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天上掉馅饼 这天,我被解雇了! 同时,我接到了爷爷的电话,他苍老颤抖的声音传过来:“狗剩,你妹妹得了白血病,需要五万元住院费?” “爷爷,我会尽快想办法。”父母几年前故去,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和妹妹。 我脚步沉重的刚回到租房,胖房东跺脚大骂:“狗剩,你再不交房租,我就把行李扔出去……” 万般无奈,我想起哥们阿彪,焦急万分的打电话。 “彪哥,我是狗剩!你千万拉兄弟一把。我妹妹生病急等住院钱,我被解雇了,房租到期了,需要几万元……” 我正诉苦,阿彪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狗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借钱没有,我给你指条明路,干不干在你,也算拉你。”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让我做什么都成!” “你等我电话……”阿彪趾高气昂结束了通话。 过了好久,我手机铃终于响了,看到是阿彪的电话,我欣喜若狂接起来。 “狗剩,你小子走了狗屎运,我帮你联系好了,给人当上门女婿……你赶紧过来,我带你去相亲。” “啥!倒插门?”尽管我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娶媳妇的好事能砸到我头上。 “是,一次性给你万元彩礼,结婚以后每个月给你三千元零花,将来事情成了千万别忘我。” 我突然有种变姓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黄花大姑娘,被人看上包养了。 用力捏捏身上零件,确证咱还是纯爷们。 我高兴地冲出门,等坐上公交车,我逐渐冷静下来。 天上不可能掉馅饼,难道对方身有残疾太丑或者年龄太大? 一定是这样,如今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只要能救妹妹,别说当上门女婿,就是当鸭子也认。 打定主意,我纷乱的心平静下来。 十五分钟以后,我们坐在一家酒店包房里。 我急切的问:“彪哥,那女的怎么样?” 阿彪甩了我一眼,高高在上的语气教训:“我也不清楚,没见过本人。记住,少说话装孙子。” 这事整的够神秘的! “彪哥,你放心,我绝不惹事。”我恭敬的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先当士兵日后才能当将军。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位五十左右岁的妇人,称得起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她身后跟着位同龄老者,比老太婆气势更足,西装领带很有几分当官的架势。 我和阿彪急忙站起来,我心里琢磨,这两人与女方是什么关系,这位老妇人不会是征婚对象吧? 我的心顿时提起来。 阿彪客气的打招呼:“黄夫人,里面请,这位是?” 黄夫人气派十足的坐下,挑剔的目光打量我,不想回答对方:“阿彪,你这次找的人还差不多。” “黄夫人,你的事我当然要放在心上,这是我朋友狗剩,人实在,没心眼,不爱说话!” 此刻,阿彪绝对在装孙子,和刚才对我趾高气昂装B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男人更是大刺刺坐下,目光炯炯的看向我,倨傲的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拿出身份证,毕恭毕敬回答:“我叫苟胜,今年二十四岁。” 刚才阿彪说的狗剩,老女人以为是我小名,如今我身份证上白纸黑字写的苟胜进入她视野,她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老男人脸色不悦的望过去,黄夫人立时收起笑意,正襟危坐。 我很快看明白了,黄夫人怕这老男人。 “婷婷她妈,我看这小子还行,让她本人看看吧?”老男人尽管是商量的话,却像是身居高位指挥者在发号施令。 “好!”黄夫人不敢有丝毫不恭,推门走出去。 原来这两人是打前站的,两人应该是夫妻,正主还没到,我莫名松了口气。 几分钟以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黄夫人搀扶一位妙龄美女走进来。 我目光立时被吸引了,这女人长得与黄夫人有几分像。称得起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她的脸很白,绝不是脂粉气。 仿佛天女下凡俯视众生,她走得很慢,仿佛怕踩死脚下蚂蚁。 巨大惊喜闪现在心头,难道是九泉下的父母买通了月老,让我在走投无路时送给我份大惊喜。 我挺挺胸,一米八十五的身高,由于常年在工地干活,身上足足有六块腹肌,加上憨厚耐看的五官,在普通人中绝对是鹤立鸡群。 美女被黄夫人搀扶到座位上,这才抬眼看我。 那眼光很像在菜市场挑选待宰的家禽,冷漠疏离的语气说:“妈,让我看什么,你们觉得可以就好。我这两天腰酸背疼,特别难受……” 说到这,她干呕几下,黄夫人立时拿着条毛巾过来。 温柔体贴的说:“婷婷,没意见就他吧,我们也该回去炖补汤喝了……” “好,我不要喝猪蹄汤,太油腻了,炖点燕窝银耳汤素点的。”美女刁蛮任性的声音很美,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叮咚声。 绝色美女,声音还如此优美,可惜娇生惯养是个病秧子,我看着美女被母亲小心搀扶离开,口水差点落下来。 对方尽管是位病西施,却让我心动不已,这样的大美女倒贴,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再说可以拿钱给妹妹救命,可谓一举数得,我顿时有点飘飘然。 这绝色美女就像夏日里的冰激凌,让我爽到心里。这辈子有这样的老婆,我每天任劳任怨伺候她! “臭小子,还傻看什么,赶紧跟上呀?”老者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率先走出去。 我顿时猛醒过来,这事如此简单就成了?我欣喜若狂屁颠跟上。 身后,瘦猴阿彪对我跳脚大喊:“狗剩,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也蹭杯喜酒……” 等我下楼后,室外的冷风吹过。 我突然想起,貌似从始至终没人征求自己的意见,顿时感觉不是滋味。 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权利挑选别人,只有别人挑选我。 看着美女披散的长发,以及优美的背影,我压抑住心中纷乱的思绪,默默调整好心态。 正文 第2章 钱到手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悍马车停在一处豪华别墅前。 我随几个人下车,听见美女老婆娇滴滴的说:“干爹,你也进来坐吧。” “也好,今天把手续办完我去存档。”老头语气凝重的说,自有股当家做主的气势。 黄夫人什么都没说,明显对这男人有所顾忌。 我顿时大吃一惊,原以为这两位五十多岁的男女是夫妻,也是我未来岳母岳父,我正绞尽脑汁想讨好巴结,弄了半天这老头只是美女干爹。 当今社会干爹的含义有许多,我突然想到最龌龊的那种。 美女老婆的这位干爹登堂入室不说,还如此大包大揽,难道他们之间有不能说的事?怀疑的目光看过去。 此时,黄夫人脸色平静的搀扶着美女,明显对“干爹”的语气行为习以为常。 我继续装孙子,讨好的跑过去,想搀美女老婆另一边,借机一亲芳泽。 正把猪手伸过去,美女急忙躲闪,好似看到麻风病人,嫌弃的目光看过来,毫不客气的说:“滚远点……” 黄夫人以及“干爹”顿时如临大敌,守在美女身边。 “干爹”用力把我推搡开,居高临下的气势说:“狗剩,不许靠近婷婷小姐三步,如果再犯,小心你的狗头!” 我差点跌倒,急忙站稳,暗自后悔,钱没拿到手,充什么好人。 “干爹,我记住了!”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心里把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问个遍。 “臭小子,还会见风使舵,你没资格叫干爹,以后叫郭局长,记住了!”老男人鄙视的目光瞪过来。 怪不得这老头气度不凡,原来是位局长。同时,我对自己地位再次有了明确认识,毕恭毕敬的说:“我记住了!” 进去以后,看到宽敞的院子,室内奢华高档家具摆设,我顿时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介于刚才接受的教训,正想老老实实找角落坐下去。 屁股刚碰到沙发,就听黄夫人嫌弃的说:“狗剩,瞧你浑身上下又脏又臭,去洗洗,把穿的衣服都扔掉……” 这语气神态,很像从外面刚捡回来条狗,洗刷干净才能登堂入室。 我尽管在工地干活,穿着廉价的衣服,却极注意卫生,每天坚持洗澡换衣服。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却必须忍受屈辱,为了妹妹的病,我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走进洗漱间。 等洗漱完穿上睡衣走出来,没看见美女老婆,只听黄夫人和郭局长在低声说话。 看我过来,两人急忙停住话。 我心里yy,也许郭局长和我美女老婆没关系,却和这黄夫人有一腿? 此时,郭局长敲打着桌面,不耐烦的说:“狗剩,你把结婚证上的名字填上,我再给你拍张照片。” 我顿时晕乎乎,结婚证不是要去民政局办理吗?这郭局长真是手眼通天,竟然在家办了。 想起他说要去存档,一定是等我签完字以后,存到民政局去。 很快,我在结婚证上签字,拍了张照片以后,郭局长不知道怎么弄的,一会就合成打印出我和美女老婆的照片,粘在结婚证上。 我真和仙女结婚了?我揉揉双眼,结婚证上绝对是我和美女婷婷的照片,虽然没有钢印,红色封皮上醒目的结婚证大字,绝不是冒牌货。 “我去存档,按上钢印就成了!”郭局长轻描淡写的对黄夫人说,视我于无物。 “她干爹,一会我让厨师弄桌菜,晚上过来喝杯,婷婷说他也会来……”黄夫人殷勤的说。 “好,我办完事就回来。”郭局长目光闪烁,好像似听到天大喜讯,威严的脸露出米勒佛般的笑意。 黄夫人说的他是谁?竟然还有让郭局长重视的人? 如今,我看清了自己的地位,什么上门女婿,这家人根本没拿自己当盘菜。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有一腿,黄夫人怎么用“她干爹”这样的称呼?难道他们在演戏? 黄夫人把郭局长送走以后,她冷漠的对我招手,甩给我一沓钱,语气严厉的说:“狗剩,这钱你拿去,买几套衣服,免得丢脸。” 我接过钱,厚厚的质感,应该是万元,我顿时激动起来,全然忽视了她的恶劣态度。 这几小时被人吆喝不算什么,妹妹的病有救了! 我心情复杂的说:“我这就去买。” 原来那套衣服已经被老太婆扔掉了,我穿着拖鞋睡衣走出别墅。 考虑半天,给家里邮了八千。暗暗盘算,装几天孙子,尽快开口借钱。 买了两套内外衣,其中有套休闲装,还有套西装,领带,又买了皮鞋和运动鞋。不管怎么说今天是结婚的大喜日子,晚上还有客人,绝不能丢脸。 这衣服档次不低,价钱也让我心疼。 换上西装皮鞋,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变了个人,颇有几分新郎官的样子。 暗暗做比较,原来的旧衣服确实像垃圾。 年轻女服务看我华丽大变身,妩媚的笑容望过来,巴结讨好的语气说:“帅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小样!狗眼看人低,刚才看我穿睡衣买衣服满脸鄙视,如今双眼恨不能黏在我身上。 我骄傲的语气说:“我有老婆了!” 看女服务员满脸吃瘪,我顿时心情超爽。 同时心中一动,美女老婆看到如今的我,如果能像女服务员似的,对我产生好感,这辈子我绝对把她捧在手心里。 想到美女老婆的花容月貌,心头就像踹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今天结婚,晚上当然是新婚夜。 我买了两支玫瑰花,打算回去送给美女老婆,摸摸所剩无几的小钱,满怀期待打车回去。 刚走进院子,迎面碰上黄夫人。 我突然想起句话:想打动老婆芳心,必须忽悠好丈母娘。 我挺直脊梁,微笑着说:“妈,我回来了!” 尽管看到我的刹那,黄夫人的眼光有点变化,听到我讨好的称呼,立时像被踩爪子的老母鸡跳起来,凶狠霸道的骂道。 “狗剩,我不是你妈?以后少和我套近乎。记住,喊我黄夫人……你跟我来……” 正文 第3章 新婚夜 犹如一盆凉水浇头,我热乎乎的心顿时变得拔凉。 在丈母娘面前硬的不敢来,软的不好使,可想而知追妻之路多难。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做低伏小,将来才会云开雾散,我不断用阿Q精神鼓励自己,也不知道老太婆要怎么处置我? 我跟着黄夫人身后往前走。 她打开一楼最里间,命令似的语气说:“以后你就住这,没事不许上二楼,更不能接近婷婷。平时这别墅院子里的卫生你负责。还有,今天晚上有重要客人,不许出来。” 我冰冷的心瞬间冻住,结婚喜宴不让新郎官参加不说,洞房竟然和美女新娘分居,平时还要划分楚河汉界,还把我当佣人,这都什么事? 看我愣住,黄夫人没好气的问:“听清没有?” 妹妹治病钱不够,更舍不得美女老婆,只能继续装孙子。 “是,黄夫人!” 我走进去,发现屋子不大,却布满了灰尘,看出这房间好久没人居住。让我满意的是常用生活物品齐备,不大的洗漱间里冷热水俱全。 我把西装脱下来,换上没舍得扔的睡衣,勤快的开始打扫卫生,又把床单被罩洗干净晾好。 一个多小时以后,屋里顿时窗明几净。 看撮子里装满垃圾,我想拎出去倒掉。 当我即将走进客厅,发现走廊架子上有两个醒目的小红本,上面的几个红字差点晃花我的双眼,这不是刚才制作的结婚证吗? 难道郭局长没去办?我好奇的打开,发现已经按好了钢印。 这是存完档了?我心中一阵窃喜。 突然,从餐厅方向传出喧闹的说话声。 想起老太婆说的话,今晚有客人,难道那位神秘客人已经来了? 我知趣的站住,偷听他们谈话。 只听一位神秘中年男子成熟温柔的声音问:“婷婷这几天怎么样?还有反应吗?” 黄夫人讨好的语气说:“这几天好多了,算起来快三个月了,医生说要好好调养,这孩子很健康……” 犹如五雷轰顶,我顿时明白了。 美女老婆不是病西施,而是怀孕了! 几小时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美女老婆紧皱眉头,小心走路,经常喝补汤,黄夫人和郭局长小心呵护,以及严厉告诫我不许靠近。 我突然明白,如此好事落在我头上,是让我心甘情愿戴绿帽子。 这神秘男子一定是美女老婆的野男人,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让气场不小的郭局长和黄夫人俯首帖耳? 我小心翼翼探出头,隐约看见一位身材高大挺直后背的男子,尽管只是后影,也给我高山般的感觉。 如果说郭局长这样气势的男子,在可接受范围,这神秘男子就像虚无缥缈却掌控一切的神,我的心骤然停摆。 他身边坐着我的美女老婆婷婷,娇滴滴的声音带出几分得意娇宠,重重敲击在我心上。 “亲爱的,你只要经常来陪陪我,我心情就好了,宝宝也会开心的……” 男人温柔劝慰:“婷婷,如果不是最近有人查我,我怎么会找人顶缸,委屈你了!” “老公,告诉你件好笑的事,那臭男人叫狗剩……”婷婷嬉笑着说。 “狗剩,这名字够贱!”张扬狂傲的声音带出挥洒一切的气势。 如无数钢针袭来,在我受创的心上扎出千疮百孔。 NND,今天是我结婚,这些人聚餐不说,还给我带绿帽子,讥讽嘲笑,让我当缩头乌龟! 我就像被踩到泥里的奴隶,激发出满腔热血,真想冲出去大喊几声:“老子不受这窝囊气,离婚!” 想到兜里所剩无几的钱,想到妹妹的病,想到那张让我心动的美女脸,我忍!继续忍! 这时,男人语气变化,杀伐果断的声音带出雷霆万钧气势:“如果这贱货老实本分,两个月以后风声过了就处理掉!” 郭局长恭敬谦卑的态度说:“老板,这事我来办!死了麻烦,还是留他口气,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你看着办,手脚干净点,我不想看见这人!”冷漠的语气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傲。 “是!” 我像木雕泥塑般傻了,我尽管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也上过三类大学,不笨不傻,很快听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 处理掉?这些人在吃饭时毫无顾忌就决定了我的命运,当我是什么?小猫小狗? 忍到极限,卑微到无底线,为了妹妹只想求财的我,突然从极度屈辱中涌现出鱼死网破的力量,我要好好活着! 瞬间,我紧握拳头,肌肉紧绷,双眼血红,就像被激怒的野兽。情绪激动中不小心迈动下脚,脚前装满垃圾的撮子摇摇欲坠。 仿佛万丈高楼失脚,我顿时冷静下来,如果发出声音,别说两个月,很快就会嗝屁。 我手疾眼快把住撮子,小心翼翼拎着它返回房间。 锁上门以后,发现满身冷汗,虚脱似的萎靡在地。 原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如今才发现这简直是在悬崖上走钢丝。 我毫不怀疑他们的话,有那样强烈气场的大人物,杀我就像碾死只蚂蚁。 如果我敢逃跑,身份证结婚证都在,想找我易如反掌,除非我可以改名换姓成黑户。 我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离开,老子是婷婷的合法丈夫,凭什么像夹尾巴狗似的逃跑? 还有两个月时间,我想抓住他们的命门,到时候看谁笑到最后。 正在心里yy,突然手机铃声震天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阿彪的电话,我再次惊出身冷汗。 如果这电话是刚才自己偷听时打来,注定小命完蛋。 想到这,接起手机,没好气的低声问:“阿彪,啥事?” “没想到你小子鸟枪换炮,声音都变了?”也许是感觉到什么,他的态度瞬间变化,变得羡慕嫉妒:“苟哥,你和嫂子洞房没?嫂子可是大美人,你小子艳福不浅,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今我就像风箱中的老鼠无路可逃,这小子竟然上敢着巴结。 我考虑片刻,也许能从他那里探听到什么,常言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 当然,我不会继续称呼他彪哥。 我压低声音,语气却变得深沉:“阿彪,过几天再说吧,我的情况有点复杂,你知道的……” “苟哥,有你这句话就成,我等你好消息……”阿彪相当机灵。 结束通话,我快速冷静下来。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今后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要学会忍辱负重。 我先把手机静音,又低声给爷爷打电话,得知他已经借了点钱,加上我汇去的八千,妹妹已经住进医院,医生说先保守治疗,我的心放下了。 看到桌上本想新婚送给美女老婆两朵鲜艳的玫瑰。 生气的扔进垃圾箱,鲜红的玫瑰花飘落几瓣。我顿觉不舍,找个矿泉水瓶子,接水插好摆放在桌子上。 然后,躺在床上连惊带吓昏昏欲睡。 不知道经过多久,我骤然听到门外传来河东狮吼。 “狗剩,出来吃饭……” 正文 第4章 风波 这几年在外打工,没人关心我是否吃饭,尽管这态度蛋疼,却让我感觉到暖意。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是黄夫人在喊,顿时觉得脊背窜出冷意。 这老太婆明知道两个月后就是我的末日,还这样平静,可想而知城府多深。 我急忙爬起来调整好表情走向餐厅,发现哪位大人物已经走了,郭局长和婷婷也不在,黄夫人满脸喜色指挥佣人把用过的碗筷撤下去。 看我过来,她鄙视的语气说:“狗剩,你也吃饭吧。别说我们虐待你,刚才家里来重要客人,不让你出来是为你好。等你吃完,再把厨房餐厅收拾干净。” 这老太婆真能瞎编,还重要客人?一伙卑鄙无耻的家伙,商量怎么处理我,当然不会让我在场。多亏机缘巧合让我听见,否则到死都是糊涂鬼。 我压住满腔怒火,恭敬的说:“还是黄夫人考虑周到……” 一天都没吃饭,我忍气吞声吃了点残羹剩饭。 尽管这桌菜肴极其丰盛,我的心却极难受。 这可是喜宴,也是我的新婚夜,被戴上顶绿油油的帽子不说,进门就当爹,小命随时不保,这些事叠加在一起,压得我喘不上气来,发现自己比别人矮了半截。 收拾完,我老老实实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感受孤枕寒衾新婚夜的滋味。深知今后光有血性不行,必须小心谨慎。 第二天,天亮以后我就习惯性起来了。 妹妹的病必须尽快借钱,黄夫人就算了,对我吆五喝六,明显老奸巨猾,想从她手里借钱实在太难了,还是从美女老婆身上打开缺口。 我洗漱完,穿上运动衫走出去,看见那两张结婚证还扔在那,我珍宝似的拿回来,放在枕头下。 然后,走出去把院子里的卫生清扫干净。 尽管我常年在工地干活,尽管我力气不小,这么大的院子打扫清理也用了两个多小时,累得像条狗似的回来。 洗漱干净,换上西装坐在客厅里休息看电视。 这时,听见楼上有了声音,老太婆拖沓的脚步走下来。 很快,嫌弃的眼神,以及阴阳怪气的声音袭来。 “狗剩,大早晨起来就看电视,昨天我对你说的话,转眼就忘了?打扫院子去。” “我打扫过了!”我低沉的语气回答。 老太婆满脸质疑的走出去,看院子里确实打扫干净了。 转回身来挑剔的说:“院子里确实打扫了,娶你回来不是当摆设的,再把客厅收拾干净吧……” 娶你两个字像两把深深的利剑,再次把我顶在耻辱柱上。 稳定心神,冷静下来,老太婆,想给我加码,两月时间都不让我消停! 我不卑不亢的说:“黄夫人,你昨天说过,让我打扫院子,难道想出尔反尔吗?” 不知道是我的态度,还是想到两月之期,黄夫人眼珠转动,气势明显缓和不少。 “狗剩,你怎么说话的?我是看你闲着,想让你活动身体……” “好,下不为例!” 既然没让我长期承包,我也不想计较,举手之劳的小事。 我站起身,脱下西装,露出里面合体的衬衣,然后去洗漱间拿来抹布拖布,勤快的擦拭客厅家具。 老太婆看我在忙,自以为占了上风,得意的扭动发福的腰走向厨房。 过了会,楼上再次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随着香味美女婷婷走下来。 她一眼看见正在拖地的我,眼中微微诧异。 此刻,我健美有力的双臂在合体衬衣下,随着运动呈现力与美结合,在晨曦的阳光下,整个人活力四射。 听见声音,我抬起头,正看见走过来的她。 只见她身穿嫩黄色天齐膝家居棉布裙,脚下红色薄底绣花布拖鞋,漆黑的长发自然起伏搭在双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白皙无瑕的脸透出淡淡的粉红,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细长纤白诱人犯罪的双腿,摇曳生姿般走来,让我差点沦陷。 头脑里顿时响起昨天晚上的一幕,理智瞬间回归,淡淡的说了句:“婷婷,我刚拖完地,你怀孕了,小心!” 我就是故意的,她们不要脸,干脆把事情摆在桌面上,别当我是傻子。 不知道是被我揭穿她怀孕的事,还是刚拖完的瓷砖地有点滑。 她脚下不稳,差点就要跌倒。 我健步如飞走过去,轻轻扶住她。 顿时,滑如凝脂般的感觉从接触点袭上心头,不由我心中一荡。 婷婷站稳以后,立即坐在沙发上,快速甩开我的大手,柳眉高挑看向我。 “狗剩,你什么意思!大早晨把客厅弄这么湿?诚心的是不是?” 真是好人当不得!不想和老太婆计较,善意提醒还英雄救美,结果,在对方眼中成了居心叵测的人。 我刚想解释,听见声音不对,老太婆从厨房快速冲出来,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训斥我。 她三歩两步奔过来,指着鼻子开骂。 “狗剩,让你拖地,也没让你把地弄湿了!还好婷婷没事,如果有事我把你活劈了……” 我忍住气问:“黄夫人,这地湿吗?” 凭良心说,这地根本不湿,只是有点水汽,拖布是半干的,刚拖过的地难免有点潮。 黄夫人妆容整齐的脸顿时扭曲起来,气势汹汹的说:“我说湿就湿,花钱把你娶回来,我就是你长辈,还敢顶撞我?” 真是笑话! 老太婆口口声声说结婚,她们母女何尝把我当成家人。 “黄夫人,既然说到这,为什么不让我改口?谁家女婿喊丈母娘夫人?你既然把我当佣人,就别拿长辈压人!”委屈不甘在心里酝酿,想把我当成烂泥踩两个月,然后处理掉那是做梦。 黄夫人杏眼微眯,讥讽的说:“狗剩,没想到你还伶牙俐齿,可惜你生来就是贱命!” 我双手紧紧地握住拖把,手上头上青筋直冒,压在心中的怒火即将到达爆发的边沿。 旁边,审时度势的婷婷突然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说:“妈,我想喝汤……”Z国 正文 第5章 火中取栗 这招移花接木用得恰好,老太婆闻听,很快转移了方向,匆忙踮着小碎步奔向厨房。 此时,婷婷好似从云端走下来,慢悠悠的说:“狗剩,我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钱已经给你了,我们已经登记结婚。如果你有想法,过两个月我们就离婚?” 这母女俩,母亲唱红脸,女儿唱白脸,真够无耻的。 什么过两个月离婚?这态度是为了笼络我,过两月以后处理,好可怕! 如果没听到昨天晚上他们的阴谋,很可能感恩戴德。 此刻,我不会再做美梦! 常言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既然摊牌,我正好敲竹杠。 当然,我对她还抱有幻想,坦诚炽热的目光看过去:“婷婷,结婚证我收起来了。打开窗子说亮话,如果你能和那男人断了,我会像我亲生的对待孩子,也不会计较过去的事……” 婷婷柳叶似的细长眉毛高高扬起来,桃红色的薄唇噙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狗剩,你想的太离谱了,我们之间就是买卖关系!”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婚姻,却对这天仙似的美女抱有幻想。 如今,她无情的把这层光环去掉,我心里的美梦就像肥皂泡似逐渐破灭。我双眉死死拧在一起,扔下颗重磅炸弹:“听说孩子父亲来头不小,让我谨言慎行可以,五万元封口费,或者借我五万。” “你想敲诈?”婷婷骤然站起来,柳眉倒竖,尖刻的语气问。 “我妹妹生病,急需用钱,你认为是敲诈,我也无话可说。”我忍气吞声般回答。 感觉到我的态度,她嘴角轻轻勾起,又稳稳的坐下,挑眉讥讽的说:“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张嘴就五万,你以为这里是银行?” 我的心顿时沉下去,反正只有两个月生命,何不火中取栗,给妹妹找条生路。 “那就对不起了,昨天傍晚我看见他的脸,原来孩子父亲是他。我把这事写了几句,发朋友邮箱了。如果我出了事,他会把我留的话传到网上去……”我在赌婷婷的心计与城府,大胆的胡说八道。 她表情快速变化,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得亲切自然,盈盈秋水的目光望过来。 “狗剩,你这是做什么?我说的很明白,你如果不想担这名,两个月以后就离婚,何况我们也不会亏待你。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给你三万吧,我不想这两个月被人议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美女老婆比我想的城府还深! 转念想到,她既然能勾搭上那样气势滔天的男人,光靠漂亮脸蛋远远不够。 常言说见好就收,还是稳扎稳打。 我考虑片刻后郑重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个月内我绝对安分守已!” 她杏眼微眯:“狗剩,空口说白话没用,我做事喜欢讲究证据。” “可以,你拟定条款,我签字!” 初次交锋,三万元即将到手,妹妹的病有希望了,我眉脚轻扬。想起刚才看到电视矮柜上有纸笔,快速拿过来。 “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你请!”现买现卖中不失客气。 看我雷厉风行,她反而迟疑了:“忙什么,我必须想想条款,明天再说吧。” 我猜她是想和谁商量,或者想考虑清楚,爽快的答应了。 “可以!” 这时,厨房门打开,老太婆端着碗汤走出来。 “婷婷,你不喜欢喝油腻的,我熬了碗冰糖银耳汤,你尝尝。” 该谈的都说完了,我闪身离开,把用完的抹布拖布收拾起来。 过了会,早饭端上餐桌,黄夫人搀扶女儿走过去,我也跟在她们身后。 不知道是婷婷示意的,还是黄夫人一贯行事作风。 老家伙语气坚决的说:“狗剩,你想吃什么随便找地方,婷婷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饭……” 老太婆刚才还满口长辈腔,如今再次拉开距离,也不怕打脸。 如今,我特别讨厌她,尽管对美女老婆不死心,却明白首要大事是妹妹的病,然后是保住自己小命。 “好,以后吃饭我回屋吃。” 我去厨房盛碗粥,拿了两个馒头和一点咸菜,用托盘端着回自己卧室吃饭。 婷婷看了看我的背影,眼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婷婷,这贱货说什么了?”黄夫人关心的问女儿。 “他知道我怀孕了,还知道他……”婷婷拿起羹勺慢慢搅拌说。 黄夫人脸色紧绷紧张的问:“他想做什么?” “穷鬼,还能做什么,要钱!” “你答应了?” “嗯,再给他三万保两月平安!”婷婷淡淡的说,目光中却是浓烈的恨意。 “也好!”看到女儿的表情,黄夫人明白了。 我吃饱以后,不想看到这利欲熏心的母女,想起租房那还有点东西,坐车过去。 刚走进单元,就看见胖房东从楼上喜气洋洋的走下来。 看到我西装革履走上来,她顿时愣住了。 她敢对邋遢的我指桑骂槐,却不敢对改头换面现在的我大发雌威。 满脸堆笑的说:“我当是谁?原来是苟胜兄弟回来了?” 这胖女人对我从来没好脸,如今竟然称兄道弟,难道太阳从西方升起来的? 心思转动,猜想一定是我这套行头起了作用。 我不想搭理她,冷冷的说:“我是来收拾东西的?” 胖房东和蔼可亲的继续说:“苟胜兄弟,姐平时就看你有贵气,如今果真应验了,我已经把你东西收拾好了……其实,你现在发达了,那些破烂还要吗?” 我可没那么天真,以为对方良心发现。一定是她把房子租给了别人,才把我东西收拾起来了。 两个月以后,我也许灰飞烟灭,也许会被打回原形。尽管那些东西不值多少钱,却承载了我几年的回忆,我不想放弃。 “我的东西,当然要!”我固执的说。 “苟胜兄弟,那你跟我来吧……”胖房东硬着头皮说。 几分钟以后,看见我的行李,胡乱堆放在杂物间。 我顿时火大,讥讽的说:“你就是这样帮我的?” “苟胜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今天实在太忙了,这就帮你收拾……”胖房东歉意的说,想立即动手收拾。 “不用了,我自己来!” 一天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仿佛脱胎换骨般。 我大手拦住她,把行李上的灰尘抖干净,用床单紧紧的包裹起来。 “剩下的东西在哪?”我冷冷地问在旁边傻看的胖房东。 胖房东眼神游移,犹豫的说:“苟胜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所以就……” 尽管没什么值钱的,我就是不想放过她。 我像被逼到无路可走的狼,发出阴狠的声音:“赔钱!” 胖房东刚想发飘,看着我狠毒的眼神,莫名有点胆寒。 “我陪……苟胜兄弟,你看一百行不行?” 正文 第6章 张扬的阿彪 一百元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如今我都穷掉底了。 我见好就收,凶狠的说:“看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计较,拿钱来!” 看她拿出钱来,我毫不客气的抓过来塞在兜里,拎着行李扬长而去。 走到外面,我茫然了。 这套行李我不想拎到黄家遭人白眼,可城市这么大,放在哪合适? 几个穷哥们都和我一样租房住,有张床就不错了。 突然,我想到阿彪,眼前顿时一亮。 立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阿彪,我想把行李放你那,你看方便吗?” 手机对面,传来气喘嘘嘘的声音:“苟哥,没问题……你在那?我开车去接你……” 我听出来,阿彪一定在那啥,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日,知趣的说:“阿彪,你先忙,我打车过去。” “好……”声音戛然而止,结束了通话。 我心中苦笑,身高不足一米七,被称为三等残废尖嘴猴腮的阿彪都能夜夜笙箫,不对,是白日寻欢。而一米八五身高相貌堂堂的我,却混到如此地步,人和人真比不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站在阿彪家门外敲门。 过了好一会,他才穿着睡衣萎靡不振的把门打开半边。 “苟哥,请进……” 我知道他家有猫腻,微笑着说:“我不进去了,这行李你随便放,我不想拿回去,你懂的?” “苟哥,我理解,男人谁没点小秘密。你等会,我们出去喝杯……”阿彪讨好的说,随后接过行李关上门。 看着紧闭的屋门,我心里嘀咕:难道他身边的女人走了?应该不是。 只有一种可能,他对我的重视程度超过了同床共枕的女人。 我在门口等了会,他穿好衣服走出来。 他身后打开的门里,传来年轻女子生气撒娇的抱怨:“阿彪,你走,就别回来了……” 阿彪快速关上门,把声音隔绝开,脸色微红讪讪的解释:“苟哥别介意,女人就这样,不能惯她们。” 还她们?听起来这小子后宫军团人数不少。 我暗暗伸出大拇指,都是男人,我一个都没搞定,还被戴上绿油油的帽子,这小子却桃花遍地开。 “阿彪,你很有女人缘呀?” “嘿嘿,还好!”他狗腿似地笑了。 “你还是陪她吧,我还有别的事。”我帮他找台阶。 他顿时急了:“苟哥,如今你飞上枝头,瞧不起兄弟了吗?” 我心中苦笑,如今我朝不保夕,何谈飞上枝头。 我很清楚,阿彪为什么对我这样热情,无非是看上黄家的地位。 我不想失了脸面,语气坚定的说:“阿彪,不管到什么时候,你我永远都是好兄弟!” “苟哥,够意思,今天我请客!”阿彪感激的说。 我正罗锅上山,有他的话我心里有底了。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坐在酒店包厢里,阿彪点了几道菜,要了瓶啤酒。 我们的酒量都不大,每人一杯啤酒到顶了。 我压低声音问:“阿彪,黄家到底什么来头,昨天我过去发现别墅好大?” “兄弟,昨天你走以后,我才特意打听的。黄家有几门阔亲戚,自从当家人病死以后,剩下母女也不成什么气候,听说这两年有人牵线搭桥认识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腰顿时粗了……” 我猜测,牵线搭桥的人可能郭局长,而大人物,就是哪位让我望之生畏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婷婷肚里孩子爹。 到目前为止,我只是看到对方的背影,好奇心充斥在我头脑里。 对婷婷满嘴口花花说的敲诈话,深感毫无底气。 我好奇的问:“兄弟?他到底是谁?” 阿彪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名字,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我心中感叹,为什么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不对,是被大人物拱了。 阿彪同情地拍拍我肩膀,坐回我对面,大声说:“苟哥想开点,以后你有了黄家上门女婿这块金字招牌,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我顿时愣住了,黄家女婿这身份,在我看来就是被人耻笑绿油油的帽子,怎么会成为护身符? 看我发愣,阿彪得瑟的解释:“苟哥,瞧你一脸憨厚样,我猜你还转不过弯来,兄弟今天就是为了给你指点迷津的。” “你讲!” 阿彪开始夸夸其谈:“苟哥,如今想搭上那位大人物的多如牛毛,如果他们知道你黄家女婿的身份,一定会趋之若鹜……” “阿彪,谁能瞧得起我?再说我和那位大人物也搭不上话。”我满脸羞红的说。 “非也非也……”阿彪摇头晃脑继续说:“苟哥,你想错了,有句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连看门的都被人奉承巴结,何况你和大人物可是连裤兄弟……” “噗……” 我刚喝了口水,在阿彪无耻的谈论面前立时喷了,不对,是跪了! 连襟兄弟我知道,这连裤兄弟可是新名词。 原以为黄家母女够极品的,恬不知耻当人外室,还一脸高高在上骄傲轻狂。如今发现阿彪,以及数不清想攀富贵的众人都够极品的。 尽管从小家贫,长辈就教育我,长大后要堂堂正正做人。 如今才发现,在当今社会中,钱和权才是众人心中要守护的。 我叹口气说:“阿彪,她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阿彪双眼顿时亮了,眉飞色舞的说:“苟哥,好事,你这便宜爹当的太妙了,这筹码又重了!” “怎么讲?”我简直无语了。 “那孩子生下来以后是不是喊你爹?将来小东西当然要看你脸色行事。你只要运作好,不但小的听话,老的也要敬你三分。” 我心中发苦,阿彪想到的,大人物当然想到了。 他当然不想让我当孩子便宜爹,才计划两个月以后处理我。 我不会和阿彪亮出底牌,如果他知道,我只有两个月的利用价值,一定有多远跑多远,才不会和我废话。 阿彪看我表情尴尬,继续说:“苟哥,你还不知道吧,那位大人物还没有子嗣,可想而知他对这孩子如何重视。前些天,他政敌想拿这事做文章,他才找了你这个挡箭牌……” 我清楚的记得,当初黄老太婆有句话:“阿彪,你这次介绍的人还算靠谱……” 也就是说阿彪已经介绍几个了,也许他早就探听好这些,才会把我塞过去。至于事后知道的话,只是用来蒙我。 是人都不简单,连阿彪都在算计我。 正在心中感叹,突然有人轻轻敲门。 这谁呀?打扰我们说话,我和阿彪互相看看,顿时警觉起来。 “请进!” 正文 第7章 好事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位文质彬彬戴着眼镜态度恭敬的年轻人:“我是隔壁的客人,我家老板请两位朋友过去……” 我和阿彪顿时愣住了,难道我们的声音太大,勾来条大鱼?真有人主动巴结? 看了眼包厢,才发现只是层挡板,这挡板和屋顶还有不小块空隙,我们很快明白了。 我与阿彪的耳语对方没听见,其它都照单全收。 心顿时凉凉的,怎么会粗心大意到如此地步,都说大意失荆州果然如此! 看我们两人坐着没动,脸上变颜变色,年轻人顿时急了。 走上前来诚恳的说:“两位先生,请给点面子,老板望眼欲穿正等两位先生……” 阿彪不愧是经常在外面混的,比我这个呆瓜强多了。 “苟哥,既然有人给面子,我们过去瞧瞧……” 我也反应过来,最没脸的事都砸在我头上,还有什么事接受不了的。为了保住妹妹的生命,也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就蹚蹚这浑水。 当阿彪和我走进去,发现隔壁包厢只有两个人。 看我们进去,两人立即站起来。 他们都西装革履,明显是商场上的精英,显得气度不凡。 其中有位高大威猛,相貌堂堂的的中年男子,还有位看起来气势差点,却一脸笑意的矮冬瓜。 这位气势十足的中年汉子目光复杂的落在我身上,客气冷漠的问:“你们哪位是黄家女婿?” 事到如今,没必要隐瞒,我微微点头:“我就是!”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年轻真好!”中年男人感叹的说完,又喊在我们身后的年轻人:“阿斌,让服务员添两套碗筷……” 他的话没有丝毫不敬,如果是不明真相的外人听见,一定以为只是熟人间的寒暄。 我心里嘀咕:还少年,我已经是青年了好不好,真能忽悠! 他们桌上的菜肴明显比我和阿彪的不在一个档次,有几样我根本没吃过。 我们讲究的是经济实惠,他们的却重在炫耀,也就是按只选贵的,不点对的方针执行。 我头脑中快速分析,这两人聚在一起一定有事,坐下这里以后听到我们说话,才派人把我们喊来。 感觉阿彪在身后拉拉我的衣襟,当然是让我抓住机会。 我不想像阿彪那样没脸没皮,以退为进的婉拒:“两位大哥,有什么事请讲,一起吃喝就算了!” 感觉到后背热辣辣的目光,我明白一定是阿彪。 高壮汉子目光炯炯的望过来,热情的说:“我托大叫你声苟兄弟,我叫慕容谨,这位叫诸葛英。不瞒你们说,我们两人是朋友,也都是商人。刚才听你们的谈话,有心想结交你。” 果真是这样,我顿时有点晕晕的。常言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送上门的借势机会,我当然不想错过。 何况此时后衣襟都要被阿彪拽坏了,这小子关键时刻藏头露尾,有什么话就不会自己说。 “恭敬不如从命!”我客气的说。 衣襟再次被重重顿了下,阿彪这是赞扬我。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我一定把他揪出来质问,你总拽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看我坐下,阿彪才闪身出来,老实的坐在我身边,好似是我的小跟班。 这时,服务员拿来了两套餐具。 诸葛英站起身,笑眯眯的说:“苟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这位小兄弟?” 语气中对我颇为重视,对阿彪只是一带而过。 尽管是这样,阿彪依然受宠若惊,急忙站起来抢先回答:“这位大哥,我是苟胜大哥的兄弟,叫我阿彪就好!” 苟胜?狗剩!这名字绝了。 慕容谨和诸葛英都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笑意,很快收起来。 从小到大,陌生朋友听到我名字都会这样,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诸葛英恢复常态后微皱眉头,犀利的目光看了眼喧宾夺主的阿彪。 阿彪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吓得急忙坐下。 慕容谨很快恢复过来,恭敬的问:“苟兄弟,如今在什么地方工作?” “我在建筑行业上了几年班,如今还没合适地方。”我尽管不会忽悠,却学了点谈话技巧。 “苟兄弟,说来也巧了,我建筑工地还缺一位视察员,月薪八千,你看能不能屈就?”他客气的问。 八千!天上掉馅饼了,听到这消息我差点晕了。 我本以为对方一定会提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没想到他采用迂回战术,明显是交朋友拉关系的态度。 我在建筑工地几年,本城大大小小的建筑公司当然还知道几个,更知道工地视察员就是挂职,这职位是给那些关系户的。当初,看见他们胸前戴着牌子趾高气昂在工地晃悠,羡慕嫉妒,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这时,阿彪的手又拉我侧面衣襟,并不断使眼色,想让我快点答应,以免夜长梦多。 我心里嘀咕:这阿彪尽管见过世面,却眼界太浅。 是对方有心结交,我千万要端住,别被他看轻了。 平静的语气问:“慕容先生的建筑公司是?” “苟兄弟,他的公司在本市首屈一指,就是鸿达建筑公司。”诸葛英快人快语抢先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我倒吸口冷气,鸿达建筑公司在本市赫赫有名,原来这位高壮冷面汉子竟然是创始人。 我很快联想到,鸿达公司不但有建筑部门,听说这几年还往餐饮业进军,难道这家酒店也是他的地盘。 如果是老板,怎么会在普通包间里?这家酒店还有豪华包房,真让人摸不清头脑。 “诸葛,你还好意思说我,鼎鑫公司也让人刮目相看,几年时间挤身本城十强企业,谁不说你是商界奇才……” 慕容谨刀刻般的容颜挤出点笑意,看起来心情极好。 谁不知道鸿达建筑公司老板,做事杀伐果断,没想到此刻如此平易近人。 不但他的为人,他说的话更让我大吃一惊。 鼎鑫公司!又一个重磅炸弹砸过来,原来这位不笑不说话目光犀利的矮胖子诸葛英竟然这样有本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如果慕容谨的鸿达公司是本市领军企业,鼎鑫公司绝对是引人注目的后起之秀。 这两人的身份说出来,不但我大吃一惊,连阿彪都吓呆了。 他尽管有点见识,却和如此重量级的大佬搭不上话。 此时,诸葛英脸上的胖肉跳动几下,笑成了弥勒佛,立即抱怨起来。 “慕容,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你竟然当面揭我老底,我的鼎鑫公司怎么能和你鸿达相提并论。今天我们同时认识了苟兄弟,你给他视察员,这不是把我比下去了?苟兄弟,我也聘请你担任我们公司的视察员,月薪也是八千。” 正文 第8章 喝醉了 又一个八千!两件好事,我差点被砸晕了。 昨天还生活在最底层,满脸苦逼找人借钱,如今莫名其妙当了上门女婿,好事蜂拥而至。 面前这两位都是在本城有分量的大人物,没想到在这场合,我以黄家上门女婿的身份与他们相识,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心里明白,这两人虽然表面上对我甚是恭敬,实际上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如今,我就像溺水之人,不放弃任何机会,必须交好他们。 我站起来躬身行礼,掷地有声的说:“承蒙两位大哥厚爱,苟胜感激不尽!” 慕容谨和诸葛英互相看看,很快达成共识。 “苟胜兄弟,你太客气了!一会吃完饭,你和我们一起走,先看看公司,再办入职手续,你看怎么样?” “多谢!”我感激万分,恨不能五体投地,太给力了! 心里盘算,三万很快搞定,加上门女婿的工资每月三千,以及汇走的八千加上这两个八千,妹妹的五万元医药费终于解决了。 压在心头的大事终于解决了,接下来就要琢磨如何度过两月以后的难关了。 这件事相当头疼,那位气场强大的大人物,能量有多大,看面前这两位捕风捉影平白送好处就可见一斑。 转念一想,常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发愁解决不了问题。 如今,还是交好面前这两位,抓住一切机会,也许关键时刻能起点作用。 “我借花献佛敬两位大哥,以示感谢!”我拿起桌上的白酒,把他们杯子倒满,我和阿彪的杯子里倒上啤酒。 “苟胜兄弟,这就是你不讲究了,我们喝白的,你喝啤的?”诸葛英立即站起来挑剔的问,目光有点异样。 我不疑有他急忙解释:“两位大哥,我和阿彪从不会喝白酒,只能以啤酒相陪。” “这样吧,一杯对一瓶,这才合理,慕容你说是吧。”诸葛英冰山脸挤出点笑意大拉同盟军。 “诸葛兄弟说的有道理,苟胜兄弟做事确实不对!”慕容谨笑呵呵的说。 “好!就一瓶对一杯!”我豪爽的说。 端起酒瓶对吹起来,淡黄色酒液顺着喉结流淌下去,有些滴滴答答顺下巴溢出来。 很快,一瓶啤酒见底了。 放下空酒瓶,我俊俏的脸上不禁染上层红晕,感觉晕头转向。 阿彪也见样学样,在两位大佬面前英雄了一把,他喝完以后,光荣地倒下去。 慕容谨和诸葛英这才端起酒杯喝起来。 看他们喝完,脸不红不白,我心说坏了,这两人一定是久经沙场,我和阿彪绝对搞不定。 果然,诸葛英镇定自若的说:“常言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苟胜兄弟敬我,我也应该回敬过去。” 他在我们面前又摆上瓶啤酒,给他和慕容谨杯子里各倒了杯白酒。 我心里清楚,如果再喝,绝对挂了,一会还要去两位大哥的建筑公司。 我急忙站起来摇晃着拒绝:“诸葛大哥,我酒量太浅,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不能办正事了……” “苟胜兄弟,今天去不了明天去,你把我们名片收好,想过去就给我们打电话。”慕容谨真诚的说。 诸葛英也郑重的点点头 有他们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 都说舍命陪君子,我拼了! 我端起酒瓶,再次咕咚咚吃力的喝下去。 还没等喝完,就跌坐在椅子上迷糊了。 慕容谨轻抿嘴角,嫌弃的说:“就这点酒量,还敢敬酒?真是废物!” 诸葛英微微一笑:“大哥,还是你主意高,弄了怎么个地,得到不少消息……如今管他有没有用,先拉到我们阵营在说……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怕……” “啰嗦!我们也该走了,这水真难喝……太凉!”慕容谨如同黑洞般诡异深邃的眼眸在白酒瓶上转了几下,很快喊来服务员,把酒瓶以及杯子里的“酒”让他们都端下去。 又吩咐说:“等这两人醒以后,派车把人都送回去,态度一定要恭敬。” “老板,你放心!”领班服务员恭敬的说。 不知道经过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感觉头疼欲裂。 发现窗外已经黑了,包间里只开了一盏灯,视线比较模糊。 蓦然想起酒醉前的一切,好似一切都是梦,我掐掐手心感觉到疼,摸摸兜感觉到两张硬硬的东西,拿出来看看确实是两张名片。上面有鸿达建筑公司董事长慕容谨,鼎鑫建筑公司诸葛英字样。 原来不是梦,都是真实的! 我摇晃着站起来,活动下手脚,感觉地上有东西。 低头看去,原来是阿彪睡得正香。 “阿彪,醒醒……”我用力摇晃他身体。 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摸摸自己手机,静静在裤兜里。 此时,我好羡慕有人关心! 我费力的把他手机掏出来接通,听到里面是女人震耳欲聋的咆哮:“阿彪,你还不滚回来……” 这女人够烈!我把手机挪开点说:“是弟妹吧,阿彪喝多了,我一会就把他送回去……” “哼!怎么不喝死!”这态度气愤中带着冷漠,气哼哼结束了通话,根本没吊我。 我心中感叹,常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果真如此。 有了女人,她对你漠不关心,还不如没有。 这一刻,我不再羡慕阿彪,还是我好,有老婆和没有一样。 我吃力的把阿彪搀扶起来,把包厢门打开往外走。 服务员看见包厢里有动静,急忙通知领班,过来两人帮忙。 “两位先生,慕容老板吩咐了,让我们开车把你们送回去……” 我正愁没办法,得知这消息心中大喜。 同时还有点小得意,慕容诸葛先生确实很重视我。 “多谢你们了!” 先把迷迷糊糊的阿彪送回去,再去送我。 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天空漆黑一片,没有月光星光,乌云遮盖了天幕。远近的高楼灯光,以及路灯在黑暗的天际里摇曳,给我如梦似幻的感觉。 到了黄家别墅门前,我让车回去了,脚步趔趄的走过去。 走到大门口,我用力推门,竟然发现锁头把门。 我摇晃着铁门喊叫起来:“黄师傅,开门,我回来了……” 虽然在这生活了一天,我知道门房里住着五十多岁看门黄老头。他也是兼职花匠,院子里的树木都归他修建。 我想他应该是黄家的本家,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十点睡觉。 此刻,他一定睡了,我兜里只有点小钱,没钱去宾馆,总不能在门口蹲到天亮,必须把他敲起来。 敲门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却没有任何回应,这老头难道睡死了? 我头痛难受继续声嘶力竭的敲门狂喊:“黄师傅,醒醒……” 正文 第9章 小爽 终于,我听到门房有声音,黄老头探出头来,不耐烦的问:“谁呀?” “黄师傅,是我,开门!”我大声喊,担心他退回去。 他老眼昏花看了半天终于看清我的身影,皱纹堆垒的脸快速黑下来,尖刻的语气骂道:“是狗剩呀?怎么才回来?这是玩疯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 这老头平时看见黄家母女就像摇尾巴的狗,别提多贱了。如今,我被黄家母女欺负就算了,还被狗腿子踩。 等大门打开,借着酒气壮胆,我冲进去以后,一拳头狠狠打过去。 “死老头,你就是黄家的看门狗,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也不撒泡尿瞧瞧……”积蓄在心中所有的怨气大爆发,正好发泄出去。 这拳头正打在黄老头胸前,他措不及防跌倒在地上。我又乘胜追击,雷了对方几拳。 等他感觉到疼痛,发现人畜无害的我如此暴力,顿时满脸苦逼怂了:“姑爷,别打,我错了!” 我担心他胡说八道,厉声警告:“不许告诉你主子,否则打你找不到北!” “姑爷,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这伤是我自己跌的……”老头已经认清了形势,诚惶诚恐表示。 我脚步趔趄回到自己卧室,淤积在心中的火气总算消了不少。 头脑中反复回响这老头的姑爷称呼,心里相当受用。 然后,躺在床上酣然入梦。 早晨,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就准时敲响了,我缓缓睁开双眼,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昨天晚上醉后的反应全然消失。 我爬起来,洗漱好活动会才走出去。 今天,我不想收拾完院子里的卫生,再打扫客厅。 算计好时间,清扫完院子卫生,母女两人起来,让她们看见我满脸汗水回来,老太婆就不会挑刺了。 算计的不错,可惜今天不是昨天。 老太婆看我回来,又开始横眉怒目数落:“狗剩,你怎么回事?半夜三更才回来,把大家都吵醒了。你明知道婷婷怀孕受不得惊吓,还明知故犯。” 既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 我歉意的解释:“黄夫人,昨天和朋友多喝了几杯,以后不会了……” “以后再有这事,就别回来了!黄家不是旅店,半夜三更砸门像什么话!”黄夫人继续骂,气势越来越足。 此时,我就像犯错误的孩子低头不语,由于刚从外面打扫卫生回来,脸上的潮红还未消退,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露出光洁瓷白的额头,以及潮红的脸,在沮丧的表情映衬下,显出几分颓废美。 正在这时,婷婷从楼上下来,目光看过来。发现我健硕的身材,颤动的长睫毛,看起来可怜无助,低眉顺眼像乖宝宝似的可爱。 而母亲像夜叉似的嚣张跋扈,她微微皱起眉头。 “妈,我的汤顿好了没?” 黄夫人所答非所问的回答:“婷婷,晚上你也被闹醒了吧,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不怕别的,如果他在这,半夜三更被打扰怎么办?我必须好好教训狗剩……” 平时,婷婷听老妈提到神一样的他,她都感觉骄傲自豪。 此刻,老娘在狗剩面前提,她蓦然想到三个人的关系,突然有点不自然。 “妈,你快去顿补汤吧,我教训几句。” “也好,婷婷你千万别生气,坐沙发上慢慢说。”黄夫人叮嘱几句走向厨房。 我还保持原来的姿势,等待美女老婆继续教训。 让我感觉意外的是,这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我愕然抬起头来,正看见她绝美的脸在突然的笑声中,如清晨鲜花般悄然绽放,更显得人比花娇。 我顿时呆住了,心中的渴望悄然升起,舔舔干裂的唇,心里嘀咕:她又在唱白脸吗?还是在耍什么阴谋? “你也坐吧,以后别回来太晚。昨天商量的事,我写了几条,你如果没意见就签字……”桃红色薄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我有点晕,看见她灿若星辰般的目光,说话时偶尔露出的丁香小舌,鲜红粉嫩的唇,以及淡淡的幽香。 好香艳的镜头,四大美女也未必有如此风情。 我这个初哥顿时像呆瓜似的呼吸急促,双眼发红。 婷婷得意的莞尔一笑,递过来一张纸。 薄薄的手感让我很快冷静下来,接过来看看。 上面只有两条,两个月内安分守己,不许做危害黄家利益的事情。黄家借给苟胜三万元,无息,五年内归还。 两个月以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五年的期限对我毫无压力。 如果能逃过劫难,男子汉大丈夫还愁挣不到钱。 快速看完以后,我果断签上名字。 手警觉的按着纸张不放,如果这条美女蛇算计我,我就撕了它。 婷婷好似没发现我的意图,语气温柔的解释:“苟胜,我们原来有份协议,没形成文件,给你一万元,每月三千让你当上门女婿。所以,这三万元不能白送你,只能当成借款。” 虽然是借钱,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一定会乐得找不到北。如今,我随时保持警惕,担心有什么陷阱。 我这位名义上的美女老婆,绝对不简单。 她比黄夫人更可怕,老太婆是把表情神态放在脸上,而这美女却把心思放在脑子里,魅惑众生的脸永远显得单纯迷人,连偶尔耍耍小脾气,都显得特别可爱。 “这份协议你也一起签字吧。”婷婷纤长的手指伸过来,把另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来,上面是她刚才说的那份结婚协议文件,钱都已经收了,也登记结婚了,我当然毫无疑义的签字。 看我都签完,她体贴入微的说,语气像知心爱人般温柔。 “拿现金危险,你有支付宝账号吧?” “有!”我心情复杂的说。 我的支付宝账号常年没钱,已经好久不用了。 很快,看她莹白的手指快速动作,很快收到了三万元,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尽管清楚两个月以后的危机还在,却有点爽歪歪的感觉。 这才放松警惕,把两张签完字的纸递过去。 目光盯着她柔美的小手,好想抓过来把玩,管她是不是美女蛇。 正在我热血上头时,黄夫人端着汤走过来,看见我的表情神态,教训的口气冲口而出:“狗剩,告诉你几次了,离婷婷三步远……” “好了妈,你嗓门太大,头疼!”婷婷眉头皱起来。 刚才看见狗剩花痴般的脸,她突然有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可惜这感觉被母亲冲淡了,真扫兴! 我很快认清了形势,在母老虎凶狠目光监视下,好心情荡然无存,心情沮丧的站起来默默走向厨房。 正文 第10章 抠门 等吃完早饭,我立即给妹妹汇钱,又分别给慕容谨诸葛英打电话,到他们公司去办工作手续。 巧的是他们正在一起,看我过去相当热情。 “狗剩兄弟,中午我们一起喝酒……” 我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们喊兄弟,我也大言不惭的回敬对方:“两位哥哥饶了我吧,昨天睡到半夜才回去,如今头还在疼,绝不能喝再了。” 实际上,我担心再喝酒,再大醉一场怎么办? 已经信誓旦旦说不会晚归,谁知道一觉睡到几点。 和两人寒暄了几句,我立即表态:“明天我一定按时上班,慕容大哥的鸿达公司一三五上班,诸葛二哥的鼎鑫公司二四六上班。” 两人听我说的有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苟胜兄弟,你难道没明白,我们就是想让你挣点钱,有时间的话工地一周来一次就可以。” 我当然知道视察员的工作性质,却很有自觉性,绝不会说以后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这样装傻挤兑他们把话说出来,以后大可以拿鸡毛当令箭了。 如今,小试身手,很快得到了承诺,阳光灿烂般笑了:“多谢两位老哥了!” 生活逼得我学会虚伪和算计,我必须尽快适应环境,谁都长脑子,就看究竟谁笑到最后。 与两位大佬寒暄告辞, 兜里没钱,无处可去,只能回黄家逗老婆去。 有句伟人说的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两天她对我的态度不错,那就再接再厉。 刚走进大门,突然背后有人恭敬的说:“姑爷回来了……” 我的脸瞬间煞白,这谁呀? 我清楚知道自己在黄家身份地位,如果被那对极品母女两听见,注定要吃锅烙。 我转过头,才看见门房黄老头佝偻着腰,献媚讨好的目光看过来。 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迷迷糊糊有点印象。 如果不是喝酒,怎么也不会大打出手。 此刻,看到对方明显受伤敬畏的表情,急忙虚情假意的安抚:“黄师傅,你这是?受伤了吧?” 黄师傅嘴角直抽,姑爷真能装! 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急忙胡扯:“姑爷,我昨天晚上起来方便,不小心摔了下,腰到现在都直不起来……” “黄师傅,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拍片看看……”不管怎么说,老头年纪比我大,咱不能看着不管,何况这伤还是我打的。 “姑爷,不用,过几天就好了!”他急忙诚惶诚恐的推辞。 这时,老太婆听见声音从远处走过来:“老黄,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件事……急忙低声叮嘱:“黄师傅,以后千万别叫我姑爷。” “是!”黄师傅佝偻着腰,忍疼答应。 等老太婆走过来,黄师傅眼光偷瞄了我,把对我说的话机械式复述一遍。 黄夫人嫌弃的说:“真是越老事越多……狗剩,你带他去医院看看,摔断骨头就坏了。” “好,拿钱来!” 既然被大家长发现,那就公事公办,去医院坐车看病都花钱,我现在就是穷光蛋。 “狗剩,刚给你那么多钱,你连这点小钱都算计,真抠门!”黄夫人愤愤不平的说,眸光中闪出怒意。 这脸打地啪啪的! 我猜她一定知道三万元的事,可如今,别说三万,我兜里连三百都没有。 刚才勇气十足的想带黄师傅去医院,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如今,却不想打肿脸充胖子! 我不想担抠门的坏名声,急忙解释:“黄夫人,那钱已经给我妹妹汇回去治病了,我现在就等开支……” 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开,黄夫人狠毒的目光望过来,冷冷的说:“算了,我这就去拿钱,让保姆开车,你带黄师傅检查。” “多谢黄夫人!”我客气的说。 暗暗下决定,如果两个月以后还活着,一定要去学驾照。 保姆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大家叫她李嫂,她每天负责打扫别墅里的卫生。 一小时以后,我们来到医院做各项检查,得知黄师傅的肋骨裂了一根,医生打上夹板,说明注意事项,不建议住院治疗。 黄夫人给拿了一万元钱,治疗费检查费以及开的一堆药花了五千多元。 掂着剩下的钱,想起老太婆说我抠门,那就把剩下的钱都花掉。 我让李嫂把车开到超市,借花献佛给黄师傅买了一堆营养品和水果,又到服装商场给黄师傅买了两套换洗衣服。给保李嫂买了条丝巾,我自己买了台上千元手机。 原来的手机实在太烂了,铃声震天响不说,打电话声音超小。 就像女人的那啥,该大的不大,该小的不小,深感蛋疼。 如今有钱,当然要假公济私。 路上,黄师傅担心的问:“花这么多钱,回去会不会被骂?” 我粉色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说:“谁让他说我抠门,我当然要大方点。” 到家以后,我先把黄师傅搀扶下来安排好。 然后,进屋找黄夫人说明情况。 “剩下的钱哪?”听完黄师傅的病情,她高傲的语气问。 “治病花了七八千,剩下给黄师傅买了补品水果还有衣服,还剩下二十多元零钱。”我声音低沉而干脆。 黄老太婆讥讽的目光看过来:“你真能慷她人之慨,这回怎么不小抠了?” “黄夫人,我就是担心你说我抠门。所以,才把钱花掉……”我不卑不亢的语气说。 黄夫人的脸顿时冷下来,脸上浮现出恶毒的狞笑:“你考虑得很周到……如今黄师傅起不来,他的生活问题,以及门房花匠工作你都接下来吧。” 我突然有种被套牢的感觉,立时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本以为耍点心计,没想到快速败北。 很快,我想通了,能把这些杂事推出去最好,推不出去必须索取报酬。 我眼神转动说:“黄夫人,忘了告诉你件事,我托人在鸿达公司和鼎鑫公司找份工作,在工地当视察员。如果我经常不上班,得罪人不说,还会扣工资,你看家里的事?” 别人不知道鸿达和鼎鑫公司的分量,黄夫人却一清二楚。 我这个挂名女婿,在这两家公司有工作,对人说起来还是很有面子的。 她考虑片刻气势弱下来:“算了,我另想办法!” 如今,我兜里没钱,总感觉心神不安。 挣钱的机会不想放弃,我又把话拉回来,替她着想的语气说:“黄夫人,我看这样吧,黄师傅一个月以后就没事了。如果我在家,这些事归我管,我不在时,再让其他人兼职,别另外雇人了。不过,这工钱你不能亏待我?” 黄夫人闻听,两只细长的双眼顿时露出笑意,抠门小子又开始算计了。 “狗剩,还是你能帮家里分忧,我多给你开两千……” “一言为定!”如今的我就像守财奴葛朗台,绝对是见钱眼开数着金币过活。 接下来以后,我每天就像陀螺似的忙起来。 这天,李嫂满脸为难的走过来:“姑爷,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在这个家中,我尽管每天像佣人似的工作,却很少与其他人聊天。 只是那天送黄师傅去看病时,与这位李嫂有过接触。 我却客气的问:“李嫂,有什么话请讲?” “我家孩子生病了,开支还要过几天,我想借点钱……”李嫂低头羞愧的说。 如今我是罗锅上山,手里只有一百多元钱,想起妹妹生病,同情心大起。 “李嫂,你想借多少钱?” “一千元,等开支就给你……”李嫂目光中出现希望。 我顿时蔫吧了:“李嫂,我只有一百多元钱实在对不起……” 李嫂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脚步沉重的离开了,心里嘀咕:那天看他花钱豪爽,以为多有钱,原来真像夫人说的: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