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东岳国
鬼王的穿越妃(谨海)
寒凉歪着头,闲闲地坐在城楼之上俯视着皇宫内院,灵动的大眼转呀转,很想从楼下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上读懂些什么东西,可惜除了死气沉沉还是死气沉沉。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小声低喃,站起来伸伸腰,“我也不过是离开几天而已,难道是皇帝死了不成?”
白衣如雪,她优雅地自城楼飘落,惊得众人面如死灰,四散逃窜。
“啊,鬼呀!”
不悦地皱皱眉,她很不喜欢“鬼”这个称呼。“喂,睁大你的眼给我看清楚,本小姐长得像鬼吗?”她拦住一个险些跌倒的小太监,把他提到自己面前。
“呃!你,你,你……”惊魂未定的小太监死死地闭着双眼,全身颤抖。
“我什么我?本小姐不是鬼,听明白没?”努力克制怒火,她想揍人。“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是要打仗了还是皇帝死了?不然你们干吗哭丧着脸?”
“什么?!大胆,你怎可诅咒当今圣上驾崩?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小太监心惊肉跳的睁开眼,“仙女下凡了!”他痴痴的望着她的脸发呆。
仙女?!眼角抽搐,她狠狠地赏小太监一个贴锅。“你是还没给我睡醒吧。”
“噢!痛啊,仙女。”捂住被打的额头,他眼泪汪汪。
“闭嘴,我不是鬼也不是仙女。”她挑高眉,太阳穴隐隐发痛。“快给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哦,哦,哦,仙,姑娘,你是哪位府上的小姐或郡主?难道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吗?”在她的瞪视下,他咽了咽口水,把仙女改成了姑娘。
“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站在这里同你废话?”大声的朝他一吼,她觉得自己在跟白痴说话。
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他不知道仙女原来也会这么凶哦。“就……就……就半个月以前,苗疆魔教、西贡国、南朝国联合起来算计炼狱山庄庄主,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鬼王的情况,而炼狱山庄的四大堂主和十二恶气愤难平,蠢蠢欲动的想为鬼王报仇。这下天下要大乱了,你说我们能不急嘛。”小太监无限感慨,他虽然崇拜鬼王,可是天下却要大乱了,可不是所有人都乐见的。
“什么时候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炼狱山庄我却不知道的呢?”本来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的寒凉也有些好奇起来。“什么是天下又该大乱了?”
“这……”他刚想解释,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王、王后娘娘!”本来是要巡查发生何事的太监总管和坤见到寒凉喜从天降,恭敬的跪在她面前。“奴才给王后娘娘请安,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后娘娘!”周围的人惊恐无比的看看寒凉又看看和坤,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奴才(婢)该死,请王后娘娘恕罪。”没想到今天可以见到传闻中先帝御笔亲封的一代贤后,明贤王后,众人冷不防的吓出一身汗。
“都起来吧,我不是什么王后。”她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和总管叔叔,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这一跪,你是想折我的寿吧。”她自地上扶起他,调皮的挤眉弄眼一番,引来周围一阵窃笑。
“你呀,还是这个样子。”太监总管和坤怜爱的拍拍她的手,泪湿润了眼眶。“可算回来了,回来了。这几年你都去了哪?也不捎个信回来报平安。”
“什么?!我不是才走了几天而已嘛,怎么变成好几年啦?”她瞠目结舌的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天!她忘记古代和现代的差异,所以时间上根本不平行。完蛋了,完蛋了,那……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和坤轻轻拍了拍她。
“呃,没,没事,和总管叔叔,你可不可以现在带我去见库诺和北姬?”看来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的份。
“可以可以,你都不知道皇上和贵妃娘娘派兵找了你多时,现在你回来了,他们一定很开心。”上苍佑我啊。
偌大的宫殿里,身穿红色长裙的美艳女子面容憔悴的躺在贵妃椅上,她身旁坐着的男子自宫女手中拿起一碗燕窝,小心翼翼的喂她喝着。
“该死的凉子!”一挥手,不小心将男子手上的碗打翻在地,她毫无察觉的只想着如何将那个祸害碎尸万段。“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无音信。她到底知不知道因为她的失踪,我要疯了,世界要大乱啦?”
宠溺的把女子搂入怀里,悄悄抬手示意宫女清扫垃圾。“乖,你不要再担心了,总会找到的。”
“你说她到底去哪里呢?为什么我们翻遍三山五岳,甚至派出探子去到别国都没有找到她?”依偎进爱人的怀抱,她很害怕。“你说,她是不是回到她原来的的地方!那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办,天下百姓怎么办?”情绪激烈的抓住他的手臂,她不敢想象后果。
“哎哟喂!何时我变得这么重要我却不知道?”怡然自得的倚靠在门口,她淡淡的瞟了一眼向她飞驰而来的红影,很巧妙的闪避开来。同一时间,一道玄黄的身影迅速闪过她身侧,稳稳的接住差点飞出门外的身影。
“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接住我?”气急败坏的瞪着她,北姬真想挖开她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不用挖,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它,是红色的。”她凉凉的道。
“啊,额……”她,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
库诺看着她的傻样,不自觉笑了,她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不要转移话题,说,你为什么不接住我?”伸出长长的指甲,她真想狠狠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接什么接,那不是有人接住你嘛,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计较。”无谓的耸耸肩,她自顾自的绕过北姬和库诺,悠闲的靠坐在窗边品茶赏花。“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差,难怪老的这么快。幸好库诺有爱心,肯要你。”
“你这死妖女,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成这样?你以为谁都像你。”渴望的盯着她的脸,蓦然发现,从相遇开始,十几年的时间她似乎都没有变过。
“咋咋,贵妃娘娘,您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怎像个泼妇似的?”掩面遮住自己的笑,她故意转移话题。
“你……”死妖女,杀千刀的妖女,自知说不过她的北姬气的脑袋顶快冒烟。
“凉子,你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库诺含笑的好心提醒着她。
哈哈!北姬焕然一笑的嘲讽起来。“明贤王后娘娘,是我忘记还是您自己忘记了了?”
妩媚一笑,她道:“ 王上,姬贵妃娘娘,本宫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你们忘了吧。”
“好了,好了,我投降。”忍不住全身打个冷战,真受不了她的媚样。
想挑衅,这都受不了。遗憾摆手,她大口吃着宫女们陆陆续续送来的糕点。库诺和北姬相视一眼,无话可说。
“对了库诺,我来的时候听那些小太监说什么炼狱山庄,那是怎么回事?好像还有什么战事的?”
“还……”一听她提起炼狱山庄,北姬挣脱开库诺的怀抱,大吵大闹的想说些什么,却在接收到库诺的眼神后闭口不谈。
“还什么?”这人什么时候学会掉人胃口?说话只说一半。
“这事不急,你有五年没有回来了,是不是该回北府一趟?我记得你当年走可是只说离开一个月的。”意味深长的投去一眼,他眼里划过一抹异样。“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
“噢,你干嘛没事戳我痛处,想替她报仇也不用这么彻底吧。”恨恨的瞪着他,她双手捂住脸。“还不都是我哥,如果我当初不回去的话,我怕他抱憾终生。”
“到底什么事?”
“就……”一口气,她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通通转诉给他们听。“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那几天,你们这就五年的。”
“原来如此。”北姬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和大哥叫冤。
“那你就回去一趟把误会解释清楚,到时候所有的问题应该也会迎刃而解。”思忖的点头,他肯定的对她说。
“为什么我觉得你你话里有话,好像正在算计着什么?”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寒凉上下打量起他。“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的时候顶多我又跑回家去。”想好对策,她潇洒的消失在门口。“再见,我走了。”
“什么!你还打算跑回去,那怎么可以。”北姬暴跳如雷的冲到门边,向早已无影的地方失声尖叫。
“好了姬儿,她都不见了,你也别气。”
“诺,为什么你不让我把那件事告诉她?”缓缓气,她好奇的道。
“告诉她不就没戏可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凉子的个性,到时真的又跑掉,我们的苦难怎么办?所以谁种的因就自己去受那果,我们静观其变。”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哦,你好贼!不过我喜欢。”开心的抱住他的脖子,她有些迫不及待。呵呵,寒凉啊寒凉,你也有今天。
正文 第二章 北府
此时蹲在对街犹豫不决的寒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下意识的环顾两旁。“今天绝对不宜出门,可是本来就失信在先,现在到了大门再不入,是不是太没心没肺啦?”
打定主意,艰难的迈出步伐,她矗立在门前,犹犹豫豫的徘徊着。就在她不知如何时,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年轻的小厮,他一脸防备的紧盯着寒凉的背影瞧。
“姑娘,你为何会在此?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当今国舅爷北无伤的府邸,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不然可有你罪受。”
“真的?”一回眸,她灿烂一笑,“太好了,那我走了,小哥谢谢你。”踏着轻快的步伐,她全然无视因她容貌而彻底愣住的人。“是他不让我进的,不是我不进哦。”哈哈……寒凉开心得不能自已。
本与她擦肩而过的青衣男子听到她的话后回身一瞟,只一眼,他完全不能自已的抓住她的手臂。“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
“好痛,快放手孙子。”看清抓自己的人,她用力甩掉他的手。
“不能放啊姑奶奶,放开了如果你又不见啦,那我怎么办?”话是这么说,但见她皱眉,孙子骁还是松开手,寸步不离的站在她身边守着。“姑奶奶,你回来为什么不进去?是不是又想跑?”
“我说你们怎么都是这个样子,真不可爱。死小孩,我没有要跑好不好,是那位看门的小哥不让我进的。”玉手一指,她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孙子骁顺视看了看仍处于石化中的小厮,还真同情他,全然望了当初自己也这样过。“姑奶奶,我看是你自己不想进吧。”他狐疑的道。
“谁说的。”心虚的眼神瞟啊瞟,她就是打死不承认。
“天下有你进不了的门?而且这可是,你难道都没有报上名字?”眼神飘忽,一定有问题。
“我又不是偷儿,干嘛走空门。难道报名字就可以进?”她有些许怀疑。
“你何不试试。”微微挪步,他摆了个请的手势。
慢慢的朝大门靠近,她定定的看着化石,狡黠一笑,“小哥,奴家姓寒名凉,今日特来拜访国舅爷,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寒,寒……”石化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大惊失色,活像见鬼似的往后大退几步。
“我说你也见鬼了是不是,我说我叫寒凉不是寒寒,我要见国舅爷,你到底通不通报?”身后传来的窃笑让她很不爽。“孙子,你有胆给我继续笑,到时候有你好看。”小小一句威胁,孙子骁赶忙捂住嘴。
被她一吼的人回过神来,动作迅速的往门边一站,毕恭毕敬的说:“请进,你不必通报便可入内。”
“喂!孙子,这也太金缕其外,败絮其中了吧,就报个名字连通报都不用。”嘲讽的回眸望他一眼,她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走去。
突然,大门自内打开,紧接着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三名青年男女,险些将她撞倒在地。
“孙大哥,老大他还是不肯喝药,怎么办?”白衫的青年焦急的道。
“孙大哥,你快去看看吧,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集体自杀的。”蓝衫的青年也急急的道。
“你说爷他怎么那么犟?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娇媚的女子担忧的雏眉。
终于等到几日未归的孙子骁,三名青年男女无奈的大吐苦水。被忽略的寒凉不和礼教的坐在门栏上,无聊的打着哈欠。
“你们别抱怨了,我们的苦难马上就要结束啦。”有深意的偷偷看看寒凉,他差点仰天长笑。
“真的吗?孙大哥,你想到办法了吗?”三人惊喜的围住他,随即笑容又消失无踪。
“孙大哥,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们了,爷的个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女子不认同的摇头否定,她跟了爷四年,太了解他特立独行,残忍决绝的个性,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什么。四年的时间里她看过太多太多,曾经她以为她可以用自己的爱感化他,是的,她爱他,即使他无情,可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深深的爱上他,就算孙大哥他们怎么劝,她亦无怨无悔。
“不,小娇,孙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正色的问道。
“没有,可是孙大哥……”虽然孙大哥没有骗过自己,但是想到爷,她还是会担心。
“没有可是,我们拭目以待。”他有自信,他不行,她却可以。
“可……”焦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我说,够了吗?我还要在这看多久才可以进去,孙子,你不知道我时间宝贵。”单手托着腮帮,寒凉无精打采的道。
“大胆,你知不知道此乃何处,竟敢如此无礼。”闻言回头,大家不可思议的眨眨眼,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仙女。
“你,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国舅府猖狂?”女人的直觉,焦娇的心里划过一丝恐惧,“还不快滚。”
“无礼的是你们,我比你们先出现在这里,是你们忽视我。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该先自报家门吗?难道你父母没告诉你基本的礼貌。”她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嫉妒,顿感无力。“滚我没学过,所以我不会,不然你示范一下滚滚看,我参考下。”
“你……”恼羞成怒的焦娇向她扫出一阵掌风,却被寒凉轻巧避过。“原来你会武功,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拔出佩剑,焦娇招招夺命的向她攻击。
“我说你闹够了没?真是个草包,如果今日我不会武功,你的那记掌风足以让我去掉半条命。做事那么冲动,你到底长没长脑。”不想和她做无谓的缠绕,一个翻身,她夺过她的剑抵向她喉尖,寒凉面有愠色的呵斥着她的鲁莽。“孙子,戏好看吗?我不阻止你收徒弟,但是收了就该好好管教好。”
“对不起。”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孙子骁自她手里收回剑,将焦娇拉到一旁。“您请进。”
拂袖离去,独留下仍处于茫然中的三名年轻男女,他们完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推开门,屋内传来浓浓的药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环顾四周的狼藉,她忍不住叹息。轻轻将门关上,她轻手轻脚的走向内屋,扬起轻纱,她看到一张略显苍白清瘦的英俊脸庞。
“唉!”轻声叹息,她想伸手撩开他脸颊上的一缕长发,手腕徒然一紧,她觉得世界在旋转。“啊!”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熟悉的气息自颈间传来,寒凉愣愣的望着他。
“怎么?才五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吗?”戏谑的摸着她的脸,他邪肆一笑。
“你,你……”她面色一凝,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替他号脉。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
“爷,您还好吧?”
“怎么了!怎么了?”
一群人在听到寒凉的惨叫后不约而同的推门而入,在见到床上两人暗昧的样子后,通通鸦雀无声,惊愕,欣慰,惊恐,愤怒等等的表情在每个人的脸上划过。
“坏女人,你赶快给我滚下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拥有荣华富贵?我呸,你个下贱的……”焦娇恨不得撕烂寒凉的脸。
“该死的孙子,你个王八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身中蛊毒又受伤?”寒凉的惊叫声打断了焦娇的滔滔不绝,孙子骁看到床上脸色越来越阴沉,浑身散发杀意的北无伤,机灵的他顺势把准备冲上前去的焦娇拉出门外,装傻无视那双杀人的目光。
“告诉你还得了,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请问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会怎么办?”孙子骁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
“当然是逃啊,你以为我是笨蛋。喝……嘿嘿,没有没有,是救人,救人。”赔笑的盯着北无伤阴暗的脸,她的手腕好痛。“大爷,麻烦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一黄花大闺女,这样子很难看。”
“无伤。”不悦的挑高双眉,他不动如山。
“是,无伤大爷,快放开吧。”她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通通退下,孙子骁,传我命令,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靠近寒绝楼,违者格杀勿论。”
“是。”用着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望了望仍旧被压着的寒凉,他窃喜的赶人,顺便替他们把门关上。
“孙子骁,你个王八蛋。”气呼呼的瞪着紧闭的房门,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埋首在自己颈间不言不语的北无伤。“无伤,你有伤在身又中了蛊毒,我今天就不打扰,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使出吃奶的劲挣扎开他的怀抱,寒凉赔笑的一步一步往大门移动,就在距离房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绝望了。只因身子突然一软,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怀抱。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掉?五年前我傻过一次,五年后的今天你以为我还会再傻一次。”轻轻的把她平放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腰带系住她的双手,随后解开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她奋力扭动,外衣因为没有束缚而散开,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我当然要听,可惜不是现在。”吻住她的唇,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甜美,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
“别冲动!你知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蛊?我老了,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年轻漂亮的美人。”一边劝解一边拼命的躲过他的触碰,“乖,你现在住手,姐姐答应你,给你找很多的美女。”
“你,你该死的现在还想把我推给别人。”双眼一沉,他动手撕裂她的衣服。“我只要你。”
害羞的挣扎起来,她趁他起身之时用力的朝他踹去。“喂,不要这样子行不行,我还要回去嫁人的好不好,要是被我未来相公知道,那怎么办?”
“你还想嫁给别人?好,很好!那我今天就清清楚楚的让你知道,你只能是属于我的。”抓住她乱动的脚,他自床柜里取出一条泛着淡蓝色光的玉质脚链为她戴上并上锁,满意的瞧瞧便欺身压在她身上。“这是我专门找人用寒魄玉打造的脚链,一旦锁上终身都拿不下来,因为唯一的钥匙已经被我毁了,从此以后你别想离开我。”
不敢相信,她生气的又动脚踹他。“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吗?本来我还想好好对你的,看来你并不希望如此。”邪恶一笑,寒凉觉得毛骨悚然。
“不,你别……痛!”现在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好痛!该死的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受这样的痛?王八蛋。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正文 第三章 禁足
七日后,清晨。
寒凉在嘈杂的争吵声中幽然转醒,伸手一探,床铺冰冷,身侧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认命的慢慢穿好衣服,嘶,好痛!该死的北无伤,强忍腿间传来的痛意,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凭什么我不能进去?”她今天一定要去杀了那妖女,焦娇蛮横的推开言情和言毁两兄妹,可惜人家像石头一样的半步没挪。“你信不信我告诉爷,你们欺负我。”
言毁不为所动,言情细声道,“是你越矩了,焦小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爷明明吩咐过不准人来打扰,哪知道今天爷刚走这位骄横的小姐就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里面的那位,不然可有的罪受。
“你,今天我非进不可了。让开!”
“焦小姐请自重,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好心的扶住没站稳脚的她,言情好言道。
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那个坏女人可以待在里面,我却不可以进去?你快点给我把那个坏女人叫出来,我要……”
“你要干什么?别人不是东西,你怕就高贵到哪了?”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焦娇嫉妒得想狠狠甩她一个巴掌,却被言毁挡下。
“请自重,焦小姐。”
言毁力道过大的掐住她的手腕,冷汗在她的脸上直冒。
“放手!我一定要爷把你们赶出去。”该死的坏女人,她一定要将她赶出去。“还有你,坏女人,给我滚出北府。”
“口口声声坏女人,坏女人得罪你了吗?该滚的是你,不要打扰我休息。”脑袋进水了,大清早的发疯。寒凉很是痛恨她为了一点小事就打扰她的睡眠,“言毁,给我送客。”
“是,小姐。”
“你欺人太甚。”拔出佩剑,她不服气的向她刺去。
青衣一闪,匆忙赶到的孙子骁夺下她的剑。
“你闹够了没有?”
“孙大哥?”她呆愣的看着来人,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
“焦娇,你没听到老大的命令吗?为什么明知故犯?”暗暗查看了下寒凉的脸色,还好还好。“从今天起,你一个月。邹璞、左翼龙,你们两给我把她带下去。”
怨恨的注视着一旁什么话也不说的寒凉,她情绪激动的抱住孙子骁的手臂。
“不,孙大哥,你怎么可以帮那个坏女人?你……”
“啪……”
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她含着泪看着长久以来对自己照顾有佳的男子,不,她不相信!他居然为了那个坏女人打她,她恨她,也讨厌他。“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坏女人三个字,不然到时我也保不了你。”她太任性,还好今天老大不在,不然,他不寒而栗。“邹璞,左翼龙,你们看够没有,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
眨眨迷茫的眼,他们收回惊讶的心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是!焦娇,我们走吧。”
捂住脸,她记住了今天的耻辱,“我不会放过你的。”流着泪,她拂袖而去。
邹璞和左翼龙困惑的看了看寒凉的方向,转身追着焦娇而去。
寒凉冷清的道,“你又何必打她,不过是一个宠坏的小孩而已。”
“我是在救她。”日后她会明白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她是无心的。”
有趣的瞄他一眼,“你喜欢她?孙子。”
惊恐的看着她,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别,别开玩笑了,我的心脏不经吓。”
“呵呵!”她但笑不语。
跨过门栏,反正也醒了,她慢慢的往花园走去,闻着清晨的花香,她懒懒的活动活动筋骨。
奇怪的盯着她的脚踝处,他听到一阵阵悦耳的铃声,莫非……
“姑奶奶,你的脚上是不是戴着……”
“寒魄玉打造的脚链。”大方的掀起裙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寒魄玉!那可是上古的神器,可以防御百病。传闻它可以控制神妖魔的法力,现在戴在她脚上,那不就代表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离开老大方圆百里之外!孙子骁笑了,寒凉真想打掉他亮白的门牙,只因为他的笑碍眼。
收敛起笑,他谄媚的道,“很好看,很好看。”
“是吗?那我送你。”戴着它真不方便,走到哪都要响,感觉自己真像是一只宠物。
“谨谢不敏,它适合你。”开玩笑,他还不想死。
胆小鬼!她不屑的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小姐,你饿不饿?”眼眶湿热的看着她,言情好怀恋这种感觉。
回眸看她一眼,不赞同的摇摇食指,“亲爱的小情情,我们说过不要叫我小姐的哦。”
“是的,凉子。”张开双臂,她迎接着她的回归,五年了,整整五年,他们都好想她。
“欢迎回家,凉子。”异口同声的说出自己的心声,他们都笑了。
回来就回来了,搞的那么感性干嘛。“我饿了,小情情。”
避开所以人的耳目,寒凉小心翼翼的从北府后门溜了出去,按照记忆四处闲逛。东岳国的帝都是越来越繁华了,看来库诺统治的很好嘛。
月华河,一艘豪华的花船停靠在岸边,许多人驻足观看,几个华衣公子带着一群仆人火急火燎的冲了上去,不由分说的开始砸起东西。
“就是这样,给我狠狠的砸。”
老板娘急急的走上前阻拦,被一名仆役推倒在地,她掩面失声痛哭。
“我的天啦,住手,住手,都住手啊,林公子,杨公子,严公子,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别再砸了,我还要做生意呀。”心疼的捡起砸碎的古董花瓶,她跪求着看戏的华衣公子。“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
掐住老板娘的脖子,林泉道,“想让我不砸可以,今个让秦梦陪陪我们,我们就住手。”
老板娘一听,面露难色。“可,可秦梦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呀。”
“是个婊子就不要给我装清高,秦梦,你给我出来。”严天华走进船舱大声叫唤。
“林公子,严公子,杨公子请住手,秦梦出来便是。”身抱琵琶,素手掀开帘子,秦梦缓缓自里面走来。
杨日色迷迷的抓住秦梦的手,“你可算出来了,美人。”猪哥嘴脸的就要往她脸上亲,秦梦眼色暗沉,巧妙的闪避开来,却不巧撞进了严天华的怀抱。
“美人,你还真急,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公子请自重,秦梦是卖艺不卖身的。”微微俯身,她想躲开他的怀抱。
“少在那装清高,爷今天就是看上你了,你不卖也得卖。”大力的抓着她,他打算把她拽进船舱。
一支还没啃完的鸭腿咻的一声打中严天华,他捂着头凶恶的回头。“是谁打我?给爷我滚出来。”
岸上的老百姓惧怕的往后退了一步,纷纷摇头,表示不是他们。
扒开前面的人,寒凉闲闲的走了出来。“是你姑奶奶我打的,你想怎样?”
眼前一亮,林泉、严天华、杨日喜上眉梢,好一个绝色佳人。岸上的老百姓见他们那样,都不禁为寒凉的举动捏一把冷汗。
秦梦看着她笑吟吟的走上船板,“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她不想她为了救自己被抓。
“为什么?”她道。
“是啊,走什么走,今天你们两谁也别想走。”三人如饿狼扑食般的向寒凉扑去,白影一闪,她已停在秦梦身边。
扑空的三人顺势跌了个狗吃屎,惹来一阵窃笑,连秦梦都以衣袖遮脸的笑了。
“笑什么笑,统统给我闭嘴。”恼羞成怒的三人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回身对岸上的人吼道。
“美人,你还真有一套,今天我要定你做我的第十二房小妾。”
小妾,他的笑话娱乐了她。
“美人,你很开心?”严天华以为她同意的也跟着笑起来。“来,给爷亲个。”
美目一斜,另一支鸭腿飞进他的嘴。
“你有皇帝有权吗?你有北府庄主有钱吗?你以为你的猪样配我吗?我好好的正室不要,去当你的妾,呸!你就白日做梦去吧。”敢让我做妾,你欠扁。
“你,你,你不要太嚣张,我爹可是工部尚书。”吐出鸭腿,严天华骄傲的像只孔雀,“来人,给我抓住她。”
“你一天不惹事不舒服吗?”很轻很轻的叹息声传进寒凉的耳里,她心虚的低下头。
“啊!”
“好痛,好痛。”
哀嚎声四起,严天华的手瞬间被捏断,其他的人也被踹下水。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下水?”林泉不停的拍打着水面,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是谁打自己。
“哈哈!”天啦,他们的动作太搞笑了,寒凉大笑出声,看着他们像鸭子似的拼命游。
北无伤搂住笑得东倒西歪的寒凉,眼神变的阴狠可怕,他暗示一旁的孙子骁,后者默默点头,默契的和言毁抓住林泉等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看着自己的杰作,同情的摇头。谁叫他敢自称是老大的老子,还想要那姑奶奶当小妾,活该。
“给我把他们押进大牢,我要他们身不如死。”来自地狱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是。”
“住手,你有什么权利抓我,我爹可是兵部侍郎。”
“我爹是御史大夫杨清,你们谁敢动我。”
天真的睁大眼,寒凉道,“咦!无伤,难道你这个国舅爷,安康王也不能动他们吗?哇,他们的爹官位好大。”鼓掌!
“喝……”寒凉的话一出,引来无数抽气。
“你,你,你是安康王北无伤!”严天华的神情是惊惧。
杨日和林泉跌跪在地,害怕的瑟瑟发抖。安康王北无伤,当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妹妹是后宫独宠的姬贵妃,他们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王爷饶命,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命?”他嘴角浮现嗜血笑容,“敢要本王的王妃当你的妾,你觉得我能让你活吗?”
磕着的头僵住,他们如晴天霹雳般的盯着寒凉。
“王妃饶命啊,小人该死,该死,求王妃开恩。”
王妃?王妃在哪?稍稍离开北无伤的怀抱,她好奇的东张西望。
“吓!”突然想到什么的跳离他的怀抱,她怯怯的望着他。“请问,请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不对,成的亲。”
“快五年。”
“名字,不……不用说了。”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他的笑很诡异,让她头皮发麻。
“孙子骁。”
“是。”
“王妃的名字是……”
“寒凉!大概四年半以前,皇上亲自赐婚。”
没听到,没听到。老天爷,你就让她死了吧。
拉回装死的鸵鸟,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还要逃避到几时?”
埋首在他怀里,她不快的用力锤他胸膛。
“库诺,你好样的!敢阴我。”
此时,皇宫内正和大臣们讨论政事的库诺打个寒颤,他不自觉的四处观察,见没什么后又专心的讨论起来。
正文 第四章 进宫
“传皇上口谕,喧安康王北无伤,王妃寒凉觐见。”
“臣遵旨。”
轻车熟路的在皇宫里穿行,寒凉手指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快到大殿的时候,她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别气坏了自己。”他安抚她,“嫁给我不好吗?”
回头看着身侧的他,她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落寞。“你,哎呀!我只是讨厌库诺那小子设计我。”
纤白的玉手默默覆盖上大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殿之上,几个异国打扮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悦之色在库诺眼底涌现,北姬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安康王,王妃觐见。”
终于来了!库诺和北姬的眼里含着欣喜。
“宣!”恢复王者的气势,他衣袖一挥。
“臣叩见陛下。”由于有特设,北无伤无需下跪请安,他只是形象的致敬。
大摇大摆的路过王侯臣子,她眼光锐利的直射大殿之上最尊贵的人,可惜那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小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求救的目光落在北无伤头上,抱歉,他也无能为力。
“你们当我死的?那么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心里有把火。
“咳咳!”那么小气干什么。不小心被口水呛到,库诺咳得脸都红了。
我就是这么小气怎样?谁叫你得罪我。
“还没死就说话,找我们什么事?我们时间宝贵,没空陪你无聊。”
“喝!”抽气声四起,大殿的人被她的大逆不道吓到,极少数的元老们习以为常。
“我可是皇上,时间不闲。”
“我可是王妃,没空看你耍白痴。”敢耍我,哼哼。
天!库诺按按太阳穴。“对不起。”他知道今天不道歉肯定没完的,所以他情愿没有面子也不要成为这魔女的玩具。
“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西贡国派来使臣,他们带来了几样东西和一道迷题,希望我国有人可以猜一猜,猜中他们会献上西贡特有的红参作为回报。”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寒凉不屑的挑眉。
“咳,咳。”红参啊,可解百毒,延年益寿。也只有她不屑一顾。库诺假意咳嗽,“他们国家派来的使臣都不会说本国话,所以……”你明白的。
靠,我明白个屁呀!如果皇帝死了,应该有人来管理的吧。
“如果库诺死了,他没有子嗣,接替他的可能就是他的堂兄弟们。不过你该清楚,没有人比库诺治理的更好。”北无伤用她可以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不是吧,我把心声说出来了?食指勾勾,她要他低下头。“这件事后我可不可以扁他一顿,我保证不揍死,成吗?”
冒火的大眼,咬牙切齿的可爱表情,他笑着点头。“可以。”
笑的如明媚的眼光,让人移不开眼,“那没什么。”
“咳,咳。”
“要死了不会去找太医啊,咳屁。”
四周又是抽气声,她无谓的掏掏耳朵。
“放肆,辱骂君主,目无法纪,来人啦,给我拖下去斩了。”御史大夫杨清站了出来,指着寒凉道。
四五个侍卫冲上大殿,想要捉拿她,北无伤眼明手快的把她揽到身后。“大胆,连本王的王妃也敢抓,找死。”深邃的眼转为暗沉,他流露出杀意。
“安康王,你的王妃如此胆大妄为,岂能包庇?”杨清铿锵有力的道。
“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不想死就滚。”
“既然王爷要包庇,那么来人啦,把安康王也一并拿下。”
拍拍他的手臂,她从他的背后款款走出。“你是什么东西?”
“你,我乃御史大夫杨清。”
“哦,原来你就是畜牲杨日的老子,难怪那么像畜牲。”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放肆!”杨清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大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她大声道,“口口声声说我放肆,天子面前,外来使臣在后,你竟名人捉拿王爷,好大的官威呀,御史大人。”
“这,我……圣上饶命,臣只是护主心切,并无冒犯之意。”慌张的跪在大殿上,杨清冷汗直冒。
“爱卿,起来吧,王妃跟你开玩笑的。”戏看够了,库诺做个顺水人情的收场,他怕仇堆积的太多,有报应。
“安康王,王妃,是杨卿无礼了,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包涵。”
北无伤拉过寒凉,脸色阴沉的一句话都没说。待在他怀里的寒凉可没那么好应付,你等着。
“那几个,看戏看够没?再看我可要收门票了。”把火气对准一旁的西贡国使臣,她口气不善的道。
西贡使臣面面相觑,“你是在说我们吗?”
哇靠,说的是英语耶。“是,就是说你们,你们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和问题?要献就快呀。”
“你会说我国语言!”使臣们很讶意,一个女子居然懂他们国家的话,还说的这么好。
怎么天下那么多白痴?她无言的翻记白眼。“少说废话,我没兴趣回答白痴问题。”
好狂妄的女子,“好,请问你是要先猜谜还是猜物?”
替大家翻译完,她对使臣道,“猜谜。”
“那请听题,你让工人为你工作七日,给工人的报酬是一根金条。金条平分成相连的七段,你必须在每天结束时给他们一段金条,如果只许你两次把金条弄断,你如何给你的工人付钱?”使臣得意的看着在给大家当翻译的寒凉。
听完问题的人开始慢慢算起来,寒凉冷笑。“我把金条两次弄成三份,分别分成七分之一,七分之二,七分之四三份。这样子,第一天我就可以给他七分之一;第二天我给他七分之二,他找我七分之一;第三天我就再给他七分之一,加上原来的七分之二,他就有七分之三,让他找回那两块七分之一和七分之二,第五天,再给他七分之一;第六天和第二天一样;第七天给他找回来的那个七分之一。”呼,她喝着北无伤不知从哪弄来的茶,牛饮。还好在现代的时候她无意中在百度上看到过这个问题。
西贡使臣和大殿上的大臣们目瞪口呆,有的人甚至没弄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还要傻多久?要不要本小姐给你演示一下?”瞧那傻样,自己的问题的答案还难倒自己了?“可惜我没空。”
靠在北无伤的怀里还真舒服,啊!不雅的打打哈欠,她好累。
“很累的话我们就先走吧。”北无伤看她连连打哈欠,有些心疼的揽着她就走。
“等等!”西贡使臣急急的以汉语道。
“原来他们会汉语!”群臣震惊,库诺不悦感加重。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耍朕。”龙颜大怒,他气的重重拍桌子。
“陛下恕罪,我等并无欺瞒之意,只是听闻贵国能人多,所以才想考验一番。”
说的真好!
“该死的,为了你们愚蠢的好奇心,赔上本王妃的睡眠时间来陪你们玩着幼稚的家家酒,使臣大人,你几岁啊?长没长脑?”真想冲过去踢他几脚,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可是被北无伤拦腰抱住。“靠,你是早上被雷霹过还是被雨淋过?”
“冷静,冷静,寒。”
一瞬间,寒凉全身发光,上至天子贵妃下至大臣无不羡慕起寒凉的开怀大骂,应该很过瘾!他们吞吞口水。
“安康王妃,你……”西贡使臣有些害怕的看着怒火中烧的人儿。
“王妃,朕想使臣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吧。”虽然想为她鼓掌,可是贵为天子,为了两国利益,他不得不伴白脸。“来人啦,带安康王和王妃去明贤宫休息。”
搞什么鬼,不是可以回家了吗?
“今夜皇宫有宴会,是为西贡使臣办的,所以乖,我们先去明贤宫休息下,晚宴后就回去。”安抚她躁动的情绪,他搂着她转身离去。
美酒佳肴,悠扬的琴声,舞姬们在舞池翩翩起舞。
明显比上午还要疲惫的寒凉穿着宫婢准备好的衣服靠着北无伤缓缓而来,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同样‘运动’一下午,他却可以这么精神抖叟?不公平,不公平,苍天你没开眼。
“寒,再瞪下去你的眼睛会累。”
“你管我,谁叫你不让我睡觉。”
“你太惹人爱,我忍不住。”
轰,寒凉羞红了脸,北无伤感觉胸膛一震,他知道自己又被打了,不过并不痛,他很喜欢。
完全不知道自己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魅力吸引了所以人的眼球,寒凉只是怨恨的瞪着北无伤。
“王妃,我们带来了样东西,可否请你猜一猜?”西贡使臣恭敬的道。
瞟一眼,她没有兴趣,不雅的打个哈欠,刚想开口,却被人抢先。
“你们尽管拿来,王妃很乐意猜。”怕她口无遮拦的库诺开口道。
我有说我很有兴趣吗?
拜托,当我求你。
去!无视的把一块自己刚刚咬过一口就不想吃的糕点塞进北无伤嘴里,她继续进攻下一个食物。
“好吃吗?”
不嫌弃的仔细咀嚼,眉心轻皱。“寒,它太甜。”
“我也这么觉得,下次我做东西给你吃。”她难得想要下厨,只因为东西不和口味。
“好。”他笑的很开心。
不是吧,众大臣不敢相信的揉揉眼,以为眼花,他们,他们居然看到以残酷著称的安康王在笑!
拿来三样以红布遮盖的东西,浓郁的臭味传来,寒凉的眼亮了。
“老头,你这个是不是榴莲。”好久没吃了真怀念,口馋的她拉着北无伤走到托盘前指着第一个道。
惊讶的盯着她,他开始佩服起这个小小年纪却阅历丰富又聪明的安康王妃。“是的,王妃。”
得到答案,她掀开红布,“来人哪,给我拿冰给它冰镇,晚宴结束后我要带回去吃。”
“什么?这么臭的东西也能吃?”低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没口福,这么大补的东西都不懂得欣赏。”她喃喃自语,全然忘记这是在古代。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知晓这么多东西。”
古板的老古董,没救了。
“王妃,这样东西你可猜得出?”他的眼里是希冀。
“无伤,明天我们加菜!”呵呵,天助她也,“螃蟹这个时候吃,蟹黄很多哟!”
“你,王妃你如何知晓它可以吃?”西贡使臣惊异,此物一直是生长在西贡的波澜湖,甚少有人知晓,她……了不起。
当我这个现代人是假的哦,“下一个!”
收起讶异情绪,西贡使臣打开了最后一块红布。“王妃请猜。”
摇头还是摇头,玉手一拧,她要北无伤把那个布袋扔出去。“小子,接住了。”
险险接过,库诺打开袋子一愣,“凉子,你把花丢给我干什么?”
“让你借花献佛送你的爱妃啊。”
“啊?!”
啊什么啊,送他两记卫生球,“你不是想要红参?”
“是啊,没头没尾的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也猜不出来,所以让我自己来。”
“不要笑得那么坏,它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红参本尊。”手痒,好想揍他。
群臣哗然。库诺呆呆的死瞪着袋子里艳丽的花。
“王妃怎知此物乃红参?世人都以为红参似人参,只有我国皇室才知它其实是花。”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惊呼。
好烦,这老头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真当自己是十万个问什么会。“本王妃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只是说能答对你的问题红参就归我们,我想我没那个义务继续回答你。”
“呃!”眼见她不耐烦,见识过她坏脾气的西贡使臣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晚宴正式开始,寒凉兴致缺缺,都不知道古人为什么喜欢这样的无聊宴会。主位上的北姬偷偷的对她眨眼,转身跟北无伤说了一声,她便转身离开大殿。
御花园,百花齐开,寒凉矗立在莲池边等着北姬的出现。
“你是谁?”闪身躲过暗器,她怒目而视。“北姬呢?”
黑衣人什么话也没说,动作凌厉的向她出招,一时大意,她被来人点住穴道不能动弹。打闹声惊动了皇宫侍卫,抱住她,他消失在皇宫里。
“寒!”只差一步,阴狠在北无伤眼底浮现,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嗜血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正文 第五章 被掳
被丢弃在一堆干草上,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在寒凉这发挥得淋漓尽致,脖子可以动她就伸着脖子四处观察。破旧的房屋,满屋的灰尘和蜘蛛网,这里应该许久未住人。
“你太令我失望。”
“啊?”黑衣人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你隐藏在西贡使臣里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刺杀库诺了。”结果太失望,戏没得看自己还。
“你很希望我杀了他?”她的目光在提到刺杀库诺的时候太过兴奋,让他为之一愣。“你似乎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是你害怕我吧,不然都已经离皇宫多时了,还不解开我的穴道。”躺在干草堆上很扎人。
有意思,他眼里含笑。“被绑架却不求饶,你是太傻还是太有自信我不会杀你?”
被解开穴道,她试着活动活动,能动的感觉真好。“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把我带到这儿。”
“哦,你怕是想拖延时间等救兵吧。”
抿嘴,她摆摆手。“跟你打个赌,不出半个时辰我就会获救。”
“你自信过头了,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手掌一挥,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她反手一退。
“滋!”她的衣服被撕破,“啊!”她倒在他怀里。
“该死的淫贼,受死吧。”
身材魁梧的男子怒发冲冠的手持大斧,狠狠的朝黑衣人砍去。紫衣的书生拿着金制的小巧算盘,招招致命的加入战局。
黑衣人费力的抵抗,几次护着怀里的人躲过致命一击。半阖眼睑,对打双方并没有人注意到寒凉双眼闪烁着狡黠之色。
“淫贼,放下姑娘!”魁梧男子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凭什么?”
“凭你该死。”声音虽轻,冷冽之余透露着杀机。
魁梧男子和紫衣书生恭敬的退到迎面走来带着黑色玄铁面具的男子,黑衣人和寒凉同时望着他。
“鬼王,想不到你命这么大,还没有死。”玩世不恭的微扬嘴角,见到他还活着,还真是惊讶。
鬼王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在看到他怀里衣衫不整的她时,不易察觉的光在他眼里闪过。
“放了她,我可以留你全尸。”
“哼,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杀得了我?”他拿剑抵在她喉尖。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手里的青筋爆起,熟悉他的魁梧男子和紫衣书生都知道他的忍耐殆尽。
“你以为我怕你?哼!”他很不喜欢他命令自己,“米勒,你还不出来吗?”
妖媚的男子应声自黑暗中散步而来,“你还真没有,这样就怕了?”
比女人还要媚,人妖啊!她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美人,你找死吗?敢说我比女人还媚?”米勒最痛恨人拿他和女人相比,而她恰恰犯了这个忌讳。
想拍额,她怎么又把心里话说出来啦。“我是想死啊,可是老天说我是祸害,怎么办呢?”眨眨水灵灵的大眼,表情是相当的无辜。
“噗!”凶恶的魁梧男子憋不住笑出来。
“大熊,很好笑吗?”她对他抛个媚眼。
“不!”胆怯的捂住嘴,他看看她又看看鬼王。
“……”
三方人马无言的僵持,谁也没有先动手。
戳戳一直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衣人的手臂,她不满的道,“各位大哥,你们的恩怨可不可以快点解决?我还赶着回去睡觉,夜深了,我娘说对女生的皮肤不好。”
“噗!”
又是谁?她凶狠的瞪着魁梧男子,他摇头指指她身后。
“该死的,笑屁啊!要打要杀就快点,不要把我这个弱女子成为你们恩怨的牺牲品。”
黑衣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弱女子?我还真没看出来。”
“谢谢恭维!”她假笑,不着痕迹的踩踏他的脚背。
“噢!”好痛,她还真狠。
“堂堂西贡国君王被个小女子欺负,咋咋,还真是孬。”米勒幸灾乐祸的道。
放开她,他痛苦的单脚跳。“别得意,你也好不到哪去。”
米勒轻蔑一笑。“白痴!”
拍拍手,自由的寒凉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鬼王那里。“你们闹够了没?当自己还是几岁的孩童,没大脑吗?”抱住他,她满足的唏嘘。鬼王低头,用自己的披风包裹她。
“你不知廉耻,居然这么容易就投怀送抱,霸着别的男人不放。”雷恩气急败坏的道。
抬眸,又埋进他怀里。“我认同那个人妖的观点,你真白痴。我知不知道廉耻跟你没关系,你又不是我夫婿,管我。”她是嚣张的很啊。
“人妖?”
“白痴?”
两道杀人的目光向她齐射,她一副你们无可救药的模样。
“我堂堂苗疆教主,你居然敢说我是人妖,找死。”衣袖一挥,白色的粉向她逼去,鬼王神情一正,挡了回去。
西贡,苗疆!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她宛如厉鬼般的被激怒。
“说,是谁打伤他还对他下绝心蛊?”
“干吗?”雷恩天真的问道。
“回答我。”
“米勒养的,我下的,阎君打伤他的,你怎……哇,你谋杀啊!”抱头鼠窜,他一边躲着从不曾见过的小刀一边叫喊着。
“好,很好。”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要你们百倍奉还。“我欣赏你们的诚实。”
寒凉像换了一个人样,散发着肃杀之气。
银鞭如一条银蛇翩翩起舞,鬼王紧随其后的护在她左右。在四人打的昏天暗地的时候,寒凉率先住手,把玩着手里的鞭子。
“你个疯子!”雷恩扶着米勒,呼吸急促。
米勒看着她的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恶……”果然,暗红的鲜血自嘴角滴落,“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不敢相信的瞪大眼,雷恩吓的往后一跳。“你下毒。”
“别担心,这毒不会要人命。”只是每个月发作起来很要命,当然,这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这是我最近研制的药,药效还不是很清楚,记得到时告诉我唷。”
“解药。”
“没有。”
“你……”
“怎样?”
他以为自己很狂妄了,没想到这个小女子比他还狂。“我们会再见面的,届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捂着胸口,他扬长而去。
切,我还怕你不成。“你很闲?等我放鞭炮欢送?”一回头,看到雷恩站在原地瞪着自己。
“算你狠。”
YES!搞定收工,回家睡觉。拉开鬼王的玄铁面具,如她所料的看到一张熟悉的俊秀脸庞,她一句话没问,拉着北无伤往北府的路走。
“姑娘还是这么聪明这么任性。”魁梧男子失笑道。
“如果不这样,她就不是夫人了。”紫衣男子道。
走了很大一段距离,寒凉像个母夜叉似的双手叉腰。“大熊,书生,你们是打算在这过夜了是吧?还不走。”
“来了,来了。”两人一惊,急急的赶上他们的脚步。
正文 第六章 不请自来
深夜,万家灯火熄,安康王府会议室内灯火通明。寒凉努力和眼皮抗争的坐在北无伤的腿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客人。
库诺心虚的赔笑,心想:到底她是皇帝还是我是?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怕她。
“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他心疼的摸着她眼下的黑眼圈。
“那可不行,她也要听。”擦擦额头的汗,他唯唯诺诺的退开。“能不能不要再那样瞪着我,我会有压力的。”
“少说废话,有事就说。”
“是是是!前些日子你不是得罪,咳咳,口误口误。”屈服在她和他的威逼之下,他改口道,“南朝国和苗疆似乎打算结盟,南朝国的目标是东岳,而苗疆魔教的目的是你们。”
“那又怎样?”打就打,难道还怕他不成?人妖就是人妖,没想到报复心那么重。
天啦!他真的被打败了。突地站起来,他严肃的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战事起,天下百姓怎么办?我们不能把他们置身于水深火热。”
光圈在库诺身上散发,她眨眨眼,“我们不想,可是别人却想。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统一四国和苗疆,二是你能和其他三国还有苗疆达成和平协议。”
“签协议?!统一!我想两者都比登天还难。”库诺讪讪的道。
一直垂首沉思的北无伤抬头注视着库诺道,“我们可以先去南朝国一探虚实,再转道去北清,北清女皇应该不是好战之人,只要北清女皇同意结盟,那西贡就不是问题,因为他喜欢北清女皇,接着我们就去苗疆,谈不拢我们就打赢他。”
摸摸下巴,眼一亮巴掌一拍,“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
“可是什么?”寒凉问道。
瞄一眼她又看看北无伤,他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无精打采的低头。
脱下鞋子就想抛过去砸他,北无伤动作更快的拦截住,温柔的为她穿上,她害羞的红了脸。
“他想说的是,谁去结盟。”
激动的看一眼北无伤,库诺在一旁死命点头。对!太对了,他就是想说这个。以目前形势来看,根本没有谁可以担此重任,除非,他偷窥寒凉和北无伤,沮丧。
“他的意思怕是想我们去吧。”别以为她没有看到他偷瞄她。
“凉子,我知道这样对你们不公平,可是我记得你说过,民是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乃国之本。作为帝王,我想尽我的能力让他们安居乐业。”
第一次,寒凉觉得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了,因为他有一颗胸怀天下的心。
“寒,我们就当去游山玩水吧。”
“嗯。”
库诺眼里带着满满的感激,她终究心软了。
嘀嗒嘀嗒,马车平稳的行驶在管道上,雪白的玉手掀开帘子的一角,呼吸着难得的芳草香气。小河静静流淌,鸟儿在枝头叫着。
“停!”
骑在马背上的北无伤闻声回头,调转马头走到马车边。“怎么了?”
钻出马车,寒凉深深的吸一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
原来是闷了,北无伤扶着她的头宠溺的笑道,“走过前面的小树林,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达南朝过边界的千堂城。”
一个时辰,眼珠子转呀转,“那我要骑马!”
拉住她递来的手,他顺势把她抱上马背。“继续赶路。”
千堂城,坐落在南朝国与东岳国的交接之地,属南朝国所以。
在这里,街道满目琳琅,各式各样的物品食物都让人眼花缭乱,正因为是边境,所以这里有大批来往的商旅,也是消息交换的地方,所以,寒凉和北无伤才会来到这里。
骑在马背上的北无伤和寒凉吸引了来往路人的关注眼球,男子黑衣俊秀却含着冷冽,女子着白衣绝美清丽,一颦一笑惹人怜爱。
“无伤,我们是不是太招摇了?”
伸手替她戴上面纱,他用杀人的眼光逼退窥视她的人。“没事,我们只在这待三天。”
脸被遮住,她的眼睛忙碌的到处观看。“你看,那里有人在卖兽皮,那,那有杂耍,还有还有……”
“别急,我们先去找客栈投宿,晚些你在去逛。”扶正她歪七扭八的身子,他怕她因为兴奋摔下马。
“好!”
推开房门,寒凉开心的挽着言情,回头对北无伤道,“你和言毁还有大熊讨论事情吧,我和小情情去逛街了。”挥一挥衣袖,她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出门小心,记得早点回来。”她还真是迫不及待。
言毁走进言情,在她耳边小声呢喃,后者频频点头。
“你们两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像小偷一样的侧耳倾听,她贼贼的嘿笑。
两人分开,言毁走回房内,言情只是拉着她就走。
“什么嘛,小情情,就算小毁毁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出卖我们的友情帮他不帮我,告诉我嘛。”不清不愿的被拖着,她厥嘴。
“神经!”她真是被她打败了。
“告诉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告诉小毁毁。”问题是你嫌声音不够大叫的那么大,是人都听到了,更何况会武功的他。
不说就是不说,言情往大街走去。稀奇的事物一下子吸引寒凉的好奇,她忘记再追问。
“小情情,那里有个茶棚,我们去喝点东西。”玩累了,她指指不远出的凉茶棚道。
“走吧。”
一座下,寒凉豪迈的道,“小二哥,来一壶茶,顺便陪一些糕点来。”
“得类姑娘,你请稍等。”小二拿着抹布擦擦桌子,笑着去替她们准备。
高头大马的汉子牵着马匹停在凉棚外,茶棚内的几个人热情的对他招手。“大腾,这边坐。”
汉子一瞧,咧嘴大步流星的走到位置上坐下,端起碗茶咕噜咕噜的灌。
寒凉咽咽口水,觉得他真像水牛,一口气居然喝那么多水。
“最近你到苗疆,有没有听说些什么?”年轻的男子问道。
“没有。”汉子回道。
中年男子靠近他道,“难道你都没有听说,可能要打仗了。”
“谁和谁?”汉子兴致不高的问道,好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中年男子说他顺口接而已。
“我姨婆的的表妹的侄女的外甥的女儿丈夫在南朝军营,听说他们日夜加紧的在训练,还有一些苗疆魔教的人在他们里面,估计可能要打仗了。”男轻男子愁苦的道。
“前些日子我还听说苗疆魔教的魔头米勒在南朝国出现!”中年男子也加一句道。
“哦!”汉子不痛不痒的回道,拿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捧住笑得直发痛的肚子,寒凉埋首拍着桌子。“小情情,他,他太有趣了。”
“小姐,你笑得太大声了。”蹙眉,言情对她的笑引起的关注不满。
“没办法,他的表现让人忍不住。”人家热切的和他讨论,汉子却眼睛只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大剁特剁,完全置身事外。
“很高兴他娱乐了你,小姐。”言情咬牙切齿道。
泪眼汪汪的趴在她肩头,她可怜兮兮的道,“对不起小情情,人家知道错了。”
“你……”
“两位姑娘,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好笑?”汉子不好意思的搔搔乱发,眼睛直直的望着言情,言情却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寒凉眼神游离在他们之间,这更有意思了。“请问大哥叫什么名字?家中可曾娶亲?”
汉子毫不掩饰的看着言情,寒凉顽皮的奔到他面前,“大哥!”
耳边的大喊声使汉子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他对寒凉道,“姑娘有什么事?”
“我是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中是否娶亲。”嘿,小情情的魅力忒大。
“我叫滕龙,我没有娶亲。”汉子偷瞄一眼言情道。
那就好,那就好,寒凉奸诈的微扬嘴角,言情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小姐,我们该走了。”想去拉寒凉,奈何她居然在她快靠近的时候故意的躲到滕龙的身后,她刹不住脚的栽在他的怀里。
“姑娘小心!”接着突如其来的身躯,他道。
“谢谢!”迅速离开,她恨恨的瞪着故意的寒凉。
香软的身体突然离开,失望在腾龙那毫不掩饰的眼中流露,言情第一次红了脸,强拖走寒凉。
“滚开,滚开。”奔华丽的马车在街道上飞驰,横冲直撞的不知撞倒过少小贩和行人。本站立在路旁的言情一个踉跄跌落在路中央,淡漠的脸上出现一丝慌乱,唉!她认命的闭上眼。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飞奔而过,牢牢的把她带离地面飞上楼顶。
“姑娘,你没事吧。”
没有预期的疼痛,担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她缓缓睁开眼。“是你!”那个在茶棚盯着自己看的汉子,她没有想到他武功那么好可以救自己,不像那推自己的主,良心被狗吃了。
“喂,我说屋顶的滕大哥,你把我家小情情带那么高干嘛?”其实她真的不想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可是这里可是大街,矜持呀!
推开他的保护,言情脸色发白的望了望底下,不自觉的吞吞口水。
“你为什么要害她?”滕龙在后面跟了她们好一段时间,当那辆马车驶来的时候,他看到是她推她出去的,动作虽小可是他不会看错。
小情情,你看我给你找了一个多好的男人,都还没娶你就那么帮着你。“滕大哥,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家小情情她有恐高症。”好凶的眼色,跟无伤有的一拼。她吐吐舌,逃避看他的怒容。
不管她的意愿,他揽住她的腰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离寒凉几步之遥的地方。“姑娘,你现在好点了吗?”
寒凉往前走了几步,滕龙搂着言情退后几大步,充满防备的把她当洪水猛兽。寒凉觉得有意思的又往前走了几步,滕龙还是一样的退后几大步。
“你要干什么?”
“呵呵,滕大哥,应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吧。”他还真伤人,这么防着她。“小情情,我们该回去啦。”
听到她说要回去,言情想挣脱开他的手,可是滕龙却不放手。“谢谢你救我,不过请放手,我要和我家小姐回去了。”
“你真要跟她回去?你难道不知道她要害死你?”他愤慨的道。
“不,她不会害死我,她只是孩子气重。”
“孩子气?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她要害死你,刚刚就是她推你出去的。”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是她推她,因为她就是想逼你出来,笨蛋。
“你知道还跟她回去,你是榆木脑袋啊。”
“滕大哥,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是榆木脑袋。”她幸灾乐祸的道。
言情挑眉,滕龙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一道青筋,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我闭嘴,你们继续,继续。”做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她乖乖的闭嘴。
“请松手。”言情不想让她得意,所以挣扎的要他放手。
她还是要跟她回去,滕龙勃然大怒,点住她的穴道,他扛着她施展轻功,消失在人群里。
“喂喂!”不是吧,居然绑架,忒可耻耶。“救命呀,绑架了。”人都不见了,寒凉才后知后觉的大叫,可是表情却一点也不急。
“姐姐,你怎么了?”
正文 第七章 帅哥
特意含着泪,她回头看是哪个笨蛋上当。嘿,好可爱的女孩,笑起来两边还有酒窝。
“我姐姐被人绑架了,她……呃!”她话还没说完耶,小妹妹。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孩转身跑开的身影,她无语。
算了算了,既然人也被绑走,戏没得看,她就回客栈吧。甩甩头,寒凉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走在大街上。
“姐姐,姐姐。”
跑走的女孩气喘吁吁的拦住她,“姐姐,你怎么不等我?”
你可没说要我等,小姐。“呵呵,我以为你有事,所以我打算自己去找我姐姐。”
“没有,我刚刚是去找我大哥,因为我不会武功,可是我大哥武功很厉害哦,你快跟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指指她身后好不容易被自己抓来的大哥,她急切的道。
“啊?”
“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虽不愿多管闲事,但阎君还是给妹妹面子的问道。
!今天还真是好运,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不然可以……嘿嘿嘿嘿。
阎君很奇怪的打量着蒙面的寒凉,她虽然看着自己发呆,却不似以往的女子眼神爱慕,她目光清澈只是看着自己。“姑娘,姑娘。”
“你长得很帅!”这是她给的评论。
阎君一愣,阎雪扑哧一声一笑,被她的话逗乐了。
“我说姑娘,我不失为问你这个,我是问你……”
“知道知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我姐姐被人绑架啦。”她又不是聋子,当然知道他问了什么。
他显然又是一愣,因为他在她脸上真的没有找到一丝慌乱,反而很乐见自己姐姐被绑架一样,莫非是她自己找人绑架自己的姐姐?
“大哥,你快帮姐姐找她姐姐吧。”
“我是可以帮忙找,可是如果那是自己的家事,那我想我们就没必要插手。”因为有心人自己希望如此。
“嘿,,你怎么知道是家事?”他当她是傻子不成,看不懂他眼里的轻蔑,她是乐见言情被绑,但是不需要外人阿里批判什么。
得到她呃回答,心里升起一种感觉,他真的不希望她那么歹毒。
“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吗?”她无辜的道,其实心里在乐。
阎雪看着不说话的阎君,“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我都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摇头,“没事。”她不想单纯的妹妹知道。
“寒!”
熟悉的叫唤,寒凉尴尬的看着对街黑脸的北无伤。“嗨,无伤。”
“过来。”原以为寒凉在怎么贪玩下午也该回来,哪知道等他和言毁把是办完,太阳快下山了她还是没回来,心急的他只好出来找人,哪知道那么巧居然让他看到她和男子在说话,而这个男子还不是别人,正是南朝国的君主阎君。
跑进他的怀里,她撒娇的用脸蹭蹭他的胸口,面纱滑落,来往的行人都惊住。
阎君暗自吸气,清秀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亮晶晶的丹凤眼如深邃的湖水,如樱桃般的小嘴噙着浅浅笑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慵懒的的气息,像一只猫咪。他嫉妒拥有她的男人,如果是自己先遇到她,她也会像现在一样对着自己娇笑,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吧。
想整理她的面纱,可是看到她那么舒服他也只好把手抚在她的脸上让她磨蹭,他凶狠的瞪视围观的人,他们害怕的纷纷散开。
“寒,言情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街上。”
动作一僵,她微微的退后,可惜天不如人愿,北无伤先一步把她困住,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
“寒!”
“兄台,你没看到她不愿意说吗?你干嘛还要逼她?”看不过去的阎君口气不善的道。
瞟一眼他,他讥讽的笑。“你凭什么说话?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对姑娘咄咄相逼,你算什么男人?”他被他激怒道。
“觊觎别人的夫人,兄台你还真是男人。”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爱慕。
胸前又是一震,他怎么感觉他的胸膛跟她有仇?因为老是被她捶。无奈低头,他挑眉看她。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口才那么出众呢!她皮笑肉不笑的回视他。
突然抱住她的后脑勺,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行动回应她。
“呜……”
阎君眼神黯淡,紧紧握成拳的手青筋凸显,阎雪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珠,小脸微红。什么话也没有说,阎君拉起一旁的阎雪快步离去。
在亲吻之余,寒凉还瞟了瞟阎君的方向。
“寒,他走远了,你还要看多久?”微微喘气,他用额头抵着她的,为她的不专心不满。
“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她呵呵的直笑。
北无伤耳朵微红出卖了他的心情,“我是吃醋,我不喜欢你看他。”
“呵呵,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平凡,所以我在研究。”虽穿布衣,却遮不住天生的气质。
“他是南朝国的君主阎君!”
真可惜,她还想当一回媒人,推销一些库存,现在没办法啦。“哦,难怪。”
“你很可惜。”他语气肯定,他感觉她很遗憾。
“嗯。”
“寒!”他语气冷了一分。
沉思的寒凉抬眸,望到的是一张半黑的脸,她转头看看言毁,他爱莫能助耸肩,她只好自己努力回想,“啊!我是可惜……你,你不要误会嘛,要吃飞醋也不是这样……不要这样子,我觉得可惜是因为你不觉得他很帅,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可以介绍给待字闺中的怨女们。”
勉强的接受她的解释,他眉心还是没有舒展的迹象。唉,寒凉在心里叹气,小手摸着他的眉心,想化开他的愁。
“我真的只是想为他做媒,其他没了。”
“我相信你。”他笑了,为她的紧张。
言毁见两人和好,开口问道,“夫人,言情去哪了?”
“嘿嘿!她呀,她被她未来夫婿带去培养感情了。”
“什么?!”两道惊讶声在她耳边响起,她被震得耳鸣。
“你们小点声可不可以,会聋的啦。”吼,叫那么大声干什么,难道小情情有男朋友很奇怪?
“夫人,你可不可以清楚的在说一遍?”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言情有未婚夫婿?
“呃,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围观的人太多,她可不想成为动物园的动物。
“走。”言毁率先走着,寒凉和北无伤跟在后面。
回到客栈,寒凉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言毁和北无伤交换一眼,相信言情此时安全,所以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去确定一下你听到的消息,至于言情等我们从北清回来在说吧。”
“好!”
“是,爷。”
翌日清晨,三人确定消息后就直奔北清国而去,而寒凉完全忘记了被他出卖的言情。
北清国
北无伤三人驾着马车来到北清国宫门前,守城的侍卫见了立马拦下。
“来者何人?你可知这是北清王宫,怎容你如此放肆,滚。”
“怎么来来去去说的就是这几句?滚我没学过,不然你示范一下给我当参考。”掀开门帘,寒凉款款而出。
“大胆,你找死。”气恼的侍卫拔刀砍去,言毁一脚踢开,其他的侍卫见状纷纷冲了上来。
“住手!”北无伤瞟一眼寒凉,搂住她的腰。“本王乃东岳安康王,今日是有事找贵国女帝商讨,还不通报。”亮出腰牌,他丢给侍卫。
“是!”被他的气势震住,侍卫收起刀匆匆往皇宫而去,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侍卫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官袍的年轻男子,他走到北无伤面前,恭敬的行礼。
“参见安康王,下官乃礼部尚书曹之文,女王已在议事殿等候,请。”
“请带路。”
来到议事殿门口,曹之文敲门,跟里面的小太监交谈后对北无伤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却在寒凉和言毁要进入时拦住。
“对不起,女王有交代,只要见安康王一人。”
“她是本王的王妃。”北无伤不悦的皱眉。
“不好意思王爷,女王只说见你一人。”见他仍旧不悦,他道,“不然,下官帮王妃安排好住处先行休息。”
“无伤,我也感觉有些累,我先去休息一下等你吧。”好歹也是寄人篱下,她道。
“既然你累了,那就去休息吧。”
得到他的允许,曹之文暗暗松口气,客气的请寒凉跟自己走。“王妃请随下官来。”
“谢谢。”
一句道谢,让曹之文不得不多看她几眼,因为以北无伤今天的地位来说,他的王妃却如此平易近人,他不禁另眼相看。
“王妃无须多礼,请。”
吃完晚饭,在住处久等不到北无伤回来的寒凉按着记忆,穿过几条长廊,拐角处的假山后她看到一名男子在偷窥什么,她眼前一亮,轻轻的走了过去。
“那女的是谁呀?长的还挺不错,穿的也好,就是真花痴,居然在对男人表白。”从他的身后探出头,她凉凉的道。
“她是北清的女王兰清,你不知道?那男子可是东岳的安康王,女王喜欢他也不无道理,只是……”男子只是看着前面的兰清和北无伤,有趣的和寒凉讨论起来。
“只是安康王早已娶妻,如果不休了正妃或者入赘,根本不可能跟女王在一起。”她好心的替他接道。
“对!北无伤的王妃休了爷好,那么恶毒的……吓,你怎么会在这里?”男子惊恐万分的瞪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寒凉,大声的吼道,却被寒凉用手捂住。
“嘘,偷看偷听还这么大声,你想死呀?还要不要看戏了。”许久没见这个西贡国的君主还是没有长进,唉!她小心的观察了下对面的两人,看到他们都没有察觉才松了口气。“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继续。”
他害怕的摇头,上次被她下毒就很倒霉,今天又遇到她,真是天要亡他!他后怕的拉开她与自己的距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猪呀是不是?北无伤都在这,我怎么可能不在。”请让她为他的子民默哀三分钟,居然有这么个缺心眼的领导者。“你不是说让北无伤休了我正好嘛,下面的话你还没有说完,继续说吧,我可是很期待的。”把玩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手术刀,她状似无心的问道。
雷恩头皮发麻,这个女人怎么连威胁人都可以这么若无其事。“没,我什么也没有说,我是在为自己哀悼。”
“哦?”揪起他的衣领,脸和脸的距离只有一公分。“世人都道西贡国君主爱着北清女王,爱的痴傻。可是,痴傻的是世人还是你自己你比谁都还要清楚。”
“你在说什么?”他迷惑。
“你爱的人根本不是兰清,你爱的应该是她身边最亲的人,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解释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兰清就算世人误会也没有关系。我记得兰清有个妹妹叫……”她故意停顿,困惑的道。
“兰莫!”
“对,兰莫。听说她是北清少有的才女,兰清最得力的谋将。”嘴角上扬,裂开。“生为男子,还是一国之君,爱上一个才情兼备的女子,要不就给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宠,要不给她自由天空让她驰骋飞扬或者相信她,与她并肩而立。”
“他是聪明且幸运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困扰多时的愁苦豁然开朗,他大笑,真谢谢她的指点。
“你们在干什么?”被笑声惊扰的北无伤铁青着脸看着脸贴着脸的两人。
松开手,“你都可以花前月下,美人相伴,我当然效仿你啦。”
“寒,我没有。”
“哎,没有就没有嘛,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走。”他不容拒绝的带着寒凉就走。
寒凉回头看看,好一张凄楚的脸,真不懂得怜香惜玉。“等一下啦,还有人在好不好。”
“不等。”脚步更加加快。
就在他们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雷恩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寒凉的耳,她笑了,北无伤脸更黑了。
“寒凉,我欠你一个人情,它日你有事可来找我,我一定帮。”
正文 第八章 失踪
三日后,孙子骁带着左翼龙和邹璞匆匆赶来,他们和北无伤在房间待了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就和兰清告别,快马加鞭的赶到东岳边境东吴城。
早已等待在那的库诺见他们回来,高兴的大开城门。
“你们可算回来了,跟北清女帝谈得如何?”
“她说要考虑!”寒凉回道。
“考虑?!”异常暴躁的库诺来回走动,寒凉觉得头晕。
桌子一拍,茶杯差点打翻。“我说你可不可以停一停。她说考虑也不无道理,毕竟她的一个决定代表的是一个国家,难道这你也不能明白?”同样是帝王,她还是个女人,在这个社会并不容易。
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库诺开始沉静下来。“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没关系。”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她讪讪的道。
走到仿真版的迷你地图前,北无伤静静的观察。“现在情况是怎样?”
“南朝国与苗疆真的联手了,现在南朝国的军队正在离这百里开外的地方驻扎,而苗疆的军队正往我国与北清国的边境行军,大概再过七日就能到。”
盯着地图,北无伤沉吟了一会儿。“他们领兵的是谁?”
说到这个库诺一直就搞不明白,既然两军联手了,可是……“南朝国是阎君亲自带兵,苗疆的话却只是米勒手下一名普通的将军而已。”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米勒了,我们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查出他的下落。”孙子骁补充的道。
寒凉掳掳下巴,来到北无伤的身边和他一起观看。“无伤,你怎么看?”
“既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目的,那么我们就等,但是在等的同时我们要兵分三路确保我们的不会成为鳖。”把目光自地图上挪开,他看了看等着下文的人。“第一:我会在这里对付阎君和他的军队;第二:寒带着孙子骁和四恶在苗疆军队到达边垂镇的时候就先抵达,你们看能不能打探到米勒的消息;第三:库诺你现在回皇宫坐镇确保不是敌人的声东击西,顺便暗中联络北清。”
库诺点头表示赞成,寒凉只是看着北无伤。
“寒,你有问题?”
嘿嘿,此时的她笑的像狐狸。“探听消息我没意见,我只是想问问,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吧?”大眼眨呀眨,北无伤叹息,其他人冷汗直冒,每当她出现这个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有人要倒霉啦。
“可以,只要你能保证自身安全就可以。”
“哈哈,我最喜欢你!”能让她自由发挥就行,其他的怕什么。抱住他的腰,她忘记礼教的亲了他的脸。
北无伤像偷腥的猫,楼住她不摔倒。一旁的人遮住眼,看看,看看,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宠坏她的人。
边垂镇。
每一个边界地的城镇都有着不一样的风情,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繁华且聚集了很多地区的商人,艺人,旅人,江湖人。
两江刻画青石沿
秘密写在山水间
舟楫从来恋宁静
古树不为指苍天
人生难得是有缘
倩影渐远人沦陷
往事历历浮眼前
牧马山下挥泪别
灯火熠熠映红颜
离合悲欢总难全
将身水乡五月天
吟唱一阕动心弦
人约赤水执手看
岁月泼墨凝画卷
古镇千年一瞬间
倩影渐远人沦陷
往事历历浮眼前
牧马山下挥泪别
灯火熠熠映红颜
离合悲欢总难全
将身水乡五月天
吟唱一阕动心弦
人约赤水执手看
岁月泼墨凝画卷
古镇千年一瞬间
将身水乡五月天
吟唱一阕动心弦
人约赤水执手看
岁月泼墨凝画卷
古镇千年一瞬间
古镇千年一瞬间
郁可唯
——《千年一瞬》
一名年轻的俊秀男子坐在一张毯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琴弹奏。金色的舞衣若隐若现,轻盈的舞蹈跳跃,宛如天籁的声音唱着独特的歌曲。华丽的转身,舞止歌停,围观的人久久无法回神。
舞娘俏皮的对弹琴的男子眨眼,很喜欢自己带来的效果。嘎哒,男子冷汗直冒,心跌落谷底。
呜呜……要是让爷知道夫人穿成这样在大街上跳舞唱歌,他可能要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宰。
“哇!夫人,你跳的好美。就连东岳第一花魁,不不不,恐怕连四国和苗疆的花魁都没有人比的上。嗷,谁拧我?”揉着发疼的腰,孟采大声嚷嚷。
砰!孙子骁,对,弹琴的男子正是自认倒霉的他。在听到迷糊的孟采拿花魁跟寒凉做比较的时候,他的世界崩溃。
颠一颠收获颇丰的袋子,洪芳菲真想再拧她一把。“你笨呀,这里没有夫人只有铃兰,懂不懂?你想让米勒的人察觉?不过夫人真的比他们还棒,呵呵。”
我的天!孙子骁和杨亦对望一眼,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个鬼灵精怪的夫人,两个迷糊又白目的同伴,他们为未来堪忧。
源福客栈闯入一堆官兵,吃饭的顾客吓的夺眶而出,带头的官兵把刀往柜台一方,“你们这是不是住着一个叫铃兰的舞娘?”
掌柜的战战兢兢的擦着额头,“军,军,军爷,我们这,是,是有住着一位叫铃兰的姑娘。”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掌柜的还有店小二都为那位天仙似的姑娘感到可惜。
重重一拍,“那还不给我叫来。”
“是谁在找我?”嫩黄的裙摆绣着铃兰花,腰间的铃铛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寒凉一步步自二楼走下,身后尾随着孙子骁和孟采。
面纱遮住脸,却遮不住芳华,在场的人都差点流口水。
喝着孟采倒的茶,笑看他们的傻样。“官爷,是你要好我吗?”
“我要找铃兰,不过找你也可以,美人,让大爷看看你的脸吧。”咸猪手伴着猥琐的目光靠近,眸一垂,她听到惨叫。
“我就是铃兰。”
狼狈的被手下扶起,打算甩动的动作明显一顿,“你,你就是铃兰。”
“是。”
“来人啦,给我把他们通通带走。”一群官差把他们团团围住,寒凉连眼都没抬的继续喝着。
“官爷,请问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们?”
“我家主子后天有宴会,要你们去表演,事后会有丰厚的报酬。”
“哦!”光自她眼底闪过,“既然是要去表演还有钱赚,我们当然去。”
“那就跟我们走吧。”带头的官兵猥琐的朝寒凉走过去,伸手就想掀开她的面纱。
巧妙的转身,她避开他的碰触。“官爷,你也该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吧,不然搞砸了我们可担当不起。”
“是啊官爷,你们主子应该官很大,要请的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那就容我们准备,可别丢了爷的脸。”孟采赔笑,让男子没有话可说。
“那你们快点准备,我在这等你们。”
“是是是。”
三人立马上楼,“死猪头,等事情结束,本姑娘要你好看。”用着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孟采咬牙切齿的低喃,身旁的两人但笑不语。
夜幕降临,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华丽的大门前云集了许多轿子和马车。
大宅偏院,屋顶咻的一下飞过两道黑影,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年长的嬷嬷带着两个丫鬟匆忙的走在长廊上,“快,快,快。”
小丫鬟们低着头,紧紧的跟在后头。当他们来到一个小院门前是,年长的嬷嬷谄媚的对里头道,“铃兰姑娘,宴会就要开始了,请问你准备好没有?”
小院里一阵沉默,咚咚咚,心里打起鼓,嬷嬷对小丫鬟使使眼神。
“铃兰姑娘,铃兰姑娘,奴婢们是章府的丫鬟,特来请您去宴会厅。”
“来了,来了,铃兰姑娘这不来了嘛。”赶着去投胎呀,叫那么急。扶着寒凉,孟采款款而来。
嬷嬷和丫鬟欣喜,还好还好。“姑娘,宴会要开始了,管家问你们可否准备妥当?”
点头,“可以,请嬷嬷带路。”
悄悄的拿出手帕擦汗,她领着寒凉他们来到宴会厅旁的纱帐内就转身告辞。好奇心重的孟采掀开纱帐的一角,偷偷的打量起厅内的情况。
“夫……好痛,铃兰,他们来了好些人耶,看起来都是由来头的人。”她含着辛酸泪,揉着被敲的脑门。
“没关系,一切按计划行事。”抿嘴忍笑,她不想雪上加霜,给她心灵打击。
章府的管家走来,客气的对她拱手,问她准备好就准备出场。
“开工啦!”妖媚的娇笑,她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男性的眼光。
响更漏
窗影斑驳
脱玉镯
木兰落
如有诺
死生契阔
月成朔
天也殁
韶华调
九龙逐涛
战火燎
情可抛
剪影描
宫墙纷扰
蛟龙啸
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
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
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
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
心字成缺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歌声吸引着人们,使他们沉醉,寒凉踏着妩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主位上的章光靠近,水袖一挥,他拉住问了问,很想一把抱住她。眼一寒,寒凉转身跑到大殿之上,等着猎物落网。
“章光,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锐利的目光射向寒凉,后者笑笑。“我没想到堂堂的安康王妃居然甘愿沦落风尘,你的男人就不怕?”
殿旁的人惊愕的瞪着突然出现的米勒,震惊他刚刚的话,她,那个绝色的舞娘居然,居然,他们难以相信。章光僵硬的卡住,害怕的不敢直视他。
“沦落风尘?米大教主太抬举小女子了,本王妃只是当舞娘跳跳舞而已,我在寻找知音人,既然你不是那甘卿何事呢?”大鱼终于出现,该收网啦。
哼,她刚刚的歌声和舞蹈确实让他惊艳,可惜他不是北无伤,不需要惜玉。“你怕是另有目的吧,王妃。难得你自投罗网,今天我们就来好好算算我们的账。”
银鞭挥向他的脸,寒凉出其不意的攻向他,黄金棍一出,他毫不留情的招招打向她的心脏。侍卫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想偷袭,孟采和孙子骁分别加入战局,替寒凉铲除虾兵蟹将的阻拦。
“哟,咱们的米大教主还需要帮手了,呵呵。”像噪音的呵呵笑,她轻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少废话,你不也有帮手,而且我并不是名门正派,不需要来这一套。”面对她的嘲笑,他气愤的道。
“咯咯咯,那你也不是男人吧。”她质疑的上下打量他,嗯,点头,难怪长的这么妖。
“你找死。”简单一句话,他会被她逼疯。
“噗”地接了他一掌,她嘴角流下鲜血,孟采和孙子骁见了加快脚步的解决眼前的人去支援她。
飞空回踢,银鞭加重力道,啪啪的回敬他。米勒摸摸被划伤的脸颊,她对他的脸可真感兴趣呀。
“可惜了你这么个文武双全的奇女子。”他眼带遗憾,拽住她的银鞭朝自己拉近,右手运量真气准备给她致命一掌。
飞舞而来的寒凉笑着闭眼,天旋地转,闻着熟悉的味道和怀抱,“你来的好慢哦。”
“该死的你,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北无伤给她渡真气,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差一点,差一点她和他就天人永隔。
在他的怀抱里,寒凉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因为他在发抖。“我没事,没事。”
“你该死的最好没事,不然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好看。”
“是是是。”她虚弱的点头,这个时候他是老大。
“孙子骁,杨亦,给我杀了他和这里所有的人。”冷血的下达命令,他只专注于怀了的她。
刚赶到的杨亦和孙子骁联手攻击米勒,孟采和洪芳菲就对付章光等人,很快,大殿之上只剩下米勒一人。
雄厚内力的掌风扫来,米勒身重内伤的口吐鲜血,北无伤寒着脸,把寒凉交给孟采照顾,自己对付米勒。
“小心!”白烟起,北无伤护住寒凉。
烟散之后,米勒被人救走,孟采和洪芳菲气得牙痒痒。“哼,就这么让他跑了,真便宜他。”
“传我命令,放出锁魂令。”鬼王的锁魂令一出,可见他真的被惹怒了。
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衣襟,他低头望着她。“怎么了?那里痛?”
“无伤,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想说什么?”
“我,你先答应我嘛。”
“不可以,你先说。”
“就,就,我想我要晕了。”话一说完,她昏倒在他怀里,在失去意识以前,她知道自己肯定完了,因为她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吼叫。
正文 第九章 受伤
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北无伤喂来的药,一边喝一边悄悄的打量面前这张自自己醒来后就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下意识的搓搓手臂。老天爷,我真的知道错了,现在不是夏天,我不需要冰镇降温,我有罪,我认错还不行吗?可不可以判死缓?
北无伤刻意不理会她哭丧的脸,他很生气,气她的不爱惜,更气恼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无伤。”露出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目光,她拉住他的衣角。
“寒,你知道错了吗?”唉,轻声低叹,他认输,谁叫他爱她胜过自己。
“是,我知道错啦。”半遮眼眸,她委屈的像小媳妇。
“扑哧!”
奶奶的,偷听的老鼠不安本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出她最痛恨的声音。好,很好。嘴角扬起邪笑,她蹑手蹑脚的往房门口走,出其不意的拉开房门,伴随着的还有她射出的无数银针。
轰,平地一声雷,哀嚎声四起。
“啊!”
“好痛,好痛。”
“姑奶奶,我都快成刺猬啦。”偷听笑的最张狂也‘’最重的孙子骁含泪的一根根拔掉身上的针,嗷!他不就是没有他们定力好,至于那么狠吗?
“乐极生悲,你的最佳写照。”暗暗使力拍打他的痛处,杨亦不动声色的拨掉三根针,痛的孙子骁差点流下男儿泪。
“噢,你是故意的。”
“是有怎样?”
“找死吧你。”
“停,你们给我闭嘴。”掏掏嗡嗡作响的耳,这两三八男凑一起,不是吵就是打,跟个女人样。“有事启奏,无事就滚。”
“有事,当然有事,不然我们吃饱撑着在门口偷听干嘛。”
“哟,那还委屈您类?”晃了晃手术刀,她眼里的光让孙子骁瑟瑟发抖,他没骨气的一点一点挪到杨亦的旁边。
“我嘴贱,对不起,姑奶奶。”赏自己两耳光,他嘿嘿干笑两声,求救的眼神瞟向北无伤。
“寒。”
又是这种口气,什么话不多说,就一个字,她妥协,唉,唉,唉!
揉揉她的秀发,他对孙子骁挑眉,表示让他说事。
“爷,夫人,苗疆的军队现在已经撤离边垂镇,只有南朝国还留有一小部分军队驻扎在东吴城周围。”
刀子闪闪发光,她感觉自己是白痴,不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他说些无关紧要的屁话。看他那样,还真想划几刀。
明了她意思的的孙子骁嗖的缩到杨亦的背后,“据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上次救走米勒的是阎君本人,他们目前就躲在东吴城。”
“那你怎么还没杀过去?”
“我的姑奶奶,你当我是鬼,弑杀成性?”阿弥陀佛,要说人间真有鬼,那一定是她,不!她比鬼还可怕。
“不要在心里骂我。”臭小子,那么明显的表现,当谁都跟他一样白目。
“咳……”他慌忙摇头,抵死不承认。“我没有,我没有。”
他鄙视他!杨亦见他那畏缩样,丢脸的抛开他。“夫人,千堂城内似乎有蹊跷,它……”
“咦!”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千堂城呀千堂城,啪!桌子一拍,她想起来了。“小情情!”
“寒,你总算想起来了。”一晃就是三个月,她也终于想起被自己卖掉的人。
尴尬的稍稍头,讲句实在话,倘若今天不是杨亦提起千堂称,估计她还要很久才能回复记忆。“杨亦,你说千堂城怎么啦?”
“千堂城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上次在开战之前,阎君和米勒都去过那里,而且……”
“而且那里是人们的向往之地,千堂城有一别名叫钱城,因为那里的人都是有钱人,街道上面都没有乞丐。”孙子骁讨好的道。
推开他的头,寒凉盯着杨亦要他继续,她想杨亦要说的和他的肯定不一样。“哪里凉快你给我哪里待,不要让我看到这张蠢脸。”
“夫人,小姑奶奶,难道你都不心动?”
“你当我跟你一样肤浅?”金银珠宝再多,又不是自己的,想那么多干嘛?况且这里有个现成的宝山,她瞟了瞟北无伤,后者回以一笑,她觉得心暖暖的。
有意挡开他,杨亦向前走了两步。“千堂城的本地人很单薄,大多数都是外地来往的人。还有一点,孙子骁刚刚说了,他们那里真的没有乞丐。”
“哦,有意思。”那还真是人间天堂,不过真的像表面上看到的吗?往往越是光鲜亮丽,埋藏在它之下的越肮脏吧。“无伤,我们再去一趟千堂城。”
“恐怕暂时不可以。”北无伤摇头。
随意瞟他一眼,她来回踱步。
固定住她不安分的身子,他开口道,“第一:你还未痊愈;第二:库诺没有和北清女皇谈妥,他要我们再去一趟北清,顺便回东吴解决阎君的部队。”
“夫人,武林大会快开始啦,就在离东吴城不远的东离山。”摸一把汗,孙子骁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还有多久?武林大会。”
“一个月!”
一个月啊,“无伤,我们一样兵分两路,你去北清我去千堂,然后一个月后我们在东吴会和好不好。”
“不可以,你别想让我丢下你。”上次就是因为信了她的保证,结果害他差点失去她,这次怎么样都不能任她胡来。“我说过你有伤,你必须和我一起。”
眼睛一转,她拉住他的手臂甩呀甩。“无伤,让我去嘛,我这次一定保护好自己。一个月,一个月我就回来。”
任她撒娇耍赖,他都无声应对。
屋子里的人不知何时都不见了,抱住他的腰,她埋首于他的颈间。“无伤,你也很清楚现在的的情况,也明白千堂城一定有问题,作为东岳人和库诺的朋友,我们都有义务保护这片土地,谁都不想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
抱紧她的腰,他道,“不,我不同意。”深深的吸口气,他推开她离开。
“无伤。”
“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我的心?”
第二天,寒凉发现她被监视了,其实也不是真的监视,只是她发现现在不论她走到哪孙子骁,言毁和四恶都会跟在左右,这还只是明的,暗地里据她观察起码有十几二十个暗卫,而晚上自然还有牢头北无伤,这真是插翅难飞。
夜黑风高,一道人影躲过所有耳目飞跃过重重高墙。屋檐底下,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却没有出手阻止,担忧在他眼里划过。
林间的小道上,一匹白马一个蒙面的女子散步似的前行着。林边的草丛微微动了一下,蒙住的脸露出淡淡的笑,她不以为意的放慢速度,似等着什么。
“打劫,要想活命就乖乖把钱交出来。”几个穿着破烂,庄稼汉般的男子手持木棍和杀猪刀从草丛里冲出来。
女子圆目微凸,“如果我不交钱了?你们,是打算杀人,还是,劫色?”她故意加重劫色两字,汉子们一听,吓得变了脸。
“我,我们不劫,劫,劫色的。我们只要,要钱。”带头的黑脸男子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歪着脑袋,她打趣的道,“你们第一次打劫?”
“你怎么知道?”年轻的男孩诧异的开口,崇拜的盯着她。
“哈哈!”天啦,他们也太有意思了,明明是庄稼汉却还要学人当土匪。女子笑趴在马背上,双手捂住发痛的肚子。
“你,你笑什么?”傻眼的土匪们以为她疯了,小心翼翼的往她靠近。
一蓝一红的两道身影飞到女子面前,怒目而视。土匪们怯怯的倒退几步,猛吞口水。
女子见保护她的两人正拿出武器,艰难的直起身子。“小采,芳菲,住手!他们都没有武功。”
“是,夫人。”听到女子,不,应该说是离家出走的寒凉的话,孟采和洪芳菲收起武器,恭敬的退至她左右,形成保护。
土匪们见状,拔腿就跑,可惜没几步就被洪芳菲拦截住。
“我家夫人有话要问,回去。”
虽然是个姑娘,但是就凭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下,他们后怕的往回退,后悔自己出门没看黄历。
“我说,你们是哪里的人?”潇洒的跨下马,她慢慢的走到他们面前,仔细打量他们。心里开始困惑,不是说千堂城没有乞丐?那现在是怎样?没乞丐就冒出些土匪是吧。
“我,我们是千堂城的人。”带头男子回答道,死命的护着身后的人。
“千堂城不是都很富裕吗?为什么你们要打劫?”
“呸,那都是假的,他们只是把穷人都关在一个地方而已,我们前几天逃了出来。”一听她的问题,男子控制不住情绪的咆哮。
“关?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千堂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富裕,他们还是有穷苦的人,只是被关在特殊的地方没有被外人知晓,是吗。”她如是的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被关?”
面露难色,男子不敢说,其他的人也闭嘴低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说!”洪芳菲拿刀抵着男子的脖子,威胁的道。
摇头,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摇头,她不悦的在男子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芳菲,住手,我说过他们没有武功。”把她的刀插回腰间的刀鞘,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和银两抛给男子。“我朋友莽撞了,我带她道歉。药可以止血,银两你们拿着另某出路,你们根本不是当土匪的料,如果遇到有武功的你们早死了。”连死都不肯说的事很吸引她,他们不说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查,至少现在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走到一半,男子返回来到寒凉面前,抱拳。“姑娘,今日多谢你的不杀之恩还有银两,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寒凉!”
男子眼神激动,“你,你是神女寒凉!”
“神女?唔,好久没有听到人这么叫我了了。”好遥远的记忆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一群人跪倒在地,情绪激动的磕头。“求神女救救我们的家人吧,求求你。”
收回脱离的思绪,她赶忙扶起他们。“你们别跪呀,有事好商量,起来说。”
“神女,我们是千堂城的奴隶,我叫七奴,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千贫山,可是最近一年我们死了好多人,城主不肯给我们请大夫,唯一懂医术的老大夫也束手无策,我们没有钱没有大夫也没有药,所以我们才逃跑,就在逃跑出来的第四天我们遇到一个老先生,他说如果可以找到神女寒凉,那么我们就可以有救。”
“那位老先生长什么样?”
“白头发,白眉毛,一身白袍很像神仙。”他没读过书,所以形容词匮乏,映像最深的是他全身是白。
白发白眉白袍,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嘛。“他是不是总是微笑,给人很慈祥安宁的感觉?”
“对!”七奴点头。
原来如此,该死的,她非常确定她认识他。她眼里喷着熊熊烈火,胸快炸开。
七奴见她面色难看,以为她不肯医治,急急的抓住她的手。“神女,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只要你肯医治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你别那么激动,我没有说不治。”她是恨那个随便抛责任给别人的人,“走吧,先带我去看一看情况。”
“是,好好好。”他进一年来难得的笑了,因为他们有救啦。
翻过两座山峰,他们来到千贫山的半山腰处就停止不前。
孟采观察四周,“七奴,你不是要带我们回你家吗?这里荒芜人烟,你不会带错地方了吧。”
七奴腼腆一笑,走到一个石壁前拔开藤蔓,把手伸进小空转了转,一个可供一人行走的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神女,请跟我来。”
行走在黑暗狭窄的山洞里,忽然他们看到前面有一缕光,欣喜的快步往前。
“哇,这,这,这不是炼兵坊嘛。”孟采瞠目结舌,寒凉也跟着望去。
他们现在站在离地面不是很高的断壁上,断壁下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平地上耸立着百来个溶炉,零零散散的几十个人站在熔炉前打制兵器,对面半高处有许多茅草屋,草屋前的平地里摆着各式各样已经打制好的兵器,这里简直是一个巨型的兵工厂。
“神女,请跟我来。”七奴有礼的带着他们回到村庄,一路上,打制兵器的人不断的朝他们望,有些人热情的和七奴他们打着招呼。
跟寒凉他们说了一声,七奴就转身走进一户人家,没有多久草屋里匆匆忙忙跑出几位年长的老者,指指她又跟七奴小声嘀咕,最后他们都笑了。
“神女,感谢你肯前来救治我们,我是这里的村长元奴。”
“你好元奴村长,可不可以先带我去看看病人?”朝他礼貌性的点头,她比较关心病情。
“请跟我来。”领着他们穿过屋后的草地,他们停在石洞前,石洞不是很深,借着光,寒凉看到一个年长的大夫在成百个病患中穿行,她立马走上前,握住一人的手腕开始号脉,翻翻他的眼,有摸摸他的头,寒凉眉头紧蹙。“快,你们所有人统统出去。”
七奴和村长听她这么一说,心开始不安。“神女,他们得的是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陆陆续续替几个人把脉,顺便问了问他们的症状,她抬头对村长道,“快,村长你先带那些没有生病的人出去,我等一下在跟你解释。”
“是是是,没病的统统跟我出去,让神女在这医治他们。”一声令下,尾随而来的人群四散开去。
擦清楚状况后,寒凉很快研究方案,和村长他们讨论后开始实施。首先她要村长将病人隔离,派人烧掉死去的人的尸体和家禽,找会女红的人按她的要求制作简单的口罩给每个没有发病的人以备不时之需,在派人全面消毒村落,要村民有太阳的时候就晒晒家里的棉被等东西,禁止使用没有用开水烫过的碗筷。
接着她要七奴带着孟采和洪芳菲到千贫山寻找草药,每天熬制给没有生病的人喝,然后她自己一头扎进隔离区专心医治病人。
隔离区内,孟采,洪芳菲还有七奴坚持留下,任寒凉怎么说都不肯走。
“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得的是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它传染的很快,而且会死人的,你们先出去吧。”
“夫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病,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你的。”孟采和洪芳菲坚决的表明心态,死也不走。
“七奴,你先走吧。”孟采开口道。
七奴摇头,“不,神女和你们是我请来的,在这个时候我就不能走。”在这里生活,他们早就不害怕死,他很感激寒凉冒着生命危险救治他们,一个女子都可以如此,他更加不能离开。
“七奴,现在不是表现你英雄气盖的时候,现在是命悬一线你懂不懂?”寒凉怒了,怎么一个二个都是牛。
“我没有,我只是想帮忙。”
他眼里的光让寒凉脑袋痛,她揉揉太阳穴,无奈的道,“好吧好吧,你们都留下,不过记得每天都要按时喝我配的药,还要带我发给你们的口罩,一有什么不适记得立马跟我说。”
“是。”三人开心的对她笑道。
正文 第十章 千堂城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晚风送来一阵清凉,寒凉独自一人平躺在草地上。来到这已经快一个月了,前一段时间她是忙得没有时间,现在空闲了,她开始想念北无伤,不知道他现在在北清怎么样,那个兰清有没有又色诱他?想着想着,她微笑的睡着了。
孟采和洪芳菲轻轻的走过去,替她披上一件披风,守护在一旁。
同样的弯月下,北无伤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喝酒。兰清看着他的宽阔的背,轻轻叹息。
“你真这么爱她,她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你就不爱我?”
不回头,不回答,他只是喝酒。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她,不听话,爱胡闹,爱闯祸可是却可爱,总是默默的保护自己,从初始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她,无法自拔。
兰清嫉妒起寒凉,因为他嘴角那抹温暖宠溺的笑并不属于自己,为什么?她是北清的女皇,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我哪点比不上她?”
“你跟本比不上她。”
好残忍的一句话,兰清苦笑,“我爱了你四年,从第一次的相遇我就爱上了你,为了你我可以不当北清的女皇,只求你爱我呀。”
转头正视她,“除了她,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他不带一丝感情的拂袖离去。
泪水自兰清的脸上滑落,她痴痴的盯着她的爱恋。“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她。”头没回,他继续走着。
“那我就毁了她,咳咳咳……”去而复返的北无伤流露出杀气,他无情的掐住她的脖子,兰清在他的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阴狠。
“但凡对她不利的人或事,我都要铲除。”
“你,你真的要杀我?”她想从他的眼里找到某种东西,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冷到谷底的凛冽,什么都没有。他是真的想要她死,只因为她说要毁了她。“我爱你!”
咧开嘴,他的笑不达眼底,手越来越紧,兰清抓住他的手,感觉视线开始模糊,呼吸变得急促,就在她以为她要死的那一刻,他狠狠的甩掉她,身体重重的摔到地面,兰清陷入昏迷。
“谢谢王爷的手下留情。”兰莫示意护卫把昏迷的兰清抬走,自己留下面对北无伤。“王爷,皇姐爱你并没有错,错只错在她用错方法,在这里,兰莫代她说声对不起,为表诚意,我们和东岳国合作。”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得到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听说安康王的王妃是东岳先帝御笔亲封的一代贤后,听说东岳先帝成说过,得此女者可得天下,她很好奇。
“合作的细节明天我会找人跟你商议,告辞。”
“你说安康王妃是个怎样的人?传闻又有几分真?”兰莫轻靠在背后的胸膛。
“一个奇女子。”他虽和她是片面之交,可是却能感觉得出她的睿智,真正的大智若愚。
“哦!”她有点期待和她的见面。
……
一个月转瞬即逝,忙的焦头烂额的寒凉根本忘记了去东吴城,就在自己终于想起来的时候,为时已晚,那已经是一个半月的事情了。
寒凉很高兴自己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大家成功的战胜了病魔,她捧着茶碗哼着小曲,轻快的跳起舞,在做事的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她绝美的笑颜,当初看她带面纱,大家还以为她是受伤或者遮丑,当她在治病的时候嫌面纱有阻碍,于是便将其摘下,没有人知道,面纱下的她居然如此的美丽。
“不好了,东岳安康王来了。”几个侦查的人到处奔走告知,安静的平地瞬间炸开锅。
“什么?那个东岳国的战神吗?”
“为什么安康王会来?”
“安康王耶,好像看看他,听说他长得很俊。”某些花痴的女孩兴奋的围在一起讨论。
“大家安静,听我说。”村长不知何时站在平地中央,大声的道。“安康王虽然打进但是大家可以不用慌张,因为我听说安康王只是对敌人残忍,而普通的黎明百姓却不杀不抢,所以大家就放心。”
安康王,无伤来了?寒凉愣愣的呆在原地。
“村长,安康王来了!”
几百号人全跪倒在平地里,高呼,“安康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七奴一把将站着的寒凉拉下,害怕她得罪王爷而受罚。
北无伤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锐利的扫视底下的人,蹙眉抿嘴。
“王爷,你占领了,我们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上次和七奴一起打劫寒凉的男孩心直口快的道。
村长担忧的把他的头拉低,对北无伤道,“对不起王爷,他年纪小,不懂事。”
“哦,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说,不过在说之前可不可以把本王的王妃先还给本王?”
“王妃?可是我们也不知道王妃在哪啊。”这里是奴隶待的地方,高高在上的王妃怎么可能来这里。七奴抬头回道。
“不,本王的王妃在这里。”北无伤如实的道,“你们知道本王的王妃长什么样吗?”
“有,我有听说过。”一个女孩羞涩的道,“传闻安康王妃有一头秀美的长发和倾城的脸却总是以纱巾遮面,她有一颗慈悲心也有一手好医术所以被人们称为神,神女。”
就在女孩说完后,寒凉抬起头。是她!众人呆滞的望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北无伤一步一步朝寒凉走去,“本王的王妃还很淘气,总是抛下我一个人,给了承诺却逾期不归,非要我亲自来找,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为她担忧的心。”
紧紧的把她抱起,他埋首在她颈窝间。“寒,我来带你回家了。”
“无伤。”眼眶湿润,她想道歉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乖,别哭!我会心疼的,以后你没有如期回来,我就来找你,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对不起。”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及自私又任性,每次都忽视他的付出。“对不起,我爱你。”
“很值!”没日没夜的赶路换一句我爱你,他无怨无悔。
“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山谷,寒凉害羞的躲进北无伤的怀里……忘记还有人在就对他示爱,她不活了。
“吾爱,我也爱你。”
不是很大的祠堂里,村长和几个长老胆怯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七奴偷偷看了看做在主位上的北无伤,在看看一旁的寒凉,真没有想到她会是安康王妃,当初自己还打劫她,这怎么办?死他不怕,就怕牵连整个族人。
“你们不是有话要说?说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没有一个人说。寒凉看不过去的对北无伤勾勾手指,他指指自己,她回以点头,他从凳子上优雅的站起来,凑到她跟前。
“无伤,可不可以解开他们百年来奴隶的枷锁,还他们自由之身?”她小声的对他耳朵吹气。
“这是你想要的?”
“嗯!”她点头。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一定做到。”
抱住他的脖子,她感动呀!“谢谢你。”
“王妃说要还你们自由,那么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奴隶,可以走出这片山林,回归自由。”
笑夹杂着泪,百年了,他们终于可以自由了,也终于可以走出这里。“谢王爷王妃的恩典,王爷王妃万岁!”
两日后,寒凉和北无伤坐着回东吴城的马车离开,可是她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
掀开门帘,北无伤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脸,“你是不是在回想你又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咦,无伤,你好神哦,一猜就中。”扑进他怀里,她舒服的磨蹭。“你帮我想想我忘了什么。”
“言情。”
“啊!”死了死了,她又忘记她了,呜呜呜……“无伤!”
好笑的怕拍拍她的脸,他道,“不用担心,言情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也是为她的幸福着想。”
是哦,好歹人家是帮她当红娘类,嘿嘿。想通了,她又倒回人肉沙发垫上闭眼睡觉。
“睡吧,有事我会叫你。”
十天的车程,寒凉等人终于来到东吴城,刚回来的寒凉又活泼过头的到处闲逛惹事,让北无伤是哭笑不得,直到孙子骁告诉她武林大会推迟到两天后举行,她才稍微安分些。
东离山脚,各路人马云集,寒凉在北无伤的陪伴下满心欢喜的来到这里,因为是北无伤是以炼狱山庄庄主的身份出席,所以大会的承办人特意留了一个好位置供他们观看。
“嘭……”锣鼓响,武林中颇有威望的云家庄庄主云威远双手抱拳,站在比武擂台之上,“各位朋友,武林盟主大会的规矩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我也不多说废话,凡有意者均可上台切磋,最后优胜者芳可与上一任武林盟主炼狱山庄庄主鬼王,一较高下,胜利者为本届的武林盟主。我宣布,比试开始。”
寒凉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掏掏耳,眨眨眼,她确定刚刚真的没有听错,他,他,他……寒凉指尖颤抖的指着身旁之人。
被她的表情逗乐,他亲吻她的唇。
“吓!”受惊过度的倒退一大步,“你居然是武林盟主耶。”她就说嘛,主办方怎么那么好心给他们安排这么好的位置,既可以看到擂台上的打斗又可以躲避其他闲杂人等的骚扰,极舒适又安静。
“我没有说吗?”寒凉点头,“那么就代表它不是很重要,你不要在意。”
“武林盟主耶,你居然说不重要。”瞧他那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她吐血的心都有了。“那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
“你!”他如是的道。
轰隆,寒凉感觉血气上涌,她的脸微微泛红。“你能讲点有意义又营养的东西吗?”
“对于我来说这很有意义,你是比我的命还重要。”他一副不可以吗的表情让寒凉怎么也感动不起来,打人还实际点。
“是,可以。”她懒得和他计较。“我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寒。”
“好嘛好嘛,不出去就不出去。”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的口气。
无聊的趴伏在台上,寒凉拉拉北无伤的衣袖,“无伤你快看,那个,那边那个人。”
“蓝衣皮肤黝黑的那个大汉。”
“对,就是他。”好激动呀,今天真是来对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北无伤看看她,又看看蓝衣大汉,有点不明白。“寒,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我忘了你没有见过他,他就是我给小情情找的夫婿滕龙,不错吧。”她洋洋得意的道。
“寒,你知道他什么来历吗?”
“嘿嘿,不知道。”她心虚的低头。
“那你还把言情推给他,你不怕言毁找你麻烦。”
“可是你不觉得他很好吗?我相信他一定是言情的幸福。”她据理力争,也许他不是那种帅气的人,可是他的心好疼言情不就可以了吗?
“寒,我不是在说骂你或怀疑什么。”她的小脑袋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是想你下次做事的时候可以多考虑一下,也多去了解一下,机会在自己手里。”
“我知道了。”
“你这次给言情找了一个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屠龙堡堡主,五年前却不知何故突然失踪,现在马帮中的独行侠。”他别有深意的又看了一眼滕龙的方向,这丫头还真有眼光。
“哈哈哈哈,小情情这次赚到了,可是你说他无什么好好的堡主不当偏偏要去干马帮类,那么大的家业谁管?”
“具体原因我就不是很清楚,不过目前屠龙堡的掌舵人是他的弟弟,滕飞,今天他应该也有来参加武林大会。”
点头,她的注意力又回到擂台上,“无伤,不是不喜欢江湖事吗?”
“三年前,库诺要我出席武林大会好为他网络可用之人,我无心恋战也打进最后和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凌无言比试,正好传来关于你的消息,我就想走,可是他不放手,说除非今天他把我打趴下或者是我把他打趴下,结果他趴下了,我就这样成为武林盟主。”他风轻云淡的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无伤,你说故事的本事好烂,一点都不有趣。”故意转移话题,他的话让她心刺痛。
“是你想听我只是如实转诉。”
“那被你打趴的笨蛋今年会来吗?”
“会。”他肯定的回道到,“因为我记得我在临走之前他说三年后再见。”
爬上他的大腿,“我佩服他的精神,快赶上小强呢。”那今年的武林大会还是挺有看头的。
“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在这里都没有有趣的事情发生。”擂台上都是些虾兵蟹将,真正的高手对决依她看还要一点时间。
揽住她的腰,他施展轻功带她自高台飞落,停在开阔地,避免人潮的拥挤。
牵着北无伤的手,寒凉四处溜达,东离山因为这次武林大会而变的热闹非凡,很多小商贩都跑到这边叫卖,满目琳琅的物品让人应接不暇,年轻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显然是把这当成猎艳的地方。
一些年轻的男子惊艳的在寒凉身上流连又不敢多做停留,因为佳人在美,也没有几人能敌得过武林盟主的铁拳。劲装打扮的女孩嫉妒的火要把寒凉吞噬,她们可都是盟主的拥戴者。
“无伤,我觉得我都快穿孔啦。”那么多目光集体射来,仅管他戴着面具却还是让人爱恋。
犀利的目光一扫,偷窥的人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撇开眼,只有少数女孩还是流露着想把寒凉生吞活剥的表情。
“不喜欢我们就回去。”他很不喜欢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她是他一个人的。
轻拍他胸口,她听到抽气声,不是吧,这样也惊讶?她甘拜下风。“继续逛逛吧,也许可以找到小情情也不一定,既来之则安之。”
“寒,那不是用在这的。”他不苟同。
拖着他就走,她管那是不是用在这的。
擂台处传来震耳的声音,寒凉好奇的回头观望,一看她呆了呆。“无伤,擂台上和滕龙对打的是谁呀?他好贱。”
早已习惯她说话的方式,北无伤自动过滤抬眸看了看。“他义父,也是他师父,逍遥剑凌叶。”
“贱贱贱!”连说三个贱都无法表示她对那凌叶的形容,“那边的女人是谁?”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神情复杂的瞪着擂台之上两人的打斗。“凌叶的妻子,她还有个特别的身份。”
“是什么?”她好奇的道。
“滕龙的师妹,前任未婚妻,邱茉莉,五年前下嫁给凌叶为妻。”
“靠,死色胚!”在心里把凌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蓦然一顿,凌……“你说的那个白痴凌无言不会刚好和这个色胚凌叶同家出厂吧。”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词汇骂人,他点头表示她说对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夭寿哦,她的小情情!无力地叹,头一歪,她看到不远处的树旁那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好眼熟,一小步一小步,她跟偷儿似的慢慢接近。
“小情情,我好想你哦!”八爪鱼似的拦腰抱住言情,寒凉孩子气的亲了一下她的脸。
条件反射性的想将人甩开,熟悉的称呼让她的动作一顿,美目下垂,她红了眼眶,回抱住寒凉。
她的动作让寒凉有些傻眼,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的跟北无伤对视一眼,然后带着她离开。扶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好,寒凉心疼的摸摸她苍白且消瘦的脸,胸口燃起一把火。
“情,说说吧。”她是想让她恋爱变的有人情味,但是不想变的这么脆弱。
“没有什么,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小姐,所以刚刚言情失态了。”恢复清冷的态度,她说谎啦。
“言情,不要逼我自己查,你知道结果。”
“他不爱我。”知道寒凉的个性,她艰难的开口道,眼眶又湿润了。
“你是说滕龙不爱你?”不可能呀,从他当初的表情里,她明明看出他有情。
“小姐,你算错了,他爱的一直是他的未婚妻。”尽管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但是今天的事情,她有眼会看,他不爱她。
“未婚妻?”北无伤的话在她耳边浮现,“五年前滕龙不知何故丢下屠龙堡就自我放逐,他的未婚妻是邱茉莉,五年前下嫁给他的师父,那个无耻的色胚凌叶。啊,该死。”天时地利人和,所以的一切都吻合,那么他真的还爱着邱茉莉么?那还得试一试。干呕声让沉思的寒凉回过神,她到言情眼神凄楚的摸上肚子,扣住她的手腕,她面色难看忍不住又开始咒骂。
“小情情,我要做干娘。”她仰天长笑,“我们回北府好不好,大家都在等着你,他不要你,我们也不要他,你就把孩子生在北府,他会有很多爱他的干爹干娘。”
“谢谢你,小姐。”她很感动,是的,她要坚强,因为她还有爱她的家人。
“无伤。”头未回,她叫唤着不远处的北无伤。“找孟采和孙子送言情回北府好不好?”
暗暗握紧她的手,她看到她眼里的悲戚。“好,我马上去找孟采和孙子骁来。”
扶言情上马车,她凑到孙子骁耳边低语,孙子骁不敢置信,一脸认真的点头就架起马车离开了。看到马车不见,她环住了北无伤的脖颈。
“无伤,言情和她的宝宝会没事的对不对?”刚刚她替言情把脉,莫摸到了喜脉同时也知道言情的是身体曾经受过重创,现在孩子和她都有危险。可是她不能说,说了一切就完了。
“别担心,他们会照顾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办完这里的事情也就可以赶回去看她。”知道她心里难过,他温柔的安慰道。
整理好心情,她决定了,“无伤,我们去看看比试怎么样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