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又失恋了   半夜一点左右,被放置在黑色办公桌上的智能手机屏幕骤然亮起,随后那熟悉的手机铃声划破一室的安静,让正埋首处理文件的凌费柏愣了一下。   这种时刻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不多,两根手指便数的过来,他只迟疑了一秒,便放下手里握着的笔,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却意外发现那不是他心中所猜测的人。   “喂。”   没有任何犹豫,凌费柏以最快的速度接通电话。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老娘再也不伺候你了,我要辞职,你听到没有,我要辞职,我冯琦雪要炒了你,呃……”   说到最后,冯琦雪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听得凌费柏一挑眉毛,怀疑他的秘书疯了,才敢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对自己说这些话。   “你在哪?”   冯琦雪那边的背影有些吵杂,混合着重金属音乐,想必是在酒吧,凌费柏不放心的起身,打算亲自去找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   “你问这个要干嘛?”   即使已经喝到头脑不甚清楚,但听到凌费柏这么问自己,冯琦雪还是本能的戒备,不肯轻易松口。   “没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你那边酒吧放的音乐蛮好听的,下次有客户想要玩,说不定可以去那边招待他们,所以想知道那是哪罢了。”   这真是天大的谎言,偏偏已经喝蒙了的冯琦雪信了,因为在她眼里,凌费柏这个工作狂,会说出这样的理由,不算太离谱。   说话间,凌费柏已经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电梯口,按往下键,站立等待着。   “混蛋,我就知道你是个冷血动物,还好我已经炒你鱿鱼了,我解脱了,本小姐现在高兴,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X酒吧。”   话才说完,没给凌费柏任何开口的机会,冯琦雪便把电话给挂了,凌费柏黑着脸,瞪着手机看,仿佛这就是冯琦雪,恨不得将这胆大包天的女人掐死,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电梯门开启,凌费柏迈步踏进,按了负一键,抬头看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冯琦雪,你死定了。   酒吧这边,吧台边,冯琦雪挂断电话后,狠狠的将手机搁在吧台上,发出一声响声。   在她的面前,已经有不少的空杯,喝的双眼迷蒙,脸色绯红的她,用食指戳着无辜的手机,不解气的骂道:“本小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成为你这个混蛋的下属,想我任劳任怨的工作换来的是什么,这都是我第四次暗恋失败了,都是你害的,工作多到让我连告白的时间都没有,我变成超级剩女,一切都是你的错。”   冯琦雪说话的音量颇大,说的内容又挺有趣的,引来八卦的女酒保,只见她一边勤劳的擦着酒杯,一边凑近冯琦雪,好奇的问道。   “这位小姐,既然如此,你当初干嘛不直接暗恋你上司,你们每日朝夕相处的,说不定修成正果的机会更大呢,你就不会成为剩女了呀。”   只是良心建议,岂料冯琦雪听了,却大皱眉头,睁大眼睛,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瞪着女酒吧大声吼道:“我又不是疯了,才会暗恋上他。”   “干嘛这么说,难道你上司已经结婚了?”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没机会了,女酒吧自顾自的下了这个结论。   听到女酒保的疑惑,冯琦雪摇了摇头,拿起酒杯,仰头又是干了一杯,而后对着女酒吧说到:“再来一杯。”   闻言,女酒吧将刚擦好的酒杯摆放上架子上,才从取出调酒工具,不一会儿的时间,一杯颜色漂亮的蓝天使便调好。   女酒保将酒端到冯琦雪面前,继续好奇问:“那就是你上司他长得又矮又丑,还肥头大耳的,挺着个啤酒肚,还顶着头地中海发型。”   “哈哈,恰恰相反,他很高很帅,身材好到媲美运动员,头发浓密,再过五十年都不会有秃顶的困扰。”   听到女酒保这么形容凌费柏,冯琦雪下意识的反驳,说起凌费柏的优点来。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就看不上他了。”   这下女酒保可就不解了,把凌费柏说的这么优,她却又表现的嗤之以鼻的,好像暗恋凌费柏是侮辱了自己一样。   “你不懂的啦。”   面对女酒保直戳重点的问题,冯琦雪显得有些招架不住,干脆耍赖,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别人。   这下冯琦雪更加郁闷了,明明已经喝到看东西都有几个重叠影子了,她还死赖在位置上,不肯离开,继续买醉。   呜呜,她真的好可怜,在过半个月过年,她就要更大一岁,变成更资深的二十八岁超级剩女了。   想她相貌出色,身材姣好,却没有半个男人欣赏,她从二十二岁出社会后就在凌费柏的公司上班,担任他秘书的职位,一做就是六个年头,这期间,她居然从未谈过恋爱。   看着公司里那些样貌普通的同事都纷纷找到对象,有的更甚至是结婚生子了,她却还是孤家寡人的,为找不到对象而发愁中,想想都难受。   这一切都要怪凌费柏那个混蛋,在他手底下工作,她起早贪黑,无时无刻莫不兢兢战战的,每天累得像条狗,连休息都成为一种奢侈的愿望。   他自己是个工作机器,不想娶老婆也别拉着她下水啊,她还想嫁人,结婚生子呢,结果呢,她这都快二十八了,别说结婚了,连个交往的对象都没有。   要不是贪图这份工作工资高,福利好,偶尔还能跟着凌费柏吃香的喝辣的,她老早就辞职不干了。   但从她今天早上得知,自己暗恋了长达一年的男人,居然在她忙的找不出好时机对他告白的时候,人家已经相亲找到对象,下个月就要结婚后,辞职的念头开始萌芽。   这都第四次了,想到这,冯琦雪不无委屈,气呼呼的又喝了一口酒,眼眶发红,却又倔强的忍着不哭。   哭个屁,怕什么,反正她都辞职了,以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还怕找不到男人嫁不成。   当凌费柏姗姗来迟,终于在冯琦雪所在的酒吧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喝挂在吧台上,哭肿了双眼,还不忘碎碎念的臭骂他。   见她如此,凌费柏心里涌起一股怒气,但他没表现出来,冷着一张脸,他扫了一眼她面前那堆积如山的空酒杯,更是怒火中烧,但还是理智的先把账给结了。   随后,他拍了拍冯琦雪的脸,说道:“起来,我送你回去。”   睡得不舒服,又有人打扰自己,冯琦雪不爽的半睁开眼,挥开那拍着自己脸的手,不满的拒绝:“我不要,我还要喝。”   她今天决定不醉不归,反正她明天都不用上班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喝的够多了,别闹了,快点起来,我送你回去。”   说着,凌费柏伸手扶着冯琦雪的胳膊,强行将她从位置上拉起。   可她喝到全身无力,软趴趴的站不稳,只能靠着凌费柏。   “你谁呀,我都说了,我不要回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   但这才安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冯琦雪就推开凌费柏,想要坐回位置上,赖着不走。   她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的模样。   但无奈她醉的可以,凌费柏这张脸在她面前一直摇晃不停,愣是没发现面前这人就是她一直臭骂不停地魔鬼上司,自然也不会发现,凌费柏此刻的脸色有多可怕。 正文 第二章 我要恋爱      “冯琦雪……”   凌费柏看着眼前这个不乖的小女人,咬牙切齿的怒叫一声她的名字,心口早已累积的那团火,烧的更加旺盛。   他恨不得现在就拖着冯琦雪到洗手间,泼她几桶冷水,好让她清醒清醒,不就是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凌费柏知道冯琦雪心情不好的原因,更知道她暗恋的对象是谁,还很清楚她每次还没告白就先失败的原因,那都是他搞的鬼。   谁叫这个女人是个睁眼瞎子,跟他这么优秀男人工作这么多年,她的眼光还这么烂,要挑暗恋对象也不会瞪大眼睛挑好的。   “咦,你的声音好熟悉。”   听到凌费柏那声怒吼,冯琦雪慢半拍的总算是听出来这声音有多耳熟,她皱着眉,更瞪大双眼,试图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从那重叠的叠影中,冯琦雪慢慢拼出一个熟悉的轮廓,但她还是不相信,伸手捧住那温热的脸庞,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   眯着眼,冯琦雪仔细打量,那浓密的剑眉,如原住民一样深邃的双眼,笔挺的鹰钩鼻,还有那薄厚适中的双唇,五官组合起来,很是帅气逼人。   若不是那双眼始终透露冰冷,锐利的吓人,让不少心仪的女人望而却步,这个比电视明星还要帅的男人,怎会到现在还孤身一人,身旁连个女人都没有。   待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人就是她臭骂了一个晚上的魔鬼上司,冯琦雪没有放开手,反而用力的捏着凌费柏的脸颊肉,拉扯,揉捏,做尽了平时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做的事。   “你这个冷血动物,怎么会在这里,看本小姐今天这么教训你,我要把你打得连你老妈都认不出来。”   冯琦雪火气大得很,凌费柏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同等于杀父仇人,现在趁着酒意,她胆大泼天,口出妄语,要狠狠的痛打凌费柏一顿,出出平时所受的鸟气。   凌费柏只是血肉之躯,脸蛋可经不起冯琦雪这般毫无节制力气的揉捏,他抓下冯琦雪在自己脸上行凶的手,定睛一看,刚毅的脸上,很不协调的出现了两团粉红。   “别闹了,跟我走。”   凌费柏是得用多大的克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当场对冯琦雪发火,额上青筋浮现,他一手拿过冯琦雪的包包,一手拽着她的手臂,霸道的要将她带走。   可是当冯琦雪发现眼前人是凌费柏的时候,对他的排斥更加明显了,只见她满脸委屈的用力全身力气,硬是要甩开凌费柏。   可费了老半天的力气,她还是一路被凌费柏拖着离开了酒吧,在酒吧内,因为热闹的气氛,劲爆的音乐,又加上酒精的作用,整个人都兴奋的沸腾。   但一出酒吧,冷风吹来,顿时将衣着单薄的冯琦雪冷的浑身发抖,冒鸡皮疙瘩,也让她理智稍微回笼。   “我就是不要走嘛,我还要喝,你凭什么管我,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人了。”   他怎么能这么的坏,她都失恋了,想要喝几杯安慰自己都不行吗,他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管她。   为了挣脱凌费柏的挟制,冯琦雪大吼大叫不说,还开始动起手脚来,对凌费柏一顿拳打脚踢的。   不过她喝醉了,力气不大,那力道,踢在身上,如同按摩,对凌费柏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冯琦雪还是被他继续拖着走。   “不行。”   笑话,好不容易把人从酒吧里面拖出来,哪还有让她再回去的道理,凌费柏没得商量的拒绝,两人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去。   凌费柏心里已经在思索,见她醉成这样,到底是要把冯琦雪送回去她家里,还是带到他那里去照顾比较妥当。   “为什么不行,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我不用听你的话,不管,我就是要回去喝,你放开我。”   平时的冯琦雪怕凌费柏怕的要死,对他的任何要求都是言听计从,谁叫人家手里掌握着对自己的生杀权,她不得不从。   可现在,她都炒了他这个上司了,她不用再听话了,而且还要反着干,跟他对着来。   “你的辞职我没批准。”   一句简短的话语,让闹腾的冯琦雪瞬间冷静了一下,抬起头,睁着那双朦胧大眼,她微张着嘴,一手指着凌费柏的鼻子,大怒:“为什么你不批准。”   “等你酒醒了,你就会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多荒唐。”   还用解释那么多吗?这不就是喝醉了酒,冲动之下的胡闹行为,他又不是也同样喝醉了,才会跟着冯琦雪一起疯。   何况,除去冯琦雪是个睁眼瞎,没发觉身边有自己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除外,她的工作能力完全没话说,他用的顺手,干嘛要换。   “才不是荒唐,我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不管,我就是要辞职。”   冯琦雪无法接受这个消息,野蛮的抓着凌费柏的衣领,使劲的摇着他,蛮不讲理的要求要辞职,令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听了,感觉好笑的笑出声来。   “给我个辞职的理由。”   凌费柏耐着性子,难得好脾气的任由冯琦雪扯着自己。   “我要谈恋爱。”   冯琦雪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出这个理由,扁着嘴,她很是哀怨的看着凌费柏,眼神中散发不可忽视的怨气。   “就因为这个?你酒喝多了,头脑不清楚了吧?”   就知道是这样,凌费柏忽觉头痛,对上冯琦雪可怜兮兮的双眼,他只觉得一阵荒谬,忍不住说了她一句。   但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冯琦雪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毛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像他说了什么无法原谅的话一样。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我现在头脑比任何时候还清醒,你知不知道我多大了,我快二十八了耶,却连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你以为是谁害的,都是你,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倒霉,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进了你公司,你这个魔鬼,自己是工作狂就算了,还要拖我下水,害得我从青春美少女变身超级剩女,现在都没人要我了啦。”   说到最后,冯琦雪是越想越觉得委屈,当场就赖在地上了,抓着凌费柏的裤管,竭尽所能的撒泼,什么优雅,什么冷静,见鬼去吧,她现在只想发泄这憋屈的情绪。   凌费柏头疼的看着冯琦雪幼稚的行为,周围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让凌费柏觉得难堪。“都疯成这样了,还敢说你头脑清楚,你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还不快起来。”   难道就那么喜欢那个男的,凌费柏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着。   “我就不要,你能拿我怎么样。”   冯琦雪继续撒泼,任性的甩开凌费柏伸来的手,哭的乱没形象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冯琦雪是被凌费柏始乱终弃了,才会赖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我走。”   凌费柏见此,没辙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用野蛮的方式直接扯着冯琦雪离开,但见她如此伤心,他又舍不得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蹲下身子,跟赖在地上不走了的冯琦雪平视,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我要怎么样都行吗?”   果然是在凌费柏这个奸商身边呆久了,也学居然也学会讨价还价,即使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也不妨碍她争取自己的利益。   闻言,凌费柏轻笑出声,弹了一下冯琦雪的额头,说:“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反正以他对冯琦雪的认识,这个善良又容易满足的女人,也提不出什么离谱的要求来。   “那你给我介绍个男人吧,我想要谈恋爱。”   冯琦雪此话一出,原本还自信满满的凌费柏脸上的笑容僵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看着冯琦雪充满期待的脸,好像,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正文 第三章 不接受拒绝      “你就这么缺爱,缺到随便来个男人,你都愿意跟人家走?”   凌费柏怒不可遏,冲着冯琦雪大吼。   偏偏他都气成这样了,冯琦雪却还是睁着一双无辜大眼,丝毫不受凌费柏的怒气影响,坚持己见的点了点头。还颇觉委屈的扁扁嘴,不怕死的跟凌费柏斗吼。   “要不然你说我能怎么样,我就是缺爱,就是想要有个家都不行吗?你对我吼什么吼,难道想谈恋爱犯法了呀。”   说到最后,冯琦雪奔溃大哭,抡起拳头不住的打着凌费柏,好像要将自己的委屈哭尽才肯善罢甘休。   冯琦雪毫无形象的大哭引来不少看好戏的路人,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想要拍下这在他们看来很搞笑的一幕,但才刚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拍下,就被凌费柏发现了。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那双锐利的双眸往那路人看去,眼中的杀气吓得路人动作僵住,顿时浑身无法动弹,不禁冷汗淋漓。   “滚。”   微张双唇,凌费柏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他可没有喜欢让人当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围观的癖好。   听到这词,路人纷纷不敢再多待下去,尤其是那个拿出手机的,更是狼狈的用逃得方式快跑离开,活像是背后有鬼在追着他跑一样,凌费柏那眼神,实在太吓人了。   见围观的人都散开了,凌费柏才有余力应付冯琦雪,见她哭的可怜,哭的奇丑,满脸的鼻涕眼泪,他心里叹气,用厚大的掌心抹去她的泪,至于鼻涕,还是算了吧,就这样继续留在脸上好了。   “我那不是在吼你,别哭了。”   憋了好半天,凌费柏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安慰人的话凌费柏是说不出来的,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可这时候的冯琦雪哪有理智可言,哪会见好就收,她一听凌费柏,更为光火,拍开他帮自己擦泪的手,生气的说:“你当我白痴呀,喊得那么大声还说不是吼我,我心里难受,连哭都不行吗?”   听了冯琦雪无理取闹,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凌费柏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决不让冯琦雪碰酒了,喝醉酒的她,真是不可爱,还令人招架不住。   想他深更半夜的,扔下处理到一半的工作,心急如焚的找来酒吧,即使生气也忍着,一心只想先把她送回家去,凌费柏自觉自己已经够好了,这要是换成别人,他管她的死活。   可冯琦雪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但不乖巧点让他带回去,现在还赖在大马路上跟她撒泼,凌费柏再好的忍耐力,也到了极限了,何况,他一直就想要发火。痛骂冯琦雪一顿。   所以,凌费柏不再辛苦维持表面的平静,而是露出怒气冲冲的表情,对着冯琦雪怒道:“你有什么好难受的,不就是暗恋失败,为了个随处可见的普通男人,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冯琦雪,你真是好样的。”   “你这么优秀,不用主动出击,勾勾手指头就会有大把女人抢着当你情人的高富帅,当然无法理解我的难受了,你滚开,我不要见到你,你根本就不是来安慰我的,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吼,她真的是快被凌费柏给气死了,没看到她都难过成什么样子了吗?还想再这个时候找她吵架,到底有没有人性的呀。   冯琦雪推了推凌费柏,却不见他有任何移动痕迹,她怒了,脾气一来,她从地上踉跄站起,既然他不滚,那她走总行了吧。   可她才站起来,连站都没站稳,就被凌费柏抓住手腕,将自己拉到他的面前,只见他用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看着冯琦雪。   但冯琦雪没能看得清楚,她依旧是醉的眼冒金星的状况,只觉得凌费柏抓着自己的手用的力气好大,让她吃痛的想挣扎。   “你干嘛啦,放开我,好痛。”   冯琦雪用另外一只手掰着凌费柏抓着自己的手,却徒劳无功,如果凌费柏无心想要松开自己,她压根就走不了。   “我当然无法理解。既然你把我说的这么优秀,为什么没有爱上我,这样今日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这个疑问,凌费柏一直百思不得其间,骄傲如他,就算看上了冯琦雪,也不会主动出击,所以他一直等着冯琦雪发现自己的优秀。   可就说冯琦雪是个睁眼瞎一点都不冤枉他,跟他这么优秀的人每日朝夕相处,她还能降低眼光,看上一些小职位的奋斗青年,实在可气可恨。   现在还为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话,凌费柏真是看不下去了。   凌费柏这话就犹如一桶冷水,从冯琦雪的头顶浇下,冷得她脑袋清醒了,惊讶的微张着嘴,她愣愣的看着凌费柏,迟钝的反应不过来。   “你刚说什么了?”   不是她脑子里想的那些吧,冯琦雪想尖叫了,如果她没理解错误的话,凌费柏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对她有意思?   完了,果然是喝高了,脑子都不清楚了,胡思乱想到这种程度,真是醉了。   “你有听到的,别装傻。”   凌费柏见冯琦雪表情僵硬,了解她的凌费柏立刻知道她想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装傻。   但好不容易开了这个口的凌费柏的哪会容的她逃避,直言拆穿了她的谎言,让冯琦雪无路可逃,只能正面面对。   “你,你是在开玩笑,闹着我玩的吧?”   冯琦雪还是不接受现实,因为,因为这怎么可能嘛,她这么多年来,连半个追求者都没有,要不然她何苦去暗恋别人。   结果,连个追求者都没有的她,一来就来个超级大礼,这未免也太吓人了吧,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冯琦雪只觉得其中必有诈。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闻言,冯琦雪傻傻摇头,还真不像,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凌费柏的话还有醒酒的作用,她现在居然不眼花了,看他也不会叠影了,清楚的连她自己都吓到。   “那你的答复呢?”   凌费柏咄咄逼人,深怕她趁其不备逃走的,抓着冯琦雪的手始终没放。   “什么答复?”   冯琦雪心慌不已,看着紧迫逼人的凌费柏,她脑袋一片空白,怎么给他答复呀。   “冯琦雪,别挑战我的耐性。”   受不了冯琦雪这种装傻的逃避方法,凌费柏一再的逼近。   “本来就是,你忽然问这种问题我怎么回答,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压根就不敢想,打从她进入公司的第一天,就听了不少前辈的建议,或是威胁,那就是全公司的人谁都可以爱,就是不可以爱上凌费柏,因为注定伤心。   本来冯琦雪是不相信的,可在凌费柏的身边待不过一个月,前后就看了他拒绝了不下十个人的追求,而且拒绝的方式,还很无情。   冯琦雪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一度怀疑凌费柏是个无血无泪的冷血人,错了,她到现在还是这么怀疑,他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忽然暗示说喜欢自己,冯琦雪能不惊讶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前半句听着还好,后半句又把冯琦雪给吓到了,一分钟能干什么事,何况是想这种对她来说高难度的问题。   “等,等等,你这样太霸道了,我不要跟你说了,我要回家。”   冯琦雪心乱如麻,扭着自己的手试图挣脱凌费柏的钳制,嚷嚷着要回家了。   无视冯琦雪的鸵鸟样,凌费柏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处,露出在冯琦雪看来很可怕的冷笑,宣布道:“你还剩四十八秒,还有,你很清楚我这个人不接受拒绝的吧。” 正文 第四章 脑子有病      “……”   这叫给她时间考虑吗?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冯琦雪无言以对。   直视着凌费柏那双深邃的大眼,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她还是不得不真心的说上一句,凌费柏的眼有电人的功能,电的她全身发软,心跳如鼓。   疑惑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真的很快,冯琦雪怀疑自己心脏出问题了。   否则她这六年来跟凌费柏每天朝夕相处至少超过八个小时都没有动心过,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他类似告白后,才看了他一眼,就觉得心口小鹿乱撞。   “时间到,你的答案呢。”   在冯琦雪发呆之际,一分钟,哦,不,是剩下的四十八秒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别看凌费柏表面上来看是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是紧张到背冒冷汗的在等待冯琦雪的答复。   “那个,其实,其实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我们并不适合。”   冯琦雪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看了凌费柏一眼,随之快速低下头,声若蚊蝇的回答。   也不知为何,这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事,她却表现的极为心虚,好像她不应该不识好歹的拒绝凌费柏才对。   这种借口凌费柏怎可接受,捏着冯琦雪的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凌费柏冷硬的说到:“没相处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并不适合。”   “额,这个嘛……”   两人相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吗?冯琦雪在心里哀嚎,不明白凌费柏是哪根搭错了,今天怎么这么的奇怪。   抓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冯琦雪眼神闪避,压根不敢对上凌费柏那双水亮的双眸。   “你在犹豫什么,是你自己说想要谈恋爱的,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却当起缩头乌龟来,你还想不想摆脱单身了?还是你喜欢上当剩女的感觉?”   不来点狠的,冯琦雪是不知道珍惜自己,凌费柏也不怕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伤了冯琦雪那廉价的自尊心。   冯琦雪被凌费柏的话说的哑口无言,眼底慢慢浮现受伤的神色,没错,她是想谈恋爱没有错,可不是要施舍呀。   “你这是给我机会吗?在我听来你比较像是在同情我,可怜我,对,没错,我是想谈恋爱,但我还是有原则的,我不会因为只是想谈恋爱,就胡乱找个人,谈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恋情,到时候把自己伤的更重。”   冯琦雪说到最后,忍不住朝凌费柏大吼,这就是她装傻不接受凌费柏的原因,还没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她何必自找苦吃,她又不是有自虐倾向。   面对冯琦雪的不当指责,凌费柏皱着眉,拒不承认,这冯琦雪比他想象的还要笨上许多。   她就不想想,他凌费柏是什么人,他是个会因为同情对方,就跟对方交往的人吗?要是这样,那他每天别说工作了,忙着交往就够他呛的了。   “你要我怎么样做,才肯相信,我不是同情你,可怜你才提出交往的。”   既然有怀疑的是冯琦雪,凌费柏索性将问题丢给冯琦雪,只要她能说得出来,他就能做得到,证明自己,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同情才向她告白的。   “这我怎么知道。”   不料,冯琦雪却不负责任的将问题踢回来,无赖的很。   “你……”   凌费柏闻言,气急的瞪着冯琦雪,见她因自己发怒而吓得缩了下肩膀,他满腔的怒火竟被克制住,心软了下来。   “我们结婚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冯琦雪以为凌费柏被自己激怒,一定会朝自己发火,自己也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凌费柏的怒气时,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冯琦雪吓呆了。   “结婚?你说结婚?”   呆了好半天,冯琦雪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用她自己都不曾发觉过的潜力,声音直逼高八音的尖着嗓子,对凌费柏不可置信的反问,说到最后,她还因为音量起的太高,伤到了嗓子,呛得她就是一阵猛烈咳嗽。   好像耳鸣了,凌费柏淡定的揉了揉耳朵,冯琦雪那声尖叫直接朝着他耳边袭来,毫无防备的他只能正面应战,脆弱的耳膜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伤到。   “没错,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结婚更能证明我的真心的。”   她不是怕两人没有结果吗,那他就直接跳过中间程序,直奔恋爱的最终站点,结婚。   反正在凌费柏的心里,他已经是认定了冯琦雪,娶她当老婆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可以一天之内就把交往跟结婚同时搞定,还真别说,正合他意。   “我现在很肯定你是疯了,要不然就是中邪了。”   冯琦雪盯着凌费柏看,而后无比认真的下了这么一个结论,要不是凌费柏身上没有一点酒味,她还会怀疑他也跟自己一样,喝高了,伤及大脑,以致出现神经错乱。   听了冯琦雪的话,凌费柏满脸黑线,再也忍不住的出手,朝她额头重重的拍了下去,顿时把冯琦雪痛得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那里已经通红一片,足以见得,凌费柏有多生气。   也是啦,他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跟冯琦雪说这件事,她却一直不是逃避就是想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压根就没有认真对待,无视他的的一片真心。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气出内伤来,何况还是凌费柏这样心高气傲的人。   “跟我走。”   忽然,凌费柏冷着脸,紧抓着冯琦雪的手一扯,他态度强硬的拉着冯琦雪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被他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冯琦雪无法反抗的被他拖着走,但嘴上却不太合作的发出疑问:“你要带我去哪?”   “我决定用心动来证明,让你无话可说。”   凌费柏头也不回的继续拉着冯琦雪走,但他这个回答,听得冯琦雪心里毛毛的,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她不耻下问,弱弱的问上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去见律师,把结婚的事给办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凌费柏的轿车旁,凌费柏开了副驾驶座,咧嘴笑着,露出洁白到可以去拍广告的牙齿,危险的看着冯琦雪,对她说出自己的决定。   随后将发愣中的冯琦雪强塞进去,“嘭”的好大一声的关上车门。   随之他快步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当他才进车内,刚在驾驶座上坐定,就发觉冯琦雪有逃走的迹象,气得他重重的按下中控键,让冯琦雪无法打开车门,想逃逃不了。   无视冯琦雪气急败坏的表情,现在的冯琦雪就是笼中鸟,再闹腾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所以凌费柏可以老神在在的掏出手机,在联系名单中找出他熟悉的号码,也不管现在是大部分人睡大头觉的时间,果断按下通话键。   拨打第一通的时候,手机那边的人显然是在睡觉,响了好久都没有接,凌费柏耐性等待,通话自动结束。   不急,凌费柏再拨出第二次,这次,才响第三声,就直接被手机那边的人挂断。   凌费柏也不恼,还愉悦的嘴角微扬,长指继续按下通话键,这次才响一声,手机那边的人就火速接通。   还没待凌费柏开口,那边被打扰了清梦的人很明显有起床气,火气颇大的隔着手机骂起人来:“你神经病呀,会不会看时间的,老子睡得正香,你一直打来是什么意思。”   “伊任,我要结婚了。”   像是对卓伊任的火爆脾气已经习惯,面对他的怒火,凌费柏完全可以做到淡然自若,直切重点的宣布他要结婚的事。   这个卓伊任,是凌费柏的挚友之一,高级律师,擅长各种官司,要找结婚证人,找他最靠谱。   “你深更半夜打电话吵我就为了这事,你脑子没问题吧,结婚就结婚,又不是离婚,等你离婚的时候再来找我,到时候本大律师给你个友情价,打八折,就这样,拜。”   手机那边的卓伊任依旧火气颇大,没有因为凌费柏说要结婚就消气,话说完,他不由分说的就将通话挂断。   “你看吧,连你朋友都觉得你脑子有病。”   卓伊任的声音实在太大,就算不用开扩音,冯琦雪都能听得到,她在卓伊任挂了凌费柏的电话后,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凌费柏,认真的说到。 正文 第五章 不安      冯琦雪的话才刚说完,凌费柏还没开口反驳,手机就响了,看着上面的显示的联系人,凌费柏将手机屏幕举到冯琦雪的面前,半是挑衅的对她说道:“结果如何还未有定数呢。”   “你……”   冯琦雪闻言,不服气的要回嘴,结果却被凌费柏单手捂住嘴,让她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接通电话,还刻意开了扩音,让冯琦雪也可以听得清楚。   “你开玩笑的吧?你真的要结婚了?”   能挂凌费柏的电话很爽,但下一秒理智回笼,卓伊任才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凌费柏结婚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差点就错过了。   但卓伊任还是很难相信,还真别说,他一直以为凌费柏是个同性恋,而且他偷偷爱慕的对象有可能是他们几个好友中的其中一个。   无怪乎卓伊任会这么想,想他们兄弟几个年轻时候都是爱玩之人,都有过荒唐的时期,因为家境都不错,从不缺女人相伴。   可凌费柏却偏偏不一样,就好像是女人身上有病毒一样,拒女人于千里之外,身边的朋友全是男性友人,在那段荒唐的日子,也未被影响,从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本以为他是闷骚,就算想也要装作不在意,结果这种情况就连出社会后都没有改变过,这么多年来,身边除了贴身秘书冯琦雪能接近他外,再无半个女人。   所以啦,他们兄弟几个好多次都在私底下偷偷讨论过凌费柏性取向的问题,不过不碍事,就算凌费柏喜欢的是男人也没关系,终究他还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们是不会嫌弃他的,只要他喜欢的对象不要是他们其中一个,都可以接受。   实在忍不住,卓伊任紧跟着再问上一句:“那个,你要结婚的对象是男的吗?”   闻言卓伊任的话,凌费柏的脸色都黑了,而被他捂住嘴巴无法开口的冯琦雪却是眼露笑意,肩膀抖动,若不是被捂着嘴,她肯定放声大笑。   “卓伊任,你想找死吗?”   凌费柏脸色难看,因为被冯琦雪赤裸裸的嘲笑感觉不但失了面子,也赔了里子,甚是难堪,不由得把这股怒气发在搞不清楚情况的卓伊任身上。   “所以现在情况是怎样,难不成你被人仙人跳,不小心搞大那女人的肚子,现在对方要求你负责?”   卓伊任显然比凌费柏这个要结婚的人还着急,脑子里闪过各种假设,一一排除掉太离谱的,除了这个理由,卓伊任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瓜也想不透凌费柏为什么会忽然想结婚了。   卓伊任是完全没有发现凌费柏被自己的胡说八道给惹毛了,他现在满脑子都还在消化这个震惊他所有神经的消息,无暇顾及其他。   “卓伊任,你够了,你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你哪里,十五分钟内到。”   再说下去,凌费柏难保不会被卓伊任给气死,话说完,他坏心的也学着刚才卓伊任挂他电话的无礼行为,果断的掐断电话,让卓伊任未说出口的疑问都见鬼去吧。   这边的卓伊任,呆若木鸡的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有点儿傻的看了看手机,又透过窗外看了看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他是在做梦吧?   为了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卓伊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一个闭眼,他居然抽风的发狠赏了自己一巴掌,而且还力道十足,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妈的,居然不是在做梦。”   痛死他了,卓伊任捂着被自己打痛右脸,但他无暇理会自己的疼痛,他抓紧时间的拨打了好几通电话,而且每通电话的开场白都是:“出大事了,凌费柏疯了,他居然说要结婚了,现在就在赶来我这里的路上,你们都快点来,十五分钟内集合。”   而每一通电话的第一反应都是一声惊讶的大吼:“什么?”   但话还没说完,卓伊任就立刻挂断,再拨下一通,让电话那边的人气得跳脚,睡意全无,下一秒火速的离开睡得温暖的床,一边咒骂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赶紧出门。   连在开车去卓伊任家里的路上,他们都还咒骂连连,要是卓伊任这个王八蛋敢耍他们,一定要他好看。   车子已经开到卓伊任的别墅外,凌费柏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座,开了车门,伸手欲将死赖在位置上不肯出来的冯琦雪拖出。   可冯琦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双手紧紧的抓着座椅不肯放,嘴上还不忘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要去。”   经过这十五分钟,冯琦雪体内的酒精又在开始发挥作用,她有些晕乎乎的,眼皮好重,超级想睡觉了。   但残存的理智却一直在提醒她,千万不能睡,否则她被凌费柏给卖了,都不知道。   冯琦雪的拒绝无法阻止凌费柏的决定,他弯身进入车内,先替冯琦雪将安全带解开后,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冯琦雪紧抓着汽车座椅的手拉下,强迫的将她拉出汽车。   被凌费柏拉出车内,冯琦雪的不安飙到最高点,她不住的扯着自己的手,推着凌费柏,却还是无法将他摆脱。   似乎是看出了冯琦雪的害怕,凌费柏张开手,将冯琦雪抱在自己的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抚摸着她的头,难得放软语气,哄着她道:“别怕,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我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抱在一起,他们抱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别墅里,凌费柏的一票损友居然动用卓伊任用来观星的天文望远镜,偷窥在外面搂搂抱抱,却还一直不进来的两人。   听到古习也这么说,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各位纷纷走到他身边,将他挤走,争先恐后的也要看。   别看他们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幼稚起来连小孩子都怕了,尤其是这种时刻,居然为了可以看到凌费柏抱着冯琦雪的画面,还动起手来。   最后胜出的是常年有锻炼身体的关骐恒,只见他用力的抓着天文望远镜,不管后面的人如何拉动他,都纹丝不动的坚定偷看的心,透过望远镜,他贼笑的看着凌费柏一脸深情的抱着冯琦雪的样子。   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凌费柏居然还有这样的表情,要不是距离太远,真该拍下来留作纪念。   “你看够了没呀,该轮到我了。”   这是他家耶,用他的东西还敢这么嚣张,卓伊任很不是滋味的看着关骐恒霸着他的望远镜,一边心疼在他们粗鲁的对待下,他的宝贝望远镜估计已经出现刮痕,一边又扼腕他看不到珍贵的画面。   “你要是吧,给你咯。”   反正看够了,也没啥可看了,关骐恒特别爽快的让出天文望远镜,在卓伊任狐疑的目光下,他已经走开,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卓伊任半信半疑的扶着望远镜,透过镜头看向外面,但哪还有什么拥抱,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关骐恒,你太过分了……”   顿时卓伊任就发作了,他气的咬牙切齿的就要追着关骐恒将他抓起来痛打一顿出气。   可他才走到门口,就见关骐恒先他一步的打开门,他狰狞的表情还没收回来,就直直撞进冯琦雪惊魂未定的眼中。   凌费柏见卓伊任像疯了一样的冲来,下意识的将冯琦雪护在背后,皱着眉,他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好友,顿时杀气腾腾的看向卓伊任,怒道:“谁让你叫他们来的。” 正文 第六章 最佳损友   “你要结婚这么大的事,当然得叫上好兄弟了。”   面对凌费柏的怒气,卓伊任完全可以做到面不变色,还能嬉皮笑脸的赔笑,但视线却一直往被凌费柏护在后面的冯琦雪看。   冯琦雪将脸埋在凌费柏的背上,以至于卓伊任没法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但很奇怪,怎么觉得那身形很眼熟。   “费柏,不跟我们介绍一下你未来的老婆吗?”   不光是卓伊任,关骐恒,古习也,冷禹文三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门口,挤成一团。   话是在问凌费柏,但那目光却跟卓伊任一样,毫不掩饰好奇的仿佛像是要透过凌费柏的身体,看清楚那被挡了脸的女人长的什么样子,居然能拿下凌费柏。   “有什么好介绍的,大家都认识。”   听了卓伊任迫不及待的话,凌费柏原本怒着的脸忽然缓了下来,露出坏笑,他将一直躲在自己背后打算当一辈子缩头乌龟的冯琦雪拉至众人面前。   当看到冯琦雪这张熟悉的脸时,卓伊任等人莫不惊讶,均是颇有默契的指着冯琦雪,惊讶的喊道:“冯琦雪,怎么会是你?”   不愧是从小结交到大的好兄弟,连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就说那身形很熟悉吧,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是冯琦雪,卓伊任眼露怀疑的看着凌费柏,试图从他难掩笑意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对于冯琦雪,卓伊任等人对她称得上熟悉,因为凌费柏身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的,每次去凌费柏公司找他,避免不了的都会注意到冯琦雪。   对于她不但能在凌费柏身边工作,还一做就是六年这件事,卓伊任等人莫不啧啧称奇,只是没想到,原来还有两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咦,不对呀,消息灵通的他们,可是有听说过几次冯琦雪因为失恋而影响到工作(其实是暗恋失败),而被凌费柏这个魔鬼上司痛斥的事情。   这么想来,似乎就能想通了,难怪冯琦雪明明长得清秀漂亮,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一个稳定的交往对象,原来都是凌费柏搞的鬼。   真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腹黑了,太闷骚了。   以上为卓伊任四人内心的真实心声,想通后的他们,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凌费柏,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面对四人怪异的目光,凌费柏挑了下眉毛,用眼神挑衅他们,仿佛在问:‘怎么,有意见。’   ‘不敢。’卓伊任等人纷纷回以投降的眼神,只是没想到,凌费柏为了得到冯琦雪,如此煞费苦心,还破坏人家的感情,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放长线,而现在,就是收网的时刻了。   “那个……”   在凌费柏几人正在眼神交流中的时候,身为主角反而没啥存在感的冯琦雪却在这个时候小声开口。   声音虽小,却瞬间引起几人注意,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看的冯琦雪更是心生退却。   “大家别一直杵在门口,进去再说吧。”   似乎是知道冯琦雪要说什么,凌费柏抢先一步开口,不由分说的搭着冯琦雪单薄的肩膀,推开堵了路的几人,带着冯琦雪率先走到客厅。   没得拒绝的冯琦雪一路被凌费柏带至沙发上坐好,她抬头,看着面前几个眼神中透露着好奇的男人,她微微张嘴,正打算说点什么,凌费柏又先一步说话了。   “琦雪,你渴不渴?”   凌费柏忽然这么问,冯琦雪一愣,摸摸干渴的喉咙,他不说还没发觉,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真觉得喉咙冒烟,很是难受。   “嗯,这有喝的吗?”   冯琦雪开口说到,期待的看着凌费柏,后者明了的对她点了下头,抬头看向这屋子的主人卓伊任,对他不客气的说道:“你去拿点喝的过来。”   “诶,凭什么是我。”   被凌费柏指名道姓的叫到,不想错过任何精彩细节的卓伊任显得很不服气,。   怕这种事推到最后会落在自己头上,一票损友抢在凌费柏的前头,集体欺压卓伊任一人,对他如此说道:“这里是你家,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你们好样的。”卓伊任竟无言以对了,指着他们,气的双眼冒火,看向冯琦雪,他故意说到:“先说好,我这喝的只有酒,你爱喝不喝。”   殊不知,他的故意刁难,正和凌费柏心意了,没待冯琦雪先反应过来,他就说到:“酒也挺好的,就当是庆祝我们今天新婚。”   没想到刁难不成,还称了人家的心意,卓伊任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只能不爽的黑着一张脸,从他藏酒的酒柜里,拿出酒精成分颇高的伏特加。   但想了想,他觉得不妥,要是喝醉了还有什么好戏可看,只好把伏特加放回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大手一下子拿了几个高脚杯,回到客厅。   等到卓伊任回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古习也迫不及待的问冯琦雪:“你们俩到底是这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真的要嫁给凌费柏了吗?”   被正面问到的冯琦雪一脸茫然,体内的酒精正在恪守本分的发挥它的作用,导致冯琦雪现在反应迟钝,头脑不甚清醒。   好半天,她才有办法慢悠悠的开口:“我没有要嫁给凌费柏。”   饶是现在头脑不清,冯琦雪现在的理智尚存一丁点,即使人都被凌费柏带到卓伊任这边来了,还是坚持这么说到。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卓伊任等人纷纷将目光移到凌费柏的身上,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凌费柏被嫌弃了。   目光转为同情的看着凌费柏,没想到一向只有拒绝别人的份的凌费柏,也会有别人嫌弃的一天。   “你只能注定是我凌费柏的老婆。”   凌费柏霸气十足的说完,无视那些调侃的目光,淡然自若的开了红酒,帮冯琦雪倒了一杯红酒,举到她面前。   “不是说渴了吗?喝点红酒解解渴吧。”   乖顺的接过红酒,冯琦雪如同牛饮一样的一口气喝干了。   看着自己价值不菲的红酒居然被冯琦雪这么糟蹋,卓伊任一阵肉疼,不要求她识货的细细品尝,但好歹也像喝白开水一样牛饮呀。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他就直接拿白开水给冯琦雪不就行了,浪费了他一瓶好酒。   “为什么我只能注定是你的老婆呀?”   解了渴,冯琦雪总算是有心思来反问凌费柏这句话,难道她就不能嫁给别人了吗?   对呀,他们也都很想知道,冯琦雪开口问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卓伊任立刻将她糟蹋自己好酒一事抛之脑后,眼露雀跃神色的看着凌费柏,一般女的这么问,就是到了男的要掏心剖腹告白之时。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亲眼见证凌费柏这个冷面男告白时刻,不枉此生了呀。   “因为你是我的。”   卓伊任等人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太过明显,凌费柏怎可能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在冯琦雪期待的目光下,他只给予这么一个冷硬的回答。   包括冯琦雪,闻言凌费柏的话,众人顿时心生失望,但也够卓伊任等人乐的了。   好恶哦,因为你是我的,卓伊任欠扁无比的跟关骐恒两人眼神勾搭,卓伊任很贱的一手执起关骐恒的手,一手捏着关骐恒的下巴,眼神油腻的看着他。   但下一瞬间,两人迅速分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见到两人胆敢嘲笑自己,凌费柏眼露危险,杀气腾腾。 正文 第七章 他的老婆   “不怕死的话,就继续下去。”   凌费柏脸色铁青,语带威胁的说道,对卓伊任跟关骐恒两人幼稚的行为感到相当不悦。   要不是冯琦雪还在,他肯定当场发作,跳起来将两人暴打一顿泄愤,哪容得他们这么嚣张的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   “呵呵,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那么开不起玩笑吧。”   凌费柏真生气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卓伊任深感大难临头,这才收敛起那欠扁的态度,赔笑着,识相的他抓紧时机,弯下身,只见他从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讨好的递给凌费柏:“这是你要我准备的东西,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的。”   “那是什么呀?”   见卓伊任拿了样东西给凌费柏,冯琦雪好奇的伸长了脖子,也想看看,无奈她现在脑袋发晕,就算那份文件被她抢了过来,老半天了,她居然连打开这种小事都办不到,这是醉到什么程度了呀。   卓伊任等人满脸黑线的坐在沙发的对面,看着冯琦雪克难的找着文件袋的封口,那模样愚蠢极了,完全没有清醒时身为凌费柏贴身秘书的精明样,果然,喝酒会拉低人的智商,这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这是我们的结婚合同。”   说罢,凌费柏伸手拿过快被冯琦雪撕烂了的文件袋,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把里面的合同都一并给毁了。   听到这个陌生的字眼,冯琦雪皱着眉,很是不解:“为什么会有结婚合同”   她明明没有要结婚的呀,冯琦雪有些慌的看着凌费柏,是她醉了还是他疯了,是她没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还是他假装不明白?   “当然是为了你好呀,你想想啊,签了这个,我就赖不掉了,你也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凌费柏自西装口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钢笔,半哄半骗的塞进冯琦雪的小手里,将契约放在冯琦雪的面前,指着签名处,引诱着她。   “签了它,你就可以告别超级剩女这个讨人厌的称号了。”   凌费柏真是知道如何打击人,又知道如何说服人,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冯琦雪听到超级剩女这四个字,立刻就被燃起斗志。   握紧钢笔,她抗议的看着凌费柏,大声的说道:“我不要当超级剩女。”   蠢女人,重点不是这个呀,听到冯琦雪这句话,卓伊任等人都快替她的智商抓急了,但碍于凌费柏威胁的目光,他们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骗婚呀,没想到凌费柏如此的卑鄙,无耻,腹黑,闷骚……   “恩,不想要变成那样的话,就把这个给签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敢那么说你了。”   凌费柏闻言冯琦雪的话,满意的笑了,再接再厉的指着那签名处,就等着冯琦雪上钩了。   “好。”   果然,这次冯琦雪没有丝毫的犹豫,满腔的斗志激起她的勇气,估计就算现在把恐高的她带上一百多米高的蹦极处,让她从那跳下来,她都能做到毫不犹豫。   凌费柏心满意足的收妥那份结婚合同,等待多年,他终于得到冯琦雪了,错了,还差最后一步,公证,但不怕,有合同在手,她想赖也赖不掉了。   “这样真的好吗?要是明天冯琦雪醒来,发觉被骗了,会不会一怒之下牵连无辜,把我们也一起告上法庭?”   古习也凑近卓伊任身边,小声询问,有个律师朋友就是这点不好,耳熏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了点法律意识,古习也一脸的纠结。   将凌费柏连哄带骗的行为从头看到尾,又见喝醉了的冯琦雪犹如待宰的小绵羊,他那薄弱的良心在此时发挥作用,真是有那么点于心不忍。   不过更多的是他怕明天小绵羊醒来,化身变为吃人的母老虎,到时候殃及无辜,可就不好玩了。   “怕什么,有人强迫她签吗?”   面对古习也的担心,卓伊任这个黑心律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完全没道德的说着,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没有。”   仔细想想,似乎是这样没错,古习也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卓伊任太奸诈,一边又很认同他的狡猾,太好了,他不会惹上官司了。   “好了,时间很晚了,琦雪,我们回去吧。”   目的达成,就没有多留的理由了,凌费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便拉起已经晕晕欲睡的冯琦雪。   “欸,都这么晚了,干脆留在我这边住一晚吧,反正我这房间多得是。”   见凌费柏就这样要把冯琦雪带走,卓伊任这个主人连忙出声挽留,别以为他是担心客气,他是不想错过明日一早的精彩节目,等冯琦雪清醒了,肯定有好戏看。   像是很清楚卓伊任心怀鬼胎,凌费柏没有上当,坚定立场的摇了摇头,将已经醉到站不稳了的冯琦雪拦腰抱起,离开卓伊任的别墅。   此时冯琦雪已经醉的可以,被凌费柏抱着,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觉得舒服的将自己的脸贴在凌费柏的胸膛上,发出一声叹息。   见她如此,凌费柏嘴角扬起笑容,很喜欢她这种依赖自己的小女人样,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进车子后座,让她可以躺着,睡得比较舒服些。   回凌费柏家的一路上,相对来说比较顺利,冯琦雪的酒品还算是好的,除了之前再酒吧见到凌费柏颇为激动胡闹了一番后,从卓伊任家里出来她就一直表现的很安静,让凌费柏省了不少事。   既然连结婚合同都签了,那名义上,冯琦雪就是自己的老婆了,跟老婆用同个房间,睡同一张床不为过的吧。   凌费柏将冯琦雪带到自己的房间,让她躺在自己从未有过别人的床上,闻着她那身挥之不去的酒味,想到一晚上都要闻这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凌费柏皱了皱眉。   站在床边,他看着熟睡中的冯琦雪,思绪流转,目光幽暗的看着落入虎穴却无一丝危机感的小绵羊,老公帮喝醉了的老婆换衣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一旦决定了,那当然是要动手了,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想当然冯琦雪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了。   将自己的居家服拿出来,他的上衣就足以当冯琦雪的裙子了,尽量维持面无表情,不对冯琦雪的身材露出任何垂涎的模样。   他不能趁人之危,虽然他算不上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能做下流胚子,他不想冯琦雪明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不但失了自由,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了身而恨上自己。   就这样吧,帮冯琦雪换好衣服,替她盖好被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凌费柏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跑步一小时都没现在来的气喘吁吁,真是磨人。   随后他自己到衣柜拿了自己的衣服,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战斗澡,吹干头发,他回到床上,躺在冯琦雪的旁边,两人同盖一张被子,将冯琦雪搂到自己的怀里,折腾了一个晚上,凌费柏总算是可以美人在怀,睡个好觉了。   头好痛,身体好重,好不舒服,好像被什么压住一样,睡梦中,冯琦雪皱着眉,不满的嘤咛一声,费力推开压在自己肚子上,腿上的重量物。   但随之想想,好像不太对劲,怎么会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的,她一没男人,二没姐妹同住,三没养宠物,这重量哪来的。   疑惑的半睁开眼,窗外的阳光都被那厚重的深蓝色窗帘阻挡在外,冯琦雪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房间内昏暗的光线,但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她便适应了。   房间里陌生的摆设,让冯琦雪心提到嗓子眼上,她这是在哪?   努力想让自己维持镇定,随之一想,还是觉得先离开再说,但当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属于自己,而且她总算迟钝的察觉到自己居然跟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更离谱的是,那个男人有一张她相当熟悉的脸,发现那是凌费柏的时候,她再也维持不了冷静,下一秒,她抓狂的放声尖叫。 正文 第八章 别想逃跑   冯琦雪边尖叫着,便慌张失措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屁股着地,痛得她面露狰狞,却无暇顾及,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到角落,脸色惨白的看着被自己吵醒了的凌费柏,整个人都难以接受这情况。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跟凌费柏同床共枕,冯琦雪几近奔溃的不断在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   小心翼翼的抬头,见凌费柏脸色铁青,看起来可怖极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到以往凌费柏是如何冷血的对待那些主动送上门,死缠着自己不放而惹怒了他的女人,冯琦雪脸上的血色尽褪,她会身败名裂,她会成为过街老鼠,她死定了啦。   冯琦雪会有此担忧也不是无根据的,实在是凌费柏发起狠来,女人也照样下的了手。   而且追的他女人大都都是名人,名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而要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只需要制造不利于她的绯闻,轻轻松松就可以让那些女人身败名裂。   何况,那些绯闻还不是空穴来风,是确实存在的呢,杀伤力更强。   “凌总,你千万要冷静,冷静,别再过来了。”   眼看着凌费柏步步逼近,说到最后,冯琦雪克制不住的再次尖叫,这才让想靠近他的凌费柏停下脚步。   见他不再靠近自己,冯琦雪一手捂着因为紧张害怕而狂跳不已的胸口,低着头,不敢看凌费柏,接着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不可能主动爬上你的床的。”   呼,总算是可以一口气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冯琦雪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偷偷抬眼,快速的瞄了一眼凌费柏,却发现,凌费柏的脸色,比之前更恐怖了。   难道他还是不相信吗?也是,换做她也觉得难以置信,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怎么会在凌费柏的床上醒来的。   “你忘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凌费柏的双眼紧紧的锁住冯琦雪,看着她眼底里的茫然还有惊慌,再加上她急忙解释的话,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无从得知,但是凌费柏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爽,什么叫对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什么叫不可能主动爬上他的床,这是嫌弃他的意思吗?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凌费柏这么问自己,冯琦雪茫茫然的抬头,不耻下问,她对于喝醉后的一切行为,一点印象都没有。   冯琦雪是属于那种喝醉了,第二天就会自动忘记醉酒时发生的事,所以她极其少喝醉,因为她痛恨那种记忆中缺少一块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昨晚会跑到酒吧里去喝酒,完全是太过难过,又觉得自己需要酒给自己的勇气,才有办法向凌费柏开口自己要辞职一事,否则,她哪会那么自虐,花钱买失忆。   “你向我告白,还有求婚的事,你都忘了?”   忘了呀,那真是连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凌费柏很卑鄙的抓住这一点,开始谎话连篇。   岂料,冯琦雪在听完凌费柏的话之后,完全无法接受的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剧烈摇头:“你说我不但跟你告白,还向你求婚?”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冯琦雪断定的说着,先别说她真的对凌费柏一点遐想都没有,她可是将凌费柏列为危险人物的名单中,她宁愿一个人孤独到老,都不可能对凌费柏告白,何况是求婚。   冯琦雪完全无法想象跟凌费柏交往的画面,那一定很恐怖,在公司被他使唤的累成狗就算了,她再自虐,都不可能恋上这种当狗的感觉。   “你说什么……”   听了冯琦雪的话,凌费柏气到额上青筋浮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冯琦雪。   后者这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急,居然将大实话给说出来了,肯定是伤了凌大总裁的自尊心,以至于惹怒了他。   “额,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对凌总你只有仰慕之情,你是我崇拜的人,我怎么对高高在上的你做出告白这种离谱的事呢,我一直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你的,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身为资深的秘书长,冯琦雪最是懂的如何察言观色了,才能有办法从一个小小的秘书,一路爬到一个管理八个秘书的秘书长。   好话人人都爱听,就连凌费柏也不例外,冯琦雪这一番话虽然无法令凌费柏怒气全消,但好歹也让他没有那股想要掐死冯琦雪的冲动了。   “仰慕之情也是情来着的。”   凌费柏专挑病语,不轻易放过冯琦雪,看着他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的冯琦雪,凌费柏不悦的眯起双眼,索性大步迈进,擒住冯琦雪的手腕,让她逃不开。   被凌费柏抓住,冯琦雪觉得心漏一拍,紧张死她了,凌费柏太高了,她必须仰着头才看得到他的脸,见他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力持冷静。   “那终究还是有些区别,那个,凌总,我不会跑的,可不可以请你松手,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有点痛耶。”   冯琦雪一向聪明的脑袋想不出哪里出错了,更不明白为什么凌费柏这样抓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咬着下唇,扭着手,她费力挣脱,只想快点用闪电般的速度逃离凌费柏身边,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令冯琦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太危险了。   “不,抓着你,我才能确保你不会趁机逃跑。”   凌费柏果断拒绝,就如同冯琦雪很了解凌费柏每个表情下代表的是什么情绪一样,凌费柏也很清楚冯琦雪有多少小聪明,不相信她真的会乖乖的不打逃跑的歪主意。   “看来你是很不相信我的话,还好,我是有证据的。”   他抓着冯琦雪的手,拖着她走,冯琦雪无从选择的被凌费柏拉着走,一头雾水的想着,他说的证据是什么东西来着。   冯琦雪被凌费柏带到客厅,那干净的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文件,见凌费柏若有所思的看着,冯琦雪皱眉,好奇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份文件。   视力还不差的她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份最上面,用大号字体还加粗的四个大字,结婚合同四个字,将冯琦雪轰炸的脑袋发晕,眼冒金星。   伸长了手,冯琦雪想要拿过那结婚合同看的更清楚些,但有一双手更快一步的抢到那份合同,冯琦雪抬头,不接受现实的问凌费柏:“那是什么?”   “结婚合同呀,看这里,还有你的亲笔签名,这下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凌费柏高举着手中的结婚合同,示意冯琦雪看清楚那份契约左下方的签名处,那是她的签名错不了,她不会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来。   可是:“这不可能呀,我什么时候签的这个,我完全没印象,这不作数。”   对,就是这样,她要耍赖,太恐怖了这种事,她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强,冯琦雪按着从一早醒来就没有停止过狂跳的心,好担心自己会因此得了心脏病。   听到冯琦雪居然要将这纸合同作废,凌费柏立刻冷下脸来,危险的看着冯琦雪,语带威胁的说:“你有胆的话就再说一次。”   被他这副样子吓到,冯琦雪如同置身冰窖里一样,浑身发冷,微张着嘴,瞪大着眼,呆呆的看着凌费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文 第九章 真结婚   “可,可是这真的不能,作数呀。”   在凌费柏紧迫逼人的目光下,这句理应说的理直气壮的话,冯琦雪却是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压根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是具有法律效率的,怎么不作数了?”   眼看着冯琦雪已经被自己逼到角落里去,毫无还击能力了,凌费柏却还咄咄逼人的追问,实在可恶。   “但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   明知凌费柏已经动怒,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三缄其口,识相点的就不要再开口说话。   可是冯琦雪真的忍不住,莫名其妙把自己给卖了的可是她本人耶,她觉得委屈死了,难不成,她还真的要跟凌费柏送做堆不成?   那怎么可能,看着凌费柏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灭口的凶恶样,冯琦雪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活过今日了。   “所以你这是想反悔了?”   凌费柏明知故问着,冷森森的笑着,那眼神,冰寒刺骨,看的冯琦雪都快觉得自己被冻伤了。   “可以吗?”   硬着头皮,冯琦雪实在是想不通这纸结婚合同有何留下来的必要,最好是焚烧掉,撕毁掉,让事情就此完结,皆大欢喜。   可很显然凌费柏不是这样想的,冯琦雪这话一说出,让凌费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你说呢?”   凌费柏不答反问,眼神阴霾的看着冯琦雪,这下冯琦雪可就糊涂了,凌费柏这样的表现,到底是高兴呢,还是开心呢?   怎么想他都不应该觉得生气的呀,她已经够识相了,没有占着一纸合同,对他肆意要挟,她还主动说销毁呢。   可看着凌费柏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冯琦雪又不确定了。   “要不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绞尽脑汁都想不通凌费柏到底是几个意思,冯琦雪索性耍赖,不再乱猜凌费柏的想法了。   “结婚。”   凌费柏冷硬的说出这两个字,听不出语气中的情绪,但也够吓人的了,   “什么,那怎么可以。”   冯琦雪想都不想就反驳了,无法想象自己跟凌费柏结婚的样子,直直的看着凌费柏,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是在开玩笑的吧。   “要不然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合同在手,说话分量都大了,一出口就是威胁,凌费柏坏心的恐吓着冯琦雪,不因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对她心软。   冯琦雪傻眼了,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眼见凌费柏说完松开抓着自己的手就要走,冯琦雪顾不得太多,主动扑上去,用双手抓紧凌费柏的手臂,急忙说道。   “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吧?吓我的吧,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而把我告上法庭?”   冯琦雪很难接受这一事实,结婚跟打官司都不是她要的,就没有一个折中的法子了吗?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凌费柏微微侧头低下,看着冯琦雪主动贴近,紧紧抱着自己的紧张样,心情莫名好转,不过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冯琦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的打量凌费柏脸上的表情,好久,她才蠢呆的摇了下头,有那么一丝绝望的说:“不像。”   “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的回答是什么?”   凌费柏见冯琦雪态度已经开始松动,抓紧机会,乘胜追击的再问一次冯琦雪,希望这次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   冯琦雪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了,这样的决定,未免也太为难她了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履行那纸合同?”   这个问题,冯琦雪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明白,可以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的凌费柏,为什么要紧咬着合同的事不放。   没想到冯琦雪会问这个问题,凌费柏表情僵住,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对这情况,冯琦雪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到适婚年龄了,再不结婚,我妈不会放过我。”   想了好半天,凌费柏才想出这么一个借口,将自己那个有点疯狂的老妈推出来当盾牌,虽然卑鄙,但有效。   在凌费柏身边工作多年,冯琦雪也是知道凌费柏的母亲的,是个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贵妇的贵妇,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凌费柏安排相亲,无论男女,只求她这个孤僻的儿子有个伴便足矣。   想到凌费柏的母亲,冯琦雪总算是抓住了那么一点点重点,莫非,凌费柏坚持要履行契约,真的是因为她母亲锲而不舍的逼婚?   这么想来,那一切都想得通了,一点一点的松开抓着凌费柏的手,冯琦雪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这样,你早点说嘛。”   是怎样?凌费柏看着冯琦雪忽然轻松了的态度,眼底闪过疑惑,她该不会自作聪明,想错重点了吧,   “如果你是想假结婚的话,我还是可以配合的。”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男朋友,为上司排除万难是身为属下应尽的责任,还是假装夫妻,对她也有利,想想还真行得通。   “假结婚?”   冯琦雪这猪脑袋是从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凌费柏觉得不可思议。   “对呀,难道不是吗?你不是说是为了母亲才打算结婚的吗?但你我又不是真情侣,怎么可能真结婚,当然就是作假的啦。”   说完,冯琦雪还为自己的小聪明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真是吓她一跳,还以为凌费柏是中邪了,才这么坚持要跟自己结婚,原来是误会一场。   对于冯琦雪的自作聪明,凌费柏只能无言以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压制着满腔怒火,说:“当然不是。”   “那到底是怎样?”   除了这个可能,冯琦雪在也想不出更多的了,不禁恼羞成怒的瞪着凌费柏,干嘛不直接给她一个答案,也好过让她乱猜不是吗?   “真结婚。”   除了这个,没有第二个可能,这又不是在办家家酒,还假结婚呢,电视小说看了点吧,结婚怎么能作假。   就算冯琦雪乐意,他凌费柏也不愿意,他要的是名正言顺,不是弄虚作假。   “不行,真结婚不行,这牺牲太大了。”   冯琦雪讨价还价着,大力反对,但说起来,她到底牺牲什么了?   好歹凌费柏是个高富帅,金龟婿,钻石黄老五,多少女人抢着要嫁给他,偏到了冯琦雪这里,却被嫌弃了。   说起来,凌费柏能看上冯琦雪,算得上是她的福气,至少一般人都是会这样想。   “那就只能法庭上见了。”   凌费柏满脸的可惜跟遗憾,好像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是他乐见的,。   可在冯琦雪看来,凌费柏却是一脸的恶意,完全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为难,   “别这样啦,有事好商量,我们想一个折中的法子行不,虽然你急着结婚挡伯母给你安排的相亲,可是,你也得为我想想呀,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看在我替你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可以那么残忍的对待我。”   说到最后,冯琦雪就差跪下来求凌费柏了,这男人太冷血无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自己说动。   闻言冯琦雪的话,凌费柏若有所思了起来,看着她那张焦急万分,泫然欲泣的可怜样,饶是凌费柏再铁石心肠,也不免心软了些。   可要他放弃这难得可以拥有冯琦雪的机会,那是绝不可能的,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这个契机,错过了,还会再有吗?   “那你说说,有什么折中的法子,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暂时先不结婚。”   听清楚了,是暂时,而不是不要,凌费柏终究敌不过对冯琦雪的心软,破天荒的退了一步。 正文 第十章 冷血之人   “那,能不能先交往,再考虑结婚。”   这理所当然的要求,冯琦雪却说得那叫一个心虚,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不是她孬,实在是凌费柏的气势太强大,本来他就是自己的上司,无形中就有那种矮他一截的感觉了,现在又遇上理不在她这边的事,她难免会虚。   “不能。”   这建议显然无法让凌费柏满意,只见他危险的眯起双眼,毫不迟疑的拒绝了冯琦雪,紧抿着唇,满脸的不悦。   见他有要动怒的迹象,冯琦雪心中暗自一惊,怕他下一句就是收回之前的保证,她情急之下,抓住凌费柏的大手,略显激动的喊道:“那,那,那我们先住在一起。”   闭着眼,冯琦雪才能把这话给说完,原谅她本身不是什么豪放女,再加上凌费柏的眼神太过锐利,看着他,冯琦雪无法将话完整说完,要是看着凌费柏,她一定会退缩的。   这已经是冯琦雪最大的让步了,要是凌费柏再不答应,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是你心甘情愿的想法吗?”   当然不是,问的是什么废话,听到凌费柏的明知故问,冯琦雪快要哀嚎出声,看她现在像吞了黄连一样苦的表情,她像是乐意的吗?   但事实是,冯琦雪敢怒不敢言,昧着良心,她故作欢喜的点头,大声说:“当然。”   “没有人逼你对吧。”   凌费柏嫌冯琦雪心里不够苦一样,再接再厉的问。   “当然。”   除了这个,不会有第二个答案,即使现在心里早已经把凌费柏这个恶魔从头到尾咒骂了一遍,冯琦雪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挂着假笑,极为配合。   “那如果住在一起,家务活谁来做。”   凌费柏继续得寸进尺,低头看着冯琦雪依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为了保留这难得的机会,他不介意再多刁难冯琦雪一会。   果然,在听完凌费柏的话,冯琦雪下意识的更抓紧凌费柏的大手,一副深怕他甩手走人的紧张样,看的凌费柏暗自开心。   “你不是有钟点工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钟点工还是自己帮忙找的,压根就不需要她包做家务的呀,冯琦雪愤愤不平的在心里想着。   “所以你就打算只是搬进来,然后什么都不做。”   凌费柏看出冯琦雪心中的想法,直截了当的问。   这不是当然的事吗?她又不是女佣,而且她还得上班,自己再他手底下工作,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忙。   难不成要她在公司里累死累活的忙完后,回到这里,还得继续为家务活所累?那未免也太没人性了点吧,果然是恶魔。   “额,当然不是。”   可悲呀,冯琦雪完全不敢提一个不字,就算心中有多不甘,她也准备好打落门牙和血吞了。   “那是怎样。”   凌费柏实在可恶,眼看着冯琦雪都快急哭了,他还在耍弄着她,惹得她这大冷天的,居然额冒冷汗,真够变态。   “虽然我没办法所有家务活都包了,但我可以负责早餐,这样可以吗?”   这是冯琦雪所能想到自己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不能再多了,否则她真的会累死的。   “恩……”   这个提议,凌费柏蛮心动的,虽然一开始他只是想着逗逗她,压根就没打算真的让冯琦雪做任何家务事。   冯琦雪每天有多忙碌,凌费柏还是知道的,说心里话,他也不忍心让冯琦雪这么累。   “怎样,好吗?”   冯琦雪错将凌费柏的犹豫当做了不乐意,她紧张的心跳到嗓子眼,却故作镇定的问他。   “这可是你自愿的,说到就要做到,我不接受反悔的。”   敌不过心动,凌费柏很想吃到冯琦雪亲手做的食物,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但女人不是天生都有一双巧手吗?应该难不倒冯琦雪。   “当然,当然。”   不同于前几次,这次冯琦雪还真是心甘情愿的这么回答,吓死她了,还以为凌费柏不同意呢。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抓紧时间做早餐,是想上班迟到吗?”   不料,冯琦雪的高兴还没维持一分钟的时间呢,凌费柏马上就开始发难了,目光移到挂在客厅液晶电视上的电子钟。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四十三分,距离上班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但要做早餐,又要整理好自己,对于女人来说,时间好像太少了,还没扣掉赶到公司的时间呢。   “什么,今天就开始?”   太没人性了吧,冯琦雪低声吼道,不敢相信凌费柏这么不近人情,错了,她早该认清,凌费柏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   “逗你的,明天再开始,现在最重要的是,洗脸刷牙快出门,还得陪你去买衣服换上,就算你想,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做早餐了。”   凌费柏真的好过分,看冯琦雪急得跳脚,他才稍微有人性一点,不再为难她。   话说完,凌费柏这才在心里恋恋不舍的从冯琦雪的小手中抽出自己的大手,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时间紧迫,快快行动。   听到凌费柏这么说,冯琦雪才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可没有可穿的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凌费柏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飞,愣了一秒,她爆发出尖叫:“啊……”   “凌费柏,你这个大色狼。”   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大声骂着凌费柏,除了他,冯琦雪不作他想,一定是他帮自己换的衣服,冯琦雪想死的心都有了,白白让凌费柏吃了豆腐。   卫生间里,正拿着牙膏挤在牙刷上的凌费柏听到冯琦雪那声奔溃的尖叫跟怒骂,完全不痛不痒,还颇为愉悦的嘴角扬起笑容。   “凌费柏,我的衣服呢?”   冯琦雪气冲冲的跑到卫生间门口,隔着紧闭的门,她冲着里面的凌费柏大声质问。   她气坏了,一想到凌费柏的手摸过自己,看过自己的身体,她又气又恼,以至于现在恼羞成怒,恨不得撕掉自己身上穿着的凌费柏的衣服,可撕掉她穿什么,总不能光着吧。   “你说这个吗?”   忽然卫生间的门被凌费柏从里面打开,只见凌费柏手里拎着湿透了的藕色裙子,冯琦雪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她昨天穿的那套吗?   她满脸黑线的看着还滴着水的裙子,好半天都无言以对,她所不知道的是,这是凌费柏在开门之前,故意弄湿才拿出来的。   “你把我裙子弄成这样,我还怎么穿。”   “所以我才说得陪你去买衣服不是吗?”   凌费柏故作无辜,很无耻的说着。   “我,我,你……”   冯琦雪完全说不过凌费柏这个腹黑男,成也凌费柏,败也凌费柏,她欲哭无泪了。   “可我没有衣服穿,要这么出门。”   最重要的是这点,总不能就这样穿着凌费柏的衣服,招摇过市的去逛街买衣服吧,那岂不是在昭告天下,她跟凌费柏有绝对的暧昧关系。   “怎么会没衣服穿,我的衣服可以借你穿呀,虽然不太合身,但有总比没有好。”   凌费柏说的振振有词,冯琦雪竟然无从反驳,理是这个理,可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呀。   “这未免也太不合身了吧。”   比了比自己身上大了好几号的衣服,跟偷穿了大人衣服似得,怎么出去见人呀。   “那你想怎么样?”   不意外的,凌费柏又把选择权丢给冯琦雪。   “你送我回家,我去家里换,我不要穿这样去店里买。”   其实她更想的是请假,但想到凌费柏的公私分明,话到嘴边转了弯,她选了个比较靠谱的方法。   “你想害我迟到?”   还是不意外的,虽然冯琦雪有选择权,但决定权是在凌费柏的身上,一句话,就把冯琦雪堵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