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已是秋天,枫叶落満白阁的院子。“姐姐。还在练字啊。”白萱晴望着仔细认真地白萱烟,“科举将至,再不用功些,莫非要等到考完再练?父亲曾说,字如人。我在这次考试上可不能漏了细节。”她停顿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肤如凝脂般,杏仁般水汪汪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如血的嘴唇。身着浅绿色的百褶裙,披上略厚的大衣。 “可爹不是说过吗?女子参加科举是不可能的。”白萱晴嘟着嘴,柳眉如烟,微微上了粉黛,与她比起来不分上下。她转过身来,轻笑:“你不说我不提,考不上也罢。” 白萱晴更惊慌了,瞪大了眼睛:“那万一考上了怎么办?姐姐!这不是儿戏。是玩命!”她拍拍白萱烟的肩,宽心解释:“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白萱晴还想劝:“可是...”她故意打断了:“哎呀。想必哥哥也该从战场上回来了吧。这几日也就快了,咱们现在去向父亲打听打听吧。” “爹爹。”二人突然站在门口,着实把白滨翔吓了一跳。“你们这两个淘气包还不快给我进来,当心着凉。”他命人搬来两把椅子,吩咐她们俩坐下。“爹,哥哥还要多久才回来啊?”白萱晴迫不及待的问。 他欣慰道:“瞧那小子把你们盼的,明日一大早面圣后,便可以回来了。”“真好。”白萱烟也露出了笑容,自打哥哥出征,府里就没人能了解她的想法,包括自己的好妹妹,哥哥正她无话不谈的好友。“你们二人随我去后院吧,看看你们的母亲备了什么好菜。”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谕政殿。”。“回皇上,科举考试将至,在下几位大臣已备好试题,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墙角慢慢转出一袭淡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段。 此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贴在背后,隐藏着魅惑的双眸:“没有。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吧。”“微臣告退。”敬事房的人端着香樟木板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奴才给皇上请安,请皇上翻牌子。” 凝香阁 霜雨露身着淡粉衣裙,发间一支金色步摇,摇摇欲坠。一双丹凤眼添入一份妩媚。“皇上驾到。”她匆匆走到殿口,柔柔俯身:“臣妾给皇上请安~”他仅仅用一只手便把她抱了起来,她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天色不早了,皇上就寝吧。”他低头对上她的唇,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下人们很识趣的退了下去,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里,走到床边。把她抛了上去,“呵呵~”她轻轻地拨开自己的外衣,娇媚的笑着。他允吸着她的身体,不慌不忙地占有了她。 金黄色的银杏叶凌空飘舞,阵阵花香沁在瀑布与小溪之间。“师傅。”白萱烟单膝跪地,微微鞠躬。“烟儿,不必多礼。今日是为师最后一次做你的师傅。” 她有些不可置信追问道:“为什么?”“几十年,我在这山上几十年了。大限将至了,为师曾答应你,会在临走前送你一样东西,你可曾记得?”她点点头,心里动荡不已,忽冷忽热。“这把剑,是我当年用了十年铸成,我想着想着就到了今天。烟儿,从今往后,师傅与你没有瓜葛了。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正文 第二章 病入膏肓的母亲 白萱烟回来时,大致有半个时辰,她回到屋里。随便套了件衣裳,正想歇一下。“大小姐。夫人请大小姐去一下。”她立刻又起身,往后院走。“夫人,大小姐到了。” 床上躺着一位病怏怏的女人,皱纹印在了眉梢,精致的五官也躲不过岁月的侵犯,白萱晴见到她,懂事的让开位子,“姐姐你来了。”“娘。昨个还好好的怎么这今个就病了啊!” 她急忙走上去,握住颐氏的手,颐氏眼中多了几份忧伤,心中暗暗猜到自己命不久矣。“其实,娘近日来身子骨受了风寒,本来就应该好好休养,可是,娘不让我告诉爹啊。”白萱晴担忧的在一旁念叨。她轻轻地叹息,“娘。哥哥今日已经去面圣了,您可要快快好起来,给哥哥接风洗尘啊。” 颐氏含着笑容,点点头:“好。我知道。晴儿,你先下去吧,我有事给你姐姐讲。”白萱晴对她笑笑,就离开了。“烟儿,娘的身体,娘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大小就很懂事,替你爹接了不少好处,以后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娘不会拖累你们太久的。” 颐氏忍不住咳嗽几声,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没事。“娘,您别这么说,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的。”她帮颐氏捶捶背,顺顺。“你们俩出生那年,你爹便考上了官,有算命的人说你们福气大着呢,紧接着,你仅仅七岁的哥哥便顺利进了军部,当真是托了你们的福气啊。” 她浅浅挂着笑,听着颐氏讲的话,“夫人。夫人!少爷他,回来了!”李姑姑在门外讲道,不一会就听见响亮的一声叫喊:“娘!儿子回来了。” 颐氏立刻想努力地做起来,她扶着颐氏,给颐氏批了件衣裳,“吱————”白暮辰一身战衣,菱角分明的线条,瑞丽深邃的目光停在颐氏身上,“娘,你病了!?”颐氏慈爱地笑笑:“只是小感冒,不打紧。你在那边如何?” 他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凯旋而归。我们在边疆把最后一波的敌人消灭了。”颐氏顿时压抑不住心情,“好!太好了。”不停地咳嗽,二人大惊:“娘!你怎么了!”颐氏一下倒在她的怀里。白萱烟吓红了眼眶:“李姑姑,快去找大夫!”李姑姑也吓的不轻,拔腿就跑:“夫人病倒了,快去找大夫啊!” 他蹲在床边,望着颐氏:“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声音低低的,她抚摸着颐氏的头发:“妹妹说,娘病了有段时间了,因为不愿告诉爹,也没请大夫。”他很是不解:“为什么?”她不语,想必娘一定是不想让爹再添个心思,为了忙朝上的事,爹也不是多顺心。 后来,大夫和爹一块进来了,大夫说了什么,三个人站在门外也听不清,只是注意到爹的脸上充满了悲伤,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表情,也没体验过。爹派人送走大夫后,就一直在娘的身边,连口水都不喝。 这让他们都不知所措,哥哥因为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没做,忙的不可开交,白萱晴则整日在福堂替母亲祈福。而白萱烟依旧为科举准备着,只有她明白自己的理想,自己能为这个家做什么。 没过几天,颐氏便匆匆而去。这一日,府里上上下下都是黑白色的,充满着悲伤和痛苦。白萱烟和白萱晴和白暮辰跪在颐氏的棺材前,见颐氏最后一面。哭得最厉害的就是白萱晴,她从小就赖着颐氏,也难怪,其他两个只是默默地流泪,什么也不说。时辰到了,颐氏也就被抬走,送了出去。那天,天气很晴朗,母亲定是笑着走的,她是如此认为的。 正文 第三章 放下悲伤去科举考试 午后,暖暖的阳光射在白府的后院,白萱烟正阅览着书籍,一边照顾着颐氏生前留下的山茶花,几十片心形的花瓣叠叠层层,开得芬芳馥郁,开得欢快舒畅,每朵山茶花里,小花瓣中都藏着浅黄色的花蕊,显得十分清雅. 颐氏最爱此花,因为她小时候听哥哥白暮辰讲:“爹和娘相识在一片山茶花海,娘为留念,每年会制些山茶糕,爹特别爱吃呢。”她停下脚步,轻轻抚摸着花蕊,像在摸件宝物一般,山茶糕.....妹妹不是擅长吗?正好可以让爹开心一下。 她巧遇上了白暮辰,急急忙忙走上去:“爹,怎么样了?”白暮辰无奈摇摇头,看上去气色也不太好,刚打完胜仗,以为可以天伦之乐,没想到啊。“爹,最近还是好好安静一下会好些,我代爹向皇上禀明了,你呢?准备的怎么样了?”她莞尔一笑,默默抬头静静看着天空:“还好。” 他拍拍她的肩:“加油,考不上也罢,考上了哥哥会帮你打理一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悲伤去考试。”她点点头,:“我会的,我还有事,你去忙吧。” 她敲敲白萱晴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屋内一个服侍的都没有,寂静的可怕。白萱晴一人坐在床边,一身白色绸缎裙,脸上清晰的泪痕,之前一双动人的眼眸红红的。见她来,白萱晴停下手中的线,她笑着走过去:“原来是在刺绣啊,怎么一声不吭呢?” “........”白萱晴不说话,她走到床边,揽住白萱晴的肩:“瞧瞧你,都不美了哦。”“姐姐。我想陪母亲一起去走,母亲她好孤单....”白萱晴哽咽着,泪水打在白色的绸缎上,肩微微地颤动着,她抚摸着白萱晴的后背,自己把头扬起,收回自己的眼泪,“好了。别想太多,要是想发泄,抱住姐姐吧。” 白萱晴不言,把所有的话转化为泪水。 三日后,白萱烟与白暮辰进了宫。“将军,这位少爷是?”王椅真看向她。她的皮肤很白,五官看上去比男子更胜一筹,尤其是那双眸子,让人久久不能回神,白衣黑发,都飘飘逸逸,不拘不束。 “这是我远方亲戚的家属,进京参考,便一同前来。”“小弟白詻阳。”她豪放地笑着。王椅真善意地笑:“兄台刚到盛京,若有问题,不妨告知我,我定尽力协助你。”白暮辰看看天,走到她身侧:“詻阳,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地。椅真,劳烦你带她去考场吧” 她示意请他放心,跟着王椅真走着。聊了些当今京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哈哈,想不到詻阳是个政治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小弟资质尚浅,与人才遥遥可及。”王椅真目视前方:“詻阳兄,椅真只能送到此了。”她鞠了躬便走了过去。学士们都在此等候着,做做心理准备。 “铛-------开考。” 正文 第四章 萧柯 两个时辰而过,白萱烟正准备交卷,忽然,一张纸片随着小碎石飞到她脚下,她顺着方才的风寻到自己的前左侧。男子向她递了个眼色,她不屑一顾。呆了一会,“停笔。”考试结束。交完卷,正想与白暮辰汇合,于是往回走着,“站住。” 他站在她身后,打量着她的背影,她无奈回过头,眸中满是厌烦:“怎样?我没被你害到,你有所不服?只是场考试,你又何必冒险拉扯我?”一张坏笑的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皎洁的玄月。凌俊的五官,给他在阳光下加入一丝纨绔。 “自然,兄台我有内人,必定能考上,就是看你这么有点女相,玩玩而已。”她气得面无表情,心里早已骂他个千遍万遍了,“无聊。”她抬起脚,一步步走着。他追上去,“在下萧柯,兄台叫....”“白詻阳。”萧柯笑着:“好,我记住你了。” “哥。”她走到宫门前,小声的打了个招呼,白暮辰先开轿帘:“怎么样?”她一边进去一边讲着:“恩。七分把握。皇上那边,母亲的事.....”他拿出块墓碑,:“皇上御赐娘封号:“太衻福晋。也算是送给娘的礼物了。” “母亲一定会开心的。”两人沉默了一会,他问:“若你考上了,父亲那边你又如何去说通?你又怎么隐瞒众人的眼睛?”她坚定不移的目光灼视着他:“哥,这是妹妹从小到大的愿望,你答应过妹妹的!” 他欣慰的笑着:“哥哥一直都在支持你,无论从前,现在还是以后。”下了轿,她如解放了似得,悠闲地走进府里,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如往常般,一身浅色纱衣,肩上披着微厚的棉衣,简单的梳了芙蓉髻,发丝间插着一支玉簪,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阿朱,爹在哪?”阿朱站在她旁边,长相虽不及白府两位小姐,但至少放在数十人里绝对是出众的,淡扫娥眉眼含春,肌肤如雪,唇上不点而赤。 “回大小姐,老爷在北门书房。”她去参考的事还没告诉爹呢,要先过爹这一关。“阿朱,我没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和爹。”“是,大小姐。” 北门正中一条青灰色砖石路绕了几个弯指向书房,中间暗红色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白滨翔正欣赏着银杏纷纷而落,她也没上前去打扰。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她在这,和蔼的笑着:“进来吧,当心冻着。”她礼貌的低着头:“爹,烟儿有事一定让父亲知晓。”“来,进来说。” 她随着白滨翔坐在一旁,他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眸中闪烁着寂凉,好在比前几天看上去好些了。她深吸口气:“烟儿,私自去参加了科举考试。”他手颤动了几下,很吃惊:“什么!” 正文 第五章 进宫做状元 白萱烟一下跪在木地板上,跪的很响,眸中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父亲,“是烟儿不懂规矩,没经爹同意,去参加考试,请爹责罚!”白滨翔沉默不语,整个书房顿时只剩下她与白滨翔的呼吸声。 他叹息着:“这件事,爹也想过,你是个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人,可是爹只敢想不敢做啊。烟儿,爹从来不怎么把自古的那些封建迷信太多的教她给你们,大部分都是你们娘好讲,爹就是希望你们可以现实的解决身边的事,不是依靠神啊鬼的。告诉爹,为什么鼓起勇气去考试?” 她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本来,烟儿是没打算告诉父亲的,后来想想也很不可能。烟儿参考为了把爹和哥哥的担子分担起来,再说,烟儿从小就希望有一天在朝堂之上,与那些人切磋,把自己的想法去实践,造福百姓!让百姓们的生活富裕起来。” 他扶起自己的女儿,“烟儿,你可知那朝堂,说错一个字,都会惹上祸端,在那里,或许你根本做不到公平,公正,人也是一样,今天跟谁说了什么,明天就会有人说你们一伙,这里不对,那里胡闹,更重要的,你能做到不贪么?” 她疑惑地问:“贪?”他点点头,“贪,会导致你的心永远得不到满足,会导致你的责任感越来越少,那些大臣中,又有几个是不求回报,真心为皇上做事的?他们为了贪,甚至不惜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烟儿,这样的地方你能习惯吗?”她微笑的点头:“我会习惯的。”他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好,若真的考上了,爹绝不阻拦你。” 她激动地再辞跪在地上:“谢谢爹!”他连忙扶起她:“好好,疼不疼啊?”“嘻嘻,不疼。”“你这孩子,真不懂爱惜自己!” 两日后。她静静陪着白萱晴,听着妹妹的琴,挥动着手中的笔,将自己心境做成一幅画。翠玥福福身子,:二位小姐好,大小姐,少爷正在大厅候着呢。”白萱晴不作声,继续抚琴。她放下手中的笔,直直的向着大厅跑去,差点没用轻功飞起来。 “哥哥哥考上了?”她来不及喘息,瞪大眼睛看着白暮辰,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轻轻地敲了她的脑袋:“真没想到,你能考上去,送旨的人快到了,你快点换套衣服。”她开心的跳着,用轻功快速的飞回阁楼,换回男装。“................白詻阳为状元位居第一。” 前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这一句话令她脑头热热的。他见她没反应,于是笑笑起身,接过圣旨,“大人,这位状元大人一时激动反应不了,我就先收下了,有劳了。”待那些外人走后,她回过神来,打开圣旨,最期待已久的几个词:“次日觐见。” 第二日,她随着府外迎接的轿子,前往宫城,她轻轻地掀起轿帘,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脑海里想象着在殿中与其他两位榜眼探花共同觐见的场景,“请下轿。”她轻快地下了轿。“原来,第一是你!”萧柯一身深色蜀锦官府,玩世不恭的笑容依旧泛滥在他脸上,“呵呵。”她勉强的笑笑,继续走着。 “喂,你认识路吗?就乱走?”她回过身:“你认识?”他意味深笑:“我当然认识,万一白兄你走进了后宫...”她重重的打了他的后背:“带路。”走着走着,她问:“你是榜眼,那探花呢?”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似乎是个老头子,搭不上什么话。”她“噢噢”的一声。 太极殿。 三位状元,榜眼,探花齐聚这里,慢慢进入大殿。“状元白詻阳参见皇上。”“榜眼萧柯参见皇上。”“探花李满参见皇上。” 正文 第六章 皇上和他的后宫 “三位平身。”“谢皇上。”她缓缓起身抬起头,正处众人之上,似珠玉在瓦间,一双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药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金色的长袍,全身散发着一种自然帝王家的气势。 “白詻阳?”凌漠烨眯起眼睛,让她不寒而栗了几下,可她并不怕他,她平静的鞠了躬:“是。”凌漠烨迷人的笑容让她感觉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是白将军举荐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动听,像清脆的铃铛,在人耳旁挥之不去:“是。白将军是在下的好友,也是远房亲戚。”凌漠烨望着她,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在下面两手紧握全是冷汗,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他收回目光,“今日,我们朝廷有增添三位人才,还望各位多多提携他们,更早的为我笠国做出贡献。”各位大臣们纷纷施礼:“是,皇上。” 内侍从手中展开一道圣旨,朗声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状元白氏为丞相,榜眼萧氏为太师,探花李氏为太傅,望三位日日勤敏,为国效力。”台下众人全部跪在地上,叩头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她作为白洛旸第一次的风光,也成了她后来最值得回忆的记忆。 后来的一个时辰,她与另外两人在朝上纷纷演说自己的想法,心中也对现在大致的情况有所理解,父亲说过,作为朝中的一份子,最好能了解皇上的脾气,就能见机行事,她细细观察,他根本让人猜不透,怎么了解呢! 下了朝,她在殿口与萧柯失散了,她漫无目的在宫中乱转,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后宫。一丛醉蝶花旁站着一名女子,看她析纤腰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秀色可餐,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这后宫的女子都是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谁在那里”女子歪了歪头,白萱烟迅速躲到了树丛里,偷偷的看着女子,女子愁眉叹息:“看来,是本宫多想了。”身边有个衣似侍婢的人跑来“叶主子,今日略有些沙尘气,咱还是回宫吧。”叶莺望了望太极殿的方向,才肯转身而去。 “喂!你在干嘛呢?”萧柯猛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她立刻转头示意他不要出声。“哦~偷看后宫的女人,我懂我懂。”他一脸淫笑,见叶莺走远了,她大力的推开他:“只是碰巧,我可不想被她看见。”他搂着她的肩:“她是叶昭仪,家父早年战死沙场,她14岁进宫,仅仅3年,她就无人问津了,一天到头就会看看花赏赏景。”她取笑着:“看不出来你挺了解她的嘛,喜欢人家?”他无奈挥挥手:“我萧柯才不喜欢别人的女人。” “娘娘,皇上今晚去了霜昭仪那里,”一名年幼的奴婢声音有些胆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淑妃脸色一下暗了下来,原本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充满不悦,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帕,“小紫,本宫问你,是本宫美,还是霜雨露长得美?”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小紫立即奉衬:“自然是娘娘。”淑妃露出一抹笑在她苍白的脸上,“既然不如本宫,皇上还能看的下去。”她的笑容凝在脸上,走到床边,卧在一处,深褐色的瞳孔中留下了落魄。 霜露雨坐在凌漠烨身侧,小心翼翼的剥着果皮,那天真的表情究竟几份假几分真?“皇上,尝尝看。”他张开嘴,她放入他嘴里,他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朕认为,霜儿给朕的东西都很好。”她用袖子捂嘴笑着:“皇上一定在哄臣妾。”他楼住她,玩弄着她的发丝“怎会?过了中秋,朕就封你为妃。”她轻吻他的脸,“谢皇上。”“霜儿何时能为朕添个一儿半女?” 正文 第七章 残忆 凝香阁 霜露雨悠然地卧在翼羽榻上,身边的侍女正仔细的在她纤嫩的手上修着指甲,“霜昭仪,淑妃娘娘派人送来了一些护肤品,说是上好的香粉。”她开口便是一阵轻铃,“恩。本宫回头再试。”忻儿乃是淑妃那里的贴身丫鬟,见霜露雨这般漫不经心,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 这个昭仪还不及她伺候淑妃的年数大,竟如此高傲,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忻儿端正了一下身子,笑意盈盈“昭仪,我们家娘娘吩咐过,这粉一旦隔久了就会失效,还请昭仪尽快使用。”霜露雨一听,小嘴抿了抿,淑妃不是什么好人,但这香粉不用就浪费了。 忻儿见她开始犹豫,接着锦上添花:“昭仪,若现在使用,还可以让皇上见识一下,毕竟这香粉一用,可是妩媚性情添三分呢。”霜露雨可算是乐开花,一听皇上两字便打起了精神,“淑妃姐姐一向大方,忻儿,有劳了,回头本宫自会感激的,来人,把香粉呈上来。” 忻儿看到香粉呈上来后,正要上前去帮助她涂上,“淑妃娘娘驾到。”霜露雨不禁露出喜悦之情,“妹妹见过姐姐。”淑妃先绕过她,捡一处,安稳下来后才开口:“妹妹免礼。”她立即笑着坐到淑妃身边,“姐姐,你快尝尝皇上昨日给我送来的贡茶,味道特别独特呢。” 淑妃眼睛里全是不耐烦,又是皇上送的?这个霜露雨还真是臭显摆,淑妃强颜欢笑,口气都怪怪的:“那本宫就尝尝。”茶中将香味能全部带入嘴中,能口齿留香,还有一丝薄荷的清凉感,也当真算是好茶,就连淑妃都很少能品到这种茶,竟让一个比自己低级的傻姑娘天天享福,怎么这般不公平? 淑妃耐有寻味的笑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浮在脸上,“香粉用了吗?这其中最重要的珍珠粉是一定要用的,可令妹妹容颜不老呢。”她眼中闪着迫不及待的表情,“当真?这么好的东西姐姐为何要给妹妹?”霜露雨打量着手中的香粉,颜色光滑,纯白色没有杂质。 淑妃得意的摇头,“这些不足妹妹珍惜,本宫的好东西多着呢。”淑妃拉着她的手坐到铜镜前,“来,让本宫帮你涂一些。”她笑笑,竟有些不主动,淑妃看出了她心里的不踏实,连忙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一些,“你看,没事吧?” 她才愿意让淑妃接触她的脸,淑妃的手很是轻盈,舒舒服服的在她脸上擦拭着。 淑妃自小受过优秀的教育,样样精通,连太后都夸她是最有做皇后的资格,但身份毕竟不及玉锦昔----当今真正的皇后。她恨之入骨,一年前她趁玉锦昔怀胎时,暗中派人将玉锦昔推入冰河,玉锦昔被救起后,性命垂危,孩子自然流掉了,也落下在不能生育的病根,至今,人也卧床不起。 即使这样,玉锦昔忧伤过后仍坚持活了下来,她依旧没有做成皇后,便一点点折磨玉锦昔,谁知被皇上打了一个警告,便从无下手。 “好了,妹妹看如何?”淑妃自信笑笑,霜露雨睁开眸子,欣喜地打量自己,皮肤比之前更细嫩了,白而光滑,不出一会,“姐姐,怎么有点痒痒的?”她伸手正要去碰自己的脸颊,淑妃一下抓住她的手,“妹妹无需担心,是自然的,是妹妹的皮肤一时不适应罢了。” “啊!--------”她惊恐地大喊,镜子里的她脸上开始被一颗颗的水泡蔓延着,越起越多,渐渐覆盖了她整张脸,淑妃发现自己的侧脸泛起小片水泡,也大惊:“快!传太医!” 不久,太医赶到,看到昔日如花似玉的霜昭仪竟已看不出模样,不由得一惊。淑妃为了不让霜露雨被自己的脸吓到,把她宫里的镜子统统收了去,淑妃的脸上也不好过,痒的难以忍受,她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胡太医,昭仪她这是怎么了?” 胡太医看一眼霜露雨,就未在看第二眼,“回娘娘,是药物反射。昭仪她定是服用了某些避孕的药材,才与这珍珠粉起了作用。”淑妃内心像盛开了花,只要别人碍眼,那对方只有被自己除掉的份。淑妃装作担忧,眉头皱得紧紧“那昭仪的脸.....” 胡太医无奈摇摇头,唉声叹气:“回娘娘的话,昭仪的容颜回不来了。”淑妃发自内心的愤怒顿时化解,她逼红自己的眼眶,眼泪不止的往下掉,“皇上驾到------”皇上?皇上怎么会来?定是这霜昭仪宫里的哪个宫女报了信,也罢,来就来吧,人都倒下了。 凌漠烨看着榻上的“佳人”,谁都未发现,他轻轻微着嘴角,似笑非笑。“参见皇上。”淑妃带着刺耳的鼻音,婉婉福身。他正用一种压迫的目光锁定淑妃,“太医怎么说?”淑妃顺势落下泪珠,柔弱地直起身子:“说妹妹她的脸,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盯着淑妃的脸,“皇上别看臣妾...”淑妃难为情地转过身,他轻轻抚摸着淑妃的脸颊,柔笑似一块温玉:“疼吗?”淑妃含着泪摇摇头,“朕最近国事繁忙,这件事,你帮朕办妥。”他临走前,紧握了握淑妃的手。 淑妃坐到霜露雨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霜露雨缓缓睁开眼,脸上不停的发烫,像是躺在火炉里难以忍受:“姐姐,是你!”她的眸子突然狰狞地好大,想起身却被淑妃死死按在塌上,淑妃的眼神里多了几份凶残,“本宫无心要你死,是你硬要往刀口上撞,那就怪不上本宫了,因为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霜露雨早已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这个女人太狠了!“你...你不会有好报的。”淑妃摇摇头,“本宫自打坐上妃这位子,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没指望会有什么好报。妹妹放心,在这里本宫是不会让你饿死的。” 事情过去后,淑妃每日都派下人给她送膳食,霜露雨也逐渐神志不清,见一个打一个,凝香阁不出半年,就变成了冷宫,在无人来往。 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正文 第八章 父亲也病了 一大清早,白萱烟就洗漱妥当,换上朝服,“姐姐,吃了早膳再走吧。”白萱晴跟在她的身后到处走着,“不必了,我回来再吃吧。”她戴上官帽,匆匆走出府门,“那我走了昂。”她坐上轿子告别。“恩。”白萱晴挥挥手,“小翠,你去叫醒爹,服侍他起来吧,我去吩咐别人准备早膳。”小翠福福身:“是,二小姐。” 小翠走到白滨翔的门前,看见下人们还在门口候着,“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回事,老爷难道要自己洗漱吗?!”那些下人们惊吓的低着头:“小翠姐姐息怒,老爷今个不知怎么回事,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呢,我们作为下人该劝的也劝了啊。” 小翠心里没底,老爷难不成出事了?小翠立刻跑进去,小声的叫着:“老爷?老爷?”白滨翔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小翠见他没反应,又推了推他的身子:“老爷?老爷?”他仍然没有反应,小翠着急的大喊:“快找大夫,快找大夫!”白萱晴听闻,立刻跑了过来,看到白滨翔的样子倒吸了口凉气,吓得差点没站稳,“怎么一回事!” 小翠回道:“二小姐,老爷今个睡多了半个时辰,奴婢来喊老爷的时候,老爷就是这样,没有动静。”死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去找大夫了吗?”小翠点点头:“恩,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很快,白暮辰和大夫一起走了进来,“哥?”她好奇的叫了一声,“我在药房正在学习一些方子留以后战场上使,就看到衣物上很像我们府上的人,我就猜到一定是出事了,便和这位大夫一块来了。” 白暮辰解释着,她急忙扶着大夫走到床边:“大夫,你快看看,爹他到底怎么回事?”大夫先是拔了把脉,然后睁开白冫翔的左眼,接着取出银针,试着扎在他的脉上,只可惜还是没有用,大夫叹了口气,眉目皱在一起“白先生,这位老爷怕是不容易再醒过来了....” 白暮辰很惊讶,眼眶一下红了起来,那些下人们听到回答都跪下哭天喊地的,大夫忙让大家起来,又劝导:“老爷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活死人状态,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重大打击了?导致这样的?”白暮辰咬了咬下嘴唇:“不瞒大夫,家中的母亲前几日刚过世,想必爹定是被打击到了吧。” 大夫点点头:“不错,是死是活要看他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了,若他自己都放弃了,恐怕..”白萱晴在一旁站着,泪水不停地淌着,哽咽着:“大夫,这病能开什么药吗?可以让爹快点醒来。” 大夫摇摇头:“只要一日三次粥和一些软的东西,不让老爷饿着就行。那,老夫告辞了。”白暮辰勉强笑笑:“来人,送送大夫,慢走。”白萱晴心想着待会姐姐回来,如何交代啊。 “白状元,昨日你送上来的奏折,朕看了。”凌漠烨死死地盯着白萱烟,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她上前一步,躬着上身:“回皇上,上面的字,臣都是尽心尽力写出来的..”“很不错,朕用了你的方法,果然令那些百姓们临时享享福了,但维持不了多久吧。” 凌漠烨露出一抹笑,这个状元,仅仅二十载的年纪,便想出这么高的方法,他要好好重用她。“皇上不必担心,如果可以的话,皇上从国库里拨些银子,给他们建一些工坊,让他们自食其力。”恩,也好。那么,若没什么事就退朝吧。白詻阳你留下。”她示意明白,待其他人走完了,他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朕的书房来一下。”“是”到了书房,他坐在正中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好像不一般“朕想问你,你的家境如何?” 正文 第九章 你来筹办 凌漠烨凝视着白萱烟的脸,不知为何心上总是一阵阵的激动又是平静,“回皇上,微臣家中甚是平凡,也只算上衣食无忧罢了。”她低下头,他这样看着她,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朕让你筹办今年的灯会宴。” 他下意识地盯着她的脸,“回皇上,微臣会尽力而为的。”她笑笑,小时爹进宫参加灯宴,她每次都要了宫里几盏放在府中挂着,那时认为灯像是天上的星星,就像自己身处夜空,欣赏着无数的繁星。她突然发现他早已站在自己的面前,立即向后退。 “微臣有些小风寒,怕传染给皇上。”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呵呵。好了好了,白状元也累了。”他猛地一下揽住她的背:“若有什么事,你与另两位一起,也不会太为难。”她的脸红的发烫,装作镇定的目光与他对视着:“是,那微臣告退。” 他心里又是一阵不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做了这么多闲事?难道自己又发春了?他松开手,回到位子上。“来人。”赵总管恭敬的走进来,面上挂着奉衬的笑容:“赵卉参见皇上。”“有日子没去叶莺那了吧”他紧缩着双眉,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回皇上,已经近大半年了。”他手突然停了下来,“摆驾延禧宫。” 白萱烟走在回去的路上,灯会宴是凌太后生前要求每年一次的大型宴会,历年,都由内务府与几位才人设计,她正想一些花样能让别人眼前一亮的时候。淑妃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华丽的服饰在阳光下很是刺眼:“白状元且留步。”她心里悔的肠子难受,听闻淑妃想着法子让自己得宠,她惹得起别人,别人赔不了她的人啊。 她微微躬身:“参见淑妃娘娘。”淑妃妩媚的眼神令她感到恶心:“本宫一向喜欢直话直说,相信白状元没意见吧。”她肤浅的笑笑:“微臣怎敢。”“这灯宴将至,还劳烦大人想些法子,让本宫与众不同一些。”她想找个借口跑掉,可淑妃直直挡住去路,明显在强迫她答应。 “娘娘资质不浅,本身已经与众不同了。”她实在是不想受淑妃的“讨好”正巧,远处走来一位陌生的丫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告诉了淑妃身边的女子,那女子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又转头告诉淑妃。淑妃气得青筋凸起,又面对着她不好意思爆发。 “白状元就好心好意提点一些吧。”既然淑妃这般委托,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娘娘,这儿也没别人,微臣曾听问西域有一种舞蹈,可令看的人叹为观止,自然皇上也一定没见过。”淑妃的气色微微好些,“哦?怎么跳?” “明日微臣会将舞蹈的内容送与娘娘,能不能获宠,全在娘娘的成果上了。”淑妃抹上一丝笑,二话不说,匆匆地走开了,到底是什么事让淑妃刚才这么愤怒?她无奈的摇摇头,花开艳丽是好,只叹落几朝?昔日一笑夺君心,终日落在金碧辉煌里。 “姐姐,你回来了。”白萱晴坐在餐桌前,笑的有些别扭,仿佛是死尸即将入土,那绝尽希望的呼唤。“妹妹,你怎么了?”她走到珍思身边,脱下外衣,坐在白萱晴身边,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哥哥呢?爹还在书房那?” 没有回答的白萱晴只是用可怕的眼神望着她,白萱晴站起来,两行热泪流在苍白的脸上:“姐姐,爹在睡觉呢。”正好撞在了白暮辰身上,“她这是怎么了?”他扶住白萱晴,“哥,爹在哪?”他知道瞒不下去了:“珍思,你扶二小姐先回去。” 他拉着她走到药房对面的小内室,室外两侧开满了山茶花,梦幻般的颜色却在此时绽放了黑白色的忧伤。“这些山茶花是晴儿吩咐人搬来的,因为爹可能会在这里长期住上一段时间。”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流了下来。 正文 第十章 大打出手 白萱烟急忙的走进去,看着白滨翔睡在专门令人打制的檀木床上,安逸的呼吸。“这种病是什么?”她坐在白滨翔的身旁,想释放却强忍着的心越来越痛,“大夫说爹没什么病,但会长期睡着,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只能活在梦里。” 她心里明白,爹的打击有多大,以至于躺在这里,宁可活在梦里,她无声的哭了,双拳紧握在腿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站在门前,严肃的口吻道:“烟儿,我恐怕又要出征了。”她抹了抹泪花:“去哪儿?” 他停顿了会,又开口:“这一次可能会是一年。但不是现在走,灯宴将至,我放不下你们俩姐妹,怎么拖也好安定好你们才行。” 她开始沉默的思考着,自己拥有的两个身份怎么办?灯宴,凡是朝中大臣的亲属儿女都要进宫去参拜皇上。两个人不能只去一个,要去都要去。 他看着仔细思考的她,随口问了句:“你不会两个都要去吧?”她竟然默认般点了点头,他担忧皱起眉头:“烟儿,你不可以!我们还是趁皇上还没察觉明说吧。” 她拼命地摇头:“不可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皇上识破的。”他的话都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也罢,我还有事,你看看爹吧。”她在身旁摘下一株山茶花,在手中转着,回忆着小时,爹教育她的点点滴滴,亲情,给予了她太多太多了。 “什么?亲情?”萧柯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她细细讲述:“这灯宴是凌太后举办下来的,凌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儿子思念母亲是亲情的一种,我们要让皇上重温一下亲情的感觉。”李满一脸浓浓的笑意:“不错,一般人只是装饰在华丽富贵上面,但这些皇上早已习以为常,根本毫无意义。 现下,若确定以亲情为题,我们就该想想有哪些细节,和节目方面。”萧柯侧过脸,轻笑出声,嘴角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节目方面,我去打点些,以亲情为题的话,不难办。” 她眨了眨明亮的眸子,阳光般的微笑渐渐融化人的心房:“我认为在灯上的装饰必不可少,恩交给我吧。其次摆设,颜色以红蓝粉为主要,李大人,摆设交给您了。那几天后就要看看我们每个人的成果了~“李满“恩”了一声又道:“那,白大人辛苦了,我们先去准备吧。” 萧柯一手揽住她的肩,:“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陪我喝一杯去吧,换换心情。”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观察这么仔细。 “无所谓。”她默认,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往附近的酒楼走去,她注意了下周围,为何这么多女人抹上浓烟的妆站在门外?身上的香味也刺鼻的很,这里莫非就是青lou?她立刻停下脚步:“萧柯兄,这里不是酒楼吧。” 他坏笑着,眼睛眯成一道线:“呵呵,洛阳兄也真是的,明知故问。”他们走了进去,她正想挣开他的手,谁知一用力,她正好倒在经过女子的身上“哎呦喂~这位爷可真热情啊。”女子一副媚人的丹凤眼,其容貌她没用太注意,玫红色的露肩锦绣,上面镶嵌着珍珠,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一位陌生的男子狠狠地推开她:“让开,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人?!” 男子长的还算端正,偏瘦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但不能给人多好的感觉,男子搂住那个女子,一脸厌烦,却又一直抚摸着女子的脸颊,看着令人恶心。 萧柯拉住她:“洛阳!你没事吧?”他看到男子,脸顿时拉了下来,凶狠地瞪着男子:“哼!胆子挺大的,你可知你撞得人,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活的?”她劝住他,“罢了,别让别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男子不服气地走上去,扯住她,一招就是狠狠地一拳“混蛋!”她轻而易举地接住了男子的“混蛋”,得意一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息“本来想就此别过的,你非要挑事端,那就让你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