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偷拍被抓 夜色降临,朦胧的月光给紫荆宾馆铺上了一层奢靡的素纱。 一阵鸣笛,八辆黑色劳斯莱斯齐齐停在宾馆门口,侍者立刻去其中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旁,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男人从车里迈出步子,白色的纽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他双手插口袋中,貌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四周,嘴角上扬,一抹邪邪的浅笑,摄人心魂。 如果一个人,有着神祗般的外表,他的心也不会像普通人类那样简单。在极尽奢华的背后藏着怎样的浮尘,谁也猜不到。 他,就是响彻商界的跨国集团总裁——安御恒。如果说环奥集团是他爷爷和父亲一手创立的,那么在区区七年里把它发展到现在这么宏达规模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随即,一个女人紧接着从车里下来,只是,她姣好的面色惨白,衣衫凌乱,一看便知刚才在车里有着怎样的翻云覆雨。 安御恒的手从口袋抽出来,转而环上了女人的腰。 躲在暗处的小记者程麦青赶紧拿出相机,咔咔两张照片。只要把这个带回去,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安御恒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给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眼里却透着让人寒颤的光。 瞬间,程麦青就已经被带到了他面前,当他注意程麦青的那双琥亮黑色狡黠的眼睛时,他微微一滞,转而又恢复了一脸淡漠。 安御恒强大的气场和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凉意让程麦青低下头。 还被安御恒环着腰的女人心里不禁窃喜,她现在还只是个二线演员。如果和跨国集团的总裁安御恒的绯闻传出,她的身价立刻会提升百倍,明天就能进军一线。 可惜,她错了。只见安御恒嘴边噙着一丝不屑的笑,但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淡淡开口对助理道:“把她送回去,告诉黄老板,我身边实在不缺这种货色。” “安少。”女人一下子懵了,她伤心欲绝的哭着:“安少,您刚才还说我……还说我味道好的。” “噗。” 程麦青一下子没忍住,笑喷了出来。这个女人脸皮还真够厚的,这种话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 安御恒的眼神一厉,程麦青立刻捂住嘴,表情紧绷着,呼吸都不敢大声。她还有心情笑别人,好像自己的处境更悲剧一点。 “把她给我带进去。” 安御恒丢下一句话,立刻就有人架住了程麦青,在房间门口,那两个架着程麦青的人直接把她推进了房间。 “啪”的一声,门被从外面锁上,程麦青的心跟着一颤,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可是,当她抬起头时,心跳却慢了半拍。她恍惚的望着他。 第一卷 2.这个男人冷冰冰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的眼瞳是有些晶莹的墨黑色,却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深意。他高挺鼻梁下的嘴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可却让人觉得那不是在笑。 他就像冰山,让人望而生畏,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安御恒的食指抬起她的下颌,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她直刘海下的明澈的眼睛流转着璀璨的光芒,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亮得宁静,永远不斜视似的。 这种眼神是他多少年都无法忘记的,只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早在很久的曾经就消失了,他再也找不到了。 良久,还是安御恒先打破了这种不正常的沉寂:“相机留下,你可以走了。” 程麦青的眼瞪的大大的,就这样?这不是她所知道的跨国集团总裁安御恒的作风啊?看来,他也不像圈里人说的那种雷厉风行,果断狠辣的人。 对,因为那双和他的回忆很相像的眼睛,他放过她了。 但这并不代表终结,能让他安御恒看上的人屈指可数,一旦看上了,是福是祸却说不清楚。 “可是我的相机……” 程麦青抱着相机犹豫着要不要交给他。她只是一个实习的小记者,这个相机还是单位配的。这次她没完成任务,再把相机丢了,单位不给她遣送回学校才怪。 安御恒目光一寒,俊逸的脸上布满冷硬的线条:“要是再不走,你绝对会后悔。” 程麦青身子一震,放下相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之所以害怕,是因为她看到了他的眼神,真的像冰一样,好冷。 程麦青走后,安御恒慵懒的倚在沙发一角,右手托着脸颊,若有所思。 他拿起身边的电话,打个他的私人侦探,道:“给我查一个人,明天给我答案。” “谁?” “我的助理一会儿会告诉你。” 他必须要查清楚这个女孩儿的来历,就算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也许这么多年,人的模样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那双眼眸、那种会说话的眼神却是独一无二的,它不会改变。 如果她真的是当初那个小丫头,他该有多幸运啊。 然而,第二天私人侦探薛绍谦给安御恒的答案却让他大失所望。 “真的不是……不是星儿?你调查清楚了吗?” 安御恒显然不相信他的答案,一再追问,在星儿的问题上,他真的无法淡定。他接着追问:“会不会是她被现在的家庭收养了?” “这不是电视剧,哪有这么多狗血?”薛绍谦毫不留情的否定了他的推测,然后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她不仅不是你的星儿,似乎她的身份还不是一张白纸,说不定对你有用。” 安御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薛绍谦和他很多年的交情了,他办事能力强,可说话总是说一半,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的。 第一卷 3.她不是星儿   “看看吧。”   薛绍谦指了指资料,别有深意的笑着。   安御恒拿起他调查的资料翻看,当他看到一张陈旧的照片,他眼里泛着捉摸不定的光,一抹冷笑,让薛绍谦大致猜到了他的意思。 薛绍谦突然严肃的说:“恒,你要知道,程麦青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无辜的人就一定能远离是非吗?” 安御恒的声音低沉而阴郁,他意有所指,薛绍谦知道,他没办法阻止,因为,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无法体会安御恒心里的痛。 傍晚下班之前,程麦青把昨晚的遭遇告诉社长,然后连声道歉。 “程麦青,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安御恒就把你给放回来了?这么简单?” 社长高祥是上海男人,说话和表情都不是一般的夸张,动不动还翘一下兰花指。他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程麦青,安御恒有多狠,他再清楚不过了。就说前几次跟拍的记者被抓住之后,轻的鼻青脸肿,重的都有把腿打断的。像程麦青这种像没事人一样回来的,这还是第一个。 “社长,对不起,我把相机给他了。他……” 程麦青话还没说完,高祥猛地拍了桌子,道:“程麦青呀程麦青,我知道你缺钱,我也知道你妈妈尿毒症等着做手术。所以,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做成了,五千块奖金一分不会少你的。可是,你竟然在这里跟我说故事!” “社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昨晚,我确实被安御恒抓到了,他让我把相机留下,然后……” “你给我闭嘴!”高祥喝住了程麦青,他打死也不相信程麦青是毫发无伤的从安御恒手里逃出来的。更何况他知道程麦青家里的情况,她需要钱,所以,她一定是把那台价值不低的相机给卖了。 “社长,您怎么就不信呢?”高祥失望的看着她,道:“要不把相机的钱赔上,要不离开这里。” “社长,请你不要把我遣送回学校,好不好?”程麦青急了,她的实习期都快结束了,到时候就画上圆满的句号,怎么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呢? 第一卷 4.死对头 “你能把两万块赔上吗?”高祥几乎是笃定她赔不上的。 程麦青咬着下唇,两万块够妈妈做一个月透析的,家里的存款全部用来给妈妈治病了,她哪儿还有钱去赔。 所以,傍晚,她带着属于她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将要离开这里。没想到刚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她的死对头任小玉就走了过来。 “程麦青,你终于滚蛋了,我总算可以不和你一起共事了。” 任小玉皮笑肉不笑的欣赏着程麦青渐黑下来的表情。 程麦青努力挤出一丝笑,说:“是啊,我也终于不用看到你这张倒胃口的脸了。” “你说什么?”任小玉一怒,抓住程麦青的手腕,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我们大学四年,你有什么能跟我比的?到头来,你男朋友还不得拜倒我的石榴裙下?” 说到这儿,程麦青终于维持不住刚才强装出的笑了。对啊,那是她的初恋,他叫杨柯,曾经她无数次幻想她和他的未来。然后有一天,她看到了他和她最好的朋友任小玉拥抱、接吻。更可笑的是,杨柯那个王八蛋竟然冠冕堂皇的说:“对不起,小麦。我接近你,只是因为你是小玉的朋友,我想离她更近些。没想到这给你造成了误解。” 她看着他们,任小玉得意的笑刺痛了她的双眼。从那一刻,她才看清了什么是“朋友”! “怎么?又开始伤感了?”任小玉冷嘲热讽的说完,看了眼手表:“我们家柯该来接我了,你慢慢收拾吧。” 正说着,杨柯已经进来了,看到程麦青时,他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打了招呼:“小麦,我来接小玉,要不要送你一程啊?” 任小玉挽着杨柯的胳膊,那双勾魂的丹凤眼看着程麦青的狼狈,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程麦青觉得此时自己就像一个聚光灯下的小丑,被他们放肆的玩笑着。 就在这时,玻璃门外竟然出现了安御恒。程麦青的方向是正对着门的,只有她看到了他。 安御恒发现她看到了自己,唇角微勾,在程麦青错愕之际,他已经来到了程麦青身边。 安御恒的西服是敞开的,里面深紫色的衬衫和金色的领带,把他高贵成熟的气质展露的淋漓尽致。 这时,程麦青才发觉自己以前简直就是一只井底之蛙,曾经,她的眼里只有杨柯,觉得他帅,可现在安御恒站在这儿,杨柯就显得太次了。 第一卷 5.还有自尊 “小麦,我来接你下班。”安御恒的语气里带着宠溺的温柔,一只手已经搭上了程麦青的腰,另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 任小玉和杨柯的脸上布满了惊讶,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谁?可是,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安御恒会和程麦青这样的人会有关联。 和安御恒传过绯闻的女人多的很,其中不乏名门淑媛和一线女星。任小玉觉得程麦青也就只是安御恒的情人而已,但她还是嫉妒的牙根痒痒,如果能做一次安御恒这种人物的情人,她任小玉死了都愿意。 程麦青何尝不惊讶,她和他不过是昨天的一面之缘,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在帮自己。不过,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总让她感觉毛毛的。 安御恒的笑依然挂在脸上,他的目光转到了任小玉和杨柯的身上。然后似笑非笑的说:“小麦,还不跟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程麦青一愣,正要开口,便被任小玉打断。她讪笑着伸出手,嗲声嗲气道:“安少,您好,我是小麦的闺蜜,任小玉。” 程麦青的眼里参杂着轻蔑 ,这个女人果然不要脸,她抢了她最爱的男人,她怎么还好意思说“闺蜜”这么珍贵的字? 安御恒倒也不在意她说什么,任小玉的手一直伸在那儿,安御恒却并没打算和她握手。 杨柯看自己女朋友恨不得贴到安御恒身上,脸上挂满了尴尬,他礼貌的对安御恒和程麦青说:“安少,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任小玉连忙挣开了杨柯,努力做出灿烂的笑说:“可以请安少吃顿饭吗?” 程麦青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她赶紧抬头看安御恒的反应,安御恒也看着她道:“小麦,要和他们一起吗?” 程麦青终于找到机会整整任小玉,她怎么能放过呢。她故意往安御恒怀里偎了偎,说:“我不习惯和陌生人用餐。” 任小玉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栽在程麦青这臭丫头手里,脸上的笑都僵硬了。 安御恒牵起程麦青的手,对他们道:“真是不好意思,小麦恐怕和你不熟。” 随即,他很自然的牵起程麦青的手,从那两个脸都变绿了的人身边走过。 他的手很有力量,那种力量是可以传到你心里去的,这是程麦青在分手后,第一次这么坦然去直视着他们。虽然,心还是痛的,但那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她还有自尊。 第一卷 6.跳车 任小玉尴尬的站在那儿,她走到窗前,看到安御恒绅士的帮程麦青打开了车门。而那辆蓝色保时捷是杨柯根本买不起的,她实在气不过,没想到程麦青这丫头这么能藏着事儿,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安御恒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程麦青。见她呆呆的样子,安御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程麦青的脑海里还是杨柯那张虚伪的脸,毕竟,那段初恋对于她是刻骨铭心的,所以伤口被揭开的时候,还是会痛。 突然,她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慌张的看着安御恒:“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我要下车。” 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是紧张的,不,是恐惧。就算他不说话,那种强大的气场也能压得她喘不过气。 等她的思路清晰后,她才开始想起不对劲。安御恒是什么样的人?跨国集团的总裁,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她?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想到这儿,她只想赶快逃…… “你快停车!停车!”程麦青使劲摇着车门,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怪她太怂,否则,她真的会从车上跳下去。 安御恒心里嘲笑她的愚蠢,这个傻女人现在才回过神儿,她只是嘴上硬,又不敢真的跳车。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必要理会她。 “吱”的一声,安御恒来了个急刹车,连同程麦青的身体都因为惯性使劲朝椅背上撞了下。 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咖啡厅外,安御恒先下了车,又把程麦青那边的车门打开,道:“下车。” 程麦青狐疑的盯着他:“我不……我要回家。” 安御恒冷笑,她还真是天真,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邀请”,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了。 程麦青的手腕被安御恒抓住,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就这么怕我吗?” “我不怕。” 程麦青倔强的瞪着他,她有什么好怕的?又没做亏心事。 安御恒点点头:“那就走吧。” 专用的VIP座位上,侍者立刻拿来了菜单,安御恒示意他把菜单递给程麦青。 她从来没去过这么高档的地方用餐,所以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不过,为了充面子,她还是随便翻了下菜单。刚看了第一页,她就没再看下去了,一杯蓝山咖啡就678块,她撇了撇嘴,把菜单还给侍者:“我没胃口。” 侍者为难的看着她,安御恒道:“两杯蓝山咖啡。” 在侍者走后,程麦青道:“安少,昨天我偷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第一卷 7.只有被甩的份 刚说完,咖啡已经端上来了。安御恒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缓缓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若有若无的笑着:“不尝尝吗?味道不错。” 他自己先抿了口,然后盯着脸色发白的程麦青,露出一丝玩味。 程麦青的心凉了半截,她发现他不是一般的可怕,因为她看不懂他,却能感受到他的危险。 “安……安少,我……。” 她慌了,支支吾吾想要解释,安御恒却用食指堵住了她的唇:“嘘!你看那边。” 顺着安御恒的目光看去,任小玉和杨柯竟然也来这里了,更别扭的是,他们就坐在这个桌的隔壁。 程麦青蹙眉,印象中杨柯和任小玉的家境都一般,这里消费一次都能花掉半个月的工资。 “很难过?”安御恒淡淡的声音拉回了程麦青的思绪。 她忍着心里的波涛汹涌,嘴硬的说:“他们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御恒手背支着下巴,像叙述故事一般:“大一到大三,谈了三年的男友,就这么被人抢走了,你真的甘心吗?” 程麦青噌的站起身,她怒了,不管安御恒是谁?他都没有权利去打探别人的私事,更没有权利把这种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安少,这些事恐怕跟你没关系,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麦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刚提起包,却听见隔壁那对狗男女的“悄悄话”。 “柯,你当初为什么选我?你后悔把程麦青甩了吗?” 这是任小玉得意的声音。 “小玉,你怎么现在还问这种话?你拿自己和她比,不是太跌份了吗?她那种不懂情调的笨女人也只有被甩的份儿。” 这是杨柯那个王八蛋的声音。 程麦青紧紧攥着拳头,他们欺人太甚,她的痛、她的伤却被他们当做玩笑,是不是她天生就是个愚蠢的笑话!那句“只有被甩的份儿”,像一把刀,割进程麦青的心里。 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任小玉和杨柯同时侧身看,程麦青正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任小玉假惺惺的说:“哎呀,小麦,你也在这里啊?” 够了,这种虚伪的样子她都看厌了,她甚至看到她这张脸都想吐。为什么笑得是他们,心碎的却是自己? 突然,程麦青做出了一个另所有人都惊诧的举动,她知道,这会惊瞎那对贱人的眼! 她踮起脚尖,勾住了安御恒的脖子,硬生生的吻了下去。 第一卷 8.做我女人吧 好像早已预料到一般,安御恒捏着她的双肩,把她提起来,让她离自己更近。 她的吻青涩,毫无章法的乱蹭;他的吻成熟,长驱直入,灵活的舌缠绕着她的小舌头,直到她的舌根麻痹,加深了她青涩的吻。 此时,程麦青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只觉得男人的气息把她完全的包围了,他强势霸道的撷取着她胸腔的空气。 安御恒不想放开,他好喜欢她果冻一样的唇和她口中的甜,她真是个小妖精,把他磨得欲火中烧,他真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唔……唔……” 程麦青快窒息了,她挣扎着反抗。 安御恒的唇离开了她,拇指揉着她红肿却更诱人的唇,暧昧道:“这才叫做吻。” 程麦青的脸刷一下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哪,她刚才在做什么?她强吻安御恒,她主动去吻他?可是,他竟然还没生气,他还配合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被她利用了吗?她只是利用他来气任小玉而已。 不过,当她看向隔壁桌时,那儿已经没人了。 安御恒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他们应该是被气走了。” 真的是被气走了吗?当然不是,这像电视剧一样的情景当然是被故意安排的,只是程麦青傻得被蒙在鼓里而已。 任小玉和杨柯一出咖啡馆,安御恒的助理景寒就迎了上去。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景寒问:“有按照我说的做吗?” “是的,程麦青还吻了安少,应该可以了吧。” 任小玉不情不愿的说,而杨柯也灰着一张脸。今天他们的做法完全是被人逼迫的,他们必须这么做。尤其是任小玉,她真不想让程麦青那个臭丫头混的比她好。 景寒点点头,拿出一张卡,递给他们:“你们应该知道,安少不喜欢多嘴的人。” “我能问一下安少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做吗?”杨柯到底是个男人,就这样像傀儡一样被另一个男人威胁,他当然不甘心,所以,他接着问:“他是真的爱小麦吗?” 景寒冷笑,对他道:“有些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不保证你们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卡里是一百万,你们不吃亏的。” 任小玉立刻把卡收到包里,制止住了杨柯,虚伪的笑着:“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吧。” 她不悦的瞪了杨柯一眼,她从杨柯刚才的话里竟然听出了关心的程麦青的意思。 而程麦青呢?她坐在位子上,“咕噜咕噜”毫无形象的喝完了一杯咖啡,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求安御恒赶紧下逐客令,她就能灰溜溜的走了。 安御恒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粉嘟嘟的唇上,他邪魅的笑说:“小丫头,做我的情人吧。刚才的事绝不是一个吻可以结束的。” 第一卷 9.绑匪总裁 他在笑,可是眼里泛着坚决的光,他要定了她!他安御恒的猎物,不可以死,也绝不可以逃。 程麦青的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色煞白。她怔怔摇头,道:“不可能,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她太震撼了,他和她认识不到24小时,他竟然要求她做情人?她明白他口中的“情人”,这个词包含太多卑劣的意思,她承受不起。况且,他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而她,没有资格,她心里很清楚。 安御恒摇头:“我从不开玩笑。况且,做我的情人,对你百利无害,你不就是想让他们看到你比他们过得更好吗?” 程麦青的脑子完全懵了,她刚才吻他只是一时冲动,她没有想很多,她更不想搭上自己去报复谁?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安少,我自认为没有资格跟你扯上关系,先告辞了。” 程麦青赶紧拿起包包,就要离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腿都吓软了。 安御恒没有追,因为在咖啡厅门口就有人把她拦住了。 景寒拦在她面前:“程小姐,请您回到座位上。” “你们……”程麦青扭头瞪着安御恒,可他丝毫不在意,仿佛就等着她自己走回来。 程麦青试图用大吼来掩盖心里的慌乱:“你们要做什么?绑架吗?我告诉你们,我不可能跟你们走的!” 她只知道安御恒是房地产商,可是,她眼前的这个简直就是绑匪。 安御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他眉毛微挑,笑的不经意:“恐怕走不走,这由不得你!” “安御恒!你……我……我要报警。” 程麦青慌忙从包里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按着键盘。刚把手机拿到耳旁,只觉得手腕一阵尖锐的痛,安御恒扼住了她的手腕,手机“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去开车,人民医院。” 安御恒一边对景寒吩咐,一边已经拖着程麦青走向车子的后面。 “你放开,快点放了我,我不去!” 程麦青这次是真的慌了,她哭着,叫着,可人已经被安御恒塞到了车里。 景寒启动了车子,程麦青在后座慌得眼泪也落了下来,她挣扎着要开车门。这次,就算是跳车,她也要离开。 安御恒的身形很修长挺拔,所以他看上去很绅士优雅,让人联想不到粗鲁、暴力这类的词。可是此时他的双手钳制住程麦青的肩,那种力量让程麦青无力挣脱,只能含着泪听安御恒的威胁:“带你去医院看你妈妈,难道你也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第一卷 10.欺负 程麦青听他这么说神经都紧绷着,她的眼睁得很大,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她大吼:“你把我妈妈怎么了?你到底要怎样?你要怎么样?” “唔。” 为了让她安静,亦或许是刚才意犹未尽,安御恒捏起她精巧的下巴,把她压在身下,一个热烈的吻堵住了她乱叫的嘴巴。 他的舌强硬的撬开程麦青的贝齿,像狂风一样搜刮着她的口腔。 程麦青拼命摇头,眼泪挥洒,她受不了,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算是安少对她的惩罚吗?她错了,她再也不敢惹他,再也不敢偷拍了。 她被他吻得眼前发黑,她以为自己会窒息,然后死掉。这时,安御恒放开了她,因为医院到了。 程麦青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她要确定妈妈没事,她才能放心。可是,病房却空空的,程麦青的心沉到了谷底。 护士路过,她一把抓住护士,颤抖着声音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呢?病人呢?” 护士被程麦青这幅紧张的样子吓住了,连忙道:“病人应该在透析室。” 程麦青赶紧向透析室跑,却因为太匆忙,撞到了安御恒的怀里。她慌忙后退,离他一段距离,然后咬牙切齿的说:“要是我妈妈出事,我会找你拼命地!” 说完,她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透析室。安御恒的眼睛忽明忽暗,他盯着程麦青奔跑的背影,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果然,程麦青隔着透析室的玻璃窗看到了正在接受透析的母亲。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被冰冷的机器包围着。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消瘦,那么的可怜。 程麦青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她多想替她承受这些痛苦,随着病情的加重,母亲的透析次数越来越多。曾经多少次,母亲都对她说:“小麦,妈没事的,这医院味道太难闻了,咱们回家吧!” 她知道,妈妈是心疼她太累,怕给她造成负担。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呢? 医生从病房出来看到了程麦青,他面色十分凝重:“程小姐,你也看到了,你母亲现在的透析是越来越频繁,现在透析已经无法再维持她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