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梦的起点
爱恋超载(谨海)
爱情是买一张返家的火车票,沿途遇见美丽的未知。
我下了车,旅途的身心疲惫时,最后还是要返回最初的句点。
八月中旬,百年难得一遇的登了登QQ,半年未见的职中朋友滔滔不绝的和我聊天,不知道突然说到什么,好像是我又独自去旅行的事吧,朋友埋怨的指责我老是单飞不叫上他们,遭遇指责的我也很无辜好不好,谁叫他们总是没空。说着说着,认识四年间,大家重未一起旅行过呢,貌似太对不起曾经狂妄不羁的青春。心动不如行动,我们立马联系其他朋友,左右商量平衡下,相约今年十一国庆来一趟广西北海之旅。
日子在期待中悄然度过,九月二十多号,好友芝麻在微信里通知我她要跟同事去福州玩,当下我无谓的挥手,顺便祝她玩的愉快。因为相识多年,我对她跳跃式的思维和习惯早已司空见惯,况且我也真的不想国庆高峰出门人挤人。不过,额额,对于北海发起人之一的多多可就反应激烈,当场破口大骂呐!经过我们好言说服,再叫上他工作改变,忍着怒气他把日子选在了十月十三号。
九月底,我无事可做的应广州朋友之约去趟东莞,六号夜里和广州上班休假回家的表哥一起回来,七号早晨我们聚集在奶奶家吃了顿丰盛的。
吃饭的时候表姐问我要不要去江西上饶的武功山来个两天一晚的露营,集结的队伍中有认识的人,不认识的玩玩也就熟悉了,多交交朋友也不是坏事。想了想,说的有理,北海旅行也赶得回来,嗯嗯,背着行囊我们就出发了。日出和山林,还有玻璃的栈道,大自然真好。脚步在进行的时候是愉悦的,回家了之后大家都默契的说,近期之内千万不要提爬山,累呀!
十一号早晨回了家,把所有琐事做完后,我用微信呼叫了芝麻,问她还去不去北海。老天要灭我么?芝麻回复我说她去福州玩了之后没钱了,那么意思相当明显,我们去不成呢。无奈叹口气,我用微信呼叫多多,多多一听到此消息,答案显而易见,他又出口成脏啦。北海之行,我被放鸽子。
放一次鸽子没事,广州要来我家玩的朋友被另外一个朋友拐去东北,接二连三遭放鸽子的我气到了,没事,大家都不来的话我自己走。看自助旅游攻略,选定了几个地方,我计划只玩四天,上网百度了下,峨眉和重庆成了我的首选,最后重庆武隆的天坑,地缝还有草原打动了我,我二话不说定了十六号晚上十点多去武隆的火车票。天坑,地缝,草原,武隆我来了!
出门前两天我告诉老妈和老爸我跟朋友去重庆(其实我是一个人去,我怕他们担心就没敢说,随叫我是个女孩子呢。),他们很开心的送我出门,最开心的是老爸老妈赞助了我一千块,哈哈,刚好够我玩个痛快。开心之余还有点愧疚,说谎骗老爸老妈我和朋友,但一个谎言开始了,我也没办法说实话,不然按照他们的个性,铁定不准我去。
16号晚些时候,我满怀期待的在爸妈的叮嘱唠叨声里去火车站,路上顺便去了趟银行取了些钱备用。昏黄的街灯,奔驰而过的车辆,道路稀少的人群,我低垂脑袋,仿佛自己置身事外的不与黑夜融合,失神的进入自己的幻想世界。
旅行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场梦寐以求的恋爱呢?比方说:极道之恋,偶遇负伤的黑道大哥,帮助之间展开的爱恋;或者,国际刑警的恋爱也可以;要不,检察官啊,医生呐……也通通可以的。
各位见谅,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总有一个幻想支撑的爱情,只不过我的恰巧不切实际多一点,但是,至少在我排除婚姻的时候,我还期待真爱来临。
售票厅的互联网取票机取了早就订好的火车票,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核对了下火车票上的时间,嗯嗯,相当富余。
“喂,亲爱的,我带你私奔吧!”掏出手机,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同外号皇帝的死党聊天。
电话彼端回应的是洪亮笑声,“好啊,你来接我吧,我现在正在去上夜班的路上。”
嗷嗷,那不就表明没戏唱。“你又上夜班,歹势,好命苦哟,哈哈!我今天晚上的火车,打算一个人去重庆市武隆旅游,你真的不来吗?”放了迷惑的饵,我等待鱼儿上钩。
“讨厌,前一句替我的感慨我怎么就没听出真心?”娇滴滴的声音涔得慌,“北海你不去了?一个人旅行,你每次都那么潇洒。我呢,请不到假,没办法。”
我也不想一个人去的,气闷的一脚踩在火车站广场的低矮护栏,“我被放鸽子啦,行动大于理智,然后不叫自己后悔的立刻上网订了来回的火车票,嘿嘿。”最后的笑,有些许心虚。
果然,尖锐的责备响亮亮,“多大了还给我耍孩子气,他们放你鸽子你不会下次放他们鸽子啊,干嘛没事跟自己较劲,一个女孩家家一个人旅行,胆大包天。”
妈妈咪呀,训斥的毫不留情,尴尬的呵呵两声,我收回乱动的脚,“我没有耍孩子气,只是想去旅行而已,武隆的天坑地缝还有草原超好看,我超喜欢,传说是离地心最近的地方,我是想来趟地心历险记,呵呵,到时候微信发传照片给你。”
电话一头沉默良久,估计是对我的一番感慨无语中,“算了算了,就你有理。自己出门小心,注意安全。年底我有年假,到时候我陪你放他们一群人的鸽子。”
了解的猛点头,管她看不看得见,“好主意,那我候车去,回来聊。”
“嗯,拜拜。”
挂了电话,瞧了瞧手表,我背好背包提起手袋慢悠悠的跟随人流进了候车室。仰头盯着滚动的大屏幕,好家伙,火车晚点,无语的坐在候车室的长椅,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好像快没话费,翘起二郎腿打了电话给老爸要他帮忙交,电话一挂断,停机的短信立马来,真是,衰衰衰呐。
我低头郁闷时,检票的广播响起,停止郁闷的心情,我终于踏上了前往武隆的火车,这回真的来了。
随波逐流的走过高架桥,瞧瞧火车票的车厢和位置,心里不免又想,坐我周围的会不会是风帅哥?说不定火车上面就能有个好艳遇,就算没有艳遇,找到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也不差。
额,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好啊。期待破灭,抬头看行李架,摆满了,好吧,脱下背包直接塞进座位底下,认命的抱紧手袋坐好,眼神飘忽不定的左右观看,斜对面的大叔在和我眼神交汇的时候,慈祥的点头微笑,我也礼貌的报以一笑,接着没有下文。这都不是我想要的,不是。
火车平稳的行驶,车厢里偶尔会听到人们窸窸窣窣的交谈,我们上车的时间也算半夜,周围的人有的靠着椅背呼呼大睡,靠窗的人则直接趴伏在桌面,百无聊赖间,我塞进耳塞听听歌。手机调到最大音量,“背景音乐”透过耳机清楚传进耳朵里,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背景音乐”持续,虽说不是卧铺,可也都晚了,亢奋过头了吧。
凶狠狠的拉长脖子回头,想瞧清楚到底是谁那么吵,又因为大脑发热的这个举动,引来我事后无限的悔恨,把我的和平安宁还给我。
“雅爷?嘿,嘿,真的是你啊雅爷,好巧,我刚还以为认错人。”热情的亢奋,面前一阵风晃动,高大的黑影遮挡我全部视线。
雅爷?从哥字辈到爷字辈,我是多爷们。周围惊醒的人们,不要困惑,不要迷茫,我是女的,女的。送黑影一记卫生球,我抬头想看清楚白痴的脸,刚抬起的头立马垂下,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多了好几条黑线。
“嗨,真巧。”吴康,热情洋溢(过头),开朗健谈(过度),坦率认真(就这点我认同)的男孩子,目前正在苦追好友芝麻中。我无声低叹,一点都不想与他深交,我自认应付不来他这样的人。
“嗯嗯,你一个人吗?芝麻没和你一起?你要去哪?成都还是重庆?我和我朋友要回重庆我老家,你要是去重庆,就和我们一起玩吧。”问题和邀约扑面而来。
摇摇头,“抱歉,芝麻要上班,我准备去武隆。”简洁明了的回答他,很明显带着不想继续的意思,但某只领悟不到。
胳膊一紧,手袋移位,“武隆啊,那还有好几个小时,来来来,跟我们一起坐着聊天,打发时间。”
你,你ET啊!拒绝的话没来得及开口,我在众目睽睽下被拽走,“我的背包,在座位底下。”
正文 第二章 情非得已
“美女,能不能和你换个位置,我们几个都是朋友,想座一起可以吗?谢谢!”六人座位唯一的女孩腼腆的颔首,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我的位置,余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我。不,不要羡慕,我。
位置的三个男生大致移动了下,我被安插在靠窗的位置,想逃也没有路,“你等下,我帮你拿背包。”
吴康一离开,我无言的迎视好奇,探究,暗昧的眼神,眼角剧烈抽搐,低垂的眼帘和正对面的男人偶遇。
“你,活脱脱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嘛。”金黄色自然卷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挂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后面是琥珀色泛着银光的眸子,白皙无瑕的五官,浅卡其的长版针织毛衣,圆领的浅蓝色打底衣,修长干净的手指,这才是帅哥,帅哥。
正前方琥珀的眼眸一愣,愉悦的狂笑布满脸颊,本就帅气的五官更添魅力。呀,意识到说出心里话,我额头的黑线增加,尴尬不知所措,埋怨的瞪视抱住我背包回来的罪魁祸首,后者被我瞪的莫名其妙,裂开嘴傻笑的坐进我身边。
“你们都笑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邻座的男生自以为幽默的挑眉弄眼,“我说吴康,不先介绍那位有趣的美女给我们认识的,想私藏?”
猛的拍一下掌,我看到他恍然大悟的表情,“少胡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黎雅,芝麻的朋友。雅爷,他们是我的好兄弟,小K,阿亮,路飞,而你对面的是司空慎一,司空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珠宝设计师哦,也是我表哥的大学友人和工作室合伙人。”
路飞?“你特爱海贼王哦。”又一句没经大脑的话。
“是啊,黎雅你也看的吗?好难得,我第一次遇到看海贼王的女生。”眼睛闪亮亮,路飞好似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一副兴致勃勃的想促膝长谈的样子。“你看到多少集了?它更新的我全看了,每个星期等的好痛苦,你还看其他的吗?艾斯死的那一集你看了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了……”
咬紧牙关,佯装和谐的听他滔滔不绝的分析讲解剧情,那一个悔字了得!噗呲,怒目而视,我寻找发笑的来源,无意间与琥珀带笑的眼眸巧遇,答案显而易见,在我暗自反省的时候发笑的人,非他莫属。呿,她的痛苦很高兴娱乐了他。
他的眼睛真的是琥珀色含银的,我以为一开始看错了了,琥珀眼珠里的银光,要不是笑意,还真叫人难瞧见,好喜欢,那双眼眸。
耳边嗡嗡嗡个没完没了,“不好意思路飞,海贼王的话,我实在没看多少,那是我表哥在追的动漫。”打个岔,阻止他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话说,吴康的朋友还真是他朋友。
失望的哦两声,他失去原本的兴致,“没关系,下次有机会你可以看看,它真的很好看。”
扯开唇,我没有说话,其实是怕又说出话。
三人座最外边的小K拍拍吴康的胸脯,“兄弟,大好的机会,你还不收买一下黎雅,打听打听获得美人心的方法。”
“你别闹,我没那么不济?”
喝水的动作一顿,我歪头瞅着吴康红了的脸,暗笑在心,他也是会害羞的哦。
小k压低吴康的脑袋,微笑的朝我挥挥手,“黎雅美女,帮吴康一把吧,眼看革命两年还一事无成,我都替他悲哀。”
恼羞成怒的吴康推开小k,面红耳赤的闷喊,“你不要多管闲事,芝麻有男朋友的。雅爷,你,不不要误会。”本就不大的空间,两个大男生打打闹闹的扭动。
芝麻,她和男朋友前段时间分手了,她还去吃了他们的散伙饭。抿嘴瞧一眼尴尬的吴康,“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新时代的我们,幸福是,不顾一切的抢过来,使它变成你自己的。”
“哎?”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我惊的背抵窗户。干、干嘛?
小k凑近自己的脸,可怜兮兮的眨眨眼,“黎雅好无情,都不帮吴康,人家吴康可是纯情有专情的,个性也好,私生活超简单,不吸烟不喝酒,新好男人。”
捏紧拳头,怕忍不住打下去。吸口气,眨眨眼,我扯动唇角,“推销就留给芝麻,和我说再多也没用,我不是当事人。”
大力的捂住小k的嘴,阻止他继续乱说话,吴康怯怯的回头瞄一眼我,我无所谓的对他一笑,他猛的转头很k了小k的脑袋。可怜的小k被捂住嘴,痛的想娃娃大叫都不可以,眼泪瞬间湿润眼眶。
两人互动着,路飞也不甘示弱的加入其中,三个大男孩嘻嘻哈哈的大闹一番,完全不顾虑周围的人和环境。
“都几点了还吵,让不让人睡觉的?”受不了的年轻女孩责备的道。
眼咕噜转呀转,吴康、小k还有路飞正儿八经的站起来,齐声的道:“对不起,我们会注意的。”
年轻的女孩没料到他们有此一招,或者是看着都是帅哥,红了脸,结巴的道:“没,没关系。”话都还没说完,她赶忙坐了下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无声的笑了,纷纷坐回原位。有那么一刻,我总觉得他们带着些恶作剧的成分多于道歉。
“雅爷雅爷,请你喝,味道很不错。”草莓牛奶?相比于它,我喜欢香蕉牛奶味,抬眸瞅一眼笑容满满的吴康,好像不收下有罪恶感呢。
沉默多时的阿亮感兴趣的道:“吴康,你为什么总是叫黎雅雅爷?”
咳咳咳,入喉的牛奶呛的差点从鼻子里流出来,干净的手善意的递来一条深蓝色的手帕,二话没说,我捂住鼻子,脸呛得微红。
“黎雅,你反应好激烈,哈哈。”路飞白痴的只差仰天狂笑了,“看你的反应,吴康,快说说。”
不好意思的稍稍后脑勺,吴康瞟了我一眼,“嗯,之所以叫雅爷,我是有听芝麻说过啦,那好像是黎雅中学时的事了,一开始大家只是叫她雅哥。”
“哦,说说看。”
“呃,故事是……”噼里啪啦,吴康绘声绘色的叙述我那段过往,其他人时不时插言的发问或感慨,我只当说的是它人的故事。
“差劲的男人,干得好,雅爷。”故事完了,此为他们共同的评论。
抽离的思绪间,低沉悦耳的声音问了一句什么,我道:“我们是在离婚率高的家庭成长的孩子,婚姻但凡开始,我们不会离婚。”
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了异样的情绪。
正文 第三章 回忆
初三上学期,好友茄子怀着忐忑羞涩的心告诉我,3班的林国治在追求她,花季期的我们,对恋爱总是怀揣悸动和期许,即使违背父母早恋,也可以成为恋爱的一种快感吧。
林国治,初一时就和好友余光铁在社会混,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花言巧语加浪漫鲜花攻势,短短一个星期,好友被攻陷下来,每天的日子甜腻腻。
小考后的周末,林国治邀茄子和他的朋友一起去KTV,茄子害羞,硬拉着我还有皇帝一起去,我美好的周末就此告灭。
离学校不远的街道边就是一家KTV,我们约好一起在那里汇合,提前到的我和皇帝大次次的占据大厅的沙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万恶的KTV,未成年也收。”
手掌拍压我的脑袋,“你呀,出来玩玩也不错,别抱怨了。”偶尔也离开你那书的世界回到现实吧,永远的三点一线。
拍开她的手,我靠近她肩膀,“是是是,我不都出来了嘛。”
“哎哟喂,你们两还是那么恩恩爱爱呀。”调侃的声音自大门口传来。
不悦的蹙眉,我瞪视笑的很贱的余光铁,“羡慕嫉妒恨呢?去死一死,下辈子可能可以。”说实在话,我对他还有林国治很不感冒,直白点就是有点厌恶。
碰了一鼻子灰,余光铁挤进两人沙发,手搭在我的肩膀,“黎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个性,要不要考虑跟我交往看看?”
狠狠拧一把他手背,拉开了我两的距离,“我可不想得病,滚啦!”有个性,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个性。
“哎哟,黎雅你下手忒狠。”
送他两记卫生球,我懒得和他耍白痴。拨了茄子的电话,没几分钟她就手挽手的和林国治进了大厅,其他邀约的人耶统统到齐,大家伙一窝蜂的涌进包厢。
歌曲响起,全场的气氛持续高涨,服务员一打一打的啤酒送了进来,我兴致缺缺的抱了一桶爆米花,窝进沙发角落看他们群魔乱舞。
“黎雅,你不要光顾着吃,和我喝杯酒吧。”余光铁手拿两瓶酒,晃悠悠的靠近我身边。
瞧都没有瞧他一眼,我当场拒绝,“起开你,谁要陪你喝酒。”
脸蹭蹭我的手臂,弄的我鸡皮疙瘩起,厌恶的推开他,我直接走过他坐到沙发的另一边,贱狗个性的他不依不饶的也跟了过来,不死心的非逼着我喝,气的我很想踹他两脚揍他几拳解恨。
“黎雅,给个面子吧。”原本在和茄子跳舞的林国治也坐到了我的左手边,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夹住我。
眼角瞄到搂抱成团跳的不亦乐乎的茄子和皇帝,我忍了,“可以呀,那我喝多少你们也喝多少如何?”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我仰头喝个精光,眼神挑衅。
“好酒量!”林国治和余光铁一人一瓶,吹了它。
我轻蔑一笑,又豪迈的喝了第二瓶酒,不服输的两个男生不甘示弱的加码,三个人的较量持续加温。等待任何人认输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白痴点了一瓶二锅头,一看到对我比Y手势的皇帝,我有点哭笑不得的只好拼了,因为那酒一定是那货点的。
“加油,加油!”震耳欲聋的声援,快节奏的歌曲,“厉害厉害,黎雅,你都喝第七瓶啤酒和第五杯白酒啦,喂喂,你们两男的加油呀,林国治,你怎么只喝了五瓶啤酒和三杯白酒,余光铁,你还不错,六瓶啤酒,可是白酒喝的也太少了吧,才第二杯,加油啊你们,为男人争争光。”
“恶,我不行了!”第一个阵亡的林国治捂住嘴冲进厕所,没多久厕所传来干呕声。
余光铁边喝酒边盯着旁边的我,啤酒过半,他也终于忍不住的和好兄弟一起抱马桶。哈哈,活该!抹掉唇角漏出的残酒,我甩甩头,有条不紊的走进厕所,毫不客气的一人一脚的将碍事的两个人踢了出去。
上完洗手间,我推推眼镜走了出来,环视又开始群魔乱舞的众人,抓紧皇帝的后衣领,“茄子去哪了?”
“啥米?”歌声超大,皇帝听不见的凑近我。
看着挨近我的耳朵,我大吼,“我说茄子去哪了。”她弹开一步,掏掏刺痛的耳朵,哼哼,可算是报了偷点白酒的仇。
“吼,我耳朵要是聋了你养我。”
“废话少说,茄子在哪?”养她,想得美。
转身瞅瞅四周,她笑呵呵的又转了回来,“我也不知道耶!”
啪的拍她一巴掌,无视她哇哇叫的搓揉脑门,我拉开KTV的若隐若现的玻璃门,转左望望旋转楼梯,没有发现茄子!包房连接其它包厢的走廊放了一张沙发,暂时不想进去的我干脆坐到沙发里,掏掏口袋,拿出手机拨电话给茄子。
熟悉的铃声从背后传来,我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撑住沙发,歪着身子探出脑袋。走廊分岔路口,茄子脸色苍白的呆愣在那里,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恶作剧的想拍她的肩膀大吼,唯一透明的玻璃夹缝,清楚的展示两个交叠的身影,浑然忘我的热吻,我伸手挡住茄子的眼睛,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半拖半拉的将她带离原地,手心湿热的感觉,使我心痛的抱她入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黎雅,黎雅。”痛苦的呢喃,她无助的在我怀里呼唤我的名字。
恨的牙痒痒,我用衣服抹去她的泪,“茄子不哭,那种男人咱们不要了。”搂她下楼梯,交代她等我,我快步冲回包厢,分开抱着热舞的皇帝和余光铁,临走时还踹了一脚他,拖住皇帝就下楼。
“黎雅你搞什么,没事干嘛乱踹人。”
“没杀他我算对得起他了,你给我少说废话,不然我连你一块揍。”她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愉快啊,还和那贱狗跳舞。
倏地停止脚步,皇帝脸色难看的道:“你发什么疯?”
手一指,“你不会自己看啊!”她气我还更气类,才上去多久,茄子又在哭了。
气焰瞬间消失,皇帝慌慌张张的奔了过去,“茄子,你怎么了?乖乖别哭,别哭。”她当是哄小孩呢。
眼神示意皇帝,我们两默契的一左一右扶起茄子走出KTV。回到茄子家,我和皇帝立马溜进厨房交谈,密谋好一会儿。傍晚时分,茄子情绪稳定,我和皇帝相携离开。晚上,林国治的家里接到一通女子怀孕要求林国治负责的电话,相当然,他父母当夜给了他一顿竹笋炒肉。
“嘻嘻,皇帝,我的演技好吗?”挂了公用电话,我讨赏的眨眨眼。
皇帝摸摸我的头,“非常不错,我要不是在你身边,真以为你哭的死去活来,企图跳楼。”
“哈哈,林国治想必今夜也不会好受。”
“黎雅,你的计划还真毒,还好我是你朋友,不是敌人。”
恶作剧两人组欢喜的击掌,期待明天到来的回家去,周末呀周末,也不全然坏。
正文 第四章 诙谐本领尽显
星期一一早,我和皇帝约好时间等在茄子家楼下,茄子下楼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有点肿,很明显是哭了一晚的效果。我俩无言对视几秒,皇帝首当其冲的拽起茄子的手,的逗弄茄子笑。
“早安,亲爱的黎雅,茄子。”主任依靠楼梯的栏杆,微笑的道早晨问候,唯独忽略与她犯冲的皇帝。
“早安,主任!”茄子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主任瞅我一眼,三两步奔下楼梯,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你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安慰的话引起了眼泪的决堤,我们三人动作迅速的携带她拐进步教学楼隐蔽的角落,主任微微自责的赶忙掏出纸巾,抵在茄子的眼睛下面不动,任泪水流。
“我,我那么喜欢他,他居然和4班的何译蝉勾搭,呜呜呜,主任,你说我该怎么办。”一把鼻涕一把泪,茄子擤擤鼻涕,断断续续的讲述,“他,他说,原谅他,他以后再也不会犯。”
“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早上树。”皇帝呲之以鼻,鄙视意味明显。
咬紧嘴唇,茄子可怜兮兮的张着水汪汪的眼,“可是,可是我听到他哭了,他说以后会只爱我一个。”
主任扳过她的身子,右手戳戳她的脑门,“劈腿,劈腿耶,他明知道你也在场的情况下还和何译蝉一起,茄子你真的就原谅他?”
“我,我不知道。”无措的低垂眼帘,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捧起她的脑袋,主任和皇帝牢牢固定不许她逃避,“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接着犯第二次,更何况你能保证他们之间从以前就只有昨天那一次?”
推挤两个两面夹击的人,我无奈的压低茄子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胸口,不认同的白她们一人一眼,“茄子,林国治的为人你或多或少都该清楚一二,感情路是你的,我希望你自己慎重考虑,我不会干预你什么,但是当你转身的时候,我们会一直在你背后。”
“呜呜呜,黎雅,黎雅,谢谢你,谢谢你们。”哇哇大哭的茄子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主任和皇帝的眼眶也湿润,脑袋轻靠我肩膀,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四个人间只剩茄子的哭泣声。
叮叮叮,第二节课的铃声响了,旷课一节的我们四个人,低着脑袋努力反省的自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左瞧瞧,又看看,我们的目光集体交汇,噗呲一声的哈哈大笑,猛然察觉还在办公室门口,捂住嘴,眼带笑的溜之大吉,就怕班主任看到我们假装反省的样子。
第二节课下课的铃声叮铃铃,充裕的休息时间,我顺手一带,无精打采趴伏课桌的茄子被我打包带去小卖部,主任和皇帝惊呼,紧随其后。
塞塞塞,手里满满的面包,蛋糕,牛奶和饼干,妈呀,这是要养猪的吧。默默跟在茄子身后,看着她大手笔的左买又买,一个个的塞进我手里,彭满的差点掉落前,我开口了。
“茄子,我们就四个人,特别都是女生,吃的,你没觉得够了吗?”
回眸,她由下而上的打量我,尴尬的红了脸,“歹势,哈哈,走吧走吧。”
娘类,终于不买了。购物是发泄压力的一种方式,食物忒多会撑死。丫的,那边那个,和茄子说话的人,该死,敢惹哭她,你死定了。磨刀霍霍,我宰牛羊去。
“我说茄子,你要霸着林国治到什么时候?”教学楼连接楼梯口,何译蝉和两个朋友拦住茄子的去路。
一看到她,茄子就想到昨天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霸着,林国治他可是我男朋友,你个不害羞的第三者。”无耻,下流,不害臊。
手背遮住嘴,何译蝉讥讽的呵呵笑,“得了吧,林国治可跟我说,是你死乞白赖缠着他,他看你可怜才和你好的。小三是你,我和他半年前就在一起了。”
“你,你骗人。”难以置信的倒退两步,茄子眼眶红红。
涂的鲜红的手指戳戳她的脸颊,故意留下红印,“骗你?我干嘛骗你,我是在告诉你事实,笨蛋。要真不相信,去问问余光铁,他对我和林国治的事情可一清二楚。”
哗啦,啪啪,一堆食物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何译蝉得意万分的笑脸,“我还想着放你们一马,看来没必要,小坏人。”
“啊,黎雅,你发什么疯。”
冷冷一笑,我无视何译蝉等人,抢了皇帝嘴边的牛奶,风一般的穿过一个个楼梯口。皇帝、主任、茄子心惊胆战的跟在我身后追。
“林国治,余光铁!”3班半掩的门平地一声雷,我撑着身子,目光如雷达扫视,目标发现,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黎雅,你……哇,你搞什么?”一瓶牛奶哗啦啦的由上而下滋润余光铁,他气的暴跳如雷的怒吼。
回应他怒吼的,是空瓶砸脸的咚声。紧接着,我弯曲膝盖,猛力踢顶林国治的腹部(本来是想踢他命根子的,转念想到可能要养他一辈子,不划算,伸出去的动作提高几寸),挥掉呆愣的余光铁抓住我的手,拍拍臀,我慢条斯理的走了。林国治痛苦的抱腹蹲下来,余光铁傻愣愣的站在他边上,3班教室里的同学们错愕,门口围观的人,包括皇帝、主任、茄子都震惊了!
走到门口,我想到什么的转头,座位上的同学吓的退后一步,我一愣,笑笑,“记得长记性,别小看女人。”
经,经你这么一遭,谁还敢小看女人呀!
“欧巴,我们爱你,雅哥,雅哥!”
大闹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想当然耳,我被传唤进了办公室,班主任噼里啪啦教训了一大堆,最后看我那么有忏悔诚意,罚写悔过书,下午放学交就放过我了。鞠躬道谢,我离开办公室,人还没到教室门口,热烈的欢呼迎面而来,带头的皇帝和主任叫的最起劲,那一刻,我从姐姐变哥了。
事后的事,我记得茄子和林国治分手了,初中最后的一年,男生们简直把我当炸弹,避之不及,女生们反而与我更亲近。
正文 第五章 黑暗的路痴
“武隆,武隆,武隆的下车了!”乘务员的叫唤拉回了我抽离的思绪。
吴康帮我拿了背包,小k、阿亮和路飞微笑的和我挥手道别,我的眼光忍不住瞄了瞄司空慎一,后者见我看他,唇边荡起一朵花,扑通扑通,我听到自己心跳加速声,扭头撇离,我怕他看出异样。
“再见!”
黑压压的夜空,昏暗暗的路灯,湿淋淋的水泥地板,四川话口音招揽生意的的士车司机,我茫然的左顾右盼,天啦,地呀,夜晚是我的天敌,我是。戳戳没有话费就没有流量可使用的手机,这一刻,我后悔没有事先做好计划,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从哪走呀?
沮丧时,我看到右手边唯一在凌晨开着的餐馆,我兴奋跑了过去,“老板老板,请问这里哪里住宿的多呀?”
烧水的老板看我一眼,笑笑,“这里到处都有住宿的,汽车站也有,你可以打个的过去,四块钱。汽车站要七点半开门,现在天都没亮,你要不在我店里等等?”
救星呀,“谢谢你老板!”不客气的选了门口的位置,我抱着背包仰望黑压压的天。
“老板,你开店好早。”
老板抿嘴,沉默了下,笑了,“呵呵,为了生活。你是一个人来玩还是等朋友?”
撅嘴,我叹气,“就我一个人,我朋友都放我鸽子。我本来打算去峨眉山,不过我在网上看到天生三桥、地缝和仙女山草原的照片,我就订了车票来了。唉唉,订票没看时间,订错了,害我凌晨在这里。”还熬一个通宵到的,到了找不到路,想住宿睡一觉都要等天亮。
捣腾了汤,老板递杯热茶给我,“我们武隆治安非常好,半夜你一个女孩子走都没有问题,你放心。”
“嗯嗯,我有看网上评论,武隆是全国景区相对统一有规划的,治安环境也是不错,所以我才敢一个人来,嘿嘿。”点点头,这个我有事先做了解。“武隆好冷,我来的时候,我们那儿还出着太阳呢。”
老板停了搅拌的动作,仔细打量了我,“昨天开始下的雨,你要想上山,穿这样可不行,山里海拔2000多米,比现在的气温还要低很多。”
低头,黑白的蝙蝠款套头休闲衣,黑灰的箍脚休闲裤,“我有带冬天的衣服和棉衣,我老爸跟我说过。”
“那就好!哎,姐儿……”店门口路过一个中年女子,老板四川话噼里啪啦和她说了一串,“你要住宿吧,她是旅店老板,你可以和她问问。”
老板,你真好,我那个感动呀!“谢谢你,老板。”
中年女子笑容满面的走进店里,“小妹,你是一个人还是几个?”
“我就一个人,能不能现在带我去看看房间?”
“好啊,我们旅社就在这上头。”旅社老板热情的带我上楼。“你瞧瞧,我们有无限网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密码。”
我看了看房间,20多平米的房间,2米的大床,独立卫生间,房间里有电视,环境不错,“老板,一晚多少钱?押金多少?”
“60块,你要住多久?”
思考了一下,“四天三夜。”
“你一个小姑娘,就两百吧,房租180,押金就20。你要上网吗?上网的话我搬台电脑给你用。”武隆人的热情,我算是体会到了。
“谢谢你老板,我现在立刻付你钱。”欢欢喜喜的付钱,又和老板小聊一会儿,我回房洗漱,楼下食物的香气吸引着我,肚子咕噜噜的作响。
挂好衣服和毛巾,瞧瞧手表,六点呀。爬爬爬,爬到床头窗帘拉开,天还是黑的。算了算了,它爱黑就黑吧,反正我有住的地方。拿了钱包,哼着小曲,我奔奔跳跳的下楼吃东西去。
“老板老板,刚刚谢谢你,给我一碗酸辣粉和矿泉水,谢谢。”啪嗒,我又坐在原来的位置。
先拿了瓶不冻的矿泉水给我,老板开始下锅,“你住一个晚上多少钱?”
“60,老板娘顺便搬了台电脑给我。”我看到老板的眼神变了变,难道有什么?
大碗红油飘飘的酸辣粉端上桌,“60有电脑,也不算贵。”
洗一洗筷子,我呼呼大吃。好麻,完全不辣,重庆的酸辣粉就堪比去年我到云南吃的过桥米线,都以为到了地方吃正宗的好,结果才发现,还是改良的我们,味道、配料十足。
边吃边和老板聊天,一对老年夫妻走了进来,丈夫点了馄饨,妻子要了碗不辣的牛肉面,两个边等边问老板旅游的事情。
“武隆治安好,景区规划统一,天坑和地缝都不错,网上好评多多。”打个岔,我插进老板和老年夫妻的谈话。
“小姑娘你也是来旅游的?”丈夫笑呵呵的走到我桌边,妻子则在对面的桌子看着我。
微笑点头,我有点不好意思,“是的,我一个人过来玩,今天凌晨刚到。”
“凌晨呀,那相当辛苦啰,你今天是要补休不玩了吧。”
“不玩,睡一觉,明天开始玩,反正我不赶时间。”先游游武隆县城,“老板说,山上气温低,你们如果今天去玩最好注意保暖。”
“谢谢你,我们等下回去加衣服。”妻子温和的道谢。
丈夫吃了口馄饨,有些遗憾的道:“你要不是凌晨来的,今天可以和我们去玩。”
“人小姑娘还要休息,你别想的美。”妻子泼了桶凉水。
是个好主意,身体不允许,“你们夫妻有伴,不好意思打扰,我吃完了,先走了,再见!老板,谢谢。”
“去吧去吧,赶紧睡一觉。”老板收了钱,好意道。
“是啊,小姑娘你肯定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刚认识的老年夫妻也叮嘱道。
道了别,我跑回二楼房间,脱了衣服扑进棉被,蒙头呼呼大睡。哇,2米的床就是好,可以睡两三个人都没问题。抱紧棉被滚来滚去,我摆动脑袋左右看剩余的空位,眼皮慢慢垂下。
正文 第六章 武隆抢险
掀开被子,舒服的伸个懒腰,动作卡带,猛然睁大微眯的眼,看了看手机的时间,13:12分,缴费的短信闪烁显示,嗷,惨了惨了,忘记给老爸老妈打电话了。哔哔哔,拨了电话报了平安,整理仪容,提起手袋拿好相机,武隆探险,开始。
火车站出站口前的站台,大大的木板刻画的武隆地图,认真仔细研究汽车站在哪,踮起的脚尖落下,啊,我欲哭无泪呐!我的个神,我完全看不懂地图画的是啥子意思,还有还有,我连火车站都没有找到,更别提怎么走了。
认了命,我开了手机GPS,穿过火车站站前的小小广场,也许是下过雨的关系,白白的瓷砖看是来很干净。广场小小的,搭了篮球架,种了一颗颗绿化树,靠近路边有几排四人座的木椅和木桌。
过了广场是一个双涵洞,涵洞走出,感觉是另外一个世界,街道两旁茂密的树木,真真是干净的街道,看起来让人舒服。按照导航走,可感觉怎么都不对,右转,看看路口公交站台的牌子,继续向前,路过大桥的时候,我干脆关了导航,依照以往的习惯,乱走,真没办法的时候就问问人,打个车。
主意打定,我沿路走走停停,拍拍看看,哇谁,那堪比别墅的房子,我喜欢,高楼大厦间的安静惬意,我喜欢。一路走来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我选择向右,一路而下,现代气息的幼儿园,看起来,漂亮。再往下,一个奇怪的建筑物赫然出现,它的前面,一块石头刻着,武隆体育馆,出于好奇我走上楼梯进了体育馆。
嘿嘿,是中学女子篮球比赛呀,虽比不上男子篮球的激烈紧张,不过看看也蛮有意思的,赶紧拍几张照,哈哈,通过相机的镜头,我看到显示板显示了两队犯规好多次啊。抿嘴一笑,我走出了体育馆,下阶梯的时候被擦肩而过的一群少年看了好几眼,当然,我不会花痴的以为他们喜欢我。
依照自己的喜好,我又向右走,抬头仰望高楼大厦时,拿起相机猛拍,我真的超喜欢这里的好嘛。一条路的尽头,一个一个楼梯连接,第三个阶梯连接的地方,开了一家大型商超,我闲来无事晃荡了下,武隆的特产我着实没感兴趣,兴趣缺乏的在商超工作人员的注意下,我两手空空的出去了。
再爬一个阶梯,哇塞,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以为它是小区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街道,咔咔,又拍了几张,顺便发发微信朋友圈,啪嗒啪嗒原路返回。阶梯口,瞧瞧右手边,死路,没办法,我往左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哇哇,小猫撞上死耗子的心情你们懂么?武隆汽车客运站,锵锵锵锵,自己在我眼前了。好的好的,我记记路,明天不愁啦。
时间挺充裕,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小餐厅,点了豆花饭,拍拍照片发发微信,一堆朋友猛留言,有些还指责我捏,凭什么,放我鸽子还好意思说我,我依依骂了回去,心情舒畅了,我接着选了汽车站旁边往上的桥走,心里也不担心丢了,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一个小小的武隆,走来走去还是会走回去的,实在不行,打的,老爸说的。
结果我是对的,街拍几张,时不时瞧瞧路牌,大约四十分钟,我看到了来时的大桥,四点了,嗯嗯,也该回去,晚一点再出来觅食。
低头查看相机里的照片,我一步一步凭感觉爬上火车站广场台阶,余光瞟到空荡荡的广场的篮球架下聚集了蛮多人,其中年轻女子偏多,他们一个个伸出脖子不知道在看什么。平常就对群聚不感性趣的我,直接漠视走人。
哒哒哒哒,敲打键盘的声音在我低头路过广场木椅的时候清晰可闻。勤奋的家伙,户外也专心工作。想着,我收相机的手腕一紧,撇头,首先入目的是干净修长的手,好熟悉,在哪见过?目光提高几寸,清俊的脸占满眼球,我震惊的倒吸一口气。
“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我正等着吴康把你的电话传给我,你就出现了。”末了,他送了抹笑,俊帅的五官更添璀璨,围观的人群一阵抽气。
妈呀,见鬼了。“你,你不是要去重庆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左顾右盼,没看到吴康那几个的踪影。
自然而然的拉我坐下,他道:“是到了重庆,和方畅谈了下,接着坐了最近的火车来了。”
他的口气好平常,叙述的如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改变行程来武隆?”我不懂。
“为什么?”呢喃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喜欢你吧。”语气里有不确定因素。
“啥?”吓的手重重拍在桌面,痛的我眼泪汪汪。
修长的手包裹我发痛的手,“很痛?手拍桌子,你是想试试哪个更痛吗?”
哈哈,你的笑话一点不好笑。我眼睛抽搐,“你以为谁害的,没头没尾的丢个炸弹,本人还口气平淡的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气的抽回手,拒绝他触碰。
眼神流露困惑之色,他蹙眉,“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说喜欢,她的反应不是喜悦反倒生气?
天啦地呀,无力的稍稍脑袋,我有气无力的趴伏在桌面,“大哥,大爷,超不对的好嘛,求您老别耍我。言归正传,你到底来干嘛的。”
他表达的还不清楚吗?沉吟良久的看看对面的她,他道:“去到重庆,我时不时会想到你,想到你的脸时我的心会有不知名的情绪跳动,我把想法告诉了方畅,他说我可能喜欢你,建议我追过来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你,所以我就来找你。”
他的一番发言,惊傻了我,“你为什么喜欢我?”他们只限萍水相逢,基本没说过话。
“你说的话!”他如是的道。
啥?我茫然,“我说了什么话?”老爸,老妈,我梦寐以求的和大帅哥的偶遇,恋爱,实现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内心不是喜悦,而是想哭?我真的听不懂他大爷说啥子。
“你不记得了吗?”我记得什么?“我在火车上问过你,你对婚姻的看法,你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我们是在离婚率很高的家庭长大的孩子,我们绝对不离婚。”那是什么鬼理由?“请问这句话,如何打动了您大爷的心?”
掏掏耳朵,等着他火星逻辑的思维话语,“……”咦咦?他,他眼眸里刚刚是不是划过一抹伤痛?沉默扩散,我尴尬的瞅瞅周围还在围观的人群,拉拉他的衣袖。
“呃,你,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拜托,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快给我接话,我很尴尬。
尴尬快死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还没有,我第一次来这里。”
呼一口长长的气,我站了起来,“走吧,事先声明,我住的那家店不华丽也不大,但是干净实惠,可以吗?”
愣了下,他收拾东西搂住我的腰,温柔的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能跟你住一起就好。”
他的手一环住我的腰,我的背首当其冲中了无数刀,嫉妒羡慕的少女目光如雷达扫射,中年的阿姨们,你们没事也参一脚干啥?
“中国的礼节,男女授受不亲,入乡随俗呀,大爷。”
“我虽有一半中国血统,但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他大爷的意思是不放手。
好吧好吧,随便他,他和吴康是一样的,纯粹的ET!认了命,我领着他走着。
正文 第七章 住宿
候车室正对面,热情的大叔操着四川方言吆喝,一看到我和他路过,笑开了花,涌上前。
“小妹儿,要不要?”
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被问过了,“我有了……”的地方。
“恭喜恭喜,几个月了?小伙子,要好好照顾老婆哦。”大叔,等我把话说完呀,你自顾自的说啥了?
“谢谢,我会照顾她的。”大爷,你热情的回应干嘛?你是没听到前段吗?
“呵呵,好家伙,疼老婆才是好男人。”大叔传授自己的心得,没想到外国人也受教。
硬生生挤进两个人中间,我礼貌的朝大叔笑笑,拽起司空慎一就走,边走边在心里排腹,妄想跟ET沟通的我,才是笨蛋。
“呵呵,刚刚的大叔很有趣。”轻快的低笑自唇间溢出。
有趣?我一点没觉得。白他一眼,我松了手爬上楼梯,爬到住的楼层的时,旅社老板娘刚好走下来。
“小妹儿,你回来啦!”
“下午好,老板娘,请问你还有空房间吗?”
“哎呀呀,你有朋友吗?”眼睛跳过我,直视身后的司空慎一,“今天我接了个团,没有空房了,不好意思。”
没房?晴天霹雳,我扭头看向身后,后者无辜的耸耸肩,思考了下,“老板娘,您忙吧,我们先走了。”啪嗒啪嗒穿过长廊,我打开居住的房间,司空慎一后脚跟了进来。
“我等一下去找住的地方,你别烦了。”
嗯?不明白的回头,“我没在烦呀,你想太多了,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合住吧,反正床很大。”丢下手袋,我偷吃了片放在桌子上的饼干,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一堵人墙,吓的我噎住。
阴鸷的脸瞬间转为担心,他温柔的拍抚我的背,“你啊,神经到底有多粗?”
“唔唔唔唔!”我吃个饼干被噎也是你吓的,你好意思质疑我神经?“还不是你害的,没事不声不响站我背后。”
“吃饼干是一回事,我是男人。”天外飞仙又一笔。
“我知道你是男人!”很好,话题跳跃的节奏我跟上了。
“你居然开口要请我跟你一起住,你如果不是神经粗就是故意。”
又跟我神经粗细有什么关系?“我故意什么了?”
“故意勾引我!”他一本正经的道。
我一愣,随后笑哈哈大笑,一副你别傻了的表情瞅着他,“谢谢你的抬举,我第一次知道我还有那本钱。”
他不悦的蹙眉,“我说的是认真的。”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真的没开玩笑哟。
目不转睛凝视对方,我们是要打精神站吗?瞪瞪瞪,瞪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我认输,我投降了,眼睛好累。
“我们能不能平和一点,第一,我没有企图勾引你的意思,第二,在陌生的地方,我觉得和认识的人一起住会好点,第三,你和我分摊房费,我能省钱。”哈哈,最后一个才是真正的重点,房费虽不贵,节约是王道。
他的眼神,盯的人心里发慌,“好吧,房费我出。”他一副不容反对的君王气质,我无话可说,ET和人有代沟,他喜欢付就付吧。
达成共识,晚上七点整,我拎起包包和他一起去吃了重庆火锅,本以为麻麻辣辣的味道他不习惯,没想到吃到最后他比我还行。
吃了饭,我们散步回去,路过卖冰淇淋的店,我兴奋的扑了过去,“司空慎一,我们吃冰淇淋吧,吃完火锅果然要吃冰淇淋才是最棒的。”
“你那是什么歪理?”嘴上如此说,他还是顺从我的陪我去店里买了冰淇淋。
满足了掏两勺,呜啊,好冰,“呵呵,味道好棒,司空慎一,你要不要试试。”兴奋的掏了一勺递至他唇边,蓦然想到,那,那跟间接接吻没两样,我尴尬的缩回手。
手腕固定,他张口吃了下去,“嗯,味道不错,天气很冷,你少吃点。”
尴尬稍纵即逝,人家没当回事,我干嘛介意,掏了一大勺,我大哚特哚。天色早已暗淡,街道的灯亮着。侧目,直勾勾的仰视昏黄街灯映照下的俊美侧脸,他真的很帅,人也亲切温柔,是所以女生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类型,永远不缺乏恋慕的目光追随,吃饭的时候,买冰淇淋的时候,现在走在大街也是,所有人都看着他。
正出神,他的脸拉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赫!”好近,趁他不注意的拉开距离,我捣腾捣腾冰淇淋,含住汤匙,“嘿嘿,的确有点冷的牙疼。”
睇我眼,他抽掉我的汤匙,拿了我的冰淇淋,一口一口吃起来,“不舒服要早说,啰,我的咖啡给你,喝点热的暖胃。”
捧紧咖啡杯,我送他一记卫生球,ET就是ET,你别期望他的思维和人一样。他异于常人的话和动作,我完全习惯了。
“对了,我明天早上要去仙女镇,你要一起吗?”
“嗯,一起。”
回去的路漫长,我们走走停停,多数是我好奇的到处走,他被迫跟着我走啦。晚上快十点,我们终于回到旅社,洗完澡,聊了聊明天的行程,我们一左一右占据床的一边,关灯睡觉。
白天睡觉的时候还觉得床超大,晚上多了一个人,没有那么空荡荡。
正文 第八章 神奇的代名词
窗户未关,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帘折射进室内,亮的有些刺眼,手机闹钟激昂的哼唱英文歌曲,白皙的手臂伸出被窝,窸窸窣窣的胡乱摸索。
床角凹陷,扰人清梦的歌曲戛然而止,卷紧被褥爬起来,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大脑成放空状态的呆滞在榻上不动。
凉凉的指尖触碰下巴和脸颊,“9点了。”
9点?恍惚的歪头,“呀啊,得起来了,起来呢。”捞了床边的套头T恤,奔奔跳跳直逼床畔,撞到一堵温热的墙时刹住车。
“痛不痛?时间上赶得及,你不用急。”温热的气息自耳后传来,厚实的手掌揉搓微红的额头。
哇塞,墙壁好高科技,居然能说话,“咳,早,早安!”本想察看究竟,仰头,入目的是一双含带关心的眼,所有被抛弃的记忆统统回到空白的脑袋,我尴尬的趴伏他怀里打招呼。
“早安!”他配合度极高的回应我道。
嘭,啪嗒啪嗒,嘭,我抓了衣裤匆匆跑进浴室,浴室门大力的关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二十分钟后,我穿戴整齐的踏出浴室,司空慎一一副随时可以出门的准备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更不可思议的是,单人沙发右侧小圆木桌还摆了两杯冒着热腾腾气的咖啡,神奇,ET是。
自顾自的端起咖啡,愉悦的喝了一大口,嗯,味道好好哦,余光瞟到了他手腕的表,“呀,快十点了,快快快,我们快出发GO GO GO!”
花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武隆汽车站,两个人花了十六块买了两张去仙女镇游客接待中心的票,小巴人满发车,还是挺方便的,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小巴也很快就发车,全程大概三四十多分钟,我们一路上基本没说几句话,小巴里的乘客道是忙碌非凡,时不时偷瞄司空慎一,小女孩大胆点,眼睛就差冒爱心的热辣辣直视。
“司空先生,有没有看到?”纯粹揶揄的心情。
某大神困惑的瞅了我一眼,迟钝的恍然大悟,“嗯嗯,烟雾缭绕的山林,金色的阳光洒溢,的确很美。”
倒!一排乌鸦径自我头顶飞过,“嘿嘿,是哦,好美……司机,下车!”游客接待中心的招牌赫然出现眼前,我拽起司空慎一的衣袖跳下车。
啊啊,好漂亮,好大哦,好现代与复古的仙女镇,别墅,别墅耶,完全现代时尚的感觉,没有城市污染混杂的气息,安静祥和。兴奋的拿起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拍不停,我的心溢于言表呐。
“司空慎一,接待中心是三角形的,又大又挺美型的耶。”边说话我脚步未挺的边靠近接待中心。
抛到后头的司空慎一对于我的态度只是笑笑,由着我孩子气十足的左右乱跑,时不时配合我要求的与我拍照合影。
看的心满意足,拍的格外多照片,本来还想着再多拍几张留念,但美好的东西怎么拍也是拍不玩的,特别是司空慎一与景色融合下的脸,超美超帅的!时间有限,花痴状态暂停,我恋恋不舍的走进接待中心,司空慎一没等我说话,二话不说的潇洒掏出钱包买了两张去天坑的票,售票小姐不耐的心一看到他,心花怒放笑容满满。
排我们后面的两个女生,羞怯的你推我我推你,我估计着是谁先来搭讪吧,因为我们是同一辆小巴来的仙女镇,车上的时候我就看到她们频频回头瞧他了。
故意拉开我和司空慎一的距离,我看好戏的等着哪个女孩跨出第一步。幸灾乐祸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女孩勇敢的摆脱矜持的准备搭讪时,不知道司空慎一是有意还是无意,手圈住我的肩膀,瞟都不瞟两个女孩和周遭女性扼腕的眼神,含笑带我搭乘下去的扶手电梯走了。
可怜的我,无辜成为路过的女性赤裸裸的箭靶,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你是故意的!”我听到了他近在耳畔的嬉笑。
他无辜的侧目,“你不也是故意丢我在一旁看戏,彼此彼此。”
“……”ET是ET,可他不傻。
噔噔噔的踩踏上去往天生三桥的换乘大巴,空荡荡的除了我和司空慎一完全没有一个人,连司机大叔都没有上车的和检票处的人聊天。
选了中间的位置坐好,“司空慎一,你说车子什么时候能走?”景区规定,车满车走。
瞟都没瞟我一眼,他ipad翻看我看不懂的文字,“大概十分钟。”
用手袋撑住下巴,我侧目仰看他,“你怎么那么肯定?耶耶,刚刚的两个女孩也上车啰,嘿嘿。”我小声挪揄,目送两个女孩座于他斜对面的位置,腕扼她们没有第二次勇气选他旁边的空位。
对于我白痴的笑,他直接无视,“接待中心门口有一个大约二十多人的旅游团,刚刚我买票的时候看到他们旅行社logo标志的导游在买天生三桥的票。”
哦哦,推理的蛮有道理,“你看的是哪国语言?”
“德文!”翻阅几页,他圈出一些字,微蹙眉头,用MSN啪啦啪啦打了一大堆。
德文?“大哥,你好厉害,哦不,你本来就是个外国人。”
他终于舍得瞄我一眼,居然是送我卫生球,“我母亲是奥地利人,父亲是中国香港人,所以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混血儿,好羡慕,难怪你这么帅,真要好好感谢你妈妈。”一半外国血统,赋予他刚毅的五官异域的魅惑。
唇不自觉的扯高,皱皱的眉头舒展,“我会告诉我母亲的。”
告诉他妈妈什么?噘高嘴,我瞅着窗外,眼尖的盯到手举导游旗的女子带领一群中老年人检票上车,没一会儿空空如也的车厢满满全是人,司机大叔上车清点人数,开动大巴出发。我低头瞧瞧手表,用时和司空慎一估计的差不多,赶忙崇拜的看他。
正文 第九章 别墅
大巴出了停车坪,首先经过的是还在修建略呈雏形的和已经修建好的,下过雨泥巴的路有些破坏美感。进了天生三桥的景区门口,道路两旁黄了的树木,排列有序的,好漂亮,车上的老爷爷和老奶奶热情的讨论开来,一致通过,这里是养老的好地方。
手肘撑着车窗手掌托腮,我撇头注视司空慎一的天神般的侧脸,“司空慎一,你到底是来这干嘛的?”窗外风景于他等同虚设,他的眼里只有ipad和他的德文。
头没抬,“你不是说你想来吗?”
胸腔蹭蹭蹭的升起烟,“没错,我是说我想来,可我是来旅游的,旅游你懂是什么吗?吃喝玩乐,你工作繁忙,要么不来,来了,大哥我拜托你,好好的玩,好好的看,合群点可以吗?”请容我小小的抱怨下,不然我很窝火,我为他好的。
怪异的迅速抬眸与我对视良久,他好看的琥珀色眼眸里闪烁银光,反驳的话说教的话没有,他自觉的关了ipad。我满意的笑了,扭头继续欣赏窗外的森林区。
十分钟不到的车程,我们来到了天生三桥的景区门口,兴奋的老爷爷老奶奶们纷纷与写着天生三桥的大石头拍照留影。
“你不合影吗?我帮你拍。”伸手拿我手里的相机,我摇头避掉,咔咔咔的拍了几张景物照。
“我喜欢和大自然合影,不太喜欢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随波逐流不是我的菜。
笑意布满他的眼,我红了脸颊,啊啊,是是是,我没立场讲,二十分钟之前我还拉着他四处狂拍。尴尬尴尬,我检票完毕,一步一步走下前往天坑的阶梯,被我抛弃的司空慎一尾随其后。
无树枝遮挡的阶梯旁,可以俯瞰雄伟壮观的部分天坑景貌,百米直达天坑的观光电梯,我像个孩子般的整个人趴在全透明玻璃上,看着由上而下的景物变化。出了电梯,轿夫热情的推销,说整个景区走下来要两个小时,坐轿子不累。
肩膀一沉,我回眸,“要不要坐坐看?”司空慎一指指两人抬的竹椅轿,我摆手拒绝。
“嗯嗯,一步一脚印的旅途愉悦点,大自然就是要用最自然的方式观赏。”何况,以我的体重,我怕轿子半路垮掉,那我多尴尬。
蜿蜒而下的人工开凿阶梯,斑驳锈迹的护栏扶手,我站在高处向下望,眼神欺骗了我,遮挡了真相。明明看着蜿蜒阶梯没多远距离,相机镜头里的人却渺小不已。我穿过天然的巨大的拱形洞口,我站在过半的阶梯口俯瞰下方。
“司空慎一你看,《黄金甲》取景地呢。”手没停的咔咔按下快门。
右手圈紧我腰,他细心的围护我免于被一批一批而下的人潮挤压下狭窄的阶梯,“小心点,东西不会跑。”
“哈哈,原来你也会说冷笑话。”咳咳咳,自作孽不可活的口水呛到。
温热的手掌捋顺我的背,“好点吗?喝口水。”拧开瓶盖,瓶口抵在我唇间,我豪迈的喝了几大口。
“够了够了,走走走,我们下去看看。”手牵手,我蹦跳蹦跳的下阶梯。
越往下你越会发现大自然的神奇,鬼斧生工的雄伟美景,好似下雨般山崖散落的水滴,形成小型的瀑布,细细的水帘,蜿蜒的小溪,碧波荡漾的湖泊。崖缝的水汇成小型瀑布流淌进自然形成的池塘,由溪水和池塘水汇成的河流不断拍打两岸岩石峭壁,发出哇啦啦的声响。
《黄金甲》取景地的院落里,正厅不断滚动播放《黄金甲》电影画面,虽然是取景地,但是相对来讲还是挺寒碜的,整个院落不大,一目了然,门口摆放的马车稍微引起我一点点兴趣,拍了照,我脚步不做停留的继续我的地心历险记。
“司空慎一,你要不要摆个造型,我帮你拍几张?”
撇头瞄我一眼,他帅气的路过我,我咬牙切齿的跟上,“喂喂喂,给点面子啥,帅哥!”
帅哥维持他的冷雅,鸟都不鸟我。走过崖壁的过道,稀里哗啦的水顺着崖壁滑落,帅哥有了动作,撑着雨伞搂着我不急不忙的穿过,后头没有做准备的人们,啊啊的大声尖叫,回头,我噗呲一声扑进司空慎一的怀里,肩膀颤抖的偷乐。
“好大好多的落汤鸡,感恩感恩,不然我也是其中一只。”哈哈,太有意思了!司空慎一你了不起,早有准备还准备充足。
“小声点,等下又笑岔气。”纯粹的关心。
我捏紧他的衣襟,脸色涨红的喘息,“咳咳,你少乌鸦嘴。”
他想说什么,眼神闪了闪,我察觉到他有一丝不悦,搂紧我往前继续走。
“先生,你好,可以和你拍张照吗?”俏丽的短发,窈窕的身躯,白皙无暇的脸庞,美女耶!
先生耳背的脚步不停,美女红了脸颊,“我叫姚青,25岁,请问你叫什么?能互相留个号码交个朋友吗?”三寸跟哒哒转眼于眼前,名叫姚青的美女忽视我的存在眼里只有帅哥。
有意思,我保持看戏心态的窝在司空慎一怀里,等着下一幕的剧情。
“不请,不能。”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美女不放弃,艰难的跟随身侧,“我来自上海,目前就职上海一家外企公司,单身,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好不屈不挠,先生终于停了脚,单手托起我偷笑的脸,不顾环境和气氛的狠狠吻了我,我惊吓的睁大双眼,大气不敢喘的愣愣瞪视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好长好翘。
“呜呜呜呜……”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美女和四周路过的人都呆如木鸡的欣赏限制级的画面,我拼命捶打他的胸口。
空闲的右手固定我的双手,他拉开了我俩的距离,“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会吃醋,为了你害她吃醋,我亏很大。”潇洒的丢下一句话,他半抱半拖的带我离开是非之地。
美女替他感到可惜的叹气,鄙视不屑的睇我眼,呆愣的我过了良久,丢脸的捂紧脸颊,无声的尖叫呐喊。
“司空慎一,这是在中国,请你尊重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戳戳戳,我泄恨的用食指戳他坚硬的胸。
像偷腥的猫笑吟吟,他搓揉我发痛的手指,“女朋友,该设立场时就要当机立断,中国也一样。”他绅士的怕她吃醋。
吼,吼,唯小人与ET难解也,苍天呐,翻记白眼,投降!
正文 第十章 天坑
回头张望宏伟的,你不得不再次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生工,旅游路线终点,一片高耸翠绿的树林,分支的小路,粗壮的树干,好想搭个秋千荡荡。
规划的路线走完,宽敞的停车坪,15元一位的环保车,乘坐下一个转换地。
“司空慎一,你累不累?”
两个小时的路程,呼吸平稳,体力游刃有余,“没事,你呢?”
仰头瞅瞅对面直线而上的阶梯,“我们走到下一个换乘地怎么样?”
拿纸巾拭掉我额头的汗,“可以,随你意。”
年轻的老的,纷纷买了环保车票气喘吁吁稳稳落座,我和司空慎一随着众人目光迈步阶梯。阶梯爬一半不到,我回首,人间仙境嘛,咔咔咔,利落的街拍几张发了朋友圈。
前往下一个换乘地的路,沿途有美丽的风景陪伴,可我估错自己的能力和体力,路到一半,我兴奋高昂的情绪几乎耗尽我所有体力,我感受到胸口呼吸极速。
伸手拉住前方的衣角,“我们休息一下再走怎么样?”问是出于礼貌,我没等他回答的自顾自坐在一块石墩上。
脸不红,气不喘,他好笑的盯着我,“逞能,要我背你吗?”
“猎豹矫健,大象也压的死它。”答非所问,手当扇子凉凉的扇风。
眼神一顿,笑容由内而外,震彻山间,“小雅,你的比喻夸大其词。”
假笑得龇牙咧嘴,“很高兴娱乐了你,谢谢你,承蒙不弃。”
休息够,我首当其冲的漫步山间公路旁刻意搭建的木头栈道,遭抛弃的司空慎一三两步后来居上,羡慕嫉妒恨的低眸瞄眼他修长笔直的腿,混蛋,长得好看就算了,腿还那么长是想怎样?
“小雅,我的腿砍不得。”赤露露的意图,他小生怕怕的避避。
没好气白他眼,“怕鬼你,真砍得我还不屑呢。”
可谓千辛万苦,当然,这是对于我来说,终于爬到了换乘地,后面的大哥,面不改色心不跳。买了两张地缝的票,我们,不,基本就我瞟了瞟两边商贩贩卖的东西,他淡定的站在去地缝的乘车口等着我。
“哦哦,又我们两个先上车!”幸运还是不幸?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靠窗座位,空旷旷的大巴必须要人齐才开。
“别不开心,今天人也不算少,很快会发车。”猜透我心思,他剥开一颗巧克力喂我嘴里。
累的倒靠他肩膀,我含化一颗颗巧克力,补充我欠缺的体力。有人当了大爷,有人必然是奴才,司空慎一无怨的帮我剥着用锡纸包裹的巧克力,顺便喂嘴里。
一群广东的老年团上了大巴,车厢热闹非凡,车子开动了,和地缝连接的路程说远也不算太远,入眼的是更加深不可测的凹坑,和四周绿油油的植物。
网上说,下往地缝有几条路线可选,其中有一天可以让你真真体验一把《地心历险记》里的感觉,不过基于我的表现,司空慎一难得发表意见,选择了保守路线,我们从景区正门走。
行走岩壁开凿的隧道,时不时可以站在搭建的观景台欣赏光明景色,出了隧道,又能搭乘百米的电梯,浩浩荡荡的下坑去。烟雾缭绕的地方,由上而下的林间阶梯,传说是离地心最近的地方呐。
我站在山上往下张望,“哇,好高,最下面的人都跟小蚂蚁似的,嘿嘿。”
“小心点,别摔下去了。”狭窄的过道走过几个人,司空慎一拽紧我手臂,怕探出身子的我掉落山崖,那高度,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越往下,你会听到震耳欲聋的流水声,两个小时的路程,毫不间断。地缝最下面,有山上不断滴落的水,巨大的岩石坑洞里,司空慎一递给我一次性的雨衣,群众们,相信我,雨衣是必备的,不然走完全程,你一定是个落汤鸡,管你下雨不下雨天都一样。
“哇啊,司空慎一你快看,小瀑布类!”雪白的水花由凸起的石缝倾泻而下,没有准备雨具的人加紧脚步冲了过去。我兴奋的站在观赏的平台狂拍照。
“呀啊!”左手边受力,我脚步不稳的身体右倒,救命,下面是湍流的河道,妈妈咪呀,我不会游泳,要死人了,死人了。
“小心!”坚实有力的臂膀固定我的腰,我跌进熟悉的胸膛,“你还好吗?”
“……”心脏扑通扑通跳,“还,还好,谢谢。”
“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小心,你差点吓死我。”严厉的教训,他的脸微微发白。
受教的点头,我吓他吓的不清,没立场,“是是是,我会小心,真的小心。”
教训完我,他的目光犀利的扭转,撞我的男子惊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走吧!”瞧人不是故意,我也不计较的耸耸肩。
一路话不多的司空慎一更加沉默了,周身围绕着凝重的气息,交握的手,冰冰凉,手心还有汗。眼珠转呀转,目光一亮,唇角无声的扯高。
“司空慎一,那里有人钓鱼。”转移话题,缓解气氛。
“嗯!”言简意赅,僵局。
宽敞的平台,立于护栏边垂钓的当地人,湍急的河流在这里得以缓解,平稳的静静流淌。我抓紧扶手,探出脑袋俯看清澈见底的水流。
“鱼,嘻嘻,鱼看的清清楚楚。”一条一条的摆动尾巴,惬意游荡。
扭头想叫司空慎一也瞧瞧,哪知道他停靠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和垂钓者聊天,锐气褪去,穿透峡谷的阳光映照的侧脸,美丽帅气,迷人的有些移不开眼。
“小姐,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是他女朋友,瞧瞧你的样子,肯定是你死乞白赖缠着他,以死要挟强迫他和你一起的吧。”尖酸刻薄的话,近在咫尺。
好美好和谐的画面,嘿嘿的掩面偷笑,我拿相机偷偷拍了好几张。
“你是猪耳朵?听不见我和你说话吗?”
手臂被人用力一扯,相机险些掉地,我痛的蹙眉。回头,脸色铁青的娇颜,短路的记忆回笼,是她,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