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我要吃肉
青云山南麓,有湖,曰璧月。
日出,浓雾渐散,可见湖水澄碧,湖光潋滟,湖的四周绿树环绕,衬得璧月湖有如幻境。
湖面上偶有三两只鸟儿嬉戏于水面,明镜般的湖水映出它们灵动的身影。
在这醉人的青山绿水之间,却突然爆发出一句跟周围景致不搭调的大喊:我要吃肉!
远处群山立刻积极回应:肉……肉……肉
语调铿锵有力,把看似简单的愿望喊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与气概!
四下里鸟儿扑棱着翅膀惊慌失逃,鸟毛散落一地。
“五师兄,别喊了,师傅说了大家一个月都不许吃肉,违者罚三个月不能吃肉,你这话万一被人听去就麻烦了”。
丑丫坐在湖边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对五师兄说。
湖的对岸属凌风阁地界,好事者有的是。
“肉不能吃,连说说也不行啊”?五师兄对着山水表达完自己的强烈愿望后,愤愤不平地坐下来说,随手也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丑丫和五师兄并肩坐在湖边,望着远处若隐所限的青山,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愁绪。
来到这个世界十四年了,自从这个月被禁止吃肉后,她便常常怀念起祖国温暖的怀抱。
想她本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正展望未来美好生活的大好青年,从小虽不是生长在大富大贵之家,却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得无忧无虑。
莫名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过着“缺衣少肉”(一年四季穿青衣)的日子,想想便郁闷难当。
在湖边晒了一会太阳,丑丫站起身来,拍拍身身上的草屑说:“师兄,我们回去吧,听三师兄说今天中午煨地瓜吃,那股香味可以抵得上肉香了”。
说完咽了口水,似乎她已经闻到了香味四溢的烤地瓜。
“你不早说”?五师兄瞪大眼睛,瞬间一旋身,风一般不见了。
五师兄的轻功平时只能算一般,但是一旦跟吃有关时他就可以发挥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丑丫惊讶于他的速度更甚于从前,愣了一下,很快一纵身也飞跃而起,风驰电掣而去。
她不是为了跟师兄比赛轻功,而是她知道去晚了的后果,结果就只能吃到地瓜皮。
丑丫如灵燕般的婀娜身姿在风中舒展开来,青衣淡雅黑发飘扬,煞是好看!
当她飞跃到青云楼前时生生刹住了脚步,看见五位师兄齐齐站在台阶前,手里捧着地瓜边吃边仰头望她。
“你们干嘛”?丑丫落地之后讶异地看着他们。
他们头上悬挂着的牌匾上,原书写着“青云楼”三个气势恢宏的大字,但中间的“云”字几天前因日久失修掉落下来,现在只剩下“靑楼”二字。
对于“青云楼”向“靑楼”的转变,师父不介意,徒弟们便权当没看见。
“靑楼”下面,他们一色青衣,齐齐站在牌匾之下。
丑丫想如果她能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只烧鸡,挥舞着朝他们牛逼地喊:小扮们,给姐姐笑一个,保管他们的笑容比春花开得还要绚烂。
想到这丑丫生生打了个哆嗦,呃……好像刚才产生的念头对师兄们有些不太厚道。
“靑楼小扮”?丑丫又深深瞥了一眼,可惜靑楼里都是女子,否则还真像。
五师兄上前一步,跟她解释说:“二师兄说你施展轻功飞跃的时候黑发飘扬,那身姿似百灵鸟似的,养眼极了!我们就跑出来看看,这样有助于食物消化”。
“哦”丑丫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她对自己飞得好不好看并不关心,他们的食物消不消化她也不想管,她最关心的是,属于她的那份地瓜有没有被吃掉?
第一卷 第2章 还是你孝顺
“放心,刚才出来前大家说好了要给你留地瓜的,谁也不许多吃”。负责烤地瓜的三师兄看出她的担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
“嗯”丑丫放心了。但刚抬起左脚,突然间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师傅呢”?
“里面呢”,五人同时指着里面回答,瞅见丑丫皱着的眉头,他们立刻反应过来,“不好”五人齐齐跳将起来。
六人同时一旋身进了偏厅,地面上留下了六个脚尖旋转出来的小坑。
偏厅中间一张大饭桌上,正中端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手捧着地瓜埋头大吃,那摆放地瓜的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因胡子占去了脸部的三分之二,无法判断其年龄以及样貌英俊与否。
“师傅”六人同伸出左手,指向师傅青云子手中的地瓜,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可见这确实出自名门大家的训练之下。
青云子用袖子扫了扫大胡子上面粘着的地瓜碎末,用手指指着自己,一副懵懂无知之态,那表情尤招人恨,非常欠揙。
六徒弟恨恨地想:世界上最可恨的事就是我们都知道你在装,你也知道我们知道你装,可你依然坚持继续装。
“地瓜,师傅,丑丫她……”三师兄指着他还吃剩下半截地瓜,又指了指丑丫,向他示意。
“哦,原来丫头还没吃啊?喏,这还剩一半”青云子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半截地瓜走向丑丫,眼神里对她没有抢地瓜的歉意,但很有还她的诚意。
丑丫退后一步,避开他那满是地瓜渣的脸,低头看着地面说:“为人弟子尽当以侍奉师傅为上,师傅您继续吃吧,填饱肚子要紧”。
只见地面的那双鞋子已经脏的看不清本来面目,什么面料?上面有无绣花?一概不知。
她不忍目睹,只好调转目光往别处看,他衣衫下摆隐约有纹绣痕迹,而今只余下一些针线“到此一游”的暗淡凸起,它原先是何种颜色何种花纹均已不详。
“嗯,不错,还是丫头孝顺”青云子满意地点头,转身回到刚才坐着的高椅上,把剩下的半截地瓜塞进嘴里。
他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然后突然做了个弯腰的动作。
“弯腰”这个举动,对弟子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它意味着某些让人惊心动魄的事即将来临,人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青云子停下动作,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你们师叔说话间过两天就要回来”他说到这里时,弟子们又向后退了两大步。
“我想把这衣裳和鞋子都洗洗”他话没说完,“刷刷刷”几声,个个都已运功迅速逃走。
不知道谁从窗户飞出去的,撞倒了一扇窗,木窗架砸到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余下另一扇还勉强挂在窗框上晃啊晃。
客厅里顿时显得有些空荡。
“丫头,还是你孝顺嘛,你看就你愿意帮我洗衣裳”。青云子挠了挠他那络腮胡子,眼神带着赞赏。
丑丫暗自叫苦,她能坦白说自己反应比别人慢了半拍,门和窗都已经被师兄们占用了,她实在是无处可逃吗?
好吧,认命吧!她就是一倒霉蛋!
“师傅,请您回楼上房间,把衣物褪换下来,然后从窗口扔下来就行了,我就在楼下面接着”。
如果让她站在这里闻他褪下鞋袜的脚,她一定会马上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大黄那么威猛,闻过师傅的脚后两天吃不下饭,师兄们给它最好的骨头都不吃,一张嘴就往外吐白沫。
“甚好,为师这就上楼去,你且稍待”。说完蹬蹬瞪上楼去。
第一卷 第3章 带你去吃肉
丑丫哀叹一声,走出外面等待,眼睛四下寻找可以装衣物的东西。
“丫头,我们来了”一声欢呼,丑丫扭头看见二师兄和三师兄扛着个竹架,中间绑着个大箩筐。
丑丫笑了,心里暖洋洋的,还是师兄们想得周到。
“丫头,接着了”楼上传来师傅的声音,衣物和鞋子从楼上抛下来,两位师兄迅速地从袖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布,蒙住口鼻。
两人纵身跃起,用箩筐接住衣物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湖边火速奔去,只留身后的一抹烟尘。
风中飘散的异味仍让丑丫干呕了两声,她连忙运功向河边掠去。
等她赶到湖边时,竹架和箩筐均已泡在浅水里,师兄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丑丫走近河边,只见水里升腾起一串串泡泡,不一会,水面上浮起了几条小鱼,鼓着两只灰白的大眼朝天上看。
丑丫摇摇头,可怜它生不能寐,死不闭眼。
抱膝坐在湖边,待衣服泡得差不多了,丑丫才把衣物捞起,用木棒捶打一通之后才细细地洗起来。
一顿忙活,丑丫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终于洗完师父的鞋袜衣物,丑丫肚子发出一阵雷动的响声,她抬手按了按肚子。
正思虑着要不要勒紧腰带时,忽见五师兄手里拿着一把弹弓大步前来。
“丫头,我带你吃肉去”无师兄兴奋地说,憨厚的脸上笑开来,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每次看见师兄的酒窝,丑丫嘴角一勾就想笑。
五师兄用弹弓敲了敲她的脑袋,吓唬她说:“不许笑,再敢笑就不给你弄吃的”。
丑丫知道他很讨厌人家看他的酒窝,事实上也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汉却平白安上两个甜甜的酒窝,怎么看都不搭调,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五官进行一场对抗赛。
所以,五师兄轻易不对人笑。
但这还不是他最恨的,他最最恨的是人家叫他的名字。
当年,他那个无良的师父是在寅时找到的他,当时他就躲在小丑丫床底下,故起名寅男,寅男,淫男?
他恨啊!但他能恨师父吗?要不是师父收留了他,他今天都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他也忍了下来,只不过不许人家叫他名字。
叫他名字的人就等同于皮痒准备找打架的。
“五师兄,你要带我去那吃肉”?丑丫问。
“你跟我来便是”,寅男,诶,不对,五师兄带头走在前面。
来到一片竹林处,五师兄停了下来。
“这里竹林茂密,竹香四溢,一会可以掩盖住肉的香味,你在这等着,待师兄射下来几只鸟,我们把它烤了吃”
话音一落,四处里一阵阵振翅逃亡之声。
“师兄,这鸟儿都太小,还是算了吧”丑丫心里生出一股不忍,劝导师兄放弃猎鸟。
“太小?你是嫌肉不够多,那我们再找找,寻找大点的鸟类”说着,分开竹丛,往竹林的深处寻鸟而去。
丑丫只好紧随其后。
“丫头,你觉得这里会不会有大鸟”?走到一片竹林中间的开阔处,五师兄扭头问丑丫。
丑丫闭上眼睛,屏息聍听,“有,左上方有只体型较大的鸟正朝这边飞来”。
兴许是上天垂怜丑丫前世少根筋的缘故,这一世她不但脑子比前世灵光些,连耳朵也比别人要灵敏很多。
“那好,你等着”,无师兄拉弓瞄准天上,不一会,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上空,“啪”一声,一泡鸟屎落在五师兄的脑门上。
“你娘的,找死”!五师兄怒喝一声,开弓放石,石子如箭般向目标激射而出。
第一卷 第4章 鸽肉飘香
目标中石,从天上飘飘悠悠地坠到地面。
两人快速朝目标跑去。
一只白色鸽子,落在地上,已无知觉。
“哈哈,丫头,咱有肉吃了”无师兄捡起鸽子,左看右看,发现这只鸽子甚是肥美,不禁口水直流,二十五天没尝过鲜美的肉滋味了呀。
“等等,师兄,看看这是公的还是母的”丑丫拿起鸽子翻看。
“公的咋样?母的又咋样”?
“公的就吃了吧,要是母的就把它放了”
“为何”?
“公的单身一鸟,没有牵挂,母的可能还要抚育幼崽。你看,这日近黄昏,也许她的孩儿们正盼她归巢”丑丫语调带着淡淡的忧伤。
五师兄暗地里说:“公的可能还有妻儿老母盼他归巢呢”,但这话只能咽到肚子里。
他表面不动声色地说:“你看它边飞边出恭,这么粗俗的举止肯定是公的才有,没错,这肯定是只公的”。
丑丫仍不放心,还待再翻看一下鸽子的喉咙,看看有无凹凸的骨头,但瞬间鸽子已经被无师兄劈手夺去。
“走吧,别看它,还是想想它光秃秃,外焦里嫩的模样吧”五师兄边说边找地方,准备架火烧烤。
这话立刻引起丑丫唾液的大量分泌,她刚咽下一口马上又涌出来满满的一口。
罢了,“烤肉在眼前,不得不折腰”,还是帮忙捡柴火去吧。
片刻之后,青烟升起,肉味飘香,五师兄胸前的衣裳已经被口水染湿一片。
“好了”一声欢叫,五师兄顾不得烫手,把焦黄的乳鸽一分为二,一人手执一半,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嚼起来。
丑丫吃完还意犹未尽地吃十个手指头上的油。
所谓的高贵优雅,温柔大方的形象,在没肉吃的情况下都是废话。
良好的形象都是建立在吃饱喝足的基础上的,这是丑丫被饿了二十五天后的感悟。
在师兄的细心指点下,丑丫随着师兄对“烤鸽”的案发现场进行了清理,直至看不出任何痕迹才放心离开。
两人到湖边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才抬着箩筐回到山庄。
大黄撒欢向他们奔来,待到了身边便深长了脖子围着他们转圈圈。
丑丫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却只见五师兄朝她伸出二指,比划了个V字,意思是让她放心,丑丫突然觉得五师兄将来必定很有前途,她做过一次的胜利手势他居然就记在了心上。
五师兄手一动从袖子里抖出一块竹叶包裹着的东西,扔在大黄的脚边,大黄用嘴咬住,快速地跑了。
丑丫看清楚了,那是个鸽子头。
想来大黄也跟着他们二十五天没肉吃了。
晚餐时间,大家围坐在饭桌前,照样是清粥、馒头、小菜。
除了丑丫和五师兄,众人的脸色或比粥白,或比菜绿。
大黄从屋外进来,众人顿时挺起身子,就连青云子也忍不住把大黄叫到身边,抱住它的狗头嗅了又嗅,嘴里发出:“真香,真香”!的赞叹。
“对啊,哪来的香味”?众人纷纷放下碗,口里发出疑问,眼睛里闪着凶光。
丑丫和五师兄对望一眼,也加入大家对“香味从何而来”?的声讨行动。
“对了,我刚才看见大黄从师叔他们凌云阁那头过来,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呢,原来竟是烤肉啊”。五师兄灵机一动道
怕众人不信,他眼睛盯着大黄问:“是这样对吧,大黄”?
听到“烤肉”二字,众人眼里发出比狼还要凶的光。
大黄发出“呜”的一声长音,表示正确。
众人这才收回发绿的目光,无精打采地端起碗继续喝粥。
第一卷 第5章 解禁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四周一片“呼哧呼哧”的喝粥声,现场静寂无声。
青云子不愧是一代宗师,把粥喝得震天响。
把粥喝个底朝天后,青云子把大海碗“啪”一声往桌上一放,声音洪亮地说:“为师想过了,这二十余日来,念你等近来表现都算良好,所以对于禁吃肉这个惩戒就到此为止,以后若有人再犯就改为罚三月,你等可听清楚了”?
话刚说完,圆桌上各人立刻热烈鼓掌,明明七个人的掌声硬是拍出人民大会堂掌声雷动的效果。
他们互相握手以示祝贺。
丑丫和五师兄交换了一下目光,庆幸他们两个下午开了荤,终把师父的“吃欲”引了出来。
青云子自觉为师以来,他的为人终于第一次获得众人的一致认可,他的英明决定也获得广大群众的拥戴。
大家纷纷表示,明天一早就开始认真实施这一解禁的“吃肉活动”。
丑丫看向四师兄贺熠兴和六师兄苏靖,只见他二人最为激动,都眼泛泪光,丑丫走过去拉住两人的手,说:“没事了,师兄”。
二人回握着丑丫得手,激动地点头,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位师兄之所以如此激动自然是跟这次的“禁吃肉”行动有关。
话说二十五天前,二师兄刚才外面练功回来,发现午饭上属于他的一个猪肘子不见了,他立刻嚷嚷起来。
众人都表示不是自己吃的。
青云子说查吧,一定要查出来这个偷猪肘子的人,于是大家一数桌上的骨头数量,发现六师弟苏靖的面前多出一个猪肘子的骨头。
苏靖一脸的茫然,说不是他吃的,然后便指出只有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二师兄宋青晨和四师兄贺熠兴有作案的嫌疑。
但是二师兄已经是受害者了,那么嫌犯自然就落到了四师兄的头上。
贺熠兴不服,说凭什么就不可能是你吃的呢?骨头就在你的面前,这属于人赃并获,你居然还狡辩?
六师兄怒,对着四师兄的脸上便是一拳,四师兄立刻格挡还击。
二人从桌下打到桌上,又从屋里打到屋外,再从地面跳到屋顶,最后居然打到了凌风阁师叔的屋顶去,踩烂了他几块瓦片。
丑丫一看踩烂了师叔的瓦片心急之下飞身上前劝阻,结果拳头无眼,居然双双砸到她的身上,丑丫惊叫一声从屋顶摔了下来。
幸而师叔及时出手相救,横空飞出把丑丫接住。
他放下丑丫,脸色如乌云遮月,口头却只淡淡地说了声:“掌门师兄教诲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
为此,师父顿觉脸面无光,于是冲着众人喝叫一声:“从今天起,禁吃肉一个月”。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把每个人都劈懵了,个个面面相觑。
打架的两位也不打了,从屋顶上方回归地球上表面来。
他们亲密地手牵手向师父和师叔认真检讨,怎奈师父无动于衷,不改初衷,说斋戒可以让人耳目清明,灵魂通透。
丑丫暗自腹诽:灵魂升天还差不多。
于是便有了将近一月的素食生活,大家都只能认命执行。
除了大师兄,他居然在禁肉食的第二天就收到家书,说是父亲大人贵体欠安,敦促他回家探视。
大家都私底下窃窃私语,认为此事有蹊跷。
为何大师兄的父亲大人身体早不欠安晚不欠安,偏偏在“禁肉”行动的第二天就欠安呢?
所以家书一事便是值得怀疑的。
不过,丑丫倒是不同意大家的看法,在她看来大师兄还没到这种地步,撇下大家回家吃肉去。
大师兄走前摸着丑丫得头说:“还是小师妹了解我”。
第一卷 第6章 师叔回来了
第二日,璧月湖畔,迷雾散去,有肉吃的天气格外晴朗,人人的心情美好得如同那天上洁白的云彩。
早上,丑丫跟着师兄们练完武功又在湖面上练轻功,大家以鞋不沾湿从这边飞跃到湖的那边,谁先到谁胜出,胜出者中午可以第一个先起筷吃肉,还可以多吃两口。
有了肉的,大家都拼尽全力去争取。
“一、二、三,开始”随着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发出了开始的号令,七人同时起跃,掠着水面向前飞去。
丑丫排在右边上,提了口气身子向上一跃,柳腰轻摆,衣袂飘飘,如灵鸟般张开隐形的翅膀,俯瞰水面。
在丑丫身侧是二师兄,他平心静气,一提气身子前俯如箭射出,竟比丑丫快了半个身位。
丑丫眼看师兄比自己多出半个身子,心里一急一乱,竟有些散了气,险些跌入水中。
她脚丫尚未入水,突地横空里一条人影掠来,托起她的身体,如闪电般飞向湖岸飞掠而去。
“师叔,你回来了”?脚尖刚沾到地上,丑丫边兴奋地欢呼起来,亲热地抱住师叔的手臂。
“丫头又跟师兄逞强了”?凌风行摸摸她的脑袋,宠溺地看她叹口气说。
丑丫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她差点就可以赶上二师兄了呢。
“练武不可急切,你年纪尚幼,力所不逮,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好”?俊朗的脸上带着担忧。
“师叔,我记住了”,丑丫拉了拉自己的耳朵向师叔保证。
“记住就好了”,凌风行说。
丑丫伸了伸舌头,一副后悔的模样。
师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六位师兄先后踏上湖岸,除了二师兄,其他人都略有些气喘。
“师叔好”一个个见到师叔都是笑意款款,他们害怕万一师叔对他们有啥不满意的,只要对着师父说声:“师兄教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保管他们又得过回苦逼的素食日子。
师叔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回头招呼丑丫,“丫头,晚上到师叔这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丑丫一听这话就乐,每次师叔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不知道这次又给她带来什么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师叔似能看穿她的脑袋,把她想的东西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丑丫讶异地看着师叔,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崇拜。
凌风阁是师叔凌风行的地盘,手下弟子数百,因师叔的悉心教导,个个尽得武学的精髓,浑身都是力量,走起路来步步生风,个个看上去精神抖擞,目光如虎。
即便从路边抓过来一个身板跟个没长好的小茄瓜似的,那都是个胸口碎大石的人才。
相对于青云楼这边的一群吃货,凌风阁真的是人才济济,文武兼备。
丑丫遵照叔凌风行的嘱咐,每次都是戴着纱帽前来。
凌风阁的弟子早已习惯她的这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丑丫来了。
基于凌风阁也是公多母少,他们对青云楼那边唯一一个雌性,面纱下的那张容颜万分好奇,都想知道这婀娜的身姿上面,究竟安着一张怎样的母夜叉般的脸?
以前曾有好事者曾手拿烧鸡去找青云楼的五弟子寅男打探,寅男吃完烧鸡后思索良久,然后给了他答案:“丑得很一般”。
那人望着一地的鸡骨头憋得内伤,一只鸡就换来这么一句话,只好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诅咒寅男吃完拉肚。
谁知道他回到凌风阁后居然真拉了肚子,这才想起那厮吃烧鸡时好心地分給他一个鸡脖子。
没错,一定是那个寅男在鸡脖子上下了药,结果害他拉了一天一夜。
第一卷 第7章 丑丫真名
不知是谁把这事传了出去,之后便再无人敢去找青云楼的人打探丑丫容颜。
从此,凌风阁那边的人对青云楼的弟子敬而远之,直觉告诉大家,青云楼那边的人简直就不干人事。
自从丑丫穿过月牙门,进入凌风阁地界,便时时有人从她身旁擦身而过,企图用脚下生风的那股气流把面纱掀起。
也有两两追逐打闹,假装差点撞上丑丫身上的,这些伎俩每次上演,他们无非都是不死心地,想一睹那张丑颜。
据说还有人下赌注,谁摘得下丑丫帽子谁就可以得几倍的钱。
面纱下的丑丫嘴角轻扬,一闪身便能轻巧地闪躲过去,大家只能望着她的背影踏入“凌风阁”。
丑丫轻盈的步子踏进房间,凌风行站在窗前如石雕般不知遥望何处,一动不动。
夜幕前最后的一抹亮色让那背影生出几分寂寥之感。
丑丫不敢惊扰他,望着他背影发呆,也被他的愁绪所感染,心里生出一股酸涩的情绪来。
“呵呵,丫头来了”,凌风行悠然转身,看见丑丫俊朗的脸上便有了暖暖的笑意。
“师叔”丑丫摘下面纱,笑意盈盈地向他施礼,尽避她看见师叔就有亲近感,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到。
“坐吧”凌风行示意她坐下,自己则走到桌边拿出一个包裹,解了开来。
丑丫一看这包裹里的东西就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她用手摸摸包裹里的东西,两眼亮如星辰。
“喜欢就好”,师叔并非问她喜欢与否,而是已经看出她喜欢这个礼物。
“还有三个来月你就及笄了,这身女装你在及笄那天穿上吧”。
他伸手抚摸着这套缎面的淡茜红绣花女装,穿在她身上应该很好看吧?
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了她,整天跟着师兄们穿着一身青衣,装束不男不女的。
“丫头,这十几年来你辛苦了”,凌风行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之情。
“啊”?丑丫有些莫名其妙。
凌风行眼睛微眯起,似看着丑丫,又似透过她看另一人,喃喃地说:“你不是丑丫,你的名字是……”,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下去,他伸手他掠了掠她鬓边的发丝。
“真的?我还有其他名字”?丑丫大喜过望,丑丫这名字实在一般,她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个动听的名字。
她心里既期待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等待答案。
“你的名字是,凤”,他似醒悟过来什么,顿了顿才接下去:“凌-羽-曦”。
他把后面三个字慢慢吐出,似回味,似呢喃,声音里又饱含着心酸。
“凌羽曦”?这名字真好听!
“谢谢师叔!你给我起的名字真好听”她那个懒得神憎鬼厌的师傅怎么可能帮她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呢?一想就知道是师叔起的。
凌风行嘴角动了一下,却并不开心,仍是目光微沉。
丑丫心里不禁有些狐疑,自己也姓“凌”难道自己跟师叔有亲密的关系?
从自己的姓氏“凌”字跟他相同,马上又联想到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还有准备好及笄礼的礼物,这些都不是普通关系所能做到的。
丑丫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未明的情感,难道师叔是自己的爹爹?她是个私生女?
“想到做到”是丑丫从前世带来的优点,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师叔的袖子,目光炯炯地说:“师叔,其实你是我爹吧”?
说完瞪着大眼睛,期待着感天动地父女相认的一幕,连眼泪该横流还是竖流都计划好了。
凌风行愣愣地望着她,似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过了很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别过头说:“我不是你爹”。
第一卷 第8章 “薄荷膏“的作用
“啊”?不是她爹,丑丫内心有着淡淡的失落,不是她爹怎么能对她这么好?
“丫头失望了”?凌风行再转过身来已经换上了春风拂面的脸。
丑丫呵呵笑了两声,抓着凌风行的袖子说:“也不是,你是我师叔,这就已经很好了”。
“嗯”凌风行眼里有了点笑意,“闭上眼,集中精神”师叔命令她。
“啊”?丑丫有些迟疑,师叔这是要干什么呢?难道?莫非?
“别瞎想,闭上眼睛”。
丑丫依言闭上眼睛,感知到师叔的手就在自己眼前晃动,还有红色的光芒闪烁。
突然感觉眉心一凉,这股凉意马上渗透到大脑的各个部门,顿时整个头部神经都充斥着一股凉意。
不知道是否心里作用,她睁开眼睛时顿时感觉到眼睛明亮了很多。
“师叔,这个有何功用的”?
“暂时还不清楚,你慢慢领会吧”。他等于说了一句没用的话。
“哦,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凌风行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红布徐徐展开,里面躺着一个掌心大小,黑不溜秋的椭圆形石头。
丑丫接过石头,这石材质材冰凉沁体且发软,看上去象石却又不是石,这倒是挺稀罕的,上面还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
丑丫想不明白长相这么普通的东西,师叔还这么郑重其事地送她,这能干什么用?
这乌黑抹漆的东西,把它作为装饰物她还不好意挂在胸前,拿去卖吧估计也没人要。
“想卖了它?你可别打这个注意”。师叔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她说。
“我靠,怎么我想什么都知道”?丑丫暗自骂了一声,这师叔果真成精了,能看透她的心里所想?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凌风行温声说。
丑丫马上向他告辞,前脚刚跨过门槛时,背后传来一声:“女儿家的还是不要说粗话的好”。
扑通一声,丑丫在门口摔了一跤……
竖日清晨,窗外鸟鸣花香,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啾啾的鸟叫声吵醒了丑丫,她在床上伸伸懒腰。
按了按眉心,突然记起昨晚师叔在她眉心上抹的薄荷膏一样的东西,现在没有感觉身体上有发生什么变化。
她暗自提了提气,丹田似乎也没有充盈的感觉。
又把衣领往下拉拉,看了看胸部,还是馒头那么大(绝对不是旺仔小馒头那种)。
她跳下床胡乱套上鞋子,来到院子里的井边一照,虽看不太清晰,但似乎容颜依旧,还是一双眼睛,一鼻子、一嘴巴。
这玩意真是折磨人,师叔也真是的,给人用药居然不说明疗效,也不提用完有无副作用。
这一大早“薄荷膏”问题便困扰着丑丫。
直到用早餐时,她突然发现果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来平时最多只吃两个包子的,今天居然吃了四个肉包和一碗稀饭。
莫非这东西是让她胃口大开,然后吃成个大胖子?这个念头一产生惊得她把嘴里最后的那口肉吐了出来。
一阵抽气声传来,她才发现周围几双惊惧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就像看火星人一般。
她又把肉咽回去,师兄们才收回目光。
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能乱了阵脚。
经过认真观察,她发现师兄们跟她一样都吃了很多肉包还喝了一碗稀饭。
不过,师兄们再怎么能吃也没有师父吃得多,他整整吃了十六个肉包,喝了三大碗粥。
丑丫暗自摇头,师傅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
不过,今天大家普遍都比平常多吃,可能是跟这段时间“禁肉”有关。
丑丫这才放下心来。
第一卷 第9章 紫衣少年
早餐完毕,三师兄吕韦侯宣布,今天的午餐地点换到环境优美的璧月湖畔进行钓鱼活动,外加烧烤。
众人正待欢呼,青云子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说:“你们这群没上进心的吃货,都去练功,中午还是清粥小菜,晚饭请你师叔过来一聚,到时大家再吃肉”。
大家本来眉开眼笑的,一瞬间眉眼都打了个蝴蝶结。
师命难违,众人抗起兵器耷拉着脑袋出去练功。
出了青云楼,丑丫没有如往常般跟师兄们一起去练功场,她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后山边上的一处荷塘。
她想验证一下自己的轻功在擦了“薄荷膏”后,轻功上有无长进。
荷塘里早已不见荷的踪影,前段时间连藕带枝的都已被拔光,现在塘里只见浑浊的淤泥。
丑丫目测了一下,这荷塘从这边到对面大约是三百米的距离。
如果从这里一口气飞跃过去,中间不借任何东西助力不知道能否顺利跨越?
她深吸一口气,气聚丹田,往上一提气身子往上一纵,似乎感觉身子确实灵活了许多,快速地朝荷塘的对岸飞跃而去。
按这样的状态,这么点距离应该不在话下。
眼看还有大概三十来米的距离,丑丫心里开始洋洋得意,算计着哪天找师兄们比赛去,显摆一下才好。
突然脚下被一物击中,她心头一惊来不及闪避,人直往池塘坠下。
“扑通”一声,她掉进了浑浊的泥水中,一股腥臭的味道席卷而来,她赶紧闭上眼睛,一通挣扎之后,渐渐露出泥面。
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张大嘴巴吸气,慢慢向岸边挣扎着爬了上去。
当她站在荷塘边时,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泥人,泥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趟。
“哈哈哈,啊炳哈哈”忽然从右侧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大笑声。
丑丫眨巴着沾满稀泥的眼睛,从一条小缝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少年毫无形象地拍着大腿大笑。
莫非刚才有东西打在自己脚下就是这个人干的?
“刚才是你袭击我”?一张嘴泥水就流入口腔,她只好闭着嘴巴说话。
“哈哈,我看你不自量力,只想帮你一把,谁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最终掉回了老家——泥潭,哈哈哈”。
这人剑眉凤眼,只是五官还是有些微缩版,模样还没完全长开,等过几年倒是一朵迷死人的桃花。
但看他今日的可恶行径,将来即使是桃花也是一朵烂桃花。
看他还在大笑不止,真是一副犯贱欠揍样。
“谢谢阁下的帮忙,俗话说,来而不往非君子,在下还礼了”。丑丫一抱拳,话音未落,人已经腾空而起,在空中快速旋转三百六十度,身上的泥水顿时飞溅出去。
紫衣少年过于投入刚才自己制造出来的恶作剧,还处于自娱自乐中,没想到人家马上以牙还牙。
他没来得及反应,紫色的衣袍上立刻出现密集的泥点,白皙的脸上也不能幸免,出现各种形状不一的斑斑点点。
“啊,啊”!向来注重外貌的少年就像被人下了毒毁了容似的,跳着脚大喊大叫起来。
丑丫嗤笑一声,抬手擦去嘴边的泥水,说:“你看起来很像只斑点狗,比刚才可爱多了,不要擦掉,还是这个形象很适合你。告辞了,不送”。说完飞身跑了。
斑点狗是什么狗少年不知道,但“狗”是骂人的,他还是很清楚的。
一时不由得气得七窍冒烟,咬牙切齿地对着丑丫背影说:“你等着,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丑丫回到自己独居的院子,赶紧梳洗一番,把自己从上到下彻底清洗了一遍。
随后往练功场奔了过去。
第一卷 第10章 神秘客来访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师兄宣布,师父不回来吃饭了,他去了师叔那边,说是今天有客来访,师父过去那边作陪。
丑丫这时才想起那个紫衣少年,莫非那人是就是来访的客人?
不管他是谁的客人,但愿大家不要再碰面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你不想要什么它就给你来什么,所以有句老话叫:天不遂人愿。这老天就一叛逆期小孩!
中午一顿的清粥小菜之后,二师兄在餐桌上宣布,今晚师叔那边大宴宾客,连带着他们跟着沾光,晚上于凌风阁宴客厅聚餐。
除了丑丫,众人脸上都兴奋莫名。
“丫头,晚上可有好吃的了,你不高兴吗”?师兄们关心地看她没甚表情的脸,丑丫突然发现当她与某一位师兄四目相对时,她脑海里居然能浮现出那人内心的想法。
二师兄眼里浮现出凌风阁里陆茗丫头的模样,清甜可人,她在二师兄的眼里就是一冰激淋的模样。
三师兄吕韦侯,想起凌风阁里朱大厨的拿手菜,那道外焦里嫩烧猪肘子口水便流了三千丈。
四师兄贺熠兴,记挂着他那位刚入凌风阁一个多月的远房表亲,想着今天得趁机去找他聊聊天,询问一下家里的情况。
六师兄苏靖心里记挂着餐后能否寻个机会跟师叔下一盘棋。
她想看看五师兄,却见他用手支着下巴,低垂着头,看不见他眼睛便无法窥见他的想法。
她用手顶了顶五师兄,五师兄立刻弹跳起来,问发生啥事?
原来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睡着了。
经过了中午的事情,丑丫终于明白那“薄荷膏”是做什么用的了?
难怪师叔每次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来这东西竟有这般妙处。
她得找时间再去问师叔要点来搽,让自己变得更加耳聪目明,时时洞悉人心。
迟些寻个机会央求师傅让她下山,找个繁华的城镇豪赌一把,赢来的钱用来买肉给大家吃,还要给师父和师叔买一身新衣裳。
想到这里丑丫顿觉生活充满希望,形势一片大好。
凭她这个本事,过上吃香喝辣的幸福生活是指日可待。
她誓要吃尽天下美食,游遍天下名山大川。
说到天下,来到这个世界十四年,她只知道所属的国家叫“东宁国”,至于还有其他的什么国家,当今天下几分?太平还是战乱?一概不知。
不过,不论天下太平或者混乱与否,这些都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为没有人告诉她,穿越过来是要承担起振救这个世界责任的。
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小虾米,偶然一个机会失落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她前世短命,既然有了重生的机会,就该好好地享受生活。
她已经想过了,如果有天有人跟她说:你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那她就再死一次,大不了再穿越一次好了。
至于如何“安乐死”的方法,她自觉已经掌握了。
说到底,她坚决不会去过这种累死累活,改造地球、改善人居的日子的。
“不错,就这么决定了。哈哈哈”!丑丫内心笑翻了天。
怎么周围这么静?定睛一看,身边有十二只眼睛正盯着她看。
“师兄,你们怎么啦”?她不解地问。
“你是不是发烧了”?有人摸摸她的脑袋。
“你今天捡到钱啦”?“你想到什么好吃的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傻笑”
丑丫只好回答:“我刚才就是睁着眼睛做了个梦”。
“切”大家一副“把我们当白痴”的鄙视眼神,接着便做鸟兽散。
“丫头”五师兄想了想转回身来,悄声说“你要是得了什么好吃可别忘了五师兄的好,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同患过难,烤过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