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神医潜质 美利坚,斯特医院。 蒙佛尔医学院的导师老毕尔正要带他的学生们去重症监护病房见习。 老毕尔严肃的对他的学生们说:“同学们,今天我们上见习课,希望大家对一会所见到的重症病例及住院医生的讲解作认真的笔记,回去之后,你们必须在三天内,在所见到的重症病例里抽取一例,写一份完整又详细的病例给我。另外因为这里是重症监护病房,为了尽量减少交叉感染的可能,在住院医生解说的时候,请大家不要提问,明白了吗?” “明白!”学生们异口同声的道,每月都要来一次,每次都是那么几句,能不明白吗? “那好!现在我们准备进入病房,请大家穿好隔离衣、隔离帽、隔离鞋套、口罩及防护眼镜,哎?小冲同学,你怎么搞的,请不要用帽子摭住眼睛,你以为你是蒙面超人吗?”老毕尔指着一位帅气得过份,脸上总是带着邪邪笑容的男生说。 老毕尔的严厉是远近闻名的,可惜偏偏就有人不买他的账。那就是班上最爱捣蛋搞怪瞎折腾的欧阳冲,外号叫小冲的学生。 小冲被点了名之后,不紧不慢的拉高了帽子,耸了耸肩才慢条斯理的说:“老师,蒙面超人并没有我那么帅吧?” 老毕尔压抑着怒火问:“小冲同学,你觉得自己可以靠脸吃饭吗?” 小冲认真的想了下,点头道:“可以的!” 老毕尔闻言气得差点吐血两升,声音提高到另一个分贝,“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来学医!” 小冲道:“我是有骨气的,不想靠脸吃饭!” 老毕尔:“……” 小冲原本还想再发表一下靠硬件与软件吃饭的不同区别,可是看见老毕尔已经脸红耳赤,气喘吁吁,一副不行不行的样子,终于识相的忍住了,万一老毕尔被气得当场吐血身亡,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老毕尔见他不说话了,火气终于有所消减,语重心肠的道:“小冲同学,无可否认,你确实长得不错,可就算是这样,顶多也只是能让你去拍电影,不能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你既然不想靠脸吃饭,那就得认真听老师的话……” 小冲受不了老毕尔的唠叨,忙投降的道:“老师,我知道错了!” 老毕尔闻言叹了口气,知道错有什么用,你从来都不改的。 这么些年下来,老毕尔对这个学生也是真有点累了,所以不再理他,转而对一班学生道:“同学们啊,见习课,是很严肃的,也是相当重要的,因为你们现在所见到的,很可能就是你们即将到来的实习,及以后的工作中所遇到的,所以,我们必须珍惜现在,把握未来……” 面对老毕尔滔滔不绝又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小冲故作虑心受教状,心里却在想着,回家后雪妈会给他做什么好吃的。 小冲,无疑是老毕尔心里永远的痛,就如当年抛弃老毕尔的初恋情人一般!。 这个学生平时的成绩并不怎么样,有时考试还会亮红灯,但到了关键时刻,却会突然窜出来,像洪荒猛兽般咬老毕尔一口。 例如某次校际举行十分重要的医学竞赛,小冲嚷嚷着要参加,老毕尔怕他丢自己脸,硬是不他去,谁知道他竟然自作主张的偷偷的报了名,而最后还让他跌破眼镜的拿了个全州第一名的成绩凯旋而归。 这个学生的病例论文写得很差,老毕尔平常布置的一些简单作业,小冲总是无法完成,三千字的论术题,给足小冲一个星期,末了他却便秘似的憋不出一个屁来! 然而有一次,老毕尔在知名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长达三万字的学术论文,他相当高兴,把杂志拿到班上大声的宣读,这也难怪他炫耀,因为能把论文发表在这本权威医学杂志的专家学者并不多。可是就在一个星期后,在另一本更知名更权威的医生杂志上,老毕尔看到了小冲的名字,他发表了一篇六万字反驳自己那篇文章种种不足的论文,可把老毕尔气得高血压当场发作,差点就出了人命。 这个学生平时沉默寡言,与同学间的关系也处得不是那么融洽,可是每次与老毕尔较量的时候,却如铁齿铜牙纪晓岚附体一般,变得油嘴滑舌,滔滔不绝,邪理歪论一套一套的,弄得老毕尔每次和他吵完之后都必须吃降压药。 只是这一次,小冲不来劲,老毕尔也觉得没意思,随便对他们思想教育了半个小时,这才领着全副武装的学生们进了病房。 这是一个独立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病人,年纪很大,身体十分的消瘦,他们进去的时候,这名患者正连声咳嗽不止。 “同学生,在住院医生对这个病例解说之前,我想先考考大家,以大家几年来所学的理论知识判断,这个病人很有可能是什么病?” 老毕尔显然是给他的学生出了难题,这些都只是医学生,虽然理论丰富,可实践经验几乎是0,要他们仅凭着肉眼的观察就诊断出这病号得的是什么病,可真谓是强人所难。 “病人不停咳嗽,我觉得是肺炎!”一英国学生说。 “咳嗽中带有痰鸣声,我觉得是肺结核!”另一德国学生说。 “不,我觉得可能是肺癌!”又一法国学生说。 “我考虑可能是非典型性肺炎!”再一美国学生说。 “……”学生们纷纷发表了自已的意见,而老毕尔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一张脸都变得死人一样白了! “混账!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平时不学无术,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连一个这么简单的病都诊断不出来,我的脸真让你们都丢尽了!”老毕尔忍不住大发雷霆! “毕尔老师,请息怒!他们还只是学生!”住院医生好心好意的劝着老毕尔,免得他血压升高! “闭嘴!”谁知道这住院医生的好心并没有换来好报,反倒惹得老毕尔更是大怒,几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临床工作这么多年,现在才混了个住院医生,真是没出息的家伙,你以后再对别人说是我的学生,我一定打断你三条腿。” 那曾经是老毕尔学生的住院医生被教训得脸红耳赤,尴尬得无地自容。 某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想笑没忍住,结果就笑出声来了。 “谁?是谁在笑!”老毕尔怒得眼睛都绿了,仿佛要择人而嗜的野兽。 没有人应声,病房里虽然站满了人,但是鸦雀无声,某人依然有恃无恐的笑着,只是没有再发出声音,因为他吃准了老眼昏花的老毕尔看不到他藏在口罩下的笑容。 “小冲同学!”老毕尔沉着声叫。 “在!”小冲干脆又大声的应道,可把老毕尔吓了一跳! 小冲就站在老毕尔身旁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偷笑的就是他! “你来说说,这是什么病?”老毕尔心如明镜,偷笑的一定是这家伙,可是抓不住他的把柄,只能把矛头对准他。 “老师,你刚刚不是说进入病房后尽量不要提问吗?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小冲一本正经的问。 “……嗯,这个,那个,叫你说你就说,咯嗦个屁!”老毕尔脸上一红,老羞成怒的吼道:“快说!” “为老不尊,教坏子孙啊!”小冲用中文嘟哝道。 “你说什么?”老毕尔显然没听懂。 “我说这病号得的是一个很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病!”小冲故意吊着老毕尔的胃口。 “什么病?”老毕尔追问道。 “这只是老慢支,一点也不稀奇!” “何以见得?”老毕尔与住院医生的眼里同时出现了某种光茫,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冲清了清喉咙道:“病人是个老年患者,咳嗽而且带有痰鸣音,喘气的状况也很明显,这些都符合老慢支的表现,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患者有呼吸困难的症状,你看,他在每次呼吸的时候都紧紧捉住胸部,好像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这是很典型的肺气肿表现,也就是说这个患者所患的必定是慢性支气管炎合并肺气肿。” “骨!威力骨!”住院医生听完小冲的诊断后,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老毕尔紧皱的眉头也稍见缓解。 不用问,光是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小冲全都蒙中了! 在一片敬仰的眼神中,小冲低调的退进了人群中。 “嗯,同学们,小冲同学说得很对,这个就是老慢支…….”住院医生在详细解说这个病例的同时,小冲慢慢的退到了墙角,然后顺着墙慢慢的退到了门口,最后就从挤开门缝,闪身溜了出去。 “真是浪费时间,这样的小儿科我每年见不到一千,也能见个八百!没意思,还不如我自己溜达一下呢!” 小冲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走廊上走,经过一个病房的时候,脚步就突地听了下来,因为他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阵阵呻吟声…… 正文 第二章 顶替专家 听到这样的声音,小冲忍不住推开房门走进去。 这也是一个独立的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金发少妇,呻吟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不过她的身上并没有压着男人。 走到少妇的的床头,小冲伸手搭住她的脉博,仔细的触诊了一会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用英格利丝问:“很痛吗?” 少妇满脸痛苦,无力的点了点头。 小冲沉思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极其沉重,好一会他好像有了决定,伸手一抬,三枚银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上,他轻捏着银针慢慢地扎进了病人的体内。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女人脸上的痛苦神情消失了,呻吟声也停了! 好一阵,少妇才搞明白了,是这年轻医生给自己扎的那三枚针起的作用,不由感激的看向他,用虚弱的声音道:“谢谢你!” 面对她的感谢,小冲却没有丝毫的欢慰之意,反倒十分的沉重,“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吗?” 少妇点头,眼中露出死一般的绝望,“我知道的,我患了骨癌,已经到了晚期,全身扩散了。” 小冲心里十分难受的道:“对不起,我没办法治好你的病。” 少妇摇头道:“能让我得到片刻安宁,我已经很感激了。” 死,有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中受尽煎熬而死,癌症晚期的病人往往都是这样的。 “我刚刚给你扎的三根针,只要不拔出来,疼痛就不会发作的,但只能维持五天!”小冲说着掏出口袋里的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需要,可以让人打给我,我再回来给你施针。” 少妇感激不尽的连声道谢。 小冲写完电话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默默的陪着她,因为她的情况恐怕是撑不到下一次自己来施针了。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有时候只是一个转身,那就将是生离死别! 小冲一直呆到这个女人睡着了,这才悄悄的离开。 出了这个病房后,小冲又逛了几个病房,发现这里的全都是危重病号,他能做的相当有限,心头也愈发沉重,也是正是这样的心情,使他最后推开一扇房门的时候并未未留意到房门上有个灯箱,而上面写着三个字:手术室! 一进房间,小冲就有点傻眼了!房间里全是医疗器械,无影灯下的手术台上,正躺着一个病人,他的周围护士和麻醉医生正在忙碌着。 “多特王,你来了,不是说还要半个钟才能上来吗?”护士见有人进来,抬眼看了一眼,见带着口罩帽子的来人身材相貌都与王医生相像,想当然的以为是主刀医生多特王。 不过也难怪两人认错,因为脸戴口罩,头戴帽,眼睛上还带着防护镜的小冲,真的跟主刀的王医生太相似了。 “没关系,麻醉已经做好了!”另一边的麻醉医生摆摆手说。 小冲明白自已闯错了地方,误把手术室当作病房了,一心想着那可怜的骨癌患者才会弄这么大的乌龙! 进退两难之际,看见两人期盼与炽热的目光,小冲仿佛神差鬼使一般,径直走了上去。 护士见他上来,立即把病例递了上去,然后有些奇怪的问:“多特王,就你一个人吗?” 小冲接过病例,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便低头去看病例。 护士见他不答腔,以为是嫌她咯嗦也不敢再言语,王医生是外科手术的权威,他的手术成功率是全院最高的,但是性格却极其古怪,平时只要护士稍为不小心,做错一点小事,都会被他骂个半死!但他是专家,连院长也不敢拂他的意,又何况是这些小小的护士。 病人是个断肢伤者,因经济纠纷,一只手与一只脚被人齐跟砍断,这个手术的主要目的便是断肢再植。 小冲看完病例,这就走上前去,仔细察看已经作了术前处理的切口,然后又看了看旁边放在冰块里的断肢,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也不再咯嗦,自顾自的拿起了消毒药水给患者的伤口消起毒来。 “剪刀!”小冲还真把自已当成大牌名医了,消毒完毕后把手一伸,头也不抬的道。 护士反应非常利索,立即把剪刀递了过去!同时,她也有点奇怪,和王医生上手术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回声音怎么有点怪怪的,难道是感冒了。 “断肢!”小冲接过剪刀,把伤口周围已坏死的组织统统剪去,把剪刀一扔沉声道。 这回护士为难了,断肢有两样,到底该拿一样呢?万一拿错了,自已必定会被王医生一顿臭骂的。 在手术台上,护士是绝对不能犹豫的,如果因为护士拖延了手术时间,耽误了手术的进度,是要受重罚的。其实这护士也是太畏惧那个主刀的王医生了,被弄得神经有点过敏,小冲在消毒的明明是手,拿手不就完了吗? 护士胆颤心惊地把手插在冰块里,却不知到底该拿哪样。最后,她拼了,死就死吧,闭着眼睛随手拿起了一样便往小冲手里塞! 小冲接过断肢一看,对护士摇了摇头,他准备先把手掌接上,护士却拿了脚掌给他。 护士想这回完蛋了,一会下手术台后肯定要开批判大会了! 小冲见她一脸惊惶的看着自己,只好自己将那只断了手掌拿过来,果断利落的接上了尺桡骨,并且固定好,速度快得惊人,而且不管对位还是对线,都绝对完美,只把当场的医生和护士看得一愣一愣的! 火车不是推的,牛不是吹的,专家就是专家,果然不同凡响啊! 当小冲将断了的骨头固定好后,这就准备驳接血管与神经的时候,护士为了将功补过,赶紧把手术显微镜给推了过来。 小冲没有凑上前去,只是看了看显微镜,又看了看护士,只把护士看得满脸通红,她不明白自已又做错了什么,接驳血管与神经必须在显微镜下操作才能准确无误,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又让护士又开了一次眼界,小冲竟然在肉眼直观下接驳起了血管,那神奇的修补法,那双灵活得就如绣花一样的手,直把在场的医生与护士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他们一直都知道,王医生很出名,手术也做得很捧,可没想到竟然还藏有如此厉害的绝招,难怪今天他独自一人上台不需要助手了,原来是怕别人偷师。 下肢的断肢再植更是让两人大开眼界,当整个手术完成的时候,护士与那个医生仍然呆呆的站在手术床边,像是在梦里未曾醒来,看看墙上的电子挂钟,历时二十八分又三十七秒。 小冲离开的时候,两名护士和麻醉医生仍然浑然不觉,仿如痴呆一般。 好一会,手术室的门又一次开了! “李医生,陈护士,麻醉准备好了吗?”王医生带着两名助手进入了手术室! “……”李医生与陈护士直到这一刻才如梦初醒,可是刚醒来却又好像掉入了另一个梦中,手术你明明已经做了,竟然还问麻醉做了没有?是我们的神经错乱了,还是你的脑子突然进水了? 王医生看见两人傻了似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的看向病人,却发现病人的手和脚都接上了,随之怒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手术?””。 李医生与陈护士再次无语,手术明明是你自己做的啊? 只是很快,他们也产生了疑惑,因为这个王医生和刚才那个做手术的王医生,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你们到是说话啊?刚刚谁来过?谁做的手术……” 王医生咆哮如雷的声音在手术室里不断响了起来,而整幢外科大楼就像是地震一样…… 正文 第三章 小冲爹的传说 小冲离开手术室,走进后楼梯间的时候,心里十分犹豫,是回到病房里去听老毕尔讲又长又臭的耶稣呢?还是直接下楼回家? 今天是星期五了,明天后天是法定的假期,归家心切的小冲不禁左右为难!此时若是回到老毕尔那里,老而不死的老毕尔极有可能不会发现他中途曾溜走这么一段,就算发现也最多只是臭骂一顿外加检讨一份,可是不回去却有可能会扣掉所有的操行积分。 事情的后果,就如一个XX犯脱掉女人衣服后虽然是犯罪,但就此收手可能顶多挨个批评教育,如果继续下去却最少会被判上三五年,然而继续下去无疑是诱惑的。 旦凡做贼必有侥幸的心理,小冲也不例外,他有冒险精神,他还很冲动,殊不知冲动是魔鬼啊! 小冲下了住院大楼,出了大门伸手便拦住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用流利又标准的英格利丝对司机说:唐人街! 唐人街,是美利坚镜内华人聚集最多的地方,这里的繁华喧闹就如另外一个小香港,街道各种店铺悬挂着各色霓虹招牌,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唐人街表面看似热闹平静,其实却是暗涛汹涌,只因在这里讨生活的人除了正经商人外,还有五花八门的江湖人物,而这些江湖人物又分为各堂各派。 这些派别明里暗里,一直都斗争不断,只是大家势力相当,一直都没有结果。所以唐人街只有帮派,没有老大。 不过,不管唐人街多么龙蛇混杂都好,看起来都与小冲的父亲欧阳晓生无关的,他只是开着自己的小诊所,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事实上,小冲爹却希望唐人街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局面,隔三差五的打上一场群架,十天半夜的来一场厮杀,要不然他的小诊所哪来的生意呢? 欧阳晓生的诊所就在唐人街的尽头,叫做何坑医馆,它的招牌并不大,比“大鸿米店”“和平饭店”“大昌布行”等等店面的招牌都来得小一些,但从小冲记事起,从来都没有人来闹事或是收取保护费! 这种事情,在唐人街是绝无仅有的,也是小冲一直都弄不明白的,凭什么这间毫不起眼的医馆就没人来捣乱呢?没人来收报护费呢? 瞧不起人是吗? 觉得我们诊所小不挣钱吗?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也很挣钱的好不好,一年挣不了一百万,也能挣八十万,而且还是美刀呢! 有的时候,小冲真的很想冲那些过门而不入的帮派BOSS们大吼一通的,可是他的脑袋又没被驴踢,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想想就很傻了,怎么可能真的做呢? 其实,小冲并不知道。收保护费的人曾经来过的,只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个时候他还在吃奶呢,又怎么可能记得呢? 那个时候,小冲爹携带一干女眷与还在襁褓中的小冲来到唐人街,盘下这个铺面开设医馆,开张不到两天,收保护费砸场捣乱闹事的人统统都来了,而且来的不是一般的多。 这批前脚走,那批后脚就来,那阵势,像是旷了很多年的寡妇终于遇了个壮男似的没完没了! 小冲爹见状,干脆也不做生意了,拿着本子记录下光临的帮派,索要的钱数,然后答应晚上备足了钱财与礼物去拜访各帮各派的老大。 那天晚上小冲爹去拜会的情况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因为那天何坑医馆天还没黑就关门了,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看到有人出来。 然而第二天早茶的时候,对,就是小冲爹说去拜访的第二天早茶。 唐人街其中一个名为狗尾巴狼的BOSS卧室里传来了阵阵惨绝人圜的叫声。 “妈呀!妈哟!我的头!我的头发不见了!我花了八千块整的发型啊!没了,全没了,我的形像啊!毁了,全毁了!” 众小弟听到老大房里传出杀猪似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各自提着长刀,马刀,短刀,菜刀,剪刀,锣丝刀,水果刀……一窝蜂似的涌到了狗尾巴狼的房间,定睛一看他们老大的模样,都忍俊不住狂笑起来! 原来他们老大的招牌——狗尾巴长发,那头飘渺,有款有型的长发,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换成一颗光溜溜的秃头! “……哈……嗯…老大,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这样的造型很让人吃惊啊!”狗尾巴狼的头号马仔,又贫又酸的老赤不知死活的逗他老大。 狗尾巴狼原本就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头发竟然没了,老赤竟然还敢说风凉话,火气顿时腾腾往上冒,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狗尾巴狼是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他的格言是: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一天不打油! 现在好了,头发都没了,还乱个屁啊! “他妈的,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这么损的招数都使出来,我招谁惹谁了啊?” 狗尾巴委屈得不行,他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他流氓,从来没做过丁点好事,谁那么好心一夜之间就把他渡成活佛了呢? 狗尾巴骂着骂着,又有点想哭,看到身旁像是看戏样的马仔们,立即露出一副阴沉狠毒的模样,“说,你们这些天都去哪了?得罪了谁?如果谁不说实话,我就把他搅拌机里,把他搅成肉泥~~~~~” “老大,我们没去哪啊!这不,每天你都看得到的,我们中午十二点正来报到,晚上三点钟收的工,每天例行的打打杀杀之外,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啊!不过昨天我们看红毛那边的小弟去那家新开张的何坑医馆收保护费,我们也跟着去闹了闹!” “何坑医馆?”狗尾巴狼皱着眉头问。 “是啊!那老板还挺懂事呢!我们砸了他的东西,他还说晚上备了厚礼来拜访你呢!所以我们就没再为难他!” “老大,怎么样?他给你送了万年人参还是千年灵芝?”这名叫色安的马仔凑过来,讨好的笑问。 “啪!”一声响,狗尾巴狼的手掌与色安脸颊亲密的接触了一下。 “混蛋,他送我什么?你还好意思问,送给我这个光头!”狗尾巴狼指着头上没有一条头发的秃头说。 “我日他祖宗,这家伙肯定是活腻了,我这就带人去,把他一家大小全都捉了来,老大,你不知道,他那几个娘们,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水嫩,一个赛一个美啊!一会你先用,挑剩的才给咱兄弟……”色安憧憬着未来。 “啪!”又是一声响,还是狗尾巴狼的手掌与脸颊的亲密接触!!!!!!!! “死猪,你们如果还想让我再活几年,通通都别再去惹他!”狗尾巴狼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并非只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他摸摸被刮得精光精光的脑袋,心里也阵阵发凉,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头也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割掉,想了想道:“不,你们赶紧备一份厚礼,就说我祝他开张大吉,没能亲自恭贺让他海涵,改日我再亲自道歉!你们昨天砸坏了什么,就给我买回什么给他!” “老大,为,为什么啊?”色安抚着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脑袋,摸着还在发烫的麻子脸问。 “死蠢,你们就没有一点脑子吗?人家能悄悄的剃光我的头,那无疑就是个厉害的高手。这只是一个警告,我要是不识相,下回被割掉的就是我的脑袋!”狗尾巴狼越说越心寒,“这种人,咱们惹不起啊!” 无独有偶,唐人街除了狗尾巴狼之外,前去搞破坏的一干老大们,一个个几乎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秃驴! 不过有一个同样也是搞了破坏的老大是例外,是个女的,叫杰丝,她的头发还在,但她竟然也和别的老大一样,也备了一份厚礼去补贺。有人说她也被剃了,至于是哪里,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唐人街里足足有好几个月没人看到一个老大,因为光头的老大们哪好意思出门啊! 从此以后,唐人街的混混们知道这里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一个他们惹不起的角色,而这个人就藏在何坑医馆里,而何坑医馆从此便变得非常平静! 正文 第四章 哼 小冲乘计程车回到何坑医馆。 一进门,他便看见兰妈正在药柜上忙碌着给病人捉中药,想要恶作剧的他便偷偷摸摸的进了药柜,一把蒙住兰妈的眼睛,然后沉下声道:“小妞,猜猜我是谁?猜对了亲一下!猜不对亲两下!” “呵呵,小冲,你小子没进门我就闻到你的味了!打小就带着你长大,还在兰妈面前耍花样,小心我叫你雪妈收拾你!”林馨兰笑的道。 “没意思!总是让你猜到!”小冲放开了林馨兰,却不忘承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爹呢?” “你爹在后面给人家做手术呢,快去帮忙吧!”林馨兰道。 小冲穿过店面,七捌八捌来到后堂,大声的叫道:“雪妈,如焉妈,心美妈,灵妈,嫦妈,我回来了!” 后堂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 “小冲,你小子回来了?快,快点过来!”特设的手术室里传来了小冲爹的声音。 “老爹,我刚回来,水都没喝一口,你又让我做事了!还有没有人性啊!”小冲不情不愿的走进了手术室。 “叫爹就叫爹,为什么还要加个老字?你爹现在很老了吗?”小冲爹看小冲进来白了他一眼,一边脱手套一边脱手术衣。 “爹,手术做完了吗?”小冲问。 “没有,还没做呢?”小冲爹答。 “那你为什么脱衣服啊?”小冲不解的问。 “屁话,当然是交给你做了!我要收拾一下,准备和你几个妈出去玩几天,医馆的事就交给你了!”小冲爹说着就欲走出去。 “爹,你们又要去风流了啊?为什么不带上我啊?”小冲问。 “嘿嘿!我们去风花雪月,带着你这个电灯炮多不方便啊!再说,你去了,医馆谁打理啊?不做事,你喝西北风去啊?”小冲爹阴阴嘴的笑着,然后便走了出去。 “爹,你这就走了吗?这是什么手术啊?”小冲十分佩服他爹的不负责任,每次他一回来,小冲爹就变成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了! “你自已不会看吗?桌上有病例!”小冲爹的话从远处飘来。 有这样的一个爹,小冲不能怨别人,只能怨他自已命苦。小冲低头拿起病例看了一下,却不禁吓了一大跳! 伊静香一,女,22岁。因房事后下身剧痛l小时前来就医。2015年9月10日早上七时同房一次,约二小时后感觉下身疼痛、坠胀,自查后发现身下有一个肿块,逐渐增大,行走困难。 妇检:窥镜下,内生殖腺左侧壁可见5cmx8cm的圆形血肿,张力大,触痛明显。 小冲十分纳闷,一次啪啪啪就搞成这样?是男人太猛还是女人太弱?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吧,就算发生也不会这么惨烈吧,这是怎么回事? 被霸王硬上弓吗? 尽管打探病人隐私是十分不道德的,也不符合医生的职业操守,不过小冲还不能算为一个真正的医生,又何来操行之说。 “请问伊静香一小姐,这血肿是如何引起的!”小冲问话的时候才转过头来看躺在床上的女人,这一看却不禁吓了一跳,女人看起来虽然眉清目秀,但脸上却涂了厚厚的一层白粉,像是刷墙的一样,因此看不清病人真正的脸色。 “嘻呢妈些………”伊静香一说了一大串鸟语。 “折婆尼丝?”小冲一听女人的话便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讨厌小鬼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一样讨厌。虽然他从小受的是西洋教育,但小冲爹却从小就对他施行了爱国教育,重点便是历史上的战争。所以他面无表情的道:“赊淫歌历史,配历史!” 女郎无奈只好把刚刚已经对小冲爹陈述过的事情经过用英语又说了一遍。 她,是一名职业演员,嗯,就是他们那儿特有的职业,刚才的时候她在拍一部人与机器的片子,可是机器突然失控了,结果发生了这样的状况。 小冲听完事情经过,很是哭笑不得,好好的一个女人,做什么不好?竟然去做这个这个!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的血肿过于巨大,必须对你进行手术,所以手术的风险你必须知道,一个不好,你可能从此就失业了,嗯,更严重的话,可能无法生育!” 小冲的行为是极其不道德的,他这翻话是故意对病人施加心理压力!虽然手术的副作用及并发症医生必须对病人言明,但语言却必须尽可能的婉转和温柔,哪有人像他那样,动不动就对吓人的呢! “我知道,刚刚那位医生已经和我说过了,并且我也签了手术同意书!”伊静香一十分委屈,这里的医生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会吓人,尤其这个脸上总是带着似有似无坏笑的年青医生显然要比刚刚那个一脸愤恨的医生更要恐怖。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准备手术了,现在请你裤子脱下来,把两只脚放到这两个脚手架上!”小冲说完便开始洗手,穿手术衣,戴手套,口罩,帽子。 伊静香一的动作十分困难,每挪动一下身子都会确碰到血肿,额头上也因疼痛冒出许多冷汗。但小冲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伊静香一终于脱下了原来就没穿紧的裤子,把两只脚摆上了脚手架,任凭小冲处置。那魔鬼般的身材并没有因为血肿而稍色几分。 小冲虽然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他却不是没见过女人,相反的,出身医学世家的他见得太多了太多了!见得都有些麻木了,所以表面表情的开始做手术。 麻利的下刀,切开了血肿,这个女人的身体虽然很贱,但她的凝血功能明显不错,血肿里面已经凝成了血块,取出血块后,他又迅速的找到了三个出血点,麻利的把出血点的血管找出后进行结扎止血,以免再出血引起再一次的血肿。 伊静香一大呼小叫不停,而且脸上直冒冷汗,把涂在上面的粉都冲垮了,弄得无比狼狈,看见他这样,小冲才骤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打麻醉! 不过算了,谁让她身为倭国人,还要做这么下贱的行当呢! 正文 第五章 为什么抛弃我 “爹,手术做完了!”小冲结束手术走出去的时候,看见老爹默默的站在金鱼池的侧边,多少知道他爹的心思,所以故作轻松。 “嗯,我本来以为你还要三分钟才出来,看来你进步不小啊!”小冲爹看着儿子道,一米八零的个头,比例匀称的身材,尽管有些瘦削,但绝不比那些鬼佬弱几分。 儿子长大了,有些事情该放手了!小冲爹忍不住这样想。 “妈妈她们呢?”小冲知道他爹想要和他讨论一下这个女患者的手术,但他没兴趣,因为他能想像得到与父亲谈论一个女人的下身是件多么尴尬的事情,所以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 “她们出去购物了,应该很快回来了,我们这次出去可能要玩上一段日子。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实习了,我给你找了一家医院,到时那家医院会给你们学校发接收涵!”小冲爹意味深长的说。 “你们去哪里玩啊?不做生意了吗?”小冲感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而他爹明显是话里有话。正当他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花啦啦的从前门进来一群可谓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女人们。 “小冲!你小子还记得回来啊!”沈雪眼尖,一进门便看到了小冲,跟着她身后的女人便开始囔开了! 沈雪,是一个睿智又神经大条的女人,她的智商据说很高,但高到什么程度?有世贸大厦那么高吗?小冲不是很清楚,他清楚的是在她面前最好别耍小聪明,因为任何的花招都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最后吃苦受累的肯定是他自己。 “这小子肯定是在学校里泡了妹纸,把我们这些老女人都忘了!”一点也不老的陈心美道。孙心美是小冲爹的一个病人,可是治着治着就成了小冲妈,这是一个很曲折的故事,不过和小冲没有半毛钱关系,略过不提。 “就是啊!你们看,他越来越像他老子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冼艳嫦一上来便捏着他的鼻子道。冼艳嫦是冼氏集团总裁唯一的千金,她的眼界很高,择婿标准据说是克刻。这样的女人都甘愿死心踏地又毫无名份的跟着小冲爹,可见小冲爹的魅力有多大. “喂,你们别这样啊,他可是咱们的儿子!”宝灵从女人堆里挤了上来,护着小冲。这个宝灵来历就更离奇,她本是观音阁里的一个屁事不懂只懂得打斋念经再练武的女尼,可是也被极善甜言密语的小冲爹骗来了! 一惯冷默的柳如焉却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抱住小冲。孤言寡语的柳如焉曾是个家财万贯的吸毒女,被小冲爹的爱情戒毒法所治好,很自然,她成了小冲娘. 现在,大家对小冲爹是不是已经有所了解了呢?不过不了解也没关系,反正他只是跑龙套的。 小冲哭笑不得的任由这些女人揉搓,皮肉是痛苦的,但心里却是那么幸福。娘多就是好,多人疼多人爱啊! 沈雪是小冲这几个妈妈里面对他要求最严格的一位,惹恼了她,小冲轻则一顿臭骂,重则必定皮肉开花。小冲很小很小的时候,沈雪便教他,看事必须多角度,遇事得多动脑,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外,谁都是靠不住的,哪怕亲爹亲娘都不例外。 说到小冲的亲爹,那是没有疑问的,就是他现在的爹,因为无赖的性格与俊逸的外貌,无一不禀承了遗传,但他的亲妈呢?他却始终搞不明白是这几个女人中的哪一个。 三岁的小冲便开始了比常人坚苦许多的生活。雪妈妈逼着他开始认字,他爹逼着他看医学图画,嫦妈妈开始教他认识化装品,如焉妈妈开始教他给他家的宠物狗——皮皮,打针!馨兰妈妈逼着他认识各种药物。心美妈妈教他一些希奇古怪的舞蹈,宝灵妈妈却逼着他最讨厌的武功。 七岁的小冲已学会了很多本事,但大人们仍旧变着花样来整他,教他的东西也越来越复杂。有一次雪妈妈竟然把他与一条大狼狗关在一起,就像恶人谷的屠娇娇整小鱼儿一样,但不是让他杀死大狼狗,而是让他与大狼狗相处一个月。嫦妈妈也不再教他认化装品,而是教他一些整容美容的技术。如焉妈妈也不再教他打针,而是让他学绣花。馨兰妈妈仍然教他认药,但已不是普通的药物,而是含有剧毒的药物。心美妈妈教的舞蹈也不再是普通的街舞,芭蕾舞,霹雳舞,而是把身体扭曲到十分变态的愈加。宝灵妈妈仍然逼着他学武而且难度极高的武学。而小生爹就是在他七岁的时候传他至高无上的中医神话——三针。 十三岁的小冲已经学完了解剖学,生理学,药理学,内科学,外科学,五官科学。妇产科学,皮肤与性/病学,临床实用科学…… 他们到底想把他变成什么?一个无敌的医生?小冲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他所学的一切都与医有关!然而他的理想并不是做一个医生,而是做一个导演!他常听人别说,漂亮的女主角都会被导演潜规则的。 十五岁的他破格进入了蒙佛尔医学院,从而得知女人生过孩子后会有明显的妊娠纹!为了弄清身世的小冲竟冒天下之大不纬,想在何坑医馆的冲凉房里找到这个真相。 嫦妈妈身上没有,兰妈妈身上没有,如焉妈妈身上也没有,宝灵妈妈身上也没有,心美妈妈身上也没有,雪妈妈身上同样没有…… 小冲认为他偷窥的方式是天衣无缝的,任何人也不会发觉!冲凉房的墙上挂有一副国画,画上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这个山洞后面是一个小洞,那是小冲花了两个月时间才与冲凉房打通的! 然而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小洞却仍然被沈雪发现了,只因有一次他偷窥后忘了把洞给堵上,灯光从洞里泄出而露了破绽。 这一次,小冲被打得很惨。惨到惨不忍睹境地,没有人来劝架。因为除了小冲爹,别人全都是受害者。但血肉情深的小冲爹仍然顶着压力冲到仍在奋力挥着皮鞭的沈雪面前喊道:“不要打太狠了,打到吃晚饭就好了!” 小冲一听,一直苦苦忍着的眼泪便忍不住倾盘而下:老爹,这才刚刚听完早饭啊! 小冲他爹和几个妈妈走了,很快,诺大的何坑医馆便只剩下小冲独守空房。 “哼!我让你们抛下我独自去私奔,一会你们就知道惨!别哭着回来找我!”小冲孤独的守着医馆心里恨恨的想,他坐车回来的时候听车上收音机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暴雨,而且这样的暴雨天气将持续好几天!小生爹他们出门的时候是没带任何雨具的,而且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到任何地方去游玩的! 很快,小冲失望了,暴雨真的来了,一下起来便没完没了,但小生爹他们没有回来,来的只是风湿发作的一些老病号,除了这几个老病号外,医馆里冷清得吓人,要不是外面不断的雨声还在纷扰着他寂寞的神经,他真的是要疯了! 正文 第六章 半夜急诊 这一夜,暴雨仍在下着,小冲却失眠了!他十分担心出行的老爹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很想打个电话,但他们的手机却没有一个人在服务区!看来这样的暴雨天气,全球通也变成小灵通了,而小灵通十次有九次半是不通的! “嘭嘭嘭!”的一阵敲门声从店门外传来。 “敲什么敲!收保护费明天请早!”小冲心烦意乱的大声应道。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休息了! “嘭嘭嘭!嘭嘭嘭!”敲门的人并不死心,反而敲得更加剧烈急促! “妈的!急诊打120上医院去啊!”小冲十分不奈烦的起了床,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去开门。美利坚的急救电话好像是911吧?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敲门的人这次好像疯了,不死不休的样子。 “敲敲你妈的大头鬼啊,把敲坏了你可是要赔………”小冲打开门话还没骂完便骂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头上被人用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指着。 “别开枪!兄弟有话好说,要劫财我还有几十块,要劫色请到隔壁卖豆腐的店去,那老板娘是出了名的豆腐西施!”小冲说话的时候,手里捏起了数根银针。 “别废话,进去!快!”那人说着便用枪一顶小冲的脑袋,把他顶了进去,紧跟着十几个黑色西装的壮汉便挤了进来,末尾的一个十分利索的反身落闸锁门。小冲真想叫:放狗!可惜他家皮皮的那副小身子骨恐怕经不起这其中一位的一脚,无谓的牺牲小冲想还是算了! “快,救她!”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也就是用枪指着小冲的男人道。 人群立即散了开来,小冲这才看到原来他们围得密密实实的原来正在保护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而这个女孩此刻正虚弱的躺在由四人用衣服搭成的担架上,女孩的胸前有一滩刺眼的血迹,就如一朵鲜红的玫瑰。 “把枪拿开!”小冲一看便明白,女孩中了枪,而且枪伤所在的位置十分危险。 “对不起!”中年男人立即把枪拿开。小冲看见枪离开了他的脑袋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来到结账的办公桌上,伸手一扫,把桌上的杂物及一些瓶瓶罐罐全都扫到地上,然后那些人说:“快,把她放上来,动作一定要整齐!来,准备,一,二,三!” 几人合力把女孩小心的放到了桌上,女孩此时已是脸无血色,小生迅速的作检查,右胸叩诊过清音,听诊呼吸音甚弱,呼吸困难脉搏十分威弱,粗略估计只有30次每分钟,血压是40/65,低得吓人,也就是说,这个女孩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医生,怎么样?”中年男人焦急的问。 “情况很不好,请恕我无能为力。”小冲面无表情的说。 “你他妈的,你没本事开什么医馆!”中年男人身后一个神色阴狠的年轻男人说话间就一拳往小冲脸上打去,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这拳就要砸到小冲脸上,只见小冲手一伸,竟然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捉住了来人的手,然后一扭,再用力往后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这人的一条肩关节便已脱了位,随后这人的惨叫声才响起。 小冲的动作好像十分缓慢,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却在一秒钟内完成。直到打人的人扶着软绵绵的一条胳膊惨加的时候,他们才醒悟过来,正欲一涌面上的时候,那中年男人却怒吼一声:“住手!”众人这才停下手来。 “小兄弟,大家都是中国人,请你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老夫求你救救她好吗?她实在太重要了!”中年男人好像很少求人,所以求人的语言虽然十分动情,但语气却是那么生硬! 小冲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这老家伙眼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好像吃定了小冲一样。 “刚刚你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咱们是同胞呢?”小生怪腔怪调的说!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心软了! “小兄弟,救人如救火,你就发发善心了,只要你把她救活了,我们任凭你处置!”中年男人看着这年纪不大的慢郎中,差点要哭出来了!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就算我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也没用啊!她现在必须马上手术及输血,这手术倒是不难,但是这血呢?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到哪里去找血液啊!再说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她的血型,这血型化验虽然不难,我也懂,但最少也得好几分钟,而她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再脱上一秒了!”小冲无可奈何的说。 “她的血型是B型,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每次她生病,体检啊什么的那些表格都是我去填的,所以绝对不会有错!”中年男人欣喜的道。 “那你们这些人中哪个是B型血的,快过来抽血!”小冲说着便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次性的50ML大针筒,众人一见这么大的针筒,心里顿时凉了一半! “我是A型的!” “我是AB型的!” “我是O型的!” “……”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这十几个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是B型血的。 “天啊!”中年男人与小冲同时惨叫起来。 “你叫什么啊?”小冲问中年男人! “我叫老C!”中年男人答道! “什么老B,老C的,我还老A呢!”小冲又问。 “老B是我二哥,老A是我大哥,一个在法国,一个在英国!”老C道. “晕死,我是问你惨叫什么!”小冲翻着白眼道! “我叫这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我的小姐如此年轻漂亮,可偏偏无一人能救她,她实在太可怜了!”老C悲声感叹着,停了停问小冲:“你又叫什么啊?” “我叫这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我如此英俊不凡,玉树临风,内裤穿隆,哦错了!你们十六七个人,偏偏无一人是B型血,只有我是,我实在太可怜了!更可怜的是你们跟本就不懂得抽血,我还要自已抽自已的血!”小冲越想越觉得自已可怜,差点就要伤心的哭起来。 “啊!太好了!你是B型血,那快……小兄弟,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这事过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老C大言不惭的道。 “我要瑞氏银行!”老C的话音未落,小冲便说出了自已的要求!直咽得老C半响没话说,小冲见他那猫样便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挥了挥手不奈烦的说:“算了算了,你别开空头支票了!你和你的手下全都给我靠边站着吧!” 小冲说完便赶紧的做交叉配血实验,确定自己跟女孩的同型血可以交融后,这就拿起大号的针管扎进了自已的血管里。 这,实在太TM痛苦了! 自已抽自已的血,世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吗? 站在墙边的老C及他的手下看着这一幕一声都不敢吭,心里却同时有些服气,因为这么残酷的事情,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 正文 第七章 狂呼我空虚 小冲抽完了四百毫升的血,顾不得自已有些眩晕的身体,赶紧把血液缓慢的打进女孩的身体,然后开始准备手术。 他首先来到女孩的面前,用剪刀把女孩的衣服轻轻的剪开,那外衣剪开后立即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加上那鲜红如玫瑰一样的血,性感中透着凄然。 “向后转!”老C看到了在小冲的剪刀下去那一刹便下了命令,小姐的玉体是贞洁的,任何人也不能看到,但眼前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办法,救人要紧。所以他只能让那些小弟转身。 小冲用前刀毫不犹豫的将女孩的衣服从里到外通通都剪开后,终于看到了她的胸,毫无疑问,那是完美无暇的! 仔细的看了一眼,小冲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嫦妈的胸好像也是这么完美,他之前为了求证身世的时候看到的。 如果时间允许,他这会儿肯定要肆无忌惮的好好饱饱眼福,但此时此刻明显来不及了,所以他赶紧收摄心神,清理了周围的血迹以后,子弹入口便清晰的浮现出来,右肺中上叶,离肺门约两公分处。还好,子弹并未进入心脏,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冲思索了一下,非常果断的选择开胸,而传统的西医麻醉是没时间来做了,因为那样做的时间太长,效果不理想,副作用还大!唯一的办法只能用祖传的三针,小冲举起银针,非常利落的进行麻醉,然后开胸,胸开后,小冲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子弹从肋骨的空隙中穿过,落在肺织织上,小冲顺利的找到了那颗子弹,取出后立即进行清创及肺织织修复,然后才是深面开始缝合。 子弹的弹头不大,像一颗金黄的发生米一样,取出洗清血迹后仍然散发着黄金一样的光泽!但是小冲知道,这像花生米一样大小的物体却是夺人性命最厉害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小冲做完这个手术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看来今天是无法开门了,为了这个手术不但医馆损失了一天的营业额,还搭进去自已四百毫升的鲜血及一身的精力,如果被小冲爹及几个妈妈知道了,他不被抽掉几根筋,都得剥几层皮,不过现在,小冲爹他们都不知在哪风流,所谓山高皇帝远,谁来管他呢! “老C,老C,你过来,站着也能睡着吗?”小冲叫着往右首边看去,只见老C所站的位置已不见了人影,只有老C的小弟们仍在那里面壁思过! “我在这!我在这!没敢睡,睡不着!怎么样了?”老C突然在小冲的左手边出现,吓了小冲一跳! “手术完了!很成功!放心吧,后面有房间,这里有车床,你们小心一点,把她移到车床上再送到房间去!她的针水我已经调好了,没了就叫我!我太累了,要去休息一去,你们好好照顾她吧!”小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后堂,身子与床接触两秒后进入梦乡! 小冲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斜。这一觉他睡得很舒服,甚至连梦都不曾做一个,但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提醒他换针水呢? 他走到女孩住的房间,却见里面正有一名中年医生与护士正在里面忙碌着。 “医生,你醒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C又把小冲吓了一跳,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啊。 “这,是怎么回事?”小冲指着房间里的医生与护士问。 “这是我们老板从国内空运来的名医王教授与他的助手,专门来照顾小姐的,当然,事前没征得你的同意,请多包涵!”老C仍然那样不卑不亢. “老C不用客气,说实话我还真没时间来照看你们小姐,后天早上我就要回学校了!”小冲说完便不理老C,径自来到前堂,就快要天黑了,但一天都没开门,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爹妈似的,必竟一天都没有任何收入。 小冲看着被自已弄得一片狼藉的店面,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让雪妈妈知道他把一家老小赖以生存的店面弄成这个样子,他肯定要皮肉开花了,看着雪妈妈还插在门框上的皮鞭,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于是赶紧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医生,我们小姐醒了,她说要见你!”老C屁颠屁颠的跑来。 “哦!那这个你拿着!”小冲说着把扫帚递给老C。 “这个,给我做什么?”老C问。 “当然是用它来打扫卫生了,难道还叫你用它来吃饭吗?”小冲没好气的说,话毕也不理气得要暴走的老C进了后堂。 小冲来到女孩所住的房间,中年医生与护士已经隐了身,只有女孩静静的躺在床上,女孩的脸上扣着氧气罩,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不是植物人! “老C说你找我?”小冲看着女孩道,虽然女孩的半个脸被氧气罩摭盖着,长长的秀发也如咸菜一样散落在枕头上,可任谁都不难看出,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嗯…呼…咕噜…”女孩被氧气罩盖着,话音不清不楚。 “算了,现在你还不适宜说太多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吧!那时你应该不用再吸氧了!你好好休息!”小冲见她那样心有不忍的说。 “嗯…呼…咕噜…”女孩又吱吱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不过最后两个字小冲是听清楚了,是:谢谢! “呵呵,不用客气,反正我是收费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小冲看到女孩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笑意。 正当小冲要离开的时候,王教授来了。 “王教授好!”小冲看着这面目慈祥的老头,心生好感,于是主动打招呼! “小医生好!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王教授握着小冲的手说。 “其实,我还不是个医生,我只是医学院的一个学生!”小冲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但是你做的手术及开的药方已经具备一个医生的条件,甚至超越了普通的医生!我真不敢相信,难度这么大的手术,你一个人仅用了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老夫真是自愧不如啊!”王教授仍然赞不绝口。 “王教授,小子的道行还浅,还请您多指教!”小冲谦虚谨慎的道,雪妈妈从小就教他,做人要夹着尾巴,千万不要自以为是。 “指教老夫就不敢了,共同探讨倒是可以,呵呵!”王教授笑着道。 “王教授,后天早上我就要回学校了,这里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小冲道。 “好的!没问题!”王教授爽快的答应道。 店面的老C又失踪了,但卫生已经搞好!小冲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里,期盼来点生意,帮补一下。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直到夜暮降临,华灯初上,也不见一个病人。 在小冲无聊到差点再次睡着的时候,他闻到了后堂飘来阵阵饭菜的香味,五脏庙也趁机大叫:我空虚。我寂寞。 饥肠辘辘的小冲忍不住循着香味一路寻找而去。 正文 第八章 美女有缺陷 走到后堂他不禁吓了一跳,那围着雪妈围裙的人不是老C吗?桌上那几大盘香味四溢的菜肴是他做的吗? “医生,来,过来开饭了!”老C脱了围裙,坐下来拧开一瓶XO。 “喂,老C,这酒该不会是从我老爹的酒柜里拿的吧?你想让我给我爹打死吗?”小冲坐下来的时候有点胆颤心惊,如果这瓶XO真的是从老爹酒柜里拿的,他这顿打是免不了了!因为这酒是老爹的“何坑医馆”开张的时候,他从酒席上偷偷藏起来的,二十年来一直舍不得喝! “宾果!让你答中了!”老C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下,然后又匝了匝嘴说:“这洋鬼子的酒就是难喝!” “难喝你还喝!”小冲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但老C一点也不介意。小冲看看诺大的一张桌子,只有他和老C不禁问:“王教授和你那些小弟呢?” “他们另有安排,不用管他们,来,咱们干一杯!”老C说完把一杯酒递到小冲面前。 酒过三巡,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这一老一少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原来酒精除了让人醉之外还此功用! “老弟,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救了小姐,恐怕我们都要跟着小姐陪葬了!”老C看小冲的眼神,就像是热恋的情人般炽热。 “这么严重?”小冲有点不相信的问。 “你不知道,我那老板……”老C说了一半便打住,好像突然想起不该在背后议论自已的老板,然后才说:“对了,老板让我把这个给你!”老C从口代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小冲。 “汇丰银行本票,十万……美元!”小冲捧着那张支票,手忍不住哆嗦,好像捧的并不是现金支票,而是一个烫手山芋。好一会,小冲才镇静下来,把支票又递回给老C。 “怎么?你不要?”老C正在奇怪间,小冲已从随身携带的记本事本里撕下一页,唰唰唰的写了一连串数字交给老C,老C一脸莫名的问:“这是?” “这是我的银行账号,你明天把支票兑现打进我的账号里!”小冲两眼发红的道,他怎么可能不要呢?这可是他卖身,不,他卖血的钱! 老C闻言只是呆愣一会,便点头称是! “C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小姐是怎么受的伤?”见钱眼开的小冲对老C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称呼也变了! “这事也怪我,前几天小姐从国内过来游玩,她嚷嚷着要到唐人街来玩,我因为工作一直都很忙,也抽不出时间来陪她……” “请问C大的从事的是?” “我是圣业集团在美国的CEO!”老C的话让小冲大吃了一惊,圣业集团的庞大他早有耳闻,遍布全球的子公司及下属企业更是多不胜数,资产达到多少无人知晓,只知道每年缴税都以亿计算,就连他们学院的多媒体教材也是圣业集团所提供的。 “那你们小姐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小冲没有被眼前这个会做饭,会打扫卫生,还会用枪指着别人脑袋的CEO吓倒,仍然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事都怪我,昨天晚上开完会刚好有点时间,小姐一见我空闲下来,便缠着要我带她来唐人街看看!结果车子刚驶入唐人街,一颗子弹就从前窗玻璃冲小姐身上打了进来,我们本以为有人要暗杀小姐,但大家下车一看,原来是这里的一个混混头正在执行家法,处罚自己一个犯了错的小弟!” “那子弹怎么会打到你家大小姐身上呢?” “那混混头根本就不会用枪!” “……” “这还不单止,他还要把眼睛蒙上!” “……” “等着吧,这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老C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轻松,但面目却异常恐怖与狰狞…… 第二天傍晚,小冲又来到了女孩的房间,她的精神已稍为好了一些,也不需要再吸氧了! “怎么样?精神好点了吗?”小冲直到这一刻才看清了眼前的美人儿,不禁想起了一首古诗:此女容颜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嗯,谢谢你了!”女孩嫣然一笑,小冲差点痴呆。 “……” 没有下文,小冲已经进入一级痴呆状态。 “有一件事,我想请医生帮忙!”女孩看小冲的眼神有些轻怨。 “什么事?别叫我医生,叫我小冲就行!”小冲坚难恢复正常。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我叫孙闪闪,小冲,是你给我做的手术吗?”孙闪闪柳眉轻皱问。 “是的!”小冲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这样问。 “那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剪的!”孙闪闪满脸羞涩,奈何她却不得不问。 “事急从权,请你谅解!”小冲暗地里却有些不爽:还兴师问罪了?妈的,只露两点你就要叫?我付出了血的代价,我又向谁叫去! “我……没有责怪你的的意思,可是你不准向任何人提起这事好吗?”孙闪闪的脸蛋更红,红得就如猴子屁股,罪过罪过,竟然这样形容一个娇滴滴的女生! “放心,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再说了,这咪头凹陷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后天是可纠正的……”小冲自说自话,完全没顾忌到大姑娘的感受,回头一看,孙小姐急得快哭了,梨花带雨让人疼,赶紧住嘴! “……”沉默,无言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小冲,有什么办法可以纠正啊?”一直为此事苦恼的孙闪闪也害怕日后生子无法喂乳,这是自她发育以来一直纠缠她的心病,但这样的问题实在让人羞于启耻。现在,既然小冲已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也就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是买两个吸乳器,每天早晚吸上五分钟。比较复杂的办法……哎,你有男朋友了吗?”小冲突然一转话题,莫明其妙问! “没有啊,这个和男朋友有关系吗?”孙闪闪不明所以的问。 “是的,比较复杂的办法是和男人有关系的!”小冲说了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打住! “那有什么关系?”孙闪闪问。 “这个,那个……”小冲顾左右而言他。 “快说啊!”孙闪闪见小冲吞吞吐吐的,催促道。 “就是让你男朋友每天帮你吸啊,早半个小时晚半个小时,十天半个月就能见效,不信的话你可以让我试试。” “你……你……你给我滚!!!!!”孙闪闪大怒的道,若不是有伤在身她恐怕真的要暴走了! 正文 第九章 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好,好,姑奶奶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小冲说着就往外走,女人真是五时花六时变,自已要问,又要害臊,真是没办法。 “回来!”小冲刚走到门口,背后又传来了娇喝声。 “姑奶奶,你又想怎么样?”小冲闻言一愣,却只能无可奈何的走回来,谁让她现在是病人呢! “给我换药!”孙大小姐又下了一道命令! “不是有王教授吗?怎么不叫他换?”小冲不明所以的问,心里不禁YY起来:难道是被他看上瘾了?一下不让他看就不舒服?还是有露体的变态病症? “你想让我的身子让所有男人都来看一看吗?”孙大小姐负气的道,此时的她已没了初见到小冲时的温柔,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哦!”小冲想想也是,自已看过的女人还是不要再让别的男人看了,不然头上会多一顶绿帽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什么时候成为他小冲的女人了? 小冲掀开被子。然后小心翼翼扶起她,孙闪闪身上没有穿外衣,但小冲缠得过多的纱布却足可以代替一件露肩装。 “不许看!”就在小冲的手要接触到纱布的时候,孙大小姐又突然说了一句。 小冲立即闭上了眼睛摸索着,可心里却在嘀咕:“不看怎么换药呢?” 一圈圈的纱布慢慢的被小冲解开了,小冲那绕来绕去的手却突然摸到一个圆滑积热的东西,感觉十分舒服,不禁多摸了几下! “啊~~~~~~”孙闪闪尖声叫了起来。 小冲赶紧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摸的是孙闪闪的车头灯。 “咯咯咯”敲门声立即就响了起来。 “小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老C的声音随即在门外急切响起,仿佛立即要破门而入似的。 “没……事,别进来!”孙闪闪又羞涩又慌张的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冲自知自已不对,赶紧道歉!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孙闪闪负气的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冲委屈的道。 “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放开手!”孙闪闪说着十分幽怨的看着小冲,眼里的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我……”小冲这会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那上面,赶紧刷地缩了回来。 小冲默默的给孙闪闪换药,不敢再闭着眼睛,当然也不敢大睁着,所以,只好半眯着,既使这样,也挡不住春光不停涌入眼帘。 几分钟后,药换好了,但两人都已出了一身大汗,小冲是因为兴奋。孙大小姐却是因为羞怯和紧张。 “我走了!”一切都弄妥当后,小冲扶孙闪闪躺下并帮她盖好被子说!孙闪闪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可是当小冲的脚步声远去后,她的眼睛又缓缓张开了,眼里的流露出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惆怅…… 早上,灰蒙蒙的天仍旧下着灰蒙蒙的雨。 小冲没有告诉任何人便离开了何坑医馆,不是他不想告诉别人,而是他来不及了,此时已是八点零五分,而八点三十分是该死的老毕尔的课。所以他必须在老毕尔到达教室之前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可惜,尽管小冲紧赶慢赶,他仍然迟到了!当他到达教室的时候,老毕尔已经开始讲第二个课时! “老师!”小冲在教室门外弱弱的叫了一句。 “进来!下次别迟到了!”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的老毕尔头也不回的道,可是写着写着他便停住了,然后突然转身看着进来的小冲,愤怒无比的道:“小冲同学,又是你!好,你下课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冲身上,大家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他:你这次玩儿完了! 小冲却龇牙对同学们一笑,那笑容也明显的告诉大家:怕死我就不来了! 小冲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却见旁边一直空着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已坐了人。小冲很自然的朝那人笑了笑以示自已的友好,可他的笑容只露出一半便突然僵硬了,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竟然是活脱脱的一个盗版年轻小毕尔。 “你好,我是从求佛医学院转来的。我叫……”小毕尔用英语介绍自已。 “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是小毕尔,老毕尔的儿子!”小冲小声的打断他道。 “牛!你果然很牛B,刚刚我来的时候就向别人打听了一下这个班谁最牛,他们都说是你,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小毕尔笑着道。 “一般一般,全球第三,嘿嘿!”小冲乐了,这小毕尔与老毕尔竟然完全不同一个德性。老毕尔是又老又臭又顽固,而这小毕尔却是又爽又直又识货。 “啪!”一个粉笔擦砸到了两人的桌上,接着就传来老毕尔暴吼如雷的声音:“你们两个,给我滚到教室门口好好聊去!” 得,这哥俩头一回见面,便被老毕尔请出去喝西北风了! ………… 老毕尔办公室。 “说,见习课你跑哪去了?”老毕尔威严的小冲喝道,大有坦白从严,抗拒打残之势。 “老师,你熄怒,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上了年纪的人轻易不要动怒么,否则容易血压升高一命呜呼的么?”小冲善意的道。 “你……”老毕尔气急了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小冲见状,赶紧拿了老毕尔的口杯装了水递到老毕尔面前,还不忘用手轻揉着他的胸口,作出一副极无辜状:“老师,你喝口水消消气。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何必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还疼吗?我再揉揉,现在舒服一点了没有?” “嗯!”老毕尔喝了口水点点头道。 “那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小冲情真意切的道。 “好!我知道了!”老毕尔好像有点感动。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小冲小心翼翼的问。 “嗯!”老毕尔点点头道。 小冲低眉顺眼的往外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老毕尔再次怒吼声音:“回来!你这小子当我真是老糊涂吗?这么轻松的给你绕来绕去就完了?我告诉你小子,这次我和你没完!” “咯咯咯!”就在老毕尔想着怎么处罚小冲的时候,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进来!”老毕尔没好气的道。 “爸,你的医学论文又被刊登了,而且是最权威的医学杂志!”进来的小毕尔拿着一本厚厚的医学杂志给老毕尔看。 “啊,太好了!太好了!”老毕尔翻看着杂志眉开眼笑的道,这是他最引以为荣的事情! “老师,那我……”小冲正欲发问。小毕尔却立即打断他道:“爸,可是你这里好像语法用错了!” “你先一边站着,没看我正在忙吗?哪里用错了?”老毕尔的注意力完全被小毕尔吸引过去了,哪有功夫来理小冲。 “那老师你事先忙,我走了啊。”小冲见小毕尔连连向他打手势,立即便明白小毕尔要解救他的意图。 “嗯!”老毕尔答应一声,却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小毕尔立即拿着杂志指着这里这里怎样怎样,如果那样那样就更怎样怎样的。使得老毕尔放松了警惕。于是乎小冲便偷偷的溜了! 走出了老毕尔办公室的小冲不禁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本以为这次老毕尔肯定要和他血战到底了,最后不是写检讨就是记大过,谁知道这么轻松就过了关,实在是太幸运了! 正文 第十章 猪肉这么贵你来浪费 蒙佛尔学校门外的中餐馆。 “来,我敬你一杯,为我们初相识敬一杯!”小毕尔端起一杯酒对着小冲道。 “应该是我敬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真是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你一句话,我要是绉一下眉头,我就不是小冲!”小冲豪气干云的说。 “呵呵,兄弟太客气了!不过……”小毕尔吞吞吐吐的。 “不过什么?说啊!”小冲问。 “眼前就有一事,不知道兄弟能不能帮忙吗?”小毕尔的眼镜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小冲的胃里全酒精,从而令他的头脑变得愚钝! “就是那天你们上见习课,我父亲不是要求你们写一份完整病例么?我因为没上见习课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写?但是我父亲却说我也不能例外,让我也写一份,不知道你的能不能借我抄一下!”小毕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只是这个,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小冲答应的十分痛快。 “那我就谢谢你了!”小毕尔欣喜若狂的道,其实小冲不知道,他已经问了班上的好几个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给他抄。不过,他并不是写不出来,只是没上见习课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得的什么病,总不能凭空想像出一个病例来吧,所以他十分为难。 “不用客……咦,我的好像还没写!”小冲正想笑的时候,却突然想起这两天被孙闪闪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哪有时间来写什么病例。 “不是吧,天啊!明天早上就要交了啊!”小毕尔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买啤酒及炸鸡腿炸鸡翅的钱白白的打了水漂了! “那怎么办啊?”小冲问。 “现在写,现在写,开通宵,一定来得及的!”小毕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 “宿舍十二点就断电了!”小冲苦着脸道。 “那就在这写!” ……………… 天亮了,上课了,老毕尔也来了! 所有的人都交了病例,当然也包括小冲与小毕尔。只是他们的病例纸上沾满了油迹,可乐迹,酒迹,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味。 我们来重播一下昨晚的镜头。 “呀!你怎么搞的,费了那么大劲才写好的病例,你怎么用来擦手?”小冲大叫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抹一下!抹一下就干净了!”小毕尔找了一个什么东西认真的擦拭着病例。 “天啊,那是抹桌布!”小冲惨叫! “啊~~~~~~~”小毕尔手忙脚乱! “小心,小心,啤酒……”小冲又像杀猪一般叫起来。 “完了完了,全倒上去了!” “……” 收了病例之后,老毕尔明显没时间去检查,因为他要立即带他们上操作课。 “同学们,今天我们上实练操作课,课题很简单,切口清创缝合!” 实验室里,老毕尔往每人的桌上都扔了一块猪肉。 小冲看着自已桌上的那块肥瘦参半,白白红红的猪肉不禁傻了眼,老毕尔可真是大手笔啊,现在猪肉多贵,看这一块最少也得六七斤,班上四十多个同学,这最少也得好几千块啊!小冲盘算着下了课之后是不是把同学们的猪肉都收起来,然后卖给昨晚那个中餐馆的王老板,自已也能挣个零花钱。 其实小冲不知道,这头猪刚出世的时候就被买到蒙佛尔学校。 先是药剂系的人用激素喂养,观察其成长的速度与健康率。 然后再交给放射系的人给他照X光,B超,CT,MRI……观察其骨骼及内脏。 再然后交到中医系替它按摩,针灸,推拿。 再再然后西医系的给他打针,吃药。 再再再然后交给临床外科给他们切除阑尾及计划生育结扎术。 再再再再然后交到刚进医生院的新生们参与解剖,说得难听点就是肢解。 最后,就是交给小冲他们了!可是即将实习的小冲一等怎么可能上这么简单的课程呢?清创缝合他们N年以前就做过N次了,这难道是书中常说温故而知新?还是暗藏玄机呢? 操作课室内! 老毕尔准备了一个电子计时器摆在讲台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小冲,小毕尔及其他同学齐齐开餐!不过只是看着像开餐,实际上每人手上的不是餐刀而是手术刀,那红红的也不是三成熟的牛肉,而是经过无数次污染的猪肉。 清创缝合对于任何一个蒙佛尔即将实习的学生来说都不是难事。 五分半钟,有人举手示意完成任务,不是小冲,是盗版的年轻小毕尔! 五分半钟过一秒,再次有人举手,是小冲。 十分钟以后,碌碌续续有人举手,老毕尔一边记录着一边说:“每个同学请把在自已的作业上留下大名,然后放进那个框里!” 小冲闻言暗呼:惨,发财大计落空! 老毕尔的办公室。 老毕尔及一个男人正在仔细的检查着猪肉。 “毕教授,你看!”那男人好像发同了新大陆似的指着一块猪肉说。 “这个?”老毕尔有点不相信的说,然后看看猪皮上的签名,不禁苦笑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种事情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嗯,绝对没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此人弄得出这样的杰作!”那男人也笑了起来。 “那我把他叫来!” “……” 小冲正在和小毕尔在课室里打屁! “小冲同志,你给我讲个采尼笑话行不?”小毕尔道。 “可以,但是你得把同志两字去掉!”小冲道,做同志是会被爹骂,被雪妈打死的! “小冲,你给我讲个采尼笑话行不?”小毕尔纠正一下再次道。 “好吧!我给你讲个西游记!”小冲正色的道。 “西游记不好,我早就看过了,而且不只一遍!”小毕尔摇头晃脑的道。 “小样,我这个西游记你绝对没听过!”小冲还是一本正经的道。 “好吧!你说吧!”小毕尔无可奈何的道。 “孙悟空取经,与白骨经勾搭成奸,碍于唐僧没有得逞,于是路上悟空趁着化缘之际,夜里来到白骨经洞府,由于没有点灯,在夜里两个翻云覆雨,事毕,孙悟空感慨:我的天,妖精就是妖精,处/女膜都这么硬。白骨经骂道:就你猴急,我内裤都还没脱呢!” “哈哈,笑死我!”小毕尔笑得前仰后翻,末了才问道:“你知道你说的笑话为什么好笑吗?” “为什么?”小冲问。 “因为不管多少笑,你自己都不笑!哈哈!”小毕尔笑得差点叉气的道:“这才是最好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