正文 第一章:逃跑未遂 刚下过一场大雨的宁城,一点都不安宁。 前往机场的高架上数辆黑色的轿车极速而过,只为了赶在飞机起飞前将宁城首屈一指的秦家公子秦谚书的未婚妻,逮回去。 深夜的机场里,人影稀疏,一个身着白色棒球短外套,头戴棒球帽,用眼镜和口罩将自己包装的很严实的女子背着一个简便的双肩包行迹匆匆的在航站楼前来回穿梭,最后在二号航站楼前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她的手里是一张前往新加坡的飞机票,那张单薄的机票在她的手里捏的有些发皱。 她低着头,脸色焦急的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十点四十分,还有十分钟,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跟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准备发出,最后还是删除关了机。 算了,还是给他一个惊喜吧! 佟安晚一想到马上就能和在新加坡留学的男朋友苏南会合了,心底满满的都是喜悦。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偌大的航站楼里安静的只有广播提示音在回响。 “尊敬的各位旅客,前往新加坡的CZ2546的航班已经开始进行登机检票,前往新加坡的旅客请在二号航站楼登机。” 佟安晚低着头起身,准备登机,可是刚一起身,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围住了。 她的心底咯噔一下,还是被发现了吗? “夫人,请您跟我们回去,先生正在外面等你。” 佟安晚见自己的伪装被识破,索性抬起头,将墨镜摘下,扬起下巴一脸高傲的看着他们:“你们不过是他派来的下属,有什么资格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们回去。我也不愿和你们为难,放我走吧!” 眼看着飞机即将起飞,佟安晚满目焦急,心中正盘算着她一个人打趴下这五个人的胜算有多大的时候,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愣了一下。 “那我有这个资格吗?”低沉稳重的男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言语中是不可违抗的气势。 秦谚书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清风俊朗,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而来,在佟安晚的身后站定。 佟安晚刚迈出的步子,就这样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今天竟然怕了这个明天就要成为她配偶栏上的男人。 佟安晚转过身,佯装镇定的看着秦谚书:“秦谚书,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谁答应你的,你找谁去。” 秦谚书嘴角微扬,嘲讽道:“佟安晚,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佟安晚,宁城家喻户晓的第一名媛,人前谦和有礼,温婉聪慧,是豪门贵妇心目中最佳的儿媳妇人选,其中秦家老夫人和秦夫人也在其中,甚至连教育他妹妹秦谚颜,都是以佟安晚为榜样。 可是眼前佟安晚这副牙尖嘴利,拒不合作的模样,其实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吧! 佟安晚见他鄙夷的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和外界传闻的那样不一样,感觉上当受骗了。 她心中一喜,挑衅道:“没错,这才是我的真正面目,怎么,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那我们解除婚约好了。” 佟安晚心中的小算盘打得精,像秦家这样的世家,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女孩子,秦谚书会答应和佟家联姻,不过也是冲着她名媛的头衔和样貌来的。 秦谚书看着佟安晚略为得瑟的表情,蓦然一笑:“我想你误会了,我秦谚书喜欢的还就是你这副真面目,如果你真和外界传的那样,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得多无聊。” 佟安晚见他这么不上道,气急了:“秦谚书,你说像你这样身份的男子,想嫁给你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我告诉你,我是有男朋友的,等他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秦谚书盯着佟安晚的脸瞧了几十秒,诧异横生,玩味道:“佟安晚,跟我玩谈判桌上的把戏,你不觉得找错了人?” 心思一下被戳穿,佟安晚顿时有几分羞愤,索性破罐子破摔,“秦先生是聪明人,但是我佟安晚也不是愚不可及,秦先生找上我的原因,总该不会是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 “我自知我天生丽质难自弃,秦先生难道和那些有钱的男人一样的肤浅?” 秦谚书见她这样夸自己,有些诧异,不过他不紧不慢徐徐低笑:“你怎么就知道我找上你,就不能是因为一见钟情?我也是男人,对于像佟小姐这样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怎么会不喜欢?” 人家都说,长相美的女子,举手投足皆是风情,而眼前的这女子,就是这类人,即使是气的张牙舞爪了,也是那样的明艳动人,比起她那一套牵线木偶的恭谦,简直顺眼太多。 他现在仅剩的趣味也就这点了,看人做困兽之斗,乐趣非凡。 佟安晚被秦谚书噎的说不出话来,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秦谚书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继而对佟安晚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可是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款,我从来没有圈养情人的爱好,能做我秦谚书的女人,就只有秦太太。” “所以你可以放心,婚内出轨的这一套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他一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而佟安晚在黑衣人的包围圈下,老实的跟上了秦谚书的步伐。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机场的门口,车门的前面是她粉红色的行李箱。 佟安晚满头黑线的看着秦谚书宽厚的背影,暗咒了一声‘禽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读心术,就在她诽腹完的下一刻,他就有感应一样,转过身,似笑非笑的对佟安晚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想骂我就直说,别偷偷摸摸的。” 迈巴赫的空间很大,佟安晚一上车就靠着车窗而坐,这避如蛇蝎的模样让秦谚书很不舒服,难道他是瘟疫吗? “坐过来。”他低声喝道。 佟安晚不为所动,看着窗外极速倒退的风景不搭理他。 “佟安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带着威胁。 秦谚书从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那些敢忤逆他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看。 佟安晚深知这一点,但是她就是不想顺他的意,怎么办。 正文 第二章:自古学长学妹一家亲 “你应该知道,和我作对对你没什么好处,即便你不愿意嫁给我,明天的婚礼你还是逃不掉。”秦谚书的眸底闪过一层晦暗的光,宛如暗夜里的一头狼。 “除非你想佟氏集团因为你而倒闭,最疼爱你的爷爷因为你气的住进医院....”秦谚书点到为止,他知道佟安晚是一个知道权衡利弊的人。 果然,他话音刚落,佟安晚就乖乖的从窗户那边朝他挪了过来。 秦谚书满意的看了她一眼,温热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的朝向自己:“这才是听话的姑娘。” 秦谚之动作轻昵的刮了佟安晚的鼻子,那动作就像是相恋了三年以上的恋人一般自然。 “你要记住,整个宁城,能救你佟家的只有我秦谚书,除了我,没有第二家能将你佟家两个亿的亏空补上。做我的女人,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谚书将佟家眼前的困境一一剖析在她的面前,让她看清楚现实,“还有,你那在新加坡留学的男朋友,唔...叫苏南对不对。” 秦谚书松开她的下巴,转身从后座上拿出一个档案袋,修长的手指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摊开在佟安晚的眼前。 “想必你还不知道,你那所谓的男朋友,其实已经回国了。”秦谚书抬起眼皮,盯着她渐渐苍白的脸,继续撕裂她的伤口:“哦,我忘了,你妹妹也而是在新加坡留学的,对不对。而且和苏南还在同一所学校。” “嗯,自古学长学妹一家亲嘛。” 佟安晚不可置信的看着膝盖上的那一叠高清无码的照片,瞬间觉得心间一阵恶心。 苏南竟然和她的妹妹佟安雅在一起了,那个说毕业了就娶她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背叛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秦谚书一脸淡漠的看着佟安晚伤心欲绝的表情,他看上的人,不管哪个人心里有没有他,也绝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更不允许她为了别的男人而天天想着逃跑。 他这一招无疑是将佟安晚的所有退路都切断了,明天的婚礼,他绝对不允许出一点意外。 佟安晚将膝盖上的照片全部扫落在地毯上,一双妖娆的眸子此时泛着点点泪光,她倔强的看着秦谚书,咬牙切齿道:“如果这是你的目的,那么我告诉你,你达到了。” 佟安晚有自己的矜贵自持,可是这一切就在现在,在秦谚书的面前分崩离析,现在的她在他的眼里,恐怕就和跳梁小丑一样,成了让人耻笑的笑话罢了。 被别人染指过的男人,她佟安晚绝对不会恋恋不舍,有的自尊可以不要,但是有些骨气,决不能抛弃。 秦谚书蹙着眉,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帮她把泪水揩去,“为了这么一个渣男哭,值得吗!” “就当纪念我那喂了狗的青春不可以吗?”佟安晚恶狠狠道。 “可以,不过我只允许你为了他哭这一次,明天把你所有的回忆都给我收起来,做一个全新的新娘。” 车子在秦谚书的公寓门口停了下来,秦谚书将佟安晚送进了门,叮嘱她安分点,不要动不改动的心思之后,再索要了一个晚安吻才离开。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按照老人家的习俗,新婚夫妇婚礼前一晚是不能住在一起的,所以,即便是已经十二点了,他还是要回老宅一趟。 秦谚书回到老宅的时候,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他摸着黑上了二楼,就在他要开灯进门的时候,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房间亮起了灯,一道人影站在门口直直的朝他走来。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秦谚书放下警惕,轻声对着颜昭华询问道。 颜昭华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面无表情的进了他的房间:“进来,我有话问你。” 秦谚书摸了摸鼻梁,亦步亦趋的跟着颜昭华进了房间。 橘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秦谚书将袖扣解下,袖子轻挽,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态度诚恳的聆听母上大人的教诲。 “你这么晚回来,是因为佟家那姑娘?”颜昭华也不和他扯些没用的,直入主题。 “是。” 颜昭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睨了他一眼,继而道:“听说那姑娘今晚去了机场,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秦谚书闻言,一双浓眉微蹙,敛去眼底的不悦,不答反问:“妈,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谁不知道佟家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是宁城的第一名媛,怎么可能会明知道明天要结婚了,还在结婚前一晚去机场,难道是逃婚吗?就算是,也不至于弄得人尽皆知吧!她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 “没错,我今晚是因为安晚晚回了,但是妈,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吗!”秦谚书继续睁着一双眼睛胡说八道:“您儿子从小就是一个急性子,面对着这么一个美人,怎么可能还坐怀不乱啊!” “难道您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像是为了验证什么,秦谚书将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出来,给颜昭华看。 果然,很纯很暧昧啊! 这些,颜昭华也有些动摇了,不过她还是板着脸,呵责了他一声:“胡来。” 秦谚书笑了笑,脖子上的牙印是佟安晚咬的,不过这女人下口太狠了,伤口到现在还疼着呢。 颜昭华坐了会儿,该问的该说的都说完了,也就起身走了,临走前她还是语重心长的嘱咐了秦谚书一句:“谚书,你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既然佟家那丫头是你的选择,那么你就要好好对人家,别丢了老秦家的脸。” “我知道那姑娘现在还不喜欢你,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那么优秀,她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颜昭华的这句话,实在是用心良苦啊!她对佟家现在的情况也是了解的,所以对他们的婚姻也实在是担忧,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如若不是喜欢,即使再怎么逼都没有用,可一旦喜欢上了,是那个姑娘的幸运,也还是那个姑娘的不辛。 经历了一晚上的追逐战,佟安晚早已心身俱疲,她躺在浴缸里,看着满缸的泡泡,脑海里显现的都是秦谚书对她说的话,以及苏南和佟安雅衣衫全无的躺在一张大床上的照片。 她无力的阖了阖眼,她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若是今晚她溺死在了浴缸里,她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正文 第三章:安晚,我来了 相隔两地的两个人,今晚都是一夜无眠,一夜无眠的下场,就是佟安晚第二天一早被化妆师叫醒的时候,眼底带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好在颜色不深,加上她底子好。 化妆师给她用了点遮瑕膏,再上了点粉,就遮住了。 佟安晚的五官都是极为精致的,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偏生和佟柏渊和沈安安两人不像,反倒是佟安雅,像极了他们两个,所以每当一家人出席各种活动的时候,都有人问她们,为什么相差这么大。 佟安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陡然有一种恍如隔日的感觉。 她直到这一刻都想不明白,秦谚书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他耗两个亿来娶她,甚至搭上自己的一生。 秦谚书是宁城声名显赫的商界新贵,手上握着的是整个娱乐王国的财富,是最年轻的传奇人物,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男神。 而她呢,除了一个虚衔,什么都没有。 父母为了公司,将她卖了,妹妹在国外勾搭上了她的男朋友,她所有信任的人都向说好了一样,集体背叛了她。 世人都羡煞她嫁得好,但是谁又知道她才是真的可悲。 佟柏渊和沈安安作为新娘子的娘家人,一大早就去了酒店,吃了早餐之后,开始接待来宾,同在的还有秦家人,秦谚书的父亲很早就不在了,秦老夫人年纪太大了,就安排在了里面休息,所以只有颜昭华和小女儿秦谚谚作为男方代表招待客人。 颜昭华也是出自宁城的名门望族,祖上四代经商,她本人曾经也是宁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后来嫁给了政治界秦家的独子,生下了秦谚书和秦谚谚,奈何秦谚书无心政界,一心从商,所以秦家到秦谚书这里就断了政界的根。 今天来盛远酒店参加秦佟两家婚宴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给他们两家增添了不少光彩和关注度,甚至可以说秦谚书和佟安晚的这场世纪婚礼,轰动了全城。 佟安晚的婚纱是秦谚书从国外一位已经退隐的婚纱设计师娜丽尔--那里订做的,全球只此一件,至于那个设计师为什么会帮他这个忙,理由有点难以启齿。 董冬冬来的时候,佟安晚正好换上了婚纱站在镜子前,雪白的婚纱曳地,一字领的领口将她美丽的锁骨露了出来,收腰的设计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展现的淋漓尽致。 “安晚,今天的你好美啊!” 佟安晚透过镜子看向身后一袭淡紫色伴娘服的董冬冬,莞尔一笑:“难道以前的我就不美了?” 董冬冬摇了摇头,迈着小步子来到佟安晚的身边,“以前的你也美,不过今天的你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气质。” “啊,是了,以前的你清纯高贵,今天的你多了一份妩媚。”董冬冬轻轻撞了一下佟安晚的肩膀,调侃道:“诶,难不成是因为马上就要成为少妇的原因?” 佟安晚娇小的脸庞浮起一抹红晕,她清了清嗓子,“你别笑话我啊,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看顾霆君可等不了多久了,说不定下个月就轮到你了。” 若说秦谚书在宁城是富可敌国,那么顾霆君就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顾霆君的背景神秘,即便是董冬冬当了顾霆君这么久的女朋友,也只窥探了顾霆君一半的身份,而另外一半,顾霆君隐藏的很好。 而她作为董冬冬的闺蜜,知道的信息大致就和冬冬知道的一样多,顾霆君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即便是现在洗白了,却还是有一部分暗藏的势力,光是这股势力就能让他只手遮天,若是另一半身份也重见天日,那么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董冬冬是现在在大学读研,顾霆君顾念她还是个学生,还没有将她的身份放出去,估摸着等这丫头一毕业,怕是就会被顾霆君抓的去结婚。 董冬冬见佟安晚还有心情和她说笑,心底也就放心了许多,毕竟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咦,你家顾霆君怎么没跟着你一块来,这次怎么舍得放你出来透会儿风。”顾霆君的占有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凡有董冬冬出现的地方,都能看到顾霆君。 董冬冬知道安晚是在笑她,但是被她笑的次数多了,也就免疫了:“顾霆君今天是秦谚书的伴郎,等会就来,当然来的还有你家那位。” 董冬冬朝着她挤眼睛,但是一得瑟就忘记了,佟安晚和秦谚书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 果然,佟安晚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暗,“冬冬,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伴娘团欣喜的声音:“新郎来了。” 一瞬间,佟安晚就被冬冬推进了卧室:“快快快,我们快进去,把门锁上。” 伴娘团都是女方这边的亲戚,以及秦家的亲戚,她们堵在门外作为第一道防线,奈何敌方的红包太美丽,伴娘团纷纷让道,而最后一关,由董冬冬防守,只是大家都忽略了,秦谚书身边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帮手--顾霆君。 顾霆君的样貌和秦谚书不分伯仲,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太过于阴冷,宛若十二月的霜降,所以众人都站的远远的,避免被冻成冰棍。这么阴冷的人,也怕是只有董冬冬才敢靠近他。 董冬冬是一个容易被美色诱导的人,顾霆君不过是撩了她两下,她坚持不到三秒,就举白旗投诚了。 她可怜兮兮的对着佟安晚道:“对不起,安晚,我尽力了,你要怪就怪敌人太强大了。” 佟安晚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耍宝,其实她也没真的怪董冬冬,只是没好气的笑骂了冬冬一声:“见色忘友的家伙。” 卧室的门被打开,秦谚书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佟安晚,在他走来的瞬间,佟安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艳。 “安晚,我来了。”他的声音在佟安晚的头顶响起,低沉温润。 她怔怔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心跳忽而慢了一拍,差点沉沦。 那一刻,不管曾经她和他有过什么样的过往,即使是在很多年后,佟安晚也一直记得这个时候,她抬眸看见他时的感觉。 清贵隽秀,温润儒雅。 一袭白衣,惊艳了时光。 正文 第四章:婚礼 秦谚之单膝下跪在了佟安晚的面前,笑着将手上的捧花递到了她的手里,接下来,顾霆君在一旁将装着结婚戒指的毛绒盒子递给秦谚书。 秦谚书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的盒子,小巧别致的银戒瞬间展现在众人眼前,特别是戒指上那细碎的钻石,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真是大手笔啊! 在众人艳煞的目光中,秦谚书将戒指套进佟安晚的手上,也许是秦谚书手上的温度过于灼热,安晚将手往后瑟缩了一下,秦谚书给她戴戒指的手突然一顿,视线直逼佟安晚。 佟安晚被他看的心底发毛,自知自己的动作应该是被他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他已经低头,使了点巧劲握住她的手将戒指套了进去,这一点小插曲就被这么带了过去。 佟安晚为了补救,将男戒给她带了上去,只是秦谚书将她抱起的时候,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 秦谚书抱着她走在前面,顾霆君牵着董冬冬走在他们后面,佟安晚小动作的扯了扯秦谚书的衣服,小声解释道:“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要反悔。” 秦谚书低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是眉宇间的冷气,明显消散了不少。 庞大的迎亲队伍绕着整个宁城走了一趟,等到盛远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化妆师跟车坐在佟安晚的身边,快到的时候,给她补了一下妆容。 秦谚书绕过车身来到佟安晚身边,将她带下车,缤纷的礼花绽放在两人的头顶。 在踏进酒店的那一瞬间,佟安晚突然有些紧张,虽然她没少经历过类似于今天这样的大场面,但是结婚还是头一遭, 为了转移注意力,给自己降压,她扭头看向秦谚书,虽然她以前经常能在杂志上看见他穿西装的样子,可今天的这一身非常衬显他的身形,看起来也格外的有魅力,更别说他这个人自带气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气。 她现在的心情其实有些难以言喻,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婚姻会成为一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临开始前,沈安安有些不放心,趁秦谚书被秦母叫走的空档,特意来叮嘱了一趟,“安晚啊,辛苦你了,你为佟家做出的牺牲,爸爸和妈妈都记在心里,今天这么大的日子,记者都在呢,你千万别处乱子。” 佟安晚略为心酸的向沈安安点头,承诺道:“妈,我不会任性的。” 沈安安得到保证,看见秦谚书朝这里来了,便让两人准备进场。 进场的时候,守在门口的记者便唰唰唰的开始拍照,佟安晚早已习惯了闪光灯下的镜头,于是她端庄的勾起了一个得体的笑容,挽着秦谚书的手踏上了红地毯。 司仪象征性的在台上充当了一下牧师,在男女双方都应了‘我愿意’三个字,之后,便让新郎吻一下新娘,寓意美满幸福。 秦谚书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唇齿交融,察觉到佟安晚快缓不过气的时候,才放过她。 佟安晚实在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秀恩爱,身子动了动,被他不动神色的控制住,小声的威胁道:“别动,再动我吻你啊!” 她立马就不动了,眨了眨眼睛,看见他双眸漆黑,蕴着深深的含义。 ** 来的宾客有一大半,佟安晚都不认识,只要随着秦谚书叫就好了,她先回了秦谚书在酒店开的房间,换了一身旗袍,才跟在秦谚书的身边敬酒,虽然她早就做好了被灌酒的准备,但是有秦谚书在她的身边,便相安无事。 来的人之前都是有打过招呼的,灌酒也不生猛,点到即止,等他喝的酒意上头,便开始将伴郎团推出去挡酒。 开玩笑,新郎要是喝醉了,那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 酒过三巡,佟安晚的脸上也多了几抹胭脂红,红彤彤的像个苹果,清香诱人,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他都想咬上一口。 佟安晚被他焦灼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脑袋微微靠过去,问了句:“怎么了。” 等了许久,都只见秦谚书笑而不语,正准备将脑袋挪回去的时候,秦谚书一把摁住她的脑袋,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嗯,果然香甜。 佟安晚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原本就红的脸颊显得更红了,也不知道秦谚书是不是故意的,他们隔壁那桌,赫然坐着一个男子,视线直直的看着他们。 苏南的身边坐着佟安雅,本来佟安雅应该和沈安安同桌的,但是沈安安拗不过她,就放任她坐到了苏南这一桌。 苏南和佟安雅的关系,沈安安是知道的。然,苏南和佟安晚之前是什么关系,她也是知道的,如今两姐妹都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虽然说佟安晚现在嫁人了,但是这关系也是足够乱的。 佟安雅看见苏南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姐姐佟安晚,气愤的身体都在发抖,可是她只能当做没看到,安雅平复了一下心情,放软了身体黏上苏南,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柔声道:“苏南哥哥,你看我姐夫多喜欢我姐姐啊!” 苏南,你看到没有,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佟安晚的身边已经有人代替了你的位置,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 苏南低头看了眼黏在他身上的佟安雅,下意识的将身子移了开来,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埋头喝酒。 原本现在站在安晚身边的该是他,安晚是属于他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那对新人身上,佟安雅阴鸷的看了眼苏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眨眼即逝。 当初若不是她使了手段将自己变成苏南的女人,苏南又怎么会因为对她负责,而和她在一起。 她知道苏南放不下佟安晚,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太了解佟安晚了,对于一个身心不洁的男人,佟安晚是不会再回头的。 秦谚书揽着佟安晚的腰肢来到她们这一桌敬酒的时候,气氛显然不大对。 他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等到了苏南这里,就像是插满了刺的刺猬,句句话带刺:“苏南,这一杯是我敬你的,如果不是你有眼无珠,我想我是娶不到这么美丽的媳妇儿的。” 秦谚书也不等苏南回应,先干为敬,接着有满上第二杯:“这一杯还是敬你,谢谢你渣到底,让某人断了念头。” 佟安晚见他越说越离谱,蹙着眉将他的酒杯拿走,打断道:“你喝醉了,我们该去下一桌了。” 秦谚书眼神清亮的看了佟安晚一眼,笑道:“我没醉,放心,今晚我是不会冷落你的。” 他说完,又将酒杯拿了回来,一饮而尽,秦谚书两杯酒下肚,苏南一杯酒还在手上。 “怎么,苏公子这是不给我秦谚书面子?” 苏南目光凛冽的看了眼秦谚书,憋屈的饮下那杯酒。他目光缱绻的看了眼光彩夺目的佟安晚,向他们二人恭喜道:“祝秦少和佟小姐百年好合。” 苏南的话,说的字字剜心,是他自己亦或者是安晚,再亦或是两人。 佟安晚垂眸敛去眸中的伤情之色,也不去看苏南那双尽显伤情的眼睛。 敬完酒后,就佟安晚什么事情了,刚一坐下,吃了几口饭,她就觉得小腹有些下坠感,头也发晕。 她扯了扯秦谚书的衣服,低声道:“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上楼休息?” 说完之后,又怕秦谚书多想,发神经,又补上了一句:“我那个来了。” 她暗自算了下日子,这几天就是姨妈造访的日子了,没想到居然是今天。 秦谚书本来以为佟安晚是因为刚刚和苏南见面了,心里难受,因为逃避才想离开,但是甫一听见她的解释,脸上的难看才缓和了一点。 “爸,妈,奶奶,爷爷,刚刚酒喝得有点多了,我头有点晕,就和安晚先回楼上的房间了,等会送客的时候,我再下来。” 两人的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两家的家长见他们感情这么好,也没有阻止,皆是笑呵呵的让他们走了。 只是,不远的地方有一双焦灼的视线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阴毒暗沉。 正文 第五章:浴血奋战 回到房间后,佟安晚丢下秦谚书立即往厕所跑,反手将门锁上之后,蹲在马桶上看着底裤飘红,一半欢喜一半忧。 欢喜的是今晚的洞房可以躲过了,忧的是例假来的太快,让她没有一点点防备,现在换洗的衣物和姨妈巾都没有准备。 手机也不记得带进来了,想叫董冬冬帮她去买,都无能为力。难道叫秦谚书吗? 就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你还好吗?” 秦谚书在一进房间之后,就脱了外套,将袖子挽了起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会儿,但是见佟安晚进厕所进了这么久,没有动静,他还是起身去看了看。 佟安晚有些尴尬的应了声:“那个....秦谚书...能不能帮我叫客房服务帮我送袋那个上来,我没有带。” 佟安晚说的很隐晦,神奇的是秦谚书听明白了,以前秦谚谚来例假的时候,他也帮忙送过。 叫客房服务送吗?秦谚书肯定不不会叫的,这特么太尴尬了,可是自己去买?一个大男人去买,也太.....特么尴尬了啊! 秦谚书转动着他金贵的脑袋思考着可行性,最后还是自己出去帮她买:“你等等啊!” 他记得附近有一个超市,过去也就几分钟。 佟安晚坐在马桶上,只听得外面门关上的声音,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他去帮她卖了吧! 果真,秦谚书提着一大袋子丢进卫生间的时候,佟安晚心底的设想被证实了。 一大袋子的卫生间,什么牌子的都有,他这是去洗劫超市了吗? 袋子里,还有一条换洗的内裤,佟安晚不知道秦谚书是抱着什么心情去帮她买的,但她还是谢谢他啊! 佟安晚换好衣物出来的时候,秦谚书从房间里简易的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谚谚以前来例假的时候,都会肚子疼,你把这被红糖水喝了吧,然后休息休息,等会送客我去就好。” 佟安晚在这一刻,几乎要沦陷在秦谚书的温柔攻略里。 她愣愣的接过来,小声的对秦谚书说了句:“谢谢。” 秦谚书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朝沙发上走去。 能得她一句谢谢,看来他冒着丢脸的风险去给她买女性用品,还是值得的。 佟安晚看在房间的橱窗上,小口抿着红糖水,视线看向坐在沙发上小憩的秦谚书,心底感触万千。 其实她并不是那么讨厌秦谚书,只是讨厌父母将自己作为筹码去和他做交易。 说来,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们,让她发现她还是挺值钱的,两个亿呢! 天生反骨,他们的做法连带着她对秦谚书没有好感。 毕竟男人和女人之间,哪有那么纯粹的情感。 也许是她看的太入神,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那人已经睁开了眸子,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站那么远看的清吗?要不到我身边来看?” 秦谚书的调戏声将佟安晚从自己的思绪里拔了出来,她清了清喉咙,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朝大床走去,手中的红糖水喝完了,胃里也暖暖的,困意也慢慢上涌。 “我困了,我先睡一会儿。”说完之后,她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了,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秦谚书也不揭穿她的尴尬,只是笑意从她躺下就没断过。 佟安晚本来是装睡的,但是装着装着就睡着了,中途秦谚书接了一个电话,就下楼了。 等佟安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了秦谚书的怀里,他还睡的深沉,墙壁上的时钟发出‘滴答’的声音,窗户外拉上了遮光窗帘,导致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要床头的小台灯亮着微弱的光。 时钟的指针指向五点方向,她有些惊讶,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的身子有些僵,刚动了动,就被环在腰上的那只手揽紧了些,佟安晚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秦谚书的脸,心底蓦然有些嫉妒。 秦谚书是独得了上天多少恩宠,才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投了这么一个好胎。 长的帅也算了,还那么有钱,甩了和自己同龄的人多少条街,若是没有这场交易,没有苏南,也许她是会喜欢上他的吧! 这是佟安晚第一次正式面对这个问题。 秦谚书的睡眠向来很浅,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能醒,所以几乎是在佟安晚动了动身的时候,他就醒了。 只是不愿意睁开眼而已,后来察觉到她在偷看自己的时候,索性就这么装睡看看她想做什么。 然而她只是看看,是实话他还是很遗憾的。 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他不明白佟安晚为什么和那些女子不一样,对他从来都不展现惊艳的目光。不过,也是因为这点不一样,他才注意上了这个女子,渐渐的对她上了心。 ‘咕~’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格外的清晰,秦谚书装不下去了,他憋着笑闭着眼,动了动身子,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 黑暗将佟安晚的尴尬掩饰的十分巧妙,她无比的庆幸没有开灯,要不然太丢人了。 “几点了?”秦谚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慵懒的声线带着些许诱惑。 佟安晚反手去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眼:“五点十分了。” 秦谚书收回搭在她身上的手,坐了起来,“我打电话去叫餐,你先去洗漱。” 这么贴心的服务,让佟安晚内心浮起一抹愧疚,她也没多说什么,下床去了卫生间。 在酒店吃了晚饭,两人便回了自己的新房,蓝湾别墅。 秦谚书名下的房产较多,但是常住的就是市区里的那间公寓,蓝湾别墅靠海而建,他当时是买下来作婚房用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佟安晚刚走过去,门铃就响了,她打开门,惊讶的喊了声:“冬冬!” 她这才恍然想起,顾霆君和冬冬就住在隔壁呢,难怪她刚刚觉得哪有奇怪呢。 董冬冬拎了一袋子草莓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顾霆君。 “冬冬在家里等了你们一个下午,说是要过来庆祝你们新婚大喜,顺带庆祝你们乔迁。” 顾霆君虽是对着佟安晚说话,但是眼神一直落在董冬冬身上,温柔宠溺。 佟安晚虽然知道顾霆君对董冬冬很好,但是还是难免被他们之间的秀恩爱弄的一怔。 秦谚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佟安晚身后,揽着她的腰佯装责怪道:“怎么不招呼客人进来坐?” 随即又招呼两人进来:“都进来坐,不要再门口站着了。” 门外的两人,哪看不出来秦谚书说的是客套话,说是让他们进去,可是你两夫妻堵在门口是几个意思。 但是董冬冬就装作不知道,顺着杆往上爬:“就是就是,安晚,你这个女主人太不称职了,亏我还带了草莓来给你吃呢。” 说着,她还特意拎了起来在安晚面前晃了晃。 顾霆君是一个识趣的人,他一把拿过她的袋子递给秦谚书,“好了,你看也看完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别人做正事了,嗯~。” 顾霆君最后一个字鼻音上扬,极具魅惑。 也不等董冬冬回答,直接揽着她的腰走人。 董冬冬被挟持带走,有些不满,她等了这么久,就是过来解救安晚的,她还没开始搞破坏呢,该死的顾霆君就将她带走,防止她打扰他兄弟的好事,哼,今晚不给肉吃。 “安晚,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啊!” 当然,董冬冬的豪言壮语在某人一夜的英勇奋战下,在第二天的到来时就偃旗息鼓了。 秦谚书当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毕竟美人在怀,能看不能吃,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好伐。 然,相对于秦谚书的伐开心,佟安晚就显然开心多了。 虽然日后还是躲不过,但是今晚躲过了就是大幸了。 这一个好消息让佟安晚愉悦的心情持续到洗完澡,佟安晚是一个喜悦溢言于表的女子,所以当秦谚之看着她脸上碍眼的笑脸时,深埋在心底的腹黑因子开始活跃起来了。 秦谚书先让她再得瑟一会儿,自己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一个浴巾。 强健有力的胸肌一展无遗的呈现在佟安晚的面前,佟安晚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半裸秦谚书,吹头发的手忽然一顿,眼皮子也抽了抽。 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耍流氓。 佟安晚只是愣了一秒,又开始吹起了头发,不过秦谚书似乎对她的表情不满意,一双修长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点火。 她在梳妆镜里看着他的身子渐渐下移,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啄,丝毫不顾及她还在吹头发。 反而是佟安晚怕弄伤他,将吹风机放了下来,反正头发已经吹干了。谁知,她刚一放下,秦谚书就将她抱起来,丢在了床上。 朝她步步逼近,随身而上,秦谚书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用一只手禁锢住她的皓腕。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脸颊顺势下滑,雪白的肌肤上毛细血管根根分明,他此刻的桃花眼里泛着绿色的幽光,而佟安晚就像是他的猎物,随时可能将她吞噬腹中。 佟安晚见到这样的秦谚书,才真正的开始害怕,他不会真的打算‘浴血奋战’吧! 正文 第六章:圈地画押 佟安晚的身体在秦谚书的触摸下隐隐发颤,即便是当初她和苏南交往,也不过亲吻和牵手,从未越过雷池一步。 显然秦谚书调查过她,清楚的知道她和苏南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不过像是惩罚性的,秦谚书一嘴咬上她柔软的唇瓣,反复的碾压。 像是要将自己的领地圈地画押。这位置,以后只属于他。 佟安晚被他的力道咬的有些疼,她不由轻哼了一声,秀眉微蹙,“疼。” 秦谚书闻声停了下来,他抬首看着佟安晚,眼中欲望尽显,“疼?那我轻点。” 他的言语带笑,像是心情很好。 佟安晚眨了眨眼,隐晦的给了他一个忠告:“你知道的,我今天不方便。” 秦谚书闻言,突然一怔,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即调侃道,“我不介意你用手帮我。” 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诱惑,引的佟安晚小脸一红,殊不知她那被秦谚书不正经的言语的调戏之后,原本就粉嫩的脸颊显得更加的诱人了。 秦谚书突然觉得下腹一紧,鼻翼之间的呼吸更加的重了。 佟安晚还想说些什么,话没出口就被秦谚书吞入了腹中。 此时住在他们隔壁的董冬冬正在和顾霆君做斗争。 “顾霆君,你干嘛急着把我拉回来,你可真是会为你那好兄弟着想啊!为了秦谚之,你就这样将我的闺蜜送入狼窝了。”董冬冬面红耳赤的睁着圆圆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瞪着站在床边的某人,宣判道:“我告诉你,我对你的行为感到很生气,我生气的后果就是你今天休想抱着我睡。” 顾霆君很配合董冬冬,佯装很头疼的思忖道:“这样啊!那你抱着我睡好了。” 他一副做出很大牺牲的样子看着董冬冬,这态度让董冬冬更加的气愤。 董冬冬:“我告诉你,我是很严肃的和你在说这件事,你不许胡搅蛮缠。” “顾霆君,如果要你在我和你兄弟秦谚之两个人中间选一个,你选谁?” 顾霆君:“....”胡搅蛮缠的好像是你吧! 外界对秦谚书的评价是笑面狐狸,而对顾霆君的评价则是螳螂捕蝉的黄雀。 顾霆君是一个比秦谚书还狡猾的人,董冬冬和他比心计,显然是要吃亏的。 “当然选你啊!”顾霆君一边说,一边靠近董冬冬,准备一招制敌。“不是有个这样的说法吗,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道吗?” 顾霆君一本正经的唬弄董冬冬,单纯的冬冬看着他毫无破绽的脸,竟然信了。 就在董冬冬放松警惕的时候,顾霆君一把扯住她的脚踝,放倒在床上,然后自己压着她乱动的身体,开始和她秋后算账:“敢和我叫板了是吧!” 顾霆君将她翻了个转,大掌拍上她的翘臀:“还敢威胁我了是吗?” 说完,又是一下。 臀部传来的疼痛触感,让董冬冬不停的求饶:“疼疼疼,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威胁你了。” 什么叫硬气不过三秒,这就是了吧! 顾霆君也就是威胁威胁她,怎么可能下那么重的手,但是听见她喊疼喊得那么真实,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大腿上传来的湿濡感让他一神情一顿,她哭了? 董冬冬哭的很给力,没一会儿就眼眶就积满了泪水,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划下。 顾霆君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和董冬冬一般计较。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丑了。”顾霆君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男人,董冬冬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可是就算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现在听见顾霆君这样安慰自己,董冬冬还是觉得有点不能接受。 毕竟哪个男人用这样威胁的话来安慰人,她哭怎么就丑了,“哼,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丑了,在想办法甩掉我。”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了,一见顾霆君服软了,她就顺杆上爬。 都说自古套路得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啊! 顾霆君最见不得她哭,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天知道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啊!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顾霆君此生最爱的就是董冬冬了。”顾霆君勾起她的下巴,深情的看着她:“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董冬冬被他温柔的模样迷了眼,忘记了说话,顾霆君把她的态度当成了默认,果然开始付诸行动,可是由于董冬冬哭的太用力了,一不小心打了个嗝。 这气氛就被破坏了..... ** 佟安晚被秦谚书撩的双目含春,双颊绯红,身体里的柯尔蒙几乎被秦谚书全部调动了起来,手里传来的酥麻触感,和秦谚书舒服的低吼声,以及一地的卫生纸,都在喧嚣着刚刚这里经历过一场怎样的疯狂。 佟安晚本以为自己会可以逃过这一晚,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秦谚书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完全释放过后,身心舒坦的秦谚书现在不知道自己在佟安晚心里有这么高的评价,若是知道,估计会很不要脸的说上一声‘荣幸之至’。 佟安晚被他这么一折腾,困意浓浓,但是秦谚书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还想拉着佟安晚再来一次,但是眷念她是第一次,而且姨妈造访,就放过了她,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初春的温度还是有些凉的,所以当他带着一身冷气进被窝的时候,佟安晚在睡梦里还瑟缩了一下。 秦谚书将身体捂暖了才敢靠近她,将她抱在怀里安稳的进入梦乡。 翌日,阳光透过遮光布的缝隙调皮的钻入了卧室,挥洒在地面上。 佟安晚的生物钟很准时,几乎是到点就醒,不过显然有人起的比她还早。床的另一边已经凉了,说明他起来有一会儿了。她穿着拖鞋走出卧室,一眼就看见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在餐厅里来回穿梭,那女人看见她的瞬间,佟安晚明显看出了一丝--错愕。 佟安晚端出自己的身份和气度对她温婉的笑了笑,即使现在她身穿睡衣,头发微显凌乱,也依旧妖娆妩媚。 站在餐厅里布置早餐的江嘉年觉得,佟安晚这宁城第一美人简直是实至名归啊,她刚刚那一笑,自己即便是个女人,都差点被酥了骨头。若换成男人,谁能抵抗的了。 果然,能将宁城一众名媛踩在脚下的女人,怎么会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佟安晚从小到大,因为这副出众的面貌没有少被同性排斥,所以她的朋友也不多,董冬冬是一个异类。 “佟小姐,你好,我是秦总的私人秘书,江嘉年。”江嘉年将手上最后一份餐具摆好,来到佟安晚的面前,做了自我介绍:“我是来给秦总送文件和早餐的,秦总现在正在书房,您是等秦总一起吃早餐还是....” “江秘书是吧!”佟安晚眯着眼看着江嘉年,扬起下巴道:“不知道您们秦总有没有告诉你,我昨天已经和他举行婚礼了。” 江嘉年:“当然。” “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夫人呢?”佟安晚张扬着一张脸,视线直直的看着江嘉年,周身气场不怒自威。 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正室地位不容侵犯。 佟安晚是宁城的第一名媛,举手投足都礼仪得体,即便是现在调教江嘉年,也是优雅高贵的。 “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夫人。”这次江嘉年很上道,不过,她的视线看向她身后,是哪样。 “秦总。” 秦总?佟安晚僵硬的转身看去,秦谚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书房的门框上悠闲的看向他们这里。 他...听到了多少? 秦谚书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尴尬,倒是很自然的朝佟安晚走过去,“怎么不换件衣服就出来了?” “哦,不记得了,我现在就去。” 佟安晚利索的转身回了房间,还很聪明的将门关上了。 她才不会承认,怕秦谚书当着江嘉年的面嘲笑她,她才溜进房间里的。 秦谚书见佟安晚跑的比兔子还快,苦笑不得,她刚刚教训江嘉年的气势上哪儿去了,怎么一见到他就和老鼠见到猫似的。 主卧的门一关,秦谚书温和的脸色陡然就转变成了淡漠,他看了眼规规矩矩站在客厅里的江嘉年,声音不急不缓:“佟安晚从昨天开始就是我秦谚书的妻子,江秘书,你向来聪明,这称呼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江嘉年低眉顺眼的应了声:“秦总,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她本以为秦谚书会娶佟安晚不过是因为商业联姻,他们之间没有一点感情,自己就还有机会,熟知,这一切貌似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佟安晚出来的时候,江嘉年已经不在了,秦谚书则坐在了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佟安晚坐在了他对面,面前摆放的早点和秦谚书面前是一样的,她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纯牛奶,嫌弃的推远了些。 “怎么,你不喜欢喝牛奶?” “我对牛奶过敏。” 秦谚书诧异的看着佟安晚,显然是没想到佟安晚竟然会对牛奶过敏。 正文 第七章:人不如字 佟安晚三岁那年,因为查出来对牛奶过敏,所以三岁以后佟家的餐桌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牛奶,早餐喝的都是黄豆现磨的豆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豆奶不过敏,却对牛奶过敏。”佟安晚嘀咕道。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喝粥。 秦谚书和佟安晚的餐桌礼仪很好,食不言寝不语,秦谚书默默的将她的喜好和忌讳记在心底,继吃着早点。 他吃的比佟安晚快,在佟安晚放下勺子后,他才缓缓开口:“等会我们要去一趟老宅,给妈和奶奶奉茶,晚上大概要在老宅住,你收拾下需要用的东西,带过去吧!” 佟安晚点了点头。 秦家祖上是宁城的名门望族,而秦奶奶在民国时期,也是有名的大家闺秀,对待礼仪看的很重。佟安晚对于这些都是知道的。 秦家老宅在御山,御山离蓝湾别墅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在路上几乎要耗上一个小时。所以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半了。 关于秦家,佟安晚大致还是有些了解的,在路上秦谚书又和她普及了一下,秦家人口简单,老宅里住着秦母和秦老太太,他的妹妹秦谚谚目前还是一名在校研究生,学的是生物细胞专业,因为学校里有事,昨天晚上就没回老宅,而是住在了市里的公寓,临了秦谚书还特意对佟安晚说:因为这个,谚谚对今天近距离和嫂嫂增进感情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而感到可惜。 秦老太太年过六旬,身体依旧硬朗,秦母颜昭华是个贤内助,一大早就嘱咐了厨房准备好午饭,也吩咐了佣人将宅子内外打扫干净,老宅里四处都贴着囍子,喜气洋洋的一片,差点让佟安晚以为走错了地方。 “奶奶,妈。”佟安晚跟着秦谚书提着早就准备好的礼品走进老宅,对着站在院子里迎接他们的秦母和秦老太太打了招呼。 秦老太太对佟安晚这个孙媳妇儿还是很满意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屋子里带,来到放着一个檀木盒子前才停下。 秦老太太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镯子拿出来,套在佟安晚的手上,晶莹剔透的玉镯十分衬她的手腕。 “谢谢奶奶。”佟安晚甜甜的道了声谢。 在来的路上,秦谚书就交代她了,不管等下老太太或者秦母送什么东西给她,她都只管接,一切都有他在。 甚至为了安慰她,不要紧张,他还说了这么一句霸气的话:“秦家不却钱,就缺一个女主人,现在女主人也有了,所以秦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给你了你就只管接。” 奉茶的时候,老太太和秦母都给了她一个大红包,除此之外,颜昭华送了她一条翡翠项链。 后来秦谚书告诉她,与其配套的还有一枚翡翠扳指,你是象征着主母身份的,那枚扳指在合适的时候,秦母会给她的。 佟安晚对这个倒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带着这么贵重的两样东西在身上,深怕会被碰碎了。 快吃午饭之前,秦老太太拉着安晚的手坐在沙发的一隅之地,聊着天,话题都是些家常,中心都是环绕秦谚书来的。 比如说,秦谚书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平时工作忙,要是冷落了她,她得多体谅一下他,又比如,如果谚书欺负了你,你就来找奶奶,奶奶会帮你收拾他的。云云..... 安晚安静的坐在一边听,适当的时候应上一两句,以示礼貌。 老太太和蔼可亲,安晚和她相处的十分融洽,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奶奶,所以她额外珍惜这段缘分。 这和秦谚书没有多大关系。 颜昭华在老太太将安晚拉走之后,她也将秦谚书拽走了,两人来到厨房,一边做事,一边聊起了天。 “谚书,你昨晚和安晚相处的可还好。” 被自己最亲的人问到这么隐秘的事情,秦谚书也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妈,我和安晚好着呢!您啊就放宽心,等着抱孙子?” 说完,他又感觉不对:“您还是晚点抱孙子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有一个人来插足我的二人生活,我才刚结婚呢!” 颜昭华正在切果盘,闻言她怪嗔的拍了一下秦谚书拿苹果的手:“胡说什么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快把果盘端出去,准备准备吃饭了。” 秦母和秦老太太都有午休的习惯,午饭过后,四人就在客厅小坐了一会儿,就纷纷回房了。 窗外风轻日暖,鸟语花香,秦谚书带着佟安晚来到书房参观他儿时的玩耍之地,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匾,字匾里面是四个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戒骄戒躁,勿忘初心。 饶是佟安晚自小练书法,也对这笔锋极为赞叹。 好字啊! 秦谚书见她的目光残留在墙上,转身看去,“这八个字,是我十五岁那年写的,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佟安晚见他这么不知谦虚,仰着下巴怼了过去:“字是不错,但是人不如字。” 人不如字? 这词用的很微妙啊! 秦谚书挑眉看着她,眼底是一片星辉:“说说,我怎么就不如字了。” “这八个字,苍劲有力,回旋有度,但是你嘛,轻浮有余,斯文不足。” 佟安晚睨了他一眼,朝书房里的书墙走去,偌大的书房里半面都是书墙,藏书众多,让她瞠目结舌,她随手拿了一本,看着目录上的中国古代野史面露惊讶。 没想到他的书房里,竟然连这个都有。 她饶有兴致的拿着书找了个明亮舒服的地方看了起来,将秦谚书故意丢在了一边。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秦谚书也不计较,而是来到了书桌旁边开始办公,佟氏集团的财务漏洞巨大,要填补也是一个大工程,佟柏渊也不是一个经商的废材,怎么会将一个家族的老企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佟家的这个漏洞他已经帮忙填上了,但是....秦谚书抬首看了一眼窗边静谧看书的女人,心底做出了一个决定。 有些事情他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可是第二次佟柏渊又该拿什么来和他做交换呢。 阳光洒在佟安晚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特显柔和,她长发轻挽在侧,露出雪白的脖颈,不禁让他想到昨晚她在他身下含苞待放的模样。 娇柔靡荼。 光是想了一下,秦谚书就觉得自己的下腹猛然一紧,他匆匆忙忙的收回目光,清敛自己的心思,心念着清心经。 等平复下来后,他不由自嘲道,果然是开了荤的男人就再也禁不住吃素的日子。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佟安晚刚从睡梦中惊醒,她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原来不知不觉她就这样看书看的睡了一个下午。 清扬的钢琴曲响彻整个书房,佟安晚迷迷糊糊的顺着声源走去,走到了秦谚书的书桌旁边,她看了一眼来电显,再看了一眼秦谚书,果然秦谚书在看道手机桌面上的来电显之后,脸色变得暗沉。 你试试,自己老婆当着自己的面接前男友的电话,你还不能生气了? 佟安晚正在想要不要接,不接吧秦谚书会觉得自己心里有鬼,接吧,现在还在秦家呢,要是等会出去秦母看见他这一副臭脸,指不定要怎么在心底对她有意见呢。 “怎么不接,接啊!”秦谚书现在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太好,佟安晚又是一个急脾气,被他这么一刺激,她还真就接了。 “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秒苏南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晚晚。” 原来刚刚没有察觉,她竟然把免提打开了。 秦谚书黑如锅底的看着她,心底在抓狂:卧槽,叫你接你就接,为什么当初我叫你老实点,你还要逃跑呢。 这就是情人和老公的差别吗? 奈何,秦谚书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佟安晚一点都不知道。 正文 第八章:只要锄头挥得好,何愁墙不倒 “苏南?”佟安晚拿着手机,将免提关掉,放在耳朵边上,来到落地窗前接听。 苏南此时正在佟安晚的公寓下,那是当初他们读大学时候租的房子。 “安晚,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不能出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佟安晚:“苏南,我现在在御山。” 御山,秦家老宅的位置。 苏南一听她在御山,神情有些怔松,原来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啊! 他的安晚真的和别人结婚了。 “那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我回国后还没请你吃个饭呢。” “下次吧!我今天没时间。”佟安晚拒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递出来,苏南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安晚,你....” 佟安晚突然呵止,将他接下来的话扼杀在喉咙里:“苏南,既然你和安雅在一起了,你就不应该再找我,而且,你这样打扰我,秦谚书会不高兴的。” 她顿了顿,还是将决绝的话说了出来,甚至将秦谚书也搬了出来。 秦谚书坐在转椅上,看着她的背影,陡然从她的嘴里听见了他的名字,他还是高兴的,虽然有利用他的嫌疑。 他从转椅上起身,轻手轻脚的朝她走去,不知道电话那边对她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她的背影突然僵了一下。 “晚晚,你都知道了?我和安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我那天和同学出去聚会,喝多了,恰好在那里看见被人骚扰的安雅,安雅是你的妹妹自然就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就将她从那帮人手里救了下来,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安雅发生那样的事情。” 酒后断片,也不就如此。 “晚晚,我当安雅只是妹妹,我爱的人还是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南神情激动的祈求安晚的原谅,只是下一秒就被僵在了原地。 “苏南,你这样理直气壮的撬我秦谚书的墙角,真的不为你苏家考虑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谚书将安晚的手机夺了过来,听见电话里苏南撬墙角的话,眉眼冰冷的回了一句。 佟安晚则木讷的被他禁锢在怀里,不允许乱动。 真是一个‘霸道’的人啊! 虽然她和苏南不再可能,但是也不想苏南被秦谚书报复。 对于一个小小的苏家,秦谚书绝对有本事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秦谚书抵在了嘴里。 “乖,不要说话,更不要为了苏南向我求情,我会不高兴的。”秦谚书轻声的在她的耳边缱绻,而他手里的电话则已经挂断。 面对秦谚书这么直白的话,佟安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谚书,你不能这么霸道。” 秦谚书听她说他这种捍卫主权的行为是为‘霸道’,心里有些不高兴:“怎么,我难道还要高高兴兴的和他说,欢迎前来撬墙角?” “还是说,你对苏南余情未了?还想着和他复合?” 秦谚书冷着脸直白的告诉她:“你想都别想,就算我秦谚书死了,你也变不成他苏家的鬼。” 说完,将手机塞在她手里,气冲冲的出门了。 佟安晚被他这样吼了一道,心里也委屈,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发什么火啊! 在客厅和秦老夫人插花的秦母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的阴着脸从书房里出来,甚是疑惑。 她叫住往大门那走的秦谚书:“都要吃晚饭了,谚书你去哪儿呢?” 秦谚书头也不回的说了声:“公司有事,我去趟公司,晚饭不用等我了。” “诶,安晚,你也去吗?”秦母对着安晚问道。 “妈,我去送送谚书。”佟安晚朝门口走去,听见她说话的秦谚书急促的脚步也下意识的放缓,转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 佟安晚被看的心里发毛,难道自己所想的被他看出来了? 秦谚书站在车门等她,看见她踌蹴的走来,讥讽道:“怎么,这么担心我去找你的老情人算账?” “放心,对付苏南,还不需要我动手。”浓浓的醋意一涌而出。 “秦谚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苏南他又没有说什么,你干嘛这么生气。”佟安晚也被秦谚书的态度激怒了。 “呵,他没说什么,你还要他说什么,难道要等到她把你带走,我再来生气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我秦谚书丢不起这个人。”秦谚书一把将车门打开,坐上去。 发动引擎将车开出了老宅,独留佟安晚在原地神伤。 车子滑行出一段距离之后,秦谚书才通过后视镜看向老宅的位置,佟安晚已经转身进了门。 他用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视线平视着前方,一双眸子愤怒尽显,他拿过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冷冰冰的对那边吩咐道:“将佟氏的资金注入暂缓,将苏氏集团递过来的合作方案打回去,还有通知资产评估对佟氏集团的资产进行清算,一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此时刚休假回来的特助的唐司接到老板这通电话的时候,一脸懵逼,“老大,你不应该是在休婚假吗?” 秦谚书凉凉道:“你有意见?” 唐司:“不不不,我立刻去办。” 唐司将电话挂断之后,立即打了一个电话给江嘉年,江嘉年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和唐司一样,十分的震惊。 新婚第一天就来公司,难道是吵架了? (4) 晚上,佟安晚在卧室里打了一个电话给董冬冬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委屈道:“你说,他到底在气什么,今晚他妈妈还问我是不是和他吵架了,弄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董冬冬将脚搭在茶几上,‘吧唧’咬了一口苹果,口齿不清:“安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将苹果咽下去,给安晚分析道:“苏南打电话当着秦谚书的面像你求复合,你还不允许人家生气了?” “苏南没有说要和我复合的事情。” “是,他没说,但是他委婉的说了嘛。”董冬冬恨铁不成钢道:“倒是你,还因为这件事情和秦谚书吵架。” “秦谚书是谁啊!宁城的钻石王老五诶,你和苏南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再不抓紧秦谚书,你就等着哭吧。”董冬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她权衡利弊:“你家公司的危机还没接触吧!你这会惹恼了他,估计佟氏的困境还得延续一段时间了咯。” 果不其然,董冬冬的这句话刚落地,佟安晚的手机发出了‘嘟嘟’的声音,她拿下手机看了下,是佟柏渊打来的。 她对着董冬冬道:“等会再打给你,我爸打电话来了。” 董冬冬捂着嘴,小声道:“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秦谚书真的停止了给佟氏注资? 佟安晚脸色一沉,也这样想到,该不会真的被董冬冬这乌鸦嘴说中了吧! 她挂断了董冬冬的电话,接通了佟柏渊的“爸。” 佟柏渊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安晚啊,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是秦谚书吗?” “不是。” “哦,那谚书在你身边吗?你帮爸爸问问他,为什么给佟氏的注资停止了?” 停止注资了? 佟安晚犹豫了下:“爸,秦谚书现在不在家,他去公司了。” 佟柏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试探道:“安晚,你是不是和谚书闹矛盾了?” 佟安晚:“....”亲爹啊,你要不要那么敏感。 “没有啊!是他临时接到公司的电话,有急事就先回去了。” 她语气平和,回答的看不出破绽。 “这样啊,那你就帮爸爸问问谚书,注资的事情啊!再不注资,公司的项目都启动不了,这多耗一天,损失更重啊!” 佟安晚揉了揉脑门,应道:“我知道了爸,你和妈保重身体,后天我会和谚书一起回来的。” 佟柏渊在电话那边又叮嘱了她几句,才挂断电话。 佟安晚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又摁亮,调出电话本,点了秦谚书的电话号码,却没有拨出。 反复再三之后,她还是拨了出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是可以的啊! 然而,正当她拨出了,电话却没有接通。 墙壁上的时钟发出‘滴答’的声音,搅乱了她的心。 电话她打了,他没有接就不能怪她了啊! 其实佟安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秦谚书正在开会,他的手机放在办公室里,等会议停了一段落之后,他才看见佟安晚打来的电话,寒了一晚上的脸,瞬间化了一些。 这明显的变化,在会议上众人都感觉到了。 ** 秦谚书回到老宅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佟安晚在餐厅看到他笔挺的身影蓦然一怔。 秦母看到佟安晚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面带笑容的朝她招了招手:“安晚,快过来吃早饭。” 佟安晚礼貌的点了点头,走到秦谚书身边坐下。她踌蹴的看了他的侧脸一眼:“你昨晚没回来?” “嗯,昨晚有些急事,就住在了公司。”秦谚书神色淡淡的搭了一句。 “那你等会吃了早饭去楼上休息会儿吧!”佟安晚柔声道,典型的一副贤妻模样。 “是啊,安晚说的没错,公司的事情是重要,但是身体也重要。”秦母也符合了一句:“安晚啊!以后谚书的身体就交给你照顾了。” “好的,妈。”佟安晚应了一句,便再没说话了。 秦母欣慰的看了他们一眼,乐呵的出去找隔壁的邻居打牌去了,秦老太太一大早就去找伴去戏剧院听京剧了,一时间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谚书吃完早餐就上了楼,而安晚因为心里有事,含糊的吃了两口稀饭也上了楼。 佟安晚进屋的时候,秦谚书正在洗澡,她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下准备送去洗衣间,刚抱起来西装上浓烈的酒味和香水味就涌入了她的鼻间。 她的睫毛颤了颤,视线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晶莹的眼眶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恢复正常抱着衣服去了洗衣间。 他们原本就是契约婚姻,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去找别的女人呢? 正文 第九章:漂亮姐姐 秦谚书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佟安晚的身影,他穿好衣服去楼梯口探了眼楼下,也没有佟安晚的身影,只有佣人余语在忙碌着。 “小余,少夫人呢!” 余语抬头朝秦谚书看去:“少夫人从车库开车出门了。” “有说去哪里吗?” “没有。”余语摇了摇头。 秦谚书眸色渐深,一脸阴沉的转身回了房间,拿起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佟安晚的电话。 然而,客服小哥却告诉他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很好,一声不吭的出门了,现在连他的电话都不接,这是要逆天吗?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顾霆君,“董冬冬在家吗?” 顾霆君看了眼一边像松鼠一样吃着薯条,一边盯着肥皂剧看的痛哭流涕的某人,回了句:“在啊,怎么了?” “安晚有联系她吗?” “怎么,老婆又不见了?”顾霆君的这个‘又’字用的很微妙。 显然是在提醒秦谚书新婚前一天,老婆差点跟人跑了的事实。 顾霆君扎的这一刀,真是扎心了,老铁啊! 秦谚书看着窗外的风景,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用略为威胁的语气道:“你是想我告诉董冬冬,你前些天又招惹了几朵桃花?” 顾霆君听了,变得老实了:“咳,你老婆没联系冬冬,也没来我这里。”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佟家问问。” 秦谚书这下得表情更加的微妙了,若是顾霆君当着他的面说这句话,他一定会丢一个‘你当我是白痴吗’这样的眼神给他自行体会。 “这还要你教?”秦谚书只是不想和佟家那那渣岳父说话啊!准确的说,除了佟安晚,佟家也就只有佟老爷子,值得他侧目了。 既然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秦谚书连再见都没说,‘吧唧’一下挂断了电话,顾霆君听见手机传出的‘嘟嘟’声,无奈的笑了一下。 随即视线触及到鼻涕都要流到嘴里的某人,原本好看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这个邋遢的女人! 秦谚书挂了顾霆君的电话后,又打了个电话给佟家,接电话的是佟家的保姆吴姨,吴姨告诉他,佟安晚并没有回家。 秦谚书这下的表情更加的阴沉了,这该死的女人该不会去找苏南了吧! 秦谚书抓起车钥匙,和佟安晚留下来的包,出了门,“小余,告诉张妈中午不用准备我和少奶奶的饭了,等夫人回来,你告诉她,我和少奶奶有急事先回市里了,等有时间再回来看她。” 佟安晚从老宅开着车没有目标的乱走,等她拐上回市里的主干道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拿,就出了门。 她也没想好去哪里,最后想了想还是去蓝湾别墅找董冬冬吧! 蓝湾别墅 顾霆君刚将董冬冬处理干净,门铃就响了,顾霆君朝她递了一个眼神,董冬冬就自觉的去开门了。 董冬冬看见安晚独自一个人,神情忧郁的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甚是惊讶:“晚晚。” 正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接收资料的顾霆君,闻声手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眼茶几上黑着屏幕的手机,思忖着要不要给秦谚书发条短信。 然而,思考到某人刚刚对他的威胁,他还是将手机慢悠悠的放了下来,心安理得的没有通知秦谚书。 谁叫秦谚书威胁他来着。 唉,果然,男人记仇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佟安晚经过客厅的时候,对着正看过来的顾霆君颌首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董冬冬看的出来佟安晚心情不大好,所以她朝顾霆君打了一个进书房的手势,就拉着佟安晚进了书房,还把门关上了。 顾霆君在看着他们进了书房之后,发了条短信给秦谚书,然后在客厅端着杯咖啡静静地等着秦谚书的到来。 看吧,他还是中国好哥们啊!对于好兄弟好不容易娶的娇妻,他还是不忍心去搞破坏啊! 不过,还有下次,就连本带利一起算吧! ** 佟家 吴姨挂断电话的时候,佟安雅正好从楼上下来,准备去找苏南,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以下三寸的地方,但是和未来婆婆搞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现在佟安晚也嫁人了,她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吴姨,谁打来的电话啊!”佟安雅整理了下肩上的散发,随口问道。 吴姨将电话柄挂好,“二小姐,是大姑爷打来的电话,问大小姐在不在家。” 佟安雅闻言,慢条斯理的将手放下来,倚在楼梯的扶手上,疑惑的看向吴姨:“姐姐不是和姐夫去秦家老宅了吗?怎么会打电话来问姐姐回佟家了没。” 吴姨也是困惑,但是她在佟家做了这么多年,深知在豪门做事的规矩,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主人家的事情啊!特别是豪门,都要少问,有些事情听见了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佟安雅见吴姨那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底烦躁,“吴姨,你去做事吧,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若是我妈回来,就告诉她,我去城南苏家了。” 城南苏家,不就只有一个苏家么。 吴姨心领神会道:“知道了,二小姐。” 孽缘啊!当初苏家公子和大小姐情投意合,在一起快五年了,现在还是各行婚配了,看着风向,怕是要成佟家二姑爷了。 佟安雅交代完,穿着一身最新款的香奈儿连衣裙,踩着五厘米的高根,高傲的出门了。 秦谚书接到顾霆君发来的短信时,车子已经在去蓝湾别墅的半路上了,因为他还是决定相信佟安晚一次,她不会背着自己去见苏南。 果然,在看见顾霆君发来的那一条短信的时候,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佟安晚还是有分寸的。 他看着手机上的屏保,目光幽深,画面上那个女子站在X大建筑墙前,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一双眸子像是自带柔光,看着镜头,笑颜如花,眉宇间的笑意,明媚如光,那一瞬间身边的一切画面都沦为了她的背景色。 那是他第二次遇见她。 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豪门千金,被众人冠以第一名媛的女子,会去选择走一条在钢筋泥土里摸爬滚打的路。 他记得佟安晚的美术貌似还不错。 屏幕渐熄,他的思绪也被扯了回来,脚下的码力像是瞬时间加快了好多,‘哧溜’一下就滑出去了。 佟安晚和董冬冬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秦谚书已经坐在沙发上和顾霆君聊了好一会儿了。 所以当她看见沙发上那一个熟悉的后脑勺时,脸上的神情一顿。 正交谈着时政经济和娱乐圈发展的两个人,像是有感应一样,纷纷转身朝后面看来。 董冬冬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为了给佟安晚和秦谚书制造相互了解的机会,做出了自我的巨大牺牲。 “二哥,你来啦!”因为秦谚书在他们这一行兄弟里排行老二,所以董冬冬一直叫秦谚书二哥,但是由于董冬冬被顾霆君这个霸道份子诱拐之后,对于这个纷杂错乱的辈分问题,就没有人深究了。 想当初,某人初见他的时候,也是跟着董冬冬,温温和和的叫了一句:“二哥”的呢。 秦谚书朝董冬冬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晚,后者被他这一眼看的满头雾水。 难道她又做了什么引起他误会的事情?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偷跑出来,没有告诉他的事实,脑袋就要埋在胸前了。 “二哥,你是来接安晚的吗?你看的可真紧。”董冬冬半开玩笑的道:“不过就算是来接安晚的,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吧。” “这都快中午了,要不我们出去吃中饭吧!” 董冬冬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吃货,她父母早逝,是顾霆君收留了她,不过,看在身边这么久,忍到现在才吃,这定力也非常人啊! 秦谚书和顾霆君没意见,等佟安晚意识到气压不对的时候,她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在她,等她的意见呢。 “我也没意见啊!” 一拍即合,四人收拾了会儿就出门了,不过四人餐最后吃着吃着就成了聚会。 秦谚书带着他门来了经常惠顾的时光会馆。 时光会馆的装修,格外的雅致,里面的布局都是按照古色古香的时代风味来装修的。 这家会馆的老板,秦谚书认识,是S市温家三公子温烬衍的产业,这位温公子的饮食链,可以说是遍布全国,秦谚书的时谚娱乐和温烬衍的公司也有合作。 四人走进会馆刚踏上楼梯,一道字正腔圆的孩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二叔。” 来者是秦谚书和顾霆君共同的朋友--付梓辛和他三岁的儿子付安桐。 “桐桐。” 佟安晚看见秦谚书在看向付安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发自内心的宠爱和欢喜。 小安桐在看见秦谚书的那瞬间,就挣脱了自家老爹的怀抱,跌跌撞撞的朝秦谚书跑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佟安晚的气质看起来比较温婉柔和,加之长相又格外夺目,半道就转了方向。 一把就扑进了佟安晚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冲力,只来得及让佟安晚手忙脚乱的扶住了抱着她大腿的付安桐,却抑制不住身体往后倒,好在秦谚书就在她身边,将手抵在她后背,将她稳住了。 然,刚等她稳住,小安桐就仰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冲着安晚道:“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我记得你,你是二叔的新娘对不对。” 他刚说完,还不等佟安晚说话,就开始了幽怨的控诉:“漂亮姐姐,你长的那么漂亮,怎么那么早就家人啊!为什么不等等我呢?” 付梓辛踱步走进的时候,碰巧听见这话,笑了:“臭小子,为什么要漂亮姐姐等你。” “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娶姐姐了啊!”安桐一板一眼的说道,表情萌爆了。 董冬冬在一旁笑的乐不可支,然而想起付安桐对自己的差别待遇,佯装哀怨:“桐桐,我也长的漂亮啊!为什么你不娶我啊。” 正文 第十章: 小情敌 三岁的安桐已经有分辨安危的能力了,他看了眼董冬冬,又看了眼似笑非笑在一旁等答案的顾霆君,字正腔圆的教育道:“冬冬姐姐,你是顾叔叔的,怎么能想着爬墙呢!” 可是,“爸爸,爬墙是什么意思啊!”三岁的安桐扭头朝自己的爸爸,不耻下问道。 付梓辛见自己的儿子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知道爬墙是什么意思,还敢这样用,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两个字?” 安桐皱着一张包子脸,“听妈妈说的啊!” 他的话一落,顾霆君和秦谚书都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他一脸委屈却无处诉说。 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他解释了,那两禽兽也不会相信的啊! 接着安桐又来了一句:“妈妈经常和三叔说,要对三婶婶好一些,别老是爬墙。” “可是,三叔为什么喜欢爬墙啊!” 付安桐嘴里的三叔,姓言,名轩,是正正经经的八旗子弟,骨子里还残留着老祖宗那点风流血液,即使是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回家,却还是在外面鬼混。 佟安晚瞬间也觉得怀里这个毛茸茸的小孩既可爱又有些‘可怕’,付梓辛迟疑道:“也许是因为站的高一些,看的风景更好吧!” 于是,他就这样扭曲了‘爬墙’两个字的意思,一行人走到包厢之后,安桐硬是要粘着佟安晚坐,但是付梓辛怕安晚有些不习惯,硬是要将他抱走。 最终还是安晚出声,将安桐留了下来:“就让他坐这里吧!恰好,我也喜欢和安桐坐。” 这句话,说的秦谚书眉目一条,感情在她心底,一个小屁孩的分量都比他重。 “桐桐,二叔告诉你,这位漂亮姐姐,你应该叫二婶婶,她是二叔的媳妇儿,不可能嫁给你了。” 秦谚书眉眼板正的和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讲道理的画面,看的佟安晚都不忍直视了,她扯了扯秦谚书的袖子,低声道:“你够了,和一个小孩子讲这些做什么。” 佟安晚的声音低哑轻柔,虽然里面带了一点斥责的味道,却还是将秦谚书的心尖挠的酥麻。 他趁机握住佟安晚的手,“我错了,听夫人的,我不说了。” 佟安晚知道秦谚书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当众被他这样用撒娇服软的语气道歉,她饶是内心太强大,耳后根还是红了起来。 而付安桐是个人小鬼大的孩纸,听见漂亮姐姐说自己是个小孩子,瞬间就不高兴了,睁着圆圆的眼睛扯了扯佟安晚的袖子,一本正经道:“漂亮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爸爸说我已经是男子汉了。” 佟安晚哑然一笑:“是,桐桐是男子汉了,是姐姐说错了,姐姐向你道歉。” 佟安晚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当她认真的在和桐桐说话的时候,另外几人都子啊她身上看到了一种柔和的光,是佟安晚寻常没有的。 董冬冬是一个喜欢起哄的,更何况现在这氛围,让她接下来的话更加的显得自然:“晚晚,看你这么喜欢桐桐,你也抓紧时间和二哥生一个啊!” 说完,她还朝秦谚书偷偷挤了个眼睛,大意是‘看在我这么助攻的份上,二哥记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哦。’ 对于董冬冬明目张胆的倒戈,安晚狠狠的瞪了董冬冬一眼,结果这家伙倒是装的挺像回事,颤了颤直接倒顾霆君怀里去了,顾霆君这个自带冷气的男人,佟安晚还是有些忌惮的。 董冬冬,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佟安晚朝她威胁的看了一眼。 好在后来上菜了,这话题才被止住,桌上的水煮鱼片,干锅有机花菜,香辣蟹,还有各种珍馐泛着香味,引得人口水沾涎。 佟安晚和董冬冬都是无辣不欢的人,在男人谈着时事新闻的时候,她们两个对着那一盘水煮鱼和蟹,吃的不亦乐乎。 佟安晚一张轻薄的小嘴,瞬间被辣的殷红,她正想喝口水缓缓,一碗温凉的汤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瓷碗的边沿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白皙的手腕向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撞进佟安晚沉静的眸子里,掀起涟漪。 秦谚书和快又将视线转了回去,佟安晚小抿着碗里的汤,心底不再平静。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对自己是不错的。 秦谚书的小动作没逃过董冬冬的火眼金睛,这一个动作,足以让她完全倒戈了,虽然她支持佟安晚坚守自己的爱情,但是她还是希望能找一个能好好照顾她的人过一辈子。 比如秦谚书,很多时候,从细节上能看出一个男人的举止和品行,上车的时候他会给安晚挡着车顶,下车的时候也会给她遮挡车顶,走路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将安晚护在自己身边,以免有人撞上她,就连吃饭,只要是安晚多看了几眼的才,他都会点上给她夹到碗里。 这样的男人,错过了简直就是天大的损失啊! 这顿饭吃的很和谐,桐桐临走的时候还和安晚约好,要她有时间来找自己玩。 董冬冬和顾霆君自动退散,而秦谚书则询问佟安晚要去哪里。 佟安晚没有想好,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秦谚书就给她做了决定,去我公司陪我上班吧! 佟安晚:“.....” 她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秦谚书,后者被看的有点心神荡漾,某人用犯规的声音在安晚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若不想和我回公司,要不....我们回家?我觉得董冬冬的话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可以先做一下要孩子的准备了。” 佟安晚心底那一瞬间感动,顿时化为飞灰。 “去你公司吧!”顺便问问给佟家注资的事情。 秦谚书对她邪邪的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她送上了副驾驶。 城南苏家 自从苏南被秦谚书打击了一顿之后,苏南就进了苏氏上班,熟悉业务。今天是苏南进公司的第一天,刚从公司回来之后,他在家里看见佟安雅的身影之后,整个人都是疼的。 佟安雅正在客厅和苏母聊天,一双灵敏的耳朵早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汽车熄火的声音。 她故作不知道,直到苏母的一句:“ 南儿回来啦!” 佟安雅才回过头,欣喜的朝苏南唤了一句:“苏南哥哥,你回来了。” 苏南朝他们走去,先和苏母打了一个招呼,最后才朝佟安雅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南对佟安雅说不清楚是什么感情,有愧疚,有怨恨,也有依恋。 那晚的感觉,他至今清清楚楚的记得,但是他也清楚他爱的人,只有佟安晚。现在安晚不想见他,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佟安晚朝着苏南小跑过来,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苏南哥哥,我今天是特意来看苏姨的。” “听苏姨说,你今天第一天去公司上班,怎么样,还顺利吗?” 佟安雅的姿势,宛如一个新婚的妻子等着丈夫回来,苏母在一旁看着,心生一个念头。 “是啊,南儿,安雅今天陪了我一天了,可比你贴心多了,回国这么多天,你说你哪天老老实实的在家里陪我待过一天。”苏母怪嗔道:“要是你娶一个和安雅这样贴心的媳妇儿回来,我也就不念叨你了。” 苏南掏了掏耳朵,心忖:又来了。 “妈,我还年轻着呢,这么早结婚干什么。” 苏母瞅了他一眼,“你别以为你在想什么,安晚那丫头我虽喜欢,但是你也看见了她已经嫁给了秦家的那位公子,你还在想着什么。” 苏母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是不乏严厉。况且她话中有话,佟安雅听的出来,苏南岂会听不出来。 不过,安雅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惊喜的是自己有机会,害怕的是苏母会因为姐姐而对她有意见。 她转了转眼珠子,符合着苏母:“苏南哥哥,苏姨说的话没错啊!姐姐她已经嫁人了,按照姐姐的性格,她是不会再和你在一起的。” “况且宁城这么多女子,难道就没有符合你要求的女子?” 苏母笑了笑,“安雅的说的对,这宁城这么多名门贵女,你就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雅,“安雅啊,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佟安雅害羞的看来眼苏南,又娇羞的对苏母道:“苏姨,还没呢!” “那你觉得我家苏南怎么样?” 苏南闻言,呵止道:“妈,我现在不想谈朋友,只想先将事业发展好。” 他似有深意的瞅了眼佟安雅,让她不要乱说话,但是佟安雅又哪会是这么笨的人。 “苏姨,苏南哥哥说的对,男人嘛,先以事业为重,结婚的事情,也急不得。”佟安雅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还有几天就满一个月了,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还怕他不负责? 苏南见她没将那件事情都出来,松了一口气,“安雅出来这么久了,想必沈阿姨还在等你回家吃饭吧,我送你回去?” 苏母挽留道:“都这么晚了,安雅就留下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安雅很想留下了,但是....“苏姨,谢谢你的好意,我妈特意交代,今晚要回家吃饭的,明天姐姐回门,还有些东西要准备。” 苏母见她执意要走,也不好挽留,只交代苏南将安雅安全的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