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读者必看   首先声明:   阅读本文前请先阅读《读者必看》,花几分钟时间,你会对本文有更多了解,不会耽误你的时间,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请你一定切记切记。   本文不是YY文,不是后宫文,没有毁天灭地的自我陶醉,没有三千佳丽的万种风情。   这里描述的是铁血的友情,真挚的爱情,不舍的亲情,想对真正喜爱文学的朋友说,如果你想在这里找到那种YY文吸毒后的快感,对不起,你失望了,快感后面对现实的空虚你伤不起啊。   这里是正正经经的军事小说,如果你真正喜爱她,就投她一票,毕竟文化这东西不都是虚幻而玄妙的,她要来自生活却高于生活,但不能为了阅读而脱离了生活。   作者只想用细腻的笔触、灵动诙谐的语言来给平淡的生活一些点缀,让你随着书中的主人翁一起踏上一段自己想做而没有做到的冒险之旅,如果你会心地笑了,谢谢你。   谨以此文献给喜爱文学的朋友们。  作品相关介绍 人物篇   佣兵人物: Yang扬——本书主人公,前海军陆战队员,肩负着拯救阿诺卡和自我救赎的使命,起义军的领袖人物。    Ira艾瑞——人道主义救援人员,起义军之花,对扬很重要的人。    Dimtri迪米特里——原来是米格瑞的心腹,后来成为扬的有力助手,直率、忠诚。    Carlos库鲁斯——米格瑞的助手,作战勇猛,对米格瑞效忠。    Hamous荷马——原阿诺卡的士兵,后因不满戴蒂娜的统治加入起义军,非常信任扬。    Dr.Vince威尔医生,同情起义军,学习能力很强。    Maddog马龙——维修技师,性情暴烈,愿意推翻戴蒂娜的统治。    Shank萨克——小偷,但很有特长,因扬的欣赏而加入起义军。    Dynamo布利汉德——对戴蒂娜的恨使他有着无穷的战斗力。    Conrad肯拉德/肯——职业佣兵,自尊心强、贪财但技能出色。    Lggy洛基——职业佣兵,为了钱加入起义军。    Robot厄波特——战斗机器人,在扬的帮助下获得新生。    Skyridev萨利姆——直升机驾驶员。    场景人物篇: Enrico恩里科——阿诺卡的前国王,起义军的援助者,聘请扬帮助自己复国。    Miguel米格瑞——恩里科的竞争对手,起义军的精神领袖。    Deidranna戴蒂娜——以前恩里科的妻子,现在阿诺卡的统治者,残暴、阴险,人民公敌。    Fatima福玛——起义军烈属,也是联络人之一。    Elliot伊瓜因——小丑似的人物,戴蒂娜的幕僚。    Father法赫神父——起义军的赞助人,热情、嗜酒。    Kingpin克森博格——萨摩纳镇的管理者,无恶不作。    Alberto艾比特——连锁酒吧,五个孪生兄弟。    Madlab马戴拉——女皇的科学家,不满女皇统治逃离实验室,机器人厄波特的设计制造者。    Armand阿曼达——阿诺卡最大的垄断商人,后效力于国家。    Joe琼斯——红叶佣兵团团长,女皇的贴身侍卫。      作品相关介绍 细雨滋润千年路—   阴历的八月八日,两辆车,十余人,冒雨驱车赶往白云寺。一路通达顺畅,欢声笑语,直至山门。   白云寺始建于唐代,原名白茅寺,又称梦觉寺。观其山门,原有之破旧陈色已拆除一空,换之高大宽敞、朱红粉饰、钢铁围栏的一个正正经经的大门。挑不出毛病,却感觉少了点什么,一种宁静厚重,历史沉淀的感觉,虽好看却不般配.拾阶而上,不几步便到寺门,细雨中五棵千年银杏傲然挺立,两三人合抱不住。一户人家却在寺旁,门口一大片的玉米地便是他们的产业了。已到午时,架炉做灶,先填饱五脏庙再说,烧烤的炊烟袅袅升起,杯盏交错,条件简陋,但人却更亲密起来。食毕,略作休息,寂寥无声,一瞬间,这千年古刹和这小小民居也显得相称起来,倒显得我们这群人多余了起来。   入寺,一进两院。前院有供殿,两侧设厢房,前殿两侧有东、西门楼;后院大殿西有奶奶堂,东有钟鼓楼。焚香祷告、求财祈福自不多说,只是那一片肃穆的气氛便令人气滞。把一面面碑刻细细看来,雨丝浸在石碑上,石碑便光亮油腻,字体更浑朴轻灵,每个字便透出了神秘久远的气息,便越发觉得自己轻浮了,越不敢轻言评论。古寺不用言语,不用作态那一砖一瓦的绿苔青藤,也使得任何历史的讲述都不重要了。   出后门登山,见石塔,是开山住侍佛光普照大师的迁化灵塔。普照大禅师石塔,高约4米,通体雕有佛像、菩萨、狮、伎乐、飞天和牡丹、莲花等花卉。石塔造型优美、雕刻细腻,实为元代石雕艺术的珍品。佛像、菩萨在雨中微微而笑,他们在笑什么呢,千年的雨雪风霜还阻隔不了禅思的连绵么?往上不见了塔尖最精美的部分,怅然若失。寺后的金沙泉、银沙泉已断了流水,不见往日的清冽潺潺,只有当年乾隆皇帝书写的“白云自在”匾额在诉说往日的清幽。   可能是淡季,整个山上只有我们这区区十余人,窃以为,只有这时才能顿悟这佛意禅理,人若多了,鼎沸如海潮,喧闹如集市,便那里热闹那里去,何谈寻古探幽的乐趣呢。   回程一路无语,只有略略的睡意袭来,握紧方向盘,诵经念佛地不停,盼至家归,倒床便睡,梦里,菩萨相会------ 作品相关介绍 迎五一,VIP章节大解禁!!!   快到五一了,为了迎接小长假,准备把VIP章节解禁一部份,以回报各位读者朋友。   就在这个月的月底左右,大家拭目以待吧。 正文 序曲——第一章 困笼狂狮    第一章困笼狂狮 1998年初夏的一个夜晚,美利坚合众国的俄克拉荷马城,东南角的一处普通居民区里,一栋毫不起眼的小房子,是这里最普遍的户型,处在街道的最角落里。白色的屋檐已有多处破裂,漆皮斑驳,屋顶上堆积了一层落叶和尘土的沉积物。如果不是它处于不为人知的角落,恐怕早就招来了市容署的官员干涉了。    窗户洞开着,风儿掀起窗帘,露出了室内的情景。    一个男人横躺在屋子中间的沙发上酣睡着,腰间胡乱缠着一条毛巾,坦露着精壮的身躯。布满胡茬的脸庞上,还残留着啤酒的气味。表情痛苦地挣扎着,显然在梦中他正经受着非常痛苦的经历。    “砰砰、哒哒哒---嘶—哐!”弹片横飞,烟火四起,树枝和泥土被掀到天空,血肉和残肢被融入大地。一张张模糊而又清晰的脸在眼前晃动,拼命嘶喊着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又是那些铁与火的战场,又是那些血与肉的日子。心跳急速上升,压抑不住的杀戮感觉,渴望开枪扫射,体会到枪弹穿透人体的感觉。又或者被人射击,看着自己的血糊满眼睑------ 忽然,空间又变得洁净起来,血与火不见了,喧嚣的声音停下了,一切变得洁白但又空洞。    模糊的一个影子出现,是个女人,穿着白色的纱裙,身材娇好。我的呼吸仿佛一下停止了,舌头在口腔里干燥得像块木炭,吃力的摩擦着,想发出一丝声响,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缓缓转过头来,栗色的眼睛看着我:“你又不乖哦,说好了不去游戏的,为什么又要梦到那些东西。”    她嘟起嘴,抬起两只手伸向我。我拼命地想伸出手去握,身体被什么压住了,剧烈的心跳也停滞了,连一个小手指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却越来越模糊,身影慢慢淡去。   突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爸爸,爸爸,你不要我了么?”    是海伦,我的女儿,她是个天使。    她有着妈妈的精致五官和细腻皮肤,头发和我一样是黑色的。    她正怯生生得站在远处看着我,却不敢到我身边来。“爸爸,你为什么流血了?你不要海伦了么?”    我浑身颤抖,牙齿紧咬,眼眶瞪得几乎崩裂。我最亲爱的海伦,你就是我的生命,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怎么能让你离开我?    “爸爸,我要走了,可是我会想你的—”她那小小的身子慢慢转身离开,忽然,她猛地转过身子喊道:“爸爸,救救我!我不想离开你!”    但她的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拽着向后滑去,浓雾似的空气涌了上来,掩住了她小小的身影,最后一双小手晃动了一下也消失了,只听到最后一声“爸爸—!”    “不—!”一声嘶吼终于迸发出来,身体猛地跃了起来,我醒了过来。    多少次了,这个梦反复折磨着我。    胸膛剧烈的起伏,像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吐不出来也熄灭不了。    我站起身来,随手掂起茶几上的半听啤酒,踉跄着来到窗前。狠狠灌了两口啤酒,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但呼吸还是不顺,从墨西哥湾吹过来的洋流季风抚散不了屋内闷热的气氛。    手指发力向内收紧,液拉罐像被揉搓过的烂布一样成了一坨。靠墙的镜子里,*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肌肉壮硕而又线条清晰,血管蜿蜒在皮肤下显赫可见,如果不是腰腹和肩膀上的醒目伤疤,这具身体简直可以媲美《掷铁饼者》的雕像。    我的名字叫扬———    星期一的早上,阳光明媚、空气凉爽。    我走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上,却仍感到孤独,只有宿醉的感觉陪伴着我。从我身旁走过的人们都微微侧身,脸上带有避之不及的表情。    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我宁可一天到晚的烂在家里。    用肩膀扛开那扇光明几亮的大门,停了一下,狠狠吸了最后一口手中的烟蒂,把它弹飞到马路中间,再恶狠狠地从鼻子孔中喷出烟雾,我走进了儿童收养事务局。    “扬,你知道么?我很理解你。”    那个官员从眼镜上边看着我,依旧板着那张官僚机构的脸,“可是—”    “不要对我说可是,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接走我的女儿!”我双手按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的想让他屈服。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我明白,他这是要结束我们的这次谈话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进展,甚至适得其反。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搞砸了事情,被政府定期召唤着,还失去了女儿的抚养权和监护权,我觉得失败极了。    我想砸了这地方,最后一丝理智提醒我不要,那样会更糟,我甚至会被列为危险人物,被监控起来,会失去最后的东西。    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回到了小屋。已经二个月没有工作了,冰箱里只剩下半桶过期的牛奶,长了毛的披萨,其余都是啤酒瓶子。    打开手提电脑,还是搜索一下有什么工作吧。邻近的工作岗位已经把我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看看有没有远一点的工作。我所拥有的知识只能用来破坏,勤奋美好的事物不在我的字典中。    “嘀---”系统提示我有未读的邮件,那个邮箱很熟悉,只有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人才会知道。    我点开了邮件「你好,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可以帮助我,我不想在网上泄露我目前所处的情况,如果你方便的话,希望能和你见面。Enricochivaldori」    又是那些破事,很多人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擅长做什么,经常会请我帮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可我已经有自己的原则,我见过了太多的血和泪,我要为妻子和女儿替自己恕罪。    「对不起,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没有什么可帮你的」    我留了言,专心看起招工广告。没过多久,“嘀---”新的邮件。    「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可知道你的处境,我觉得你很合适」    他还在坚持,「你是谁?」知道我情况的人不多,没人会给我开玩笑。    「三天后,布拉格Petrinskakavarn酒吧,你不会失望」这个Enricochivaldori固执神秘,却蛮对我的胃口。    翻开床单,掀起床垫,一张定期的存单,2000美元,我最后的储蓄,我得尝试改变,否则就会失去女儿,那才是最重要的。    古谚语说:狮子睡着时,蚂蚁鸟兽没人会看见它,当狮子醒来时,万兽朝拜—  正文 第二章暗夜明灯第三章再入江湖    第二章暗夜明灯 布拉格,捷克共和国的首府,冷战时期的前线,间谍与冒险家的汇集区,太多的利益和阴谋充斥其中,以至于比它所处的国家还要有名气。    Petrinskakavarn酒吧就在伏尔塔瓦河河畔,离建于1344年著名的圣维特教堂不远处。老城区的一些偏僻宁静的街巷迄今依然保持着中世纪的模样,街道用石块铺成,街灯是古老的煤气灯式,许多房屋带有宗教色彩的壁画。    第三天的傍晚,我推开了酒吧的门。光线昏暗,弥漫着阴谋的味道,三三两两的人隐藏在各自的角落里。    我目光横扫了室内投过来的各色眼球,大部分人都似被.45口径的枪弹击中一样扭头避开了,仍有几个在肆无忌惮的打量我。我哼了一声,径直向最里面的角落走去,那个瘦小的、穿着暗条纹西服、戴灰涤卡帽子、却骚包的插了一枝黄色玫瑰在胸口的男人,就是我要见的人。    坐下来后,我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多年养成的习惯帮我捡回了好几次命。这个位置不错,全酒吧的情形都可以落在眼里,自己却不容易让人看见,玻璃窗外就是一条小巷子,随时可以破窗走人。    侍者走了过来,我随手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看着对面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个老男人。我知道,谈判的时候,谁先开口说话,谁就处于守势了。    “恩里科”,对面的男人伸过手来,手指修长苍白,指甲规整,看来是个很会保养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是谁?”我没握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    他的眉毛跳了一下,我看出来他是压抑住了不快的感觉。    “扬,前海军陆战队队员,执行过海湾战争任务,得过两次勋章,战功赫赫------”恩里科仿佛在说自己的事,用勺子搅动着已经不热的咖啡,眼睛看着我。    “我不想提过去的事,我只关心以后的事”我打断了他,我花费了最后的积蓄,飞越整个大西洋,不是为了来这里听自己知道的事。    “言归正传,我是Arulco阿诺卡的前任国王”,恩里科向后仰坐,脸庞暴露在灯光下,头发虽然有些花白,精神却好,清瘦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坚毅,金丝眼镜后闪着智慧的光芒。    “阿诺卡落入了魔鬼的手中,我需要勇士的帮助,你是合适的人选。”    “狗屁,我也需要帮助,这屋子里起码有一半人是雇佣军,为什么找我?”    “我会给你五十万美元,这只是百分之二十,我回到祖国后会付给你其余的百分之八十”恩里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报出了价钱。这可真是个好价钱,可我知道风险也会伴着好价钱。    “不,先说你为什么找我?为什么说我合适?”    “我还会给你我们国家的矿产开采权,那里可是遍地黄金”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接受的”    “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小岛,永久居住权”恩里科激动地站起来。    “够了!你这混蛋,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推开凳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胸口。    “海伦和海丽丝,这个理由可以么?”恩里科说完反而不急了,挣开我的手,轻轻地坐下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身体僵住了,心跳开始加速,肌肉绷紧。    “我知道你的一切,你快乐的和痛苦的,你的妻子海丽丝,生前效力于俄克拉荷马州联邦调查局,在1995年的俄克拉荷马城联邦大楼爆炸案中不幸遇难。你退役后受战争后遗症困扰,海丽丝的离去加重了症状,一年前你因伤人而被监视居住,还丧失了女儿海伦的监护权,只有在你获得医疗机构的健康评定后,以及有正常收入可以保障你们的生活时,你的女儿才会回到你身边。可是你连续多次都被儿童收养事务局拒绝,因为现在的你颓废了,没人愿意雇用你工作。”    “还真是细致入微啊”我喃喃地说道,身子站立不稳,手扶着椅子靠背。    “你过去的上司,巴斯上校是我的老朋友,我们是纽约大学的校友。他给我推荐的你,本来他不让告诉你,但我觉得,他很器重你,你应该知道。包括这次你申请出国务工,为什么这么顺利,你不奇怪么。”    “巴斯上校——”除了女儿和妻子,这是我唯一感到愧对的人,他是我的楷模,做人的标尺,可我都做了什么。    “你们海军陆战队出来的人,都有自己坚守的骄傲,所以巴斯不想让你觉得亏欠什么”恩里科站起来,拿起桌边靠着的手杖,从我身边走过。“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还是这里见面”,他走了出去,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我无力的坐了下来,还有人在关心我,这种感觉让我想哭,让我想揍人,让我茫然。我感觉很乱,走到门口才发现,恩里科居然没有结账,连他自己的也算在我的账上了,这个混蛋!    恩里科扔下我独自离去,我付清了帐,心情纷乱。一切都明白了,好似狂风吹散了迷雾,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使我明白了还有人在关心着自己,自己没有被抛弃。    至于恩里科的提议,对我这种处境的人来说,好比黑暗中行驶的轮船看到了指路的灯塔,可我还在犹豫。    海丽丝的遭遇使我明白了战争的残酷,那个凶手和我一样,原本是国家的英雄,离开战场后却饱受战争后遗症的痛苦,失去了自我约束力,失去了对人类的热爱,变成了魔鬼。    海丽丝临走时,对我说过,不要有憎恨,不要有复仇,让我远离血腥和杀戮,做一个正常人,爱护好我们的宝贝海伦,让她有个幸福的人生,我当时只能答应她。所以宁愿落魄潦倒,也一直没有从事过去的老本行。恩里科的出现和我目前所处的处境,都*迫我在愿望和现实做个挑选。    二天的时间里,我不停的与自己辩解,从本质上说,我想拒绝。但现实告诉我,我没有拒绝的资本。但我如果接受任务,就会回到那沉沦险恶的地狱,恐怕再也回不了头了。    一直这样反反复复得纠结、折磨,整个人快要发疯了。直到看见侍应生托盘上的账单,才反应过来,这两天光顾着考虑麻烦事,从旅馆里拿了不少烟酒之类的东西,现在,更大的麻烦是——我没钱了!    冒雨走进酒吧,我的脸上阴沉的像要冻成冰层,没人会去触我的霉头,本来就不多的几个人都躲开了我的目光。口袋里空空的,护照和手表押在旅馆了。我打定了主意,无论谈成与否,我都要从恩里科的口袋里榨出我的二千美金来。    第三章再入江湖 还是靠着那个窗户的位置,座位空着,一瞬间,我的心脏不争气的猛跳起来,一时反倒担心起来。恩里科放弃我了么?他没来!    “你好先生,请问需要点儿什么?”年轻的侍者站到了我对面,殷切的看着我。    “嗯——,有个小个子男人来过么?花白头发,拄着手杖”我支吾着问侍者。    “抱歉,没有印象,你要等他么?我们这里新到的92年苏格兰威士忌很棒的”侍者明显是勤工俭学的学生,根本看不出来我的尴尬落魄。    “不了,我就坐一会,你不用招呼我”我躲过他的目光,眼神飘向窗外。    “------”侍者还在揣测,我则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如果他再多嘴,我就让他两天不能说话。    “两杯9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还是那样冷静平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我身子一松,让过了侍者,顺势坐到了座位上。妈的,即使是在战场上面对刺刀,我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对不起,下雨,路上不太好走”恩里科还是不紧不慢的脱下外罩,随手把手杖靠在椅子旁,动作中透漏出优雅的感觉。我盯着他,露出好似赌场上刚输光了赌本的赌徒,却看到债主坐在自己身旁时的表情。    “这里的咖啡太难喝了,还是喝酒更适合现在的气氛。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干杯”他从侍者托盘里接过一杯9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递到我手里,自己端起另一杯,直接以合伙人的身份和我碰了一下杯。    酒杯是大口直杯身,上好的捷克工艺,杯口插着一片浅黄的柠檬,透明的冰块浸泡在橙褐色的酒液里,微小的气泡悬浮在四周,整个一杯酒如同艺术品。    恩里科抿了一口,满意的嗯了一下,看我还在发呆,举杯向我示意。    我扯下柠檬,攥在手里挤出汁液滴在酒杯里,一仰头,烈火一般的酒液宣泄在胸口里,接着向四肢百骸酥散开来。    “需要我怎么做?”虽然还没决定合作,但我一张嘴,话就自然而出了。抛弃了矜持,抛弃了自律,为了海伦,我妥协了。    恩里科从身后提出一个小手提箱子,放在桌子上,“所有的资料都在里面,你不用看看再决定?”    “再来一杯”我打了个响指,故意扭头不看那个箱子,我怕自己会拒绝。我需要酒精麻醉自己,我也怕晚上海丽丝会问我那个问题,喝醉了就不会梦到她了。    恩里科微微笑了一下,绅士般的优雅,可我却觉得他这会儿非常讨厌。    “你们这些所谓的皇室,只是想到自己的皇位,战争死的可都是平民”我又喝下了一杯,“虽然我答应帮助你,可你皇位上的血是谁也擦不掉的。”恩里科苦笑了一下,低头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中,喝下了好几杯酒,恩里科也失去了宁静和优雅,脖子上的领结扭开了,手杖也攥在手里不安的扭动着。    “扬,你需要看看这个”他打开手提箱,里面有一台手提电脑。“本来想让你回去后自己看的,可我不想让你因为和我的合作,而心怀愧疚。”    屏幕亮了,映着我赤红的眼睛。    一个录像文件被打开了:画面先是剧烈的晃动,但能看出是在一片牧场,周围有高低破旧的木屋。几个男男女女从画面的左侧跑了进来,一个男人还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儿被拖着手奔跑着,表情慌乱、惊恐、愤怒,明显是在逃命。    一串橘黄色的火光穿入人群,刹那,血光四射,人们像被镰刀割断的麦穗,纷纷倒地。我的目光收紧了,那是12.7mm口径的车载机枪,一般用来对付低空目标或者轻型装甲目标,如果对人射击,巨大的动能所用于人体,造成撕裂性损伤,人会被打碎的。画面上,屠杀还在继续,有被捆住双手被枪决的,有车辆直接碾压的。纵然是在残酷战场上磨练过的我,也被画面震惊了。    “那些都是我的国民,他们正在被屠杀、奴役。”    恩里科眼睛看着酒杯,显然他看过这个录像,可他没有勇气看第二遍。    “最后的抵抗组织偷偷拍下了这些画面,冒险送到我这里。”恩里科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叹了口气“而我只能呆在这里,却没有战斗的勇气和能力。”    “我首先找过巴斯上校,可你知道,他代表着美利坚合众国,这事不能动用国家的力量。他给我推荐了你,他说他了解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恩里科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说道。    “扬——,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可以相信的人。”    恩里科准备走了,窗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拉达轿车。他从我身边走过时,又俯下身子,对发愣的我说:“记住,你不是去毁灭,你是在拯救!”拍拍我的肩膀,他走进了雨中。    布拉格雨后的早上,空气分外清新。我盘腿坐在旅馆的大床上,开始翻看恩里克给我的资料。    床头摆放着送来的早餐,松软的面包、金黄的奶酪、樱桃木烤的一块七分熟的鹿胸脯肉,还有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昨天回来后,看到我掏出的一沓大面额的钞票,旅馆老板殷勤地忙前忙后,给我调换了豪华房间。大蒜味的甜言蜜语包围着我,让我灌满酒精的胃一阵阵抽搐,想吐。现在,连早餐都免费奉送了,钞票真是好东西。    资料不多,一份关于Arulco阿诺卡的详细报告;一台手提电脑;一封恩里科的亲笔信;一份行动计划;一沓三万美元的钞票,行动的先期资金,嗯,现在只有29560美元了。    想起来了,昨天的酒吧账单,还是恩里科给付的,这个市侩的皇族,只有合作了才给我付账。    电脑里资料不多,有我们交谈的几封邮件,还有雇佣兵的网站链接,还有我设定的一个账号,恩里科会定期向上面汇款。亲笔信也是寥寥几字,说的大概是现在的处境,以及对大家的褒奖,还介绍了我,让我担当反抗军的首领。最后的署名是一个古老的印章,线条流畅,风格古朴,令人印象深刻。    拿起Arulco阿诺卡的资料,最让我看重的就是这个。去陌生的战场前,详尽的资料收集是我在海军陆战队学到的宝贵经验。    Arulco(阿诺卡)一个沿海小国,只有大概小半个俄克拉荷马州大小,开车两天就能兜一圈。主要经济来源是矿产,金、银矿以及一种特别稀少的金属矿使这个小国十分富足。实行的是一种特别的民主化君主政体,由Chivaldori和Covdona两个家族轮流担任国王,直到1988年Chivaldori家族的老国王传位于恩里科,但那一年的十年大选前Covdona家族也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Miguel米格瑞出现了。为了提升新国王的威信,决定给恩里科成婚。最后入选的是戴蒂娜,一个罗马血统的女人,没人清楚她的身世,关于她的过去好像都蒸发了。在新国王登基的前两天,老国王突然中毒身亡,一切迹象表明是恩里科下的毒,他被司法机构带走传讯,登基活动也停止了。    两天后去法院的路上,拉着恩里科的马车被炸弹炸上了天,恩里科和四名警察被炸身亡。最后的证据表明是Covdona家族从头到尾策划的一切,愤怒的政府惩罚了Covdona家族,人员流放,Miguel米格瑞被通缉,取消家族称号。戴蒂娜众望所归的成为了Arulco阿诺卡新的女王。    但在民间有人说恩里科没有死,戴蒂娜和他的死有着直接关系。人们开始质问王室,镇压活动开始,戴蒂娜掌握了军、政、司法的大权,控制人民的思想,抹杀反对者的呼声。在1997年十年大选时宣布取消大选,由自己终身统治Arulco阿诺卡,一直打着民主的名义做着独裁的暴政。直到前些年,Miguel米格瑞出现在Omerta成为起义军的领袖,终于人民的反抗暴发了。但戴蒂娜的女皇卫队血洗了Omerta,只有少数人幸存,恩里科就是要我去领导他们。    我唯一疑问的是,既然Miguel米格瑞和恩里科是竞争对手,他们是怎么组成同一阵线的呢?恩里科没有说,看来以后会有答案的。    翻开计划书,第一条:五月一日抵达Omerta,找到Miguel米格瑞,把恩里科的亲笔信交给他,他会安排下面的行动。    还有三天时间,我得准备一下了。    不知道谁说的:未来的不可知,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正文 第四章初试锋芒 第五章志同道合    第四章初试锋芒 Omerta是Arulco阿诺卡最北侧的边远小镇,在离小镇不远处我跳下了直升飞机,这架黑鹰不知道是不是比我的年龄还大,估计是执行过越南战争的老古董了。它颤抖着倾斜着向海岸飞去,这么拉风的偷渡也只有恩里科这样的人才能安排吧。    我穿着普通的步兵作训服,戴一顶卡布其墨绿色战斗帽,丛林战斗靴,背多功能战斗背包。一把H&KMP5K微型冲锋枪贴在大腿右侧,它是可以依赖的朋友,德国货,可靠性强、重量轻、射速高、近程威力十足,是恐怖分子或者特种作战者的最爱。三天的时间,我只能找到这个防身了。    不紧不慢地走着,情报上说戴蒂娜女皇的卫队清洗了这里,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再来了,所以我现在还很放松,连心跳都没超过每分钟70下。伴着脚下踢起的尘土,我走进了小镇。    和我在录像里看到的一样,破落的小屋、陈旧的街道,四周的墙壁上能看到遗留的弹孔和血迹。没有一个人出现,情况有点不对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为什么没有人的踪影呢?我暗自提高了警觉。    突然,拐弯处传来了说话声,有人。我定了定神,向声音方向走去,同时扣开了MP5K的枪机保险。    转弯,赫然两个人映入眼帘。“不是善类”我迅速下了判断。也是穿着普通作战服,却敞着胸口,军裤松松垮垮的,腰里斜插着一只手枪。他们也看到了我,我那亚洲人的五官线条是那么夺目耀眼。    “是叛军!—”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我们双方的立场,在他话音未落时一颗9毫米口径的子弹把他剩下的话连同牙齿堵在了嘴里。    另一名士兵还没掏出枪来,就被我射中腿部,他倒也机灵,借势跃入路旁的灌木丛。我没有瞄准便向草丛里打了一个三连发,自己也向另一边的房子跑去,先要占领有利的地形,我可没有重火力,要是碰上12.7mm口径的重机枪,只能借水泥墙掩护了。    四周又静了下来,路面上,吃了一枪的士兵已经停止了抽搐,失禁的尿液顺着裤筒流出,混合着血液在路上弥漫了好大一片。路对面灌木丛里的那个也没了声响,不知道死了没有。我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他给援军指引火力,我待的这个小屋子坚持不了30秒。    我摸出后门,悄悄绕过路上的沙包路障,来到了路的另一侧。远远地看到两条腿露出灌木丛,撇在地上,脚尖朝天。    我放心了,这种状态一般都是死亡或者濒死,正常的作战都会趴在地上而不是仰面朝天。果然,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断气了,我随手的击发恰巧击中了他的脖子。搜索了他的身上,一个军牌上注明他隶属于东北军第五大队侦查分队。随手摸出了他的手枪,Colt.45,美国制造,射程120米,近距离能造成巨大伤害,弹匣7发,不错的一把武器,只是有点陈旧。    快速离开,游走到镇子东侧,质量上乘的作战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回到了特种作战时的状态,MP5K被我上了消声器,单枪匹马时最好还是单挑。    远处的窗口闪过了一个身影,是敌人,作战服的颜色暴露了他。   我伏下身子,利用一段矮墙接近了房子,从另一侧的窗子探头向里看去。    那个士兵站在门后,从门缝向外偷偷张望,拙劣地战术动作显示出这是个菜鸟。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只.38口径的左轮手枪,我不禁暗笑,这种枪在美国只是用来女士防身,超过十米如果不是击中有效部位,都难以造成伤害,用这种枪装备军队,指挥官的脑子坏掉了吧。   抬手一枪,击中了他的肩膀,我没想打死他,想问问口供。他惊叫一声,手臂不受控制的开了一枪,子弹击在地上崩起了一块水泥,随后丢下了枪,瘫在地上。    我刚想翻身进屋子,突然,一发子弹打在窗边的墙壁上,离我只有不到两米远。我缩身躲在矮墙后,是Colt.45发出的声音,美国人对它太熟悉了,距离应该有40米左右,它的主人看来枪法臭的可以。    利用矮墙快速穿过两间屋子的间隙,如果方位被敌人掌握,那是很痛苦的事情。这时,敌人应该在我的三点钟方位,绕着矮墙跑了半圈,推到了一块石头后,又悄悄摸了回来。声东击西,我们老祖宗早就会用了。    从石头的缝隙中,看到那个家伙了,他倒是穿着迷彩的作战服,还眼巴巴得盯着我应该出现的地方,狡猾的家伙,让那只菜鸟站在窗口吸引敌人,他却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在他的左侧,他的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我眼前。掏出Colt.45,轻轻上膛,慢慢瞄准,“砰”火药味冲了我一脸,这么近的距离,.45口径的子弹会横穿整个身体,击透肋骨、肺部、心脏、脊柱,引起大出血、巨大创伤、呼吸停顿、胸内血阻、神经阻断,人会在瞬间失去知觉,这可比正面中弹要命得多。    就开了一枪,我就决定这把Colt.45只能做备用了,枪口火焰太大,声音震耳,准确度也不够,我本来是瞄准他的第五节肋骨的,可是这么近却击中了第六节肋骨,失败。    没有去看他,也不用看,再好的医生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了。回头向那间屋子跑过去,那小子已经吓破了胆,我回去慢的话怕他会吓死。房间没人,顺着血迹追到路上,听着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远,追不上了。    这个镇子不大,所有的敌人应该都消灭了,否则不会这么安静。看来这只是个侦查小分队的例行巡逻,只是一辆车的人。我围着镇子转了一圈,搜索剩余的敌人。当我快要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处破墙那里探出了一个脑袋。   佛说:我心向善,但仍惩恶锄奸——    第五章志同道合 是个男孩儿,十二三岁的样子,黑色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盯着我,慢慢走了出来。我收起了Colt.45,而MP5K的保险却让开着,在我的印象里,在某些地区,8岁以上的孩子都有杀伤力。    “是你杀了他们么?”男孩离我还有几米站住了“你是谁?”   “是我杀了他们,该你回答问题了,你是谁”我收起了枪,这个男孩衬衫短裤,没有藏武器的地方。“我叫波波,你是来救我们的么?我妈妈说你会出现的。”男孩子手指捏着衬衫的衣角,有些局促地看着我。    “波波,我需要找到一些人,那些帮助过你们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都躲起来了。”    “好吧,波波,有吃的么?我饿了。”    男孩子不做声,转身向另一侧走去,我也跟了上去。找到抵抗组织前,先填饱肚子吧。    转过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子面前,从外观来看,它们都一模一样。“妈妈,我回来了”波波跑进屋子,我则站在门口,陌生的地方总是让我提高警惕。依稀听到母子两个在小声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一个略有些发福的女人走了出来,大概有50岁的样子,脸庞略黑,目光警惕。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冷冷得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说着就要关门。    “请等等,我在找一些人,他们是Arulco阿诺卡的起义军”,我不善言辞,干脆单刀直入,我直接说了出来。    “不,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人,你可以走了。”她说完话,向屋里走去,但却没有关门,我心有灵犀的跟了进去。    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屋子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窗户上还破了几个大洞。“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严肃起来。    “我是扬,恩里科让我来找Miguel米格瑞,他们需要我。”我更加确定这个女人肯定知道点什么。    “恩里科已经死了十年了,起义军已经失败了,女皇卫队清洗了这里,所有人都死了,趁着你还活着,赶紧离开Omerta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尽量保持声音的冷静。    “不,我知道抵抗没有结束,我就是来找剩下的起义军的”,如果她没有撒谎,那我来这里做什么,恩里科可不像是没有把握的人。我掏出了他的亲笔信,虽然有些褶皱,但还算完整。    “是恩里科的信------”她刚展开信函,就看到了那个印鉴。    “三天前写的,而你们这里的战斗痕迹是几十天前的,这可瞒不住我。”    我趁她看信的工夫,从盘子里捏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正犹豫着要不要咬上一口尝尝。回头看到她在哭泣,她捂着嘴喃喃道:“你就不能早来几天么,哪怕少死一个也好------”。    这情景让我尴尬,把那块东西放下,顺手拍拍波波的肩膀,这小伙子不简单,小小年纪脸上已经有了坚毅的颜色。    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恢复了正常,小心地把信函折好。“感谢你来帮助我们,我叫Fatima(福玛),起义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上帝保佑,Miguel米格瑞和他的骨干们幸存了下来,我马上带你去找他们。”    叫上波波,我们出了门,我悻悻得想,你就不能让我吃了饭再走么。福玛很有经验,她和波波走大路,让我在旁边的小路隐蔽前进,不过我对这个也没意见,毕竟我那标准的亚洲人脸庞会带给我们不少麻烦。    出了小镇,穿过几处森林,离开了大路,稀稀落落的灌木丛和树林之间,福玛走走停停,她在寻找他们之间的联系信号。又走了一会儿,她在一处树林旁边停了下来,四处张望,我摘下身上的伪装,从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福玛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恩里科没有选错人”笑意一闪而过“前面接近起义军的营地了,跟紧我,清剿过后,他们的警惕性很高,看到我,他们才不会开枪。”    又走了一会儿,我明显感到有几束目光在窥视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被人监视的感觉真不舒服。远处,一栋木屋隐隐绰绰的现了出来,还有十几米时,一个大汉从树枝搭的掩体中站了出来。    “站住!”他拉响了保险,一个标准的站姿持枪瞄准,只是目标是我们。    “别开枪,Dimitri(迪米特里),我带来了重要的人。”福玛拉住我停在原地,“他是恩里科请来的,是我们需要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大意,你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死亡。”迪米特里还不相信我,但稍稍地低下了枪口。我让福玛摘下我身上的武器,双手摊开,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迪米特里示意我们过去,走到跟前,他叹了口气说“福玛,看在你战死的丈夫份上,我可以放你过去,但我不能决定,得让Miguel米格瑞决定,如果他认为可以,我会杀了你们。”    这个木屋就像森林中猎人过夜的小屋,几十个平方大小,看来藏不住几个人,我怀疑着跟着走进屋子。迪米特里走到壁炉旁边,在一堆燃尽的灰烬里摸索了一下,一条铁链被扯直了。他倒退着发力,壁炉里出现了一个大洞,黑乎乎的台阶直通到下面,不知道有多深。    “跟我来”这个迪米特里从旁边摸索了一下,打开了开关,一只小灯泡点亮了通道,更显得阴深恐怖、神秘莫测。    我在心里默数着台阶数,二十公分一个,大概下有三十个左右,拐了两个弯,到了一扇铁门前,我估计这个地下基地在木屋的东北方二十米处地下六米深的地方。    迪米特里用手在铁门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音,铁门打开了,一个宽敞的空间显现在眼前。左右宽7到8米,顶高有3米左右,旁边是隔开的一个个的房间,灯光比通道里面明亮了不少,我不禁眯起了眼,恍恍惚惚的看到有不少人。    “卡啦、喀喇—”几声上枪机、拨开保险的声音响起,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几枝枪都对着我。领头的一个彪悍的男人喝道“都不要动!我不想杀任何人。”迪米特里站在一旁,并不说话,看来那个人是个头目。    “不要开枪”阴影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有着这群人所没有的从容和气质,身上有一种我熟悉的感觉。    人们让开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他,他应该就是Miguel米格瑞,因为他身上有恩里科的味道,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所谓的皇室成员的感觉。    “我还没看这封信”他接过福玛递过来的那封信,仔细看起来。我打量着他,一身陈旧但还算整洁的作战服,靴子还擦得铮亮,脸上虽然留着络腮胡子,但明显打理得不错。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Miguel还在看那封信,我把目光放在四周的战士身上。他们穿着新旧不一的服装,杂七杂八的装备,明显的游击队作风,唯一一致的是他们的目光都充满了坚韧和斗志。    “确实是恩里科,他还没有忘了我们”Miguel米格瑞总算放下信来,对我伸出手“Miguel(米格瑞),很高兴见到你,欢迎来到Arulco(阿诺卡)。”他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人。“你来的时机不好,我们损失了太多的人手”他皱着眉头说。“上个月戴蒂娜的卫队包围了这里,我们损失了三十多人,都是最好的战士。”    “她是魔鬼,一匹被驱逐的母狼,应该下地狱”,旁边的一个女战士咬着牙说。    刚才我已经注意到她了,有明显的美洲人血统,和海丽丝一样的栗色头发,不过她的要短一些,娇小的身躯包裹在宽大的作战服下,眼睛烁烁发光,整个人像一只愤怒的狸猫。    “我们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在阿诺卡的村庄里有不少的潜在力量,需要你去发掘。戴蒂娜剥削着民众,盗窃了国家的财宝,很多人民心怀怨恨,需要我们做出榜样,让他们能信任我们,得到他们的帮助,才能推翻戴蒂娜的统治。”米格瑞向我介绍着目前的状况。    “很快就要有事情发生了,比如她被打死”我冷冷地说。但很显然,起义军里没人把我说的当回事,他们还没从上一次的创伤中恢复过来。    “我们需要打通Omerta和Drassen(达森)之间的道路,才可以得到补给,否则会死更多人。”一旁的彪悍男说到,米格瑞点点头:“这是Carlos(库鲁斯),我最佳的谋士。是的,我们需要达森的机场,那里防守比较薄弱,我们需要从那里接受援助。”米格瑞指了指旁边的女战士说:“我可以把Ira(艾瑞)派给你,她可以带你到达森去。”说完他就被其他几个人叫到一旁去了。    我转过头看着艾瑞,她抱歉地笑了笑说:“不要怪他们,你初来咋到就想领导我们,不容易,你应该先取得他们的信任。”她拢了拢头发,接着说:“五年前,我作为人道救援组织的一员参加了对阿诺卡的救援行动,但你也看到了,这个国家没有希望了,所有的机关、学校都停止运转,在我们创立的救护站被女皇清剿后,我决定留下来推翻她,希望这个梦想能很快实现。我是护士,对于你们特种兵的技能不熟悉,但我希望能帮的上忙。”    简单的吃了早饭,米格瑞给了我两个9mm弹夹,两个.45的弹夹,其余的就没有了。    我和艾瑞走出了地宫,明亮的阳光刺目耀眼。    其实我很想带走迪米特里或者库鲁斯,他们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战士,而不是艾瑞这种女护士,我可不是风烛残年的耄耋老朽需要护士,我需要的是战士。可迪米特里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他很想去战斗,但他需要米格瑞的同意。    于是,我只能带着艾瑞踏上了去达森的道路。    在阿诺卡的另一端,女皇的皇宫里。一间富丽堂皇的偏厅中,站着一个畏畏缩缩,面容猥亵的男子,他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紧身的皮衣,巨大而金灿灿的扣子镶在上面,面容虽然美丽却冷漠孤傲,眼神中带着藐视生命的神态。    “有什么事么?Elliot伊瓜因。”    “对不起陛下,打扰您了,但是我得给你汇报,我们的一只巡逻队在北方被袭击了。”    “伊瓜因,我好像听说北面起义军的基地已经被清扫了,哪么是谁做的?”    “他们请了雇佣军,用了先进的武器,据逃回来的队员讲,他没有听到枪声就中枪了。”    “我不管,我要他们死,把他们的尸体做实验,立刻派军队镇压!”    “是,我的陛下。”    真正的友谊,是建立在战火中,生死之间——  正文 第六章趁热打铁 第七章招贤纳良    第六章趁热打铁    达森离Omerta有三十多公里,走得快的话下午三点钟左右就能赶到。    我和艾瑞没有走森林,沿着大路走得飞快。路上,艾瑞详细的给我讲解了达森的情况,达森由一个小型机场、一个纺织工厂、一个居民区组成,机场只能起降螺旋桨式小型飞机和直升飞机,有巡逻队防守,由于处于阿诺卡的边远地带,女皇没有特别关注这里。所以抵抗运动也很活跃,有很多人偷偷帮组起义军。    居民区里有个Father(法赫)神父,他虽然有些糊涂,但对起义军同情,经常会用信徒的募捐来援助起义军,说到这里,艾瑞的脸还有些发红,让我相信,护士和神父是有共同语言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打通Omerta和达森之间的通道,找到法赫神父,获得援助,恢复人们对起义军的信心。    一路说着话,中午时我们赶到了途中的一个农场,我们决定暂时休息一下,便向农场走去。    这个季节里,农民应该呆在地里,锄草、松土、在虫子由虫卵幼虫变成成虫前把它杀死。可放眼望去,农场里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土地荒芜着,路旁的棚子里,农具布满了灰尘,生满了锈蚀。    艾瑞走在前面,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似乎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我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甩到路旁的栅栏后,同时自己也倭身疾行到一棵大树后。我伸出左手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摸出MP5K,顶膛上火,悄悄探出头向农舍方向看去。    一个敌人依着前方栅栏站着,悠闲地叼着香烟,暂时没有看到其他敌人。我目测距离有40米,把消声器拧上,向艾瑞示意原地等候,俯身趴在地上,像一只大壁虎无声而又迅速地爬了过去。    爬了十多米,我简直可以闻到他抽的香烟味道了,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周围很静,应该是个落单的敌人。我缓缓地伸出枪口,准星里,他正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拧灭。    “噗—”像是扣开了一听啤酒,他的脑瓜上闪出了一朵血花,晃了晃,栽倒在地。这就是我最爱MP5K的原因,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你失望。    小跑到他身边,没顾得上检查他的武器,就听到农舍那里传来了对话声。尸体来不及转移了,我顺手把他依靠在栅栏上,缩身躲到了茂密的树丛后面。    两个人从农舍那里转了出来,很明显不是受过良好训练的部队,和早上碰到的那队人马是一路货色。如果不用武器的话,我赤手空拳估计也能对付七八个这种傻瓜。    两个人远远的向这里打招呼,根本没有意思到发生了什么。我数着他们的距离,等着他们进入最佳射程。就当我准备站起来开枪时,后面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我一个侧身翻滚,把枪口对准后面。    却看到艾瑞端着一把.38在瞄准,显然是她开的枪。再抬头看时,那两个人已经分散开来,都找到隐蔽位置躲了起来。    我无奈地看看艾瑞,她仍一本正经的瞄准着前方,这个傻女人,不知道.38的射程只有区区30米吗,还煞有其事的做出标准的射击动作。    “砰、砰、啪—”对方开始还击了,盲目地向这里射击。我挥手让艾瑞退后,我可不想创造最快替搭档收尸的记录。    刚才我没有开枪,所以他们瞄准的都是我右侧五六米的地方,我趁势向左侧迂回,贴到了农舍的墙壁上。拧下了消声器,既然已经暴露,就明着来吧。把Colt.45也掏出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数着他们开了各自有六七枪了,猛然探出身子,一个家伙趴在一辆收割机后,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正在更换弹夹。    “砰砰”两枪,我根本没有给他还手的机会,不知道有几个敌人,只能速战速决。一枪击中脊背,一枪命中腰部,从枪弹入肉的声音便知道,他已经完了。另一个家伙趁机把头缩了回去,整个人龟缩在一个搅拌机后面,不肯露头。    “扬——!”艾瑞大喊了一声,我身子向农舍里一栽,听到身后子弹打在墙壁上的声音,后面有敌人。    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前面的敌人暂时不会露头,后面的也不会贸然进攻,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被两面夹击,很可能会把我堵在农舍里,农舍的木板墙可挡不住近距击发的枪弹,得想办法先干掉一个。我正在思考,又听到后面传来的交火声,.38的声音噼啪直响,是艾瑞,她吸引了后面的火力。    我双手持双枪,猛地冲向那台搅拌机,没有后面的骚扰,凭借我百米十秒的速度,在敌人发出惊叫前就冲到了他面前,连串的射击把他的惊叫憋在了胸膛,变成丝丝冒出的血泡。    赶紧回身从农舍的另一侧绕了过去,已经听不到.38的声音了,艾瑞估计是头一次和人对射,六发子弹经不住她控制不住的猛扣扳机。    转过农舍,我看到了背后偷袭我的人,正持着枪向灌木丛猫腰前进。让你也尝尝背后偷袭的滋味,我用MP5K瞄准他的后背,他的身影突然僵住了,显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慢慢转过头来,十字星里,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砰!”战斗结束。    “艾瑞!艾瑞—”我呼喊着,谁知道她在干嘛,别搂头给我一发子弹。走进灌木丛,我不禁笑起来,艾瑞抱头伏在地上,伸手拍怕她的肩膀,她受惊似的弹坐起来。“你没事吧?”我尽量把语气放缓“都结束了”她回过神来,手里还握着那只打空了的.38。    “你怎么想到来帮我的?你的枪法—嗯---”    我尽量选择着词汇,但英语里面委婉的词确实不多。    “我知道自己的枪法很差,但是看到他想偷袭你,没想太多就开枪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我伸手拉她起来,“如果女皇的士兵都是这种水准,那他们怎么能打败起义军的?”我有疑问,碰到的敌人不论是质量还是装备,都和我在录像里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些都是巡逻队,女皇军队里最底层的组成部分,平时经常干些欺负平民,做正规军帮凶的事情,他们也是死有余辜。”艾瑞说道。    我们打扫了战场,除了一枝Beretta92F外,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我让艾瑞装备上了,贝雷塔92,意大利出产,精度高、后坐力小、枪身纤细,适合艾瑞使用,比她的.38强了不止一点。她很喜欢,不停的把玩,还详细的问我使用的方法和注意事项,我觉得她会是一个好学生。    前方就是达森机场了,一路上没有再碰到巡逻队,艾瑞说那是因为达森的守卫比其他村镇要强,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清剿,所以周围几乎没有起义军的活动,也没有必要巡逻了。    下午三点多,抵达达森,从树林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围绕机场的铁丝网。我和艾瑞休息了一会儿,吃东西的时候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就进攻,时间越久,随着巡逻队被歼灭的消息传开,这里的守卫会更加强。    我细致的观察了地形,决定让艾瑞在机场大门外的树林里吸引火力,注意隐蔽自己。我则用老虎钳子铰开铁丝网,从机场的西面僻静处进入,逐步消灭敌人。    “砰!”枪声不大,贝雷塔92虽然打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但是声音还是吸引了守卫的注意,一时间,机场里人声嘈杂,敌人纷纷向机场大门跑去,驻守着各自的位置。    就是现在,我掏出钳子在铁丝网上铰出了一个洞,进入后又把它复原了,几乎看不出痕迹。从守卫们的跑动和呼喊中,似乎比巡逻队素质稍高,但是没有人来守卫围墙,还是业余的很。    拐过一个地勤仓库的屋角,就看到了机场大门,大概七八个人的样子,有的趴着,有的站着,枪口都对着外面的树林,胡乱放着枪。    我瞄准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其他人如果不回头看他,根本觉察不到后面火力的中断。    “噗—”枪口的火焰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那个家伙头一低,不动了。    我猫腰向前小心前进,又选择了一个目标,他在机场门口的右边警亭边,利用警亭掩护,时不时的放上一枪,而其他几个人都集中在大门的左侧。    又是一枪击毙,但是这个敌人倒下时撞向了警亭,发出了一阵翻动声。趁着大门左侧的敌人还没注意到,我飞速得冲到警亭旁,有了这个作掩护,就不怕他们的乱射了。    刚跑到警亭,却从里面弹出一个身子来,他听到了那个翻到的声音,刚探出头来我就到了身边。“噗、噗、”连着两枪,把他击翻在警亭里,可是大门左侧的敌人也惊动了。    “他们在这里!你们被包围了,快点投降吧!”嘶哑的嗓门听着是那么得刺耳。    在我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时间早晚而已。    依着警亭,补充弹药,重新上膛,艾瑞那里压力减轻,肯定知道我这里已经开始交火了。子弹“咄咄”得打在背后的警亭上,没有目标的乱射只是浪费子弹。    掌握了他们的换弹间隙,我猛地向右倾倒,两只手同时开枪,火光里,最少有三个人中弹了,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里,MP5K的连发模式可以在三秒之内射出所有的三十发子弹,绝对可以打他个满堂彩。    缩身躲回警亭后面,换上一个新弹夹,Colt.45里还有三发子弹,我习惯留下应急用的。一个成熟的射手,不光能击中目标,还应该会合理的分配利用每一颗子弹。    连串的打击使得他们乱成一团,中枪的尖叫声、没中枪的则胡乱的射击,他们已经混乱了,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在我又一次的扫射之后,艾瑞也从树林中射出了Beretta92F里的子弹,迫使他们来回躲避,无法冷静的还击。    在发现自己由猎人变成了猎物,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包围圈后,这些杂牌军们彻底崩溃了,漫无目的地把子弹射入四周。我隐住自己的身形,缓慢而坚定地射击,把他们一个个钉在地上。    终于,枪声停止了,地上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热乎乎的鲜血潺潺的渗透进地面,这些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艾瑞看到了他们,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但她还是坚持着握枪警戒着,显示了一个进步神速的战士素养。    我让她留在大门口继续警戒,我则进入机场,做最后的搜索,当胜利快来临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这是多年的经验,影视剧里也经常这么演。    一架破旧的螺旋桨式双引擎小飞机停在跑道一侧,布满了锈迹,看样子是有好长时间没有挪动了。但是地上的青草却围绕着飞机形成了一条明显的小路,看来是经常的巡逻路线。    我打起精神,从一侧偷偷摸过去。听到明显的移动声和粗重的呼吸,忽的一个身影窜了出来,当看到是我时明显愣了一下,我的枪正对着他。    本来我是想抓个活的,问问敌人的兵力分布,谁知道这个家伙不顾忌我的枪口,手腕一动,就想要对我开枪。我本能的打了一个三连发,巨大的动能扯起他的身体,向后掠去,落在地上,眼看着是没气了。    机场的战斗结束了,艾瑞兴冲冲得找到我,手里握着一杆滑膛散弹枪,肩膀上还背着一枝显眼的步枪。    我没看散弹枪,直接把步枪拿了过来,不错,是美制Mini-14,大量装备美军的制式装备,5.56mm的口径,800米的有效射程,精准的射击弹道,30发弹夹,除了不能连发,这枝步枪代表了美军一个时代的军械标准。    在以后的作战里,MP5K的射程和火力会不堪大用,这枝Mini-14来得正是时候。至于散弹枪,可怜的几十米射程,面积虽大可杀伤力微弱的特性,都决定了它的后备特点,没说的,给艾瑞使用,近距离时还能提高她的命中率。    艾瑞过去的几年有很长一部分是在达森的机场里度过,所以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她。艾瑞一刻不停地找到了以前的朋友们,询问最近的情况,联系过去帮助过起义军的人,建立起新的援助通道,还随手让他们帮忙打扫了战场。    我则通过手提电脑连上网络,机场到手了,先订购一批枪支弹药,通过连场战斗,我的9mm弹药已经不多了,散弹枪的弹药更是只有十几发,倒是Mini-14还有满满的四个弹夹,120发子弹,够用一阵子了。可惜网上枪店还没有建设完毕,只能先定了4个9mm的弹夹,4个.45口径的弹夹,几夹散弹枪的弹药,一套开锁的工具,一顶聚合物的防弹头盔。花了不到1000美金,得赶紧找挣钱的门道了,不能坐吃山空。    艾瑞忙了一圈,脸红扑扑的回来了。还带回了2个9mm的弹夹, “机修车间里找到的,过去起义军藏起来的。”艾瑞继续给我说着“机场里有个讨厌的家伙,过去是戴蒂娜的心腹,不过听说他和戴蒂娜一直保持着联系,我怀疑袭击起义军的行动就是他协助的。直升机师逃走了,他对戴蒂娜的统治不满,做了逃兵,有人说在东边的沼泽里见过他。”艾瑞一口气把掌握的情况作了汇报,最后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我把弹夹都掖在身上,对艾瑞说“我的家乡有句古话:打铁要趁热!”    机场已经拿下,相邻的纺织工厂和居民区应该也听到了枪声,在他们组织起有效地防守前,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古话说:炉火旺盛时,就是打铁的好时机——   第七章招贤纳良    机场的南边不远就是纺织厂,俨然已经破败不堪,厂区荒草及胫,听不到机器的轰鸣声。离工厂区还有几步路,我们就遇到了一个敌人,显然是准备去机场打探消息的,走得急匆匆,直接撞到了我的枪口上,在套了消声器的MP5K打击下,像只烂面袋似的躺倒在地。    进入厂区大门,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大车间了,我示意艾瑞爬到屋顶上去,把Mini-14交给了她,让她从高处火力压制,顺便练练枪法。    我握着MP5K,蹑手蹑脚地在车间和仓库之间穿行,我能感觉到潜伏的危机,因为四下里静,静的不正常。    “砰!”Mini-14开火了,艾瑞的求战意识还是不错的,我隐身在一处僻静处,看到和听到最起码五六个人向枪声处跑去。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我掂着枪、踮着脚跟上了他们。    远远地,看到了Mini-14熟悉的火光,两个敌人正躲在树后和艾瑞对射。“砰”一颗子弹击穿了树皮,余势未减得又打在那个敌人的身上,他哼了一声,瘫倒在树旁。    “倒霉的家伙”我幸灾乐祸地想,这么近的距离,以Mini-14的枪口动能,击穿几层树皮后,如果人员没有穿着防弹衣,避免不了伤亡的情况。    前面开阔地处,一个倒霉的家伙被击中了肩胛,失去了战斗力,正依依呀呀地呻吟着,拼命挪动身子,想移到安全的地方去,看来他就是艾瑞第一枪的目标。而其他几个人则向房顶上射击,压制艾瑞的火力,掩护他撤离。    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躲在车间的空隙里,默数着他们开枪的节奏,当一阵乱枪响起时,我扣动了扳机。一个离我十几米远的家伙被开了瓢,白的红的流了一地。其余几个还在向车间房顶射击,一时也压得艾瑞抬不起头,无法还击。    空地上的那个家伙已经快爬到这边了,他的眼神充满了劫后重生的喜悦,拼命挣动着,向这里移动。    突然,他停止了蠕动,他看到同伴们的身后,在厂房的阴影里,缓缓站起来一个人。初夏的太阳也一下失去了热度,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凝固了。他想喊,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他想抬手指,却身重千金。他看到那个身影举起了一只奇怪的枪,只能看到火光,却听不到声音,在后面的两个同伴相继倒下了,那个恶魔又掏出了一把枪,那只奇怪的枪只是发出了一串火光,一眨眼的功夫,同伴们就倒下了。然后看到那支枪对准了自己,火光一闪,最后的念头是:奇怪,为什么没有声音。    纺织厂的战斗结束了,艾瑞从车间上面爬了下来,对我比出了胜利的手势。我接过Mini-14,检查了弹仓,发射子弹12发,击中敌人4次,30%的命中率,对于一个初上战场的人来说,这是不错的成绩了。    “我干掉了两个”她又用手比划着,我才明白那不是胜利手势,而是在说这个。    “艾瑞”我端起步枪,对她说:“注意看我的持枪动作,你原来的持枪动作虽然很标准,但是肌肉太僵硬,击发时缓冲不了冲击,所以你的弹着点容易偏低,肩膀还容易疼痛。”    艾瑞一边看我演示,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肩膀。“其他的都很好,注意放松和呼吸,你的命中率会更高”我背上Mini-14,去打扫战场。而艾瑞则向车间走去,她说刚才在房顶上看到,车间里还在开工,但都是孩子。    这些人身上没有什么让人惊喜的装备,大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制式装备,纷杂不一,无法形成从远到近的火力合理配置,这也就说明了,在艾瑞这个菜鸟拥有了一把在射程和威力上远超他们的武器时,只要占据有利地形,完全可以牵制住他们。    不过还是有些收获,一把Strider-BT虎-BT战斗刀呈现在我眼前,Strider刀厂的经典之作,亚光的镀层,锋利的刃口,无一不显示着它嗜血的本能。把它插入腿侧的多功能口袋,在短兵相接的时候,有时候它比枪还好用。    除了拿一些弹药,其他的乱七八糟的装备都交给艾瑞处理,起义军可不挑食。    工厂里,艾瑞正在和一个女人对话“必须停止使用童工!”艾瑞低沉但严肃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口气。    “这些孩子都是自愿的,他们的父母都是叛乱者,我收留了他们,要不他们早就饿死了。”那个女人透露着商人奸诈的嘴脸,话语虽然诚恳,但语气却充满了不屑。    我从她们身旁走过,那女人上下地打量着我,我没有看她,径直来到一群孩子中间,他们大都衣衫褴褛,明显的营养不良,个别的脸上还有伤痕。“你们愿意离开这里么?”我大声地问他们,可是没人回答,有的偷偷地看那个女人,我回头看时,那个女人正在恶狠狠地盯着这里,看到我回头,赶紧把头转了回去。    我扬了扬手里的枪,又说:“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有谁想回到家里。”一个大一点的男孩鼓了鼓勇气“她不放我们走,她会打死我们的”“我想回家,我妈妈肯定在找我”“汤米就因为偷吃了一点面包,被她打断了腿”“她会叫军队来我们家里的”一个孩子发言后,剩余的孩子争先恐后的诉说着这个女人的罪恶。    一个小女孩儿抽泣着说她的妈妈因为阻止工厂利用童工,被军队杀死了,自己也被机器压坏了脚,而这个女人就是帮凶。我再也忍不住了,在美国,用童工可是个大罪过,在这里,就是我杀死她的理由。在我的示意下,艾瑞把她叫了出来,那个女人满不在乎,还在不知死活的说:“女皇会收复这里的,到那时你们才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这更添加了我的杀机。    车间旁的过道里,艾瑞和她在前面走,我从后面左手捂住嘴巴,右手的虎-BT从左边后背向上插入,划破了隔膜,捅穿了肺叶,直入心脏,顺手一搅,心脏烂成一团。“为了孩子,你觉悟吧”我放开手,她紧绷的身子放软了,缓缓栽倒在地上,目空一切的眼睛里,生命在消逝。    最后一个居民区了,一鼓作气拿下。当我们摸进居民区里时,只碰到了四五个敌人,凭借着高矮错杂的房屋结构,艾瑞几乎没有开枪的机会,我便解决了敌人,Mini-14更是一枪未发。    最可笑的是一个家伙被击中后,居然爬起来逃跑,害得我追了半道街才干掉他,手里的枪居然没有一发子弹,和我只对射了两枪就没有子弹了,这是什么军队啊?    我们把所有的尸体都集中掩埋后,放走了孩子们,他们几乎都住在这个居民区附近。    与此同时,女皇的皇宫里。    “伊瓜因,我的直升飞机呢,我要去做我的指甲。”女皇不满地说,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指头在看。    “陛下,我们没有直升飞机了,叛军攻克了达森机场,您的飞机就停在那里。”伊瓜因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难道要让那些叛军飞到我的头上来耀武扬威吗?”女皇气急败坏地说,“马上联系艾玛兵营,让他们夺回达森机场,杀光反抗者。”    “如你所愿,我的陛下——”    艾瑞带我去找Father(法赫)神父,这是我们主要的任务之一,凭借他的号召力,起义军很快就能在这里打开局面。    临去的路上,特意拐到酒吧里买了一瓶上好的红酒,要30美金,简直是疯了,我看那酒连3美金也不值。可在这鬼地方,能买到酒已经是奢望了。“神父还喝酒?”在我的印象里,神父和僧侣一样,都是吃苦寡欲的角色。    “艾瑞!见到你没事太好了。”法赫神父腼着丰满的肚子,看到我们后,赶忙迎了上来。    “前一段的清剿,女皇封锁了这里,得不到你们的消息我急坏了。”这个神父也是个话痨,张开嘴就没完没了。“以前的捐助还有一些,我稍后就会派人送过去,你们回来太好了,我会召集人手,戴蒂娜一定会被推翻。”    红酒杯打开后,神父的话更多了,从女皇的新闻琐事,到阿诺拉的天文地理,无所不谈,我也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事。    任务完成,该回去给Miguel(米格瑞)报信了,希望能派给我几个得力助手,那我们的行动会更有效。    艾瑞对我说她要留下来,帮助法赫神父组建起新的起义军,防守机场和居民区,接收矿场的经营权,还要协调与周围居民的关系,毕竟离开过一段时间,信任一旦失去,想要找回来就得付出双倍的努力。看来我只能自己去Omerta了。    我在居民区休息了一夜,艾瑞好像一夜没睡,在我起床的时候,她已经组织起一支有十几个人的起义军队伍,人员的组成有职员、工人、甚至教师和学生。我看着他们,他们也充满畏惧的看着我,他们习惯了被奴役,只有经历过血和火的考验,才能成为真正地战士。艾瑞把那些我们不要的装备给他们发放了,我看着这支杂牌军,想起了过去听爸爸唱过的京剧“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入伍的只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我作了简单的计划,先回到Omerta,和米格瑞见面后,再回到机场,我订制的货物应该到达了,还有沼泽地里的飞行员,妈的,真是皇帝的身子—跑腿的命,出发。    临走时,艾瑞带给了我一个好消息,矿场的工人们支持我们,答应把矿场每天的收益都交给我们,直到推翻戴蒂娜的统治。虽然每天只有大概7000多美元的收益,但总聊胜于无。    快速通过达森的三个区域,我踏上了回Omerta的道路,经过昨天的战斗,一路上没有遇到敌人,短暂的休息了一次,快到中午时,我赶到了Omerta。可能米格瑞已经得到了消息,没有遇到盘查,直接就到了地宫,还是迪米特里接待了我。    他的态度明显和上次不一样,对于我能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消灭女皇卫队,他显露出了极大的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    米格瑞看到我,非常激动得说:“我听说了你的事迹,谢谢你给与我们的帮助,这对于我们的正义事业带来了极大的鼓舞,看来我们解放全国的时间会大大提前了。”    我也适当的表示了自己的谦虚,但是也明确的提出要求增加人手,尤其是合格的战士。    米格瑞沉思了一下,看着不容置疑的我,又看看跃跃欲试的迪米特里,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我可以把迪米特里派给你,他是我最好的手下之一,擅长飞刀、机械,为人忠诚、热忱,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战士。”    “米格瑞,你确定要这样做么?现在是不是有点早?”那个彪悍谋士库鲁斯着急地说。    “不,我们需要尽快打开局面,我相信迪米特里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的到最好的锻炼。”    我不理会库鲁斯在一旁的白眼,继续讨价还价要求再增加几个,多几个得力助手总不是坏事。米格瑞拒绝了,他说如果我们在今后的几天取得的战果越大,我能得到的帮助力量就越大,所以接下来就需要我的努力了。    和政客打交道就是让人抓狂,他们微笑着推你下水,满脸诚恳的欺骗你,利用你的能力,却还提防着你,政治家不是我这种人当得。    迪米特里没有受到我们对话的影响,在回达森的路上,不停地问我这问我那个。    一开始,我还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可是过一会儿,他又开始问同样的问题。我开始注意他,渐渐发现,他似乎有一种短暂的健忘症,如果有什么事要做,他就会在嘴里不停地念唠,但是有时就会遗忘,就显得迷茫而困惑,开始痛苦地想有什么事要做。不过还好,他的战术动作和技能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不会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开小差变成战斗白痴。    我反复让他念叨我的名字,以免发生误击事件,还好,人记得清楚。虽然小事容易遗忘,但迪米特里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战士,基本符合我的要求。    到达达森,会合艾瑞,把散弹枪配给迪米特里,他自己有一把DesertEagle.357口径的手枪,以色列出品,威力一般,射程一般。我带上Mini-14,、MP5K,一起出发去沼泽区找那个飞行员。这可是当务之急,这两天用腿跑路都把我跑恶心了。    机场的货物收到了,补充了弹药,艾瑞继续留在机场训练起义军的民兵部队,我和迪米特里趁着夜色出发了。    今天的夜色很美,也很安静,但寂静的背后是暴风雨的前奏— 正文 第八章飞行之梦   第八章飞行之梦    前往沼泽的小路曲曲折折,茂密的林木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线,没走多大会儿,天就完全黑了。以前在海军陆战队时,没少受过夜间作战的特殊训练,所以对我的影响不大。虽然那时候经常腹议自己的长官,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迪米特里在我后面,跌跌撞撞的走着,嘴里还在悄悄念叨着我教给他的作战方法。    夜色渐浓,只有浅浅的月色和稀落的星光偶尔能穿过树叶,能见度非常低,有时只能靠感觉前进。我没有听迪米特里说的休息一夜再行动,坚持前进。    不错,夜色对我们的行进影响很大,不利于行动的开展,可是女皇的卫队受到的影响更大。所以只要敌人处境比我们更不利于发挥,就是我们的主场。    落叶很干燥,踩在上面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寥的夜色里能传出很远,我和迪米特里用脚尖着地,向前探着前进,落叶像被船头破开的水浪,向两边滑去,这样做声音会很小。    走了一段,我挥手让迪米特里停下,有一阵子了,发现开始有被踩过的落叶,而且不是一个人。    自然晾干的落叶是卷曲而松脆的,被踩过的要么破碎,要么平整,尤其踩过不止一下。    我蹲在地上,仔细搜索,模糊的脚印、吸过的烟蒂、新鲜的粪便陆续被发现,都注明了这里有一群人。    “是敌人,我知道他们军队供应的香烟牌子”迪米特里捡起一个烟头,非常肯定的说。“人数大概有七八个,应该是派出来寻找飞行员的巡逻队”我想起机场里得到的消息。    “不能休息了,必须在他们找到飞行员之前赶到,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我给迪米特里说到。    他收起了枪,摸出了两把飞刀,薄薄的刃口,狭长的刀身,应该是专门定制的。我也把MP5K的消声器拧了上去,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杀戮之夜。    很快就和敌人接近了,我和迪米特里分散开来,形成犄角之势,左右向前潜行。黑夜里,深林中生死搏斗拉开了序幕。如果说敌人是一群饿狼,那我们俩就是两只猛虎。    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显现出来,我和迪米特里几乎同时发现了他,这是一个暗哨,潜伏在前方的灌木丛里,头向西。迪米特里摸出了飞刀,我摇了摇头,敌人卧姿,飞刀不容易命中要害,夜色给了我们掩护,最好能悄无声息的逐个消灭。    我摸出了虎-BT,右手虎口卡住刀颚,刃口向内。悄悄地摸了上去。    习习的凉风、啾啾的虫鸣,这是最有效的催眠曲。我离他还有几米时,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呼吸均匀、四肢放松,这肯定是非常香甜的睡眠。直到我跨坐在他身上,他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想抬起头观察四周。    我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虎-BT从左到右用力一划,听到刀刃划破皮革的声音,切断了气管、血管、肌腱、筋络。他的身子猛地一绷,随即放松了。五秒钟不到,他就永远的睡着了,继续刚才的美梦吧。    解决了暗哨,我们小心的前进。似乎有了暗哨的监控,这里的敌人就放松了很多。又发现了两个敌人,一个依着树干在地上坐着,一个靠着树枝斜站着,都叼着烟头,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我和迪米特里围着他俩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看来是两个人在单独谈话。    简单的战术手语告诉迪米特里,让他用飞刀解决站着的那个,我负责坐着的那个。想了想,还是用MP5K吧,声音最多传出去十米。    寒光一闪,那个站着的家伙喉头多了一把飞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离得老远,我似乎都能听到他嘴里发出的“咯、咯”声。坐着的那个家伙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还在说些什么,猛地抬头时,却被我的9mm米子弹击中了后脑,向前一扑,死的比中刀的家伙还快。    不远的树林里传来了询问的声音,接着就有哗哗啦啦踩着落叶走过来的声音,四五个人的样子。    迪米特里把散弹枪擎在手里,身子一侧隐在树后。卧姿不适合散弹枪的射击,会影响威力。我把MP5K握在手里,伸手从后腰上扯出一根燃烧发火棒,这是矿场里的工人给我们的,可以在漆黑的矿道里照明,当然也可以当照明弹用。    他们接近了那两个家伙的位置,我站直了身子,撕掉燃烧棒的封头,用力把它向前方掷去。    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明亮星星,闪着亮紫色的光芒悠然而下。这些家伙不知道这是死神的请柬,还在傻乎乎地仰着头盯着。亮光下,他们的身形暴露鲜明。MP5K发出了“噗噗噗”的连发声,“砰—砰—”散弹枪有节奏的合奏着。    两个家伙被9mm子弹击中,翻倒在地。一个倒霉鬼被散弹枪直接命中,估计身上没有几块好肉了。直到这时,剩下的两个才喊叫一声,趴在地上。    我换上Mini-14,瞄准其中一个,扣下了扳机。他的卧姿很低,子弹没有击中要害,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惨呼一声,抬起身子的同时,被接踵而至的另一颗子弹命中胸口,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另一边,迪米特里持枪向前跃进,突然前面火光一闪,他闷哼了一声,动作却不迟疑,散弹枪同时也开了火,听到了散弹射入肉体的沉闷声音,他才停下了身子。    这时,燃烧棒也落入了草丛,光线暗淡了下来,这个巡逻小分队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没关系,皮肉伤。”迪米特里还在嘴硬,我扳起他的胳膊看了看,皱起了眉,子弹豁开的伤口像鱼儿张开的嘴,他赶紧用衣袖盖住。    “不行,这种天气容易感染,必须马上包扎”这时候,我多么希望艾瑞在这里啊。    “先找到飞行员在说,他很重要。”迪米特里坚持着。    “好吧,就一天时间,找不到就回去。”我不想争论耽误时间。    简单的包扎后,我们上路了,那个飞行员就躲在沼泽的深处。也许是我们的精神感动了上帝,几个小时候就找到了他的木屋。    “我是Skyridev萨利姆,毕业于飞行学院,以前在阿诺卡的军队服役,但从个人感情出发,我受不了戴蒂娜的做法,所以我躲了起来。”这个飞行员黑黑的皮肤,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直升飞机,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想让军队抓住我,你们能提供保护么?”他对于我的邀请将信将疑。直到看见整个被歼灭的巡逻队才闭嘴。    回去的很快,我担心迪米特里的伤势,没有休息,直接赶到了达森机场。早上,一到机场,迪米特里就坚持不住了,被闻讯赶来的艾瑞安置到了营房接受治疗,我则带着去萨利姆检查他的宝贝直升飞机。    晨曦下,一架蓝白相间的麦道商务机停在泊机坪的中央,流线型的机身,铮亮的外壳,保养良好的蒙皮,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东西。    “啊,我的宝贝,我想死你了。”萨利姆肉麻的抚摸着机身,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得提醒你,阿诺卡的天空可不是自由的天空,女皇在各地安置了SMA地空导弹,如果我们想任意飞翔,就得接管这些导弹基地,我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受到伤害。”萨利姆对我说,我当然同意这么做,我可不想在9千英尺的高空做自由落体。    最近的导弹基地在达森的东南方50公里处,深山崇林包围着,我们得先打下它。    跑动的足够快,你就能飞起来—— 正文 第九章 发展壮大   第九章发展壮大    撇下飞行员不管,我去找艾瑞和迪米特里他们。我惊奇的发现,艾瑞在短短的两天内,组织和训练了足足有五十多人的民兵队伍,驻扎在机场、纺织厂和居民区三个地区。这下好了,我和迪米特里缴获的武器有了用处。分发完武器,我们三个开始了忙碌,迪米特里是个很好的机械师,他随身带着一个工具箱,里面是令郎满目的各色工具。断裂的枪身、扭曲的枪管、生锈的枪机------都在他手里恢复了正常。艾瑞和我着重训练新兵,多一份训练,就会少一份伤亡,我希望传授给他们保命的知识,只是希望时间能够宽裕一些。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两天时间过去了,民兵基本熟悉了自己的武器,战术动作也有模有样了。迪米特里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坚定的信念支持着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几乎修理了所有的武器装备。    又是一个早上,我照例安排了民兵去机场外巡视。打开手提电脑,看到了恩里科给我发来的邮件: 你好 我听说了你的事迹,我很高兴我们在阿诺卡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我会加快筹款的事项,等待你下一步的好消息。    你最亲密的伙伴 恩里科 这个政客,我默默地关了电脑,不管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但是字里行间的诚挚还是能感受到的。    抬头看了看远处,艾瑞正躺在一处营房里酣睡,她和迪米特里实在是太累了。对于我们这种受过特种训练的人来说,几天几夜不睡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他们一直让我休息,所有的琐事都尽量不麻烦我。民兵们也都很配合训练,所有的人都被一种团结合作的氛围感染着,效率惊人的高。    “啪——”一声枪响惊动了我,翻身而起的同时抄起了武器,枪声是从西面传过来的。这时,艾瑞也从自己的房间冲了出来,我手里的对讲机传出民兵的吼声:“是女皇卫队!他们在西边!注意!”    “迪米特里呢?”我一边向那边跑去,一边检查武器,回头问艾瑞。    “估计没听到枪声,他太累了。”艾瑞也是一脸倦容,脚下跑动有些踉跄,这种状态上战场很不好。    我制止了她跟上来,让她带几个人去巡视铁丝网,我则带着一二十个民兵冲向交火的地方。    对讲机里,巡逻的民兵已经没有了回音,估计凶多吉少。很快,就看到了战斗地点。一名民兵隐藏在树后,用手里的贝雷塔92还击着,另一名则倒在血泊里。对面的草丛和树林里,星星点点的枪声向这里倾泻。    “汤米!”一个身影大吼着冲向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民兵,“我靠”我没来得及拦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串9mm的子弹击中,在离目标不远处倒下。    “隐蔽!隐蔽”我大喊着,对后面的民兵比划着手势。    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们,慌乱成一团,在离战场还有很远的时候就纷纷开枪了,根本没考虑到瞄准和射程。我教给他们的战术动作、射击要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扬手一枪,击中了对面露出半个身子射击的一个家伙,他拿的是一支Mini-14,在这个距离上,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砰砰——啪——哒哒哒——”一时间,交火声不绝于耳,双方正式的对撞在一起,打得两边落叶纷纷、尘土飞扬。我缩在一棵大树后,没有急着参与战斗,先观察着整个战场。    对面是女皇卫队,从火力点和火力配置上看,应该有8——10个人,长短枪都有,人数不及我们,但明显受过良好的训练,战术配合基本合理。    反观我们这里,民兵们初上战场,被纷乱的环境和鲜血给弄乱了头脑,动作僵硬迟缓、射击漫无目标。到现在,没有听到艾瑞发现其他敌人的信号,证明情况还不算最坏,最起码不用两线作战。目前最要紧的是让这群菜鸟先稳定下来,要想稳定,就先得减轻他们的压力。    我在树侧旁探出身子,Mini-14的准星里套上了一个目标,他伏在草丛里,只是探出半只枪管,从它稳定而准确的射击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敌人,可惜,你遇上了我。    Mini-14的枪管长度是2.2公尺,加上枪托长度,他的脑袋应该处在这个位置。我默算着长度,把自己的枪口向右移动了一点。确定,射击,对面草丛里腾起一股血雾,命中。那个家伙只是在地面上露出了半个脑壳,其余部位都处在低洼处,如果想让民兵的乱枪击中他,比中泛美联盟彩票头奖的几率还低,可他会收割多少我们民兵的生命呢,我不敢想。    身后侧后方传来“嘭嚓——”散弹枪射击的声音,不用说,迪米特里来了。我不禁感谢上帝,这个助手来得太及时了。    “对不起”战场上的迪米特里是严肃而寡言的,伏在我身侧,从口袋里摸出散弹来上膛。脸上的睡意还未完全消退,只有眼神依旧明亮。    “正面交给你,不要硬碰硬,守住防线就可以”刚才我开了两枪,击中两个敌人,这时对面的枪声明显稀落下来。民兵们也都找到了隐蔽,局面僵持住了。    “我从侧面寻找机会,你指挥他们”把指挥权交给迪米特里,我抽身从前线退下。正面战场上敌人感受到了压力,龟缩着不动。我继续呆在这里,没有太好的出手机会,不如从旁边打破僵局。    茂密的树林给了我很好的掩护,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在了正面。民兵在迪米特里的指挥下,隐藏的很好,没有继续胡乱射击而暴露目标,双方都在寻找突破的机会。    我一边搜索前进,一边暗自责备自己。短短的几分钟交火,民兵就牺牲三个,受伤的五六个,充分暴露了训练的不足和缺乏实战经验。   如果不是枪支弹药的匮乏,我一定会给他们上上实弹*练课程。想到活泼的汤米和他憨厚的兄弟,我的心里隐隐地疼。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们在逆境中乐观豁达的态度已经深深感染了我。    枪声还在继续,基本上是试探性的对射,偶尔会听到一阵密集的火力倾泻,不知道是谁占了上风。    把对讲机关掉,不想被突然地请示给暴露自己。我接近了敌人的后方,我们已经包围了他们。好像不对,是自己摸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才对。    手持拧上消声器的HK-MP5K,短距离时,这把大手枪绝对比单发的Mini-14好用。首先发现的是一个躲在最后的指挥官样的家伙,趴在地上用望远镜观察机场方向,连手枪都没出套。他的左右两侧都有士兵,左侧的近一点,大概十几米远。右侧远一点,有二十多米。那个指挥官对着右侧喊了一句什么,右侧那个隐藏的火力点开枪了,目标显然就是我刚才在对面时隐藏的那棵大树,看来这个家伙也发现迪米特里那里是指挥中枢。    枪响过后,对面也火光一闪,一蓬散弹打在这里的火力点附近,像在树丛上泼了一盆热水。看来没有击中迪米特里,而他的还击也很有效,虽然没有击中对方,但那个隐藏的火力点又向右侧移动了,离开这里更远了。    对面的民兵也射了几枪,打得这边的草丛瑟瑟乱抖。趁着敌人忙乱的时机,我对着那个指挥官的后背开了一枪,击中了中枢神经,没发出任何声响就毙命了。    左侧的敌人哇哇向这边喊叫着,显然在请示。我把HK-MP5K调到连发模式,向着那里一扣扳机。连串的火舌舔过草丛,在这种距离以这种密度射击,倒霉的家伙,我想到。    敌人发现我了,后方的不正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剩下的三四个人都向我这里围了过来。我拧开对讲机的开关,发出了和迪米特里约好的进攻命令。    对面的树丛里冲出了七八个身影,迪米特里一马当先,边冲边向这里射击。敌人被突如其来的冲锋弄懵了,一时夹在我和民兵之间愣了神。趁这个机会,我连续开枪,击倒了其中的两个,剩余的两个被民兵们的乱枪打成了蜂窝,他们已经放弃了抵抗,可愤怒的民兵没有给他们机会。    战斗结束,我带着民兵回到机场,统计伤亡、清点装备,他们的脸上看不到胜利的喜悦,同伴们的牺牲使他们陷入了深深地悲伤。艾瑞忙着给受伤的民兵包扎、消毒,大大的眼睛里蓄含着泪水,但她坚强的支持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民兵被集中起来,我承认了我们的不足,也指出了在作战时存在的问题。他们虽然还在悲伤,但都认真的听着,记着。    “今天,我们少数人的牺牲,是为了换取整个阿诺卡的解放,你们的兄弟姐妹会以你为荣”我踌躇着用词,如果过度悲伤,人就会消沉,陷入不可挽回的自责、沉沦中。我就是要刺激他们的血性,用我爸爸的话:化悲痛为力量。   “戴蒂娜的军队杀害我们的亲人朋友,使阿诺卡变成了地狱,人们失去了希望,生活在痛苦中!”我吸了口气,提高了嗓门“而你们!就是阿诺卡的解救者,你们的名字会成为阿诺卡最美好的传说------”    队列里,悲伤的抽泣停止了,低垂的头颅抬起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希冀的光芒,是啊,对于阿诺卡的美好未来,他们从未放弃。    傍晚,我坐在机场旁的小河边,默默地抽着烟,这是我来这里后的第一根烟。本来在战场上,我是从来都不抽烟的,那是给自己的脖子带上吊索,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产生了一丝乏力感,需要香烟的熏烤。    身后,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艾瑞,只有她知道我在这里。    直接坐在我身边,艾瑞并没有说话,安置这么一大帮伤员,她估计也累得够呛。我转头看着她,月光下,她那一头栗色头发显出神秘的紫色,让人忍不住想抚摸上去。她也转头看着我,眼睛烁烁有神。    “谢谢你”她轻轻说道。    “谢我干什么?”我扭过头去,海丽丝死后,我还没有和一个女人这么接近过。她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显示,这是一个成熟的、饱满的女人,我不禁感到一阵阵窘迫和窒息。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会开价的杀戮机器”她的语气略显调皮,可能也是想缓解沉闷的气氛。“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你的讲话带给了我们多大的希望”她接着说,双手环抱着膝盖。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教授他们格斗技巧,而不是当众演讲”我机械的回答,想以生硬的声线来拉开我们的距离。    “阿诺卡,美丽的国家,你想象不到十年前的它有多美”艾瑞没有理会我的生冷回答,自顾自的回忆着。“我就是被它的美所折服,才来到这里作医疗援助,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直到戴蒂娜的统治后,我才成了起义军,我想恢复阿诺卡的美丽。”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光亮圣洁,整个人陷入了对过去的神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自己被艾瑞盯着,而我不知不觉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忙转过头,“恩里科答应给我丰厚的报酬,所以我帮助你们。”身经百战的我狼狈不堪的从她眼睛里挣扎出来,赶紧用恩里科这个政客当挡箭牌。    “我明白,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艾瑞抿嘴笑了一下,把腿上的落叶拂掉,站起啦对我说,“早点休息,晚安。”    我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我想,她是不是在我的心里比其他人要重要一些,比如迪米特里,算了,这时候不该想他。    幸福总是转瞬即逝,所以要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