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伴舞 我叫宋斯文。屌丝出身。 大学读书时，心里就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做人上人。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而粗鲁的说法就是：升官发财，妻妾成群。这是所有无耻男人的梦想！ 我当时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件事发生之后，我的命运就出现了惊天的大逆转。我真的就成了上面说的那样的人！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那会儿的我吧，也才大学毕业，迫于生计的原因，晚上我去一个舞蹈培训班当男伴舞。工资一个月有一千元这样…… 我负责给女舞蹈老师刘曼丽当她的教学道具。那刘曼丽长得肤白貌美，大长腿，年龄也就三十出头。是美少妇。 我干那男伴舞没几天，刘曼丽的老公有一次就突然找到了我，说和我商量一件事，要我和他老婆做那个方面的朋友！ 给我开的价格还挺高。一万元，说是营养费。 那男人是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大老板。开着大奔来的。 那货年龄差不多有五十了，腆着常见的中年男人的那种肚腩。 我当时差点被他的话吓晕了！心想这几把什么人啊？有病吧！ 其实，我为什么会反着想这件事呢？这就要说到跳交谊舞这种事情了。 跳交谊舞懂行的人都知道，男女要抱着跳的，按照国标舞的跳法，男女的肚皮要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肚皮和肚皮之间放一张壹佰元的人民币都掉不下来！ 这话当然不是我说的，因为我懂什么理论啊，我也就是会跳。天生的身体协调性好。 尼玛这话是美少妇舞蹈老师刘曼丽上课时对学员们说的。 刘曼丽就在我耳边轻声说：喂，宋斯文，你在想什么呢？专心点啊。 我为了掩饰狼狈的丑态，就只好更加紧地贴着刘曼丽…… 刘曼丽还不好回避我。她也很无奈！ 但女人的脸颊立即绯红了，眼睛也不敢看我了，而且呼吸也有点儿不正常了，她迅速地引导我跳到一个角落里去了…… 尼玛我现在有的时候就想：能够理解我的窘态的，估计是现在的一些男女演员，他们在演那个动作大片的时候，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出现正常的生理上的这种反应。情不自禁的反应。 后来这尴尬的事刘曼丽也没再提及，但女人看我的眼神就有了微妙的变化，示范跳舞这事她就找了另一个学的还不错的男学员和她配合。 她吩咐我带一个女学员跟着她一起做动作，于是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总是很热烈地找我跳，嘴上还热情地还叫我宋老师宋老师。 我就只好搂着那个老女人的腰，明显地感到老女人的腰那里有很多的赘肉，心情真是很不爽。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总要来一个舞厅舞模拟…… 大厅内放着音乐，放那种华尔兹三步舞曲：像那个著名的“重归布兰托”就经常放，还有布鲁斯四步舞曲“情人的眼泪”…… 于是大家都进入了实战状态，陶醉地跳啊。 刘曼丽那个时候就和我使一个眼神，我立即滑步到她的身边，躬身施礼请她跳舞…… 我们两个都是高手，所以我们哪里是在跳舞呢？我们是在飞啊！ 而在飞的过程中，我就惊讶地发现是刘曼丽的身体在故意贴近我！ 我们的肚皮紧紧地贴着，我又有那个反应了！ 不反应才怪！ 自然，每次到了这个要命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在饱受折磨啊，身体就像在受煎熬！ 我就想看女人的眼睛，可刘曼丽不看我呢。 我注意到她好像在看一个遥远的什么地方…… 她的胸那里起伏的很厉害…… …… 再后来，就是我上面说的那件事，刘曼丽的老公来找我了，他要和我谈满足他老婆刘曼丽性需求的事。还说这是一笔生意。 妈的我这心里有鬼啊，我就想：我也就是一个舞蹈小助理，是她老婆的助手，一个礼拜我干这几把事是三次，晚上七点到九点，每次干两个小时，我特么也就是为了每个月一千元的幸苦费而来，我和她老婆的关系其实也算是干净的。至于两个人跳舞，肚皮贴着肚皮，尼玛那完全可以说是工作需要，他要找我干嘛呢？ 总不至于他嗅到了什么不正常？来找我宋斯文算账的？ 他是在试探我？ 见我眼神里有了狐疑，这货就生气了，低声对我道：宋斯文，你给个准话，你答应不答应啊？不答应你帮我介绍一个人，也有介绍费的…… 我看他那认真的眼神，说话的口气，真不像是在试探我，我就想：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变态的老男人？为什么啊？ 妈蛋的，这种事情我究竟要不要干呢？谁能帮我宋斯文拿个主意？ 正文 第2章 要我帮她 那男人见我一直皱眉，就猜到我在心里权衡，拿不准，就帮我分析起来，说我和她老婆发展那个事情其实应该是很容易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和他老婆跳舞是要抱着对方的，这就算是有了第一步，有了第一步好办啊，接着就会有第二步。因为这跳舞是什么玩意呢？就是男人跳出三条腿，女人跳出矿泉水！ 尼玛！他这话一说，我心里就骂道：这狗屎还特么真懂人性！ 于是我心里更加虚了。脸早红一大片了。 他笑了，说你不要不好意思啊，脸红什么呢？事实上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又没怪你！你已经有了第一步了，接下来胆子就要大一点，该下手时就要下手，不要犹豫…… 他还教导我，要我在和他老婆的交往中，平常说话要注意讨女人的喜欢，要温柔关心、体贴，全方位展现一个好男人的形象。 他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我，看我的反应，我心里冷哼着，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太像是圈套了。那么我就装个逼，理直气壮地大声责问他： 大哥，你这是疯了吧？你怎么能要我这样做呢？ 我也看他的反应。 喂喂喂，你急什么啊？我又不让你白干，你这事办好了，成功了，我给你宋斯文一万元的营养费，怎么样？我们可以签合同。白纸黑字。 我靠！我愣住了！我特么真没想到这遽然是真事！ 见我还在发愣，他又道：你不愿意那我就去找别人好了。你也大学毕业好几个月了，我知道你的情况的，一直找工作，你给我老婆当助教，能赚几个钱呢？那你既然不想做，就帮我介绍你的同学来做怎么样？ 我还是继续皱眉，使劲地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三角眼，很小，很阴鸷。但看起来真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就想有这好事我还会让给别人干？我特么又不是一个傻子！ 再说了我那个时候对钱的渴望，有多严重！ 一是，我房租已经拖欠了两个月了，每天晚上回那个老小区，都轻手轻脚地走路，老子响屁都不敢放一个，深怕被闻音而来的那个大屁股女房东黄翠芬问我要房租。 二是我的上高中的小妹刚刚被查出身体的血液方面有大毛病，要住院花钱治疗，我妈妈打了我好几次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什么筹到钱的办法？比如有没有一个热心肠的富二代同学乐于助人？ 我妈也真会想啊！ 所以我对钱的那种渴望大家也懂的，当我一听到有一万元拿，我当时是一个什么心情了！ 这没什么好说的，我红着脸同意了。 再说了我是和刘曼丽发生…… 那刘曼丽年龄才三十出头，也就比我大几岁，女人身高一米7多，长得那叫一个风韵啊，用古代的好词来形容就是：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我还了解这女人的其他的一些情况，比如这女人是利用业余时间出来教跳舞的。在白天，她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好工作：在一个很体面的事业单位当领导。叫刘主任！ 因为女人对舞蹈艺术很热爱，业余时间就出来奉献了，为精神文明建设做贡献。至于挣钱，那是次要的。 且说我答应了刘曼丽老公和我说的那个事情，之后也没多久，那男人就在星期六的一个夜里请我去他家里喝酒了。 那天晚上他开车来文化馆接他老婆刘曼丽，时间是晚上九点，我们那次时间拖延了一下，到了九点半还没结束，那男人就在一边等我们，终于结束后，那男人就走来邀请： 二位跳舞真是辛苦啊，去家里吃一个夜宵吧，我买了夜宵在家里呢，喝点酒解解乏。 这货说的时候对我眨了眼睛。我当时心里那个凌乱啊，心想：这无耻的事情难道就要开始了吗？ 刘曼丽那晚心情还不错，她没注意她老公和我眨什么眼睛，很兴奋地说：好啊，老公，你真好！ 女人的声音嗲嗲的。 但是女人转身却对我冷声道：小宋啊，我先生一向是对人客气的，请了你去我家吃夜宵，你呢，要是真没什么事，就也来吧。 我靠！我一听这话，好像女人并不是很希望我去啊，就有点儿犹豫了。 但是刘曼丽的老公却笑说：小宋，一起去吧，你反正也是单身，你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家房子大，晚上喝多了也有房间住的，走吧！ 他热烈地抓我手，坚持邀请我去。 我没办法，就只好跟他去了…… 正文 第3章 家庭宴会 一部黑色的大奔开出了市文化馆大厦，我坐车上，心里面真是百感交集。 我在想：这一回，老子要豁出去了！为了钱，为了救我的小妹，为了人生巅峰，我宋斯文要把自己变成魔鬼了！ 终于，我就下了车。当那车门一开，我这一脚差点踩空…… 我看见刘曼丽从副驾位置下来了，女人正好看到我的窘态，嘴角边浮出一抹嘲笑。 她那嘴角勾出的一抹嘲笑就像针扎了我一下。 无耻地想着龌蹉的事情，眼前就是一栋豪华的别墅大宅出现了…… 这一瞬间，我怀疑自己不是在现实中？我的身体又情不自禁地踉跄了一下。 那刘曼丽的老公及时伸出手扶着我，还对我笑道：小宋啊，你这是怎么啦？不要客气嘛！就当这里是你的家。放松一些！ 握草！这货看出我的紧张来了！ 哎，我想谁遇到这事不紧张么？ 这时候一个女佣迎出来了。 我的天，居然还有女佣？我的心里又感叹起来。 就见那女佣四十多岁的年龄，身材丰腴，人长得很魅惑，那女佣笑着对刘曼丽夫妇恭敬地道：老爷，夫人，都准备好了，今晚大家就打边炉怎么样啊？ 女佣接过刘曼丽老公手里的一个黑色的手包，又道：老爷啊，你叫人去鱼码头买的深海鱼可真新鲜啊，我看好像是灯塔鱼、老鼠鱼。 好啊，打边炉就要吃灯塔鱼、老鼠鱼。刘曼丽笑道。 说的时候，女人又看我一眼。观察我！ 妈的，我也真算是长见识了，我还从来没听说什么叫打边炉？还有什么灯塔鱼，老鼠鱼，多新鲜啊。 我像个傻帽似的。 当然现在，我对打边炉的吃法已经很熟悉了。我就顺便介绍下吧，这打边炉就是广式火锅。食材是生鱼片、鱿鱼片、生虾片等。新鲜的深海鱼当然是最美味的。 且说我那个夜里真是惊得合不拢嘴，一直在心里感叹富人和穷人的生活的差异，而我在老家，一个小县城，我妈炒一盘蛋炒饭都要先让我妹妹吃。 那个晚上我们喝的是红酒，四人坐在桌上，两男两女。 漂亮的女佣也很自然地上桌坐了。氛围就有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我的紧张情绪逐渐地就放松了不少。 但是我总觉得这氛围中总是有那么点暧昧的气息，我心里也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豪华的餐桌上摆着弧型的玻璃杯…… 打边炉就像是小火锅一样在桌上，一个人的面前一个。新鲜的深海鱼食材就在碟子里放着，当然还有各种佐料什么的。 我不知所措地坐着，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那刘曼丽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就举着酒杯到她自己的鼻子面前。 酒杯里是荡漾着的红葡萄酒，她慢慢晃动了下酒杯，问我：小宋啊，这喝葡萄酒为什么要晃酒杯呢？ 这…… 我当然说不上来，很尴尬地看着女人。 小宋啊，你当我的舞蹈助理，素质要全面提高的，虽然在跳舞方面你还行，国标的基础不差，身材也很好，个子高，但是很多方面的知识你也要懂的啦，我告诉你吧，这喝红酒摇晃酒杯是为了让氧气进入酒内。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 我又摇头。我当然还是不懂。 女人道：摇晃会使葡萄酒里的酯、醚和乙醛释放出来，这三样东西会和氧气发生反应，使酒产生香气。于是酒香也会随杯壁往上，慢慢进入喝酒的人的鼻腔…… 说了这些知识，女人幽幽地看我一眼，笑了下：这酒你认识吗？ 卧草！这特么吃过饭还要受这鸟罪啊？我有点火了。 这是拉斐?拉蒂莱城堡干红。你啊，哎，要学的东西很多啊，你先尝下，是不是有绵绵的桑葚的果味，还有少许的肉桂的香味？ 喔…… 我小口喝了酒，咦？还真是的！ 我敬佩地看着刘曼丽，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美人，这女人身上散发的贵族气息真让我迷恋了！ 说心里话，这一刻我都把刘曼丽当做我宋斯文心里的女神了。 小宋啊，我和你说，其实喝这红酒，最好的搭配是要配上鹿肉，烤鹅，牛里脊…… 刘曼丽说着，他的老公就在一边亲切地微笑。 我低下头，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也太孤陋寡闻，可是我低下头的一瞬间，我就发现了让我惊讶的一件事： 刘曼丽的老公的那手…… 那手在桌下很不老实！ 那手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放错了位置？ 那手在女保姆的大腿那里轻轻地摩挲…… 刘曼丽因为只顾和我说话，也不注意她老公在桌下搞什么鬼。 哎，这是夏天啊，女保姆是穿裙子的…… 我看了女保姆一眼，尼玛那徐娘半老的女人脸上无动于衷的……装的那么正常！ 这时候我就真感到情况很诡异了！这特么的是一个什么家庭啊？我也没见到他们夫妻有孩子什么的，心里猜测他们的孩子应该在外地读书，住校吧？ 喝酒吃饭这事就不多说。这刘曼丽因为有好情绪酒就喝的蛮多的，一会儿功夫，这女人三杯酒喝下去了。 我呢，我大快朵颐吃着我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哪里想到喝酒？也就是开始的时候，和刘曼丽碰夫妇还有那个保姆碰了下杯。 席间，有一件事我也懂含义的。那刘曼丽的老公不怎么劝我喝酒…… 他自己也不怎么喝。 终于，刘曼丽站了起来，女人眉头皱了下，我看见女人的身体有点儿微微的摇晃，她笑着对我们大家道：哎，我不吃了，我去洗澡了，哎，我……我……我怎么觉得头好晕啊。 这时候刘曼丽的老公就给我了一个暧昧的眼神，靠！我一下子就秒懂了！ 　 正文 第4章 一种恨在我心里燃烧着 刘曼丽离开了餐桌，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小宋啊，你多吃点啊，桌上有这么多新鲜的海鱼，你也是难得吃一回，不要客气，一会儿你回去就不送你了，出我家小区的门向右拐，是有一个公交站台的。夜里班车要到十一点才停呢。 听她这话，我明白了，女人要我吃好了赶紧走人！她也有心里面蔑视我的意思。 瞧她说的那什么话：我难得吃一回！ 我特么是难得吃一回啊！老子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一种恨在我心里燃烧着！ 其实，她说这些不重要的，伤不到我宋斯文，相反，我今夜倒是要“上”她了，完成她老公交给我的狗屁重任。 我就看着女人，无耻地送了一个情意绵绵的秋波…… 刘曼丽愣住了，咬了下嘴唇。没吭声。 我想老子发出的暧昧信号她一定收到了。但她皱眉了。 她是心里高兴呢？还是在假装恼怒？此时的我还真是无法判断。 盯着逐渐走远的刘曼丽的妩媚背影，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毕竟我这身边还有刘曼丽的老公呢，一个超级变态男！ 喂，宋斯文，我老婆……她漂亮吗？ 嗯啊。我回答道。 你知道我老婆她最漂亮的是什么吗？ 眼睛啊。 我想刘曼丽的眼睛确实很漂亮，很像一个叫俞飞鸿的女演员的眼睛，那眼睛多有神多亮啊，看男人能一下子看到男人的心里去。 你说谎，你刚才看我老婆的哪里，我不知道吗？ 我靠！我…… 我脸红了。老子心里的小龌蹉被人识破了。 我和你说吧，看女人的美就是看臀部那里，你刚才就是在看我老婆那里对吧？你没有错的，这女人臀部的美是最重要的…… 女人体最美的地方就是腰身到臀部的那个曲线。那胸、腰和臀，构成了一组波浪起伏的“S”型曲线，世界上最有名的臀是著名的“维纳斯美臀”。 你知道最贵的臀是谁的吗？刘曼丽的老公问我。 妈蛋！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怔怔地看着这变态男。这货是特么老司机啊！ 我告诉你吧，那是一个外国女人，叫凯莉?米洛。她连续两年赢得“英国女性最想要拥有的身型”，她还为她的美臀，投保300万英镑！ 为她的屁股？我叫出声来。 女保姆在一边皱眉了，微微地哼了声，女人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刘曼丽的老公的胳膊，那意思是暗示他，不要说了。 我也沉默，那货愣了下，但随即放…浪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就伸手拉着我向他靠近。对我耳语…… 他的那一番话真让我彻底的崩溃。我敢打赌：这世上没有哪个人会猜到他说的什么？ …… 好吧，我还是自己说出来吧，看大家猜的对不对？ 尼玛，听他的话让我是目瞪口呆！这特么是一个老公对一个外人说的话吗？ 我就心里猜测：刘曼丽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的这位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鬼？真是危险的丈夫啊！女人当初图什么嫁给这个货呢？ 这世界上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戴绿帽，深怕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可这货倒好，正好相反。 我等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对刘曼丽的老公道：好了，大哥，我吃好了，那就这样……谢谢啊，大哥。 我站起来要走人。想逃！ 刘曼丽的老公拉我的那手，还使劲地捏了一下我胳臂。 我明白了。 女保姆开始收拾桌子，那刘曼丽的老公就说道：王姐啊，别忙着收拾，我有话和你说呢。我们去你房间把这个月的账目理理一下，喔，对了，我还要给你发上个月的工资呢，走吧…… 这货说着就拉着女人走。他在和女保姆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的是我。 我就站在那里。良久…… 终于，我咬着牙，开始向刘曼丽刚才去的方向走去了。这个时候我的感觉是，我的脚好像不是我的脚了，而是一只禽兽的脚…… 我宋斯文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四脚兽！ 刘曼丽是在别墅的二楼。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我也不再想那么复杂了。就上了楼。赶紧办事吧。 按照我的想法，二楼的浴室那里应该有哗哗哗的水流声传来，可是，没有…… 我听到的，只有我自己心里的慌乱的心跳声！嘭嘭嘭…… 轻轻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个让我流鼻血的场景出现在我眼前， 女人闭着眼，就躺在浴缸里，她的曼妙的身体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 女人洁白的胴体恣意横躺。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东。 我愣住了，也看晕了！她那手里的什么东东我不懂吗？ 这女人遽然在…… 这时候更加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女人和我害羞地一笑，嘴里喃喃地道：老公，老公…… 妈蛋！她什么意思？ 她是在呼喊我吗？ …… 半夜的时候，这豪华别墅的二楼就传来了恐怖的惊叫声！是刘曼丽的惊叫声！ 我被惊醒了。我还光着身子…… 刘曼丽她也是的。 女人缩成了一团，用手指着我，颤抖着大声道：宋斯文，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我被女人用脚使劲地踹下了床。 我滚下来了！ 我就想：我做了什么你刘曼丽不知道吗？你这是要干嘛呢？我想不通。 我要报警！光荣，光荣，你在哪里啊？女人大声地呼喊起来了…… 后来我知道刘曼丽的老公叫侯光荣。 可她，刘曼丽！她遽然就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们之间的一切。 她醒来后还要打电话报警！威胁我！ 她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的确，在那事的整个过程中，她都是一直喃喃地叫我：老公、老公…… 我懵懂地看着女人，不知所措。很茫然。 正文 第5章 痛打落水狗！ 侯光荣嘴里惊愕地大叫起来：曼丽，你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客厅里沙发上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咦？他……他是谁啊？宋斯文！你没回去啊！ 他好像才看到我在床下呢，用手指着我大声问道。 我抬眼看着他，我心里在想他总要帮我说几句好话的，缓和一下气氛。不要激化矛盾。 可他走到我的身边，突然的就是一个大耳光打我了。 那耳光真是响亮啊，我都被打懵了，眼前有无数的金星闪耀，我急了，高声大叫起来：大哥，你怎么打我啊？ 我是你大哥吗？你这个混蛋，畜生，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说着，一脚就踹上来了。 那一脚直接的就踹我的脸上，我还在惊愕中，没来得及躲避。当场我痛的“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此时，我宋斯文真像是一条狼狈的狗了。而他是在痛打落水狗！ 这个时候我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我是被侯光荣耍了，而且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大阴谋。 我真想当场揭露他和我的交易，可是，我的那个一万元呢？我都付出了！ 不管了，妈蛋！我想说出那一万元的事情，但侯光荣扑到我身上来了，他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只有使劲地抓他掐我脖子的那手，因为我哪能被他掐死呢？ 这货掐我脖子的同时，还用膝跪在我肚子上，他的这个动作真是专业，我立即就感到剧烈的疼了。我使劲儿挣扎起来…… 喂，光荣，你别打死他啊！别冲动！床上的刘曼丽发话了。 她这是在救我吗？我心想。 我两手一用劲，就把侯光荣的手拉开了。说真的，论打架，他侯光荣根本就不是我对手，这货瘦瘦的一个小个子，身高也就一米7的样子，我呢？ 我一米八多，在大学的那四年我是天天早上起来要做五百个俯卧撑…… 侯光荣感到我的实力了，就对我使劲儿眨眼。 他的眨眼让我想到了那个一万元。 我松开了他，侯光荣站起来了，他走到了刘曼丽面前，大骂道：贱人，你偷男人啊，你怎么对得起我呢？我在外赚钱多苦，每天把你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亏你还是一个单位的女领导，你怎么就和夜总会里的那些烂女人一个鸟样呢？我要离婚！离婚！ 我……我不知道是他……呜呜呜…… 刘曼丽哀泣了起来，浑身抖动。她的样子真是让我心生怜悯，可是，我眼前出现的情景是…… 我们在浴室里，深情地抱着彼此。 她对我是那么主动，尤其是我第一次在那事情上遭遇了滑铁卢，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可她也没说什么，没有嘲笑我，而是用手抱着我的头。按着我的头…… 很疯狂！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眉头皱着，她给我展示了一种很奇怪的痛苦的表情。 我那个时候心里就飘荡着一首歌：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我伸出狗舌头了…… “嘶嘶嘶”的那种声音真是触目惊心。 那声音将会在我宋斯文的记忆里一辈子！ 那是耻辱的声音！ 我的耻辱的泪水也汩汩地流着。 再后来，我很快就神勇起来了，无师自通地去攻城略地了。 我们组合成了一个奇怪的动物，那动物有两个头，四双手，四只脚…… 那夜，我宋斯文成了真正的男人。这些一幕幕的情景，难道都与她无关吗？她忘了吗？ …… 良久，我站起来了。 我用手擦了擦鼻子里的血想走人。 喂，你走哪里去呢？侯光荣对我大声道：宋斯文，我们一会儿谈谈。 我心想：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就迈步走了。 你回来啊！宋斯文！刘曼丽也对我大叫起来道：宋斯文，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强迫了我？你和我老公说清楚！ 那刘曼丽眼睛冒着火。瞪着我。 我站住了，看着刘曼丽的眼睛。 那双好看迷人的眼睛此时冷冰冰的，眼睛里柔情蜜意已然烟消云散，哎，我特么的真是不懂了，女人的心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宋斯文，你先出去，到楼下的客厅那里等我，你要是走了我就马上报案，你是大学生，有文化的人，知道后果是什么。我和我老婆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低着头走到了洗手间那里，我去找我的衣服了。 穿好衣服我就到楼下的客厅那里等着。妈的，我还能怎么样呢？ 等他吧。 但我刚到了楼下，就听见楼上面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然后是刘曼丽更加响亮的哭泣声…… 这个时候我很想上去看看，可我怎么好意思上去？ 我摇摇头，心里觉得今夜真是荒唐，太荒唐了，我甚至自己都在怀疑这事是真还是假？ 忽然，我好像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就回头…… 正文 第6章 我好像有点儿迷路了 是那个女保姆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刚才，楼上的动静太大，这女人是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敢看女保姆的眼睛。 哎，你啊，你是一个大学生吗？女保姆温柔地问我。 我嗯了声。 我们侯老爷的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年龄的。那个……那个姓刘的女人是我们候老爷娶的第二个老婆。候老爷快五十了，他生病了。 生病了？我不解地看着女人。 是胃癌，晚期了，一个月前刚刚查出来的，医生说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活不长了，我们侯老爷要我保密他生病的事情，侯老爷是冰点夜总会的大老板。你听说过“冰点”夜总会吗？ 我摇头。心里很惊讶侯光荣得了不治之症，我想一个人要死了，怎么还要做让人费解的事情？为啥呢？ 女保姆王姐叹息道：哎，你一个看起来很好很帅气的男孩子怎么可以那样做呢？一定是那个骚…货先勾…引你的吧？ 女保姆王姐的话真让我无以言对。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的，就今夜发生的这种事情。我真不好多去解释。 我陷入了深思…… 哎，你啊，你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啊。 女保姆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些话，她的话分明是话里有话。就在这时，楼梯上“蹬蹬蹬”的走下来两人了。 前面的是侯光荣，后面是刘曼丽。 刘曼丽眼睛红红的，女人的头发乱蓬蓬，她那样子就像是被夜里的一场狂风暴雨摧残的娇艳的花，看着就让人心疼。 她的眼睛也不看我。看着虚空的空气。 我就想看她的眼睛，因为我不信昨夜我们之间，她就真的不知道是在和我宋斯文…发生… 我有一个感觉，她一定是知道我的。她在装！ 女人的心啊，海底的针。 女保姆大概知道这个场合她不该在的，就赶紧走了。回她的房间。 我也不说什么，站着。 侯光荣一声不吭地走到客厅那里，他拿起茶几上他的包，他把包打开了，拿出了一沓钱，一万。 握草！他早就准备好了，看来这货还是很讲信誉的。我心里想。 我看着那钱，心“嘭嘭嘭”的跳着，这钱的诱惑对我宋斯文太大了。 侯光荣还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精致的名片。 刘曼丽站着。女人的手环抱在胸前，她好像在用这种无所谓的姿势维持自己的自尊。 侯光荣就把钱递给我，说道：宋斯文，知道这钱为什么给你吗？ 我懵懂地看着他，我心想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这话在我心里…… 我是买你小子闭嘴，买你是一个哑巴。哎，你走吧，对了，这个你也拿着。 他把名片给我了。忽然，他嘴巴里发出了“哎呦”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头上都是汗…… 他笑笑。道：这是我儿子的名片。我知道你这个无耻的小畜生是为了钱，想钱想疯了才想傍富…婆，那好吧，我侯光荣给你机会，你到我开的夜总会来上班吧，以后那里是我儿子侯俊负责。 我接过钱和名片了。略微扫一眼，那名片上印着冰点夜总会董事长侯俊。 我又看了一眼刘曼丽，意思是和她告别。刘曼丽开口了：宋……宋斯文，那个跳舞的事情，你……下次不要来了。 开除我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刘曼丽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你现在赶紧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 我拿着侯光荣给我的钱，灰溜溜地走出了这栋豪华的别墅。 出门后就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向出口走去，可我走了好几个圈，转的头都发晕了，也没找到出口。 这豪华奢侈的小区到处是一模一样的别墅，哎，我好像有点儿迷路了。 嗅嗅鼻子，空气中飘着花的幽香。可那幽香中也混杂着从不远处吹来的海水的腥咸味道。这是一个迷人的海滨城市，我大学毕业不回老家，是爱上这个城市了。 此刻，我忽然感到了巨大的恶心，忍不住我就吐了起来…… 我吐了好久，晚上吃的深海鱼什么的，那些佳肴美味，都被吐得干干净净了，我吐了之后就觉得好受了一点。 我终于就走到小区门口那里了。小区的保安正坐在椅子上打着呼噜。 出了门我下意识就回身看了，妈的这时候我才知道这小区叫碧玉园。 手摸了下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一万元。我的手就停在那钱那里不动了。 后来我几乎就是一直抓着那一沓钱走回去的，深怕这钱长了翅膀飞了。 我手心都是汗，这有了钱的感觉让我的心情逐渐好了…… 这时候自然也早就没有公交车了，我经过了公交站台那里，大步流星地向市里走去…… 我租的房子在市里的老小区那里，当我终于走到我租的那栋老楼的时候，我口袋里的二手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我就掏出来看了，屏幕上显示一个信息，是刘曼丽的。我呆住了。 那信息就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 手机显示信息发的时间是夜里一点半，女人看来一直没睡啊，而这个时候我也走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路！ 我就走到我租住的房子那里，拿出钥匙…… 开了门之后吓了一大跳，眼前的景象让大感诧异，那个平常看起来凶巴巴的女人，我的女房东黄翠芬，她正翘着肥臀跪在地板上……背对着我。 她在干嘛呢？ 在她的面前是一个洗脸盆，那个洗脸盆里正在燃烧冥币。室内一股烟霭升腾着。 妈蛋，她搞的什么鬼啊？我有点晕！这三更半夜的…… 女房东站起来了。转身看着我。 女人的眼睛露出了惊异，问我：小宋啊，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呢。 我伸手开了壁灯，灯下的女人脸上有泪痕。 我说姐啊，你没睡啊？ 恩，我在给我家那个死鬼点纸钱的，他托梦给我说他没钱用了，打麻将都没钱，他问我要钱呢。我就起来烧点冥币给他。 喔。我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心里感叹这人不管是活了还是死了，都是离不开钱。 我想我明天就去给我妈汇钱，小妹的病得赶紧治啊，至于这房租…… 我就再耍无赖拖拖吧。 我想着心事呢，“咚咚咚”……我的房门在响。 谁啊？我大声问。 其实我问的真是废话，不是我的女房东黄翠芬还有谁呢？这个房子除了她就是我这个房西。 我就寻思这个女人是不是问我要房租。 心里一个咯噔，我赶紧把口袋里的那个一万元，迅速地塞到我床上的枕头下边去了…… 正文 第7章 深夜 钱藏好后，我就放心地去给女房东开门了。 我用身体挡住了女人。没有让女人进来的意思。 喂，你就不打算让我进来？我不是来问你要房租的啦。你放心吧。女人笑着宽慰我。 那……谢谢姐啊，我忙惊喜地道：我最近……最近这手头确实是紧张的……谢谢姐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吞吞吐吐道。 就侧了身子，让女人走进来。 你又没找到工作吗？宋斯文。女人关心地问我。她一屁股坐我床上。 不，是……是单位没发钱呢。我现在在文化宫那里当老师。 这个时候我想给自己一点儿面子。胡说起来。 当老师？你在当老师？ 对啊，我在教舞蹈，姐，我刚去那里才几天呢，没发工资，发了工资我指定就把欠你的房租付了。真的。 呦，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还会跳舞啊？喂，你跳的什么舞啊？能教我吗？ 我教的是交谊舞。国标。 交谊舞？是不是就是“蹦擦擦、蹦擦擦”的那个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的舞？ 是的。我回答道。此时我懒得和黄翠芬解释什么是国标舞。交谊舞也是一门艺术。等等等。 那你不是要抱很多女人啊，天天占女人的便宜？女人脱口而出。 姐，你哪能那么理解呢？我有点儿急了。心道这黄翠芬，说的什么话呢？真特么不中听。 小宋啊，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以前我也会跳舞的，来，我们两个试试怎么样？女人从我床上站起来，向我走近。 这……不好吧？我想这什么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怎么忽然有这个好兴致呢？ 来试试啊，喂，怎么啦？不想教我？ 这么晚了，我……我要睡了。我婉拒道。 哎，女人叹气了一声，声音幽幽地道：小宋啊，你是不是嫌弃我……胖？ 没有啊，姐，你是丰满，丰满好啊。 我忽然觉得情况已经不对了！这特么怎么回事？ 那你喜欢女人的丰满吗？ 女人故意的逼近我了，声音很低地问我。 妈的，我看到了女人眼睛里的那种火苗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我住她这房间也有半年多了，来的时候，那租房的协议上就说半年交房租一次，每月交五百元，我当时住进来的时候，正好大学毕业，胸怀壮志地想在这个海边的美丽城市扎根下来，找一个好工作，因为那个时候我老家的小妹还没被查出大病，所以我就问我妈开口要了三千元，租房子的时候，我好说歹说女房东黄翠芬才同意我交了四个月房租，因为我得给自己留一个月的生活费，而现在，我已经欠她两个月房租了。 租她房子的这些日子，我们之间平安相处，可今天，这怎么回事？ 我有点晕了。 小宋，你在骗我呢。是吗？你是嫌弃我胖……女人道。 没有没有，姐，我干嘛要骗你呢？你就是丰满一点，不是胖。我忙解释。 …… 这时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后来我知道一个事实也许是真的。一个人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往往意志力最薄弱。人身体的欲就和深渊一样…… 小宋，那你带我跳一曲舞，行吗？女人求我了。 哎，我只好伸出手。我的右手去搂着她粗壮的腰身，我的左手…… 手心向上。我是等着她用手抓我的手…… 她的另一手搭在我肩上。可是，她没有！ 女人没有按照常规的跳舞姿势去做动作，她到我面前就是一个动作：抱了我。 我有点无语了。无奈中，只好抱着女寡妇黄翠芬摇晃起来。 小宋，我……女人喃喃地对我开口了。 我看着女人的眼睛…… 第二天，我是到了大中午才醒的，我睡了好长的时间，居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或者，我觉得我在自己的梦里死了。 起床后我去洗漱间洗漱，之后我走到餐桌那里，我发现餐桌上有豆浆、油条，还有一张纸。 纸上写着什么呢？我好奇地去看。 是女房东黄翠芬写给我的留言： 小宋，谢谢你昨天帮了姐。对了，你欠我的那两个月房租，一笔勾销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早饭，我去上班了。 我愣住了。 我在洗漱间洗漱的时候，我在洗漱间待了好长的时间，我用一盆盆的水冲洗自己，我真心觉得自己脏了！ 宋斯文，你特么不是人！我还对着镜子用手指着骂了自己。 …… 吃了女房东给我准备的已经凉透的豆浆，油条，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就决定去给我妈汇钱。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汇款给她一万元，我妈愣了，在电话里大喊：斯文，你钱哪里来的？ 我的工资。我心虚地道。 工资？你工资有这么高？我妈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是担心我做违法的事情。 我回答道：妈，是两个月的工资。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大公司上班。 呜呜呜……我妈在电话里哽咽起来。 我大叫道：妈，你怎么啦？ 斯文，你有了好工作妈心里高兴啊，你工资也很高的，可是要救你小妹，这钱，太少了！你小妹的病，医生说至少要五十多万呢，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啊，呜呜呜…… 我妈哭泣着。 我咬着牙道：妈，你别哭啊，我会挣钱的，我现在有了工作，就可以去银行贷款，有人担保我就成，妈，我有了好消息就告诉你，有了钱我就带钱回家给我妹治病！ 这些谎话说完，我特么已经泪流满面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的车流人海，繁华的城市，我站在人海茫茫中，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我在银行里把一万元汇给我妈了，出银行大门的时候，我就想再去人才市场那里看看，碰碰运气，但是当我的右手伸到裤兜里，我稀里糊涂的就抓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侯光荣给我的名片，我的心强烈地跌宕起伏。这时候我对自己说：我特么还去人才市场干嘛啊？我去那里能赚到五十万吗？ 我要去“冰点”夜总会！我要去挣大钱…… 正文 第8章 才艺 咬着牙，我就照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了：喂，你好，请问你是侯俊侯董事长吗？我是你爸侯光荣介绍的，我想到你们“冰点”工作…… 喔，你是不是叫宋斯文啊？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儿童稚的声音。 我擦。心里一愣，这侯光荣的儿子侯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宋斯文，我爸和我说了你了，他说你一定会找来的，好啊，冰点欢迎你这样的人加入啊。你到冰点后你直接去找人事部门，报上我侯俊的名字就行了，到时候会有一个经理联系你的。 候俊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么顺利？我这样的人？ 此时，我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 莫名其妙的一种悲壮的情绪在心里涌动。 我心里也问自己，我现在就去吗？ 我用手机搜索了本市冰点夜总会的位置，冰点那里离我打电话的位置不是很远，坐公交车两站路就到了。 真是天意啊。我想。 说起来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悬念，我被冰点夜总会录用了。 …… 冰点夜总会真是很大，老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城堡一样的白色建筑，那进出的大门，白天关闭着，但是到了夜晚，那大门一打开，就像是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吞噬着红尘中人的欲。 冰点夜总会主建筑旁边还有两个小建筑。都掩映在葱郁的树林中。 我知道只要到了夜里，这城堡的建筑外墙上一定是金碧辉煌，而里面是群魔乱舞。 各种红男绿女，妖妖娆娆，有演出，有KTV，有浴场…… 当然还有一个秘密的安静的会所，一些有着高度安全措施的房间里，会上演着各种无耻的人性大戏！ 那秘密会所就在城堡的最深处。密林中。 这些都是我后来知道的。 我来报名的时候，是在冰点的人事部门那里。一个女孩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就拿了一张表格叫我填写。 我认真填了，学历那栏里我就填了大学两字。 那个女孩看我的眼神本来是蔑视的，但看我填了大学就愣了下，还不信似地问我：你真是大学毕业的吗？ 我说我下次带毕业证书来。成吗？ 不要了，这里不看重这个的。女孩低声道：看重的是…… 女孩不往下说了。脸颊奇怪地泛红了起来。 我马上猜到人事部门的这女孩话里的含义是什么了。我特么又不是傻子。 我来这里也是有心里准备的。哎！ 女孩给我的登记表，我填起来简单，龙飞凤舞地写着。 我知道这是冰点夜总会在对我宋斯文建档： 宋斯文，男，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二，体重八十公斤，身体健康，代号：17号。 代号是女孩查了电脑的资料叫我填写的，我猜测自己是不是就是第十七个？ 不管我猜的对不对，反正我宋斯文成了17号之后，就有很多人不把我当人看了。这是工作的特殊性决定的。 果然，我这里刚刚登记完，建好档，就有一个女人来找我了。侯俊说到时候会有一个经理来找我，是她吗？ 那女人三十多岁，长得不算难看，身材丰腴，化着淡妆，但是眼眉间明显有一种疲惫。还忍不住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女人穿的像是空姐那种打扮。脖子上围了一个丝巾。 我看着那陌生的女人，客气地对她点点头。 女人上上下下看我，我都被看她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女人看了我之后就主动介绍自己：我叫陆小曼，是女宾部的经理，也是培训师，17号，你上岗前要进行三天的培训的，现在就跟我走吧。去熟悉一下我们会所女宾部的情况。 女宾部？我没懂意思。 喂，经理，我是男的啊。我忍不住嘀咕起来。提醒她。 对啊，我难道不知道你是男的吗？ “噗嗤”一声……女人咯咯咯地笑了。 上身突兀的那里摇摆着。女人笑的真有点儿无耻。 喂，走吧，你要是女的，那就是要去男宾部了，你傻啊！ 喔。我脸红了。 走了几步，我又道：小曼经理，以后我是不是……听你的？ 你说呢？女人反问我，见我愣着，笑道：17号啊，你来这里是要想挣大钱的，对吧？那么你就要听我的。你赚的多了，我也赚的多。 喔，好的，我听你的。 女人后面那句我没懂，什么叫我赚的多，她也赚得多？ 我想我宋斯文来这里就是为了挣大钱的。只要不要叫老子去杀人放火，我特么什么都干。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貌似看到钞票一张张的向着我宋斯文飞来了。 跟着这个叫陆小曼的女人去电梯那里的时候，出于巨大的好奇心，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小曼经理啊，我…… 我以后到底做什么啊？ 我心想这夜总会名气太大了，我想我宋斯文除了会跳舞之外，跳舞也算是我的才艺，可我能做什么呢？ 我难道是给唱歌的女歌手伴舞吗？ 我尽量烧脑洞去想。去猜。 好了，我给你提个醒吧，17号，你平常是不是总是这么好奇？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规矩了，我们这里不允许好奇，对客人的情况不要去问。你是17号！就是一个数字。 女人严肃起来。 见我一脸的懵逼，女人冷笑了下，道：好吧，你刚来，我也不怪你，你毕竟是我们侯老板介绍来的，侯老板说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那好啊，我一会儿就考考你，试试你的本事，我要测试你是不是干这个工作的料？ 我要晕了，这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她一会儿还要测试我？ 她怎么测试我？ 我心里猜想着侯光荣到底说了我什么。他肯定是和他儿子侯俊说我不要脸，和女人拉拉扯扯的不要脸…… 那么侯俊又和这个小曼经理，也是眼前的这个女培训师，说了我什么呢？ 这女人在前面走，我就看着这个女人。 这时候我的眼睛就无耻地看女人的高挺的臀部那里了…… 不由自主的。 小曼经理带我宋斯文来的地方叫会所，是冰点夜总会后面的一个洋房建筑。 女宾部就在那里，楼的周围有很多树木把建筑遮掩住了…… 我进去后马上就看到了几个年轻的男人。 是的，那几个年轻的男人每个人都长得都很帅，英俊潇洒，几乎个个都是和我宋斯文一样的身高，最矮的也有一米75以上，身材都是宽肩窄背，倒三角，很有男性的雄壮特征，再就是他们的衣服也很奇葩，怎么穿白色的像是医生一样的白大褂呢？ 有一个男的走路的时候，不经意地用手拉了一下他的白大褂，我靠！我看到了那家伙的白大褂里面几乎就是什么也没穿，只有一个裤头。 白大褂里面是裤头！我心里真是震惊啊。 我注意到那个男人另一个手里还托着一个托盘。 他正在去一个房间…… 那托盘上放着几个小瓶子。还有白色的小方巾。后来我知道，那小瓶子里装的是精油…… 有各种香型的，玫瑰，薰衣草，桂花、茉莉花……等等等。 后来小曼经理给我讲了精油的各种知识，说精油是从植物的花、叶、茎、根或果实中，通过水蒸气蒸馏法、挤压法、冷浸法或溶剂提取法提炼萃取的挥发性芳香物质。这玩意干嘛用的呢？给女人做芳香SPA用的。 小曼经理还告诉我，在女人身体的某一个位置用精油轻轻地按摩，就会起到各种好的作用，像什么抗痉挛作用、调经作用、催乳作用、强化子宫作用、甚至…… 催…情作用！ 小曼对我的培训原来是要我宋斯文干这个，给女人按摩？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房间之后，那个陆小曼就妩媚地对我一笑，轻声道：就这里了，17号，你去关上门吧…… 正文 第9章 本钱 陆小曼是女宾部经理，也是培训师，是我宋斯文今后的上级，这时候我心里很清楚，以后我要靠这个女人发财，她就是放一个屁，我也得说是香的。 我就赶紧去关门了，转身，卧槽！我差点叫出声来，这陆小曼已经在脱自己的衣服了…… 这节奏……来的太快！ 我就寻思：应该是“那个方面”的秘密的培训开始了…… 房间，我进来后也格外留意下，装饰的很高档，和昨天我见到的刘曼丽的家里相比，是差了一点，但在我眼睛里这儿已经够奢侈了，可就是有那么点儿小怪异，我不习惯。比如，有一张心形的床，还特么是红色的。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形怪状的床。也真够暧昧的啊。 虽然我这心里也明白，我来这“冰点”夜总会秘密的会所做事，所谓的工作肯定是与女人们打交道，但是总不至于这么直接的就是干这个啊？而且，让我非常疑惑的是：干这玩意还需要培训吗？ 见我在发傻，陆小曼对我哼了一声，道：17号，你还等什么呢？ 是啊，我等什么呢？我重复道。 懵懂地看着女人。 噗嗤！女人笑了：你真不懂你要做什么吗？ 女人的声音很轻。 我……我们……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来啊，让我舒服啊，快啊，我要嘛…… 啊？我真是惊呆了…… 你过来啊…… 恩。我只好走过去。 你脱吧，我要看看你小子的本钱？ 我没有钱。我老老实实回答女人。 傻子，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要看看你的小伙伴，难道还要我帮你脱？ 我靠！不，我……我……我自己来。我咬着牙道。 我心想她说的什么培训，总不至于就是要马上和我干这个？ 我还真不信这个就是所谓的培训！ …… 接下来的培训当然不是穷凶极恶的马上就是干那啥，女人刚才和我那样说话，是故意的。 女人是给我展示妩媚。魅术。展示来这里的各种女人的招数。比如有的女人就是冷冰冰的那种，但是做那事的时候，却是咬着牙沉默，用的力气很大…… 这所谓的培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陆小曼当我靠近她后，就带着我理论和实践，来一个一锅煮了。 女人给我讲解了怎么给女顾客放松身体、放松心情，其实也就是做SPA。 当女顾客来了之后，都是要先沐浴的，之后就要一个帅哥来给她放松。当然来这里的女顾客都不是一般人，有身份。陆小曼告诉我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很有钱，是上流社会的女人，而且，寂寞、孤单…… 寂寞孤单这玩意我懂的，不就是心灵空虚吗？因为空虚才会出来放纵自己。而我们这种人呢，就是她们放纵的对象。 我们特么说到底就是一个玩具。 这些话都在我心里憋着。 我那个时候当然也不会说出来。看着陆小曼怎么培训老子。 陆小曼就叫我怎么一步步的做那个玩意了，她给我讲解手法啊，力度啊，等等等。 女人还要我拿她的身体做实验，告诉我哪个位置会让她觉得舒服…… 当然她也格外强调了一点，即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的，所以需要我的灵活的手指去寻找快乐的地方，根据对方的反应找准位置。 还有就是我要格外重视在服务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穷凶极恶的那种女人，她们往往会主动对男人出击，那么我就要顺着她们的意思去做就是了，反正我要记住一句话：顾客是上帝。顾客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就比方有的女人很变态，叫我学狗叫我就学狗叫。我还不能有任何的反抗，要配合。要低眉顺眼，学会赞美： 姐啊，你皮肤真好。吹弹可破。 姐啊，你这身材怎么长的？蜿蜒魅惑，黄金比例，太好了。姐啊，你真美啊，出水芙蓉。等等等…… 总而言之，我要说好听的话，要始终记住自己的身份，我特么就是一个快乐的工具！ 我要让来的女人喜欢我这个快乐工具。 我还要记住一点，客人可以喜欢我，爱我，都可以的，但是我这个工具不能爱上客人，我特么就是工具而已。 …… 陆小曼对我循循善诱，哎，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好老师，她把那事说透彻了。 她还说这人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可怕的魔鬼…… 而我的任务就是与魔共舞！点燃魔鬼的欲！ 我一边跟着陆小曼学“手艺”，也任由她抓住我的手，引导着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陆小曼告诉我哪里是人身上的穴位，要我在穴位那里加大力度，说穴位按摩会让人解除疲乏什么的，不要一上来就直接奔那个快乐的源泉，要循序渐进，逐步深入…… 终于，我忍不住插话：小曼经理啊，那我的工资，多少呢？ 这是我关心的。 没有工资啊。女人笑道。 啊？什么，我是白干？ 我的手停住不动了， 你要靠工资过日子，那你去前面那个楼的歌厅当服务员啊，端盘子送果盘打扫卫生，喔，就你这大块头当保安也不错哦，工资嘛一个月有几千块。 喔，那我在这里…… 我心里确实好奇，想问清楚。 在这里，也不是谁都能来的，17号，我这么和你说吧，一般而言，做的成绩比较差的，一个月也不会少于一万，要是干的好的，一个晚上一万也是常事，要是哪个女的看上你了，每次来指定是你了，包你了，那人家的出价是很高的，你小子也就发大财了，对了，你每次的收入“冰点”要抽成百分之二十，我这个经理也要拿百分之二十。我在这里的收入就靠这个，因为我也没工资啊。好了，不说废话了，来，我要考你呢，对你测试一下！谁知道你小子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陆小曼说着，手就伸到了我的那里去了。很直接！我觉得她的动作就像是在河塘里摸鱼！ …… 正文 第10章 我的第一个客户 那天，陆小曼给我的最后的一个培训内容，就是要对我考试，她要我宋斯文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她看，我特么是不是一个勇武的男人？ 她要亲自感受我的那个能力到底怎么样？ 由此评估我今后的价码！她是女宾部的经理，手上握着各种牌，她要判断我宋斯文是不是一张好牌？ 那次，我因为心里有障碍，遽然在那事上不行了。 陆小曼惊讶地问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回事？ 我说，我哪里知道呢？我悲哀地低头…… 当时老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究竟怎么啦？ 我就想，这碗饭，我宋斯文还能不能吃呢？ 其实这世界上有哪一碗饭是容易吃的？这个道理我也懂的。可是，我怎么就不行了？我需要药吗？不会这么快吧？我还是刚来！ 陆小曼用手摸我的头，用一种疼爱我的语气道：你啊，17号，你心里是放不开啊，你要克服心理障碍，来，我帮你…… 这陆小曼是我的师傅，也是我赚钱的老师。她是真豁出去了！ …… 是的，那次，女人教了我各种的技巧，我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令人发指的！是肮脏的！ 那一刻我们都把自己当成了无耻的禽兽。 我们是为了钱，我们的关系是狼和狈的关系。 但事后，我没想到的是，陆小曼居然哭了。女人呜呜呜的哭泣着。 她还紧紧地抱着我，眼泪汩汩地流着，她悲伤的样子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陆小曼哭了一会儿告诉我，她没事了，好了，舒坦了，你真棒啊！小伙子！她还夸奖我。 我沉默着…… 我心里还是有障碍，不敢看陆小曼的眼睛，女人低声道：这以后啊，你要叫我姐。你行的，真的，你很厉害！你是男人！ 我特么也想哭了。因为她的话！ 女人站起来了，穿衣服了，我也赶紧穿衣服，这时候我又问了女人一些“工作”上的细节问题，女人告诉我： 17号，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今天的培训就到这里，我看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不需要再继续培训了，你今后的上班就是等我的电话通知，手机24小时开机，知道吗？根据我刚才对你的考试，你的成绩是不要坐班的。我叫你来上班你就来，懂吗？ 我有点不懂。什么叫不要坐班呢？ 我糊涂了。 就是你不需要每天穿工作服在这里等着，懂吗？因为你服务的客人是VIP客人，有了这样的高贵的客人我就会通知你的。到时候你打的来。 喔，明白了，这样的工作让我情不自禁地感到兴奋起来，因为我想：我最起码是自由的人，不要坐班，那多好啊。 我特么还有时间看书，学习…… 有的人这时候也许要笑了，会嘲笑我：宋斯文啊，你已经是一只鸭了，你还要假充斯文看书吗？ 那么好吧，我也说说我的心里话。 在我的心里，我确实藏着一个大梦想，我想今后我能进一个有面子的单位工作。 我想考公务员。我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当什么公务员了，我宋斯文不配当一个公务员，但是我心里真有这样的崇高的梦想的。这是真事。 就像是一个小偷，他想当法官一样。 我的梦想一定很可笑。 我甚至还想，就我这无耻的事，我特么不说出去，应该没人知道吧？ 我只要赚到了给我妹治病的那个五十万，我特么就金盆洗吊了，老子不干了！ 想到了金盆洗吊这四个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迈步要走出房间的时候，陆小曼在我身后问我：你住哪里啊？17号。 喔，我租了一间房。 那好的，回去注意休息啊。要加强营养。女人道。 恩…… 我看着陆小曼，这女人笑盈盈地看我。 门开了之后，当光线亮堂起来，我就认真打量我的这位女师傅： 这女人有三十多的年龄，真是一个美少妇啊，虽然看起来有一些风尘味，但是女人是真心很美的，这样一个大美女她怎么出来做这种事情呢？ 我就想，一个女人嫁人过正常的婚姻生活才是归宿，而女人刚才的突然哭泣让我猜到了一件事：这女人的心里是痛苦的。 她为什么痛苦呢？ 我也不去想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终于就迈步走出“冰点”夜总会这个大城堡中最特殊的一栋小楼…… 出了门，才走了几步，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陆小曼的！ 姐！我开始叫女人“姐”了。 17号，真不好意思啊，你走了不久就来了一个顾客，那顾客很挑剔的，我给她推荐了好几个她都不满意。要么，你来试试吧。今天你就正式开始开工，怎么样？ 姐，我…… 我慌了。 不要怕啊，我知道你行的，你今天干完这一单晚上回家好好休息。陆小曼道。 我看看时间，尼玛，这时候是下午三点半多了，这特么是谁啊，什么女人？她来这里喝下午茶来了？ 我只好抖擞精神，转身返回去…… 陆小曼告诉我房间的号码，对我暧昧地一笑。说你就像刚才那样对我就是了！ 我脸一红，就去陆小曼说的那个房间了。 那个房间是在三楼的最深处的一个房间，我沿着红色的波斯地毯往前走着…… 到了那里我伸出手，犹豫了下，敲门了。咚咚咚…… 门开后，我一看里面的人，我特么愣住了！ 怎么是她呢？ 宋斯文，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还真来了！ 女人眼睛瞪着我看，冷声道。 我低下头来了，我特么要哭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客户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