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卷:分裂 天际游荡的狼烟,用浓重的笔墨,描述着西元前的杀戮。 美所不达米亚平原上的一块巨石。 一名浑身是血的苏美尔士兵,用身上唯一一把锋利的匕首,刻下他刚刚经历的厮杀。 天空,在一点点被黑暗撕碎。 两个拼命狂奔的女人,叫喊着向那块石头处跑去。她们身后是一队凶悍的骑兵。 而俯在石头上的那个士兵,在并未完成那些楔形笔划的时候,已然疲惫的趴在了那里,再也没有起来... 众骑兵口里哇啦着,冲两个女人逼近。四五个人急不可待的跳下马来,狂笑着去撕扯两女人的衣服。 女人是始终处于弱势的。所以她们被无情的扒光了所有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 接下来,便是犬狼为争头份食物,而发起的厮杀。 最终,胜者拥有了VIP特权。两个女人的哭声,久久的响彻整个草原... 在天空不忍的闭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之后,那队挨号发泄完的骑兵,不慌不忙的将三具尸体拉到一块儿,刀起刀落,血溅血撒,然后便是冲天的火光... 火光如同流星,在疾速穿过云层后,撞向沉睡在山东青岛的一处背街小巷里,史可的眼中! 史可拼命的叫喊了一声然后猛的坐起身,接着又以连贯的动作下床穿了鞋。 在刚跑了三步之后,他便由于黑灯瞎火失了方向而撞在了那张桌子上,桌上的暖瓶就势倒地。“咚”的一声,梦中人被正式惊醒。史可一个激灵站在了原地,他满脸疑惑地用手拍着脑袋,然后才摸索着按亮了灯。他略一沉吟,便欲回得床去。就在他将视线抛向床沿的一刹那,偌大一片的宁静顷刻颤地失去了平衡。 一个离奇的噩梦,将现实中的人物惊醒。 史可的眼睛瞪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里面装满了无数的恐惧。 我们用物理折射的原理来从史可的瞳孔中认识一下床上那件东西——上面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一具和史可一模一样的躯体。从发型到睡姿,从鼾声到呼吸。史可抖着胆子用蜗牛的速度向床边移动。大概经过半小时的艰难行进,史可终于咫尺地站在了床边。 他试图用手去感觉床上那个他的呼吸,以证明是否鬼神来戏。然而尽管他将手放在了离那人0.01毫米的距离,却终是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但另一方面他又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人的胸脯在有频率的一起一伏。史可脑门儿开始往下淌汗,嘴里边不断的咽着唾沫。一只颤微微的手索性又往下放了稍许。便是这稍许的距离,史可立刻像是附了鬼身一样双腿瘫软在地。 他十分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食指很轻易地穿过了那人的脸颊和他头下的枕头,然后很轻地滑落在床沿上。史可一下子将屁股砸在了地上,双手支撑着上半身。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脑皮层条件反射的原因促使他挣扎着起身夺路而逃。 由于慌张和急不择路,他居然又一次的轻松穿过门板。这是一座始建于上世纪的老式桶子楼,百米长的狭窄走廊没有一束灯光。 史可没头苍蝇一样在黑暗中东撞西碰的终于摸索着走了出来。站在走廊口,他终于看见了不远处花坛里一盏泛着旧黄色光芒的灯束。史可发现那束光此刻看上去就像太阳般亲切。而这时又打走廊口驶过一辆急赶着上货的面包车。他这才缓了口气,心里略感踏实。 此时雪虽已停,但温度依然直奔冰点以下。 史可穿着一身睡衣抱着膀子行走在一片茫茫白雪中。 他想不起现在可以走去哪里,所以只管漫无目地的一直走。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马路边上。 虽是后半夜,可马路上依旧繁忙地行驶着各色车辆。 昏黄的路灯映得人意志模糊,史可冥冥中仿佛想要穿到对面去。他有一眼没一眼漫不经心地望着打身边飞速驶过的车辆。车祸的发生往往就是这样,你前脚刚一迈出,后脚那么稍微地迟了点,那这辈子就过去了。 这里来个特写:史可刚走到马路中间,由于积雪路滑的缘故,一辆由北向南发飙般狂驶的血红色现代跑车以秒杀的速度从史可右臂撞了过去。而这不是关键,要点是史可却纹丝没动。他只是感觉有个大家伙冲他吹了一口没刷牙前的口气。车子也于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史可站在原地傻了眼。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犯迷糊会发生什么事?答案是:紧接着的第二辆第三辆也都由于路滑来有及刹车,所以干脆都以类似的方式从史可身体里穿了过去。其实人家不穿也没办法,他懒在那儿不走加上路滑,总不能让人家都横向行驶吧!那样的话所有司机都晓得——事故更大。所以人们在别无选择的时候就适当的减轻点危害。把史可当个木偶撞过去是不二选择。 就这样一边被撞着一边走,史可来到了马路对面。 他灵魂出窍一般坐在地上开始了毫无头绪的沉思。但任凭他想馊了脑浆,到最后也愣是想不到个所以然。 夜色一点点被加浓,寒冷的空气早已将他整个人灌得麻木起来。他再也坐不住,只得又沿着马路边继续走。 史可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想到最后,甚至连自己怎么起来的他都记不得了。 这时,他却看见不远处一座公交站牌旁的候车亭里,依偎着一对情侣。史可心想:搞恋爱的就是喜欢刺激,寒冬腊月的竟然不睡觉跑到外面来乘凉!他无谓地大大咧咧从二人身边走过去。走过去五步以后史可停下了,他发现那对情侣毫无反应。 照常理来讲深夜有陌生人路过,情人们总是会警惕地望上一眼以防不测。而此时的两人不但没反应,反而还听那男人冲女的兴奋地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可我随便起来可不像人。有本事你把我推到刚才那辆宾利车上去!要真是水平不行,那推到车下边也好啊!” 史可这边皱着眉转过身来,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后退几步停在两人跟前,见两人仍旧视若无物,史可心里顿时升起了浓浓的郁结。这时只听那女的又说:"哎!你说要是咱前面突然来了一头狗熊,你会为了保护我而和它搏斗吗" “你傻啊?这又不是动物园哪儿来的狗熊?”男的一刮那女人的鼻子然后将她揽在怀里驳道。 史可眼巴巴的瞪着他俩,嘴巴不自觉的张的起来。 三人就这么面对面,史可突然想说些什么,却因考虑到自己的状况便强忍了回去。他的脸被无数疑问揉成了一团。他都不晓得自己明天到底能不能去上班。即便是去了,也不可能有人会看见他。他更不知道天亮以后自己床上那个人会是什么样。 也许这就是个梦,天一亮一切就都醒了。史可这么一边祈祷着一边接着往前走。 在一个路口转弯处,史可突然听见那里的一座公话亭在铃声大作。他不禁被吓了一跳,脑海立刻联想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恐怖片子与小说,甚至三维空间以外的什么。这些东西就像陀螺一样在史可脑中飞速旋转。他同时感觉到一种引力在诱导着自己。 史可突然有一种想去接起电话的冲动。时间被一秒秒地向前推着。 终于,史可不知所措地拿起了电话。 正文 第2卷:死亡穿越 里边一个深厚且有些沙哑的男声传进了史可的耳朵:“您好。史可先生。” 史可心里一沉,心想这电话难道是打给我的? 那头接着说:“这里是N系中轴空间。我们采用N5π轴线跟踪频率技术来锁定全球各地的心理疾病患者,以帮助他们摆脱病患。同时并行研究各种经放射源干扰后的病元种群。而您,是我们全球首例侦测到的3右2分之1源体胚胎型人格双重分裂患者。您将同时贡献于我们N系中轴空间研究室的前沿研究。” “广告吗?你们公司在哪条路上?还起这么个名字?”史可冷笑着。“你们是不是打错了?这是公话!” “打不打错不要紧,找对人就行了。您不是史可先生吗?”对方似乎仍怕史可不信,又接着说:“南陀路八号商场的经理。” 史可一听之下甚是纳闷儿,他们怎会晓得我的情况?而且是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来找我。正在史可冥思苦想之际,电话那头又说话了:“您可能会非常不解,我觉得我有必要和您解释一下您是怎么回事。” “等下,您究竟是什么公司?做这个是为了推销什么产品?我先说好了,我可没一分钱给你们啊!” “呵呵。我们属于义务性的公司。不涉及金钱方面,而且似乎您这个空间里边也找不到我们。所以说就算电子汇款您也打不到我们的帐户。” “哼!网通公司肯定收你们钱了,否则他们怎么会给你们接通这样无聊的电话呢?” “NO!我们所采用的是N5π轴线跟踪频率技术在与您通话。这部电话只是个傀儡。所以即使您挂掉电话,我们依然可以通话。” 史可听到这儿,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正如我所说,它只起到介质的作用。而假如您正为目前的离奇遭遇而感到不安,我建议您将电话线扯断。我们将热烈欢迎您来到N系中轴空间参观。”被扯掉的电话依然在发出声音。 “将电话线扯断?”史可盯着电话问道。 “对,N5π轴线跟踪频率技术是在原单核线路通话的基础上经过数据模拟再回播通过π芯片组处理复合加密,最后运用简单的数学线性代数计算得出一个虚拟值,这个虚拟值再被N5π轴线发射。最后的结果便是现在您所见到的。所以当您触碰到原始线路中轴的时候,N5π轴线便会以0.01毫秒的速度来进行亿万次的验证与回播并最终将您带到我们这个虚拟的N系中轴空间。届时您将无偿获知您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史可此时已被那人横七竖八讲的公式弄得晕头转向。他只听明白了最后那句要解开他心中疑团的话。 强烈的好奇心外加无法言喻的奇幻感觉,史可犹豫的拿起了电话听筒。 他久久地将电话攥在手里,如梭的车辆像是纵向陨逝的流星,一颗两颗的不停撒落。 这时史可突然冲着听筒里说道:“那个,您那儿真不收费吧?”“当然。来吧,我们会帮你。”那头的声音稍显惊讶。 史可又看了一眼话筒,略一迟疑,他便使了全力猛地将话筒扯了下来。 两根孤单的线头顺势缓缓滑落,然后便吊在基座上来回摇晃着。史可皱着眉,依旧满脸的质疑。 他将右手的两根食指一点点地伸向那两根已安静下来的线头。在刚触碰到的时候,史可感到了浑身莫名的胞胀感。这种感觉在短时间内欲胀欲烈,不到五秒钟的功夫便欲将他的身体撑破!而就在史可感觉自己即将爆炸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青石板上。 石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扭曲文字。史可斜眼看去,那些文字的形状很像甲骨文那一类的。 上边,是蔚蓝的欲要往下滴洒的天空,四周是无垠的空旷。 史可侧着头拼命地向远方看,他想找寻到一件眼熟的事物。 最终却在视力能到达的范围内,除了一群在远处觅食的一时又叫不上名儿的高大动物便是满眼的青草。 史可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来到内蒙古大草原了。难道这是鄂尔多斯?或者锡林郭勒? 史可双手撑地吃力的站了起来。只在这一站之间,史可是彻底的蒙了。他已完全看清四周无垠的草地,就像沙漠一样庞大。等你费力地跑到了自己认为的尽头满心欢喜的向外望时,却失落的看到:依旧是滚滚的黄沙漫天漫地。 现在唯一不同的是史可陷身的不是沙漠而是草原。这里充满了生机,那些世间似铅块儿般繁琐的车水马龙不见了踪迹。大片大片茂密的植物取代了林立的高楼,互相追逐嬉戏的各种动物充当了都市间的白领闲达。热情的绿色将史可一时间灌了个眼满胃满。 他心想:难不成这真是内蒙古啊可现在是冬天啊!要不这就是那个人说的什么N系空间?可这里和旅游景区有什么分别呢?他们居然用来做公司。 “喂!有没有医生啊?我来参观啦!”史可冲着远处大喊道。 但过了两秒钟换来的却是一阵清晰的回声。亏的史可是从文明社会过来的,学过文化,晓得这是回声。否则他还以为真是有人在和他隔空对话呢! 过了片刻,史可不见有人应声,便又加大了嗓门接着喊。结果他还真听见了一些动静。但却辩不出那些声音是来自何方。 待过了五分来钟,史可方才瞧见打远处走来的十几个造型极为古怪,形似泰国人妖的野人。他们喊着奇怪的口号,手里都端着两米来长的矛。其中还有一个个头很矮的小孩。 他们的整个身体呈乌泥色,除了腰间系了一些类似芭蕉叶的东西,其他地方均是本色出现。有些人鼻子和耳朵上还挂着奇形的饰物。 史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人,心想,这帮人还挺时尚的,鼻夹和耳环都戴着。难道这是那个什么N系空间里的人来接我了?还是哪家广告公司在拍外景?哎!先不管那么多,得让他们救我出去。想到这儿史可便不带一丝防备的向那群人跑去。他觉得自己得救了。 而危险的降临恰恰有时便这样发生了。 正文 第3卷:异世之水 当史可手舞足蹈地跑到那群人跟前时,所有人都立即警惕的端起了长矛对准史可,其中一个个子较高,又丑又凶的男人走到史可身边,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严肃。 而这边史可看见男人走上来,便欲上前同他握手。却在走的仅剩一步的时候,史可突然感到了鼻腔被强行塞入了一股腐尸的味道。他迅速的欲将手抽回,好用来捂住口鼻。却不料在还没行动之际,便被男人以迅雷之势将手拽了过去。男人稍一用力,史可的整个身子便不自主地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势,均一拥而上。几十杆略显粗钝,由石头打磨而成的矛头,结结实实的顶住了史可的额头,脸,以及头部以下所有部位。甚至连下边最薄弱的环节也被那个小孩用矛可劲抵着。似乎稍一放松,他便会像穿山甲一样溜掉。 史可一时蒙了头,傻了眼。他搞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但有一点,史可此刻看明白了,他们不是拍什么风景的。也许他们正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史可被那小孩弄得痛苦不堪,他费老劲才好不容易将嘴裂开了一条缝,然后向那小孩央求道:“我说大爷,您将那东西放在别的地方行不?我还没结婚呢!” 可事实很明显,那群人根本听不懂史可说的话。那小孩反而因为史可冲他张嘴,而加强的敌意,所以手上不觉又用了几分力。史可扭曲着脸拼命地喊叫着。 而这时,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朝着一干人哇啦了几句,然后所有人便开始点头。像是采纳了男人的建议。 接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女性特征的人便解下了腰上缠绕的绳索,其余人纷纷收回了手中的长矛。还没待史可喘上气,那小孩便跑到了他跟前。只一只手,便将史可翻了个面朝下。小孩很利索的用绳子将史可的双手捆了起来。力道之大,让史可的双手刹时便失去了知觉。 他趴在地上欲哭无泪。却在不经意转眼间,他发现周围没有了一个人。于是他挣扎着翻过身,左右遥望了一下,虽是没有看见那群野人。却仍是失望透顶——因为他听到了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此刻他亿万分的后悔。心想,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多学一门外语。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说的话都没人听懂。 史可转念又一想,或许他们可以听得懂英语。正想着,打不远处走来了那个长的很像女性的野人。她端了一个用动物头盖骨做成的器皿。 史可瞧见那人冲他走来,便鼓足了底气,笑咪咪地喊道:“Hellomyfrend.Howareyou?”那人并没有应声,而是径直走到史可跟前站定。 此时,史可依然躺在地上。见那人毫无反应,史可心想:可能是我说的太快了,要不就是她是郊区的,听不懂我这标准的官方语言。 于是,他又换了句:“Oh!mygod!areyouok?”史可说完赶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而她则一摇头,依然没有作答。史可一撇嘴,得!英语他们不变。正在史可犯愁,不知该如何同他们沟通时。那人忽然很小心的缓缓弯下腰,将史可手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却在这弯腰之际,史可终于确定了这人的性别——女人。 她胸前那窜类似芭蕉叶的装饰,随着弯腰的弧度缓缓下垂。而被其遮掩下的东西,自当暴露无疑。史可算是头次看见真的,所以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待听得女人“咿”了一声后,史可才算于朦胧中醒来。见女人递给他那一头盖水,心中不免有些羞愧,脸色也随之红了起来。 史可挣扎着坐起身,将水接下。在正欲往嘴里送的一刹那,他触目惊心的看到:头盖骨里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条条极细极白,且肉乎乎的极小虫子。四周还伴有肉末状的褐色东西。顷刻,史可胃里一阵狂翻暗涌,几天几夜的东西刹时便要喷涌而出。山雨欲来,风即满楼。再也把持不住的史可,一把将那一头盖水扔了出去。然后混天暗地的吐了起来。他感觉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比不上此刻吐的痛快。 此刻的天空,增添几丝昏暗的元素。成群不知名的鸟类,打天边遮天蔽日地飞过。 女人看见这样的天气,面色显得有些许的慌张。史可这边吐了好一阵子,才渐渐舒缓了过来。他正要抬头看女人的表情,却被迎面打来的一掌吓蒙了。 女人冲他大叫着,嘴里说着估计只有动物园的猩猩才能听得懂的话。史可虽是不懂,却也能猜出一二。可能是因为女人嫌他太浪费,所以才打的他。所以史可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惊心,这帮人竟然整天喝这样的水。怪不得个个都力大如牛呢!连水里都是肉。史可想到这儿,胃里不觉又翻了几翻。 女人冲他叫完,便俯身去捡起了地上的头盖。她惊喜地发现,里面居然还有残留的水滴。于是,她仰头将水以及里面的东西全倒进了嘴里。 史可坐在那儿都看傻了,他嘴咧的老长。见女人喝完后还啧啧嘴。 史可终于忍不住,再次吐了起来。待他吐完正要抬头之际,另一半脸竟又被凌厉的掴了一掌。史可低着头,心中暗暗骂娘。 但这次,女人却并没有咆哮。而是向外走了几步,大声叫了句什么。一个小孩迅速地跑了过来。女人将解下的绳索扔给了小孩,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们自不必多说。且看在远处已休息饱满的那群野人们。他们陆陆续续地从地上站起,那女人又朝史可这边喊了一句。于是小孩便牵了史可跑了过来。一堆人又咕噜了一阵,接着便由小孩牵着史可走在前头,开始行进。 他们身后只剩下一片燃尽的枯枝,和几块成年野鹿的骸骨。史可很想问一下,他们这是要去哪儿。但却由于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沟通方式,而一路受尽了折磨。 正文 第4卷:威廉古堡 天欲加的黑了起来。史可观察到,天只要稍暗一些,这群人便显得焦急了一些。他们一急,便开始小跑。但他们的小跑,却不等同于现代人的小跑。他们那是奔着刘翔的速度跑的。所以一路上史可没少摔跟头。 黄昏已至,史可突然梦境般地看见,眼前一座雄伟恢宏的西式古老城堡。他一时被惊的眼珠都快掉了下来。一干人躲在离城百米的灌木丛里。史可突然想起了周杰伦的《威廉古堡》.里边的那座城堡倒是与眼前的很像,只不过不如这座气派罢了。 异常高大且坚固的城堡,外围的高墙上,隔一米来远便站着一身绒装的士兵。每两士兵之间,是熊熊燃烧的火盆。城墙下边亦是成队的士兵,擎着火把在来回巡视。城门两旁是冲天的火燃。整个场景给人的感觉除了诡异,便是阴森。一种超强的金属感觉,毫无愉悦可言。 史可左右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人,心里猜测:他们是里边的百姓,回来晚了?不可能啊!看样子里边住的不是百姓。要不是就是逃兵,那还回来干什么?再嘛便是来偷东西的?那更痴人说梦了。 史可正胡乱想着,旁边那个高个子男人便开始向其他人演讲了:“哇哩哇,呜哩哇嘞,咆呜哇嘟...”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调,至于意思,大约是:现在正是个机会,我们好不容易得到苏美女神的照顾,他为我们带来了这个幸运的人。女神让我们的孩子幸免于难,就让他去代替我们的孩子吧!伟大的美所不达米亚平原的勇士们!骁勇善战的苏美尔人民!让我们一起努力,去把敌人杀死! 那男人目光坚厉地望着他们每一个人。然后伸手将史可从小孩手里牵了过来。 史可很乐观的想着,男人可能要为他松绑。事情到这里应该要结束了。却没料到,男人竟扯了绳子,大踏步朝城门那边走去。史可惊恐的挣扎着叫喊:“干什么这是?干什么?我不去!”但任凭他怎么挣扎,男人都像牵着一只羊,毫不费力的向前走。 剩下身后那群人,像在送刑一般,低吼着声音悲伤的调子。估摸着放到现在,应该就是《驼铃》这类的歌。歌声一点点远离了这两个男人。 直到史可开始听见“噼里啪啦”火烧树枝的声音。他们走到了大门口。几个士兵立刻很凶悍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史可暗自祈祷,可别再用长矛抵着我的全身了。这时,只见那男人很平静,且陪着笑脸向一圈士兵解释着什么。一个领头模样的士兵来到史可跟前,像是在瞅失踪已久的华南虎般,绕他转了好几个圈。然后冲男人咕噜了一句,仿佛在问:这是你兄弟?男人赶忙点头,接着却出人意料地一抬脚,将史可踢趴在了地上。史可根本没搞懂是怎么回事,不明不白的挨了一脚,口中不觉骂出了声:“我操你大爷!” 语言不通其实有两点好处:一、你骂人家,人家可能冲你笑;二、人家骂你,你可能冲人家笑。 就是这两点好处,今天被史可撞上了。那当兵的哇哇笑了两声,然后示意其他几个士兵过来,咕噜了两句之后,几个人便卸了男人手上的长矛。接着又将他从上到下翻了个遍。其实那男人身上也没什么好翻的,他身上除了几片叶子,再无其他。 而史可这里便倒霉了,他外面穿了睡衣,里面穿了保暖内衣。但尽管如此,几个士兵还是连拉带扯的将他扒了个精光。顷刻,那件棉料睡衣被撕成了拖把头。几个人争抢着将那些布条系在了头上,胳膊上。而里面的衣服则被一个不注重环保的家伙拿去当了燃料。史可此时欲哭无泪,他大声的骂着他们听不懂的脏话。 片刻之后,那个小领头便差人领着他俩走了进去。史可赤身裸体,双手又被缚。此刻的痛苦无法言喻。他不想就这么丧失文明,今后万一传了出去,那面子上可就抖不住了。再说,长这么大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这么疯狂过。史可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他大喊了一声,蹲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男人和那士兵都回头看他,他往下看了看,示意下面需要个保证。而男人则似乎会意,想想也不妥,于是他央求那士兵去帮忙找个东西遮一下。对方开始不以为然,后来终被男人说服,去附近找了块儿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来给史可围了去。 三人走进大殿旁一间小厅内。不大功夫,便有一位着装很像印度女人的少女端了三杯茶水进来。她将茶水放在桌上,稍一屈膝便欲退下。那士兵却冲她打了个手势,然后说了句什么,接着那少女便应声退了下去。 史可看着那几杯茶,眼中不禁又浮现出了那个头盖骨。 他暗暗发誓,死也不喝他们这儿的东西。他正想着,只见那士兵走到桌前,旁若无人地将茶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待将茶喝完,那士兵转头便叫了男人过来,然后和他哇啦了一阵。男人一边点头,一边没皮没脸的陪笑。那士兵说完,一抹嘴,便走了出去。 史可心里那个郁闷啊!心想,这龟儿子平时是不是捞不着水喝啊?他正要去看男人是何表情,却在这时,打门外进来一个派头十足的老者。 这老者满头的长发都已花白,中间不曾掺杂一丝黑发。一根黄金打造的箍,由额头处向后包围着。样式倒是有几分像西周姜公。老者满脸褶皱,颜色亦是污泥状,眉毛笔挺,没有胡须。 他刚一进得厅来,身后便立刻跟来了两个侍者。侍者均为男性,他们熟练且卑微地叠加坐在地上。一人坐在另一人的怀里,整体呈沙发样式。然后由上面的人将一块狮皮毛垫,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了起来。那意思就是一人肉沙发。 待一切完毕,老者便神态自若的坐了上去。 史可看的目瞪口呆,但这还不算完,在老者刚一坐下之机,便有四个身材威猛的大汉分了两列,站了进来。 老者察觉史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身下的坐骑。他眼色只一转,一个大汉便走到史可跟前,不由分说的砸了他两个耳光。用力之大,只能用“砸”字来形容。史可的脸立刻肿得像发酵的面包。他感觉到强烈的烧灼感,仿佛整个脸已沸腾起来。“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讲不讲理?黑社会大佬打人也得给个理由吧?”史可彻底疯了。 混了这么些年,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火,更没受过这份气。他奋力将绳子从男人手中挣脱,然后便欲冲出门去。但由于势单力薄,双手又不能动弹,还没出门他便被几个大汉打翻在地。 正文 第5卷:刺杀大祭司 老者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副人肉垫上,头也不回的朝四个大汉一挥手。一干人便像拎鸡一样将史可拖到了外面。一旁的男人也傻了眼,他没料到史可会突然暴跳如雷。男人站在一旁不敢妄动,他低头一言不发的似在等老者问话。 果然,老者怒目而视的冲那男人哇哇的咆哮着。 男人赶忙附上去百般解释,但老者似乎依然不依不饶。 男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双膝跪地。一边嘴里不知说着什么,一边不停地磕头。老者不予理会。男人便一边磕,一边有些套近乎的向老者爬去。 到最后,他索性抱着老者的脚痛哭流涕。老者像是有些不耐烦了,他正要扭头去喊门外是否还有人在候命时,就是在这几秒钟,一些武侠小说或是刺客暗杀之类的情节便发生了。 男人以极其敏捷的速度打腰间扯下了一片叶子,不假思索地对准老者的咽喉,精准地刺了进去。一切都像极了古龙笔下的高手,不闻其动作,只闻其效果。李寻欢只是一仰手的动作,一群人便不知所措的倒了地。唯一能见的,便是死者身上的那柄飞刀。老者的死,便又是一个佐证。他都不晓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就给整over啦! 没有多余的反抗,也没有痛苦的呻吟。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他仍旧坐在那儿,身下的两个肉垫子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听见的,只是男人的哭声。男人小心的向门外张望着,见四处无人,便悄悄出了门。待将门锁死,他便猫了腰向小厅北侧走去。 这里插一段简介:来看一下男人的武器,原来那些芭蕉叶,是他精心制作的暗器。防的就是门卫的检查。他事先取动物身上一些极小极细的骨头,然后打磨锋利,一根根的插在叶子中间那根较粗的脉里。这样一来,便极为隐秘。只要不将叶子摘下或是折断,便不会被发现。于是,男人的刺杀过程完美至极。 史可被四个大汉强行拖着,准备弄到地下囚房去。却在经过观月台时,被正在赏月的王后看见了。 王后质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四个人回答曰,是大祭司所为。王后又问要将此人押将哪儿去,四人惶惶作答,要押往囚房,以备不日之后祭祀之用。王后瞥了一眼史可,然后挥手示意他们过去。四人俯首而退,史可偷偷地望了一眼身在高处的王后,心中暗赞道:韵味十足啊!短暂的走神,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摆脱现实。 最终,他被带到一间负于地面好几层,往下走要二十几个台阶,且遍地是水的囚房。 水不深,不时会有各种爬行虫类打水里经过。狭窄的梯道两侧,均是陡直的石壁。待走到梯道下方,左右便是两间在整块石壁上开凿的巨大囚房,石壁上不时有水渗滴。整个空间呈暗灰色,坚硬的石洞内,分两列排放着一个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笼。中间由一条半米宽的过道隔开。 成百个铁笼内都装满了妖鬼般模样的囚犯。 他们各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几乎所有人都是赤身裸体。但这里和镜头中的那些囚犯不同,他们没有一个扯着二丫嗓子喊冤枉的。也没有拼了命伸着胳膊往外挤,非要出去的。这里唯一有的,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昏暗、潮湿、沉闷。史可感觉这里,比中国式的地狱还要可怕。 两个大汉将他扔进一个铁笼,然后锁了门,头也不回地跑了上去。史可躺在刺骨的污水里,一股股极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他感觉顿时置身于公厕之中。屎尿发酵后,所迸发的那种让人欲死无门的绝望气味。在此刻的囚笼中,史可头次“被尝试”。 其实一切都不奇怪,这里长年累月的关押大批奴隶,一年到头他们都不曾见过一次阳光。更别提能有专业的公厕用。但活人不会被尿憋死,小便憋不死,自然大便也憋不死。所以,他们会在囚笼里划定某块区域为公厕区。 区域可以定,但随之发生的副作用,则并不会消失。于是,偌大一个囚室,成百上千的囚笼。便形成了目前这一统一气味。新人来了,肯定一时难以承受。比如史可,他本以为那一头盖骨的水,就相当恶心了。却没想到,现又置身于粪坑之中。 史可躺在水里,久久没能起来。也许他被吓怕了,已彻底丧失了反抗。一笼子里几十号人,见来了个新伙计,都好奇的围上来看。史可也看他们,这一看之下,他不禁要昏厥过去。一个个似鬼如兽般恐怖的面孔。他突然想起了《加勒比海盗》里,那些在月光下受诅咒的人。此时诸位的扮相,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是由于长期受潮的缘故,很多人的面容都已开始腐烂。更甚的是,有些严重的,还生了虫子。有些人嘴唇都已完全烂掉,单剩一口乌黑,且也被腐蚀的牙齿。有的胸前烂了大块,由于有虫子侵袭,他们不得不忍痛用手去抓。更为恐怖的是,所有人的小腿,都于长期的浸泡中,露出了森森白骨... 看到这些,史可终于受不住了。他鼓起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狂吼着拼命朝那些铁栅栏撞。他试图撞开门逃出去。一下、两下、三下...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却原来人在死的时候,竟是这般的恐怖景象。 史可的脑袋与周身都渗出了鲜血。但他仍旧毫无知觉的可劲撞着。大概是他宁愿撞死,也不愿呆在这里一秒钟。 终于,他倚着栅栏缓缓瘫下了身,再无力气去撞。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呆坐在污水里,闻着那股恶腥臭,然后扒着栅栏,死一般的盯着出口。 周围的人见他没了动静,都摇晃着身子,毛骨悚然的笑了起来。他们似乎在嘲笑史可笨拙的“表演”。 这时,突然有一只毛乎乎的东西,打史可身边游过。 正文 第6卷:异世地狱 史可被惊了一下,下意识缩了下身子。那小东西还没游多远,便被一个浑身腐烂最严重的枯瘦老头,像是看见午餐肉一样“哇”地扑了上去,一把将那个小东西抓了起来。他高兴的在眼前一晃,便一口填进了嘴里。老先生费力的嚼着,那东西只“吱”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史可打余光中倒也识得,那是只老鼠。 要说老鼠这一家族也挺牛的了。几千年来愣是越活越昌盛,把恐龙都给耗没了。许是因为这一点,人们才管它们叫耗子的吧! 可即便这样,他们依然活得有滋有味,而且兄弟姐妹还遍布全世界。乃至于连这个鬼都不愿来的地方也有它们的会员。 但这里有一个疑问:人都饿的皮包骨了,老鼠哪儿来的食物?呵呵...这便是老鼠们为什么能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它们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得什么啃什么。关了几千号奴隶的囚室,个个饿的那样,隔三差五总会死几个。而他们的死尸又不会有人来处理,所以老鼠的宵夜便有了着落。但它们的饭量却很有限,于是,那些有着老鼠个性的囚犯便学起了老鼠。 看到这些场景,尽管史可胃里的东西已所剩无几,但他仍义无反顾的再一次吐了起来。 这时的囚笼,已被诸多黑暗光线所描摹的欲加阴森。渐渐的,史可再看不见外头那一丝微弱的明亮。再然后,他连自己的手也难以分辨。 天,就这样的黑了下去。 史可此刻的恐慌,尤如受到恐吓的精神病人,天要坍塌般失措与无助。命运的火种似乎顷刻就要熄灭,而这时,他却幻觉一般的看见,一束昏黄的火光由打上边下来。史可心中顿时升起了几屡希望的轻烟。 两个士兵擎着火把走了下来。手里抬着一个银制的大桶,桶上面盖着很厚一层的棕榈叶。 他们走到一侧囚房的门口,将东西放了下来。然后两个人又拿了棕榈叶,迅速的在每个囚笼门口放了一些。待得他们费了好长时间,将每个囚笼前面均放了叶了。然后便抬了两个大桶,在走道里像是喂鸡一样的,在每片棕榈叶上都放上数量极少,且乱七八糟的食物。 笼子里的人看见是晚餐来了,纷纷争抢着伸手来抓。等走到史可这里,两个人犹豫了一下,互望了一下之后,便小心的在他面前的叶子上,放了较前面更少更乱的食物。 史可有气无力的斜瞄了一眼,只见叶子上面放着数量微观的,且十分杂乱的鱼刺、鸡骨、菜叶、碎米粒。而且还泛着一股酒味。史可心想:这一定是那些个当官的吃剩下的东西,来喂这些不人不鬼的家伙。而且好像他俩看自己不顺眼,才给这么点东西。史可禁不住对两个士兵怒目而视。但两个士兵并没有在意史可的态度,而是接着分发那些“泔水”。 还没待史可想完,身后的那群人便一涌而上,来抢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 几十个人,小的压年轻的,年轻的压老的。史可被那点该死的食物害得身处人堆最底层。“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史可一边大骂着,一边拼命地向外爬着。 欢乐来的快,消失的也快。本来羊就少且发育不良,又加上这么多野狼,很短暂的功夫,咱们再看,连那些坚硬厚大的棕榈叶都不见了踪影。 有几个人因为没有抢到还和其他人打了起来。史可蜷缩在一个角落,感概万千的僵在了那儿。一帮人也很快安静了下来。抢得一根鸡肋或是半根鱼刺的,则坐在那儿津津有味的先闻后啃。没抢着的,只能蹲下来仔细寻找着那些活的生物。至此,食物均已分发完毕。上帝也宣告:正式天黑! 再来看下那个男人的处境。 几个武士将史可关押完毕,便回去要凛告大祭司。却在几人将房门推开时,立刻感到了不妙。而此时的两个肉垫,竟还安安稳稳地摆着沙发的造型。他们逼问两个肉垫是怎么回事,两个肉垫均吓得哆嗦不敢言语。他们心想一定是那个男人所为,至于两个肉垫有没有帮忙,则不得而知。 他们先命人将两个肉垫关了起来。然后急匆匆地去凛报了国王。 国王一听大祭司在宫中被人暗杀,心中甚是忐忑。 他不是惋惜祭司的性命,而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宫里戒备如此之严,竟然还能溜进刺客。国王越想越怒,他骂四个武士是吃什么饭的?连一个野民都看不住。他又问是哪队门卫将他们放进来的,查到了立刻砍去四肢,然后活埋。 四个武士均低头不敢应声。国王又骂他们是不是不小心把舌头咽了?四名武士唯唯诺诺地答曰:由于后天的大祭祀所需人祭尚差一名,于是大祭司于前天召集他们,要他们定于今天傍晚之前来遣送一名奴隶。否则就要巢灭他们的部落。所以当那个人跟门卫说,是来送奴隶的时候,他们便听从大祭司的命令,让他们进来了。可结果... 国王闻听四人的解释,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心想:我操!这个祭司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本王商量?惹出这等乱子,你自己的命O了不要紧, 现在还害得我惶惶不安!早知这样,我就应该抄了你的全家!把你发往阿富汗!当然,以上那些,纯属现代格式翻译,原话就无处觅寻了。 国王下令先将各大城门封锁,由瓮中之鳖的方式一步一步收缩口袋。必须于明天之前将其抓获。否则所有人均剁尸活埋。四个武士得令而退。 于是,整个城堡开始沸腾起来。每个角落,每条小道,每间柴房...以至于每个丫鬃的卧房,全都有士兵前去搜索。但时间一步步的向前走,临到子时,众人依然无一所获。也因此,一批批的士兵被拖出去,执行了极刑。 那么男人究竟藏去哪里了呢? 正文 第7卷:无处可逃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他们这种人的特性。其一是身手敏捷,这个我们刚见识了。其二便是嗅觉极为灵敏。正是这一点,男人才顺利的循着四名武士的路线,找到了那间地狱般的地下囚房。 他在那两个士兵前去送饭的时候,便已赶到,只是怕被人发现,所以藏在了一旁的大树上。等到士兵将饭送完出来,他才从树上一跃而下,囚房以外并没有大门阻挡,亦没有士兵看守,男人大模大样的走了下去。 刚下去时,他也被下面恐怖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国王是不是个大变态啊?估计是想馊了脑袋才想到的这样的办法。真是太有才啦! 男人瞪大了眼,慢慢的向里走着,他左右不停的看着那些酷似半兽人的家伙。 却在经过史可所在的那座囚笼时,并没有发现缩在角落的史可。而其他笼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他们以为是谁来找茬,索性都死一般的或蹲或坐。 男人就这样在里面绕了两个来回,见所有人都毫无反应,便小声喊了句什么。那意思大概是在喊:帅哥,是我。咱俩一块儿来的!他就这么一边走,一边喊,史可也听到了喊声,但由于他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便只当是谁在午夜吊嗓子,并没有理会。男人这么又喊着走了两趟,见还无人应声,他便灵光一闪,随便找了个囚笼,冲里边喊了句什么。 他们都是老乡,所以也都能听懂。那大意应该是:喂,哥们儿,都忙着呢?问个事啊?今晚又没有一个刚被关进来的年青人啊?他刚说完,打笼子深处走来了一位老先生。他头发都已掉光,只有草草的几根耷拉在脸上,除了腰上的一块碎布,再无其他遮掩。老人走近男人,隔着铁栅栏,光线虽十分黑暗,可男人也能辩出个一二,老人脸上都已成了五花肉,胳膊上也有一截露出了骨头,他冲男人哂哩啦呜地说了几句,那男人一惊,连忙跑向一旁的囚笼,冲里面小声喊着什么。 史可正是被关在这座笼里,他听见笼外有种异样的声音在呼喊着什么,心想这也不像是在喊吃饭啊?难不成是谁该刑满释放了?于是他下意识地向外看了一眼,但由于光线实在太暗,他也没能看出外面那个人究竟是谁。他一叹息,又将头埋在了怀里。 正在史可刚将头埋进怀里的一刹那,突然打上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大把大把的火光迅速漫了下来。 男人一警醒,立刻意识到侍卫们已经搜到了囚牢里。他赶忙站起身,四下稍一张忘,却并没有看到可以隐身的位置。四周除了一座座紧挨的囚笼,便是光滑陡峭的石壁。时间欲加紧迫,眼看台阶上的火光便要到的跟前,男人一急,便拔腿跑到了囚房尽头,然后攀着囚笼,爬到了顶上。接着他伸开四肢,尽力的将身体平贴在墙壁上,两只手与脚勾着两侧的囚笼,脸面朝下。由于男人身材高大,手臂与腿都较常人要长,所以他很轻易的就用双手双脚支撑了两侧的栅栏,背部紧靠上面的墙壁。 只在这时,成百个士兵也打台阶上小跑了下来。 他们分了两队,分别进了左右两侧的囚房。整个囚房乃至最偏的死角,顿时充斥着耀眼的光芒。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煞的下意识迅速遮盖住了眼睛。偌大的空间一时呛满了杀气。 全副武装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巡查着每一个囚笼与可能藏人的角落。然而,直至他们从头到尾走了两遍,仍然没能发现要找的人。一旁还有领头的将领在大声喊着什么。好像是在鼓舞士气,让他们认真了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众士兵就这样,在里面巡视了一趟又一趟。 男人身贴岩顶,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士兵的一举一动。他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丁点的动静,便会招得他们向上仰望。岩上不时的渗水,已将他全身浸透。这是最让人担心的一点。由于下边本身已有积水,所以上边一旦往下滴水,便会有清脆的声响。 一干人大约巡视了近半个小时,最后无果而终。人马将欲退去,却在这时,发生了另人遗憾的事情。 带头将领吆喝士兵们排队出去。 待他们都已陆陆续续走出大部的时候,由于人少安静,处在最后的将领却鬼使神差的听见了一声“滴哒”声。要说领导就是领导,没一定的能力他还真当不上领导。便是这一分过人的观察力,这个将领此刻便将要立功! 领头的听见了水滴声,不由慢下了脚步,想再听一声。果然,在他刚走了两步,便又是一声清脆的沁人心脾的”滴哒“声。那人吼住了将要上去的士兵,示意他们回来。 然后自己向回退了两步,举着火把循着水声望了过去。只在这一望之间,他便似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般兴奋了起来。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不觉泛出了阴险的笑容。 男人知道自己已暴露,但似乎心有不甘,他咬着牙,久久的不愿下来。此时,水滴的欲加急了。直到滴在下边时,依然冒着热气。不错,那是男人身上淌出的汗液。他满脸,满身挂满了汗珠。 所有士兵又于瞬间撤了下来。他们将囚房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十几个人上前用长矛指着上面的男人。水与汗的混合体仍旧不断的滴着。男人咬着牙,那力道似乎要将眼前这些成百上千的士兵研磨碎、吞下方才心甘。 正在他怒目而视,正欲发动攻击之时,四个士兵分别用长矛狠狠地刺向了伸在栅栏上的两只手和蹬在后石壁上的双脚。男人“啊”的一声,打由高处像是失事的飞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那几个士兵仍穷追不舍,他们正欲再度刺向男人,站在一旁的将领一挥手,几人便赶忙退了后边。那将领走到男人跟前,将手中的长刀竖在地上。然后对诸兵丁说着什么。男人听得懂,那是在说国王让他们留着活口,以备后天祭祀之用。 正文 第8卷:异界重现 于是,几名兵丁便领了吩咐,把男人扔进了一个囚笼。待将囚笼锁死,大队人马便才撤了出去。 男人忍着四肢末端的疼痛,慢慢地爬起来,等他稍微镇静下来,却发现跟前角落上,蜷缩着一个人恰似史可。 由于空间太暗,他便贴近了头去看。 果然,满脸痛苦不堪的史可疲惫的蜷在那里。男人用满是鲜血的手拍了他一下,史可下意识的又一缩,然后小心的扭头看他。男人冲他挂出了一丝掺杂进诸多痛楚的微笑。史可倒也认得这个之前百般虐待他的男人。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激动,只是很勉强的向他挤出一滴笑容。 而那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史可的厌恶。他像是冲史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史可心中则暗自骂道:你他娘的也有今天?要不是你把我整到这儿来,我能成现在这样吗?以后是死是活还不晓得呢!我要被关多久啊?他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委曲,越委曲越觉得可怕,想到最后,他终于强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男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脚上的伤,此刻似乎已被地上冰凉的积水所麻木。他只是偶尔的皱眉,看着手上两个透明的洞。 血,还在不断的流。男人见伤势如此严重,便解下了腰间缠着的一段绳子,他用牙费力地咬断后,分别系在了两条手腕与脚腕上。血管受到外界压迫,便逐渐停止了前进。男人喘了口气,使劲的将身子挪到了史可旁边。史可见他靠近,便故意转过头去,把背扔给了他。 在史可转头之际,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什么N系中轴空间。 他们不是说把我带去他们的试验室吗?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这是他们所做的试验?没这么现实吧?史可欲想欲糊涂,想着想着,他便由于之前体力过度透支,外加精力严重被损,渐渐的,他陷入了半昏迷,半梦境的状态。 这种状态非常奇妙,他可身临其境的感受诸多遥远的事物。 他看见了黑暗中出现了一道门,推开门,里面出现一个十分面熟的脸孔。 史可非常认真的想着那个人究竟是谁,苦思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惊恐的想起:那人便是躺在自己床上,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别人竟然可以看见他,却看不见我!史可禁不住神伤起来。 却在这时,他看见那人跑去接了个电话。然后,画面便循着电话,很平缓且连贯的过渡到了另一个人在接电话的画面。 那人穿着白色大褂,戴了一幅眼镜,梳着中分头,薄薄的嘴唇一磕一碰说着什么。他四周是银灰色的墙壁,金属感极强。房顶嵌着一盏盏很是奇怪的小灯。它们好似一条溪流,灯光好似溪水。就那么潺潺地一直流着。 整个灯阵呈现的,是一种动态效果。但下面的照明则不受丝毫影响。灯光打在地上,照出了一道道四处延伸,类似抽屉滑道的不规则线条。局部看上去,很像铁轨的造型。但在这里看来,显得异常精致。 这时,只见那眼镜男挂了电话,像鬼魅一般地飘了出去。之所以看着像鬼魅,是因为史可并没有看见男人用脚走路。他只是双腿直直地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便出了。 史可跟随眼镜男来到了一间会议室样式的空旷大厅。眼镜在一座呈N字形设计,且表面绘满地图的巨型桌旁坐定。 N字的一头坐着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理的很短,眼框上带着一幅通体由玻璃打造的眼镜,嘴唇及下巴上均留着个性胡须。一习西装革履外面,也套着一件白色大褂。 那个眼镜男冲老人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然后说:“系统发出的计算频率被某种外界频率干扰,所以出了点失误。” 听完此话,史可十分庆幸,因为他总算能听懂人话了。 只见那老人将双肘支在桌上,若有所思的说:“那,系统何时可以稳定?” “两个小时前,我已经对它进行了维护。我可以保证,只要再没有外界频率干扰,它可以十分稳定的工作。” “那之前是什么在干扰?” “好像是中国方向在发射实质体。” “那你现在可以确定人被带到哪儿了吗?” “有些远...” “地点” “公元前十九世纪附近。古巴比伦王国,也就是‘西元前’。” 老人闻听,缓缓站了起来。他顺着地上的轨道滑到眼镜男跟前,双手交叉在身上,认真的说:“我们的系统似乎要升级了!那么远,单凭一个N5π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是的。我刚和晗子通了电话,她一会儿过来向您请示具体开发意向。” “南勇、宏木和小慧他们都通知了吗?” “系司,他们不是在欧亚系轴采集病历吗?难道要让他们回来?” “嗯!他们那些病历都是弱级的。现在被丢失的这个,才是我们的重点。这是自我们建系以来,所遇到的最有价值的病历。用他可以破解分裂元的单位与元数。还有细胞质的再生与重组排列。总之,对我们研究不死结构方程,与星球再造的数学公式积合,都有莫大帮助!所以我们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把他弄回来!” 老人家越说越兴奋。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具体位置锁定了吗?” “在城堡中的一间牢房里。” “哦!好。在我们暂时没有对策之前,随时监视他的状态。不能让他出一丝意外。” “是的。系司。” 被眼镜男尊称为系司的老人,便是这个位于地球赤道中轴,地心深处的N系中轴空间的创建人。一个科学怪人。专门研究与改造各种奇怪的病元。最终目的却是复制全宇宙,并企图人人长生永恒。 系司皱着眉,沿着桌子滑了半圈,然后在桌旁的一片地图旁停下。他用食指轻点着一个地方,接着,便有三个人的头像显示在了那片区域。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系司好!” 系司嘴角一弯,道:“你们好。辛苦了。工作成果如何?” 其中一个女的说:“我们收集了欧亚系轴里能探寻的所有变种与元菌种群。通过N5采集仪器测算,这些都是属于价值很高的病元群。” 其他二人均点头称是。 “嗯!你的们成果看来很显著。不过我这里现在有一个价值更高的病元群等待发掘。但由于我们的设备稍显落后,所以现在必需进行紧急升级。你们立刻动身返回,务必于明早赶回。” “可是,系司。由于途中飞机燃料泄露,我们目前的飞机燃料已经用尽,这里又没有合适的代用燃料。所以我们正在提练一种混合物质,希望可以帮助飞机尽快起飞。”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正文 第9卷:止战之殇 “这样?那我让尼布去接你们吧。记得把飞机接上外缘金属线,以便我们回头收回。” “是的。系司。”三人同声答曰。 至此,画面再度转移。 一些粗鲁的光线,进入史可的眼睛。 他被迫将眼睁开,发现空间里不知何时,混入了大片的白色。史可这才晓得,天已经亮了。他心中随着这些微弱的亮光,又升起了一屡生机。 此刻,囚笼外的过道上,爬了好几款不同的生物。 其中仍属老鼠居多。史可麻木的看着它们,却忽然想起,身旁好像还有一个熟人。 他马上扭了头去看男人,只见他直挺挺地倚靠着墙壁,双眼紧闭,面目狰狞。两只被绳子死死系着的手和脚,在过了一夜之后,已然是乌黑膨胀,毫无血色可言。 史可一时被吓了一跳,心想:这男人是不是死啦?于是他小心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男人一惊,警觉地睁开了双眼。史可也是一惊,他没想到男人居然还是这般生龙活虎。 见他无恙,史可便又将头扭向了笼外。男人并没有作声,见史可不再理他,便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整个囚房依旧死气沉沉。 而这边的将领则在第一时间,将犯人已被缉拿的消息,回宫凛报了国王。 国王一听,甚是高兴。封了那个将领为祭祀大护法。让他全权负责明天的祭祀大典,并要求他最迟于今晚,将所有奴隶押往祭祀地点。荣升为祭祀大护法的将领奉旨而退。 上千的奴隶,要于明天之前运往百里外的祭祀地点,不需要提早行动,则根本完不成任务。 于是,大护法便命人详细计算了所需时间,以待准时到达。很快,文书便将具体时刻表呈交了大护法,他看后眉头一皱,立刻吩咐传令兵领命下去,告诉所有人,立刻赶赴囚房。将全部奴隶都捆押上车,以最稳妥,最快速的方法,押往祭祀地点。如有怠慢,与奴隶同处。 被养的千日之兵,在这一刻迅速沸腾起来。每个兵丁牵了一辆囚车,浩浩荡荡奔赴囚房。 众士兵来到牢前却并没有下去,而是将所有囚车按顺序依次排列,囚门大开。 接着,所有士兵便呈口袋状,由囚房门口向外围了一个大圈。大护法站在高处,只遣了一小队士兵下去开门。这一小队士兵手执长刀,分成两拨,分别去开两侧笼门。 开完一个,便冲里面吆喝两声,那意思就是:都可以出来了。今儿个阳光明媚,不出去你都对不起哥本哈根会议。 一说要出去,所有人都不问为什么的就一拥而出,场面和超市搞促销,返现金奖券的热闹程度相当。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去给人当陪送品,价值和商场的买一送一相等。 同时也有极少的踩踏事件发生,但都不算严重。临到史可这儿,笼里的人也是一个德性,但唯有史可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见所有人都往外狂奔,他心里不禁也急了起来。 一旁的男人咬着牙,吃力的站了起来。他拉起史可便欲往外走,却由于脚伤太重,一用力之际,又疼的跪倒在地。他没有犹豫,而是用手推了史可一把,示意他赶紧出去。 史可稍一思索,心想:反正这个人也和我没关系,还害的我这么惨!哼!暂且先不帮他。真要是释放,那等我先出去再说。这么一想,史可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跑了出去。 临上台阶,他又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这时的囚房,已经空的只剩下男人和两个士兵了。 只见两个士兵正在每个囚笼挨个儿检查,男人则痛苦的艰难向外爬着。两个士兵走到男人那边,看见他还没走,便愤怒的冲他狠狠踢了两脚。男人毫无反应,依旧向前爬着。 两个士兵又大叫着朝他身上胡乱的踢着,他们好像看出了男人脚上的伤,但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反而变本加厉的用脚使劲的踩着男人那双淤肿的脚。 男人此时显得欲加痛楚,但他却强忍着,始终没出喊出一声。史可在门口处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觉颤了两下,他些可怜男人,但一想到之前男人那样对他,便又咬了咬牙,埋头跑上了台阶。 男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剧烈的疼痛,他昏天暗地的惨叫了起来。下面一声声的惨叫被石壁反射出去,那凄厉的哀嚎,像是一根根的鱼刺,史可被卡着的不是喉咙,而是心。 他即将要出得门去,却不知什么原因,一时血往上涌,整颗心开始狂跳起来。他的矛盾顷刻白热化至巅峰,他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 终于,他义无反顾地跑了下去。见两个士兵仍在踢打男人,他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然后用力一推两人,接着便使出全身力气将男人背起,颤微微地向外走去。 要说人的潜力还真是被逼出来的。史可都几顿没吃饭了,又加上精力极度虚弱,但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出了难以相像的勇猛。两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倒在水里。男人趴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像是在笑。 待完全出得门来,史可一下子征住了。 这哪是什么释放啊!分明又是另一段刑期的开始!他看见所有的奴隶,都是十分自觉的钻进了囚车,而且秩序井然。其实他们不这样也没办法,想学着米勒越狱,那是不可能了。因为四周密集着杀气腾腾的士兵,而且似乎已经有人做了越狱的榜样,那便是,倒在一旁血泊中的两个人。 史可站那儿都傻了,直到被从囚房里追出来的两个士兵一人踢了一脚,方才无奈的将男人放下,然后搀着他钻进了一辆囚车。 此时,整个过程在持续了近一个钟头之后,宣告结束。大护法骑了一黑色骏马,带领队伍洪水一般的向城外涌去。 在他们前往祭祀场的过程中,我们来穿越时空,看下N系中轴空间系统升级的情况。 正文 第10卷:黑暗侵袭 系司派了尼布前去地球另一端的欧亚系轴将,将三人接了回来。黎明之际,众人便已聚齐。在那座巨大的N形会议桌旁,左边分别坐了小慧、晗子两位女性;右边则坐了宏木、南勇和尼布。尊敬的系司先生则端坐在主席位上。 尼布首先开口道:“具体情况呢,大家面前已有详细显示,而其价值,我想诸位也都听系司讲过了。那么现在召集大家,便是商讨系统升级的具体方案。” 对面的小慧冲系司一点头,然后起身说道:“情况确已很明了。但偌大一个N5系统,升级并不像Windows98过渡到XP到么简单,也不像银行更新数据库那么方便。我们都知道,为了现在这个N5系统,系司当时模拟了多少信号源,计算了多少公式,搜索了多少频率,钻研了多少论著,才艰难的组建起这样一个庞大的系统。所以我建议,我们必需进行较为深透的演练与非常成熟的构想,还有十分精密的计算和万分精确的编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系统升级后的稳定运行和持续工作。” 系司听完小慧的发言,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说道:“呵呵,如果这样的话,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小慧,你知不知道我开发这个系统用了多长时间?” 小慧立刻站起来答曰:“三十年。” “对!三十年。我现在都六十五岁啦!你说我们要是再花个三十年,那个优秀的病元没了不说,连我恐怕也要去拜会爱因斯坦了。我想说的是,我当初开发它的时候,是在没有基础,没有条件,没有多少知识的情况下摸索着,才至于花了三十年。可现在不同,我们有了基础,有了条件,有了足够的知识与能源,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有理由将时间像剥削工人阶级一样,一层层的往下扒。这样一来,事情就显得很微不足道了。你们认为呢?” “系司,您的意思是,让我从速升级?”宏木果断的起身说道。 “即要从速,也要从容。” “从容?”南勇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说。 “对!让你们从容,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显得太做作。为了敷衍而升级。科学须知要严谨。容不得一点水分。我要的效果并不是一个升完级的系统,而是你们尽力去做的这件事情本身。所以,谁要是想当水货,就提前站出来,我给他另派任务。”系司说完,挨个儿瞅了他们一眼。见无人应声,便又说道:“尽心就好。就算失败了,我依然看好你们。我即将成为传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具备成为传说的条件。这个条件的首要一条,便是用心与严谨。那么现在我宣布:本次升级小组负责人,由晗子担任。期限为……”系司说到期限时,停下望了一眼尼布。 尼布一愣,赶紧起身说道:“据N5目前监视消息,古巴比伦国王会在明天,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到时可能会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喂!尼布,你是在报情况啊?还是在说小品啊?”晗子在一旁微笑着说。 “哦!对不起,我不该太着重于场面的描述,而忘了正题。就是说,我们的那只优秀病元会被捆绑软件的方式,与那些贵族一并埋掉。我们要做的,便是在他被挂之前,将系统升级,然后把他钓回来。” 系司接茬断续说道:“大家明白了吧?期限便是:病元被挂之前。也就是明天。请大家尽力,时间短促。一会儿我会把一些复杂的代码与系统核心数据,连及密码一并发到你们的光存储里时间总是将坏事演绎的淋漓尽致。 史可这边已尽天黑,大队人马却一刻不停的断续赶路。漆黑的夜里漫延着一条近千里长的火龙。气势直逼奥运。在经过一片森林的时候,大护法示意所有人适当减缓速度,看好手中的火把,以免遗火山林。 却在他们将步伐减缓之时,突然打由远方天际,径直飞来一个不明发光体。 速度之快,不等人抬眼之功。虽身为大护法,但他也不晓得,这便是被后人称为不明飞行物的UFO,但其形状却有些战斗机的感觉。 他感到一阵眩目的光亮,外加震耳的轰鸣。顷刻,UFO停在了距他们只有千米的上空,正在大护法感觉不妙,喝令部队散开的时候,UFO则突然发动了攻击。一束束紫色的光线,凶悍地打了下来。被其击中的不管是人是物,均于瞬间灰飞烟灭。 顿时,庞大的一支队伍炸开了锅。他们各自四散奔逃。 大护法一时也慌了神,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照的人都不见了?难不成是太阳掉下来了?自大祭司一死,便无人再观天象。难不成今天是凶兆之日?大护法正在纳闷,一束紫光只差分毫的打在他的坐骑上,那匹高头骏马还没来得及告别,便瞬间灰逝。亏得大护法反应灵敏,一纵身跃到了一旁。 他见此刻军心均已涣散、人人惶而逃之。只弃了满地的囚车。车上的奴隶亦都沸腾起来,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被击中。 “散开,快散快!”大护法一边喊一边向林子深处跑去。攻击只持续了短短两分钟,然后那东西经三百六十度旋转,像在扫描什么,接着便喷着蓝色火焰,消失在夜幕之中。 躲在暗处的大护法见那东西已经不见。便小心翼翼地跑回原地。 此时地上一片狼籍,一把把的兵器遍地都是,却唯独不见有一具死尸与伤者。大护法一时吓得起了一身的冷汗。他稍一镇静,便立刻装得没事人一样,召回了躲在林中的士兵。然后冲他们严肃的说着什么。 大意便是:大家别怕,刚才那东西是当初大祭司预言的太阳坠落。也就是世界末日的演说。他是在提醒我们,不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为了国家的兴盛与长治久安,我们要抱着战死沙场的决心,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会永恒,我们的末日,才不会到来!让先祖保佑我们,让我们将这些忠实的奴仆去祭奠他们。好让他们的灵魂与太阳同在。好让我们的生命永生! 大护法的一番胡编乱造果然起了效果,剩余三分之二的部队强打起精神,再度上了路。由于没有坐骑,大护法便坐上了一辆囚车。 就这样,他们在黑暗中一直穿梭至天亮处。 众人都已疲惫不堪,大护法强忍疲劳,安慰众人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可以休息了。却在这时,忽然有人指着不远处大喊起来。大护法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十几个牧民的帐篷。见此,大部队一时有了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