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 即使作为二十一世纪先进工作女性的上官穗花,面对这陌生的场景也是极为惊慌的,略带些沉闷气息的房间尽是些古朴的装饰,帘帐上面也没有她所熟悉的卡通图案,最重要的是,上官穗花悄悄往被窝里面瞧了一眼,喵了个咪的,哪个不长眼的把本姑娘的衣服给换了? 今天本来应该是二十一世纪的星期一,上官穗花本打算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哪里料想到老天居然开了她这么一个玩笑?是做梦吧,这绝对是做梦吧! 上官穗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这可是检验是否在梦中的神器,嗷呜!上官穗花疼得连眼泪都飚了出来,这是真的!看样子她果真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让我用聪明的脑子好好的想一想,上官穗花下了床,踱步到了窗边,这里并不热闹,甚至是有些荒凉的,只有两个丫鬟忙碌着。 果然我是穿越了吧?上官穗花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狗血的事实,她是看小说看得太多,所以老天想要她自己体验一把穿越的乐趣吧,不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用去上班的上官穗花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她终于可以在这个世界里面一展拳脚了! “主子醒了,奴婢服侍您更衣吧。”耳朵尖的丫鬟听到房内的动静,早早地预备下了平日上官穗花的应用之物。 上官穗花挑了挑眉,主子?这么说的话自己的身份定然是很高贵的了,很好,符合自己心里面的设定,没想到麻雀变凤凰,她一个苦逼的上班族竟然可以成了主子,穿越真心是好处多多。 丫鬟利索地伺候好了上官穗花,并没有察觉她内心的挣扎,其实上官穗花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真正的上官穗花在哪儿?难不成死了,所以她才过来了吗? “主子,您昨儿病了,可吓死奴婢了呢,还好吉人自有天相,您可不就大好了嘛,影月也替您高兴呢。”自称是影月的丫鬟噙着笑容,将一小碗清粥端了过来,“主子请用早膳。” 就吃这个?上官穗花内心吐槽,略有些嫌弃地撇撇嘴,这主子的待遇也太差了些吧,电视里面可不是这么演的啊,“没什么胃口。” “主子您身体刚好,可要多吃些,陛下若是来了,您也好接驾啊。”影月有些为难,试图让上官穗花用膳。 陛下?上官穗花又听到了一个关键的词汇,也就是说自己是妃子了?她是什么位分,在陛下心中分量如何,最重要的是,她应该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撞击得上官穗花有些头疼,恍惚也有了些关于自己这个人物的记忆,只是不是特别明了,因此也只是无奈地扶额。 “主子若是身体不舒服,奴婢去传了太医过来瞧瞧吧。”影月很是担心,小声地请示着。 “不必,大概是昨儿烧糊涂了,许多事儿似乎不记得了,不如你给我讲讲,或许就想起来了。”上官穗花也只能将失忆这么一个狗血的片段搬出来,不然要如何解释她的无所适从呢? 影月听了这话好长时间没有缓过来,“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奴婢赶紧去请了太医吧。” 上官穗花有些不耐地摆摆手,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自己还不成了珍稀动物让人参观了? “主子,这里是秋海堂,也是传说中的冷宫,因为一些事情,陛下才将您暂时送入这里的,不过奴婢相信很快陛下就会接您出去了。”影月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穗花的脸越来越黑,不会连陛下都不记得了吧,看来真心是病得不轻呢。 哎呦喂,看来自己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主子呢,上官穗花心里面冷哼,这是个什么皇帝啊,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将自己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打入冷宫她就是看不上!所以上官穗花已经将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帝减了分,不过上官穗花心中纳闷,自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怎么就落得个冷宫的下场呢? “至于主子为什么在这里,奴婢也不方便评论,也许主子自己可以想起来的。”影月心塞,她本就是一个奴婢,自然不好议论主子们的事情。 “知道了,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上官穗花有些乱,刚开始得知自己是妃子的时候还挺高兴,没想到居然是个弃妃!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就混不到陛下的喜欢呢? 上官穗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一下形势,她如今已在后宫,更确切地说是在冷宫,要么等那个皇帝来了让他放自己出去,要么就在这里孤老等死,似乎并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逃跑什么的上官穗花想都不敢想,这可是皇宫,一只鸟都不能自由进出,更何况她一个大活人呢? 上官穗花又迷糊着睡了一会儿,似乎关于自己这个人物的记忆越来越多,头脑被这些信息冲得有些发胀,却无法抵挡这种不适感,眼前皇帝孙岩的眉目越加清晰,上官穗花甚至可以看清他的一颦一笑般,不自主地触碰了上去。 有真实的触感,上官穗花见鬼一般地缩回去,她身边有人!一个鲤鱼打挺地跳起来,上官穗花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和她记忆里面的男人是那么的重合,这是孙岩?那个将自己打入冷宫的皇帝? “这么多日不见朕,难道怕了不成?”男子的声音低沉,恍若带着些邪气一般,上官穗花越是往后躲,他就越是向前。 “这里是冷宫,陛下无故来这里做什么?”上官穗花虽然不是之前的上官穗花,到底也是心中有气,她需要一个解释。 只是孙岩是皇帝,他并不是普通男子,一个皇帝哪需向他人解释,即使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的女人。 已经三年了,上官穗花的性格还是未改,一如当时的她那般倔强,只是她心已伤,怕是回不到从前了吧。 孙岩轻轻叹了一口气,今日下朝回来,本是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谁想就来到了这里,想要看看心心念念的女人,谁知竟得了冷言冷语回来。 “陛下恕罪,主子她前几日得了重病,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了,因此才对陛下这般,还请陛下不要介怀。”影月在一旁十分着急,陛下不常来这里,如今可是要把握机会出去这冷宫才好啊。 孙岩饶有兴致地挑眉,一个小丫头自然是不会骗自己的,难道上官穗花真的全部都忘记了么? “她说的可是真的?”似乎是得到一个机会般,孙岩甚至是希望上官穗花都忘记了的,这样的话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纠葛也算是真的放下了。 上官穗花点点头,心中却是更加的埋怨这个皇帝真心是多疑的很,失忆又不是什么好事,用的着确认么?她也不想好么。 “好好的守着这里,不许其他人进来。”孙岩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这就走了?上官穗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岩已经从视线里面消失,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解释也好,安慰也好,居然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所以孙岩是来做什么的,是来看自己到底怎么样还是一时兴起?上官穗花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愤怒感,孙岩果真是混蛋! 在看到孙岩本人之后,上官穗花更加确信了涌进头脑中的记忆,慢慢地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上官穗花刚入宫不久,由于家里面的关系,也由于她的花容月貌,上官穗花被册封为花贵妃,在后宫之中虽然不是最大,也算得上是说了算的人物了,后宫是个极为势利的地方,皇帝喜欢谁,那么谁就是老大,上官穗花虽然不喜欢,却也无可奈何,每日活在一群女人的羡慕嫉妒恨里面。 上官穗花本是不愿意入宫的,她曾经和自己的妹妹也说过,宁做妻不做皇家嫔妾,她如今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写照,当日做了贵妃又如何,她现在还不是冷宫里面的花宝林,真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十七王爷欣赏上官穗花的才华,有心娶了她,却是被孙岩早了一步,而上官穗花的父亲上官涛何尝不是狼子野心,孙岩当时是太子,以后定是为陛下的人,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一个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不肯罢休,甚至在上官穗花已经成为太子妃的时候闹到了太子府,一定要娶了上官穗花。 即使是身为太子,孙岩已经隐隐有了帝王之威,且不说他喜欢上官穗花,就算是不喜欢,已经是他的人了,旁人又怎么可以轻易要去?即使这个人是他信赖的十七皇叔也不行! “十七皇叔,看来我们的交情上,我可以不计较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可是穗花已是我的女人,十七皇叔还是不要夺人所爱吧。”自古英雄爱美人,孙岩自然也不能例外,从看到上官穗花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 正文 第二章 出嫁 “我们认识的时候要远远早于你,若不是她的父亲从中作梗,今日又怎么会成为你的太子妃?孙岩,你迟早都是要做陛下的,一个女人而已,何不让给我?”十七王爷又怎么会看到可能会属于他的女人成为太子妃,虽然说这已经成为了事实。 “总之这件事情已经是覆水难收,即使闹到了父皇那里也一样!十七皇叔,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也不要妄想着见到穗花,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孙岩也隐隐动了怒气,他与十七王爷之间向来交往颇深,没想到会为了一个女人闹到几乎撕破脸皮的地步。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得到上官穗花!”十七王爷抢人不成,也撂下了一句狠话。 这时候上官穗花还没有上花轿,从形式来说,上官穗花还不是孙岩的人,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早已经被认定是太子的侧妃,这一点不是单凭十七王爷一个人说不算就不算的。 外面天翻地覆,上官穗花也被软禁在了上官府内,上官涛不许上官穗花出来,更不许见到十七王爷,实际上要问上官穗花的内心,她对十七王爷是有好感,可是并未到了喜欢的地步,只能说是欣赏,因此她也并未要求出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已经被许配给了太子,又岂容她反悔呢? 眼见着十七王爷就要闯入,上官涛灵机一动,将十七王爷引入大堂之内。 “十七王爷,臣知道您喜欢穗花,奈何太子提亲在先,臣终究是不能做主反悔,因为太子以后终究是陛下啊。”上官涛心思灵动,他是要忠于陛下的,只是现在谁是陛下还未可知,太子孙岩是名正言顺,可是十七王爷也是有雄才伟略的,若是他们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所以也不要着急表明立场。 “你要我谋反?”十七王爷不屑地哼了一声,都是常年在朝中打滚的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提聊斋了,上官涛的心思他自然可以看出来。 “十七王爷这话就严重了,这罪名臣是万万担当不起的,臣只是不希望因为穗花而引起朝中不和,因此才和十七王爷说了这话的。”上官涛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却闪过一副算计的光芒,十七王爷为人太过于耿直,这个人留下也迟早都是祸害,不如趁早站队,将十七王爷除掉了才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十七王爷本想拂袖而去,他虽然喜欢上官穗花,却是看不上上官涛的这副德行,奈何他毕竟是上官穗花的父亲,若是他执意阻拦,他们之间怕是再无可能,因此十七王爷才忍了下来。 “十七王爷雄才伟略,相信做了陛下也是极好的。”上官涛话中有话,既然十七王爷并没有谋反的心思,那么就让他来代替好了,推到了风口浪尖,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只当上官涛是阿谀奉承,十七王爷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一心只想要和上官穗花在一起,至于皇位归谁,他根本就不想去思考。 可是这话却是被扭曲了让孙岩听了去,凡是做帝王者,定是怕危及到他的皇位,不管十七王爷是不是真的想要谋反,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孙岩已经对十七王爷起了防范之心,就连这次的上官穗花事件,孙岩也看做是对他皇位的挑战。 当夜肃杀之风骤起,十七王爷端坐于自己府中,心中尽是满满的悲凉,他何尝不明白大局已定,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上官穗花了,可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明明是他先喜欢了,凭什么太子就可以横刀夺爱,即使他们感情浓厚,孙岩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十七王爷并不知道的是,孙岩已经对他起了别样的心思,杀手他是下不来的,只是若是十七王爷有异动,他也定然不会手软。 冲冠一怒为红颜,想了想与孙岩之间的感情,十七王爷终究还是做不出叛乱之事,只是想要最后探望一次上官穗花,也算是对他感情的交代了。 只是再次见到上官穗花,已经是她上了花轿之时,那日的上官穗花极美,红盖头之下的她若隐若现,更加让十七王爷痴迷,甚至十七王爷不自觉的想要拦下轿子。 “十七王爷不可啊!”多亏了十七王爷身边的小厮将他及时拦下,十七王爷才没有闯下大祸,否则拦了太子妃的轿子,还不知道要让天下人如何说道呢。 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不胫而走,大家都纷纷传言十七王爷痴迷太子妃,而太子孙岩更是横刀夺爱的故事,如今老皇帝即将驾崩,孙岩不想要徒生是非,因此也暂且忍了下来,左右上官穗花已经是他的人,他们已经成亲,任是十七王爷如何折腾都已经徒劳。 洞房那日,上官穗花心情复杂,不是因为十七王爷,而是因为她与妹妹的那句宁做妻不做皇家嫔妾,如今她没有办法做到了,只能是保全妹妹,让她不受这样的苦难。 “不想嫁给本太子,还是想着十七皇叔么?”孙岩看着上官穗花有些失神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憋闷,按理说十七王爷虽然一厢情愿,也没见上官穗花有何表示,他本不应该这样的,可是话就不由得这样说出来了。 上官穗花被问得有些愣住了,这和十七王爷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罢了,这孙岩也太过小心眼了。 “本太子问你话呢!”孙岩见上官穗花不回应,以为是默认了,无名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了些。 “回太子的话,穗花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和十七王爷没有任何关系。”上官穗花不想和十七王爷有关系,他们之间的争斗她也不想管,最好她这辈子老实待在太子府,不受气就好了。 可是上官穗花这副淡然的态度却是更加的激怒了孙岩,口口声声说与十七王爷没有关系,那么为何还要维护他呢?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的! 上官穗花是有些呆,不过此时她也有些回过神来,这太子明显的不对劲啊,也没听过他对这婚事有何不满,要不满也应该是她才对吧,联想到之前的十七王爷,上官穗花这才大彻大悟,合计这太子是吃醋了吧,不然这新婚之夜怎么会突然问起十七王爷来了。 整理好了思绪,上官穗花扯起了一个微笑,“穗花与十七王爷只是几面之缘,什么都没有,十七王爷为何如何,穗花并不知情,这件事情我可是和太子解释过了,太子不要再猜测了。” 孙岩有些诧异,这女子果然是心细如发,连自己的心理都可以把握清楚,有这样的侧妃,今后倒是可以省了不少的心力,“那么和本太子成亲不高兴么?” “可以说实话么?” “但说无妨!” 上官穗花这才清了清嗓子,这可是孙岩要她说的,虽然说这新婚之夜说这件事情是有些煞风景,不过若是让孙岩认清楚她的心意也是对她极为有利的,“曾经穗花说过,宁做妻不做皇家嫔妾,如今我做了皇家的侧妃,心情自然不好。” “为什么?”孙岩饶有兴致,旁人都挤破了头想要做自己的侧妃呢,谁不知道他是要做陛下的,以后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是个有虚荣心的女人都会想要来自己的身边吧。 “不是每个人都想要荣华富贵的,我只是想要陪伴在一个人的身边,白头到老,不离不弃。”上官穗花认真地盯着孙岩,她的心里面很清楚,孙岩不会是那个人,他是陛下,注定是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又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穗花,若是我许下这样的承诺,你是不是就不会不开心了?”孙岩轻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寻常男子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更何况他是太子,以后他更是要做陛下的人。 “太子,我已经嫁给你了,穗花也是很清楚,要太子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痴人说梦而已,这是命运的安排,我只能接受。”上官穗花轻叹了一口气,她挣扎过,可是发现挣不脱,只要可以过得比从前好,那么她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孙岩不出声,他很清楚,上官穗花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可能只有上官穗花一个女人,他以后要拥有的是整个江山,不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即使他真的很想只爱上官穗花一个人。 “穗花,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动你。”孙岩如今做到的也只能是这样,他喜欢上官穗花,不想要勉强上官穗花做任何事。 上官穗花似乎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内心的表露可以让孙岩做到如此,向来只有他不想得到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到了嘴边的肥肉还会放着,当真不是孙岩的处世之道。 可能还不够了解这个孙岩吧,上官穗花心中想着,这岂不是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正文 第三章 后宫结盟,陷害! 没过多久,孙岩正式成为了皇帝陛下,这一点也不出乎大家的意料,孙岩一直是太子,成为皇帝陛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十七王爷之前的异动自然也就被压下,孙岩已经是陛下,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陛下的女人,更何况上官穗花被孙岩宠爱,已然是花贵妃。 谁都不知道孙岩和上官穗花并没有真正在一起,孙岩还是一如既往的总是去穗花那里,两人只是谈天说地,聊得十分投机,虽然是睡在了一处,孙岩倒是从来没有做什么让穗花感到勉强的事情,倒是有时穗花觉得有些对不住孙岩,毕竟人家堂堂的陛下,得不到自己也算是委屈了。 好在后宫有许多妃子,陪在孙岩身边更久的皇后娘娘、覃妃、李妃都是孙岩经常去的,因此慢慢的上官穗花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亏欠,她也从来不参与这后宫的争斗,孙岩想来便来,不想来的时候,上官穗花也从来不曾派人去请,因此这日子过得还算是平和。 不过后宫一向都是女人们的战场,即使上官穗花没有这样的心思,却并不代表其他的女人没有这样的心思,都是陛下的女人,她们自然都想要得到孙岩的心,岂知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错的,孙岩是陛下,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呢? 世人皆醉我独醒,眼下上官穗花就是这样一个醒着的人,只有她不想要孙岩陪着自己,偏偏孙岩还煞风景的总去找她,这可不就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盯上了么。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节,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入皇后娘娘的寝殿,正是覃妃。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覃妃行了个大礼,她心中也是忐忑,毕竟都三更半夜了,她来找皇后娘娘也多少有些不安,宫中的女子各个心怀鬼胎,她不例外,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例外。 “起来吧,这个时候来找本宫所为何事?”皇后娘娘挥手遣退了宫女。 “皇后娘娘闭月羞花,是日月光辉,如今倒是让上官穗花那个萤火虫给抢了先,臣妾替皇后娘娘不值呢。”覃妃低眉顺眼,看似为了皇后娘娘好,实际上她早就想要铲除上官穗花,只是她自己的能力不够而已。 “本宫也看她不顺眼,覃妃可是有了什么好点子?”皇后娘娘自然也不傻,她之所以可以成为皇后娘娘,不只是因为母家的势力,也是因为她本身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 “那是自然,只是还需要皇后娘娘的支持才好。”覃妃有些得意的一笑,她的眼光果真没有错,皇后娘娘也视上官穗花为眼中钉肉中刺,她们联盟,自然是可以除掉这碍事的上官穗花。 “帮本宫办事自然是好的。”皇后娘娘轻哼,没有想到不用自己亲自出手,就有覃妃送上门来,也是个想要得宠的,不过不要紧,覃妃比起花贵妃来,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的,来日方长,后宫这盘棋,可是要慢慢下,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覃妃心下一惊,虽说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可能会从此成为皇后娘娘的人,不过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明晃晃的暗示了她,从此想要脱离是万万不能了。 不过只要可以除掉上官穗花这个最有力的敌人,那么她就可以得到陛下的宠爱,到时候呼风唤雨,也就不愁在后宫中的地位了,皇后娘娘也不过是现在的皇后娘娘而已,等到来日她飞黄腾达,谁是皇后娘娘还说不定呢。 半个时辰之后,覃妃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内走出来,脸上带着些许得意洋洋的微笑,上官穗花,这下谁也救不了你了! 这日孙岩刚从穗花的宫中出来,覃妃正在等待机会,看到孙岩满足的笑容,她恨得咬碎了银牙,若不是上官穗花这小蹄子,陛下本应该在她的宫中才对!不过也好,今日就让她享受最后一次,因为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 等到孙岩从上官穗花的宫中走远,覃妃这才款款地走了出来,一扭一扭地进入了上官穗花的宫中。 穗花感到很疲倦,昨日又对了孙岩一晚,虽然说他们有约在先,一个男人在枕边,她到底也是睡不踏实的,而且他们昨夜聊了很晚,因此穗花觉得身子乏得很。 听到覃妃过来了,穗花本不想理她的,平日里面姐姐妹妹称呼的倒是十分亲热,谁知道骨子里面冒什么坏水儿呢,因此穗花借口身子不爽,打算推了过去。 奈何覃妃这次来是有目的的,虽然听到丫鬟的回禀,她仍旧是走了进来,“妹妹的身子不爽,姐姐更要来看看了!” 穗花心中暗骂不好,这覃妃此刻来怕是不善的,否则怎么可能不依不饶,因此更多加了一分警惕,来者是客,穗花总不好将人撵了去,于是也只好强打精神坐起来笑脸相迎。 “姐姐今日怎么这么好兴致?” “本是无事路过的,正好到了妹妹宫里,听闻妹妹身子不好,姐姐挂心的很,所以才来看看。” 穗花心道这覃妃定是有了什么心思,不然为何好端端的来自己宫前晃悠,不过这样的心思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只得继续听覃妃的下文。 “正好姐姐得了一个老中医的药,这可是灵丹妙药,对身子有极大的好处,姐姐没舍得吃,倒是妹妹圣眷正浓,需要好好的调理身子,好替姐姐伺候陛下呢。”覃妃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到了穗花的面前。 “如此就多谢姐姐了,只是这药是姐姐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妹妹怎么好意思呢?而且姐姐也很得到陛下的喜爱,姐姐这么说,妹妹可是不敢让陛下来了呢。”穗花虽然不参与宫中争斗,却也知道人心险恶,这恐怕不是什么好药,八成是有毒的。 “妹妹这样就客气了,如今妹妹身子不好,姐姐就先告退了,这药一日三次,记得要按时服用。”覃妃将药送到,也就不再多言,她已经说了这药的许多妙处,而且这本身也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如果一日三次的话就会中毒而已,想来就算是穗花找了太医,也检验不出来这药到底有什么问题。 “姐姐慢走。”穗花福了福身子,然后轻叹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她本就不愿意与她们说话,如今还送上门来,真心有些受不了。 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瓶,穗花有些嫌弃地挥挥手,“把这药扔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天知道这覃妃送来的东西里面是什么,穗花决定还是不要冒着这许多的危险,万一有毒,葬送的可是自己的小命。 “主子为什么要扔掉呢,刚刚覃妃娘娘不是说这里面的是好东西么?”闻声而来的小丫头有些好奇,既然是好东西,扔掉了岂不是怪可惜的。 “叫你扔了就扔了,哪儿这么多话,不许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穗花本就不耐烦,听到小丫头啰嗦更是觉得心烦。 小丫头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拿了药瓶出去,可是她却没有扔掉,上官穗花是主子,自然是见多了好东西,可是她只是一个下人,这么精致的瓶子她还是第一次拿到呢,那么这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极好的吧,既然主子不要了,那么就由她来享用好了。 打定了主意,小丫头也就一蹦一跳地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将里面的药丸一股脑全都倒进了肚子里面,她是没有听到什么一日三次的嘱咐,只是觉得好东西当然要趁早吃才不会浪费。 只是没过多久,小丫头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觉得肚子很痛,鼻子也流血了,小丫头想要求救,可是奈何嗓子里面发不出声音,而实际上,就算她求救了,恐怕也不会得救,因为她吃得实在是太多了。 发现小丫头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影月发现了之后立刻通知了穗花,见到是昨儿的那个丫头,聪明如穗花立刻将整件事情联系了起来,好你个覃妃!当真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若不是自己机灵,恐怕今日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不过上官穗花冷静下来想了想,此时并不适合冲动,若是她去找了覃妃理论,也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覃妃给了她这么致命的东西,因此这件事情只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活生生地损失了一个人罢了。 不过上官穗花和覃妃都是彼此心照不宣,她们两个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穗花没有动作,倒是让覃妃更加的惶恐不安,她很确定,上官穗花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好将自己一举击倒,她不能等到穗花有所动作,她一定要是最先出击的那一个。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她们两个人,注定只能有一个是可以得到孙岩的宠爱的!覃妃咬着牙,她既然杀不死上官穗花,那么就让孙岩来处理吧,一个男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的! 正文 第四章 打入冷宫 覃妃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她知道十七王爷在失去了上官穗花之后就一直很抑郁,甚至将自己关在家里面不出来,所以才想到了这个阴毒的手段,若是可以让孙岩觉得十七王爷和上官穗花有染,甚至十七王爷会因为上官穗花谋反,那么陛下一定会处死上官穗花的,如此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大概是上天真的要灭了十七王爷,上官涛这时候一直也是蠢蠢欲动,不断地对十七王爷煽风点火,终于也使得十七王爷那颗心重新燃烧了起来。 自从彻底失去了上官穗花,十七王爷觉得自己整颗心都不会再跳动了一般,不过上官涛的话使他重新燃烧起了希望,没错,只要自己取而代之,成了陛下,那么上官穗花自然也是自己的了,那么他就可以达成他的期望了! 十七王爷平日里面也有许多威望,也许是和他的辈分和年纪有一定的关系,虽然他并不比孙岩要大上几岁,可是那些老臣们却是更加的信赖十七王爷,因此十七王爷找来一些平日里面交往很好的老臣,想要密谋造反。 这本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如今天下太平,实际上并没有很多人想要真的造反,除了一心为了十七王爷的之外,剩下的也不过是敷衍了事,等到解散之后,他们就纷纷的去找孙岩,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孙岩。 孙岩如今已经彻底统治了整个王朝,多日的帝王生活已经让他处变不惊,别人觊觎他的王位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都想要天下,不过也要他们真的有这样的能耐才好!既然想要,那么就放马过来好了,孙岩转念一想,又联系了最近的风言风语,难不成十七王爷起兵真的和上官穗花有关么?谁都知道十七王爷喜欢上官穗花,为了上官穗花起兵也定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上官穗花的魅力还真的是很大,竟然连十七王爷这么老实的人都可以煽动,若是十七王爷真的可以成功,那么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孙岩本就对他们两个人之间怀疑,只不过上官穗花一直否认,十七王爷又一直没有移动,所以孙岩也就顾念着情分什么都没有做,如今十七王爷竟然蠢蠢欲动,这已经是在挑战孙岩的底线,因此孙岩决定做些什么。 由于十七王爷想要起兵的事情已经败露,所以这件事情已经注定不可能成功了,只是十七王爷一直执迷不悟,一心想要推翻孙岩,直到孙岩带着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十七王爷才知道他的末日已经来了。 “十七皇叔,何苦要苦苦相逼呢,难道朕不是一个明君么?”孙岩是有被背叛的感觉的,他从来都是对十七王爷一忍再忍了,当日差点抢了他的人,他也忍下了一口气,如今更是觊觎他的皇位,他要如何再次放过他呢? “陛下,我只有一条命,如今我不能得到她,那么这条命也没有什么用处了,陛下想要拿去的话,那么就随意处置了!”十七王爷对生命看得很淡,他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上官穗花一个女子,如今不能得到上官穗花,那么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处死自己的皇叔,朕做不到,朕会让你活着的!”孙岩挥挥手,让人将十七王爷幽禁起来,他不会杀死他,但是十七王爷这辈子也是得不到自由了。 十七王爷苦笑,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女人,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孙岩心里面何尝不是苦涩的,果真如传言一般,十七王爷起兵也不过是为了上官穗花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了,上官穗花不肯就范,怕是还想着十七王爷的吧。 心里面这么想着,孙岩就更加不是滋味,他是一个君王,从来都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却连区区一个女人都不肯屈服于他,这让孙岩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带着这样的怨气,孙岩一个人来到了上官穗花的寝宫。 这个消息自然是让覃妃得知,熟知孙岩心理的覃妃得意洋洋地笑着,这次上官穗花是逃不过了,孙岩已经处置了十七王爷,那么上官穗花定然是逃不过了,十七王爷和陛下是兄弟,陛下都可以下手,更不要说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想到这里的时候,覃妃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极大的弧度。 上官穗花不知大祸即将降临,还在好心情地在自家的小花园里面欣赏着花儿,听闻丫鬟禀报陛下来的时候,穗花甚至有些措手不及,这个时间孙岩应该是不会来的才是。 可是孙岩已经到了穗花的近前,“跟朕过来!” 孙岩将上官穗花拉到了房间里面,眼里面带着复杂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让上官穗花看不懂,却又感到莫名其妙的害怕,孙岩从未如此,即使是在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孙岩也不曾对她发过脾气。 “十七皇叔被朕关起来了。”孙岩悠悠开口,一边观察着穗花的反应。 “为什么?”上官穗花脱口而出,却不曾想孙岩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她说的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穗花倒是没有想许多,只是觉得十七王爷和孙岩一向交好,若不是犯了大错,孙岩怎么会如此做? “想要为他求情么?可是朕是不会答应你的,因为十七皇叔这次是谋反,朕不可能会原谅他了!”孙岩看到上官穗花的表情更是气愤,果真她是在乎他的,不然怎么会来质问自己。 “陛下做的一切决定,臣妾并不敢反驳,只是陛下和十七王爷向来感情很深,陛下不要后悔才好。”穗花是真的为了孙岩好,可惜这个时候在孙岩听起来一切都像是见证上官穗花和十七王爷的感情一般。 孙岩冷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也想要说服自己不那么生气,他也想要原谅他们两个人,可是现在所有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花贵妃从今天开始成为花宝林,迁去秋海堂!”孙岩只是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他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才没有让上官穗花即刻落入大狱,或者是马上杀了她,若是这件事情换了其他的妃子,孙岩一定马上处决了她。 上官穗花怔怔地看着孙岩,所以刚才都是在试探她吧,他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她和十七王爷是有些苟且之事的,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们,如今十七王爷有变,所以连自己都受到了牵连。 终究是没有辩解,既然孙岩已经宣判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些什么了,他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那么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到了。 实际上孙岩是很希望上官穗花为自己辩解一下的,哪怕她说一句什么,他都可以改变他的决定,可是上官穗花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孙岩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沉下去,难道穗花是在承认她做的事情了吗?她和十七王爷,难道真的是情投意合了吗? 孙岩握紧自己的拳头,任由着别人将上官穗花带下去,既然已经是弃妃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么好的地方待下去了,秋海堂那样的地方才适合花宝林的身份。 听到这个消息的后宫妃子都很高兴,大家心知肚明,一定是某个人搞的鬼,可是她们暂时是不会戳穿的,因为这会是一个筹码,而且上官穗花走了,对她们也都是极为有利的事情,现在孙岩心灰意冷,正是需要她们的时候。 上官穗花也是更加的伤心了,虽然说她并非是深切的爱着陛下,可是毕竟她已经是孙岩的人了,怎么会听信一些谣言,就认定她是这样的人呢,就这么不听一句解释的将她送入了这里呢? 过去的记忆和如今的处境渐渐清晰,上官穗花也逐渐明白了这些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扪心自问,她对十七王爷并没有情愫,可惜旁人就是这样认为的,就算是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样的标签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任是谁替她平反也不会别人的态度了。 一阵悦耳的箫声传来,听得上官穗花心情舒畅,自从来到这个地方,穗花的脑中一直都是极为混乱的,如今听了这箫声,反而眼前清明了起来。 “听闻花宝林病了,所以本王来看看。”一个俊朗的男人慢慢踱步过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本王?上官穗花心中疑惑,这又是哪位王爷,竟然可以在冷宫里面来去自如,想来身份也一定不简单了。 “听说你连陛下都不记得了,想来也不记得本王了,我是五王爷,孙清,你忘记了,我们还是很谈得来的。”孙清握着手中的箫,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正文 第五章 争宠 “确实不记得了,五王爷还请不要见怪,不过会想起来的。”上官穗花有些不好意思,想来这位五王爷和自己也应该是很熟悉才对,不然也不至于来这里看望了。 “记得不记得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本王的时间多得是,花宝林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成。”五王爷说着,又吹起了他的箫。 上官穗花没有打断,在她看来,静静地欣赏音乐也是一件乐事,她穿越过来成了弃妃已经够悲催了,可以免费听一场音乐会也是极为不错的。 五王爷甚至私心想着,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的话也是极好的,因为他也无心朝政,每日看着这么一位被人遗忘的大美人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而且这位大美人也是忘记了过去,想来也不会抵触他了。 时间似乎对五王爷和上官穗花并没有什么效果,他们就这么一直静静地坐着,也并不多谈论一些什么,当然,他们也并不知道后宫此时发生的事情。 在上官穗花不受宠了之后,覃妃和李妃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争斗,有的时候是覃妃赢,有的时候是李妃赢,不过从来都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孙岩也从来不介入她们之间的战争,他向来是喜欢去谁那儿就去谁那儿。 实际上皇后娘娘又何尝不想要孙岩到她的这里来,不过她是一国之母,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又怎么可以和一些小女人在那里争风吃醋呢,更何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是要做那渔翁,等到覃妃和李妃斗得差不多了,她再将孙岩争取过来也不迟。 不过皇后娘娘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山辈有才人出,女人是永远都不会被消灭干净的,即使覃妃和李妃都被孙岩抛弃,还是会有更多的女子到来的。 在上官穗花走了的时候,覃妃不例外地抓住了机会,她认为孙岩这个时候被背叛了,定然是很伤心的,如果这时候有一个柔情似水的自己过去安慰,一定可以收到很好的效果,说不定可以成为四妃之首,这样的话就可以将李妃死死地压下了。 于是覃妃悉心打扮,没有等到孙岩传唤,就自行来到孙岩的御书房,孙岩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理会覃妃,他向来是不喜欢女人打扰他的朝政,而这个时候他也是心烦意乱,更加不想要见到别人。 奈何覃妃很是执着,导致孙岩真的以为她有什么事情,就传了她进来。 “陛下,臣妾担心您心情不好,所以特意来陪伴您的。”覃妃娇声笑着,更是将随行的宫女太监都遣退了。 孙岩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头,这女人当真是没有什么正经事,正想着要出去走走,谁知道来了这么一个烦心的。 “陛下,臣妾给您揉揉肩膀,一定是很累了吧。”覃妃看孙岩并没有出言呵斥,以为孙岩是需要她的,于是走近了孙岩。 “如果没事就回去吧,朕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没有等覃妃走到他的身边,孙岩就挥挥手,即使是穗花被认定有不贞,他依然想着穗花,而不是想要覃妃来到他的身边。 覃妃已经伸出的手就这么愣愣地悬在了半空,很是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听到吗?退下!”看到覃妃并没有动作,孙岩更是加重了语气。 覃妃有些委屈,原以为是最好的时机,谁知道那句话又得罪了孙岩,于是只好小心地退下,既然孙岩这个时候心情不好,她还是不要找罪受才好。 不过覃妃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她的举动惹怒了孙岩,所以孙岩很多天都没有来到她的宫里,覃妃甚至想着,是不是孙岩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所以在生气,不过孙岩也并没有治罪,因此覃妃很是惴惴不安。 相反的,孙岩很是经常往李妃那里去,相比之下,李妃就显得更加的春风得意了,虽然覃妃很是羡慕嫉妒恨,可是也无计可施。 李妃比覃妃要晚伺候孙岩,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妃要更加的年轻貌美一些,自然也就更加得宠一些,李妃何尝不是一个聪明人,她一直都知道覃妃与皇后娘娘是一伙儿的,所以从来也不硬碰硬,不过如今她圣眷正浓,覃妃又一直仗势欺人,所以她也时不时拿着孙岩在自己寝宫的这件事情来刺激覃妃。 “姐姐今日的气色怎么这般不好,难道是昨晚又没有睡好么?”早上的时候李妃与覃妃相遇,李妃自然是要好好的讽刺一下覃妃,因为昨日的时候孙岩又是在她那里就寝的。 “没有的事儿,本宫睡的很好,倒是你不要经不起折腾才好。”覃妃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过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孙岩一直不到她的这里来,她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用。 “怎么会呢,陛下温柔体贴,也许是因为姐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所以陛下才不去你的那里吧,姐姐也要检讨一下自己才好。”李妃自然也是不肯相让的,平日里面覃妃没少讽刺她,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覃妃气结,可是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几日孙岩迟迟不到她的宫里,她自然是郁结难舒,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难免气色会差上一些的。 “那么妹妹就先走了,陛下赏的早膳可是要冷了呢。”李妃得意洋洋的从覃妃身边经过,“做了亏心事,那么就要做好迎接惩罚的准备啊。”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样在覃妃的头上炸响,说是亏心事,那么也就是陷害了上官穗花的事情了?李妃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安插了眼线在自己的身边吗? 一时间种种猜测在覃妃的心中闪过,可是覃妃也理不清楚头绪,她只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有把柄在李妃的手里,也难怪李妃会这样的嚣张,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覃妃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妃已然是走远了,那身影在覃妃的眼里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憎,覃妃眼里闪过一丝狠色,既然她可以除掉上官穗花,那么她就一样可以除掉小小的李妃!挡路者死,谁也不能阻碍她得到陛下的宠爱! 到底覃妃和皇后娘娘是一伙儿的,皇后为了自己的后路,也为覃妃安排了一晚,这件事情她还是可以做到的,孙岩想到自己也很久没有去覃妃那里,于是点头答应了,对于后宫的事情,孙岩并不是全部知道,只是那日上官穗花走后,覃妃马上就过来,让他的心里面很不舒服而已,所以才冷落她,如今这许多天都过去了,也应该去看看她了。 听闻孙岩要来,覃妃浓妆艳抹,就是要好好的伺候孙岩,也是为了要给李妃一个好看,让李妃知道她也是受到陛下的宠爱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听闻传话的公公说,陛下马上就要来了,覃妃的心里面竟是有些紧张的,好多日不曾伺候陛下了,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又有新的喜好,自己可是要好生伺候,这样的话才可以在这后宫里面立足。 “臣妾参见陛下!”眼见着孙岩来了,覃妃连忙施礼。 “起来吧。”孙岩挥挥手,看到覃妃如此打扮的时候又蹙了眉头,他本不是喜欢这样女子的人,妆容会掩盖了一个女子的本色,还是上官穗花那样清纯的最好。 覃妃却是没有注意到孙岩的这些,只是挽着孙岩慢慢想要走入闺房。 “陛下!”这个时候,却是有一个不速之客李妃来到了这里。 覃妃暗道一声不好,这个时候李妃过来岂不是要来抢陛下的?可是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她的寝宫也是她想来就来的么? 孙岩也是听到了李妃的声音,于是也就不再往里面走,只是回头望去。 “妹妹也许只是看到陛下而已,臣妾出去和妹妹讲。”生怕李妃和孙岩见面,于是覃妃抢先说道。 不过李妃却是没有等到覃妃继续说话,只是柔柔弱弱地捧着胸口,“陛下,臣妾听闻您来到姐姐这里,虽然说很替姐姐高兴,可是臣妾感到胸口很闷很不舒服呢,没有了陛下,臣妾真的是吃不下睡不着啊。” 眼见着李妃的可怜样儿,覃妃不禁怒火中烧,这女人还真的是够不要脸的,抢人居然都抢到人家的地盘上了,真心是胆大包天了! “姐姐,妹妹的身体不好,您会将陛下还给妹妹的吧?”李妃又继续开口,楚楚可怜甚至带些期冀地看着覃妃。 而到了如今就不是覃妃说不行就不行的时候了,若是拒绝了,就显得她太不大度了,而且还会和一个生病了的妹妹来计较,那么她在孙岩的心中就更加形象不好了。 孙岩也没有给覃妃面子,既然李妃已经来了,他也更愿意李妃来伺候,于是唤了随身的太监,带着李妃就扬长而去了。 正文 第六章 深夜密会皇后 覃妃独自在自己的闺房内,静静的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色虽是红润,但是能够看出自己内心的愤怒。李妃大摇大摆的将陛下给抢走了,想必明日这件事情就会在后宫传来了吧,那么自己不就会被后宫的姐妹取笑吗? “娘娘,奴婢给你卸妆更衣吧。”画膤打了一盆水,缓缓的朝着覃妃走近。 “更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覃妃转头看了画膤一眼,淡淡的问道。 “回娘娘现在已经是快亥时了。”画膤把脸盆放到架子上,便上前扶着覃妃回答道。 “亥时?”覃妃想了想,侧脸看着画膤说道:“本宫想去皇后娘娘那儿。” “这个时辰去皇后娘娘的怡和殿?”画膤听了覃妃说的话,有些惊讶,平日里这个时辰娘娘几乎是要卸载更衣,准备上床歇息了呀。 “嗯。”覃妃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走出自己闺房。 “是。”画膤连忙跟在覃妃的身后,便吩咐了盈雪叫太监们把把娇辇抬来。 “本宫在想,皇后娘娘一定是每日每夜都不眠的吧。”覃妃冷冷的说着,她是投靠了皇后,虽然皇后不得宠,但是她始终是一宫之主,任谁都很难危机到皇后的地位。 “这个……”画膤疑惑的看着覃妃。 “你觉得呢?自己的夫君每夜都抱着别的女人入睡,她能够睡得安稳吗?”覃妃一边走着,一边似笑非笑的说着。心里暗想:当皇后又如何,我黎艺辰只想得到陛下的宠爱就足够了,位分高低我从来都不在乎。 “娘娘。”画膤见娇辇已经抬到覃妃的不远处了,便缓缓的护着覃妃上娇辇。 “嗯。”覃妃淡淡一笑,便上了娇辇。 “起娇。”画膤见覃妃坐稳在娇辇上,便朝着前方喊道。 “是。”几位抬娇辇的太监们,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覃妃在后宫的地位虽然不必贵妃的地位,但是她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要敬着皇后和皇太后之为,自己妃位之上还有一个贤贵妃。 后宫还差四妃之首,四妃之中只有覃妃、李妃、盈妃,从孙岩登基起就没有册立四妃之首,所以她们三位妃子之中只有盈妃从来不参与争斗,就覃妃和李妃在抢着四妃之首的位置。 “娘娘到了。”画膤见太监们把娇辇停在了怡和殿,这才轻声的说着。 “嗯。”覃妃点了点头,便下了娇辇,“画膤,你去先问问,皇后娘娘就寝了吗?” “是。”画膤本上前扶着覃妃,听了覃妃的命令,便上前走到怡和殿的宫门口,问了看守的太监。 “画膤姐姐。”怡和殿看守的两名小太监,看见画膤笑脸盈盈的打了一声招呼。 “二位公公好,不知道皇后娘娘这个时辰就寝了吗?”画膤问着,头不停的往里面探去,想看看皇后的闺房灯是否亮着。 “画膤姐姐在这儿等着,让小本子去看看。”小本子看着画膤笑了笑,便转身往皇后的闺房小跑去。 “娘娘。”画膤看着小本子离去的背影,便走到覃妃的身边,搀扶着覃妃。 “奴才给覃妃娘娘请安。”小山子见画膤搀扶着覃妃往怡和殿的大门走来,便伏身行礼。 “免了吧。”覃妃看了一眼伏身的小山子,便挥挥衣袖示意他起身。 “谢覃妃娘娘。”小山子微微抬头,便谢恩后起身。 “奴才给覃妃娘娘请安。”小本子小跑到了覃妃娘娘的面前,连忙伏身请安,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嗯。”覃妃点了点回应道,“皇后娘娘就寝了吗?” “回覃妃娘娘,皇后娘娘让您进去。”小本子起身,便看了一眼覃妃,低着头说道。 “嗯。”覃妃淡淡一笑,便走进怡和殿,往皇后的闺房内走去。 皇后并没有就寝,还坐在椅子上,已经卸去妆面和头饰的她,虽然才三十二岁,但是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没有以往的容颜。 “娘娘喝茶。”妮萍端着一杯凝睡茶递给皇后,轻声说道。 “嗯。”皇后看了一眼妮萍,便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喝了几口凝睡茶。 画膤搀扶着覃妃缓缓的走入皇后的闺房,见皇后倚靠在椅子上,便上前福身,“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画膤等覃妃福身,自己也伏身请安,身后的一些宫女太监都在皇后的闺房外候着。 “起身吧。”皇后放下茶盏,看了一眼覃妃。 “谢皇后娘娘。”覃妃起身,微笑的看着皇后。 “奴婢见过覃妃娘娘。”妮萍待覃妃起身,便上前福了个身。 “嗯,妮萍姑姑不必多礼。”覃妃见妮萍向自己行礼,点了点头。 “妮萍,去给覃妃沏茶,拿些水果上来。”皇后似乎早就知道今晚覃妃回来,也准备了水果,便让妮萍端了上来。 “皇后娘娘不必客气,臣妾这会儿吃不下。”覃妃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覃妃妹妹快坐吧。”皇后见覃妃还站着,便指着一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是。”覃妃点了点头,便缓缓的向皇后身旁的空位走去。 “本宫今晚也是睡不着,难得覃妃妹妹这么晚还来看本宫。”皇后谈谈的说着,不失典雅。 皇后兰氏至从嫁给孙岩之后就很少与家族人来往,虽然家族势力强大,但是自己的父亲也只是一个商人罢了,很少在朝廷上露面,孙岩会经常拍皇后的父亲出使波斯国做些买卖,也算是给天齐皇朝增添金子。 “臣妾也睡不着。”覃妃一连委屈的看着皇后。 皇后淡淡一笑,却不语,她当然知道今晚覃妃被李妃气的一定会来找自己的,每次覃妃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来皇后的怡和殿诉苦一番。 “覃妃妹妹是在想李妃将陛下抢走一事吗?”皇后喝了一口茶,便看着覃妃说道。 “夜深了皇后娘娘还喝茶?”覃妃见皇后一直喝茶,便疑惑的问道。 “呵呵。”皇后轻轻一笑,放下了茶盏,看了看覃妃说道:“这茶是凝睡茶,喝了之后也好睡个安稳的觉啊。” “是吗?”覃妃看着皇后问道。 一过戌时之后,覃妃一口茶都不会喝的,就怕晚上睡不着,可是现在就算是没喝茶,也是让人无法入眠。 “覃妃娘娘茶点。”妮萍端上一杯凝睡茶递给覃妃,身后的几位两位宫女分别端上来一盘点心和水果。 “放这吧,你们都下去吧。”皇后看了一眼桌边,挥一挥示意妮萍等人退下。 “是。”妮萍微微福身,便屏退了出去,示意画膤与身旁的一下宫女也退下去。 “皇后姐姐。”覃妃见妮萍将皇后的闺房门关上,这才亲切的叫着皇后,“你说这李妃是越来越嚣张了,臣妾在想明日之后,李妃这气焰真是无法灭下啊。” 虽然覃妃是担心孙岩将上官穗花解禁,但是现下最让人烦恼的便是李妃的宠爱比自己更多了一分。 “覃妃妹妹在担心什么?”皇后是非不屑的样子,看着覃妃淡淡一笑问道。 “臣妾是怕她……”覃妃想只有说到皇后,这样她才会帮自己对付李妃。 “是怕她有朝一日爬到本宫的头上吗?”皇后没等覃妃把话说完,便接着说道。 “李妃那样的嚣张,皇后姐姐若是看见了,也是一样气不过的。”覃妃喝了一口茶,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皇后冷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便站了起来,注视前方,“本宫还怕她,只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李妃爬到本宫的头上吗?” “皇后姐姐。”覃妃见皇后起身,自己也缓缓起身,扶着皇后,想讨好皇后,“可是如今陛下似乎对李妃很宠爱。”覃妃说出这句话,心里更加的难受。 “宠爱?”皇后瞟了一眼身旁的覃妃,冷笑了一声说道:“呵呵,当年陛下对上官穗花的宠爱,并不比现在的李妃少吧,如今却只是冷宫的宝林罢了。”皇后说完,轻轻的拍了拍覃妃是手,“覃妃妹妹不必担心,有本宫在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谢皇后姐姐的关心,臣妾知道皇后姐姐的好。”覃妃看了一眼皇后的手,点了点头说道。 覃妃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呢,皇后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她早就不对陛下抱有任何的希望,只有拉拢覃妃,自己的皇后之位也算有人支持着。 “好了,时候不早了,覃妃妹妹应该回去休息了。”皇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凝睡茶,便看着覃妃说道。 “是,皇后姐姐。”覃妃听皇后这么说,便上前微微福身,跪安,“臣妾告退,皇后姐姐早点休息。” “去吧,你也早点休息。”皇后淡淡一笑,挥挥手示意覃妃离去,便坐回椅子上。 “恭送覃妃娘娘。”妮萍等人见覃妃要离去,便都纷纷跪安行礼。 “娘娘。”画膤连忙跟在覃妃的身后走着,一行人渐渐的消失在皇后的视线当中。 “呵呵。”皇后见覃妃等人已走远,冷笑了一声。 “娘娘这是?”妮萍见皇后嘴角微微上扬,便疑惑的问道。 “覃妃果然是蠢人。”皇后拿起一个瓜果放在嘴里轻轻嚼厥着。 覃妃回了翠芸殿,这一夜,就算在皇后的怡和殿喝了几口凝睡茶,也依旧没有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画膤见覃妃睡不着的样子,皱着眉头,想去陪陪自己家主子说说话,但是始终也没有上前,便退出覃妃的闺房。 正文 第七章 心事 这一夜不止覃妃与皇后彻夜未免,就连从未得到孙岩临幸的贤贵妃也是睡不着。 “乔灵,乔灵……”贤贵妃早已卸妆更衣,躺在床上,可是不知为何,一点睡意也没有。 “乔灵……”贤贵妃见乔灵迟迟都没有来自己的闺房,再次朝着门外喊道。 今晚的贤贵妃有些烦躁,以往的她于是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就算是躺在床上睡不着,也不会发任何的脾气,可是今晚却大大不同。 “乔灵……乔灵……”贤贵妃已经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奴婢来了。”乔灵小跑到了贤贵妃的闺房,刚一打开门就见贤贵妃穿着单薄的睡衣正走向门的方向。 “本宫睡不着。”贤贵妃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乔灵,冷冷的说道。 乔灵低着头,打了一个哈欠,看来刚才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现在还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了。 “娘娘是肚子饿了吗?”乔灵上前扶着贤贵妃,疑惑的问道。 “不饿。”贤贵妃摇了摇头,心里多了一份不安。 乔灵是贤贵妃的贴身宫女,也是一直都跟随着贤贵妃身边伺候着,一直都是很了解自己的主子,第一次见主子如此急躁的样子,也是非常的惊讶。 “咳咳咳……”贤贵妃轻轻咳嗽了一声。 “娘娘天凉了,奴婢给你添加衣裳吧。”乔灵说完,便去衣橱里给贤贵妃拿了一个外套,披在贤贵妃的身上。 “嗯。”贤贵妃点了点头。 每日早上贤贵妃都是去同正殿给皇太后请安,而每次都要听皇太后的训话,这让贤贵妃非常的委屈。 孙岩从来都没有与贤贵妃行过房事,贤贵妃是皇太后的亲侄女,也是陛下的表姐,大陛下整整三岁,孙岩也只不过把她当成姐姐一般的看待着。 “今晚陛下去哪位娘娘那儿留宿了?”贤贵妃每晚都会向乔灵问孙岩去了哪里,可惜永远都不会来自己的景香殿留宿。 “回娘娘,陛下今晚本来是去覃妃娘娘那儿的,可是后来李妃娘娘去了覃妃娘娘的翠芸殿,就把陛下带走着。”乔灵搀扶着贤贵妃往椅子走去,便把自己从外面听来的今晚事情,告诉贤贵妃。 “哦?”贤贵妃一听,“李妃去覃妃那儿把陛下抢走了?”贤贵妃淡淡一笑,暗想着:呵呵,这可是会上演一出好戏的呀,刚才在翠芸殿覃妃的脸色一定不好吧,而李妃的得意必定会一直持续着。 “娘娘,奴婢就不明白了,你每日都去太后那儿,对太后讨好,可是您就不花点心思在陛下身上吗?”在后宫除了皇太后敢当面跟贤贵妃说这样的一番话之外,也就是乔灵敢这么说了。 “呵呵。”贤贵妃听了乔灵说的话,冷笑了一声,“本宫应该像李妃那样去争,去抢吗?”贤贵妃看了一眼乔灵,反问道。 “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乔灵被贤贵妃这样的反问,于是低下了头,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本宫又何尝不知道,太后姑妈对本宫是何其的讨厌,虽然本宫是嫡出,但是也比不过庶出的梅婷,太后姑妈对她很是喜欢。”贤贵妃每每说起皇太后都是难受的。 在后宫如果连自己的嫡亲都不帮自己一把的话,那么自己一定是很孤单的。而皇太后虽然表面上对贤贵妃还算过得去,但是背地里却时常的训斥她。 “哇哇哇……”只听怡和殿的侧殿二皇子传来的阵阵哭声。 林奶妈抱着二皇子哄着,如今二皇子已经两岁半的,可是夜里还是时不时的哭闹着,吵得皇后更难安眠了。 “哇哇哇……哇哇哇……” 哭声依旧持续着,像是无法停止一般,哭的整个怡和殿的皇后和宫女太监们都人心惶惶的,没有一个人睡得安稳。 “妮萍。”皇后终于被吵得不耐烦了,连忙起身下床,披了一件外套,便冲冲的走出闺房。 “娘娘。”妮萍听见皇后在叫着自己,小跑到了皇后的闺房门前,“是二皇子在哭。” “本宫知道,去侧殿看看吧。”皇后看了一眼妮萍,便冲冲忙忙的往侧殿走去。 “哇哇哇……” “乖,二皇子不哭啊。”林奶妈抱着二皇子,轻轻的摇晃着,想哄哄二皇子,只是没有想到二皇子这哭声越来越大声。 “怎么回事?”妮萍搀扶着皇后来了侧殿,见林奶妈抱着二皇子,可是哭声依旧,便皱着眉头问道。 “老奴不知,二皇子无缘无故的哭了好久。”林奶妈见到皇后来了,正想请安,便被皇后拉着,示意不必多礼。 “让本宫看看。”皇后看了一眼林奶妈,便从林奶妈的手里接过二皇子。 “娘娘,二皇子是不是肚子饿了?”妮萍凑近皇后一看,二皇子哭的非常的可怜,便看着皇后问道。 “刚才给二皇子喂食了吗?”皇后摇晃着二皇子,听妮萍这么一问,便看着林奶妈问道。 “老奴刚才已经给二皇子喂了一些奶和米糊,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肚子饿了啊。”林奶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皱了眉头,生怕皇后会动怒。 “可是这样的哭声持续到什么时候,吵得娘娘都睡不安稳了。”妮萍看了一眼二皇子,再看着林奶妈训道。 “老奴惶恐,还请皇后娘娘责罚。”林奶妈一听妮萍说吵到皇后,连忙跪在了皇后跟前。 “罢了,林奶妈,本宫知道二皇子哭闹不怪你。”皇后说着,给身旁的妮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林奶妈扶起。 “谢皇后娘娘不怪罪。”林奶妈鞠躬谢恩。 “罢了。”皇后看了一眼林奶妈,再看了一眼妮萍,“让林奶妈准备一些奶水,拿一些酒精倒入奶水中,让二皇子喝下去。” “酒精?”林奶妈与妮萍听完皇后说的话,两人相视对望了一下,便疑惑的看着皇后,不敢相信的样子。 “可是……可是娘娘,二皇子才二岁的小孩,这酒精似乎……”妮萍不敢反驳皇后说的话,只是结结巴巴的劝着。 “如果二皇子迟迟不停止哭声,那你们是有要让他哭到明早?甚至是明晚吗?”皇后瞟了一眼妮萍,孙肃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拿些酒精。”妮萍听完皇后说的话,连忙去小厨房拿酒精。 “老奴这就去准备奶水。”林奶妈见妮萍去拿酒精,自己便到桌上拿了一块碗,开始准备奶水。 “嗯。”皇后见林奶妈与妮萍各自‘办事’,满意的点了点头。 “哇哇哇……”这样的哭声只会让皇后更加的厌旧二皇子,可惜皇后这辈子都不孕,无奈只能够将二皇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一般对待的。 “娘娘酒精。”妮萍快速的来到了侧殿。 “老奴已经把奶水挤好了。”林奶妈见妮萍拿了酒精,便把自己挤的一碗奶水端上。 妮萍把酒精掺进奶水中,搅拌了一会儿,便慢慢的喂入二皇子的口中。 哭声渐渐的停止了,大家人心也安静了下来,皇后虽然并不想让二皇子碰酒精,然而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夜深,现在已经是亥时,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穗花来说,这个点并不算太晚,已经也没有任何的睡意。 穗花坐在后院的荡秋千上,轻轻的摇荡着,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得。 “影月外面为何如此的喧哗?”穗花很少听见秋海堂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今日却是如此的吵闹。 “回主子。”影月缓缓的朝着穗花的荡秋千方向走来,“奴婢听说是十七亲王逃出监狱。” “十七亲王?”穗花惊讶的看了看影月。 在穗花的记忆里,十七皇叔与自己的父亲上官涛来往过于亲密,除了书信的来往,来曾经到上官府上几次,也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 “是的。”影月看着穗花点了点头,“奴婢还听说……”影月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怎么了?听说什么?”穗花慢慢的从荡秋千下来,走近影月的身边。 “奴婢听说……听说老爷今日下午去过监牢看十七亲王的。”影月低着头说着,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的看向穗花。 “是吗?”穗花没有看着影月,只是若有所思的问道。 穗花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与十七皇叔并不是只有几面之缘那样的简单,而是…… “大小姐真是博学多才啊!”十七王爷经常回到上官府上与上官涛相见,每次去上官涛的书房,都是路过上官穗花的闺房,便也会多聊上几句,聊着聊着,便熟悉了。 “呵呵。”上官穗花捂住最,莞尔一笑,回应道:“十七王爷不也是博学多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才华出众,才识过人,见多识广之人吗。” “哈哈哈!”十七王爷听了上官穗花夸奖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本王只夸上小姐一句,没有想到小姐就能够说出那么多词来夸奖本王,真是不敢当啊。”十七王爷说完,双手抱拳。 “十七王爷太过谦虚了,我听我父亲时常提起您,说十七王爷年纪轻轻就如此见多识广,让我也是大大的佩服啊。”上官穗花说完,见十七王爷双手抱拳,自己也双手抱拳回敬十七王爷。 “好说好说,大小姐与本王是互相敬佩罢了。”十七王爷连连点头,与上官穗花聊得相当的投机。 正文 第八章 穗花 “妾身见过十七王爷。”大夫人游氏见上官穗花与十七王爷聊得高兴,便上前,给十七王爷行了一个礼。 “夫人不必多礼。”十七王爷笑容满面的看着大夫人游氏。 “谢王爷。”大夫人游氏起身,便看着穗花,“穗花,你应该去绣花了。”上官涛的大夫人游氏将上官穗花给叫走了。 “十七王爷我要跟母亲走了。”上官穗花依依不舍的跟着大夫人游氏走了。 古代女子除了写字绣花,就没有其他娱乐的事情可做了,而上官穗花每日要做的事情,都是大夫人游氏安排的好好的。 “嗯。”十七王爷望着上官穗花的背影,甚是不舍。 “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离十七王爷远一点吗?”大夫人游氏转头一看,见自己与十七王爷离得有些距离,这才放下脸,严厉的对着上官穗花说道。 “女儿知道了。”上官穗花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上官穗花知道,自己的父亲上官涛向来都不喜欢自己,而因为这样母亲大夫人游氏,也对自己非常的冷淡,难得在府上能够遇见自己聊得来的人,却被母亲给阻止相见。 穗花发着呆,在想着以前与十七王爷的事情,当穗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影月晕倒在地,眼睛一阵黑影子闪过,自己被一个男子抱了起来,直往书房内奔去。 “你是谁?”穗花拼命的挣扎着,那个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似乎越挣扎,拿人使出的力气就更大。 “别说话。”只听见那人冷酷的声音,却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呢。 不知道为什么穗花似乎感觉这个男子很熟悉,是谁呢?难道是十七王爷,不对,现在应该喊他十七亲王了。他怎么会来秋海堂冷宫呢?不是在牢房内吗?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书房,那男子终于将穗花放了下来。 穗花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着男子,穿的是一件囚衣,一看就知道是被关在牢房里了。 “你……你……你是谁?”穗花的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因为夜深,只能够借着月亮的光才能够微微的看清楚眼前这男子。 “才多久没有见,就把本王忘记了吗?”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穗花,虽然书房没有点灯,但是月亮的光射进来,正好将穗花的面容照的很仔细。 “你……你……”穗花没看清楚,这样说话的语气,有些像五王爷孙清,但是这男子一看就感觉他多了份沧桑感。 “大小姐当真不记得本王了?”这样称呼穗花的,除了是上官府上的丫环奴才之为,还会有说呢?穗花想了想,“十七亲王?” “哈哈哈!”终于眼前的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眼睛里却有泪水。 “我……”穗花看的出来十七亲王的沮丧,看的出来他似乎红破了世间的一切。 “原来以为你是贵妃是时候不愿意理本王,没有想到如今你被孙岩降为宝林,也是这样……”十七亲王说着,慢慢的走进穗花的身边,伸手,想触摸穗花的脸颊。 “十七亲王?”穗花惊讶的看着十七亲王,但没有躲闪,让他轻抚自己脸颊。 “为什么?”十七亲王忧伤的看着穗花,然后将穗花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十七亲王……”穗花想推开十七亲王的,但是因为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穗花只能够被他这样的抱在怀里,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胡乱跳动着。 十七亲王是孙岩的亲皇叔,年龄也不过比孙岩和孙清大几岁罢了,所以他与孙岩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这不前段时间因为十七亲王与叛乱有关,迟迟都没有将他赐死,而是幽禁在牢房,不过幽禁还不如死呢。 与叛乱有关的其他大臣,孙岩都依依处死的处死,抄家的抄家,未读十七亲王的府上虽然被封了,但是依然保持原样,这可见孙岩与十七亲王的感情。 “你知道是你父亲向陛下告密吗?”十七亲王在穗花的耳边说着。 “父亲?你与父亲向来来往过密,莫非父亲也参与了这次的叛乱?”穗花听十七亲王这样一说,很是惊讶,皱着眉头。 “呵呵。”十七亲王冷笑了一声。 “但是我听闻,你在牢房内不断的辱骂父亲,你今晚逃出监狱,该不会是要去找父亲的麻烦吧?”虽然穗花与上官涛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父亲。 “怎么?你担心上官涛?”十七亲王不怕被穗花知道,自己要去对付上官涛。 “他是我父亲。”穗花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阵疼痛,回想起以前在上官府上的种种。 “跪下。”上官涛指着上官穗花严厉的喝道。 “爹……”上官穗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官涛要这般凶的样子对自己。 “老爷您别动怒啊,大小姐应该不是有意的吧。”说话的是上官府的刘姨娘,只不过是通房罢了,占着自己给上官涛生了一个儿子,在府上嚣张跋扈,就连几位姨太太都得让她三分。 “父亲女儿犯了什么错?”上官穗花每次被上官涛罚跪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上官涛了,或者是惹到了刘姨娘吧。 在上官府上,刘姨娘与上官穗花向来是不和的,只是上官穗花是不受宠的嫡大小姐,刘姨娘这才时不时的去找上官穗花与大夫人游氏的麻烦。 “怎么?”十七亲王依然把穗花抱在怀里,感觉到穗花心事重重的样子,轻轻的抚摸着穗花的头,“是在想起你父亲如何对待你吗?” 十七亲王与上官穗花相视多年,两人也是相当的聊得来,如果不是上官涛要将上官穗花给孙岩当侧妃的话,那么或许上官穗花早就是十七亲王的王妃了。 穗花眼里充满了忧伤与难过,是啊,只要想起在上官府上的那十几年过的日子,都会难过的。 嫡出大小姐应该是非常受人尊重的,无论是府上的通房姨娘还是姨太太都应该对她好的,可是没有,上官穗花在府上一点地位都没有,还好她懂得如何做人,这才让几位姨太太渐渐的对她友好。 上官涛是不近美色之人,但是他却是非常重男亲女,几位姨太太都是生下女儿,上官涛总是摆着一副臭脸相对,这让几位姨太太有苦说不出。 只有一位通房刘氏刘姨娘已经为上官涛生下两个儿子了,大儿子比上官穗花小十岁,二儿子比上官穗花小十五岁。 每次上官穗花路过刘姨娘的闺房,都会从刘姨娘的闺房内听见她那狐媚的声音,将上官涛迷惑的不知所有。 上官涛也就与刘姨娘在行房事的时候柔情似水的,其他的时候依然是孙肃的一连面孔,但是刘姨娘也似乎不害怕,还是百般的讨好,就算上官涛发火,刘姨娘也是笑容满面的。 上官穗花在府上与二姨太所生的女儿上官芊芊友好,虽然是庶出的女儿,但是命运似乎跟上官穗花相同,上官涛也会有事没事的罚她跪着。 两姐妹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好。 “哈哈哈,你们两个就好好的跪着吧,谁让你们惹到我的娘亲了。”刘姨娘的大儿子上官弈恒居高零下的望着跪在院子外的上官穗花和上官芊芊。 “哼。”上官芊芊撇过脸,不愿意看见上官弈恒得意的样子。 “弈恒在这儿干什么呢?”上官穗花虽然心里极度的讨厌刘姨娘和她的儿子,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笑脸,“弈恒快自己去玩,要是让父亲看见你在我们这儿的话,那父亲不是也要罚你一起跪着了吗?” “你说什么?”上官弈恒听了上官穗花说的话,有些气愤,指着上官穗花狠狠的说道:“父亲才不让让我跟你们两个不受宠的小姐一样跪着呢,哼。” 上官弈恒冷哼了一声,便甩袖扬长而去。看的出来上官弈恒那时虽然年纪还小,但是骨子里却又一股霸气,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帝王气质,所以上官涛也对上官弈恒精心栽培着,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成才。 “姐姐,你干嘛对上官弈恒那么客气啊。”上官芊芊见上官弈恒走后,便挽着上官穗花疑惑的问道,“难道姐姐是怕了刘姨娘和上官弈恒?” “呵呵。”上官穗花一听上官芊芊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暗想:我上官穗花怎么会怕了他们呢? “刘姨娘受宠又如何,她是为父亲生下了儿子,可是父亲始终还是让她当同房,根本就没有想要把她升为姨太太啊。”上官穗花看了一眼上官芊芊,便看着前方说完,微微扬起嘴角。 上官穗花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当初上官涛要把自己给孙岩当侧妃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反对,而是一口就答应了。 孙岩与上官穗花的这场婚配没有人会反对,因为当时的孙岩已经是太子了,而他的生母是当年的皇后梅氏,家族背后的势力如此的强大,上官涛自然是一百个赞成这门婚事了。 只有与上官穗花交好的庶妹妹上官芊芊反应非常的大,“宁做妻不做皇家嫔妾。姐姐,你为何要给太子当侧妃呢?” 正文 第九章 穗花婚嫁 “我还有选择吗?”婚嫁的那天上官穗花穿着嫁衣,对孙岩未曾谋面过,只是听说他年轻有为,与自己相差十二岁。 “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上官芊芊依依不舍的看着穿新娘装的上官穗花,心里却流露出一份悲伤,“姐姐真美。” “芊儿,你一定要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宁做妻不做皇家嫔妾。”上官穗花莞尔一笑,拉着上官芊芊说道。 “姐姐我知道了。”上官芊芊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在府上都是不受父亲疼爱的上官小姐,从小相伴玩耍,如今姐姐要出嫁了,上官芊芊还真的是不舍得呢。 “宁做妻不做皇家嫔妾。”每当上官穗花独守空房这时,都会记得这句话,可惜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呢,多少人为了能够成为皇家嫔妾,又牺牲了多少的爱情呢? “你在想上官府上的事情?”十七亲王终于放开穗花。 穗花皱着眉头,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嫁给孙岩,对孙岩有爱吗?那对十七亲王呢?是仰慕还是有爱意的呢? “嗯。”穗花看着十七亲王,微微点头。 “快去那里看看,千万不要让十七亲王跑了。”秋海堂外面传来了一阵威武的命令声,也听到了士兵们急急冲冲的跑动着。 “外面是怎么回事吗?”穗花疑惑的走出书房一看。 “看来孙岩是想把我抓回去吧。”十七亲王既然说的如此淡定,一点也不紧张,好像孙岩要抓的不是自己似得。 “可是逃出牢房是死罪啊?”穗花皱着眉头转头看着十七亲王,“你不怕死吗?” “我怕死。”十七期望挺胸扬起头,看着书房外的后院,“孙岩不会杀我的。” “你那么肯定?但是陛下最在乎自己的皇位,你不觉得自己危机到他的皇位了吗?”穗花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上官穗花的身体里面,但是关于上官穗花的记忆,似乎穗花的脑子里已经慢慢的有了记忆。 “他会将我幽禁,永不得与任何人相见。”十七亲王转身,绕着穗花走了一圈,目光却带着恨意。 十七亲王从小就与孙岩交好,但是帝王之家就算相处的再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王爷怎么可能一直友好下去呢。 穗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古代,是乱世,没有真正的友情存在,就算是亲情,在利益面前也是软肋。 “去这里看看……”这样威武的声音,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糟了,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抓你啊,好像朝我这儿来了。”穗花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着十七亲王的衣袖,“你快逃吧,或者,或者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不。”十七亲王深情的看穗花,“我不躲,如果让我幽禁在牢房里,我宁愿死。” 十七亲王骨子里是有一股傲气,当初错信了孙岩,辅助孙岩成为太子之位,之后又错信了上官涛。十七亲王这一生,就是因为错信了人,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可是,可是你真的要死吗?或许你还有机会为自己博得生路的,或许陛下会放了你。”穗花心里着急的说着,眉目都皱着一团了。 “呵呵。”十七亲王见穗花如此的担心自己,笑了笑,“你担心我吗?” “嗯。”穗花不知觉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一个沧桑男子,从他的神情就能够看的出来他对上官穗花的爱,可惜上官穗花已是陛下的人了。 “快去秋海堂看看……” 后院的门被士兵重重的踢开,不远处拐个弯便是书房了。 “怎么办?”穗花听到士兵的脚步声,着急的拉着十七亲王,“来不及了,他们好久已经进了后院的门了,拐个弯就会到书房的。” “你害怕吗?”十七亲王问着,便在穗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穗花闭着眼睛让十七亲王亲吻着自己,当十七亲王说出后面那句话,穗花惊讶的看着十七亲王,疑惑不解。 “将军,这里是冷宫,距离牢房比较远,十七亲王不可能这样快就来了,他身上有伤的。”一位小士兵站在秋海堂的后院,望了望四周,依旧平静,便转身走向刚走进后院的郝历炫,双手抱拳说道。 “嗯。”郝历炫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士兵,冷冷的回应道。 “将军。”另一名小士兵双手抱拳,出现在郝历炫的身后,“我都搜了太妃的弄月殿没有。” “为何本将军的预感告诉我,十七亲王就在此处。”郝历炫一副自信满满的指着前方,再次发号施领,“给我搜,一处都不准放过。” 郝历炫命令其他小士兵,自己便慢悠悠的走着,一手护着腰间下的宝剑,东看看西看看,希望能够搜到十七亲王。 “你们都给本王退后了。”十七亲王就在穗花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将穗花给挟持了,慢慢的走出书房。 “十七亲王。”几个小士兵看见十七亲王,再看了看他挟持的女子,小士兵们怎么会知道穗花在后宫的位分,只是觉得这女子很美丽。 “十七亲王,你这是何苦呢?”郝历炫听见拐弯处传来的声音,便快步上前一看,果然是十七亲王,郝历炫似笑非笑的缓缓走进十七亲王。 “你不要过来,这是陛下最喜爱的花宝林,你再过来,我就将她掐死。”十七亲王一手指着郝历炫的方向,一手掐在穗花的脖子上。 “你受伤了?”这一刻穗花离十七亲王的距离相近,便能够看清楚十七亲王衣角有劈裂的痕迹,再仔细一看里面便是被鞭打的横条,穗花有些心疼。 “花宝林?”郝历炫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李将军还不快把你那些士兵都撤走。”十七亲王已经放轻了力气把手持在穗花的脖子上,他也怕万一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了穗花。 穗花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十七亲王你明明是可以不要死的。” 穗花也不知道为何要对十七亲王说这句话,或许是电视看说了吧,每次看到类似这样的剧情的时候,那个将人挟持住的犯人似乎都是死路一条的。 十七亲王拼命的后退着,他想与穗花说话,可是现在距离与郝历炫太近了,如果说话,便会被听见,“你们别过来啊。”十七亲王一边后退着,一边时不时的指着郝历炫喝道。 “十七亲王,你别乱来,放了花宝林,相信陛下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交代的。”郝历炫着急的一直盯着十七亲王说道。 虽然郝历炫知道穗花现在是被打入冷宫,但是中秋节那晚陛下来过秋海堂,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郝历炫也害怕,万一一个闪失伤及到了穗花,那么陛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十七亲王将穗花挟持住,两个人后退到了墙角,十七亲王本还想再与穗花在书房叙旧一番,没有想到郝历炫这么快就追赶来了。 “十七亲王,你觉得你这样还能够活着出去吗?”穗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是担心自己会受伤,她是真的担心十七亲王。 “我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多久,只是让那些坏人猖狂了,我不甘心,你明白吗?”十七亲王气愤的咬牙切齿说道。 穗花心里明白,十七亲王所说的坏人,必定是上官涛,是上官涛向陛下告密,陷害十七亲王的,不然现在十七亲王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我知道,你恨我父亲。”穗花留下了眼泪,微微点头,“那你杀了我吧,就当作是报仇吧。” “穗花。”十七亲王很少喊上官穗花的闺名,或许他只是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才想与穗花多说说话。 “我不会杀你的,只是想多跟你呆一会儿。”十七亲王已经不顾郝历炫和那些士兵了,流下了眼泪,“穗花我爱你。”十七亲王在穗花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和你这故事,只剩皮囊,恋人早换了模样,但我紧抓不放,痛也要逞强,剩下记忆的猖狂,不要遗忘,不要真相……”十七亲王轻轻哼起这首歌,只有穗花能够听得见。 因为郝历炫离十七亲王的距离有些远,根本就听不见十七亲王与穗花在说些什么。 “等一下我的命令,便把到刺向十七亲王。”郝历炫皱着眉头,想了想,便侧脸吩咐到后面几个小士兵。 “是。”这些小士兵都是郝历炫一手栽培出来的,无论是武功还是刀剑的速度都是非常的快速。 穗花认真的听着十七亲王唱歌,在古代是第一次听见男子歌唱,而且还是为自己而唱,穗花淡淡一笑。 原来这首歌曲是穗花与十七亲王的歌曲啊,难怪每次都会不知觉的哼唱起来,“我记得这首歌,我还时常唱着。”穗花侧脸看向十七亲王。 “花宝林。”只听见郝历炫喊着花宝林,穗花一惊疑惑的看着十七亲王。 “穗花永别了。”十七亲王找到郝历炫一定会将自己杀死,因为郝历炫也是上官涛的人,不然他不会如此卖力,一定要抓住自己。 “啊?”当穗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十七亲王胸口的剑,直直的刺入十七亲王的心脏,十七亲王终于倒下了。 “穗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后宫是险恶的,千万不要千方百计的去讨好孙岩……”十七亲王似乎没有力气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了。 正文 第十章 叛乱 “你没事吧?”穗花第一次看见有人满身是血的倒在她的面前,穗花半蹲着身子,将十七亲王护住。 “走。”郝历炫见十七亲王满身是血,便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士兵,跟随自己厉害秋海堂冷宫。 穗花看了看郝历炫的背影,点了点头,她明白了,郝历炫也是上官涛的人,看来真正要叛乱是不是十七亲王,而是上官涛吧。 “没事,我很开心,在我死前我还能够见到你。”十七亲王笑容依旧,伸手抚摸着穗花,此刻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着。 穗花俯下身子,让自己的脸颊靠的与十七亲王相近,“我去找太医吧,我去让影月找太医去。”穗花哭泣着声音。 “主子。”当影月醒来时,听见后院的吵闹声,便跑到后院一看,惊讶的看着穗花与倒在地上穿着囚衣的男子,十七亲王。 “影月去找太医,快点啊。”穗花看见影月,微微一笑,朝着影月大声喊道。 “不要了。”十七亲王摇手,“没用的,不要害别人,就算请了太医我也要死的。”十七亲王绝望的说道,根本就没有力气了,手慢慢的滑落下来。 “来世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吗?”十七亲王眼睛微微睁着,希望还能够看见穗花的面容。 “来世,真的有来世吗?”穗花心事重重的望着十七亲王。二十一世纪难道就是穗花的来世吗? “啊。”影月尖叫了一声捂住嘴,“主子,十七亲王已经……已经……”影月看见十七亲王的手滑落,像似死不瞑目的样子,眼睛瞪着大大的。 “什么?”穗花皱着眉头,刚才听不清楚影月在说什么,当自己在看向十七亲王的时候,便是一惊,立刻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天呐!” 穗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捂住嘴,不敢去看,十七亲王这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主子,您没事吧。”影月也不敢看去,便小跑到了穗花的身边,扶着穗花,“主子奴婢去叫人来处理吧。” “嗯……这……好吓人……”穗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几乎是没有力气了,还好有影月扶着了自己,不然这下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主子,您怎么了?”影月扶着穗花,感觉到穗花的身子颤抖的非常的厉害,一手抓着穗花的手,一手揉着穗花的肩膀。 穗花几乎是歪着的身子,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还是死不瞑目,穗花是受到惊讶了。 “扶……扶……扶我……回……回屋子去……”穗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了,还有哭泣的鼻腔声。 “是,主子。”影月虽然害怕,但是却没有穗花那般的惊讶。 影月最后看了一眼十七亲王的尸体,便慢慢的搀扶着穗花回前院的屋子里去了。 “影……影月……”穗花已经到了自己的闺房,坐在床边上,脑子里却还是刚才十七亲王死不瞑目的样子。 “主子,您先喝水。”影月将穗花扶到床边,便倒了一杯水给穗花压压惊。 “嗯……”穗花颤抖着手,缓缓的接过影月的手中的茶盏,影月没有将杯子倒满,可是穗花手依旧颤抖着厉害,茶盏里的茶水,几乎都要洒关了。 “主子,您慢点。”影月想护住穗花的手,可是穗花的手一直是不停的在颤抖。 “我……我……不喝了。”穗花一看茶盏里的茶水都没了,便把茶盏重重一摔。 “砰……”一声响声,穗花几乎要哭了出来,立马跳到床上,紧紧的把被子包在自己的身上,身子也颤抖的厉害。 影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主子今晚一定睡不着了。”影月静静的站在穗花的床边。 穗花紧紧的抱在被窝里,不然影月离开,也不让影月靠近自己的床边,今晚的确是穗花有史以来第一次面对死人,而且还是死不瞑目的。 孙岩在李妃的悠霞殿睡得极安稳,可能是因为刚才房事疲劳吧,外面已经是喊声一片,都是侍卫,但是没有人敢来惊动陛下。 勇公公在李妃的闺房外面守着,正想离开的时候,见郝历炫带着几位士兵,来到了勇公公的面前。 “李将军?”勇公公在这里看见郝历炫有些惊讶,刚才还听见悠霞殿外的吵闹声,便疑惑的看着郝历炫问道:“李将军刚才殿外为何都是士兵的声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勇公公。”郝历炫双手抱拳,“深夜惊扰陛下是因为十七亲王逃狱的事情。” 勇公公是孙岩身边的红人,所以就算是大将军郝历炫也要敬勇敢三分,每次对勇公公说话都是非常的客气。 “什么?”勇公公听了郝历炫说的话,惊讶的不敢相信,“十七亲王居然逃狱?” 其实勇公公从孙岩那儿得知,只要查清楚十七亲王叛乱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会把十七亲王放了。可是如今十七亲王既然逃狱,逃狱的罪可不小啊,这下就算陛下想放了十七亲王都难道朝廷大臣们的说辞了。 勇公公摇了摇头,鞠了一躬,“李将军辛苦了,待咱家去禀报给陛下吧。”勇公公说完,正想转身,便被郝历炫叫住了。 “慢着勇公公。”郝历炫皱起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把十七亲王的死讯告知大家。 “怎么了?李将军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待咱家找了陛下再说吧。”勇公公甩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拂尘,柔声说道。 “恐怕这件事情不是十七亲王逃狱那么简单……”郝历炫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勇公公,继续说道:“十七亲王已经死了。”郝历炫说完,低下了头。 “什么?”勇公公听到郝历炫所说的这个消息,非常的惊讶,“怎么会呢?不是说十七亲王逃狱了吗?” “外面是谁在喧哗。”孙岩还在沉睡,感觉到外面的说话声,便睁开眼睛,大声的喝道。 “这……”勇公公正想跟郝历炫说话的,听见孙岩的声音,便轻声开门进去,躬身,“陛下。” “什么事情?外面为何如今的吵闹?”孙岩皱着眉头,半爬起身子,看着勇公公问道。 “回陛下,是……是……”勇公公躬身,时不时抬起头看了看孙岩,但是却不敢说出十七亲王的死讯。 “什么事情,说。”孙岩见勇公公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很不耐烦的说道。 “李将军在门外求见陛下。”勇公公开不了口,只好等着郝历炫来把十七亲王的死讯告知孙岩。 “嗯。”孙岩点了点头,便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李妃,想也没想就下床,“给寡人更衣。” “是。”勇公公见孙岩下床,连忙上前为孙岩更衣。 “不要吵醒李妃。”孙岩看了一眼勇公公,便走出李妃的闺房外。 “是。”勇公公鞠躬,便更在孙岩的身后。 郝历炫正背对着李妃的闺房,他是孙岩钦点的护城大将军,每天都要在皇宫内守卫着,是孙岩非常其中的大将军之一。 “咳咳咳。”孙岩刚走向李妃的闺房门边,看见郝历炫的背影,便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走了出去。 “历炫叩见陛下。”郝历炫听见孙岩的咳嗽声音,连忙转身,伏身请安。 “历炫啊。”孙岩挥挥手示意郝历炫免礼。 “谢陛下。”郝历炫谢恩后,便起身。 “夜深了,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吵得寡人都睡不着了。”孙岩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着。 在皇宫里经常外面会有吵闹声,似乎孙岩也习惯了,所以今天这样的喧哗声,孙岩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罢了。 “回陛下。”郝历炫双手抱拳,低着头说道:“十七亲王死了。”郝历炫说完,一直都不敢抬头看着孙岩。 “十七皇叔死了?”孙岩虽然惊讶,但是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十七亲王与孙岩向来交好,其实孙岩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处死他,只是先将他关在牢房一阵子罢了,待所有的叛乱事情查清楚,自然就会放他出来了,可是怎么就这样死的呢。 “陛下节哀。”勇公公在孙岩的身侧,虽然知道孙岩很淡定,但是毕竟勇公公是明白孙岩的在,在皇族里,孙岩除了与孙清交好之为,就属十七亲王了,如今十七亲王死了,孙岩心中多少都会难过的。 “怎么死的?”孙岩看了一眼勇公公,点了点头,便看向淡定的郝历炫问道。 “是……是……”郝历炫不敢说,毕竟十七亲王是死在秋海堂冷宫,而且还是死在上官穗花的怀里。 上官穗花与十七亲王互相爱慕的事情,郝历炫似乎也会知道一些吧,或许孙岩也会知道,所以郝历炫迟迟都不敢开口。 “说吧。”孙岩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冷冷的说道。 “是……是……死在秋海堂冷宫。”郝历炫低下头,这才说了出来。 “死在穗花那儿。”孙岩看着郝历炫,皱起眉头。心里暗暗的想着:难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上官穗花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还忘不了她吗?死之前也要去见她一面。 “寡人知道了。”孙岩点了点头,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陛下。”勇敢在孙岩的身后叫着,“陛下去歇息吧。” “回华庆殿。”孙岩看了一眼勇公公说完,便甩一甩龙袍,挥袖而去。 “是。”勇公公点了点头,便跟在孙岩的身后。 郝历炫则站在原地,见孙岩离开,便鞠躬双手抱拳,“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