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孤儿院的女孩 窗外一片的阳光明媚,几朵悠闲的白云自在地漂浮在一贫如洗的高空中。 小女孩安静地坐在一旁,阳光照着她娇小的身子散发微微的光晕,其他的小伙伴们在一边快乐的玩耍着,小女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看着。 一辆黑色保时捷驶入大门,本来一片和谐的院子却因着这突如其来的车子而停住了所有的步骤,小孩子们都停下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那辆漂亮的车子。 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车子像一只黑色鲸鱼一般熠熠生辉。然而一旁的女孩微微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并有像其他小朋友们摇着小手臂口中欢呼着地蜂拥在车子旁边。 车子上走下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打扮华贵的年轻娇媚女人。女人走下车已经将周围巡视了一遍,在看到角落边独自一人的女孩时,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地神色。 女孩只是怔怔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依旧坐在那里不说不动。 院子在车子驶入大门时院长已经来到车子旁,笑着一张脸正待要说话, 林碧柔扬起手,抬步向那个安静的小女孩走去,院长干笑一声然后不敢打扰。 女孩看着女人走近,略微缩了下身子,林碧柔注意到了她这细小的动作,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来:“小歌,不认识阿姨对吧?”那声音很轻柔,低沉而好听,宛如一湾清泉涌入沙漠里一般令人感到清爽无比。 女孩摇了摇头,脸上闪烁着不知所措的神色。她警惕地瞪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然后向后挪挪蜷起来的身子。林碧柔脸上难受的表情更明显了,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住女孩,女孩却起身向里面跑了进去。 胖男子轻轻地来到林碧柔身后,看着跑远点女孩身影忍不住赞叹:“太像了,长大后肯定是个如她母亲一样的大美人。” 他的话让林碧柔更加难受了,她一边哭着一边仰天大喊:“姐姐,我已经找到小歌了,你可以瞑目了,你放心,不管我过的多艰难一定要把小歌养大。”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可是最后院长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刺激了林碧柔:“什么?你说这个孩子是个哑巴?” “是的!这孩子自从进了孤儿院,半年里从没有说过一句话。”院长恭敬的应道。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如果真的是个哑巴,这孩子不但以前可怜,以后的日子也会因此有阴影。 “没有,那个孩子一直抗拒去医院。”院长一边说一边领着路来到女孩房间,孤儿院的小孩子是五人间。 此刻门的打开着,当林碧柔走进去时,看到屋子里有些暗,几个床架子很是简单,墙上挂着几幅陈旧而单调的画,窗子紧紧关着透不进阳光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抱着自己双腿蜷缩在角落里的楚歌,泪水又忍不住滚落下来。 女孩感受到来人,并没有抬起头,而是蜷着脖子看着地上,尽量压缩自己娇小的身体。 林碧柔难过的抱住她,发觉她的小小身子微微颤抖着。 林碧柔修长的手指慢慢抚她催下来的细发,安抚她的紧张:“楚歌,别害怕。阿姨今天来是带你回家的。” 回家?女孩因着这个词蓦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华贵的女人,小脸上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淡漠,她的家已经没了不是吗? 林碧柔看到她脸上错愕的表情,唇边的温柔更胜了,她抚摸着她娇嫩的脸蛋,笑意盈盈的说:“没错,阿姨要带你回家。” 正文 第2章 新家 林家早已没有了当日的辉煌,随着林父因为经营不善,而背负着天价债务和林母F双双跳楼后,林家的大女儿和大女婿在回来之后也意外身亡,凶手都查不到。 只剩下花钱如流水的二千金林碧柔,碧柔从小娇生惯养,自己又不思进取。家道破落后既不愿意吃苦打工又改不了奢侈生活的坏毛病。 只能找一些贪图美色的有钱男人傍着混日子。好在她的圈子里这样的男人很多,所以她的生活和以前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但楚歌的到来却成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她每日出去玩乐交际自然不能带着个小尾巴。放到别人家寄养,一个年龄这么小又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她还怕楚歌被人家虐待,毕竟是自己姐姐的女儿,血脉相连,她也不舍得再让小楚歌受一点的委屈。 这还真是难为她了,每天奔忙在男人和楚歌之间,两方都要顾到,而且要让两方都满意,还是挺需要精力和耐力的。 一个豪门聚会中,林碧柔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好久没有见到的男人。他是人中焦点,秦世臣,A市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风流倜傥,事业更是如日中天。他的出现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忽视掉。但更让林碧柔兴奋的是,她终于找到一个能寄养楚歌的好地方了,而且她也知道那个地方一定会是最适合楚歌成长。 灯光下迷离暧昧,那个男人虽然身边有美女相随,依然带着淡淡的疏离,任何女人在他身边都变的若有若无,除了林雪柔——她的姐姐。 “秦世臣!”她几乎是扑到了秦世臣的面前:“好久不见!|” 贵宾休息室里,林碧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哎,最可怜的是姐姐遗留下来的女儿,没有了爸爸妈妈,又在那个冰冷的孤儿院住了半年,因为那场意外话也不会说了,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如果没有触动她说话的欲望,那么以后她恐怕真的会变成哑巴。” 自始至终,秦世臣都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以为他是个冷血动物。 林碧柔又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楚歌的照片,一边看一边哀愁的说:“姐姐留下的女儿最可怜了,没人疼没人爱的。” 秦世臣动了动身子,林碧柔以为他要有所表示了,急忙闭下喋喋不休的小嘴巴,满怀渴望的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和我有关系吗?”男人终于肯说话了,却冷冰冰的气死个人。 “秦大哥,我知道你对姐姐的感情,姐姐没和你在一起,是姐姐没福气。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我这个阿姨也不争气,没能力抚养她。” 她把照片放到桌子上,默默的掉下了眼泪。 照片里的小女孩娇小可爱,躺在妈妈怀里,漂着乌黑的长发,笑的一脸幸福,笑容和抱着她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他的眼睛突然动了起来,一伸手就把照片捏到手里。孩子是无辜的,他的确应该负责…… 一个很小的屋子里,没有开灯。 秦世臣进来的时候看到黑黑的屋子里,一个小女孩正坐在窗户边上,她目光没有方向的看着外面,听到有人进来都没有回头。 此时此景,不知为什么,秦世臣的心中内心某处最柔软的的部分好像被触碰到了,竟然有些心疼…… “楚歌,来,我们回家。”秦世臣俯身抱起楚歌,动作轻柔,楚歌一直看着那个温柔的男子,三次听到那个回家的词语,她只是怔怔不知如何是好,家,遥远的家,曾以为这里就是她的家。 “以后你就叫我叔叔,我们是一家人。”秦世臣满意看着怀中安静的小女孩以及那满是疑问的可爱的小表情。 一家人? 楚歌听到这个词,身子顿了下,就算才九岁,可记忆在脑海中却像是植根了般,五年前那场大火,失去了家了,失去了父母 楚歌不再回忆,多少次在梦中惊醒,眼前依然是熊熊烈火,眼泪不知伴了她多少个日夜,小伙伴们都不喜欢跟她玩,说她奇怪,楚歌便每日安静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什么都不说,渐渐她也就习惯了,渐渐也就沉默了。 思及此,她不再想下去闭上眼睛。 这几天和那个让她叫阿姨的女人并没有太多时间相处,阿姨总是来去匆匆,为她准备好了吃的就出门了,很晚她睡着了阿姨才回来,阿姨说带她回家,可是这里不像家。 眼前这个漂亮的叔叔会给她一个家吗?一个温暖的像以前一样有欢笑的家吗? 秦世臣将她抱着走进了黑色车子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个和妈妈有几分像的女人,竟然看到了那个女人在抹眼泪…… 自那天后,楚歌随着秦世臣来到家里,她的监护人阿姨再也一去没踪影了。 秦世臣的私人别墅很大,坐落在S市最好的地带。而且,里面的装饰奢华,楚歌进入的那一刻,会错认为是来到了皇宫般,精致而呈欧式风格的房屋,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在孤儿院的楚歌来说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所看到的。因为,除了奢华还是奢华。 简单却是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大面窗的客厅,这些带着看似不经意的设计却如精心雕琢般的一切是那么让人心神荡漾。 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随着秦世臣来到里面,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楚歌在心里总结了自己这个新的叔叔的家就是:白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别墅内欧式壁橱、古典风格的暗格酒柜,设计之独具匠心从这一处处细节可见一斑,心里不禁微微赞叹道。 “喜欢这里吗?”秦世臣牵着她的小手,如同家人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洋娃娃一样。只是,脸色似乎有点偏黄。可能是长期在孤儿院的关系,营养不良,秦世臣微微皱了眉头。楚歌习惯了沉默,只是环视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这里比起孤儿院来,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而且,哪一个少女不愿意住进城堡?还有,一个如此年轻英俊的叔叔。 “主人,回来了。”一名年纪五十多的妇女,笑着走上前来,目光落在了秦歌的脸上,有些惊讶。 “如嫂,先带她下去洗个澡。”秦世臣对如嫂道。 “是。”如嫂应了一声后,打算去牵秦歌的手。楚歌却往秦世臣的身后缩了缩,显得怕生。 “乖,没事的,先跟如嫂去洗澡,等下下来就可以吃饭了。”秦世臣摸摸楚歌柔软的碎发,那温柔的口气让如嫂感到惊讶。 一直以来,主人都是冷漠的样子,从没有像今天…… 不过,这是她不该多想的事情,带着楚歌上楼,洗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来到楼下吃饭。 餐厅区很大,这是楚歌五年后再次享用牛排。 而且,她早就忘记了是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刀。 似乎这样的举动,已经很陌生了。秦世臣看着她笨拙的样子,有些小可爱,走了过去,“来,叔叔告诉你,哪个是拿刀,哪个是拿叉的”秦歌抬了头,看向那完美的侧脸,唇边扬起淡淡的一笑…… 正文 第3章 历历往昔 十一岁那年秦世臣将楚歌带到一家私人医院里,这是国内最好的医院,里面陈设也都是一顶一的优良,就算是三甲医院也及不上这里的三分之一。 这一年来,她一直不说话,秦世臣曾经带着她看过很多医生,中西医皆有,楚歌的情况并不是先天性失语症,就算是拍过头部X线也诊断不出任何问题,医生每次问及她以前的病史,楚歌脸上明显是恐惧而不愿提及的神色,秦世臣无奈唯有心疼,医生说楚歌的情况应该是之初受过惊恐的事情而导致患者心理创伤不愿说话,特别是年龄小的患者,心理承受能力明显弱于成年人。 这一年里秦世臣一直在试图让楚歌说话,只是她每次都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还是有着防备的神色,秦世臣看着这样的小小人,本是无忧的年纪却要承受着不该有的痛苦,只觉得怜惜无比。 今日带她来到这里医院,希望可以将她治好。 楚歌拉着秦世臣的手,小手心里微微沁出汗,秦世臣蹲下来,脸上是温柔的笑,轻轻抚摸她的小脸道:“不要怕,等楚歌病好,叔叔带楚歌去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好不好?” 楚歌这一年来虽然不说话,但每日看着这个凭空而出的叔叔,他不过二十二岁。对自己百般的好,百般的宠溺,每晚总会将她哄睡了才轻轻带门出去,这是楚歌第一次对一个人放下了自己的防备。她点点头,露出浅浅的笑容。 秦世臣轻轻刮着她的鼻头:“真乖。”看到那个笑容,熟悉而温暖。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接听,另只手依然牵着楚歌,楚歌好奇看着周围的一切,鼻子里带出一股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这里没有像其他医院一样人来人往,秩序很是井然,并不像医院。 “千万别让他跑了。嗯?上次通风报信的是安狼?”秦世臣的声音冷漠而带着不察觉的狠戾,脸上早已恢复了修罗般的冰冷。 安狼 楚歌听到这个名字,小小身子莫名一顿,既随而来是抖,她挣脱秦世臣的手,猛然向前跑去,用手捂着脑部。 她什么也不想想,五年前那场大火,是安狼,是他,害死了他们全家,当时她被先生妈咪护着,却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记住了那个名字,安狼,就是他害死了她的全家,还有他身边那个年轻的少年,是他们,将她变成了今天的她。 楚歌脑中随着刚才听到那个名字闪现着昨日般的场景,熊熊大火中,淹没了她的父母,淹没了她的家,还有那个笑着在旁边看着的安狼和他脸上狰狞的疤痕,身边那个冷酷的少年,这一切的一切在她五年梦里一直挥之不去,化作噩梦缠绕着她。 秦世臣在她挣脱自己的手时已经感到不对劲,他匆忙挂掉电话追着前面那个小人跑去。 “楚歌,怎么了?”秦世臣将楚歌拉着,映入眼帘是一张充满恐惧的小脸和硕大的泪水自眼角滑落,他的心顿时揪得紧紧的。 楚歌捂着脑袋一直在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报仇,她发誓那笔血债她要一点点偿回来,可现在她好痛苦,脑袋像是被撑开一样,快要炸开了。 “啊……”楚歌突然受不了尖叫一声,眼前像是晃动般,整个都旋转起来,就连眼前的人也渐渐模糊,听不到任何声音,一阵袭来的眩晕,楚歌倒在了秦世臣的怀里。耳边那个焦急的声音“楚歌,楚歌。”越来越来,最后被黑暗阻挡了外面。 正文 第4章 天使脸恶魔心 当她再次醒来时候,迷蒙的眼睛看到的是秦世臣紧张的面庞,那一张无任何瑕疵犹无疑是上天精雕细琢的英俊的面容中染上少有的担忧,美得妖冶,曾一刻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难道自己来到天堂了么? 当秦世臣俯身轻手抚上她小脸时,他的手比她脸还冷,那触觉却让她感觉到了实在,真真实实的存在,楚歌就这么看着秦世臣,眼睛一眨不眨。 心里闪过妈咪说过的一句话:长着天使的脸,有时也许是恶魔。 可是面前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楚歌五年后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觉,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心里像被打通了般,使她不禁开口试探到,可经喉咙里发出来仅是简单的“啊”字,但这小小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和久久不出声略带点沙哑,秦世臣却是真实听到了。 他惊喜看着楚歌,眸中闪着复杂的神色,更多的是惊喜,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楚歌,我的楚歌会发声了对不对?”他将楚歌温柔揽入怀里,楚歌在他怀里,小巴掌脸庞埋在他胸前,好闻的味道还有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她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心里却在暗暗下定,那个人,会的,终有一天,所有的她都会偿还回来。 那天后医生给楚歌做了全身检查也发现声带并没有损伤,只要好好休养便会恢复,其实楚歌心里自己知道,并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想说,只有这样才会保护好自己吧 而今,她也慢慢长大,在孤儿院时候她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小朋友们玩,听到他们说长大后要面对未来,要承担责任,那时候她也会想自己什么时候会长大,长大的自己会怎么,她心里埋着的那个秘密,还有那场大火。如今她觉得自己似乎长大了,不再逃避,这一年来从秦世臣身上得到的温暖一点点洒在自己五年来冰冷的心中,就算是十几岁,她也依然感觉到,亲人这个词语很久没有听到,从今后她要面对过去,面对未来,只有这样,未来的一切才能如她所愿。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 秦世臣将楚歌交给如嫂自己因为那个电话出去了,楚歌拉拉他的衣角,秦世臣回过身看到她一双眼睛中闪着灵动而无助的光芒,低下身来温柔道:“叔叔出去一下,楚歌先回房休息,乖。”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如嫂见她还怔怔看着门口,过来躬身道:“小姐,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楚歌回过神来,跟着如嫂来到浴室,出来后她湿着头发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如嫂已经将晚饭准备好,可是楚歌只是摇摇头,不吃,如嫂没有办法。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客厅里电视开着,可楚歌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只是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如嫂过来几次唤楚歌去吃晚饭,她都只是摇摇头,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得如嫂心疼又可怜。 正文 第5章 开口说话 夜半,秦世臣回到家里,看见客厅灯亮着,他心里有些意外,当听到如嫂向他报告时,秦世臣眉下有些沉,慢慢走近沙发中那个蜷缩的小身影。 睡着了?秦世臣心里有一丝暖意滑过。 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安静垂着,头歪向沙发边,小手依然抱着膝盖,脸上被头发半遮着,依稀可以看见另一边脸庞,白皙的肌肤,还有眉头微皱着。 秦世臣欲轻轻将她抱起回房间,楚歌本是睡不深,微微睁开眼,灯光中画出一个熟悉人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慢慢清晰起来,秦世臣见她醒了低声道:“在这里睡感冒了怎么办?”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秦世臣心疼她,知道今晚她不吃不睡一定是还是因为今天的事:“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楚歌直起身子,摇摇头。 “回房睡觉?” 点点头。 虽然还是担心她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就这样睡,可秦世臣还是顺着楚歌的意。倾身将她抱起,楚歌顺势小手缠绕上他的脖颈,下巴抵在秦世臣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混着香草味。 “以后多吃点饭。”秦世臣抱着楚歌,感觉她身体的重量,现在她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这么瘦。 没有得到回应。 “嗯?楚歌睡着了吗?”秦世臣看不到楚歌的表情,以为她睡着了,现在正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叔叔”一声小小糯糯的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在他肩上响起。 秦世臣身躯猛然一怔,他停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刚才是有人在叫他,那个声音? 秦世臣猛然将楚歌头转过来对着自己,不确定道:“楚歌?是你在叫叔叔吗?”秦世臣确定那声是自己听到没错,心里开始有着一丝加速,连声音也染上了微微的颤抖。 楚歌看着秦世臣,清澈的大眼睛中倒影着眼前秦世臣那双如墨带着期待的眼神,她略微怯怯道:“叔叔”声音依然小小的,秦世臣这回确实看到了也听到了。 脸上的表情由着不确定到震惊最后转化为高兴,这一系列的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快到秦世臣第一次失态,他抱着秦歌在原地打了一个大转:“哈哈,太好了,楚歌可以说话了。”楚歌第一次见先生如此开心,她在秦世臣怀里也展开了笑容,紧紧搂着秦世臣。 “楚歌,再叫一次先生。”秦世臣停下来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叔叔” “再叫一次。” “叔叔” 今晚秦世臣前所未有的开心,他平日淡漠而冷酷的形象一扫而空,以至于楚歌在他将自己抱回房间回摇摇头不肯从他怀里下来。 “楚歌不想自己一个人睡吗?”秦世臣温柔抵着她光洁的额头。 摇摇头。 “跟叔叔睡?” 点点头。 秦世臣将楚歌放下,自己的床本来就很大,所以两个人睡绰绰有余,楚歌睡在里面,虽然她开口说话了,可还是没怎么说,秦世臣也不急,这事慢慢来。 原来她没睡是等着自己,秦世臣看着楚歌沉睡过去的小脸,支着手侧身温柔看着她,修长手轻轻将她脸边的一缕秀发捋到耳后。 关上床头灯,自己也躺好,楚歌晚安。 一轮新月早已挂在上头,将夜拉长 正文 第6章 调皮的小姐 楚歌开始说话,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些稚嫩,却是清脆好听,说话后的楚歌性子也变好了起来,她本是一个聪明活泼的女孩子,还略带调皮,十三岁的小女孩正是朝气蓬勃的带着青春气息的时候。这三年在秦家调养下,个子也略长了些,身子慢慢恢复过来。楚歌有时将上官影逗弄着苦笑不得,如嫂也很喜欢这个孩子。秦世臣自然不用说,对于楚歌只有宠爱的份,二十四岁他像个年轻家长一样宠爱着楚歌。 有天晚上,秦世臣从公司回来晚了,楚歌一直在等他,一定要等到他回来才睡觉,如嫂也拿她没有办法。 当一看见秦世臣的身影,立马赤着小脚从房间跑下来,亲昵的抱住秦世臣的脖颈,甜甜的喊了一声,“叔叔” “那么晚了,还不睡觉?”秦世臣将她抱起,眼中尽是宠溺,看了一眼她的小脚,长的非常好看,非常白皙,“下次下楼,一定要穿上鞋子知道吗?”说完之后,他很温柔的用手掌覆盖在她的小脚上,驱除脚上的冷意。 “不,楚歌要等叔叔回来再睡。”楚歌挂在秦世臣身上不肯离开,摇晃他的脖颈咯吱笑着。 秦世臣无奈,揉揉她的秀发:“淘气,明天起不来上学怎么办?” “叔叔回来那么晚,秦歌害怕自己一个人睡。”楚歌停住了笑,闷闷将小脸埋在秦世臣胸前,她害怕一个人睡,害怕那些又跑到自己的梦里去折磨她。 看着秦世臣有些不忍,他连忙低声哄道:“好好,跟叔叔睡,楚歌乖,不怕,以后叔叔一定早点回来。” 楚歌在得到秦世臣的答应后,埋在他胸前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耶,她赢了! 老天虽然剥夺了她最亲的人,却又给予了让她有安全的人 秦世臣将楚歌抱起往房间走去。 “楚歌,最近似乎又长大了不少”秦世臣的唇轻轻的勾起,把玩着她修长的手指,还有点肉乎乎的,手感很好。 “叔叔不喜欢我长大吗?”说话时,楚歌眨巴着那一双懵懂的眸子,非常清澈。秦世臣揉了揉他的发,笑了笑:“我更喜欢这样的楚歌,像天使” 天使?谁都喜欢,可是,总有一天她还是会长大的。没有绝对的静止,唯有不停的运动。 楚歌今日从学校回来,将书包往沙发一扔,整个人病怏怏坐下,如嫂过来看她如此不像往日那般问道:“小姐今日怎么了?” “如嫂,我明媚忧伤了”楚歌一双眼睛带着怨念看着如嫂,小脸一跨,身子更缩了。 “”如嫂。 为什么会明媚而忧伤,楚歌自己也说不上来,今日很是奇怪,明明每日吃好喝好睡好,上个学,回家还看见自己美人叔叔,但是今日这心情像是下水道一样被堵上了一般,怪怪的,明媚是叔叔今晚答应提前俩个小时回家,平日可是一个小时哦,她知道秦世臣在外面忙,可是她就是想他早点回家。 忧伤是自己如下水道的心情,真真是煞了本小姐这心情啊,楚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叹息归叹息,她还是乖乖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在自己房间里做起作业来,可这烦气还是跟钱塘江浪潮一般一浪盖过一浪,楚歌猛地将自己头往书本里磕下去:“啊,我的神。” 身后不知何时进来的人扑哧一声笑了,一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头顶揉揉:“你的神怎么了?” “我的神不理我了今天。”楚歌没精气神道。 秦世臣讶异今日的秦歌的反应:“怎么了?” 秦歌转过脸来,一张小脸很垮着:“叔叔,我心烦。”大眼睛不带眨看着秦世臣,那认真的表情在说,我是真的烦。 秦世臣乐了,微微抿了性感的薄唇,若说两年前他见到的楚歌说今日的话他还是很相信,但是现在的她性子可调皮得很。 正文 第7章 初潮来临 楚歌见他如此,嘟囔着小嘴:“叔叔……”尾音拖长表示她的不满,人家都这样了,他一点也不关心。挥舞着一双小手,脚也跟着在地上跺。 秦世臣一把将她抱起来:“好了,楚歌今日烦呢。”刻意将烦那个字重音,但嘴角的笑意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作业便不作了,早点睡。”说着便将楚歌抱到床上。 楚歌手圈着秦世臣脖子,脚也顺势勾住他的腰:“楚歌今晚和叔叔睡。”语气是肯定得不再肯定,目光炯炯。 秦世臣无奈只好转个方向出了楚歌的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去,楚歌此刻那个下水道心情微微好了点,在秦世臣床上连翻几个滚,叔叔的床有着独好闻的味道,她最喜欢和叔叔睡了。钻进被窝里面,楚歌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白皙的小手指在打着转,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运作。 待会叔叔进来自己吓他一跳? 摇摇头,小手指转得更快了,不行,没新意。 要不自己装晕? 得了吧,睡着还差不多。 就在她这小九九还未出生便难产了,因为秦世臣洗完澡已经掀被躺下了,近身而来一股清香味让楚歌心里那些小邪恶念头一阵迷晕,转瞬不见。 “想什么呢?还不睡觉。”秦世臣点点楚歌还是略显稚童的小鼻子,惹得楚歌微皱鼻头,缩着身子不满道:“再点鼻子就没了。” “叔叔。”楚歌顺势移过去,轻车熟路就往秦世臣怀里钻,秦世臣哭笑不得只好也将她轻轻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小背。 “睡觉吧,明日还要上学。”秦世臣轻声道。 “嗯”楚歌闻着秦世臣好闻的清香味,脑部意识像是被蒙了一般渐渐便模糊起来,心里的烦气也因着倦意到而跑到不知名角落去。 秦世臣低头看着怀中均匀呼吸声的小人,温柔直达眼底,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怕生,缩着小身子似在防备着陌生人,眼里却是带着异于同龄人的镇定,初时只觉得与照片上人有着些相似,只是到现在却与那个人不同,性子不一样,一静一动,就连生气摸样也不尽相同,秦世臣想到楚歌生气调皮时一双小手插着腰然后嘟囔着小嘴半天不说话,自己闷着,以为她要开骂,却是摁了半天小脸通红,最后自己哭了起来。 他没有着急睡下,将手臂从楚歌身子抽出,然后给她摆好睡觉姿势,看了一会楚歌睡觉时摸样,柔光下那精致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倚着床背,秦世臣如墨的双眼中不知在看着什么,倒影着似乎是一个人,却又转瞬而逝,记忆在深处被翻出来,随着时间,越酿越纯,唇边一抹苦笑消融在月光中。 “呜呜……”小小抽噎的声音,将秦世臣神绪拉回来,他低下头,却见楚歌不知何时醒了,小眉头皱着,脸上带着一泪痕。 “楚歌,怎么了?哪不舒服了。”秦世臣只怪自己出神没注意一下子怎么就这样了。 楚歌咬着牙不说话,她本是还在睡梦中,却被腹部一阵疼痛惊醒,那种阵痛揪得她难耐,第一次感受如此,楚歌受不了掉下泪水,她没有力气说话,眼角的泪水只顾顺着眼角落下来。这样子更是着急了秦世臣,他俯下身子:“不要吓叔叔,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楚歌抬起一双泪眼看着秦世臣,吱吱嗡嗡才挤出一句话:“肚肚肚子疼。”此刻腹痛的感觉更是强烈了,陌生的感觉袭来,让楚歌害怕的哇一声哭了。 秦世臣掀开被子:“楚歌别怕,我这就带楚歌去医院。”秦世臣也不顾什么,将楚歌抱起来,却在离开床单时候,他身形顿住了,自己的床单是灰白色,此刻本在楚歌底下的那一地方有一点点的猩红。 秦世臣看着怀里还在泪痕挂满脸的小人缓慢道:“楚歌,学校里有健康教育课吗?” 啊?楚歌本是疼痛的肚子,她以为自己生病了,眼泪止不住掉下来,但心里还是清醒的,听到叔叔问着这个不着调的问题,楚歌迷茫了,一双泪眼看着秦世臣:“有。” 将她重新放在床上,秦世臣在组织语言,到底与她怎么说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让这个一向雷厉风行镇定冷酷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半响他微微一咳镇定道:“楚歌现在的肚子疼是正常的。”楚歌听到这个吓着了,肚子疼还是正常?叔叔今日怎么了,平日她要感冒最着急还是他好不好,今日她都这般疼还正常。 “你们健康课上也学过,女性月经初潮会在青春期出现,一般年龄为12到18岁。”秦世臣略微一顿,面色有点异常,但在灯光下看不出来。 楚歌已经停止住哭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秦世臣,叔叔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她们是有健康课,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这个月经初潮是什么,还有年龄怎么了,心里想着嘴巴也问出了口:“叔叔什么是月经初潮?” 秦世臣默…… 这个怎么说好,第一次微微有些郝然。 待会儿他开口:“月经的来潮是少女进入青春期的重要标志,大多数女孩子在12——14岁时开始来月经,第一次来月经称为初潮。” 正文 第8章 意外 轮到楚歌默,原来是这个,现在她懂了,待明白过来楚歌小脸一红,也顾不上哭了,急忙捂住小脸,刚才自己还以为生病了。楚歌在同龄人虽然个子算是高的,但是其他小女孩们大部分都跟叔叔说的一样,额,月经已经初潮了,她一直没在意。 没想到自己人生最光辉的月经初潮却是以这样暗淡的方式降世,让她情何以堪,楚歌终于想到了自己裤子底下那种潮湿的感觉是什么,原是那个月经初潮的产物,在学校几个女孩处一块,也常听她们说过,那时自己好像就是个外人不甚在意她们说的,但耳朵长在那,就算楚歌愣是不想听,可还是听到了十分六七有木有。 秦世臣看着楚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是明白了,可眼下 如嫂已经睡着了,自己没意识到这些,楚歌是个女孩子,迟早会面对这些,家里那个那个……卫生巾,没有。 秦世臣俯身轻柔对楚歌道:“楚歌先在这躺着,叔叔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不要动。” 楚歌捂着小脸点点头,秦世臣好笑,看来是害羞了。 待出房门秦世臣不经意低头看到左手衣袖上带了星星点点的红,刚才抱起楚歌…… 他转身拿上一件外套套上披上便出门。 等到房间静悄悄时楚歌终于一根一根将手指展开,肚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可楚歌想到刚才自己瞥见叔叔衣袖上自己的杰作让她顿时有了想凿个洞立马下去躲过几日再重现天日,真是太糗了。虽然平日秦歌向秦世臣撒娇,拥抱,钻怀里,可那些是自己厚着脸皮的啊,这个可不是厚着脸皮就能做得来的,真真是神啊,你今天也月经初潮了么,不带这么坑人的。 她微微动了下,侧过脸慢慢将视线往下移。 枕头,干净。 枕头下面,干净。 枕头,下下面,干净。 枕头下下面,干等等,唔~~~ 楚歌回过头来更有了想去掐死神的冲动,叔叔的被单上那猩红的点点片片不就是她月经初潮的产物么。 楚歌一拍自己脑额,疼。 肚子疼。 这心肝儿更疼。 不知在心里怨念了多少次,脸埋在枕头下深深的,呼吸也顾不上了,这小脸面最是要紧,她现在不敢再动了,如果可以将血液锁住她还真愿意,一动便想到各种自己的糗,还有叔叔那灰白干净的床单,唔,楚歌又是一声长长的哀鸣声。 房门打开了,身子一僵,叔叔叔叔回来了。 “楚歌?”秦世臣进来看到床上那个小人还是刚才自己出去的姿势,只是这头埋在枕头里,只露着后脑勺,看样子不像是睡着。 “楚歌?”秦世臣再次轻声唤她,楚歌小爪子微微一动,表示自己生命活力尚在。 声音在耳边慢慢不见了,楚歌一直没有抬头,这意识还是在的,叔叔走了? 不会儿房间里又听到脚步声。 “小姐。”是如嫂的声音。 原是秦世臣看出了这小女孩的心思,还是将如嫂叫了起来,如嫂本是还在睡梦中,听到秦世臣敲门,后面听到秦世臣简单说着秦歌的情况,还有手里拿的那一大包东西,如嫂愣在原地,主人那句:“不知道买哪种好,所有每样都买了。”接着便恢复平日的镇定走开了。 如嫂终于从那睡梦中醒来,终于从主人那简单的话语中醒来,终于从自己深深的震惊中醒来。 她匆忙拿起手中那一大包卫生巾上楼,小姐月经初潮,看来今日的烦气是因为这个,如嫂笑了,为着主人这般关心小姐,也为着自己看到主人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这般对待一个人而欣慰。 楚歌在卫生间在如嫂指导下终于完成了这月经初潮的所有准备工序,直到后面她总结了句:麻烦。 正文 第9章 一起去公司 如嫂无奈笑了,告诉了她需要注意和在意还有事项,一切都完事后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如嫂给楚歌煮来一晚红糖水,楚歌喝下了她便继续回房间睡觉去了。楚歌看着秦世臣房间一眼。 如嫂刚才把事情告诉了她,虽然楚歌才十三岁,但小女孩的羞涩还是有了,先生给她买卫生巾去了,还各种买一样。楚歌想起自己还在孤儿院时候在一旁听着小朋友说话,其中一个小女孩说自己以后长大嫁给爸爸那样的人,其他人问为什么,小女孩稚气声音说道:“我爸爸最好,他很疼我妈妈,给妈妈买卫生巾,我妈妈说爸爸最疼她了,什么都愿意为她做。可是,”小女孩当时说到这暗淡下来,虽然孤儿院都是小孩子,但大家都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没有父母或者是被父母遗弃。 楚歌打了个寒战,自己想那么多重点在哪了,想到秦世臣去商店买卫生巾的摸样,她不禁吃吃笑出了声,叔叔真可爱。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不敢再去缠着秦世臣,今晚的事变有够丢脸,虽然叔叔不是外人,但毕竟他是月经初潮的外人,怎么也得把自己小脸皮补补再面对叔叔,面对那个惨遭月经初潮迫害的床单还有那衣袖 这边秦世臣听见了旁边秦歌房门打开的声音,知道这小女孩许是害羞了,他微微一笑,如嫂该跟她嘱咐好了,他便没再过去。 夜又陷入了沉静,梦开始了另一篇章 楚歌可是一夜没睡好,盯着黑眼圈下楼,如嫂看到了吓一跳心疼道:“小姐怎么了?” “没赶上周公最后末班车,就这样了。”楚歌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加上昨晚自己肚子一直疼,还渗着凉意,身子极端不舒服,失眠成了最佳主题。 “今天的课不用去了已经向学校请假了,在家好好休息。” 吓,楚歌耷拉的脑袋这时候蓦地抬起来,叔叔怎么也在,他不是已经走了,平日这时候叔叔都是已经不在家了。 秦世臣今日确实没有那么早离开家里,他早已一身整齐服装穿身,此刻正优雅坐在大厅沙发上,看到楚歌下来那一副没精气神的样子还有那明显的黑眼圈就知道昨晚一定睡不好了,只是那个小家伙没注意到他。 听到说不去上课了,楚歌这小眼眯起来,黑眼圈似乎更浓了:“叔叔,我在家好无聊的,如嫂一会就出去买菜,叔叔又去公司,我自己一人在家真真真真的很无聊。”楚歌小心翼翼走到秦世臣身边,然后小心翼翼坐下,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因为她发现这初潮的东西稍微大点意便有外漏的倾向,吓得她只要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翻身,小心翼翼下床,一切以小心翼翼为主,正常为辅。 “可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停。”楚歌担心叔叔又要说出昨晚的事,自己这脸皮昨晚才补上些怕是不够厚,还有待修炼,她忙接话:“我有个小小小小的心愿,还望叔叔大人成全。”为了突出那个愿望小之程度,楚歌特意指了又指自己小小截小拇指头。 秦世臣揉揉她的长发,失笑道:“说吧,小精灵。” “嘿嘿,既然不去上课了,我也不想在家里,那叔叔带我一起去公司吧?”楚歌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面填充着她的无线而真诚的渴望信息,希望这信息可以发送成功,并能被解读顺利。 果然,叔叔是最宠她的,楚歌最后胜利比了个V指,但一感觉下面一阵潮意来袭,楚歌僵住了,初潮又荡漾了,还是小心翼翼为好,她将生生欢乐伸出去的手指小心翼翼缩回来,干干笑道:“耶!” 如嫂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自从小姐来了后,这屋子里欢乐多了很多,主人也渐渐温和了许多,对楚歌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虽然主人也不大。 楚歌如愿坐上秦世臣车子去了公司。 正文 第10章 小跟班儿 四月份的天带着春去夏未至的清爽,她穿了一件休闲宽松的衣服,将黑而长的秀发扎成马尾辫闲闲搭落在脑后,嫩白的小脸上已经从腹痛转移到了跟着秦世臣去公司上,笑得裂开嘴角,露出白皙的牙齿。 秦世臣看着她一直不安分转着身子一会看窗外的沿路的风景一会转过来跟他讲自己看到,好不乐乎,幸好初潮没有那么汹涌。 楚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那份小心翼翼纯属多余,怎么开心怎么来,反正她现在背包后面带了如嫂准备好的卫生巾,只是腹部还是微微的小疼,该死,楚歌心里暗暗骂了声,但毕竟小孩心绪,转眼便又开心起来。 秦世臣见着她今日这般高兴,想着自己只忙着公司的事,甚少陪着她忙,倒是觉得自己真是抱歉于楚歌,见她一直不安分开口道:“待会到了公司叔叔要开会,楚歌自己先一个人待着。”后面秦世臣说的楚歌都一个劲的点头,秦世臣见他无心听自己讲话便无奈笑笑继续开车。 这就是叔叔的公司么?楚歌仰起头望着这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太阳打在大楼上闪闪发光,好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楼,门口的保安见到叔叔很是恭敬躬身,还有前台那个几个美女姐姐,还有那些看见他们都恭敬问好的职员们:“秦总早。”视线扫到楚歌身上,楚歌成功解读了那些信息。 恭敬,疑惑,竟然还有羡慕 秦世臣牵着楚歌的小手在特定电梯里,楚歌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问,仰起头看向秦世臣问道:“叔叔。”秦世臣低头眼神示意她有什么事么? 楚歌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公司是什么样,一直以来叔叔很少带她出门,因为她自己也不想出门,一直都在学校,那个城堡般的家里徘徊,学校里的同学都羡慕她住在城堡般的家里,也羡慕她有这样一个爱她的叔叔,每次秦歌都很骄傲,因为小女孩们说到她叔叔都是一脸的羡慕。学校的老师对她很是好,还有女老师会时不时在给她关心之时偶尔会问上她叔叔的事情,比如,你的父母做什么的?为什么跟着叔叔一起住? 回归正题,楚歌刚才看到那个公司里面的东西居然比外面看到的还让她不能言语,一双小眼睛看不过来,大家对叔叔都很恭敬,好多美女姐姐看着叔叔,还是想看不敢看的那种,哼,楚歌将头一扬,我的叔叔不给你们看,但是她垮脸了,在家里叔叔对她很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可是外面 楚歌又开始明媚而忧伤了,这边楚歌独自明媚而忧伤起来,那边秦世臣还在等着楚歌的问题,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脸一会很是兴奋一会又愤愤的,秦世臣点点她的头:“楚歌,到了,来。跟叔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