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背叛 柴房的房檐下,萧宛如双目放空。那从破瓦中滴落而下的雨滴,此刻正一点一滴染湿她身上的红色嫁衣。满身伤口沁出来的血让那鲜红的嫁衣更加鲜艳夺目,散发出一股妖艳的气息。 被关在柴房已经三天了,她看着窗外飘散着的大雨,突然咧嘴一笑,很快,便要解脱这一切了吧。早些解脱也好,以免再受苦楚。 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她是即将嫁入王府的准王妃,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的噩梦,皆是从大婚之日开始。 “丞相之女萧宛如心思毒辣,谋害王爷侧妃,以至其腹中胎儿滑胎,皇上命赐鸠酒一杯。”那太监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为她呈上一杯毒酒。 满府上下皆是沉浸在一片红色的喜庆当中,可迎接她的,竟然是一杯毒酒。 “不、不可能,我马上就要与王爷大婚了,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萧宛如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身子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了。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人道,京城萧丞相之女,容貌倾城,才智过人,可现如今,她却连这一点儿觉悟都没有,那太监越发嘲讽地笑了起来。 踉跄地走到门边,看了看整个空空荡荡的丞相府,她突然有一丝的恐慌,是的,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没有了,连父亲都辞官回乡,扬言要断绝这父女关系。 母亲为此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了,父亲只带上了姨娘和两个妹妹,留下孤苦无依的自己在这个空荡荡的大宅里面。 现如今,她什么都没了,连同这个许她海誓山盟的男人都不要她了。 太监一愣,看到这个女人磨磨蹭蹭起来,这一闹腾,还不知道要闹到多久才肯罢手,自己也回不了宫,也罢,总归是要死的人了,还不如早早解脱得了。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把毒酒灌下去。”闻言,几个小太监很快围拢过来,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扯着萧宛如的双手,按着她的脑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这个空荡荡在宅子里面显得异常清晰。 萧宛如犹如发疯一般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挣扎无济于事。 来者正是南希影,那个即将与她大婚的男人。 然而,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人,那妖娆多姿的身姿和面容,她萧宛如一辈子都忘不了,正是她的小妹萧凝然! 她亲热地挂在南希影身上,手臂紧紧的腕上他的手臂,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多么讽刺的画面…… 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萧凝然! 他们两个人丝毫没有任何避讳地站在她的面前,看来,她是最后一个得知,他们在一起的吧?只是,他们为何会纠缠在一起,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 “王爷,您可会负我?” 萧宛如旁若无人一般,眼神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要他一句,即便是骗她也好。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我已经得到皇兄的信任,不久之后,我夺得皇位,便是这全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了,而你,不过一介平民之女,怎么可能坐上皇后的宝座。要怪,就只能怪你父亲,他不愿参与皇室争斗,就注定是被摒弃的人了,你也只是被他连累而已,怪不得我。” 南希影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毫无关系一般,那么淡漠。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南希影,是萧宛如从未见过的,原来这些年间,她竟像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一般,从未看透他的心。 正文 第二章 心如死灰 “能为何是她!”萧宛如双目发红,那是她的亲妹妹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府中姬妾一堆,她可以忍受,可是为何,却要杀了她,和她的妹妹在一起? 轻轻放开缠绕着的手臂,萧凝然缓缓走到萧宛如面前,继而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嘴角满是嘲弄的笑意:“姐姐要的,是能够与他并肩看尽这人间风景,可是我不同,我依附于他,得到我想要的即可,我可没有姐姐你这么贪心,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女人不是么?而姐姐你跟他相处这么久了,竟然毫无发觉,当真讽刺啊!” 她口中轻喃,笑容缓缓浮现,往事似乎缓缓的在脑海中弥漫成一幅绝美的画面,闪现着他们过往的曾经。 南希影轻轻蹙眉,思量很久道:“宛如,你太过机智,太过聪明,我要的是这整个天下,我要的皇后,是能够帮我治理六宫的人选,而不是一个棋逢对手的人,你懂吗?” 忍了许久,南希影才慢慢淡淡开口:“喝了这杯酒吧,愿你我来生,再也不要相逢,这辈子我欠你的,会尽量补偿给你的妹妹。” “来生不复相见?”她轻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缓缓地端起了那杯毒酒,对天而饮,泪如泉涌。心仿佛瞬间被人撕开,那鲜淋淋的血就这么流淌着。 那无动于衷的神情,还是当初为博她一笑而不管不顾的南希影吗?不,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他那么冷,冷得让她心碎。 为他忤逆父母,惹得众叛亲离,是啊,皇家之人,岂会这么简单,难怪父亲会那么生气,母亲会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了,大概,他们早就预计到了自己今日的下场吧,罢了,她终究咎由自取了…… 这世上最难堪的事不是他不爱你,而是他说很爱很爱你,最后却轻易地放弃了你。并且,还是想要她的性命。 眼角的泪还未干,腹中的疼痛让她及其难忍。 见她服下毒药,南希影抬步离去,那决绝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了萧宛如的记忆深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中一样,那么深,那么疼。 眼见着南希影离去,萧凝然这次放下心来,她附在萧凝然耳边,嘴角轻笑道:“长姐放心,一时半会儿你还死不了,酒已经被我换成了断肠酒,接下来你苟延残喘的时间刚好可以欣赏妹妹我与王爷的大婚,你看可好?” 萧凝然用手一把捏住萧宛如的下巴,逼着她的目光对视着她的。 纤长的手指,深深嵌入了萧宛如的肉中,可是她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意…… 从小,自己就如同萧宛如的影子一般,京城所有人都知道萧丞相家有一个千金,美貌过人,才华横溢,可是却无人知道,丞相府除了这个嫡出的大小姐和那个懦弱的二姐之外,还有她丞相府的三小姐!从来都是都是她一个人占尽风头,就连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都是她占尽先机…… 被拖走的时候,萧凝然淡淡道:“你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就在刚刚已经去了,很快你们母女便可以团聚了,不要怪我心狠,是她自己不肯医治,不肯服药的,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都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 冷,没由来的冷。 她躺在冰冷的柴房,回想到往日的一幕幕,眼泪决堤一般,她是萧家的罪人,罪不可赦…… 入夏的天气总有一些变化无常,前一秒还晴空万里,此刻却倾盆大雨。 几个丫头正笑骂着这样的天气:“玲儿,你这个小乌鸦嘴,刚说会下雨,我们几个便被淋了一个落汤鸡,说,怎么赔偿我们。” 正文 第三章 意外重生 “哼,我跟你们都说了会下雨,你们不信我的话,去街上乱逛,看我等会儿不跟大小姐告密。” “好姐姐,你就饶了我们几个吧,我们不敢了,厨房里还炖着姨娘吩咐的鸡汤,我们这就去忙活了。”说罢,几个小丫头很快闪得没影了。 玲儿摇了摇头,笑骂道:“一群疯丫头,总没个正形儿。”放下手中的点心,摇了摇正在闭目养神的女子:“大小姐,这几日你胃口不好,我拿了你最爱的马蹄糕来了,您尝尝?” 梦中,似乎有人在跟她说话,可是她的眼皮好重睁不开,身体也仿佛被碾碎了一般,毫无力气可言。 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玲儿一慌,连忙奔了出去:“来人啊,赶紧请夫人过来,大小姐身体不适,快找人去找大夫!” 闻声,很快有人赶去佛堂。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下手中的佛珠,宁暮然不满地蹙眉道:“大呼小叫干什么,佛堂清静之地,岂容你这么放肆!” “夫人,玲儿说大小姐病了,请您过去看看,她已经去请大夫了。”小丫头低着头,诺诺地说道。 一听是女儿病了,宁暮然放下手中的佛珠,连忙招手:“快扶我去看看。” 宁暮然来的时候,玲儿已经将萧宛如搬到床上躺好,并把薄被给她搭上了。 这么热的天气还搭着薄被,宁暮然略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玲儿:“这么热的天气,你还给她搭着薄被,她该不会是被你照顾病了吧?”这丫头,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说罢,宁暮然亲手拿过一个丝绸被单,替她小心翼翼地披上。 玲儿涨红了脸,她甚少被夫人批评,现在小姐病了,夫人迁怒于她,可是她的的确确不知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小姐打个盹儿,便病倒了,这实在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正在玲儿不知所措的时候,大夫提着一个药箱便匆匆赶来。 “大夫,你来啦,赶紧来看看小女,她也不知怎么了,就这么脸色苍白的病倒了。”宁暮然很快从床前退开。 赵大夫走了过来,把了把脉之后便伸手探了探躺在床上女子的额头,继而说道:“夫人且不必太过于担忧了,小姐这是有些轻微中暑了,夏日睡不好,加上甚少进食,所以身体不适,待老夫开一剂药给小姐,服用三日便可好,注意室内通风,不要让小姐感觉到胸闷头热。” “多谢大夫了,小桃,快去跟大夫抓药。”宁暮然说完,便无奈的看了一眼玲儿,这丫头,办事儿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保不定好好的人就是给她给照顾不当弄病了。 看到宁暮然投来的视线,玲儿很是委屈的撇了撇嘴,明明早起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刚刚还下雨了,怎么就中暑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玲儿正一脸委屈的低着脑袋。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房间,躺在床上的人儿许久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不是都结束了么?为何,她还在这个房间里面? 玲儿一见她醒来,便欢呼道:“小姐,你可醒来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突然病倒,让我多么害怕,就怕夫人一个怒气上来,就让我去了别的房里服侍,离开小姐你了。” 玲儿紧紧的来着躺在床上人儿的手,见她手指冰冷,玲儿一惊:“小姐,你怎么这么冷了啊?还是哪儿不舒服了,一定要跟玲儿说,别吓我啊。” 张了张嘴,脑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许久之后,就放弃了思索,继而说道:“我没事儿,只是口渴得很,你去帮我倒杯水。” 正文 第四章 记忆中的温暖 那干涩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更何况玲儿?只见她马上跳了起来,跑到桌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便端了过来。 饮了一杯,这才觉得喉咙好多了,声音也慢慢的恢复到了正常。 “小姐,您现在感觉如何?” 玲儿关切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焦急的问道。 “没事儿。”说着又准备闭上眼睛。 “那奴婢去请夫人过来,刚刚她焦急得不得了,还怪罪奴婢把您弄病了,奴婢可冤死了。” 玲儿的一番话,却让躺在床上的人儿猛然的睁开眼睛,夫人? “你是说,母亲?”她猛然起身的动作,一下子惊住了玲儿,玲儿干巴巴的说道:“是、是啊……” 脑袋乱哄哄的一下,那些疼痛的记忆袭来,让她突然泪流满面起来,母亲已经去了,如何能够再来呢?这是自己的回光返照吗? 宁暮然来的时候,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都女儿醒来,她比什么都高兴,还让人带了她喜欢吃的绿豆粥。 嘴里的粥糯糯甜甜的,可是心底却苦涩得比什么都难受,眼泪就这么一直的往碗底掉。 一屋子人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宁暮然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替她擦着泪水,一边安慰道:“这是怎么了?哪儿难受么?一定要告诉为娘,为娘替你请大夫看看就好了,乖啊。” 温暖的手掌,让她一下子绷不住了,泪水决堤的开始泛滥起来。 那夜,是从未有过漫长的一夜,萧宛如一夜都不敢闭着眼睛,就怕自己眼睛闭上了,一切就消失在眼前了。 曾经的美好,一瞬间便成了残念。 现如今,她回到了自己十六岁的年纪,那年,她风华正茂,一切还来得及。 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场悲剧,改变故事的结局,既然老天赏了她一次机会,她决不能让这一番苦心白白给浪费掉了。 穗花阁里一派热闹,大夫人宁暮然和方姨娘正陪伴在老夫人孟氏身旁,两个妹妹正巧笑着尽力博得老夫人欢心。 萧宛如过来的时候,这一屋子人看起来其乐融融,她唇畔不禁勾勒起嘲讽的笑意。 “祖母,宛如来给您请安了。”萧宛如福了福身子,一脸乖巧的模样。 抬眸看了看来人,老夫人孟氏脸上即刻展现出难得的笑意:“乖孩子,快起来,瞧瞧外面的日头,这么热的天儿,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还病着吗?” “身子好多了,再说这几日没来看祖母了,怪想念的。”说着,把带来的玲儿莲子羹给端了过来:“祖母,这是宛如亲手替你熬的,清暑解热,您尝尝看。” 说着,让丫头们把剩下的都端给在座的各位。 老夫人拿起勺子轻轻尝了一口,顿时愣住:“这味道不错,平日里见你不爱下厨,没想到手艺却是不错,火候把握得极好,大家都尝尝看。” 方姨娘闻言,也端起来喝了一口,赞同到:“嗯,这汤色极好,味道也不错,在这炎炎夏日,喝了正好,宛如真是有心了。” 这一下,屋子里人人都取来吃,大家也都赞不绝口。 老夫人笑道:“宛如这么贴心,生了病还不忘来给我请安,要赏。” 说着,金嬷嬷拿过一个精致的锦盒,递了上来:“大小姐,原本你病了,老夫人紧张得不得了,这不,把珍藏的千年人参都给你背下了,让你日后好补补身子,就不会那么虚弱了。” 屋子里除了大夫人宁暮然,其他人都是一愣,脸色不由得复杂起来。 “宛如可真有孝心。”方姨娘不由得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意。 正文 第五章 做戏 老夫人显然对萧宛如的举动很是满意,看着她,笑容比以往都和煦多了。因为老夫人的态度,一屋子人都只能顺着老夫人的意思。 看到此情此景,萧宛如突然眉头深深皱着,继而道:“祖母,宛如不敢要那人参,太珍贵了不说,宛如实在是不能够进补了。” 老夫人一愣,脸色有些不悦起来:“怎么,是嫌祖母这东西不好?” 她神色的变化,自然是落在萧宛如眼里,只见她缓缓道:“昨日方姨娘命人送来那血燕窝,没想到,吃出一身的疹子来,宛如实在是不敢进补了。” 一听这话,方姨娘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萧宛如,忽然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来:“宛如,这究竟是怎么了?是嫌弃姨娘我东西不好,还是不满意我送的东西比不上老夫人赐予你的?”虽然她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可是眸光的凶狠,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萧宛如垂着眸子,一脸的不安和愧疚,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 老夫人眸色一冷,继而拉过萧宛如的手臂,撩开袖口,便看到皮肤上密密麻麻一层红色疹子,可是仔细一看,却又像水泡一般,让人看了心里发麻。 看到女儿这般了,宁暮然坐不住了,她心慌的拉过萧宛如,急急问道:“你这傻孩子,都成了这样,为什么不说呢?”说着,眼神剜了一眼方姨娘那边。 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方姨娘,有些不耐的催促道:“还不快请大夫!” 方姨娘再有涵养,此刻也是一脸变成了紫红色,他有些坐不住了,明明那血燕窝并无问题,这是她日日服用的东西,用来保养容颜和身体,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意,却被这丫头诬陷成了这样! 一旁的萧凝然连忙站了起来:“这血燕窝我昨日也服用了,并未出现任何症状,肯定是那些下人们熬制得方法不当,或者弄错了什么。” 说着,萧凝然看向萧宛如,语气带着三分的责备,七分的怜惜:“长姐,你也是,身体不适也不说,让老夫人这么担心。再者,你这段时间身体虚弱,可是也不宜进补,那血燕窝是用来养颜补气血的,所以娘亲让人也给你送了些过去,可是你昨日还病着呢,怎么能够服用这么进补的东西呢,底下人的人也太糊涂了!” 宁暮然眸子一横:“如果这燕窝没有问题,那么宛如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声音轻缓,却不怒自威。。 这件事已经被挑起来了,自然是不能这么轻易的被带过去了,方姨娘脸色铁青,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今天萧宛如这么说,无疑是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让她难堪得下不来台。 她猛然起身,看着萧宛如,心里头那个火啊,让她恨不得上去撕碎了这个小蹄子,可是她不能在这里冲她发火,不然老夫人会生气的,老爷是当朝丞相,很是注意体统规矩,又极为尊崇老夫人,她是断然不能惹老夫人不快的。 她沉下脸来,突然严厉的对玲儿喝道:“是谁让你在你家小姐大病之后就给她服用血燕窝的,那东西是你亲自看守着熬制的吗?有没有被底下的人私自换了别的东西掺合在里面?” 满屋子人因为这一声怒吼愣住了。 老夫人有些不悦有人在她的地盘大声叫嚣,斥责道:“丞相府的二夫人,这么大呼小叫,跟市井泼妇一般,不是你就不是你,何故如此发火,所谓清者自清,你怕什么!” 萧宛如听着,心里头冷笑,这是想要把罪名怪在别人身上么?她怎么能够让这件事轻易的翻过去呢? 正在这时,她轻抚额头,作眩晕状,继而身子一歪,一旁的宁暮然大惊,连忙扶住了她软绵绵的身体:“宛如,你怎么了?” 正文 第六章 害她受罚 大夫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来着是一个白面书生气息的男子,他背着药箱,喘着粗气,看样子,是一路跑过来的。 宁暮然眉头皱着:“不是让你去请赵大夫么?人呢?” 那男子恭敬的走到宁暮然跟前:“在下师傅出诊去了,我是他的徒弟,特替他前来看诊。” 点了点头,宁暮然这才没有说话,毕竟赵大夫的医术她信得过,作为他的徒弟,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那男子拿了一块丝巾放在萧宛如手上,继而开始把脉。 只见他眉头深蹙,继而摇了摇头。 “怎么了?”老夫人一直没有离去,看到大夫频频摇头,她有些急切起来。 “回禀老夫人,这位小姐大概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东西既是进补,可是也添加了些别的,所以引起了身体的过敏和燥热的情况,请问能否告知在下,小姐都吃了些什么?” 玲儿眸光一转,急急说道:“小姐这几日胃口不好,就昨夜吃了些血燕窝,今日起来喝了好多水,便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继而了然道:“看来,是那血燕窝有问题了,大概是因为是次品,所以被那些不法商人添加了别的东西,小姐服用之后,才会这样,在下这就去开几副方子让小姐服用,切记,这样的东西再也不能够给小姐服用了。” 那大夫刚刚说完,老夫人便指着萧凝然责问起来:“你不是说你昨日也服用了吗?快让人把你的血燕窝拿来,给大夫瞧瞧!” 方姨娘面色一惊:“老夫人,我赠予宛如的血燕窝跟凝然服用的东西如出一辙,如果真的有问题,怎么凝然没有任何问题,宛如就不好了呢?” “哼,谁知道你藏了什么私心。”仅仅是一句话,已经犹如刀子一样戳进了方姨娘的内心。 她有些愤怒:“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宛如不是我亲生闺女,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给她的自然是跟我女儿一样的待遇,还能藏有怎样的私心?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金嬷嬷,去,给我去小厨房,找找凝然昨日服用的血燕窝,看看是否也有问题!”老夫人不耐的看着这个大呼小叫的方姨娘,心头十分的不悦。 金嬷嬷会意,不多一会儿,便捧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全都是血燕窝。 大夫拿过那匣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用手碾碎了一些,用水点在上面看了看成色:“回禀老夫人,这血燕窝并无问题,可以安心服用。” 听完这句话,方姨娘的眼睛顿时充满的记恨,他瞪着躺在床上的萧宛如,眸子几乎要滴出血来! “不可能,我跟姐姐服用的血燕窝,都是母亲一同分配的,并无不同,怎么可能这样!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或者……或者……” 萧凝然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呢?即便母亲不喜欢长姐,可是不会这么笨,利用这样的方式来加害于她,她不信母亲会这么做。 “事实如此,你们还要争辩么?”宁暮然冷哼着看着这对母女,很早她便看不惯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可是碍于老夫人和老爷的面子,她不得不忍了。 事实证明,带这个女人回来,就如同带了一头狼回来一样,不仅耍尽心机,现在还来加害她的女儿,她岂能够容忍这对母女? “去,你们母女都去祠堂跪着,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出来!”老夫人虎着一张脸,拿着拐杖,金嬷嬷在一旁搀扶着,便离去了。 方姨娘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僵硬无比,她有些恨恨的看了一眼宁暮然:“算你狠,今日你给我的羞辱,来日我定当加倍奉还!” 正文 第七章 偶遇 一路上,方姨娘都是脸色铁青,她急促的往前走着,一回头,发现两个女儿慢吞吞的样子,不免抱怨起来:“还慢悠悠的干什么?以为去游玩呢?再不快点,老夫人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萧凝然寒着一张脸,走到一半,她有些气愤的扯了扯一旁的花草,不满道:“肯定是故意的,大夫人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以姐姐那么温婉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与我们争锋相对,这件事也太蹊跷了,定然是大夫人容不下我们了!” 一旁的花盆被她用力过猛给推倒了,那些修理花草的小丫头丝毫不敢抬头劝慰这个小姐一句,就这么默默的立在一边。 萧可人看到这么烦躁的妹妹,安慰道:“也许这件事真的是有误会也不然,大夫人不会耍小计谋的,应该……” 萧凝然突然回过头冷笑道:“二姐,你当你是大夫人肚子里面的蛔虫,什么都知道了?她一向容不得我们母女,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是大夫人那边的,根本不是母亲生的,跟那个萧宛如才是亲姐妹?这么帮衬着他们说话?” ?萧可人不解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甩了甩袖子,萧凝然愤然道:“哼,要跟她当姐妹你就去啊,到底不是一个娘的肚子里面出来的,看看是她这个长姐待你好还是我这个妹妹对你是真心的!”说完,便拂袖而去,那盛怒的样子,让萧可人黯然。她这个妹妹,永远都是这样。 在府中将养了几日,萧宛如便在床上坐不住了,好说歹说,宁暮然才肯放人,让她自由活动活动。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萧宛如慢慢踱着步子,眼神一一扫过这些景色。从前,她从未留意这些,原来,一个人的风景,也可以这么美,怪只怪,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而已。 玲儿很是担忧,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萧宛如实在是受不了她唠叨的功力,很快,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路上行人匆匆,官员们骑了马,前呼后拥,在人丛中穿过,妇人则坐了小轿,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不知是谁,从身后猛然撞了一下萧宛如,那力道之大,让她痛呼起来:“啊……” 玲儿大惊失色,连忙拉起萧宛如,看到她手腕处全都被蹭开了,抬起头便对那罪魁祸首破头大骂起来:“你这个是不是不长眼睛,明明看到前面有人,还这么横冲直撞的,你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男子匆忙回过头来,看到一旁被他撞到的女子,急急地道歉道:“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太过于着急了,所以才……” “玲儿,我们走吧。”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往她们这边侧目,萧宛如垂着眸子,淡淡说道。 “小姐,怎么可以这样,这个人蛮不讲理,就这么放过他了?好歹让他赔偿咱们医药费不是?”玲儿不依的看着那个男人,怒目相对。 ?萧宛如扶额,满头黑线:“我们还缺这些银两么?赶紧回去吧,不然晚了,定然会让娘骂我们的,还不快走。” 她实在是受不了被人这么瞩目,那些人指指点点的,让她感觉很是羞人,只不过是蹭开一点儿皮肤,那玲儿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让人看笑话。 ?“怎么可以,女子身上有伤痕,很难嫁出去的咧,小姐你这么貌美如花,和不能毁在了这些伤疤上,将来如何嫁的出去啊!”玲儿瞪了瞪那男人,继而仔细查看着萧宛如胳膊肘上的伤痕。 ? 正文 第八章 甩脸色 她的话,让萧宛如黯然起来。 男子蹙着眉头,看到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只见她那巴掌大白皙的小脸上,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淡淡的冷清与疏离,让他有些发闷,继而说道:“如果姑娘真的因此而嫁不出去,在下愿意迎娶姑娘过门,决不让姑娘委屈。” “不必了。”很是冷漠的看了那轻易许诺的男人一眼,萧宛如想都没有想的就拒绝道。 是不是男人都一个样子的?什么话都可以轻易的脱口而出,不计后果? 倔强的扬起的脑袋,萧宛如扯着玲儿,想要快速离去。 离别前,玲儿不服气的怒吼道:“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娶我们家的大小姐,做梦去吧!” 说着,二人渐渐的消散在人群中。 她那决绝的态度,让南逸尘很是不解,为何自己诚心诚意的话语,她会如此生气呢?况且,自己撞伤了她,她都没有如此生气过,然而自己一席真心话,她便如此气愤,如若是因为她受伤了导致容貌受损,自己定当负责,决不食言,可是她竟然毫不在乎,真当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可否认,此女子容貌极佳,只是一眼,他便记住了那倔强的脸庞。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吧,既然如此,那么有缘他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希望下一次,自己可不要给这个女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身后,贴过来一个男子,只见他焦虑的说道:“主子,我们该回宫了,不然让人发觉了就不好了,这里人龙混杂的。” 南逸尘很是不耐的白了一眼这个家伙:“知道了,别催了,烦死了,早晚要把你们这些聒噪的家伙全都换了才能够清净。” 回到府里没一会儿,迎来一众人等,屋子里丫头嬷嬷一堆,母亲气自己出府之事不说,看到自己受伤还罚了玲儿的月银。 姨娘得知此事,携着两个女儿很快登门造访,在看到萧宛如受伤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继而斥责道:“你们可都当点心,这位可是我们丞相府的大小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可赔的?” 宁暮然虽然有些厌烦这个女人,可现如今她说得没错,她就是太惯着底下的这些丫头了,所以让她们总是失了分寸,不知道好坏照顾她的宛如,导致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生病受伤。 “我竟是不知道,原来方姨娘和妹妹们早已经被从祠堂放出来了,难怪一出来火气便这么大,玲儿是我的丫头,我自会教导她,用不着方姨娘这般费心。”瞥了一眼,方姨娘,萧宛如冷笑道。 “你……”方姨娘一下子被人踩到了痛处,脸上显然已经有些挂不住了:“那件事你知我知,用不着还装模作样,要知道,我那血燕窝,是不可能有问题的!如今你这般刁难我们母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大夫人宁暮然,也不曾这般对待她们母女,没想到生出来的女儿,却是如此的刁钻,惹人厌烦! “字面上的意思,难道方姨娘不懂吗?”横了一眼这个怒目相对的姨娘,萧宛如继续道:“拜姨娘的血燕窝所赐,宛如如今刚刚病愈才好,现在有些累了,便不留你们了,我要歇息。”看到她们脸色被气得青白不接,萧宛如只感觉到心里痛快至极。 眼见屋内气氛火药味儿十足,惹得宁暮然有些心烦意乱:“好了,没什么事儿了,都散了。” 见宁暮然生气,方姨娘心中的怒火也不好发作,只得恨恨的咬了咬牙齿,转身离去。 正文 第九章 疑心 临走前,萧凝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姐姐,心里直犯嘀咕,何时,她变得这么不待见她们母女了? “母亲,姐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回房的路上,丫头们掌灯在前面开路,萧凝然看着还在生气的母亲,疑惑的问道。 冷哼一声,方姨娘很是怨恨的说道:“还不是仗着自己是丞相千金嫡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她那清高张狂的样子,一副不待见人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哼!那血燕窝之事,定是她自己在当中做了手脚,故意给我们难堪的!” 两人快步的行走,没想到快撞到了前面掌灯的丫头,方姨娘很是恼怒,甩手就是一耳瓜子:“你个小蹄子,走路都不知道看路的吗?没看到我们在身后吗,居然这么不小心!” 脸被打倒一边去了,那小丫头捂着脸,红着眼睛不敢说话。 眼见方姨娘带着一肚子怒气回到小院,萧凝然劝慰道:“娘,您先别动怒了,对身子不好,要知道,她也只不过是使用了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既然她这么爱装,喜欢自我折磨,不如我们便成全了她。” 听了这番话,方姨娘那脸色才稍作缓和了一下:“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了,记住,千万不能让那个贱人好过,想到她这些时日给我们的屈辱,我就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咬了咬牙,方姨娘恨恨的说道,丝毫没有平日里那温婉大方的样子。 “娘放心,这件事,我定会做好,让她尝尝惹了我们母女的后果。” 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月辉宫内,一众宫人全都被屏退下去,整个寝宫安静得就连掉落针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只剩下那众多的宫灯,照耀着这冷冷清清的宫殿。 “皇上驾到!”公公尖尖的嗓子,传遍整个月辉宫,可是奇怪的是,此刻竟然无人出来上前接驾。 公公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正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南逸尘淡淡道:“都下去吧。” “皇上,这……”公公有些为难,正在踌躇之时,南逸尘不耐打断道:“朕让你下去,你便下去,啰啰嗦嗦什么?” “是,奴才告辞……” 见所有人都退下了,南逸尘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爱妃若是不想见朕,那朕可就走了,可是如若今夜朕走了,之后可是不会踏足这月辉宫半步,爱妃可想好了?” “皇上若是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见臣妾了。”一阵银铃声叮叮当当,在这寂静的宫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掀开了幔帐,一个曼妙的女子赤裸着雪白的双足,轻轻落地,那铃铛便随着她脚上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脆耳的铃声。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那娇小的身子,笼罩其中,更显其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美丽冷清。 可是她眸中的笑意,却让她多了一份俏皮,不再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喔?爱妃竟然有如此魄力,那朕命令内务府把你的绿头牌给去掉,让你永不侍寝,依爱妃看,如何?”南逸尘一把拉住女子的手,顺势一把把她带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轻轻的用手在他的胸口推了推,却没有丝毫作用,慧妃半推半就,倚靠在南逸尘怀中,小嘴不禁轻轻撅起,不满道:“皇上您就是偏心,好长时间不来臣妾这里,这一来,就怪罪臣妾,摆明了就是不想要见到臣妾,刚好,那几年一次的选秀又要开始了,皇上您很快就要增添新人了,也就看不上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女人了。” 正文 第十章 重生相遇 “这是怎么了,朕才刚来,爱妃就如此之多的抱怨,今日还遣走了宫里的所有宫人,无人接驾,这是给朕的下马威么?” “臣妾这是在自己独自面壁思过呢,宫中近日来,对于臣妾的微词颇多,说皇上宠爱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说臣这是妾魅惑君主,让臣妾深感愧疚。臣妾原本就是一介平民之女,因为在皇上出巡的时候有幸结识了皇上,才有了今时今日,可是渐渐的,臣妾感觉自己没根没底,根本就在这个皇宫待不下去。” 惠妃刚刚说完,南逸尘眸色一紧,继而不着痕迹的掩饰道:“爱妃何出此言,有了朕的宠爱,谁敢这么编排你,朕一定重罚她!” “宫中流言四起,皇后娘娘不但不抑制,还带头来质问,说臣妾来历不明指不定是别人安排进来的奸细呢。”惠妃蹙着眉头,一张娇艳的小脸满是委屈,时不时的抡着粉拳,轻轻砸在南逸尘的胸口。 闻言,南逸尘调笑道:“那爱妃,是不是奸细呢?” “皇上都不相信臣妾,臣妾还有何脸面待在宫里,不如离去算了,免得受宫里姐妹的气。”说罢,惠妃推开了南逸尘,赌气道。 在她转身后,南逸尘眸子泛冷,看着眼前撒娇赌气的女人,突然心中升起一抹不耐:“爱妃不必为此等小事生气,要知道,有朕撑腰,无人胆敢伤害你。好了,朕宫中还有许多奏折需要批阅,听闻御医说你身体不适这才过来看看,既然爱妃安然无恙,那朕这就去静心殿批阅奏折去了。” “诶,皇上……”惠妃有些始料未及,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不满的跺了跺脚。 刚刚出了月辉宫,南逸尘身后,便贴来一个黑衣之人,那人恭敬的跪了下来:“皇上,有何吩咐。” “近日来,惠妃可曾和宫中什么人走得近?”南逸尘半垂着眸子,淡淡然。 “回禀皇上,那惠妃和宫中各位嫔妃都不太亲近,不过这几个月来,就独独见了王爷三次。” “噢?没想到我这个爱妃,和我的皇弟走得很近呐……”那飘渺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挥了挥手:“下去吧,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再来通报。” “是!”那黑衣人皆是黑色衣袂,飘飞如烟,双足狂奔之状,却不落地,继而隐去。 丞相府因为萧丞相的大寿变得异常热闹,来来往往全都是达官贵人,并且带着各自家眷前来拜访贺寿。 方姨娘很是急切的带着两个女儿,游走在那些年轻权贵身边。 萧凝然正无趣间,一眼撇到站立在父亲身旁的那个男人,那人一袭淡紫色长袍。光亮华丽的上等绸缎,折射出淡淡光辉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只见他高绾着冠发,微微仰起头,很是桀骜不驯的感觉。 第一眼,便让萧凝然倾心不已,好一个俊美的男人! 悄悄的附在方姨娘耳边说了几句,方姨娘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到那男人的时候,嘴角不住的上扬起来。 “去吧,既然能够让你爹这么重视的客人,身份一定极为尊重,你可不要让为娘失望啊……” 得到许可之后,萧凝然嘴角挂着一抹娇羞的笑容,慢慢往那边走去。 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正在靠近那个男人,萧宛如嘴边挂着的浅笑突然凝住,很好,该来的人总会来,该发生的事情,也正在重新的拉开帷幕。 “爹……”萧宛如抢先自己妹妹一步开口道。 看到这个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萧丞相的笑容越发深了起来:“宛如,来,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