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他回来了 陆轻舟不安的坐在床沿,柜子的镜子映照出她时而泛红时而发白的小脸,她紧握着双拳,指关节发白。 浴室里的水声一直很大,磨纱玻璃若隐若现里面精硕的身躯,若是以往和闺蜜们一起分享,陆轻舟肯定是口水直流,双目放光不知节制的谈笑着男人的肌肉,还带着少有的色色的眼神,可,这里面的人是封子颜,他是她结婚三年的老公,即使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回家。 浴室里的水声将陆轻舟的思绪拉得很远,他明明说过他们永远都只有夫妻之名,新婚之夜后便会永不相见,为什么事隔三年,他却毫无预警的回来了,而且进门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犹豫,甚至用危险和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说: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这里还有除他之外的男人。 陆轻舟的视线从电视上又忍不住的转向浴室,心里却像作梦般的告诉自己,三年了,他,终回来了。 浴室的水声嘎然而止,陆轻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磨纱玻璃门被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还有那魂牵梦绕她心头多年的性感又极具磁性的声音:“把毛巾递给我。” 陆轻舟像被下了咒的木偶,机械的抓起早就放在浴室旁边的毛巾迅速的递了过去。 门里的手很快缩了回去,浴室的灯熄灭后封子颜腰间裹了条浴巾,中间系了个结,裸露着上身从里面出来了。他的头发上还挂着水,水珠沿着他的脖子流到肌肉结实的胸前,他每走一步,陆轻舟都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如果他再靠近她,她肯定会因为窒息而死的。 “有没有衣服?” 封子颜的喉结上下来回滚动,陆轻舟舔了舔舌头,感觉异常口渴。 “有,有,都是你以前留下来的,还在衣柜原来的地方,从来没动过。” 他竟然跟她说话了,封子颜竟然跟她说话了。她感觉像是中了一百万,天知道以前的她希望他看她一眼都是一种妄想。 “我来吧。” 他准确无误的走到衣柜前,娴熟的从里面很容易就找到了睡衣,当陆轻舟的面扯掉了腰间围着的浴袍,这个动作吓得陆轻舟目瞪口呆,然后,他穿上睡衣,仿佛他一直就住在这个家里,不是头一次来。 “给我拿去洗掉,还有浴室里的内衣裤,袜子分开洗,我的衬衫洗完凉干后用烫斗烫平,我不希望穿出去有褶皱。” “哦,好。” 陆轻舟从脸上取下他准确无误扔过来的浴巾,捏在手里准备去浴室收拾他刚换下的内裤。 “算了,不用了。你洗不干净衣服,还是让夏嫂来洗吧。” 陆轻舟脸一红,他的确说中了她,成为封家媳妇她就没机会动手做一件家务,封子颜的父亲早就帮她物色了一名管家,即使她三番五次拒绝还是无法改变他的心意。在封家人心里,养尊处优是生活常态,如果偏离了才叫不正常。 他慢步走向床边,挥手掀开了被子,钻进去的同时将还在发呆的陆轻舟也一同扯了进去。 “啊......” 陆轻舟的惊呼声被他的唇吞没。 “你是我封子颜的老婆。” 他的手欺上她的身,像梦呓般问道:“满十八了吗?” “满,满了。” 陆轻舟结结巴巴,想反抗又不敢。说来好笑,她陆轻舟在二十一世纪这种年代竟然会是封子颜的童养媳。 “那就好。” 陆轻舟不明白他说的那就好的意思,接下来他的动作让她整个人倦成虾状窝到床角低声哭泣,头顶上方却传来冰冷又略带讽刺的声音:“原来你还是处,真难得。” 正文 第2章 如梦似幻 一声叹息,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却不再碰她了。 他背对着她的身影让她明显感觉到极度的厌恶甚至愤怒。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她,从她五岁挂着鼻涕踏进封家,她就觉察到他对自己极端的厌恶。 他到底大她多少她不知道,以他平稳的性格,永远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应该至少大她十岁。她读小学他就已经开始读高中了,挂着青鼻涕流着哈拉子的她是他最忠实的粉丝,她迈着一直受他嘲笑的小短腿追着他,叫他哥哥,永远都只换来他的厌恶甚至否认。 几年过去了,她渐渐长大了,终于明白这个面如冠玉却冷若冰霜的男人,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即使所有封家人都告诉她,某天,她,陆轻舟会是封子颜的妻子,即使所有人都称她为小姐,即使所有人都当把她当封家人看待,可是,她之于他却像个隐形人,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陆轻舟哭完擦干了脸上的泪,温和的灯光下封子颜已合上了眼,并且发着轻微的鼾声。自从她一个人在这里住,除了夏嫂的房间有张床外就只有这间主卧有床了,如果她不睡这张床上,她就只能去睡沙发了。 她忍住双腿间的痛,想爬下床。 “很晚了,你明天要上课的吧。睡吧。” 封子颜的手轻轻一勾,她整个人就往前直接栽倒进他怀中。他明明就睡着了,为什么连周围的一点动静都觉察得到?封子颜用被子将两人盖住,他的大长臂横过来将她紧紧搂着,陆轻舟的头顶着他的下巴,封子颜眼睛都不曾睁开。 陆轻舟大气也不敢出,她以为自己会睁着眼到天亮,谁知道这种咋暖还寒的天有人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封子颜从床头晕黄的灯光中睁开眼,怀里的小女人睡得毫无防备,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未干的泪,他忍不住轻轻为她吻去。十多年来第一次亲近这个小东西,他没发现自己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个久违的爱人。 陆轻舟独自在晨光中醒来,窗外的风拂动帘子将第一抹光引进硕大的主卧房。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早春的风吹在脸上凉凉湿湿的,顺手扯了被子把脸蒙住,再就势一滚将自己包成了春卷。 她扯着凌乱的头发,喉间发出一声嘤咛,有些苦逼的傻笑出声。她是想他想疯了吧,竟然梦见他回来了。不但梦见他回来,还做了那么羞死人的春梦。 “嗯!” 她翻身趴着,将屁股拱起成虾状,谁知一动便龇牙咧嘴的保持那个动作不敢动弹。卧槽,双腿间居然有非常真实的刺痛感。 “醒了?” 真实的男音,她魂牵梦绕昼夜思念的男音真实的响起,陆轻舟扭过脸,头发立马凌乱的掉下来遮住她半张绝美惊人的脸,像演鬼片似的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 风吹着她乌黑的发丝,陆轻舟睁圆了眼看着近在咫尺半裸着的精壮身体突兀出小腹结实的腹肌,宽松的家居裤裹着腰,空气中隐约还传来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陆轻舟吞了一口口水,抬眼继续往上看。 封子颜的俊脸不期然的映入她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帅气迷人,拧紧的眉搁在炯炯有神的眼上,完全没有丝毫的掩饰对陆轻舟的厌恶。 “看够了没有?” 咚———! 陆轻舟直接从床上栽到了地板上,拔开眼前的发丝,一双灰色的棉拖像连棉的山丘档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封子颜,她竟然看到了封子颜。 梦,还没醒吗? 陆轻舟埋下头,嘴角上扬由心勾起一抹深深浅浅的笑,只是不敢出声,怕一出声这个梦就没了,她的封子颜立刻就消失了。 正文 第3章 不想醒来的梦 有封子颜的梦,是怎样的一个美梦,是她穷尽一生都不愿意醒的梦。 “你打算在地板上躺多久?” 有力的大手架着她的胳肢窝像拎自家小狗似的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封子颜弯腰勾住她的小腿将她打横了抱起,陆轻舟尖叫出声,夏嫂吓得直接冲进了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吵死了,闭嘴。” 封子颜的眉头紧拧出一个川字,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夏嫂看到了封子颜,他骇人的眼神吓得她退了出去,一颗心脏狂跳了十几分钟也没缓过来。 “你,你,你......” 陆轻舟连说了三个你字也没表达出自己的真正意思,封子颜粗鲁的将她放到浴室花洒下,拧开水龙头,未预热的冷水直接对着她淋了下来,陆轻舟冷得直打哆嗦惊叫连连。所幸水慢慢的变热,才让她平复了惊惧的心情,但是看到封子颜的脸就足以让她魂魄难安了。 封子颜的手毫无预警的搭上她的肩,此时她才惊觉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她与封子颜两人正光溜溜的站在花洒下,共洗鸳鸯浴。 这是陆轻舟多少年梦寐以求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为什么却觉得浑身不对劲呢? 陆轻舟像个提线木偶,被推到花洒下的她被封子颜全身抹了沐浴露,像洗自家荷花池的莲藕,一遍又一遍。 封子颜拧紧的眉慢慢舒展开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陆轻舟看不到的时候,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能溶化北极的冰川。 “傻愣着干嘛?我帮你洗完了你不知道要帮我洗吗?” 陆轻舟如梦初醒,笨拙的拧开沐浴露的盖子,刚想将里面浓稠的液体倒出来,谁知手心打滑,瓶子直接掉到地上,里面的沐浴露四下飞溅得到处都是。 陆轻舟轻呼出声,弯腰将瓶子捡起,却正好对上封子颜某个少而不宜的部位。 “啊。” 陆轻舟惊得目瞪口呆,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封子颜不耐烦的将她一把拉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精致娇美的脸。 “叫什么叫,没见过男人吗?” 陆轻舟轻轻咽了口口水,如果岛国的片子不在此列,说实话,长这么大她是真的没见过男人。她惊魂未定,手被有力的握着,然后强行塞了一瓶沐浴露。 “帮我搓背。” 封子颜说话从来都是命令的口吻,无论是对夏嫂还是对她,又或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在她的映像中,即使是封老爷子和封子颜的亲生父亲,他也是冷淡又疏离的语气,从未亲近过任何人。 陆轻舟伸手接过沐浴露,轻轻的倒入手心,然后涂抹到他结实的后背上,明明手心传来的是人体温暖而又湿滑的温度,她却生生的在热水淋沥的花洒下打了好几个寒颤。 原本幻想过无数次的浪漫场景全在陆轻舟的战战兢兢中化成了泡影,这在她以后空闲时回想起来自己都忍不住失笑出声,因为她实在不明白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怕他怕成这个样子,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也是最爱的男人,也许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冷太冷。 “你不穿衣服是想冻死吗?” 陆轻舟就那么傻傻的全身挂着水珠看封子颜用精致上等的棉制家居服将那犹如健美先生般的身躯慢慢裹住,还记得有句话叫“你的美让我不忍直视”,看来这种形容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很贴切的。 封子颜开了暖气,可是已经晚了,陆轻舟已经打了第一个喷嚏,而后,她在封子颜火辣又清冷的目光中笨拙的穿好了衣服。 正文 第4章 一起吃早餐 “几点上课?” “八,八点。” 她有些结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封子颜对她说的话比过去十几年的加起来还要多,她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惊吓过度。 封子颜慢步跺到太妃椅旁边捞起放在上面的瑞士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着极度的优雅与高贵,完全不是做作。 “还有时间,我让夏嫂准备好了早餐,吃完了我送你上学。” “啊......” 陆轻舟大脑一片空白,刚刚的那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封子颜吗? “还愣着干什么?我待会要去工作,再晚了就自己搭车去。” 封子颜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从楼道传来,陆轻舟还如坠梦中的抬脚,很不幸的因为过度激动而摔了个狗吃屎。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楼,然后像尊泥塑佛像坐到桌边,夏嫂早就摆好了早点,比起平常吃的简单,满桌的油条春卷,鸡蛋豆浆真可谓是太过奢侈了,才两个人,吃得完吗? 她还在冥想,封子颜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的撕开了油条,就着豆浆轻咬,他吃得极慢极细致,完全没有声音。 吃完了油条,又开始拿起银制餐叉,将圆滚滚的鸡蛋慢慢对半切开,蛋黄非常完整的占据着溶合蛋白的中心位置,然后再对半分,直至一个完整的鸡蛋切成了八块,在盘中央摆出莲花的造型,他下刀工整利落,硬生生的把普通的鸡蛋切成了艺术品。 “看什么?还不吃?” 封子颜看她一脸傻呆萌蠢相,恶声恶气道。 “哦!” 陆轻舟如梦初醒,对着面前剥好的鸡蛋学他拿起餐刀与叉子,直奔主题的叉了下去,结果滑不溜丢的鸡蛋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变成美丽的莲花,而是从她的餐叉下直接飞进封子颜面前未喝完的豆浆里,于是,乳白色的液体毫不客气的飞溅出来,喷了封子颜满脸。 “啊,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轻舟吓得不轻,看起来做得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到了她手却那么的不听使唤。她豁的站起身,因为力道过大,桌上的玻璃杯受到撞击,里面的豆浆流得到处都是,陆轻舟手忙脚乱的捞起放了几年都没用过的餐巾,擦完桌上的豆浆又直接去擦封子颜的脸。 “陆——轻——舟,你是嫌命长了是不是?” 封子颜及时抓住她的手,夺过还滴着豆浆液的餐巾,狠狠的摔在桌上。 “夏嫂。” 他的脸臭得像千年的化石,夏嫂急匆匆的放下手头上的事将桌子拾掇干净。封子颜完全没了食欲,起身上楼换了一身休闲装,拿了外套穿上鞋开始往外走。 “还不走?你想迟到我可不想。还有,在外面不准告诉任何人你是我的妻子。” 陆轻舟接过夏嫂及时递来的书包,连袜子都忘了穿,赤着脚直接穿上白色运动鞋跟着封子颜出门。 银色的蓝博基尼张狂的停在公寓前,一如封子颜的性格,冰冷残酷难以接近。 陆轻舟打开门,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封子颜一脚轰向油门,车像箭般冲了出去。陆轻舟坐在副驾驶上,心随车的前行上下起伏。 三年了,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与她一起敬完宾客的酒后便消失了。从此没有电话,没有短信,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 估计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结完婚后就没了老公的女人,而且还不得不顶着已婚的头衔回学校继续当一名高中生。 然而,她的这种状况封家人完全不知情,因为他们结了婚就搬了出来,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空间,至于封子颜,还有了让许多人都羡慕到撞墙的称号——影帝。 正文 第5章 刚成年就想男人了 他离开她的这三年,并不是杳无音讯,她可以通过电视,报纸,杂志,娱乐新闻,周刊,随时随地了解他手近况,他的行踪。 封子颜,三年前顶着封家见不得光的二少爷,私生子身份力排众议,不顾所有封家人的反对跻身娱乐圈,做了封家最看不起的戏子。三年后,他业有所成,成了响誉全国的影帝,此时的封子颜,可以不是任何人,不是封家二少爷,只是封子颜。 封子颜抗拒封家,但陆轻舟是封胜誉打小收养的孤儿,对封家自是有一份与常人不同的情感在里面。封胜誉与经常跟她联系,她跟他的关系更像父女,而现在她是他的儿媳妇。 在封子颜心里,陆轻舟就是个小间谍,是封家人派来专门监视他的间谍。因此,他对她惜言如金。 封子颜消失的第二天,陆轻舟就回了学校继续上课,除了最好的死党沈妙妙,没人知道她结了婚。面对封子颜的消失,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找各种借口不让封老爷子和封胜誉来看她,偶尔她会回封家看望他们,当问起封子颜的时候,她只说还好,和他很忙。 她竭力掩饰他不在的事实,并且回封家煞有介事的描述他的近况,去了哪里拍戏,出了什么乱子等等,天知道这些都是她得来的小道消息,再加上自己胡邹乱造编的一些谎话。 封家人虽然反对封子颜进入娱乐圈,但这几年他混得风声水起,名气日渐上升,甚至半年前成立的封影传媒又拍电影又做广告,打打闹闹竟然成了全国排名前三的影视公司。如今,封影传媒早就不是小打闹上不了台面的公司了,而封子颜也带着总裁和影帝的又重身份横扫整个影视界。 现在偶尔有人会说他是封家二少爷,但更多人都尊称他一句封总。 无论封子颜如何不屑封家,如何抗拒封家,说到底封影传媒还是姓了封,他到底逃不开封家之后的宿命,即使他的母亲是见不得人的外遇,是扶不正的小三。 封家已经给了他应有的名份,而他的存在永远都只为封家人闪耀,他荣,封家荣。 对于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封老爷子还是封胜誉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谁会去跟一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作对呢?更何况封家早就承认了他的存在。只是封家依旧禁止其他人涉足影视圈,就老封衍恒的影视公司收购计划都被封老爷子直接否定,总之封家人不做这种不入流的生意。 车嘎然而止,公立国中大门伫立在陆轻舟眼前,她暗暗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老爷子什么时候知道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封子颜的话打乱了她的思绪,她的目光直视前方,不敢有丝毫偏离。是她太傻了,以为自己真的能瞒天过海,一个男人三年不回家,要想瞒住所有人又怎么可能。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生活,三年都过去了,难道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就过不下去了吗?” 封子颜紧紧的箍住陆轻舟的手臂,力道大得令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逼她面对着他,而封子颜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可怜巴巴的神情,好像天底下的人都委屈了她似的。 “我们封家给你吃穿,供你读书,你每个月的卡里我都会按时打生活费,一分没少过。连从小照顾我的夏嫂都拔来侍候你,你还嫌不够?你才多大?刚成年就开始想男人杨得受不了,要缠着我吗?” 他房东狠毒的话句句像刀般狠狠的剜着她的心,三年前她才十五岁,就要忍受无边的寂莫,没有亲戚,没有家人,跟他结了婚他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他却弃她而去。 正文 第6章 你就是太死心眼了 她从来就只敢远远的看着他,任自己心中爱意流淌而不知道什么叫做回报。即使他一走三年毫无音讯也无怨无悔的官运亨通着他,期待某天他会出现在她面前,就算她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爱上她。因为他曾经对着她吼说他永远都不会爱她这种什么都不懂,只会出场他的叛徒。 “好,要我回来可以。但是你在外面看到我就要绕道走,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认识我,不能说你是我老婆,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跟我结了婚。现在从我车里滚下去。” 封子颜一口气说了几个不能,将陆轻舟心里原本小小的希望之星个个击得粉碎,她此时才明白,他之所以回来是受到来自封老爷子与封胜誉的双生通谍,如果他不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家,封影传媒就会面临来自封家的打击。 封子颜生性冷淡封家人能忍,他进入娱乐圈封家人也能忍,但是他无视封家为他安排的婚姻,将自己的小妻子独自扔在家里三年,已经超出了封老爷子与封胜誉的底线,不能再忍。 封子颜到底对封家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他将这一切的怨与恨全部转移到陆轻舟身上,以为是她回家告了状,事实上封家人只是一直等他自己回头罢了。 冷冷的,灰灰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先是细细密密的,像天空落下的灰尘,飘飘洒洒。被赶下车的陆轻舟提着书包傻呆呆的站在雨中,看着他的车很快消失在水雾里,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他,就那么讨厌她么? 雨很快就下大了,陆轻舟像着了魔似的踱步向教学楼机械的走去。 教室里,她的座位靠近窗户,硕大的雨点重重的击在窗户上,雨声被嘈杂的同学吵闹声淹没。 “陆轻舟,你交男朋友了?” 沈妙妙高分贝的声音几乎震聋了她耳朵,声到人也到,她快速的在陆劝舟身边坐下,像连体婴似的贴着她。 “说,干什么的。刚刚我看到蓝博基尼送你来的,难怪咱们学校的男生你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泡上金主了。” 沈妙妙的话一点都不好笑,她湿透的头发还在往下掉水珠子。 “我都结了婚的人了,泡什么金主。” “去去去,就你那个封子颜也配叫老公,你还是早点叫他回来把婚离了吧。” 沈妙妙当她放屁似的掏出餐巾纸递给她。 “快擦擦吧,瞧你淋得跟落水狗似的。你这男朋友也真是的,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照顾,这么大雨也应该把外套脱下来让你披着进教室啊。” 沈妙妙啪的打响了嘴里的口香糖。 “说吧,这货什么来头。” 陆轻舟对她用“货”来形容封子颜不敢苟同。可她一副挤眉弄眼了然一专的模样却让她受不了。如果她不告诉她,倒像她是真的偷了人似的。 “封子颜。” “什么?” “我说,刚刚送我来学校的人是封子颜。” 沈妙妙不小心将口香糖吞进了肚子里,上课铃响了,雨下得更大了。 放学后,雨停了,沈妙妙跟陆轻舟一起走回家。 街边的广告荧屏不断的播着广告及近期要上映的电影,封子颜的俊脸占据了整个荧屏,陆轻舟每次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要停下来看里面的内容。 沈妙妙拖着她朝前走:“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男人就算回来又有什么用?你就是太死心眼了。” 是啊,又有谁能像她忍受自己老公长时间的忽视,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浪漫终会过去,现实才是永恒。人是会老的,她从十五岁等到了十八岁,他回来了。那十八岁以后呢?她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 正文 第7章 巨额生活费 “今天班主任让我们填报志愿,你填了什么专业?” 沈妙妙嘴里叼着烟,她与陆轻舟的性格完全相反,连陆轻舟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跟这种小太妹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影视表演。” “又是为了封子颜?” 沈妙妙冷哼,真想往这中封子颜毒的陆轻舟头上狠狠敲向下,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从自己一个人的梦中醒过来。 “不是。” 陆轻舟否认,但,从小到大,她做的哪件事不是因为封子颜? “我只是喜欢表演罢了,而且一直有钻研这方面的东西,如果不报影视表演专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专业是适合我的。” 她不知道是跟沈妙妙解释还是向自己解释。 “封子颜迷,你知不知道你比任何一个封子颜的粉丝都更粉吗?你简直就是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存在的死忠粉。” 天上穿过云层的飞机发出的巨响吞没了沈妙妙的絮叨。 陆轻舟回到家,除了夏嫂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封子颜就像一阵轻烟,出现一阵后又消失了。与三年前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让夏嫂通知她只言片语,他像来的时候来,走的时候就像没来过。 这一走,又是半年。 半年后,陆轻舟顺利的高中毕业,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录取于Z大表演艺术系,而令她惊讶的是,沈妙妙居然报了她同所大学导演专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沈妙妙的脑子是哪根筋络不对路,半年前还骂她是死忠粉,半年后竟然跟着她踏坟墓。 “我还不是怕你被人欺负,哪天我成了大导演,你自然就是最红的女一号,不用潜规则,多好。” 陆轻舟拿着吸管轻轻的搅动着杯子里的热奶茶,潜规则?算了吧,她只是想单纯的踩着封子颜的步子往前走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成为什么红遍两岸三地的影后。 “也不是所有的成名女演员都靠潜规则,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要靠实力的。” 沈妙妙嘲天吐了个漂亮的烟圈,用夹着烟的手指掂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 “我说陆轻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的实力?你这人就是木鱼脑袋不开窍,虽然封子颜对你不好,可封家人对你好啊,你随便报个工商管理,毕业后进入封氏集团上班拿工资,多舒服,真不知道你嫁给封子颜图他什么。” 图什么?她自小就是贴了封子颜标签的封家二少奶奶,嫁与不嫁由得她作主吗?何况当她知道自己终于要成为他的妻子时,那种心情是沈妙妙体会不了的。 “子颜每个月都有打一万块生活费给我,这三年多他给的钱有四十二万,我根本就用不完。” “什么?” 沈妙妙激动得差点打翻了咖啡杯。 “四十二万?也就是说现在他还在往你卡里打钱了?那你出来混个屁,每天只要逛逛街做做脸就好了。算了算了,我还劝你跟他离婚,我看你还是想点办法把他给上了,直接怀个孩子,把他这只金龟牢牢抓住再说,就算以后要离婚,以他的身价,你少说也能分个几亿家产。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离婚。 她想都没想过这两个字,杯子里的奶茶搅出深深浅浅的旋涡,而且,就算真的要离,她也要见到他的人才行。陆轻舟的沉默让沈妙妙闭了嘴,半晌,她才吐出几个字。 “他,还没回来?” “忙吧。” 陆轻舟端起奶茶,用嘴角勾出的浅笑掩去心中无限的失落,假装喝了一小口,明明入口是甜却硬生生喝出了苦涩。 正文 第8章 深侂造访 “也是。” 沈妙妙没有太过细致的情感,并没有觉察出陆轻舟内心的小情绪。她弹去手上的烟灰,凑近唇边又吸了一口,透过飘渺的薄雾看着表面完全没有半点伤感的陆轻舟。 “看了报导,他飞去韩国拍电影去了,名字还真恶心,叫什么《最爱男神的深情时光》。听说这部戏的女主角倒追他很久了,如果那女的知道封子颜已经结婚了你猜会是什么表情。不过话说回来,也有可能其实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没承认罢了,毕竟有哪个男人独自在外打拚身边会没有女人的。” 陆轻舟的手举着奶茶杯僵在半空,真的发生那种事,她又有什么办法?那个如假包换的老公半年前恶声恶气的告诉她,让她以后在外面见到他都要绕道走,如果他真的婚内出轨,她又以什么名目,或者说有什么资格去管? 他们,只是法律上的夫妻而已。 沈妙妙发现了她的呆滞,终于感觉自己说的话似乎对陆轻舟太残忍了点,毕竟在一个深爱着他人多年的人面前直指他有可能,或者已经出轨都是件非常不可饶恕的事情。陆轻舟才十八岁多一点,她不像她野惯了,也见习惯了人心人性,封子颜出轨这种事她又怎么接受得了。 “轻舟.....” 沈妙妙急于向她解释,并想说是自己随便乱说的,可是已经晚了。陆轻舟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暗淡,她的伤感更多是对自己的无奈。她爱着封子颜却从来没得到过他的爱,若他真的跟别人在一起,算出轨吗? “我没事。” 陆轻舟勉强挤出笑容,为了掩饰心里的悲伤,她把头转向玻璃窗假装看外面。玻璃上映出她淡淡的倩影,什么时候她已经从那个拥有圆圆脸,婴儿肥的小姑娘变成如今尖瘦着下巴,长发飘飘却带着这个年纪不应有的伤感活着的少女了。 “对了,听说经常有不少剧组到Z大来的要群众演员和配角,你有没有考虑过。“ 沈妙妙适时转移话题。陆轻舟放下手中的杯子,服务员刚好将她点的抹茶蛋糕送了来。她拿起小勺子,轻轻挑了一点放入口中,入口即溶的香味充斥了她整个味蕾,这令她感觉好多了。 “我才刚开始大学,听说大一是学文化的时候,英语要过级,专业理论要背,没时间。” 沈妙妙用食指轻点了她的脑门。 “你是不是傻,像我们这种年纪正是靠脸吃饭的时候,有机会当然要上。难不成你真等毕业后别人都成名赚几桶金了才带着二十好几的年纪当新人吗?” “你不是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吗?还不快吃。” 陆轻舟用甜点堵住沈妙妙的嘴。大概抽烟的人喜欢味道重的东西,她可吃不习惯巧克力的味道。 晚上,陆轻舟对着电脑看电影里钟爱的女一号的演技暴棚,男一号正是封子颜。 桥段定格在女一号被人陷害导致男主产生误会而残酷的与她分手,女一号难以接受,恰好此时男主却出了车祸,女一号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男主醒来看到的却是女二,以为一直照顾他的是女二,女一出现,男主疾言厉色赶她走,女一带着破碎的心冲进雨里。 明明只是演戏,陆轻舟却硬生生的从女一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对封子颜深深的爱换来的永远是他的冷默或尖锐的刻责。而她对他的倾心付出他却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夜渐深,客厅里传来窸窣的声音,像是有人脱鞋走了进来。家里只有夏嫂,而她晚上一般不会出门的。 难道是封子颜? 她心头一震,差点就起身冲出去。 正文 第9章 小叛徒 “二少爷呢?” 陆轻舟走出去,却看到封老爷子如包公般的铁面,显现的严肃足以让人窒息,她心里一惊,老爷子怎么会来的?而且还这么晚。 “子颜他最近忙着拍戏。” “轻舟,你不要再帮那臭小子说话了,他不是冷落你,他是太不把我这老头子放眼里了。夏嫂,你老实说,二少爷最近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陆轻舟握紧了拳,眉心突跳。她拚命给夏嫂使眼色,夏嫂犹豫了一会如实回答:“半年前。” 陆轻舟叹了口气,即使封子颜是夏嫂带大的,封家的老大还是封老爷子。 “咚!” 封老爷子把拐仗敲得咚咚响。脸都气得发青。 “这个免崽子,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竟然半年都不回家。” “爷爷,你知道子颜他一直很忙。” “行了,你不要再帮他说谎,什么叫忙?他的人现在就住在凯来大酒店,明明都到家了却不回来而住酒店,忙什么?” 陆轻舟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他现在不是在韩国拍电影吗?竟然已经回来了。 “打电话给他。” 封老爷子下令,陆轻舟再也不敢编段子来撒谎了。她拿起手机,很快就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看了三年都未拔过一次的电话号码。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手机号有没有换。 三年来的日日夜夜,她总会在临睡前查看一遍手机,翻翻他的号码,有时候幻想着自己给他打电话,甚至幻想他给自己回拔电话,或是发条短信,就算是发错了的也好。可惜,三年半都过去了,他所有的信息就只有这个号码。 陆轻舟拿起电话试着拔了过去,她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才响两声对方就接了。 “喂,找谁?” 陌生的女人的声音,陆轻舟下意识的回道:“对不起我打错了。” 才想按下结束键,电话那头却传来很轻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谁打来的。” “不知道。陌生的号码,没有名字。” 手机被转接,封子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找谁?” 陆轻舟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心像落入冰川般冷到了极点,或许是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夏嫂赶紧拿起坐机又给封子颜拔了过去。 “叫他现在就给我滚回来,否则,明天我就让封影传媒关门大吉。” 封老爷子还说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赤着脚踩着地板,呆坐在沙发上完全无法思考。不能怪沈妙妙嘴巴毒,是她太单纯了。像封子颜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身一人在外打拚,这么多年他功成名就,不要说给钱,就算让人倒贴也会有女人愿意凑过去。 她呢?她一直傻傻的以为有了婚姻就是天长地久,有了结婚证就是生生世世。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有名无实,有种爱叫一厢情愿。 等,只是她一个人在等,爱,也只是好一个人在爱罢了。 封老爷子骂骂咧咧中离开了他们的公寓,而封子颜在老爷子的压力下,凌晨带着浓重的酒气回到了只属于陆轻舟一个人的家,没有言语,带着怒气直接冲进了主卧。 “起来,你这个小叛徒,还有脸给我装睡。” 陆轻舟从来就不知道生死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而活下去却需要非常强大的勇气。 她带着泪入睡,泪迹还未干,半梦半醒间又被封子颜拖了起来,整个人被扔进了装满冷水的浴缸里,她吓坏了,伸手想抓住什么,却被人按住头压进了水里。 不会水性的她对水有着异常的恐惧,眼耳口鼻尽是水和断断续续传入耳中封子颜的漫骂。 她是小叛徒,他心中她早就是个叛徒了。 正文 第10章 差点没命 “救,救命。子颜哥哥,子颜哥哥。” 她拚命的伸手哭喊道,一如十一岁那年落水,她差点就淹死在池子里。那个时候救她的人正是封子颜。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落水的那一刻她只会拚命的叫封子颜的名字。经过池子边的封子颜想都没想的就跳下去将她救了上来。而事实上水深也才及腰而已,怕水的陆轻舟甚至没有勇气站起来。 他放下她,她却抱着他抖得像风中的叶子。挂着晶莹的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也就是那一次,封子颜竟然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头。 他心里横生出异样的感觉,而那种感觉与其说是同情不如说是惊恐,他看她在水里拚命挣扎的那一刻竟然害怕得连心都在颤抖。 “子颜哥哥,救我。” 陆轻舟哭得撕心裂肺,封子颜的酒被她叫醒了大半。 陆轻舟身上的睡衣湿透,玲珑的身段一览无余,满脸的惊惧,小脸上已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 封子颜心中一颤,毫不犹豫的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子颜哥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封子颜涨红了脸,额头青筋突跳。 “该死。” 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将她放下,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并且拿浴巾紧紧裹住她的身体,仔细的帮她擦干身上的水。 陆轻舟还在抽泣,封子颜的怒却一点点消失,他带着极度的懊悔用哄小女孩的声音轻道:“好了,别哭了。” 三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话,整个晚上因为他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因为他对她的置之不理,因为他的出轨,她流尽了委屈的泪,也做尽了噩梦。对于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女来说,她所承受的的确要比旁人多得多。 陆轻舟再也忍不住发泄心里的情绪嚎淘大哭起来。十八岁的她其实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自小被父母抛弃的她几乎没有真正感受过家人的呵护与家庭的温暖,她,需要一个宽厚的臂膀,温柔的呵护。 “行了,别再哭了。” 封子颜提高了声调,不耐烦的语气吓得陆轻舟收回了哭声,然而她的肩膀却没有停止耸动。强忍着将大哭转为小声的啜泣。 封子颜打开衣柜帮她换了一套睡衣,再用吹风机帮她把头发慢慢吹干。她的头发湿滑柔顺,因为从来没有染烫过,因此手感特别好。滑不溜丢的像丝缎般,浓郁乌黑。 半小时后,他终于又把她还原成了邻家女孩,俩人面对面坐在床边,陆轻舟看看封子颜,脸上的恐惧还未散去。眼泪依旧不停的流,他叹了口气,将她的长发撩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和细嫩白净的脖子。 “很晚了,睡吧。“ 封子颜关了灯,拉过陆轻舟搂进怀里直接倒在床上。陆轻舟战战兢兢的窝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黑暗中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边流泪边努力的想要看清什么,可惜除了面前封子颜在黑暗中的模糊轮廓,什么也看不见。 陆轻舟不断的哽咽,封子颜的存在让她想哭又不敢大声。控制不住的伤感让她的呜咽听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封子颜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种致命的安慰更是让陆轻舟难以入眠,她不知道他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的做法是一种由心的愧疚还是变相的惩罚。 毕竟她是爱他的,如果他不爱她,可以像以前那样离她远远的,永远不要给她温柔,然而,他回来发了一顿脾气后又像变了性子性的,带着呵护与关怀,这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