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一章、厕所门上的QQ   在北京打工的时候,老板让我把一套工具送到西三旗那的马哥手里,因为初来北京,人生地不熟,下午四点出发,找到马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多了,送完东西,我就寻思干脆不回去了,太远了,找个网吧通宵得了。   问了问卖宵夜的摊贩,人家给我指了家网吧,并不远,网吧的规模也不大,无聊下看了会片,我就按耐不住了,问网管厕所在哪,网管说网吧没厕所,出了门往右走二三百米,有个公厕。 等完事的时候,借着外面的路灯,我看见墙上有别人用黑笔写的字和数字,加女QQ,有你想要的,后面是一串数字,不出问题的话就是QQ号。 我心思一动,把QQ记到了手机里,到了网吧,第一件事就是加上手机里的那个QQ号,她估计设置的任何人都可以加,一加就加上了,网名是夜夜。 加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她的空间,看看照片。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长的竟然还不错,清秀的很,有点像在校大学生。 而且其中一个相册里还有她和几个女同学合照的呢,穿着的衣服都是大学毕业时的毕业服。 我当时就寻思,这不太对劲啊,她干这一行总有避讳吧,怎么能把这种照片放空间里呢?不过我又想啊,这还是一个大学生,太高档次了,简直就是高贵冷艳级别的啊。 我怕照片是假的,就去看了看她的日志和留言板,看看有没有她平时的朋友留言,不过她的日志,一篇也没有,倒是留言板里有个自己的留言,四个字:谁来救我。除此之外,在没有她的和其他人的留言了。 一看这留言,我给吓得心惊肉跳的,这什么人啊,竟然还让别人去救救她,光是这几个字就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我当然不信什么有鬼的,就觉得或许这QQ号是谁整人给挂上的吧。 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这个叫夜夜的人,跟我说话了,问我是要她上门啊,还是我去她那。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在心里暗骂了句:草,原来这玩意真是干这一行的啊,可惜了这么清秀的长相了,不过一想,能够护到这么一个清秀的大学生,那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啊。   听说过不少人上门被打劫,或者洗澡的时候钱包衣服被偷的事,所以我不敢上门,说你来我这吧,同时还问了句,空间照片是你本人不? 她说是,这下我就放心了。虽然不是很肯定,但到时候来的人如果不是照片上的人,我就用这个聊天记录把她给堵回去,做她们这一行的总不可能去报警吧。   留了夜夜的电话后,我是找了家不错的宾馆,开了一间标间,然后告诉她地址。   等了不到半个钟头吧,我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咚咚,咚咚。 对于这种事,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开门之前我还问了声,是夜夜吗?   外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我这才赶紧给开了门,但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却让我皱起了眉,虽然我没见过夜夜,但我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那个QQ空间相册里的人。 夜夜是个清秀,很苗条的女孩,脸型也是个瓜子脸,但这个女的,明显脸有点圆,眼睛也比夜夜要大很多,分明就是两个人。 要么她根本就不是夜夜,要么她就是夜夜,只不过空间的照片,是假的罢了。   我问了句,你真是夜夜?是空间照片里的人? 这女的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不好意思了伙计,夜夜刚好来例假,所以不能接活,我就替她来了,价钱可以给你便宜50块钱,你看咋样?   我看了看,这个女的长得也不丑,而且怎么说呢?身材也要比照片上的夜夜好一点,我不是说夜夜身材不好,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没有这女的有本钱。   所以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就让她进了屋子。 她问我洗澡不,我说我刚洗了,她便自己脱了衣服,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拿着个浴巾,往床上一铺,让我过去躺下。 我也确实乖乖的躺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详细说了,就是到最后关头,给坏事了。 还是这女的忽然喊着停了,我还当是咋了呢,整出来一低头看,立马吓出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的安全套,已经烂了个大洞了,而我害怕的,自然也是这女的要是有个病啥的,这不就传染给我了?要是个性病还可以治,要是个艾滋,我这后半辈子,可就没了啊? 想到这,身子都凉了,也立马就吓软了。 她还问我要不要继续,我当时都差点吓哭了,一阵摇头连说不用了,你走吧,该给你的钱,一分钱不少会给你的。   等她走了之后,我这整个人的情绪,始终都提不起来。   我有点后悔加什么QQ了,找什么小姐了,这下可好,万一有病了真是得不偿失啊。   这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早上一大早,我就去了网吧,在网上查了查,跟小姐干事套破了得艾滋的几率有多大,上面说几率很小,但不是没有。   这下我就更怕了,只不过现在即便是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得等一个多月以后。   我这时候就暗下决心,如果这次没有中奖,以后再也不找小姐了。   打这天开始,我这心里就经常想这件事,也有种病,叫恐艾症,就是自己给自己吓出病来的,我觉得我就得了这种病了。 这事儿我始终不敢给人说,后来有天去网吧上网的时候,见夜夜在线,我就想起上次的事来了。   心想若上次是夜夜去,估计就不会出现套破的情况了,我也不会这么每天的提心吊胆了,所以就有点生气。   这一生气,就像找些人算算旧账,我跟夜夜说在吗,问你个事。   夜夜马上就回我了,说在,问我是不是需要服务,这显然是她都不记得我了啊,我把上次的事给她说了下,她告诉我,上次代替她的女的叫小桃,没有病,让我放心。   虽然她这么说,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只是没有再继续问夜夜了。   夜夜的QQ号我也一直没有删,就是怕以后有问题的话,可以找到她。   距离那件事差不多半月的时间吧,也就是可以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自己首先就发觉,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那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在洗大腿根部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在我右腿的内侧根部,有个唇印。   没错,是唇印,圆圆的一圈,用手摸的话还可以感受到,是凸出来的,颜色看上去是暗红色,感觉就跟女人的木耳似的。   之前我可从来没在我的身上发现这东西,所以我瞬间就慌乱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得病了,跟小桃有关。   我在QQ上把这件事告诉夜夜了,还问她我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下,没想到她说别去医院,让我直接去找她,她先帮我看看。   我有点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就问她到底咋回事,我是不是得病了,为啥不能去医院。   夜夜没多说,只是说去了医院我就彻底没救了,让我尽早的找她,她可以帮我解决,我思考一番,觉得还是先去见见她,实在不行,见完她我再去医院检查好了,然后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了。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二章、奇怪的唇形印记 跟夜夜见面的地方,是附近小区里的花园里,她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眼前一亮,个头很高,有172左右了,牛仔裤,雪地靴,上身也是个可爱的卫衣。   看样子太清纯了,根本就没法把她和小姐联想到一起。   我两打过招呼之后,她就说想看看我说的那个唇印,虽然附近没人,可让我一大老爷们,大白天的脱裤子,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我就坐在地下,把裤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了大腿部位。   夜夜凑上来低下头看了看,之后眉头就一直皱着了,我能感觉得出来,我这个唇印,不简单啊。   夜夜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腿上,痒痒的,我一下子就来反应了,但是我更关心那个和木耳似的唇印的玩意儿,就问她咋回事,这是个啥东西啊,她没跟我说话,就是让我把裤子拉上,让我先回去吧,回头她在QQ上跟我说。   我也没多跟她在这墨迹,想着你不说就不说,我待会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跟夜夜分开之后,我就找了家医院,不过医生检查完后说身体正常,没查出什么病来,倒是这个唇印,他们问我是不是胎记。   我说我长这么大了,有没有胎记我能不清楚吗,就是最近才生出来这么个玩意。   人家问我疼不疼痒不痒,我说不疼不痒,医生想了会,给我开了点抗过敏的药,让我回去试试,说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再来医院。   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人医生那表情就和看傻逼似的。   话说也奇怪,我回去后跟夜夜说话,她就不再回我了,一连好多天都是,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是骗我了,换了QQ号码了。   在心里骂了几句之后,我就想把她给拉黑,但一想还是留着吧,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唇印是咋回事还不知道呢,夜夜可能知道,这个QQ可是自己和她唯一能联系上的方式。   那傻逼医生给开的抗过敏药简直他妈的胡扯,一星期过去了,我大腿内侧那个印记非但没有消去,反而越来越黑了。   这下我心里慌了,但是我又想不到找谁去问,医院看样子是查不出什么事情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夜夜了,所以我就又给夜夜的QQ发了句在吗?   我没想到一星期没理我的夜夜竟然回我了,不过发过来的消息又让我皱眉了,她竟然问我是谁,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找她?   当时我就给气笑了,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我得什么病了,这是假装不认识我,想要推卸责任呢。   我就去夜夜的空间,把她空间相册里面的照片拿了一张出来,发给她,问这是不是她。   夜夜说是啊,问我怎么了。   我就说,你这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我得了病还不是你给弄的。   夜夜那边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给我来了一句,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神经病吧!   别说,这小妞装起良家妇女来还真装得还挺像,我就拿出手机按照夜夜的号码拨了过去,得,关机。我就说,你怎么关机啊!   夜夜说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手机?我手机没关机啊。   我就把夜夜的手机号发给她,说这不是你手机吗?你再给老子装。   夜夜那边没说话了,我觉得这小妞不靠谱,一到关键点儿,就推卸责任,不能相信她,就把她的QQ给拉黑了。   哪里知道晚上一个QQ又加过来了,名字叫夜夜夜夜。   我估计这是夜夜的小号,果然,我一加,她就发过来问我,怎么把她给拉黑了。   这小妞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啊,弄的我云里雾里,我就说,你白天怎么回事?怎么和我说不认识我了?   没多久,夜夜就回了,白天她朋友在旁边,不能被别人知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做这一行的的确是有这个忌讳,我就原谅她了,和她说,我那大腿那边的唇印都变黑了,这是几个意思?   夜夜马上给回了一句,问我现在在哪儿,她要过来看看,可能出问题了。   我忽然想起来上个月的事情,我问她来月经了吗?   夜夜说刚走呢,当时我就乐了,问她我能不能和她一块儿创造人类。   这时候我都快佩服死自己了,都这个点儿了,竟然还能想到做那事。   她就说,怎么?还想啊,不怕得病?   我就说,这都已经死猪不怕滚水烫了,还怕个啥子哦,然后就把地址给她发过去了。   她说,那成吧。听到这句话后,我差点把自己给乐坏了。   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时间,门铃就响了,我乐了,肯定是夜夜来了。   我走到门口,先用猫眼看一下旁边有没有人,见到只有她一个人来这才放心地打开门,腆着脸说她来的好快。   她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把夜夜请了过来,似乎是发现我正透过眼角的余光在扫视着她,俏脸一红,低下了脑袋。   当时我的脑子里面的思绪就和火山爆炸了一般,上去就抱住她了,哪知道刚抱住她,她就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说我要是再继续下去会有大麻烦。   然后让我去洗澡。我洗完换上睡衣,刚跑出来就看到夜夜蹲在我电脑桌那边不知道干什么,见到我出来了,夜夜连忙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慌张,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出来一样。   虽然很好奇她蹲我电脑桌那干嘛,但现在重点明显不是这个,正当我要给她看那吻痕的时候,她就说我家里灯光太暗,看不清楚,要不去她家看吧。   我见她这么说了,哪里想的了那么多,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给答应了,急匆匆地换上了衣服跟着夜夜一块儿走了出去。   夜夜把我给带到了一个公寓,公寓挺大的,不过好像只有夜夜一个人住,因为公寓门口一双鞋都没有。   进门夜夜就没开灯,直接拉着我的手,给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这才把灯给开了,让我等她一下,她去洗个澡。   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事情特别多,一下子让我洗澡,一下子让我去她家,现在到了她家,她又要洗澡,这是给我看病还是给她看病呢?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总不可能半途而废吧,所以我还是让她去洗澡了,她也看出我的不开心来,对着我有些歉意地说这东西虽然有点麻烦,不过她一定帮我弄好。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三章、长胡子老头   差不多洗了十来分钟吧,她终于洗好了,她让我把那个唇印给他看。   夜夜一看我腿上的那个印记,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来了,问我这两天有没有见过谁。   我说没有啊,夜夜就让我再想想,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来,就说真没有。   夜夜哦了一声,没说话了,我很紧张,问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就说,其实没啥,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我一听没事,就放下心了。 夜夜在一旁玩儿什么全民大战飞机,也没赶我走,估计是允许我躺这睡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给睡过去了,这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夜夜了,梦里夜夜不停地和我说,小心长胡子,小心长胡子。   我直接给吓得一身冷汗,醒过来一看,夜夜早就睡过去了,大半夜的自己做个梦把自己吓到了,我感觉有点尿急。   走出房间后,我一下子找不到厕所在哪儿,房间的窗户都被窗帘遮得死死地,大半夜的,乌黑乌黑的,连手指都看不到了。   我就一直在墙壁上摸着,打算摸到一个开关把大厅的灯打开找到厕所。   摸了一会儿,我只摸到一个门把子,我想,灯应该都在门里面,把房间里面的灯开了趁着灯光再去外面找大厅灯的开关不就得了,所以我就把门给拧开了。   刚开门,就感觉这个房间臭的要命,我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就好像那种大夏天死在外面好几天都已经腐烂发臭了的猫狗尸体上面所发出来的味道。   摸了老半天我都没能在墙边摸到开关,就往里面走了一点,没有想到好像绊到了什么,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当时给吓得直接就跳起来了,那只抓着我的手把我抓出了那个房间,把门带上,然后带着我去到一个房间里面开灯后,我才发现拉住我手的人是小桃。   看到小桃那张脸,我就来气,如果不是她,我哪里会得这种病,正想说什么呢,小桃有点害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和我说,“你怎么到处乱走啊。”   见小桃神神叨叨的样子,我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我就说怎么了?   小桃伸手捂住我的嘴,然后塞了一张字条给我,和我说这里不好说话,这是她的联系方法,让我现在赶紧回去。   我见小桃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也有些害怕,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我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走,这时候小桃又拉住我,对我说这两天不要出门,要小心长胡子老头。   听到这句话,我就给吓得不行,小心长胡子老头?   我刚才做梦梦到夜夜的时候,这骚娘儿们就不停和我说的小心长胡子,这现实怎么就和梦一样了?不过现实里面和我说这句话的却是小桃。   这时候,我就隐约觉得,我这身上的唇印,真的不简单,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简单,但是这几件事情也太玄乎了一点。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连忙跑出去了,说实话大半夜的走夜路还真的有点恐怖,尤其是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后。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心里就很好奇,是不是做这一行的女的都不爱干净,看小桃和夜夜住的那地方,那个房间都快臭死人了。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我那大腿上的唇印不仅变黑,而且还越来越大,一动腿,就疼得我不自主的叫了起来,大腿根部好像是肿了,疼的厉害。   我心想,这么严重可不能再拖了,得感觉去医院,但是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得偷偷去医院。   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走路都不自然了,这情况就跟我那时候上高中,干我们班一个叫夏雨的小姑娘,第二天她疼的走路都不自然了。   想着想着,我就自嘲的骂了句:草,这下给我干的也下不了床了。   不过这事情我一个人也想不出什么来,我决定还是把这事和我一个好朋友说下,看下他是什么想法,他叫狗哥,和我一块儿从村里出来到北京工作的朋友。   我两关系不错,这件事他知道也无妨。   等见到狗哥的时候,狗哥就一个劲的笑,说我这是咋了,跟刚破处的小姑娘似地。   我就把我跟夜夜和小桃的事跟他说了,还把大腿根部的情况也告诉他了,这家伙当时就跳到了一旁,开玩笑的说我这是得艾滋病了,别传染给他,还让我离他远点。   我没时间跟他在这闲扯,就说我这疼的厉害,都肿了,让他赶紧带着我去医院看看。   狗哥说行,就匆匆去他家推来一辆摩托车,我打算上车的时候,他又确定了一下我到底会不会传染给他,我没理他。   等狗哥带我去了医院后,是个男大夫帮我看病,他看了一眼就大概明白了,问我说是不是玩小妹了。   我这时候也只能承认,说前段时间贪玩,就玩了。   大夫一边规劝我,说年轻人还是洁身自好点好,到时候真的整上艾滋,毁一家子啊,随后他让我去验尿验血,完事拿着单子来找他。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验完之后这大夫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说检验的结果显示我身体正常啊,难道验错了?   我说怎么可能,你看看这,都肿成球了,怎么还可能是正常啊。   大夫叫来几名检验的护士,问了问情况,那几个人都说绝对没错,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重新验了一次,果真是没问题。   这下那大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检验不出来,他就不敢随便给我写方子,依他自己的经验,应该是发炎了,或许整点消炎药就好了。   我说你看着办吧,怎么都行,这下可难为大夫了,他想了想,说在二牛村,有个牛郎中,精通中医,这里验不出来,估计牛郎中可以。   我有点无奈,医院竟然还让我去找土郎中看中医,这不是扯淡吗?   这时候狗哥说那不妨就去二牛村找牛郎中试试,要是真的不行了,就去找个大医院看看。   我没办法,毕竟我感觉我这唇印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也许土郎中真的能治好。   我两就去了二牛村找到了牛郎中的家,不过他家里人说他去河边了,没在家,我两这才急匆匆的去了河边,大冬天的,河边的草早都枯萎了,靠近岸边的水面,都结冰了,不过并不厚实,看着挺薄的。   牛郎中当时就在河边,手里有个小铲子,不知道在挖什么呢,等走到他跟前,我才注意到,他留着长长的胡子。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四章、夜夜来了   看到牛郎中的长胡子后,我莫名其妙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有点害怕,不过想想这个世界上这么多长胡子,不可能每个人我都要怕吧。   最主要的是,这次是我去找牛郎中的,又不是他来找我,我才不相信这牛郎中会算到我来找他,然后来害我呢。   牛郎中得知我两找他的缘由时,表情倒也是自然,笑了笑,说先别急,他先帮我看看情况。   等我把裤子脱下来,牛郎中看见我腿上那唇印时,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他用手指戳了戳,问我疼不疼。   我说走路都走不利索了,能不疼么。   牛郎中抬起头,看了看我,说看这样子,这两个月里跟陌生人行过房事?   看来这牛郎中倒是也有两下子,一下就猜出来了,我说是啊,找过小姐,牛郎中听完,沉思片刻,说先去他家坐会。   等到了牛郎中家,牛郎中立马就从屋子里取出个白蜡烛,点着后,放在我脸跟前,结果那蜡烛的火焰,就跟怕我似地,直朝着相反的地方扑腾。   狗哥当时就慌了,说是不是屋子里有风啊?我说不能啊,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呢啊,说着,我就让狗哥别动,看看火苗子还乱窜么。   等我们两个都屏住呼吸不动的时候,那火苗还是朝着另一边乱窜,这时候牛郎中端起蜡烛,围着我转,反正不管他怎么动,那火苗总是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扑腾,这下我和狗哥都慌了,狗哥说我肯定是沾了脏东西了。   牛郎中点点头,说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我问他咋回事,我这不是性病啊,怎么还中邪了?要紧不?   牛郎中说不算是性病,但却比性病要命!   听到这,我这心里一紧,暗想麻烦了,比性病还要严重,而且要命啊。   狗哥这狗日的,这时候了还知道顾着他自己,赶紧问了问牛郎中,那这个病传染不啊。   牛郎中说行房事就会传染,这下,狗哥才松了口气,这傻逼竟然捂着自己的屁股问牛郎中,这个有没有法子救治啊。   牛郎中说有是有,就是机会太渺茫了,怕是来不及了。   这下,我心里是更慌了,那个悔啊,真不该加夜夜的QQ了,现在这丫头压根就没和我说是啥事,昨天还和我说快好了来敷衍我,太他妈的没有责任感了,虽然是干这一行的,但是好歹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   我给牛郎中说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该怎么救治啊。   牛郎中说在云南大理的洱海里面生活着一种像田螺的生物,叫育沛,这东西稀罕的很,不容易见到,尤其是冬天的季节,更不好见。   如果我们有育沛,烘烤它的壳,它就会伸出鼻涕一样的躯体来,然后放在我的肿胀处,育沛分泌出来的粘液,会消除这个的。   至于我这个病叫什么病,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后果,牛郎中也告诉了,而且听完后,让我和狗哥都震惊不少。   原来,真正想要我命的是小桃和夜夜。   想到夜夜,我就琢磨了一下,牛郎中和夜夜两人,我还是比较相信牛郎中,毕竟他是个中医,医德还是有的,而且他似乎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而夜夜一早就知道我有这个唇印了,却没告诉我医治的法子,要么是她不懂,要么就是她故意不想医治我,所以我现在选择相信牛郎中。   牛郎中说,这个病,其实是我中了一种很阴毒的巫术,叫交合术,目的就是吸取我身上的阳气和精元。   而按照我所说关于小桃和夜夜的事,牛郎中又猜测,夜夜应该是个已经过世的人,小桃只不过是暗中操控的巫师的一颗棋子罢了,目的就是聚集男人们的精元,来维持夜夜的“鲜活”状态。   而之所以牛郎中知道这些,也仅仅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名兽巫,北派巫师里的一个支系。   当然,这些听的我云里雾里的,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我只关心那个叫育沛的东西,只关心我的病,还有小桃和夜夜的事情。   这回我算是全明白了,虽然一下子难以接受,但是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昨天晚上小桃让我小心长胡子,肯定是怕我来找牛郎中,让我知道她们在害我。   而之所以让我赶紧离开,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   我到底发现了什么,会让小桃让我离开呢?   我忽然想起夜夜房子里面的那股臭味,当时我觉得是猫狗尸体腐烂的臭味,现在一想之前桃桃责怪我说我到处乱走,心里吓了一跳。   那房间里面该不会都是那些被害死的人吧!   之后牛郎中又去了他家东房里找出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包白粉物,将白粉洒在了我的唇印处,起先有点麻辣的感觉,不过没一会就麻木了,没有了疼痛感。   牛郎中说这个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要想根除,还得去趟云南大理才成。   而最怕的是,我的唇印颜色已经快变成黑色,等黑透了,就开始溃烂,到时候身体的免疫能力也越来越差。即便是大老远的跑去云南,也可能一个水土不服,就要了我的命。   我问牛郎中,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大理,帮我一起去找育沛,牛郎中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面露难色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云南甚远,他这身子骨,恐怕是吃不消啊,而且......   说到这,牛郎中不说话了。   虽然他的话没说明白,但是我也理解,问他是不是怕那个施术的人会加害他啊,牛郎中点点头。   说他早些年就退隐了,现在本分当个郎中,跟一家老小生活在一起,就挺幸福的,实在是不想掺和到这种事里。   牛郎中这话说出来,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怪只怪自己不本分,找了小姐,让别人钻了空子。   现在牛郎中不想掺和,但我是肯定要去趟云南的,哪怕就我自己,我也得去。   我问牛郎中,这包白色的粉末,我能带走吗。   牛郎中点点头,说可以带走,旁边的狗哥这时候也拍拍我肩膀,捂着自己的屁股说他反正也闲着没事,要跟我一起去云南。   看着狗哥,我这心里暖暖的,当然,如果他不捂着自己屁股的话,我会更感动。   临走的时候,牛郎中突然叫住我们,给我留了个电话,让我到了云南后碰到了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话说那白粉的作用也真是好,这一路回去,疼痛感基本上没有了,但我心里,却越来越沉重起来,这两天自己遇上的这些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等我和狗哥回去的时候,刚踏进小区,就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个女人的身影,不禁让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只有个背影,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她就是夜夜,细长的腿,雪地靴,长款紧身羽绒服,她当时正在打电话。   可能是听见我和狗哥进来的脚步声了,她就转过了头,这下我可以确定了,就是夜夜。      夜夜看见我,脸上立马就乐成了一朵花,她说了声你回来了啊,我给你QQ留言,你都没回我呢。   旁边的狗哥虽然知道夜夜和小桃的事,但是他哪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夜夜啊,也有点兴奋的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我不简单啊,北京还有这么漂亮的朋友啊!   我一时都说不出来话来,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见到夜夜,我有种害怕的感觉,因为按照牛郎中所说的,她可能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可碍于夜夜在这,我也只能点点头,说:对,是我的朋友。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五章、小桃的消息 直到后来夜夜说要去上厕所,我才赶紧告诉狗哥,她就是夜夜。   这家伙,给狗哥吓得,赶紧起身说老板明天早上还有点事要他帮忙呢,他先走了。   狗哥走了后,我自己就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了。   不过我想着,只要我不把找牛郎中的事告诉她,她估计也不会伤害我,我怕就怕夜夜发现我用了那个白粉之后,问我是从哪闹的,怎么知道这个会缓解症状,我该咋说?   哪里知道怕啥就会来啥,夜夜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赶紧脱下裤子,要看我那个唇印。   虽然我有点怕,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将裤子给拉了下来,夜夜看了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小声嘀咕着说越来越严重了呢。   我不敢说我是去找了牛郎中所以才得救的,不过心里倒是对牛郎中更信了一些,因为明明已经好转了,夜夜竟然和我说越来越严重了,摆明是真的要害我。   我糊弄了一下就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夜夜在我家捣鼓了两碗面吃呢,我一边吃一边流冷汗,大冬天的,吓的满后背全是冷汗。   吃完饭,我怕夜夜起疑心,假装要留她在我这儿睡觉,但是夜夜说她在市区已经租下酒店了,而且有人在等着她呢。   听到这,我心里又是一震,暗想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那那个人是谁?   幕后的巫师?还是其他人?   管他是谁,我巴不得夜夜别留我这,就骑着家里的摩托车送她,从我们这到市区,要走一条很远的土路,两边又都是树林子。   虽然冬天了,树上都是光秃秃的没叶子,但看上去还是黑乎乎一片,再加上夜夜就在我身后坐着,整的我可不自在了,身子都是凉的。   本来想着在路上问问夜夜关于我那唇印的事,看看还有救没。   但是仔细一想,牛郎中说了,她们是想害我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怎么治愈我这个巫术,跟夜夜多说无益,便闭口不谈。   夜夜倒是一路上说的挺多的,到最后到了市区的时候,她下了车,还问我怎么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不关心啊,都不问问她我下面那严重不严重啊。   我没马上回答她,而是暗想:用不着你装,虚情假意的。   老半天,我才假装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那有什么好关心的,熬得过去就活,熬不过去就死呗。   夜夜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下,才继续问道:不是吧,你对死亡就这么淡然?   说真的,谁不怕死啊,我也怕,但我觉得夜夜这种牺牲别人性命来维持自己生命的人,挺恶心的,就想趁机羞辱羞辱她。   所以我就说:不然我还怎么办?再说了,我和你非亲非故的,我就是死了,你心里难不成还会有丁点难过?   问她话的时候,我就死死的盯着夜夜的眼睛,夜夜愣了下,赶紧就躲闪开我的眼睛,然后小声说不早了,让我早点回,她先走了。   等她走出十几米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为啥,大声问了她句:你不是小姐吧?   她头也没回,只是大声回答我:我不是说了么,我是在校大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夜夜说的话是真的,当时我还可耻的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在临死前跟夜夜干上一次,也算死得瞑目了。   这天晚上回家,上了QQ,还跟夜夜聊了不少的天,有好几次,我都有种想问问她关于给我下巫术的事,只是想了想,觉得告诉她又能怎么样?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一方面能假装和夜夜当朋友,一方面我可以去云南找育沛,若是跟她挑明的,估计这两条,都玩完。   睡觉前,我还给牛郎中打去了电话,想问问他夜夜来了我该怎么办,只是电话打过去是关机状态,我只好在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骑着摩托车去了牛郎中家,谁曾想,牛郎中在昨晚,就已经出事了。   当时去的时候,牛郎中已经不在家里了,家里人说昨晚上突然浑身疼,家里人就赶紧送他去医院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没抢救过来,就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打在我头上,我昨天才找的牛郎中,牛郎中晚上就出了这么个事,而且昨天夜夜也来找我了,我觉得夜夜跟牛郎中的死,隐约有点关系,不然不能这么巧吧?   想到这,我心里那个凉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成了牛郎中之死的罪人了吗?他本来是想安享晚年的,却因为帮了我的忙而遭人陷害?最恐怖的是,他这一走,还有谁能帮我,只能等死了吗?   我急得把手伸进兜里想摸根烟抽,摸到了一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串数字,是之前小桃给我的她的联系方法!   对啊,没错,还有小桃啊,我一下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按照牛郎中说的,小桃可能是夜夜和那个幕后巫师的一个猎取猎物的工具,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自由,还有肉体跟尊严。   那么她应该是被强迫着干那事的,而且现在具体知道情况的也就只有小桃了,我能够找到的人也只有小桃。   毕竟他们既然加害了牛郎中,想必已经知道我和牛郎中见过面的事了,那夜夜岂不是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那我现在不是更危险了?   越想我就越心灰意冷,寻思着干脆找夜夜挑明了,要杀要剐随便了,只要别伤害我家人。但是想想,自己又有点怕死,还是折中一下找小桃探探口风再说。   我就按照手中的号码拨了过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小桃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谁?”   我压低了声音,开口说是我啊,但是想了想,小桃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就说我是杨超,那个唇印。   果然小桃一下子就想到我了,我明显感觉她顿了顿,然后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问她是谁啊,我熟悉这个声音,是夜夜!   当时我吓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了,我怕小桃把我供出来,不过没想到小桃说了句打错电话了,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小桃可能会过一会儿找个一个人的时候再联系我,果然,差不多等了十来分钟,小桃的电话就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喂。”   “你一个人下午三点的时候来一下明园大学这边,等到了再说吧。”小桃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估计是怕露馅。   而我也从小桃的表现中感觉到,她好像是在防着谁,夜夜?   那也就是说,小桃是好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两点,我往自己的腿肚子那抹了一些白粉,等那个唇印不是那么痛后,这才披着大衣出门去了,要不是大冬天戴着墨镜太可疑了,我甚至想戴个墨镜来隐藏自己。   到明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我在学校门口等着小桃,心里也很好奇,小桃该不会也是大学生吧,更好奇的是小桃和夜夜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相信夜夜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一个大学生,而按照牛郎中说的,夜夜可能已经死了,靠吸收人气继续活下去,那么夜夜的背景究竟是什么,会懂这些邪术。   而小桃为什么又会沦为夜夜的工具呢?   我感觉自己似乎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面,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脱身了,而且我隐隐约约感觉牛郎中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   整件事情我就好像是一头被牵着走的驴一样,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如果夜夜真如牛郎中所说的那样,现在牛郎中又死了,我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想死啊,我才二十一岁,还没有活够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穿着长风衣,长靴和棉帽的女孩子从明大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女孩后,我吓出来了一身冷汗。   是夜夜!!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六章、夜夜失忆了?   夜夜走出校门口,左右看了看,竟然朝着我径直走了过来,这可把我吓得不轻,不过我想她就算是一个活死人之类的东西,一个女孩子能对我做什么?   只要来的不是她们背后的那个巫师,我就完全不用怕,这么一想,我胆子也大了不少,就没想要跑了,而是站在原地。   不过夜夜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直接从我的身边穿了过去,对着我的身后扬了扬手,“桃子,这里!”   我转过头去,正好看到鼻子被冻得通红的小桃搓着手朝着我这边走来。   心里一下子涌起一个念头,完了,被包饺子了!   我想要跑,但是想了想,如果她们真的要包我饺子,以我的本事,我跑到哪里都没用,还不如站在这儿看看她们耍的什么花招。   反正我斗不过她们,人死鸟朝天,光棍一个,还怕个卵啊!   小桃和夜夜打了个招呼,就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开口说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而夜夜则是好奇地问小桃我是谁啊。   看着夜夜迷茫的眼睛,我就有点想笑,你装,继续装,没想到装得还挺像,真的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小桃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挽住我的手臂,对着夜夜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夜夜听完后,就好奇地上下打量我,然后警告我可不要辜负小桃,不然她要我好看!   一下子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尼玛到底是在玩的什么把戏?   玩失忆?   我不明白夜夜和小桃究竟在玩什么,正打算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小桃拼命朝着我挤兑眼色,心里也有些明白过来,对着夜夜说,绝对不会有这事情发生。   夜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挽住小桃的手臂在小桃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着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夜夜,我迷糊了,这玩的是哪出戏?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   不过我隐隐约约觉得,夜夜可能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因为我对于她来说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没必要对我耍什么手段啊。   夜夜提议一块儿出去吃顿饭,得好好宰宰我和小桃两个,看上去就好像很普通的闺蜜宰闺蜜男友一样。   这弄得我更加不知所措了,我们一行人找了一家川菜馆坐下来后,小桃说是要上厕所,就离开了,而我在小桃离开后,心里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折磨了,就对夜夜说,你甭装了。   “什么?”夜夜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心里就冷笑,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这里又没别人,你该不会和上次在QQ上一样假装不认识我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哪里知道,我刚说完夜夜一巴掌就过来了。   这一巴掌直接把我给打懵了,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而夜夜则是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上次在QQ上调戏我的人就是你?不行,桃子决定不能和你这种人渣在一块儿!”   这弄得我更加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时候桃子也上完厕所回来了,见到我和夜夜的样子,表情明显一慌,脸都吓得有些发白了。   我更好奇发生了什么,正当我要说什么的时候,小桃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给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如果还想治好腿上那个唇印的话,就不要说一些废话。   看小桃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慌了。   这是怎么回事?夜夜真的失忆了?想想又有些不太可能。   难道是精神分裂症?虽然我没有见过精神分裂的人,但还是觉得夜夜现在的样子挺符合的,现在她的性格和以前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这顿饭吃的有些惊心动魄,夜夜不停地拿眼睛等我,不时地张嘴准备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又闭上嘴巴了。   看着这样的夜夜,我忽然有种错觉,可能真实的夜夜就是这样的,但如果这个是真的夜夜,那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谁?   哎哟卧槽,顿时我脑子就开始不够用了,读书时候我数学就不太好,推算逻辑什么的更是烂的和狗一样,所以我想了一会儿就不想了。   我现在主要的事情不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而是得先想办法把大腿上的那个唇印给去掉,因为按照牛郎中说的,那可是一个要命的东西啊!   好不容易等吃完饭,夜夜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说什么,而小桃则是对夜夜说,夜夜,我和杨超先去逛下街,要不你就先回寝室吧!   夜夜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桃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而夜夜刚离开,小桃就盯着我,开口说,“刚才差点被你给吓死了,你自己不要命也别把我给搭进去啊!”   一听小桃这话,我就感觉这事情有些不简单,具体哪里不简单还真的想不明白,但是见她说的这么认真,我还就真信了她说的,不打算继续深究为什么夜夜现在整的和失忆的事情了。   毕竟现在我的目的就是把腿上的这个印记给去掉,只要能保命,夜夜是死是活我管她做什么,我就问小桃我这腿上的印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桃说一时半会儿和我解释不清楚,然后让我找个地方脱了裤子让她看看那个印记到底怎么回事。   我见小桃不说这印记的事情,心里对小桃就有些怀疑了。   毕竟这玩意儿就是和小桃一块儿玩了之后给长的,她明显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告诉我,我不知道她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不过我还是把小桃给带回家了,到家后,我把裤子一脱,打算让她看,反正她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完了,我也不在乎什么。   果然小桃也没在乎什么,看了一会儿,然后落下一句和夜夜一样的话,说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我看着腿上的印记,心里就迷糊了,明明已经淡了不少,怎么就越来越严重了呢?   小桃又看了一会儿,还伸出手去摸了摸,问我痛不痛,我说不是很痛,她这才皱着眉头问我这两天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我就把见了牛郎中的事情告诉她了,看样子她还不知道牛郎中的事情,我就故意把牛郎中留着长胡子还有已经被害死了的消息给隐瞒了,打算试试她。   果然,小桃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大反应,说我啥都别管,就这么呆着,过两天那玩意儿会自动好的,说完就让我把裤子穿起来。   她本来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手机,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把手机给按掉后,小桃就直接朝着门外走去,让我这两天不要四处乱走后,就急匆匆地走了,我也察觉到小桃的异常,不过也没往心里去,估计是那个幕后的巫师叫她吧!   等小桃走后,我又开始有些疑惑,如果真如牛郎中所说的,那小桃应该害死过不少人,她为啥要救我?   我感觉我屁股也不是特别白,长的也不是特别好看,没道理她就会无缘无故地帮我啊。   想了好一会儿,想不出什么来,我就打开电脑打算玩一会儿,刚把QQ登上去,就看到夜夜的一条留言,救救我!!!   救救我?   看到这三个字我人差点给吓得跳起来,完全想不明白为啥夜夜会说这话,她刚才不还是失忆吗?怎么现在又和我联系了?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进夜夜空间的时候,她的那条留言。   我就感觉很诡异,夜夜葫芦里面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为什么要让我救她?   虽然不明白她到底啥意思,但是看到这三个字后,我也吓得心惊肉跳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但是夜夜那边却没有回了。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七章、逃亡至昆明   被夜夜这么一吓,我又不大想玩电脑了,点开快播,看了几部小电影,满足一下后,这才慢慢地睡过去了。   一睡着,我又梦到夜夜了,梦里的夜夜穿着一件不知道是哪所高中的校服,不停地让我救救她,我问她到底发生了,她一直没说话,只是让我救救她!   这就和上次夜夜在梦里让我小心长胡子一样,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知道这是一个梦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喝了一杯水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可以肯定的是,进来的是一定是光着脚的,因为我能够听到脚掌踩在地板上那细微的声响。   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连忙屏住呼吸,总感觉有这一双双苍白而又冰冷的手,透过被单朝着我的身后摸了过来。   大冷天的我的后背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身后的细响,似乎每个人都是这样,越是害怕,就越是好奇,总而言之那时候我的心情乱七八糟。   啪嗒,啪嗒、听到一道道诡异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才知道这肯定不是错觉。   说来也奇怪,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名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在我身后玩耍,那张诡异怪诞的面庞上始终挂着一道空洞的笑容。   可能是我听的仔细了,我甚至能够听到一道道细微的呼吸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感觉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的床,我发现床上好像上来了什么东西,与此同时,房间里面的脚步声也没了。   这回是真的把我给吓到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真他妈的有脏东西啊,而且还找上门来了。   我能够清晰地听到我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呼出的气好像打在了我的背上,冰冷异常。   “哇哇哇!”   骤然响起来的那种小孩子哭泣声似乎就在我的身后,我开始剧烈地颤抖着,因为不会念佛经,所以我嘴里只能不停念叨着老子不是萝莉控,不要来找老子。   念着念着身后还真就没有反应了,我给松了一口气,不哭就好,这哭的声音听起来太尼玛吓人了。   过了好久,也没见身后有啥反应,我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算回头看看。   刚转了一下,就忽然感觉一股冷风吹在了我的脖子上,被这冷风一吹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最后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松了一口气,第一个想法是逃,离开北京这个鬼地方,这地方他妈的太他妈的邪门了。   他娘的半夜鬼敲门,还有比这事情更恐怖的吗?我连滚带爬地穿起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   桃桃和夜夜肯定是想害我,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得去云南找到育沛。   跑出去后我就赶紧联系了狗哥,为了节省时间,我和狗哥是直接坐大巴到机场买了飞机票,直接飞去昆明的。   到了昆明,我这才不是那么害怕了,狗哥一直问我在怕什么,我也不敢和他说,毕竟把他吓到不好。   虽说昆明是春城,一年四季如春,但我们去的时候,还是感觉怪冷的,这种冷不像北方那样,是干冷干冷的,而是湿冷湿冷的,冻骨。   不过上午太阳一出来,又热的不行,我们坐车前往大理的时候,司机还跟我们说,现在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可以在一天内,感受到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昆明到大理差不多三百多公里,大巴上的高速,不过到了楚雄的时候,不知啥原因,堵车了,这一堵,就是好几个小时,等我们到达大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因为对大理不熟悉,要想尽快找到育沛,我跟狗哥一寻思,觉得还是找个当地的导游做向导比较好。   打了个出租,问司机哪里有当地的导游,司机说多的是,随即将我两拉到了大理古城景区附近,说这里很多都是,一问便知。   然而,在古城碰到的几个年轻女导游,都是专门负责做古城的导游工作的,洱海那边,他们不做。   有个姑娘提醒我,说按照我们的条件,去找旅游公司正规的导游肯定不行,去洱海边找那些老船夫,他们知道的肯定多。   洱海并不远,到那的时候,还真就见到了个身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当时我就叫了声大叔,上去问他去了。   大叔也很热心,还笑了笑,跟我说:既然来了我们大理坝子,就入乡随俗吧,在这里,称呼要改改,女的叫金花,男的叫阿鹏,像他这样年长的,最好是称呼阿鹏哥!   我又叫了声阿鹏哥,阿鹏哥应了声,就问我们有啥事要帮忙,我说我们听说洱海里面生长着一种像田螺的动物,叫育沛,想找这个,能帮我们吗,可以出工钱。   阿鹏哥听完眉头一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像田螺的玉佩?那不是商场里卖的么,你可真来对地方了,我们云南就盛产玉石啊......   阿鹏哥显然是将育沛听成了玉佩,我赶紧说不是,是生物,像田螺一样的。   阿鹏哥摇摇头,说他在这洱海边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听过有叫这个的生物的。   其实阿鹏哥这么说,我也料到了,毕竟我的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病,牛郎中给我说的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才知晓的,得找当地也懂得巫术的人。   我问阿鹏哥,那你们本地,有没有懂得巫术的人啊。   阿鹏哥听我这么说,眉头一皱,说:这个倒是多的很,我们云南,本就是巫蛊之地,懂这门道的人多的很哩,不过现在骗子太多了,真正的大师太少了,不好找。   我暗自寻思这不好找也得找啊,跟自己的命挂钩呢啊。   我拉住阿鹏哥的手,说:阿鹏哥,你咋着也得给我找个高人啊,多少钱你尽管提。   阿鹏哥憨厚的一笑,指着西边的一片山脉,说:看见了吗,那是苍山山脉,共有十九峰十八溪,在中间的那个峰下,有个崇圣寺,那里有三座佛塔看见了没?在那里面,有高僧啊。   他说完,我就扭头看着那边的山脉,最中间的应该是座主峰,不过峰顶云雾缭绕,看不太清,下面确实是有个较大的寺庙,也有三座黄色的佛塔立在那,很是惹眼。   我问阿鹏哥能带我们去吗,阿鹏哥摇摇头,说那现在是当地的旅游景点,带我们进去是没问题的,但是想见里面的高僧,他就没这个本事了。   我说不管咋样,你先带我们去崇圣寺看看吧,阿鹏哥说今天天色有点晚了,崇圣寺估计现在也已经关门了,怕是进不去,要不然明天吧,随后问我们今晚找到住的地方没,要是没的话,他家里倒是有几间客房,挺干净的,价钱也便宜,最主要的是,他家有个老太太,90多岁了,虽然不会巫术那些的,可认识几个婆婆,兴许能帮到我们呢。   这么一听,我和狗哥一商量,决定就按老大爷说的来。   阿鹏哥带我们去他家的路上,就给我们讲着洱海和苗族人的故事,我问他,下午看着这洱海的海面也不大啊,为啥叫海啊。   阿鹏哥说他们云南深处内陆,老祖先哪里见过海呀,觉得这个洱海的面积就够大的了,所以叫海,其实就是个内陆湖。   他还告诉我们,云南有个滇池,比洱海的面积要大,是云南最大的淡水湖,不过不在大理,在昆明,我们有时间了可以去看看。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八章、蛊   阿鹏哥的家,是那种比较古朴的瓦房,我问他,你们少数民族,不都是木制房屋吗,为啥你家的是瓦房啊,阿鹏哥笑了笑,说:以前木材多,现在木材太少了,所以很贵,都是有钱人,才住得起木房啊。   阿鹏哥的家里,有两个女儿,并没有儿子,大女儿不在家小女儿看着年纪二十岁左右,见到我们来了很热情,她的普通话,要比阿鹏哥好多了。   我和狗哥称呼她也是称呼金花,后来金花给我两打扫了客房,我和狗哥进去后,狗哥就说那金花的腰真细啊,屁股也怪翘的。   我踢了狗哥一脚,说你咋这么色,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个。   狗哥坏坏的一笑,说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下半身冲动,咱哥两能到这来吗?   我说赶紧洗洗睡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狗哥说太困了,不睡个懒觉啥的,我说老子这都命悬一线了,你还有心思睡懒觉,这几天辛苦辛苦,等完事回家了,带你去推油去。   狗哥扑哧就笑了,说你还敢推油,不要命了看是。   我笑了笑,没搭理他了,其实我也就是开开玩笑,经过这次事之后,我想我再也不敢乱找女的了。   本来想找阿鹏哥所说的那个婆婆问问的,但是阿鹏哥说真不巧,今天晚上是婆婆的禁日,是不见外人的,得到早上了。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咋的,浑身都不得劲,一直睡不着,这狗哥真跟猪一样,躺下没多久就呼噜声不断。   半夜三四点吧,我才安稳睡下,不过做了个梦,梦见夜夜了,夜夜就站在我跟前,很诡异的冲我笑,嘴里用那种很可怕的声音说:你往哪逃呀?快过来!   早上醒来后,腿上疼的厉害,我赶紧拿出白粉抹了一遍,   早餐很简单,就是白米粥,馒头和几个小菜,吃完饭后,阿鹏哥就跟我们说,婆婆在二楼呢,叫我上去呢。   金花带着我上了楼,婆婆就在一间小屋子里坐着呢,看她那样子,跟我们北方的老太婆没啥区别,也就是个老奶奶,脸上皮肤皱巴巴的。   婆婆嘴里都没牙了,用苗语说了几句话,我也听不懂。   之后金花给我翻译,说婆婆告诉她,得上苍山一趟,她身子骨不行,上不去,只能让金花领着我们去了。   我问金花上山干啥,金花笑了笑,说山上有个独眼婆婆,懂巫术,而且山上养着好多乱七八糟的虫兽,估计知道我所说的那给育沛是啥玩意。   苍山其实也是有旅游景区的,可以乘坐索道上山,但是金花说了,苍山十九峰,我们上的那座,并没有经过旅游景区开发,得步行上去,挺费力的,不过我们可以骑马上到半山腰,省事多了。   马是租的邻居的,个头很矮小,跟小驴子一样,所以这种马也被人叫做云南滇驴。   阿鹏哥说他身子不适,上不得山,还得回洱海边干活呢,就不陪我们去了,只让金花带我们去。   说来也怪,一共三匹马,但是我的那匹,只要我一接近它,它就变得异常的躁动,后腿还来回踢两下,就跟对我有意见一样。   狗哥小声跟我说:你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畜生估计感觉的到。   我说滚蛋,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让狗哥从他的马上下来,我想去骑那马,但是刚一接近,那马也要踢我,在去试试金花的那匹,也是这样。   这下我是服了,看来真跟我的那个唇印有关。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金花和狗哥骑着马,我在最后面跟着,就这样,出发了,不过经过一条古街的时候,两边都是卖小吃的。   狗哥嘴馋,看见有炸蚕蛹那些的,非要买,金花还提醒我们,外地人吃了这个可能水土不服,会过敏。   狗哥说不碍事,在老家也经常吃,后来还给我买了一串,刚吃完没什么感觉,但是不一会,出大事了。   当时离开那个店铺也就十来分钟,狗哥就说他的嘴毛毛的,痒痒的不行。   金花说是不是过敏了,她随身带着过敏药呢,便给狗哥吃了几粒,我还嘲笑狗哥,说看看,让你嘴贱,乱吃东西,过敏了吧?   狗哥的脸色并不好,说他感觉不是过敏,因为他以前过敏的时候,身子都会发红,起疙瘩,但是这次只是嘴发毛,痒痒。   金花四下一看,说不行就找个大夫去看看,狗哥喝了几口矿泉水,说不碍事,继续走吧,我问了他好几遍,确定没事吗?他说没事。   我寻思可能也是真的没啥大事,就继续上路了,毕竟我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这样,出了古街没多远,就是一条崎岖的土路,路两边也多了很多松树,越靠近山,松树就越高大,数量也越密集,就跟在森林里一样。   这时候的人,也明显少多了,基本上路上碰到的,都是些当地人,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个小木屋。   金花说那是守林人的屋子,有时候碰到祭祀的节日,大理城的人都要上山,这条山路就会变得异常热闹,守林屋基本上也会变成临时的小卖铺。   到后面,山路就不好走了,但是这马走山路倒是很轻松,差不多快到半山腰了,有个守林屋里,坐着个阿鹏哥,金花就让我们把马交给他看管,因为剩下的山路,马不方便了。   那个阿鹏哥倒是个明眼人,看了我两一眼,就问我们,是不是上去看婆婆,我说是啊,还问他懂不懂得巫术或者蛊术啊,阿鹏哥说他略懂一点点,我两正说话呢,旁边的狗哥就叫我了,说他不舒服,等我看他的时候,吓傻了,他的脸,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有点泛紫色了,嘴唇都肿了。   我刚问了句,你咋了,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这一幕把我给吓蒙了,金花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那个阿鹏哥,眉头一皱,急忙问道:他之前吃过啥东西没有?   我赶紧说在下面古街那,吃了一些蚕蛹,阿鹏哥说那玩意吃不得,小心有人下蛊,估计这家伙,就是中了这个。   说完,他让我两把狗哥给抬到屋子里,狗哥这时候还是有知觉的,嘴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说着啥,好像是有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那吧,他的喉结一个劲的动。   阿鹏哥让我按住狗哥的身子,他去了一边,在柜子里找出一根细线来,这种线的质地,跟放风筝用的那种差不多,只不过在顶端,有个红色的小圆疙瘩,不大,直径也就在三毫米左右。   阿鹏哥拿着细线,过来把狗哥的嘴捏开,就拿细线塞进了嘴里,这时候狗哥的身子就不老实了,开始挣扎了。   阿鹏哥叫我两按住了,继续往进塞,过了片刻,他就把细线抽了出来,这时候就有个桑蚕大小的虫子,紧紧咬着红疙瘩,被阿鹏哥一起拽了出来。   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虫子,身上还裹着一层粘液,给我恶心的,差点吐了,我问阿鹏哥,赶紧把这个虫子踩死吧,阿鹏哥笑了笑,说:这东西可是个宝贝,他得留着用。   至于狗哥,这时候的脸色,也很快变好了,嘴唇也开始消肿,过了片刻,他就坐了起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问我们他刚才咋了。   我指着阿鹏哥手里的那个虫子,说:看见那个没,从你喉咙里引出来的,你可能是被人下蛊了。   狗哥听完,骂了几句,说等下山的,非得去砸了那家铺子不行。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九章、瘸腿的猫 看着狗哥那样子,我居然有点哭笑不得,我问阿鹏哥,这个虫子拿出来了,狗哥就没事了吧?   阿鹏哥说没事了,也就这时候,狗哥突然问我,说:你不是也吃了吗?你咋没事呢?   我这才心里一紧,暗想对啊,我也吃了那玩意了,为啥我没反应?   阿鹏哥笑了笑,说下蛊的蛊体,也就是这种虫子,得花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才能炼出来的,数量很少,当然不可能每串蚕蛹里都有了,让我不用太担心。   这样,我也就松了口气,随后问阿鹏哥,听没听过育沛这玩意,阿鹏哥听我说这个,立马来了兴趣,说他听说过,不过要想知道这玩意更详细的资料,还是上山去问婆婆吧,她懂得多,就这样,我们三个跟阿鹏哥告辞,继续上山。   也就刚离开木屋不远,狗哥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说是个陌生号,接听后没片刻功夫,就紧张的把手机递给我,说:找你的!   同时他还张开嘴,用嘴型告诉我是谁打来的,看样子,他像是在说:夜夜。   当时我的心就悬起来了,来昆明之前,我就是怕夜夜给我打电话,将手机给关机了,一直不敢开,谁能想到她会给狗哥打电话呢?   我接过电话后,夜夜就问我:你怎么回事呢,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啊,躲我呢是吧?   我哪敢说躲她呢,只能说手机出问题了吧,我和狗哥在外面办点事,过两天就回去了。   夜夜说那成,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装作手机信号不好的样子,对着手机喂喂了好几句,还自言自语的说是不是信号不好,同时赶紧给挂了电话。   挂了之后我还把手机给关机了,心想现在好了,两个手机都关机了,让你找我。   挂完了电话,我们几个就继续上路,这时候已经是山路了,崎岖不平的,我就有点累了,说休息会。   狗哥对刚才被下蛊的那件事,还心有余悸,不停的在那说,他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还有人给他下蛊。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就想到,万一那个蛊是下给我的,不是给狗哥的呢?只是凑巧让狗哥中了?   尤其是想到牛郎中跟我说的,那个隐藏在夜夜背后的巫师,兴许真相还 真的是这样呢,若是这样,那我手机关机不关机都没用了不是?   因为他们既然下了蛊,肯定就时刻在监视我们?想到这,我就感叹,真是走错一步棋,后悔一辈子啊,当初真是自己手贱,去找什么小齤姐。   金花说婆婆所在的地方,海拔差不多3000多米,所以在后面就让我两慢慢走,别急,最好是别说话,尽量少耗氧,免得有高原反应。   到了中午吧,我才终于看见个小木屋,我问金花是不是那,金花说是的,这下,我和狗哥才来了点精神。   到了婆婆家门口后,金花让我两先等着,她进去通报一声。   因为院墙是篱笆,我和狗哥能看到院子里的东西,院子挺大的,里面摆放着很多的大水缸,都盖着盖子,上面还用石头块压着,过了会,金花过来告诉我们可以进去了,进了院子后,我还隐约听到旁边的大水缸里传来声响,估计里面有活物。   这玩意给人的感觉并不好,再看看院子里,有点荒凉,阴森森的,进了屋子,有个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婆婆正拿着个石臼,在那捣鼓东西呢。   见我们进来,她就扭过头,打量着我和狗哥,当看清她那张脸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是不自觉的膈应一下。   婆婆有点吓人,她的一只眼睛是没有瞳孔的,全是白仁,而且看起来有点朦胧,边上还粘糊糊的,好像流脓一样,另一只眼睛虽然小,但看起来很有光。   她脸上也是皱巴巴的,皮肤上的颜色也是白一块黑一块,反正整个人看起来,跟个老妖婆一样。   婆婆是会说普通话的,只不过不太标准,问我两从哪来,我说了之后,她就低下头,继续捣鼓东西,捣鼓没几下,她就停手,直接用右手从里面抠出来一坨粘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肉泥,估计她一只在捣鼓什么小动物的尸体吧。   她把那肉泥,往白色眼睛上一敷,然后从旁边找了个纱布蒙上,再用绷带固定好,随后洗了洗手,才过来坐到一个木椅上,问我是不是要找育沛?   我看婆婆的口气挺镇定的,心想她肯定知道这玩意,赶紧欣喜的点点头,说:对,就是这个。   婆婆点了下头,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等我走到她面前,她就用手,扯着我的裤边,往下来,一开始我还有点惊讶,想用手护住,但是一想,她八成是想看我那唇印的,就没拦着。   倒是旁边的金花,有点不好意思,扭过了头。   婆婆把我裤子扒下来,看了看我腿上的唇印,还用手指抠了抠,那层黑色的皮,直接就破了,流出脓来,奇怪的是,我居然不疼。   随后婆婆就去了一边,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玻璃瓶,一边拧盖一边往我这走,到跟前,就从里面倒出一个虫子来,这虫子有点像桑蚕,只不过颜色是纯黑色的,身上也有一些刚毛。   婆婆把那虫子往我的唇印上一放,那家伙就跟饿了好多天没吃东西一样,兴奋的蠕动身子,吸食那已经快发黑的脓水。   刚开始我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没多久,唇印那块就感觉火辣辣的,有点微麻的感觉,婆婆问我有麻麻的感觉吗?   我说有了,她这才把虫子拿开,放进瓶子里去了。   我刚想问婆婆,这玩意就是育沛吗?但是仔细一想,不对,牛郎中说了,育沛长得像田螺,这玩意肯定不是。   我问婆婆,洱海里真的有育沛吗?我这个病可以救吗?   婆婆说算是我运气好,找到她了,她已经用阴阳虫,帮我吸食大部分毒性了,几天时间内不出意外的话,是没生命危险的,至于育沛,得后天去捉,因为后天是腊月十五,月圆之夜,如果大理天气晴朗,可以看到圆月,捕捉的成功率就很大了。   我给婆婆说如果这个病能根除,必当重谢。   婆婆听完,笑了笑,说她帮我并不单纯是帮我,跟她年轻时候的一个恩怨也有关,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夜夜背后的那个巫师,和她有仇一样,不过关于这件事,她并没打算跟我多说,让我们后天晚上九点左右,在崇圣寺门口等她。   也就在我们打算走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猫叫,是那种凄惨的猫叫,婆婆赶紧就往屋子外面跑,我们也紧跟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就是西边的那一大片水缸传来猫叫声,还有一种嘶嘶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凭直觉,应该是猫和什么东西打架呢吧。   这时候婆婆是非常紧张的,赶紧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就跑了过去,我跟狗哥也跟在后面,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能帮忙就帮忙,毕竟要指望婆婆救我命呢。   当时有个水缸上面的盖子是掀开着的,估计声音就是从那个水缸传出来的,我们还没到那呢,一只黑猫嗖的就从里面跳了出来,婆婆赶紧就举起棍子打算敲打。   但是人家毕竟是猫,多灵活啊,哪敲得着,它的一条腿可能是瘸了,但丝毫不影响它逃跑,钻过旁边的篱笆,不见了。    第一卷、云南洱海 第十章、无脸男   婆婆也没太在意那只逃跑的猫,只是赶紧往水缸里看,我当时也好奇,打算过去看一眼,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但是婆婆呵斥我一声,让我别靠近,随后赶紧把盖子盖上,又从附近搬来一块石头,盖在了上面。   我寻思可能里面是婆婆养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我印象里,她们这种巫师啊啥的,都爱养些奇怪的东西,不让外人看也属于正常,所以觉得也没啥的。   后来婆婆就跟我们说,要是没什么事,就可以下山了,但是临走的时候,提醒我们小心点,她说那只黑猫,是有人故意整进来的,八成跟我们有点关系。   下山的路上,几个人还是挺忐忑的,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等我们走到守林屋那打算取马匹的时候,才知道,那三匹马,都已经死了。   当时阿鹏哥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三匹马就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没一会功夫就死了。   金花当时是最慌张的,毕竟这三匹马是她从邻居那借来的,她问阿鹏哥是不是给三匹马吃什么了?   阿鹏哥说没有啊,刚说完,他就一拍大腿,说:不对,那会有个漂亮的金花路过这里,可能是没见过马匹,见到后很兴奋,就从地上揪了一把枯草,喂每匹马吃了一点,可这玩意也没毒啊,应该不是马匹死亡的原因吧。   我们三个过去看了看马匹,肚子已经是鼓胀的了,跟个大气球一样,四条腿直直的伸展着。   狗哥还开玩笑的跟我说:这玩意就跟有人用打气筒从屁股充了气一样,我赶紧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看人家金花都着急成啥了。   我问阿鹏哥,是不是中蛊了,阿鹏哥说他蛊术并不高明啊,看不出来这马究竟是不是中蛊而死。   我这时候也突然想起来,阿鹏哥刚说有个漂亮的金花,也就是个漂亮的女孩,难不成是夜夜?我赶紧让他给我描述下那女孩的样子。   他说完后,与夜夜并不是很符合,但是与另外一个人,很相符。   小桃!   当时我就给吓得不行,之前我就是因为和小桃见过面,那天晚上才撞了邪,没想到我都跑到云南了,她们竟然都能追得过来。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夜夜怎么知道的狗哥的手机???   我转过头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狗哥,我本来以为狗哥会很惊讶,哪里知道他却很害羞地把头低下来了。   然后狗哥告诉我,那天夜夜来找我的时候,他看夜夜挺漂亮的,就把写着自己手机号码的字条塞夜夜的手里了。   当时我给气的直接一耳刮子就扇过去了,狗哥这小子跑的倒是快,滚两下就躲过去了,我就问狗哥和夜夜还说了啥。   狗哥说那天牛郎中让我们来云南找育沛的事情也给说了,听完狗哥说的,我差点崩溃了,我绞尽脑汁把这个消息给隐瞒下来,哪里知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狗哥这个傻逼竟然把我给卖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狗哥算账,而是先逃命!   狗哥这傻逼见我不打他了,也不跑了,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马的肚子,转过头来对我说,这马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不想理他,阿鹏哥则是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弯刀,说反正马都已经死了,把肚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感觉有些对不起阿鹏哥,毕竟这些马是租过来的,现在出事情了,这可是好大一笔钱,我想了想,决定到时候赔钱的时候让我来赔好了。   这时候阿鹏哥已经上去用刀剖开了一匹马的肚子,我听到金花大声尖叫起来。   我看了一眼,也差点吐出来,难怪金花会大叫,因为,马肚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头已经腐烂的小猫尸体,这些猫尸体上都已经爬满了蛆,这些蛆在马血和腐烂的猫肉中爬来爬去,很是恶心。   随着马肚子的剖开,一股恶臭味也开始弥漫开来,闻着就令人作呕。   我有些好奇,这些猫的尸体是怎么装进马肚子里面的,这也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吧,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但是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又告诉我,这些东西是真的!   看着这些猫尸体,我就想起了刚才从婆婆院子里面那个水缸里面跑出来的黑猫,我总觉得这些猫尸体和那头黑毛有关系。   忽然想起来之前那个长的和小桃很像的女孩子好像喂了一把草给这些马吃,该不会是那些草有问题吧?   也就是说是小桃动的手脚让这些马死掉?   很快我又把这个想法给抛到脑后,小桃喂得是草,而从马肚子里面出来的是猫尸啊!这要是真的,那钢之炼金术师里面的等价交换规则不就是在扯淡了吗?   不过很快我就不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了,毕竟我也不是搞这些的,当然想不通一把草是怎么变成猫尸的,但是有些事情我肯定是可以思考的,那就是桃子为什么要把马给弄死!   把马给弄死,也就是说,想把我们留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一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山上的婆婆!!”   我刚说完,阿鹏哥和金花两个人也反应过来了,既然对方暗算了我们,也就是说,他们也会去暗算婆婆!   虽然婆婆看上去像是一个有道行的人,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而且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她一个人要是被暗算了!   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我就朝着山上跑去,而阿鹏哥还有金花两个人也都一块儿朝着山上跑,狗哥反应慢了一点,被我们甩到后面去了。   跑着跑着,我发现我跑不过阿鹏哥就算了,竟然连金花都跑不过,看着在我前面跑着的金花,我脸都快红了。   不过说实在的,仔细一看,金花的小蛮腰确实好细……   我快佩服死我自己了,现在这个时间我竟然还能往这地方去想,我觉得像我这种人要是当皇帝,肯定是精尽人亡而死的。   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弃掉后,就开始有些迷茫,因为腿上那个唇印的事情,这些天我牵扯了不少人进这件事情里面。   我害死了牛郎中,现在连婆婆都可能因为我而死,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灾星。   难道我的命比牛郎中还有婆婆的命更值钱?不。   但是为什么他们就会因为我而死,我想不明白,跑着跑着,我忽然想开口大喊起来,很想大骂一句,我干你娘!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这么能跑,几乎是没有休息,我就和阿鹏哥他们一块儿又跑回去了,还没跑到院子口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婆婆家的方向在冒着黑岩。   着火了?   怎么想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谁放的活?夜夜和桃桃?   她们真的从北京追到了云南?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屁股白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就盯着我搞这些幺蛾子呢?   这太没道理了啊!   阿鹏哥也看到了这个情景,用力地大叫了一声,看起来很狰狞,我知道他内心的那种痛苦,金花更是直接蹲在地上开始哭了!   我和阿鹏哥一块儿跑到了院子口,刚到院子口,就看到一道黑影窜上了墙,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竟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身体僵硬地根本动不了,因为这个人,竟然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