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救人 窗外滂沱大雨,狂风肆虐,房顶飘着一层白雾,水花四溅,顺着房檐淌下,落到地面,形成小溪源源不断。 大树倾斜的就像拄着拐杖的驼背老人,仿佛再大一点风就会折掉一样,天空依旧雷电交加。 每一声响都仿佛要劈开大地一样,来惩罚那些背离天道的人类,但这样也没能唤醒躺在病榻之上的向心龙。 这是一个瓦顶,四周用石块堆砌而成的房屋,房屋内有灶台桌椅板凳,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壶酒、一个酒杯和两双碗筷,再无其他。 床榻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发斌斑白留有胡须的老者,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说道:“爷爷他怎么还不醒啊都三天了不吃不喝的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啊?” 老者回答道:“看他气息微弱又没有进食实在不好说啊,但从他的脉象看,所受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再等等吧,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等明天雨停了咱爷俩再去山上采些药材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雨早已停熄,太阳还没睁开它惺忪的睡眼。 爷孙俩就早早的起来了,打开门窗,新鲜的空气进入屋内带着泥土青草的味道,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新的一天开始了。 少年带着愉悦的心情跟着爷爷上山了,林间小路鸟语花香,枝头鸟儿唧唧叫着显得清脆悠扬,时不时会从树枝上面掉下几滴雨滴。 林间花草叶片上面像刚刚喷洒过水时一样,显得十分有活力,穿过密林太阳刚刚突破云层天边一片映红像害羞的小姑娘的脸。 穿过密林便来到了山脚下,山路有些崎岖十分不好走尤其是刚下过雨。 当爷孙俩爬到山腰时天空已太阳高照烈日炎炎,这里盛产艾草山腰间就已多的数不过来。 爷孙俩并没有到山顶便收集了两框的药材,收集完自然是要回去的,当爷孙俩到达山脚下时远处走来了俩个道人。 一个身穿白大褂头系白绳,头前的一小搓头发遮住了他的小半边脸,与他十分相像的那个人只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是黑色的。 少年说:“这两个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说:“不要乱讲话,呆会只管跟在我的后面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听到没有。” 少年说:“好我知道了。” 两个道人到了近前抬手拦住了爷孙俩的去路,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生请留步,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身材秀长个头跟我差不多少?” 黑袍大褂刘兴风接着说:“如果我们知道你们看到过却没有告诉我们,那么别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我们通常将对我们撒谎的人万箭穿心!” 老者恭谨的说道:“二位爷,小人不敢,如果看到了一定告知,只是小人确实没有看到,这荒山野岭的野兽经常出没,说不好二位爷要找的人被野兽吃掉了也说不定。” 白袍大褂刘雪雨道:“那就不打扰先生了我们走。” 看着二人离开后爷孙俩飞快的抄小路离开,道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老者带着少年脚尖轻点地面,老者的轻功十分了得,光这一出便可看出老者竟是一个隐士高手,但少年却没有习得半点功夫。 回到了家,少年和老者将采来的药材放下,在碗厨中找到了导药用的小钵,按照爷爷的吩咐找出了几味药材按比例将其放入钵中导药。 导好后放入罐中然后生火煎药,少年在旁侧观看着火力,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他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从悬崖上摔下来,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刚刚那两个人不就是在找他吗?莫非是他们将他打伤的!之所以找他是确认他死了吗?应该是这样的吧?难怪爷爷没有说出他在哪呢!爷爷将方圆五里都布置了阵法相信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的。 少年想着突然看见病床上躺着的向心龙手指动了一下,这时老者进了屋来手里还有刚刚从外面打来的两条鱼。 少年猛站起来道:“爷爷你快看刚刚他的手指动了” 胡老赶紧放下手中的鱼快步来到了床边,用手握住了他的脉搏过了一会放开了他的手。 少年问:“爷爷他怎么样了” 胡老道:“他的脉象紊乱但是这是一个征兆他快要醒了,看看药煎好了吗?” 少年跑回罐前打开盖子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再看了看药汤咕噜咕噜冒着泡刚刚好药已成。 少年把火熄了提着罐子将药倒进了碗里,来到了爷爷旁将碗递给了老者。 老者用汤勺舀起一勺吹去热气慢慢的递到了向心龙的嘴边,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两腮张开了小嘴让他服下。 虽然吹过但刚出锅的药还是很烫,当服下药后向心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安静他咳嗽了起来,老者把他扶着坐起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他停止了咳嗽,再喂第二口汤药时向心龙久闭的双眼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向心龙突然感觉嘴里苦涩一股汤汁便顺着咽喉流入腹中。 他下意识的跳了起来,手撑地双腿用力一蹬,但随后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坐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眼睛清澈有神,乌黑的一头短发,薄薄的嘴唇,正用一双惊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这个小子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刚要说话却发现无论说什么哪怕是一个字喉咙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老者看此情况说道:“少侠不用紧张我们是救你的人,先不要想太多,至于我们是谁等你病好了我们自然会告知于你,现在不能动也没办法说话都是正常的你受的伤太严重了,你不用着急慢慢来,着急也不会马上就好,所以在你病没好之前你得听我老头子的,来把药喝了吧!” 这时向心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一个扶着他的背的老者正在端着碗。 碗里黑乎乎的液体像是草药,‘既然没死那就活下去吧!’向心龙这样想着。 在老者的帮助下喝完了药,老者轻轻的放下了他柔若无骨的身体,这时向心龙才能够打量一下这位老者的尊容。 这是一个发斌斑白,几乎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者,向心龙并没有想太多因为现在是安全的,安然的躺下闭目而眠。 次日清晨太阳还没破晓东方,爷孙俩早早的起来,一般小孩都是爱睡觉的但少年早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帮爷爷打鱼砍柴生火做饭。 老者每天清晨都会打一套拳法,但从不教少年,也许是时间的关系,也许是少年很有心,竟然将这套拳法模仿的惟妙惟肖。 这是胡老不知道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学艺不如偷艺吧! 饭菜做好了,屋子充斥着鱼香闻到这个味道少年口水都不禁流了出来。 向心龙也不例外闻到香味也不禁咽口水可是现在动不了又没办法进食实在不美啊! 少年端过来一碗鱼汤看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向心龙抿嘴一笑道:“饿了吧,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来我把你扶起来我来喂你喝鱼汤,只要能吃进东西去你这病好的快着呢” 把向心龙扶起来开始一勺一勺的喂他,连续喂了三大碗向心龙这才不要了。 少年慢慢扶他躺下然后叫了一声正在劈柴的爷爷“爷爷吃饭了”。 胡老应了一声“哎”便放下了手中的斧头进屋洗了手,倒了杯酒,拿起了筷子和孙子一块吃起了饭。 正文 第二章 向心龙 时光飞逝,这样平静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 爷孙俩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少年的皮肤比几个月前要黑了一些。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向心龙了,他能够拄着木棍下床行走了,虽然很费力但是看向心龙的表情我们不难看出他是那么的高兴和兴奋。 冲着老者喊到:“前辈你的酒中午让晚辈品尝品尝如何” 胡老却道:“我说你小子年纪不大竟有这种嗜好,不好、不好,再说你的身体也没恢复正常呢,等恢复正常再说吧!” “前辈,莫要不舍得这点酒,我这里可有制酒的秘方,包您以后不再跑那么远去街市上面去买了,怎么样前辈,就是都给您都喝了,您也不亏啊!是不是这个理。” 胡老想了想说道:“好,就让小兄弟陪我这老头喝上一喝,你可别是诓骗老夫啊!要不然还要走上一整天的路才能买到酒呢!”。 中午时分三个人围坐在桌子一旁,并没有奢华的菜肴最好的一道菜就是清蒸鲤鱼了,向心龙拿起酒壶给胡老倒了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 端起了酒碗说道:“多谢救命之恩,若是没有你们爷俩,我早已成孤魂野鬼,这碗酒我先干为敬”接着向心龙仰头便将碗中酒一口气罐进喉咙。 辛辣的酒水进入腹中,腾的一下,有如火烧一般,心头的悲泣被点燃,迅速蔓延到他的整个神经系统。 胡老看此情景也跟着喝了一大口道:“小兄弟不要太伤感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再有就是咱慢点喝时间够用,离傍晚还早,是不是啊!”。 少年也不饿双手拖着两腮,时常放下右手用筷子夹一口菜,静静听两人讲话,少年也十分想知道他是谁!以及更多。 向心龙道:“好谨听前辈之言,咱慢慢喝,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两位恩人尊姓大名,实在是晚辈的过错”。 胡老说道:“不急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是谁?来自哪里?重点是你怎么会掉下山崖来,之前还深受内伤呢?” 向心龙如实回答道:“好,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以及我掉下悬崖的经过。” “我叫向心龙来自向府是向家的三少爷,我府属玄宗一派,与魔族势不两立,见面就会拼杀。 那天我与几名随从私自骑马出府,我父亲并不知道,因为他说这些日子不太平,然而我急需一些铸剑的上好材料却都不得寻。 我只好自己亲自去找,不料远离向府来到密林边,突然树顶跃下十多名黑衣人,手拿弯月刀眼神充满杀气。 这时我的随从中相继有两人倒地落马,我内心不寒而栗,在我身边竟潜伏着这么危险的存在。 我对其他三名随从大声喊“快撤快撤” 我们策马狂奔,不料敌人早有布置,路面突起蹦绳,我的马反应最快连续跳过三条蹦绳,然而我的随从们却都被绳子绊住了马腿,跌落马背。 有一个随从说“三少爷快点走吧!你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我们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快走啊三少爷!” 另一个随从说“是啊三少爷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们三个一同拔出了腰间佩刀,冲向了黑衣人,好汉难敌四手,我那三个随从岂是他们那些杀手的对手,单对单况且不如。 被他们三五下便解决了,我悲伤痛哭,却无法换回他们的命,我惊醒策马发足狂奔,往密林深处而去。 他们都是丛林战高手,其中有一黑衣人甩出弯月刀,割伤了我的宝马的后肢,无奈速度被迫减了下来。 最终马失血过多已不能再保持优势,我跳下马背弃马而逃,不料奔行一段时间后我已然气喘吁吁,脚步变缓,力气削弱。 无奈路有尽头前方即是悬崖,我感觉天空一片黑暗,我在想这就是我的宿命吗,我能坐以待毙吗? 不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抽出离开向府时带出的一把青铜剑随不能销铁如泥但也能吹发既断。 我冲上了迎向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我横挥出一剑他用弯月刀将我挡住,我转身斜劈向他,鲜血蹦射倒地抽搐失去了战斗力。 随后其余十余人已然围上了我,还有我从向府带出的一个随从,就是他害我到这个地步,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当时我愤怒到了极点我恨不得立刻马上将他碎尸万段,我急他比我还要急,他怕事情败露就叫其他人赶快将我杀掉。 他这么急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硬拼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我唯一的出路只能寄托在那悬崖了或许会有一些希望。 左边的一个黑衣人开始动了,相继四五个一齐围攻了上来,我侧身避开一刀用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另三把刀一齐砍向了我的背部我回身横扫一剑拦下他们的攻击却不想我的腿侧露出空当被刺伤。” 向心龙端起碗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腿被刺伤之后,我已是强弩之末,我强忍着钻心的痛连刺周身十余剑逼退了他们的第一波进攻。 我没有倒下,如果我倒下他们杀上来的更快,然而他们却不急了因为我的大腿一直在流血。 他们不动那只有我动了,我往一个方向跑去那是悬崖的方向,我用尽了我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前方只有一个手拿弯月刀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我突然攻向他,他感到一阵错愕,万万没有想到我会选择这个方向,再后面可就是悬崖了,他实在想不通。 随后他发现我离他越来越近,由于前面同伴的牺牲给他带来了深深的恐惧,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声尖叫着将手中弯月刀递出刺向了我的心脏。 我左脚用力一蹬,人朝旁侧闪躲过他,右脚用力回蹬转身将我手中剑横在他的脖胫处,轻轻一拉剑便割开了他的脖子。 突然一个声音道“这么多人杀一个人还没有杀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再在魔族混,都退下。” 我仅看到她在一瞬间便从离我十多米的地方就到了我的跟前,她推出双掌,我只感受到她的力量大的出奇。 我已经记不得我当时痛不痛了,只是在想她是谁?怎么会这么厉害!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魔族有这么一号人物。 伴随着我的思想我已经飞出了悬崖边,没有痛只感觉自己在高速向下坠,无法控制身体的那种绝望害怕的心情充斥了大脑神经。 我仿佛撞在了冰面上,然后仿佛撞破了冰层,然后进入了水中一样,前辈当时你们发现我时是个什么情况啊?” 胡老回道:“当时真的是赶巧了我们正在湖边打鱼,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我以为是石头什么的呢我孙子眼尖看到是一个人掉入了湖里,我便下水把你救了上来,那没有冰面,你感觉像冰其实是因为上面太高掉下来拍打湖面而产生幻觉的缘故。” 向心龙道:“原来是这样啊,请问前辈可曾看见有人在山下面找寻什么人没有?” 胡老说道:“恩就在前几个月我们爷俩上山采药时碰到了两个人,应该是在找你,但我听他们的口气不像是好人,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向心龙道:“那找我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胡老道:“这两个人很特别一个穿着黑色的长袍头戴白绳,另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黑绳,但白袍好像说气话来中听一点那个黑袍人说话要臭出两丈远去。” 向心龙哈哈大笑道:“是他们两个人啊,没想到江湖闻风丧胆的兴风血雨也来凑热闹,竟然会为了我一个矛头小子出山来寻,真的是杀鸡焉用牛刀啊,我有那么大价值吗,值得他们二人出手?”向心龙愤慨的说到 正文 第三章 往事如烟 胡老听了向心龙的讲述后,并没有笑,而是开始打量起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的确是青年才俊,在那么多人围攻中,找出敌人破绽,各个击破,胡老十分赞赏。 胡老怎会不知道向府呢!又岂会不知向府隶属玄宗一派!胡老一家也曾是对抗魔族的中间力量。 自然对魔族的恨,深入骨髓,如今让他再听到魔族,就有一种努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的冲动。 又不是年轻人了,老了就是能够沉的住气,深知一味的仇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胡老以前每次想到这些都手握拳手指扎入肉里也浑然不觉,牙齿嘎嘣嘎嘣做响,脸部,脖子青筋毕露。 然而他每次想到他的孙子,都会慢慢的舒展开被自己折磨的发酸的身体,因为他知道还没有到与魔族一决生死的时候,将孙子抚养成人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玄宗凋零六玄四奇现在只剩下了一玄但却不可小觑。 他的实力可以凌驾群雄之上,足见他有多么厉害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胆识,有谋略,有血腥的年轻人,的确值得魔界派出高手来狙杀。 若是假以时日将会成为对抗魔界最难缠的对手,这是魔界所不愿意看到的。 为了确定向心龙是否死掉了,派出高手来查探一是担心向心龙有帮手,下面人应付不了,二是如果向心龙没死,定要找出来。可见魔族对他重视到了一定的程度。 但这也许就是宿命吧,向心龙遇到了胡老,造化弄人啊!向心龙不但没有死,而且就在魔界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魔族知道是胡老破坏了他们的整个计划,他们将以何种心态自居呢?这就不是胡老他们所考虑的了。 当下胡老端起碗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向少侠咱们干”。 向心龙也举起了酒碗道:“前辈谬赞了,晚辈何德何能怎可英雄称赞,若不是幸运碰到两位恩人,我哪里还有命在,来!”然后猛喝了一大口,放下碗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吃下。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向心龙放下了筷子道:“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老拿起筷子道:“少侠但讲无妨。” “我发觉此处格外的幽静,仿佛与外界隔开了一样不知前辈在此是否有设置,前辈又是哪位高人,晚辈斗胆请教的”,向心龙抱拳道。 胡老刚夹出的筷子停在了空中,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啊!放以前还好说,但现在隐居至此就是为了隐姓埋名,不想过多受江湖所扰。 胡老这样想着,筷子仅停顿了一下,便去夹桌子上面的菜了,夹了一口放到嘴里,放下了筷子,不紧不慢的咀嚼了起来。 喝了碗中一口酒,放下了碗道:“向少侠果然慧眼如聚,竟能看出这里有布置,你既然看出了布置我想你也能对此说出一二吧!不妨说来听听。” ‘他难道是在试探我吗?可我已经表明了身份,或许他并不想就这样告知于我!难道我犯了这位前辈的忌讳了吗!应该是这样,我真是笨,无奈心中的好奇已经快将我给憋疯了,硬着头皮上吧!’向心龙这么想着。 向心龙并没有停顿,只是一念之间便答道:“前辈此乃玄宗迷阵,我只知它叫这个名字但我不会,这是我在小时看到过此类情景,记忆比较深刻。 当时我记得在进入我爷爷创建的阵中那是一片树林,爷爷带着我按照他的步伐前方走七棵树再往左走四棵树,再向前走两棵树,右走六棵树前方四棵处左转便来到了一片幽静之地那里空旷如野寸草不生。 当时我觉得十分诧异,爷爷便告诉我这是迷踪阵,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如若走错一步就不知去到了哪里。 这个阵就好像是一个交叉路口,是一个用无数棵树构成的方向,也就是说它有很多不同的方向,前辈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还望不吝赐教。” 胡老道:“你倒是真敢确定这迷踪阵啊!不错少侠说的很对,会创建迷踪阵的人可不多啊,莫非少侠的父亲可是向景山?” 向心龙惊讶的看着老者,道:“正是家父,难道……” 话还没有说完胡老接着说道:“那么你的爷爷也就是向文武了吧!” 此时向心龙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在想‘他们是敌是友?这位前辈所用阵法也是玄宗一派,难道很久以前是好友,之后又成仇人了?但愿不是吧。’ 接下来胡老的话打消了向心龙的疑虑,胡老道:“其实我也曾是玄宗弟子只是没有在‘仓’这一玄而是在‘翠山行’这一玄。 当魔族大举来犯之时‘翠山行’这一玄未能顶住压力,最终他为了能够留下一些有生力量。 他不惜自己性命杀入魔教之中,筋疲力竭之时自爆了,造成了魔族大面积的伤亡,同时也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逃出生天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现在想想,恨不得当时与他战死沙场,现在每每想起此事我都觉得自己是个逃兵,” 胡老端起碗一口气喝掉了碗中酒,向心龙没有说话端起碗一口气也喝掉了碗中酒。 胡老放下碗,向心龙拿起酒壶各倒了一碗酒,胡老接着道:“跑题了跑题了” 胡老尴尬一笑,“我们玄灭亡之后就和仓宗主一派合并了,就是在合并之后,遇到的你的爷爷,我们曾是并肩战斗的伙伴,更是过命的战友,所以你现在没有问题了吧!” 向心龙站起来单膝下跪抱拳道:“前辈请受晚辈一拜,我曾听我爷爷说起和他一起在对抗魔族期间共患难的战友都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晚辈给您磕头了。” 胡老急忙绕过桌子两手托起向心龙即将磕头弯下的肩膀,道:“向少侠不必多礼,他向文武的孙子我遇见了岂有不管之理!快快起来,咱们还得喝酒呢!” 两人纷纷各自回到了座位胡老说道:“今后就叫我胡老就可以了,来向少侠我们相遇就是缘分,说不得我老头子还要有求于你呢!” 向心龙道:“哪里哪里,胡老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哪里还用得着求,您一句话的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办不到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还是你小子嘴甜,来咱们喝酒”胡老说道。 正文 第四章 托付 到了傍晚时分,两人都已喝醉,现在只有少年是清醒的,无奈只好扶他们到床上了。 然后少年便出了屋,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神伤,看着傍晚天边的红霞,树叶飘动,凉风拂过,只感觉“无边落幕潇潇下”的那份孤独与悲凉。 在少年心里始终藏着一颗不被人知晓的心事,少年曾经问过胡老“我父母亲他们在哪里啊为什么总是不来看我。” 可胡老却总是敷衍他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爹娘在与魔族战斗一年两年甚至好几年都不会回来,你要总想岂不得相思病了!” 可这都过了四五年了,还是杳无音信,哀,莫大于心死也。 胡老敷衍的话很久没有说过了,因为少年很久以前就不问了,如今少年又开始回忆起五年前爹娘对他说的话。 娘说:“泽儿,如今大敌当前,爹娘不得不离开泽儿一段时间,从现在开始要听爷爷的话,知道了吗?” “恩,知道了,那你们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娘说:“我们胜利了就会回来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爷爷,听爷爷的话,不要随意走动,知道吗?” 爹爹没有说话,他那深情的目光中仿佛带着泪光,伸手揽过泽儿,用力的抱着,爹爹是那么的不舍。 ‘都是被魔族所害,这个万恶的魔族,他们嗜杀成性,泯灭人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怎可独享幽静,我怎忍心坐视那些备受折磨的人类。’ 在院中看到一支木棍,捡起来,拿在手中,掂了掂,还算趁手。 凉风拂过他的衣袍,吹起衣摆,此时的少年充满了满腔热血,意气风发,豪情冲云天,在风中舞动起来。 脚踏七星正步,手腕舞动如风,身随意念而驱,腾空跃起半树高,棍指前方苍林间,棍出树叶飘零落。 少年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套从爷爷那里偷学来的套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实战经验是无法领会其中的奥意的。 少年并未理会这些,两手抱拳背于身后,此时弯月已挂半腰身,时辰已过戌时,月明星稀。 少年眼中不知是汗水阴湿了眼眶还是眼中的泪水,顺着脸庞下巴淌下,滴落地面。 晚风有些凉刚刚出过汗,凉风吹着身上已经过了热度汗水的身体,少年显得更加的寒冷了,随后便进入了屋内就寝了。 次日清晨三人披着晨光悠悠醒转,睡的时间实在有些长啊!远离江湖之外,没有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利益纠葛,只过田园生活,那真的是人生足矣,夫复何求啊! 田园虽好,却绑不住人心啊!所谓人各有志,正是这个道理。 向心龙心系家中爹娘,亲戚朋友,想回去看看,只可惜心有余力而力不足,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依然要拄拐杖下床,这般状态,叫他如何云淡风轻,如何心无杂念,如何修炼! 玄宗一派主修音律术法,专业课程分为刀、剑、掌、术、乐五门,静心是修炼的前提。 此时的向心龙面露苦色,胡老见此情景已然知晓他心中所想,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迎上他道:“向少侠心系外面是正常的,但不可乱了心智,这样会使你变得更加颓废,修行之路在于修心,不可忘掉根本啊!只有这样才能在修行路中走的更远。” 向心龙听后抱拳感激道:“多谢胡老指点,晚辈定当谨记于胸。” 忽然向心龙想到‘既然胡老功力如此强大,那么他的孙子也定不是等闲之辈为何不见他们修炼呢,难道已至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这时向心龙问胡老:“胡老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么你的孙子修炼到什么程度了?也一定是位不世高手吧!” 胡老听后哈哈大笑道:“此言差矣,我孙儿并没有什么功力也不懂修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向心龙听后惊讶的张大嘴巴诧异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莫非他没有修炼天赋不成!” 胡老道:“当然不是,是因为我没有教他,更是因为我不想让他涉足江湖,步他爹娘的后尘。” 说此话之时胡浩泽并没有在场,他去了屋中填柴做饭,向心龙压低声音道:“难道他爹娘已经……” “恩千万不要对他说,对于这件事情我整整憋了四年之久,从未向他说起过,我每每面对我孙儿内心愧疚之情就占据了我的全部,总想告诉他,可我没有勇气将这个噩耗强加在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胡老潸然泪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和你说这么多,真的是憋太久了!不论将来如何,他都不能有事,向少侠,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向心龙忙道:“胡老千万别再说求字了,如果你拿我当自己人就叫我心龙吧!” 胡老道:“那好,心龙今天我老头子就将话说开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将会有一场难缠的战斗,如果我出现任何意外你就带着浩泽离开此地永远不要回头,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事情。 这也许就是天命吧,我不入江湖,江湖却因我而起。今天起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开始培养我的孙子,并且我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你觉如何?” 向心龙有些愣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胡老的话,胡老的话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时没能消化得了,只随口脱出一个“好”字。 正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浩泽稚嫩的声音:“爷爷,向少侠开饭了,吃饭前记得洗手。” 向心龙和胡老相视一笑,便各自洗手进了屋,浩泽将两人的碗筷摆放好,端出了从锅里煮熟的野鸡。 因为这是深山密林,对于这些猎物到处都有,用木盆盛出来,冒着腾腾的热气香气早已弥漫整个屋子。 坐了桌,向心龙看着有些忙碌的胡浩泽,想到‘好可怜的孩子啊,你即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儿啊!’ 正文 第五章 胡老授艺 向心龙这样想着,胡浩泽来到桌前将盆放下,正好碰上了向心龙看来的眼神。 胡浩泽在里面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亲情,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亲切,让站着的胡浩泽忘记了坐下。 然而向心龙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忧郁、孤独和想念。 胡老见此说道:“浩泽干嘛老站着,快来坐下吃饭。” 胡老见孙子坐下后又道:“浩泽你喜欢修炼吗?” 这时不应该出现在少年身上的平淡眼神中亮出了光彩,死水一样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些笑容,春天花又开,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少年说道:“当然喜欢,我的梦想就是能像爷爷一样飞檐走壁,腾云驾雾,可是你不是不让我学吗!现在问这些干什么啊?” 胡老道:“当初都怪爷爷老糊涂,今日听向少侠说起修炼一事,觉得人生不修炼真的是一件憾事,所以我想让你修炼,你不会怪爷爷现在才让你学吧!” “当然不会,孙儿什么时候责怪过爷爷啊!现在更不会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胡老知道自己孙子天生就是修炼奇才,聪明、勤奋,更重要的是心境已进玄关。 所谓修道者在于修心,心境越高修炼速度越快,心境有三大境界‘地境,玄境,宗境’。 到了夜晚,胡老跟两人说:“你们修炼的程度不一样根基不同,所以要根据你们两个人各自的水平分别教授。 今天我们就一起打坐其他事情明天再说,首先什么是道?道即是天道。 何为天道?既然万物法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法自然,与大自然同为一体就是天道合一,我们将与大自然一同呼吸。 其次你们需要保持心境澄澈,排除杂念,让心神清静,神经进入放松自如的境界。 一段时间后,你体内的精、气、神既不内耗,也不外逸,而是充盈在体内,与你的形体融合为一。 那时,你免疫系统会提高,身体也会更加强韧,那么这就是功体的雏形。浩泽现在你要面对修炼中第一道关卡:辟谷, 辟谷名为“服气辟谷”,服气又称行气、炼气,指通过锻炼呼吸,调动体内真气运行。 服气的时间必须在晚上零点到次日正午之间,其他时间的气都是死气,不能提高修为。 服气的入门方式说穿了就是深呼吸,深深吸一口气,再平稳细致地用嘴呼出,要做到吸入的气多,呼出的气少。 呼吸之间间隔的时间越长越好,传说得道高人一呼一吸之间能达半个时辰之久,凡人能达十吸就很不错了。 服气的最高境界是不呼吸,就象胎儿在母体中,到这个境界,人就溶入大自然这个母体,与天地共生。 人体中有三尸虫,靠谷气为生,有它存在,人就会产生种种邪欲,无法成仙。 因此,为清除肠中秽气除掉三尸虫,慢慢的我们将不会再用吃饭来充饥,那时才叫得道,我们修道之人必须辟谷才能得道。” 胡浩泽和向心龙听的入了神,都在用心领会胡老说的话,向心龙还好一些,因为这些东西有些是知道的但有些东西却是没有听过,所以很投入。 对于少年胡浩泽来说,却是新鲜的不能再新鲜了,‘原来呼吸也可以修道,不听不知道啊!’他记下了爷爷说的所有的话,用心揣摩着。 随即静下心来,盘腿而坐,两手挽成莲花状分放于两膝盖之上,放松身心调整呼吸闭目进入状态。 吸气让气流流过身体各处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接连吸气吐气,全身上下血液骨骼都感到一阵欢畅。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少年已经进入到忘我的状态。 然而外面时间早已日上三竿,胡老为他们准备了饭菜只等他们自己醒来。 向心龙的伤势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可以甩掉木棍勉强行走,今日也随少年胡浩泽一起修炼,伤势好的会更快一些。 药物起辅助作用,那么修炼就是治疗的催化剂,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便到了傍晚时分,两人睁开了眼睛。 不是两人感觉到饿了,而且现在的这个时辰的气流并没有给身体带来多少的用处,也没有入定的必要了。 起身下床,看到胡老正在从锅里面端出热腾腾的饭菜,两人还是感觉饿了,只想到:吃饭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随后几日两人都是在修炼中度过,胡老闲来无事也陪他们打打坐。 这里很多人都会质疑为何胡文广也是修道之人,道术也已很高,不是他可以不用吃饭吗?怎么没有一顿是落下的? 其实不然胡老随为修道者,但并没有到达仙境,如果仙境是那么好达到的,修炼之人岂不都是道仙啊!所以还要吃饭。 但又有人问道:那也不用天天吃,顿顿吃吧!其实谁饿了不想吃饭啊只是胡老吃的少而已。 再有一个原因,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胡老早已离开江湖隐居山林,况且胡老不想让他的孙子步入江湖,不用修炼道法,更不用紧张江湖事。 对于胡老的儿子与儿媳之事,虽然十分痛恨魔族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找魔族报仇,或者重入江湖加入仓宗主麾下对抗魔族,这固然可以,若身死,这一己之私还未能畅快,岂不害了自己又害了孙儿吗! 所以他决定与孙子一起生活,慢慢的他放下了修炼,放下了对儿子、儿媳的怀念,静静的生活着。 修行之路慢慢无期,只懂修炼就只是一身气力,和功力,还要有更好的技能傍身。 若战斗,力量再大再持久,总有用干的时候,还不能保障自身的安危,碰到软柿子还可以捏一捏,碰到硬锭子三下两下未能进的了人家身就挂掉了,此乃,哀,莫大于心死也。 所以下一步胡老打算教他们一些术法,刀、剑、掌、术、乐五大技能分枝。 仓宗主一派主修音律之术,好比音乐家,但音乐家弹琴要钱,仓宗主一派弹琴要命啊! 那音律同样动听悠扬,若沉迷其中定会七窍流血安静的死去,这是最完美的死法,也是修道之人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使用的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他们灌输在里面的内功通过音波的形式传递出去只要听到,对于那些没有防备,功力低下之辈不死也会深受重创。 重则筋脉断裂,内功尽失,生存意念差的受不了这样沉痛的打击与疼痛的折磨,自行了断身亡。 可见术法的可怕之处,但胡老会的虽然不是音律的东西,剑术却是高人一筹。 一日清晨,修炼初见邹形的胡浩泽与身体快要痊愈修炼精进一步的向心龙一同出现在胡老面前。 胡老道:“今日我将‘天一剑宗’教于你们,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胡老手握一把锃亮且锋利的宝剑,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其剑乃当年战魔教(魔族)时斩杀千余人的‘龙吟剑’。 谈起龙吟剑,魔教之人无不为之色变,可见它在魔教一众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只见胡老立于地上两脚并拢,剑斜指于地,衣袍在风中舞动,左脚平移一步,一念电转夺命轮盘,七星踏,虎归山,祥龙摆尾,穿云脚,单鞭腿,进撵猴,一系列动作堪称艺术。 剑走游龙,舞动如风,步伐如那蜻蜓点水,每进一招,便有龙吟啸出,真乃真龙莅临惩处妖孽。 正文 第六章 处境 胡老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儿道:“谁先来试试,就拿这把剑。” 胡老把剑往前横伸平举面向两人。向心龙爱剑如命,看到胡老手中的剑如此微风八面,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直想冲过去把玩一帆。 终于还是向前迈了一大步,走过去双手平伸从胡老手中接过这把传说中的‘龙吟剑’。 向心龙用手轻轻摩擦了一下剑身,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情到深时,难自己啊。 这哪里能逃的过胡老的眼睛,便说道:“莫非向少侠也喜爱此剑?” 向心龙忙收回手,单手持剑,面露微笑道:“胡老,您这把剑可是响誉盛名啊!此剑已在江湖中沉默多时,没想到它隐居了起来,别说晚辈喜欢了,就是当今武林至尊都会爱不释手啊!” 胡老负手哈哈大笑道“向少侠真会说话,不过此话不假,此剑不仅仅是你表象看到的这点东西,其实它更是一把飞剑,没有达到御剑层次的高手也是可以控制此剑的,但此剑已为我所用,其他人若想豪夺,到手的剑也只是他的躯体,除非我将此剑的灵魂交于他,否则是不会听到龙吟之声的,来吧向少侠让我看看你的剑道。” 向心龙开始学着胡老的步调和节奏操练起来,剑道虽未大成却是学的有模有样只是欠了一些劲力和顺畅,刚刚学习定不会纯熟,还需加强练习。 接下来只剩下少年了,年纪确实小了一些,如今身高要比普通孩子要高出许多,六尺有余,更有他的心境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已达玄境。 所谓玄境是指:已看破生死之结,心无旁碍,对于修炼之途将是事半功倍。 胡浩泽面对生死之时,即便刀尖已刺入心脏部位一公分,他也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在他心中在乎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关心他的家人和他所在乎的人的生死。 这样的少年仔是最危险的,如果给他时间,定会成为魔教的一把斩斧。 没有迟疑,少年接过向少侠手中刻有的龙纹之剑,但见少年左右腾挪,灵动异常,时而跳跃,时而空中斩出一剑,一套剑法下来累的少年气喘吁吁,汗湿衣襟。 两人都很不错,只是缺少了灵,手虽握剑,可剑灵不在,爱剑之人无不感到遗憾,因此他们的剑道显得很没有营养,找寻生命之剑在他们心中种下了根。 时间过的飞快,这样的日子真乃神仙居之,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 向心龙身体已经痊愈,而且比之初更加结实了,内力更加雄厚了然而心境依然处在地境。 所谓地境:就是要比凡人高出一些层次,凡人为了吃饭穿衣而忙碌,心中也只想着这些,能够安然度日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而地境在于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实物之外:实力、内力、道法的追求。 当然同样是追求一途,没有太多的幻想但这样入定修炼依然不会太理想。 少年胡浩泽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炼经脉已顺利打通,隐隐有气流流过,丹田之中已成气旋状,内力精进,身体强壮,肤色变得更加黑了。 说到这里之前总是在介绍他们两人的修炼却没有介绍他们两人到底长什么样,所以在这里多说一些他们的面容。 先来看看向心龙,他出身于江湖上对抗魔教有名的世家~向府,底蕴深厚自不必言,像他这个年纪的二十有一早已成家生子,来向府提亲的门庭若市。 行走于街市之上姑娘们纷纷侧目,更有甚者叫自家丫鬟前去攀谈,这人好看,连男人也会多看几眼,身高八尺,一身白袍,貌若磐安。 再来看看少年胡浩泽,出身并不显贵,家族都在以对抗魔教生涯中度过,惨遭洗牌,只剩爷爷一脉,自小与爹娘分离,同爷爷一起居住。 没有习得多少文化,但天资聪颖,骨骼绝佳是块习武的好材料,如能得到培养定是人中龙凤。 他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娟秀的脸庞,如果戴上头饰,穿上花衣就像小姑娘一样那么漂亮。 一日傍晚,向心龙再邀胡老吃酒,三人各自入座,桌子旁摆放着一坛一个多月前向心龙用家族秘方秘制的酒浆。 向心龙揭开盖子,一股醇香浓郁,酒味直钻鼻孔,瞬间屋内飘香。 胡老脱口而出:“好!好!好!这酒香我好多年没有闻到过了,还是当年与你爷爷征战魔教,每一战胜利之后,他都会拿出来,我们一起煮酒论英雄,每一次都喝的畅快淋漓。” 向心龙拿起酒坛倒给胡老和自己,接着说道:“放心吧胡老,我会把秘方给你,今后就不用再跑老远的路了。” 但这时胡老的笑容开始逐渐的淡去,最终没能再笑起来,说道:“向少侠准备要走了吗?” 向心龙眼中略带着亮光说道:“恩,离家这么久了,我想回家看看,我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娘最疼我了,如果我娘认为我死掉了,她会伤心欲绝,我不想再让他伤心下去,所以我想回去一趟。” 胡老听后,端起酒碗道:“来,向少侠咱们先来品尝品尝向府独家秘方酿制的酒浆。” 胡老深深喝掉了一小半碗酒,入喉,腹中一股热浪席卷全身各处,通体舒畅,嘴中留香,真叫人回味无穷。 胡老放下酒碗道:“好酒!” 夹起一口菜咀嚼吃下,放下了筷子,这时开口说道:“向少侠你可别忘了你们向府可是有内奸的啊!” 向心龙说道:“这次回去之后我就把这个内奸给揪出来,然后问出同党一举将他们端掉。” 接着胡老说道:“向少侠回到府中自然是好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的路不好走啊!” 向心龙道:“胡老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胡老道“好吧,那我就说一说外面的情况,现在在咱们布置圈外,有很多高手前来探寻,但未能破解玄宗迷阵,不战而退。 但他们仿佛来了更加厉害的高手来破阵,他们定是认为你没有死掉,藏在了这里。 即便我们不出去,早晚也会让他们攻破这里的,所以我们出去走走是必然的。” 此时向心龙内心感到十分愧疚,想到:‘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爷孙俩,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去和他们拼了和他们同归于尽,也好报了恩。’ 向心龙端起剩余一半的碗中酒说道:“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我不去找他们,反而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口喝掉碗中酒,将碗重重放在桌上。胡老可不是吃醋的,自然能够明白他要想干什么,胡老已经把事态的严重性都说了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此地,而不是和他们起正面冲突。 胡老伸手拦住向心龙再继续说下去道:“向少侠,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去找他们送死的啊!到如今你即便是去他们都不会多看你几眼,你难道会认为他们会放过在这里施阵他们接连几次都没能破解的人吗!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得一起走,但不是去找他们,而是迅速离开这里,来,咱们吃完这顿酒就准备离开吧! 当他们破开阵法之时,我们已远走高飞,这里到处都是阵法,只要他们进的来就一定不会轻松的出去。” 向心龙恍然大悟道:“难道这里不仅仅只有一个出口?怪不得胡老你这么淡定呢!” 饭后三人带上了行囊准备出发,夜色已黑,魔教之人也已归于平静。 在屋中胡老用力挪动了一块砖石,只听轰隆一声,一面墙裂开了能容一人过去的缝隙三人陆续而过,又一声墙面合实。 正文 第七章 密道残图 胡老三人下入地道,顺着台阶倾斜向下,一根火把照亮整个地道,在台阶向下五十步时,不再有台阶而是宽阔的平地一直延伸至很远。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地道?’向心龙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但就好像心灵相通一样,胡老将火把递到靠近墙面的地方。 向心龙和胡浩泽一起凑过去瞧看一帆,陡然发现墙面上有图案。 第一副图一只巨蟒出现在人类上空张着它巨大的嘴,露出凶恶的獠牙威胁人类一些人类不堪威胁下跪选择臣服。 接下来一副图巨蟒将那些普通民众以及功法低下的众人精气吸食,再下来一副图,巨蟒吐出黑气笼罩人群魔化他们。 往前走越看越惊心,人类神志已被它夺舍,替它卖命,嗜杀那些能够抵抗住它魔化会功法的人类。 往前看,一名道人装扮的人出现在海底巨龙面前,巨龙携这名道人出现在混乱人群的上空。 最后一副巨龙和一条巨蟒在互相撕咬,龙、蟒下面有两种不同服饰的人类,邪恶一方身穿一身黑衣而道者一律白衣,两方战做一团。 这画面大概的意思说的就是传说中的道教与魔教的起源,真龙代表正道,巨蟒代表邪恶。 少年胡浩泽对爷爷说道:“爷爷,这世上真的有龙吗?” 胡老说道:“从前很多人说起过此事,这里面的故事千奇百怪,我也是听着这些个故事长大的。 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或许这世上真的有龙吧!我等凡人怎可见到真龙!那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也未必你们就看不到呢!也许在将来的某些日子里你们真的就和传说中的真龙一起战斗对抗魔族这也说不定。” 这时向心龙问胡老:“胡老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密道的?” 胡老说道:“当年我带孙子撤出江湖,几经波折来到这里,刚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然而就在那个房屋近二十米的范围没有任何东西生长,就在我不解之时我的佩剑微微颤抖了起来,当我离房屋越近时佩剑颤抖的更加厉害。 当我走进房屋内时佩剑平静了下来,当时我就在想或许是因为这把佩剑的缘故,我们得到了此处神灵的认可吧! 所以我们就居住在了此地,在屋子里我找到了一张地图,地图上面画着房屋布置以及机关所在和驱动阵法的阵眼。” 向心龙听后说道:“魔教中人进不来而我却误打误撞进来了,是不是那个湖就是驱动阵法的阵眼啊?” 胡老说道:“向少侠果真聪明,的确那个湖就是驱动整个法阵的阵眼,湖中心源源不断的从地底喷出泉水,那里就是驱动法阵的动力源泉,如若泉眼被封法阵自然消失。” 顺着密道三人已走出很远,突然前面路面变的宽阔了起来,来到一处面积足有足球场那么宽阔的地方。 场中央设有高坛,台阶有八层,每一层高度半米有余,周边有八个边,像八卦图。 向心龙惊呀道:“哇!这是什么?上面好像有东西。” 胡老说道:“咱们上去看看……” 接着三人上了台阶,胡老一跃,跳上了第五层台阶,向心龙与胡浩泽相继来到胡老身旁。 当胡老双脚落地之时‘龙吟剑’颤抖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要弃剑柄而出一样,显得是那样的诡异。 上面有一个像方盒子一样的凸出来在正中心的位置,盒子前面有一个剑柄口一般大的缝隙,胡浩泽发现前方的缝隙。 胡浩泽挘了挘爷爷的衣服道:“爷爷你看这里有缝子,有剑柄一般的宽度。” 胡老握住颤抖的龙吟剑,蹲下身轻轻将手拂过缝隙,发现与龙吟剑的剑柄是一样的宽度。 没有多想将龙吟剑抽出,翁的一声耳膜震颤,向心龙和胡浩泽纷纷捂上耳朵,龙吟剑仿佛有力量的牵引一样直指缝隙之间。 胡老十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这柄龙吟剑乃家族传承至此,没有哪一次出现过这样的场景,难道这其中还有很多的迷没有解开吗? 曾经父亲和我说过“龙吟一剑破封咒,遍寻天下密林间。太行山下雪漫天,红日当空天剑出。”胡老想到 他决定试一次,但见胡老手持龙吟剑悬于缝隙之上,慢慢将剑插入其中。 剑身全部没入缝隙之时,只听咔嚓一声,仿佛剑已入峭。 随着这声响起,眼前的方盒子陡然升起半人多高,下方石柱成长方形,完全像将方盒子拉长一样。 石柱之上刻有文字,写到:洛阳古都,魔族宜昌。黑云压城,人间大乱。魔龙现世,毁天灭地。玄武至尊,斩杀当场。苍生悲泣,人间地狱。龙吟呼啸,无力回天。龙宫援救,解救苍生。魔龙伤重,神龙断爪。道教无极,天道合一。拯救苍生,唯有天剑。 一段话读完,下面有一暗盒,直通两端,胡老用内力推出,里面有锦囊一幅。 双手一点一点将其展开,并没有发现异常,摊开来看,上面是一副地图残倦。 向心龙和胡浩泽围在胡老跟前看着这张残图,向心龙道:“怎么只有一张残倦啊!它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少年胡浩泽说道:“这很明显吗!就是要找这个叫什么天剑的东西,来除魔外道。” 向心龙道:“可这有些说不通啊既然天剑能除魔外道,为何他们自己不去找呢?” 胡老道:“不是不去找,而是还没有到时候而已,天剑不是说有便有的,而是经过千年锤炼锻造而成。 到底什么时候,这很难说,这个秘密民间并没有流传,也只有那些个老家伙们才会知道,而我的父亲却也只是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它的一些现象。 ‘龙吟一剑破封咒,遍寻天下密林间。太行山下雪漫天,红日当空天剑出。’只有这些了,在那些老家伙没有死绝之前这么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讲出来的。 之所以他们将图分开的目的就在于不想让世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说还是将这张残图留在这里吧等那些老家伙们自己来取吧!” 此时向心龙没有意见,而少年胡浩泽却道:“不妥,若没有爷爷的这柄剑是打不开这里得,所以他们也取走不得,如若到时天剑出现没人去寻,岂不浪费了先人的一片苦心。 虽然不担心被取走,但无人去寻天剑,天剑也只能成为废铁了,无人问津,天下苍生又当如何!我们暂且留下,等找到其他残倦便可去寻。” 胡老道:“好,那么我们就留下来,浩泽你的目标性最小,此图先由你来保管”。 将残倦交给了孙子,告诉胡浩泽:“切记,切记,千万不要弄丢了。”胡浩泽重重点头。 收起锦囊,胡老拔出剑,翁鸣声不在,只见立柱开始下沉直至和刚开始看到的一样。三人走下台阶,继续前行。 正文 第八章 路遇魔教右护法 来到尽头,却碰到了一个难题,有三个岔路口,这可怎么走啊? 三人不禁愣住了神,不知是谁先想到了用手指沾唾沫,然后感觉有没有风以及确认方向,喊到:走右边,这边通风。 是少年胡浩泽在喊,他们顺利的来到了出口的地方,这是一个乱石堆起的一道屏障,上面爬满了草,将这里彻底的掩藏了起来。 搬开碎石走出了密道,抬头远望,看到前方又是一片树林! 现如今向心龙对密林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这里很安静,月亮、星星也隐去了它们的身影,此时的黑夜总让人觉得寒气逼体,隐隐透着阴森、神秘和恐怖。 胡老将火把熄灭,这里便是外面了,火光最容易暴露。 三人披着夜色,隐没密林之中。在胡老的带领下,穿过密林,前方就是一条通往洛阳城的幽静小路。 此时天蒙蒙亮,胡老眼睛眯成缝,陡然发现路面前方设有埋伏,路面石块较多,显然是有人将其扔在路面上。 抬头望去离他们只有五颗树的树顶伸出的树枝上面趴伏着一个人影,由于光线暗淡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他面向小路,而在其他树顶端依然藏有埋伏。 此时胡老伸手拦住二人,压低声音道:“看来我们要绕道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向心龙拦住胡老道:“胡老,只有这么几个人我们不如干掉他们。” 胡老笑笑道:“向少侠只以为有这些人的话,我们定要解决了他们,可不然,他们手中都藏有信号弹,一有不对就发出信号到那时我们处境堪忧啊!除非你有一击必杀的本事,没有的话就走吧!” 向心龙自然没有,便不再说话了跟在胡老身后向密林中隐去。 刚刚走出两步前方路面从洛阳城方向驶来一辆马车,前面一个骑着马的中年男人,后面跟随十辆马车,马车后面跟随一众人手持刀具。 车上运载大批货物用箱子装着路面十分不好走,时常会遇到石子,轿子颠簸的十分厉害,前面骑马男子勒住马向后喊道:“后面的人过来几个。” 说完几个人小跑来到男人面前,吩咐道:“把这些个石头都扔到路边。”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轿子哈哈笑道:“姑娘对不住了,不是在下非要绑你,怪就怪你自己天生美貌,被魔教教主的儿子看上,他看上的女人啊现如今还没有得不到的呢!” 话音刚落,一支飞镖破空而来,只见男子挥起一剑破掉飞镖偷袭,高声喊道:“鼠辈,胆敢偷袭我魔教右护法,不想活了吗!快快前来受死。” 话毕,用力抖开双臂,只听咚、咚、咚、咚……十数枚飞镖钉在树上。 向心龙与胡浩泽一同低声惊呼:好厉害!自称魔教右护法的男人目光如炬,一直注视着飞镖偷袭他的方向。 微风拂过树梢,又一名潜伏者飞身而下一把尖刀刺向右护法后背,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飞身跃下的那一刻,他已经完全暴露在魔教右护法的手掌心。 右护法是谁,那是魔教教主的左右手,实力在八大魔教尊者之上的存在。 当潜伏之人落下一半之时,退无可退右护法未曾转身,右手往身后甩出一记飞镖,只听扑通一声巨响,人已倒地,手捂咽喉,口中不断吐出血墨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血封侯吗!”少年胡浩泽惊叹道。 胡老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将身子隐没在树林中不被发现。 此时已死去一人的潜伏者中找到机会纷纷纵身跃下,各种技能无不用其极,使用飞镖的人很多,大概有三人。 分别刺向右护法的心脏、头部和下腹(即丹田位置)后拔出佩剑,另有手持剑者两人,分别刺向咽喉和心脏。 他们五人从五颗树下来,然而在右护法面前最大的弱点就是在空中,胜在下落速度快,瞬间即至。 就算他反应再快,几个人也不可能同时杀死,剑横扫一圈将近身的飞刀挡掉,又将栖身上前的几人瞬间碰撞火星四射。 右护法飞落马背,立于当场,手持青光神剑,五人之中分出两人解决其他小喽罗。 右护法含笑道:“诸位报上名来吧!在我剑下可没有无名之鬼。” 几人之中一个身高八尺身穿灰衣道袍,面寒如冰道:“是吗!我倒要看看魔教右护法有多大能耐敢来我幕龙世家放肆,你们的爪子是不是伸的够长了啊!快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你也留下来吧!” 这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再多说什么,右护法“哼”了一声冲向三人,刀光剑影,他周身被剑影笼罩,三人也是用剑高手,不干示弱,碰撞在一起,剑光四射,火花四溅。 然而三人却未能破开右护法的‘魔剑分影术’有如剑雨一般无孔不入,将三人逼的难以招架。 隐藏在树林中的胡老三人终于明白:原来魔教捷走幕府家的大小姐,幕府之人前来救人,不料捷人者竟是魔教右护法。 幕府胡老是知道的,幕龙敖博就是幕府当家人和向府向文武一样是家族说一不二之人。 胡老在想:为什么幕龙敖博没有来,难道洛阳城中战乱已起?无法脱身吗?还是将此事解决尽快去到洛阳城。 胡老不再迟疑与向心龙和胡浩泽说道:“呆在这里不要动,你们出去反而会很麻烦,我先去把他们解救出来再说。” 二人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胡老便纵身而出,脚踏青草叶,呼啸间来到战圈。 五人中的两人背靠着背,免强没有倒下,敌方已有多人受伤,但敌方人数众多,岂能憨战。 胡老看此情景从外围杀入其中,剑出龙吟啸,所过之处,无不血撒满天,胡老迅速打开一条通道来到二人身旁背对二人大声喊道:“二位呆会跟紧我,我们杀出去。” 胡老在前二人紧随其后,经过胡老的强势来袭,魔教之众陡然下降三成,三十来人只剩二十来人,这样的战绩虽不值一提,却大大减缓了身心俱疲战斗已久的幕府二人。 突然一颗耀眼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响开来,不知是谁得了空放了信号弹,只见战场愈加焦灼。 幕府几人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不久魔教大队人马就会杀来,那时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唯有速战速决,解决眼前的敌人,救出小姐,马上顿走。 就在战局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向心龙和胡浩泽发现那顶轿子出现了空当,向心龙道:“我们去救出那顶轿子里的人,先行撤离相信就算魔教大队人马来到,胡老他们也会安然撤离的,走……” 向心龙和胡浩泽不约而同拔出手中佩剑,虽然不是上好佩剑不过对付一般刀剑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炼胡浩泽基本已懂得怎样运用内力,一些简单的招式运用起来还是不算费力的。 两人穿过离小路只有十余米的树林绕过战局来到轿子旁,向心龙警惕性很强,对浩泽道:“浩泽把手这里,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玄机。” 向心龙用剑将轿帘挑开并没有发现异常,再向里面看去,只见一名嘴用纱布堵着,手脚都用麻绳捆绑,斜倒在座位之上的女子,正双眼微闭,无动于衷,仿佛她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反抗。 一种无力感充斥了向心龙的心,‘好想保护这个女孩’向心龙没有迟疑跳上马车掀开轿帘,直接抱起轿中女孩冲出轿子对胡浩泽道:“浩泽,咱们走。” 向心龙在前,胡浩泽断后一前一后迅速向密林冲去。 幕府中的三人与右护法的战斗中缕缕后退,没占的一点便宜。 让右护法得空观看战场,不料向心龙与胡浩泽一幕恰被看到,右护法冲向心龙、胡浩泽离开方向大声喊到:“小辈敢尔” 此时三人呼吸间用余光看了看后面,同时也没有离开魔教右护法的身上,右护法展开双臂同时甩出数枚飞镖落向三人。 在三人接镖空当,右护法展开轻身功夫越过三人直飞向心龙、胡浩泽逃跑的方向。 三人将镖接下已是费了不少时间,更没有时间攀谈,拔起双脚转身一跃而起冲魔教右护法飞离方向追去。 这时战的正起劲的胡老三人看到这边突升变故,也不再恋战冲向一边三人猛攻,破开一个缺口后,三人迅速冲出战圈,展开轻身功法追向前去。 正文 第九章 初入幕府 向心龙和胡浩泽听到右护法一声喊,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了下来,激动、紧张、刺激、害怕的心情难以自持,生怕被逮到后会生吞活剥了。 不知跑了有多远,多长时间,也没有感觉到累,无形间充分的激发了他们两个人的潜力值。 然而跑的速度怎敌的过飞的速度,尤其还抱着一个人,不过幸好树林的阻碍,没能让他及时追上。 相隔也只有十米远,魔教右护法,开始用他的飞镖特技试图拦下他们,每一镖都极具功力。 其中有一镖擦着地面,一阵风过卷起片片落叶,这一镖若是中了,便是伤筋断骨之痛。 没有若是,这一镖实在是太快了几乎瞬间而至,胡浩泽还在奔跑,然而魔教右护法早已算出他落脚地是何时、何地。 当胡浩泽再次拔起右腿开拔时却发现自己右腿仿佛与自己失去了连接一样,“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想要落下右脚却发现‘做不到’。 小腿肚已被射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急切、害怕的心情使他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 放眼回望只见他越来越近,没有办法再用力奔跑,只好顺着惯性找到一颗树扶着。 向心龙听到不对劲,马上停下脚步回望,只见胡浩泽已经扶在一颗树上动弹不得,而魔教右护法也也只有五米之遥。 大声喊道:“怎么了浩泽?”话未说完人已回奔向胡浩泽而去。 年仅十四岁的胡浩泽却大声喊道:“回去,快走,如果你走了,我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快走!” 胡浩泽紧了紧手中剑,眼神坚定目视魔教右护法奔来方向。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向心龙再快也没有魔教右护法的速度快,向心龙并没有转身的想法,因为他不想活在负罪之下,终日心神不宁,如若此时离开日后修道将再无寸进。 眼见魔教右护法已欺身至胡浩泽身前不足一米,右手握拳拧腰大跨一步朝前递出,带着破空声。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胡浩泽这样想着 剑已递出,直刺带着悲鸣声,然而刺出的一剑不知刺向了哪里,眼前人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吗? 只听到向心龙大喊到:“上面,上面,小心上面!” 没有多想,胡浩泽向前扑去,同时空中转身撩剑重重的摔倒在地。 并没有看到魔教右护法被剑刺到,心里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只见右护法飞落原先胡浩泽站立的地方,正在跨前一步。 依然用出了他的老招式飞镖,飞镖带着劲风冲向胡浩泽,此时胡浩泽躺在地上费力的的翻转着身体,刚好躲过一镖。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飞镖已然临身,就在此时胸前一把剑插入了地面,‘铛’发出悦耳的响声,飞镖被弹开了,随后又传出一阵翁鸣声,有如龙吟轻啸。 这是胡老及时感到救了孙子一条命,后面五人也相约而至,五人并未迟疑,迅速包围住了魔教右护法。 右护法突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龙吟剑终于再现江湖了,对吧胡文广。” 胡老并没有理会他,先将孙子的腿用身上撕下的一块布止了血。 然后对这五人说道:“各位,如今我孙儿已身受重伤,我就不奉陪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吧!” 正在这时五人中的一位中年男人缓步来到胡老跟前说道:“前辈且慢,在下幕龙云山,我幕龙家承蒙前辈搭救,本不该再有它求,只可惜魔教人数众多,又有后援,腹背受敌,不过不要紧,只希望前辈几人将我家小姐救回幕府,也好你的孙子得到及时治疗,我等尽力拖住他们。” 魔教右护法哈哈大笑,话锋一转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以为走的了吗!实话跟你们讲,你们谁都走不了,我魔教大队人马马上就到,更有我教两大尊者前来助战你们且说走得掉吗?啊!哈哈哈哈……” 胡老知事态严重,不再犹豫,孙子重伤必须马上治疗,也好有个安全之地,就去幕府吧! 只叹这五人实力太弱,魔教大队人马来援,这五人必定身消玉陨,胡老不想与幕龙敖博一见面便被说成无情之人。 胡老对幕龙云山道:“派一个人带领这几个小辈离开剩下的和我一起拖住他们,你待如何?” 这时胡浩泽却开口说道:“爷爷我没事”。 胡老温情的看了看孙子,又眼神坚定的看了看幕龙云山。 幕龙云山没有回答胡老的话,而是对那四人中的一个身材秀长高个子的年轻人(也在三十岁以上)说道:“幕龙木林,你将他们两个还有小姐迅速带回幕府。” 接到命令的幕龙木林对幕龙云山道:“是,一定完成任务。” 接过胡老手中的胡浩泽背在背上,然后回头对向心龙说道:“这位少侠跟紧我。” 说完便冲了出去,心中挂念着爷爷的胡浩泽和向心龙,时常回头张望一眼。 渐渐远去的刀剑碰撞声,心里越加沉重起来,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 幕家小姐身上绑着的麻绳和嘴里堵着的布块,早已被向心龙除去。 虽然抱着奔跑仍然避免不了震荡,即便心疼幕家小姐身体吃不消,可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尽量减缓震荡,好在时间没用多久就进了洛阳城。 他们买了两匹马,话说银两从哪来,一般情况没有哪个府的公子哥是会带银两的,这时候幕府和向府的招牌便不是白给的。 事情紧急也不和店家墨迹,向心龙便说道:“老板,我们需要两匹马,但身上银两不足,你看这样,你派两个人跟着我去向府去取或者我们先压你这点东西,择日我们便拿银两来赎怎么样?” 老板说道:“原来是向府向公子啊!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啊!向公子说的很周全,不过不用急你们先去用便是。” 向心龙听后并没有推脱,而是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压给了老板,说道:“老板,这玉佩请代我保管,他日定会拿重金来赎,告辞。” 老板将几人送出店门拱手道:“各位慢走”。 向心龙将昏迷的幕小姐扶上马背,然后也跃上马背一手扶住幕小姐腰身,一手握住缰绳,两腿发力策马而奔,幕龙木林也一样策马追上前去。 很快两匹马便来到了幕府大门前,但见门前人员众多大概有百十号人一位上了年岁头发花白的老前辈在众人面前吩咐着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小姐回来了。”众人纷纷叫嚷起来:“真的是小姐回来了。” 头发花白的老者木讷的转过头看见驻足的两匹马,马背上有四个人,一眼便看见处于昏迷的自家孙女被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扶着没有落下马来。 另一匹马背上面是自家的小五扶着一位面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但还在倔强的清醒着的美丽少年。 不清楚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他(她)长的十分漂亮,衣服却是男孩穿的服饰。 头发花白的老者转过身面带微努大声喊到:“来几个人,快把他们扶下来进屋,叫城里最好的郎中过来。” 浑厚的嗓音,方圆百米都能听得到,这是内功达上成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高深境界。 过来了六个人两人搀扶着胡浩泽,两人搀扶着幕家大小姐,剩下两人一人牵一马向后院走去。 驻足在大门前,两扇巨大的木门,外层包有铁皮,高度几乎有两个八尺高度的人,门槛也是一样的材质,同样很高,能打成年人的膝盖处。 围墙几乎与大门齐平,没有大门高,围墙上面设有铁丝网,网子上面就像带有刺一样,爬上去无从下手。 可见幕府的安全意识相当的高啊!防贼,防偷袭。进入大门内,发现好宽敞、好平整的大院近二、三十余米左右。 这里有十余间正房,左右各有偏房,偏方是下人们住的房间。 胡浩泽被安排在其中一间会客用的正房里,里面一张大床十分显眼能容四人躺在上面而不挤。 靠墙一面摆放有书架,中间有一张大桌子,木制圆圆的桌面下面三条腿支撑着,上面摆放有一套茶具,饮酒、喝茶、吃饭都在这张桌子上面。 正文 第十章 胡老向故友致歉 胡浩泽躺在床上没有动,心中依然牵挂着还在和魔教中人战斗的爷爷,除了爹娘之外,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如果爷爷出事,胡浩泽的世界将会陷入黑暗。 门外脚步匆匆,走进来的有两名年轻的侍女和一位一眼便能看出年过半百的郎中,郎中背着一个药箱来到床边坐下,看了看胡浩泽。 面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又看了看受伤部位,郎中不禁胆寒。 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竟没有吭出一声,越加赞赏他的毅力,不禁多看了这个少年一眼。 胡浩泽的小腿肚被射穿,所幸飞镖没有毒,不然当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毒发身亡了。 胡浩泽的小腿肚虽然用布止住了大部分的流血,但是小腿肚仍然在向外浸血,并没有愈合的迹象,只因射穿的口子实在太大了。 郎中伸手号住胡浩泽的脉搏,站起身解开受伤部位,对身后说道:“有酒吗?我需要给他消毒。” 其中一位侍女说道:“有,我这就去取。” 酒来之后,郎中看向胡浩泽说道:“忍着点,一会儿会很疼。” 话说完直接喝了一口酒像喷雾一样喷洒在了胡浩泽受伤部位的伤口处。 胡浩泽还没来的及反应郎中的话,一股钻心之痛弥漫全身,他真的好想喊出声来,但他没有。 心中想到:连这点痛都不能忍受,将来还有多大的进步。 胡浩泽咬紧了牙关,青筋毕露,手指扣进手掌肉中而不自知。 随后郎中从药箱中取出来止血散撒在了伤口上。郎中回身对两人说道:“一会我开一副方子你们去抓药便是了。 早、中、晚饭后半个时辰以后服药,这位少侠主要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抓几天的药就可以了。” 两名侍女说道:“好,我们知道了。” 从房间中找出了纸和笔,郎中拿起笔写了一副方子交给了两人,然后背起药箱准备离开,郎中再看了一眼胡浩泽后离开了。 郎中走后有一名侍女离开了屋子去药房抓药了。 另一名侍女来到床边看着漂亮的胡浩泽说道:“公子,请问有什么要我们帮助的吗?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胡浩泽用手撑起了身子背靠在了墙壁上,对这名侍女虚弱的说道:“你好,能给我一杯水吗?” 侍女微笑着道:“好的,马上就好” 侍女忙从壶中倒出水来(温水),将杯子递给胡浩泽。 胡浩泽接过杯子轻民了一口,看向这名侍女道:“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去哪里了?” 侍女疑惑的问说:“和你来的有三个人,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呢?” 胡浩泽忙道:“真不好意思,你们对我们两人应该都还不认识,就是除了幕龙木林和你们大小姐之外的那个人。” 侍女说:“原来是他啊,我看见木林少爷和那个人随幕老爷一起走了还带了很多人。” 胡浩泽随即想到他们是去迎战魔教右护法等人了便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希望能快点好起来一起对抗魔教。 幕龙敖博带领着家中高手前去迎战魔教,解救正在陷入苦战的胡文广等人,去的速度很快都是乘坐快马而去。 一个时辰过后,林间刀剑之声不绝于耳,时而一阵狂笑,时而龙吟呼啸,幕龙敖博一众进入树林便见一片混乱,狼藉不堪,树木被砍倒一片。 战团中五个人围成一个圆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背后偷袭,一人受伤便退入圆中四人再合拢。 到现在已有两人受伤,只有三个人在坚持战斗,好汉难敌四手这样下去必将力气耗尽乱刀砍死。 而敌方数十人躺在了血泊中,可见战斗之惨烈。 胡文广与右护法战的不可开交,两大魔教尊者同样也不落下风,战圈仿佛成了这几个人的了,外围魔教人员几乎是在看一场比武大会一般无所事事。 幕龙敖博一声喊“杀”所有魔教人员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见自己队友已没入刀剑之下,当反应过来时一柄剑已插入自己的胸膛。 战况陡生变故,魔教中人混乱反抗,怎敌的过幕龙敖博一众有如猛虎下山之势。 右护法以及两位尊者被此等动静所扰,不禁心猿意马,所谓兵败如山倒,此时右护法已然知晓对方强援来袭,再战已无胜算。 随即抛出一记幻影剑雨,就有如剑雨一般倾泻而出,逼退胡老使出的龙形剑宗,出剑有如游龙。 右护法抽身退出战圈大声喊道:“所有人,撤退。”当先奔走而疾。 魔教众人听后纷纷奔走撤离,逃命一般毫无章法,幕龙敖博命众人不要再追,所谓穷寇莫追。 幕龙敖博来到五人跟前,唯一还站着的就只剩胡老了,当魔教撤离之时依然坚挺的两个人终究不堪疲累,瘫倒在地。 幕龙敖博命来人将四人赶快送往幕府。 向心龙见胡老还能站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迅速跑过去搀住胡老道:“胡老,没事吧!” 胡老回道:“当然有事,我已经走不动了。” 胡老转而笑说,向心龙展颜欢笑,幕龙敖博布置好事宜后来到两人跟前拱手道:“多谢高人搭救,在此不胜感激,还请到寒舍一续。” 此时胡老很不高兴,说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幕龙敖博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心头立起无名业火,但理智告诉他眼前人不是普通人,更是救幕府水深火热的人。 这时便仔细的端详着胡老的脸,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突然脑中一阵龙吟惊醒梦中人,嘴巴张的老大,手指点着胡老。 胡老道:“别总用手指我,我最讨厌用手指我的人。” “胡文广!怎么会是你,你没死啊!”幕龙敖博惊喜道。 胡老哈哈大笑说道:“我怎敢先你一步而去呢!别墨迹了还不快扶我一把。” 幕龙敖博上前扶住了胡老后高声喊到:“来人,牵一匹马过来。” 将胡老扶上马背,向心龙牵着马走出树林,来到小路上心情格外的爽朗,这是胜利凯旋吗!真另人兴奋。 一路无话,幕龙敖博带着众人回到幕府便已是晌午时分,全府上上下下都出来迎接。 伤员被送去治疗,就连胡老也送去包扎了伤口,随后幕龙敖博便张罗吃酒,院中摆满了酒桌,不能入席的都将酒菜送去了房间。 随后幕龙敖博请出胡老在正房用餐,入席后胡老便问向心龙道:“心龙,怎么没见浩泽” 幕龙敖博接过胡老的话说:“放心吧!那个小子在我这里好着呢,我安排了两个丫鬟服侍他,还请了城中最好的郎中给他看伤,等吃完酒再去看他也不迟。” 听了这话胡老放了心,幕龙敖博有太多话想要问胡文广今天借此机会正好可以问上一问。 幕龙敖博端起酒杯站起来站起来举起酒杯道:“今天我府中有贵客到访,幕某先干为敬。” 喝了一杯又满上一杯也不就菜,道:“诸位,今天我遇到了我五年前的好友,他失踪了五年曾经我们都以为他去了,我们痛哭流涕,如今他完整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还救出了我的孙女。 我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动,他就是胡文广,我的致交好友,来,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幕龙敖博端着酒杯向大家介绍着,胡文广也站起身来碰了一下杯子,将杯中酒饮进。 胡文广接着说道:“敖博兄,别怪我当年不辞而别,实在是形式所逼啊!我当年不想透露行踪主要是因为我的孙子。 我需要带他去安静的地方生活,不想再被江湖波及,所以没能顾得上你们啊!这里我深感歉意,对不住了老兄。” 胡老倒了酒,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幕龙敖博便仰头喝下,以示歉意。 幕龙敖博听后十分欣喜因为他总算知道缘由了,却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谈这些了,都尽情的吃菜喝酒,今日饭后都去休息,明日我们再把酒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