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一回 少年被打 第一回少年被打 武当山的山脚下三十里开外,有一座小镇,名叫武镇,镇子虽小,却也热闹,因为有很多人途经这里去武当山。这个武镇受了武当派的影响,乡民大多习武,但他们因为没有武当派弟子传授,武功并不是很高。这个镇子经常会看到有人在街上打架斗殴,乡民对这个很感兴趣,都会跑来围观。 这天,街上的一角热闹非凡,很多人聚在一处,中心有两个人,一个衣冠楚楚,面容冷酷,手拿佩剑,自有一番威严。一个长相凶恶,袒胸露腹,手拿朴刀。这两人似乎是要决斗。 “阁下是谁,为什么挡我去路。”衣冠楚楚的那个,冷冷地说道。 “我是无名小卒。”长相凶恶的那个说道:“你是武当派的吧,正好就让我打败你。” 衣冠楚楚的那个仍是面色冷冷的,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自找麻烦。” “又没打,你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长相凶恶的那个道。 衣冠楚楚的那个面色依然毫无变化,道:“其实你我胜负已分,我不想伤你,你走吧。” 长相凶恶的那个冷笑一声,道:“哈哈,话说的好听。看招。”说着,一刀就砍了去。 谁知刀还未落下,衣冠楚楚的那个已经到了长相凶恶的那个的身后,伸出一脚,就踹了过去。长相凶恶的那个立马被打趴下。一眨眼,衣冠楚楚的那个脚已经踏在长相凶恶的那个的背上。 长相凶恶的大惊失色,惊问:“道长是武当派掌门苏忠。” 衣冠楚楚的那个忽然站起身,道:“我只是武当派一个籍籍无名的不成器的弟子。” 长相凶恶的的那个已经被这个人的武功给折服,脸上顿现钦佩之色,赶紧爬起来,道:“还未请教道长姓名。” “在下是武当派阴阳堂堂主的弟子——孟淳。”衣冠楚楚的那个说道。 长相凶恶的的那个道:“孟道长的武功,实在了得,某佩服不已。我连孟道长一招也过不去,更别说其他人。好了我死心了,再也不挑战武当派,武当派了不起。” 那个孟淳行了一礼,道:“阁下见笑了。” 长相凶恶的道:“好了我已经输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孟道长告辞。” 孟淳面无表情的说道:“不送。” 于是那长相凶恶的就走了。 顿时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孟淳看了看周围的人,面无表情,很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时周围的人也散了,只留下一个十六岁样子的少年在那里,看着孟淳离去的身影,有些不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意义也没有。” 武镇有一间茶馆,茶馆里有一个说评书老人家,因为这个老人家的缘故,茶馆里总是会挤满了人。 此时,那老人家正在台上说书,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时而张开,时而合上,脸上的表情,丰富之极,讲的眉飞色舞,直叫台下的观众交口称赞。在台下,之前街上的那个少年也在下面,似乎很喜欢听书,因为他这时也是笑意盈盈的听着不时的拍手称赞。 老人家这时候说的是于谦保卫京城的那一战,说的更是唯妙唯俏,而且说,如果没有这一战,大明朝定然是向南宋一样偏安一隅。底下的人大声叫好。那少年道:“国家就是需要这种人才。有朝一日,我也定会成为那样的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往桌子上拿花生。谁知,手就被坐在一旁的大汉给打了一下,于是立马缩了回去。大汉怒着对少年说道:“你要是再在这里拿,我剁了你的手,你信不信?” 少年努努嘴,瞪了大汉一眼,道:“不拿就不拿,有什么大不了的。”见周围的人这时鼓起掌来,少年也来附和。 说书的道:“好,今天就讲到这里,明天再会。” 台下的人顿时吵闹起来,道:“现在时辰还早,怎么这么早就完了,再讲一个。” 说书的见此,显得很无奈,只得说道:“既如此,拿我承蒙各位的爱戴,就再讲一个,就讲个《剑神大破祁连山》如何?”台下的人顿时叫道:“好好,就这个。” 那少年听说讲这个,有些不屑,眼睛轻蔑的往一边瞧去,又哼了一声,轻声说道:“那有什么好讲的,自记事起,宋文曲的事情,我都听了不下一万遍了,他真的有这么神么?他成名之时,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就不信他这么厉害。就算有那么厉害,又有什么用?整天打打杀杀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只见说书的眼睛一瞪又拍了一下桌案,开始讲了起来,不是说到宋文曲是怎么推下项忠,自己接下奉天顺射下来的那一箭的。这少年又是一脸的不屑,心下道:“接着吹。”眼睛就往一边看去。突然看见一个少女坐在人群中,正细细的听着台上的说书。但见她眼若秋水,粉面含春,微笑自若,自有一番美丽。看得出来,这少女很喜欢听这类的故事。只是这少年一见这少女的模样,不觉呆了。 少年凝神的看着那少女,突然给自己的脸上来了一巴掌,道:“亏你还饱读圣贤书。”这下也不敢看那少女,就往台上看去。 旁边的大汉见了这少年如此,皱了一下眉头,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 少年白了大汉一眼,道:“要你管。”大汉颇有怒气,但也没法,只得自顾自的边听书,边吃花生了。 这时台上又说到了宋文曲等八人组成的剑阵,怎样围攻奉天顺,最后怎样有小人突然叛变用剑刺伤在一旁的人。众人听到这,不觉神情紧张,大声惊呼,有人骂道:“真是小人。” 少年又是不屑,道:“人家本是魔教中人,突然发难,正是策略,又怎能说人家是叛变?可笑可笑。” 旁边的大汉听到了这少年的言语,往少年这边看来,神情充满怒色,道:“你说什么?” 少年一听,看向大汉,见这时显得大汉怒气冲冲,显然是对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满。要是别人,这时定是不再说了。但是这少年却不服气,道:“我说宋文曲无能,连水明是魔教中人也不知。” 大汉不觉大怒,伸手抓住少年的衣襟,道:“你敢说宋文曲无能,你知道他是我什么人么?” 这时候要是别人,定然好言好语。偏偏这少年自有一股倔强之风,显得毫不畏惧,道:“我管你呢?” 大汉怒着说道:“他是我最崇拜的人,我来这里就是要去武当山看看剑神呆过的地方,有可能的话,就拜师。” 这少年一脸的不屑,道:“你拜师与我相干个什么?” 大汉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拳就往少年脸上打去,就把他打倒在地。少年在地上疼的挣扎不已,半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口角也有血流出。看样子,大汉那一拳打的很重。想是少年的无礼,彻底激怒了大汉。 茶馆里突然有了这个事故,人们都往这里瞧来,就连说书的也停下来,在台上往这边看来。这些人也不来阻止。只是看着这出戏。 正文 第2章 第二回 初遇少女 第二回初遇少女 “你求饶,我就放了你。”大汉又一把抓住少年,道:“不然,我可要打死你。” 少年仍不畏惧,道:“天下自有王法在,你求饶,我就放了你。” 大汉听闻,心想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可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于是又一拳打下去,少年的另外半边脸也肿了。 大汉道:“你求饶不?” 少年坚定地说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不与你一般计较。” 大汉瞋目道:“你找死。”第三拳下去,少年已是眼冒金星,但仍不求饶。大汉的这拳下来之后,少年已没了人样。这时,少年的眼睛充满刚毅,像是要冒出火来,刺得人辣辣生疼。大汉一见,震惊了一下,心想这少年怎么回事,性子太倔,生平从未遇到过。大汉也不是真要少年的命,于是道:“算你小子走运,大爷我今天心情很好,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少年挣扎着爬起来,又险些摔倒,道:“算你走运,我有容人之量,不会计较你的。” 大汉又是火大,正要打他,但一想,又算了。 少年看了看大汉,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服气。这下又拍了拍衣服,负起手来,踱步而走,倒也有书生的味道。 这时有人在后面说道:“这少年我认识,他是一个落魄的书生,家里没人了,就他一个。不思勤学苦读,考取功名,却只是来这里听书。”又有人道:“这么说我也认识他,确实是这样的。”不时还有人来附和。少年在后面听着甚烦,暗自道:“你们这帮粗人,懂得个什么?君子不与小人计较,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却说这少年叫许少儒,家在东边街上,有一宅子。家里世代书香门第,只是他母亲在生他时难产死了。他父亲是秀才,却也只是个秀才。先后考了六次举人,却屡试不中,只得做个教书先生。哪想在这许少儒六岁的时候,他父亲得了重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但还是去世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老仆人照顾许少儒。仆人倒也忠心,但是在许少儒十三岁的时候,也去世了,只剩下许少儒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之前他爹本来就没留下什么遗产,老仆人死了后,许少儒更本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但好歹之前也舞文弄墨,平时给人代写书信,或谢谢对子啥的。虽然如此,生活依旧很困难,不得已只得变卖或当掉家里的东西。如今这许少儒也有十六岁了,这三年下来,家里空空如也。 许少儒捂着脸走在街上,不时有街上的行人看向他来,报之一笑。许少儒也不管他,只是径直的往前走去。就在这时,街上一阵喧哗,有人道:“那边有人打架了,快过去看看。”有人道:“真的吗?”一时间,街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街上只剩下这个少年许少儒,一个孤单的背影,一个孤独的灵魂,独自走在街上,有道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不正是说的这个少年么。这时只听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多年来的独自生活让着少年老成了不少。少年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听听评书,喜欢里面的将军驰骋疆场的情景。但是却不喜欢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样子,认为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的。而且自己经常饿肚子,吃撑了何不给自己吃点。 许少儒没钱,终日是食不果腹的,也还是天天来茶馆听评书,只是不叫吃的。茶馆的老板当然不欢迎这种白听评书的人,所以经常被赶了出来。但许少儒脸皮厚,当天被赶走,次日接着来。后来,茶馆老板终于招架不住这个年轻人,也知道他的身世,就起了怜悯之心,之后也就不管他了。 许少儒看着空荡荡的街,心情漠落地往前走着,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飘来,于是往一边看去,见前面有一间包子店。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倒是看到蒸包子的蒸笼徐徐的飘着白气,白气的下面却是白白的包子,叫人见了,不免直流口水。 许少儒见了,肚子不免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竟然慢慢往那里走去。近了,许少儒看看白白的包子,用鼻子吸闻着香味,直馋的他直流口水。见四周无人,想伸手去拿,却又觉得这样不好。就这样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仍然只是痴痴地站着看着包子。 这里此时无人,要是这样拿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他拿了。怎奈许少儒出生在书香门第,饱读圣贤书,这要是拿了,于儒家思想相悖。其实这时候少儒要是有几文钱就好了,但他最近哪里还有钱。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拿去当了,就差身上的衣服和睡觉的被褥了,但看着情形,也用不了几天就要拿去当了。 许少儒定了一下神,道:“呸!亏你还出生书香门第,连这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了吗。虽然你穷,但也要穷的有志气,你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说完转身就走了,这时候的他,脸上又是充满刚毅和坚定。 谁知少年刚走了几步,就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你为什么,呆呆地的站在那,现在却要走了,难道买个包子这么难吗?” 许少儒往一旁看去,见是一个衣着靓丽的美貌少女,他一脸的天真,清纯可爱。少儒一见,心下道:“这不就是刚才在茶馆里的那个少女吗?”少儒竟然痴痴一呆。 少女见此,好奇的看着他,道:“你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少儒自觉失态,回过神来,再也不好意思起来。 少女又问道:“我问你话呢?” 许少儒“啊”的一声,道:“你问我什么?” 少女撇了撇嘴,道:“不问你这个了。刚才在茶馆,他那么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许少儒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少女笑了一下,道:“真是傻的可以。那你为什么不求饶呢?他说求饶就会放了你的。” 许少儒顿时正义凛然地,道:“君子不屈服于武力之下。” 少女一听,心下一怔,似乎被眼前的的这个男子给触动了什么似的。但还是笑道:“好不害臊,开口一个君子闭口一个君子的。” 许少儒见此说,有些不好意思。 少女又是“呵呵”一笑,道:“开玩笑的,想不到你还蛮有志气的。” 少儒被这少女一夸,脸竟然红了起来。 少女见他有些呆头呆脑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少儒道:“许少儒,你呢?” 少女并未直接回答他,只是寻思了会儿,道:“许少儒,瞧你那寒酸样,确实少了些儒雅之气,你爹这名字叫的好哩。”说着又笑了起来。 少女这言语并未有讥讽他的意思。但许少儒听了,看了一下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那少女的衣服,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穿的出来的,道:“你别以为你穿的这么光鲜,家里有钱就欺负人。我是寒酸了点,却也是有志气的。当年的英雄有几个不是贫苦出生。”说完就走了。 少女一见他生气,皱了皱眉,又跺了跺脚,轻声道:“我又没有别的意思,至于这么激动么。再说了你本来就寒酸嘛,我又没说错什么呀。” 看了看旁边的包子店,就上去拿了几个包子,顺便摆了几文钱在上面。接着跑到许少儒身边,道:“我没别的意思,算我说错话了,我给包子你吃。” 许少儒看了看少女手中的包子,很想吃,却还是道:“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少女“扑哧”一笑,又用手敲了一下宋文曲的头,道:“你读书读傻了是吧。” 许少儒摸了摸脑袋,看着这个女子,欲言又止。 少女又替上去,道:“你吃吧,我可是真心请你的,你要不吃,我可吃不完,你是要让我浪费吗?” 许少儒道:“我吃,谢谢你。”说着就抓了一只包子猛吃了起来,想来确实是饿急了。 少女看着这个吃东西的男子,有种异样心情,又道:“你慢点吃吧,可别噎着了。”许少儒对着她“呵呵”笑了声,又接着吃了起来。 许少儒很快吃完了,道:“谢谢姑娘,不过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少女笑道:“我叫朱瑶,你叫我小遥就是。” 许少儒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小瑶姑娘。古人说‘一饭之恩’,如今也有姑娘一包之恩。姑娘大恩,永世不忘。” 叫朱瑶的女子道:“小意思啦!” 许少儒道:“多谢小瑶姑娘的盛情款待,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姑娘告辞。”说着还行了一礼,接着就走了。朱瑶抿了抿嘴,也跟了上头去。走了几步,发现朱瑶仍然跟着他,于是转过身来,道:“小瑶姑娘,你干嘛跟着我?是因为我吃了你几个包子,要我给钱是吗?但我没钱啊。放心,你的恩徳我不会忘记的。等有了钱,我会换给你的。对了姑娘家住哪,到时候等我有了钱,也好送过去。” 朱瑶一脸的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我没有家啦,我不知道哪里去,就跟着你了。” 许少儒听她这么说,奇怪的问道:“你没有家,这怎么可能,但无论如何,还请姑娘不要跟着我了。”朱瑶还是在跟着少儒。少儒见此加快脚步往前跑去,朱瑶接着跑着跟上前去,尽管少儒跑的很快,但似乎会武功,一下子就跑到了少儒的身边。 许少儒叫苦不迭,心想这女子怎么回事,不就是吃了她几个包子吗,就缠住自己不放了,于是停下脚步,道:“你非要缠住我做什么?”朱瑶的表情顿现无辜,少儒一见心下软了三分,只是不敢看他,又接着跑了去。 跑了会儿,许少儒往一座宅子里跑去。直推开大门就进了去。并立马要拴住大门。谁知大门突然受了很大力气,把正在栓门的少儒撞飞在地上。许少儒大吃一惊,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时就见朱瑶从门口探出头来,一见少儒的模样,道:“许公子,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倒在地上。” 许少儒表情痛苦地支着腰站了起来,道:“刚才是你撞的门?” 朱瑶道:“好像是的吧。” 许少儒口长的大大的,道:“你知道吗,你刚才把我给撞到了。你真的好奇怪,看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力气会这么大呢。” 正文 第3章 第三回 少女会武 第三回少女会武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朱瑶看着许少儒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许少儒道:“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你为什么跑我家里来?” “我到你家里来怎么了,你不欢迎啊?”朱瑶道。 许少儒没好气的说道:“你闯到我家里来,我当然不欢迎啊。” “为什么?”朱瑶道。 许少儒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一个女子,我一个男子。这叫孤男寡女,别人会说闲话的,我倒不要紧,只是姑娘的一生清誉不就没了。” 朱瑶咧嘴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个啊。没事啊,我不怕别人说闲话。” 许少儒听此,顿时语塞,半响无语,且脸涨的通红。 朱瑶皱了皱眉,道:“你没一点男子气概,怕东怕西的。” 许少儒道:“无论你怎么说,请你出我家去。” 朱瑶道:“要是我不呢?” 许少儒道:“不?我······我赶你出去。”说着拿了一个扫把过来,道:“你不走,我可打了哦。” 朱瑶道:“不如这样,我就站在这。你要是能用那东西打中我,我就走。打不中,我就留在这。” 许少儒一听,心下寻思:“这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这也好,我一个大男人,还打不中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朱瑶,见她气定神闲的,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朱瑶道:“你打不打啊,你要是不打,我还照样留在这。” 许少儒道:“谁说不打,姑娘,要是我伤了你,可不要怪我。”说着就照着朱瑶的头打下去,但又停在半空中,自忖:“不行,要是她没不躲开,打中了脑袋,可就不好了。” 朱瑶见了,心下奇怪,但又笑了一下,自忖道:“真是个呆子,越来越觉的他很可爱了。” 只见许少儒道:“我可打了哦。” 朱瑶:“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不见你打,你要是还不大,我就要执行我们刚才的约定了。” 许少儒一狠心,拦腰就往朱瑶打去,但见朱瑶在那原地翻了个跟斗。这个跟斗翻得好,少儒见了,只觉得眼前的姿势实在漂亮,不觉怔怔出神。 面前的朱瑶见少儒又呆了,道:“喂,傻子,你又发什么呆?” 许少儒赶忙回过神来,道:“你怎么这么厉害?” 朱瑶两手一摊,道:“我就是这么厉害啊。” 许少儒不服气,又打了过去,仍是被朱瑶躲了过去。 朱瑶道:“你到底行不行,你也是个男子汉,怎么连我这个女子也都不过。?” 许少儒不觉心头一气,把扫把丢在地上,这是不打了么。 朱瑶大感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许少儒道:“你学武功,我当然打不到你。” 朱瑶笑道:“那你自己认输了,那就是你答应让我留下里了哦。” 许少儒道:“不行,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对你一无所知。” 朱瑶道:“这都不要紧,日后我会告诉你的。” 许少儒道:“就算如此,我跟你非亲非故的,让别人看见你在这,怎是不好的。” 朱瑶道:“这样如何,我做你妻子吧。” 许少儒听了,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惊问:“你说什么?” 朱瑶道:“你不是说非亲非故,只要我做你妻子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了留下来了,不是吗。” 许少儒顿时叫道:“这怎么可以。” 朱瑶道:“你是觉得我长得丑,配不上你吗?” 许少儒道:“不是的,你长的很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怎么可以让你做我妻子。更何况没有媒婆,没有证婚人,也成不成夫妻啊。” 朱瑶若有所思,又道:“这样啊,那就算了,不管你怎么说,我算留定了。”突然拉住少儒的衣角,左右摇晃道:“好啦,许哥哥,算我求你了,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保证不让别人发现我在这里。” 许少儒一见朱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心软了,道:“好吧。” 朱瑶心下一喜,道:“谢谢你。”不由自主的往少儒的脸上亲了一口。许少儒突然一呆,感觉朱瑶的亲吻太奇妙了,顿时有种恋上这种感觉了,脸上也不由自主泛起了红晕。 就在这时,大门处,出来一个声音道:“小子诶,在不在啊。考虑好了没。”说着一人出现在门口。但见他长的胖胖的,一身的肥肉,右手玩着两个核桃,正往院子里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有点像打手。 许少儒一见,心下顿感惊慌。朱瑶见了,道:“许哥哥,你怎么了。” 门口进来的那人看见了朱瑶,顿时喜笑颜开,笑眯眯走上来,道:“这小姑娘长的真标致,谁家的姑娘?真讨人喜欢。” 许少儒道:“这里没她的事,也你出去,因为这宅子我不会卖的。” 门口进来的那人身后出来一人,对许少儒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我家老爷看中你这宅子,是你的福气,你不要不识好歹。”说着,又对那门口进来的那人也就是她是口中的老爷说道:“老爷,依小的看,不如今天就把这小子赶出去,再把这小姑娘抓回去做您的第十房小老婆。” 那老爷点点头。少儒见此立马挡在朱瑶的面前,道:“你们这么做还有王法吗?” 朱瑶对少儒道:”他们是什么人?” 许少儒道:“这里的恶霸,叫丁成生。那个是他的跟班刘史,平日里为虎作伥的。” 朱瑶笑道:“牛屎,你怎么叫这种名字,太好笑了。你爹娘可真能省事。” 那跟班刘史大怒,上前就要打朱瑶。丁成生叫住刘史,道:“你退下。” 刘史无奈,只得退下。 丁成生道:“你想好了没,你不卖,那么一分钱也拿不到,到时候可要流浪街头了。” 许少儒道:“我不怕你。” 丁成生一声令下,他的打手,顿时把二人围住。许少儒道:“这不干这位姑娘的的事,还请你让她走。” 丁成生看了看朱瑶,道:“不行,不但这宅子我要了,这姑娘我也要定了。” 许少儒道:“你这不是明抢吗?” 丁成生道:“就是明抢啊,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时,朱瑶道:“我劝你还是快走,不然免不了有苦头吃。” 丁成生闻此,大笑不已。刘史也跟着大笑,朱瑶一见,一脚过去,就把刘史踢趴下了,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直打滚。丁成生一见,大惊失色,心想她竟然还会武功,于是退到一旁,号令一声,叫打手动手。许少儒一见,大惊失色,抱着头就往一边去。一个打手正好要打向许少儒。此时朱瑶已打倒一人,见如此,一把抓住少儒的衣襟,就把他扯了回来。 许少儒顿时哇哇大叫。朱瑶武功竟然不弱,身处数人之中,一面要保护许少儒,一面要与敌人对战,仍然游刃有余。不意识,朱瑶打到了那几个打手。 丁成生更显惊讶之色,这时竟然也慌了,要夺门而逃。也许是他太胖,跑不快,也许是朱瑶武功好。这下硬是给朱瑶拦住了去路。 此时许少儒也是惊魂未定,丁成生更是三魂出窍。朱瑶道:“让你也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许哥哥也是这么好惹的么?” 丁成生哭丧着脸道:“女侠饶命,我知错了,求女侠放过我吧。” 朱瑶道:“放过你很简单,今后不许你来骚扰许哥哥,还有不许你在街上走动,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丁成生点头如筛糠一般,道:“是是是,不敢不敢。” 朱瑶点点头,道:“好,你滚吧。” 丁成生如获大赦,急忙跑了。中途还摔了一交,摔倒的样子还特滑稽,看的朱瑶哈哈大笑。一时间,这些人一跑了没了踪影。 许少儒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朱瑶,道:“你这么厉害,这次多谢你了。我还担心他们这次会把你怎么样呢?” 朱瑶道:“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许少儒脸一红,道:“那有。”又道:“你怎么会武功的?” 朱瑶又是一脸难色,道:“这个也等日后再说。” 许少儒道:“也不知你有什么秘密,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我家也没什么东西,你也骗不了我家产什么的。” 朱瑶笑道:“你说什么呢。不过看你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说着,就往大堂里去了。 许少儒跟了上去,朱瑶连续看了好几间房子,道:“你家,怎么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也没有啊。”又看了一间房,见里面徒徒四壁,就地上有几张被子,朱瑶顿时惊愕。接着又看了一间房,见里面有桌子,有椅子。桌上还有书,还有文房四宝。在一旁有个书架,上面放了好多书。墙上还挂有书画。顿显书香之气。朱瑶点点头,道:“这还像个样子。”又对许少儒道:“你家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许少儒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还没说完就被朱瑶打断,道:“停。我饿了,想吃东西,你家的厨房在哪。” 许少儒道:“你跟我来,不过可不要失望。” 许少儒带着这样走了不远,来到一间房子,里面有个灶台,但仅仅只有一个灶台,什么锅碗瓢盆的都没有。朱瑶见此,摇摇头,看了看许少儒,心里又有些可怜起眼前的这个男子来了,道:“你家里就书房还有像样,你没钱,守着这座空宅也没有,为什么不卖了它。你这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眼角竟然泛起了泪花。 许少儒用手挠挠头,道:“买几个包子就能过了。” 朱瑶认真的看着他,道:“你家里是不是一文钱都没有了。” 许少儒笑道:“你问这个干嘛,我有的是钱啊。” 朱瑶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样子也叫有钱啊。说实话,要是没有遇着我,过几天,饿死了也没有人知道。”说着从身上摸了摸,只见摸出一块银子给少儒,道:“你去买些锅碗瓢恩回来。” 许少儒道:“这钱我不能收。” 朱瑶心道:“真拿你没办法,死脑筋,傻子。”又对少儒道:“又不是给你,我今后可就住着了,你难道今天也想把我饿死啊?” 许少儒道:“你真的要住在我这?” 朱瑶有些生气的道:“是啊,怎么。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住你这,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你就这么忍心看我一个弱女子露宿街头啊。你读的圣贤书都是这样教你的吗?” 许少儒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你是个弱女子,鬼都不信,弱女子敢住陌生男子的家,弱女子可以打跑恶霸。事实上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了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了,人靠的是智慧,并不是会武力。俗话说的好:‘善脑者治人,善劳者治于人。’等我将来出人头地,就是‘善脑者治人’。想但年往远里说,诸葛亮也只是一介村夫,只是多读了点书,却也能当丞相,治理蜀国。往近里说,三年前,王守仁王大人也只是一介书生,却也能领兵打仗,出奇兵,打败江西宁王朱宸濠的叛军。这不正是善脑者治人的典型么。相信我将来就会是那样的人。”说着,还不停的点头。 朱瑶当然不知道少儒心里在想什么,但又不见他说话,只是道:“许哥哥,你怎么了?” 许少儒回过神来,道:“哦,那我这就去买。” 朱瑶道:“等等······” 正文 第4章 第四回 白菜萝卜 第四回白菜萝卜 朱瑶叫住许少儒,道:“多余的钱,记得买些菜回来。” 许少儒点头道:“好点,你不跟我一起来吗?” 朱瑶做慌张壮,道:“不了,你不是说,怕别人见着我说闲话吗,我就不去了。” 许少儒又点点头,道:“也是。那多谢你了,我去了。” 朱瑶道:“嗯,记得快点回来吧。” 于是许少儒就出去了。这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心想:“世上还有这等贫苦之人,若不是个读书人,他这个年级多少也能在外面做点什么事。可偏偏就是个读书人,除了读书,什么事也不会做。”这样想着,看看地上甚是脏乱,想着必是很久没有打扫了,有心要帮帮许少儒。 朱瑶拿了个扫帚,决定先从许少儒的卧房开始打扫。朱瑶看着地上铺的被子,道:“许哥哥就睡在这地上,怎么睡得好,也不知他这些年怎么过的,想必一定很苦吧。”她先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放到别处,才开始仔仔细细的打扫。过了好一会儿,就剩厨房没打扫了。 正在厨房打扫着,许少儒提了一大堆东西进来,一看见朱瑶拿着扫帚在打扫,而且原本一身光鲜靓丽的衣服不再那么光鲜,不再那么靓丽,又看着她那原本粉嫩的脸蛋,变得脏脏的,更觉得她可爱动人,心里一阵激荡,像是触动了他什么。也只是觉得从来没有人会为他这么做,除了三年前还未去世的仆人。但是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却在为他做着这些事,这些事很平凡,但平凡却更容易打动人。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子愿意为他做这些,这原本就不干他的事。 许少儒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的感动了,不觉手一松,手中的东西就要掉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还是朱瑶眼疾手快,一上来就提住了即将从少儒手中掉落的东西。 朱瑶提起来看了看这些东西,有看看少儒,道:“你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差点把锅啊碗啊掉到地上,要是摔破了怎么办?真是不小心。” 许少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我没注意啊,下次不会,下次不会。不过,小瑶姑娘,你为什么帮我做家务啊?” 朱瑶把一边把东西放好,一边说道:“因为你家里不太像样,我想帮你,就做了。” 许少儒道:“那你为什么会帮我做这些家务,你看不过眼,你提醒我来做就好了。” 朱瑶这时已把锅放到灶上,这下有摆好盆,道:“因为你是个读书人。看你家里就只有书房干净,想必你平时是没有时间打扫这么大的家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只管读书,这些家务,我帮你做。我可听说科举童试就要开始了,许哥哥这些天要努力了,不要再去茶馆听评书了。那些书虽然讲的好,却不作为考试内容的。知道吗?” 许少儒道:“知道了。不过,小瑶姑娘,你怎么懂这么多。” 朱瑶又是一慌张,手里拿的碗也差点掉到地上,又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哦······这个······” 刚要说,少儒却道:“又是日后告诉我是不是。” 朱瑶摆弄好碗筷,神色很是不安,只是强笑道:“你知道就不要问我了吧。” 朱瑶有看看少儒买回来的菜,就两颗白菜和两根一白一红的萝卜,问道:“许哥哥就买回来这些菜吗。” 许少儒道:“对了,还剩了一两银子,给你。”又开心的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很丰盛?” 朱瑶一脸难色,道:“这也叫丰盛,你叫我怎么吃啊,傻瓜!还有一两银子,你怎么不买些鸡鸭鱼肉回来?” 许少儒道:“鸡鸭鱼肉,想不不敢想。白菜和萝卜已经很丰盛了啊。平时我还吃不到呢,怎么可以浪费钱呢?” 朱瑶摇摇头,心想:“许哥哥这日子过的······唉!算了,明天给他做一顿大餐。”于是说道:“好了,你说丰盛就丰盛吧。一起来,先煮饭。” 许少儒心下大喜,道:“好几天没吃过米饭了,我今天不吃十碗,决不罢休。” 朱瑶也是一阵苦笑,日子过的想他这样的读书人,世上应该没了吧。 一顿饭做好了,一锅饭,一碗白菜,一碗白萝卜,一碗红萝卜。朱瑶似乎很会做菜,虽然就只是白菜萝卜,但依然做的很好,香喷喷的,馋的少儒直流口水。 朱瑶道:“你家里一张桌子都没有,在哪吃饭。” 许少儒道:“是哦,那你就委屈点,就坐到地上吃。” 朱瑶伸伸舌头。少儒也不管他,就把菜端到地上,给自己盛了碗饭,又给朱瑶盛了饭,席地而坐,夹了一片萝卜,在鼻子出闻了闻,像是很享受的样子,接着又放在嘴里吃了,轻轻地嚼了嚼,道:“美味。”又看看朱瑶,见她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道:“你坐啊。” 朱瑶见了,心道:“不管了,坐就坐。”于是也做了下来。只是看着自己做的白菜萝卜,竟然也提不起食欲。 许少儒夹了一口白菜送到朱瑶碗里,道:“真的非常好吃,你吃。”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吃,自己有猛吃了起来。 朱瑶看着少儒的样子,鼻子突然一酸,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嗯,我吃。你也慢点吃。”终于吃了几口白菜。这个时候,自己平时闻都不闻的白菜萝卜,竟然在这个时候,似乎变成了鸡鸭鱼肉,别有一番滋味。 许少儒看着快要空的菜碗,竟然不吃,只是猛吃了几碗饭。朱瑶察觉到这个情况,道:“许哥哥,你怎么不吃菜了。” 许少儒道:“我不吃了,碗快空了,你还没吃饱,剩下的菜,你吃吧。我只吃饭就行了。我感觉这顿米饭也是非常有味道的,实在是美味。” 朱瑶听此,再也忍不住泪水的滑落,道:“傻瓜,我平时连闻都不闻的白菜萝卜,竟然在你这里变成了无比的美味,还天真的跟我说留给我吃。” 许少儒一怔,道:“你不喜欢吃啊,对不起,对于我,这些就是美味了。” 朱瑶又嗔道:“傻瓜,是美味啦。我现在也喜欢吃。” 许少儒嘻嘻一笑,道:“谢谢你。” 到了晚上,月黑风高。 只见少儒拿了一本书出了门去。朱瑶见此,上来道:“许哥哥天这么黑,你出去做什么?” 许少儒道:“出去看书啊。” 朱瑶感到奇怪,往外面看了看,道:“外面黑黢黢的,你怎么看书?” 许少儒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你看那边那户人家的窗户不是透了光出来。”说着就往那走去。 朱瑶感到很震惊,道:“古人的凿壁偷光也不过如此吧。”看了看几眼黑夜中的许少儒,就外走去,但不是向少儒走去,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半个时候后,许少儒还在借着窗户透过来的光认真的看书。而朱瑶悄悄的走到许少儒身边,轻声道:“许哥哥。”叫了几声,朱瑶并不见少儒答应,又推了推许少儒。许少儒正看的认真,突然有人碰到自己,吓了一大跳,不觉大叫一声。窗户里面突然有女人的声音说道:“谁,谁在外面。” 许少儒听了,赶紧跑了。朱瑶一怔,也跟着跑了。这时候窗户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看见了两个黑影跑去,但她似乎认得少儒的黑影,不由得破开骂道:“你个臭小子,就知道,又是你,下次再看到你在我窗户下,我打断你的腿。” 许少儒跑到自家院子里歇脚,说道:“今天又不能看了。” 这时候朱瑶也跑了进来,许少儒奇怪道:“你怎么在外面?”突然又反应过来,道:“刚才是你在拍我” 朱瑶道:“你以为呢,刚才吓了我一跳,那女人真泼辣。” 许少儒笑道:“其实也没哪,她知道我在外面看书的,只是从来都不点破我。可能刚才我的惊叫声吓到了她,才会骂我的。” 朱瑶点了点头,道:“即是这样,倒也够意思诶。” 许少儒点头称是。只是这个时候,许少儒看到了宅子里的异样,房间里竟然透出光来,光线忽明忽暗,像是里面的灯光摇曳不定吧。许少儒有些吃惊,连声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跑到书房一看,见里面有四五只蜡烛,把房间照的通亮,又说道:“怎么会有蜡烛的?” 朱瑶笑道:“当然是我买来的啊。” 许少儒看着这些蜡烛又看看朱瑶,突然拉住她的手,高兴的道:“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朱瑶道:“我也没说要你感谢我哦。我买了一袋子蜡烛,今后你再也不用出去在人家的窗户下读书了。” 许少儒走进书房,笑道:“有了这些蜡烛,今夜我要彻夜读书。” 朱瑶亦笑道:“那我陪你看书。” 许少儒道:“夜深了,你还是去睡比较好,我那间房里的被子给你,你到我房里睡吧。” 朱瑶努努嘴,道:“不嘛,我不想睡啊。看你高兴,我也高兴嘛。” 许少儒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他坐在书桌前看书,而朱瑶也不知从哪找来个凳子坐在许少儒旁边。就这样,夜深人静,挑灯苦读。只是许少儒看书,而朱瑶却盯着少儒看,令许少儒感觉怪怪的,一开始也没管她,久了就让许少儒不自在了,说道:“小瑶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 朱瑶道:“可以啊。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说‘小瑶’的时候,加上‘姑娘’二字呢?” 许少儒有点迷惑的道:“为什么?” 朱瑶道:“因为我不喜欢啊。” 许少儒却不理解,只是“哦”了一声。 朱瑶又道:“那你叫我一声听听。” 许少儒摇了摇头,道:“不要,我要看书。” 朱瑶却不依,道:“你不叫,我就缠着你,让你看不成书。” 正文 第5章 第五回 男人尊严 第五回男人尊严 朱瑶在一旁,许少儒无法安静来看书,只得答应朱瑶的要求,叫了她一声“小瑶”。朱瑶顿时喜笑颜开。许少儒又看起书来,朱瑶却又看着许少儒。许少儒无奈,只得静下心来。也许是朱瑶累了,不知不觉中,朱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许少儒这时看书也进入了状态,不知道朱瑶的动静,只是过了许久,许少儒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开,一只手不觉打在朱瑶的身上。 许少儒这才知道朱瑶睡着了,这时候的朱瑶睡的特别香,虽然看着朱瑶入睡的样子,红扑扑的脸蛋润的可爱,感觉这时候的朱瑶特美,不觉怦然心动,忍不住把嘴凑到朱瑶的脸上亲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与朱瑶在白天的亲上来的感觉又不一样。这个时候,许少儒突然掌了自己一个嘴巴,道:“许少儒啊许许少儒,亏你还自称正人君子,这时候竟然还趁人之危。” 只见许少儒把朱瑶来了个公主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并把她放在自己睡的被窝,盖上被子,又看着朱瑶的样子,心中却想:“小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来这里呢?不过,今天谢谢你。”摇了摇头,带上门出去又回到书房,拨了拨蜡烛的灯芯,原本昏暗的蜡烛又明亮了起来,许少儒有安心的坐下来看书。 次日清晨,睡在许少儒房间里的朱瑶此时醒了,看了看自己睡在许少儒的被褥上,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不知许哥哥在哪睡?” 朱瑶爬起来,连脸都不先洗,就跑到书房里去,看见许少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的蜡烛还在然还着,朱瑶轻轻走去,吹熄了蜡烛,又看了看了许少儒,不由得轻声说道:“真是个可怜的人。” 就在这时,宅子的大门被突然被撞开了,有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进了来。朱瑶突然心头一紧,用手指在许少儒的背上点了一下,就见她腾空一跃,竟然飞了出去。 有一个眫子出现在朱瑶面前,道:“臭丫头,昨天你厉害,今天看我不收拾你。”原来是昨天来抢房子的丁成生。 朱瑶笑道:“你想挨打是不是。”又看了看周围,竟有十几二十个拿刀的大汉,看似各个身手还不错。 那刘史也在一边,说道:“臭丫头,快快投降,不然有你苦头吃。” 朱瑶道:“唉!我正好昨天因为许哥哥的缘故,没打个够。今天有这么多人围攻我,我也好试试我的身手到底行不行?” 丁成生道:“不知死活。你们给我上。” 一人就打向朱瑶,朱瑶躲过,又一下夺过了那人的刀,又敲了一下他的头,那人就晕倒在地。周围的人一见,倒也一时心惊。丁成生道:“还不收拾这个臭丫头。” 朱瑶看了看手中的刀,道:“这刀果然没有剑用着趁手。” 这时已有几人围攻过来,朱瑶身形左闪右闪,虽处境危险,却看不出她有任何招架不住的样子。看样子朱瑶就是一名绝顶高手。只是一阵电光火石之间,二十人竟然全都被朱瑶打到在地。 在一旁的丁成生和刘史见此,怕得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朱瑶道:“看你们不学好的样,就是你们的爹娘平时没空管教过你们,那我不妨幸苦点,帮帮你爹娘管教管教你们。”说着,就用刀背打起丁刘二人的屁股来,只打得二人嚎嚎大叫。朱瑶打了好一阵,这才助手。又问二人,你们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二人使劲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 朱瑶道:“那还敢不敢再来闹事了?” 二人道:“不敢了,不敢了。” 朱瑶又道:“那我吩咐你们一件事,好不好?” 二人道:“女侠请说。” 朱瑶道:“你们先在这等着,不过你们要是赶跑,我就追到你们家,杀光你们全家,信不信?” 二人真是欲哭无泪,心想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女煞星。 不一会儿,朱瑶又来到二人面前,道:“你们去买这些东西拿到这里来,并布置好,只限你们一个时辰。不然的话,你们知道后果。”拿出一张纸,又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刘史,道:“你带着这些人去办置这纸上的东西,钱不够就自己想办法,另外再拿一套我能穿的衣服来。这死眫子就先留在这。”刘史大喜。新皇帝新登基大赦天下也没见他这么高兴,这时候,却真倒是如遇大赦一般,带着一干人就走了。 朱瑶看了看丁成生,丁成生心惊不已,朱瑶道:“眫子,你去打盆水来,我洗把脸。” 丁成生道:“我去做这个?” 朱瑶一见他就是从没做过这个的,道:“怎么,皮紧了,需要我松松是不是?” 丁成生又是一俱,赶紧去了。待盥洗已毕,朱瑶又看看丁成生,道:“你怎么这么眫?” 丁成生心惊胆颤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朱瑶道:“不跟你说了,你看看你,把院子弄的这么脏,你来打扫干净。” 丁成生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照做了。 过了半个时辰,刘史的一大帮人抬了桌子、椅子、柜子,床等;拿了帘子、屏风、纱布等进来,又急急忙忙的布置好,不到一个时候,这座宅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朱瑶看了看,很满意的说道:“你们做不错,就回去吧。我可警告你们,要是这座宅子或人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就杀到你们家去的哦。” 丁成生见此,推笑道:“不敢,不敢。”就带着他的人走了。在路上,丁成生又道:“真的晦气了,现在真是世风日下,看上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厉害,还动不动就拿杀你全家来威胁,我的小心脏啊,实在受不了。以后做坏事,要小心点了,再遇着那种姑娘,我们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刘史道:“老爷说的极是。” 朱瑶又洗了个澡,穿上新衣服,又看了看,笑道:“人虽然坏,眼光倒也不差。”看来朱瑶确实是很喜欢这件衣服。又看看太阳高照,道:“时候不早了,先去厨房做饭,做一顿大餐给我的许哥哥吃。” 又过了些时候,朱瑶已经做好了一顿大餐,鸡鸭鱼肉尽有,做的花样很多,让人看了不由得直流口水。朱瑶来到书房,看了看许少儒,道:“许哥哥,委屈你了。”又用手在少儒的背上点了一下,见许少儒还没醒,就推了推许少儒,道:“许哥哥,醒了,吃饭了。” 许少儒这才醒了,只是一醒来就觉得背上好痛,道:“怎么我的背好痛,怎么回事。” 朱瑶笑道:“不要紧的,想是被蚊子咬了吧。” 许少儒道:“也许吧。诶!什么味道这么想,啊!我肚子好饿。” 朱瑶道:“我给你打了盆水,你先洗洗。” 许少儒点了点头。朱瑶带着少儒来到一间房,道:“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哦。”于是推开了门,进了去。 许少儒看见桌子上一桌的菜,瞪大了眼睛,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珍海味么。”不由得口水掉了一地。 朱瑶看了少儒的样子,道:“好恶心,你看看你流的口水。” 许少儒用袖子擦了一下,朱瑶道:“我真服了你了。”但也没管少儒,道:“坐下来吃吃看。” 许少儒看着这些菜,这是这辈子想不想再的事情了。朱瑶道:“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 许少儒笑道:“怎么会呢,就算菜做的不好,只要有肉,我也会觉得是山珍海味。” 朱瑶却一脸的不高兴,道:“你再说,我就把菜撤了哦。” 许少儒赔笑道:“别,别啊。”又看着朱瑶,认真的说道:“谢谢你。” 朱瑶还是一脸的不高兴,道:“我不想听你的谢谢,好吧,我这就把菜撤了。” 只见许少儒抢过一盘鸡蛋卷,就往口里塞去。也许吃的太极,少儒被噎住了,朱瑶没好气的过来,拍了拍少儒的背,嗔道:“小心一点,我是逗你的啦。” 等许少儒好了,边吃菜边摇头说道:“唉!没口福。吃个菜都被噎住。” 一顿饭就像风卷残云般,桌上只见得残羹冷炙了。少儒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小瑶,难道我这是过上了皇帝般的日子。” 朱瑶阴着脸说道:“小心你说的话,难道你想当皇帝?” 许少儒道:“不知道,反正有饭吃我就是神仙,没饭吃我就是当皇帝也会觉得没意思。” 朱瑶啐了他一口,道:“嘿!哪里有这么简单。不过,你看你说的,你现在吃的可是我的哦。” 许少儒一想,道:“我这算寄人篱下么,孟子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对,男子汉当自食其力。” 说着一脸严肃的收拾桌子,突然一想:“什么时候多了张桌子。”又看了看房间,有桌子、有椅子、有柜子,有帷幔纱帘,又看看朱瑶,问道:“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了,而且一个早上,我的家就变化这么大。” 朱瑶笑道:“都是我弄的啊。喜欢吗?” 许少儒突然说道:“我竟然要靠一个女子才能过上好生活。我立志要苦读书,靠着自己的勤奋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没想到,一个女子住到了我家,一夜之间,就能让我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是我想要的吗,我能要吗?不能。若果能,男子汉的尊严何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朱瑶听他自言自语的,很明显是对自己帮他感到颜面尽失,这下又听他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心知这样下去,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必定会受到挑战,于是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怎么了,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帮你。” 许少儒道:“不,你这不是帮我,你这是阻挡我的上进心,侵害我的自尊心。我不能接受一个女子的帮助。” 朱瑶眉头一皱,心下想道:“刚才定是说错话了,让许哥哥以为自己是吃软饭。得想个办法才行。”又说道:“许哥哥,我并没有帮助你啊,我现在住在这,我所做的都是我出的暂住费。” 许少儒道:“暂住费,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朱瑶道:“我想我住的环境好一点,吃的好一点,不行啊。” 许少儒道:“哦,这样啊。”若有所思。 朱瑶笑一下,心下道:“真是个呆子。” 许少儒又道:“既然如此,你住我的,这桌子你就收拾吧,我去读书了。” 朱瑶脸又是一阴,道:“我高兴就收拾,不高兴就不收拾。”说着就走了出去。 许少儒学着朱瑶的样子,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轻声说道:“我高兴就收拾,不高兴就不收拾。”刚说完,头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许少儒转过去,见朱瑶两眼直瞪自己,吓得赶紧回头继续收拾。朱瑶见了,心里又是一笑。 正文 第6章 第六回 去考秀才 第六回去考秀才(岁试童考) 许少儒有了朱瑶的支持,再加上不再去茶馆听书,终日里勤学苦读,学业日渐进步。眼看岁试将近,许少儒更加勤学。朱瑶看着他这样,有些心疼,对他说道:“考试将近,更应该注意身体才是,你这样,我担心你会累坏了身子。” 许少儒摇摇头,道:“不要担心,我不会的。” 朱瑶若有所思的问道:“许哥哥,问你一个问题?” 许少儒道:“你说。” 朱瑶道:“在此之前有没有,你有没有考试过?” 许少儒道:“从我十岁就开始考,到现在已经考了五次了。” 朱瑶一听,有些咂舌,道:“都考了五次了,为什么还没考中?” 许少儒有些丧气的说道:“不知道。” 朱瑶道:“我看过你写的文章,挺好的啊。” 许少儒道:“你还会欣赏文章?我发现你真的很厉害,论大家打得过恶霸,论做菜拼得过厨师,论有钱比得过一般富人,现在竟然还会看文章。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瑶嘻嘻一笑,道:“不告诉你。”又道:“许哥哥,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学文?” 许少儒寻思了会儿,道:“这倒还真没想过。但我不学文,考科举,还有什么进身机会。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朱瑶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其实这个世界,是丰富多彩的,除了闷头读书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想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许少儒听了,突然心向往之,道:“那这个世界是什么?” 朱瑶道:“江湖世界。” 许少儒文言,眉头一皱,道:“我最讨厌江湖了,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朱瑶道:“那你为什么讨厌它?” 许少儒道:“这些江湖中人,平日里没什么事做,就知道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朱瑶道:“难道你不知道,有了这一身武功,你可以行走江湖,到处游侠;你可以锄强扶弱,帮助你想帮助的任何人,就像我帮你打跑恶棍一样的。” 许少儒不禁眉头一皱,道:“你觉得我很弱。” 朱瑶不禁笑道:“你不弱,难道你觉得你自己很强啊。” 许少儒道:“所以你是个江湖中人了。” 朱瑶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又还不是。” 许少儒道:“什么意思?” 朱瑶有些调皮的笑道:“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许少儒咋舌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要继续看我的书了。” 朱瑶见他如此,便不再说了,只是侧着个脑袋盯着他看。 许少儒见此道:“你到一旁去,在这里让我不自在。” 朱瑶伸伸舌头,就走了开去。 岁考临近,少儒要离开这里,去县里参加县太爷组织的岁考。朱瑶还想陪着少儒一同去,许少儒道:“这怎么可以,别人会说闲话的。” 朱瑶极不情愿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怕别人说闲话,我不去就是就是了。” 许少儒跟着本镇的另外几人一起去县里参加岁考。 在路上,另外几人却有些看不起少儒,一人道:“许兄,听说你考了五次了是吧。” 许少儒没说话。 另一人笑道:“李兄,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也太差了吧。” 李兄道:“张兄,那还骗你做什么。确实也太差了。” 许少儒一听,面色铁青。 第三人说道:“李兄、张兄,你们说的差了。他那不叫差,叫非常差。” 说着三人顿时哈哈大笑。李兄笑道:“胡兄,说的好啊,果然非常差啊。” 许少儒终于忍无可忍,道:“你们说够了么?” 胡兄怒道:“怎么,你这么差劲,还不许别人说了。” 张兄道:“你小子是皮痒了,想找打是吧?” 许少儒瞪眼道:“你想怎么样?” 李兄道:“看你不顺眼,打你一下行不?”说着一拳打在少儒的肚子上,少儒顿时疼到在地。 三人又是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少儒倒在地上左右翻滚。 就在这时,三人中,那个称作“李兄”的的人突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他两个人一见,顿时大惊,赶忙扶起“李兄”,又问道:“李兄,你怎么了。” 李兄摸了摸背脊,道:“不知道,突然有个东西打到我,我就倒了,真不知是何缘故。” 张兄道:“看你没事就好。那小子我还没打够,咱们再继续打他。” 另外二人点头,三人又是对许少儒一顿拳打脚踢的。这时一声音说道:“你们这帮人,还是男子汉不,三个人欺负一个人,好不要脸。” 三人回过头来,见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李兄道:“哟,这世道真是变了,连小女生都敢出头了,不得了,不得了啊。”说着三人一顿大笑。 许少儒躺在地上,看到那个少女,惊奇道:“小瑶,怎么是你?” 原来那女子真是朱瑶,原来朱瑶见许少儒走了,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舍,遂决定跟着许少儒,也好保护他,这下见了少儒被打,自然气急了。 张兄看了看朱瑶,但见她容貌清丽,很是漂亮,说道:“小子,这是你娘子不,长的真漂亮。只可惜跟了你。” 胡兄道:“可惜了一个人物,不如今晚你来伺候我们三个怎样。” 朱瑶不觉大怒,气势逼人,三人见此,倒下了一跳。李兄道:“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吃人啊。”说着慢慢走进朱瑶。 朱瑶道:“不知天高地厚。”立马上去就把“李兄”打倒在地。疼得他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另外二人一见,顿时大惊,道:“这女人会武。不好惹,快跑。”立马就开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朱瑶已经到了二人面前,二人一见,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 张兄道:“女侠饶命。” 胡兄也道:“小的该死,求女侠饶了小的。” 朱瑶一见,甚是厌烦,道:“欺软怕硬,亏你们还是男子汉。你们向许哥哥磕头认错,我就饶了你们。” 二人不敢违拗,急忙跑到许少儒面前了磕了几个头,说道:“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该死,求许兄原谅。” 许少儒是个心慈之人,见他们如此,心就软了,完全忘了自己被他们打的事,说道:“没事,没事。” 二人又是一顿大谢,道:“谢谢许兄。”说完带着倒在地上李兄,就走了。 朱瑶走过来,扶起少儒,道:“还好我跟过来了,不然你就被他们打死了。” 许少儒道:“不会的,他们不会打死我的。” 朱瑶有些心疼的说道:“看着他们把你打成这样,我心里好难过。我追上去打他们一顿。” 就在这时,以跑了不远的三人,那个被称作“胡兄”的人道:“小子,你真是没用,还要女人保护,真是替我们男人丢脸啊。” 朱瑶对许少儒,道:“你先等一会。” 许少儒道:“你要做什么?” 许少儒话还没说完,那朱瑶已经向那三人跑去了。三人一见,登时大惊,赶紧没命的跑。但再怎么跑也跑不过武功高强朱瑶,不一会儿,朱瑶就追上三人了。朱瑶站在三人面前,三人吓得腿又是一软,跪倒在地,道:“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朱瑶怒道:“还没见过向你们这种人。你们三个跪着围成一个圈,再互扇耳光。”三人见此,只得如此,于是果真互扇耳光。朱瑶见此,笑道:“这才好出了这股恶气。” 许少儒和朱瑶来到县上,不过几日,县太爷举行童生考试。 许少儒坐在考场中,想着这次的考题,突然灵光一闪,就开始写了起来。写完了,少儒又仔细看了起来,途中又改了一个字,想着这次考试,县试必定过了的。 又过了几日,县太爷放榜下来,少儒满心欢喜的去看了一下,见榜上并无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灰意懒,就往回走去,途中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又没考中,我真是没用。”就这样回到自己下出。 朱瑶早已等候好消息,便跑过来相问,道:“许哥哥,考中了,我想这次一定中了,是不是?” 但许少儒神情恍惚的,并没有回答朱瑶的话,仍然还是说着“我又没考中,我真是没用”这样的话。说着还边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了出去。 朱瑶见如此,心想:“看来许哥哥还是没有通过县试。”又对少儒道:“没关系,下次再考就行了。” 许少儒道:“我已经考了六次了,县试都还没过。我真是没用啊,也许正如他们所说,我真的非常差。” 一路上,少儒情绪低迷,一言不发,许少儒见了,心里很是难过。回到家里,许少儒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躺在朱瑶买的新床上。朱瑶道:“你这样怎么可以,不就是场考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可以自暴自弃的,你因该重新振作,来年再考啊。”房间里没人说话。 一连过了几日,都是如此,而且不吃不喝。朱瑶担心许少儒会出什么问题,特意做了顿好吃的,就去叫少儒。但许少儒在房里仍不说话,不得已朱瑶只得撞开门,所见的让这样大吃一惊,但见许少儒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朱瑶没想到,几日不见,许少儒就变成了这样,心想:“看来这次考试落榜对许少儒打击很大。”又心疼的说道:“许哥哥,吃些东西吧,我做了好吃的哦。” 许少儒仍不说话,朱瑶心想这样不是办法,心有一计,对许少儒说道:“亏你还是个男子汉,连这点小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住,你想告诉别人,你是个失败者吗。” 许少儒突然看向朱瑶,只见朱瑶又说道:“不就是一次小小的考试么,至于不吃不喝么。你不是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么,要是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你还是个男子汉么。” 许少儒听了这样的言语,如灵光闪现,顿时醒悟,道:“对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一次朱瑶没有打断少儒继续说下去了。 正文 第7章 第七回 神秘老汉 第七回神秘老汉 许少儒经过这次落榜,又经过朱瑶的一番苦劝,终于使许少儒醒悟过来,于是又开始苦读起来。朱瑶见此,却暗自道:“许哥哥,你这样苦读书,真的好么?” 数月过去,许少儒终日苦读,功课大进。朱瑶整日里都待在宅子里,要么练练武功,要么陪陪少儒读读书,有时候竟然也养些鸭子。朱瑶似乎也出身书香门第,对读书之事很了解,平日里也帮少儒解解疑惑。日子倒也过得平淡。 这一日,许少儒又在书房读书,大门响了起来,朱瑶前去开门。 开门之后,朱瑶脸色变了,却不知为何。来的人是个阴阳怪气的老汉,他脸色阴沉,两眼禁闭,想来是个瞎子。他一身黑色,两手撑一根三尺来上的竹棒。 朱瑶惊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老汉两只瞎眼向着朱瑶,又把头侧歪了一下,徐徐说道:“少主,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朱瑶道:“我不会回去的,你回去跟我皇兄说,我不回去。” 老汉摇摇头,道:“主子都已经派我来了,可见主子不喜欢你流落民间。” 朱瑶道:“但我喜欢啊。我可不喜欢整日待在那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去闯江湖。” 老汉突然大笑,却自有一股威严露了出来,说道:“可笑,少主竟然要去闯江湖,你可知道如今的江湖形势有多可怕么。以少主的武功,想要闯江湖,不出一月必定横死。还好,少主有自知之明,躲在这里,索性没有大碍。但我奇怪了,以少主的性子,为何守在这里呢,难道这里有比皇宫更好玩的地方吗?” 朱瑶似乎有些怕他,但仍旧故作镇定,道:“不用你管。” 这时,许少儒过了来,说道:“小瑶,来的人是谁啊?”看了看老汉,道:“这位老伯是?” 朱瑶见许少儒来了,脸色又是一变,暗自咬了咬嘴唇。 老汉笑道:“小兄弟,你好啊” 许少儒道:“我很好啊,不过我俩认识啊。” 老汉道:“那不要紧,我想问你知道跟你在一块的这位是谁么?” 许少儒来了兴趣,道:“莫非老伯知道。” 老汉又是一笑,对朱瑶道:“少主,你竟然瞒住了他啊,也好,等一下一了百了了,就没啥顾及的了。” 朱瑶听此大惊,看了看老汉,见他脸色以往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朱瑶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老汉道:“少主认为你能阻止得了我。” 许少儒奇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少主的,小瑶,你们认识吗。” 朱瑶看了看许少儒,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伸手拉住许少儒就往后跑。老汉这时候笑了笑,说道:“仍旧是小孩子心性。”说着,用竹棒敲着地面走了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鸭子的叫声,确是那朱瑶在驱赶鸭子。许少儒一头雾水,道:“小瑶,这是怎么了。” 朱瑶道:“许哥哥,现在没时间讲这些,等我们逃出这里,我在告诉你好不好。” 许少儒一惊,道:“怎么,逃离这里,为什么?” 朱瑶仍旧驱赶鸭子,没有说话。 老汉闻着一片鸭子的叫声,皱了皱眉,停下脚步,侧过耳朵来。 只见朱瑶拉着许少儒,从后门出了宅子,但见后门有两个黑衣人拿剑,似乎是守在这里。二人一见朱瑶二人出来,立马拔剑出来。 朱瑶见此,道:“你们敢对我怎么样,回去后我就告你们一个大状,教你们出不了兜着走。” 二人听此,丝丝窃语。一人恭敬地说道:“不敢不敢。” 朱瑶道:“就知道你们不敢。” 说着拉着少儒跑远了。 这时,老汉出来,二人一见,立马立住,口称:“令主。” 老汉道:“少主人呢。” 一人道:“跑了。” 老汉顿时大怒,道:“你二人武功都强过少主,为何拦不住?” 一人道:“她是······我们怎敢拿她怎样?” 一阵疾风扫过那人的脸颊,那人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那人捂住捂住脸颊,想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老汉大了一个打耳光。老汉仍然是站在原地,道:“这只是小惩,再犯杀无赦。” 那人一慌,道:“不敢。” 说着三人追了去。 若以朱瑶的武功,定然是逃得了的。但少儒不会武功,好几次被朱瑶拉着跑着就摔倒了,少儒顿时苦不堪言,却仍旧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出来。 许少儒道:“小瑶,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朱瑶道:“许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许少儒道:“啥,你在逗我吗,我为什么会死?” 朱瑶道:“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这许多。” 二人跑了一阵,来到了一片山林,许少儒跑不动了,只得停下来歇脚。朱瑶担心老汉会追来,催促许少儒快走,但这次少儒无论如何也不跑了,急的朱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果然老汉武功高强追了过来了,身后跟着那两人,朱瑶一见,道:“这可糟了。” 老汉道:“少主,还跑不。” 朱瑶道:“你不要杀许哥哥,我就跟你走。” 许少儒闻此,顿时嗔目结舌,心想:“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要杀我,我只是个本分的读书人。” 老汉道:“少主向来清楚我的做事风格,这人见了我,我必须杀他。” 许少儒道:“见了你,你就要杀我,凭什么?” 朱瑶道:“这么说,你们不肯放过许哥哥?” 老汉笑道:“‘许哥哥’叫的倒也亲切,只是不要越陷越深才好。” 朱瑶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拼了。” 说着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剑来,似乎是要与老汉决一死战。老汉道:“你的武功,与我相差太远,不要自讨苦吃。” 朱瑶道:“自讨苦吃的是你才是。”说着就想老汉攻了过去。 老汉没有动,朱瑶的剑一过来,老汉竟然就用手捏住了剑尖,接着手一抖,朱瑶的手竟然就放开了手中的剑。老汉双眼已瞎,竟然能捏住朱瑶刺过来细小的剑尖。老汉捏着朱瑶的剑,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玩着等凶器。”说着就把剑给扔的远了。 朱瑶见手里没了兵器,于是赤手空拳想老汉打了去。许少儒看在眼里,心里也害怕,自认为朱瑶武功是很厉害的,却不想在老汉面前,尽然毫无还手之力。又想要是自己有武功就要了,这下就能帮助朱瑶了。回想了一下,暗道:“我怎么会想自己有武功呢,我平生最讨厌的不就是习武之人吗。难道是小瑶的缘故,是小瑶有危险,我却不能相救吗?” 只见朱瑶一拳打过去,老汉仍旧没有动,只见他突然出手,就掐住了朱瑶的脖子,令朱瑶动弹不得。朱瑶此时真是欲哭无泪。许少儒见老汉抓住了朱瑶,竟然不顾危险,向老汉冲了过去,大叫道:“放了小瑶。” 只是还没等许少儒近到老汉身前,许少儒就被老汉伸出的一觉踹飞了。这一脚实在厉害,比在茶馆受大汉三拳还要厉害十倍。许少儒倒在地方“哇”的一下,吐了一口血。 朱瑶知道这个情况,急道:“许哥哥,你怎么,你快跑。” 许少儒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老汉察觉了,“咦”的一声,道:“看来真是老了,刚才一脚竟然打不趴一个武功不会的小子。” 许少儒体内此时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的要死,想来那一脚,真的很厉害,许少儒还能站起来,完全拼的是一股倔强劲。少儒缓缓近老汉。 朱瑶此时哭了,说道:“许哥哥,你快跑啊,你会死的。” 许少儒道:“从刚来的时候到现在,都是你在保护,现在我一定要保护你。” 朱瑶心一热,骂道:“傻瓜,我不要你救,我不会有事的。” 老汉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们两解决了他,也好回去复命了。” 那二人答应了一声,就走向许少儒。二人拔出捡来,抵住少儒的身体,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刺穿许少儒的身体。也许是受伤严重的原因,少儒终于支撑不出,双膝跪在地上。 就在二人要用力刺许少儒的时候,突然有一声音说道:“就这么杀了一个少年可不好哦。” 老汉闻声,脑袋一转,向着那声音转了过来,心里却想:“这人是谁,怎么离我这么近却没有发现。” 那二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剑,往这边看了过来,并用剑指向那人。 刚才的说话来自一个一身白袍的老者,老者年纪已过七十,不但头发霜白,还长了一尺来长的发白的胡子,看上去竟有一番仙风道骨。 老汉道:“阁下是谁?” 老者道:“我也忘记了我的名字,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何况我喜欢独来独往,一生浪迹天下,却只要找到我一生的挚爱。” 老汉道:“既然阁下不愿透露姓名,我也不管你是谁,你是要阻止我杀了那小子么?” 老者道:“我看那姑娘与这小子倒也般配,而且二人这般有情有义,何必要杀他,不如就二人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也是好的。” 老汉脸上的青筋一闪,道:“你可知你所说的姑娘是什么身份?凭那个小子也配。” 老者悠悠的说道:“天地间原也没什么身份之分。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俩的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我想我们必定会做一对神仙眷侣的吧。虽然不是这样的话我也遇不到她。” 正文 第8章 第八回 神秘老者 第八回神秘老者 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翩翩的老者,这是黑衣森森的老汉史料未及的。老汉猜老者的武功似乎深不可测,预感此次计划会因老者的出现而受到阻碍,但老汉不甘心,瞎了的眼睛似乎在不停的跳动,而他苍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老汉露出狰狞而凶狠的脸色,说道:“阁下要惹我们,可要当心了。” 老者笑道:“江湖上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其实我一眼就看出你们是谁了。” 老汉心静,暗道:“此人不知来历,而我们的身份如此隐秘,他却能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许他只是故作玄虚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且问问。”于是又冷冷的说道:“哼,阁下可莫要夸大。” 老者仍然一副笑脸,在他的笑脸下,却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秘密,只听他说道:“阁下本名陈有才,现在人称瞎眼睁,意为人虽嗐,心却如明镜一般明亮,是皇帝秘密组织“绝杀令”的令主。绝杀令在宪宗朝创立,到现在历经宪宗、孝宗、武宗三朝,现在又归入当朝小皇帝命令,是直属皇帝争对江湖武林人士的刺杀机构。旁边的这二位,是阁下的左右护法,孝宗时归入阁下统领,脸上有五个指印的是左护法,叫马贤,那当然旁边的就是右护法,叫谢平。我说的可不错吧。” 三人听完,大惊失色,那瞎眼睁暗道:“此人来历不可小觑,竟然知道我们绝杀令这么多的事情,不除此人,我瞎眼睁就不用在绝杀令混了。”于是缓缓说道:“阁下可真厉害,知道我们这么多的事情,看来不杀你是不行了。” 老者仍然面露微笑,道:“哦,杀我,也好也好。” 瞎眼睁突然发令,说道:“左右护法何在?” 马贤、谢平齐道:“在。” 瞎眼睁一字一顿的说道:“诛······杀······此······人。” 马谢二人得令,挺剑齐刷刷攻来。 老者站在原地,仍然不动,就在马谢二人的剑正要刺过来的时候,老者周身突然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外散发出去。马谢二人似乎在这股气流面前显得毫无还手之力,双双向后飞去,然后倒在倒在地上,狂吐鲜血而不止。 朱瑶看了此景,暗道:“马贤、谢平二人武功当属江湖上一流高手,但在此人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有。” 瞎眼睁眼睛看不见,却把情况听得是一清二楚,知道老者武功深不可测,还未出手,就已使自己的左右护法倒地不起。知道面前的这个对手将是生平面对过的最为棘手的对手,手中抓着的朱瑶放下,转身面对老者。 朱瑶被抓着脖子,疼的厉害,这时被放下,免不了咳嗽了几声,就赶紧跑到许少儒的身边,查看许少儒的伤势,而此时的许少儒已经昏厥。 瞎眼睁冷冷说道:“阁下究竟是谁,能有这样一身武功的,只怕除了传说中五十年前的宋文曲,就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老者始终保持着微笑,说道:“‘宋文曲’,世人倒是对他很敬畏啊。” 瞎眼睁脸色动了动,两只眼睛骨碌碌的打转,道:“阁下并未否认,难道你真是宋文曲。” 老者笑笑,没有说话。 瞎眼睁道:“阁下,五十年未曾露面,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者淡淡道:“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瞎眼睁冷笑一声,道:“倒要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看招吧。” 老者笑道:“请。” 但见瞎眼睁周身也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周围一丈以内飞沙走石,而朱瑶和许少儒正在他的一丈以内。朱瑶只得抱住许少儒,自己却也睁不开眼。瞎眼睁握住竹棒,往上一拔,一柄竹柄铁剑渐渐从竹棒之中出来,铁剑寒光闪闪,杀气腾腾,在飞沙走石之中,仍然可见,想来必是一把宝剑。不错,瞎眼睁的这柄剑叫竹叶剑,为剑中至宝。 瞎眼睁缓缓的拔出了竹叶剑,突然纵身一起,飞身起剑直刺老者。 老者却不还不忙,说道:“不错,不错,好一招凌空一剑。”只见他右手运气,在瞎眼睁的剑还未刺到之时,出掌抵住剑,剑离手掌还有一寸距离,却始终刺不到老者。剑尖与老者的手掌之间气流急剧变化,但是老者的气流似乎胜过瞎眼睁,只见老者身子一抖,一股强大的气流向瞎眼睁冲去。瞎眼睁再也支持不住,身子向后倒去,嘴角流出了血。胜负已然分晓。 瞎眼睁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更加确定这是宋文曲出世了,不觉冷笑道:“好好好,阁下武功了得,我技不如人。”挣扎着起身对马谢二人说道:“还不快走。” 马谢二人走到瞎眼睁身边,扶着瞎眼睁。瞎眼睁周身一抖,挣脱二人,一脸怒气的说道:“不用你们扶,我自己走。”可刚走了一步,瞎眼睁突然单膝跪地,口吐鲜血,想来伤的严重了。马谢二人不顾瞎眼睁的反对继续扶住瞎眼睁。 三人正要走时,老者说道:“且慢。” 瞎眼睁停住脚步,说道:“怎么,阁下要赶尽杀绝。” 老者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只是觉得可惜。” 瞎眼睁道:“可惜什么?” 老者道:“阁下武功了得,浪费了人才啊。” 瞎眼睁“哼哼”两声,说道:“我不如你,却说什么我武功了得,可笑之极。”说完三人就走了。 朱瑶此时的眼睛饱含泪水,深情款款地看着昏过去的少儒,这下见老者打败了瞎眼睁,令瞎眼睁落荒而逃,因而救了少儒一命,不由得对老者大是感激。她轻轻的放下少儒,跑到老者的面前,跪下磕头,含着眼泪道:“谢谢宋前辈,谢谢宋前辈救了少儒一命。” 老者见此,皱了皱眉,扶起朱瑶,说道:“女娃子,我是看你们有情有义才出手的,不然,我可不出手,所以要谢你应该些那娃子。” 朱瑶抹干眼泪回头看了看少儒,又对老者说道:“还是要谢谢宋前辈的。” 老者笑道:“好好好,你谢我就是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谢宋前辈?” 朱瑶道:“瞎眼睁不是叫你了你的名讳吗?” 老者摇摇头,说道:“可我并不是宋文曲啊。” 朱瑶惊道:“前辈不是宋前辈,那怎么可能。你那样的武功,除了宋前辈还有谁这么厉害?” 老者悠悠的说道:“‘宋文曲’,嘿!你的名头果然很响啊。不过,宋文曲手中有阴阳剑,你看我有没有呢?” 朱瑶果然没有看见阴阳剑,说道:“前辈不是宋前辈,那前辈是······?” 老者接过朱瑶的话,说道:“我只是一个断肠人。还真叫我羡慕你和那个男娃啊,要是我也能和瑶瑶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朱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又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不过,前辈口中的‘瑶瑶’是谁啊?” 老者顿时神色黯然的说道:“‘瑶瑶’,一个伤心人啊。是我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如果她不是出生在万刃山庄,那该多好。想那‘瑶瑶’多好的女孩,是我对不起他呀,我一定要找到她,请求她原谅我,这也是我唯一苟活的理由啊。” 朱瑶听到“万刃山庄”四字,回想了一下,顿首道:“前辈是花·····” 老者打断了朱瑶的话,说道:“名字就不要说了,我恨我自己啊。” 朱瑶一想:“这人是五十年前臭名昭著的坏蛋,想不到今天救我的会是他?” 老者看了看朱瑶,仿佛知道朱瑶在想些什么似的,笑道:“女娃子是不是在想,我是个大坏蛋,却救了你。” 朱瑶脸色一变,说道:“不敢。” 老者笑道:“没什么敢于不敢的。我当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就是一个大坏蛋,那又如何。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存的目标,不是吗?” 朱瑶没有接话。 老者道:“好了,不要说了,先去看看你那个男娃子怎么样了。” 朱瑶一想,赶紧跑到少儒身边,看了看少儒,又轻轻地叫了叫少儒,见他没有回应,对老者说道:“前辈,许哥哥受伤严重,还请救救许哥哥。” 老者看了看少儒,道:“瞎眼睁的那一脚叫凌风腿,强劲之极,平常之人受了他的一脚,顿时是要死在当场的,想不到这娃子还撑得住。不过,只怕也撑不了几天了。” 朱瑶一听,顿时大惊,没想的少儒的伤势这么严重,顿时哭噎着说道:“求求前辈想办法救救少儒。” 老者轻轻地说道:“我也救不了,不过我能保他十天的命。最后救他的方法就是上武当。武当派有一套内家拳,名曰‘太极’。只要少儒练了太极拳,以太极拳的内功心法调整他的内息,方可活命。” 朱瑶道:“还请前辈保他十天的命,之后我在想办法。” 老者悠悠的说道道:“保他十天命,他还是会死的。” 朱瑶急道:“为什么?” 老者道:“武当收徒严格,不会不明不白的收徒的。” 朱瑶有些绝望,但又不肯放弃,说道:“还请前辈先续他十天的命。”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正文 第9章 第九回 大哥被杀 第九回大哥被杀 老者欲续许少儒的十天命,而续十天命的方法就是老者把功力输入少儒体内。 朱瑶把少儒安放好,让他盘膝而坐。老者盘膝坐在许少儒身后,对朱瑶道:“你看着周围,这个时候,我需要百分百的不被打扰,你懂了吗?” 朱瑶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一切都靠前辈了,我一定警戒好周围,保证前辈不被打扰。” 老者点点头,双掌突然运气,一道看不见的气团出现在老者的双掌上,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那股气团不可小视。老者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他的双掌在不断的运气,此时双掌的气团竟然已经笼罩了老者及许少儒。 少顷,就见老者双掌向许少儒后背打去,似有一道气从老者身体经过手掌传送到许少儒的体内。此时许少儒的脸色似乎起了变化,像是痛苦至极,而他的身体不停的抖动。 朱瑶看在眼里,不觉担心起来。老者这时开口道:“你莫要慌,安心守在我二人周围。你看到这娃的样子属于正常现象,这娃没有练过武功,突然有一道气送到他体内自然让他难以承受。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他度过这道难关,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在周边打扰我。你懂了吗?” 朱瑶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是,我懂了,请前辈放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许少儒脸色仍是难看之极,似乎还没有度过难关,他脸上的汗水也涔涔而下。朱瑶多希望能过给许少儒擦擦汗水,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老者也不太好过,一面要输送功力,一面还要担心许少儒是否承受的住。这次要是换了别人给没有武功底子的人输送功力,必然以使许少儒七窍流血而亡。但老者是何等人,武功卓绝,自然可保许少儒无碍,唯一需要的就是不能被打扰。 过不多时,面前的道路上,突然出现十几个大汉的身影,他们手上俱拿着明晃晃的刀。朱瑶脸色一变,警惕起来,似乎知道来着不善,遂挺剑在手,严阵以待。 那些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看似头子,看了看朱瑶,不觉眼睛一亮,又盯着朱瑶仔细看了起来。朱瑶骂道:“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朱瑶一说完,那帮人竟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那头子说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倒厉害的很呐,看来需要收回去仔细调教一番才行。”说完,那帮人又大笑起来。 那头子旁边一贼眉鼠眼的说道:“大哥,怎么这荒郊野外竟然有个漂亮小姑娘。你看那里还有一个老东西在那做着什么,好像是输送功力啥的诶。” 朱瑶已经,心想,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见识倒也不一般,遂知道他们并非善茬。 那大哥说道:“大罗,你说的不错。看来那个老头说的不错,果然有人在这输送功力。既然拿了人家的钱,那就帮人家消消灾吧。” 朱瑶一惊,道:“是有个瞎老头告诉你们我们在这的?” 大罗道:“你果然认得他,看来是不会错的,大哥动手吧。” 那大哥道:“不错,只是那老头特别交代,要叫我们别伤着那小姑娘。” 大罗道:“大哥,管他呢,他又不在,我们既然拿了钱,一起都杀了便是了。” 那大哥看了一眼大罗,突然一笑,道:“你说的不错,都杀了便了。” 朱瑶丝毫不惧,道:“放马过来吧,要杀他们,先过我这关。”说完,挡在了老者与少儒面前。 那大哥笑道:“既然如此,我先陪你玩玩。”说着拿刀向着朱瑶做了去。 朱瑶冷笑一声:“找死。”提剑就杀了过去。 二人交手,那大哥武功竟然不弱,只是较朱瑶还差了一点,几十招下来竟被朱瑶打败。 那大哥显然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姑娘打败,不觉大怒,招呼众人围了过来,更不打话,齐齐向朱瑶杀了过去。朱瑶虽打败了头头,但显然不是这帮人的对手,未及十个回合,就被那大哥一剑给架住了脖子。朱瑶不敢再动。那大哥道:“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啊。” 朱瑶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罗道:“黑道你知道不,就是专门做打家劫舍与江湖上的那些名门正派唱反调的那种?” 朱瑶道:“武当派离这里不远,你们不怕么?” 大罗竟然哈哈一笑,道:“名门正派,就是因为我们在他们的阴影下活的太久了,所以我们就是想来这里看看,寻机会打到一个武当弟子。嘿嘿,武当弟子没有打到,想不到就让我们发了一笔,大哥你说是不是?” 那大哥亦笑道:“不错不错,要是每天都有这么一笔买卖,我们都发财了,兄弟们是不是?”他手下的那帮人顿时大声附和。 大罗道:“大哥,既然这丫头制住了。就先从那老头下手,如何?” 那大哥点点头,道:“就这么办。” 由几个人继续制住朱瑶,那大哥领着一行人往老者的方向走来。老者此时正值关键时候,打扰不得,顿时急的朱瑶看着他们危险步步逼近,不由得大喊:“不要。” 那大哥提刀正要刺过老者发出的气圈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只听见那大哥大叫一声,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胸口,只见一把刀从背后刺穿到前胸。那大哥回头,却看见的是大罗一脸的狰狞的笑正用他手中的刀捅着自己。 大罗得意的笑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早就不爽你很久了,你去死吧,那五百两银子归我了。” 那大哥面色痛苦至极,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死了。 那大哥手下有几人面对大罗突然发难,愣在当场,等他们大哥倒地之时,才大叫道:“大罗,你竟然敢杀大哥,我们要为大哥报······”一个“仇”字还没说出口,他们就被身边的几人杀死。 那动手的几人看向大罗,颇显得意之色,道:“大哥。” 大罗笑着点点头,道:“嗯,你们做的很好。”又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几个是跟我还是跟那个死人。” 那几人开始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错,半响才说道:“我们愿意跟着大哥。” 朱瑶一脸轻蔑的看着大罗,道:“黑道中人就是这么无耻,只知道在背后捅刀子。” 大罗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只是蹲下来,在原来那大哥的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张带有血渍的银票,并把它放到自己身上,这才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啊,我会在背后捅刀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坏人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说完又对朱瑶说道:“我还要在背后捅那老东西的背,你信不信啊。” 朱瑶不想看到这类事情的发生,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就在大罗举刀要砍向老者之时,一把小刀突然刺穿了大罗的脖子。大罗永远想不到,也看不到杀他的人会是谁,他一声儿也没有的就倒在地上死了。 事情发展的太过复杂,也充满了诡异。起先是突然出现了这帮人,接着又这帮人的大哥被杀,现在又是大罗被杀。朱瑶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发展成这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罗的这些手下见大罗突然被杀一时间惊慌失措,慌乱不已。有一人大着胆子出来,说道:“是谁,出来。是谁敢暗算我们大哥?” 这时一个人出来了来,这人身高九尺,五十岁上下,一身灰色衣服,目露精光,面容威武不凡。他背后背着许多的兵器,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竟然都出现在他背后,仔细一数,他背后的兵器足有二十几种兵器。他的腰上别着一圈小刀,只是空了一格,想来大罗脖子上的那把小刀就是这人发出的。 大罗的手下见此人突然到场,身上背着这么多兵器,更可怕的是他的样子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们突然丢下兵器,飞快的跑了,一时间就跑的不见踪影。 朱瑶见突然出现了这么人物,想不出他是什么人,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手,但见是他化解了这场危机。于是跑到这人身前,磕了个头,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这人看了看朱瑶,说道:“我并不是要救他们,就凭那老人的武功,这帮人也杀不了他。我出来只是插个手,算是见个面而已。” 老者听了,面露微笑,尽管他已经满头大汗,头上冒出徐徐白烟,但神色间有种超然世外的感觉。 只见老者突然收回手,笑道:“好了,这小子以成功地吸收了老夫一成功力。这么快就解决了,看来这小子也是一块练武的了啊。也不知今日的所做所为究竟是好是坏。姑且就这样吧。” 老者起身,朱瑶赶紧过去拿出一块手帕为老者擦汗。老者道:“我不要紧,你去看看那小子就行了。” 出手的那人这时说道:“能成功的将功力输入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子身上,足见前辈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老者笑笑,说道:“看阁下的样子,莫不就是神武手廖金山。” 这个叫廖金山有些吃惊的说道:“前辈眼力过人,某佩服。但是我却看不明白前辈的身份。” 老者笑道:“还是那句话‘天地间原也没什么身份之分’。” 廖金山说道:“以前辈的年级来看,再从这样武功来看,前辈只怕就是五十年前的宋文曲无疑。” 老者又是笑着却摇摇头,说道:“‘宋文曲’,嘿嘿!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想见见他呀。” 廖金山更是吃惊不已,这样的老者,这样的武功除了宋文曲还会是谁,于是说道:“不管前辈是不是宋文曲。但既然前辈知道某,就因该知道某想要做什么吧?” 正文 第10章 第十回 天下第一 第十回天下第一 一帮人挡住了瞎眼睁等三人的路,一人道:“喂!那瞎子,要想过去,拿钱来。” 马谢二人大怒想要出手。瞎眼睁拦住了他们二人,并对他们说道:“我身上有五百两银子,可以全部给你,但是有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你们不但得不到这五百两银子,还会有伤亡。” 那帮人一听有五百两银子,顿时大喜,有一人道:“大哥,我看他们不是善茬,但现在既然有五百两银子赚,不如且听听他的条件是什么?” 那人道:“大罗,你说的不错。那瞎子,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瞎眼睁笑了一下,却不知笑容下是怎样的一番心思,他说道:“在你们前面不远,有三个人,一个老者在为一个年轻人疗伤,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守在一旁,我希望你们去杀他,他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不能伤了那个年轻女子。你们答应了,我们毫无损伤,你不用费多大劲就赚五百两,我呢继续走我的路。” 那大哥一听如此,说道:“既如此,成交。” 那大哥那个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带着他的十几个手下朝瞎眼睁所说的方向走去,瞎眼睁则继续往前走。马谢二人不解,马贤道:“令主,为什么我们不亲自去杀他们。” 瞎眼睁道:“不要说了,继续赶路吧,厉害的人物还没出来呢。” 老者听了廖金山的言语,轻轻一笑,说道:“你想做天下第一,想打败天底下所有高手,是吧?” 廖金山笑道:“不错,那么前辈就请先出手吧。” 老者微笑道:“何必打架呢,天底下原本有比做天下第一更有趣的事呢。” 廖金山疑道:“还有什么事比作天下第一更有趣?” 老者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仍是一脸的微笑,说道:“你看那对年轻人,他们相爱,愿意厮守一生,可不就比天下第一有趣的多么?” 廖金山皱了皱眉,道:“想不到一个世外高人竟然会说如此俗世之话,真让我不敢相信。难道前辈不知男欢女爱只会让英雄气短,想想有多少英雄就是折倒这女人的石榴裙下。” 老者笑道:“岂不知也有多少英雄的爱情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么?” 廖金山顿时无语,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跟你争论什么男欢女爱。前辈出手吧。” 老者还是笑道:“打架有的是机会打,何必急于一时呢。你来此,本是想去武当山的吧?” 廖金山心想:“这都被你猜到了,果然是高人啊,嘿嘿!”于是说道:“正是,我本是想去武当山找苏忠挑战的。” 老者仍笑道:“苏忠,武功却也不错,跟你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要是真打起来,只怕是两败俱伤。不过武当派称雄江湖已久,是时候挫败一下他们的锐气了。” 廖金山心惊,暗道:“这前辈不是宋文曲,确是谁呢?似乎这前辈和武当派还有些过往。真想不出这前辈是谁。” 老者这时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好指点你,教你打败武当山的那群道士。” 廖金山道:“好,就让我领教领教前辈的高招。不过刚才你已传了一成功力给那年轻人,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前辈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只见老者突然喝道:“你当老夫真老了么,老夫会老么?”说着,老者的身体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又见老者出掌直取廖金山。廖金山见此,知道非同小可,来不及回击,急忙从背后抽出一把刀出来,这把刀有四尺长,宽近一尺,厚三寸,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巨刀。廖金山把巨刀横在胸前,试图挡住老者飞来的一掌。 老者的这一章打在廖金山的横在胸前的巨刀上,但是却并没有与巨刀相贴,而是与巨刀有一寸的距离,在这一寸之间,似有一股气,这股气直推向巨刀。 廖金山见此,更是大惊,暗道:“此人武功如此之高,难道是当年被宋文曲打败的魔头奉天顺么?不可能,奉天顺被宋文曲杀死了。就算没被宋文曲杀死,以他那时的年龄,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廖金山只得一手把住刀柄,一手撑住巨刀的刀背,但仍被老者所发出的强大的气场给逼的连连后退。廖金山从前打败过无数的对手,却没有败过一次,无不例外的都是次次打败对手,次次变得更强。他知道武当派的苏忠武功不凡,是江湖上的领军人物,只要打败苏忠,无疑将会使自己的天下第一的梦想更近一步。他最终的目标是要找到宋文曲,并打败他,打败天下并封的剑神。但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突然遇到了这个老人,竟也有一身不凡的武功,似乎跟传说中的宋文曲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前的不败神话也将要在这里被打破,心里有些不甘,遂运起全身功力,想要挡住老者这一掌的势头,却毫无效果,老者在损失了一成功力后,还是那么强。 只见老者突然一发力,老者停住脚步,而廖金山却向后退去。廖金山把刀插在地上才缓住势头。廖金山不等老者攻来,挥刀直向老者砍去。老者嘿嘿一笑,身子忽地一闪,就到了一旁。廖金山奇道:“好武功。”于是又挥了过去。 廖金山的巨刀看似笨重,但用在他的手里,似乎挥洒自如,毫无笨重之感,而且在挥的过程中,刀身划过之处,气流急剧涌动,似有开石劈山的势头。但老者岂非等闲,看似老了,却精神的很,身子左闪右闪,廖金山如此凌厉的刀仍伤不到他一根毫毛。朱瑶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很难想象这二人的武功是何等了得,似已臻化境。 廖金山见用刀伤不到老者,又从背后抽出一把巨剑出来。这下两只手挥动着巨刀巨剑,杀伤力已比刚才厉害三倍,但在老者面前却还是没有什么用。 老者见此,竟然笑道:“真是大开眼界,天底下还有这等奇人,以前只是听说,想不到还真有这等同时拿巨刀巨剑对敌的人。” 廖金山面色凝重,道:“前辈才叫人家大开眼界,想不到天底下还有前辈这等高人。” 老者满脸微笑,道:“你的武功不错,只是同时练这么多兵器还不如练一种兵器,用练各种兵器的精力来钻研一种兵器,岂不更好。” 廖金山道:“世人都说以毕身精力钻研一种兵器胜过同时练无数种兵器,却不知一种兵器局限太多,虽有长处,但同时也必有短处。如此同时练其他数种兵器,以己之长补己之短,岂不更有发挥的空间。” 老者大笑道:“不错不错。你果然很了不起啊。” 廖金山道:“前辈过奖了,现在还未分出胜负,前辈出招吧。” 老者笑道:“好了,我也不陪你玩了,你先攻上来吧。” 只见廖金山向着老者一刀下砍,一剑前刺。老者却不慌不忙,就在两种兵器攻上来之时,老者突然运功,双掌抱团,中间的一股气只把攻上来的巨刀巨剑压缩贴在一起。廖金山见此更是大惊不已,这是何等的功力,竟然能把自己攻上去的兵器瞬间贴在一处,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时候,又见老者运功往前一推,廖金山手中的巨刀巨剑竟然拿捏不住,脱手而飞。而就在巨刀巨剑从廖金山手中飞出去的时候,老者突然欺近廖金山。廖金山比老者高出一大截,他低下头望着老者,眼睛里即充满了不相信,又充满了绝望。他就这样败了么。还不等廖金山做出反应之时,老者以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出一掌,那一掌打在廖金山的肚子上,廖金山瞬间不由自主的往后飞去,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背后所背的兵器在撞在地上的那一刻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而他自己却在这时口吐鲜血。 很难想像,一个看似弱不禁风,只是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竟然能把一个庞大的身躯打飞这么远。 廖金山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者,心想:“前辈的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招数凌厉,却不露杀气,这样的武功倒低是什么武功。看刚才的对战,他只怕才使出了全身功力的两成而已。能有这种神功的,不是宋文曲我还真就不信了。”于是说道:“前辈武功不凡,晚辈佩服。看来我的武功还有待提高,后会有期。”只见他爬起身,捡起巨刀巨剑放回自己身上。 就在廖金山要走时,老者说道:“我本来是不想与你打的,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又要与你打了吗?” 廖金山道:“不知。” 老者道:“因为你要打败武当派的苏忠。我知你此去毕定占不到便宜,与你打是要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武功是打不赢武当派那帮道士。你之前胜过太多,骄气太盛,心气过于浮躁。我想告诉你,回去静心修炼数个月,以你现在大败的情况下,数月之后,必有大成。就像你说的,还有更大发展空间。” 廖金山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必定铭记在心。告辞。”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