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说简介 “倘若她结婚的那天邀请了你你会去吗？” “会的，我会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欣赏她熟悉漂亮的脸庞，看着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听着神父在教堂宣布他们结为夫妻，看着他们互换戒指，看着新郎亲吻新娘……我会哭的，但绝不是伤心的眼泪！我祝福她，祝福他们！他们一定会幸福、一定会开心！我希望那个新郎是个风趣健谈的帅小伙每天逗她笑，这我就很知足很知足了。” 赵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乖巧的女孩动了真情，作为横扫一方的小霸王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摆平的除了感情问题，子夜可能是他心中的白雪公主，但这却意味着他不是她的白马王子，因为你喜欢的人可能并不在乎你甚至无视你的存在，后来莹雪的出现让他动容，她也不属于他……他们在各自的感情世界里演绎着不同的人生悲喜，情感沉浮。 青春的那些年，那些属于我们的情感、属于我们的记忆也在时光的洗涤中不知不觉沉淀、掩埋。青春是美好的也是短暂的，更是多彩的！还记得那一年那一天你为谁而痴狂，那一时那一刻谁为你而感伤。还是那么熟悉而无奈的三角恋。 小说的名字为《三角恋》，属于一部校园爱情类的小说，我一向不喜欢驾驭在奢华道具上的变质且不符合实际的校园爱情故事，所以故事里也有我的影子，也都是那种平常的故事，人物也算是各有千秋，基本上喜欢的人偏偏喜欢着其他人，爱情里的恩怨纠结本就很平常。故事取材于现实，有的情节可能略显老套但均为我用心所写，希望广大读者多提建议！ 正文 第一章 第一章 在一所城郊的老式教堂，赵毅——一个朝气的男孩无意闲逛到这里。快初三了老妈说离高中不远了催他学习让他觉得无聊的书本,他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差,正因为老妈催得紧他才趁她不在意溜了出来。无意间走到这里便索性进去看看,他不相信什么天堂、什么耶稣、还有什么魔鬼撒旦,老妈是基督教虔诚信徒费尽心思想把他培育成神的“羔羊”但没成功，他有自己的观念自己的主张。一位慈祥的牧师走过来问他需要帮什么忙他把头拧过去不理他,两只手交替做着小动作,牧师知趣地离开了。初三他会被分到哪个班级又会结交哪些朋友当然自己不知. 依然是盛夏,赵毅手里还拿了一把玲珑的遮阳伞. 吱，门开了进来一个女孩，她编着马尾辨，还夹着一支淘气的米老鼠发夹。 女孩看上去和他同龄,她有心无心地走上前对着那血红的十字架双手并拢垫着下巴口中默默念着什么。赵毅一看乐了,老妈平时祷告从没这样过,是自家没有他教堂气氛还是既然在自家这些动作就免了?他盯着那女孩直到她结束祈祷睁开眼睛,女孩睁开眼时刚好看到赵毅的眼睛,四目相视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为了缓解尴尬赵毅忙说:“你好啊?” “嗯。”女孩若有若无地应了声就不再说话. 赵毅挠了挠脑袋好不容易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用特有的警惕目光打量着他不说话。 “我叫赵毅,很高兴在这里看见你...” “有事么,没什么事我得走了.”女孩冷冰冰地说. “哦,没事...嗯...”赵毅不知道说什么了,女孩刚走出两步赵毅灵光闪现:“这个你拿着,外边很热.”说着递过去自己的遮阳伞。 女孩用诡异的眼光打量着他:“抱歉,我不认识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她在心里想:“这个肯定不是好家伙,要不然无缘无故送他伞给我干嘛?” 赵毅憨笑着抓抓脑袋,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呵呵,”他笑了笑自言自语,“不会说话哦,就是嘛都只是一瞬间的过客,谁会记得谁?”其实当他们四目相对时赵毅心里有一些悸动,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除了特别明亮外还有一些特别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走出教堂,赵毅撑着伞独自走在小巷,又窄又闷,不是城区这里还恁安静,偶尔听到鸣蝉的疯叫。他把衬衫脱掉露出健美的肌肉,经常的锻炼使他格外健壮。 忽然,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他仔细一看原来三个大男孩在欺负一小孩,“这不是以大欺小么?”他厉声喊着:“你们在干什么？”跑了过去. 那三个见是一个人并不害怕反而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架,其中一个调侃道“哟,还充英雄,我让你冒充英雄，今天把你打成狗熊！”说着就跑上前举起拳头,还没来得及把拳头送过去自家鼻子上已经挨了重重一下,他惨叫着捂住鼻子倒在了一边。 剩下的两个不由分说举起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同时朝赵毅的左右面劈过去,赵毅看准时机后空翻顺势夺过来一根木棍只一挑另外一个手中的棍子飞了,在落地一瞬他凌空一脚踹中左边的那人的胸口,同时右手腕和棍子已经卡住右边人的脖子直接把他摁倒在地,那人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叫:“英雄饶命!英雄饶命!”第一个鼻子被击中的那个唐突地站起来拿水果刀向赵毅刺去,赵毅听见耳边刀划的声音，身体一闪右手一甩但还是没来得及，刀子已经扎进他的胳膊,本来赵毅完全可以横空扫过去直接放倒这家伙但没有，因为他看见那家伙吓懵了.他吼道:“滚!”这三个撒腿没了影子.原来赵毅练过两年空手道,三年的卡波卫勒舞,对付这些小毛贼绰绰有余。 他走上前去问小男孩怎样,小孩看着他流血的胳膊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摇头,他笑了笑推推让他走,自己从衣服上撕下碎片大概包扎一下到河边仔细洗了洗,回家给老妈说谎是自己贪玩不小心让玻璃划破了胳膊，但几天下来他的伤口地方遇到阴雨就涨痛,他也没太在意。 七月的一天早晨,赵毅刚从被窝钻出来,正睡眼惺松呢一哥们就飞奔到跟前:“大哥不好了,哥们儿几个又被欺负了......” “嘘!”他指了指老妈老爸的卧室,那哥们心领神会.赵毅从枕头下掏出双截棍藏在衣袖里,两人一起奔出门。 那哥们边跑边说:“骷髅会强占咱帮地盘,兄弟们不同意就打了起来,他们人多,兄弟们被伤得不轻!” “嗯,咱双截帮成立不过两个月脚跟没站稳,被欺负很正常。” “关键是他们欺负到咱头上来了！根本不把我们放眼里，你不知道，他们出手狠毒咱们那些兄弟被打惨了！都趴那起不来了。”这哥们气的直握拳。 赵毅微微一笑：“从今天起发动兄弟们壮大力量,吸收有块头、重感情、有意气的有志之士，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给他们点颜色不知道我毅哥的厉害！马上大哥教训他们。” 当赵毅到了事发地,几个哥们正躺在地上打滚呻吟,他大喝一声:“都给老子站起来!都他妈男人点!”为了不丢面子哥几个忍着痛楞是摇摇摆摆站起来。 八个骷髅会的成员手持甩棍气势汹汹淫笑着走过来,他们觉得一个人是不敢和八个人作对,他们错了,还没反应过来时赵毅已腾空而起,倾刻间放倒了四个,其余四个立即向上冲赵毅朝着最中间的那个冲过去,在那小哥臂膀划下的一瞬他优雅随意地转体180度,躲过一击并当即用双手抓住那家伙的肩膀一个后翻从他头上鲤鱼跳龙门般跃过去,其余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甩棍已经落在同伙身上,赵毅瞬间发力把那小哥当作武器扔出去又放倒两个,最后一个吓得拔腿就跑,赵毅的手下要追他制止了。这下可好七个没逃跑的被摁在地上狠狠教训,刚才吃了亏的哥们哪能轻易放过！ 骷髅会的大哥气势汹汹地来了,他是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理着公鸡头“气质不凡”的老大,手持两尺长的砍刀一脸阴森和不屑,叼着香烟吐着烟圈还带了十个马仔:“你就是双截帮的老大,大哥我看得起你,单挑还是群殴?” 赵毅做了个鄙视的姿势:“就你？哼！” “哟喝?敢和我老大叫板?”一个马仔急于表现自己的忠诚,“大哥，我替你摆平他！” 说着那马仔拔出小拳头就上,还没到近前自己都不知道怎样被放倒了。老大吐掉了烟蒂砍刀出鞘指着赵毅说:“单挑!”赵毅也亮出双截棍摆了几个花架,手下都说:“大哥我们跟他们拼了!” “退下!相信你们的大哥么?就这点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手下不得不靠后. 对方横刀直入,赵毅用双截棍挡过,对方立刻由横变纵,赵毅一闪刀光掠过双眼,对方变换花刀,刀刀凶猛威逼,赵只是轻盈地躲闪,对方始终未伤赵丝毫,累的气喘吁吁,赵毅开始还击了，他借着身体冲力瞬间右手支地双脚闪踢，对方快要招架不住了,他凌空打挺顺势将双截棍架在对手膊子上,对手愣了:“为什么不劈下来?为什么手下留情?” “你砍刀玩得还行,我尊重你。”这句话其实是对对方变相的侮辱。 对手拱拱手:“多谢。” 有个马仔问:“老大这...” “都他妈给老子滚回去!滚！”骷髅会没捞到好处灰溜溜跑了,原来那老大学过一年武术,干过的坏事也一罗筐,怪不得这样嚣张! 骷髅会是当地有名的帮派,自从赵毅打败其老大不少小帮小会闻讯如同墙头草纷纷投奔双截帮,赵毅继续当自己的大哥,还命令亲信训练手下双截棍。 正文 第二章 第二章 不觉间开学时间快到了,在暑假这些时日赵毅没像其他好学生苦攻学业,他疯玩了两月,自己那些哥们也闯祸的闯祸,沦落的沦落。 开学了,赵毅带了通知书和各种费用去学校“唉,这学费和书费坑爹呀,教育局的都是些贪婪不办实事的桶子!哪次‘教学检查’不是事先就说好的？形式远大于实际。”尽管赵毅家境还不算太差但他也知道老爸妈挣钱不容易.骂累了不奈烦了就飞奔,这是他最喜欢的活动。 到校把名报了后,他发现自己是班的最晚的一个。老师开始排位置,男女同桌，他被排到了第一排中间,赵毅心不在焉地把两只手当做小人打架,这时他发现自己同桌好像很面熟,她把头埋在书本里心无旁骛地学习,依然是那熟悉的马尾辫扎着淘气的米老鼠发夹.他心里闪过一丝颤动,对待那些哥们赵毅是呼来唤去的,对女生他就无从“下手”了,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想了半天才伊伊呀呀扭扭怩怩地说:“你好,” “嗯。”同桌轻轻应了一声头都没抬,这让他很尴尬。 “我是男生”其实他本来想说“我是叫赵毅的男生”因为紧张一时忘了一半。 同桌一听笑了露出结白整齐的牙齿:“我又没说你是女生.”这一笑让赵毅的不好意思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抑制内心的激动:“我是赵毅你呢?” “我叫子夜.” “子夜,很好听的名字,” “是么?” “谁说不是?茅盾的子夜我读了五遍受益匪浅嘞!” “我的名字和小说有什么联系?” “有文学色彩呗”接着赵毅给子夜讲起了子夜，丰富的故事情节加上赵毅指手划脚绘声绘色的解说让子夜眼睛发亮,看似运动型的男生文学素养很好啊!子夜更不会相信眼前这男生还是“麾下”拥有上百成员的双截帮大哥. 突然子夜眼睛发亮:“你不是...?” “哈哈,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赵毅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哦!” “那天在教堂你怎么无缘无故送我伞呢?我那时不认识你呀.” 赵毅脸红到了脖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对她的悸动源于那次教堂邂逅,四目对视时他的心在颤抖. 她没刻意问下去,只是微笑,赵毅觉得她的笑充满了单纯、可爱、善感和一些孩子气,他也傻笑着嗯嗯啊啊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好. “要不......交个朋友吧?”赵毅终于像挤牙膏似的挤出这句话. “好啊!” “那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嗯.” 赵毅还想得寸进尺:“我比你大,要不你叫我哥好不?” “呵呵.”同桌没表态他也不好意思追问了. 从那时起赵毅就“哥哥”地自称个不停,碰到难题他总是说“嗨,小妹给哥讲讲这道题,哥不懂勒!”有时候同桌被物理题纠结了,赵毅就拍拍胸脯:“让哥帮你搞定!”他一本正经还装得像专家似的讲解,结果可想而知,直讲得同桌思路更乱:“好了好了,我再想想、再想想。” 赵毅知趣地嘿嘿傻笑:“想出来了给我讲讲” “嗯,好的.”同桌不太爱说话,含蓄点点头。 赵毅学习不算很好,但文笔很棒,每次作文他的必然要被当做范文来读,只是有一次作文得了零分,题目是“写给____的一封信”同学们要不写给父亲,要不写给母亲,要不写给老师还有的写给外星人,只有赵毅大胆,他把作文题目定为写给未来女友的一封信。 看着自己的零分作文赵毅笑了,他早知道它不符合老师口味,在老师眼里这是胡扯,没事找刺激，两代人两代的隔阂啊！ “让我看看你的作文?”同桌问他. “好勒!”赵毅早就求之不得了,他心里暗暗希望她是自己未来的女友甚至是另一半.作文就是写给她的就看她悟性多大了. 同桌接过他的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 “我想有这样的女友,她不必聪明贤惠,不必乖巧玲利,不必漂亮美丽. “我不要你为我伤心落泪,不要你为我傍惶孤僻,不要你为我奔波劳累. “我需要的是一个健康的你,一个快乐的你,一个善良的你. “你要对我全心全意,我不会对你三心二意,你若对我倾心付出,我便给你百般呵护. “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全部,我是你的守护、你的肩膀. “如果有天我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你不用为我难过,我在冥冥之中依然守护,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你的心被别人俘获,只要你幸福我不会阻挡你, “只要你很好,我不会搅扰,不让你烦恼.一定是我不好,所以如果某天你投进了别人怀抱,我也会傻傻地为你祈祷, “不想哭泣,不想认输,你嘴角的笑意,是我永久的记忆,蒙蒙烟雨,已经离我而去,你的一举一动我依然在意。” 子夜笑了:“写的蛮好嘛,就是想得太远了点,嗯,如果是中招你就完了!” “就是!”赵毅使劲的点头,“作文是我的王牌，以后我的作文都让你看。” 男生嘛,总给爱干净的女生留下脏兮兮的印象,赵毅每天在校园打篮球经常一身尘土且充斥着浓烈的汗味,尽管他减少了玩球的时间,每天坚持冲凉,但汗味不减,脚气更浓,这让他很是恼火。 有一天赵毅买了瓶可乐开盖有奖再来一瓶,于是屁颠屁颠地换了一瓶没开盖把它送给同桌,“哥请你的,不要客气!” 子夜笑着问:“你买的?” “哪是,中奖得的.”赵毅殷勤地帮忙打开看,“哈哈,又中了!” “你人品好嘛。” 赵毅刚刚坐下脚汗味便上来了,那气味如春日天空中飞舞着柳絮的味道,子夜不得不低头捂鼻子,赵毅尴尬地憨笑着说:“看来今天我不仅手气很好,脚气也不错.” 这句话把子夜逗乐了她捂着嘴笑个不停，赵毅不穿球鞋改穿拖鞋了,这样打球不方便所以就索性不玩了. 赵毅问子夜:“你学习恁好,有诀窍么?” “没有,多做题就会有感觉.” “要是我懒得做呢?” “等着修地球去了。 正文 第三章 第三章 赵毅觉得她的谈吐间透着一种迷人的气息,这种期待已久的气息是一种感觉吧,赵毅不安分的心颤动了一下.虽然他们关系很近了,子夜仍然是那种不喜欢说话的女孩,每次总是赵毅挑起话题,并且绞尽脑汁寻找新话题,子夜是那种很内向的女孩,对赵毅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这让他有些垂头丧气,于是他想到了讲笑话. 于是赵毅时不时地讲笑话给她听,有次子夜正忙着难题赵毅直接来一句:“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啊!” 赵毅故意清清嗓子,用着充满大男子味道搅和着地方普通话的音色说:“某晚,一男醉酒误入猪圈,迷糊中说:‘老婆,倒杯水!'母猪哼了一声,男人抱怨:'不倒就不倒哼什么哼？'随手摸了一把说:‘他妈的,又买新棉袄了,还是双排纽扣呢!'” 子夜不理解:“为什么是双排纽扣,怎么不是单排的?” 赵毅郁闷:“你悟性咋恁差呢？好好想想！” 子夜想了一会笑着摇摇头. 赵毅那个无奈啊:“你笨啊,想想母猪肚子上长着什么?两排奶子啊！” 子夜的脸一下子红了:“你咋讲这笑话呢?以后……别讲这类的。” 赵毅憨憨地笑着,说:“你挺搞笑嘛。”这笑话只是最普通最平常的一个,赵毅的哥们大都是些混混他们讲的又低俗又失文明,他也是很认真地挑了很久才讲它。单纯而可爱是子夜给他最突出的印象。 也许是在校学习的时间长了,和同桌一起时间多了,和铁哥们相处时间少了,赵毅的那些铁得快成钢了的哥们纷纷挑逗他“重色轻友”,赵毅一本正经给自己辩解:“谁说的?大哥我最近只是热衷学习,只求奋进,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冷落了兄弟们，先在这儿陪礼啦.” 说完,所有的兄弟都唏嘘一片,有一小哥就代表大伙的意思勇敢地站出来:“大哥是一门心思扑倒在美女上,恕兄弟愚见:大哥为何不带着我们割据一方,封那小妞为压寨妇人?” “去你的,都给哥闭嘴!”赵毅觉得“妞”这个字是对子夜的侮辱,“都他妈的一边给老子学习一边训练,省得老让别人欺负,非得老子出面才摆平！” 赵毅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从当初的一见衷情到后来的日常交往,子夜身上难得的单纯、纯洁的性格让他感动,虽然对哥们他总是骂骂咧咧,在同桌面前他就像被驯服的小绵羊,同桌有时生气(尽管很少)他一畴莫展,手下给不出好办法就劈头盖脸地一阵乱骂，他在乎她的感受就这么简单。 在当地能和骷髅会叫板的只有赵毅领导的双截帮了,在大小帮派并入后双截帮势力不断强盛,骷髅会日渐衰微,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不知情的混混眼中还是骷髅会势力最强. 一天正当他们召开关于“壮大双截帮势力,发扬双截棍优势”的“叮铛会”,赵毅正文邹邹的讲到“务必使同志继续保持团结一致的精神,务必使同志继续保持临危不乱的气魄...”时有哥们气喘吁吁破门而入:“大哥,不好了咱兄弟又让别人欺负了!” 赵毅不紧不慢地说:“大家都瞅瞅,这种态度要不得,大老爷们都要男人点。”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不急慢点说.” “大哥,咱...咱的那批货被劫了.” “在哪劫的?奶奶的,胆子不小！敢挑衅我的权威！”赵毅有点坐不住了。 “在半人马坡.” “半人马坡?” 半人马坡是上次赵毅打败骷髅会老大的地方.为了发展壮大双截帮赵毅刚集资购买三箱双截棍却在此地被劫. 赵毅大喝一声:“抄家伙!” 二十多个弟兄赤裸着肩膀气势汹汹地跟着走着.路上遇到了被劫的灰头土脸的几个兄弟,赵毅派四个人送他们回去.那边人已经撤了,赵毅带兄弟去了他们的老窝. 底坳本是骷髅会盘踞的地方,老大觉得这名字不响亮于是改名虎落平阳，但越听越觉得有问题，那老大小学还没毕业能想出这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啊,原来他们所谓的“虎落平阳”是两栋烂尾楼,所有弟兄只有二十多人,比赵毅的六分之一还少,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赵毅刚带弟兄走到楼中间的空地,楼两旁的栏杆已站满了人.他们的大哥一身中世纪骑士打扮从人群中踱着方步傲慢地走了过来,厉声喝道:“来者可是双截帮小毛贼?” “你他妈的少废话,除了我们还有谁?”赵毅一铁哥们没安好气地应道. “对面的老哥你有何话说?”赵毅喝道,“老子的东西你竟敢乱劫?想咋办?” “只要你和我单挑,赢了东西你拿走,输了...” “成!少他妈罗嗦。” “爽快!” “大哥小心.”近旁的几个哥们说着. “嗯哼.”赵毅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拿双截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对方横甩一刀,刀鞘飞了过来,赵毅一甩手,刀鞘即为两段,对方怪叫着奔过来赵毅飞奔过去. 砰的一声,刀光闪过对手反持刀柄刀刃朝外做着一个霸道的半蹲动作,赵毅的双截棍中间铁链被割断,左胳膊流血了,血顺着中指尖一滴滴滴落.原来对手的刀可以瞬间由前方滑到后方,赵毅躺闪不及被击中了.弟兄们急着叫喊:“大哥让我们上。” “我没事,你们退下！”赵毅想起了当年自己的“恩师”（是他的结拜兄弟，赵毅曾败在他手下。）的话:“高手不惧,平心静气,审时度势,果断出击。再诡异的招数也有它的破绽。” 于是赵毅闭上眼,用心听着对手的脚步和刀划过的声音,跳起曼妙的卡波卫勒舞,听着对手的动静,他时而后空翻,时而侧空翻,任凭对手怎样变化刀法也未伤及丝毫,突然赵毅凌空劈下,对手招架不住左手支刀半跪在地上,刀很锋利对方手流血了,赵毅顺势掠过他头顶将刀架在他脖子. “我输了……” 赵毅松手转身时,对方竟横刺过来,赵毅早有防备,一个后空翻膝盖直接顶住了对手的脊背:“哼,和我玩阴的,阴!你他妈的就是阴!” 对手彻底服了,这几个月他苦练刀法还是打不过赵毅,无奈,只能交出劫来的东西.之后,骷髅会的成员散的散,离的离,纷纷投靠赵毅。 正文 第四章 第四章 七月的一天晚上,自习时天气突变,不一会电闪雷呜,恰好语文老师让学生们各自朗诵课文.同桌认真地默读着,她的声音一向很小.赵毅把头拧来拧去听起了雷声。 “嗨,同桌,你听！” “什么？” “你说现在我如果站在外边会被雷击中?” “不知道,” “你先估计一下雷电中心离我们地面多远?” “二三百米吧。” “哈哈，”赵毅脸上露出神秘而得意的微笑,“我从闪电开始在心里默数,大概是二十秒后听到雷声,光在空气中传播时间不计,声速是340m/s,这样计算雷电中心离地面七千米,你看你估计的一点也不准！差多远啊？” “呵呵。”同桌红扑扑的脸蛋上满是敬佩. 赵毅赶快添一句:“要学以致用嘛,这些知识不是这两天刚接触的么?” 同桌笑了笑没说什么。 “在干什么?读书!”语文老师一脸严肃走过来瞪着赵毅,赵毅瞅了瞅同桌,吐了吐舌头.同桌笑了,赵毅心弦颤动了一下憨笑着想:“我一大老爷们对待我手下大大咧咧,对我同桌却拘束得像女孩子.” 子夜当然也不知道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帅气文雅的男孩竟然统领着一个几百人的帮派。 盛夏一天天来到天气越来越热,赵毅也脱掉衬衫换上白色背心,露出健康古铜色壮硕的肌肉,这是他这些年锻炼的结果,也是他很引以为傲的，男人的象征嘛！ 子夜无意间看到了他左右臂上累累伤疤,“怎么会这样?” “没事,年少轻狂,不过你相信我我每条疤都是正义的见证。” “什么啊?别胡说.” “谁胡说了？你看,”赵毅指了指自己右臂一条很明显的疤,“这是一年前在飞火胡同救一个八九岁小孩留下的.” “噢...” “当时三个青年要抢他东西我就冲上去了所以最后挂彩了.” “嗯。” “还有你看,”赵毅又指着左臂上一条长长的划痕,“这是......” “是什么?” 赵毅本来想说是和骷髅会老大打架留下的,转念一想连忙改口说:“前些天不小心被铁丝伤着了.” “这么严重？” “呵呵,不严重.” “伤得那么深还说不严重.” 赵毅心里暖暖的,有种说不出口的感动。 转眼间夏季校运动会就要开始了,为了与以往运动会有区别学校决定以班级为单位进行体能PK,而且还特别规定各班级的运动员可以临时更换，每种比赛三局决胜负。 “接下来是九班和十班男子一千五比赛!”主席台上响起女播音员扯着稚嫩小嗓子造作的叫声,赵毅听了想吐但努力克制着。 两次比赛过后双方各胜一局,赵毅的那个铁哥们累得吐血气喘吁吁地拍着赵毅的肩膀说:“咱九班靠你了!” 赵毅拍拍胸口:“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随着发令枪响十班参赛的哥们急不可奈地窜了出去,赵毅不急不缓地跑着,不大一会儿已经与对手拉开三十米距离.赵毅的铁哥们耐不住性子了纷纷喊加油.在跑了一千米之后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二百米---半个操场的长度，全班同学都叹气着，以为这下肯定输了。 赵毅大喝一声开始加速,只见他速度越来越快,九班学生的喊声更大了,离终点线还有二百米,两人的距离还有十米,八米,六米,三米,两米,一米,超越了!赵毅冲过终点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群弟兄立刻围了上去扶起大哥.子夜刚刚看到他跌倒心里一紧,但她只是在远处张望着不想上前来。 赵毅刚刚恢复过来十班三个不服气的小哥前来挑战,其中一个气势汹汹地叫嚷:“要不是我那个同志今儿他妈拉稀我班必胜,敢不敢和我挑战?” “你哥我累了,没功夫听你扯淡!” “九班就是水,真的很水!水！” “你他妈的说话注意点!”赵毅瞪红了眼. “怎么?想打架啊?” 听着对方挑衅与不屑的口气,赵毅看到同桌正瞅着自己便尽力压住火气. “九班真的很水!”“水蛋!”“胆小鬼,懦夫!”...... “打!”赵毅气坏了,他身先士卒扑了上去,二十多个弟兄也扑了上去,其他班级的在赵毅手下做事的兄弟也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一时间,场面甚是宏大,只见尘土漫舞几十个人围着三个人狂欧,十个班的班主任拦也拦不住,校长来了看到这阵势,举起话筒破了嗓子喊也无济于事. 欧斗持续了尽一个小时,原本井然有序的运动会也被迫暂停.民警开着警车呜哩呜啦地冲进操场时欧斗才停止。三个吃了亏的小哥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痛苦地连呻吟的气力也没有了,有一个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昏过去了.120来运走了这三个。 民警中领头的恶狠狠地逼视着人群问道:“是谁先动的手?说!” “我!”人群异口同声地回答.的确其他班有不少人看到赵毅先动手,但不敢揭露,因为见识了赵毅的“风度”后被吓住了. 没办法,医药费平分到几十个哥们只有几十元,三四天的生活费而已.赵毅并不想凭借自己的势力向那三个勒索回来. 校长觉得自己的面子遭受偌大损失,气得七窍生烟,召开纪律安全紧急大会,会上校长狠狠批评了九班、十班的班主任,扣工资是免不了了. 校长一脸严肃地瞪着与会的教师们:“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影响最坏、波及最广、声势最大、性质最差的欧斗,给我们学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让我这个校长名声扫地！学校多年名誉何存?教育局颜面何在?创建名校的目标遥遥无期了!让我如何在这校长的职位上干下去?操!操他妈的!” 一向在教师们眼中温文尔雅的校长第一次这样粗鲁叫骂很是让人震惊。九、十班班主任在会上深刻检讨,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当然由于赵毅关系网广加上哥们儿的帮助这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正文 第五章 第五章 子夜有天和赵毅聊天,她认真地问他:“你真的那样喜欢打架?” “嗯,他们侮辱咱班的尊严,我不能容忍!” “难道打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这……好像不是吧。” “还有,当时打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帮你?” “都是我哥们儿.”赵毅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帮派首领,但是不好隐瞒了. “不要打架了好么?你受的伤太多了，你不仅属于你更属于所有关心你的人。” “为什么啊?” “因为......” “因为什么?” 子夜脸红了,她想说:“因为我在乎你.”却没说出来。 赵毅傻傻地盯着同桌不停地追问. “别问了,不理你了!” 赵毅不知道他那时救的那个小孩是子夜的小弟,他那天刚好逃课却被三个混混找麻烦。有一次子夜和小弟晚上在街闲逛,远远地看到了赵毅,弟弟便指给子夜看,子夜也开始注意这个同桌了. 这个同桌让子夜觉得很傻很可爱,身上留下很多伤痕,讲义气,喜欢靠拳头解决问题,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当然她不知道他的父亲并不是亲生的,亲生父亲因为替别人打抱不平在一次斗欧中做了别人的刀下之鬼，母亲带着他改嫁到这里,继父也算对赵毅挺关心,但赵毅没叫过他一声“爸”.这是赵毅心里的伤痛,他从不向人提及. 当然赵毅恨自己的生父,因为他虐待过自己,小时候自己淘气不小心打碎了家里的储蓄罐,顺手拿走了里边的零钱.那晚生父用手抽打赵毅的脸让他跪在碎玻璃渣上直至半夜,赵毅嘴角流血,膝盖更是鲜血淋漓,可他就是不哭如同自己名字一样刚毅.母亲流着泪护着赵毅却被父亲一脚踢开. 生父还有个爱好,嗜酒如命,喝醉了就打他和母亲,打得他们遍体鳞伤半夜让他们在家门外冻着.有一次,在冬天,父亲又喝醉了摇摇摆摆从外边回来刚进门二话不说,拎起东西就砸边砸边骂:“老子他妈的被人欺负了,你们他妈的窝在家看我笑话,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们!这是你们欠我的！这个家是我创造的，我掌握着你们的生死大权！” 不由分说,生父随手从背后抽出打架用的甩棍劈头盖脸朝他们打过去,母亲保护着年幼的赵毅,捂着头往门外跑，但她的脸上身上还是留下一条条伤痕.生父边抽边粗鲁地骂道:“你们两个畜牲都给我滚,滚!最好死在外边!” 赵毅愤怒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眼里闪着凶光,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朝生父猛地冲过去给了他一拳.可是小孩子哪是大人的对手?生父顺手把他拎起来狠狠扇了两巴掌把他扔了出去. 赵毅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出声,生父怒气更盛冲上去又是拳打脚踢的,母亲实在受不了了冲过去撞倒父亲,抱着赵毅发疯似的向外跑,生父躺在地上呻吟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晚上他们娘儿俩在天桥下又冷又饿过了一夜.自始至终赵毅没说过痛、冷、饿更没有哭一声.母亲心疼得抱着儿子抽泣,赵毅脏脏的小手帮母亲擦掉脸上的泪珠,他说:“妈,我们离开这儿永远不回来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不要,孩子,千万别做傻事,他毕竟是你父亲.” “父亲？哼！他哪有父亲的样子？” “别说了,我们明天就去你外婆家。” “我就是要说！他咋能那样对我们？除了他还有那个人对自己的亲人这么野蛮！” “还疼吗？”母亲心疼地看着儿子红肿的脸蛋。 “不疼！”赵毅语气里满是愤慨，“我要学好武功长大了保护你！” “嗯……”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去了外婆家。以往家庭暴力母亲总会带着赵毅回娘家暂避风头，等到生父意识到没有老婆的日子不好过“良心发现”主动接她们时才回去，但这次却不同，在娘家住了四天也不见他来，母亲觉得不能在这里常住便带着赵毅回去了. 刚进家门父亲余怒未消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畜牲竟然还敢回来?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们不可!”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父亲?你......”赵毅刚开口母亲拉着他进了卧室反锁了门，她觉得沉默或许更有助于解决问题。 父亲用拳头在门上拼命捶打口中骂着:“好家伙?竟敢反你老子?不想活了?有种你们给我出来，滚出来！” 这时有人来了,两人嘀咕了几句出去了.父亲出去后没再回来,他帮哥们打群架混乱中被人用砍刀正中后脑勺当场毙命.看着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赵毅冷冷地说:“妈,他死得活该，他该死！他死得好！我巴不得他早点死，现在终于见阎王了，他再也不可能欺负我们了。” 母亲更是泣不成声,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随着相识时间长了赵毅和同桌关系也近了,不过还是普通朋友关系.子夜认为这个年龄不能恋爱,最多做稍稍超过朋友关系的朋友。 有次在教室临时午休时子夜趴在课桌上,她的披肩发发稍刚好有一些撒在赵毅的胳膊上.赵毅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窃喜,他偷偷欣赏着同桌的秀发,这时同桌转过头说:“快睡一会儿,下午还要上课.” “唔...嗯......”赵毅傻乎乎地应了声. “啊!”同桌叫了一声,赵毅赶忙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胳膊肘压住了子夜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赵毅连声道歉. “没事没事.”子夜笑了笑,赵毅觉得她的笑楚楚动人,自己为之着迷. 中招体育考试的一天天临近学校加大了训练强度,当然这对于体质很棒的赵毅而言比玩耍还有趣.为了鼓舞学生训练和补充营养,学校给学生订茶叶蛋. 一天早上刚训练完,赵毅刚走进教室发现自己的鸡蛋已经被剥好了,正在诧异时,子夜把她的没剥皮的递给他说:“给你.” “你怎么不吃?” “不想吃.” “嘿嘿嘿,谢了啊!”赵毅傻笑着,“这是你剥的?” “嗯。” 赵毅有个小毛病:吃鸡蛋头晕.不过既然是同桌给的,晕就晕着吧.从这天开始赵毅不断收到来自同桌的“礼物”。时间长了铁哥们也说三道四的,赵毅大喝一声:“不解释!不服气的趴在地上捉蚂蚁去！” 正文 第六章 第六章 现实总是很残酷,有一天在校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轿车撞上一个骑自行车的妇女后逃逸,那妇女头部流血昏死在地,围观的众人冷漠地看着真实的“电影”议论纷纷,有几个嘴长的大婶指着受伤的妇女:“唉,看来活不了了.”“嗯,应该是.”“谁说的?依婶看,是绝对活不了！” …… 受伤的妇女勉勉强强地坐了起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血染红了她的头发、衣服。自行车倒在公路的另一边，前轮严重变形不成样子。 事故发生地离医院不足一米却没有一人帮忙求助于医生.中国人人情冷漠麻木不仁的埋藏于内心、根深蒂固定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擦！”赵毅大吼一声,“闲人都他妈一边闪远！看什么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几个不忿的壮年男人正要教训赵毅却被赵毅的兄弟们扯住，他当即拨通了120。 救护车鸣笛呼啸而来却拒绝接走受伤的妇女,理由很简单:没有亲人付急救费用,没有人签死亡协议.赵毅心里凉啊,他大声质问:“你们说是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急救医生“理直气壮”一脸严肃:“没钱就甭想让我们救她!有本事你拿钱来啊?呸!没钱?死了我们也不管!” 赵毅真的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心想:“好一群黑心的行尸走肉财迷心窍的白衣天使!打着救死扶伤的名号一心在伤者肚里取红包！”可是漫骂无济于事.于是他吼道:“我是她儿子,《死亡协议书》我签了.” “先拿急救费!” 赵毅不得已拨通了交警,最后交警来了医院才很不乐意地接走了受伤妇女. “你没想过万一那位妇女没救活你要担多大责任?”子夜问道. “没想那么多当时，我那时只想让医生尽快救她走，早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 “是啊，我严重同意！”子夜笑得很甜。 “让我失望的还是那天的场景，那么多人竟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鲁迅先生说得好，那些人如果在抗日战争期间看到倭瓜杀同胞他们可能还跟着鼓掌！” “或许你把他们想得太坏了，我总觉得人的本性是好的，只是他们后天受的教育不多或者社会负面影响太多了。” “嗯，可能吧！” 子夜打心眼里佩服崇拜这个傻到可爱的同桌,他正义、热血、爱打抱不平、人格高尚、品质高洁,当然了做起事来不含糊,打起架来不计后果.如果真的跟着他安全感和危机感共存. 可是当中招一天天接近,子夜对赵毅的态度截然大变,从以前的有说有笑变得冷淡沉默,赵毅和她聊天,她也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应付,然后把自己埋进题海.有时候赵毅请教她问题她也仅仅简单地说说思路就不管了. 有一天,出于关心赵毅问她:“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那关你什么事?”子夜冷冷地反问. “如果有什么麻烦说给我听......” “还有事吗？”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喔......那......没了.” 子夜又埋进了题海,一句话也不说,这让赵毅很着急. 直到有一天早上子夜问赵毅:“你觉得你中招会考得很好?” “不知道,反正我努力了呀.” “呵呵,” 赵毅觉得子夜的笑很牵强,很不自然:“笑什么呢?” “我觉得......” “什么?” “你做我同桌不合适......你的成绩......可能影响到我。” “天那!”赵毅心中感叹,“我的同桌呵,为了你我开始努力,虽然成绩不好可我一直没放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我没救了?我就那样朽木不可雕吗？”他强颜欢笑问道:“是这样吗?” “嗯.” “是不是真的?!”赵毅显得有些激动. “我说过了,就是!” “呵呵呵.”赵毅苦笑了两声把课桌甩到教室最后. “怎么了?”几个兄弟问道. “你大哥我他妈的好好的!少他妈多管闲事!操!”这还是赵毅第一次当着全班同学面毫不顾忌形象破口大骂。 班主任来了,简单地问问情况便换来一女尖子生和子夜同桌,老师偏心优等生向来都如此. “哼!”赵毅在心里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埋怨同桌,把一枚硬币捏瘪了. 放学时赵毅拦住子夜想问个究竟:“你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成绩很烂才不愿做我同桌?” “不用问了,我还有事.”子夜冷冰冰地说,“没事别烦我.” “我有事!”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和你有关!” “那又怎样?别来烦我,我很讨厌你.” 赵毅抓狂了,他举起拳头在课桌上拼了命地砸,砸烂了几本教课书. 这时有弟兄报告:“大哥,咱弟兄受欺负了！” “谁干的?” “骷髅会.” 赵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吼道:“老子今天灭了他们！去,把所有弟兄召集起来!” 这次群欧持续了半小时,赵毅领导的双截帮以绝对的优势完胜骷髅会.赵毅也在混乱中受了伤,后背被钝刀砍伤但无大碍. 骷髅会老大负隅顽抗赵毅喝声:“退下!”他抽出双截棍和对手一决高下. 赵毅心情本不好便把力量发泄在手里武器上,几个回合下来对手已经招架不住了.赵毅一个侧空翻,顺势用脚夹住对手脖子,对手被迫旋转了360度躺在地上,赵毅抽出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对手盯着赵毅:“你高手,我打不过,但我不是孙子!要杀要剐随你便！” “好!是男人,我佩服!”说着双手拉对手站起来,“以后跟着我混吧.” “这......” “你那些兄弟都投诚了.” “给我两天时间.” “好!我等你好消息!” 两天后的下午,骷髅会老大来了,他决定要跟着赵毅混了.当着赵毅的面他把一直以来都自以为傲的玻璃骷髅头装饰摔得粉碎,然后献出自己的曾经割破赵毅胳膊的长刀,并拔出殚簧刀割破手心滴在半碗水中和赵毅干杯好喝掉，算是入帮仪式. 赵毅端坐着吩咐手下宣读《帮会条例》： 1.双截帮成员必须处处以本帮利益为中心,壮大本帮声誉. 2.禁止有当众诋毁诽谤本帮语言,违者严惩不贷. 3.积极发展荐入新成员以营造和谐氛围. 4.帮派矛盾由大哥统一处理,维护大哥的绝对尊严. 5...... 念完后在其上签字,算是正式入帮了.按规矩,入帮新人先要来个“下马威”,赵毅发话了便省去这一项。 正文 第七章 第七章 中招还是来了。 中招前一天下午,赵毅刚进教室子夜轻轻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小纸条,赵毅忐忑地打开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祝你好运”赵毅惨白地笑了笑:“好运?呵呵,会有好运吗?就我这人品,运气能好么?”他有种撕掉它的冲动但忍住了.坐在驶往考场的班车里赵毅突然在心里想:“她给我纸条不正说明她还在乎我,我为什么要撕掉它?对,它应该能给我带来好运.”赵毅取出纸条仔细凝视着,然后郑重地把它藏进贴身衣兜里.可惜这张纸条没给他带来好运,中招的成绩竟然比平时最糟糕的还要糟！ 中招刚结束,无休止的补课接踵而至.既已考成那样赵毅也堕落了起来,班里有个和赵毅交情不深的男生主动向子夜示好,于是班里就多了这样的影子:那个男生“殷勤地”占据了子夜同桌的位置,子夜非但不反对反而显得挺欢迎。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眉来眼去的样子赵毅心中的怒火得不到发泄,有个不知趣的哥们找赵毅下围棋,赵毅大声吼叫着把棋子摔得到处都是. 更要命的是主动向子夜示好的哥们还要她在他新买的小说上签名,子夜很愉快地答应了,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男生还得寸进尺地将书上的签名在赵毅面前炫耀，赵毅笑了，笑的很难看。 那天夜晚这哥们在操场东北角被五个不知道姓名身份的混混暴打，鼻青脸肿的他狼狈地蜷缩在家里托家长给老师请病假说不小心崴了脚。 这一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已致双截帮一度陷入解散危机,一是中招过后昔日朋友各奔东西,二是在一次群欧中自己最要好的哥们意外死亡,由于警方介入赵毅也一直很难找到当时下黑手的人。 赵毅考进了城中最烂的高中,临走时他将双截帮交给骷髅会大哥管理,原来尽三百号人的帮会现在已不足百人. “放心吧大哥,我会把咱帮派管理好.” “嗯,我相信你.”赵毅顿了顿,“遇到什么事都要考虑兄弟们的感受.” “一定!” 赵毅点了点头毅然转身离去. 子夜考入了城里最好的学校,赵毅凭自己过人的武打在那最糟糕的学校也吃得很开.偶尔赵毅会拿出那张纸条静静地凝视很久,寂静的夜晚他总是回想当时与同桌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梦里也有同桌熟悉而娇娆的身影,醒来时总会抽泣很久,如果当时他忍住了任性,结果可能不是这样. “不！没这么简单.”赵毅自言自语着,抑郁沉闷得不到答案,“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城府太深?”学校有很多女孩向赵毅主动示好但他不在乎,既便她们再漂亮也代替不了子夜在他心中的地位.他还如以往为哥们义气不惜流血,为公平正义打抱不平. 七月的一次双休日,赵毅像往常一样两手空空地返回家.刚下车他看见了子夜,依旧是单薄女孩的样子,可是她身边却多了个清秀的男生,他们一边走一边笑,那男生很自然地用右手半包围着子夜,子夜很自然地靠着他的肩膀,时不时对他微笑.依旧是那动人的微笑可赵毅的心分明在流血. 远远地子夜看到了赵毅,她故意把头转了90度装作没看见,还从那男生的臂弯里出来,男生诧异地看她,她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 赵毅眼圈红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他径直走了上去:“还认识我吗?” 子夜看躲不开才勉强看着赵毅“嗯”了一声. “他是谁?”赵毅指了指那个男生。 “这对你重要么?”子夜反问。 “呵呵。”赵毅无奈地笑了,脸色异常苍白难看. “他是谁?”那男生问道。 “不认识.”子夜冷冷地回答. 赵毅听了如晴天劈劈颓然眩晕,他大声质问:“你不认识我?你竟然不认识我了!同桌一年你竟然不认识我了!这张纸条你做何解释?既然不认识干嘛还要躲着我？为什么还默认？” “我从没写过它.”子夜沉默了。 “嗨哥们,请对我女朋友放尊重点儿。”那个男生又发话了. “呵呵呵！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是吧？” “嗯,我们约定终生了，请你不要再打搅了好吗？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我……我想狠狠地揍你！”赵毅烧红了眼,双手握得咯咯作响. “就你？”男生调侃着并做出不屑一顾的姿势，“不屑于动手打你我都不想解释什么。” “有种就来揍我啊！你这胆小鬼，外强中干的傻逼！”那男生比赵毅个子高一点并不把赵毅放在眼里,他举起拳头打赵毅,赵毅本可以习惯性地躲开但他没有,他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在那一瞬间他侧空翻凌空踢了三脚,两脚正中对方鼻子和脸第三脚横扫对方的胸口.赵毅明白如果踢中对方喉咙那对方就很有可能断气了。 那男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鼻孔、嘴角流血话也说不成.子夜近乎疯狂地扑过去抱着男生哭了,她的泪珠滴在男生的脸上,男生抬起颤抖的右手擦拭她的泪水,嘴角竟露出满足的笑. “你走!你走!快走啊!”子夜对着赵毅叫着. 赵毅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痛苦了,他的眼中滴落了两颗晶莹的泪,自打懂事起他几乎是是从不流泪的.在不喜欢自己的人面前流泪是一种侮辱!他背过身去强忍着即将决堤的泪水朝天空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啊!——”赵毅用尽全力将拳头朝车站牌一厘多米厚的钢化玻璃砸去,胳膊陷入了玻璃中他疯狂地抽出来,整个胳膊已经鲜血淋漓. 子夜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把那个男生扶起来搀扶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天突降暴雨,赵毅一个人在雨中飞奔,伤口的血拌着雨从指间滴落,脸上分不清是雨滴还是泪水.不知跑了多久,累了,他跪在雨中,很久,很久。。。。。。 他伤心了好久,试图忘记可是忘了很久忘不掉,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孩.他不敢想她,因为每想念一次心都要像刀割一样痛一次。 正文 第八章 第八章 赵毅回到了学校,他变了,变得冷漠无情,打架出手更重更狠,以致于最后学校不得不勒令退学,老爸老妈又是托关系又是请吃饭，最后校领导才勉强同意让他留下来. 有天晚自习后,赵毅一个人走在校园,有个女孩跑过来问赵毅一个化学题,他详细给她讲解,两人并排走过教学楼,只是赵毅心中有了一点点触动,他也没多想进了寝室. 第二天女孩笑着让他把昨晚的题再讲一遍,她没听懂.赵毅发现自己的物理还是有点天分的,把课本翻翻不用做题也能掌握得很好. 每次女孩问他题他总是很认真地给她讲解,她是书法特长生写得一手好字这让书写脏乱如麻的赵毅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时地请她在自己的课外书上留言.赵毅即兴发明了一种适合自己却很浪费时间书写的花文字体.女孩让他用他新型字体写她的名字,赵毅用了近一天的时间在女孩的日记本上写下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莹雪.在赵毅看来她是个乖乖女. 他觉得她有时很笨笨得可爱,很简单的题都不会,无妨,他有的是时间给她讲题,有时候讲一节课也是常有的事.令他无语的是她竟然不喜欢唱歌,他是许嵩最忠实的歌迷会完整地唱四十多首VV的歌,他给她推荐曾让自己泪流满面的许嵩的歌,她却摇摇头说自己嗓音不好，任凭他再三请求也不唱一句。 他有点喜欢她了,可他还是在心里强调:谁也代替不了子夜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尽管子夜已成为永远的幻影永远的梦。 他只是给她讲题,每天都要讲好久但是他愿意,依旧是充满憧憬的高一，每天他也玩篮球玩得不亦乐乎,只是有时候内心会浮起一丝淡淡的忧伤,一种清清而幽远的苦涩如仲夏莹绿的苹果的味道. 他有时会偷偷看她,因为她有着和子夜一样的气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至少现在还不明白这个自己看重的女孩会有怎样与己不同的性格,她又会带给自己怎样伤心的经历. 随着相处时间的延长,慢慢地赵毅觉得这样的女孩单纯可爱又带着种傻乎乎的气息,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赵毅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样的女生肯定还没谈恋爱!”他这样告诉自己,他喜欢她了因为她身上有子夜的影子. 第一次他发短信给她说“如果云朵停留，那是微风的依恋，如果溪水汩汩，那是河岸的缱绻，如果我被雷电击中，不好意思，那是我想你过火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他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她显得有点激动和不知所措：“我想告诉你的是……”她停顿了一下，他有点嘀咕。“抱歉，我现在不谈。” “嗯，我发错了”他补充了一句，“刚才本来要发给我哥们儿的，在我通讯录里你俩名字靠的很近所以发错了。” “噢，是这样……”她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赵毅沉默了很久很久。 “没什么，”他安慰自己。他觉得如果让她在乎自己的存在就用实际行动打动她，那些天他有事没事就给她递纸条，本来离得近。他写的大多是关于学习的，看到她学物理学的很吃力他建议她多做些题，有时候他会花一节课的时间帮她讲题，这个时候是他挺高兴的时刻，能给她做些事自己当然乐意了。闲暇之余他买些零食给她，当然啦，为了不让她难堪他总是给附近的同学些。 她不像他喜欢运动，但她写得一手好字让他羡慕。可是她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除非她被难题难住了才请教他，每次他写的满满字迹的纸条传回来的只有一句话或者两三个字，他也很高兴啊。 这样过了两三个月，有个星期天的晚上他想她了就发短信给她，过了好久才收到她的回信，她说她很忙，他说让她忙吧。 点了支烟，赵毅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野外，看着满天繁星他想到了她：不是莹雪，是子夜。他知道一年多的时光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能够取代子夜在他心里的地位，他骗自己说想的是莹雪可是他怎么也不能否认子夜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难以忘却，“你，还好吗？”他问灰色的夜空，他想听到子夜的可人的声音，但那已不可能，想起曾经在一起学习生活的时光想到自己可能永远不能再见到子夜、她永远成了深埋于脑海最深处的如同海市蜃楼般的风景两颗泪珠悄悄顺着脸颊流下来，男儿泪不轻弹，有泪方为最痛时。 晚上十一点莹雪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我想你……”他静静伫立着，默默听着耳边的沉寂。 好久，电话那边才冒出一句：“你，开玩笑吧？” “没有，我想对你说……” “什么？” “我喜欢你。”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 他关了电话。 回到学校她不理他了，是故意躲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都快三天了她不和他说一句话，他的纸条她看都不看直接扔了，这让他很心痛，唉，是我多心多想了。 莹雪对他只是那种朋友的关系，普通朋友，没什么太近的关系。 赵毅在日记本上苍白地写到：“原谅我，别人的天堂不是我和你的远方，，，，”他生气了，在操场上狂奔累得扑倒在地，又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继续跑，他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他不知道。有些头晕目眩他倒在地上，一群铁哥们儿跑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睁着透着凶光的眼睛：“别管我，让我静静！滚蛋！” 晚上她发短信给他：“你怎么要这样做，故意让我难受是吧？我很坏，不配做你的朋友。懂了。” “抱歉，我很好啊，谁说生你的气了？老爸老妈闹别扭了，老爸揍我了因为我替老妈说话。放心吧现在好了。”他骗她。 “那就好，没事就早点休息。” “嗯，我收回我说的话，我不喜欢你，我有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抱歉了。”他觉得有些难受。 “是吗？那就好。既然这样，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喜欢咱班班长。” “噢，”他的心在痛。 “怎么了？” “好，安。”登陆qq他把她从“特别关心”牵到了“待陌生人”，她的扣扣还是他给的。关掉手机拔掉sim卡把它从楼上扔了下去。 正文 第九章 第九章 晚自习上他发呆地面对着摞得像小山似的作业，班主任走进来瞪着他，同桌用肘子顶了他两下都没反应。 “赵毅给我出来！”班主任朝他喊道。 他用傲慢的眼光瞅了瞅没有动。 老班气的直跺脚，更何况是女班主任赵毅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老班气乎乎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书桌用充斥着磁性和雌性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叫你出来为什么不出来？” “不想。” “不想？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班主任了？” 赵毅突然站起来直瞪着老班，她吃惊地向后退了两步指着他：“怎么？要造反啊？” “不要惹我。” “你……你还长本事啦？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给我滚蛋！” “让我滚？这里我说了算！……让我滚？……你走！这里不需要你！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走啊！” 他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好，你不走，我走！”她甩门离去。班长随后被叫了出去。 自习快结束时班长站在讲台上做日常工作总结，他是个瘦瘦但挺帅的男生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赵毅用自己特有的不屑与挑衅的眼光盯着他，班长有点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们都在这个班级学习生活，这个集体荣誉需要我们共同维护，家庭光荣需要我们共同争取，可是有的人却公然挑衅，故意损坏班级荣誉，这种人哪个班能容得下他……” “你他妈的说谁呢？混腻歪啦不是？”赵毅狠狠地拍着桌子瞪着眼。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 “你他妈的想死啊？！”赵毅突然站起来指着班长放肆粗鲁地叫嚣。 “你想怎么样？我还怕你啊？想单挑来啊！我随时奉陪。”班长一脸不屑。 “哼！”十几个赵毅的铁哥们站了起来磨拳擦掌。 一见这阵势班长还不愿意放下架子：“要造反啊？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告诉校长去，开除你们！” 赵毅没说话，走上前一巴掌扇在班长脸上，班长气火攻心挣扎着反抗却被赵毅死死摁住动弹不得，赵毅还不解气大喝一声：“打！”哥们儿们上去就是一阵狂殴。 被打成熊猫的班长狼狈地一瘸一拐坐在位置上半天说不出话。赵毅站在讲台上：“今晚的事没发生过！老师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我更是不知道。谁敢说知道我卸了谁！”台下一片安静没人敢出声。 回到座位上赵毅收到了莹雪的纸条，上面用钢笔浓墨重彩地写着三个字：“我恨你”赵毅在心里发泄般地狂笑，他觉得让班长在众人面前丢人很搞笑，自己也很解气。此时的他只是还很幼稚，确切地说他其实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一种感觉吧，简单地说：他寂寞了。 唉，算了吧！算了算了，我不想当第三者，她又看不上我何必自找麻烦？ 过一会儿莹雪转过头：“帮我传一下给我小妹。”是一个笔记本。赵毅看了看她，心想我不会太冷酷吧？连一个微小的动作也不舍得吗？他伸出了手。 笔记本传到她小妹的手中自然而然地传到了班长手里，赵毅笑了笑。 高二分文理科，赵毅毅然选择了理科“我们注定不是一条路的人，就算你是我的归人，可在你的心里我仅仅只是个过客，我担心我一直缠着你最终让你厌倦，好吧，我远离你的世界，好吧，我无视你的存在，好吧，我默默选择等待，好吧，我等待的人也不是你……” 暑假的第一天夜晚赵毅和四个哥们儿喝酒他喝得酩酊大醉，哥们儿拦也拦不住，他哭了哭得好伤心：“为什么？我到底怎么了？……莹雪你在哪儿啊？……我没醉，我要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可我不配啊！我不配！……你去找你应有的幸福，我不是你的绊脚石……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完美的男生！……你讨厌我，讨厌我就算了干嘛对我这么冷血？……子夜，子夜消失了，你也不理我了……” 有哥们劝他别喝了，他一把推开提起一瓶白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他们一起去通宵，刚进网吧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原来没开空调。刚好赵毅的位置就有一台空调没开他大叫着：“网管！你给老子过来！” “叫我干嘛？” “这么热的天你连空调也不开想热死老子啊？” “空调坏了不能用，”网管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你大可以换一台靠近空调的机器。哼！” “我今天还偏偏看上这个位置了咋啦？” “那你活该！” “你说什么？” “你愿意上网就上不愿意就滚蛋！”网管开骂了。 “你活腻了吗？老子你也敢惹！”赵毅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揪住他的脖子其他几个哥们也围了过来。 “算你厉害，我怕你了行了吧。”网管乖乖地开了空调。 “算你识相！”赵毅吹着凉风唱着灰色歌谣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有没有谁的短信错过了，很遗憾除了关心他话费的１００８６和几个外地哥们发来的问他考试情况的据没啥了。 “英雄，要爱江山更爱美人，好汉，要不甘心孤单！”他酒还没完全醒免不了几句胡言乱语，“人生如游戏，但人呢不能游戏人生！好儿郎就要顶天立地做出一番大事业。什么儿女情长，什么天外飞仙，什么善男信女都闪一边去吧！” 终于，有个通宵的女孩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啥笑？这是真理懂不？你一小屁孩不会懂的……去去去，等你长得比我还大再来请教我啊，我随时奉陪！” “臭美！”女孩嘟着嘴不理他了。 “都不理我！呜呜呜。”赵毅倒像个孩子似的只哭不流泪，弄得整个网吧陷入了近乎“阴森诡异”的氛围，一时间网友们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