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老公入院 白安安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随手扰了扰外套,她出来时走的太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医院里的温度还是有些低。
她看到管家打完电话向她这里走来,正欲起身,又看他脚步一错,面向大门。
大门被人推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件铅灰色的风衣笔挺落拓,修长的双腿被钛色的西裤包裹,英俊的脸庞带着一脸料峭的寒意,紫眸冰冷冻人。
他就是百里家的长子,百里千然,也是她老公百里宏最疼爱最器重的一个儿子。
就在一个小时前,百里宏和情人玩情趣游戏,玩出了火,那东西绳子绞住,心急之下触发了心脏病,此时不知正在哪个门诊里治疗,她被佣人叫醒就急急的赶了来。
哦,忘了提,她是百里宏的第四任“妻子”,今年刚满十八岁,是这位百里先生的“继母”。
当然整个百里家知道她这个“夫人”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她和老爷根本没领证,她只不过是一个冲喜的丫头,为了替代老爷的药罐子买来的。
百里宏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百里千然,二儿子百里闻川,三儿子百里席生,这三个儿子里,百里千然是最像百里宏一个,他为人果断狠决,极富经商头脑,短短时间就让百里家的产业扩大了几倍,深得他的喜爱。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美国出差吗?”
“父亲呢?”
“老爷在六楼的男科急诊室。”
她想躲己经来不及,管家把目光投向她:“夫人也来了。”
冷冷的视线射向她,她垂着头,尽力不去看他的脸。
“走吧。”半晌,他唇边只吐出两个字。
白安安也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等他提步走出去,她才站起身,默默的跟在身后。
电梯一开,里面己经站了许多人,百里千然走进电梯,她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管家看到人太多,索性等着下一部。
电梯门一关,她就感觉到身旁冷冷的寒意,玻璃般的电梯壁清楚的照着她仓惶的脸,她始终垂着头,不动声色的降低存在感。
电梯门终于开了,她正要往外走,头顶响起冷声:“你不用过去了。”随即,百里千然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白安安愣了一下,脚步慢了一拍,等她出了电梯,他己经不见了人影。
叮,管家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看到她还站在原地,疑惑问道:“夫人,您怎么站在这?”
“我……”她无从解释,只好道:“你先进去吧,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可是您不进去,老爷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啊。”
“我就在这里,你只要叫我我就会过去。”
管家见劝不动她,只好点点头离开了。
白安安找了一张长椅坐下,心里无悲无喜,早己经习惯了这种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又开了。
众人簇拥着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老爷在哪个病房啊?”
“范小姐,老爷在男科专诊一,前面就到了。”
白安安听到声音抬起头,正与对方的目光撞在一起。
“呦,这不是……”阿兰转头问身后人,“谁来着?”
每天在餐桌上见面她会不知道她是谁?
“是夫人。”身后的人笑着提醒。
“对,夫人。你怎么坐在这啊。不进去看看老爷?”
白安安道:“你去就好了。”
阿兰袅娜的向她走来,一身甜腻的香气扑来,呛的她打了个喷嚏。
“唉,我怎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你可是夫人,你不去怎么行?”
第一卷 第2章 他很厌恶她 也不知她手劲怎么那么大,抓着白安安就把她往病房里推,她挣不过她,眼看着被他推到诊室门口。
“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吞吞吐吐!”一道冷声震的她俩同时停住了脚步。
阿兰撇撇嘴,冲身后人道:“大少爷怎么来了?”
阿兰向来怕大少爷,当然,她也怕,这个男人好像对女性生物都有仇,见一个杀一个。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他不是美国出差吗?”
两人低声谈论,她却听着医生道:“百里先生老当益壮,可是身子骨毕竟不如从前,房事上还是要注意的,我会开一些药,涂个一周左右就差不多了,不过房事还是要节制的,一个月一次就好了。”
白安安听的脸颊发烧,突然被人狠狠一推,人撞到了房门,阿兰从她身侧走过去。
“啊,老爷你怎么样了?真是的,路上堵车,我千赶万赶才赶过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唉,谁让你过来了,这医院里什么事都有再把我的宝贝给吓到了。”
两人亲亲我我,又开始旁若无人的调起情来。
白安安终于明白阿兰让她来的原因,多半是想向她示威,可是阿兰打错了算盘,白安安并不爱老爷,更不想和她争宠,她想要的是平平静静的生活。
一个护士走进来:“谁来和我去把钱交了?”
管家正要过去,百里千然接过单据,与她擦肩而过时,淡淡开口:“你也过来。”
白安安愣了愣,看了眼里面的情形也只好跟了上去。
交费的地方在一楼,也就是说她们还要坐电梯下去。
天不遂人愿,电梯门开,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百里千然走进电梯,白安安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电梯门一关,狭仄的空间就让人呼吸难过,尴尬的气氛在蔓延,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她却度秒如年。
想起两人今后可能还有很长的时间接触,白安安试着找了个话题:“工作还顺利吗?”
“还好。”
他竟然回答了,白安安受宠若惊,正要继续,却听他声音冷淡:“我的助理在楼下,你一会坐车回去。”
她的心瞬间凉到底。
他的意思己经很明显,她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白安安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电梯门一开,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小助理赶紧上来:“白小姐,车子就在外面,我们走吧。”
白小姐。
而不是夫人。
是不是在他主子心里,他也从来没承认过她的身份?
白安安坐上车,默默的叹了口气。
为自己今天的表现难过,她也许永远都无法和百里千然和平相处了。
车子很快的停在了百里家大门外。
小助理走下车:“白小姐,我一会还要接少爷回公司,您可以自己进去吗?”
她点点头,看着车子走远。
百里庄园占地数百公顷,有着欧式化的唯美建筑,庄园里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建筑,甚至还有马场、花园、永池、球专场等一系列的休闲场所。
她和百里宏住在最东面的古堡里,西面的建筑则留给百里家将来的继续人进行规划分配,但是入了夜,所有的建筑都变成了模糊的一团,况且她只在结婚当天坐着车子看过一次,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
第一卷 第3章 她是你的小妈 白安安走在铺着鹅卵石的甬路上,幽黄的路灯泄着昏暗的光亮,一旁是被修剪的精致得体的灌木。
夜风袭来,她拢拢身上的衣服,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叫声。
夜深人静,这叫声听得她头皮发麻,不禁加快脚步,可很快,那声音再次传来,就在耳畔。
白安安忍不住好奇,扒开了一旁的灌木。
下一秒,她禁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捂住嘴。
那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女人脸色酡红,双腿死死的纠住男人的腰,女仆装的下摆己经掀至腰间,声音正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她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百里家的草地上苟合。
可很快的,她的目光就被男人吸引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身材,仿若野豹般狂野,紧实的线条时而绷紧时而扩张,宽阔的肩膀如两扇翩然如飞的蝴蝶,性感的腰线一路向下直没入黑色的西装裤里。
他的小臂上有黑色的纹身,恰如藤蔓一般纠缠盘亘直于他的肩头。
多年之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多重要,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未见过他。
低沉的吼声如鸣响的沉钟,叩的她耳膜发疼。
她一步步退去,却不心踩到一个石头。
下一秒,女人惊叫道:“是谁?!”
她一惊,却见男人缓缓回过头,她瞬间跌落进一双晦暗的红眸中。
那是一双深邃的红眸,蕴含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邪气而危险。
就像一块磁铁,不管任何人看见,都会陷落进去。
幸好灌木挡去了她大半的脸,她一步步的后退,最终慌乱的逃了出去。
……
阿蝶搂紧男人的手臂:“三少,你说她会不会把她们的事情告诉老爷?”
百里席生眼里有着被打扰的不耐:“她是谁?”
“你不知道?她是你的小妈。”
后者缱绻的目光转瞬变得阴鸷万分,他倒出一支烟,点燃,袅袅的烟雾升腾,他的声音嘲讽至极:“老头子的口味也够清淡的。”
阿蝶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手指流恋的抚过他精硕的身体:“老爷还没碰过她呢,听说娶她就是为了冲喜,你也看到了她那副小身板才有几两肉,老头子可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对这种清粥小菜还能提得起胃口?”
百里席生回想起刚刚那一眼,惊慌失措的脸,单薄削瘦的身体,确实不像己经成年了。
“老爷花了不少钱,穷人嘛,为了钱连女儿都能卖了,五百万啊,这女人也算是值钱了。听说她连学都不上了,当天就迫不及待的搬进来了。”
百里席生注意着白安安离开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三少,我们继续吧。”
阿蝶攀上他的身体,却不想被百里席生狠狠摔到一边:“继续?继续什么?”
他无情的回答让阿蝶又恐又惧:“三少,你还没尝过我的味道呢,我可是让老爷都欲罢不能哦,你难道不想知道我都有什么本事吗?”
却不知哪句话惹到了百里席生,他站起身,慢条斯理的套上裤子,结实的腹肌渐渐布料之中,然后毫不留情的离去。
第一卷 第4章 我不想听你叫他老公! 白安安一路跑回到房间,心里又惊又惧,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被敲门声惊醒,看着阳光爬满床铺,原来她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佣人喊她下去吃饭,她没什么胃口,但是佣人却说老爷回来了。
白安安赶紧收拾了一番下了楼。
她住在四楼,期间一定会经过百里千然所住的三楼,她一路小心翼翼唯恐会碰到他,可事与愿违,她太过紧张,双脚直接绊在台阶向下跌去,鼻子重重的撞到一个物体上。
她捂着发疼的鼻子,听到头顶一道冷意森森的声音:“你一向这么冒冒失失吗?”
白安安钉在原地,寒意如潮水般漫过她。
她们一共见过五次,每一次他都将他的厌恶表现的那么明显。
第一次,他连正眼都不看她,第二次是在餐桌上,他打掉她夹菜的手,第三次她想下去倒水,他斥责她连个佣人都指使不了,第四次他直接把她赶出医院。
她知道佣人都看不起她,她不过是一个穷丫头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整个百里家的人都知道,她和老爷并没有领证,也许是怕她分走百里的家产,所有人都在防备着她,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生活,难道这也是个奢望?
“对不起。”她除了低头道歉,想不出其它的方法。
说完,她不发一言,便要离开。
“这是什么?”
她一顿,扭头,赫然瞧见他的指间挂着她的香包,那是她要送给老爷助他睡眠的。
百里千然见她不说话,声音更冷的冻骨:“说话!”
她的心一惊继而又是一冷,满心的荒凉漫上来。
她六岁那年母亲去世,七岁那年父亲车祸身亡,她被送到舅舅家。
舅妈拿着父亲的赔偿金却在生活上极其苛待她,大学的学费都是她勤工俭学攒出来的,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不满足。
一个月前,百里家找上门,他们收下五百万就她卖了,她被人从学校捉到百里庄园,被一群僧人围在中间被迫和一只大公鸡拜了堂。
偌大的百里家她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即使这样还是有人恨着她厌着她。
“我想给自己老公送上礼物也不行吗?”
她知道她有点冲动,可面对他屡次的挑衅,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这一次,百里千然直接撕裂了她的香包,任由香料洒了一地。
他把裂掉的袋子扔到面前,声音冷的像淬了冰;“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有,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老公两个字!”
她心底愤怒,更多是无可奈何的无助,她弯下腰,默默的捡起香料,转身跑了下去。
百里千然目送着她仓惶的背景离开,忽然将手伸手鼻间,清淡的幽香还未散尽,他的表情却越发的冷淡下来。
白安安跑到一楼,管家看到她,马上迎了上来。
她收捡好情绪,将香包轻轻的放到口袋,故作轻松道:“老爷己经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是建议再住一个月,可是老爷一定要回来,对了,夫人,老爷的药取回来了,这一周可能要麻烦您来帮老爷涂药了。”
她一愣:“我?”
第一卷 第5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涂药?
可是老爷不是伤在那种地方吗?
“昨天大少爷发了好大的火,把阿兰给赶走了,这里一时间也找不到其它人,只能麻烦您了。”
她咬唇,心里有些为难,可老爷毕竟是她名义上的老公,这种事本来就该是她做的。
说话间,她们走到餐厅,她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老爷的腿上,喂着他吃饭。
阿蝶看到她,眼底一抹紧张,嗲声道:“老爷,她们上去好不好,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女人就是昨晚的那个女佣,好大的胆子,和男人鬼混后又敢攀上老爷!
她不动声色的坐下来,老爷终于抬起头:“安安来了。”
她点点头,目光在女人身上扫了一眼。
阿蝶眼底的紧张显而易见,她忍不住就要开口,管家却在桌下冲她摇摇手。
白安安一惊,难道管家也知道这件事?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管家在百里家呆了五十多年,什么龌蹉事看不到?
恐怕老爷自己也清楚。
她有些看不懂这个百里家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秘密。
正这时,她听到佣人喊道:“大少爷到。”
她一僵,手里的勺子掉到地上,管家赶紧命人帮她换了一个,她垂着头,始终不敢抬头。
百里千然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上身一件淡米色的休闲上衣,下面是一条烟为色的休闲长裤,头发似乎刚刚洗过,松松散散的垂在额间,一双冰冻般的紫眸淡淡的投向餐桌。
明明他并没有在看她,她还是感觉到一阵心惊,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
阿蝶从百里宏的腿上爬下来,也不敢造次。
百里千然和老爷聊了两句,就在她对面坐下,有佣人上了一咖啡。
“千然啊,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去英国出差?”
她竖起耳朵,他要出差?太好了!
也许是她表现太明显,百里千然向她看来,她赶紧把头一低,假意在喝汤。
“暂时还不确定,要等公司的合同下来再商讨。”
余光瞄见他端起咖啡就要入口,白安安忍不住脱口:“你不能喝咖啡。”
她见他的手一停,探究的目光投向她,连老爷也向她投来狐疑的视线。
她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管他?让他疼好了,谁让他天天找她的麻烦。
可身为医生的女儿,她又对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人实在无法忽视。
也许是久久等不到她解释,百里千然又将目光移开。
“你的ISP合并案谈如何了?”
百里千然淡淡道:“谈的不太顺利,对方似乎知道我们的底价,公司可能出了内鬼,等我揪出内鬼再说吧。”说着,再次将咖啡杯端起。
她真是恨透了她的婆婆妈妈,她竟然再次开口:“你不能喝咖啡!”
这一次,连管家都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她揪着手指,恨自己的多事。
百里宏关切道:“千然,身体不舒服就请个假,身体要紧,要不要让皮特帮你看看。”
皮特是家里的专职医生,平时都是给百里宏看病的。
后者却没有回答父亲的话,反倒将目光投向她,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怎么知道?”
似乎见她义久不开口,百里千然声音又冷了几分:“说!”
第一卷 第6章 她被捉住 她发誓,下次她定不会再多嘴,一定!
“有一次我下楼,看到你让佣人帮你去买一种药,然后上次吃饭,你中途离开了一下,回来时,我看到你的手指从胃上移开,吃饭的时候你只吃稀软的东西,我就猜测了一下。”
她如实交待,只希望他们能放过她。
百里宏略带责备道:“把皮特叫来。”
“我买的并不是胃药。”百里千然莫名的来了一句。
她垂着头仍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正盯住她。
看来不给他答案他是不会放弃的。
她轻声道:“你买的是消炎药,佣人问你哪里不舒服,你的手下意识的按向胃,我就这样猜测了一下。”
百里宏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细心,老刘都没发现被你发现了。”
她尴尬的笑笑,对上一双冷霜般的眸。
没有感激,没有谢意,只有探究。
皮特很快就过来了,详细的询问了症状后,给出的结果是有轻度的胃痉挛,可能是压力所致,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皮特走后,老爷看向她:“安安,你最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没关系,什么都可以。”
她想说她什么也不想要,可是刚刚开口,就被一道冷硬的声线盖住:“要什么直说,不要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了!”
屡次的羞辱。她心里的怒火也堆了起来,她没有招惹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欺压质疑,好,是他问她要什么的。
她抬起脸,看向百里千然:“请你学会尊重我。”
百里宏:“……”
百里千然:“……”
她以为没听清,又郑重的重复了一遍:“请你学会尊重我。”
“哈哈哈哈,安安长大了,呦,今天还换了新裙子,真的很漂亮啊。”
蓦的被人夸奖,她愣了一下,正想说谢谢。
“东施效颦罢了。”
所有的热情瞬间被冻住,笑容僵在唇边,白安安气鼓鼓的垂下头,将碗里的东西都扒到嘴里,然后站起身:“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白安安走后,百里宏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有些无奈:“你总欺负一个小丫头干什么?”
连百里宏都看出百里千然处处和白安安作对,说来也怪,他这个儿子虽说为人冷淡了一些,但是情商极高,可是面对白安安却像是不开化的愣头,也不知两人倒底发生了什么。
百里千然只是岔开话题,并不想谈论此事。
……
白安安只顾着往楼上跑,连撞上人都没发觉,然后她就被一只大手勒住了脖子。
背后的男人很高,勒着她简直像抓着一只小鸡,厚实的胸口结实有力,灸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侵上她身体。
“跑什么跑!”
耳边的气息热的烫人,她一个哆嗦,开始挣扎起来。
可男人的手臂坚如钢铁,她挣出了一头的细汗还是无法挣脱。
想起百里宏他们就在楼下,随时都会下来,她急的几乎要哭了。
“对不起。”
“你这叫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咦,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她侧眸,忽然看到他手臂上的纹身,脑袋嗡的一响,竟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就不怕被老爷发现吗?
兴是她久不回答,男人将她的抬了起来,她看到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庞。
第一卷 第7章 该死的女人 那是一张十分邪气的脸,轮廓极其的深邃,暗红色的眼,殷红的唇,即便不笑,天生就有一股邪妄的气质。
她被这双红眸盯着,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住,忍不住战兢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
白安安看见他眼底犹带着睡意,猜测他是被她惊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哪楼的佣人?!”
佣人?难道他以为她是百里家的佣人?
也对,之前那一眼太过慌乱,他可能根本没看清她。
她松了口气,故意学着佣人的口气:“先生,我是四楼的佣人,老爷吩咐去取一个花瓶。”
“四楼?”男人沉呤,红眸盯得她一阵心虚,“四楼空了那么久,竟然也住人了,谁住在四楼?”
“……是夫人。”
“谁?”
“老爷新娶的夫人。”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正沉呤,她逮着机会正想溜走。
“站住!”
她定住,寒毛一根根的竖起,难道他发现了她在撒谎吗?
男人却转身往房间走去。
下一秒,房间里传出不耐烦的喝斥:“站着生蛋?!给我进来!”
白安安猛的一激灵,脚步却始终踌躇不前。
以她现在的身份去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似乎不及妥当,如果被佣人发现了她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是不是要我请你进来?”男人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安安硬着头皮走过去:“请问,你还有什么事?”
“过来!”声音沉闷。
白安安抬起头,看到男人正俯躺在大就床上,身上的睡袍己经脱去,只余下一条短的几乎包不住翘臀的黑色短裤,手臂垂在床的两侧,两片肩胛骨如将飞的蝴蝶,漂亮的腰线一直漫至黑色的内裤里,修长有双腿异外的白皙笔直。
白安安一下子捂住眼睛,就想转身跑掉。
男人扭了扭脖子:“过来帮我按按肩膀。”该死的,一定是在飞机上睡的太久了,肩膀又沉又酸。
幸好百里家的佣人都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一般的推拿按摩都不在话下。
可是身后许久没有声响。
“你是死的吗!?”
没人回答。
他略略起身,扭头看去,却只看到一扇光溜溜的大门。
那个女人早就水知所踪了。
男人恨恨的咬牙:“死女人!别让我抓住你!”
肚中传来饥饿感,男人从床上爬起,抓着睡袍裹住身体,走出门外。
早餐即将结束,终于有人姗姗来迟。
“怎么没人喊我吃饭?就这么不待见我?”一道讥诮的声音从二楼的楼梯口传来。
百里宏的脸色瞬间变为铁青,把筷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还懂不懂规距?!这都几点了才知道下来?!”
原本和谐的气氛因某人的到来瞬间DOWM到了冰点。
管家见状,赶紧跑过去:“三少是我疏忽了,我本打算让佣人通知您的,可是一时间忙的忘了,我马上让佣人去准备您的餐点。”
“忘了?赶情眼里只有你家大少爷,我这个三爷就一点也不值钱了?”
“三少说的哪里话,您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这记性都不太好了,我这就是给您赔不是?”管家说着就要下跪。
第一卷 第8章 父子间的战争 “给他跪什么?!自己饿了不会下来找吃的还要人喊?你还是三岁孩子?!”
百里家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饭桌上提起一个人,百里家的三少爷,百里席生。
父子俩只要凑在一起就一定会吵架,老爷也一定会被气的大病一场,这父子俩好像从来都没有心平气和的谈过话。
百里席生穿着一件松松跨跨的银色真丝睡袍,斜倚着雕花楼梯扶手,一头黑发被染了半边红毛,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额发长长的盖过眼帘,一双红眸慵懒的打量着在座的众人,懒懒道:“算了,不吃了。”
“你给我滚下来!”百里宏简直要被这个儿子气死。
学不好好上,早早就把学会泡女人,刚成年就给他捅了个大篓子,把他一个分公司给卖了,拿着钱出了国,一去就是几年,最近也不知犯了什么疯,又跑回了国,有一天没一天的混日子,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百里席生掏着耳朵,不情不愿的下了楼,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端起一碗浓汤一饮而尽:“吃完了。”
也不管百里宏要杀人的目光,百里席生倾身看向一直在喝汤的百里千然,嘴角一抹邪气:“大哥,你这脸上啊写着四个大字。”
百里千然头也不抬,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百里家的三个兄弟都是同父异母,百里千然的母亲在他六岁时就病逝了。
百里闻川的母亲则是在生他时就难产去世了,而百里席生的母亲则是在他六岁那年跳楼身亡。
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这三个兄弟虽然年纪相差许多,但小时候感情还算是好。
后来三兄弟,一个去了国外,一个常年不在家在外面考古,一个忙于事业也经常不回家,三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在一起联络感情,也许正是这样,感情也慢慢的淡了下来。
“别惹你大哥,我问你,你最近有什么打算?”百里席生始终是百里宏心头上的一根刺,处理不好总不能心安。
百里席生慵懒的靠向椅背:“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百里家这么大,分我一杯羹我都能活的无比惬意,何必像大哥一样累死累活?”
“你如果想来上班,我可以帮你安排。”百里千然依旧是冷淡的态度。
“要我去你公司上班?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百里席生红眸一暗,冒着邪气,“你不怕我在公司玩女人毁了你苦心经营的大好形象?”
“放肆!”百里宏一拍桌子,“你给我滚!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百里千然终于抬起头,冷淡的紫眸扫过百里席生邪气而挑衅的嘴角,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即然我是大哥,就有必要对你负责任,也有权力管束你,这几天你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我处理好事情再来处理你的事。就这样吧。”百里千然站起身,“父亲,我先上楼了。”
百里宏总算松了口气:“去吧。”
脚步刚刚迈出,一道邪气的声音窜进耳中;“百里千然,你满脸都写着道貌岸然。”
第一卷 第9章 帮老公涂药 百里千然只是微停脚步,便继续往楼上走去。
百里宏看着面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拍桌子,也走了。
百里席生咄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正待起身,突然感觉屁股下有东西,伸手抓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破掉的香包。
一阵清幽的香气飘进他鼻中,竟然意外让他放松下来,随手将香包挂到了睡衣上。
楼下的这一场纷争白安安自然没看到,她气乎乎的回到房间,就把自己丢在床上,一张脸埋到枕头里。
她想不通百里千然为什么处处和她作对?
她搜遍了脑袋也没找到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也许,他不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他是看不起所有的穷人。
白安安迷迷糊糊中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敲门。
门外竟然是管家李叔,白安安有些惊讶,李叔是老爷的贴身管家,平时没有事是很少来找她的。
难道老爷出事了。
李叔看着她惶然的表情,安抚道:“夫人别担心,是老爷想请您去帮忙涂药。”
白安安踌躇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只是她临走时将那件白裙子换掉了。
老爷的房间在七楼最顶端的房间,这里视野极好,能俯视整个百里庄园,只是楼层太高,百里老爷平时又有腿疼的毛病病,于是在楼里装了一部直达电梯。
管家将白安安带到电梯旁便离开了。
白安安在电梯前静静的等待。
叮!
白安安抬起头,电梯门应声而开,她正要迈出的脚也瞬间钉在了原地。
百里千然自文件里抬起头,似乎以为自己的楼层到了,正要迈步,却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缓缓抬起下颌,冷硬的紫眸扫过门外僵立的白安安。
“……老爷喊我过去。”白安安说完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他解释,明明就没有必要的。
百里千然闻言,只是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素白的针织衫上。
她并不知道她这一身的打扮是GUBBI早秋的设计,衣服还没有上架就被百里家打包买了回来,与她身上相对应的男款正是他身上穿的这件。
百里千然剑眉微颦,这女人倒底是故意还是无意为之?
白安安久久等不到他开口,心里又掠过一丝难堪,想起之前的种种,胸口涌上一阵扎恼,突然抬起脚,走进电梯。
然后不待对方反应,抬手按亮了七楼。
逼仄的空间让白安安无比的紧张,紧张到电梯正在下降也未曾察觉,待电梯门打开,她抬脚就往外走。
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扯了回来,她后背撞到电梯壁,疼的她皱眉,电梯门又缓缓关闭。
百里千然按亮了七楼,余光瞄见她偷偷耸肩,眉头轻颦。
“你是故意要展现你的低智商?还是你觉得这样可以称之为可爱?”
白安安莫名的抬起头,百里千然正眼看人时会让人觉得很有压力,白安安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百里千然,对方的气息不断的向她扑来,害得她都要窒息了。
白安安靠向电梯角落,与他保持着最大的距离,嘴里默念着电梯快快到达。
却不知电梯是镜面的,她的所有表情都被反射到某人的眼里。
第一卷 第10章 老公和平时不一样 看着她时而委屈,时而焦急,时而又露出迷茫的神色,百里千然将手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把白安安吓到了,她猛的站直,目视前方,一动也不敢再动,等到电梯门打开,便像个兔子一样冲出了电梯。
“夫人好,”门外的佣人恭敬道。
白安安尴尬道:“啊,你好。”
佣人眼角划过一抹讥讽,白安安只当没看到,佣人拉开房门:“老爷正在里面等您。”
白安安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极为奢华,长驼绒的地毯,赤脚踩上去像是陷进了柔软的云朵,一盏盏钻石镶就而成的吊灯,炫丽夺目,世界各地的名画珍品挂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墙面是包着金色的壁纸,给人一种极为富贵的感觉。
白安安看到百里宏躺在大床上,一旁的柜子上摆着要涂的药。
白安安知道躲不过了,红着脸走过去。
药是涂抹式的,一旁还有个塑料手套,想起她一会要做的事情,白安安心底涌上一阵紧张。
从她进门,百里宏就开始打量她,白安安她皮肤白皙,细腻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眼眸清亮,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像朵将开待放的花苞。
百里宏不禁心里发痒,阿兰被赶走后,家里能摸得上手的女人也就没几个了,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明明还有个未开苞的小娇妻。
百里宏一把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摩梭:“大半夜还要你过来,辛苦你了。”
白安安想抽回手,老爷的手却握紧,昏蚀的目光里一抹朦胧欲出的欲望:“你是上个月才过的生日吧。”
白安安点头,老爷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她有点发慌。
“安安长大了,也该有男人疼了。”
白安安如果再不明白老爷的意思就是傻瓜了,她慌忙抽回手,不小心碰掉了药,她弯腰捡起来,却见百里宏己经坐起,被子被他掀开,里面只有一条松跨的四角裤。
“仔细着点涂,我这一条可关系着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白安安不敢看男人的那处,只能垂头打开药瓶,动作缓慢的往手套上倒着药。
背后是火辣辣的目光,她的手几乎不会动了,脸也烧的厉害,心跳快的像上了秒表。
百里宏并不催促她,只是欣赏着她的紧张和窘迫,在他看来,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初经人事的时候。
紧张而稚嫩的身体像一枚初熟的果实,汁水满溢,青涩紧致,没尝过一人是不会理解这份美味的感觉。
白安安终于弄好了药,她长长的吸了口气,转过身。
“……老爷,我帮你上药了。”
“你叫我什么?”百里宏笑道。
白安安愣住:“老爷。”
“你应该叫我老公。”
白安安雪白的脸烧成了苹果,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叫他老爷他都没反对。
突然间让她叫他老公,她感觉好别扭。
也有些接受不来。
她虽说一直都在试着接受自己嫁过来的事实,可是老爷身边的情人不断,走了阿兰,又来阿绿、阿青、阿紫,仅仅一个月里她就见过了三个女人,没见过的还不知有多少。
各个都是巨乳肥臀,丰满妖娆。
反观自己,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她身材偏瘦,纤腰仿佛一个手臂就能环住,脸色略有些苍白,一双眸子清澈干净,用佣人的话说,她瘦的像颗豆芽,根本引不起男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