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少年丞相冉云初 我问佛:为何世人总困于孤单? 佛言:人心生就残缺,唯有寻得另一半才能得享温暖。若错过、失落,一生只得落寞度过。 我问佛:若与想爱却不能爱的人相遇,爱或不爱? 佛言:浮世嬗变,生命如云烟过眼,有爱尽享,不问后事才是乐事。 世间之象皆虚幻,万事万物皆化生。 缘来缘去缘如是,受果受报有前因。 一切如法,如露如电,缘起缘落,寂灭瞬间。 堪破瞬息的情缘,却莫遗落每一份偶然。为有情人间,添真情一片。 相传,三百多年前,整个大陆还是一片混乱,各路诸侯纷争不断。 而这时,位于东方的秦国与位于西方的晋国崛起了两代枭雄,苏清河与凤怀睿。然后两人联手结束了五百多年的乱世之争,离散分乱的诸侯小国从此被分为了两大帝国,即大秦与大晋。之后两人又签订了三百年不得征战的条约。 第一代的开国祖帝归去之后,秦、晋两国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三百年来,明面上和平度过,而暗地里的斗争,谁又知道呢? 三百年后的大秦帝国传至第七代皇帝圣德陛下苏东流。前期这朝政在他的治理下一片清明,但从其原配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薨毙后便渐渐的不理朝政,其大权落于镇国大将军白雄之手,朝纲一派乌烟瘴气。直至少年状元冉云初十五岁入仕,实行雷霆手段改革,这一情况才已到好转。 少年状元冉云初入仕一载官拜丞相,这也成为整个天下的佳话,也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 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留下一女----长乐长公主苏黎墨,八岁离宫。 现任皇后白馨儿育有一女苏清舞,贤妃乔婉儿育有大皇子苏明辰,良妃方华育有二皇子苏明阳,淑妃贺敏育三皇子苏明唏,德妃林瑶育四皇子苏明钦。 而大晋帝国现传至第八代少帝凤云臻,少帝年幼,由丞相安凌与大晋第一世家林家家主扶政。朝政在两派之间暂时趋于平衡。 大秦帝国帝都,一轮弯月勾于天际,明明灭灭的星辰晦涩的闪烁着。 相府书房外一中年男子看着手里的资料焦急的来回徘徊。最终看了书房一眼,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公子!”中年男子看着正在练字的少年,拿在手里的资料有点犹豫了。 “白叔,怎么了?”少年停了笔,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轻声询问道:“白叔,你刚刚在书房外徘徊了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公子,下月就是乞巧节了。”白叔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把手里的资料递给站在书桌前的少年,又说道:“而且,下个月长乐长公主就要回宫了。” “嗯。” 少年接过那份资料,随意的翻阅着,晕黄的烛光落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美得让人窒息,风轻云淡的气息,正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公子!”白叔看着少年丝毫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此时的声音带着焦急。“这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一直以来觉得亏欠长公主,这次怕是要给你们二人赐婚啊。” 这婚如何赐得? “嗯。”少年依旧风轻云淡的回到,资料里的赐婚仿佛与他无关。而他,仅仅只是一个看客而矣! 只要她安份的做她的丞相夫人,那么自己就给她想要的荣耀,娶苏黎墨或者取苏黎白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她够聪明,相府多个女主人也不错。”少年最终平淡的说道。 多了个女主人也可以减少帝都夫人小姐对相府的关注。 “什么?”白叔惊呼。“公子,你可是………” “好了,”少年打断白叔的话语,又说道:“白叔,这件事云初自有打算。” 白叔看了眼唤作云初的少年,想开口,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别看公子年纪尚小,但却是十分有主见的,也最讨厌别人横加干涉自己的思维!虽然对方是长公主,但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但愿到时别整出什么幺子。 冉云初重新坐到椅子上,直到看到资料上的内容:“苏黎墨,圣德陛下苏东流与其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之女,八岁离宫,养于外家江淮沈氏一族,体弱多病,年方十九,尚未婚配……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江淮沈家嫡长女,二十年前大秦第一才女,十九年前难产过世,留下一女苏黎墨……” 江淮沈家,沈然悠,沈墨,苏黎墨,直觉告诉自己这四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想到沈墨,冉云初微微勾起嘴角,然后又摇了摇头。 白叔看到冉云初又是微笑又是摇头的,而后又是低头沉思的,也不禁微微一笑。 只要公子肯思考,那么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可转念又想到公子的性子,无奈的摇摇头,这性格和早逝的老爷一个样子或者更甚,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此时的白叔,殊不知,两人的思想早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文 第二章 剩女公主苏黎墨      白叔凝视了冉云初一会儿就走了出去,顺便轻轻的关了门,对着暗处招了招手。 立马就有一名面部平庸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白叔对他低声说了几句,男子又重新归于暗处。 白叔看了天空一眼,暗道:老爷,夫人,你们可要保护好公子啊……这些年,公子太不容易了。 而千里之外的云崖之颠,一名玄色长袍的男子站于悬崖边缘,任由烈风吹打着衣袍。衣衫在烈风中烈烈飞舞,墨色长发亦随风飞扬,淡淡的月光洒在男子的脸上,宛如误入人间的滴仙。 “主子……”在男子的身后,一名黑色衣袍男子唤道。没等来前面的人的回答,黑衣男子又说道:“据暗线来报,陛下近期将要招您回宫。” “回宫?呵呵……这账拖了十九年了,是该回去算算了。”玄袍男子低声说到,看着帝都的方向,神色莫名。“在拖下去,估计他们联利息都还不了。” “但是这次回宫的目的是要给您和冉云初冉丞相赐婚啊。”黑衣男子急急解释道:“要不要……” 黑衣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虽然冉丞相的治国之才是毋庸质疑的,但自己更相信主子与冉相相比会胜出的,小小年纪就名扬四方,说不定又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影啊,你忘了我们暗阁这些年的任务了吗?”玄色衣袍男子语气含笑的问道:“就他个人而言,十二岁的少年状元,这可是史无前例。何况他三年游历两国,然后十五岁入仕,为官一载就官拜丞相,扳倒了掌权十多年的白雄,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吗?” “可是……”影争辩,又露出一个顿悟的神色。“主子,你又说我笨!” “你本来就很笨!”从后面又走来一男子,敲了影的头,又对着玄色衣袍的男子问道:“那主子的意思是?” “回京。”玄色衣袍男子一锤定音,威严的声音不容拒绝。 “可是……”你们毕竟都是男子啊…… 后面的话影没说出,就被瑾的眼神剜了一眼。男子嫁男子,而且是他们英明的主子嫁。.想想就觉得恶寒。 影又突然想到这一年暗阁的密令: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冉云初有求,都以冉云初为重。 影打了一个颤,他的主子不会是……怪不得这些年都没一个女人能入他的眼。影顺便还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 “在想什么呢?”瑾打断了影翱翔的思绪,都有点佩服他那天马航空的思想了。 “那个冉云初真的那么有能力吗?”影悄悄的问瑾。“这一年的改革,毕竟有好多都是我们暗箱炒作。” “没有我,或许他做的更好。”没等来瑾的回答,站在最前面的玄袍男子回到。 暗阁的动作太明显,以至于冉云初查觉到就停止了好多动作,在他眼里,暗阁还不知是敌是友。 “可是这样的他更让我心痛”。最前面的玄袍呢喃着,不知是在回复刚刚瑾和影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 “…………” 这低声的话语,对内力深厚的瑾和影,可谓是听得一清二楚!同时也惊呆了瑾和影一把。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正如这二货所想吧?瑾凌乱了。 “明日回京提前准备。”玄色衣袍男子吩咐到。 转眼帝都贵妇小姐所盼的乞巧节就到了,整个皇宫装饰着彩灯,处处显露着奢华。四周都是巡逻的士兵,这晚的防御显然比以往更严密。御花园里嬉戏的莺莺燕燕,个个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华贵的服饰首饰戴在身上。 在这热闹的光景中,一辆低调却不失豪华的马车从宫外缓缓驶来,正在讨论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惊呼声。 “是相爷的马车,” “是公子初!” “……” 在这片惊呼声中,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幕,露出一张娇小而俊朗的俏脸。修长的细眉,灿若星辰的眸子,殷红的唇。令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感到羞愧,清秀却又不妖媚。 他则是今晚传说中的男主角,帝都大家闺秀心目中的梦中儿朗,夫人们心目中的最嘉女婿,风华正茂的少年丞相冉云初。 “还请各位大人,夫人,小姐慢行,若是因为云初而耽误了此次宴会,是云初的不是了。”待冉云初下了马车,传出悦耳的声音。 温文尔雅,好一个谦谦君子。 “那云初就先行一步。”冉云初嘴角微勾,既不奉承也不疏离,只留下一个傲然的背影和满地的感慨。 “我的相爷。” “如此风华绝代的公子,真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 “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哼,你们别肖想了,你们没听说今晚是给长乐长公主的接风宴,皇上早有意给长公主赐婚了。”礼部尚书的嫡长女刘萧琳说到。一脸的轻蔑。“不过长公主以有十二年没有回宫了。据说长公主还年长相爷三岁。” “琳姐姐,那……”有一个娇媚的声音问到。“相爷会拒绝吗?” “对啊,琳姐姐,那个长公主不是比相爷还年长三岁吗?而且我听说以前有人用美女孝敬相爷,都被相爷丢出去了,我估计相爷肯定会拒婚。” “这婚肯定结不成。” 而此时立于黑暗中的男子,望着冉云初的背影,眸子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没有理会周围不堪的讨论。 不一会儿,嘴角弯弯勾起,“我的歌儿,这次你别想拒绝我。我只是来履行当初的承诺。”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冉云初改变路线,原离人群,躲过了少女们的偶遇,一个人坐在石椅子上。 “你认识冉云初吗?”忽然一旁传来清脆的女音,“我是护国府的静宁郡主慕容悦,你一定不认识我吧,我也是才回京的。” “嗯。”冉云初回到,望着眼前十四五岁的姑娘,真是一个自来熟的姑娘。 同时冉云初脑子里不断闪现她的资料。 护国王府静宁郡主,护国王慕容烨和护国王妃宛心的女儿,与其兄长慕容恒从小长于洛炎山庄……护国王慕容烨与护国王妃宛心隐居乡野。护国王也是大秦的传奇,放弃了三妻四妾的贵族生活,与妻宛心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逍遥生活。 正文 第三章 乞巧风波凤求凰         “喂!你有没有在听。”慕容悦盯着冉云初,颇有些不悦的看着冉云初,抱怨道:“在别人说话时发呆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在美女的面前!” “郡主,抱歉!”冉云初淡淡一笑,看着慕容悦精致的带着真诚的脸庞。坦诚的问道:“不知郡主打听冉云初是?” “看看传说中的公子初呗”。慕容悦接着说道:“不过你说一个大男人长的那么好看干嘛,肯定是个娘娘腔,不然为什么说他与京中夫人们交好?”。 “呵呵……”冉云歌被慕容悦逗笑了,自己什么时候专门与京中贵妇门交好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慕容悦疑惑的同时更是不悦了。“那是个不争的事实,我在洛炎山庄就听说了,你不会是他养的头面吧?” 慕容悦看着冉云歌,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的确够格,身为一个男人腰杆纤细,脸蛋白皙。” “在下不才,正是郡主所说妇人之友,冉相之媾、冉云初是也!”冉云初看着慕容悦,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真是个藏不住话的姑娘,是被保护的太好还是藏得太深?若前者还好,若是后者那…… “什么?”慕容悦惊呆了,指着冉云歌结巴道:“你……你……你耍炸!” “郡主,在下从没否认过我就是冉云初。”冉云初淡然说道:“不知在下那里得罪郡主了?” “你……”慕容悦被气了,指着冉云初骂道:“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气呼呼的走了。不时还反过头瞪冉云初一眼。 这敌意是那来的?冉云歌看着慕容悦的背影。他未触及护国王府的利益,这也是第一次见面。 “云初!”在冉云歌思索时,从一旁传来一道声音。冉云歌抬头一看道了声:“大皇子!” “干嘛叫的那么生份,我说过多少次了,唤我栖之便可。”大皇子笑道(大皇子苏明辰,字栖之)。拍了冉云歌的肩。冉云歌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淡淡的说道:“皇子禁止与重臣私交,还请大皇子谨记!” 大皇子瞬间僵硬之后又恢复如常,赞扬道:“世人都说冉相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看来果然如此!真是我大秦之幸啊!” “大皇子,宴会快开始了,本相先走一步。”冉云初看了远处一眼,实在是不想理这草包二世祖,对大皇子告辞之后就大步离去,留下吃瘪的且脸色阴沉的大皇子! “主子,这冉相也太狂妄了吧!”暗处走出一侍卫,对大皇子低声耳语:“我们真的就这样放任他成长?” “是该听母妃的了!”大皇子一脸惋惜的看着冉云初的背影。“可惜了这么好的才华,几次相邀都没成功,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毁了吧!” 冉云初一路走过举办宴会的御花园,到了的官员都低声问候一句:“冉相!”,冉云初都回以微笑,既不刻意交好又不特意疏离,行云流水般恰到好处。 当冉云初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坐下,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更能衬托他出尘的气质。 待冉云歌坐下,立马感觉到周围传来各类眼光,而冉云初仿佛早以习惯,直接漠视。贵妇千金门的低声讨论任旧断断续续。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长公主到……大皇子到……二皇子到……” 在冉云歌坐下没多久就传来宣旨太监尖锐的嗓音。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子跪下,唯有冉云初仍然坐着,而没人反对,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了然,尚若冉云初跪下怕是众人反而认为这不正常。 “众卿平身!” 圣德帝苏东流对于今晚的宴会显然十分的开心,看了一眼男装的苏黎墨,笑到:“今晚是朕的墨儿的接风晏,众爱卿如常即可,不必拘谨!” 言下之意就是这是长公主的接风晏,她才是今晚的主角,朕隐于身后,只要不触及底线,你们随意。 坐于下方的冉云歌看到苏黎墨出来的瞬间失神。 这老男人搞什么?一年不见就成了长公主?再过段时间他是不是就要捅破天? “我的歌儿,看到本公子怎么这表情?”苏黎墨看着表面一脸淡然实则翻江倒海的冉云初,似笑非笑的传着音,看着黑了脸的冉云初,又在次调笑道:“小丫头真没良心,狠着心一年不来见我,所以我实在忍不住就来了。” “老男人,你搞什么?”冉云初确定了苏黎墨的身份,皱着眉在次传音。 “当然是来嫁给你了,当初我可是承诺了三年之后以十里红状嫁你的。你不知道今晚的目的就是给我们赐婚?”苏黎墨勾了勾嘴角。有意逗一逗这清冷的冉云初。“十里红妆我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下聘了。” “问题是你是女的吗?我知道你有暗处势力,但你别岛乱了,行不?”冉云初衷有点怒了。“老男人,你今晚给我安分点。” “那歌儿是男人吗?”苏黎墨暖暖的笑道,定着冉云初平坦的胸部,又传去暧昧的声音:“不过歌儿能为我考虑,我真的很开心!” “舞儿,你皇长姐从小长于宫外,对很多人都不认识,你带长公主到处认识一吧!” 冉云初和苏黎墨的话只传到一半,皇后娘娘(镇远大将军白雄嫡长女白馨儿)就打断了冉云初和苏黎墨的话,白馨儿拍了拍二公主的肩,笑的和蔼可亲,当然,冉云初和苏黎墨都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不要!”二公主直接拒绝,凭什么这么优秀的冉云初配给她,不过就是占了个嫡长女的名号,有什么了不起! “清舞,带着墨儿到处转转。”圣德帝发话了,不容拒绝。皇后也带着严厉的眼神看着二公主。 苏清舞自然把这一切归咎于苏黎墨,在她没回宫时父皇母后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她一回来就把一切夺走了。就连自己暗恋的冉云初也夺走了,若她不回京都就属自己最尊贵。而冉云初,是迟早的事! “看来歌儿的魅力不小嘛?”苏黎墨看了一眼冉云歌。 “老男人,这件事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冉云初没理会苏黎墨的调侃,而是一本正色的看着苏黎墨,严肃的问道。 “当年我不是告诉你我叫沈墨吗?”苏黎墨回答的十分无辜。 在这无辜的声音中,冉云初不由想起了三年前。 接近傍晚的大漠,血红色的晚霞仍遮不住金乌刺眼的光芒,偶尔几只乌鸦得过,远处几缕炊烟升起,正映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景。 大漠边缘的古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车辕上一俊美男子驾着马车,看着远方,似乎在沉思。 “吁…………” 车辕上的男子看到前方出现的不明物体,立马停了车。跳下车辕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名白发男子,沙子上干涸的殷红血迹显示他正重伤昏迷。 俊美男子走回马车恭敬道:“主子,前方发现一重伤昏迷的白发男子,要不要救?” “没死的话拉着吧!”马车里传来淡淡的悦耳声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是!”一个锒铛俊,男子差点摔倒,但还是恭敬的回道。 把昏迷男子放到车辕上固定好,马车又在古道上缓缓而去,留下淡淡的血腥味及车轮辗过的痕迹,显示着这刚刚有人经过。   正文 第四章 旷世剧毒悲白发   一轮血色夕阳缓缓沉入天际,一辆低调的马车行至一家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驾车的俊美男子轻轻唤了声“公子,到了。”   然后跳下了马车,刚要掀起马车帘幕蓦然感到脖子一凉,原来在半路捡到的白发男子已然清醒,他的一只手扣住了俊美男子的脖颈。即使白发男子非常的虚弱但俊美男子还是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和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公子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或许是被这嗜血的杀意影响,马车内闭目的少年猛然的睁开了双眸。而这一瞬间就对上了白发男子如困兽般的眼睛,嗜杀、孤独、绝望却又带着强烈的不干与求生欲望。他的这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马车内的少年,即使自己濒临死亡,如果你们主仆对我有什么危险我仍能拉你们一起入地狱。   而此时的少年被强烈的震撼了,就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因挡住了某些人的利益,不断的被追杀,逼迫自己快速的成长。从一名懵懂无知的漫烂少女逼成了最后冷血的血狐女皇。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走投无路困于盛世大楼,没有低头而选择同归于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处于世界巅峰,却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啊……   白发男子看着少年出神和他身上所散发的点点伤感。愣愣的不由自主的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声音沙哑,这几个字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   少年带着心疼的眸光,扳开了扣着俊美男子脖子的手,然后轻轻的握住。他和前世的自己如此相似,今生,自己得到了解脱,所以她想帮他。直到多年以后少年依旧庆幸自己今日的决定。少年对着白发男子说道:“我是冉云初!”   白发男子看了冉云初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过了半响,终究昏了过去。   “公子,对不起!”俊美男子对着叫冉云初的少年道歉。   “没事,这事毕竟不是你能控制的。”冉云初对着俊美男子安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子谦,还没有哥哥的消息吗?我总感觉他就在周围。”   “没有!”子谦回道。三年前公子就走了,只有小姐仍相信公子没有死,这么多年也没放弃过寻找。   “噢!”冉云初失落的回到。就抱起了昏迷的白发男子,往四合院的主卧而去。   子谦看着冉云初单薄的背影,有些心疼了。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如三十岁的人的语气,形势作风。父母早逝,兄长失踪,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若是冉家大小姐还好,可又偏偏扮成逝去的兄长,作为男孩,那么肩上的责任就重了。   把昏迷的白发男子置于床上,抓起手诊脉。   “公子,还是我来吧!”子谦说着,毕竟男女有别。说罢打开了随行的药箱。   “还是我来吧,你的医术还没到家。”冉云初诊完了脉,撕开了白发男子染血的玄衣,看着胸口那一剑,在稍微右偏一点那可是绝对的透心凉啊,幸好意志力够强,也幸好遇到了我啊。   “子谦,去准备点补血的药材,他失血过多。”冉云初自顾的说着,手里不停的处理胸口的剑伤。“顺便把洪城近期的重大事情报告给我,把这边的负责人也一同叫来。”也幸好只是胸口的伤最重,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是”子谦回到,心疼归心疼,但自己终究不能悟逆公子。又看了昏迷的白发男子一眼,也不知道他触动了公子那里的敏感。   时间一恍三天以过,冉云初处理好最后一叠文件,站起身扭了妞酸痛的脖子,活动了下筋骨,走了出去,推开门,抬头看着天际,夕阳以沉入西边的山峦。   “公子.”从前面走来一少女,手里端着一盏茶,少女看了冉云初疲惫的容颜,轻道“这是雪露煮的提神药茶,喝点吧。”   “嗯。”冉云初接过雪露递来的茶,呡了一口,把茶杯递给雪露,往外走去,又问道:“那天我带回来的白发男子醒了没有?”   “没有。”雪露回道,接过冉云初递过来的茶杯,跟上冉云初的步伐,说:“不过有公子的药,外伤以好的七七八八了,醒来只是早晚问题。”   冉云初一路行至安置白发男子的房间,路上雪露又说了几件洪城近期发生的事和洪城几个有名的人物。   走到床前,冉云初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发男子。脸色恢复了红润,不像初见时的惨白,一身玄色衣袍以换下,此时的脸上没有那时的凛冽,宛如一个温润的公子。   这时冉云初才注意到男子俊朗的面容,丰硕的身材,就一个妖孽啊……冉云初忍不住感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公子。”雪露站在冉云初背后问忍不住道“这位公子中了悲白发,而且身上的伤都是至命之伤,我们救他不会惹什么麻烦吧?”虽然这公子长的很好看,万一救了只白眼狼岂不更麻烦?   “悲白发?”冉云初问道,这是什么毒?   “噢,这是武林早以失传的剧毒。”雪露有补充道“这毒非常霸道,中毒瞬间满头青丝尽白发。我也是查了好几本医术典籍才确定的。”   冉云初看了昏睡的白发男子一眼,当初在诊脉时只发现中了毒,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冉云初叹息自己怎么幸运,难得做回好事却不想又捡了麻烦。无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雪露,吩咐下去,好好照顾他。”   “……”雪露很想对冉云初翻个白眼,当初接手冥地时怎么没那么仁慈?   冉云初走了出去,雪露跟在后面,轻轻的关上了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床上昏睡的男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想争开确又争不开。   对于雪露的问题,冉云初才不会说这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何况,主子一定要回答下人们的问题吗?虽然他这个主子年龄小了点,不是那么尽则。   “公子。”子谦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冉云初身后的雪露,唤了声“雪露姑娘。”   冉云初看着子谦,雪露对于他的问候也微微颔首。   “今晚是洪城郡的惠兰县主和洪城郡的才子们举行的赛诗大会,公子要去吗?”子谦问道,而且公子,你是去年大秦的少年状元,如今来到洪城郡,估计洪城郡王都已接到消息,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你住在那里,如果不是暗中拦着,洪城的学子早来拜访了。   “来了怎能不露脸呢?”冉云初露出一个微笑,参加洪城的赛诗大会也是他来这的目的之一。   “…………”子谦和雪露看着微笑的冉云初,他们无奈了。他们的主子很淡默,这些除了对他哥哥和妹妹的上心外,其他的都勾不起一丝性趣。偏偏还弄了个状元回来,人前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只有他们明白就他们主子会装。   “今晚露露陪我去吧!”冉云初吩咐“子谦你就把云阁的事处理好吧。”   “是。”雪露和子谦回到。太阳落山了,离赛诗大会没多久了,是该回去准备了。 正文 第五章 盛名状元实名归   日月更替,太阳最后一丝炙热也褪去,此时正挂于天际。而洪城郡的主街上车水马龙,小贩叫卖声不绝如缕,人群都往一个地赶去,这景好不热闹。   “好诗,好事!”   “真是好诗啊!”   ……   当冉云初和雪露来到赛诗现场时,就听到一片赞誉之声。台上两名少女各站一方,应该是在平比这两名少女的诗作谁的更好。   “这位公子,这平比的结果出来了吗?”雪露拍了拍站在一旁的锦衣华服公子问道。“能说说这两名姑娘的诗作吗?”   锦衣华服少年看了雪露一眼,这才注意到站在雪露身旁的冉云初。心理对两人暗自打量,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雪露听到华服少年的反问,心理鄙视道:这人怎么一开始就问姑娘的名字,真是个孟浪之人。而华服少年看到雪露眼里的鄙视之光,有些好笑的自我介绍道“看来姑娘不是本地人啊,在下是洪城李家三朗,单名一个芳字,若姑娘认我这个朋友唤我流世也可。”   “我是雪露,这是我家公子冉云初!”雪露自得的介绍道,把高傲的婢女的角色演得淋漓尽致。没办法,公子要演温润公子那么就剩自己演霸道丫头了。一个人唱了红脸,另一个人肯定要唱白脸了。   李芳,字流世。洪城郡首富李富贵的嫡长子,在李家排第三,顾称李三朗,洪城郡三大才子之一。冉云初和雪露脑海里不断闪现李芳的相关资料,两人顿时了然,怪不得刚刚一副自负的表情,原来是有自负的资本。   “李公子,抱歉,这丫头平时都疏于管教。”冉云初笑道“在下冉云初。”   周围有人听到冉云初的自我介绍,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李芳一副固然如此的神情,台上的两名少女也看了过来,太上走下一名华服公子,来到冉云初的面前。打量着眼前这十三四岁的少年,然后笑道:“原来这就是我大秦正负盛名的少年状元公子初啊……。”   “兄台说笑了。”冉云初轻笑:“那只不过是世人对云初的高赞而已,云初年龄尚小,都是各位前辈的爱护罢了。”   那男子看着冉云初谦虚的样子,不浮不燥,沉稳大方,心理大为赞扬。“文质,你可别欺负云初年幼啊。”李芳走了过来,拍了那男子的肩。   “呵呵。”那男子轻笑。“在下是苏权,表字文质,这洪城郡郡王正是家父。”   “小郡王。”冉云初对着苏权抱拳。   “我们还是别公子,兄台的称呼了。这样多麻烦啊。”苏权看了两人,又瞄了一眼一旁作守护状态的雪露。“你唤我一声文质便可,唤他流世就行。……你这婢女倒也是个护主的。”   “那云初恭敬不如从命了。”冉云初倒也不客气。   “那云初快来评一下舍妹与县主谁的文彩更胜一层。”李芳也不客气的问道,刚想拉冉云初的手就被雪露一下打开了。雪露瞪了李芳一眼:自己的任务可是不让别人占公子的便宜。李芳被雪露瞪了一眼,这才讪讪道“这是舍妹李英,这是惠兰县主苏公蕙兰,也是文质的胞妹。”   “早就听闻公子初的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苏蕙兰看着冉云初,带着崇拜的目光,顺手递上了自己刚刚的诗作。一年前冉云初的文章公布于世,就连现今的大儒都十分赞叹,若自己能得到公子初的指点,说不定诗作功夫更上一层楼啊……   “那公子也看看英儿的吧!”李英也不干示弱的递上自己的诗作。   “两位小姐都年长云初,便唤我云初吧!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怪难听的。”冉云初说道,也顺手接过李英的纸稿。   冉云初看着两人的诗作,一会儿就有了答案。众人也屏住呼吸的看着冉云初,这李芳和苏权评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他们都想知道传说中的少年状元的答案。   “云初个人认为惠兰县主的诗更胜一筹。”不再看纸稿,而看向了众人。   “那公子能说明理由吗?”没等来场上几人的询问,台下就有人忍不住问了。   “对啊,我也想知道。”   “刚刚苏小郡王和李公子都没分出个上下”   冉云初看了人群一眼,又对上了苏权和李芳询问的眼神,李英和苏蕙兰期待的目光。大漠边缘本该民风彪悍,可这洪城郡真是个看重文风的地方。冉云初缓缓开口:“虽然苏姑娘和李姑娘的文笔不相上下,而且都以天上这轮圆月为题,以思念为主纲。可你们细看苏姑娘虽以月为题,可她描写的是这边疆将士的思念,以及殷切渴望和平,建功立业。大漠,河流,寒霜,银月,孤狼,这意境给人以焕然一新,视野开阔,一下就想感受那种辽旷的意境。反观李姑娘的诗作,描写的闺中儿女的思念,这种诗从古至今数不胜数,太常见了,而且李姑娘的诗缺乏那种大气的胸襟。”   “这就是我一直输给惠兰姐姐的原因吗?”李英问道。   冉云初点点头,虽然前世都在暗杀中度过,可该学的一样没拉下,她的智慧可是凝结了中华五千年的灿烂文化。而周围之人都投来原来如此的神情。   “那公子初也来一首吧!”人群中有人起哄。雪露顺着声音看到了一衣着平庸的男子,家境应该不怎么样。   众人期待的看着冉云初,由其以台上的四人最明显。冉云初微微沉吟就道“好吧!”   冉云初走到一边的书台旁,雪露自然拿起砚台开始砚墨。冉云初摊开纸,提笔就写道:《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李英立马拿着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诗啊”李芳和苏权大为赞叹,怪不得大秦名儒对他如此高评。“我和流世想要赶云初还差太远啊……” 正文 第六章 赛诗现场故人归   “各位过讲了。”冉云初在次放低姿态,脸上一派谦虚。   “云初不用太谦虚。”苏权对冉云初说道。“那么接下来的诗文还请云初帮他们一一点评了。”苏权以确定冉云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虽然年纪小了一点可有真才实学。有这个少年状元做榜样和精心点评苏权相信这洪城郡的文风会更上一层楼,只要他们的思想统一了,那么洪城郡就会和平很多,再也不会被称作野蛮之地了,有了思想统一那么经济自然就会好起来。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人写下自己的诗词递给冉云初,冉云初对他们都一一指点,也没有拿捏,而被指点之人也是虚心求教。李芳和苏权维持着秩序,李英和苏蕙兰帮忙传递着纸稿,雪露安静的砚墨。整个现场都是一派祥和之景。   “文质。”从人群中走来一中年男子,对台上的苏权唤道。在这有序的交谈中,这声‘文质’显得特别不协调,大家都往这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父王!”   “郡王!”   “草民参见王爷!”   众人看见说话的就是这洪城郡的郡王苏东碧。立马参拜,苏权和苏蕙兰迎了上去,李芳兄妹微微弯腰。冉云初就看着苏东碧。苏东碧视线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冉云初身上。才开口:“都起来吧,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就打扰了你们的雅性!”   “父王,这就是去年的状元冉云初!”苏权看着父亲的目光停留在冉云初的身上,急忙拉着苏东碧走向冉云初介绍道。“你看这就是云初刚刚作的诗。”   苏权对苏蕙兰使了个眼神,苏蕙兰拿着冉云初的诗稿递给苏东碧。苏东碧接过,看了冉云初一眼,叹道:“当年见你时你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孩,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小小的一团都长这么大了。”   “伯父说笑了。”冉云初也没有辩解。   “云初啊,一会儿和文质他们去府上坐坐啊,你绿姨这些年挺想你的。”苏东碧看着冉云初说道。又叹了口气。   “那云初叨扰了。”冉云初道谢。又对雪露说道“你现回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去郡王府接我。”   “是。”雪露回到。停止了砚墨,从台上走了下来,隐入了人群。   苏东碧又看了台上的几个少年少女,对着苏权低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苏权有些奇怪的看着冉云初,从赛诗大会开办以来除了母亲那次主办生病以外,就没来过这赛诗现场,以后这事就交给了我们兄妹,父王也从没管过,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出现在民众面前,目的还是为了邀请冉云初去富上作客。   “云初,你认识家父?”苏蕙兰问道。李芳兄妹也好奇的看着冉云初,苏权也是神色莫名的看着冉云初。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是上辈们的事了。”冉云初自然的说道“家父生前说过与洪称郡郡王是至交好友。也曾叮嘱过有时间一要来拜访。”冉云初说着,一脸黯然。其实自己对这具身体的父母没有什么感情,毕竟她来时这具身体已有五岁,也没留下什么回忆。只不过哥哥对父母的死很执着,当作报答自己也会把冉御和封绮的死有弄个水落石出。想到哥哥,冉云初却是真的伤心了,那五年的相互扶持,精心呵护……   “云初,人死不能复生。而生活还在继续,想开点。”李芳看着冉云初一脸的黯然安慰道,在他眼里,冉云初再怎么聪明成熟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想到冉云初的遭遇,李芳对他更是心疼,但更多的是佩服。试问有谁五岁丧父丧母,唯一叔叔也出家,十岁同胞妹妹又离世,还能撑起整个冉家?如果唤作是自己李芳自问做不到,说不定早就崩溃了。   “是啊,云初。我们毕竟活在当下。”苏权也安慰道。对于父王的话也明了了。   “云初别想这些了。”苏蕙兰也上前。   “是啊!哥哥他们说的对?”李英也上前。   弱者在人群中永远占优势,这是人类亘古不变的真理。   “没事,都过去了。”冉云初微微摇头,收起了那黯然的表情,又道:“我们还是继续吧,不要因为云初的私事就耽搁大家的正事。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云初吧!云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冉云初这么说,大家也微微安了心。苏蕙兰用眼神询问苏权,刚刚父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苏权看了看苏蕙兰摇摇头。苏蕙兰瞪了苏权一眼。   这时又有几人上前询问冉云初,不过大多小心翼翼的,不像刚刚那么自由的畅谈。经过刚刚一事估计大家都顾及冉云初的心情。   半个时辰后,众人也渐渐褪去,苏权也按苏东碧的要求请冉云初去郡王府。   “文质,那我先和阿英回去了。”李芳看了自家的马车,对冉云初、苏权兄妹道别:“告辞!”李芳对几人报拳。拉着李英上了李府的马车。   “文质哥哥,蕙兰姐姐,云初,再见!”李英上了马车,探出一个头,对着三人摇了摇手。   “回神啦!”苏权看着妹妹看着李府马车出神,在苏蕙兰眼前恍了恍。看着妹妹和李芳,这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蕙兰,你这是何必呢?”   “哥哥!”苏蕙兰娇嗔道,又看了站在旁边的冉云初,脸色通红,当着外人面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马?半响才嗫嚅道:“云初公子还在呢!”   “云初又不是外人!”苏权笑道,又看了冉云初,问“是不是阿,云初?”   “呵呵。”冉云初低笑,看着苏蕙兰。刚才在众人面前都是大方有理,从容淡定,完全是个绝世名媛形象,怎么这会儿又成了羞涩少女?“若郡主需要,云初到是可以做个军师。”   苏蕙兰目光灼灼的看着冉云初,苏权叹道:“我们还是先上马车吧,边走边说!”   “也好!”冉云初赞同。   “郡主应该发现了李公子对你的示好装作不知吧?”冉云初说道。苏蕙兰欲张口,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冉云初又道:“郡主没思考过原因吗?那是因为你追他追的太紧了,即使你的才学,家世,相貌配他足足有余。”   苏蕙兰看着冉云初,苏权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冉云初又慢悠悠的说“你想想,那是你把他逼的太紧了,以至于他都看不到你的好,他只会看到你更多的缺点。不如先晾他几天吧!就像捏在手里的沙,你越是用力那沙就漏得越快,若摊开手掌那沙反而不漏了。” 正文 第七章 洪城母子终相见   听了冉云初的话,苏蕙兰沉思了。而苏权听了冉云初的话心理微微升起一股异样。细微到连他自己都以为是错觉。“那云初,若是我晾他几天他还是没反应呢?”苏蕙兰担忧的问道。   “那你就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冉云初肯定的回答。   “那……”苏蕙兰刚想问,马车以停了下来。冉云初看了苏蕙兰一眼,又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完,冉云初随苏权下了车。立马就有家丁上来牵走马车,一个管家一样的人物走了上来,“小郡王,县主。”那人对苏权兄妹问候,看向冉云初,道“公子,我们郡王和郡王妃已在书房等候了,请公子随我来。”   “有劳了。”冉云初淡淡道,对着苏权兄妹道了声先走一步,就随着那人离去。   “哥,爹爹找云初有什么事?你说。”苏蕙兰问道,她很好奇爹爹怎么和冉云初这么熟了,怎么没听他以前说过?   “我也不清楚。”苏权回道,看了苏蕙兰一眼道:“你是别忧心云初了,他会处理好的,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还年长云初两岁呢!”   冉云初跟着那人在这王府里七拐八拐的,也暗自对这王府打量,看着这布置也不禁咋舌。虽然从这外面看这王府够大够气派,可里面的布置却简单的令人寒酸,基本接近自然本色,还看到了一块菜地。   “公子,到了。”在一座房子前,冉云初随那人停了下来,那人对冉云初说“王爷和王妃就在里面。”说罢有走了。   看到这房子,冉云初诧异了。这是什么意思?   “云初……”房门猛然的被推开了,从里面跑出年约三十的绝色妇人,看到冉云初就激动的跑上前。“小姐,我终于看到云初了,可惜了那云歌啊……”那妇人说着就有眼泪蹦出。   “绿儿,你先放开云初吧!”苏东碧在一旁叹道,走上前心疼的察着妻子的泪。看着冉云初脸庞又想到了那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和那风华绝代的女子,也只剩下重重的叹息。   “伯父……”冉云初低低唤道,看着面前伤感缅怀的夫妻二人,纵使冉云初有锐利的双眼一时也分不清这是真情流露还是戏演得太真?   “也对,你看我……”苏东碧拍了拍头,搂过妻子的腰,然后说道:“绿儿,云初,我们还是先进去吧,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冉云初随二人走了进去,苏东碧关门前对着门外打了个手势,然后走到书桌上把一个茶杯轻松放在三分之一的书桌上,倒了茶。然后走到墙边改变了一副画的位置,又移动了书架,对墙上一光洁处按了按。冉云初下意识的四周扫视了一眼,没听到任何响声,就发现用来小憩的榻前开了一个洞。   冉云初疑惑的看向苏东碧夫妻二人。饮绿道:“这是小姐生前设计的,那时我和阿碧才来红城,根基还不稳。小姐说以防万一。”   饮绿口中的小姐,无疑就是母亲封绮了。同时冉云初却更疑惑了,如此睿智的父母,为何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冉氏一族除了她和哥哥,二叔,云襄,一千多号人全部死光。而震惊帝都的冉氏灭门惨案却没任何调查就草草了事。   “云初,跟我来吧!”苏东碧看了冉云初一眼,说道“这些年我和绿儿虽然都窝在洪城,可外界的事我们一直都关注,云歌的事你还是想开点。”   冉云初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就跟了上去。   在这密室里走了一会儿,最终在一张石床前停了下来。苏东碧夫妻就在原地停了下来,冉云初看到石床躺了一名白发女子,仿佛心理受到某种牵引,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待冉云初看到了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庞震惊了。   ‘这应该就是母亲封绮了。’冉云初暗道,明明自己对她没有什么感情,此刻却眼睛发酸想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泻出来。   看着那满头的白发,冉云初想到了前些天捡到的白发男子。回头看了苏东碧和饮绿,胸口发堵闷闷的问道:“母亲是中了悲白发吗?这中了悲白发之人除了满头青丝尽白发之外,到底有什么症状?”   “云初知道?”这下轮苏东碧惊讶了,眼神复杂的看了冉云初一眼,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悲白发是失传劲百年吧剧毒,中毒之人满头青丝尽白发,脸色苍白如纸,之后就会陷入梦境中,沉睡而死。制毒之人还没制出解药就死了,因而这毒无解。”   半响饮绿又道:“当年接到消息时冉府已出事,我和阿碧到处也打探不到消息。直到一个月后映红带来了小姐,她说她去时只看到重伤昏迷的小姐,那时小姐已经中了悲白发,姑爷却不知所踪。还说你和云歌暂时安全,云襄被冉衍带走,也安全了。”   “映红?”冉云初问道。她去过现场?还恰巧捡到了母亲?看来这事要么和她无关要么她就是操作人之一。   “我和映红就是当年小姐身边的医毒双绝,映红善毒我善医。”饮绿说道,站在石床边,“只不过当年我遇到了阿碧,小姐就成全了我和阿碧。但是阿碧他父皇嫌弃我只是个婢女,尽管我有着神医之称,他父皇一气之下就把我们贬到还是荒蛮之地的洪城。我离开之后,而小姐身边就剩下了映红了。一年过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映红也离开了。”   “绿儿……”苏东碧唤道:“你并没有对不起封绮什么,你不必太自责,何况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她救治。”   “救治?”冉云初听到关键词,问道:“母亲没有死?”   “没有。”饮绿答到,“我虽有神医之称,可我的医术大多由小姐教导的,我无能为力。”饮绿说着,声音带着点点哭腔。   “虽然悲白发是天下奇毒,可是再毒也有破解之法,只要找到缺口。”苏东碧说道,看了看躺在石床的封绮又说:“悲白发是由大晋皇室传出来的。而且对大晋皇室嫡系来说只能让其白发沉睡。封绮这么些年也只是沉睡却没有什么不适。”言下之意就是封绮很可能出自大晋皇室,冉氏一族的灭门惨案有可能与大晋有关。   “大晋?”冉云初问道,原本知道冉家的灭门惨案不简单,却没想从大秦帝都牵扯到大晋。“那父亲呢?”   “这八年来没任何消息。”苏东碧说到,“不过冉御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冉云初沉默了,父亲和母亲都是传奇人物,为何出事前就没有任预兆?后来跟据哥哥的话还是因为贪玩,自己和哥哥偷偷出城,妹妹被叔叔带去宫里才逃过一劫。悲白发……对了,看来救活那白发男子是有必要的。   “云初?”饮绿看到冉云初低头沉思,以为翻到他心中的伤痛,又看到沉睡的母亲而无能为力,又怕他走进死胡同里,出言安慰道:“你好好的活着才是对小姐姑爷最好的慰籍。你还太小。云歌以经走了,好好照顾云襄吧!”   冉云初心理沉思其他却回答道:“云初知道,母亲的事还麻烦伯父和绿姨了。至于云襄,她跟着慧空大师也是她的福气啊。” 正文 第八章 冉氏惨案端倪现   “也对,都说虎父无犬子。”饮绿欣慰的看着冉云初,又道:“你不愧是小姐和姑爷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你看看我家文质,快十五的人了还整天的像个孩子,无所事事。”   “哪有母亲这么说自己孩子的?”苏东碧看着妻子这么说自己的一双儿女,虽然是有意衬托冉云初的。却还是小小的警告:“小心文质停到跟你急。”   “伯父说的没错,文质的确很优秀。”冉云初也顺势而下。苏东碧看着妻子仿佛在说‘你看吧,云初也是认同的。’看着夫妻二人的互动,知道他们也没把自己做人。冉云初又道:“可文质缺乏历练,这洪城以后就是他的了,如果统治者太过于仁慈那可就压不住啊。”   对于冉云初的话,苏东碧开始思索了。也对,现在的文质太过于文质彬彬了,在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还真的养成妇人之仁,办事拖拖拉拉。是该磨炼了。   远在卧房的苏权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暗道:‘这又是谁在对月思念本公子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将要来临。   虽然冉云初确定了苏东碧是真情待自己,可这也不代表要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他们。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中冉云初也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他们夫妻二人。同样也要求他们为自己的住址保密,当然如果苏权问到是可以告诉的。   又在密室里待了一会儿,冉云初最后看了石床上的封绮,才道:“母亲就麻烦伯父和绿姨了,在云初没有能力护全母亲之前,还请伯父和绿姨多加照顾。”   “当然,小姐对我有再生之恩,即使没有你的吩咐我也会把小姐照顾的很好。”饮绿说道,看了苏东碧一眼,又道:“再说阿碧和姑爷又是至交好友,若不是……我和阿碧都想把你们兄妹几个纳入我的名下,只是云歌……”饮绿说的断断续续,说的有一节断一句的,冉云初心理生疑却没有多问,因为她不想说问了也不知道,反而还会引起她的警惕。   “我们还是到书房去谈吧!”苏东碧说到。   冉云初和饮绿点头,若长久的待在密室里影响了这里的空气就不好了。三人又走了上来,在三人离开密室瞬间,那门又轻轻的关上了。冉云初得再次感叹,这母亲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了。   “王爷,门外有名唤雪露的少女求见。”三人刚刚走了上来,门外就传来一中年男音。   “是我的人。”冉云初回到,刚刚还在想怎么找借口离开,抱怨雪露还没有来。   “请她进来吧!”苏东碧回到,拉着饮绿坐到了书房议事的主位上,冉云初看了他们一眼依旧站着,饮绿又道:“云初,你也找个地方坐吧!要不然你家雪露又该怪我们怠慢你了。”自己可是听说了公子初身旁有两大护主的婢女雪露和雪霜,公子初温文尔雅,雪露雪霜却是泼辣的主儿。   “呵呵。”冉云初低笑了,当初遇到她们姐妹时,她们只是家族里的庶女,姨娘懦弱,主母不喜,性子自卑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之所以取名雪露雪霜,是希望她们能彻底的忘记过去,像雪,露,霜一样洁白无暇,在从新开始。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待雪露走了进来,看着苏东碧夫妇坐在主位上,而冉云初坐在次位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对苏东碧夫妇稍弯腰行礼唤了声:“王爷,王妃!”才走到冉云初椅子的后面温顺的道了声“公子。”   “伯父,绿姨,天晚了,云初想先回去了。”冉云初陪他们拉会家常,起身告辞。又道:“我那里还有一位病人。他们照顾我不放心。”   “病人?”饮绿问道:“怎么会病呢?是雪霜姑娘吗?”   “不是。”冉云初回到。“他在路上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伤?雪露嗤笑。公子,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大伤!在重一点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那可是半只脚都伸进地府的人了。   “那带点药材回去吧,你才来洪城好多好的药材肯定买不到。”饮绿饿对冉云初的性子也做过调查,知道一但决定了某事就不容易更改,也劝不了他在自己王府留宿。也只能在物质上多加照顾。又道:“对了,顺便带点洪城的特产回去,还有菜,那块菜地你应该看到了,是我和阿碧自己种的。”   冉云初有点无奈的看着饮绿,随即又想到饮绿是在母亲的调教下成长的,这种不会也是母亲教的吧?封绮……   雪露有点无语了,这位王妃真特别,在花园里居然开辟了一块菜地。而王爷非但没有责怪反而一起随王妃整天种种菜。不过,这日子还真是温馨,若是自己的父母能有他们一半的恩爱那么自己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不过要是那样自己也就遇不到公子了。   苏东碧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妻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伤心,便也找道:“绿儿,这些事云初他都有自己的安排,好了,云初阿,不过刚刚绿儿说的药材和菜还是带着点回去吧!也是你绿姨的一点心意。”   “那……好吧!”冉云初见拒绝不了便应了。   饮绿离开了书房去准备了,冉云初便也叫雪露前去帮忙,现在书房也只剩下冉云初和苏东碧了。冉云初看了苏东碧一眼才道:“王爷支开饮绿和雪露是想对云初说什么吗?”   “你这孩子,不愧是冉御的种!”苏东碧笑骂道:“也幸亏是冉御的种,若是他人说不定早就没了。”   苏东碧走近冉云初,冉云初就看着苏东碧没有言语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苏东碧看的无趣才道:“你怎么比你父亲还要无趣!你母亲的身份你也应该猜到了,不过那件事你应该查查你二叔和映红,还有我二哥,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应该有这能力了。你也不用跟我隐瞒什么,有些事毕竟做过就有痕迹。至于你母亲我和绿儿会悉心照料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为什么?”冉云初听的心惊,心理却更加疑惑。当年三皇子很受宠,先皇也有意让三皇子继承大统,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被贬到这荒蛮之地,先皇到死也没招三皇子回过京。饮绿虽然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自己却相信这不是主要原因。   “我老了,可文质那孩子太仁慈了。”苏东碧叹道:“而蕙兰却也一心沉迷在诗词中,我若去了我那双孩子还有绿儿……他们……哎……我只是希望你能保他们周全。”   “我没有称帝的打算。”冉云初直接回到,前世已经够累了,今生只想归于山野。“我之所以暗地集结势力,只想给爹娘报仇,保云襄一世无忧。所以我不会夺你苏家的江山。”   那报仇之后呢?那些集结的人力物力你又如何?苏东碧没有问出口,权力是个好东西,而人心却是这世上最难懂的东西。   “哎……算了,不管以后如何,都希望你能对他们照扶一二。”苏东碧也不想多说了,帝星凤星都已经亮了,你在江淮时帝星凤星就指着江淮,如今你人在洪城,那帝星凤星又指向了洪城。不过这话苏东碧暗自埋在心理,就连绿儿也没有说过。 正文 第九章 白发美男初醒时   “阿碧,云初……”在冉云初和苏东碧沉默时,门外就传来饮绿略带兴奋的声音。   “公子。”雪露进门就对着冉云初行礼道。   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两人,冉云初站了起来,对苏东碧夫妻二人道:“那云初就告辞了。”   饮绿虽然不舍,却还是放冉云初离开,直到冉云初和雪露被影消失饮绿还在观望。“你若是实在挂念他明天我陪你去看他。”苏东碧一边拍着饮绿的背一边安慰道。   “不用,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饮绿有点缀泣,虽然当年苏东碧挺混蛋的,可这么多年的悉心呵护心理的坚冰早已融化。   “说什么呢?”苏东碧拉开了饮绿,盯着饮绿的眼睛道:“我们是夫妻,怎么能分你我呢!我也是心干情愿的,再这么说我可生气了。”   “对不起。”饮绿抱紧了苏东碧,道:“阿碧,我们都要好好的,小姐和姑爷爱的太累了,我们要好好的珍惜每一天。”   待冉云初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月升中天了,白天处理了一天的公文,傍晚时分又去了赛诗会,之后又去了洪城郡王府,此时的冉云初已非常疲惫,匆匆泡了个热水澡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冉云初如往常一样醒来。雪露在冉云初醒来没多久就送上了热水和帕子。冉云初净了脸,雪露又端着水盆出去了。   伴着晨曦的熹光冉云初走到四合院背面的竹林里,呼吸着带有露水伴着竹子的清香空气,此刻冉云初是感觉沁人心脾,浑身舒适的无法形容,怪不得古人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这竹可真会陶冶人的情操。冉云初便开始练习前世传下来的冉氏心法。在前世那个乌烟瘴气的时代,空气污浊,不适练功。而这世弥补了前世的缺憾。   待冉云初结束时太阳已高高的升起。回到四合院时,雪露早已准备好早餐,冉云初匆匆吃了。期间雪露又说了妹妹雪霜已经处理好了冥地的各项事物,暂交给冉少白管理。雪霜已经往洪城郡赶来。   “公子,您救的那男子已经醒了,因为昨晚您吩咐过他一醒就来通知。”门外走进一小厮对冉云初低头说道:“而且他说他想见见您。”   “醒了?”冉云初重复道,原本他以为那么重的伤至少要十天才能醒,没想到第四天居然醒了过来,而且还是在悲白发的剧毒下。冉云初略微思索就道:“既然醒了就去看看。”   冉云初行至安置白发男子的卧房时,就看到了长发披肩的虚弱白发美男靠在床架上。略微苍白的脸色,虚闭的双眸,平添了一份虚弱之美,让人心生怜惜。   “醒了?”冉云初知道他没有睡,又问到:“感觉好点了吗?”   “冉云初。”那白发男子顿了顿又说道:“我是沈墨,你可以叫我黑子。”   “黑子?”冉云初不可至信的唤道。这美男怎么会有这样的外号?沈墨倒是个文雅的名字,如果在大街上对一美男叫‘黑子’那回头率肯定百分之百。冉云初此刻想的有点邪恶了。   “嗯。”沈墨脸色有些怪异的回到,仔细的看了冉云初的脸又道:“是小时候的一个顽友取的,多次纠正不了就多了个黑子的外号。”   “嗯嗯。”冉云初实在忍得有些辛苦,原来是小时候的发小取的,她还以为真有这么极品的父母呢。对于沈墨脸上的怪异冉云初自然把那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方向想,毕竟这么个美男有这么个极品外号。   “想笑就笑吧!”沈墨看着忍得辛苦的冉云初说道,脸上依旧是刚刚的面瘫,没有任何变化。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沈墨耳根处发红。   “呵呵……”冉云初很有礼仪的轻笑,才道:“一开始确实想笑,因为谁都难以想到像沈公子这么绝色男子的男子居然有这么个外号。”   “云初说笑了。”沈墨回道,“只是这个外号除了他谁也没叫过,不过我和他将近八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   冉云初听着才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从一开始除了自我介绍就是说他的朋友,冉云初虽然疑惑却还是问道:“八年了,那沈公子怎么不去看他呢?你一定很重视他吧!”   冉云初说的有些不自然,就走到一旁的桌上到了一杯茶。   “汤圆……”沈墨突然唤道。   “嘭……”冉云初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水溅了一地,茶杯也碎成了好几块。   冉云初震惊的僵在原地了,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声‘汤圆!’,以前哥哥说过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的,大家给他取的外号就是‘汤圆!’。随着冉氏灭门,跟本就没人叫过汤圆了。   冉云初过了半响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僵硬的转过身来,对沈墨道:“原来沈墨公子是故人啊……怎么云初不记得有沈墨这人?”   “冉云歌……”沈墨试探的叫道。虽是试探可自己已经确定眼前自称冉云初的少年,准确说眼前的少女就是冉云歌了。   “你……”冉云初惊呆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伪装十分的成功,除了自己近身的几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外,天下人都认为自己是冉云初。再说当年哥哥也没说过他认识一个叫沈墨的人,冉云初目光带寒的问道:“你是谁?说!”   虽然沈墨与母亲、大晋可能有很大的关系,可跟有着五年感情哥哥相比都不值得一提。   “三年前死的是你哥哥吧?”沈墨略带叹息的口吻说道:“值得小汤圆赞扬的妹妹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冉云初没有言语,目光滲人的看着沈墨。   “云初应该对你说过一个叫阿墨的哥哥吧,只不过当年他还理直气壮的说墨即是黑,所以我叫你黑子是十分正确的。他就黑子的叫了,纠正不了我也随他了。”沈墨看着冉云初又道:“当年因特殊原因不得不离京,等安顿好了之后就听说了冉氏的灭族之灾,我以为……那时我匆匆的赶回帝都,一到帝都就发生了意外。等我醒来又听说了你们兄妹三人及你二叔都没事,那时我想你二叔会照顾你们兄妹三人,我就离开了大秦。等我回到大秦时就是三年前,又听到冉云歌走了,而你以云初的身份夺了个状元回来,我一时又被俗物缠身,一直到你救了我。”   沈墨说的泣然,现在已经确定三年前死的就是冉云初了,想到当年那个软软糯糯的抓着自己一个劲叫的黑子的睿智小孩就这么去了,一时恍惚的很。   ‘阿墨?’冉云歌(以下冉云歌恢复自己真实的身份,冉云初是冉云歌的双胞胎哥哥,一卵双胎的双生子性格、样貌都什么相似。)突然想到八年前哥哥曾在最艰苦的时候抱怨过阿墨哥哥也离开了自己。那些日子哥哥在空闲时就会唠叨阿墨哥哥,然后哥哥单独出去一次,之后就没听过哥哥提过阿墨哥哥了。 正文 第十章 血色记忆成长史   “八年前的意外是悲白发吗?”冉云歌心理有了一丝明了,八年前和冉氏灭门惨案时间相差不远。难道是一伙人?还是这其中又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是。”沈墨带着惊诧的语调回道:“云歌知道悲白发?”   “只是略有耳闻。”冉云初淡定的回道:“不过我听说中毒之人在瞬间就会满头青丝尽白发,然后陷入昏睡中,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沉睡时间越来越长,最后死于睡梦中。”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沈墨回到,语气带着点点兴奋,原本自己以为冉云歌得了个状元只是因为帝都那些人念在冉御的面子上,最多就是才华较好罢了。不过现在看了这冉云歌是真有料啊!不过内心却又着隐隐作痛。又道:“师傅当年得到了制毒之人的手札,根据手札中的记载,只是找到了暂时压制悲白发的毒,却不能根治。”   “在那得到的手札?”冉云歌看着沈墨,走近一步坐到了沈墨的床前,又问:“那手札能给我看看吗?或者那悲白发是由那些东西制成的?这些年我也看了不少医书。”   沈墨又把悲白发的制作流程以及这些年压制悲白发的药都一一跟冉云歌说了一遍。冉云歌都默默记下。看了沈墨半响,又想到了他那天是重伤昏迷在大漠边缘,才问:“那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沈墨看了冉云歌一眼,才慢悠悠的开口:“没什么。”   冉云歌有些气結。也对,沈墨只是和哥哥略有交情,何况八年过去了,有些事情早已变了质,自己于他不过陌生人罢了。   “那沈公子好好休息,刚才的事是云初多嘴了。”冉云歌礼貌的问道,热脸何必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不是找抽吗?   “哎……”沈墨看着有些生气的冉云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我不是对你保密,而是你这个年龄阶段是天真的岁月,我不太希望你背负太多的仇恨。”   “你哥哥不在了,我有义务照顾你。”沈墨又补充道。十三岁,蔻豆年华,而你却因背负了这么多东西太过老成。   “义务?沈公子说笑了。”冉云歌陌生的回道,原本还打算看在哥哥的面上对你敞开心扉,多个哥哥也不错,可你拒绝了。冉云歌又说道:“而且希望沈公子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记住冉云歌三年前就死了,而我是冉云初,也只能是冉云初。”   “云歌!”沈墨无奈的叫道。见冉云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只是心理暗道:我只是希望你少背负点东西,有些事并不是你足够聪慧就能了事。   冉云歌看着沉默的沈墨,一时无趣就离开了。   沈墨看着冉云歌离开的背影,只剩下重重的叹息。同时又不断的回想这八年来自己听到的有关冉云歌兄妹三人的事迹。   冉云歌走了出去,雪露就迎了上来。看着冉云歌脸色不是很好,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什么。   “雪露,那白发男子叫沈墨,你派人好好查查。”冉云歌吩咐道,随既又道:“这几天好好照顾好他,还有我二叔为何去修行,以及那皇帝苏东流都该好好查查了。”   “还有八年前的一切都该查查了,还有三年前的暗杀了。”冉云歌又说道。一开始只是怀疑这事和皇室脱不了关系,却没想到比想象的更复杂。看来是安逸的太九了。   “公子?”雪露虽知道冉云歌此刻心情不好,但一下安排这么多事不由疑惑的问道:“现在冥地和云阁都还不稳定,要不要从长计议?”   “不用,我以前不给你们任务想必你们都太安逸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冉云歌说道,气愤归气愤,但理智还在。看着雪露又说道:“下午雪霜能到洪成吧?下午把子谦,雪霜,七娘,花煞都叫来,就说我有要事情交代。”   “嗯。”雪露回道:“那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冉云初回到,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就去书房,任何人不能打扰,下午他们到了就直接去书房找我!你也去!”   冉云歌说完就往书房而去,虽然还有气,但有些事必须好好计划了。   雪露看着冉云歌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只是从暗处招来一暗卫吩咐道:“好好看好书房,公子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记住是任何人,还有今天闭门谢客。”   “是!”暗卫领命退了下去。   雪露知道公子不让任何人打扰定是有重要事要做,因为公子每次独处之后就有重要事提出,雪露只是停顿了一会儿,就往沈墨的房间而去,想要看看这白发男子到底是怎么触到了公子的底线,从跟了公子以来看到公子生气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沈公子?”雪露还是站在门外有礼貌的询问:“我是公子的婢女雪露,我能进来跟你谈谈吗?”   “请进……”沈墨淡淡的回到。既然是云歌的贴身丫鬟,那么对冉云歌一定很了解。   雪露走了进来,就站在了床前,无言的看着沈墨。沈墨道了句:“坐吧!”   雪露自然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才道:“沈公子,冒昧的问句你刚刚跟公子讨论了什么。刚才公子出去时很生气。”   “你就是公子初身边出名的两大婢女之一吧!”沈墨肯定的说道:“你跟了你家公子几年了?”   “快七年了吧!”雪露似是回忆的答道:“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才六岁,可那股灵巧的劲儿我是毕生难忘的。现在看着公子长成了偏偏少年,世人都看到了公子少年状元的光鲜,却都忽略了公子背后所做的努力与心酸。”   “你第一次见到她时你应该叫她小姐吧,而公子是另一个吧!”沈墨说着,神色缅怀,又带着点点伤口。问道:“能给我说说云歌这些年的故事吗?”   “你……”雪露惊讶了,她可不认为这是公子跟他说的。   “我是你家真正公子的阿墨哥哥!”沈墨回道,“可惜当年我也遇到了棘手的事,不得不离开!”   “你就是姑爷?”雪露惊讶了。   “姑爷?”沈墨反问,随既想到当年真正的冉云初曾扬言‘黑子,我家妹妹说相公要从小培养,你通过了我的审核,我一定要把你拐回家做我的妹夫,到时候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黑子叫我哥哥,想想就舒服,哈哈……’雪露看着沈墨半响才道!:“好吧!”   雪露就从一开始公子小姐第一次相见的街上说起。那时公子小姐因为年龄幼小经常被动同龄孩子欺负,但都被他们用智慧一一化解了,公子手把手的教小姐识字,小姐又手把手的启蒙云襄小姐,……再后来,公子和小姐从清河处理生意回来,在半路就遇到劫杀,公子替小姐挡刀,之后又落入悬崖,小姐重伤昏迷。之后只在水摊上找到了小姐,在下游找到了带血的衣衫,又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过小姐始终认为那不是公子。随既又把云襄小姐送去了智空大师那儿,自己拌成哥哥在帝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