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红衣诡影
我以前是不信鬼怪之说的,直到那年,我住进一栋烂尾楼,生活突然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同居舍友莫名失踪,只留下一条血淋淋的大腿;女房东半夜敲开我的门,让我替她跑腿卖东西。紧接着我被牵连其中,被警察带走。在调查中,他们告诉我,包租婆这个人根本不存在。那段时间,我几近精神崩溃……
故事发生在我刚毕业那年。
那天,我和舍友王柏两人又是找了一天工作,早累坏了。回到出租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柏嘟囔着说不行了,澡都不洗,往床上一躺就睡得像头死猪,鼾声如雷。我躺了一会儿,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折腾了半天,我实在睡不着,骂了一声,爬起来,踹了王柏两脚,让他安静点儿。那家伙翻了个身,喘得更欢。我没辙了,掏出一根烟叼嘴里,塔拉着拖鞋出门去,想解解乏。
我俩住的那间出租屋在筒子楼的五楼,那层楼有近十个住户。虽然我住的时间不短,但是对其他人来说,都算不上熟识。一到门外,一股冷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颤。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嘟囔一声,才九点半就这么静了。
筒子楼里静悄悄的,风吹过,一些没关好的窗户晃动着,发出“吱呀”的摩擦声。窗户上的玻璃反射着光,有些晃眼。
我这个楼层里,只有一盏老旧灯泡亮着,还一闪一闪的,发出电流乱跳的嘶嘶声。虽然有些不平常,但因为是星期五,大家都在外狂欢,楼里没人也是能理解的。我点着烟,手搭在走廊的铁栏杆上,
烟燃了大半,我因为心上有些烦闷却没抽两口。我正要掏出手机,这时,我忽然感到有人在盯着我。这种感觉突如其来,让我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我装作随意的四处看了一眼,心上却是有些害怕了,因为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我深吸一口气,把烟蒂丢在脚下,一脚踩灭,转身便要回屋里。这时我听到右手边的拐角外传出“沙沙”的声音,就……就像是有人在扫地。这大晚上的谁在扫地,难道这个扫地的人就是偷窥我的人?我心上忽然有种莫名的好奇,促使我迈开脚步,向拐角走去。
老旧灯泡光线实在有限,越往拐角走,光线越是昏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上忽然有些发毛,感觉身子有些凉飕飕的。
那“沙沙”声越来越响,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矗在拐角处,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去半个身子。顿时,一股浓重的刺鼻味道瞬间充斥了鼻翼,我皱了皱眉,捂住口鼻,心上骂这味儿怎么这么怪。
拐角后就是一条长廊,里头是几间锁死的屋子,长廊的灯早坏了,一到晚上就黑漆漆一片。我睁大了眼,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高个子身影站在黑暗里,身体不时笨拙的摇晃两下,看起来就像是在跳舞。
只是那人的动作看来很是僵硬,看来像是个人偶,在她手中像是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扫把一样,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在缓慢而有节奏的拖着地面。
那场景实在诡异,我只看了一眼,便一下子缩回了脑袋。这时我又察觉到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我感到脊梁骨凉飕飕的,不敢回头,疾步往回走。而这时候那“沙沙”声不知不觉也是消失了。
那人是这里的住户不成?我记得自我搬到出租屋以来,那几间屋子一直死死锁上,从不让人住,这谁有这么大本事住进去?显然这人我不认识,不过……我心上怎么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我仔细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我又在门前抽了一根烟,想了一会没头绪,就回屋里去了。回到屋里,我也有些困意,往床上一躺正要睡觉,我忽然察觉有些不正常。这王柏怎么改性不打呼噜了?我笑着翻过身子正准备调侃下,却是看到王柏的床上空空的,屋子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这出租屋里是没有厕所和洗漱台的,只能使用公用的,我以为王胖子上厕所去了,但我转念一想,却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儿。刚才我一直在门外抽烟,就是去拐角那短短的时间,周围都是静悄悄的,以王胖子那个吨位出门来我绝对能听到。那这王胖子是怎么出去的?
我躺床上玩着手机,打算等他回来再问问。
正文 第二章 夜半诡响
玩了半天,胖子还没有回来,我却是困得不行,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我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笃、笃、笃!
这敲门声沉闷有力,像是一只大拳头抡在门上,我被吵醒后,心上认为这敲门声是隔壁传来的,翻了个身把枕头压在头上,打算继续睡下去。但是那声音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我被折腾的不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睡意也去了大半,大晚上被人吵醒,我心上有些怒气,瞪着门外。
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脑子清醒,也听得格外真切,发现这敲门声竟是敲在我门上的!
“谁在外面?”
我不耐烦的叫了一声,音调有些高,在屋子里回荡,估计整层楼都能听到我的声音。我这一嗓门下来,门外的敲门声果然止住了。哪个神经病半夜出来敲门,我心上骂了一句,躺下打算继续睡。
笃、笃!
我才没躺下多久,敲门声又响起了,这一次声音更是沉闷凶猛,门框都微微摇晃起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腾的一下跳下床,这一次我一句话也没说,穿上鞋大踏步向大门走去,顺手把扫把捞在手里,准备让门外的人吃点苦头。
这时,我注意到窗外天际深沉,应该是深夜时分。王胖子的床上鼓鼓囊囊的,似乎这小子睡得很沉,雷打不动。
我没有多想胖子何时回来的,我这时候心上就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门外那家伙赶走。我一手摸在门锁上,就要拉开门时,我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沉闷敲门声仍在继续,但是在每一次敲击的尾音,都有几声“沙沙”的轻响声,就像是什么东西拖在地面发出的声音。我头皮麻了一下,忽然想到前半夜时我在门外拐角看到的那个红裙身影,那个身影发出的“沙沙”声,跟门外的声音极为相似!
想到那透着诡异的红衣身影,我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这破门没有猫眼,只有门缝渗进来门外的暗淡灯光。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缓缓俯下身子,半趴在地面上,眯着一只眼从门缝向外面看去。
我张大了眼,一眼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浓重的血红色。这一片血红色几乎遮蔽了整个视野,看不到其他东西。我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才是幡然醒悟,头皮瞬间炸了,身子极力的往后仰,因为惊慌,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我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才是缓过劲来。我终于知道,那一片血红色,是因为门外的人站得太近的缘故。我想象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紧紧贴在门上,重重的敲着门的样子,我头皮就止不住的发麻。
我缩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上已经被汗水弄得黏糊糊的,难受得很。那姑娘半夜发神经跑来我门外敲门做什么?我自认为自己虽然与周围住户关系算不上熟识,但绝对没有得罪任何人,这平白无故的骚扰是在闹什么?
这诡异的场景,使得我心上有种某名的害怕。我一时没辙,一下跳到王柏床上,想让他出出主意。但当我掀开他的被子时,心上却是惊了一下。
被子下没人!王柏竟然还没有回来!沉重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呆呆的坐在王柏床上,心脏砰砰直跳,头皮都麻了。我知道王胖子这个家伙虽然色迷迷的,但是装逼很有一套,他是不会仓促出去的。
我看到他的钱包、衣服和鞋子都落在出租屋,对于这样一个讲究的人来说,简直不可能!我心上忽然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我思量不定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竟是戛然而止!周围寂静得可怕,简直让我有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我心上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却不敢放松,反而是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周围是诡异的寂静,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过了足足有三四分钟,我高度集中的心神悄然松弛的时候,我忽然感到王柏的床沉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有人一下子坐在我旁边。
我头皮都炸了,小腿抖得发麻,脑袋嗡鸣,呆呆的向身旁看去。让我稍微松口气的是,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个人影。但我却仍然有一种感觉,黑暗里藏着的东西还没有离开!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我又是听到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正文 第三章 红绳白盒
这声音突如其来,又是这般近距离,我心神根本不在门上,这样一来,我心脏骤然一缩,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我瞪大眼向大门看去,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诡异的境地没有持续多久,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女嗓音。
“徐刀,出来!”我听得出来,这是暗黑包租婆的声音,很有磁性,比服务行业接线员的声音还要甜美。但我却低低的打了个冷战,因为我很清楚,她被称为暗黑包租婆,是有原因的。
我抹了把汗,有些惊魂未定的向门口走去,同时顺手打开了灯。灯条闪了几下,让人心安的灯光亮了起来,我胆子也壮了些。
我不知道刚才那个红裙女孩还在不在,但我还是缓缓拉开了门,只是门链扣着,以防万一。我瞪着眼向门外看去,首先就是看到两只黑色高跟鞋,顺着高跟看上去,是诱人的两条黑丝,再上去就是黑色的职业短裙,抹胸蓝色内衣,外套一件黑色短袖职业服,画了黑色眼线,嘴唇涂了琼彩,黑色头发盘起,俨然一副酒店人事经理的装扮。
她皮肤很白,像是莲藕,在她的右手臂弯里,一只黑猫眯缝着绿油油的眼,似是有人的感情,包含着不屑,冷冷地盯着我,阴戾逼仄。
“徐刀,请你出来说话!”包租婆面无表情的又强调了一次,眼神跟黑猫一模一样!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壮着胆子拉开门,站在门口问她:“许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我注意到门外灯泡一闪一闪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包租婆另一边面庞藏在阴影里,看来有些异样。
“你的房租已经拖欠一个月,请你现在即刻清空屋子,在十分钟内离开。”包租婆冰冷出声,口气不容质疑。
我知道理亏,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搪塞几句,但是包租婆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我身上哪有钱交房租,包租婆都半夜找上来了,看来不会轻易放过我。要是我光棍一条还能在外面对付一晚,但是我担心王柏那家伙,他不仅人莫名奇妙的失踪了,东西都还留在屋子里,要是我走了他怎么办?
看着包租婆那淡漠的样子,我头皮有些发麻,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许小姐我实在是没钱了,只要你能宽限我几天,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说我这句话我不知怎么的,后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包租婆沉默了几秒,嘴角弯了弯,冷笑的说:“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不怀好意的神色,心上更凉了,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不必担心,我只需要你帮我卖点东西。”包租婆半边脸似乎抖了抖,冰冷冷的说,“只要你能帮我卖出一件东西,我可以免掉你三个月的房租。”
包租婆这番话说完,我不由得怦然心动。要是能免掉三个月的房租,那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足够撑到我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但我心上有些不安,卖什么东西能抵上三个月的房租,毒品?
我被我心上这个想法吓了一下,脸色不由得微微白了白。包租婆似乎看出我心上的想法,冷笑一声说:“我不会让你做犯法的事情。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请你马上离开。”
听到包租婆这么说,我心上虽然仍是担心,但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是不犯法,那还是好说的。可我不知道包租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上虽然总感觉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这可是你自愿的。”包租婆面无表情的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的红色心形盒子,盒子上绣着几朵金线牡丹花。盒子却是用白绳系着,这样的搭配着实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正文 第四章 孟兰盆节
我从包租婆手上接过小盒子,掂量了一下,觉得挺轻巧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把盒子收在掌心,问她:“只要把这个卖出去就可以了是吗?”
包租婆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切记,你要尽快赶到忘川路小雨巷13号店铺,并守在店铺前,在凌晨5点前将东西卖出去。否则出现什么意外我概不负责。还有,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第二个人说,否则后果同样自负!”包租婆说罢,竟是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她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才反应过来,追问说:“许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东西叫什么,要卖什么价格,要……”我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看到包租婆径直向拐角走去,转眼间,便是走了进去,消失不见。
我一想到里面那个红衣身影,身上就感到一阵发凉,要不要提醒下包租婆?我马上否定这个想法,那人既然能住进去,包租婆应该能应付,我还是该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说实话,我还真是一头雾水,包租婆随便把这东西丢给我,具体的事情都没有给我说,这样的态度,怎么都不像卖东西的样子,难道包租婆是看我和王柏比较落魄,想用这样的方法帮助我们?
我很快便是摇摇头,把这个可笑的想法否定了,自己不仅与包租婆非亲非故,而且根据包租婆这些日子的表现出来的性子来看,她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只是我还没有想通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上想不通,有些着急烦躁。回到屋里关上门后,我把盒子取了出来,把白绳解开,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然而里面的东西却让我怔住了。
盒子里是一颗灰白色的小石头,上面还带着一些黑绿色的苔藓,传出一股子腥味,怎么看都是从茅坑里刚捡起来丢进去的。这种石头随处可见,包租婆让我卖一颗石头,这是什么意思?我把盒子丢在一旁,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脑袋。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简单的收拾下,出门前给王柏留了张纸条,让他回来后联系我,然后就直接出门了。
走廊里,本来是有左右两条通道下楼的,但是左手边的通道堆满了杂物,还没有清理,只有右手边的通道能通行。
走廊右手边过去,是个F型的通道,第一个拐角过去,就是我前半夜看到红衣女子的长廊,当我经过那里时,还是忍不住的转头看了一眼,让我稍稍松口气的是,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影。
我下楼时还在想,包租婆是不是进了那红裙女孩的屋子了。来到大街上,我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2点06分,时间还挺充裕的,但我想到包租婆那一番严肃的话,也不敢太多停留,毕竟这么晚了,早卖早归也是明智的。
走在路上,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之前的草率了。这个时候,寒风萧瑟,一栋栋冰冷的大楼尽是漆黑。街边只有路灯随风摇曳,发出嘎吱的怪响声。
大街上的人少得可怜,更别说会有人愿意出钱买一颗石头了。好不容易找了一辆的士,给司机报了地址后,司机一脸佩服的说:“小子你还挺有胆,孟兰盆节的晚上也敢出来找乐子。”
我心上还在想今晚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就出来玩玩,怎么有胆了?”心上也默念起包租婆给的地址,再三确认没有给错。
司机嘿嘿一笑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小雨巷是做什么的?”我茫然的摇摇头,司机一脸领会的说,“没事,我明白的,干那事自然需要隐晦些。不过劝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我一头雾水,问司机什么意思。司机笑笑没说话,从兜里取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根,我看了一眼是黄金叶,道声谢谢顺手接了过来。点上烟,司机悠悠的吐了一口烟雾,问我:“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鬼节?这个时候出来玩,难免会碰上脏东西。时间不早了,送完你这一趟我也要提前收工咯。”
听完这话,我才是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今夜街上人那么少,原来今天是鬼节的缘故。下了车后,我在心里又骂了包租婆一次。这娘们喜欢半夜催房租就算了,竟然选鬼节让我出来卖东西,这不是存心整我吗?
正文 第五章 诡街小巷
心上知道自己被整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按照司机说的,循着街道找过去,在一处黑漆漆的巷口停了下来。这巷口周围都是红灯酒绿,有两个夜间会所还传荡出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周围还有一些夜宵摊子,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高声说笑,吃着夜宵。
巷口有个歪歪扭扭的牌子,此刻已是油污遮盖,勉强能够看到上面的三个字:小雨巷。我再次确认无误后,抬脚向巷子里走去。我余光能瞥到那些吃夜宵的人,看我时面上表情都有些怪怪的,似乎知道我将要做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迈入巷子的瞬间,有种进入一个封闭空间的感觉,感到有些压抑。巷子外的嘈杂声渐渐减弱,不知不觉中竟然全然消失了。走了一段路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没想到身后黑漆漆的,竟然看不清来路了。我心上不由得有些害怕,想到包租婆的话,又看了眼手机,2点56分,时间似乎还比较充裕。我强压心上的不安,向深处缓缓走去。
这小巷不算宽敞,能勉强同时通过一辆私家车和一辆小三轮,倒可以称作一条小街道。小巷的一侧,每隔十五米左右,都有一盏路灯,透射出橘黄色的光芒,有些路灯甚至出了问题,一闪一闪的,电箱发出沉闷的嗡鸣声。
我边走边向小巷两边看去,发现小巷两边大多是宾馆,小部分是发廊。在路旁能看到一些砖头,砖头缝里还插着燃尽的香。我凑近了看,发现砖头下面似乎还压着一些东西,砖头下部分黑乎乎的,像是燃烧过的痕迹。
一些宾馆和发廊的大门上,张贴着衣着暴露的时尚女郎,还有一些露骨的招牌语,紧闭的店门两旁是闪烁的五色霓虹灯,透露着赤裸裸的诱惑。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心上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红了脸。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些人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原来这小雨巷名字虽然高雅,但是里面却是隐藏着淫秽的地下性交易。感情出租车司机是错认我在这个时候出门找小姐来了。我想通后,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我听说站街女都是24小时营业,若是有些小姐还在“上班”,多少也有些人气。但是我一眼看去,却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每一家宾馆或是发廊的大门都是紧紧闭着,看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站街女也是有着禁忌的。
我想到包租婆的话,开始寻找与数字有关的信息。很快我便是发现,路灯那一侧的屋子大门上,都有一块蓝色的牌子,上面清楚的标记着号码。
1号、2号……我循着号码找过去,终于看到13号。13号是一栋独门独院的3层毛坯房,门前还有着一滩水泥,散发着半成品的混凝土味道。屋子看来建造到半途,还没有装修过,窗户都没有。从空洞的窗户看进去,黑乎乎的一片,应该没人住在里面。
我在13号楼前的路灯下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面色不由得苦了下来。这个时候真不是卖东西的好时候,用不毛之地来形容我现在的环境,也是毫不夸张的。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在路灯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不仅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一只苍蝇的都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接近凌晨5点,我心上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我甚至都想自己掏腰包,随便出点钱买下这个烂石头,再回去应付交差算了。
我在原地不断的踱步兜圈,感觉都要被自己晃晕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清脆的“哒哒”声。你无法想象我当时听到那声音的喜悦感,我几乎是立马转过身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我心上却是咯噔了一下。
正文 第六章 被掉包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点着香烟,踩着高跟,长发飘飘,浓妆艳抹的高挑美女。美女身穿白色齐逼小短裙,把前凸后翘的身材修饰得恰到好处,这一副装扮加上小雨巷的背景,让我想到了她的职业。
美女像是没有看到我,吐着烟雾,面无表情的从我身前走过去,没有停留的意思。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我哪里肯放过,连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女士,请问你需要买东西吗?”美女缓缓的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带着诧异神色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我知道我这样问,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这样的反应。
我怕美女被我吓跑了,尽量保持友善的微笑,连忙解释说:“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想卖个东西,你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买下。”
说完这话我心上有些忐忑,不知道美女会怎么反应。没想到的是,美女只看了我一眼,便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似爽快的说:“帅哥,你先让我看看东西呗。”我听完愣了愣,有些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但我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把盒子取出来。
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讪讪的解释说:“女士你别介意,我这东西虽然卖相有些不好,但是……”我话说到一半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谁会出钱买个破石头呢?但是当我完全把盒子打开后,却是被盒子里的东西吓了一跳,完全傻眼了。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东西,竟然不是之前我看到的那颗小石头,而是一块翠绿欲滴的翡翠玉佩!玉佩做工精致,雕龙戏凤,上面的纹线甚至每一缕毛发都是清晰可见,雕工堪称鬼斧神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彻底怔住了,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我极力回忆之前收到盒子和赶路的每一个细节。我清清楚楚的记得,盒子一直都在我身上,绝对不可能被人半路掉包,那么盒子里的小石头变成玉佩是怎么回事?
“哇,好漂亮的玉佩。”没等我想明白,白衣美女发出一声惊叹,把玉佩拿在掌中仔细的查看起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强笑着任她检查,心上却仍是一头雾水。
美女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恋恋不舍的放回盒子里,问我这玉佩怎么卖。我连忙说想出多少钱就出多少,随她心意,只要能买下来。白衣美女似乎有些不相信,跟我再三确认后,也是爽快的掏出几张毛爷爷,递给我。我也没数,就把盒子递给她,交易便是这样完成了。
白衣美女在走之前,说她还想帮她妹妹买一个,让我留下联系方式。我心上说我哪里还有,但仍是耐心的给她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只是最后一个数字我故意报错了。这样一来她想找我也没门的。不是我狠心,这样的买卖我只想做一次,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更何况这玉我还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
我按原路走回去,竟是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小雨巷。当我浑身疲惫的站在小雨巷巷口,看着大亮的天空,听着车外传来车辆人声的噪杂时,我贪婪的朝天大吸了几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店门打开,渐渐恢复人气的小雨巷,我发誓再也不回这鬼地方。坐上出租车,我直接报了筒子楼的位置。当我回到筒子楼外时,却是看到外面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个人都卖力地踮起脚尖,拼命的想要往筒子楼里挤,似乎里面有什么热闹可瞧。
前面都是人,司机也挤不过去,我干脆交钱下了车。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心上有些烦躁。我没有多想,便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人群里面挤,我太累了,实在需要回屋里好好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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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血案现场
当我拼命挤到人群前排时,我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人群呈半圆围在筒子楼前,数十名穿警服的民警在维护着现场的秩序,长长的警戒带拉在筒子楼大院里,一直向着筒子楼的楼梯上蔓延去。有几个穿白衣服,戴着头套脚套的人围成一个圈子,或蹲或立的对着身前地面指指点点,两台相机咔嚓的拍个不停。
现场很是嘈杂混乱,有民众的议论声和民警大声的劝退声。我好不容易挤到前排,正要向一个民警说明我的情况,我忽然感到周围气氛有些不对,两个民警突然紧紧盯着我,其中一个民警飞快的冲着对讲机说了什么话,像是在确认什么。几秒后,两人动作惊人的一致,从左右两个方向向我快速围拢过来。
我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周围都是围拢的人群,我想退也退不了,只好举起双手,表示放弃抵抗,同时嘴上急忙解释自己的身份。可两个民警根本不管我说什么,一上来就是先控制我的双手,把我胳膊的关节压住,再大力的往身后板。
我当时就疼的大嚎了一声,感觉胳膊都要被卸了下来,全身疼的冷汗直冒,一点力都使不上来。我被两个民警控制后,周围一片嘘声,围观群众似乎都沸腾了起来,拼命的向里面挤,把维持秩序的民警都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拦截起来。
我动弹不得任由他们把我带进警车,然后车开动了,我就这样被他们莫名其妙的带走了。本来我还是困得不行,但是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我哪里还有困意,身子止不住的低低发抖,连话都说得哆哆嗦嗦。
但是不管我说些什么,他们都是面无表情的安慰我,让我别担心,说什么法律公正严明,不会偏倚任何一人,只要我没有犯法,就绝对没有事。但我总觉得,坐在我身旁的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看着我的表情,很是鄙夷,似乎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被带回警局后,我被他们随意丢在一间屋子里。里面的灯很暗,屋子正中有一张办公桌,两侧各有一张椅子,我被拷在里面那张椅子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把门带上,留下我独自一个人。
这屋子似乎隔音很好,外面的声音我一点儿也听不到。
我坐在椅子上,只感觉身子冷飕飕的,胳膊还传来难言的阵痛,刚才在筒子楼那两下差点没把我眼泪挤出来,这些警察也太粗暴了!我抖个不停的身子,这时候也稍微缓了下来,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一团乱麻的脑袋渐渐清晰,我开始思考我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被警察误抓了进来。
我记得在离开筒子楼前,筒子楼里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这事儿应该是在我离开筒子楼后才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使得警局都是出动这么多的警察?难道是命案?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脏怦怦猛跳了起来。
我心上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我被牵扯进来,说不定便是与王柏有关,王柏失踪了那么久,也没有给我来电话,说明他还没有回到出租屋,因此也不可能看到我留的纸条。
难道……难道王柏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我想起来那几个穿白衣服的人围在筒子楼大院的场景,他们到底在看什么?我感到身子越来越冷,我似乎猜到了不好的结果。
这时,屋子的大门砰的一声向里掀开了,把我吓了一跳。我抬眼看去,一个穿制服的精瘦身影大踏步迈了进来。
他面容黝黑,看来是个有些年纪的中年人,一下子把警帽摘下来随手丢在桌上,然后双手杵在桌上,俯下身子,满目威严的直直看着我。那不怒自威的吓人气势,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让我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目光,心上有些害怕起来,当时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个人不好惹。
男警官看了我足足有十几秒,才是缓缓收回目光。然后他一招手,冲门外说了什么,一会儿后,门外便是走进来两个身影,一个是身穿警服,一脸严肃的短发俏丽女警。
在年轻女警身旁,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这女人一进门便是指着我说:“警官他就是徐刀,在繁荣大楼506里住了两个多月,平常没有什么劣迹,是个老实人。这件事情应该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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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审讯疑云
我认识这个女人,她是筒子楼的楼管大妈,胡飞云。平常出入筒子楼我都会跟她打招呼,有时候还会顺带帮她些小忙。得到楼管大妈的信任,我感激的冲她点点头,被冤枉后得到其他人信任的那种感觉,常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整个过程,男警官静静地听着,不待楼管大妈继续说些什么,他直接一招手,示意女警把她带出去。门带上后,男警官摸了摸有些“地中海”的脑袋,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下,我能够看到他漆黑的眼袋,和头上星星点点的迷乱白发。
我在影视剧或是小说中,常常能够看到警察破案的神勇,但是却鲜有人知道,他们其实付出的艰苦,比里面描述的还要艰难数倍甚至百倍。虽然他们今天对我施加的手段比较粗暴,但我心底里还是挺敬佩警察的。
男警官坐下来不久,门吱呀一响,刚才那个短发女警官又走了进来,她这次拿了一张椅子,加上笔纸和录音笔,坐在我的右手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男警官冲一旁的女警点点头,示意她开始做笔录,然后清了清嗓子,沉声说:“你好,徐刀!我是负责此案的主办警官罗琛,你可以称呼我为罗队。”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不必紧张。在这案子破掉之前,我不会相信任何无效说辞。我们警方办案,只相信证据!”
听到罗队这么严肃的话,我心上没有害怕,反而是涌现出一些希望了。毕竟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只要有证据证明我不在场的记录,那么就没事了。接着罗队问我需不需要律师,我哪里有钱请律师,当然摇了摇头。然后罗队问我要不要跟父母通个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别惊扰他们两人,毕竟他们是老实人,受不得惊吓。
“徐刀,九一年生人,父母离异,从小由母亲抚养张大,毕业于……”接着罗琛详细的问了我一些繁琐的问题,我没有拒绝,有问必答。接着他又让我仔细的复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甚至包括包租婆让我卖东西的事情。我几乎什么都交代了,除了小雨巷那一块我撒了个慌,说我把盒子丢了就回来了。
一旁的短发女警认真的坐着笔录,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表情都是冰冷冷的。
罗队非常仔细的听着我的回答,眯着眼睛反复问我细节,直到问得我都有些不耐烦时,才是点了点头,抿着薄薄的唇,沉吟起来。半响过后,我都有些困乏时,罗队才是打了个哈欠,取出一包烟,抖出一根递给我问我抽不抽。
一夜未眠,又被迫进行枯燥无聊的审讯,我早已经困得不行,连忙点点头。罗队示意女警解开我一边手的手铐。短发女警皱了皱眉头,但仍是迅速的执行命令。在烟雾缭绕中,罗队说审讯暂时中止,让女警把这些信息带出去,先做排查,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我抽了一支烟后,精神不由一震。我抬起头的时候,在迷雾缭绕中,罗队那一对锐利的眼直直盯着我,我当时就觉得心脏骤然一缩,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我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目光,心上已经有些发虚了。
“你想不想救你的朋友?!”罗队忽然站了起来,“轰”的一声,大力一拍身前的桌子,面上表情凶悍,厉声吼道。
罗队这突然发难,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脸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小腿肚微微发抖起来,我嘴唇颤抖着问:“王柏还好吗?”
罗队向一座雕像一样,稳稳矗立在我面前,昏暗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使得他的面容藏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看来有几分怪异。他沉默了半天后,才是缓缓的说:“你朋友失踪了,现场只留下他的一只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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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王柏背景
罗队说完这番话后,我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是崩溃了。只感觉当时脑子就是翁鸣一声,里面像是有着一只大手在大肆搅动一样,一股恶心难忍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的,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很多个奇怪的梦。梦中有王柏有包租婆,还有爸爸妈妈,他们都跟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一个红裙女孩一直躲在我后面,扯着我衣服要我跟她跳舞……梦中还有很多奇怪的声音,有的很是尖锐,有的很是低沉,这些声音不断的往我脑子里面涌,似乎想要把我脑子挤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难受的呻吟一声,张开眼时却是看到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壁,我手上插着一根输液管,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让我不舒服的味道。感到屋里光线有些刺眼,我微微眯了眼睛。接着我尝试着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脑子很是迟钝,做出的动作也很是迟缓。过了几分钟,我才是恢复了部分思考能力,开始思考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我本是在警局里接受审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心上有些惊慌和疑惑,但我只是尝试思考了一下,便觉得脑子隐隐作痛,无奈下我只能张大眼看着天花板,等待身体的恢复。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以后,面上表情似乎有些慌张,立刻又跑了出去。短短二三分钟后,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其中夹杂着混乱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我隐约能听到有人喊“记者请离开,让市长秘书进去……”半分钟后,门外的嘈杂声弱了许多,我也有些疲惫了,微闭着眼打算再休息一会儿时,房门吱呀一声响,几个人影鱼贯而入,把房门大敞而开,然后站在房门两侧,束手而立,站得很正很直,也不说话。
我看着他们,心上不由得有些疑惑。接着门外脚步声一起,一个衣装革履,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他身旁赫然是罗队和上次见过的短发女警,我看他们俩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有着什么事情。
屋里的气氛忽然有些古怪。中年男子进来后,径直向我走了过来,露出笑容,伸出两只手,看似亲切的握住我一只手,开始介绍自己,说自己是市长秘书黄石。然后他又关切的问了我的身体状况。几句话过去后,我心上就对他产生一丝信任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问起我那天在筒子楼的一些经历,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一一如实跟他说了。
说完后,我脑子也有些疲惫了,说不出的犯困,但仍是强撑着。我虽然比较配合,但是他面上却忽然低沉了下来,说了句让我安心养病的话后,他冲罗队点了点头后,便是急匆匆的离开,守在大门两侧的几个人也是匆匆跟上。屋子里除了我,只剩下罗队和短发女警了。
我看到罗队走过来,半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但罗队摆手示意我没必要。我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面容疲惫的罗队我心上着实有些忐忑。短发女警走过来,把手中一袋东西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说是我的随身物品,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只是有些冷冰冰的。
我正要说些什么,罗队微微一笑说:“徐刀,我们警方已经暂时排除你的作案嫌疑。但是在案子告破之前,你不要出远门,最好不好离开市区,因为我们警方随时会传唤你,希望你能够配合。”
终于摆脱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即使只是暂时,我也是大松一口气,连忙点点头表示同意。犹豫了一下后,我有些紧张的问:“罗队,有王柏的好消息吗?”
罗队敛起笑容,面色又是凝重起来,他摇摇头说:“没有一点头绪。”我犹豫了一下后,张嘴问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但是罗队却是说这是机密,让我不用关心。我讪讪的点点头,心上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接着罗队又关心我几句,让我安心养病,随时等待传唤。在两人匆匆离开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起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小人物犯事,竟是连市长秘书都出现了,简直难以置信。但我不会妄自尊大,我隐隐猜到,这些人的最终目的显然不是我,他们为的是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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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迷雾重重
我只知道王柏这小子是官二代儿,但他从不提及他父母的官有多大,这一次连市长秘书都出现了,看来这小子的背景不一般!他父母背景越大,那给予警方的压力自然也是难以想象,也难怪罗队刚才那副凝重的样子了。
我正想着,一个护士进门来帮我换瓶,我连忙问护士我昏迷多久了。护士看来是个新手,似乎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有些慌张的说我已经昏迷了两天。
两天?!我怎么可能一睡就是两天?即使我一夜未眠,也不可能连睡两天,我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我惊吓过度,加上疲劳导致的?我实在想不通,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即使阳光直射,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护士出门后,我再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把短发女警留下的袋子拿在手上。拆开袋子后,我看到我的钱包手机和耳机都在里面。我把手机翻出来,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有些着急起来,我知道这两天手机都是关机的话,不仅应聘的公司联系不上我,而且我关心我的人也会担心的,我连忙按下开机键。
开机后,我发现里面有三十几个来电提醒的短信,以及他们发给我的一些问候短信,语气或是着急或是疑惑。我一一看了一遍,发现大多是我爸妈或是朋友打来的,只有三四个来电提醒是应聘公司的。
还有一个号码有些奇怪,那号码是未知地址,那号码一共拨了我手机八次。
我一一给上面的号码回拨过去,当我终于忙完后,手机却是提示电量不足了,我充电器拉在租屋里,也没法充电。我打算把手机调整省电模式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怔了怔看着来电号码,未知地址。
上面的数字让我止不住的觉得有些熟悉。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号码便是拨了我手机八次的陌生号码。我正犹豫着接不接时,电话已经挂掉。我看着那个手机号码,心上止不住的感到奇怪。哪个陌生人会持续不断的拨打自己的号码,这应该是第九次了。
我正疑惑着,手机又亮了,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号码主人发给我一条短信,上面的内容却是让我的心脏止不住的缩了缩。
短信的内容是:“帅哥,你还卖玉吗?”
我紧紧握着手机,睁大了眼又仔细看了一遍短信内容,使劲咽了口唾沫,我终于是缓了一口气。按照短信的内容来看,这号码的主人应该是当晚买下玉佩的“站街女”。
小雨巷那女孩竟然在我报错号码的情况下,还能重复尝试号码联系上我,看来真的是很想要买玉。想到她两天联系不上我,我心上也是有些愧疚的。
我按照号码打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我没辙了也只能是发个短信过去,告诉她我这两天有事不方便,要是真的想要买玉的话,让我先问问卖家有没有货再说。我发完后却想起来,我还没有回去给包租婆交差呢。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兑现承诺,免去我三个月的房租。
我这么想着,把钱包从袋子里取出来,准备把交易得到的钱分出来,好一并交给包租婆。但是我才翻到一半,却是看到钱包中露出一角白花花的东西,等到我一下子翻出来时,却是傻眼了。
因为我翻出来的竟是五张白花花的粗糙冥币,上面印着“中国冥民银行”的字样,这冥币就这样摆在我面前,大白天的竟让我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我有些慌张的把冥币丢在一旁,着急的翻找钱包,甚至刚才的袋子我也翻了个底朝天,但是我翻了半天,除了自己的钱外,却怎么也翻不到当晚交易得到的几张毛爷爷了。
我看着那有些刺眼的冥币,感到脑子隐隐作痛起来,胸口有些闷闷的,我有些疲倦的靠在床上,静静地思考起来。
这冥币绝对不是我当晚收到的,那么会是谁把真钱换成冥币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忽然想到那个短头发的女警,她看我的样子总是冰冷冷的,似乎看我不顺眼,或许这事情与她有关。
这么一想后,我把冥币随意塞回钱包里,打算留作物证到时候与她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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