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大婚刺杀 京都大街道上,一条火红的队伍直通向皇宫,敲锣打鼓,披红插花,喜庆连连。 今天,是楚国皇帝大婚之日,全城都为之轰动。 繁琐的礼仪结束,聂可清此时身穿火红鎏金凤袍嫁衣,头盖喜帕, 双手交叠于胸前,端坐在床榻上。 夙靳言身穿黑色金边龙纹袍,居高临下,打量坐床边的聂可清,嘴角一抹笑意勾起,慵懒随意的媚笑,蛊人心魄。 “你很害怕?”妖魅蛊惑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如铜玲一般穿透悦耳。 聂可清的心颤栗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端坐着一动不动。 夙靳言挑一下眉,嘴角的笑意浓郁,素手一扬,喜帕飞扬飘落在地面,露出一张绝色精致略带妩媚的脸。 聂可清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妖娆生姿。 他挥了挥手,所有宫婢侍女悄然退下,房间里红烛摇曳,静得有些可怕。 聂可清抬眸,对上一双堪称宝石般的眸子,微蓝似漩涡,摄心魂。 他肤白盛雪,比女人还要精湛的五官,一头青丝随意披落腰间,藏青色的宽松衣袍,用一条黑曜石贯穿而出的腰带随意系在腰间。 突然,他出手速度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赶紧回魂,谨慎的盯着眼前这位,美得宛如画中仙的人物。 夙靳言的手没有用力,还留有让她可以呼吸的空余,慵懒的笑着,魅惑勾人。 聂可清原本不相信传闻,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美的男人。 “你的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你送上我的床。”夙靳言嘴角带笑,不紧不慢的说着,鼻尖有意无意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聂可清背部僵硬,不语。 夙靳言放开她的脖子,走到边拿起一杯酒,放到嘴边轻噘一口:“你觉得一直坐在那里,就可以杀死朕?” 闻言,聂可清脸色一白,赶紧起身跪倒在地,眼中泛着惊恐,连连摇头:“皇上,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据说这位楚国的皇帝夙靳言,机智过人,心狠手辣,是个嗜血冷情的魔鬼。 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上,冰冷无情的笑,她甚至觉得,夙靳言比传言更危险。 “听不懂?!” 夙靳言挑眉,晃动手中杯子里的酒,片刻,仰头饮尽。 聂可清看着一滴晶莹美酿,从他的嘴角慢慢滑落到微开的前襟,妖冶至极。 今日是她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时代接的第一个任务,进宫刺杀楚国皇帝夙靳言。 三天前,聂可清在一座国际大夏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国度,一睁开眼就被发现自己被几个猥琐大汉调戏,愤怒难耐,当场就处决了那几个大汉。 而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肖霸看见,用一万个金币雇佣她,代替肖霸的女儿肖楚楚在大婚之日进宫刺杀皇帝。 聂可清本就是一个佣兵杀手,既然有银子赚,何乐而不为。 发髻中的一支鎏金凤簪,萃满了剧毒,只要划破他的肌肤,就能要了他的命。 隐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聂可清勾起一抹娇媚神色,起身走到夙靳言身边,往他怀里倒去。 “皇上好坏,看方才把人家吓得。”对于蛊惑男人的心,聂可清自认为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了她妩媚。 夙靳言没有推开她,任由聂可清在他身上厮磨,没有半点儿反应。 正文 第二章 果然是尤物 她柔弱无骨的手慢悠悠的滑倒他的腰间,覆在黑曜石腰带上,准备扯掉,被夙靳言一把抓住她的手。 聂可清被他抓住的手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皇上,这是怎么了?不喜欢臣妾服侍您吗?” 夙靳言的手撑在案上,嘴角嗤笑:“你父亲,就是这样训练你侍候男人?” 被他这么一说,全然没了勾引他的心思,聂可清想站起身,却被他重新压回怀里。 聂可清动弹不得,在夙靳言的面前,她毫无招架之力。 夙靳言那蛊惑的声音由头顶传来:“看来,你还没学会如何侍候好男人!” 隔着衣物传来的温度,聂可清脸上微微发烫,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男人。 聂可清洋装羞涩,纤手柔弱无力的推了推,他的胸膛:“皇上,不要这……啊!” 她的话未说完头皮就一阵生疼,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 夙靳言嘴角露出嗜血笑意,手紧紧扯住聂可清的头发,目光停留在发间一支凤簪上。 聂可清双目睁大,见他发现了那支发簪有些慌乱,挣扎着想离开。 “嘘~!不要乱动。”夙靳言做了个手势,在她耳边轻蛊惑着。 他伸手在聂可清的发髻上,摘下一支发簪,在烛光的照耀下,发簪尖刺部位隐隐发黑。 夙靳言邪魅的一笑,忽然松开抓紧发丝的手。 聂可清顿时失去拉扯,跌倒在青石砖地上,坚硬冰凉!抬眸时看见夙靳言手里拿的,正是那支沾了剧毒的发簪,脸色顿时惨白无比。 “真是愚蠢的女人,单凭这个就想杀死朕?” 夙靳言从櫈上起身,走到聂可清身旁,蹲下,手中发簪尖刺,在她娇嫩的脸上来回游走,比划着。 聂可清不敢动弹,那可是有剧毒的,只要一动就会刺破自己的肌肤,她可不想被自己下的毒药毒死。 “你说,如果这只簪子横着划破你的脸,你会变成什么样?”夙靳言语气轻佻,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 聂可清感觉到簪子的尖刺部位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浮的来回游走,死亡的气息临近。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向来只有她威胁别人,如今倒是让她尝试了一把被威胁的滋味。 “既然是宰相的一番好意,朕不领情的话,岂不是,废了他一番苦心!”语落,他抓住聂可清的衣襟一扯,凤袍应声而裂,露出大片光滑。 “啊!”突然而至的举动,让聂可清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如何掩盖,这种耻辱。 聂可清双手撑地缓缓向后退去。 夙靳言嗤笑一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甩到床榻上。 “嘭~!”的一声,聂可清感到一股腥甜的血液涌出喉咙,她隐忍的又吞了下去,不等她缓过气,夙靳言的魔爪再次伸过来。 “撕啦~”一声。 凤袍不堪重负,全部破碎开来。 “果然是不可多得的yóu物!”夙靳言脸上的嗤笑格外刺目。 聂可清想抓起床单包裹身体,被夙靳言一把扯了下来,双手钳制在头顶。 她咬牙,奋力挣扎,还是不能动弹。 这跟心中原本预算的,根本不一样! 满满的耻辱感,与惊慌袭遍全身,聂可清已经无法思考。 夙靳言无害的笑着: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聂可清看见他眸中杀谬闪现,心中闪过一丝惊慌。 “可是……已经晚了!”语闭,夙靳言腰身猛然一沉。 正文 第三章 画面太美不敢想 “啊!”疼痛剧烈传来,如电流般袭遍全身,聂可清咬着牙关,眼中晶莹就要夺目而出。 “这就受不了了?”调侃的语气,嘴角重新勾起魅笑,眸中冰冷,杀气骤现。 聂可清只能无助摇头,下身撕裂的疼痛使她蹙眉,紧紧咬住下唇。 她不要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难受的别过脸去。 是羞辱!难忍!愤怒! 他的大掌捏住聂可清下巴,迫使她回过头,正面对着他: “你进宫,不就是为了侍候朕?” 聂可清感觉到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即使如此她还是紧紧的咬着牙关,也绝不低头。 她的身体如同一个布娃娃被人狠狠撕裂! 听在夙靳言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动人悦耳,勾起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夙靳言全然不顾聂可清的生死,化身恶狼般,狠狠索取,更凶!更猛!的撞击! 聂可清现在才觉得,肖霸的这个安排当真很可笑。 这个美艳,如同妖孽的男人,一方霸主,武功盖世,又怎会那么轻易被一个女人杀死! 夙靳言眼眸却是冷冽无情,于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种泄yù的方式而已。 聂可清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上,滴落大片嫣红血迹。 任务失败反被擒,聂可清没有什么可说的。 夙靳言眼眸冷冽,嗤笑,樱红的薄唇轻启:“真是愚昧的女人。” 他伸手扯过床边洁白的帘幕,轻轻擦拭手指的污渍,似在嫌弃她一般。 聂可清不动声色的伸手的床榻上悄悄拿起那只沾过剧毒的簪子,趁其不备,立即翻身坐起,举起簪子猛地刺向夙靳言。 夙靳言擦拭的手顿了一下,快速抓住帘幕度入内力,用帘幕卷起聂可清拿簪子的手,然后用力一挥,聂可清连人带簪都被甩到了地上。 手中的簪子被震出插入到对面的朱红柱子上,聂可清趴伏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夙靳言看见聂可清背部的一块红色印记时,脸色顿时一变,快速走过去摁住聂可清的身子,细细观看背部的印记。 聂可清的背部蝴蝶骨的位置上,有一红色的胎记,形状似花不规则,却是格外的妖艳,让白皙后背增添一抹魅色。 他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声音竟然有些激动:“说,你到底是谁?” 聂可清闭嘴不语,通常任务失败后就是一个‘死’字而已,她没什么可说的。 夙靳言扳过她的身子:“只要你说出来,朕可以饶你不死。” “怕死就不会答应来杀你。”聂可清睁开眼,对上夙靳言,视死如归:“我不想说,没人能逼我开口,你死心吧!” “很好!”夙靳言慢悠悠,似地狱的使者阴暗邪魅。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你磨蹭什么!”聂可清嗤笑着继续惹怒他。 夙靳言手掌兀自收紧,他真的很想杀掉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可她背后的那个印记,很有可能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嘴角噙笑,聂可清慢悠悠道:“不忍?!一个十足的畜生,装什么怜香惜玉。” 夙靳言额头上青筋跳动,面色冰寒瘆人。 聂可清见他动怒了,咧嘴,给他一个讽刺的笑容,笑得格外刺目。 夙靳言双眼通红,另一只手收紧拳头,狠狠砸在聂可清头部旁边的青砖底板上,许多蜘蛛网纹的裂痕在她耳边炸开。 聂可清的心重重的颤了颤,居然有些后怕。 要是这拳头砸的是她的脑袋,真是画面太美,不敢想…… 正文 第四章 这酸爽不可言喻 “来人,把她关进天牢。”夙靳言怒气昂然,却伸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聂可清身上,遮住的她的身体。 她背上的印记,绝不能被别人看到。 侍卫把地上的聂可清押了下去。 夙靳言撇向上面遗留着聂可清的血迹,勾唇浅笑:“倔强?!朕看你能撑多久。” 天牢中,聂可清满身伤痕血迹,头发凌乱不堪,双手被粗壮的铁链强行拉开拴着。 她整个身体向前倾,全靠着手上的铁链拉扯住,手腕已经被拉扯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看着都让人寒掺。 聂可清一动不动,浑身的伤痛已经使她感觉麻木,干脆闭上眼睛,任其宰割。 鞭打、泼盐水、竹夹一样不落,连番尝试了一遍,这酸爽……不可言喻! 夙靳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换一种口吻道:“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朕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聂可清有点疑惑,一国之君还需要跟一个囚犯做交易,当真可笑。 她会信?当她傻子吗! “没错,只要你告诉朕,玉佩的下落,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怎样?”夙靳言看着她,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有耐心的一次。 又是玉佩,这几天一直被严刑拷打就是问的玉佩,聂可清苦笑,她这个从21世纪来的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口中的玉佩到底在哪里。 聂可清不语,沉默了半响,道:“成王败寇,我输了,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至于那什么玉佩,我根本就不知道。” 夙靳言看着她的眼,清明透彻,没有丝毫波澜,可见聂可清没有说谎。 他本就没打算杀她,于是轻笑道:“那不如这样,肖霸给你多少佣金,朕出十倍买肖楚楚的人头,如何?” 聂可清皱了一下眉,刺杀肖楚楚? 夙靳言想要做什么都与他无关,接谁的活不是接。 接他的还能活命。 聂可清爽快道:“好!成交!” 夙靳言满意的勾起一抹微笑,大袖一挥:“松绑,把皇后娘娘送回凤鸾宫。” 凤鸾宫,聂可清躺在床上,一双秀眉高高蹙起,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医治她的太医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千万不能碰水,不然伤口会发炎。 聂可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个翻身坐起,然后赤脚下床,走出寝宫。 殿内很大,聂可清漫无目的四处逛游,宫人见了她怯弱行礼,不敢阻拦也不敢乱问。 她走到殿外,突然发现了一个小湖,喜出望外。 虽说还是初春,水很冰凉,聂可清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对她而言这种冰凉不算什么。 在21世纪的时候,常常要经理九死一生的训练,在冰天雪地里只穿一件背心训练,她都经历过。 聂可清刚刚跳下水,然后就响起一声高亢的尖叫声:“救命啊!来人啊!皇后娘娘自杀啦!” 接着有一个人影快速飞奔而来,一头扎进水里,溅起水花四射。 水中,聂可清闭着眼,清澈的湖水,让她全身上下感觉舒服了许多。 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聂可清倏的睁开眼,一个模糊的身影往自己游了来过。 聂可清顿时又警戒起来,快速往上游上浮出水面,撑着岸边一把跳出水面。 一位身着绿衣的宫女看见聂可清上来后,立即过来跪倒在地,呜咽连连:“皇后娘娘,千万别想不开跳水自杀啊!” 正文 第五章 居然玩阴的 聂可清一脸的黑线,感情是在以为她在自杀呢! 一群人巍巍颤颤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这可是刚刚册封的皇后。 聂可清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滴着水,裹着身体神不舒服。 她对跪在最前面的一位宫女道:“你去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聂可清说完就往寝室走去,丢下一群惊慌凌乱的宫人,俯首胆颤的低头交耳。 御书房,夙靳言黑着脸,听暗卫来报,他的皇后居然跳湖!自杀! 夙靳言起身,大袖一甩,沉稳道:“摆驾凤鸾宫。” 凤鸾宫寝室内,烛光摇曳,帷幔被微风吹起,露出床上一抹弓起的身形,引人遐想。 御用的步撵停在凤鸾宫门前,夙靳言伸手止住要出声的奴才,起身缓步踏进室内,挥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夙靳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撩开帘幕,往床边走去。 浅睡中的聂可清倏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夙靳言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 聂可清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很不好,于是她截然在床上站起身来,俯视夙靳言。 夙靳言的笑容僵了下,很快恢复,淡然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聂可清无谓道:“皇上看不见吗?” 看似无害的对话,实则暗中较量着! 夙靳言半眯起眼睛,见聂可清一身轻纱帷幔包裹妖娆身姿,引人遐想偏偏。 “皇后这是在勾引朕?”夙靳言故意调侃道。 聂可清楞了一下,夙靳言故意曲解她,那就如他所愿! 她眉眼带笑,弯腰前倾,鼻尖与他靠近,红唇轻启对着夙靳言的嘴吹一口气,温温热热的气体使夙靳言的身体发生变化。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脸色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勾唇一笑道:“皇上觉得呢?” 就在夙靳言想要一把抱住她的时候,聂可清的身子快速退开,和夙靳言保持距离。 夙靳言被聂可清勾起无名yù huō,而聂可清却要抽身离去,打算置之不理。 这让他怎么能忍!夙靳言二话不说压身上床,凌厉的目光与聂可清对持着。 聂可清身材娇小,跟夙靳言的体魄形成鲜明对比,光是气势上就明显输了一截。 “皇上是打算对我这个弱女子动手吗?”聂可清嗤笑着。 “那又如何?“夙靳言挑眉,嘴角噙笑:“还有,你要自称臣妾。” 夙靳言可不觉得她是个弱女子! 聂可清暗中嗤笑一声,随即思维一转,淡笑道:“如果皇上不用内力,赤手空拳跟我打一场,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夙靳言听着感觉挺有意思的,点头表示同意。 聂可清见他同意了,脸上绽放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媚眼连连的春波朝夙靳言抛了过去。 就在夙靳言愣住的时候突然出手袭击夙靳言的双眼,夙靳言回神赶紧抬手挡住,却不曾想聂可清居然趁这个缝隙转而袭击他的裤裆,下面毫无防备的他被踢了一个正着。 聂可清赶紧退开到一米外,眼见着夙靳言的脸涨成猪肝色,心里就特别的爽快! 她得意的拍了拍手,聂可清扬脸笑道:“皇上,你输了。” 夙靳言那个憋屈,毕竟是个男人下身的疼痛不能言喻,只能咬着牙,怒瞪聂可清。 该死的女人!居然玩阴的! 正文 第六章 陪她玩玩呗 “君无戏言啊!我呢,要求不过分,皇上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聂可清觉得自己没有让他断子绝孙已经是很仁慈了。 “你……”这句话是从夙靳言隐忍的牙关挤出来的。 聂可清眨眨眼,双手一摊:“方才皇上没说不可以使诈啊!,况且,这只能说明皇上技不如人。” 夙靳言疼得抽气,心里更是气得抽筋。 他一向沉稳的冷静气魄统统都被聂可清这个可恶的女人挥发尽了。 夙靳言手掌紧紧收拢,青筋膨胀跳动,阴狠的双眼直视聂可清。 如不是她有利用价值,他必定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恨! 聂可清感觉到夙靳言身上发出的沙缪气息,不敢轻视,浑身都警觉了起来。 忽然夙靳言抬掌就往聂可清劈过去。 聂可清丹田提起一股气,快速闪身躲过去跳下床榻。 夙靳言的厉掌直直劈到床架上,然后“嘭”一声巨响,整张床都四散破碎开来。 整间屋子顿时烟尘滚滚,夙靳言阴狠着脸,在一堆粉碎破烂的木屑中走了出来。 夙靳言缓步走到聂可清的身边停顿一下,聂可清立即整个背锥直立,隐隐冒汗。 “你赢了。”夙靳言靠近聂可清的耳边,一字字缓慢道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凤鸾宫。 等到听不见夙靳言的脚步声之后,聂可清这才松懈下来。 对付一个比自己武功高出不知多少的高手,也是需要智慧跟勇气的。 偏殿楠木芙蓉榻上,聂可清躺在上面,轻叹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大床,就这样没了,当真是可惜! 次日,一位宫婢,手里捧着诸多饰物缓步进来,看见聂可清居然坐在窗边的靠榻上逗鸟。 她缓步走到聂可清榻前,欠身低声道:“云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有事快说,别打扰我逗鸟的心情。”聂可清瞥了一眼云裳,继续逗弄站在架上的绿毛鹦鹉。 宫婢起身后,道:“娘娘,皇上命人送了一张雕花大床过来,请娘娘前去迎接。” 聂可清挑眉,果然是大手笔,昨儿个毁床,今儿个送床,当真是有钱任性! 淡淡的瞥了一眼搁在门外的大木床,淡然道:“抬进来就是。” 话语刚落,就听见一句格外讽刺的声音。 “哎呦~!这雕花大床真是漂亮极了,姐姐你说是不是?”一位身着玫红色宫装的女人,踏步生莲般的缓缓走过来。 宫婢们见到女人立即行礼道:“参见淑妃娘娘。” 这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当然得讨好。 淑妃很是受用,得意的笑笑:“免礼。” 然后走到聂可清身边,欠身行礼,随口道:“妹妹给姐姐请安。” 聂可清这才回过头来正眼看她,一袭玫红宫装优雅高贵,脸蛋儿也是长得标致,是个美人儿,只是脸上的笑容太过虚情假意。 淑妃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远方亲戚,又是太尉的女儿,所以只宫中一向恃宠而骄。 这不,听闻皇上对这位新皇后与众不同,淑妃就立即过来瞧瞧,顺便给她一个下马威。 聂可清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且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正好无聊,陪她玩玩呗。 淑妃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聂可清的一句免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然后就自行起身。 突然,淑妃的膝盖一痛直接跪到地上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淑妃痛呼出声:“啊!” 正文 第七章 温泉 聂可清不痛不痒:“本宫有让你起身吗?” 淑妃感觉膝盖都被磕出血了,火辣辣的的疼,连连抽气,随即抬头怒瞪聂可清,语气狂妄:“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敢伤我。” 聂可清可不管她是谁,指着淑妃,朝站在一边满脸惊慌的小宫女命令道:“给本宫掌嘴。” 站在一边的小宫女,听了聂可清的话,整张脸更是唰的一下子惨白无比,就跟看见黑白无常一样惊恐。 “还不快动手。”聂可清又说了一句。 淑妃倏的起身,手指着聂可清,面目狰狞怒骂道:“你敢!你这个贱女人……啊!” 聂可清没让她说完,就抓住淑妃指着她的手一个用力翻转,就传来“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松开淑妃的手。 淑妃捂着手连连后退,眼中噘泪,被聂可清杀气腾腾的双眸,吓的不敢喊叫。 聂可清一副风轻云淡,回眸给淑妃一个淡淡的微笑。 银铃般的声音传入淑妃的耳朵:“如果,你不想另外一根指头也断掉的话,最好赶紧在本宫的眼前消失。” 淑妃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她看着聂可清那张似无害的笑容,实则比任何面目都要狠毒可怕。 淑妃愤然的离开凤鸾宫,在踏出门口之时回头瞪聂可清一眼,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你给我等着!” 站在一旁观看的宫婢们脸都是发青的,连带着看向聂可清的眼神都是露着惊慌失措。 聂可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逗弄着鹦鹉。 对付夙靳言这个武功深不可测,城府极深的人,她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像淑妃这种只长胸不长脑的人,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 聂可清逗弄鹦鹉一会后,也就觉得没趣,起身走出门外。 晚膳过后,苏公公前来通传,说皇上让她把身体处理干净,然后去御龙宫觐见。 处理?! 聂可清听见这两只字后微微蹙眉。 她被云裳领着,来到一个叫‘沐雲阁’的地方。 推开镂空的雕花木门,入目一片吞云吐雾,烟纱帷幔,好不美丽,如梦境一般的地方。 聂可清举步走进去,穿过重重帷幔,才发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面上的热气薄雾冉冉升起,竟是个温泉! 云裳上前,想替聂可清解衣,手刚触碰到聂可清身上的腰带,就被聂可清一把抓住云裳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聂可清神情冰冷,快速脱掉身上的衣物,走下池中。 云裳不知从哪拿来一大篮子花瓣,不断的往池子里撒,各种各样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这花瓣看着是好看,姹紫嫣红的,只是着味道就……五味杂交! 聂可清沐浴过后就坐上了一柄步撵,被抬着来到夙靳言住的地方,‘御龙宫’三个鎏金大字赫然醒目,霸气,高高的挂在头顶上。 缓步踏入大门,入眼一片大气磅礴,虽没有金碧辉煌却处处显露着低调的奢华,地上的砖是用玉砌成的,踩在上面有种脚下回温的感觉。 穿过蜿蜒的回廊,来到正殿前,宫人不在引路,让她独自进内。 聂可清抬脚走进正殿,往殿内里走去,忽然听见一丝丝奇怪的声音,聂可清立即顿住脚步,掉头,往回走。 身后传来夙靳言微怒的声音:“进来。” 淡淡的两个字却不容忤逆。 正文 第八章 很想一脚踹死他 聂可清止住往回走的脚步,又转过身来,迎面坦然走进室内。 伸手撩开帷幔,只见三四个女人,各色撩人,在夙靳言眼前晃动。 聂可清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夙靳言在看见聂可清进来后就立即勾起唇角,邪魅的微笑使得在他面前跳舞的女人更加的卖力,大弧度扭摆身体,让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聂可清微笑着啧啧称奇! 真的想不到那条腰弯曲到那种程度居然都不会断,看得出来,这群女人为了讨好夙靳言,也是拼了。 夙靳言从聂可清进来后就一直注意她的神色,发现她居然双手环胸的依靠在柱子上,面带微笑,饶有兴致的观看! 他面色顿时阴暗了下去,冷冷道:“都给朕退下。” 扭着腰肢的美人儿们顿时停了下来,看见夙靳言的阴沉的脸,只能忍住不甘的心退出去。 聂可清同时也跟着退出去,一只脚还未踏出门外,就响起夙靳言冰冷的声音:“朕可没让皇后退下。” 见钻不了缝子,聂可清把那只快要踏出门外的脚收了回来。 转身,抬头,看见夙靳言那双隐忍的眸子底下,似乎有一团篝火在跳动着。 不得不说,当真是好看极了! 聂可清已经发现了一件比杀人更有乐趣的事情,只要能让夙靳言动怒,她就觉得全身心特舒畅。 夙靳言忽的突然起身,眨眼功夫就到了聂可清的面前,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道:“皇后似乎心情不错。” 强者发出的压力伴随着内力瞬间冲击着聂可清的意志,聂可清忍住想晕眩的感觉闭目凝神。 见她的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夙靳言这才收起释放的内力气息。 “皇后感觉怎么样?”夙靳言调侃的语气在聂可清头顶响起。 聂可清感觉到挤压感已经消失,睁开眼睛,抬头咧嘴一笑:“感觉好极了!” 夙靳言无非就是要她低头而已,她就偏不要如他所愿! 聂可清倔强的昂着头,娇艳欲滴的红唇就摆在夙靳言的眼前,真想一亲芳泽,夙靳言不仅这样想,还就这样做了。 低头压向聂可清的红唇,本来只想蜻蜓点水的尝一下味道即可,只是一当触碰到聂可清那柔软的唇瓣,夙靳言就无法自拔,只想索取更多更深。 聂可清的脖子被夙靳言钳制住,无法动弹,被迫承受他霸道的索取。 夙靳言尽情的享受着嘴里的芳香,甜蜜,聂可清独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忽然,夙靳言感到舌尖一痛,接着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蔓延开来。 夙靳言吃痛也没有退缩半分,更加狂妄的摄取,辗转绵延个够。 聂可清被夙靳言吻得晕乎乎,整个人都不好了。 夙靳言一个狠劲用尖利的牙齿咬破她的唇。 聂可清吃痛的怒瞪着他,这个男人也太小气了,不就被自己咬了一下,这都要咬回来! 夙靳言满意的看着聂可清的唇,破掉的伤口正缓缓溢出鲜血,妖魅蛊惑。 夙靳言指尖抚上她的唇,缓缓替她擦拭唇上的血迹。 他满意的一笑:“记住,这里除了朕,谁都不能碰!” 聂可清真的很想爆粗,去你大爷的,然后在一脚踹死他。 一直以惊人的沉默冷静闻名的金牌杀手聂可清,在夙靳言的面前就形同虚设,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正文 第九章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第一次接触就被吃光抹净,得!   她认了,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现在又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使她想要抓狂!   经过这晚的折腾,聂可清更加清楚的确认,必须要使这幅身体变强,唯有这样才能摆夙靳言的掌控。   回到凤鸾宫,聂可清一头扎进被褥里,跟夙靳言呆一块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就跟上百个人奋身战斗了一般的疲惫。   第二日,聂可清还未醒来,云裳就急切的小跑进入寝室,紧张道:“娘娘……娘娘您醒醒,太后娘娘大驾光临凤鸾宫,现在正在偏厅候着呢!”   云裳的一句话,使聂可清顿时一点睡意也消失燃尽,一个翻身坐起。   想起那天淑妃说的话,还有一副你等着瞧的模样,聂可清淡然一笑,心中已然明了。   这是找靠山前来兴师问罪的。   大殿内,上坐着一位不惑之年的妇女,一身墨蓝色凤袍,华丽高雅端庄,浑身贵气尽显无遗。   贵妇人的旁边站着的是一脸赔笑的淑妃,笑得如花灿烂,双手还不忘在贵妇人的肩膀上轻轻锤敲着。   地上跪满一屋子的下人宫婢。   聂可清,脸上提起一抹微笑,缓步走到贵妇人的跟前,学着婢女们恭敬从容的样子:“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的脸在看见聂可清后就立即阴沉了下来,手掌大力拍在案上,怒道:“大胆,身为一国之母居然不懂礼仪,你可知罪?!”   一开口就直接发威,丝毫不给聂可清留情面。   太后边上站着的淑妃心里直呼痛快,得意的扬起笑脸,冲聂可清发出一个看你怎么死的眼神。   聂可清淡然的回了一句:“回太后,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请太后明示。”   “你胆敢让哀家等你多时就是罪不可恕!”太后也是一个狠厉的角色,后宫中尔虞我诈,没有三分手段又岂能安稳。   聂可清淡淡一笑:“太后摆明了要问我罪,就算我有十张嘴皮子也于事无补。”   太后面对聂可清毫不掩盖的说出事实,气得又是一个拍案而起:“大胆,你的意思是哀家侮蔑你。”   “难道不是吗?”聂可清噙笑反问,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太会被气得胸膛大幅度起伏,在这个深宫中,从来没有哪个人敢用这样对她说话,就算是夙靳言也不曾如此过。   “来人,给哀家拿下这个!”太后大喝一声,门外立即冲进来几个侍卫,就要上前按压住聂可清。   “住手!”夙靳言阴沉着脸,挑开门帘缓步走了进来。   他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聂可清身上,缓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道:“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聂可清不作声,只是保持淡淡的微笑。   夙靳言走到太后跟前,客气道:“参见母后,母后因何事动怒?”   太后在看见夙靳言进来后,面色缓和了一些。   在这个紧急关头过来,必是有人通风报信,看来,夙靳言很在乎这个皇后。   摆出一副惯常的和蔼容貌,太后缓缓道:“皇儿莫慌,母后只是替你调教调教这个不懂事的皇后而已。”   “哦?!”夙靳言装成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继续道:“母后,朕的皇后怎么不懂事了?”   夙靳言并非太后的亲子,对太后没有什么感情,亲母已逝,一直寄样在她的名下,夙靳言登基后她就自然当上了太后。   也就是一个头衔而已,太后对夙靳言十分忌惮,生怕夙靳言一个不高兴,她的太后之位就到头了。 正文 第十章 来帮你解脱      太后的面色难堪,只能忍在心头。   一个甩袖,太后回头对淑妃缓缓道:“哀家累了,淑妃扶哀家回宫。”   淑妃见聂可清并未受到什么责罚,心里不甘愿,还想说些什么:“母后……可是……”   “回宫!”太后面色冷清,不给淑妃任何理由反驳。   无奈,淑妃只能扶着太后的手,满腔怒气的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对于夙靳言的袒护倒是颇为意外,不过倒是让她感到奇怪,不护着自己的母亲,反而护着她这个外人,这理……似乎说不通。   夙靳言挥手,满屋子的人就立即都退了出去,连带把房门也关好了。   他走到聂可清面前,秀气的手指轻挑她下巴,薄唇轻启:“皇后可还满意?”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皇上是否会为我杀了她。”聂可清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夙靳言。   夙靳言嘴角带笑,眼睛却不见丝毫的温度,指尖从聂可清的下巴往上触摸,来到她的嘴唇,被破的地方已经结痂,覆在上面停留。   “皇后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朕的忍耐力。”夙靳言靠到她的耳边轻声道。   聂可清轻笑,‘耐力’这两个字从夙靳言嘴里说出来真是格格不入。   不着声色的退开几步,跟夙靳言保持距离,靠太近了聂可清会感觉到被夙靳言的强者气息压迫的喘不过气。   “今晚宫里设宴,你去把肖楚楚的人头给取了,这样,你就坐正了皇后的头衔!”夙靳言坐到美人靠榻上,依靠着身子就闭上了眼睛。   聂可清淡笑,也好,反正她也无聊得紧!   暮色降临,宫中设宴,张灯结彩,一片喧哗热闹非凡。   而凤鸾宫却是出奇的宁静,一片夜色,连一盏灯都没点上,肃静得有些反常。   聂可清在漆黑的夜色中,换上一套男装,拿着夙靳言丢给她的出宫令牌揣在怀里。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聂可清又倒了回来,在案上拿起一把画扇,然后翩然潇洒的出宫去。   宰相府,肖楚楚正一脸愁眉容眼的坐在梳妆台前,手拿木梳,时而轻叹,时而哀怨的深闺怨妇样。   聂可清好笑的坐在屋顶的房梁上观看,没想自己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雇主肖宰相,他的千金肖楚楚竟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整就是一个活的林黛玉,一脸郁气。   忽然肖楚楚拿起一只簪子,嘴里喃喃几句听不懂的话语,眼眸悲凉,举起簪子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聂可清看得起劲,一动不动。   簪子就快要碰到脖子时,肖楚楚却住了手,接着很不争气的把簪子摔倒了地上,趴在案上呜咽。   “下不去手,要不要我来帮你?”聂可清的声音至肖楚楚背后响起,惊得肖楚楚立即转身看去。   聂可清一身黑纹白衣,头发梳于头顶用发冠固定住,容貌秀气俊朗,加上身上的气质,实属英气勃然。   肖楚楚本来惊慌的脸,在接触到聂可清那张俊俏的脸,全然消失,这么一个英朗的男子,又怎会是坏人。   “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肖楚楚娇柔轻道,全然不是方才想要自杀的人。   聂可清走近她身边,用手中的扇子,轻挑肖楚楚瘦弱的下巴,见她脸颊飞过一抹红晕,逐笑道:“我来帮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