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真相痛不欲生 清晨时分,沐浴朝阳,在这样的日子里,无论是谁都会有一个很好的心情,来迎接这美好的一天。 可是却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姜落月,伯国公主,她有一个让世人羡慕的身家,伯国皇帝是她的父皇,母亲是皇后,而她是这二人宠爱无上的公主。 更是有一个传说,那就是伯国公主在出生的时候,天际边闪现着凤凰虚影,这更是让姜落月的身边无时无刻的不缺少爱慕者,追随者。 可是谁会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集万千世界大喜于一体的人儿,竟然会听到一个让她害怕至全身发抖的地步呢? “伯国皇后,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还是不管不顾的话,那么不止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宝贝女儿,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了!我们是一家人,都不想她有事的吧?” 说话的人,声音很轻,好像是怕吓着什么人一般,可是却能保证每一个音符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的。 “我怎么能相信你,如果不是我相信你的话,那么现在的伯国还不会如此的衰败,什么是我的家人,那些都是用来蒙骗别人的,不要再说!”伯国皇后的声音很觉稳,可是姜落月却能听得出来,母后很紧张,因为母后越紧张,说话办事的时候,就会越沉稳。 “你……作为我们族中的一员就是要为族里贡献每一滴热血,包括你的女儿也是!靖国已经攻打而至,还有半盏茶的功夫,让她跟我走,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只要你说,她就会去做!” 仍然是那个声音,这一次里有一些急切,甚至是连原来的声音也出来一些,这让假山石时的姜落月也有一些明了。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却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 “不可能,月儿是伯国的公主,是我们的骄傲,怎么可能让她随着你们一起去那样的蛮夷之地。” “蛮夷之地,你不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吗?不要说你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那里也是你的一个族地呢?原来成了伯国皇后就将这一切都忘记了吗?如果我将这些事情都传出去的话,你认为这次的靖国和伯国之战会被人理解成什么样?或者那位常胜将军会不会再一如继往的对你的女儿好呢?” “你无耻!”母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没有这样大声音的说过话,而现在却是面红而赤的对着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的,就是声音,因为那个人不管说什么,都只是影子在那里,直到此时也没有实体。 就在他们两人的谈话声音停止了的时候,在一旁的姜落月却是使劲的摇头,用力的咬着樱唇。 她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靖国常胜将军,那不就是他了,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国家里,这次是要来向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提亲的,怎么可能带着兵来攻打伯国,怎么会? 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正在姜落月想着要悄悄的离开,然后去一封信到靖国,为的就是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他会来攻打靖国,明明他说回去是要主旨赐婚的啊?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耻,难道伯国皇后到现在才知道吗?” “薛楚寒,果然是你!”影子想逃,却又看清形势停住了脚步。 “楚寒,你怎么能……噗!”伯国皇后却是直接被内伤吐了血。 走出来的人,让姜落月的眼睛一点点的没有焦距,无论化作什么样子,她都是识得的。 在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身着白色的长袍,那清冷的样子,让看到的女子都不由的远离开去。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靠近,而不被那股清冷吓走,可是此时的他却是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 他身穿一件玄墨色散花锦长衫,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兽纹腰带,一头如风般的头发,有着一双犹如古潭般的眼眸,体型挺秀,当真是清新俊逸悠然自若。 可是这样的薛楚寒在姜落月来看,也是一个很陌生的人,从来他的身边都是白色加身,而这样的玄墨色更是让他的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一种气势,那种可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母后,母后……你怎么样,母后?” 姜落月再也藏不住了,母后一直那样的深爱着自己,长久以来,她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就如母后和父皇经常说的: 只要找到自己最爱的人嫁了,不用管其余的,有他们在。 可是现在听到的是什么?那个最爱的人是找到了,可是现在的他如此的陌生,而更让她想像不到的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在这里,还逼近着母后。 “月儿……”薛楚寒也没有想到,姜落月竟然在一旁,不知道有没有将刚刚的那些话全部都听到。 “滚!我不要看到你们,母后马上就会有太医,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薛楚寒的眸子一闪,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以后她就会明白自己的这么做的缘由了。 刷!薛楚寒的手里多出来一把软剑,向着影子的侧面就刺去。 “薛楚寒你敢?你说过这是我们两人共同完成的,只要是将伯国灭了,你就给我想要的,你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杀!” 没有多余的话,这才是真正的薛楚寒吧? 姜落月很想冲过去问问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楚寒去了哪里? 而这个杀伐果断的人又是谁,只是那躺在地上的皇后她又不能扔下来不管。 “母后……” “月儿不要难过,这也是母后的一场劫难,你要好好的,然后幸福的活下去,总要让母后看到你的幸福,知道吗?噗!母后先在那里等着你父皇了,不要让母后失望哦!母后的乖女儿……哦!”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 姜落月似乎是想要摇醒母后,可是那刚刚明明说话很流利的人,却在这一刻口吐黑血的闭上了那双曾经含有万千宠爱的眼睛。 中毒?? 姜落月不知道这毒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却能想像得出来,一定和那个影子有关,或者是和薛楚寒有关系? “来人,将母后请回去宫!来人……”叫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一个人影过来,姜落月这才意识到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二章 国仇家恨 用尽力气的将皇后的尸体背到寝宫中,而她自己却是撒腿跑向了皇宫方向,她必须要在那两人对战的时候,问清楚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宫人侍卫都消失,为什么那薛楚寒和那个影子说那样的话,母后死了,一定要让父皇找出那个人来。 “月儿跑这么快摔倒了怎么办?”这个声音在她两岁记事起就一直陪伴着她了,那个时候的她,一直都很乖巧听话。 “父皇?你,啊……不要!” 抬头看过去,就见父皇坐在大殿之上,而那把明晃晃的龙椅更是在此时显的分外的孤单。 只是姜落月看到了什么,在他的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的手里有一把剑,对着龙椅就刺了过去。 伯国皇上的前胸处多出来一个剑尖,嘴里的血更是慢慢的溢出来。那鲜红的血让姜落月一步也走不动,可是她不能眼看着父皇就这样的死掉,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 台阶是那样的漫长,而父皇又离着是那样的遥远。 “月儿……父皇没事,站起来,这样会很疼,你母后会心疼,父皇也会!” “心疼,也许会的,在另一个世界,因为那位伟大的皇后已经殁了!”姜落月还没有说话,在她的背后却多出来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姜落月,制止她想要继续向前爬的路。 这个声音陪着她无数个夜里,而现在听着却是如此的遥远,那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温度,就好像是来自千万里之外。 他还是那个在桃源之地,说好了红妆天下为聘,桃花千里为引要娶她为妻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姜落月明明知道这个人就是薛楚寒,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因为她不能接受。 “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每个历史朝代中都是如此的。 本宫要做的只不过是顺应天理而己,姜落月只要你归顺靖国,本宫可以保你不死!” 薛楚寒没有回答姜落月的问题,她也清楚自己是谁,可是却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就如同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来说明自己的立场一般。 保不死??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好笑过,姜落月哈哈的笑了起来,甩开薛楚寒扶着她的手,继续的向前爬着。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人,没有了父皇和母后,那么她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呢? 终于来到父皇的面前了,直到此时姜落月才发现,那个一直宠她上天的男人已经老了。 两颊处的白发映入眼前,鼻口出和鲜血更是让整张脸都苍老了许多。 “父皇,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要你有事!”姜落月的脸上已经是泪水连连,偶尔的用手指将泪水拭去,她只是想要有一个家,就像现在一样,不会去攻击别的国家,也希望他们能安静的生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呢?现在母后走了,父皇也这个样子,姜落月的心乱的像长了草一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那微弱的力气,来挽救着自己的父皇。 “月儿父皇没事,你母后有不得己的苦衷,曾经她了慢匈奴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因为我却是数十年没有再回去过一次。现在既然是提前走了,那就是回家去看看了,父皇一定要陪着你的母后,不要难过,好好活着!” 伯国皇上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是担心要吓到自己的女儿,每说一句话,都会喷出一口口的鲜血。 终于姜落月的泪如喷泉般的涌出,刚刚她只是一直想着要来看自己的父皇,要问清楚。 可是现在才知道,母后之前那个清醒的样子,和父皇现在是一样的,好像是……回光返照! “父皇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来回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这就是姜落月想要说的,她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或者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会这样的离开自己。 “薛楚寒!”伯国皇上的声音很轻,可是薛楚寒仍然是听的清楚,他在伯国近十年的质子生活中,这个皇上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一跃来到龙椅旁边。不过手里的剑并未入鞘。 “这是我的责任,月儿,我会对他好的!”薛楚寒说这话时看向的是姜落月。 “那就……噗!好!我放心了!” 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而伯国皇帝的身体则是对着那软剑奔去,在姜落月的方向看过来,就是薛楚寒用宝剑刺向了皇帝,至于他们之间的那些话,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姜落月很想喊停,可是她没有机会,就如同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一样。 “你?”刷! 薛楚寒没有想到,伯国皇上竟然直接对着自己的剑就过来了,那正好刺入的地方竟然是心脏。 姜落月也看着这一切,薛楚寒竟然是提着宝剑就刺向了父皇,甚至是刚刚父皇还那么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薛楚寒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落月的质问一声声的吼叫出来,而那粉嫩的拳头一下下的砸在薛楚寒的身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结果,不管伯国皇上是怎么死的,这是早晚的事。 而他对于这些事情,向来都不喜欢解释。更何况现在解释还有用处吗?一点的用处也没有,如果有的话,他早就说了,只是因为说不明白,就连伯国皇帝也说不明白。 更何况是他了,他只是为了心中的人儿,就算是让她误解,他也不后悔来到这里。 “来人,清场!”向着门外的侍卫,吩咐了一声,而薛楚寒则是半托半抱的带着姜落月来到外面的营帐之中。 有人看到大将军竟然抱着一个女子进来,连忙给打开帐门,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多看一眼的。 “送点水进来!”里面冷冷的传来吩咐,外面马上就有人小跑着去准备了。 “是!”那个跑的慢的只得硬着头发应了下来,只恨自己的反应太慢,而且跑的太慢啊。多亏大将军没有将他叫进去教训,否则下辈子一定会多生出来一条腿。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为的就是向父皇和母后下手,呵呵……呵呵,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傻的,竟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原来我就是那个最傻的人!” 正文 第三章 侍宴 姜落月的眸底再也不是那种满满的都是相信的光,而是一种彻底的陌生感,这样的感觉彻底的让薛楚寒也心慌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姜落月,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个快乐的精灵,而现在的她,则是全身都没有一点的生机,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虽然知道讲也不过是些废话,而且她一定不愿意听,可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着。 “月儿你要相信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些!”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别和我说,我不认识你!” 姜落月说完就向着那一旁的柱子撞去,父皇母后都走了,现在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放弃掉了自己,姜落月瞬间觉得活在这个世间很没有意义。 也许死掉的话,还能一家人团聚,至少不会再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 只是撞上去却是软软的,只有鼻子的地方被硬硬的撞的发酸,直往下流泪和鼻涕。 “想死,有没有问过我答应不答应?我说过,这辈子你都要在我的身边,无论生死,你不是也答应过的吗?” “是啊,我是 答应过,可是也没有说让你杀了我的母后和父皇,将我的国家全部都给灭了,你就是一个人渣,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他是靖国的皇太子,曾经的他在伯国成为质子,和姜落月的关系一直很要好。那个时候的他可以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哪怕就是性命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现在的他是率领靖国的军队来统一王朝的大将军,那周围的一切诸侯国,最终都会被攻陷下来,要么归顺,要么降服,要么斩杀。靖国只能是那天朝的首都,而他则是要成为靖国建国第一功臣。 只因为这个面前一脸泪水的女子,只要她好,他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不得己向姜落月的身后就是一个坎刀,然后吩咐人过来伺候着她,他不能让姜落月自己丢掉性命,更不能眼巴巴的看着因为自己而伤心落魄的寻死觅活。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虽然现在还不能说,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了解的。 “来人,带公主下去梳洗!”在薛楚寒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直到来到姜落月的面前,扶着她,才闻出来,这个侍卫的身上竟然有一种女儿家所用的清香之气。 “落月公主请吧!”开口说话的人是一个女子,原来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自己还傻傻的在这里等着,第一次姜落月的心头有了一丝的恨意。 头昏脑胀的姜落月被那女人给扶着向着另一个帐篷走去,她不想动弹,不想说话,甚至是不想去想事情,可是却总有一股力量让她慢慢的滋生出来一种东西,那种置于心底深处的就是恨! 恨意就如同是一枚种子慢慢的种到了心田,在合适的时候,就会生根发芽,直到枝繁叶茂。 姜落月陌生的打量着薛楚寒,她怎么会想到,原来有一天,他们会这样的相对。 “我不想去,我要在皇宫里陪着我的父皇和母后,你放开我!” 只是那个扶着姜落月的女人则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向着大殿外走去。 将姜落月带到了她自己的寝宫之处,那女人将她放下来,而后则是伸手开始为她打扮。 打扮的过程中,知道了这个女子名叫纤纤,是薛楚寒的人,别的就再也没有提起了。打扮之后的姜落月让就算是同为女人的纤纤也是一愣。 姜落月贵为伯国公主,一直都听说她的美,她的凤凰之传说,让世人为之追赶,只有亲自的见了才知道,原来美也可以如此的高贵。 只见她白玉的杏仁小脸,身穿一件彩凤纹梭布斜襟宫装,逶迤拖地淡蓝色滚边梅竹菊纹样留仙裙,身披弹墨纹的披肩。那浓密柔润的青丝,头绾风流别致祥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洒花云纹挂珠白银钏,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镶翡翠如意的戒指,腰系束腰,上面挂着一个荷包,脚上穿的是花纹薄底金丝鞋,整个人有如琼姿之貌却又明艳端庄。 凤凰传说果然是一点不假,只单看这样的一个美人,就能将众男人给迷倒,就不要说是还有天师以命说出来那样的话来了。 身上的裙纱已经换下来,那些带着血的衣衫是不适合再继续穿的。 对于纤纤的惊讶,姜落月压根就没有去想过,她就是她,以前的她为了那个人而活,而现在的她什么没有了,唯一的念想也在这个时候给人掐灭,还有什么是不能想像的呢?  靖国和伯国本是天朝诸侯国,但靖国起兵灭了天朝,现在又灭了伯国。 “我要见薛楚寒!”姜落月终于不再继续生自己的闷气了,这样的生气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还得替父皇和母后入土为安。 而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薛楚寒,相信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他先想到了就是那个男人。 “王爷说过,想见她的话就不要哭泣!”纤纤的话里有着一丝嫉妒,连她想要见王爷,王爷也已经想到了,这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哭泣?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哭泣了?”所谓哭也只不过是一些示弱人的手段,而她是一国公主,是不会用这样的手法的。 不错,从之前大殿之上哭了一会儿之后,一直到现在,姜落月也没有再哭一下,甚至是连表情也没有一个。 纤纤希望姜落月不要去见王爷,可是这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所以只好在同意了让她去。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对她而己。 很快薛楚寒过来了,远远的看着他,那种熟悉的陌生感又一次的充斥着大脑。 这样战功赫赫的他很陌生,天生一副冷淡狠绝的性子,杀伐决断没有任何犹豫。特别是他身穿的那件墨色长衫,腰间绑着一根黄色祥云纹大带,一头鬓发如云长发,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眸子,体型高挑秀雅,当真是一表人材英姿焕发。 这样的人平常看起来还好,可是一旦真正的到了战场,在对待政敌时,从来都是赶尽杀绝,不会留下一点的余孽,正如之前所看到的一幕。 正文 第四章 恳求 “你想见我?”薛楚寒的声音很淡,却失去了曾经的那股温柔和让她悸动的感觉。 纤纤在一旁站着,很安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希望薛楚寒留碰上姜落月,只要她死了,那么那个所谓的预言也会失真。 只是她只能想,不能说,王爷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只所以带着她在身边,不只是因为她的医术,还有就是她向来不喜欢多说话而己。 因为姜落月被预言会母仪天下,所以谁能够娶到她都是好彩头。 看着这个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离的那样远的样子,姜落月的心又是一揪,想起了当时他们手拉手的一些真心话。是那么遥远,又是那么的真实。 “月儿真漂亮,以后当我的新娘子吧?” “哼!才不要呢?我要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世间只能娶我一个,否则我宁愿青灯伴古佛!” “那就不用再选了!” “为什么?人家都还没有找呢?”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啊,世间除你的寒哥哥不会再有人因为你一人,放弃其余的佳丽,而我可以!” “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了!” 儿时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的,可是现在的一切却让人又如何能想到,原来一切过去之后,所剩下的也只是一个回忆的躯壳而己。 “你找我?”薛楚寒对姜落月在他面前失神,有些微微的不满,不过并未说出来什么,在以前她就是这样的,一定不知道又想去了哪里?所以才又问了一遍,而这一遍,也将姜落月从失神中回归到了现实中。 “是,我要去看看父皇和母后,他们的风光大葬,本宫必须在场!” 点点头,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父皇和母后只有她一个孩子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那样孤单的上路。 “不用担心,因为他们不会被大葬,因为他们的尸体必须要被送到靖国,而你也会一路跟随!” 薛楚寒的声音有着很大的无奈,可是却也直接的拒绝了姜落月的想法,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的心里一定有着很大的委屈,可是他却不能说出来。 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为了他们以后能够好好的在一起,这点委屈他还是受得了的。 “那么我如果想要去看看他们呢?”她很多急切的想着要去见见他们最后一面,所以甚至是将自己的习惯也一并带了出来,而不自知。 姜落月拉着薛楚寒的衣袖,紧紧的好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一般。 “落月公主还请你暂时放开王爷,这样不合规矩!”纤纤在一旁赶紧的将她劝醒,凭什么王爷就让她拉着衣袖,而自己连帮她洗衣服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薛楚寒穿的衣服,从来都不穿第二次。可是薛楚寒竟然让姜落月拉着而没有直接甩开,她看着就不舒服,所以才出口阻止。 “不行!”等待来的仍然是这么绝情的话,尽管这也是姜落月已经想到的了,可是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原来有一天,他们也会这样的见外了。 冷冷的坐着,纤纤送来的饭菜,姜落月一点也没有动,她没有任何的胃口,如果不是因为父皇在临死的时候所说的话,她也许已经随他们而去了。 父皇和母后都不在了,国家也不复存在,她还活着,就是为了要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当时和薛楚寒一起逼死母后的人是谁? “坐吧,辛苦了!”薛楚寒的声音很沉重,不过却也带着一点的感情,纤纤激动的小脸通红。 “谢王爷!”坐在一侧,面前摆着吃食,姜落月连眼眸也没有抬起来一下,不和她说,她就不吃。 对于这些东西来说,她宁愿相信薛楚寒对自己还是有心的,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忍心让她饿着,那样的话就可以去见父皇和母后最后一面了。 “就算是不吃,也是不可能让你去见他们的,因为这是靖国皇上亲自下的旨意,现在他们已经在路上了!除非你饿死,否则本宫相信,就依现在的你是怎么也见不到他们了!” “原来是这样吗?也是,世事无常,有着性命存在就可以了。那个和你一起害我母后的人是谁?” 薛楚寒一听这话就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己,随即道:“匈奴国的探子,不过你母后并非……” “嗯,行了,不用说了,这菜还凑和着!” 姜落月拿起面前准备好的饭菜,开始优雅的吃着,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是早已经是苦涩不己。 匈奴国的探子,母后的身份也已经摆出来了,匈奴和靖国合作将伯国踏平,现在的她却是在这里和这个仇人一起会着吃饭,呵呵,果真是可笑之至啊! 饭菜分别动了两筷子,姜落月就不再动,而是拿起了茶杯喝起了水。 一杯快似一杯,那样子好像是十分的口渴,只是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呢? “慢着不准再喝了!” “和你有关系吗?薛楚寒我们从今天开始割袍断义吧,呵呵,这样子就不会再有牵扯了!” 说是断了,话也出口了,可是为什么心头还是这样的难过呢? 姜落月的袖口一片白晰闪过,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是薛楚寒的脸却是已经完全的紫了起来。 她竟然敢直接和他割袍断义,他,不准! 姜落月的身子慢慢的倒在地上,对着那不远处的人冷冷一笑,这样死了也好,以后就不需要再见到这样让她难过的人了,讨厌不起来,可是又不能再如以前一样的爱着。 “王爷她是一个灭国公主,您不能!” “滚!”纤纤的身体如断了一的风筝一样的飞离而去,原来王爷对她一直都是特别的看重,之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让人看起来比较的接近而己,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让她难过。 “她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动这样的小把戏,否则本宫不能确定是不是还能留着你!启程回国!” “是!” “启程回国!” 姜落月的身上满是酒味,看着睡熟中的人儿还在皱着眉,偶尔的说一句骂他的话,薛楚寒则是笑了起来。 只要她不是中毒就好,原来只是喝醉了,抱着怀中的柔软人儿,薛楚寒一行人踏上了回靖国的路。 马车行驶了两天两夜,姜落月这才清醒了一点。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不大的箱子,怎么会在这里,死了之后不是要去地狱的吗? 正文 第五章 以身寻庇佑 “醒了,喝点水!” 这才发现原来薛楚寒也在身旁,这让以为已经死掉的姜落月就是一呆。这样子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将面前的茶杯接在手里,喝了一小口,果然还是那样的味道。 他最喜欢的茶味,配合着她最喜欢的,两种茶的味道都是那样的醇厚怡人。 “难道之前是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薛楚寒似乎是没有听到。 “一会就到了半岭之地,在那里安营扎寨!” “是!” 一匹马渐行渐远而去,只留下姜落月在一旁还没有还过神来,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自己这是在希望什么不是吗? 很快就已经安营扎寨,姜落月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前后不过几息的时间她就将筷子放了下来。 因为此时的她一点的胃口也没有,心里的恨也在随着这个慢慢的增加起来。 来到自己的这个帐篷一旁坐下来,触手碰到的是一个硬硬的东西,将上面的布揭开,看到的竟然是一架古琴。 这不是…… 曾经父皇最喜欢的就是姜落月弹的琴,曾经有那么一段美好的时间里,每天给父皇弹着他喜欢听的曲子。 正在外面站着的薛楚寒,听到了那一曲以前经常听到的,来自姜落月手下的,此曲名为:流殇! 流殇只谓殇,才会让听到的人悲哀万千,而此刻的曲子,却是听的人肝肠寸断。 再弹此曲,姜落月的心已经渐渐的闭合起来,那最喜欢听的父皇,最爱她的母后,都死在她的面前,再怎么不愿意相信那些也是事实。 弹者,泪流满面,只谓那已经离开的亲人。 听者,心如刀铰,只因佳人已无视他的存在。 “不要再继续倔强下去,只要你听了本王的,本王自会成你所愿!” “本公主的条件就是国葬我的父皇母后!” “换成别的,这点不行!” 姜落月不再言语,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有这一个,父皇母后的尸体就在后面不远处,她就是相信,只要是薛楚寒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的。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应下来,这让她连最后一点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也没有了。 “我可以同意,不过今天晚上,你要侍寝!” “本公主,同意!” “你……哼,不可理喻!伯皇要是看到这样的你,想必也不会安心的死去!” “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公主说这些,滚出去!滚啊!” 曾经的山盟海誓全部都成了往事,现在的他们就好像是不认识彼此,有的只是对对方的伤害。 连我这个字现在也成了回忆,取而代之的是那冷漠的职称。 薛楚寒回到自己的帐子内,他自己也很郁闷,明明就是去想要和她好好的说说,让姜落月不要那么的想不开。 可是当他听到那个琴音的时候,心里所生出来的却是忧心和无奈,什么时候才能将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呢? “王爷萧城和晋王都在路上了,不出几日便能赶过来,难道我们真的要等着他们一起回去吗?” 徐清出现在帐中,作为一个长年跟在安陵王身边的谋士,徐清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的家族是在伯国,后来家族里受到了挤压,被流放到边疆,差点就丢掉性命,是当时正好路过那里的姜落月救了他,而后跟着安陵王薛楚寒一直到现在。 已经成了薛楚寒的左膀右臂,现在更是很重要的人物,在薛楚寒成为安陵王之后,可以说没有一个谋士能比得上他这么被重用的人。 这一路上,他就一直在暗中跟着,晋王和安陵王向来都不对付,这次出征更是找了许多次的麻烦,在听到王爷竟然将落月公主带到军中,更是策马加鞭的赶上来。 这里面的想法,可谓是路人皆知,只是晋王是将这一切都做在明面上,甚至是连行踪也没有隐藏一下。 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就是要来找安陵王,这一切都是缘于落月公主。如果要是让晋王见到落月公主,那么不一定还能跟着他们一如继往的走下去。 “本王知道怎么做,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徐清知道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做完了,余下的也只有看王爷自己的想法了。 入夜,姜落月仍然在扎好的营帐里,甚至是连一个门也没有出,吃喝都很少的她,也不需要去方便。 “人呢?”姜落月正有些迷糊的呆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声音。 “徐将军,人在里面!”侍卫赶忙报拳回禀道,守着这么一个美女公主,他们没有什么怨言,吃不到看看总是不错的。只是这位公主很少出来,所以也只是安静的守着而己。 “嗯,将人带到主帐,王爷要亲自审问!不要伤到!” “是!请吧!” 徐清先行离开,现在的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样的和姜落月相认,不过简单的交待还是可以的,也算是为王爷铺一点路吧。 主帐中,桌前坐着的薛楚寒正在看着手里的奏折,专注的样子让姜落月看到眼里,更是感觉到了沉重的负担,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曾经这样的他,一直都会让姜落月很喜欢,而现在的他,却是感觉到了远在天边。 “不知道大将军有何事叫本公主过来?” 送姜落月过来的侍卫都是一哆嗦,就从安陵王被封为大将军之后,那脾气可是日渐增加,一个不乐意,就会杀掉。 而这个落魄公主竟然敢,非但没有下跪,而且还直言? 咽了一口唾沫,两人退出了主帐,薛楚寒则是指了指旁边的侧榻,上面已经上好了许多的吃食。 姜落月走过去坐了下来,只是看了一眼吃食,她不是一个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可是更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看着当玩物的存在。 所以她很少走出大帐,想要少出来,那就是少吃少食,坐在一旁,那些美味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姜落月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姜落月的坐姿没有一点的动弹过,薛楚寒终于看完了手里的奏折,看向那个美妙的人儿。 “你想好了吗?”伸手勾起她那优美的下巴,被那用力的手劲勾起来,姜落月抬眸看着薛楚寒。 “嗯!”她有的选择吗?眸子再次的落下来,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怎么看中。 这样的姜落月很有效的将薛楚寒彻底的惹怒了,以前的她只会在他面前撒娇,偶尔的小脾气也会让他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喜欢。 可是现在却如同木偶一般,冰冷的唇吻上了姜落月的樱唇,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只因为这样的亲吻在曾经也是有过。 正文 第六章 为我束发 只是当眼睛睁开时,却又恢复了冷清的样子,现在的她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父母国葬的条件而己。 要求国葬父皇母后,这就是她答应他一切条件的原因。 丝带扯开,那完美的身子覆在她柔软的上面,当疼痛来临,姜落月狠狠的咬住了伏在她身上的薛楚寒。 薛楚寒却是很轻很轻的动着,不时的吻着她,让她可以暂时忘掉那之前的不愉快,果然在薛楚寒的带动下,姜落月的身体很配合。 粗重的喘息声,偶尔的娇吟声,将整个夜色都弥漫成了粉红色的爱幕泡泡…… 当夜中慢慢的出现了一轮弯月,大帐中的温度则是早已经升高,升高,甚至是将那弯月也羞的不敢再睁开眼睛。 “过来!”不知道被第几次给做过去的姜落月,刚刚清醒过来,就看到自己正被薛楚寒环在怀里。 她只是失神了一会儿,就马上离开了那让她喜欢的怀抱,因为这是一场交易,纵使对象是她曾经最有爱的人,可是她却仍然感觉到这是耻辱。 很晚才睡的薛楚寒,感觉到怀里一空,顿时就已经清醒过来,那向旁边蜗牛移的人儿,正一脸伤感的看着他。 所以他才说了出来,姜落月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才又挪了过来,薛楚寒长臂一勾就将她勾在怀里。 “怎么不喜欢吗?那又为什么要同意呢?” 如果她不喜欢的话,他是不会勉强的,纵使现在的情形有些让人窒息。 “你是说失身与你吗?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吧?不是你安陵王薛楚寒,也会是别人,有什么区别呢?” “非要这么说吗?”薛楚寒的心很疼,疼的他想要发火,可是怀里的人,在他一生气的时候,就是一僵,不得不又放弃了心中的怒火。 “这是事实啊,留着一个女人就是要让她感觉到难堪的不是吗?” 薛楚寒猛然坐起来,姜落月还在他的怀里,造成的后果就是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姜落月身上的一块块紫色的青莓,让薛楚寒的眼眸不由的又再一次的火热起来,没有让她再离开一点,翻身又将那美妙完全的覆在身下,再一次的攻击一直持续到天亮。 连续几天的亲密接触,让薛楚寒甚至是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是事务一处理的差不多了,就会直接闪身到大帐中,因为姜落月在那里等着他。 不管他什么时候想要,姜落月都不会拒绝,只不过,那身子却是越来越僵硬,这点他自动选择了无视。 “你很不想看到我,那为什么不拒绝?”这是薛楚寒一起想要知道的,只要她反抗,她才是有活着的样子。 “我反抗会有效果吗?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己!” “你……”薛楚寒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特别是从姜落月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说明他是很在意。 “王爷,晋王和二皇子到了!”外面有侍卫的禀报声,此时的他很担心肩膀上的脑袋下一刻就消失了。 安陵王每天都在大帐中做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很清楚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过来禀报,可是他就悲催的不来也不行。 因为谁让他么的剪刀石头布,输给那几只了呢? 硬着头皮报完了,就跪在大帐前,等待着被王爷给摘了脑袋,这等待死的滋味可真是煎熬啊。 “嗯,让他们先在前帐稍等,本王一会儿到!” “啊……是!”天啊,摸摸自己的脖子,还是安全的在的,看样子王爷的心情是不错的,呵呵呵,活着真好啊。 侍卫乐呵呵的走了,姜落月却是将被子使劲的往上拉了拉,薛楚寒在听到侍卫报事之后,就已经从床上下去了。 那完美的身材,让纵使已经被他完全纳在身下的姜落月也不由的红了脸,连衣服也不拿过去遮挡一下,所有的都在面前。 仇恨也蒙弊不了全部,姜落月的脸红了红,恨不得将自己全部都蒙在被子里,就在小脑袋全部都缩在被子里的时候,薛楚寒的唇角却是勾了勾。 “过来,替本王束发!” “不要!”束发那是只有爱妻才做的事情,曾经的他们在那片属于他们的乐园也是这样的说起过。 “月儿以后你的柔发只有我可以触碰!” “想的美,那你的呢?” “替我束发,一生一世,不绵不休!” 那样的誓言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没有八抬大轿,就成了他的暖榻之人,没有那一身的红妆,两人最近却是夜夜生歌,她又何来的束发之情。 “过来!束发!除非你不想让那两人国葬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姜落月在被子里只是僵了一下,人才慢腾腾的从被子里露出头来。 看着她好像是一个蜗牛般的动作,薛楚寒差点就破功了,要不是现在的情形不对,他也不会故意的难为她了。 姜落月看着自己地上那些被撕碎了的衣服,嘴角不由一抽,可是也不能就光着过去替他束发吧。 将床边的床单掀起来,围在身上,赤着胳膊来到薛楚寒的面前,拿起在他手里的木梳,然后开始慢慢的梳理。 薛楚寒则是看着镜中的人儿,在他的身后梳理着,很小心很小心的样子。 “王爷,晋王他们……” “滚!”外面的侍卫被这一嗓子给吼趴下了,赶忙有其余的几个侍卫过来拖走了,这一下子就成了重伤,看样子这来剪刀石头布果然是必须要进行下去的。 晋王和二皇子已经在前厅等了半个时辰,因为王爷立了大功,才封为了安陵王,而二皇子到现在并没有那么大的职位,所以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二皇子而己。 终于姜落月将薛楚寒的发完全的束了起来,此时的她则是累出了一身的香汗,以前也是学过束发,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替别人束过。 薛楚寒的头发在她手里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几次,终于成型了,好不容易。 “以后多练练!”薛楚寒说完就大步出了大帐,在门口却是听到了他的吩咐。 “来人,侍候公主更衣,然后到大帐中来!” “是!”从外面进来两个丫环,侍候着姜落月开始更衣,这次的衣装不是简单的衣妆,而是盛华的宫装。 看着镜中的自己,姜落月没有一点的感动,那里面的美她早就知晓,曾经的美只以为有他足够,而现在似乎有一些不同了,那些都变化了吗? 她很想要扑上去,使劲的问清楚:“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薛楚寒!如果要是别人的话,她还可以恨,可以直接在刚刚整改的时候就杀了你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姜落月跌坐在镜前,手心里却是慢慢的滴落下来一些血渍,在她的手里有一个剪刀,是刚刚替薛楚寒束发的时候握在手里的。 正文 第七章 谁的意思 她当时想的好好的,想要将他一剪刀刺死,可是当她听到那句关于国葬的事情。就只好不再下手了,父皇母后的国葬才是大事,既然连身体都送出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呢? 手心里的剪刀一点一点的向里面刺着,可是姜落月却是连一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那手心不断往下滴着的血,丫环都吓了一跳,可是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对别人一定也不会心软的了。更何况刚刚安陵王才刚刚的吼伤了一个侍卫,她们可不会往上凑着了。 “带路去前帐。” 将手里的剪刀扔到一旁,站起来风姿万千的往外面走去,两个丫环不敢怠慢,在前面带着路,向着前面的中军大帐走去。 此时的前面大帐中,晋王已经坐在一旁,而二皇子萧城则是站在一旁,他是想要出去看看那个女人,可是奈何薛楚寒就是不发话,他在这里连出去也不可能。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就是一个亡国公主而己,我带走你不正好去了一桩心事了吗?而且父皇也说过,姜落月的身份是不能杀的,难道你是有别的心思?” “和你无关,不知道皇叔这次来是路过还是不小心走来的呢?要是让父皇知道的话,想必说不过去吧?” 这个父皇最小的弟弟,可不是面上看的这么的温和,否则其它的兄弟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呢? “楚寒不要介意,我等二人也是无意路过此地,一会就要离开了,只是那位落月公主真的不便让萧城见见吗?你也知道这个家伙的,他的心啊,就是定不下来。你父皇也不知道说过几次了?” “是吗?不知道皇叔是不是也想要见见呢?” “见不见的都无所谓,你也知道,我的年龄大了,怎么可能和一般的小年轻人一样呢?” “是的,皇叔和一般人确实是不一样的!”萧城在一旁也听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了,自己是一般人,怎么可能这样说? 而且皇叔对那个位子没有想法,他才想方设法的拉拢他的,可是现在听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没有别的想法,那么也不会在自己说来这里的时候,直接就不跟着一起来了吧? “行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既然……” “落月公主到!” “让她进来!” 薛凌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的侍卫彻底打断,薛楚寒则是看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的表情,淡声道。 相比萧城的急切,一直坐在那里说着要离开,可是却一直坐在那里不动丝毫的晋王薛凌尘则就有些让人寻味了, 话音落,中军大帐的帐门被侍卫挑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但见她身穿澹澹金枝线叶纹长变色长袍,逶迤拖地澹澹色刻丝金枝绿叶百花凤仙裙,身披啡色乌云豹碧霞罗。乌黑浓密的头发,头绾风流别致盘桓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银杏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掐丝的手镯,腰系绛紫撒花缎面绦,上面挂着一个石榴红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穿的是宫黄色色乳烟缎攒珠鞋子,整个人一貌倾城,再见倾天下。 “落月见过大将军!” “嗯,还不向晋王和二皇子请安!” “见过晋王,见过二皇子!”不卑不亢的见过礼之后,就站在一旁,任凭着另外两人的打量。 特别是萧城,在看到姜落月的时候,两只眼睛就不够用了,想他萧城也不是没有玩过女人,可是这样的女人却是很少见的。 这个样子的女人,如果此时不是因为有着皇叔和薛楚寒在场,他早就已经扑上去吃干抹净了。 “皇叔我要带她走,现在就带走!”身体里的躁热怎么也压不下来,就连说话的时候,口水直咽,甚至是想要过来将姜落月的手握在手心里。 这是一种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可是薛凌尘没有说话,因为此时的他不会将任何的自己这一面暴露在外面的。 薛楚寒则是淡淡的开了口:“落月公主如果想要跟着二皇子走,也未尝不可!” 没有一点的留下余地,似乎就是一个物品一样的,让她自行选择跟着哪个主人离开,这是一种明晃晃的侮辱。 姜落月咬咬银牙,不慌不忙的向着薛楚寒行了一礼才微微道:“落月乃一亡国公主,哪里有资格向大将军讨得此项殊荣!” 连国家都没有了的女人,再向别人讨得跟着谁离开,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更何况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能离开薛楚寒。 只是这样的薛楚寒似乎是想要将她赶紧的扔掉,让她的心情很难过,很心疼。 尽力的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薛凌尘则是在这个时候,直接起了身。 “不耽误楚寒的事情了,我们先走了!” “安陵王爷,这个女人给我了,其它的我什么也不和你争,怎么样?” “二皇子好想法,不过这一切要听从父皇的旨意,除非你现在就有,否则请恕本王也无法同意你的请求!” 萧城还要上前和薛楚寒好好的说道说道,就被薛凌尘给拦下来了,他清楚,姜落月有着凤凰传说的预言,不要说是薛楚寒了。 就算是现在的靖国皇上也不会同意,让姜落月嫁给萧城,那未来可是一国国母,那么给了萧城,那岂不就是同意了萧城将来继承大统了。 这一点萧城也能想像的明白,可是被这样明着拒绝,让他的脸色很难看,伸手就要拉姜落月,姜落月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二皇子也是一介男子,只是在争执的时候,袖子被撕掉一处,那手上的雪白肌肤一块一块的青紫,却是将在场的两个人都震惊住了。 “原来楚寒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果然是好手段!” “一个亡国公主而己,难道晋王有什么别的想法,他还不配得于本王暖床吗?” 一个问话将晋王给直接问住了,说不行,笑话亡国公主替安陵王此时的大将军暖床,那是何等的荣光。 说行,那么他刚刚的反问,只是为了要拿捏住薛楚寒的罪名,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吗? 薛凌尘直接就向外面走去,萧城还有不甘心,也无奈,没有了皇叔薛凌尘的帮忙,他什么事也做不成。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是想着将要这一切都给看在眼里,可是却没有办法。 薛楚寒现在是大将军,一切行动都得听从他的,更何况他们两人也只是路过而己,难道要让靖国皇上知道他们是特意来的吗? “落月公主后会有期!” “恭送晋王,二皇子!”轻轻一礼,姜落月做的滴水不漏,在这三人的相争面前,她只是一个微小的人物,可是也不会以此来降低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亡国公主那又如何,身份让她不容的向人低下任何头颅。 ? 正文 第八章 我不疼 薛凌尘深沉的看了一眼姜落月,这个亡国公主的脑子并非是世人所说的那等胸大无脑,倒是有一些气势,只不过,人已经被薛楚寒先行用过了,再想要去找纰漏也得再继续了。 两人离开,只留下另外两人的安静站立,冷冷的看着姜落月,薛楚寒的眼神如果要是能杀死人的话,此时的姜落月已经死过千万次了。 “为什么?” “回大将军,本公主不知道您的意思?” “回帐!” “不要碰我!” “你再反抗,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果然这句话非常管用,姜落月再也不动弹一下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那自尊心在作崇,在后帐两人的鱼水之欢让她有些被辱,却也不会成为笑柄,毕竟那些人都是薛楚寒的人。 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那么些的士兵看着,薛楚寒抱着姜落月走出了中军大帐,此时的姜落月只有将自己的头使劲的埋在薛楚寒的怀里,就当成是一个驼鸟了,谁让她这么没有力气和气势呢? 本来还以为回到卧帐会接受薛楚寒的又一次轮番激情,可是薛楚寒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样,而是将她放在卧榻上,取来药,将她的手拿起来,一点点的沾着药汁,慢慢的擦拭着那流出来的血,直到周围全部都擦干净,这才又重新上了点药,慢慢的包好。 从始至终姜落月都没有一点的哼声出来,尽管那药力让她的手心很疼很痛,可是这比失去父皇母后相比轻的微不足道。 明明已经疼到心头,可是姜落月却并未哼出一下,薛楚寒的眉头一直都在皱着,姜落月手里握着剪刀他一直都清楚。 作为一个大将军,势如破竹的战胜,没有点脑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对姜落月的所有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却没有指出来。 包到最后,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手里,任凭她再如何的收,也收不回去,最终只好无奈的放弃掉了。 “其实你在之前束发的时候,就可以将我杀死,动手的话就会直接解气也可以报仇,何苦还要伤害自己呢?” 难道你不知道伤害你自己,我宁愿你将那剪刀扎在我的身上吗?只是薛楚寒后面话并未说出口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早已经超过了许久,所以不需要说,也许彼此会明白。 只是现在的一切早就不再是和以前一样的存在,所以姜落月注定不会明白薛楚寒的良苦用心。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反而是冷冷一笑,顺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将上面的布一层一层的揭开,刚刚上好的药,全部都掉落在地上,那伤口又一次的浸出了血。 “现在杀了你,那我的大仇如何得报,我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报仇的,又是如何将你的一切都去掉,然后再杀死你的!” “好,本王等着!今天好好养伤,明日出发,放心本王不会再碰你的!身子脏了就要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谢王爷提醒,落月自然记得!” 没有张牙舞爪的让他滚,而是压抑着心中怒火的应了下来,薛楚寒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恢复如常的离开了卧帐,他就是要让她清楚,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人。 那些有着别的想法的人,想要走这一条路,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看样子姜落月并没有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啊,如果要是以前的话,她早就害羞的跑远了,可是现在…… 两次回到中军大帐,所有的谋士和侍卫长都在那里等着议事了,晋王和二皇子来到这里,他们也知道,目的自然也清楚了。 向薛楚寒行完礼,分做两旁落坐,徐清赫然在第一位置处,纤纤则是站在离着薛楚寒很近的地方,当然这和姜落月的同眠共枕没法比。 纤纤的眼眸里都是伤痛,因为她也清楚姜落月已经成了安陵王的人,而她则是只能远远的看着,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爹爹曾经救过他的话,这样近的距离也不会让自己站着。 “明日起程回京,都有些什么事就说说吧!” “王爷,那位落月公主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毕竟他是伯国公主?” “她自然要随本王一起先回安陵王府,一切听众父皇的旨意再做决定!” “不可,王爷在下认为,那个落月公主虽然身为亡国公主身份,可是却不适合住进安陵王府。现在王爷已经是立了大功,被册封为王爷,九皇子也是一样的,在这时候万万不可被皇上认为有别的想法。” “张侍卫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妥吧,毕竟现在王爷已经认同了她,不住到王府似乎说不过去啊!” 说的比较委婉了,什么该死的认同,不就是王爷吃掉了吗?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安陵王并非一个色男,更不是一个见到女人就往上扑的玩意。 纤纤姑娘跟着王爷几年了,可是从未有过任何的逾越之事,正因为王爷这样的心,才会让皇上另眼高看。 “不管亡国公主是否和王爷有任何的关系,不过就她凤凰之说这一点,就不可在安陵王府常住!这是大忌,王爷?” “臣下认为……” 众人我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也知道凤凰之说的预言在天下可是全部都知道的,否则也不会第一个被灭掉的就是伯国了。 只是因为伯国出了这么一个公主,当然这也是一个出兵的由头,更何况现在这一切已经成了事实。 皇上还没有到达年老昏花的年纪,怎么可能容许他人现在就将那凤凰之女带到身边呢? 特别是安陵王爷就更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够了,先带回去,请事父皇之后再说吧,还有其它事宜?” 一句话将这件事情就定了下来,因为以前的一切说出来都是无用之功,毕竟父皇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否则二皇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更不会那么容易的就离开。 “王爷落月公主是不是她过来和大家见见,毕竟大家只是在战场上见过一次,马上要进京了!” 纤纤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徐清的眸光闪了闪,并没有制止,薛楚寒也知道纤纤的想法,不过却仍然是点点头。 正文 第九章 乖我喂你 这些都是跟着他征战的人,以后时间有的是,不过却也不会再给他们有任何的时间相处。 “让姜落月过来!” “传姜落月到大帐!” 姜落月垂着一只手很快就来到大帐,她在卧帐里并未休息,身上的宫装也没有换下来。不是她不想换,而是她的手不方便,反正薛楚寒晚上也不会再折腾自己,所以就懒得换了。 没有想到的是薛楚寒让她第二次又进了中军大帐,进来一年有不少的将军谋士都在两旁坐着,至于闲置着的座位并没有看到。 “落月见过大将军!” “嗯起吧!”薛楚寒在上面淡淡的说了一声,让人看不出来他此时的想法,姜落月站在一旁,未曾开口,甚至是其它的人连看也没有看一下。 “臣徐清拜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请起!”姜落月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淡淡的开口,仿佛那个跪她之人并非是她一般。 她不解这个谋士为什么要跪自己,不过也不会多么的为难,她来到这里,没有位子坐,而其它的人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不就是最好的为难了吗? “谢公主,公主的救命之恩,臣不敢忘怀!” “嗯?哦原来是你,过去的事情无所谓,国亦不国!”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救命之恩呢? 徐清却并不在意姜落月的话头,他仍然是一礼深深的施下。 “徐清不才,两国之事不多做评断,不过公主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所以还请公主放宽心,王爷不会将公主弃之于不顾的!” “嗯!”只是应了一声,这些话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一切都让她再也不能去想像,可是在这一切既然成为过去的时候再次有人提起,任她再如何的想要掩饰也是不可能的。 “一个亡国公主而己,有什么可骄傲的,我们徐将军可是安陵王驾前最得力的干将,你竟然看不起,不知道天高地厚!” 另外一个坐的稍微往下的谋士在这个时候看不惯了,徐清竟然对一个亡国公主下拜,就已经很扬这个公主的气势,人家还放在眼里。 简直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确实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戏也演完了,不知道大将军是否可以让本公主回去了呢?” “嗯,回吧!”姜落月如同来时一样的向薛楚寒施了一礼,然后走出中军大帐,只是在路上却是滴下来些许的血渍。 众人闻到血腥味,看过去,滴滴嗒嗒的一直从门口到门内,那位置正是刚刚姜落月所站的地方。 他们就算是长年在战场上的人,也不由的心头一紧,这位公主可是向来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怎么竟然流了血还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直到离开也没有一声的怨言。 “现在看到了?” “是!”众人都应道,只是还是有人不解,出来向薛楚寒施礼说:“王爷徐将军乃我等大将,为何要对一个外族的亡国公主施以大礼,这有损于我军的样子啊!” “有损,王爷请听在下一言!” “讲!” “是,谢王爷!徐清自认为有恩必报,就算是仇敌也不能忘恩负义才是。而对公主的大礼,则是建立在她还是一个公主,而且是一个有着凤凰之说的公主!” “你……” “嗯,就这样吧,后所有的人都要一样的行礼,不可造次!” “是,属下告退!” 下面的将领们一起离开,只留下了徐清和纤纤仍然站在两旁,薛楚寒闭了闭眼睛,这才说: “纤纤此事本王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以后自己注意!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日回京!” “是,纤纤知道了!” “是!”徐清也应道,只是他未随着薛楚寒离开,而是站在了原地,纤纤的脸上很失望,表情一览无余,王爷总是不会在意到她。 就算是说出来,也只会被无言的训一声,她很希望能够注意一下自己,哪怕就是生气了,向她发火也是可以的,可是总归是要失望了,因为现在的王爷甚至是连一个眼神也不会投过来。 “其实王爷的心没有人能猜得出来,包括你在内!” “和你有干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有,不要再跟着我!哼!看以你就烦!” 是看到我烦吗?还是因为王爷的心思不在你的身上,所以才会如此之烦呢? 纤纤明知道这样说会伤了徐清,可是她就是不能管得了自己,和徐清也认识了好多年,他是王爷的左膀右臂,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而己。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徐清自己也来不了这里,因为伯国所有的人从上到下都处死,甚至是连一个丫环也没有留下来。 当时她想尽了办法想要跟在王爷身边,安陵王却始终没有点头,直到徐清道出来,在一路上,公主也是需要一个女人的帮忙才会让她跟着来的。 纤纤说这话的时候,只是一时的话赶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 走到门口的脚又停了下来。 “那话不是对你的,不过我的事情你不要再多管了,在王爷的身边,哪怕就是死我也心甘情愿!这样的心情你不懂的!” 是不懂,还是不想让自己懂呢? 徐清很想告诉她,王爷和公主之间是十多年的感情,就算是现在的他们是两国的对战,或者是有一天,两人有了天大的仇恨,他们之间也不会让别人有一点的资格进入到里面去。 这就是他们的感情,否则王爷也不会那样的对待公主,就算是公主嫉恨他,他也一样的要了公主的身子。 并不是不爱,而是因为爱的太深,只有让公主成了他的人,以后不管是皇上,还是别的人,再想要利用姜落月的时候,都要先想想他薛楚寒。 这样虽然是会让一些有心人利用,就好像刚刚离开的那两位,晋王其实并非看起来的那般温和,而二皇子更不用说了。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在小心的对付着这些人,正因为有着这些人,所以王爷才会一直都将事情做的比较的到位。 纤纤离开了大帐,徐清则是转身来到了自己的侧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只是现在却多出来一个人。 “王爷,属下去别的帐篷休息!” “不必,本王只是找你聊聊天而己,坐吧,不必拘礼,明天回去之后,你就不要在府里呆着了!不管公主去哪里,你都跟着去,其它的事情本王会安排好的,一定要保她无漾!” “谨遵王爷吩咐!” “嗯,早点休息吧,纤纤还没有开窍,你早点下手,免得被别人得了去,失去了再怎么努力也都是无用功,就好像是现在换的我一样!”薛楚寒话里话外太多的无奈,可是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姜落月也许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至此,对于自己的选择,他无悔!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做如此的做法,伯国早晚都会覆灭,与其落在别人的手里,倒不如是自己亲手去做。就算是恨,也让恨他吧?至少心里会有他这个人。 正文 第十章 计谋 “属下明白,王爷也不要想的太多了,公主并非无情之人!”徐清不知道该如何说,虽然他可以说懂王爷,可是生在皇家之中,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去做的。 “嗯!”薛楚寒离开了大帐,一个人来到卧帐,里面很安静,偶尔的传来几声古琴的声音,只是有些呜咽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 经常的听到这古琴的单调,掀开门帘,走进来,才看到姜落月依然坐在古琴的旁边。 这把古琴随着她一起出了伯国的地盘,而现在却是一根一根的弦断的整齐划一,只留了两根琴弦,那声音如此的呜咽,却并未因为琴弦的缺少而变调。 只是那弹琴人的手却已经是血肉模糊。 “姜落月你是故意的是吗?手掌已经破了皮,再这样下去,你这双手早晚也会忘掉的!” 薛楚寒很生气,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落月,可是他却制止不了,如果早早的过来的话,也许可以减少她的疼痛,也许可以让她少受罪,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了解她,就如同是她了解他一样。 “你说过可以让我父皇母后国葬,可是,只是骗我的对吧?”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刚刚才结束了战争,一个落败国的国君怎么可能让靖国替他风光国葬,你清醒清醒行不行?” “我就知道!”嘣!嘣! 姜落月仍然弹着琴,只是那两根琴弦也应声而断,鲜血,继续浸着那古琴,薛楚寒看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这是在自残,不能替伯国皇上皇后国葬,她这是连手也不要了吗? “那你就这样的继续自残吧?如果你能提前死了的话,我也不用再担心怎么补偿你了!哼!” “呵呵,果然是这样的,那在此,落月先行谢谢安陵王爷了!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啊!” “你……月儿月儿,来人,宣太医!” 随行的还有两个太医,这一路上也累坏了,可是就算是再累,安陵王宣了,也必须马上的滚过来。 姜落月说完那话就已经疼晕过去了,两人都是很了解对方的人,薛楚寒看着她的手流血,心一定会疼,而在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都会答应下来。 果然结果是到达了,只是姜落月自己却并没有一直坚持到最后,本意是打算等着薛楚寒一生气离开大帐再晕倒。 果然一句话让谋士们都纷纷献计献策,最终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谋士说:“王爷,其实此事也不难,那姜落月别说只是一个小女人了,而且杀伯国皇后和皇上的人是谁?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至于说结果,也许王爷府里多增加一名妃妾也是不错的!” “这事恐怕王妃不一定会同意,王妃和姜落月可是堂姐妹呢?” 不错,晋王妃姜落霞正是姜落月的堂姐妹,而且就是因为伯国的皇上,姜落霞早就已经被从伯国诛除了名字,甚至是伯国上下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在这边的晋王府里,还有一位郡主在。 “这个无需担心,只要有这样的机会,想必王妃不会有意见!” “王爷英明,那属下就去了!” “嗯,你们几人相互合作,一旦成功,不会少了你们的,至于说那两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多少。” “是!” 薛凌尘让人都下去了,书房里进来一个身着纱衣的女子,端着一碗清水递给了薛凌尘,一看这清水,再看那女子的样子,薛凌尘直接抱着人就向不远处的一个院子走去。 那院子上名为:茹院! 里面正是一个叫茹儿的小妾居住,下面的仆人都称之为茹夫人。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亲自去将王爷从书房里叫出来,真是不知廉耻!” 这个人正是姜落霞,他才是薛凌尘的正牌王妃,晋王府里一共三个女人能说上话,薛凌尘对他们也可谓是雨露均赠。 这次回来之后,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召侍,现在终于想要好好的表现表现,可是却没有想到,又让那个女人给提前了。 “让人去处理一下,那个茹儿的家人还有几个没有死的吧?就送他们上路吧!” 姜落霞一直在晋王府里,可谓是只有她一个人,曾经府里的人早就死的死,跑的跑,她是什么也不怕,正因为她的脾气向来温和,就算划晋王连续娶了两个女人为小妾,她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大度。 只有下面的人才知道,晋王妃只是看起来比较的好说话,其实手段毒辣的让人发冷。 茹夫人的家里人现在只有一个瞎眼老婆子了,她还是要下狠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好心眼。 不过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谁让那茹夫人又去争宠了呢? “这样最好,省得以后我还要麻烦,至于王爷那里,故意的让人去放出这个风来,我就不信,她姜落霞现在还能一直的瞒骗下去!” 晋王府里的主子们一个个的全部都是各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薛凌尘也是已经属下的人直接伸到了外面。 在这个时候,薛楚寒的军队全部都归来了。 薛楚寒进宫复命,而姜落月却是被人直接送进了安陵王府里,在路上遇到的一些人和事也一一的都与皇上说明。 至于皇叔和二皇子的到临,也是一样的都禀报了上去,这一切都是事实,就算是他不说,想必皇上也已经都知道了。 在御书房的后面,靖国皇上正在看着奏折,而在旁边站着的薛楚寒很那安静,甚至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就这些?”皇上最终说了一句话,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是的,儿臣句句所言属实,而且伯国公主的身体娇弱在路上受了风寒,一直躺着未曾起得!” “嗯,是受了风寒,还是受不了皇儿的爱护呢?”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一时没有忍住,所以才会……” “行了,退下吧!这事情可大可小,不过那也要看其它人的想法,不过你皇叔那里你就不要担心了,他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威胁先去吧!” “是!”薛楚寒从皇宫里出来,想着皇上所说的,果然不需要自己说明,他想知道的事情,也会全部都清楚。 不过皇叔真的没有一点的威胁吗?这点好像并不一定,以前的时候或许他会相信,可是现在却不会了。 薛凌尘看向姜落月的时候,那眼神明明就是带着霸占,如果不是自己在那里的话,想必薛凌尘也不会那样的就直接离开吧。 只是父皇一直对他都很在意,甚至是从小就很看重,所以也一直都对他十分的放心。 “原来安陵王爷已经回来了,少见啊!” “皇叔别来无恙!”一出宫门正好碰到进宫的薛凌尘,仍然是和平常所见到的那般普通平常,似乎对一切都很淡然。 只是怎么看这样的淡然都有些不太一样,越是平常的人,就越是会让人怀疑。 “回来的挺快的,皇兄可是很担心的呢?” “还可以,如果不是有个别的人不希望我早点过来的话,那么也许是能早过来了,不耽误皇叔!” 和他说话的时候,薛楚寒就一直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是知道了,也许最大的对手就是这个人了。 薛楚寒看着转身离开的薛凌尘,随即他也一样的离开了,只是他并未看到在他离开之后出现的一个黑影,随着薛凌尘一起进了皇宫,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