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上架公告 荒宅阴灵已经上架了,属于那种慢热型滴。恐怖又加上慢热型其实挺糟糕滴,不过还是有一些读者一直追文,还是要谢谢能看到这里的各位朋友们!如果你喜欢我的书希望能留下 你对于书看法什么的,即便是砖也要!如果能订阅的话那更好了(*^__^*)。 本书本月每日两更,更三千字,不定时更新。 这本书第一个部分即将完成,文中的“我”也即将解开真正的身份之谜,围绕着十年的梦和那段封存的记忆,即将展开意想不到的诡异之旅!这一段诡异之旅又是如何把两代人联 系在一起的呢?又是如何把错位的时空紧紧相连?真正的鬼宅即将出场…… 题外话 第一部结束 第一部结束了,可以稍微的喘口气了,让大脑休息一下,然后准备第二部。第一部的情节有些拖沓了,第二部我会注意避免这个失误。 关于第二部,稍微的透漏一点故事的架构吧,第二部故事分为三节,跨度将会有二十年之久,每一节单独成章,但是又互相联系,是接着第一部关于老宅秘密而展开的! 在第二部中,老宅的秘密会被揭开,“我”还会再度出演哦,不过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了! 第一部 第一章十年一梦 1十年一梦 阴暗的房间,我再一次的嗅到了那一股阴腐的味道。对于这样的味道我已经再熟悉不过了,我沿着走廊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尽管房间很暗,但是我依旧可以安全的到达我即将要达到的目的地,因为我对我将要走的路太熟悉了。 可能我对于这个房间很陌生,但是对于这条我十年间曾数次走过的路早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通过厚重的窗帘可以看到外面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这些光线根本不足以照亮,反而使得我的眼睛有点花。我小心翼翼的落下左脚,果然已经到了楼梯口。 照例,我还是向着一侧挥挥手,试图找到楼梯的扶手,还是失败了,不知道这段楼梯压根就没有扶手还是楼梯太宽我没有发现。 在黑暗中我谨慎的前行,一步一步的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相比从楼梯上摔下去我更加的想要拖延时间,因为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一幕莫名其妙的但是却令我十分畏惧的场景。 “沙,沙,沙,”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房间,这是我的脚步声,我在极力的想要阻止自己继续前进。 “沙沙”的声音就是我的脚后跟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响声。前面隐约的出现一点红色的光,应该是烛火一类的照明工具发出的亮光,快要到了,前面是一个拐角,可是这几年之中我来过这里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我走过去看个究竟。 此刻我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的加速跳动着,就像是被什么定时装置给遥控了一样无比的准时。 这时我已经能看到墙上反射着得跳动的火苗,而一个黑影同时映照到了墙上,那个黑影似乎是一个人。我愈加的紧张,即使我已经知道了下一刻会出现什么,可是正是如此我才会这般的紧张和恐惧,我闭上眼睛,但是我仍旧看到了在墙的后面陡然之间伸出一双白惨惨的沾着红色血液的小手。 “啊!”顿时感到脚下一软,失去了中心身子立即向下跌落。“噗通”的一声闷响,我被摔了一个实实在在。这时,我多少的有一些欣喜和惊讶,因为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这一段,当那一双白惨惨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就代表着马上就结束了。这一次我竟然坠入这样的一个空洞之中,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还没等到我弄清楚周围环境时,我突然的觉察出我的双手不能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捆绑住了。恰在此时赫然的有脚步声响起,从声音来判断来的人穿的还是一双拖鞋。我不知道正在向我靠近的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个人的用意,正因为如此我惊惧的不断的挣扎扭动着想要挣脱捆绑。 “杰森,醒醒,杰森!“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只手也在不停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 “啊不要过来!“我歇斯底里的狂叫。 “杰森,杰森。“那个声音更加的急促,这一次我分辨出那个不断唤着我的名字的声音,那是我的父亲。 “爸爸?”我睁开眼睛看到父亲一脸焦急之色。 “我怎么•••”父亲双膝跪在地上把我拦在他的怀里,而我的全身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俨然就是一个超级大号的粽子,难怪我的双手动没有办法自由的活动了。 “老爸先把我弄出来。”我对父亲央求道。 “这是在做蚕蛹吗?不过这的确是有点太大了。”父亲微笑着把我扔到了床上。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抗议道。 “你现在应该说谢谢你!”父亲重重的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是的,谢谢您刚刚弹了我一下。”我毫不领情。 父亲有爱怜的目光看着我,伸手揉揉我已经乱蓬蓬的长发。 “哦老爸,你可以不要这样的肉麻吗?” “臭小子!”父亲又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下来。”说罢走出卧室,随即又对我说道:“杰森,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你的家人都和你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句话时如此的温暖,话不多但是却让我有些快要感动涕零了。 那个梦已经缠绕我快十年了,在这段日子里,几乎每一个礼拜我都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每一次都相同,至于现在我都能准确的说出一共有多少阶台阶,那双白惨惨的手会在什么时候出现等等。每一个细节我都十分的清楚。 这个梦似乎已经不应该在让我感到任何的恐惧了,可是每一次我都会被梦给惊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那个梦。但是这个梦在我的记忆深处一定有着莫大的关联,我想一定和我的身世有关。这一点我的心理医生凯蒂也深信不疑,因为她说我之所以现在还在惧怕那个梦,每一次还会被梦惊醒,完全是因为我在害怕梦的结局。准确来说那不是梦,而是我的一段记忆,但是大脑处于保护的本能,每当快要看到结局的时候,自然的就会醒来。而且很多医生都无法用催眠是我想起或者是完成那个梦,由此可见梦中的结局将会是多么的骇人。难道真的跟我的身世有关吗? 有时我真的想要放弃治疗,因为我担心万一哪一天我的记忆恢复了,我看到了那个梦的结局的时候,我担心我会吃不消的,而且很有可能会连累的我现在的家人。但是另外的一股十分强烈的欲望一只在牵引着我,一直试图让我在回那段失去的记忆,这也是为何我在十年之间做同一个梦的原因所在。 曾经很多医生试图让我忘记那个梦,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最近我越发的不安起来,总觉的我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这种焦虑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住了,它已经再干扰我和我的家人的生活了,可能很快我就会触及到那段我被我自己尘封起来的骇人之极的秘密。 第一部 第二章失去的记忆 2失去的记忆 这里是美国的威斯康辛州的一座美丽的城市,这是我以及我家人生活的地方。我曾经是一个孤儿,被收养到美国来的,我的生身父母应该都是中国人,因为我实在中国被现在的父母领养的这里的。 这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们虽然没有生育我,但是他们同我的生身父母一样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孤儿已经很惨了,当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孤儿就更见的凄惨了,我正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没有人会想到我能活到今天,因为我是一个孤儿,可能就连的亲生父母也早就把我给淡忘了吧。 但是我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我遇到我现在的家人。我被父母收养回美国,并且接受了手术治疗。尽管我的身体依旧很差,但是他们给了我可以活的更久一些的权利和家人的温暖。 第一次与我的家人见面的情景我早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完全的忘记了。十一岁那天我接受了一项手术治疗,结果应该算是成功的,尽管我之前的记忆除了那个梦几乎全部都丧失掉了。我想手术应该可以称得上是成功的吧,不管怎样我用十一年的记忆换回了我的生命。 虽然我已经记不清楚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听我的父母说当时我的哥哥杰斯正吵着要一个跟他一起玩耍的弟弟,我的父母也打算为家里带来第二个孩子,恰巧在那个时候遇见了我。 父亲是做乳制品声音的,父母刚结婚的那会他很忙,蜜月旅行一只没有进行。就在那天他们开始了环球蜜月旅行,不过多了小的拖油瓶。他们旅行的最后一站就是中国,刚巧就是我所在的那座城市。 杰斯突然间感染了急性的肠道炎,在儿童医院里在命运之神的巧妙安排下我们相见了,他们尤其是杰斯便像是着了魔般得喜欢上了我,于是我就被收养了。我也在一夜之间有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儿变成了一个家境殷实富足的美国上层社会的人士的孩子,一夜之间我几乎得到了所有的爱和关心,还有从未想过的物质生活。 十一岁那一年我在得到了上帝的许可之后,我又得到了相当长的一段生命,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便忘记了所有过往包括我是谁,从哪里来。 于是在记忆深处根深蒂固的那段梦魇便从此对我纠缠不清,父母为了能让我每晚安然入眠,能找的一个都没有放过,所看过的心理医生从美国各州名医到欧洲专家,甚至印第安的黑巫师,萨满教的长老结果没有一个可以换回那段记忆或是彻底的从我的脑海中将其销毁。 记忆中就是母亲带着满世界的求医,还有父亲以及杰斯那关切的却又爱莫能助的眼神。原本我不应该在抱有任何的幻想,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种探求的强烈的欲望是我难以自制,还有那一份对于那段梦的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来到餐厅,母亲看到我苍白的脸色颤声道:“宝贝,你还好吗?看看,我宁愿是我在被那该死的梦折磨。” “没事的妈妈,我可是很坚强的。”说着我给了母亲一个拥抱。 “是的宝贝,你比任何人都坚强,。”母亲轻抚我的后背道。 “妈妈我已经二十岁了,不要再叫我宝贝了。” 母亲上下打量我,然后冲着父亲说:“可是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岁。” “这个的确让我头疼。”我说:“昨天去看电影,结果那家伙存心找茬,愣说没有成年,不让进。” “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们的宝贝。”母亲亲切的揽着我。 父母都出门了,我今天要去凯蒂医生那里就不用去上课了,不过在去凯蒂医生那里之前我得打扫一下二楼的浴室。二楼的浴室只有我和杰斯在使用,于是乎那里是由我们两个人轮流打扫的,父母是不准许佣人帮助的。 推开浴室的门才发现杰斯正在洗澡。“你原来真的在家?”我诧异的问道。 “昨天晚的太疯了。”我不是很理解玩的太疯了和洗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见杰斯转向我道:“早晨见到哥哥是不是应该热情的打个招呼?”说罢伸开双臂:“亲爱的弟弟早上好。” “就是这样你才会被你的朋友说成患有‘恋弟情节’。帅气的哥哥早上好。”我极其无奈的张开双臂做拥抱状。 “等等,你身上很湿•••”结果杰斯完全不顾及我的抗议强行的拥抱了一下之后道:“我要迟到了,一定要把浴缸擦干净。”说着冲着浴室的镜子摆了一个pose道:“我的身材已经接近完美。” “你们那个教授可是很恐怖的,对待迟到的学生一律重罚。”我晃着脑袋说道。 “拜拜了老弟。“ “喂你至少穿上衣服啊,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能一丝不挂吧。“ “家里现在有没有人。”杰斯打断了我的话。 “哎”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轻声的把我刚才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我想告诉你你的朋友们已经在你房间里等你了。” 立即我就听到了从杰斯房间传出来的起哄声和口哨声,以及杰斯的咒骂声还有疯闹声,看来他们几个今天要集体的迟到了。 “这真的不管我的事。”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将吵闹声隔离到门外。我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疲惫,自己都有点心疼自己了。我真的不想每天都活在梦魇之中,但是我真的无可奈何。 包括凯蒂医生在内所有的专家都给出了一个同样的结论;要想彻底的摆脱梦魇的纠缠就必须回到我曾经居住个的地方找回我的记忆。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会使我陷入更大的恐惧之中,因为单单我对于这个梦的反应来看,最终的答案和可能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去年的时候我的父母还有杰斯一同陪我回到了收养的我的那座城市,找到了那所孤儿院,可是就像是命运有意的捉弄似地,那件孤儿院已经再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任何的关于我的资料都没有留存下来,当时的园工也都不知去向了。 就这样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都破没了,破没的如此彻底,如此的不留痕迹。 第一部 第三章神秘包裹 3神秘的包裹 中午时分从凯蒂医生家里出来,我已经是无比的疲惫。在凯蒂医生那里又遇到了一个精神方面的专家,是一名从法国前来的心里学教授,专程是为了亲眼见识一下我的神秘特殊的病情而来的。这几年之间对于这样的情景太熟悉了,经常就会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凯蒂医生的诊所里,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几乎可以说是千篇一律,我由一个需要关心尊重的病人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个被研究的对象,就像是一只白老鼠一样。 我已经厌烦着这样的事情,所以再我从凯蒂医生那里出来的时候郑重的说明以后我将不会再到她那里接受治疗了,而且也发泄了我的不满。 当时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诧,也许她从未想过我会拒绝治疗,或许她真的认为我离不开她似地。其实整个美国有很多好的心理专家,他们都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病人,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样也好,反正那些所谓的专家们至今也没有将我从困惑恐惧中解救出来,与其每年都要花上大笔的治疗费用去当别人的小白鼠,还不如这样来的彻底,来的痛快。 “立蕤,立蕤。”忽然之间我听到有人在叫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可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就知道了那是我的名字,我的中文名字。 四下里都是匆匆而过的路人,没有人留意我的举动。“立蕤,立蕤。”那个声音又响起,好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呼唤着我,声音透着万分的焦急。 无论我怎样努力始终也找不到那个呼唤我名字的人,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的怪异举动,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不在乎那些人疑惑甚至有些嘲讽和不屑的眼神,因为现在找到那个正在呼唤我的名字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可是就在听到那个声音的同时,我就认定了,那一定就是我来到这里之前使用的名字。 终于我还是放弃了搜寻,无论我看向哪一个方向结果那个声音立刻就从我的后背响起,我再转身寻找那声音又跑到了我的身后,一遍一遍的我不停的在哪里转着圈,但是最终我连那个声音的方向都没有搞清楚。 当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紧张之中夹杂着一丝的喜悦和疑惑,可是现在正一点点的化成隐藏在我内心深处巨大的恐惧感,而且一股子莫名升起的危机感也在煎熬着我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神经。 我向家的方向快步的走去,几乎快要跑起来了。这期间我不时的回头向后张望着,每一次我都十分的害怕,生怕自己见到一个奇怪的陌生人在跟踪着我。 “立蕤,立蕤你能听到的是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不过我可以确定我真的没有听过,但是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父母同孩子一样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听过有人用过这样的语言呼唤过我?很明显那只能是在我失去记忆之前。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会消失殆尽确唯独对于那个残缺不全的梦魇和这个声音记得这般清楚。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跃出脑海,这个不断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就是来自我的内心深处。就在我刚刚做出一个决定,一个永远不再去寻找那已经失去的十一年的记忆时,这个声音就出现了! 我的那段失去的记忆中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我有经历过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将的那段记忆封存,无论怎样都不准需我接近它,可是当我想要彻底的放弃的时候,却又这般的纠缠不清! 终于我疲惫至极的推开家门,迎面一股子极为难闻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就像是杀猪场里面的那种血腥味夹杂着烫猪毛时候的那种恶心的味道。 ‘呃。“好在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现在我定是压制不住胃中呕吐感。我有些恼怒,佣人在干吗? “这是什么味道!”我大声的质问着,好久房间里面没有传来的应答声。这时我更加的恼怒:“这是谁干的!科丽!你在干什么!”我掏出两张纸巾捂住了鼻子房间里面试探的跨出一步。 我立刻想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性,那就是有一个变态杀手正在屋子里面,他把佣人科丽杀死了然后正在吃掉她或是其他的什么令人发指的行为。在美国是没有什么变态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我急忙去摸口袋了的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哐当。”身后一声脆响,大门在我身后自己关上了,突兀的响声下了我一跳。 整个房子之中的光线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就好像被什么物质给吸收掉一样,眼前骤然变得黑暗无比,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外面现在是正午时分,即使门被关上了,家里的采光效果非常的棒,断然不会是这样的漆黑一片。 “哗啦‘的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房间里回荡开去。 “谁!谁。”那时间我的舌头已经因为恐惧变得不利索了。心脏‘突突’的激烈的跳动着。 “哗啦‘的声音不断的响着,这是我已经辨认出来这是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因为平时我经常这样将一串钥匙在手里面晃来晃去的,我喜欢这样的声音。 “杰斯是你吗?”抱着一丝极为渺茫的希望喊道。其实我是知道的这绝对不会是玩笑,我周围的亲人朋友都知道我的心脏绝对经不起任何的刺激。 我转过身去想要推开身后的房门,嘴里依旧不停的说道:“杰斯,我害怕,哥哥不要闹可以吗?”我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但是就在刚刚才在身后关上的房门竟然连带着正面墙壁都不见了,我大跨两步,还是没有摸到那扇房门。 “杰杰•••”我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了。这时我视力已经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原来房间之内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有一点极为微弱的亮光,但是我无法找到光源。 此时我的心跳的频率竟然同那“哗啦哗啦”的响声一致了,没响一声我的心脏就跳动一下。忽然之间整个房间变得安静,那个响声突兀的停止了,我随即跄倒在地,脸颊和地面摩产生了阵阵的灼痛。 我双手痛苦的按在胸前,但是那里却是过分的安静,完全没有一丝心跳的痕迹。呼吸立刻变得艰难了起来,空气似乎也在变得稀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了,为什么我依旧还能体验到窒息带来的痛苦。 眼眶传来的剧痛,那是因为窒息而导致的眼球正在向外凸出,在极为暗袋的房间里面我竟然看到无数的白色的光点就像是冬天的黑夜里飘下的漫天雪花一样,然后我的知觉一点点的丧失点, 就在我准备真去觐见死神的时候,空旷安静的房间里面兀的响起了一声清脆明亮的“哗啦”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我的心脏在同时极为强有力的跳动了一下,然后我大口的吸进了清凉的空气,一时间我恢复正常。 可是我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刚才的痛苦之中,因为我的心脏又停止了。这一次又是在我马上就要失去所有知觉的时候“哗啦”的响声再一次的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的心脏又一次的随着那个声音跳动了,身体也跟着在地上弹起又跌落。 一次,两次,我不断的被推倒死神的眼前却又在我即将被死神带走的时候霍的又被拉了回来,然后再把我推倒死神的眼前。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折磨着我。 此时眼睛的余光看到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那个声音应该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那声音是在让我过去。 我身体趴在地上四肢并用吃力的爬向那个箱子,此时身上的力气早就所剩无几。好像是感觉到了我已经领会了“哗啦哗啦”声音的意思了似地,又重新的响了起来,我的心脏也开始规律的跳动。 里那个箱子越近,响声就越急促,好像比我还要着急。我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将那个箱子抱到怀里,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包裹,因为光线实在是太昏暗了,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是哪家快递公司的。 手捧着箱子,感觉到了箱子随着“哗啦哗啦”的响声在轻微的跳动着。我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包裹,一股寒意就在我打开包裹的同时从包裹里面渗了出来,我全身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我有点抵挡不住差点就把手里的包裹甩了出去。 包裹被我谨慎的打开了,从里面传出来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更加的响亮,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让我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成了紧张的气味。我不得已长大了嘴巴,粗重的呼吸声甚至改过了一直像个不停的“哗啦哗啦”的金属的撞击声。 正在我犹豫间,我的手臂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的驱使下伸向了那个黑洞洞的包裹里,我的手指立刻碰触到了一个金属的冰凉的物体,同时一直响个不停的“哗啦”声停止了。 我小心谨慎的将包裹里面的东西抓在手里,果然那是一串钥匙。那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也消失了,全身也因为窒息二脱离,瘫软的坐在地上。 我迟迟的没有将手从包裹之内拿出来,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那一串小小的钥匙仿若千斤一般的沉重。 在地上瘫坐了良久,身体这才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力气,房间里面的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也消失掉了,或许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气味。 手心里的那一串钥匙不知何时已经被我给握的温热了,双腿也已经有点麻麻的了。房间里面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消失掉,我依旧置身在危险之中。 因为紧张,抓着钥匙的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这会从手掌里面传来的疼痛提醒了我。索性我直接将手抽出来,摊开五指一串钥匙安静的躺在我的手掌里,凑到我的眼前。 猛地我的手腕被一只苍白的小手抓住了,那之手没有一丝的人体的温度,而且那之手正是从包裹之中伸出来的! “啊!”我拼命的想要挣脱那双苍白的手,这反倒使得我被攥的更紧了。这只手我认得,正是我梦中出现的那双手。 紧张之下我竟然失去了理智,全然忘记了思考,只想快点挣脱它的束缚,所以我张嘴就像那只手咬下去! 牙齿瞬间穿透了那只手的皮肉,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要在一只胳膊上,而是像是要在一块被蒸的恰到好处的肘子一样,牙齿一接触到手臂立刻就穿透他的皮肉,粘滑的液体随即流进了我的嘴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在我的最终快速的弥漫开来。 手腕一松,那是苍白的手松开了,我爬起来就准备逃开,眼前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此刻我不知何时已经置身在一条光线依旧黯淡的走廊之内。在走廊的一侧一排排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而一丝极为微弱的光线从外面投进来。 我的脚开始向前迈步,我此刻已经不再是我了。须臾,我停住了,双手在两侧挥了挥,然后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身子往下一沉,“咚”的一声响。脚下已经变成了向下的楼梯。这是哪个梦中的房子,没错刚刚挥手是因为我想要试图找到楼梯的扶手。 心底开始暗暗的数着楼梯的阶数,一阶不差。然后来到了那个拐角,接下来我看见了墙上跳动的火苗,然后那双手猛地从墙的后面伸出来,一双白惨惨的沾着红色血液的小手! “啊!” 一双惨白的小手从墙壁后面伸出来,双腿一软,我跌倒在地,那双手十只手指艰难的弯曲着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片刻一个长着黑色头发的小脑袋从墙壁的后面一点点的探出来,好像在和我捉迷藏一般的。可是就在刚刚露出脑瓜顶的时候我的心脏如同被点击一般“嗵”的险些就冲出体外。 这一次我看到了十年之间从未见过的画面,正在我得等着手的主人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时候,身子下面突然一空,身体凌空下坠。 微弱的亮光陡然之间就消失不见,黑暗就将我包围,耳畔响起了“呼呼呼”的风声,我的双手几乎是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着。 下落之势瞬间又停止了,我似乎已经稳稳的坐在地上。可是我并没有被摔痛疼,不仅如此,我完全没有身体与地面碰撞时候的感觉,甚至我都不清楚我是否已经完全的落在地面上或是还在空中悬浮着。 耳边隐约的有一丝微风拂过,而且还夹杂着些许的温热。一个声音正在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是我熟悉的,温柔体贴而且还带有一种亲切的让人心甘情愿的听从她的话语的魔力。这是凯蒂医生的声音。 身体逐渐的有了重量,因为我能觉察出体重和椅子相互作用产生的压力,黑暗正在被驱除,我的眼球慢慢的接受的光明,我正在被凯蒂从黑暗之中解救出来。 黑暗消失了,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正是凯蒂医生,她正在用温柔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我,凯蒂见我睁开眼睛,用手在我的眼前轻轻的挥动了几下,我的眼珠也在随着她的手左右的转动。凯蒂见状微笑的把手按在我的额头,冰凉凉的很舒服。 “杰森你又一次的战胜了你的心魔。”凯蒂医生温柔的说道。 “不,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修女说的。”我调侃道。 “你看到了什么?”凯蒂医生依旧微笑的问我。 “还是那个梦,不过我看到了一个包裹和一把钥匙,而且那双手的主人正在从墙的后面露出脸,可惜。”我停住了。 凯蒂医生用鼓励的眼神让我继续的说出来:“可惜就在他将要把脸露出来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我有些惋惜的说。 “钥匙,包裹?”凯蒂医生思索片刻说:“好吧现在你详细的跟我说一说。” 我看着有些凌乱的诊室问道:“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不是你,是他。”凯蒂医生指了指我的心说:“是另一个你。” 我不解的看着凯蒂医生眼中带着询问,凯蒂医生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今天只是最常规的治疗。” 我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也将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还想说什么。凯蒂医生制止了我说:“还是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在你的梦里。” 即使凯蒂医生只是简单的一句常规治疗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我在接受了各种治疗方案和许多相关专家的治疗均无果之后,凯蒂医生和另外的几位专家对我的治疗方案暂定为“维持治疗”。所谓的维持就是在我每周治疗的过程中,在凯蒂的帮助下大脑进入完全的深度睡眠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做任何的梦的,这样我的大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得到最好的休息和放松。 凯蒂没有对我进行任何的暗示和诱导,那么我本应是不会做那个梦的,而且还弄乱的凯蒂医生的诊室。这意味着什么,是在我记忆深处的那个被我封存的过去的自己正在抗争,正在想要让记起它来么? 在舒适的沙发上,我一遍遍的的讲述着刚才的梦,凯蒂医生也将专用的录音设备打开,并且用笔记录下来她认为有用的东西。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我就在讲述着刚才的梦。我将的很仔细,因为我也知道这可能对我很重要,虽然我不是学习心理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所谓的久病成良医用在我身上正合适,现在我也可能开上一家心理诊所,在电话中为未曾谋面的人解决心理问题,事实上我正在这样做,免费的。 当我疲惫的推开诊室的门时,我看到了杰斯,我的哥哥正等在门外。我惊讶的问道:“杰斯,你怎么来了?” “我想着你的治疗怎么没有按时结束,所以我就过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脸色这么差。”杰斯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和平时一样。”我赶忙说道。 “真的没事吗?”杰斯看着着身后的凯蒂医生道。 凯蒂没有回答他,但是冲着她微笑的点点头。 “走啦。”我拽着杰斯走出诊室,但是他依旧怀疑的看着我。问个不停。 杰斯今天骑着是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这是他最爱的一辆,不过我真不知道这是哪个牌子,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对于这些东西一律的不感兴趣。 这辆摩托车和杰斯可以说是最完美的搭档,杰斯喜爱运动,经常在健身房的器械上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因此他的身材没得说。相貌也是得到了上帝的许可,天生的一张帅气的脸。偏偏他对于时尚又很是在行,所以他整体外表无可挑剔,再加上这辆可以恰到好处的把他的男人野性突出来的摩托车,绝对是无数人心中倾慕对象。 正是这样我才更加不愿意和他出现在一起,因为这样可以将我所有的缺点完全的放大然后摆在台面上,那真是太痛苦的一件事情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说。 “呃呃!你应该激动万分的情绪说一声谢谢你哥哥!”杰斯用他非常标准的美国口音的普通话说出了“哥哥”单词。 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是我仍旧没有忘记我的母语,所以每一次听到杰斯用他的美国口音的普通话说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想要发笑的冲动。杰斯对于我对他的称呼很在意,他不喜欢像其他美国兄弟姐妹之间直呼其名。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是一种身份上的象征,而且与众不同。 《后面的剧情时间修改,竟然忘记改前面的了,好惨!》 第一部 第四章记忆之匙 4记忆之匙 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是一种身份上的象征,而且与众不同。 “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女生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说。 “那个时候就证明我将会和她结婚。”杰斯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吧,人家就让你载一会就得以身相许?太夸张了吧。“我拍拍摩托车的后座说。 “那一定是一个美丽而且完美的女人。”杰斯用手比划着说。 “她是谁?”我凑近了一脸八卦像问道。 “她是•••呃还没出现。” “我认识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我用手肘捅着杰斯的肋骨说道。 “还不上车!”杰斯竟然脸红了。 “哇哦竟然是真的。”我戏谑道。 推开家门,一眼我就看见了在桌子上的那个包裹,一瞬间我傻在当场,片刻我倒退着直到距离房门四五步远的地方。 杰斯诧异的看着我问道:“杰森你怎么了?” “那个,桌子上的包裹。”我语气惊惧结巴着说道。 “包裹?”杰斯看向屋子里面果然有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回头道:“那怎么了?” 我不置可否的看着杰斯,双手按着两边的太阳穴,说真的我的头很疼,因为那个包裹看起来就像是梦中的那一个。 “你不舒服吗?快回到屋子里去。”杰斯紧张的搀扶着我走进屋子,其实我想抵抗,但是还是任由杰斯把我搀进房子。 杰斯好奇的拿过包裹讶异的说道:“这怎么是汉字。” “什么!”我一惊,原本坐在沙发上,听到杰斯的话立即弹簧般的站起来,头一阵眩晕斜着又躺倒在沙发上。 “杰森。”杰斯走过来。 “包裹,给我。”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包裹,坐起身来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地址栏,那是中国的一个地方。 我说出了那个城市的名字说道:“杰斯,当初你们就是在这座城市将我带回来的?” “不是,去年我们不是到过哪里吗?” 去年我的家人为了让我重新找到我的记忆,曾经带着我又回到了收养的那座城市,但是孤儿院已经不在了,资料也找不到了。 “夏立蕤,我的本名叫做夏立蕤吗?”我小声的嘀咕着,可是我被收养时候的名字叫做麦星啊。 “这是给你吗?”杰斯有些疑惑的问道。 于是我将在凯蒂医生那里发生的事情和杰斯说了,杰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你是说这个包裹和你梦中的一样吗?”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相信这就是和我有关的东西。” 杰斯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包裹用力摇晃着,我急忙制止道:“别弄坏了。” “坏了更好,坏了你就死心了,非得找什么过去,也许你的过去足以要你的命!”杰斯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低头不语,我也不知道我那段消失了的过去究竟会给我带了多大的伤寒,也去我会永远的失去我现在的家人。但是内心之中总有一种焦虑,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对于自己一无所知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我的故去似乎被我自己给隐瞒了太多太多了。”我低下头说不下去了。 杰斯像小时候一样的揽过我的肩道:“没事的,我们是兄弟吗。”说着杰斯拿起那个包裹三两下就其打开了。 “你做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我替你打开,反正早晚都要打开的。”杰斯伸手进包裹之中。 我紧张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进去的手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只苍白的手,我刚想要伸手阻止杰斯,但是他已经将手从包裹里面缩回来,手里还多着一把串钥匙。 “真的是钥匙?”我有些窒息,“这是梦还是现实?” “这是现实杰森,这的确是一把钥匙。”杰斯看着那把钥匙对我说道。 那把钥匙看起来有些年头,我接过钥匙,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的重,突然我的脑海之中快速的闪现着一些模糊的画面,就像是乘坐一辆加足马力的跑着之中看外面的飞奔的景物一样。我虽然看不清楚那些景物,但是我却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那些片段飞速的在我的脑海中一闪即过,随即又是一副,每一次我都希望能抓住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没多久我的头就开始剧烈的疼痛,眼前现实中的景物慢慢的也变成了脑海中那一幅幅一闪既过的场景。我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着,眼前快速闪动着画面越来越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三张焦急心痛的脸出现我的视线之内,他们是我的家人。 “杰森,杰森?”母亲轻抚我的脸庞,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妈妈。”我轻轻的说道:“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嘴上这么说但是头还是有些疼。 父亲轻揽过母亲的肩说:“杰森已经了,凯蒂医生也说了,杰森已经没事了。” 我微微笑了笑说:“是啊,妈妈,爸爸,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是我感觉天已经很晚了。 “爸妈谢谢你们。”我由衷的说道。 母亲已经转身欲走,听到我的话反身抱着我,两行泪水依然流下。父母已经走了,杰斯没有走,在坐在我的床边说:“对不起我都告诉他们了,父亲已经托人去查那个地址了。” “不,谢谢你哥哥。”我看着杰斯的眼神说:“你们为已经做了太多太多了。” “我们是兄弟,我是你的哥哥。” 我坐到桌子前,看着那串钥匙,这是什么钥匙?这个包裹又是怎么来的?是谁将这一串钥匙寄给我的?有出于什么样子的目的?一连串的问题冲入我的脑子,我的头又开始发胀。 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夏立蕤是我的名字吧。我虽然不认识最后一个蕤字,但是梦中的人的确叫的就是立蕤。虽然我不解这个名字的含义,可是听起来有些怪。 “夏立蕤你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你到底是谁?”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质问道。镜中的我开始变得模糊,一副画面出现了。 阳光灿烂,草坪之中开满了各种笑话,就像是绿色的星空之上点缀着点点繁星一样,煞是美丽。 努力的嗅着,似乎还能闻到暖暖的阳光中夹带着花草的清香,瞬间我有些陶醉了。不远处传来唱诗的声音,我好奇向着声音的方向走着。 那是一件教堂,外面的造型我很喜欢。我有些胆怯的推开有些沉重的教堂门,里面全是真挚的信徒,我也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些大人们一样。 其实我对于基督教并不了解,我只是被那唱诗的声音吸引住了,其实那还是很好听的。 不知不觉的神父竟然来到的身边,而我依旧沉迷在美丽的唱诗的歌声中。声音陡然停止了,我迷茫的看着前面,发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我单纯的看着那些人,这时我发现牧师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神父都是很慈祥的,他们就像弥勒佛一样能包容天下所有的人和事。看着年老的神父,我笑了,笑很天真。 突然神父挥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好大胆子的恶魔,竟敢在这里放肆。”神父恶狠狠的说着。 “什么我是恶魔?”我心里好笑,可是神父一把卡住我的脖子?“你来到这里有什么企图,你这个恶魔!” 我双手去掰神父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神父一甩手就将我摔倒在地。这时周围的人都像我这边靠过来,有人露出惊讶的神情,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脸的正义,似乎我真的就是恶魔。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辩解着,可是我的辩解此刻是这样的无力。我起身就想要跑出教堂,可是一只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拎到了神像的下面。 “恶魔,你占据异教徒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上将要做什么?说!”神父举着他手里的十字架,恶狠狠道。 “我不时恶魔,是你搞错了。” 神父举起手中的十字架按在我的额头上说:“恶魔的狡辩,说出你的名字和你的目的!” “不是,我不是,放了我吧,我只是被唱诗的声音吸引过来的。”我苦苦的哀求着。 “我让你不说实话!”说着神父打开手里的圣经嘴里念着经文,手中的十字架不断的点向我的额头。 很快的我的额头渗出了血液:“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什么恶魔!”我想要躲开,但是身后早就有两名教徒将我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住手!”一声断喝,神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门的方向,我也看去一瞬间我就觉得安全了许多,来的人正是我的父亲。 父亲冲到我的跟前一把推开按住我的那两个人,指着神父道:“你们在干什么?在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你的孩子,他已经被恶魔附体了,我要帮助他把恶魔从身体里面驱赶出来。”神父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看你们才是恶魔,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我要控告你们。”父亲将我揽入怀中。 “你会感谢我们的。”神父冷冷的说。话音刚落又上来几个男人将我从父亲的怀中拉着出来,我手紧紧的拉着父亲可是最终还是被拉着到神父的面前,而父亲已经和那几个男人撕扯做一团。 “恶魔你用你虚有的外表迷惑善良的人们来达到你肮脏的目的,那个人类已经帮助不了你了,说出你的名字!”神父索性扔掉手里的圣经,卡住我的脖子,力度之大我几乎是瞬间就感到了窒息。 神父面容扭曲,眼睛愤怒的瞪着我,那个时候我的心脏刚刚接受手术不久,所以依旧很脆弱,眼睛一翻口吐白沫。 镜子中的画面一乱,我立刻从幻觉中醒过来,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早已经是冷汗涔涔。我忽然觉得也许当时神父是正确的,身体之内的确有着一个恶魔,就是那段被记忆封存的秘密。 一种想要找到那个神父的念头从脑海中奔涌而出,也许我早该去找他帮忙。可能真的如神父所说我身体之内的确有着一个恶魔。 我的眼球正在放大,因为镜子反射出的景象已经不是我所处的环境,那是一个昏暗的环境,墙上映着摇曳的火苗的光线,这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一双白惨惨的手突然从墙的后面伸了出来,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梦中的景象突然的出现了,令我毫无防备。即使在梦中,我已经做好的充足的准备的情况下,我还是会被吓得六神无主。但是梦中的场景怎么会在镜子中出现,这意味着什么?我一直在想镜子中的那双手的主人是谁?现在我突然觉得那就是寄居在我体内的恶魔! 我从地上爬起,小心的又看了镜子一眼,镜子已经恢复了常态。我的头又是一阵眩晕,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再等下去了。 可是我能做得事情是什么呢?到中国,包裹上的地址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要是找不到那个地址呢?毕竟这个包裹出现的太诡异了。 有一个人或许会帮助我,那就是当时的那个神父,我记得人们管他叫做罗恩神父,我一定要找到他。 其实找到罗恩神父并不难,当时那件事情给罗恩神父带来的后果就是他永远都失去了最为一名神父的资格,这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羞耻。 当我找出当时的报纸的时候,上面果然有他当时的住址,这是我在图书馆待了一天的成果。 罗恩神父现在正住在威斯康辛州北部的一座小城市中,虽然没有他准确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那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找到他,他现在可能就是我唯一的救星。 我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单独的出过远门,即使是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活动我都没有机会参加,所以当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父母时,他们的那种惊讶可想而知。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要去找那个罗恩神父,只是说我将要出去散散心。在经过一个晚上的艰难谈判,最终父母还是妥协了,但是我必须每天早晚都得与他们通电话。我很无奈,真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我多久才能自立,他们还真不像是美国父母。 窸窸窣窣的又脚步声在向我靠近,我睁开眼睛,黑暗中我的窗前正立着一个人影,头发长长的。 “妈妈?”我诧异的叫了一声,母亲为何我在深夜站在我的床前。 黑影一动不动,正当我想要起身是忽然黑影猛然伸出两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用力的掐住了。 “不要!”我惊恐的从梦中坐起,房间里灯还是亮着的,我谨慎的看了看房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这时我还能感觉的出脖子上还有那种隐隐的疼痛。 “太紧张了。”我自己安慰道,想着明天就要去找罗恩神父,心里不免又涌起一种隐痛来。 夜已经深了,我来窗前正准备拉上窗帘的时候,玻璃之中在我的身后突然的出现了一个人,我回头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我疑惑的又看向那扇玻璃,此时里面的人影已经不在了。我收回视线,身子一身痉挛,重心一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我刚刚看到玻璃中自己的影子时,看到的不是我自己的脸而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那张脸就像是被一张白布裹着似地。 这时玻璃中的那个没有脸的镜子伸出手来,慢慢的在他的脸上捏来捏去的,不久那张竟隐隐的出现了一些五官的轮廓。 当看到那张只有轮廓的脸的时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慢慢的从我的内心之中升起,好像眼前即将出现的这张脸是我认识的人一样。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我生怕看到一张我十分熟悉的脸,那样的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怎样。 许久,一点声息都没有,于是我祈祷着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那个影子并没有消失,他依旧的站在玻璃之中,此刻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难道他那张已经完成了吗?我极不情愿的看向了影子的那张脸。 “不!”我虚脱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我侧脸看向窗户,窗帘是拉上的,又是梦吗?我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种释然。 梦中的那张脸是谁呢?我开始回想着刚刚梦中的景象,可是这时我突然间发现那张我想不起来了!可是刚才在梦中我明明就已经看到了那张脸了,为什么现在就想不起来了。 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而且肯定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为什么梦中所有的场景我都还记得,可是唯独那张脸我怎样也极不起来了? “该死的,我究竟在对自己隐瞒着什么?”我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头,懊恼的骂道。 可是这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单凭借我自己的能力,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答案的,可是求助别人,求助谁呢?凯蒂医生?显然不太靠谱,她已经在为此努力了近十年了,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除了得出一个我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以外,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当然我也变得在医学界小有名声,自然不是我的学术知识,更加不是我有什么高超的医德医术,而是我这奇怪的心理怪病,不管使用什么方法,总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些想要挑战的心理方面的医生们,想要一次成名的不怀好意的医生们,他们一个个都因为各种原因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这也真是因为我为什么这么久来只选择凯蒂医生为我治疗的原因了。凯蒂医生虽然在相关的医术方面并不突出,可是她是真心在为我着想,为我的精神状况,身体状况考虑的。虽然我也见过很多著名的心理学专家,有世界各地的精神方面的顶尖学者,这些人我也都是在凯蒂医生的帮助下见面的,这意思其实很明了,我除了凯蒂医生以外,谁都不信任。 虽说现在凯蒂医生对我来说就相当于一个超级管用的安眠药——我每一次去凯蒂医生的诊所其实并非是为了治疗,只不过通过凯蒂医生的催眠,可是使我有两到三个小时的“纯睡眠时间”而已,这几个小时之内,我是不会做梦的,这样对于我的精神状态是有好处的,虽说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不过我通常管着戏谑的称为“黄金休息时间”!凯蒂医生也从来都不会对此而感到不高兴,因为可以说凯蒂医生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的家人也都知道这个情况,可是我的父母还是会每个月向凯蒂医生的银行账号里面汇款,大约260美元。我的家人也是经过多次尝试又多次失败之后这才做出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只要我能幸福的生活,他们也别无所求。 父亲虽然说做生意,可是最近几年美国的经济实在是不景气,通货膨胀的厉害,还好父亲除了是经营乳制品公司以外,其他的两家公司都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的日常用品,所以虽然受到影响,可是还不至于负盈利,但是每天他都要和那些人一起努力着,避免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接到的是破产通知。 但是即使他如此的辛劳,可是依旧会把我的事情放在心里。他也情愿每个月为此付出一小笔金钱,为的只是能让我睡一个安心的觉。 我和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对我视如己出。我的生活和同龄的孩子大不相同,我不能去参见社交舞会,不能去搞乐队,不能去夏令营,不能爬山,不能冲浪,不能……不能……无数个不能之后,剩下的只有休息。我的课余生活基本上除了看出就是画画,不过幸运的是还好有这两种课余活动能让我有一个打发时间理由。 我爬上床,静静地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恩明天就去早罗恩神父。”我这样对自己说着,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对我说:“不要去,什么都不要做,你去了就会破坏掉现有的生活。” 这个声音从我内心的深处响起,这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警告吗?可是我真的想去,想要去寻求解脱的办法,这样我就可以找到我所想要的答案,然后我的生活就会回归平静,和正常人一样,不需要再为噩梦所困扰。可是我真的能解决吗?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子,这个梦代表着又是什么意思,如果这场其实就是一个屠杀的开始呢?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场梦就是一个屠杀的开始,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部 第五章记忆之匙2 但是即使他如此的辛劳,可是依旧会把我的事情放在心里。他也情愿每个月为此付出一小笔金钱,为的只是能让我睡一个安心的觉。 我和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对我视如己出。我的生活和同龄的孩子大不相同,我不能去参见社交舞会,不能去搞乐队,不能去夏令营,不能爬山,不能冲浪,不能……不能……无数个不能之后,剩下的只有休息。我的课余生活基本上除了看出就是画画,不过幸运的是还好有这两种课余活动能让我有一个打发时间理由。 我爬上床,静静地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恩明天就去早罗恩神父。”我这样对自己说着,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对我说:“不要去,什么都不要做,你去了就会破坏掉现有的生活。” 这个声音从我内心的深处响起,这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警告吗?可是我真的想去,想要去寻求解脱的办法,这样我就可以找到我所想要的答案,然后我的生活就会回归平静,和正常人一样,不需要再为噩梦所困扰。可是我真的能解决吗?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子,这个梦代表着又是什么意思,如果这场其实就是一个屠杀的开始呢?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场梦就是一个屠杀的开始,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部 第五章家人 我要不要放弃?因为这样的决定很可能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而那个结果恐怕是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去承受的。看看我自己现在的样子,我能去做什么呢?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又该怎样面对即将发生的危险呢。 可是如果我不去,我的内心又会不安。始终都没有办法坦然的面对我自己,面对那个梦,面对已经被我遗忘的过去。 也许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或许那个梦是曾经我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可能是一段我被虐待的经过,或者是……反正就是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是一段已经结束了的事情。 “对没错,杰森,我该勇敢一些,梦中的情景不代表就要发生什么危险,我不能一辈子都要被一个梦给束缚,我要自由,而不是每天醒来都战战兢兢的开始新的一天。”我这样自言自语道,我在为自己打气,可是有一想:“如果那些被我尘封的记忆真的是我无法接受的呢?那个梦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做过那个梦无数次了,可是每一次我都会被惊醒,这又是为什么?除了说明那个梦所代表的过去就是一个危险的代表啊!” 矛盾的情绪让我有些焦躁,我翻身从床上做起来,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那个包裹,那把钥匙就放在里面。我走到跟前附身把包裹从地上拿起来,我再一次坐会到床上,从里面拿出那把钥匙。 看着这把古老的钥匙,我一点思绪都没有。我抚摸着它冰凉的金属外表,它对我是陌生的,我的记忆中对它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我知道,这把钥匙曾经和我息息相关。这把钥匙背后有着怎样的秘密呢?或许这就是一把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忽然我感觉这把钥匙如此的烫手,手一松,它就掉到了床上。这是一把不祥的钥匙,它是开启潘多拉盒子的钥匙,是一把将瘟疫和灾难引向人间的钥匙!它是受到诅咒的不祥之物! 豁然我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惊恐的看着那把钥匙,慢慢的退到门边,此时这把潘多拉的钥匙就安静的躺在我的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就去其他的钥匙无疑。 忽然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笑,竟然被一把钥匙吓成了这个样子。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即便这就是潘多拉盒子的钥匙,只要我不去触碰它不就好了吗?潘多拉的盒子是需要打开之后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怎样的灾难,如果不打开,它就是一直盒子而已,一只看起来比较华贵的盒子。 我伸手把那把钥匙拿起来,拉开抽屉,将它放进抽屉里面。然后我把包裹的盒子也小心的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现在还是不要去多想了,自寻烦恼,现在想的再多也无意义,等我明天再说吧。 关上抽屉,随手拿起桌边的日记本,打开到一页空白页上。我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个习惯从我手术成功以后就有了,因为手术之后我的记忆全部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对成年男女是谁,那个比我大几岁的金发男孩儿又是谁?一切对我来说全部的都是陌生的,看着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人,还有他们说的奇怪的语言,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几乎天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每天保持写日记,一行英文一行汉字,这样我可确保,如果我下一次在失意的话,我能知道自己是谁,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这些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又是谁。 打开笔帽,刚想写,但是我又停住了。我总觉得我已经不应该再在这本日记继续的写下去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想要失去什么似的。就好像一个准备新的生活的人,将过去的一切都统统抛开,一切自己过去使用的东西全部都扔掉,这代表着对过往的一种告别。 但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过另外一种生活,为什么现在我会有一种自己快要脱离这里的感觉呢? 虽然很奇怪,可是我还是合上了这本日记本,而且颇有些不舍的放到了一遍,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新的日记本,然后摊开,在新的一页上写上1988年5月15日,天气:晴转多云; 我诧异的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没错这就是我的字迹,而且是我亲眼看着自己写上去的,可这并不是我想这样写的,从换掉日记本,再到在这上面写字,这完全都不是我想要去做的,都是我的不听使唤的自动完成的。但奇怪的是,虽然我并不像换一本新的日记本,可是也不是很抵触。怎么说呢?我现在的身体和手是被另外一个人操控着,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从过去的生活脱离开,而换日记本就是一个开始。但是我的意思似乎并不对此感到任何的反抗,而是有些不情愿但是半推半就的就应允了。 看着日记本上的日期,看着手上的笔,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了恐惧,因为似乎真的有一股力量正在慢慢的改变我的生活,就从现在开始,难道这股力量就是从那把钥匙穿出来呢吗? 我惊慌的扔掉手中的笔,可是我却不想要逃开,而是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脑中在惊慌的想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却依旧坐在这里,就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跑一样。 半晌我又拿起了那只笔,然后开始在上面写道: 此时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我又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的生活就此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而改变的伊始就是我更换了这本新的日记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 我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就是那把古老的钥匙。 今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受到一个神奇的包裹,里面是一把钥匙,然后梦中一只白惨惨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结果在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真的受到了一个包裹,里面真的是一把钥匙! 这是一把从中国寄来的钥匙,那个我出生时候的国度。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正在茫然中,我不想改变我现在的生活,可是奇怪的是,我似乎正在一点点改变现有的生活。就好像换了这个日记本,就好像我现在在写这些字的时候,虽然我的头脑是这样的想的,可是……我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至少我现在不清楚,好了我累了,我想我的心脏已经疲惫不堪了,晚安杰森,晚安这个世界。 放下笔,我爬到床上,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又会做那个梦,如果今晚真的还能做这样的一个梦的话,我一定,一定要看清楚,从后面伸出的那双惨败的小手的主人究竟是谁! 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闭上眼睛没一会,我就睡着了。这一觉很踏实,没有再做那个梦,而是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我感觉门被打开,我迷蒙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走到我的窗前,站在那里停了好一会,这才附身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走出门去。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是我的父亲,那个高大的美国男人。我顿时感到一丝宽慰,然后闭上眼睛,有睡过去了。但是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就被我的那个好似活宝似的哥哥给吵醒了。 当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帅气的脸,那正是杰斯。 “太阳已经可以烤焦你的屁股了。”杰斯一下子跳到我的床上,伸手去掀开我的被子。 “你能不能不这么过分聒噪?”我还是不愿意正看眼睛。 “不不,你不应该这么说。”杰斯大声的说到。 “那我该如何?” “你应该说‘亲爱的兄长早上好’。”杰斯坏笑道。 我无奈的爬起床来对他说:“是的,亲爱的兄长,早上好!”我推开他作势要拥抱的双臂说:“我怀疑当初是不是为了让我每天这么称呼你,你才让父母把我带回来的?” “完全正确,我的老弟,所以现在再认真的来一次早晨问候。”他斜着眼睛故意做出一副鬼脸来。 我长叹一声,杰斯几乎完全的继承了父母外貌上的优点,所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只可惜他有着帅哥一样的容貌,和一个痞子一样的性格! “哎!悲伤的一天就此开始。”摇晃着头走出卧室的门准备开始洗漱。身后是杰斯的声音:“老弟,我今天打算带你去散散心,怎么样?” “可是今天不是周末。”我嘴里含着牙刷含糊的说道。 “这世界上有种叫做翘课的事情,所以我今天可一翘课。”杰斯凑过来,中后面揽住我的肩膀说道。 “谢谢你,我亲爱的老哥。”我冲着镜子中的杰斯笑道。 “哈哈,谢就不用了,你只要知道我是一个优秀的兄长就可以了,九点钟我们准时出发。”说着他一拍我的肩膀转身欲走。 我转过身来说:“可是我并不想去。” “为什么?”杰斯不解的问我。 “因为……”我把脸凑到他的耳边说:“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翘课去约会的幌子!” 杰斯一愣,瞪大眼睛道:“什么幌子,我可不是去约会的。我只是单纯的像带你去放松一下,你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那你一定会带女生了?” “那、那是当然,这样才有意思吗。”杰斯明显有些紧张。 “你再撒谎,老哥,你知道你在我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我一眼就能看穿你。”我得意的点头说道。 “好不杰森,你就不能相信一次吗?”杰斯有些丧气的说:“其实我也是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一定会介绍给你认识的。” “是的,我……”这时候我的鼻子一酸,正好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满嘴的牙膏泡沫全部喷在了杰斯的脸上。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这回已经晚了,杰斯的脸上已经全部都是白色的泡沫了。 “那个,亲爱的老哥,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吗?”我看着杰斯脸上斑斑驳驳的白点说道。 杰斯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说:“小杰森,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你是无意的。” “可是我真的是无辜的,你要想信我,我是你的弟弟,我们是兄弟。” “正因为是兄弟我才更加的确定,你这是故意的。” “好吧随你怎么想,我要离开一会,你可以洗洗你的脸。”说完我就打算溜。 父母听到我们的疯闹声,上楼来,正好我从浴室里面冲出来。 他们看到我下巴上都是牙膏的泡沫,手里还拿着牙刷,这时杰斯也从浴室里面追出来,一脸的泡沫:“你们这是在干吗,化妆舞会吗?” “我是想把杰斯变成圣诞老人。”说着把手上的泡沫在杰斯的下巴手又摸了一把。 “哦杰森,我一定让你知道不尊重兄长是什么代价的!”杰斯故作生气道。 “好吧有时间的话我会想要知道的。”我吐了吐舌头,转身下楼到厨房去漱口。 “杰斯,今天应该是你打算浴室对吧?”母亲笑着问杰斯。 “没错,可是……”杰斯回头看到满目狼藉的浴室,懊悔的直跺脚。 “别推卸责任,儿子,希望你能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会检查的。”母亲继续笑着拍着杰斯的肩膀。 “没错,杰斯,好儿子加油!”父亲冲着他作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下楼了。我这时候已经重新上楼来,躲在一边冲着他直眨巴眼睛。 杰斯做着手势,一边对着口型让我帮他收拾。我耸了耸肩膀摇着头,装着很委屈的样子。 这就是我的家庭,一个幸福四口之家。虽然我和她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我却和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经历磨难。 记得三年前,美国的经济很不乐观,父亲的生意一度受到重创,那个时期,我们一家人曾经被赶出这桩房子,不过我们一家人的努力,克服了各种困难以后,让父亲的生意起死回生,我们也重新夺回了这桩属于我们的房子。 那一段日子真的好艰辛,可是我们依旧挺过来了,虽然这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成员,但是他们却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我真的有必要再为了那个梦而伤害甚至是远离他们吗? 如果我那样做了,真的值得吗?我靠着门,痛苦的衡量着利弊,最终我选择放弃追寻,就让那把钥匙沉浸在黑暗的抽屉里面吧,比起我或许不能够掌控的过去,珍惜现在的生活和家人,或许才是我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下定了决心,顿时感到了一些小小的释然。本来我打算去找罗恩神父的,不过这样一想还是算了吧,或许罗恩神父不过就是一个极端的种族歧视着,当我一个黄种人莫名其妙的钻进他的教堂的时候,或许罗恩神父正打算用那样的方式来惩戒一下我这个不知好歹的黄种人的后代。什么神的旨意,全部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幌子而已。 想着当初神父对待我露出的那种恶毒的表情,还有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伤害,现在想来都觉得可怕。如果当时父亲没有及时的出现,我会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后果呢?会不会真的被他烧死?还是被他用尖锐的十字架穿透我的胸膛呢?疑惑着会被他依仗着驱魔的口号把我活活的给折磨死呢? 虽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让我心有余悸。这种极端的宗教行为在美国并不少见,似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情,某某被某某神父,或者某某被某某牧师一驱魔的名义给烧死了,或者是鞭挞而死。 就在不久之前,电视上刚刚还播出了个新闻,在加州,一个神父在驱魔的过程中把孩子绑在椅子上,但是过程当中孩子因为恐惧而挣扎,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头磕碰到一处坚硬的突起物,当时太阳穴就被刺破,不治身亡。 这时门外响起了母亲的呼喊声,我停下胡思乱想,走出房门,准备吃早餐。 “杰森,你有心事?”母亲一样就看出我脸色的异常。 “没有,可能昨晚休息的太晚了。”我笑着说道。我尽量的露出一副自然的笑容,这样他们看到之后至少会感觉到安心不少。 “哦,你今天要在家里躲休息一下吧。”母亲柔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今天的美术课我必须得上,放心吧,我没事的。” “不要勉强,杰森,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就好了。”父亲也说。 我看着杰斯说道:“其实我是很喜欢上学的,不能随便的翘课。” 这个时候杰斯一直在想我摇头示意,不要将他准备翘课的事情说出来。我本不打算说,但是我还是一直看着杰斯故意说道:“老哥,你今天都有什么可能?” “呃,课程表在书包里。”杰斯冲着我挤眉弄眼的。 “不会是想翘课吧?一般翘课的人都不会记着课程的。”我笑着说。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按时到学校的,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向你们保证过了不是吗?”杰斯冲着父母耸肩道。 “杰斯,这样最好,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因为翘课而挂科了,更不想在被你的老师因为这个事情而通电话,你明白吗?”父亲有些严厉的对杰斯说道。 “是的爸爸,我已经明白了,我已经大学了所以这些事情您就不需要在操心了。”一边说着一边杰斯更努力的向我使着眼色。 我点头表示理解杰斯的意思,同时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张五美元放在桌子上,指着那张五美元对着杰斯呶呶嘴,然后再指向我自己。既然杰斯想要让我为他保守秘密,那么就得用五美元来换。 杰斯瞪了我一眼,然后摇头表示不给我。 我冲着杰斯狡黠的一笑说:“没办法杰斯,这也不能怪老爸,谁让你是一个惯犯了呢?你的信用额度已经透支了。”边说我边坏笑,同时用眼神示意他如果不给我五美元,我就告密。 “杰森说的没错,你之前的表现是在令我们伤心。” “妈妈,我现在已经没有在翘课的理由了。你们要相信我。” “希望如此。” 杰斯依旧不答应给我五美元于是我又拿出一张十美元说:“理由这东西其实不难,比如约会!” “杰斯你有女朋友了?”父亲立刻追问。 杰斯一边瞪着我,一边对父亲说:“没有,暂时还没有。别听杰森,他在胡说。”这时候他向后仰着,趁着他们不注意,对我做了一个手势,表示五美元没问题。 但是我却摇头,将手里的十五美元那在手里晃了晃装进钱包。 杰斯长大了嘴巴,还想讨价还价,这时我说:“老哥,真的没有吗?” “当然,当然没有,呵呵!”杰斯敢笑两声对我点头,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我拿着杰斯极不情愿的递给我的十五美元,正高兴的打算揣在口袋里,这时候,杰斯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故意尖着声音说道:“杰森,我的抢劫犯弟弟,你拿的这个钱是不是很烫手呢?” “哦,不,应该叫我敲诈犯弟弟,或者是勒索犯弟弟。” “好吧,我要以正义的名义抹杀你,嘿嘿。” “等等,亲爱的哥哥,我必须纠正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首先我是不会去勒索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的,第二你并不代表正义,因为正义是和翘课截然相反的两种事情,你明白了吗?”我眨着眼睛对杰斯说道。 杰斯叹了一口气说:“哎,我现在必须发挥一下左兄长的威严。” “再等一下,既然给都给了,那就像个男人一样,大方一些,至少要对的起你的胸肌。”说着我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拳。 “如果我要是不大方呢?” “好吧,后果自负,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是不是哥哥?” 杰斯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能不能只要十美元?” “恩,我可以再给你两美元,就这样,亲爱的哥哥,此时正是你表现你作为兄长的时候了。”我狡黠的笑着。 第一部 第六章诡异的画 “拿来,两美元也行。” “真小气!” 杰斯把两美元接过去,快速地放进口袋里说:“你今天真的不去见见她?” “不了,谢谢你,不过等到那一天你是真的想把她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就会去见面的,不是把我当成挡箭牌。”我拿起画本说道。 “好吧,这是你的损失杰森。” 屋外的阳光很明媚,这就是快乐一天的开始,我家人就是这样的幸福,美满。在经历那一次危难之后家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密切了。我真的舍不得现在这个家,还有爱我的家人。如果为了寻找那些已经被我给埋葬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而让我去伤害或者是放弃我现在的生活,我做不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伤害,都不可以。 风很暖很暖,暖的让人想要眯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暖风中还有很多花的香味,这是初夏的美好时光。 昨夜的那些烦恼好似消失不见,似乎就被微风都给吹散了。 坐在广场之上,周围尽是一下学生,他们都是我的同学,不过我和他们极少交流,除了个别的很要好的朋友之外。因为现在的美国,种族歧视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一个黄种人,而且还是一个病秧子,自然会成为别人嘲笑讥讽的对象,幸好我的父亲在当地算是有名望的人,我这才能幸免遇难。当然也归功于杰斯和他的那些死党们,我是指我周围的很多同学都比较忌惮杰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的淫威。 可惜今天我罗兰德和瑞琪没有能来,所以我今天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一个角落里面,等待着开始上课。 今天的课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届课外教学。半晌,老师带着一名穿着睡袍的年轻男子走到最前面,说道:“今天的课程是人体素描,内容是要求把周围美丽的景色和人体融为一体。”说吧,冲着那个穿着睡袍的青年男子一笑,男子边唰的褪去了身上的睡袍,赤裸的身体边出现了、 “哇哦!”周围的女人一阵兴奋的尖叫声,不少还吹起了口哨。 尽管我是男生,可是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脸红,当然并非是不好思议去看,只是这是在公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的多,这模特怎么说拖个精光就脱个精光呢?要是我打死也不做不出来。 “太帅了。”周围的女生兴奋的程度,似乎有些过分了,不过也难怪,这个模特的身材真的没得说。 当然除了身材以为,这模特的专业程度也是不一般。面对地下尖叫的学生,还有众人的瞩目围观,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站在摆着poss。好一会老师终于是忍耐到了极限,站在模特的身边说道:“如果谁还不下笔的话,此次画的成绩为零,以后的人体素描课程都不必参加了。”这一句话果然又威力,那些尖叫的女人立刻开始动笔,不过私下里还是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模特的身体。 在其余的人起哄和惊呼声中,我早就已经开始画了。我似乎有着画画的天分,在手术之后,我的生活一度只能在床上进行,那个时候我的父母为我买了了画笔和画本。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可惜怪的是,我竟然熟练的把父母坐在一起时候给画了出来。虽然不是那么的逼真,但是也非小孩子的涂鸦,当时我的父母都惊讶的看着我,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绘画的天分。从那以后,父母便开始请专业的老师来为我指导。只可惜我的身体情况很不好,所以虽然有天份,但是进度并不快。不过我的父母倒是并不在意,因为我在画画的时候,他们说我是最幸福的时候。 我先把人的比例和后面背景的比例调整好,然后笔在纸上留下了一道道浅黑色的线条来,这线条没有生命,但是我好像能赋予它们生命一般。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着无穷的魔力,每一根线条都能被放到它最适合的地方去。 渐渐的我的画快要完成了,这时我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他们的进度仅仅是我的三分之一。这时我开始画模特的私处,我并不是第一次画人,可是却是第一次画一个人的裸体,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显的协调。我想旁边一位长发的女生的画本上瞄了一眼,结果他的话本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模特的那个…… 我一阵无语,本想借鉴一下,但是结果差点没让我给笑出声来。看来我只好自己画了,阳光的温度并不高,可是在下面晒的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些热的。 这时候忽然一个一团阴影挡住了我的画本,抬头一看是我老师迪孚。 “哦!你太完美了杰森,你的画简直就是艺术。”迪孚老师惊讶的称赞道。 “迪孚先生,你的夸奖有些太夸张了。”我谦虚的说道,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尤其是在这么多的同学的面前。 迪孚先生笑着说?:“不杰森,我没有夸张那个,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这不过就是一副素描而已,而且我第一次画裸体,有些比例还能完全掌握好。” “杰森,不要谦虚,这就是一幅素描,可是你却能把阳光也画在里面,太美了杰森,你真的是一个天才。”迪孚先生仍然在夸奖我。 “天才,哦不,天才的生命都是脆弱的!”这时我身边的女人大声的说道,同时其他的学生都应声而笑。 “杰弗里,天才的生命错弱与否暂且不去讨论,我想问你,为什么你的画板上只有模特的**,难道说你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吗?”迪孚很不高兴的质问杰弗里。迪孚是一个画家,很有名气的画家,只不过他的脾气实在有些古板,对于那些拿画来开玩笑的人,他向来都对此嗤之以鼻。 这时同学的笑声更大了,还有几个男人抢过杰弗里的画板,高高的举起来,向周人展示。好一阵子之后,才重新的安静下来,这时迪孚又走回我的身边看了一会问我:“可是杰森,你能解释一下,你长脸是怎么回事吗?” 我听的莫名奇妙,但是也去看我画布上的脸,也是一愣。因为我的画模特的脸并非是面前那个模特的脸,而是一张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孔,而且整张面孔看起来像是一个东方人的面孔。 “这……我也不知道是真么回事。”我看着迪孚说道。 迪孚侧头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说你自己画的自己不知道?不过很快他又说:“呃当然这并不重要,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画模特的脸,你的画真的很好,恩听说你的父亲要为你举办画展?” “是的迪孚先生,不过只是一个很小的个人画展而已,都是我父亲的朋友什么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杰森,画展不分大小,那是一个展示你的好机会,一定要全力的去准备,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虽然我不是你的指导老师,但是只要你开口,我会全力帮助你的。”迪孚先生诚恳的说道。 迪孚并非是我的指导老师,只不过他今天临时代课而已,我说过他本来是一个画家,我么你的知道老师是他的同学兼友人。 “是的,迪孚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很高兴。” “不必客气,杰森,不过你是不是要邀请我去看你的画展呢?”迪孚笑着问我。 “当然先生,只不过,这一次只是小型的私人聚会,不是正规的画展,所以没有请柬什么的,不过还真是希望您能来,我向您发出正式邀请。”我也诚恳的笑着回答。 “请柬这东西没必要,我一定会去的孩子。” 之后迪孚便去指导别的学生了,可是我还在盯着这一副画看着,我明明就是按照模特的五官来画的,可是神什么现在画上面的那个人就变成了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了呢?我看着自己的作品百思不得其解。 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张画上的人脸我感觉到有些熟悉,是谁呢?我的生活中好像没有那个东方的男人啊,成年男子似乎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为何我会画出他的脸呢?还是再我的显意识里面,认识这样的一个东方人? 我自己就是东方人,而这张画中的脸,也是东方人,莫不是我和他有着某种联系?这倒是不奇怪,可是如果有联系那一定是我失忆之前,在中国的时候。为什么我会突然画出它的脸来?这意味着什么?我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恢复了? 突然我有种害怕,于是准备修改,我要把这张脸修改掉,改成对面的那个模特的脸。 我一边修改,一边紧张的像四周看,因为我感觉到好像有很多上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其实周围的人都在专心的画着画,一开始的起哄早就安静下来,全部的都在专心作画。 这时我再把目光收回到我的画上面的时候,愕然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画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小男孩,而此时我的笔尖正停在小男孩的身上。手一松,笔瞬间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声。 我什么时候画了一个小男孩儿!我刚才明明实在修改那张脸的!可是在看那脸,还是那张东方人的面孔,更奇怪的这个小孩儿和那个东方男人竟然是牵着手的。就好像是一个父亲在牵着自己的儿子的手,在公园里散步。可是画中的东方男人是一个裸男,所以这画看起来格外的怪异。 一个裸体的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在公园里散步。这一幅画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原本温暖完美的画此时变得有些杂乱。我抬头看着那个模特,此时模特的姿势还是和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是一个大卫雕像的姿势,可是我画中的男人确实一个正在走路的姿势,而且左手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可是我刚才明明都是按照那个模特来画的,而且就在迪孚看到我的画的时候,画中的模特依旧是用着大卫的姿势站立着,可是为何此时他却变成了一副在走路的姿势呢? 这不是我画的,一定不是我的画,就在刚刚,我走神的时候,有人偷换掉了我的画!可是能是谁呢?周围的人都在细心的画着画,怎么可能有人来偷我的画?再说我的画一直就在我的眼前放着,有谁能再我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偷换掉我的画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画突然之间就变了,变成了这副姿势呢?我可一确定,我的确就是按照模特的姿势画的,如果刚才迪孚先生看到了的画中的模特是这样走路的姿势,他一定会提出批评的。因为这幅画如果按照走路的姿势来画是十分不协调的,那样的话就必须要修改背景,可是我的画的背景却依旧是我模特后面的公园的风景,只有画中的人物的姿势变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画错了脸,倒也好理解,权当是在我的潜意识当中,我对于画中的这个东方男人有着很深的印象。或许在从前,再我失忆之前或者是我在中国的时候,我和这个男人有着很深的交际,所以在此时,我再无意识的情况下画出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该死的钥匙,是那把钥匙在渐渐的唤醒我曾经的记忆。但是为什么我明明记着我是按照模特的姿势画的,怎么就能变成另外一种姿势呢?现在看来这完全是另外的一副画了。还有这个小男孩是怎么回事?我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画出一个孩子来? 这在一幅画中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纰漏,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整幅画的格局。但是我却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如何画出这个孩子的。刚才我只觉得周围有人在看我,于是我的注意力稍稍的就分散了,可是我当时明明就是在修改作品当中模特的脸,可是当我在集中精神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就已经出现了。 是我自己画上去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半点的引向?不是我画的,可是不是我画的又能是谁呢? “夏立蕤!”突然一个声音叫道。 我一个激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个声音还在叫着:“夏立蕤!夏立蕤!”这和我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完全一样,这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他在呼唤这一个我只在梦中听过一次的中国人的名字! “夏立蕤!夏立蕤!”这个声音更响了,就好像是在很远的地方那个,用很大的声音在呼唤! 我左右看,但是我看不到有那个小孩子在大声的呼喊着。周围除了和我一样正在作画的学生意外,就是一些在公园里面散步的人们,或者是围观者。这些人有老人,有年轻人,有男有女,可是就是没有小孩子! “夏立蕤!”这个声音还在继续,声音很遥远,远的好像我即便去看也看不到他似的。声音飘飘荡荡,很不真切,有点不像是我的耳朵听到的,也更像是电视里面那些经过处理之后的声音。 昨天在凯蒂医生那里,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在叫着“夏立蕤!”这个名字,当时我就认为这是我自己的名字。难道这真的就是我自己的中文名字吗? 还有昨天的那个包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都和我的梦,我的过去有关系吗?可是这也太玄乎了。 我又仔细的在人群中寻找了一遍,没有小孩子,今天不是周末,本来就不应该又小孩子出现在公园里面,就算是有逃课的孩子也应该是在游戏厅之类的地方,而不是像一个老人一样在公园里散步。 这时我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画上面,突然我的心一紧,这里如果说有小孩子的话,只有我画中的这个没有脸的小男孩!难道说他在呼唤我吗? 天哪!这已经不能再是人类认知范围的事情了,这太诡异了。我看着画中的那个小男孩而,他正在被那个裸男牵着手,好像在散步,小男孩儿没有脸,是我没有画上去,可是看得出来他在蹦蹦跳跳的向前走路,应该是很欢快的。 突然我闹钟涌现出一副温馨的画面,一个男人牵着自己的孩子,在温暖的晚春的阳光下,在靠近河边的草地上散步。男人笑着,孩子笑着,他们一起笑着。可是那个男人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不过这并不影响这温馨的场面,我闭上眼睛,看着这幅画面,忽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脸! 一下子我仿佛是回到了现实一般猛然惊醒,可是我不就在现实吗?眼前的画,好像又变了,但是这一次我看不出来变在哪里。我就是感觉这画真的有变了,我仔细的看着,像是着了魔一般。 恰在此时,迪孚先生站在前面的模特所在的高台上,大声的说着:“好了同学们,今天的可就到这里,好了先谢谢我们敬业的模特,是的是该谢谢他了,他几乎都没有动过。”说着递给模特刚才他脱下来的睡袍。 “哇这么快,我还没有尽兴呢!”杰弗里大声的叫道,杰弗里,是一个白人女孩,长相一般,不过发育成熟的丰满的胸部却为她的长相增分不少。不过好像是和她的胸部一样,杰弗里是一个很放荡的女孩。 虽说周围的人好像思想都挺开放的,除了我以外,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是东方人的缘故,相对要保守的多。不过杰弗里绝对是个例外,听说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十个男人上过床了。并且最大的一个差不多是他父亲的年龄,反正这让人很不能理解。 “不,你应该已经尽兴了,从一开始你的眼睛就在模特的**和你画的那个**上不断的游走着,我担心再继续下去,我们的模特就会被你灼热的目光给融化掉。”迪孚先生很不客气的说道。 杰弗里似乎根本那就不生气,而且还起哄的喊道:“要走也可以,就是把联系方式留下,我们私下里可以好好交流,有关于身体方面的。”杰弗里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唏嘘声。 模特听到之后,只是笑了笑,好像这种事情他已经遇到了很多似的。他淡定的穿上衣服,然后走下那个台子,连一眼都没有多看这边。 听到杰弗里这么说,很多女生都抢着要模特的联系方式,可是恰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帅哥走过来,递给那个模特一个包,然后两人相拥着走开了,不时地还亲吻一下对方。 “哦!不!不应该这样!”接下来便是女生们懊恼的叹息声,还有男生们幸灾乐祸的起哄声。杰弗里更是夸张的用手捶打着他的画布上的那个**,一边哭天抢地的大喊,这样一来同学之间的疯闹更加的热闹了,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也不由得笑起来。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才被拉了回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离开了很久似的。 这个时候竟然有种我于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好像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生活的地方在很遥远的中国,而非这个到处都是民主,到处都是自由,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人的世界里。是的没错,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被收养而来,我的父母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他们一定是都中国人,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坐在一群金发碧眼的人当中,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极端的激进分子和极端的种族歧视分子会这么讨厌黑种人和黄种人了,因为在这个国度,白种人才是这个国度的主人!一种悲凉的感觉让我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可是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哭,不然我一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的。我已经属于那种他们讨厌的类型了,如果在给他们一点嘲笑和欺负我的理由,那么他们再也不会顾及我父母在当地的威望了,他们一定会毫不忧郁的对我出手的。 我虽然是没有整过人,暂时也没有被整过,但我可是见识过他们整人的手段滴,那可是没有什么适度这个词的,尤其是对一个黄种人或者是黑种人。 第一部 第七章凯蒂医生 这时候迪孚老师在上面做这节课的总结:“总之今天的课程进展还算不错,以后你们还会有机会接触到人体素描的,希望你们下一次会冷静一些,不要显得这么没有见识。”下面立刻有人在窃笑。 “老师!今天没有女模特吗?”一个男生叫道。 “嗯是的,没有。”迪孚先生笑道。 “这真是太糟糕了,迪孚先生,你应该调整一下顺序的,今天应该是先让女模特来的!”那个男生继续嚷道,随即又是一阵起哄的声音。 “你好像很失望,不过不要表现的这么的没出息行吗?” “人体素描是掌握细节的基础,很有难度,人的每一个骨骼每一块肌肉都要很关键,具体的你们以后会慢慢的体会。你们可以照着镜子为自己画素描,并不一定非得有模特才可以进行的,别忘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模特。” “对于杰森来说,恐怕有点难度,因为他除了骨头就没有其他的了。”塞得站起来用他特有的嗓音嚷道。 “没错,你观察的太仔细了塞得,杰森如果你付给我十美元的话,我愿意为你当你小时的模特。”利特笑着附和道。 “这个可不行利特,如果用你做了我的模特,我恐怕以后只会画圆圆的肚子和小雀斑了。”我毫不犹豫便予以还击。 利特是一个营养过剩的而且满脸都是雀斑的男孩,只可惜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长得胖,总觉得自己有多吗多吗的苗条,身材多吗的完美,总之是一个自恋狂,自恋程度有些让人恶心。 不要惹事生非,同样也不要怯懦,这就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作为一个黄种人在一群自大的白种人之间生活的经验。 我带着画本直接去找凯蒂医生,虽然今天不是治疗的日期,不过我要找到凯蒂医生,去证明我并没有疯掉。在看到自己的那副素描奇怪的发生了变化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可能疯掉了。我出现了幻觉,我本来就是把素描画成了这幅样子的,可是我却偏执的认为我就是按照要求作画的。 这不能怪我太敏感,我虽不是心理医生,但是我几乎和心理医生打了十年的交道,遇到这样的事情,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是不是变得不清楚了,我是不是快要疯掉了等等。 凯蒂医生虽然一直没有办法解决我做噩梦的事情,但是鉴别我的思维是否还是正常的,我想凯蒂医生还是可以做到的。 推开凯蒂医生诊所的大门走进去,凯蒂医生的助理罗兰小姐惊讶的看着我问道:“哦杰森今天并非你的治疗日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罗兰在这里工作了六年,在这六年间我很少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突然到访,如果有需要也会提前打个电话的。 “千万别这么紧张,罗兰小姐,我的确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凯蒂医生,不是什么急事。”我尽量装作无事。 “可是,凯蒂医生正在会诊中。” “我可以等一会,反正我是突然决定来的。”我说。 “那好吧,幸好时间不是很长。你这是写生去了吗?”罗兰递给我一杯水问道,她知道我很少喝咖啡。 “刚刚上完课。” “是不是能请你为我画上一张肖像画?”罗兰笑着问我:“我还从来没有画过呢。” “当然可以,很乐于效劳女士。”反正在这待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为罗兰画上一幅画,这样还能打发时间,不过真希望这一次我不会再把她的脸画上一个东方男人的脸了。 拿出笔,打开画板。罗兰并没有特意的去摆什么poss,只是端正的坐在桌子后面。 “就这样吗?”我问。 “是的,我觉得这样挺好,这才是我现实生活中的样子,画画我可不想和照相一样还得摆什么poss。”罗兰笑着说 “这个观点我认同。” 当凯蒂医生推开门,将她的顾客送走出来的时候,我刚刚把罗兰的画像画上最后一笔。 “杰森!”凯蒂医生显然也很惊讶,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凯蒂医生,中午好。”我向凯蒂医生打着招呼。 “杰森这个时候见到你,有点惊讶。”凯蒂医生冲我笑一笑,然后看到我正在为罗兰画像,于是很善解人意的亲自把病人送出去。 罗兰冲我一眨眼睛到“这本来是我的工作。” “没关系的,偶尔一次无所谓,凯蒂医生的人很好的。”我说。 “是的,真的很善解人意,有的时候我在想的事情她立刻就能察觉到。”罗兰低声地说道。 “这才是他的本职,他的工作就是窥探人心。”我说完和罗兰相视一笑。 “杰森,不介意的话再等一会?”凯蒂医生对我说。 “没关系,医生,我可以在等一会的。” “那很好。” “行了,画已经很画好了。”我经过再三的确认,认定画中画的那个人正是罗兰,于是这才把画递给了罗兰。 罗兰接过画惊喜的说道:“哇,太棒了,真的很像我,我的不是说认为你不会画的很好,我是说,不需要用相机,单凭人的手和一支笔就能把人画的这么的像,太神奇了。”罗兰高兴的看着我为她画的那一幅画。 “以前你真的没有接触过这些吗?”我问罗兰。 “没有,我从来对话都不感兴趣,要说会看的话,也是每日时报的漫画版,你知道的,漫画中的那些人是那种样子的。”罗兰笔画了一下。 “是的,没错,要是漫画里的人都变成现实的话,那都是怪胎了。” 这时凯蒂医生推门出来,对我道:“打扰你们一下,你们谈完了吗?” “是的,我门谈完了。”我说。 走进凯蒂医生的诊疗室,凯蒂医生把门关上,然后坐到那张沙发上对我说:“杰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可从来不会在没有提前预约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凯蒂医生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有点事情,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我挠了挠头说道。 “杰森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还是你有做那个梦了?” “这一次和梦没有关系,凯蒂医生,怎么说呢,我今天上了一节美术课。”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从头开始说了。 还好凯蒂医生本来就善于听别人的诉说,所以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反而认真的听着,同时对我做了一个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是在室外,画人体素描。当时是有一个男模特的,可是……”我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杰森,出什么问题了吗?”凯蒂医生温柔的追问道。 “是的,算了你还是先看看这幅画吧,是我画的。”说完我把那幅画从画架中取出来,递给了凯蒂医生,在递给凯蒂医生前我还是看了一眼,还是那个样子,还好这一次没有在发生变化。 凯蒂医生结果那副画,自己的看起来。而我则继续的说:“要求是按照模特的姿势画下来,然后再把背景和模特融为一体,这要求有些难度。不过虽然我第一次画人体素描,可是之前也用石雕像画过,所以我想我是能按照要就画完成作业的。” “模特应该不是这个姿势吧?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好像正在走路。”凯蒂医生指着画中的那个裸体男人说。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时模特的造型是大卫雕像的那种造型,您是知道的凯蒂医生。”我有些焦急。 “没错我知道,杰森,冷静点,冷静点。”说着把水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水说:“要求是按照模特的姿势和背景融合,可是您看我画中的这个人,他是走路的姿势,可是我明明就是按照模特的姿势画出来的。还有你看他的脸,这明显是一个东方人的脸,但是那是一个典型的美国男人,我是说那个模特。”我语无伦次。 “杰森,冷静下来,现在你需要完整的给我讲述一下你出现的问题,这样我才能为你解决好吗?”凯蒂医生用她双闪着魔力般光芒的眼睛看着我,仿佛能让我立刻安静下来。 “对不去,我可能有些过于激动了。”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按照要就把画给完成了,当时迪孚先生,就是今天代课的老师,他是一个画家。” “我认识他,在一个舞会上,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画家。”凯蒂医生说道。 “是的,几天就是他为我们上课。我画的很快,当时已经完成了,周围的那些学生仅仅是刚刚完成三分之一。迪孚先生走到我跟前,他说我的画很好,完美的比例,还有……对不起,我竟说些没用的。”我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没有说到重点。 “杰森,继续说,没关系。” “我就是画的很好,可是迪孚先生却指出我画中的模特的脸,竟然是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可是我刚才说了,那个模特是地道的美国人。” 凯蒂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画的那幅画,现在她应该已经理解了问题了。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画了一张东方人的脸,但是问题还不是在这里。我打算修改,可是……我又恢复意识的时候,不仅没有修改,反而有画出了一个小男孩儿,然后模特的姿势也变成了正在散步,凯蒂医生,我发誓,我绝对是按照模特的姿势来画的。而且我也没有头任何印象我修改了这幅画!”我顿了一下说:“可是我好像进入了短暂的失忆当中,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画就变成了您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凯蒂医生,我总感觉这幅画中的这个东方人,还有这个孩子我一定都认识,一定和我有着某种的关联。” “杰森,我知道了,你先冷静下来,不需要这么激动,先听说我说。”凯蒂医生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的潜意识中的记忆,你虽然失忆了,可是这段记忆是不会消失的,他是被你封存在潜意识当中,那段记忆并非是你丢失了,而是你想不起来了而已。但是现在你可能正在慢慢的恢复那段记忆,那是这个过程很可能会很漫长,需要一点点的从你的潜意识中冒出来。而这个男人和这个孩子他就是你记忆,那段被封存的记忆,这个男人很可能是你从前的邻居或者是你的亲生父亲。” 凯蒂医生看着我:“所以你不需要惊讶很紧张,这只不过是你的潜意识在将你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展现出来而已。只不过他通过了这样的一个方式,一个可能令你有些无法接受的方式。” “可是我听到了有一个小孩子在叫我,就是这个小孩。”我指着画中的那个孩子说。 “怎么可能,杰森,这是一幅画。” “不,那在叫我,那叫我的中文名字。” “你的中文名字?”凯蒂医生问我,“你不是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吗?” “是的,可是我一定到这个这个名字,立刻就知道这是我的中文名字,夏立蕤!”我用汉语说出了那个名字中文发音。 “这是什么意思?”凯蒂医生问我。 我摇头说道:“不我并不知道这名字的意思,我只是一听到之后就知道这就是我中文的名字。周围根本就没有小孩子,只有他,那个声音一定就是他发出来的!”我指着画中的那个我并没有画出脸的小男孩儿。 “杰森,这只是一幅画,那个声音不是任何人发出来的,是你自己!是封存在你的潜意识里面的记忆,我刚才说了,这些都是你曾经的记忆,有画面,有事情,还有文字,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封存起来了。”凯蒂医生为我解释道:“不过有件事情我很在意,杰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问?”我知道凯蒂医生这么问一定是她看出了什么来。 “十年了,差不多十年了,你关于过去的记忆,只是那个梦,那个离奇的梦。不管我怎样为你催眠,想进各种办法你都是无法回忆到过去,而且我甚至其他知名的医生都没有办法进入到你过去的记忆当中,可是现在突然你开始慢慢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了,这很不正常。虽然说恢复记忆有的时候只可能是一瞬间,不过我总觉得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你的记忆在不断的恢复。”凯蒂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是根本就让我无法抵抗。 我点头道:“是的,正如您说的,我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我本来不想说的。” “杰森,对于我,我希望你能不加隐瞒,因为你可以完全的信任我。”凯蒂医生说道。 “是的,我信任你,可是……”我顿了一下说:“这件事情很诡异,我感觉自己要么就是疯了,我需要的可能是精神可医生了,要么我就是遇到了超自然事件了。” 凯蒂医生听得一头雾水,她问我:“杰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还记得我那天把你这里弄的乱七八糟的吗?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没有告诉你,因为当时我仅仅就是那当成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凯蒂医生问我。 “我在梦里梦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就是那个夏立蕤!” “那是你潜意识里面的记忆。” “好吧就算是,那么我梦中还梦到我受到了一个来自中国的包裹,从我一接触到那个包裹开始我的世界发生了恐怖的变化,然后我从里面发现了一把钥匙,随后就是梦中的那一只手突然的从包裹里面伸出来,抓住我的手腕。”我把梦说了一遍。 凯蒂医生刚想说什么我就打断了她的话:“刚开始我也以为这就是梦,可是我发现不对这不是梦!就在我回家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就在我家里的客厅发现了一个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包裹,一个来自大洋彼岸中国的包裹!里面正是梦中的那一半黄铜钥匙!”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凯蒂医生,语气急促而恐慌。 “千万不要说这是我的幻觉,我没有!当时杰斯,杰斯也在现场,就是杰斯打开了包裹,打开了拿出了那把钥匙的!”我没有给凯蒂医生说话的时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感觉自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了,真的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我看着凯蒂医生说:“如果这是我的幻觉,那么我是不是已经得了精神分裂了?” 凯蒂医生也是一脸的惊讶:“杰森,你先听我说,你的精神很好,你要相信我,作为专业的心理医生,我还是能分清楚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和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的,所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精神状态很好,明白了吗?” “那,那我经历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我确信我做了那个梦!就在我昨天在这里的时候,就在这间屋子里面,我没有搞错,我一路上也在不断的回忆着梦中的事情。我可以确定,我是在看到包裹之间就已经做了那个梦的。” “我相信你,杰森,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也相信你的确是在我这里做的那个梦,我也相信你真的在梦中梦到了几下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凯蒂医生真诚的看着我。 “你相信我说的话?”我有些不可置信,因为我以为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告诉我这一切不过就是我自己的错觉云云。 “是的,杰森,我相信你,因为你没有说谎的必要,而且我也相信人的大脑有的时候真的很神秘。”凯帝医生丝毫没有敷衍我的意思。 “可是这不就是超自然事件了吗?” “没错杰森,有的时候人真的能遇见未来,当然并不像是那些传说中的那些预言家那样的神秘,那样的夸张,可以预言几个世纪以后的事情。这些事情可能现在还不能有一个很好的合理的解释,可是杰森你不能就因为这样的一件事情来怀疑你自己的精神状况,明白吗?”凯蒂握住了我的双手说:“现在给我说;我很好,我的精神状态很好!” “我很好,我的精神状态很好!”我重复着她的话。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排空自己的大脑!”凯蒂医生用温柔的但是绝对不能违抗的声音对我说。 我照做了,闭上眼睛,很快大脑里面的那些杂乱的思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只感觉自己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不再想刚才那般的激动。过了一小会凯蒂医生才说:“好了睁开眼睛,杰森。” “谢谢你凯蒂医生,我感觉好多了。”我冲着凯蒂医生露出一个微笑。 “杰森你太紧张了,没有什么力量会控制你,你说的那些神秘力量也不存在,如果硬说他们存在的话,那只能是在你的心里面了。”凯蒂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那把钥匙就是你现在开始回忆起过往的事情的一个导火索,当然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凯蒂医生又说:“但是很可能会给你造成另外的伤害!因为人的失忆就是一种自我保护,被忘记的那段记忆,可能不会是什么好的记忆,所以大脑才会把它们给封存在潜意识中。你现在正在慢慢的恢复记忆,所以很可能……”凯蒂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些话她早就对我说过,而且不止一次。 “那我该怎么办?又不能阻止我恢复记忆。”我苦恼的说。 “是的,没有办法阻止,但是我想如果向这样慢慢的让你回忆起来,其实是给你一个适应的时间,我想你闲杂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接受你的过去就好了,别忘了,你的过去是怎样的,你都不是一个人,你有家人,还有我。” “谢谢!现在我真的希望不要回忆起来。” “杰森,你现在又不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了吗?”凯蒂医生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是的,因为我担心我的过去实在是令我无法接受,而且我也担心会因此而失去我现在的生活以及我的家人,如果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换回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