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掠 第一章 杀机重重 夜色初垂,独留憧憧树影堆砌于此,映于红墙之上。 “滚开!” 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个前来关心的奴婢,却全部都被贺南霜躺在床上闭目假寐,脑中全是今日里老爹同自己所说。 “今日宫中下令,让你入宫。” 这也是第一次贺南霜看到自己素来喜好饮酒作乐,素来不被这些事情所困扰的老爹,第一次露出了忧心忡忡的样子。 贺南霜蓦然说出两年两个字,却也是因为在猛然间忽然想起,此番已经是自己前来的第二个年头,不过匆匆两年,却是好似世事变迁极其快。 在外人看来也只是窃窃私语之中方才能够有所窥探,“你说那贺家小姐怎么的如此模样了,前几年里还是个大家闺秀,怎么到头来,变成了这般模样?” “倒也是,平日里不是翻墙就是走后门,将这坊间都闹的不可开交。” 这些坊间传闻,倒也都落入了贺南霜耳中,不过贺南霜根本不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一切,不过是垫脚石罢了,自己来到暄昭的垫脚石。 可是这些垫脚石尚未沉积,现如今却也因为这匆匆几步,导致自己现如今有些许的措手不及,斜躺在美人塌上的少女,微微动了动身子,倒是也露出了那豆蔻十指。 以及握在手掌心的堂主令,这块堂主令牌,现如今已经变作了贺南霜的慰藉,短短两年里,就建立起来的暗刹堂,现如今也足以同皇室相敌,更何况,自己入了这暄昭之后,倒也是一番风顺,虽说这一切也并未是自己所想要的,但是那又如何,最起码自己尚且未曾落得那凄惨下场。 这样便够了。 贺南霜看了看自己武者六阶中期的水平,倒是忽然笑了笑,这已经是整个大陆上很少有人能够匹及的水平,但是这般也不够,根本比不上自己前世一半的水平。 现如今倒是匆匆出现了皇宫这障碍,倒是让贺南霜十分的措手不及。 “入宫?呵……”嘴角那抹意味深长地笑容,倒是在不经意间便显现出来。 好似也有趣的很。 “尤菱?” 只匆匆唤了两个字,便有一婢女端着晚膳前来,贺南霜倒是对尤菱十分的满意,这尤菱也是暗刹堂之中的人,因为那幽灵鬼步用的出神入化,所以贺南霜给她取名尤菱。 尤菱瞥了一眼贺南霜,倒是松了一口气,今日里自家小姐听闻了进宫的消息之后,就有些颓废,现如今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倒是让尤菱不禁感慨,自家小姐倒也太过于软弱了些,现如今看到贺南霜如此淡然的模样,方才觉得先前自己的诸多疑虑实在是太多虑了。 “小姐,你先前那般神色,奴婢也不敢打扰,这饭菜也已经凉了许久了。” 尤菱说罢就将那饭菜端了过来,那饭菜倒也是色香味俱全,只不过这几番事情之后,倒是变成了先前的模样。 那饭菜尚未端到贺南霜眼前,贺南霜就嗤笑了一声,好似将这一切都看穿,厉声询问道。 “何时暗刹堂出来的人,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尤菱大惊失色,直接跪了下来,却有些疑惑,不知晓自家小姐这反应到底是为何。 “还请小姐明示。” 贺南霜直接将那饭菜扔在了地上,尤菱这才发觉,这饭菜之中藏了迷香。 “这怕是根本就不是从厨房端来的。” 尤菱连连点头,却也知晓这是自己的失误,所以练练点头,整个神情也显得些许的恍惚。 若是别人不知晓自己眼前之人的可怕之处,那么自己也早已经亲眼见了无数次。每一次也都觉得心惊胆战,虽然眼前女子美貌如斯,可是坐在暗刹堂堂主之位上的人,手中怎么可能不沾染鲜血,更何况,这事情本页就是自己的疏忽,自己根本就难辞其咎。 “明日自己去受罚,现如今我倒是好奇地很,谁如此大的胆子,敢对我下迷药。” 贺南霜也就是凭借着这一番铁腕,让这暗刹堂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赏归赏罚归罚,贺南霜也从来不会将这混为一谈。 现如今如此严厉,也不过是觉得此番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可是已经发生了,便也只能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变作最后的补救了。 “你将这饭偷偷拿去倒了,但是明面上却让人觉得我已经吃过了。”贺南霜现如今便想要引蛇出洞,让这给自己下迷药的人,自己出现。 尤菱连忙点了点头,却也因为担忧地很,所以连忙说道,“小姐,虽然你素来厉害的很,但是此番还是让我再此处好生守着。” 看到贺南霜点了点头,尤菱方才端着那食盒出去。 夜半之时,倒是忽然出现了些许的声响,那些声响极其小,却也极其急促,好似已经等待多时了。 贺南霜依旧闭目躺在床榻之上,却是对这一切十分的明了,木门被推开时,所发出的吱呀的声响,便已经暴露了他的行踪。 偏偏这些人都觉得贺南霜已经被迷晕了,所以根本不以为意。 “快些!” 那些个人连忙走了过来,夜色之中看不出什么神情,却有一双手在贺南霜脸上来回的摩挲着,尚且感觉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觉得那双手十分的粗糙,若非觉得眼前之人并非这藏在暗中之人,怕是这人早已经变成了贺南霜的手下亡魂。 那人确认无误之后,倒是动作极其快,直接将贺南霜扛了起来,这动作也极其的快,似乎心情还带着几分愉悦,“实在是开心的很呀,这到时候数不清的银两,可就要落在我手中了。” 这人现如今可是被这数不清的银子给吸引了,所以只一个劲地向前跑,那嘴里哼着的小曲也是十分的欢畅。 一路上来回摇晃,这人身上也是有些许的酒味,贺南霜可是克制了许久,方才让自己未曾动手。 “人带来了,银两给我。” “那是自然。”声音虽小,却也有了几分耳熟。 第一章 被掠 第二章 被掳走 似乎有银两晃动的声响。 随后耳边便只有那人匆匆离开的声响。最后落在贺南霜耳边的更是变成了些许的声响。 那人似乎心情十分愉悦,到了这,贺南霜也知晓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出面,自己再装下去也是无半分意义在其中。 那人走向一旁,打算将那烛火点燃,却岂料回头的时候,贺南霜正睁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面纱带着还有何用?你若是觉得这双手已经废了,我倒是不在意替你将这面纱摘下来。” 随机直接从袖中拿出一枚铜钱,直接将那蒙面之物击落。 只听得那人哎呦一声,便露出了那张极其熟悉的脸,现如今那人更是捂着自己的脸颊,大声嚷嚷着,“霜儿,你怎么能对我下这么狠心的手。” 看着那张熟悉异常的脸,还有听着那让自己极其心烦意乱的声音,贺南霜只觉得这眼前之人,怕是黏了什么狗皮膏药,方才如此的粘着自己,好似生怕自己逃跑一般,现如今明明知晓自己即将入宫,却是将自己掳走。 实在是天大的胆子。 要说这以前,蒋珉也不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可是现如今,蒋珉倒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两人之间的感情混淆了界限。 所以才会做出这般混账事情来。 虽说对于入宫这件事情,自己也的确是不乐意,可是这一世贺老爹对自己极其好,倒是让身为孤儿的贺南霜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情。 所以贺南霜自然不会做出拖累贺老爹的事情来。 蒋珉看到眼前之人有些许的不悦之情,连忙解释道,“霜儿,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定然是不愿意入宫的,那也只有我能够对你一直好下去。” 蒋珉自以为自己所说的话男子汉气概十足,就算是对自己毫无感觉之人,听闻此番话之后,也会对自己爱的死去活来,更何况是平日里就同自己私交甚笃的贺南霜。 所以这贺南霜现如今不过是忽然笑了笑,随后更是沉声说,“蒋珉,你现如今若是快些将我放回去,我还能同你既往不咎,可是你若是还如此冥顽不宁,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贺南霜恶狠狠地说道,随后更是几多狰狞之色显现出来,好似是想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蒋珉吓得吞了几口口水,却还是不死心,一个劲地死缠烂打。 “霜儿,我这可是所有积蓄,买了这个宅子,到时候只要我们在此处生儿育女,谁人能够知晓。” 看着蒋珉唇角那笑意,贺南霜便知晓这蒋珉定然是想入非非了,若非是想入非非,也定然不会露出如此龌龊的神情来。 看到贺南霜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蒋珉忽然换了副恶狠狠地样子,“你这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即扑了过去,却被贺南霜堪堪躲了过去,更是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 蒋珉更是忽然发了疯一般,岂料这疯魔之症尚未开始,就被人一下子打晕。 贺南霜起身整理衣衫,冷冷说道,“废物。”手中匕首倒是直接入了蒋珉身体之中。 等到这一切都销声匿迹之时,倒是忽然出现了一人,又补了一刀之后,匆匆离开了。 “确有此事?我倒是忽然觉得,日后的日子,怕是有趣的很。” 那人说话的声音倒是极其镇定,一身华服也是说明了出身不凡,就连那周身散发出来的七阶初期的气息,都在昭示着他的不凡之处。 他便是暄昭的君王赫连诸瑶,本事因为好奇地很,所以让人去看看自己这尚未过门的小皇后,却是不曾想,竟然遇到了如此的事情。 “处理干净了?” “自然。” 而这皇城之中也是处处喧嚣的很,这蒋府所传出来的丑事可是不多时就传遍了整个皇城,整个蒋家也因此蒙上了一层愁云惨淡之色。 而这贺南霜也不曾知晓后来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只在自己的小筑之中淡淡地饮茶,丝毫没有想过,后面还有如此有趣的事情发生。 翌日清晨,贺南霜也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所以起了个大早,匆匆起身之后,便来到了这不远处的一处茶馆,这皇城之中倒是十分的喧嚣,商贩也是大清早便在那赚个吆喝声,好不热闹。 身后尤菱紧紧跟随,两人待在茶馆之中,倒是只有一杯茶静静地放在眼前,眼神静静地落在窗外,好似在等待什么人。 忽然尤菱开心地说道,“小姐,来了!” 却被贺南霜一计冷眸瞪了回去,贺南霜端起那茶,轻声训斥道,“你这喜形于色的毛病,何时能改一下。” “属下知错。” 尤菱顿时低下了头,丝毫不敢看着贺南霜,不远处,倒是有一女子婷婷而来,这人倒是同尤菱长得一般模样,只不过模样更清浅一些,说话的时候也是冷淡的很。 “堂主,你让属下去查探的事情现如今已经全部查清楚。”尤槐坐了下来,淡淡地禀报着,“虽然身为太傅,却是为富不仁,更是仗着自己身居太傅之职,抢占民田,导致这饿死之人无数,也因为这郑太傅曾经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无人敢动。” 尤槐沉声说罢之后,便看到贺南霜的面容越发的阴冷。 “此人若是还留在世上,岂不是污了世人之眼。”贺南霜沉声说道,尤菱和尤槐顿时心领神会,怕是今夜会是个不眠之夜了。 夜半时分,几人倒是行色匆匆,要说这暗刹堂势力逼人,却从未受到过朝廷的威胁,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暗刹堂总是为百姓做事情,虽然同朝廷互不干涉,但是无形之中却也帮着朝廷解决了些许的事情,所以这朝廷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尤菱,这太傅二字,他可担得起?” 言罢尤菱就直接伸手,将那牌匾给摘了下来,明明也未曾看到这人用多大的力气,却偏偏这牌匾变成了一片粉碎。 “烟火为讯,我们兵分三路,你们二人去寻粮草,这太傅,自然就由我来。”贺南霜说话的话语之中满是桀骜,随后便只听到那两人点了点头,其余的事情便也都消失在了这月色之中,好似从来都不曾存在一般。 踏着月色前行,有一门倒是虚掩罢了,不过匆匆靠近,贺南霜便听到了那声音。 “大人。” 那声音说出口,便让人浑身上下酥软无力,呻吟声遍布之后,贺南霜便暗骂道,“倒是个风流场上的人,只不过过了今日之后,你怕是就没有这个命了。” 贺南霜忽然闪了过去,随后更是匆匆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手中的匕首寒意满满,偏偏却无人知晓。 “现如今还是让我好生送你一路。”贺南霜暗自想道。 第一章 第三章 神秘银面男子 眼前倒是正好对着那裸背,倒是丝毫也不迟疑,直接刺了下去,随后便察觉到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混合着些许的尖叫声,好似便是这现如今的一切了。 “倒是十分的有趣。” 贺南霜直接将那烛台踢倒,这风一吹过来,那火舌便越发蔓延,不多时这整个太傅府便弥漫在了这火势之中。 看到天边烟火绽放,贺南霜便知晓他们两人定然也已经得手了,此番自己只要快些前去便好。 可是等到贺南霜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两人在那等候了许久,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十分的显眼,玩味一笑更是让人看不透眼前之人。 “姑娘莫不是想着就这样走了?” 贺南霜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银色面具的人,忽然询问道,“莫不是阁下觉得这火势甚好,同我还能在此处一同欣赏?” “姑娘对在下说话的时候何不温柔些,若是一直如此敌意,到时候嫁不出去可不要怪在下。” 却只换的贺南霜冷哼一声。 “你们为何如此。”银面男子看了看处于火光之中的太傅府,忽然询问道,贺南霜也不曾隐瞒,“单单罔顾人命四个字,便足以让他死一万次。” 说罢便打算离开,此番这银面男子看着贺南霜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是忽然笑了笑,随即更是正色说了句,“姑娘为何不报官?” “那是因为报官之人现如今都变成这尘土一抔。” 随即拂袖而去,根本就不曾将眼前之人看在眼里。 坐在马车之上,尤菱方才询问道,“那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皇室。”贺南霜淡淡开口,随后便闭起眼睛假寐。 这一路上倒是安静的很,只不过到了城门那就立刻被拦了下来,那守城之人可是十分的不耐烦。 “半夜三更这是在作甚?” 好在尤菱对这般场景,早已经是应付自如,所以下去之后不多时便处理好了。 那守城之人手里拿着那沉甸甸的银两,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姑娘慢走。” 随后就将那银两塞在了袖中。 不多时来到了城外,便发现好多人已经在那等候着,这些人也是因为得到了些许的消息,所以安心地守候在此处,可是现如今看到那些个粮食和金银珠宝,全部被运下来,立刻跪了下来。 “多谢姑娘,你对我们可是再造之恩。” 前面几人说着这话的时候一时间更是老泪纵横,对眼前的这几个女子更是感恩戴德。 贺南霜摆了摆手,连忙将这眼前的老伯扶起来,“我们暗刹堂做事情素来如此,老伯无需担忧。” 这诸多的粮食一时间倒是解决了这燃眉之急,众人都喜笑颜开,更是有一孩童匆匆跑了过来,站在贺南霜面前,笑意盈盈地说着,“谢谢姐姐。” 一旁的妇人有些许的担忧,生怕自己的孩子冲撞了眼前之人,可是贺南霜却也只是欢喜地说着,“无妨,定然要多吃些,日后方才能够保护你的娘亲. 那身旁唯唯诺诺的妇人,听到这话,也是忽然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随后又将自己的孩子抱向了一旁,好似还是担忧自己的孩子冲撞到了眼前的女子。 一番忙碌之后,倒是这众人也都已经有了去处,贺南霜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松了一口气之后,却也得急匆匆赶回去,现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到时候被老爹发现,定然免不了一番询问。 老爹那三寸不烂之舌,贺南霜觉得自己定然是招架不住的,所以现如今只想要快些离开。 可是偏偏有人不愿意让她走,这刚刚上了马车之后,却又被人急匆匆的拦住。 “姑娘为何如此匆匆离开。” 那熟悉的声音还有那银色的面具顿时出现在了贺南霜眼前,那人是从树上一跃而下,好似已经等待了许久。 “自然是回家,天色已晚。” 那人却充耳不闻贺南霜所说,反而在那一再夸赞道,“我今日倒是对暗刹堂又多了个新的认识,这还得多谢姑娘。” 随后便笑意盈盈地走向了一旁,贺南霜本以为这人也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对他实在是不喜,却是不曾想,这人现如今竟然如此,若是到时候自己能够发现自己言语之中的不悦。 岂料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将自己当作一回事,竟然再度说道,“不如你同我合作如何?” “没兴趣。” 贺南霜这般冷淡的反应,可是让银面男子摸不着头脑,自己虽然未曾显露自己的身手,可是习武之人也应该一眼就知晓,自己比她功法高地多。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替你达到。”话音刚落,便听到那贺南霜哈哈大笑道,“兄台,你这可就是说笑了。” 言罢便哈哈大笑起来,那哈哈大笑的样子,倒是让这银面男子觉得自己好似被人小瞧了。 贺南霜冷冷说道,“你所有的一切,我自然也都有,你既然知晓我是暗刹堂的,自然也应该知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忽然银面男子觉得有人站在了自己身侧,连忙转身,却是空无一人,等到再度看向眼前的时候,方才同自己唇枪舌剑的小女子哪里还在自己眼前,早已经不知晓去了何处了! “此人地位不低。”等到那几人匆匆离开,站在一旁的楚肆忽然开口,“方才那人定然是暗刹堂长老,因为那幽灵鬼步,我自然是认得的。” 银面男子笑着点了点头,“那这女子的身份,倒是昭然若揭了!” 言罢便拂袖而去。 这回去之后,贺南霜倒是依旧如同往日般悠闲,该如何逗乐便如何逗乐,倒是同往日里无异,就连那先前因为听闻要嫁入皇宫的事情,也因此而一扫而光,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这尤菱定力稍差了些,现如今更在那一盆花草面前,神情恍惚。 “尤菱!” 贺南霜猛然靠近,尤菱便大喊出声。 “啧啧,我这若是不喊你一声,你这怕是就要灵魂出窍了。”贺南霜打趣地说道。 第一章 第四章 贺府出事 一旁的尤菱则是颇为担忧地摇了摇头,“我这也是为了小姐担忧,那皇宫之中可不比贺府,更何况!现如今外面可都要是一片疯言疯语。” 尤菱抬头,看了一眼贺南霜,随后方才安心说道,“小姐您进宫那日,将军嫡女也被纳入宫中,虽为贵妃,却也足以引起颇多异议。” 这尤菱生来就心思细腻,对这些东西也是观察入微,所以一时间也是因为担忧贺南霜方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只不过这贺南霜不过是摆了摆手,“我的人生,同他人何干,更何况,暄昭的小皇帝?根本入不了我眼。” “对了,尤菱,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遇到的银面之人。” “自然记得。”尤菱对那一日的人那叫一个记忆犹新。 “那你可看出他们功法如何。”贺南霜淡淡开口,眸中些许高深莫测。 “莫非……小姐也看不出?” 若是连六阶的小姐都看不出,尤菱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尤菱一阵胆战心惊之后,不禁暗自猜测道,“若是小姐都看不出,这人只怕是比小姐更强,在这大陆之上,比小姐还厉害的人也不过是屈指可数罢了。” “或许是七阶的存在。”贺南霜淡淡说道。 一旁的尤菱更加吃惊,毕竟这七阶的存在自己也是从未见过。 在这片大陆上,贺南霜的实力,本就算得上是逆天存在,人天赋生来便有三六九等,所以这功力也就分了一到十阶,只不过现世者不过七阶罢了。 传闻八阶武者便开始避世修行,这也是众人都知晓的一件事情。 看到尤菱吃惊地神情,贺南霜反倒是将这所有的疑问都扔给了尤菱,自己那叫一个坦然,想要做什么便前去。 忽然沉声说道,“尤菱,近来你先易容成我的样子,我回堂中闭关,那几个人,容后再说。” 好似没有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那说话的神情也是倨傲的很。 贺南霜殊不知,自己此番前去,等到再度回来之时,便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贺南霜在这暗刹堂闭关几日,倒是真的有了些许突破,虽然突破甚小,但是对于贺南霜来说,早已经是十分的欢心了。 本打算回府同尤菱好生说说,却是未曾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情况。 贺府之中一片狼藉,全然不见昔日风采,整个府中的家丁也是不知所踪。 刚刚看到贺南霜回来,有一人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脸担忧地说道,“小姐,你可定然要快些去救老爷呀!” “发生了什么?” 听到眼前之人开口,贺南霜便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因为眼前之人并非尤菱而是尤槐,不免猜到了几分,现如今贺府虽然并未遭受太大的动静,可是较之往日,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我爹现如今在何处?” 贺南霜率先问出了自己最为担忧地事情,尤槐也匆匆解释着,“当时我看到那些个人来势汹汹,却也无法说什么,好在那些人也看在老爷是朝中重臣的份上未曾多说什么,只将老爷关在了另一个院中,但是也拍派了重兵把守。” 听闻自己老爹现如今并未被关在那牢房之中,贺南霜倒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这其中怕是有更多的事情要被纠缠在其中,怕是自己也说不清楚了。更何况爹爹现如今年事已高,怎么会经得住这般折磨,不禁眼眶发涩。 尤槐匆匆安慰道,“小姐莫要担忧,现如今尤菱跟在老爷身边,而且说老爷贪污的人并无证据,现如今府中其他的家丁都说皇上定然会相信老爷未曾做出这般的事情。” 贺南霜却无奈地笑了笑,那些个人的情况,自己何尝不知晓。 “若是现如今这般情况,落在我身上,定然也会引起轩然大波,只不过,那些人的想法我何尝不知晓,不过是因为就算爹爹贪污之罪已定,那也定然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到时候他们只要说上一句,”这些事情我们可从来都不知晓。” 就能将这所有的事情给撇的一干二净。 “始作俑者是何人?” 贺南霜才不会相信,这么一件大事情,竟然会是无端端的空穴来风,这万般事情,定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周将军。” 尤槐沉声解释着,听闻这周将军三个字,贺南霜嘴角微微扬起,好似已经猜到。 “这周将军倒也是个伶俐的人儿,知晓他将女儿同我一起同一日送进宫,已经惹怒了我,现如今更是有了这么一出。”贺南霜冷冷地说道,倒是也打算好生会会这周将军了。 “这府中的事情尚且不能如此急躁就处理,现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我倒是无端觉得,那周将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这一次。”贺南霜的声音拉的老长,随后沉声说道,“只不过这一次,我可定然会好生款待一番。” 尤槐自然知晓自家小姐是属于睚眦必报之人,现如今这周将军一而再再而三触怒了自家小姐,怕是以后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尤槐,随我出去一趟,近几日在堂中可把我给闷坏了。” 贺南霜虽然对现如今发生的事情,十分的担忧,却也知晓自己也不能贸然行动,只想着打探一番虚实,到时候这周将军怕是就会急不可耐的自己过来了。 两个人乘了马车,本是打算安静几分,却不曾想,这冤家路窄,本来就容易碰到一起,更何况这周家可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旁喧哗声可是许久都未曾停过,能够听到这偌大的集市上小贩的叫卖声。 还有那些许人惊恐的声音,不远处马车之中倒是也有飞扬跋扈的声音,在那厉声呵斥着。 “还不快滚开,冲撞了贵妃娘娘可有你们好看的。”随后便谄媚地同那马车之中的人说,“小姐,这些个人竟然敢冲撞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马车之中也传来声娇滴滴的声音,“这件事情你倒是做的极其好,回府有赏,呵呵。” 第一章 第五章 狭路相逢 听着这马车之中的声音,贺南霜微微皱起眉头,一旁的尤菱已经露出了一副早已经知晓的样子,在那沉声解释着,“小姐你这可是不知晓,这就是周将军的女儿。” “难怪同他爹一样,生了这么个我讨厌的样子。” 尤槐在一旁附和着,“自然,这将军府的小姐也是素来张扬跋扈习惯了,不过怕是他也未曾想过,为何自己能够在此处高枕无忧。” “怕是小皇帝早已经对这将军府虎视眈眈了,现如今只等着收回这兵权,也是痴儿一人,看不透帝王心,怕是就算以后进了那皇宫之中,也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贺南霜自然知晓这后宫之中可不是这么个心中有计策,肚里却空空的人能够待下去的。 贺南霜忽然微微一笑,今日遇到了怎么能不送这周小姐一份大礼,若是不送,岂不是显得自己礼数不周。 袖间微动,便有一只精巧袖箭,迅速飞了出去,袖箭虽小,却也来势汹汹。直接刺向了那车马,不禁让那马儿一阵吃痛,在那直接跳了起来,一旁的贺南霜倒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觉得自己不应该做出这般事情来。 看到那马儿如同发了狂一般,贺南霜就看着那马车在自己眼前四处乱蹦,最后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小姐,那马已经不见了。” 贺南霜点了点头,若非那马跑的快,怕是自己还要去补上一刀。 本打算就此离开,岂料这周颜熙哪里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自己的马无缘无故跑了,按照自己的芊芊玉体,自然不能够走回去,自然还是要乘着马车,所以这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贺南霜的马车之上。 “里面的人赶紧下来,你的马车本小姐用了。” 马车里面纹丝不动,马夫倒是有些讶异,怎么近来这周家好似就同贺家过不去了。 “赶紧让你们的人滚出来。” 虽然只有那么一个马车夫在外面,却依旧没有阻止眼前之人耀武扬威,反倒是那丫鬟也在那一个劲地说着,“现如今你可知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是赶紧给我滚远些,可别挡了我们家小姐。” 这丫鬟也就是因为仗着这自家小姐即将入宫成为贵妃方才会如此大胆,这路上遇到的马车夫怎么能够入了他的眼睛。 “里面的人赶紧给我出来。”那丫鬟大声嚷嚷着,可惜的是贺南霜待在马车之中不过是闭目假寐罢了,丝毫未动。 看到贺南霜这么个想法更是在那沉声解释着,“你怕是还不曾知晓,我这现如今说了些什么。” 那话语中也夹杂着几分的厌烦,不多时之后更是有一人出现,在那沉声说道,“你若是还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周颜熙手中就拿着个长鞭,直接挥舞了下来,那做工极其精美的马车,现如今也是忽然变成了四分五裂之状。 偏偏这周颜熙却是如此的欢畅淋漓。 贺南霜倒是早就在那马车四分五裂之前冲了出来,正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墙上,看着周颜熙,好似是为了嘲讽她怎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尤槐手中则是拎着那么个马车夫,马车夫歉疚一笑,“多谢姑娘了。” 几个人倒是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 贺南霜尚未让这周颜熙难堪,这周颜熙就已经觉得,贺南霜明明武功甚高,方才却放任自己如此难堪,实在是故意的。 不免气愤地说道,“你这人实在是蛇蝎心肠,方才明明能够救我,却自己坐在那!” “救你?周小姐说笑了。” 周颜熙听着眼前之人唤自己一生周小姐,倒是底气更足了些,毕竟将军之女的身份,在这崇尚武力的暄昭,本就是十分的引人作舌。 “你既然知晓我是谁,为何不救我。” 贺南霜莞尔一笑,“周小姐精力足的很,哪里需要我救,怕是就算我不救,周小姐也生龙活虎,更何况现如今周小姐这气也撒了,我们也要好生谈谈我这马车的事情了。” 周颜熙不屑一笑,嗤笑着说道,“你怕是还不知晓,我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了,更何况你知晓我是将军之女,还敢如此对我说话,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周颜熙倒是觉得贺南霜此番说的话一点气势也没有,更何况自己都要入宫为贵妃了,怎么能受得了这般委屈。 最后落入贺南霜耳中的话,便是一字一顿的那一句,“我可是贵妃!” “什么劳什子贵妃,那也是下个月的事情吧,周小姐还是醒醒,现如今你也不过是周家小姐。”贺南霜不留情面地说道,这番话说出口后,直气的一旁的周颜熙跳脚,指着一旁的贺南霜沉声说着。 “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贺南霜从那墙上一跃跳下,也不曾对周颜熙说什么,反倒是询问尤槐,“尤槐,你可知晓何为以下犯上。” “位卑者给位尊者难堪,这便是以下犯上。” 这周颜熙听到这般解释更是欢心,连忙赞赏地说道,“你倒是还不如一个小丫鬟看的通透,你若是知晓了就快些给我道歉。” 周颜熙依旧在那信誓旦旦地说着,那声音之中更见几分得意,不多时便看到那周颜熙匆匆走了过来,那声音之中几多居高临下,好似是想要让贺南霜给自己道歉。 可是贺南霜何许人也,怎么会如此任人摆布。 她话锋一转,淡淡说道,“既然周小姐也知晓这以下犯上之意,那你我同位官家小姐,何来上下之分。” “你你你……你可知晓我就算是下个月入宫,也是皇上钦定的贵妃,你这种粗鲁之人哪里知晓我!”周颜熙被贺南霜如此忽视之后,自然是十分的不屑。 就连那说话的样子里,也藏着几分恼羞成怒。 岂料贺南霜只是淡淡地将那的手放在一边,沉声说道,“现如今你这话看似也已经说完了,也该到我说了。” 第一章 第六章 五阶武者 贺南霜直接抓住周颜熙的手,将她抓到了一旁,随后更是一脸正色地说道,“你怕是还不曾知晓,我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多时便指向了那四分五裂的马车,洋洋得意地伸出手,“既然周小姐如此气势汹汹,那我现如今也借着你这气势,烦请周小姐快些将我这银两给拿出来。” 听到这贺南霜如此胆大地冲着自己直接要银两,周颜熙越发生气,就连这说出口的话也变成了怒意。 “你到底知晓不知晓我是谁,竟然同我如此说话。” 可是那贺南霜依旧在那自顾自地说着,“自然知晓,可是我这马车也并非凡品,你看这可是沉香木所制,所以你现如今好生看看,看过了之后千万记得悉数赔偿。” 一时间周围更是聚集了许多人,若是这些个人不说话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个人一直在那争执个不停。 “对对对!我们可都看到了,便是这位小姐将这马车给弄坏的,这马车上所用的也的确是沉香木,这位小姐也是所言非虚。” 这些个喋喋不休的声音,落在了周颜熙的耳朵里,引发的便是山雨欲来的愤怒。 “闭嘴!本小姐做事情哪里是你们能够插嘴的!” 说罢那长鞭再度握在手中,更是想要将眼前之人给打的落花流水。 “今日你让我遭受如此侮辱!我定然要让你好看!” 说罢那手就挥舞起来长鞭,长鞭好似星辰一般被挥舞的眼花缭乱。 眼前之人尚未看清楚,便能够感觉到那挥舞着的长鞭现如今已经变作了一番淋漓之势,好似眼前之人定然要同自己不死不休。 贺南霜微微扬起嘴角,倒是丝毫不惧怕,因为眼前之人只会是自己的手下败将,那长鞭挥舞出去的时候,众人也都躲闪的很,可是几番之后,贺南霜忽然伸出手,直接握住了那长鞭,好似那长鞭不过是一根羽毛罢了。 可是这周将军的女儿哪里会是无能之辈,周颜熙的功法也不过是四阶,区区四阶也敢在自己眼前如此长牙跋扈,贺南霜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一句,“自寻死路。” 随后那手边直接伸出,好似要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给抓住,果不其然下一瞬间周颜熙就大喊了一声,原来是那贺南霜忽然抓住长鞭之后,周颜熙整个人的力道都还来不及收。 所以一时间竟然反伤了自己,左肩一阵疼痛。 周颜熙更是气急了,直接指着贺南霜说道,“你们这些废物!你们小姐被这般欺负了,你们竟然还站在一旁,莫不是觉得我这将军府的赏银太过安逸!” 那些人方才猛然回过神来,几个家丁匆匆走了过来。 贺南霜忽然伸出手,“你这么多的人若是同你们打,岂不是我吃亏,倒不如就此算了。” 随后笑意盈盈,好似要离开状,可是那周颜熙觉得自己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怎么会就此放弃。 “给我将他们压到将军府。” 今日周颜熙只想要快些帮自己一雪前耻,可从未想到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等到贺南霜和尤槐被压过来之后,周颜熙看着自家的牌匾,忽然笑了笑,“你方才不还是猖狂的很,现如今就快些给我周家的牌匾跪下,这样我还能饶你一命!” 这一旁围观之人倒是越发多了起来,周颜熙只觉得自己定然能够一雪前耻,却不曾想,这贺南霜看着这将军府三个字,却是蹙起了眉头。 虽说自己打算装弱,可是这跪将军府是什么名头,自己可不跪! 看到这两个人不为所动,周颜熙沉声对身旁之人说道,“还不快些让她给我跪下!” 那声音沉闷好似因为有着无上的权利而显得底气十足,可是贺南霜偏偏不跪,眼前之人到底算什么东西,竟然让自己下跪,接下来的事情可是要好生同她玩玩。 见贺南霜毫无动静,周颜熙一挥手,一旁的几个侍卫便走了过来,一脸唯命是从的样子。 周颜熙指了指贺南霜,沉声说道,“快些将他们两个人给我跪下!再倔又如何,本小姐让跪的人,我还不知道有人敢在那负隅顽抗呢!” 随后那些个人便一窝蜂涌了过来,好似想要将贺南霜生吞活剥,可是贺南霜只怡然自得地站在那,不管来了多少人,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倒是当真没有将眼前的周颜熙看在眼里。 本来这周颜熙还想着好好挫一挫这贺南霜的锐气,可是这些个家丁一个接一个的过去,却是都好似弱不经风一般。 不多时就被那眼前的贺南霜给打倒在了一旁。 贺南霜不屑地说着,“这便是将军府的实力,倒也不过如此呀。” 这般嗤笑之后,周颜熙哪里能够就此放过眼前的贺南霜。 “不过是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没有对你动真格的!我将军府之中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点能耐!” 说罢脸色苍白几多,“赶紧喊人来!” 这方才的几个侍卫也不过是三阶的水平,贺南霜倒也是知晓的,现如今出来的几个人,也不过是四阶。 贺南霜淡淡地挥了挥手,装作侥幸模样。 “将军府的侍卫真是厉害的很,差点就伤到我了。” 一旁的尤槐也是有样学样,两人倒是故作一副快要打不过的样子,所以这周颜熙一个劲地让众侍卫出来,不多时来了些许四阶的人,可是这些个四阶的人不多时也被尤槐给打倒了。 再看向的时候更是倒霉的很,原来那匆匆喊过来的五阶的人,这五阶的人在暄昭已经算得上十分厉害,所以周颜熙现如今更是气势汹汹,丝毫不担忧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们赶紧给我杀了她!” 周颜熙倒是真的将眼前之人的性命当作了草芥一般,只想要快些将眼前之人给打死!一雪前耻! 贺南霜也故意装作不敌的模样,对着五阶的人说道,“阁下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而这一时间这将军府可是十分的热闹,到处充斥着喊声,“哎哟。”那些个先前就被打到的人倒是还都躺在那,一声接一声。 这五阶武者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自家小姐小题大做,自己哪里是那些个废物能够比得上的。 第二章 第七章 以下犯上 可是慢慢的,这些个侍卫就发现,自己所想的实在是太过于轻看眼前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明明故作一副害怕的神情,娇滴滴地说着,“这些个人如此厉害,不会伤到我们吧。” 十个五阶后期的人本还是十分的得意,却也想着好好找找这乐子,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得罪自己。 直接伸出手,想要快速将眼前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快点弄死。 那手上的动作也是几分急迫,岂料尚未反应过来,贺南霜就冷声说道,“尤槐,现如今时间也不少了,还是快些解决此处的狗。” 那副不屑一顾,让那些个五阶后期武者有些许的不寒而栗。 眼前的两人好似猖狂的很,但是实际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人全部打倒,最后只剩下这么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还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身子可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他奋力想要挡在周颜熙面前,可是奈何整个人都颤抖个不停,最后也只能说话来给自己打气。 “你赶紧让开,切莫冲撞了将军府。” 可是贺南霜只是轻笑一声,“冲撞了将军府?我还不曾说过你们将军府冲撞了我。” 贺南霜说出口这些话的时候,也是言之灼灼,更是没有将眼前的人看在眼中。 好似这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眼。 她走向一旁,随后忽然看向周颜熙,周颜熙本就对眼前之人十分的害怕,现如今脸色更显苍白,后又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忽然用尽全部力气,怒吼道,“我这可是贵妃令牌,你现如今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岂知晓到底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周颜熙现如今只能将这所有的赌注都压在眼前之人不敢对自己动手上,可惜的是,这却并无半点用处,就算这周颜熙将那令牌拿出来,泪水连连的想要求饶,贺南霜依旧不屑地说道,“可惜的是,你触了我的眉头。” 说罢就好似忍到了极致,直接伸出手,想要让眼前之人知晓自己的厉害。 毕竟这将军府里的人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触犯了自己,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偏偏这老子来过了,小的也来了,这不是寻衅是什么? 贺南霜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随机贺南霜便听到了一声急匆匆地声音,“还请高抬贵手。” 随后那人更是一脸祈求地看着贺南霜,生怕眼前之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那眼神半分未曾移动,整个心思都放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随后更是笑意盈盈地说着,“留人留人!” 尤槐在一旁瞥了一眼来者,连忙提醒道,“周将军来了。” 闻听此言,贺南霜便收了手,只不过那神情依旧倨傲,就算是对上这周将军也没有退让半分。 那周将军看着一旁都躺在那的几位高手,知晓眼前这小女儿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自己若是不先行道歉,怕是吃亏的还是自己。 “小女年幼,还不懂事,还请阁下高抬贵手。”周将军的礼数十分的周全,只想要快些让自己的女儿脱离此番事情。 看到眼前之人连连道歉,可是这贺南霜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高抬贵手可算不上,这可是周小姐将我的马车给弄坏了。” 听闻这由来,周将军便猜到了几分,定然是自己的女儿仗势欺人先,可是这也不过是小事一桩,怎么能变成这么大的动静。 周将军眼见着眼前之人并没有放人的打算,更是想要加重手上的力道,连忙解释道,“姑娘可千万不要做出这般的事情来,小女早已经是皇上钦定的贵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可是祸连九族的事情。” 周将军可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自然是帮着自己的女儿,这一番话更是说的滴水不漏。 周颜熙本以为自己爹爹来了之后,这眼前的疯女人就会放了自己,却是不曾想眼前的疯女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不禁连连唤着,“爹爹快来救我。” 周将军也犯起了难,毕竟眼前之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也不能贸然动手,只能循循善诱的规劝着。 岂料这贺南霜却是根本听不进去这话,反倒是在那满不在意地同周将军说道,“这边祸连九族?” “那是自然,小女可是皇贵妃。” 贺南霜好似听见了周将军所说的话,所以将周颜熙给放开了,刚刚逃离生天的周颜熙就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爹爹,这个人欺负我。” 那委屈的模样,顿时让周将军生了包庇之心,哪里还管其他的东西,只记得自己女儿在此处受了委屈,那么自己定然就要好生欺负回来。 更何况现如今周颜熙也不在贺南霜手中,唯一的顾忌也消失于无形。 忽然贺南霜走向前,不悦地说着,“要是论起这欺负,姑娘可是先欺负了我,莫非姑娘忘了。” 随后便冷眸扫过去,周颜熙只觉得心里发出,却也依旧竭力说着,“我可是未来的贵妃娘娘。” 一旁的周将军也是洋洋得意,“小女所言非虚,这贵妃娘娘可是皇上钦赐的。” 随后更是颇为得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贺南霜,半晌之后更是露出一副居高临下地姿态,寻常女子怕是也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偏偏这贺南霜指着周将军,意味深长说了句,“虽说我不像周将军,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我也知晓,这嫁入后宫之中,不是皇后之位,那便是妾吧。” 一旁的尤槐适时地掩嘴轻笑,淡淡地说了句小姐所言极是。 贺南霜饶有兴致地看了周将军,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周将军满腹怒火的样子。 “放肆!” 周颜熙本是兴高采烈之状态,现如今也变成了另一模样,在那恶狠狠地说着,“你不过区区贱人!怎么敢同我这般说话。” 那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好似要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尽数讨回。 可是那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子,只是莞尔一笑,“周将军,这以下犯上四个字,现如今我同你好生说说。” 言罢忽然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个令牌。 “若是这皇后之位对于这贵妃还要说上一句以下犯上,那我暄昭的地位何在。” 贺南霜冷冷说道,那声音之中几多清寒。 周将军也是顿时怂了起来好似已经不知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连连看着自己的女儿。 随后更是满脸堆笑,可惜的是贺南霜说出口的话可是从未停歇。 “周小姐,现如今我还可以不可以同你好生算算我那马车的账。” 语气更是冷了几分,吓得那周颜熙只敢往周将军身后退。 “我这马车可是沉香木所制,若是单单沉香木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这是皇上钦赐。”贺南霜那几个字,将周颜熙一点一点逼入暴躁之地。 “你胡言乱语!” “啧啧,莫不是周小姐还想要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可是周小姐莫不是忘了,进宫之后我可是皇后。”贺南霜言外之意,也不过是你现如今若是对我这般态度,那么等到入宫之后,我就让你好看。 一时间周颜熙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爹爹。周将军连忙向前解围。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小女也是不知晓您是皇后,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贺小姐高抬贵手。” 周将军言罢恭恭敬敬地拱手道歉,让一旁的周颜熙顿时怒火中烧,想着入宫之后定然要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者无罪?可是我也说了,只不过你们两人一个劲地同我说些以下犯上,欺负皇亲。”贺南霜这一句又一句话说出口,不知不觉间就让这众人发觉,这将军府怕是现如今也要在劫难逃,就连这周将军听闻此言之后,也是不自觉地觉得,眼前之人实在是伶牙俐齿,就连自己说的话,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 看到周将军微微发愣,贺南霜连忙同尤槐说道,“现如今还是快些的好,毕竟这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去迟了怕是这官府也没人了。” “尤槐,你记得带着我的皇后令牌过去,到时候怕是收效更好。” 说罢就从袖中满不在意地将那皇后令牌扔了过去,好似是对眼前之人十分的信任。 “到时候可千万记得将这事情的明明白白说个清楚。” 周将军立刻急了,这事情若是传到了官府那,自己也是不好做,更何况,这现如今可不是因为这区区小事情做到如此地步的时候,不禁感慨了一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虽然这贺老素来也不过是个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周将军却也知晓这贺老定然不会是什么善茬。 哪曾想,他这女儿较之他可是更胜一筹。 “小姐,我先去了。” 尤槐说罢便打算离开,周将军连忙上前,将她拦住。 “这您可说的哪里话,区区小事情哪里需要惊动,虽说那沉香木的极其贵重,但是我这将军府也是珍宝无数,若是可以,姑娘大可以从我这将军府中,将这东西给带走。” 这周将军已经在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怕贺南霜这一番前去,毁了自己的女儿的大好前程,所以一直在那同贺南霜虚与委蛇,好在这贺南霜也是见好就收,看到这么个大好的情况,便直接将这事情给收入囊中了。 第二章 第八章 措手不及 “若是周将军如此煞费苦心,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不过周将军此话可当真?” 贺南霜忽然一改那信誓旦旦地模样,倒是让周将军觉得好似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周将军立刻浮现出一副痛心不已的神情,却只能扯出一抹笑容,在那正色说道,“自然是当真的。” 看到这周将军面露难色的样子,贺南霜便知晓这周将军定然是舍不得了,那么自己定然也不能就此夺人所好。 “我看周将军好似不愿意,那也就算了,我可不是那种夺人所好之人。”贺南霜倒是善解人意的说道,可是就在这周将军觉得她现如今没有什么强人所难的意思的时候,她忽然笑意盈盈地说了句,“那还是去官府吧,毕竟官府那应该会公正严明些,到时候也不会出现这么个情况。” 周将军连连摆手,“贺姑娘这说的哪里的话,本将军说话一言九鼎。” 果不其然不多时那贺南霜便直冲这将军府中,根本就没有给周将军喘息的机会,只听到那将军府牌匾那留下了一声大笑,“既然周将军如此盛情难却,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贺南霜向后退了一步,走向了那本来躲得老远的百姓,现如今也都探出头来,贺南霜连忙询问道,“各位父老乡亲可也都听到我所说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好生同周将军算算账。” 周将军可是不曾想还有这么一出,顿时有些茫然,随后便听到贺南霜同那些个百姓说道,“现如今我这被周小姐损坏的,那可都是无价宝。” “不知晓周将军觉得多少方才能赔偿。”贺南霜微微一顿,又说道,“更何况你这周小姐可冲撞了我,冲撞皇亲可是杀头之罪,不知晓周将军觉得多少方才能够弥补。” 那气势也是咄咄逼人,一番咄咄逼人之后,只让那周将军觉得十分的头疼,毕竟这眼前人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偏偏这眼前人还是如此的仗势欺人,怕是到时候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这眼前之人定然会将这将军府搞的天翻地覆。 “周将军,我方才所说的话您可记得了?” 周将军点了点头,倒是正色说道,“小女自然是无价之宝,只不过……” 这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贺南霜再度打乱,贺南霜振臂一挥,指着一旁静候的百姓,忽然大笑几声,“诸位应该也听到了我所说的话,那么各位可否帮我个忙。” “姑娘但说无妨。” 这些个百姓平日里也总是受到将军府的欺压,现如今得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 只听到贺南霜在那同百姓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倒是多的很,所以现如今我自己都有些搬不动了,所以还请各位帮忙,帮我将这无价之物尽数搬出来。” 贺南霜此话可是钻着空子说的,众人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误来。 众人全部高呼到,“好!愿意帮姑娘走一趟!” 不多时这些个人便从将军府中出来,每个人都是盆满钵满,只不过将这东西递给贺南霜的时候,贺南霜却忽然笑了笑,“今日劳烦诸位了,所以这些个奇珍异宝诸位就拿走吧,权当我赠与各位的了。” 这周将军眼见着那些个人将自己素来喜欢的宝物都给拿走了,却又偏偏不能开口说什么,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突然看到一旁有个人将自己藏起来的汉白玉,都给拿出来了,只觉得心里那叫一个疼呀。 可是这疼归疼也不能说出来,毕竟这事情关乎的可是自己女儿的一条小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的过错呀。 那些百姓得了诸多赏赐,全部在那感恩戴德地说着,“多谢姑娘!” 最后这周将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南霜拿着将军府的东西做了人情,还赚了大好的名声,而自己却是损兵折将。 “今日还得多谢周将军慷慨解囊了,不然那些个东西,我自己定然是心疼的很。” 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出了这周将军府,周颜熙自然是愤恨的很,连忙拉着自己爹爹的衣袖,撒娇说道,“爹爹,现如今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 周将军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乖女儿,你进宫在即,可不能发生什么是非,更何况小皇帝对我素来都是虎视眈眈,只不过你放心好了,爹定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周将军倒是意味深长,也是深思熟虑,更何况这入宫之后可是全凭本事,周将军可不觉得那小女娃能够同自己的女儿一脚高下。 而周将军府如此恐怖的情况之下,倒是依旧未曾改变贺南霜现如今的心性,她现如今可同尤槐在贺府中悠闲的喝着茶,完全没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当作是一回事情。 而皇宫之中,倒是有人在那侧耳倾听,一番侧耳倾听之后,就在那捧腹大笑,好似十分的欢心。 “若是如你所说,这小皇后倒是十分的有趣。” 赫连诸瑶坐在那龙椅之上,颇好奇地笑了笑,好奇那小皇后现如今就出现在他眼前一般。 不多时更是露出几丝意味深长地微笑。 “这周将军也算得上是罪有应得,现如今吃了这么个亏,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那暗卫依旧跪在地上,好似十分的好奇为何这皇上会对这女子的事情如此重视,更是让自己前去监视他,只不过自己终归是个奴才,也不能问出这么些话,只能跪在那,静静听候自家主子说话。 “现如今这小皇后在作甚?” 那人淡淡说道,“现如今皇后就待在自己家中,悠闲地喝着茶,好似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虽然这描述的话语之中,不过只言片语,可是赫连诸瑶却觉得眼前好似已经浮现出了自己小皇后的样子,不免轻扬嘴角,心情也是甚好。 那人说罢便打算告退,却又被赫连诸瑶拦住,赫连诸瑶连忙说道,“近日来你可得多给朕费点心。” “周将军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你还是要好生看着小皇后,避免她出现任何的差池。”言罢赫连诸瑶忽然眸中清寒,“若是出现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 那笑容最终收敛起来,好似从来都不曾笑过。 那人点了点头,“近来周将军怕是也要动手了,皇上也切勿松懈。” 说罢便离开了皇宫之中,要说这周将军倒也是打了个上好的如意算盘,想要让皇上注意到自己,这样自己也能够好生同皇上诉诉苦,那么这贺家的事情也就能恰好的解决,自己何苦在此处受罪。 可是就算这将军称病不朝,赫连诸瑶也不过是各种补品送到周将军府,好生叮嘱一句周将军保重身体,便没有其他,倒是来来回回周将军龙颜都未曾见过一次。 这周将军现如今也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什么混账玩意!” 本就是装病在床榻之上,现如今看到这些个来来往往的人送来的珍馐,周将军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些个人刚刚离开周将军府,就听到将军府中一片哗然。 周将军更是直接将那些个东西直接掀翻在地,恶狠狠地说着,“这小皇帝近来倒是越发不将我看在眼里了。” 周颜熙匆匆赶过来,倒是有些匆忙,连忙说道,“爹爹,你这是作甚,那些人尚未走远。” 可是周将军现如今只有那满腔愤怒,哪里还记得住其他的,只沉声说着,“这小皇帝倒是对我称病的事情故意装作满不在意之状。” 周颜熙忽然叹了句,“爹爹,现如今你可不能再称病,不然若是触怒了圣威,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了。” 周颜熙忽然轻笑几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爹爹怎能不明白此番道理……只要我们……” 那后面的话倒是都融进了那月色之中,只不过他们不知晓那一片月色之中,有一人早已经将他们所说的话都听了进去,更是对他们所说的话满不在意。 只回到了贺府之中,急匆匆地同自家小姐说道,“小姐,你可真是神机妙算!果然没有辜负你所预料的!” 贺南霜依旧淡淡地喝茶,完全没有将尤槐所说看在眼中。 “现如今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只不过我也早已经料想到了。” 贺南霜一副了然地模样,倒是引得尤槐一笑,“小姐既然早已经猜到了,还让奴婢去看。” “但求万无一失罢了。” 贺南霜忽然起身,将那花间的一个虫子捏起来,倒也不惧怕,喃喃自语地说着,“不过小小蝼蚁,这一言一行,皆如我眼,我倒是看看他到底能乘什么风,方才能够翻起滔天巨浪来。” “尤槐,你可知晓这周将军有一处练兵之地。” 尤槐点了点头,“好似有所耳闻。” “到时候他们定然要从那里惹出什么祸端来,现如今你就找几个人插入其中,到时候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第六卷 第九章 晕倒 “凭什么哪样都要让那个女人抢在我前面?”周颜熙恨恨的想着,总有一天,我要除掉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即将成为贵妃,伺候这个国家最尊贵最有权力的男人,她的心情一下就雀跃起来,想想父亲的那些教导,她相信他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的。 想到这里,周颜熙不再难过,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金锭:“妈妈,您是宫中老人,经验丰富,小女初来乍到,还不识宫中事,不懂宫中礼,望妈妈赐教。” 领路的妈妈笑眯眯的收下金锭,赶忙说到:“小姐哪里的话,您是贵妃,是宫中主子,主子的话小的哪能不听呢?贵妃娘娘您不知道,这宫中对待新入宫的娘娘都是如此,今天是您和皇后娘娘二位的册封大礼,按照规矩太后会对你们两人进行一番考究,若是抓住了太后的心,也许……”后面的话妈妈不在说了,很显然太后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 “太后?”周颜熙疑问的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太后,之前的这个国家很少有人谈论太后,有人说太后清心寡欲,不理国事,有人说太后暗中操控朝廷,也有人说皇上对太后言听计从,但是却并未见她出席哪些场面,若是这次能让她老人家出山的话,周颜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或许抓住太后,她就能成功了一半呢?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喜不自胜,旋即又拿出一个玉如意出来。 “贵妃娘娘别客气……”妈妈谄媚的笑着,心里却暗自腹诽,传说中的周将军的女儿心狠手辣又小气果然不是说的,自己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了,却只舍得给这么点东西,还不如自己表弟那天到周家拿的花瓶值钱呢,原来这妈妈的表弟正好遇见了那天的事,幸好自己没有将信息讲全,后面的事,那就跟我无关了。 周颜熙此刻已经沉浸在自己当上皇后的美梦中,想象着自己获取太后宠信的样子。 很快,正午时间已到,贺南霜已经在一群宫中仆妇的帮助下梳洗完毕,头戴着重重的发钗,镶金戴玉,来到这个世界,无数的金银让贺南霜真的大开眼界,尤其是自己的老爹对自己还不薄,平时更是没有亏待过自己,贺南霜现在早已过了那个新鲜劲,不过她依然要打扮的高端大气,肤若凝脂,眼似峨眉,顾盼生风,垂柳生资,贺南霜在这些专业人士的打扮下,原本干净美丽的面庞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小姐,你为什么要听从她们的计划这样打扮呢?您不是不喜欢艳色吗?”尤槐有点不赞成道。 “尤槐,你觉得一个皇后应该是怎么样的?”贺南霜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 “小姐,您是说......”尤槐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但是她们都明白,周颜熙不会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很快,贺南霜来到了自己的婚礼现场,这是她的第一场婚姻,却不是她的选择。 周颜熙很快便来到贺南霜跟前:“皇后娘娘,呦,您今天的装扮可真的是贵气呀!只可惜皇上喜欢的是聪明有灵气的女人....” “哈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 “贵妃娘娘果真聪明,先是自作主张毁掉御赐的沉木u,目中无人,接着又来擅自揣测圣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妃娘娘和皇上他老人家有多深的感情呢?”贺南霜毫不客气的说道,身为一个现代人,思维远比古代人来的复杂,这样的装腔作势,她不屑于理,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她要为贺家争面子,同时也要让周家人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而皇后,不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你你,”周颜熙气结,她万万没想到贺南霜会如此胆大的当众揭他的底细,“走着瞧,你会后悔的!” 想到入宫前妈妈的提醒,周颜熙更坚定了讨好太后的心。 “礼成——送入洞房——” 时间很快的过去,贺南霜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寝室,这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比一个大厅都要大的房间,实在是浪费,奢侈!也不知道冬天会不会特别冷,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夫君是否会打扰自己的雅兴呢? 贺南霜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是不是香粉的作用。 时间过了很久,赫连一直在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面皮娇嫩可爱,表情却不曾放松,她在极大的抗拒,她很不情愿,她似乎是在做恶梦,她的口中一直喊着,“放开,不要,我想回家。”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泪已经沾湿了枕头。 赫连很好奇,这真的是那个一把火烧了将军府的小丫头吗? 半晌,楚肆来报。 “进来吧”赫连说着,眼神不曾离开过贺南霜。 “这么说,她中毒了?” “是,属下所言句句是真,属下的师傅专门研习毒药,此毒是从边疆西域传来的无色无味无感,功力越高中毒越深,娘娘现在是六级末期,也就是说在八级来临之前她的毒暂时不会发作,但是每当她接触到丁香花粉,就会像今天这样失去意识熟睡,痛苦一番。”楚肆低着头到。 “该死,我提前让她进宫,却没想到有人比我早一步下手。”赫连的眼睛里充满恨意,普天之下敢向皇权挑战的人,除了周将军,那就只剩她了。 “禀陛下,据师傅传授的,女子一般3岁才可入此毒,其他年龄均不受。”楚肆说完,表情有点难看,似乎欲言又止。 赫连很了解自己的手下,“这么说,此事并非我所想的那样?” “是。”楚肆说完,把头埋的更低了,他的心中隐隐有点疑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赫连看着床上眉头拧成一块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女人的麻烦,刚刚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周贵妃那里逃出来,他没想到一个女人娇弱妩媚的样子会是那么的让人手足无措,但是为了他的国,为了他自己,他不能也不喜欢周贵妃,本来想到这个小丫头这里来寻找一丝的安慰,却没想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在周将军以外,还有一股其他的势力,那力量大的让人可怕。 “出来吧。”赫连不再隐藏。 尤槐也不害臊,直接站了出来。“皇上您有何吩咐?”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们小姐,同时这边的情况你也尽快通知你们的人,至于下毒手的人,我想你们会比我更清楚。”赫连说着,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国家的臣民真正的臣服于我,包括——你也是,母妃,希望你能给我尽孝的机会! “是,陛下。”尤槐善于查探心机,她也明白这话的意思,当前只能和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陛下合作了,再怎么说,小姐所做的救国救民的事也是为了这个国家,自己还是有筹码和他谈的。 “你不要考虑太多,我不会对付你们的,在你家小姐好之前。我已经派人去取解药了,虽然只是暂时压制,但是我相信后面的你们主子自己会处理的。” “是”尤槐恭敬的道,“多谢陛下。” 第六卷 第十章 苏醒 赫连走后,尤槐贴在贺南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皇宫。 是夜,暗刹堂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堂主,这件事您怎么看?”一个头戴半边面具的冷漠男子前来汇报。 “古刹,这件事多谢你回归的及时,若不是你回归的及时,恐怕此刻在床上躺着的那人变该是我了。”贺楠霜仍心有余悸道。 原来那天在宴会上她无意间发现了一株丁香花,以她的头脑不难想到是有人在暗害她,从她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专门组建了一支队伍来研究毒物,自己也趁机研究一些毒物,无意间发现了那种毒,这具身体本身的意识一看到这种毒物反应剧烈,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曾亲自到毒药世家——五毒峰验证,虽然没有拿到解药——她的功法不够,但是还是用了一些手段知道了真相。 “主子,这件事您为什么要瞒着皇上?” “因为有些人需要这个机会。”贺楠霜深沉的说道。 三天后,楚肆取回解药,贺南霜苏醒。 周府探子回报,大婚当日皇后卧床不起,至今仍未苏醒。 周将军喜不自胜,这岂不正是自己女儿上位的大好时机吗?于是赶紧书信一封告诫一番。 却不知此时的周颜熙正在为情所伤。大婚之日皇帝的一句“吾只爱吾妻”让她肝肠寸断,她到底是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了?故事才刚刚开始,他赫连就想定自己死罪吗?休想,现在,她在酝酿一个更大的主意。 贺南霜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本来正在穿新衣,不知怎么又回到了现代,梦里她的导师一直在告诉她,“要学会提防人”,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看到爸爸妈妈,却跟他们不能对话,她哭他喊,却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多么希望此时能有一个人能够唤她起床,梦里,她一遍遍的心碎,一遍遍的哭泣,她想爸妈,想念老师,虽然她下定决心要在古代好好拼搏,可是她舍不得,最后到时告诉她,去寻找绝代之石修炼,便能攻克此劫,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她明白自己陷入劫难了。 梦里,她发现有个穿亮色衣服的高达男子,就像自己高中时候暗恋过的打篮球的帅哥一样的漂亮男人,对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叹息,她想跟他说话,却不能够。 醒来第一眼,她就急忙寻找却仍然没有发现人。 贺南霜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吃不喝。 “小姐,你吃点吧。”尤槐劝道。 醒来以后的贺南霜已经从尤槐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在她昏迷的这几天,暗杀堂的人不停的寻找关系来打探她所中的毒药,根据赫连的说法她们能得到的太少太少,更何况这个至今素未谋面的皇帝不知是敌是友呢! “我不吃,你陪我到御书房走一趟吧!”贺南霜平静的道,有些人,总要看看,有些话,总要说。 “小姐,您是想......”尤槐不再说话。 “是,走吧。” “慢着,你等我一下。”贺南霜急忙坐下,拿起一支笔,用反头蘸墨在纸上画了两下,折起来便走。 “皇后娘娘到——” 正在批阅奏折的赫连一下激动起来,她醒了?真好。 “臣妾拜见吾皇,皇帝,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贺南霜一本正经的拿给他。 “爱妃在说朕是一只缩头乌龟吗?”赫连笑道,没想到她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送给自己她的画作,一只胡乱涂鸦的乌龟。 “皇上,您怎么认为呢?城外百姓流离失所,周将军却富得脑满肠肥;妾身重病不知陛下可知?堂堂皇家,却连装束都能被人动手脚,那我想请问,我亲爱的陛下,您是不是需要关心慰问一下呢?”贺南霜微微笑道,没错,她此番来就是来讨说法的。 “这么说,真还真的需要关心一下爱妃了,不然就成了一只缩头乌龟了。”赫连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 “爱妃有何高见,不如今天晚上,朕到爱妃那里......”赫连坏坏一笑。 “陛下,妾身此为正事,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去哪里是您自己的自由。”贺南霜还没想到怎么和他相处,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们必须达成协议。 “这样吧,来人,上爱妃一个睡美人鱼铜像为奖励,上等胭脂一盒。” “你,你,”好你个赫连,“你走着瞧!”贺南霜恨恨的走了。 “小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尤槐不解,一向英明神武的皇上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小气了呢? 贺南霜闭上眼,回想起原主曾经的记忆,“这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