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算计 第001话 司机打人 前段时间,导游骂人的新闻不止一条,只是很多都被埋没在那海量的新闻之中。更吸引眼球的就是几乎每天都在报道的路怒症,司机打人等等。 这些人,其实都是犯了某种禁忌,导致轻易动怒大脑一片模糊,更甚者直接当场打人,导致的后果有大有小。 而我身边,正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短短半天时间网上已经吵得火热,各持已见。他们却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双方都想息事宁人,不愿意事情闹大。不为钱,不为名,只为保住性命。 我和阿婆认识他家十多年了,这个人典型富二代,据说当年他妈怀他时遭了不少罪,怀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这点更是邪门儿得很。 当时阿婆看见这个大肚子孕妇时,当场就乐了:“哪吒转世了哟。” 说说当时的怪事吧,阿婆告诉我他妈怀他时,倒霉的喝凉水塞牙,这事情说起来还真邪乎,大半夜喝水呛着了。 送到医院又忙活了大半夜,原本这事情算落幕了吧,戏剧的是他妈下楼梯时,摔下去了。 这可吓坏了不少陪同的人,连忙扶起来后,却发现这个孕妇肚子瘪了下去。他爹当即就慌了,带着哭腔大喊大叫,说自己的儿子哪里去了? 慌乱中,有人怪叫起来,因为他爹居然没有看见脚下的婴儿,朝头上就踩了上去。 更邪乎的是,这一觉踩在婴儿头上,他居然不哭不闹,还笑嘻嘻的看着他爹。要知道这个婴儿可是才刚刚从他妈肚子里面摔出来的啊。 当即就有人说这个婴儿不正常,送到孤儿院去吧,逢年过节买点吃的给他就行了。结果他妈当场就和提出这意见的人打了起来,说什么妖言惑众,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正常? 所以就有人说,这个富二代就是摔出的,当然我是不敢说的,否侧他又要来找我干架了。 听说现在这件事情闹得挺大,还算家里有点钱暂时给压下来了,我和阿婆连夜往他家赶去。 他妈急得眼泪打转,一个劲儿拉着阿婆的手说:“怎么办哟,这孙儿闯祸了,把孕妇给打了。” 这小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大,都是二十出头,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喜欢冲动。在他身上惹的祸不是一次两次了,今晚他非常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居然还在发抖。 阿婆也没说话,围着这小子走上一圈,这才摇摇头就要走。 一看这架势,他爹和他妈也慌了,拉着阿婆的衣袖死活不放手,就差跪下来了。 “这娃犯了尸禁,太岁冲头,煞气荧惑,最不该出去的时间段他出去了,而且还动手打了一个孕妇。现在娃子流产了吧?” 阿婆铁口直断,夫妇两儿愣上片刻,噗通一声就跪在我和阿婆面前了,那小子站起来张了张口,最后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阿婆,求求您救救娃儿吧,二十年前你都出手了,可是这一次你为什么要走?我给您加钱,您看成不?” 说着,他妈咚咚的直磕头,我赶紧闪到一边。 阿婆抽出烟枪开始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每当她犯难儿时,总是独自一个人抽着烟。所以行业的人给她开了个名头儿,叫做‘烟三婆。’反正她的能耐在圈子里面算是比较出名的了。 阿婆啊,这个人方方面面都好,就是心太软,经不起求。这夫妇哭得稀里哗啦的,阿婆当晚也就答应了。 晚上,这小子被阿婆叫到了他打人的地点,就在这小子疑惑来这里干毛时?阿婆让他跪下。 他张大了嘴,问阿婆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心思没在这里,而是在周围,不知道为什么附近格外的诡异。仿佛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猛猛回头那种感觉又瞬间消失了,可是当你回过头来,这感觉却又慢慢的出现。 当时停闷热的一个晚上,我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 这小子不跪,说什么在大街上跪下去也太没有面子了,结果他爹朝屁股上就是狠狠几脚。那声音,听着我都疼。 最后是他妈哭着闹着问他跪不跪?无奈下这小子咚一声跪在了地面,恨不得把头埋到胸腔子里面去。 阿婆吸了一口气,表情大变样,掏出三枚铜钱放在这小子身上。头顶,双肩各一枚。 随后我按照阿婆吩咐那样,开始烧纸,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黄纸铺道,钱送鬼。 那孕妇肚里的娃儿不该死,却被他的太岁冲了运,导致当场堕胎。 她嘴里面碎碎叨叨的念着什么,听在耳朵里面毛骨悚然的,特别是后背那种被眼睛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磕头,谢礼。” 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东西,那张小脸从通红变得淤青发黑起来,身子也是抖个不停。 咚咚,就像着魔了一般,他很用力的往地面磕头。没几下头破血流,即便是这样他仍然重复着那个动作,力气越来越大。 阿婆脸色当时就变了,站在原地大喊一声:“太岁已走,你为何不去?” 包括我在内的人听见这句话后也是打了一个寒颤,就不说夫妇两儿了。 他妈想要去阻止他,被阿婆眼睛一瞪,站在原地愣是没敢在动一下。周围过往的行人和车辆很多,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围观的,他们仿佛没有看见我们一般,就算是擦着我们的肩头走过也不会说看上一眼。 他仍旧继续磕头,地面全是血,别提多有瘆人了。 阿婆不说话了,紧绷着一张脸盯着这小子,磕了几下他眼睛一翻昏死过去。脸色憋得通红,我走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无意间摸到他的额头,发现上面滚烫无比跟发烧似的。 “送医院,找到今天那个孕妇,让他和孕妇住在一间。” 阿婆说完,有意无意的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一瞬间,眼神非常的冰冷,拒让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 一路上,这小子脸色愈发的乌青了,全身上下被火烧一样,又烫又诡异。他妈豆大的眼泪不停往下掉,说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全部报复在儿子身上哟。 阿婆冷笑了声,说道:“这不是啥子上辈子的报应,而是这辈子的,老婆子我知道你们现在家大业大,但是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有你们心里面知道。” 正在开车的叔儿,肩头仿佛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去。 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对劲儿,我说怎么那么奇怪?这小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从他妈怀他时就祸事不断,啥邪乎事情都被他家给遇上了,搞半天这其中还是有隐情的啊? 不过看样子夫妇两不想开口告诉我们,当即阿婆也没有再问了,她就是这个性格。 “阿婆,儿子不行了,你快看看,我命咋这么苦哇?”他妈鼻子一抽,坐车子就哀嚎起来,两只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儿子。说实话,就算见惯了很多这种场景的我看着也不忍心。 真假算计 第002话 古曼童子 这小子脸色变得青紫,原本闭起来的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使劲儿的往上翻。那怪异样子,吓坏了夫妇两儿,阿婆吧嗒吧嗒的吃了两口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符纸把它烧着。 同时吩咐我赶快把这张符纸的灰烬给收集起来,弄点水送下去,这样可保他三天性命。 听见自己儿子莫名其妙只有三天性命了,他妈吓得一愣,一时间忘记了嚎哭,就这样发起呆来。 我吸了口气,把灰烬弄到矿泉水瓶子里面,掐开这小子的嘴使劲儿往里面灌,那腮吧子烫得吓人,跟烙铁似的。 “阿婆,求求您,救救我家儿子成不?你要多少钱尽管说,我都给你。”他妈一只手抓住了阿婆的袖子,生怕一松手阿婆就会消失一样。 阿婆怪笑一声,说道:“你还不想把以前做过那些事情告诉我么?要是不知因果,三天后就是你儿子的葬礼,而且你儿子死后他注定犯的那些禁忌,将会延续到你们两儿身上。” 这句话,可把夫妇两吓惨了。 当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我咬了咬嘴没说什么。怪不得他家会遇到这么多的邪乎事情。 原来当年他家白手起家时,曾经拖人从缅泰那边搞了一只进财童子,叫做古曼童。活生生的婴儿,被弄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不管是谁都有怨气。 那古曼提尸体被蜜蜡封在瓦罐里面,每日要被蜡烛炙烤,直到这古曼童成为一具干尸。 能有今天这种局面,和那只古曼童脱不了干系。 阿婆不停怪笑,当即就告诉夫妇两儿,他们现在这个儿子就是那只古曼童,这些都是因果报应。当年她怀这只古曼童一年零三个月,那么他儿子这辈子就要遭受一百零三禁忌。 这种古曼百禁,害人害已,没有好下场的。 夫妇两都呆了,有点反应不过来阿婆所说的话,这些事情给人一种太诡异的感觉。 到医院后,他们开始为儿子忙了起来,阿婆一口咬定,不打针不输液,只和今天中午他打的那个女司机睡在同一个房间。 医院本来是不同意的,当下夫妇两跟疯了一样,大喊大闹起来,无奈之下只有把这小子安排到被他打的那个女人病房里。 还没有去到病房里面呢?走廊上乱成了一锅粥,不少医生进进出出。 阿婆这个时候居然是诡笑了一声,连骂几句这些都是报应。 经我一问,才知道那个女司机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傍晚时跟发疯一样。在病房里面又是大喊大叫的,而且还跪在地面不停的磕头,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妈妈对不起你之类的东西。 随后就是磕头,几个人都拉不住,把那脑门儿都给磕破了很大一个口。 至于现在,和那小子一个样儿,浑身发烫,脸色淤青无比。打了退烧针也是没有作用,时不时的眼瞳子不停往上翻。 两个人的情况,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的老公看见这小子后,眼睛当即就红了,吵着闹着要杀了这个狗曰的鳖孙玩意儿。 还好被人拉住了。 在混乱的走廊中,这小子被送到了病房里面,我跟着进去一看,嘿,两人的情况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见这架势那个女人的老公也是冷静下来,这种情况,谁都知道这事情邪乎起来。 病房里面,格外的冷,能让人直打哆嗦。 阿婆转身对他们的家人说了一句:“都吵吵个啥子哟,滚出去,小心害了他们的小命儿。” 这么一吼,还真镇住所有人了,病房内很快就安静下来。除开我和阿婆在里面,就是这一男一女了,这小子喝了一瓶符水后,情况倒是好转了不少,最起码不像之前那种滚烫了。 倒是女这个,小脸烫得是又红又紫,别提多有阴森了。 阿婆坐在板凳上,抽着闷烟,连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天,她这才叹了一口气:“悬哟,这件事情不好弄,那婴儿本来不用死的。完全是他们两个人的错,孙儿啊,你在病房里面看着他们,我要去准备一点东西。” 我第一次看见阿婆脸色这么凝重,当下心里面也有点害怕了,说我跟着一起去吧。 阿婆使劲儿瞪了我一眼,愣是让我提起的脚不敢放下来。 她让我在这里照看着这两个人,要是看他们做出奇怪的举动,就喂他们符水喝。这玩意儿不能停,要是停的话就救不回来了。 我云里雾里的点点头,心里怕得紧儿,却没敢在说要跟着阿婆一起离开。 等阿婆出去后,房间里面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被偷看的感觉又来了。 我手掌心儿里面去全是汗,不停的打量着病房四周,唯有这样心里面才会好过一样吧。 这间病房里面,到处透发着诡异,不知不觉自己脑门儿上全是豆大的冷汗。 这一男一女,不管怎看,都给我一种再看‘死人’的感觉,可明明他们还活着。隔了半个小时给他们喂了些符水后,我掏出手机玩起来,关于这件事情的帖子在网上吵翻了天。 所有的风头全部指向了这小子,和放在网络上那些片段不同的是,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被谁完整的录了下来。 场面有些血腥,看了几眼后我关掉视频,那个孩子直接掉在了地面。 猛然间,我回头看去:“谁?” 这种反应完全就是身体的本能,那一瞬间,仿佛有一个人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可是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头皮一麻,后背的汗毛也是根根倒竖起来。 如果不是阿婆反复吩咐我绝对不能踏出这个房间,可能我早就跑出去了。 以前遇到过的事情不算少,唯独这次诡异得很,难道那只婴儿来索命了?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一些鬼怪之谈,但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 可能是自己太紧张,忘记了阿婆的吩咐,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 我这种意识半清楚半模糊的,刚好能够感觉到房间里面的动静,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面走动。 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被什么东西按住了眼皮,不管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我心里慌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鬼压床?这个词本能的浮现在我的大脑里面,整个人也是从心里打了个激灵。 病房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加清楚,蹬,蹬,仔细听时这种脚步声变得很小。但你分心后,这种声音又明显起来。 说句实话,当时我真的害怕了。 他们的家属就在病房外面,只要我喊一声的话,他们就会冲进来。 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无法张口,只有被被迫的听着那道让我毛骨悚然的脚步声,这声音就像立定跳远一样,前一秒还在我旁边,可是下一秒就在一两米外。 时远时近,这是我现在的感觉。 隐隐间,有冰冷的物体在抚摸我的脸,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嘎达,每一寸都被反复的抚摸,与其说是抚摸倒不如说‘他’好像在给我化妆。 这种冰冷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半夜三点,病房里面安静的有些不对劲儿。 我赶紧站起身来去查看他们两个情况,下一刻,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大脑嗡的一声。 我看见在这小子脸上,被什么东西涂上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很像女人化妆时打的粉底。 特别是那嘴唇上面,红得像血,仿佛他脸上的血液全部集中在了嘴唇上。 包括旁边那个女人也是如此,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阿婆又不会用手机,我现在根本无法通知她,告诉她这些情况。 谁知道后半夜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真假算计 第003话 自杀冲动 呆了一会儿,我再也不顾阿婆的警告,一把拉开病房门跑了出去,同时一张符篆从门上掉下。 见状,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骂遭了,一般情况下阿婆不会用符封门的。 难道病房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我猛猛回头,半响才反应过来就算有东西,那么在我把门打开时早就出去了。 无意间,我犯下了一个大错。 两边的家人看见我这种奇怪的样子,当即盯着我看了起来,那种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怎么了?” 叔儿指了指我的脸。 愣了几秒钟后,我迅速拿出手机往屏幕上看去。 这张脸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而嘴唇则是像吐了色彩鲜艳的唇膏一样,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样子,和他们两个一模一样。 当即我迅速跑到卫生间里面,拧开水龙头就使劲儿的搓起脸来,恨不得把脸皮给搓下来。 火辣辣的疼痛很快在我脸上蔓延,一直搓到我对疼痛差不多麻木我这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可是一照镜子,脸色依然苍白无比。 按理来说,就算没有把那些脸上那些类似于粉底的东西洗掉,那么搓了这么长时间,脸上总得有点血色吧?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居然没由来打了个哆嗦。 回到病房门口,我问他们说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走进来? 所有人摇了摇头,说他们一直注意着病房这边的情况呢,别说陌生人了,脸护士都没有。 趁门打开时,两边的家人都挤在一起使劲儿往病房里面偷看,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有些不多劲儿,两边的家人居然没有打在一起。 “快看。” 突然有人怪叫。 转过身去,我发现原本躺在病床上面的两个人,居然不知何时跪在了地面。 他两跪拜的方向是朝着病房门口的,好像在拜送什么东西。一想到刚才房间里面的脚步声,我心里面就瘆的慌。 到现在我终于知道阿婆刚才临走时为什么会千叮万嘱的了,她早就看出这件事情可能闹大了,貌似从我懂事以来,今晚阿婆还是第二次这么凝重。 这次富二代到底犯了什么禁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怪异事情。 后半夜,我绷紧了神经,并不是说我不困,而是他们那苍白的脸不断刺激着我。 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看见阿婆回来,我饿坏了,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叔儿,说我先去先吃点东西,要是病房里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就打我的电话。 跟着阿婆这么多,别的能耐没有,一些皮毛还是给我学了去。 果不其然,还没吃上两嘴呢,叔儿的电话来了。按下接听键后,叔儿那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儿子跟发疯似的,一个劲儿的咬自己的手,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我挂断电话就往病房里面跑去,一路上不安的感觉袭遍全身。、看着街道上的车流,不知自己咋想的,居然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恨不得跑过去让那些来往的车辆从自己身上碾过去。 同时,脸上格外的冷。 甩了甩头,我被自己这种想法惊得一声冷汗,要不是反应的快,估计我刚才差点一个冲动跳到街道上面。 医院走廊上老远就能听见嚎哭声,跑进去后我第一眼就看见不断自残的两人,男的不断咬自己的手,女的则是想要从窗户上跳下去。 他们表情有些呆滞,瞳孔放大,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一般。 这小子嘴里手上全是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怕疼,硬是从自己手上扯下一大块肉,嚼了两下咽到肚子里。 要是放任不管的话,不出三分钟他就能给自己手上的肉咬完,那么接下来咬哪里谁都不知道,也许是大腿,也许是任何他嘴能够咬到的地方。 我掏出昨晚阿婆给我的符篆,狠狠的按在这小子脑门上,他动作一顿,机械的抬头看了看我,随后诡笑起来。 两个多小时候,他们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这种安静看起来让人有种阴森的感觉。只见他们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几分钟才眨一下,要不是他们还有呼吸,可能我早就认为他们已经死了。 而我,看着这小子手上的伤口,居然有种效仿的冲动,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自己大脑里面浮现,那就是自己手上的肉美不美味? 这样想着,自己居然张开嘴往上面咬了一口,要不是疼痛让我反应过来,估计得像那小子一样,从自己手上扯下很大一块肉来。 看着手臂上的牙齿印,我一阵后怕,同时觉得脸格外冰冷,跟没有一丝温度似的。自杀的念头越清晰,脸就越冷,到现在我相信这种自杀的念头和脸上那些类似于粉底的玩意儿有关系。 我原本以为今天他们就会这样安静下去,明显我太天真了。 中午十二点,两个人从病床上爬起来,往病房的窗口走去,这种驾驶明显是想要从窗子跳下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也跟了上去,不是阻止他们而是想要跟他们一起跳下去。 因为早上那件事情,这两人的家人一直都在病房里面和我看着他们不要乱来。 我在想,如果这天病房里面只有我们三人的话,估计我也没有命活着来向大家阐述这件诡异无比的事情了。 起初他们的家人以为我跟上去是想要阻止他们,可是一直到三个人在窗户面前排气对来,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我并不是要阻止他们两个人,而是要和他们一起跳下去。 当下,病房里所有人都跑过来保住我们,迷迷糊糊中柑橘诶有人在拉我,我大脑嗡的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在干什么? 咬了咬牙齿,我在他们不自然的脸色下,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张符篆,这样脸上才有了一些温度,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冷。 我现在这种样子,和电视上那种僵尸很像,一眼看上去滑稽的很。可是当看见符篆下面的那张脸时,你可能就不会觉得滑稽了,而是悚然。 阿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真这样下去的话,我可能就要和他们一起玩完了。 我听叔儿说,昨夜妇产科一共有三名产妇生孩子,可是当生下来后吓坏了不少人,三个都是死婴儿。 要是一个话可以算作正常,以为内孕妇生活原因,剩下一个死婴来很正常。两个孕妇同时生出死婴,用碰巧形容也勉强过得去,但是三个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难道,和这件事情有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影响这么大?原本我还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司机打人事件? 等整个人放松下来时,总会有意无意的往窗户那个方向看,心里面痒痒的,有种想要从窗户跳下去的冲动。 和他们两个比起来,我则是要显得清醒一些。 貌似小时候在我们那里人死后,入土前要帮死人化妆的把,寓意风风光光来,风风光光走。 这一瞬,我猛的站了起来,同时嘴里面怪叫一声,有东西在我们脸上画死人妆? 这种玩意儿是给死人的,在我们脸上画死人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那种奇怪的自杀念头,根本控制不住,打个夸张的比喻,窗户在我面前时,就像一个瘾君子面前放着一包粉。 随时有可能跳下去的冲动。 一直到晚上六点,阿婆终于来了。 看见我的第一眼,她先是愣了愣,随后愤怒的咒骂起来:“这是哪个鳖孙儿弄的哟,这是要带走我的孙子啊?到底是哪个小砍头搞出来的,我打死你。” 阿婆急的直跳脚。 我把昨夜到现在的经历全部告诉了阿婆,她脸色越听越难看,最到后简直是阴沉着一张连带额走到病房里面。 本以为她要看看这两个人的情况是不是和我一样?毕竟他们的情况我也说了,谁知道阿婆进去后抬起手来就往他们身上打。 说什么造的孽连累了她孙儿,打死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 这举动吓坏了他们的家人,赶紧拉着阿婆劝说,我知道这次她真的生气了,当下拉着我就要走。 叔儿一个老爷们儿,在走廊上‘咣’一下就跪在了阿婆的前面。 “阿婆,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整。作为一个婆婆,宁应该能了解我现在的心情,认识了接近二十年了,您帮帮我老李家这次,我用我的命给儿子抵债,成不?” 说着,他咣咣往地面磕了几个响头。 这种完全就是三叩九拜的大礼,除了对先祖拜,否侧的话被拜的那个人是要折寿的。 阿婆就这性格,和二十年前帮他家一样,经不起软话。 他摸了摸我的脸,眼泪当即就出来了说:“孙儿啊,阿婆对不住你,哪个挨砍的给你上死人妆,别让我逮着了。” 看着阿婆的样子,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面别提有多怕了。这一天的经历让我知道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一般来说犯禁忌的人,不可能连累别人,可是为啥子这次连我都跟着倒霉了? 趁没有人时,我本来想要进去让阿婆走的,这件事情怪邪乎的,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可是当进去到病房里面时,发现阿婆已经断了气儿,她歪着头半瘫在凳子上面手里面攥着一张被鲜血染红的卫生纸。 真假算计 第004话 诡异的死 当时阿婆的头往后仰去,那双眼睛瞪得老大,样子非常恐怖。 ‘嗡’的一声,我大脑里面一片空白,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刚才还好好的阿婆怎么会这样就死了,死的没有任何征兆。 “阿婆?” 我阿婆的样子吓到了,伸手推了推她,可是没有一丁点反应。 手里面的卫生纸掉到地面,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拿着烟枪去十八弯找龙十八。 可能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阿婆是咬破了中指拿血写的,那种字歪歪扭扭非常难看。 ‘咣’一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面,脑袋嗡嗡的痛,眼睛里面全是阿婆那恐怖的死状。 刚才我就在外面,可是根本没有听到病房里面有动静,她全身上下除了中指被自己咬破外,根本没有一点伤口。 好几秒后,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怪叫一声。 阿婆被送到了急救室,没进去三分钟呢,医生就走了出来告诉我说阿婆已经死了。 她脸上都开始出现一块块的尸斑,让我签一下字。 死亡原因是自然死亡,才看到这里我就急眼儿了,当即揪住这个医生的衣领要揍他。说什么狗屁的自然死亡,刚才阿婆精神儿气都还好得很呢。 现场不少人过来拉我,劝我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别把事情给闹大了。 唯独那小子和那孕妇的家属站在后面不断颤抖,脸色非常的难看。最后好几个人才拉住了我,生怕我又冲上去干那个医生,就把我拖到病房里面,说这种人啊,自然死亡是没有征兆的,比如说前一秒都还在有说有笑,后一秒就烟气儿了。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阿婆肯定犯了什么禁忌,以至于在死后被扣上一个‘意外死亡’的帽子,任何犯禁忌死后的人,不都是是这样么? 龙十八,这个人是谁,难道是他害死了阿婆? 在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我只能阿婆的死归在血纸上提到的这个人。 到现在,他们两人的脸很白,这种白已经超出了人脸正常的肤色,就跟在上面刷了一层乳胶漆一样,不管谁看一眼,都会被吓得直吸冷气。 至于我的话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那种自杀的想法时不时的会出现,好在自己能控制。 拿着阿婆的烟枪,我坐在病房里的凳子上,正是刚才阿婆死时做的凳子。 我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暗自寻思着要不要按照阿婆的遗言,去十八弯找那个龙十八。 病床上,那个女司机原本正在闭着眼睛呢,可是就这么冷不丁的睁开眼睛,看着我诡笑起来。 那种样子,吓得我打了一个哆嗦,没有了阿婆我连屁都不算,想起刚才叔儿那求我时的可怜样儿就想笑,我哪儿有这种能耐,阿婆都死了,留在这里干什么? 叔儿可能也想到我会离开,居然一直坐在病房外面的凳子上,我一旦出去他就给我跪下。 病房内,这小子紧接着也是睁开眼睛,他笑起来更夸张。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这种样子,仿佛在笑阿婆的死一样。 听到病房里面的声音,叔儿从外面跑进来,看见自己儿子这种鬼样子后。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走到他儿子面前,抬起手来就往下打,一老爷们儿哭了起来:“你这个鳖孙玩意儿,以前就让你不要往外跑,现在可好了,你看你现在这比样儿?” 叔儿越说越激动,朝他儿子脸上就是一耳光,鼻血都给打出来了。 可是,他儿子笑的越发开心。 “儿啊,你别这样笑得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他精神快要崩溃了,短短一两天时间,头顶给秃了,脸上也是堆起不少皱纹。 到最后,叔儿累的坐在地上,而这小子还在诡笑。只不过没有刚才那种夸张了,这种笑容,仿佛是看见仇人死在自己面前时露出来的。 难道是他们害死了阿婆?当时我也没有头绪了,完全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当下抄起凳子就往这小子脸上砸去。 叔儿赶紧站起来,趴在这小子身上,结果我的凳子结结实实砸在了叔儿后背上面。 这小子眼睛冷冷的看着我,那双瞳孔涣散的跟死人一个样,如果不是他还在呼吸我都以为这小子已经死了。 “侄儿啊,阿婆走了,你不能不帮我们啊?” 叔儿又跪在地面了,我赶紧闪到一旁,从小阿婆就不断的警告我说,千万不要让长辈跪在自己面前,这样容易犯禁忌这寿命。 我咬了咬牙齿,转身就要走,这个时候我的脸非常的冷,手摸一下都会打一个哆嗦。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去找龙十八,阿婆不会害我的。 她走了,我根本来不及伤心,因为到现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仿佛她还活着一样。 这时候叔儿站起来,抡起凳子就吵那小子过去了,嘴里嚷嚷着:“你个鳖孙,反正没有人救你,最后还不是要死。倒不如我帮你一下,你也别怪爹。” 这架势不想卡玩笑的,要是真轮下去的话,这小子铁定没有命了。 我推了叔儿一把,他没站稳摔在地面,但是手里面的凳子依旧砸在了这小子脸上。 等在睁开眼睛时,那小子的一只眼睛珠子已经掉在床上,他伸手拿了起来,打量了几秒后,一下就放到嘴里面了。 现场无比的森然,我也是愣住不走了,根本就是两条腿完全没有一点力气,能站着已经算不错了。 叔儿看见这场景后,跪在地面就痛哭起来。 十年浩劫没有难住他,现在却哭得跟烂泥似的。 我不禁想起来阿婆说的话来,这些都是报应,报应的不止是这两个人,更有可能在说我和阿婆自己。 这孙子玩意儿,又开始自残了。 鲜血仿佛激发了他的某种东西,一嘴下去,旧伤没好,新伤又出来了。 随后,那个女司机也是这样,往嘴上咬去,血液一嘴都是。我心里面也是冒出来了一个效仿的念头,同时间,我的脸出现一股寒意。 我抬起自己的手来,一个劲儿的盯着看。 现在我有这么一种错觉,仿佛只要以最咬下去,就能吃到世界上无比美味的东西一样。 这更是一种心理的满足,就好像瘾君子不抽点东西,心理总觉空落落的。 一嘴下去,钻心的疼痛从手掌里传来,我惨嚎一声,捂着手跪在地面。 医生闻讯赶来,他们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管镇定剂下去,那两人终于安生下来了。 我也没有逃掉,依旧挨了满满一管,当即眼睛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时,发现这间病房里面又多了一张病床,而我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病床上面。 他们两个人也是如此。 家属再给他们喂饭,可是他们一直在诡笑。 “叔儿,快把我放开。” 我一脸祈求的看着叔儿,他跟没有看我一样,说是:“小侄啊,医生说你们的了怪病,需要绑在床上,不要怪叔。” 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每家的娃儿都是心头肉,看见娃儿成这种样子,痛的是心啊。他能够撑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可现在阿婆走了。 我看着天花板苦笑起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喂了几口,叔儿端着粥来到我面前,说家里的钱全部给娃儿看病了,没啥好东西,将就着来几口吧。 这碗粥是那小子喝剩的,一想到刚才这小子咬爆自己的眼睛,我就没有胃口,尽管肚子饿得慌儿。 看见我不张嘴,他也没有强求。 到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医院,去十八弯找那个叫龙十八的人,可是现在我被对待精神病一样,死死的绑在床上。 到最后,我真没有办法了,就算说是要拉始,他们也不愿意松开我。 到晚上,我让叔儿报警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有那些人介入会更安全一些。 叔麻木的摇摇头,说是不能报警,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张扬。 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如果早一点走的话,也不至于被绑在这里吧。 到晚上,那小子居然出现了一点意识,他在病房里面大闹大脑,哭喊着说自己肚子饿。 叔儿当下激动得直打哆嗦,不停点头说想吃什么,这就去买。 这小子什么都不说,不停的念自己肚子饿,结果从从下面买了些水果和吃的上来。他看都不看一眼,不停说自己肚子饿。 叔儿没办法了,就差给他儿子跪下问想吃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说自己想喝奶。 这句话,可把叔儿吓得够呛儿。 至于结局,那就是叔儿把医生叫来,又是一管镇定剂下去,那小子安生下去。 当然,一起的还有我。 看着镇定剂不断被推入身体,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 一天内,我连续挨了两次镇定剂。 当然,这间病房里面的‘病人’不打针不输液,只是每天固定时候来一管那玩意儿。 当天夜里,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想要醒过来,根本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当即预估寒意从脚底板冒出,顺着后背往大脑涌来。 真假算计 第005话 自杀事件 不对,这和昨晚那种感觉不一样,昨晚好像是有人再按着我的眼皮儿。可是今晚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是自己这两天太紧张了,不管发生什么东西都往那诡异的方向想。 我开始挣扎起来,只不过有点像你狠狠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那无力感。 房间里面绝对有动静,发出这些动静的人,要么是那小子,要么是那个女司机。 终于,我眼前清楚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仿佛我眼睛一直是睁着的,但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所以给我造成了自己还在睡觉的错觉。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哆嗦。 那个女人从病床上挣开,这两天她们都被当做精神病绑起来,一个精神不对劲儿的人,怎么能挣开这种皮绳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肯定有东西帮她解开了皮绳子。 她坐在病床上看着窗户发呆,那双眼睛不停地往上翻,说不出来的诡异阴森。 这种样子,和我阿婆死那会儿一模一样。 她慢慢坐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窗户走去,牙齿嘎嘣嘎嘣的在磨动着。 我‘咕噜’的咽了一下口水,没敢说话。 窗户面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随后打开窗户。病房里面,她的家属正在睡觉,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已经站在了窗户面前。 不知道是谁关了灯,病房里面显得安静森然。 在我慢慢睁大的眼睛下,这个女人从窗户下面跳了下去,与此同时病房里面的温度降得厉害。 说实话,我当时头皮一麻,差点没喊出声来,只不过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出气儿。 那女人仿佛砸到了什么东西,‘咣’的一声,接着是小轿车报警的声音。 这一晚,医院非常的热闹。 当有人推开这间病房的门时,那个女人的家属揉揉眼睛,说自己的女儿不就睡在床上么? 结果看见空荡荡的床位时,这个家属呆了,持续了几秒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 好半天,这个人才反应过来,当即‘哇’一声扑在空荡荡的床位上大哭起来。 哭声把那小子吵醒,他睁开眼睛,我注意了一下,他那瞳子上翻的程度没有那个女人夸张,她那两只眼睛几乎都只剩眼白了。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爸,我还没有活够啊。” 眼泪顺着这小子的脸流到枕头上面,可是他仍然重复着那句话。 他爸提着一个板凳在病房里乱转,说谁要害你,我他吗的弄死他。 迎来的不是回答,而是一直重复的那句话。 “儿啊,快告诉我谁要你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爸跪在了病床面前,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 这件事情彻底摧垮了他,头顶上头发掉的厉害,照这样下去不出明天,他铁定要成一个光头。 “我不想死,爸,我怕。” 这句话,这小子重复了接近半个多小时,眼泪也是不停的流,让人看着揪心,就不说他老爸了。 犯禁,家破人亡,阿婆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此刻无比清晰。 所有人都忽略了我,被捆了一夜,膀子酸的厉害,可我不敢挣扎生怕又是一管镇定剂下去。 现在必须要想一个办法逃出去,去十八弯找那个龙十八。 或许,下一个自杀的人就是我。 那个女人的家属疯了,吵着要打死这个鳖孙玩意儿,要不是他会发生这些事情么? 趁乱,我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这皮绳子号称能绑住一头小黄牛,就别说我了。 绳子没有挣松一点,反被给自己勒得直冒汗,手膀子又酸又麻,眼泪都给疼出来了。 后来我听说那个从窗户跳下去的女人,头朝下,被人看见时别提有多渗人了。 当天晚上这个人就被送去火化了,这一次她还是没有挺过去,没人知道原因。 除了这件事情后,那小子的家人对他寸步不离,可是这次来的更加诡异。 他不吃不喝,连续一夜时间都在重复着那句话,就说不停的说他不想死。这次打了镇定剂都不起作用,医生说这个人疯了,建议送到精神病院里面查看一段时间。 可能这小子的话吓到那些医生了,跳楼自杀的事情就让医院陷入了舆论焦点。 可以这样说,要是这小子在医院发生了点什么事情,那么医院到时候将会陷入大麻烦。 当然,在他们的意识里面,还有我。 现在的我也被当成了其中一员,我的脸越来越冷,活人被上死人妆这本来就是不详的东西,有句话说的好,事不过三。 今天是第二天。 想到这里,我感觉胸闷的不行,仿佛空气不够喘似的。 “叔儿,能商量一件事情么?” 当下我只有把希望全部放在了叔儿的身上,希望他能放开我,让我去找龙十八。 “什么事情?”他太累了,整个人都快趴在了病床上面。 我说道:“你放开我,我能救你儿子,被上了死人妆的人,绝对活不过三天。” 叔儿终于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里面全是血丝,他也不说话一直就盯着我看。 好半天,他才慢慢张口说话,声音非常的嘶哑:“要我怎么帮你?” 我一听有戏,看来他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其实在阿婆死后,他就知道我根本无法解决这件事情。 强留我下来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在欺骗自己,我和阿婆关系这么亲密,搞不好还会有转机。 当这个女人跳楼,而卧又被五花大绑起来时,他应该真正的绝望了。 现在听我说能救他儿子,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放开我,我知道有个人能耐绝对不在阿婆之下,只要他能来,应该能救你儿子。” 能耐?我连他都没有见过。 为了跑出去,也只有骗他了。 叔儿皱起眉头来,紧紧盯着我,好像要看出来我是不是骗他的。 最后他松了一口气,给我说道:“我可以放你离开,但是你一去不回,我儿子该怎么办?” 我原本放松的身子,此刻绷得跟发条一样,他还是不愿意放开我。搞不好是想要我给他儿子陪葬,这是一个人的私心吧。 其实,我还真有这种想法,如果真没有办法的话,就离开这里。可是当看见他这种眼神时,我还真犹豫起来,这种眼神满是绝望,对生活的绝望。 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什么比这更痛心的事情了吧? “叔儿,你不想给你儿子一个机会么?” 这句话好像触到了他心里面某个柔软的地方,当下点点头,说道:“你真的会回来么?” 这种话,在他意识里面明明知道我有很大机会不会回来,可是他仍然这样问,看来完全把我当做了一种就回他儿子的希望。 只是,现在他还在犹豫中。 “你看我的脸,我同样和你儿子一样,你现在把我放开的话你儿子和我还有救,要是不放开的话,或许我会给你儿子陪葬,但你儿子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完,他站起来就往我走过来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手掌心儿里面也全部是汗液。 “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没有了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他把我放开了。 刚站在地面,我两只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面,被绑了一天,身子骨儿虚弱得不成样子。 深深看了一眼那小子,我头也不回的跑出病房。 现在我大脑里面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彻底离开这里,去找龙十八。阿婆不会害我的,说不好他就是我最后的希望,还有一天时间。 真假算计 第006话 你跑不掉   “你跑不掉的,哈哈,谁都跑不掉。”病房里面,那小子尖叫着,疯狂的挣扎起来,那种惨叫声愣是让我提起的脚步凝固在半空中。   背后,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我猛然回过头,身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咽了一口,我手里紧紧攥着阿婆的烟枪,龙十八这个人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以前我半夜听见阿婆哭得稀里哗啦,一直再念龙十八的名字。   但我没有将他们的关系归为情人朋友之类,因为阿婆念这个名字时几乎时咬着压根儿说出来的,别提有多恨了。   说起来也玄乎,我和阿婆来处理这件事情之前,阿婆就把我叫到她那个满是霉臭味的屋子,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当时听起来,很像遗言,可是我并没有注意。   直到她没有任何征兆的死在这个病房里面,甚至是死的莫名其妙,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她之前给我说的那些话。   “你跑不掉的,哈哈……跑不掉。”   身后传来了那小子的哭喊声,他对我仿佛充满了仇恨一样。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身就走,后背却不知不觉全部时冷汗,明明在医院走里面,可总感觉吹来一阵阵阴风。   我抱着膀子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   我去前台问了问,那个护士原本在玩电脑呢,结果抬起头来一看,被我这张惨白的连吓得怪叫一声。   喘了好几口气,她这才没有好气儿的告诉我说阿婆尸体当天晚上就已经送去火化了,还问我是不是她的家属,是的话就去火葬场把火化费这些交了。   看来阿婆留下的东西,就只有那张带血的卫生纸和烟枪了,走的很急促,几乎没有准备的时间。   走出医院,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仍然在,我走上几步路就回头看看,仿佛只有知道‘身后其实什么都没有’才能让我放松一些吧。   十八弯,距离我们这里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   我想着心事,根本没有发现一辆电动车直接就往我冲过来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那个人骑的很快,同时歪歪扭扭的跟喝了酒一个样儿。   几乎都来不及避开,他就冲我直直撞了过来,‘咣’一下,电动车前轮从我胯下钻过去,随后将我整个人往前带出了很大一截距离。   他好像察觉到自己撞了什么东西,捏下刹车后,巨大的惯性让我直接是飞出去的。别以为电动车撞到人没有事情,一样的速度它能够把你撞死,而汽车最多把你双腿撞断。   落到地面时,我只感觉五脏六费跟移位了一样,在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酒鬼造成的意外,可经常跟阿婆处理这种事情的我深深知道,我犯了禁忌。   换种说法,或许所有的意外都可以叫做禁忌,犯禁者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我一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人行道台阶才停住。   我胸腔子跟充血了一样,别已有多难受了,那酒鬼也是连人带着电动车摔倒地面,不过他没什么事情。   坐在地面愣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撞到了人,当下迷迷糊糊的忘我走过来。   “兄弟,没啥子事情吧?”   一张口,哎呦喂,那股酒味差点没有把我熏死。   我想要做起来,可是动一下,全身哪儿都疼,最后还是这个酒鬼把我扶到花台上坐着,给我买了瓶矿泉水,结果眨眼时间,那酒鬼溜了。   生怕负责吧?   活动了一下,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刚才被撞时虽然夸张了点,但没有把我当场撞死就是好事儿了。   狠狠灌了两口水,我一瘸一拐的往车站走去,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阿婆的烟枪没有被撞断。   当然,刚才要不是我踮起脚尖,估计最关键的那个位置已经碎了。   挺闷热的一个晚上,我却觉得非常冷。   “你跑不掉的。”   那小子的话仿佛有魔力一样,一直在我大脑里面反复的出现,貌似我跟他没有那么大的仇吧。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知道那句跑不掉指的是什么意思了?先后两次,我从一辆大货车下死里逃生,两个路口,同一辆大货车。   直到现在,车牌号我都还记忆犹新,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的话,估计现在早已经成了那辆大货车轱辘下的碎肉。   每当看见车子从旁边开过去,我心脏就猛猛的缩一下,那一瞬连空气都不够喘似的。   走到一个小花园时,我犹豫了一下始终还是钻进去,阿婆曾经教过我一种最简单的破禁方法。   在小花园中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了吧,就比如那些过往的车辆。   疑惑当空,煞气袭身。抬头一看,一轮大月亮就在我头顶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角度有问题,导致这月亮的位置直接就在头顶最上方,没有一丝偏移。   月亮,在古代又被称为‘疑惑星。’   时间正好是子夜之时,我整个人不淡定了,以前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而且我每次看,月亮都是在山尖儿上面,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在头顶上方。   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难道我招惹上了脏东西?以前跟阿婆接触过不少怪事情,可阿婆吃的终究是活人饭,面对一些诡异事情时,她同样没有办法。   忽然,我想到了那只被打出来的婴儿。   阿婆也说过,那只婴儿命不该绝,可被被大人连累。   我撒腿就往车站跑去,只要找到阿婆说的那个龙十三也许就能保住性命。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我和阿婆碰到了脏东西,这方面的玩意儿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当去到车站时,我被告知最早的车要到明早六点钟,明天再来吧。   站在售票窗口,我不知道自己大脑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挺空白的一片,自从没有了阿婆的庇护,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不顺。   看见我站着不走,售票那个人皱了皱眉毛,冲我没好气的说了句:“你还站着干什么?”   心里原本就很烦,被这么一说当下我脸色也是变了,冲着售票窗口吼了一句:“你管老子走不走的,你家开的啊?”   那个售票的女人站起来,打开门就走出去了。   一看这架势我就乐了?怎么,今儿是不是要打架?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面,动作还挺快啊?我这样想着。   当即捏起了拳头就要打过去,回过头,却不是刚才那个女人。   “我说你……妈呀。”   这个是年纪比较大的一个婆娘,操着一口四川话,看见我时就怪叫了一声,指着我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脸,有意无意的把头低下去一点,说句实话,别说外人了,就连自己瞅着这张脸都不顺心。   “有事么?”   我心情不美丽,丢下一句话就要走。   那婆娘撇了撇嘴,说道:“神经病,独自一个人对着售票窗口说话,你想吓谁啊?”   我立马转过身去,问道:“什么意思?我来买票难道碍着你了?”   听见我说话带着点火药味儿,这婆娘也火了,一手叉着腰就骂我说:“你这个小比崽子跟谁说话呢?”   笑了笑,我转身就要走。   结果她语气松了下来,问我要买去哪里的车票。   我告诉她说:“十八弯的车票。”   刚才被那妹子告知说十八弯的车票没有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这婆娘却让我给钱拿票。   有些不对劲儿,我问道:“刚才你们买票的人不是说没有去十八弯的票了么?”   婆娘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售票室,又看向我说:“你放屁哟,我刚才去厕所了,谁给你说的?”   我指着售票窗口说道:“里面刚才坐着的那个女人啊,年纪二十三四左右,嘴角上面有一颗很大的痣。”   正在给我取票的婆娘,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声音颤抖的给我说道:“你没看错么?”   我点点头,看着她脸上全是恐惧的样子。   往候车室走去时,我有意的回头看了眼那个售票窗口,发现那个婆娘匆匆忙忙的锁上门就走了,连灯都没有关。   又走了几步,等我再回头时,发现那个售票室的黑暗下来。明明刚才那婆娘锁门离开时,里面的灯都还亮着。   隐隐间,我想到了什么东西,低着头就往候车室小跑过去。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抛到大脑后面,让我觉得很顺利的是刚好赶上了最后一趟去十八弯的车子。   刚走上这辆车子时,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我被他们盯得有些不舒服,低着头就做到座位上面了。   车子上面,连上司机一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时很漂亮的妹子,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出头。   气氛非常安静,根本就没有人说话,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说呢。   这完全是一种感觉,如果位置调换,我和朋友坐在一起时,窃窃私语是难免的的,可她们好像在发呆一样,脸上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有点想下车,不过想到今天是第二天,咬了咬牙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从和阿婆插手司机打人那件事情后,我就身边的一切东西都变了,特别是在阿婆死后,这个感觉更加明显。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身边看见的碰见的都很不正常。 真假算计 第007话 死亡禁忌 车子发动后,那老师傅摆了一把方向盘就往十八弯这个方向开去,看他那种动作非常娴熟。 这张车看着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我也就没有再去注意这些细节。 这两天太累了,放松一点吧,别疑神疑鬼的。我尝试着这样安慰自己,果真有效,摸了摸口袋,还装着一包烟。 摸出一根放嘴里,美滋滋吃上一口,别提有多来劲儿了。 当下紧绷的精神也是慢慢放松下来,一支烟抽完我已经是满头大汗,身后那两个漂亮的妹子,仿佛再用那种冰冷冷的视线看着我。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车子上是不准抽烟的,可是刚才太紧张了,居然忘记这一点。 我赶忙把烟屁股丢到窗子外面,回头对她们说了句对不起。 妹子没有说话,依然盯着我,眼睛里面好像有着忌惮的神色。 撇了撇嘴,我心里面嘀咕了句莫名其妙,不就是抽了一支烟么,搞得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当下我也就没有在理身后这两个漂亮妹子,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脸,从上了这辆车后,脸就冷的厉害。 跟在上面敷了两块冰似的。 摸一下,我赶紧抽回自己的手,那感觉就像在摸死人一样。 “前方注意,哑巴口儿附近发生重大滑坡,请各位司机谨慎驾驶。” 在这种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下,车载广播里面发出一条通告,是谁都要被吓到。 滑坡?我就说自己这两天非常不顺,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心里面,总憋着一股子火,又没处儿撒。 “目前正在抢修道路中,尤其暴雨不断,请各位司机小心突发滑坡现象。” 紧接着车在广播里面又出现了这么一条通告。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本能的往车窗外面看去,暗骂特么的乱通知。今晚可是晴得很,别说暴雨了,连鬼影子都没有。 身后那两个妹子开始慌乱起来,她们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往外面看去。 一路上,车载广播不断的发出通知,包括司机在内的人也是慌乱起来。至于我慌乱的原因,是因为从车载广播中听见日子……是三月三号。 而今天,是五月十三号。 闭上眼睛,我终于从记忆中找出关于三月三号晚上十二点的新闻,那天晚上不断的下暴雨,哑巴口附近发生泥石流。 一辆载着四人的车子从哑巴口掉落下去,被找到时无一人生还。 我紧紧的捏着拳头,身子无法控制的发抖起来。 车子上面,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们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每一个人脸上都非常的紧张。 车子一直在缓缓行驶,一个多小时后距离哑巴口越来越近,我发现身后那两个妹子开始抱在一起,脸上全部是恐惧的神情。 这一次,我终于相信自己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在距离哑巴口还有几百米时,我尖叫起来,打破了车子里面的安静:“快停车,我要下车。” 同时我跑到司机面前,想要跟他去抢方向盘,他终于说话了:“快去做好,闹啥子?” 尽管心里面很害怕,但我还是想要去抢司机的方向盘,一般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司机都会立马把车子停下来,我就是想利用这点让他们停下车子。 果然,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差点撞到了旁边的山壁上面,惊得后面那两个妹子发出了一种阴森的尖叫声。 我趁机打开车门,在发麻的头皮下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了司机的咒骂声。 这里距离十八弯没多长时间了,用走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就可以。 期间我没有敢回头,以前阿婆曾经无数次警告过我,说是要遇到了你认为是不干净的玩意儿,无论你走,还是跑,都不能回头。 虽说以前一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但这不代表我会把阿婆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走到十八弯时,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我一模身上还装着点钱,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结果大半夜的差点被仙人跳。 身上所有钱全部被人摸走,我急得直跳脚。 第二天一早,我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路过一家报停时买了一张报纸,就因为上面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的视线。 最醒眼的地方就是关于哑巴口车子翻入山沟沟的事件,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因为那晚上曾经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上面报道的诡异疑点是这样的,第一点,那天晚上司机在距离哑巴口还有几百米的情况时,突然乱打方向盘,最后差点撞到山壁上面。 第二点,停下车子后,那个司机对着空气在争执什么东西,紧接着,车门无缘无故的开了。 第三点,车门打开后,司机冲着外面骂了一句。 根据车子上的摄像头记载,当时车子上的那两个女生被吓得够呛。 车子重新启动后,那个司机魂不守舍,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滑坡,路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从而落入山沟沟里面。 看着这张报纸,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骨往四肢扩散开,随后手脚僵硬的厉害。 出租车司机从后车镜看了我一眼,问道:“兄弟,没事吧,脸色咋这么难看,要去哪儿?” “你知不知道十八弯有个叫龙十八的家伙?” 司机愣了几秒钟,也不说话了,一脚油门下去,把车子开的飞快。 我摸了一根烟放在嘴里面,使劲儿的吸,只不过心里面会没由来的慌儿。 这几天我感觉就像做么梦一样,越来越远离以前的生活,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师傅,你认识龙十八么?给我讲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这架势,绝壁是认识龙十八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于这个人闭口不谈。 最后他把我带到了山上,收了我五十块钱,昨晚好在自己机智没有被那个老婆娘仙人跳,不过这样还是被人家把钱摸走了好多。 掏出二十块钱来,我看着司机说只有二十了。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废话,一把抢过钱掉个头就走。 把我带到这里算几个意思? 还不等我有所动作呢,一个秃顶的大叔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先前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影,他是从哪儿走出来的我都没有看见。 “进山先交走脚钱?”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眼神不对付的看着这个秃顶大叔,他那张不笑还好,一笑开就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我想找一个叫龙十八的人,请问你认识么?”尽管对人家不感冒,但有求人家,该尊敬些还是要尊敬的。 他愣了愣:“你是谁,找人家干嘛?” 一听这口气,咱就知道问他没跑儿了。 我赶紧摸了根烟给他,他也不跟我客气,招招手让我跟他走。我寻思着这会不会是机佬,周围全是林子啥的,我根本搞不赢他啊? 他也没有回头等我的意思,反正今天晚上也是死,到不如看看这老小子想要干嘛。 慢慢的,我放下心来,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只不过房子在林子里面。 好家伙,一栋大木楼,装修风格这些跟别墅差不多,在某些方面上,甚至要远远超过一些次点的别墅。 我才跟着他走进去,还没来得及感叹呢,他就张口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出去。” 跟之前笑眯眯的样子比起来,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我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木楼,紧接着这老小子有张口说道:“进来。” 走了进去后,他又说了句出去。 我当即就不爽的问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转身看了我一眼,说:“没事,进来吧,该出去的东西已经出去了。” 泡了一杯茶给我,这老小子笑眯眯的摸了支好烟给我,问我说是不是身边的人又进林子了,还说什么这次要三万块钱的走脚费,不然不干。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一听钱这个字眼,我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把我当成‘生意人’了 。 呵,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还不知道他是龙十八的话,那么也不用来了。 当即就把阿婆的烟枪放到桌子上。 龙十八手停,茶溅。 他看着我说道:“烟三婆?” 我说道:“我阿婆。” 他也不说话了,就这样死死的盯着这杆烟枪,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 “那老东西终于死掉了,这辈子给人家破禁,却没想到自己个儿已经犯了必死之禁。” 他收起烟枪,摆摆手就让我走。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反正自己也活不过今晚,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这里,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反正阿婆也经常念叨龙十八这个名字,送你下去阿婆应该会很开心的。 “回来,我开玩笑的。” 龙十八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就对了,我也是笑眯眯的抽着烟,以前跟阿婆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改用什么方式打交道。 “死人妆?有意思,想不到你居然害死那么多人。” 害死人?我非但不害怕,反而还笑了出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人。 只不过当龙十八说出哑巴口这个地点时,我就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车人可以说是全部你害死的。原本那两个司机只不过是犯了一些平常禁忌,下场本不至死,可惜你们中途插了一脚,导致那个禁忌越犯越大,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真假算计 第008话 一起玩吧 我的脸色慢慢变得很难看,看龙十八的样子,也不像是吓我的。 昨晚不就是做了一辆诡异的公交车么?怎么可能是我害死那些人的,这事情也太他吗的邪乎了? 龙十八当即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样子,随后他说我被上了死人妆,现在基本和死人差不多一样,所以我能够看见一些脏东西。 怎么说呢,这件事情他必须梳理一下才知道。 我当下就问他说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我根本没给你说啊,我可不相信你能够算出这些东西来。” 龙十八一拍手,给我说道:“呵呵,还真给你说对了,一般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神盘鬼算龙十八。” 我撇了撇嘴,摸出一根烟抽,暗自寻思着自己会不会是找错人了。在他身上我一点‘神奇’的地方都没看出来,倒是看出了神经。 妆容催命,这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今天是第三天,至于晚上十二点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总是不停打鼓儿。 不过从他看见阿婆烟枪的神情上可以看出,这应该就是龙十八了,我想阿婆应该不会害我吧,别真找了一个不靠谱儿的人,最后就是自己给自己掘坟墓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当时我心一横,这就是阿婆让我找的龙十八没错了。 后来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龙十八说了,包括那小子还在他妈肚子里面时发生的诡异事情,我知道的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喝水。 最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他家遭报应了,那小子就是古曼童投胎转世,专门来报复他家的,从生下来到死那天,注定要发生很多不详的事情。” 这些,和阿婆当时说的一模一样。 我逮住机会,赶紧问了:“那能不能救救他?” 龙十八开始盯着我,那种眼神盯得我心虚,好半天才给我说道:“你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些时候啊,好人做过头就是烂好人了。” 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准备帮那小子。 想到他老爸的那种眼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都答应人家了。 “这些东西也怨不得谁,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按理来说那两个司机只是犯了一般的小禁。你们没去的话,他们能活命,可是中途被你们横插一脚,现在那两个人必须要死。” 听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大脑里面在想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龙十八不断强调,是我和阿婆害死了那两个人。 可当初我们是抱着帮忙的心态,谁知道好事做不成反而连累了人家。 “禁忌这一行,你们知道,有些时候会出现禁忌相冲的事情,原本很小的禁忌,在碰到一起后,会发生什么后果你也不知道。” 听龙十八这么说,我心里面‘咯噔’一声,这种禁忌相冲的后果,连阿婆都很忌惮。 说到最后,我越来越感觉这事情邪门儿得很,当下该怎么办自己心中也没个谱儿。 既然龙十八能一语道破其中的原因,说不好就能帮我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龙十八帮不帮我,这还是个问题?搞不好人家说这么多给你听,压根儿就没有要帮你的意思。 龙十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烟枪,慢慢的给我说:“有些东西,规矩不能坏,我来给你讲讲吧。知道我为啥在这里盖一栋小木房子么?” 我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这种东西谁能说好?万一人家是爱好呢? 龙十八说道:“你看身后这片大林子,这个省有三处诡异地儿,阴沟鬼寨小白林。而小白林就是你身后那片林子,那里面以前是风景区,只不过在连续消失几十个游客后,这里被关闭了。” 我安静的听着他说,看看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东西。 “第一次来这里的游客,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所以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消失在里面。而我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走脚找人,每次都要收取一定的费用,既不是贪,也不是小气,而是养阴。否侧的话,也许哪一天我再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笑了出来,只不过是苦笑,原来龙十八给我说这么多东西,就是要让我给钱啊,问题是自己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五十块钱。 “给你说这么多,你想让你明白,这些都是规矩。还有很多说了你也不知道。钱,可以先差着,但一定要补齐。” 既然给我说这么多,就是准备帮我了吧,当时也没想着什么钱,心里面挺高兴的,那种感觉完全就是如释重负。 逮到了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我自然要追着问,阿婆是怎么死的? 原本有问有答的龙十八,再听见这个问题后,看了我一眼后慢慢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老婆子知道自己要死,但是没想到在给人家破禁时死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那晚阿婆跟我说的话,心里一阵难过。 “小子,你不伤心么?” 龙十八诧异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本能的反问一句:“难道我要哭得稀里哗啦才算伤心么?” 这问题倒是把这个‘无所不知’的人给问住了。 到现在,我终于接受了阿婆暴毙的事实,接下来就是和所有人一样,对亲人的怀念,虽然每个人表现的不一样,但初衷都是一样的。 我连续抽了好几根烟,等着龙十八开口。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寻思什么玩意儿,大概过了几分钟,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欠老婆子一个人情,说吧,要我怎么帮?” 人情?在这个社会还好使么?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答应过那小子的父母,会回去救他。” 龙十八这次没有拒绝,起身准备去了,让我不要乱跑,小心被后面的林子吓到。 走了几步,他背影停住了,头也不回的给我说了这么一句:“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这种烂好人的性格给害死。” 我对他背影摊了摊手,尽管看不见,但还是说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 龙十八上楼去了,我喝着茶,肚子饿得慌。 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我寻思去厨房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他让我不要乱跑,反正我又不出去,在他小木楼里面应该没有事情吧? 还真别说,他挺懂得享受,周围布置的非常漂亮,在后院居然还有工夫挖了个小鱼池。 厨房应该就在里面了,我直咽口水,心里暗自决定随便找点吃的,不求大鱼大肉,只要来两个包子填填肚皮儿就行,咱也不是矫情的人。 只是,从来到后院儿我就感觉不对劲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 “谁?” 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别说人了,屁都没有一个。 还没进去,哥们儿我就被香味给吸引住了,当下只想着先找些东西吃再说。 推开门,好家伙,我被吓得够呛。 这哪儿是厨房,而是一间类似于摆放灵位的房间,上面烧鸡水果啥东西都有。这种供奉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了,所以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敬畏。 小时候清明上坟,我可是吃了不少烧鸡,也没啥事情。 对灵位拜了两下,我开口小声说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江湖救急。” 当下就从烧鸡上扯了一支腿吃,还没送到嘴里呢,那口水就唰唰的分泌不少。 满满咬上一口,说句掏心话儿,我仿佛连灵魂都在升华,当然,这有点夸张了。 只是,没咬上两嘴,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往四肢扩散开,我捏着鸡腿的手僵硬起来。 猛然间,我本能的回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出现的毫无征兆,那双冰冷冷的眼睛,很平静的盯着我。 我头皮一麻,不停往后退。 咣当一声,我撞到了摆放灵位的柜子上,当即就把灵位撞掉了。 这一瞬,我看见那五柱香开始快速的燃烧起来,三长两短? 完了,这是我心里面的最后一个念头,因为那女人慢慢的往我走过来,这种情况下,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我可能就是被这个女人跟了,怪不得会出现那种明显的感觉。 现在仿佛气不够喘似的,在僵硬的四肢下,我除了站在原地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们一起玩吧?”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那感觉就跟把冰棍放你脸上一样,别提有多闹心了。 突然,我想起来自己脸上的死人妆,现在自己不就是一个半死半活的人吗?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愣是不敢说话。 “好了,别吓他了。” 龙十八站在门口,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后,说道:“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要乱跑。” 那个女人看见龙十八出现,性格大变样,笑嘻嘻的跑到他旁边,不断摇着他的手撒娇。 我‘咚’一声就坐在了地面,浑身跟抽干了力气一样。 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 “好了,谁让他抢我的东西吃,还把我的灵位给打翻了。” 龙十八摸了摸这个女人的头,让我跟着他走。 真假算计 第009话 三更催命 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刚才被吓得够呛,龙十八口味也够重的居然在家里面养了一只小鬼。 “要去哪里?”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有直觉龙十八根本不会带我直接去医院里面救那小子,看他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出远门的。 果然,龙十八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的脸说道:“先帮你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凡是被上死人妆的人,三天之后,会有人来催命。你和那老婆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愣了愣,说道:“没有啊,这两年来我和阿婆在家里面也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得罪过谁吧?” 结果龙十八最后一句话让我豆大的汗当即就冒出来了,他说我和阿婆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居然用这么狠毒的办法来报复我。 我大脑里面就跟翻书似的,什么快要忘记的陈年旧事都被我翻出来,可是就是猜不到我和阿婆到底得罪了谁?为么算计我和阿婆,要说起我和阿婆这辈子帮过的人还真不少。 看见我本苍白的小脸居然憋得通红,龙十八摆摆手说让我跟着他去林子里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三更就有人来催我的命。 说实话,尽管心里面有准备,但听到龙十八这么说的时候,仍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后背冒出来。 特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算计?也不是什么善人,有人要我的命,我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乖乖的让他来取。 龙十八把我带到小白林里面,这里片林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叶子不会出现枯黄,而是像一样的鲜艳,就跟枫树叶一个样子。 没走多长时间,我就有种诡异的感觉,总回头看。 “龙……大仙,这里是什么情况,这叶子咋会成这个样子了?“ 原本我想要叫他龙十八的,不管转眼想想还是算了,听说这种有能耐的人脾气都是古怪得很。我还真怕一句话惹他不高兴,把我丢在这里了。 龙十八看了眼我,说道:“这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因为这里的叶子会诡异的变成血红色,正因为这种特点才被弄成风景区,我当初就跟说这个地方不对劲儿,可是那些人掉到钱眼儿里了。“ “那后来呢?” 我紧接着问了一句,从小被阿婆带大的我,没啥子爱好,就喜欢听这种奇闻异事。 “后来?” 龙十八好笑的对我谈谈手,说道:“前面到没有什么事情,后来一夜消失了十一个人,如果不是有人压着,我估摸着早闹得全国上下都知道了。” 我咕噜的咽了一口,暗自想着龙十八这是几个意思,都知道这林子不对劲儿了还把我带进去。 这老小子可精儿得很呢,眼睛一眯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你小子也别给我乱想,如果我想害你的话,你也活不到现在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敢说话。 “对了,那玩意儿呢?” 说这句话时,我回头看看四周,发现那个‘女人’还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当即就有东西忘我肩膀一拍,冰冷冷的声音在耳朵旁边响起:“我在你旁边呢。” 我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了,发现一张苍白的脸在我面前,那双眼睛就像死鱼一样,根本没有一丁点瞳孔。 虽然说心里有一点准备,但我还是被吓得怪叫一声。 龙十八皱了皱眉毛,跟她说不要吓我,这种地方不能开这种玩笑,否侧的话会犯禁忌。 一直走了接近半个小时,我头皮发麻的厉害,当下心虚的问了句:“龙大仙,到了没有,我总感觉周围静的慌儿。” 按照龙十八的意思,是想要把我带到阴气大盛地方,然后配合着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催我的命,只要他一动手,龙十八就能看出来。最后还明知故问的说了句:“你不想知道是谁算计你们婆两儿么?” 我咬着牙齿点点头:“成,只要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就可以了。” 从阿婆暴毙后,我胸腔子里一直憋着股怒火呢,可以说是又怒又怕。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后,龙十八让我停下,随后他转身就走了。一看见这种情况我也是慌了,分明就一副要把我留在这里的架势。 “你们要干什么去?”我赶紧追上去。 龙十八居然让我等在这里,他在的话那个人不敢出手,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才能引出背后那个人。 这老小子办事情好像不靠谱,当下我也急眼儿了,说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别说到夜半三更了,能活到今晚十二点都是我走了八辈子大霉了。 我紧紧拉着龙十八的衣袖,愣是不松手。 “想要把后面那个人引出来,就只有这个方法了,你自己寻思吧。”龙十八也不忙着走了,而是在等我的决定。 这下自己真犹豫起来了,这里异得很,谁知道在大半夜会出现什么东西。刚才龙十八也自己提到过,当时消失的那十一个人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十八哥,今晚我总感觉林子里面有些不对劲儿,要不重新换个办法吧?” 那个‘女人’看了看周围,脸色居然有些不对劲儿起来,怎么说呢,就是害怕。 龙十八看了一眼我,最后从身上掏出一块镜子给我,说道:“如果你要是感觉身旁或者身后有什么东西的话,就用镜子照过去,要真有东西的话,也别慌儿,把这个小纸人点着。” 我接过龙十八递给我的小纸人,我问他说还有没有的,多给我几个呗? 他瞥了我一眼,说道:“这么一个小玩意儿,要经过生智,开光,通灵好几个步骤。一般在市面上没有几个人能折腾出这种玩意儿,卖的话一只最少好几十万,而且一只小纸人的时间足够我找出算计你们婆两的人了。” 我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龙十八。 “你不会忽悠我吧?“ 好说歹说,哥们儿就是紧紧抓住龙十八的手,愣是死活不松开。 龙十八什么话也不说,直朝我头上招呼,我眼泪都给这老子扇出来了,“小逼崽子,快特么放手,老子让丫丫陪着你,行了吧?” 听见这句话,哥们儿这才破哭为笑,开什么玩笑,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还不到三更就被吓疯了。 “看你这煞笔德行儿,一个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也够丢人的。” 龙十八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折腾了接近个把小时,龙十八这才转身离开,把那个‘女人’留下来,我看她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出头,倒是生得一副好脸蛋,只不过我看着总有种悚然的感觉。 “看什么?” 她冰冷冷的骂了一句,我缩缩头,心里面暗骂道你特么的脸不就是给人看的么。当然这只敢在心里面想想,要是真说出来可没有那个胆儿。 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去,我那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周围有好几双眼睛看着我,说不出来的阴森。 “你感觉到了么?” 我手脚开始僵硬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力气。 她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十八哥在干什么,明明知道这里不对劲儿还要把你留下来,这根本就是在害你的命。” “谁?” 我疑神疑鬼的喊了一句,可惜周围非常安静,甚至连一般蛐蛐的叫声都没有。 “不好,我们碰到脏东西了。”原本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女人,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后,当即就站起来了,她四周看了一眼,脸色愈发的难看。 我后背完全被冷汗打湿,当下哆嗦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咬了咬牙齿,两只手攥着那块镜子,不停得往四周照。几分钟后,我软在地面,心想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实在是静得慌儿,我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在原地开始生火。最特么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些拆根本点不着,就好像杯水泡过一样。 “你愣着干什么,快特么的来帮忙啊?” 我冲她喊了一句,要是等天色彻底黑下来时,我什么都看不见,这块镜子也就失去作用了。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帮个屁的忙,我们被鬼打墙了。” 鬼打墙?我抬起头来看着四周,可是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不紧不慢的说:“别看了,被鬼打墙的人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你脸上被什么东西上了死人妆,几乎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儿,可以说你现在就是夜里面的萤火虫,所有脏东西都会自己来找你。” “那该怎办?” 我恨不得把自己挤到她身子里面,搞得她不停得抱怨:“你靠我干什么,快起来。” 到最后她往我肚子上一脚,肠子都打起结来,我当即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这个娘们儿力气好大。 “我靠,你特么疯了,踹我干什么?” 瞪了我一眼,她刚想张口骂我,可是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她死死的盯着我头顶,身子不停地打抖。 我瞬间抬起头来,同一时间她的惊叫声也是响了起来:“别抬头。” 可惜,已经晚了。 真假算计 第010话 三更催命 二 尽管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我却能察觉到自己瞳孔里面的那丝恐惧正慢慢放大,到最后,甚至忘记了呼吸。 一根手腕子粗细的树枝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一根根铁丝,直接勒到他们的脖子眼儿里面,一副要把尸体脑瓜子给勒下来的架势。 因为是窒息死去的,每个人嘴张得老大,仍然保持着临死时求救时的口型,那舌头也是拉得很长。 这一刻,在发麻的头皮下,我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句,结果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差点把我活活捂死。 “小声点。” 她说话同样都开始打起哆嗦了。 风一吹,这些尸体左右摇晃,那睁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两儿。 好像,我看见其中一具女尸对我咧开了嘴,冷冷的笑了笑。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而出现的错觉,反正一眨眼的功夫,那具女尸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 冰冷的感觉,从我脚底板冒出来,很快就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 愣了几秒钟,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就想把龙十八给我的那只小纸人点着。 她毫不求情的朝我头上就是一巴掌,并且抢过我手里面的打火机,骂了一句:“你这个煞笔找死啊,现在用了这玩意儿,待会儿看你怎么办?” 我嘴唇不断哆嗦,问了一句:“那该怎么办?” 这些尸体仿佛有一种魔力,我一看见他们后,就在也移不开视线,不多不少,正好十一具。 其中好几具已经风化,那张皮枯得跟树皮似的,就这样包在骨头上。 我本能抬起头来,发现在自己头顶上面,一大轮月亮诡异无比的照着我。 她可能也是看见我这种样子,当下也跟着抬头看了看,结果又拍了我一掌说道:“天上啥都没有,你这个煞笔看什么玩意儿呢,快把中指咬开。” 这一掌,就像是压倒山峰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被她拍了一掌后,胸腔子里面的火气顿时爆发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害怕,越愤怒的人,就越发害怕。 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这个疯娘们儿给老子安生点,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 她居然被我吓得愣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就这样让我很用力的揪住她的衣领。 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服捏在手里面,跟捏着一件纸衣服一模一样,最起码那种手感很相似。 我从她手里面抢过打火机,当时就点着了纸人。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纸人燃烧时冒出来的火焰带着一点绿,而且不会烫手。 呼呼,当时挺闷热的天气,居然刮起了一阵阵阴风,吹在脊背股上,格外的冷。 十一具尸体被阴风吹得左右摇晃,一副要掉在我头上的样子。 我两只手捧着这只小纸人,生怕被风吹熄了,怎么说呢,这一刻我有种感觉,自己所有的寄托全部放在了这纸人身上。 她在旁边张了张嘴,看见我难看的脸色时,吸了一口气干脆不鸟我了。 可能是在记恨我刚才揪住她的衣领,她小声的骂了句:“煞笔,过会儿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忽然。 头顶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东西再往我爬下来,我心里很害怕根本就不敢抬头,就连喘气儿也是猛猛的吸上一口,然后憋在胸腔子里面,生怕一吐出来整个人就软在地面。 一只手掌慢慢的从我后面摸来,这种感觉就跟有人用树皮在擦我的脸一样,又痛又痒。 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手。 我一动不敢动的跪在地面,捧着纸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豆大的冷汗从下巴滴到手上,可我连擦都不敢擦。 完了,我心里面现在全是这个念头。 慢慢的有两根指头往我眼眶子里面插去,我硬是小嘴儿撅得老高,不敢喊出声来,巨疼从眼眶子里面传来。 我感觉到这两根又长又细的手指头捏住了我的眼珠子,然后开始往外面拉。 “救……救我。” 我终于挣扎起来,真的太痛了,根本忍不了。 可是‘丫丫’就像消失了一样,就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里。 血水从我左眼框子里面流了出来。 我丢掉手里面的纸人,两只手不要命似的抓住这两根手指,想要把手指从我眼眶子里面拽出来。 ‘噗’的一声,这两根插进我眼眶子的手指被拽出来了,一起的还有眼珠子。 我痛得张大了嘴,两只手捂住左眼睛,在地面不停打滚,连声气儿都发不出来了。 咚咚,实在痛得受不了,我使劲儿的把脑瓜子往地面撞,只有这样我才好受一些。 “丫丫,快救救我。” 我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乱抓,却抓到了一张人脸,在脖子里面镶着一根很粗的铁丝。 丫丫消失了似的,根本没有东西回应我。 正在拼命挣扎的我,发现有两只手趁我张大嘴时,抓了上来。一只抓住我的上嘴腔,另外一只抓住我的下嘴腔子,随后往相反的方向扯。 似乎要把我的嘴扯成两半。 第三只手进来了,它抓住我的舌头,使劲儿一拉。 这一瞬,时间跟凝固了似的,我剩下的那只眼睛慢慢瞪大,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我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 嘴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眼睛瞪的更恐怖了,这完全是痛的。 我能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嘴已经那两只手被拉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足够吞下一个小足球。 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我仰着趴在地面,不是说我不挣扎就代表不痛了,相反,现在比先前更痛。 你使劲儿长大自己的嘴,出现的痛感乘以几百倍,就是我现在的痛感了。 当时的我连哪怕是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 咔擦一声,额骨脱臼了,我的下吧直接被活生生撕了下来。 血液不要钱似的往地面流,我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从下巴冒出来的血。 头顶上那轮大月亮,变得血红起来,这可能是自己的血液流到另外一只眼睛的缘故吧。 周围静得可怕,包括我身边也是,没有一点声音。 只是,一阵阴风吹过来,我原本没有力气的身子,居然哆嗦了一下。 我以为这已经是结束了,相反,这才是开始。 另外一只眼睛也没能逃脱,没有一丁点力气的我,任由一只手插进我的眼睛,对,就是插进去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张了张嘴,喉咙刚发出‘啊啊’的声音,瞬间就被自己嗓子眼儿的血给噎住了。 我要死了?早知道是这种局面,倒不如直接从医院窗户跳下去,这样还能给老子一个痛快。 心一横儿,我两只手慢慢的往旁边摸索着,看能不能找到啥子东西给自己来个痛快。 除了枯叶子还是枯叶子。 我心里面终于绝望了,为啥自己还没有死过去? 树枝上,挂着一根细细的铁丝。 慢慢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出现一阵阵痉挛,这是流血过多出现的现象,出现这种情况,我根本一点害怕的心思都没有,相反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算……要死了。 我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知道自己要死时,居然会莫名的兴奋,踏实。 可是半个小时后,我发现自己特么的还活着,怕?痛?欲哭无泪?反正自己当时心情非常复杂。 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很疼,最绝望的一点是疼的过程中,你没有任何力气来挣扎,只有安静的忍受着这种剧烈疼痛。 突然间,我脑瓜子上出现一点很轻微的疼痛,不怎么明显,我却注意到了。 空白的大脑跟炸雷似的,‘嗡’一声。 正是脑袋子这种感觉,让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龙十八和丫丫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见我睁开眼睛了,龙十八伸手翻了翻我的眼皮儿,松了口气的说道:“还好这小子没有被吓死?” 丫丫一屁股就坐在地面了,不停抱怨的说:“不听老人……小鬼言,吃亏在眼前,都叫你不要抬头了,荧惑当空,你刚才被迷失了心智,要是十八哥晚来一分钟,你铁定要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死。” 我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自己的两只眼睛,又摸摸下吧。 刚才那些都是幻象?可是为啥子那么真实?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当在吐出来时,全身跟被野狐狸精儿榨干了精气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当下就瘫在了地面。 “刚才怎么回事?” 我问了龙十八一句。 他慢慢开口道:“刚才你被人催命了,只不过那狗曰的很狡猾,我居然没有找出来是谁?不过你挨过了三更催命,以后那个人应该奈何不了你了。” 听见这句话,身子里面跟多的是放松。 丫丫问我说刚才我抬头看,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我指指身后那棵树,说上面挂着十一具尸体。 龙十八摸了一根烟给我,笑着说:“放心吧,刚才那些东西都是幻象,但很真实,这也是那个人催命的手段之一。利用人的恐惧心理来达到催命目的。” 今晚我被吓惨了,回去后一直在发呆,眼瞳子放大,丫丫又想吓我,结果被龙十八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