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宫闱怨 《总裁的女王大人》求关注   我是娄汐月,《王妃有点毒》在历经半年左右,已八十万的字数完本,其中这算是汐月的第一部完本作品,写得好与不好,大家自己看着办吧。      在写作的过程中汐月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首先自然是坚持,只有坚持才能看到未来,其次嘛,对于自己的作品要求精益求精的精神,书的成绩呢,怎么说呢,还是比较满意的。      书本讲述了一位宰相之女经历了生死离别,爱恨情仇,权力高位之后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归隐山林,都说平淡是福,汐月在这里想说一句,不要相信那些鸡汤,所谓平淡是福,那是跌宕之后,经历之后才有的体验,本就平平淡淡的人哪里体会的到呢。      咳咳,不要说汐月我,我,误人子弟啊。      好啦,接下来呢汐月要写我的《总裁的女王大人》,在这部小说的创作上,汐月定会更加努力和细心,目标是突破百万,还有就是让你们多来吐槽吐槽本宫。      恩恩,本宫就是这么矫情的人儿啊。      废话不多说,首先呢要感谢大家对汐月的支持,尤其是客户端的小伙伴们,么么哒。还有就是汐月的女神编辑啦,多出想把她扑倒来着,当然我也要加油,不能给我家编编抹黑。      好啦,最后呢,请大家多多支持汐月的新作《总裁的女王大人》,爱你们哟! 第一卷 宫闱怨 第一章 赐婚   醒来时,若蝶已经被送回了丞相府,丫鬟若兰守在一旁,见她醒来,激动的都掉下泪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呜呜,小姐,你不要吓若兰啊……”      “昏迷了三天?我不是在东宫吗,怎么……”      “是太子命人把你送回来的,他说要是你醒过来就立刻差人告诉他。”      若蝶还未弄明白,外面就来了传旨的公公。      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殷离之女殷若蝶,品貌端庄,聪慧过人,今赐婚于靖王寒洛,与这月十五完婚,钦此!      传旨的公公收起圣旨,微笑着递给若蝶。若蝶的脑袋轰得炸开,一片空白。机械的接过圣旨,待传旨的公公离去。若蝶跌坐在地上,泪似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躲在柱子后面的若浊一直望着她,却不敢上前安慰一句,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若兰跑过来扶起若蝶,满是心疼的望着她。      “小姐,别哭了,圣旨都已经下了,小姐你……”      “若兰,这是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      若兰也跟着落下泪来,这皇上昨日还说非小姐不娶,今日却将她赐婚于靖王,小姐钟情于皇上,这下子小姐能不伤心吗?      哭了许久,若蝶擦干眼泪,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      “若兰,为我梳妆,我要进宫。”      一批骏马,一位女子,急驰向皇宫,直奔乾清殿。      守门的公公告诉她,皇上在御花园,她又急忙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亭子里,他与周围的内侍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蛮族服装的女子,两人有说有笑。      传话的公公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便让那女子和那些内侍全部先行退下,自己缓步向若蝶走去。      “若蝶……”寒修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若蝶转过身,眼眶已经红了。      “你哭了……”说着,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赐给靖王?你说得那些山盟海誓都是骗我的吗?”若蝶在他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那个女子,是蛮族的公主灵真吧,也就是你未来的皇后,说什么这都是他们胡说的,一切都是你在骗我,我到底算什么?”      “若蝶,你听朕说,朕刚登帝位,皇位还不稳,而靖王功高盖主,他对朕的皇位虎视眈眈,若蝶,他用所有的兵权换你,朕也没有办法啊。你留在他身边就可以帮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寒修的脸上,若蝶双手愤怒的抓着他的衣襟,泣声道:“你是想把我撇开了,好娶你的灵真公主,坐稳你的皇位吧?”      “若蝶,这只是暂时的,朕的心里只有你,等一切过去了,朕就娶你,让你做朕的皇后,我们共掌江山。”      “哈哈哈哈!”若蝶狂笑,抬起头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生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然后收起全部的愤怒,淡淡的说道:“皇上的圣旨,做臣子的,哪里敢不尊,若蝶嫁他便是。”      说完,若蝶把寒修抱着她的手挪开,转身,缓缓的向远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步履艰难,却又那么的坚定。      望着若蝶的背影,寒修轻喃:“对不起,若蝶……”      若蝶的泪已经迷糊了视线,脑海不断的回荡着寒修刚才的话“若蝶,你听朕说,朕刚登帝位,皇位还不稳,而靖王功高盖主,他对朕的皇位虎视眈眈,若蝶,你留在他身边就可以帮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那句“共掌江山”还在耳边回荡,多么美丽的四个字啊。可你记得你曾经也是那么说过的啊。      “若蝶,本太子要你做我的良娣,以后与我共掌江山。”      可惜啊,你又怎么会记得,你的脑子里,只有江山。      若蝶自嘲的笑道:“原来,我也不过是棋子,不过是你保住皇位的棋子,我与你的皇位相比,也不过只是一颗沙粒,根本无足轻重。寒修,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还说什么共掌江山。”      在另一边,一个公公走到靖王的身边:“王爷,皇上在御花园,奴才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本王有事要先走了,你也不要跟皇兄说本王来过。”      “是,奴才知道了。”      靖王心情沉重的回到王府:皇兄为什么,父皇驾崩,你却不告知我。我凯旋而归,可你却要我交出兵权才可以进京。这一切我都依你,我只要若蝶,可是为何,为何连若蝶也是你派到我身边的细作。皇兄,难道我的存在真的那么的威胁到你吗?      他一直都还记得,那日在金銮殿上,他是有了多少的勇气,用兵权去换若蝶。当皇上答应时他是多么的欣喜,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一个人眉头紧锁,喝着闷酒。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      “王爷,查到皇上可能是刺杀了先帝才登上皇位的,其中还有殷丞相和若浊将军的协助。”      “啪”的一声脆响,寒洛将酒盏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满脸的愤怒。      “影,你再去查!”      影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之中。      那一日,若蝶大醉,一个人醉倒在街头的酒肆。深夜的集市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酒肆的酒保正准备收摊,看着倒在桌上熟睡的若蝶有些无奈。      被一腔怒火充斥的寒洛走在接头,空荡的街头唯有这家酒肆还有些许的烛光。他看到倒在桌上熟睡的女子,这么晚,哪家的姑娘喝醉了睡在这里?      酒保见他驻足于那么姑娘,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位公子,可认识这位姑娘?小的这已经打烊了,无奈这位姑娘怎么都叫不醒,恐离去了,姑娘会遭不测,只好在这守着。”      寒洛笑笑,给了这酒保一小锭银子,抱起若蝶往丞相府走去。      也许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亲近她吧。自从龙兴十年去平定边疆战乱,一晃就是三年,再见她时却恍如路人。她早已经不记得自己,还记得那一声恭敬的靖王,如玄冰一般寒了他的心。      脸颊似被什么轻触了一下,寒洛一怔,却听得她口中呢喃着寒修的名字。心中倍感失落,眉头也微微皱起。      把若蝶送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丫鬟若兰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见若蝶回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参见王爷,谢天谢地,谢谢王爷把小姐送回来。”      寒洛随着若兰的指引,把若蝶送回她的闺房,却见丞相府冷清了许多,有些奇怪。      “自从老爷瘫痪后,府里的很多下人都撤了,只剩下几个贴心的。大少爷也不知怎的不回来,据说一直住在军营,”      “寒洛,洛……”      寒洛愣在那里,傻傻的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若蝶。      “王爷莫见怪,小姐在六年前大病一场之后就失去了很多记忆,不过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小姐都会在睡着后唤一下王爷的名讳,六年了,每天都这样。”      寒洛点点头,略带惊讶,又若有所思的出了丞相府。 第一卷 宫闱怨 第二章 出嫁   出阁的日子越来越近,绑着大红花的聘礼也已经送到了丞相府的大堂。若蝶没有一丝的笑容,接过王府家丁手里的礼单,面无表情的核对着。   若兰兴冲冲的跑进来:“小姐,小姐,你的嫁衣已经送来了,我给摆在你房间了,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嫁衣?听到这两个字,若蝶的心痛如刀割。不情愿的被若兰拉着回房,床上那摆着的耀眼的红,如若蝶心头滴着的血。那金色的凤冠闪着夺目的光,那么的刺眼。   “小姐快试一试吧,听说这件嫁衣是王爷亲自订做的呢。”   “是吗?”若蝶淡然的回应着:“不必了,去回王府的管家,嫁衣很合身。”   若兰的兴奋劲消了一半,看着整日行尸走肉般的若蝶,只好去回话。   若蝶坐在床畔,手里抚摸着那件嫁衣,那精美的刺绣,那栩栩如生的凤凰,不知不觉眼泪就打落在嫁衣上。   曾经以为,自己会穿着嫁衣,嫁给修,做他的皇后,与他共掌江山。“呵呵呵……”她笑着,那么的苦涩。那日御花园的一席话,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寒修,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若兰轻轻地走了进来:“小姐,不要哭了,不要难过了。”   “若兰,王府的家丁都回去了?”   “嗯,都打点妥当了,小姐,不要再难过了,嫁进王府,至少,小姐可以免去后宫之争啊,可以……”   若蝶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若兰的安慰,只是幽幽的说道:“他,应该,不喜欢我吧,不然……”   “小姐,你不要多想,我想皇上是有苦衷的,皇上他……”   “若兰,我说的是靖王。”   若蝶的眼里更加的幽怨。   很快,便到了十五,若蝶的出阁之日,也是寒修的立后之日。   堂堂丞相府千金的出阁之日显得有些冷清。父亲卧在病榻,兄长又在军营。来送她出嫁的是若蝶的师兄穆廖。   见若蝶迟迟没有出闺房,他不放心,推开门。只见若蝶对着铜镜呆呆的坐着,罂粟红的嫁衣披在身上,头上的凤冠也在熠熠生辉。可是腮红掩盖不住若蝶脸色的苍白。   “若蝶……”穆廖不忍的唤了一声。   “师兄,你怎么进来了?”若蝶看着他,挤出一个微笑。   “时辰快到了,王爷的花轿已经在门外了。”   好热闹啊,可是总觉得,这不属于自己。若蝶惨淡的笑着站起身,带上红盖头,由若兰搀扶着走出了闺房。   一段繁琐的礼仪过去之后,鞭炮声想起,火药的味道飘进若蝶的鼻子。她悠长的叹了一口气,被扶上了花轿。   花轿起,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对于花轿里面的若蝶来说,却是那么那么的遥远。恍惚间,若蝶不知道是怎么到的王府,怎么拜堂的,也不知是怎么被送进洞房的。脑海里寒修的话不断的浮现,犹如梦魇。   该帮他吗?做细作吗?我殷若蝶,什么时候竟然沦落至此了?   记得,十二岁那年大病初愈后,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那时候边关告急,哥哥和靖王常年出征在外。出入皇宫,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寒修。   那时的他心怀天下,温文尔雅,对她也是关怀备至。那时的她只知靖王连年征战,功高盖世,和自己的哥哥可谓并驾齐驱。   还记得,那是繁花盛放的季节,他带着她走在庙会。他陪着她去相国寺祈福,她抽到了帝王宴的上上签。   回来的路上,她蹦蹦跳跳,乐此不疲。他忽然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咛。   “若蝶,本太子要你做我的良娣,以后与我共掌江山。”   她顿时在他的怀里僵化,心快速的跳动,仿佛整个世界都要窒息。她的脸羞的通红,低的不能再低,甚至不敢用余光看他。   他有些急切,再问了一遍,言语中充满着期待。   “太子殿下,若蝶……”   还未等若蝶说完,寒修把她搂得更紧。   脑袋一片模糊的她,耳畔只传来:“叫我修,不要我太子,小蝶。”   若蝶迟疑了好久,才轻轻的唤了一声“修。”   修的脸上洋溢着光芒:“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若蝶不好意思,羞红的脸侧到一边,轻轻的点下了头。寒修立刻一把把她抱起,抱着她旋转,任凭她娇羞的喊着:“修,放我下来。”   若蝶回想着,嘴角挂着笑。   曾经约好,等到她十八岁,他就娶她做他的良娣。可是如今,如今,若蝶的眼泪再次布满眼眶,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怎么,嫁给本王,你委屈了?”冰冷的声音传来。   光顾着想心事,竟然没有发现靖王进来,连他掀了自己的头盖都没有察觉。   她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他,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珠。   寒洛走到她面前,用纤长的手指挑起若蝶的下巴。   “还真是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啊,嫁给本王着实是委屈你了。”寒洛故作感叹,挑着她下巴的手把她的脸别到一边。   脸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脖子,寒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芳香随即钻入他的鼻孔,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的舌尖已经在若蝶的脖子上游走。   若蝶本能的把他推开,一脸惊恐的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寒洛觉得好笑:“干什么?你说今天本王要做什么?”   寒洛脸上的那抹笑意,若蝶看的得心里直发麻。有一种危险好像在蔓延,若蝶不安的倒退,见着空子立刻跑到房门口打开门。   一阵寒风卷着雪花飘进来,若蝶哆嗦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的雪,若蝶正要跑出去,寒洛已经从后面将她抱起,摔在了床上。   门被重重的关上,若蝶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想从窗户逃跑。可刚爬下床,寒洛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想和本王在雪地里圆房?”寒洛及其磁性的声音在若蝶的耳边响起。   若蝶的脸一阵火热,直到耳根。 第一卷 宫闱怨 第三章 傲雪红梅 寒洛的右手臂已经环绕在她的腰际,手一用力,若蝶一个不注意,差一点就撞上了他的唇。若蝶双手护在胸前,双拳抵在下巴,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寒洛。   一点点的惊恐,寒洛的鼻息已经越来越重,却还是极力的控制着。   这样的气氛,若蝶很是不自在,见寒洛好像安静了下来,试着挣脱了几下。可是寒洛的臂弯强劲有力,若蝶根本无法挣脱。   “怎么,和本王拜了天地,本王抱一下都不让?”寒洛轻蔑的说道,“你的皇后梦已经破灭了,现在睡在龙床的是那蛮夷部族的灵真公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靖王妃而已,难道你还想为他守贞不成?啊,不对,那日你酒醉,本王就已经……。”   那嘲笑,那不屑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刺痛着若蝶的心。那日的酒醉之后就已经,就已经做了什么?若蝶回想着,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在他的眼里,你不过只是他获得权力的一颗棋子而已。”   只是棋子吗?若蝶不信,但是……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才不是,修,他才不是这样的人!”   “修?你不知道直呼陛下的名讳是大不敬吗?呵呵呵……”寒洛放肆的笑着,“你不就是一个他派到身边的细作嘛,既然是细作,那么就应该知道细作要做什么。”   寒洛的眼睛,如狼一样的锐利,若蝶一时无话可说,她知道,他听到了那天我与修的谈话。呵呵,若蝶嘲笑这自己,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塌。   “怎么,没话可说了。那么作为细作,你要怎么取信于眼前的本王呢?”   “取信?哈哈哈……”若蝶除了苦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来应付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靖王爷。   若蝶自嘲的笑,好像是激怒了眼前这位王爷。寒洛的唇已经覆盖在若蝶的唇上,舍挑开她的唇,在她的舌尖来回的缠绕。腰间的手也开始滑动,慢慢的解开若蝶的的衣服。若蝶惊慌之中,本能的挣扎,想要逃脱,可是寒洛将她抱的牢牢的,若蝶根本无法遁逃。   衣服一件件的被寒洛撕下,白皙的皮肤似雪如凝脂,寒洛疯狂的吻着若蝶的脖子,到肩膀,到胸膛,一直往下,把阻挡着的衣物全部撕碎。   若蝶想逃,却被寒洛抱的紧紧的,寒洛索性一把把她推到床上,欲火缠身,寒洛更加的疯狂,亲吻已经变成轻轻的撕咬,若蝶想要挣扎,可是手脚却被寒洛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一阵仿佛皮肉被撕开的疼痛,若蝶清醒了几分,眼里噙出泪来。眼光是哀求,那么望着寒洛,忍着疼痛,不敢喊出声。身体的本能,寒洛的动作又疯狂了几分。撕心裂肺的疼痛,若蝶再也忍不住,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哈哈哈……”寒洛笑得疯狂,又逼近了几分。   若蝶痛不欲生:”你用所有的兵权换我,就是为了折磨我吗?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若蝶已经痛得气若游丝,话也轻飘飘的。   “杀了你?本王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寒洛冷冷的说道,不再心存一丝怜悯,霸道的占有,若蝶已经失去意识。寒洛也不顾,直到自己尽兴,才放开若蝶,躺在她旁边看着床单上的红梅开得妖艳。   好像昏迷了好久,若蝶醒来,看到寒洛在她的身边睡着。苦笑,疼痛,屈辱。若蝶忍下了所有的泪,起身,看着床前被撕碎的嫁衣,那红如血,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上,也不管里面一丝不挂,就那么推开门。   寒风卷着雪花扫到脸上,沁入骨髓的冷,外面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若蝶没有穿鞋,直接走进那一片雪里。寒洛只抬眼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睡去。   在雪地里走着,很冷,冷得骨髓都在疼,若蝶却没有察觉一般,风吹起她单薄的衣服,一双好看的腿在雪地里傲雪而立。红梅傲雪开,若蝶看着,看着,慢慢的倒下去。雪温柔的怀抱她,迷蒙中,天空是紫黑的,洁白的雪静静地飘着,恍如梦幻。   若兰端着药瓶来,若蝶身体不好,一直要靠药物维持着。若兰走到门口,看见倒在地上的若蝶,慌了,药瓶砸在地上,惊醒了寒洛。   “小姐,小姐!”   听到若兰的喊声,寒洛顾不得穿衣,只拿了件蔽体的衣服就往外冲,看到倒在雪里的若蝶冲过去一把抱起,冰冷传来,痛了心,一件蔽体的衣物下,睡着的若蝶竟是那么的凄美。   用被子紧紧的把她裹紧,抱着她:“来人,快去端火盆过来,多端几个!”   “若蝶,若蝶你醒醒,若蝶!”   “修……”若蝶喃喃,寒洛的眼里却再次冰冷。不再紧紧的抱着她,自顾睡到一边。屋子里的温度唤回了若蝶的神志。   她转身,看到枕边熟睡着的寒洛,没有冷漠的装饰,安静的睡着的脸,若蝶不禁想起六年前。他应该还是不喜欢我的,所有的兵权只是换我来折磨我?若蝶自嘲的笑笑,起身拿起衣服准备出去。   “去哪里?还想让人看笑话?”   若蝶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唤来了若兰为自己梳洗打扮。寒洛好像想起了什么,也起床收拾了起来。   ”若兰,你不用跟我进宫了,把偏殿收拾一下,王爷不喜欢我们,我们识趣点,自己让他耳根清静点。“若兰想说什么,却接到若蝶斩钉截铁的眼神,叹了口气:“知道了,小姐。”   马车早就在王府外等候了,按照礼仪,新婚第二天要进宫去请安、收拾妥帖了,若蝶随着寒洛出门。   两人并排坐着,若蝶有些无精打采,疼痛还没有褪去,又昏倒在雪地里,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马车走的很慢,颠地若蝶昏昏欲睡,寒洛伸出手将她轻轻揽在自己怀里,让她可以靠得踏实一点。   若蝶也没有挣扎,依附着他睡着了,双手环着他的腰,像个孩子般的睡在他的怀里。寒洛冰冷的脸上划过笑意,随即一抹悲伤和冰冷又凝聚在眉心。 第一卷 宫闱怨 第四章 进宫请安   寒洛轻轻的摇了摇她,若蝶迷糊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迷蒙的双眼,没有防备的望着他。那张睡眼惺忪的可爱的脸,也只有八年前他才拥有那样的她,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到了啊?”若蝶清醒了些,马上意识到。      “嗯,下车吧。”依旧的冷漠,自己先下了车,若蝶有点委屈的跟着。很累,脚步也踩不稳,不时还咳嗽几下,昨天昏死在雪里,身体已经元气大伤了。他走得很快,若蝶要小跑着几步才能跟上。      寒洛突然停下脚步,若蝶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一个踉跄差点就倒在地上。寒洛紧忙转身,拽住了她的手,借力一拉,若蝶就向前倒去,被他的另一个臂弯扶正。正疑问的看着他,他走到若蝶的身边。      “爱妃,来,本王扶你。”语气极尽温柔。      若蝶懵了一下,看着远处寒修的銮驾,瞬间也就明白了。嘴角扬起笑颜,倾倒众生。銮驾很快就到了眼前。寒修携着灵真,两人对视一眼,微笑着走来,看到了寒洛和若蝶。      “臣弟,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两人异口同声,作揖行礼。      “免礼,既然正好,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若蝶更是笑得灿烂,挽着寒洛的手臂,那笑足可以让着冬色转为春阳。她的笑越美,寒洛的心就越痛,可是嘴角的那抹幸福感却那么的真切。      寿宁宫的正殿。两对新人向太后行礼,然后入座,举行家宴。若蝶越来越体力不支,抓着寒洛的手越揪越紧,只怕一不小心就会倒下。一股真气从寒洛的手掌传入若蝶体内,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若蝶有了一些力气,像寒洛投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太后向灵真询问着蛮夷部族的各种事情,各种风俗,各种趣事。灵真妥帖的答着。太后好像很满意这个儿媳,两人聊得很开心。      若蝶在一旁默默的吃着东西,没有发现寒修正望着她。倒是太后叫了她,她才回神。      “若蝶,无论是修儿,还是洛儿,还是尊了先皇的旨意,你注定是我寒家的媳妇,洛儿待你可好?”      “回太后,王爷待若蝶很好。”      “那就好,哀家可希望家和万事兴,他待你好就好。”      太后话里有话,若蝶心里明白,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之前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太后心里怎么会不明白。若蝶笑笑,点头遵命,也便不再说话,只埋着头吃东西。      之后是宫里的惯例,听戏看戏,若蝶实在不喜欢,就借口闷得慌,去了御花园透气。冬天的花园也有些萧条,尽管每天都有人的精心照料。      远远的,若蝶便见到了哥哥的身影,哥哥今天负责巡逻吗?随着身影追去,绕过假山却一个人影也没有,想着,心许是自己看错了,正要走,熟悉的脚步声,若蝶回头。      “皇上。”寒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御花园,“您怎么会在这里?”      “若蝶,朕……”寒修想说什么。      “若蝶该回去了,不然王爷会担心的。”说完扭头就走,寒修欲追,却还是打消了念头,有些话等过了这阵子说也许更好。      若蝶落荒而逃,也许是不想见他,可是跑了又后悔,想回去又不愿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一直漫无目的走着。很累,已经分不清方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看着路就走着。      还是撑不住,倒在了太医院门口。恰巧太医院的总署穆廖出诊回来,看倒在门口的姑娘,连忙上前查看,翻过女子的身体,穆廖吃了一惊。      “快,快叫人把她抬进去,快!”      太医院因为若蝶的到来,忙乱了一阵,穆廖守在若蝶的床边,脉搏怎么会这么虚,体内挤压的寒气若是不好好的调理,恐怕会影响一辈子的啊。若蝶啊,你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太医院的小随从端了药进来:“大人,药煎好了。”      “放着就好,派人去通知靖王了没有?”      “已经去了,估计在来的路上了。”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若蝶醒来就要起来准备往外走。      “若蝶,你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能不逞强吗?”穆廖斥责道。      “师兄,我要快点回去,不然……”若蝶不顾穆廖的阻拦,硬是往外走。      穆廖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我送你去吧。”说着弯下腰,示意若蝶上来。      路还是漫长,穆廖背着若蝶缓缓的走着,记忆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师傅带自己上山的时候才认识的师兄。师兄人很好,对若蝶也很是照顾,师傅要他们去采药,那时候如蝶身子弱,走不得太多的山路,总是穆廖背着她。      “师兄好像很久艘没有背过若蝶了。”      “是啊,自从你回京之后,见你一面都难。”      “山上的日子其实还真是令人怀念啊,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好不好。”      “若蝶,听师兄的话,无论日子有多难熬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      “若蝶知道,让师兄担心了。”      靖王已经在不远处了,若蝶让穆廖把自己放下来,走一步又跌了下去。若蝶都不相信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下降的那么快。      还没等穆廖把她扶起,寒洛已经在面前了。扶起若蝶,寒洛看着穆廖,冰冷的眼神里可以喷出火来:“多谢穆御医了。”      “若蝶,师傅配的药你还有吃吗?师傅说不可以断的。”      “昨日被若兰不小心砸了,今天还再配呢,就没吃。”      “以后太医院给你配吧,这些药虽是寻常药材,可配一起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嗯,也好,多谢师兄了,若蝶告辞了。”      说着踉跄了几步跟上寒洛的步子,寒洛见她脸色苍白,气息也十分的微弱,心疼的把她抱起。若蝶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抬眼望着他的下巴,冷峻之中却透着温存。      “洛,谢谢你。”若蝶喃喃,却不想这一句乱了寒洛的心神,一股甜腻在他的心中荡漾。 第一卷 宫闱怨 第五章 省亲   回到王府,安置好若蝶,寒洛的书房紧闭着,影汇报这这次的事情,寒洛听着,眉头凝重。从影的口中,寒洛些许的得到一些关于灵组织的消息,那是先皇当初为了平宫乱而创立的秘密组织,好像当初掌管组织的人就是现在的殷离殷丞相。可是自从新帝登记之后,殷丞相就一直卧病在家,不问朝政之事。      “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影,父皇的死到底和殷家有什么关系?”      “已经找到一个跟灵有关的人了,约好了,王爷明天要不要见见他?”      “可是……”寒洛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见那个人,以免夜长梦多。      夜幕下来,若兰伺候着若蝶用晚膳,寒洛破门而入,若蝶惊讶的望着他。寒洛也不说话。自顾自走到卧房躺床上去了。若兰想要说什么,自己小姐被人家这么欺负,若兰心里哪里舍得,想要逞口舌之快,又被若蝶瞪了回去。      若兰撅着嘴,一脸的不快。      “好了,早点下去歇息吧,明天还要回家呢。”      “可是……”若兰气得直跺脚。      “好若兰,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若兰一向敬重自家的小姐,小姐说一她自然不敢说二,只好收拾了碗筷退下,她也明白怎么说小姐也成了靖王的正王妃了。      等若兰走了,若蝶才慢慢的打理了一下,进了卧房。见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却没有盖被虏。若蝶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装样子,也懒得叫他,过去为他盖了杯子准备去偏房睡,却被寒洛一个转身压在了身下。      若蝶有些惊恐,昨天的是她还心有余悸。寒洛狡黠一笑抱着她转身,把她塞进了里床,满脸调戏的,凑进她,她本能的往里面缩,应该很害怕吧,寒洛这么想着。      “怎么,这么怕本王?告诉我关于灵的事情,本王考虑今天不折磨你。”      “灵?什么东西?”若蝶思索起来,却没有找到任何讯息,无辜的看着他。      不知道吗?还是在故意的掩饰什么,她是皇兄安排到自己身边的人,怎么竟然一下子忘记了。这个女人在身边随时都会是危险,可是抱着她回来时候的那一声洛的确是法子内心的。若蝶你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城府深远?      “明天一早本王有事情要办,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回家了。”过来许久,寒洛才把堆在喉咙的话说出来。      “哦。”若蝶轻哦了一声,也没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开始睡觉。      就这么一声哦就没有了,殷若蝶你真的不介意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着陪你回家的人是本王,而是皇兄?有一种冲动,一种再次占有她的冲动在全身蔓延,最后还是压了下去,最后起身,摔门而去。      若蝶躺着,背对着门,丝毫没有动一下,可是心里却沉了一下,一丝难过蔓延心头。罢了,也不多想,很累,沉沉的睡去。      若兰来叫醒她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若兰心疼自家小姐见她睡得正香没舍得叫醒,连穆廖来了都没通知,只是把精巧的药品摆在床头,白底蓝花的青花瓷小瓶,里面装着的便是若蝶吃了五年的药丸,冷凝脂。      “若兰,师兄来过了?”若蝶见着床头的药瓶问道。      “是的,穆大人忙,见你睡着也没打扰,要我嘱咐你吃药就走了。”      若蝶点头,起身穿衣打扮,若兰忙着端水送茶。不一会用过早膳,王府的管家就来禀报轿子已经备好,王妃娘娘可以动身了。      “王爷呢?”若兰好奇的问道。      没等管家回答,若蝶接过话茬:“他一早就出去了,我们自己回去吧,不用等他了。”      若兰无奈,小姐发话,她嘟着嘴搀着若蝶上了轿子。没有很大的排场,只是简单的出行,一小队随从跟着,若蝶免去了一小队的卫兵。      丞相府变得冷清多了,自从殷离病倒之后就一直的把家丁都裁了,只留下亲近的几个。守门的家丁看到,激动的跑进门:“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照顾殷离的丫鬟推着木质的轮椅来到院子,若蝶已经下轿进门了,看着爹爹欣喜的样子,若蝶急忙迎上去。      “王爷呢,怎么,没有来?”      “他一早有事出去了,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唉,你大哥一早去军营视察去了。”      若蝶从丫鬟手里接过轮椅,推着父亲父亲。自从新皇登机,哥哥就一直避着自己,一直奇怪到底出了什么时期,先皇驾崩之前,在太子宫晕倒了两天之后,醒来哥哥就不怎么搭理自己了,哥哥可是最疼自己的。      外面的传闻,若蝶也不是没有耳闻,说靖王大胜归来,可是却被哥哥挡在了城门之外,很多传闻,若蝶还没有理出头绪,圣旨就下来了,把自己赐婚给靖王寒洛。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晴天霹雳,哪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现在静下心来,其中蹊跷不断,若蝶想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也好问问爹爹的意见,爹爹是老臣,应该看得透彻。      过了午膳,父女两个窝在书房里面聊天,殷离看着若蝶略微憔悴的脸庞有些心疼。      “蝶儿,王爷待你好不好?”      “爹,王爷待若蝶很好。”      “蝶儿,别的不多说,可是现在爹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住。”      若蝶看着父亲严肃的神情,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点了点头,用心的听着。      “蝶儿,想必你心里也有诸多的疑虑吧,人多耳杂,爹爹也不好明说,总之你记住,靖王既然是用所有的兵权还有权利换你,爹觉得他是真心的,不要排斥靖王。还有,这个锦囊你一定要保管好,记住一定要在靖王危难的时候才可以打开。”      若蝶收起锦囊,还是一脸的疑惑,父亲表示理解的笑笑,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二人面前,着实吓到了若蝶。      “灵儿参见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来,灵儿,这是你以后的新主人。”说着转向若蝶,拿出刻有灵字的寒玉指环,递到若蝶手里,“这是灵组织首领的标志,有它就可以号令整个组织。”      随即有拿出刻有灵字的寒铁牌,这是灵字灵,“此令一出,可以号令整个西楚的所有灵组织成员,可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若蝶接过令牌,眨巴着双眼:“可是爹爹,我……”      “蝶儿,爹知道你的顾虑,爹只要你一定要保住靖王,不惜一切代价,可以答应爹吗?”      若蝶犹豫着,修要自己监视靖王的一举一动,而爹却要自己不惜一切的保住靖王,若蝶思索着。      “蝶儿,以你的聪明一定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蝶儿答应爹,不惜一切代价,保住靖王。”      这是承诺,尽管许诺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的忐忑,但是意识里就这么告诉自己要保住那个人。见若蝶答应,殷离欣慰的笑了。      “灵儿,你就跟着小姐去王府,把一些事情也跟她说说,好让她有个头绪。”      灵儿诺,换了衣服随着若蝶回王府。 第一卷 宫闱怨 第六章 怡香苑   轿子里,灵儿挨着若蝶坐着,若蝶打量了下她,一身素淡的紫衣,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修饰的容颜,怎么说也是一个可人儿。      “灵儿,我觉得你应该是通晓江湖事的,那你知不知道靖王去了哪里?”若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很早就走了,没有陪自己回家。      灵儿心里一惊,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尽管心里一惊,脸上还是无比的镇静。      “不要故作镇定了,你知道的。”若蝶悠悠的开口,等着灵儿说出靖王的行踪。      灵儿无奈,只好在若蝶耳畔低语了几句,若蝶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探出头对前面的喊道:“管家,在前面的怡香苑停下,我要去见个朋友。”      “娘娘,可是这怡香苑是男人去的地方,娘娘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      “男人去得的地方女人就去不得?再说王爷有说不让去吗?”      管家无奈,谁让自家的主子牺牲了那么多换这位娘娘呢,要不好生的伺候着,只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若是让娘娘去了那地方,自己还是这下场,也罢,随了娘娘的心意,心许她还会为自己讲几句好话。      轿子在怡香苑的门口停了下来,若蝶带着若兰和灵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管家在后面小心的跟着。      怡香苑的妈妈何时见过这场景,可是一看来着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脸上堆满了笑意,迎了上来。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敢问来我着怡香苑有何贵干?”      “找人。”若蝶冷冷的说道。      “来我们这的都是男人,敢问姑娘找的是?”      “女人,我要见你们这里的花魁芙蓉姑娘。”      妈妈心里一紧,沉默片刻,又笑着问道:“姑娘为何要找芙蓉姑娘啊?”      “有人传说这芙蓉姑娘是这京城最美的,我倒是要见见,这烟花之中的青莲到底美成什么样。”若蝶的每句话都透着冰冷。      管家见到这场景,有种想找地洞钻的冲动,感情自家的娘娘是来和烟花女子比美来着。      ”可是,这芙蓉姑娘现在有客人,不方便见客。“”哦?那正好,让那客人评评,这是烟花之地盛放的青莲漂亮,还是京城的牡丹华贵。对了,见芙蓉姑娘也不会坏了您这里的规矩,管家,前面客人给了多少,我们双倍银两奉上。”      妈妈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两眼睛都瞪着鹌鹑蛋那么大了收起银子,摆上笑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亲自为若蝶带路。      门轻轻的叩响,妈妈进去推着满脸的歉意:“公子,不好意思,出了点小麻烦,一会就好。”然后回头示意让若蝶进来。      那公子见到若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妈妈,这就是芙蓉姑娘?”      “正是,这回人你也见到了,还请……”      “人是见到了,不过,这位公子,请问是芙蓉姑娘漂亮呢,还是我殷若蝶漂亮?”      殷若蝶,亏你也问的出口,想你殷若蝶的名字,京城哪一户人家不知道啊?都说你殷若蝶聪慧过人,贤良淑德,本王倒是没看出来,本王看到的是你居然敢大庭广众的跑妓院里撒野。      “公子为何不答?很难答吗?”若蝶追问了一句,脸上是胜利的喜悦。      这时管家进来,跪在地上不断的对着寒洛磕头:“王爷,小的之罪,小的不该……”      “不关管家的事情,我殷若蝶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当事人轻巧,妈妈和芙蓉却是变了脸色,这夫妻唱的哪出戏,怎么唱到怡香苑来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妈妈悄悄的溜走了,留下芙蓉手足无措。      “芙蓉,你先出去,我和她有话说。”      芙蓉听话,乖乖的出了门,把门轻轻的扣上。      “还真是会怜香惜玉啊。”若蝶口里没一句好话,卯足了醋劲。      “爱妃这是吃醋呢,还是闹事啊?”寒洛倒也觉得有趣起来,自己的行踪很隐秘,怎么她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你说你一早有事,不能陪我回家,可是,你竟然这一大早的就来了这烟花之地!”      “怎么,你是想本王休了你?”寒洛略带心虚的问道。      “王爷说过,你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的,所以王爷不会休了若蝶,不过若蝶可以到太后那里告王爷一状,这皇家的颜面,纵然你不顾及皇上,可是太后的颜面我想王爷还是在意的吧?”      好你个殷若蝶,竟然敢将本王一军。      若蝶看着他的反应,笑笑,打开门出去,见着管家轻笑道:“走吧,王爷想杀你,太后可以保你,随我进宫见太后如何?”      管家现在是心惊胆颤,若蝶说要救他,自然是见着了救命稻草,随着若蝶正要出门,寒洛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殷若蝶,你给本王站住!”      “王爷是改变注意要和若蝶一起回府了?”若蝶微笑着问他。      寒洛无奈,今天是被这丫头吃住了,只得随着若蝶回府。轿子上寒洛一言不发,若蝶倒是捂着嘴笑的欢快。      这若蝶一走,官差就随即到了怡香苑,若蝶掀开轿帘,正好对上灵儿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一双手从后面将她抱住,寒洛灼热的唇已经蔓延在若蝶的脖颈,手在若蝶的身上摸索着,试图解去若蝶的衣服。      “王爷,这可是在轿子里。”      “你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只能拿你来填补咯。”嘴角一抹坏笑,笑的若蝶心里发毛。      “好吧,那臣妾先给王爷宽衣如何?”若蝶故意害羞的说道。      寒洛一振,本想看她面对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却不想反又被她拿了主动权,若蝶的手已经扶在寒洛的腰上,腰带已经在若蝶的手里,若蝶轻轻的抽动着,寒洛却按住了她的手。      “王爷不是要若蝶伺候王爷吗,怎么又反悔了?”      “这算算时间,也快到王府了,咱回去继续也不迟啊。”      说是这么说的,可寒洛的心情又重了几分,今日的若蝶比起那日被他掀了盖头的若蝶几乎是判若两人。      殷若蝶,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寒洛心里的防线再次升起。 第一卷 宫闱怨 第七章 斗法   本以为在怡香苑闹了这么一出,寒洛会多加责难,没想到竟是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就连灵儿的事情也没有怎么过问,就让他留在了王府。      “小姐,其实王爷还是不错的,”灵儿收拾着,找着话茬。      “没有责难才是最大的问题,王爷没有问我怎么会出现在怡香苑就是最大的问题,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靖王不是贪图美色的人。”      若兰端着茶进来,自打灵儿来了以后,若蝶就免去了若兰很多的活。见若兰进来,若蝶就问道:“若兰,你可知王爷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也没什么,听管家说,王爷这几日不是出去狩猎就是关在书房里,怎么小姐是想王爷了?”      “别贫嘴,我躲他还来不及呢。”若蝶没好气的抱怨着。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没进门呢,老远就听到了寒洛的声音:“本王就这么招爱妃厌吗?”      若兰和灵儿见状,备上茶点乖乖的退下。若蝶亲手奉上茶盏:”王爷,今天来若蝶这里可是有事?““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啦,本王几日不见爱妃,思念的慌。”      思念,鬼才相信,你是来责难的吧,若蝶心里嘀咕着,嘴角保持着微笑。      “也不是,若蝶还当王爷又去见那芙蓉,把臣妾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撅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寒洛捏了捏若蝶的鼻子:“这么说,本王的爱妃这是在吃醋咯。”      若蝶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不看她,寒洛撩起她的下巴,连凑上去,几乎要吻到的距离。      “那你告诉本王,你是如何知道本王在怡香苑的。”      鼻息扫在脸上,痒痒的,若蝶的脸一红,脑袋有些发晕:“那日回家,早上出去买菜的家丁看到了说的。”      若蝶有些委屈的回答,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鸟。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芙蓉那里。”      “王爷是何等金贵之人,庸脂俗粉会放在眼里?芙蓉是京城最有名的花魁,若蝶也早就想见一见她,于是若蝶就给自己打了个赌,没想到王爷正好在那里。”      简单的回答,堵住了寒洛,殷若蝶,这真的是你的想法,还是?寒洛还是怀疑:“那你知不知道?”寒洛突然顿住。      “知道什么?”若蝶好奇的望着他。      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心虚,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去找芙蓉,而不是因为和怡香苑扯上关系的命案?      “王爷,王爷,你在想什么呢,若蝶要知道什么?”      寒洛转换了脸色,把若蝶逼到墙角,若蝶心中的恐惧上来,正在这时管家来报,说是太后请靖王进宫小聚。若蝶松了一口气。      寒洛收起了那副调戏的模样,正色道:“你也收拾一下,随本王一起去吧。”      若蝶刚想推辞不去,无奈只得答应,留了若兰看家,带着灵儿一起随着寒洛进宫。      寿宁宫里寒修与灵真已经入席了。行了礼,入席,若蝶就开始后悔怎么不坚持一下,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寒洛紧紧握着她的手,递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今日叫你们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灵真说要让我们看看这蛮族部落的舞蹈,哀家就把你们也叫了,一起看看。”      灵真微笑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眼角是一尾对若蝶嘲笑的目光。手一抬,乐师配合的拨动琴弦,奏起乐章。音符铿锵有力,灵真的舞姿柔中带刚,伴着她手上响动的银铃,好似草原上驰骋的马儿,活脱脱让人嗅到了草原的味道。又一回婉,恍如大漠卷起的风沙,其实磅薄,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样的气势,着实让人钦佩。      乐声止,掌声雷动,若蝶轻轻的鼓起掌:”皇后娘娘跳的可真好,真有蛮族想踏足中原之势呢。“挑衅,语中带刺,寒洛瞪了她一眼。她只是平静的微笑,等着灵真说话。      “素闻靖王妃德才兼备,怎么还会跑去怡香苑找相公岂不可笑,难道还比不上这怡香苑的芙蓉姑娘?”      若蝶不恼,看着太后,太后的脸上果然已经有了点点的怒气,只是不好发作。片刻太后开口道:“若蝶,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      若蝶起身作揖:“若蝶遵命。”      轻步一踏,缓缓降落于大殿中央,乐师正要拨弦。若蝶让他们退了下去。没有乐师的舞蹈,大家都拭目以待。      袖间飞出两条绸缎,打在琴弦上,琴弦响起。腰间的绸缎飞射而出,旋转,如茧子般将自己包围其中,绸缎参差而又有规律的撞击着各种乐器,时而婉转时而高亢。让人觉得在溪边漫步,又在山顶呐喊。      灵真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若蝶迈着舞步,绸缎已经散开,恍若她的翅膀,脚尖轻轻点地,给人一种即将起飞之感。乐声婉转,好像是重生之前的困苦一般的悲鸣与渴望。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在哪里,眼里只有那只将要展翅而飞的蝶。      乐声行云流水般的流转,若蝶旋转着到了半空,绸缎已经变成她的翅膀一般,更加为人惊叹的是在那琴弦之间似乎有什么在闪动,不一会一只只蝴蝶从乐器上飞出,伴着悠扬的乐声绕着若蝶旋转飞舞。      一声绝响,蝶的身影化作无数的流星,在眼前一闪而过化为永恒,众人还未回过神来,若蝶扮鬼在地上:“百蝶朝贺,煮太后福寿安康!”      掌声,在场的人全部尽力的鼓掌,灵真看着寒修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若蝶的身上,起不打一出来。若蝶转向寒洛,轻轻一笑,熔化了他竖起的冰冷的心。      “呵呵,若蝶的舞艺还是这么出色啊。”      若蝶作揖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立刻紧紧的握着寒洛的手,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勉强用了哥哥教的轻功还真的是撑不住。      聚会很快就结束,寒洛搀着若蝶准备回去,寒修跑了过来:“我们兄弟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要不……”      考虑到若蝶的身体,寒洛委婉的拒绝了,一把抱起若蝶,靠在肩头的若蝶虚弱的问道:“我跳的好看吗,这是两年前为先皇贺寿的舞蹈,只是你那时候出征,没有看到。”也是在两年前,寒修才开始追求若蝶。      “很美。”简单的两个字,若蝶听着,没有力气再说话,闭着眼睛靠着他,心里有了一种安定。 第一卷 宫闱怨 第九章 疑惑   经过这一闹,皇宫那里也安静了许多,寒洛也很少来偏殿,这倒是歌不错的时段,若蝶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之前心中的疑虑。   冬日的午后,若蝶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灵儿在一旁伺候着。   “灵儿,你说在先皇驾崩之前的那天,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儿四处看了看,不敢说。   “你说吧,影他不在。”   “小姐怎么知道影?”灵儿很是吃惊。   若蝶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下去,她殷若蝶虽然只会一点哥哥教的三脚猫,可是听力绝不差,百里之外的响动她一凝神都可以听得真切,影在王府里的动静别人不知道,她若蝶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若蝶示意灵儿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时候,我正在执行主人布置的任务,不在京城,所以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听说。”   “没关系,我们不都是听说吗,这暗地里的事情,哪能看得真切啊。”   “我觉得,这还得去问少爷,小姐也听说了,那日王爷班师回朝,是少爷守在城门,王爷才不得带兵进城。”   哥哥?哥哥曾经是王爷最好的朋友啊,我也一直疑惑,这传言的真假,也不好问王爷。可是新婚之夜的那抹恨,那般折磨,再加上哥哥逃避自己的总总揣测,这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可是,哥哥他一直躲着我。还有父亲,先皇驾崩之后他就一病不起。”   “小姐觉得主人是病了?”   灵儿这一问,若蝶忽然明白了什么,可是让人看来好像是瘫痪一般的毒,又查不出是中了毒的只有苗疆的一种蛊毒,噬魂蛊。西楚会配这种毒药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傅玄鶴子会,师傅从来不把配置剧毒的方法教给徒弟。   若蝶还记得,随师傅在山上学习那两年,偷看了师傅的札记,没有少挨师傅的骂。那么父亲的毒又是何处而来?   那日无缘无故的昏迷,若蝶还记得味道,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而是曼陀罗,来自西域进贡的曼陀罗。寒修,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那些传言若蝶一定会意义证实。   “灵儿,去查,把先皇驾崩前后发生的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我要知道真相。”   寒洛的书房里,影低着头,看来也是查不到头绪,灵的消息因为那场暗杀失去了线索,寒洛皱着眉头。   “爷,我觉得那个叫灵儿的女子不简单。”   “本王知道,先不要监视的太紧,看看她们的动向。殷若蝶不是省油的灯,皇兄这次可是要失算了,殷若蝶哪是甘于被摆布的,如果她查出真相,皇兄,你还可以骗她多久。”   “可是,娘娘现在的心也不知道向着的是谁啊?”   “殷离大人的病因找到了吗?”   “还,还没查到。”   “那我们就不查,让她去查,不要干涉灵儿的行动。”寒洛的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殷若蝶,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王府的日子闲着,也着实是有些无聊的,没事拨拨琴弦,弹弹琵琶,看看书,刻着时间打发的有些痛苦。以前无聊了还可以进宫找寒修玩闹,现在,若蝶叹着气。这要年关了,今天又是腊八,寒洛借口自己身体不适窝在府里,也不带她进宫走动,也许是怕自己又和皇后斗起来吧。   按声叹气的在屋子里面瞎转悠,灵儿又被派出去做事了,若兰让她回了丞相府帮忙,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拿着从太医院借来的医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今天是腊八,京城的集市有庙会,要不要去逛逛?”   寒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在那里多久了?”若蝶抬头就这么来了一句。   “我说爱妃,本王在你的眼里真的是隐形的吗,你来回的晃着就没有看到本王杵着?”   “噗……”真的是没有看到,若蝶笑着放下书去收拾,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男装。寒洛一脸的讶异:“殷若蝶,你这是……”   “不好看吗?”若蝶转了一圈,“我觉得还好啊,挺合身的啊。”   “殷若蝶,我们出去逛街,你穿男装干什么?”   “这不是为你考虑吗,万一你要是想见这芙蓉啊,迎春啊,带着家眷不好进不是。”   寒洛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直接就走,若蝶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嘴里还念叨着:“你要是不等我,我一上街就指着你喊抢劫!”   寒洛一愣,这句话泛起了他心中的涟漪,八年前,就有这么一个女孩用这招把他整去了官府,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那糊涂县令还不信,最后还是父亲下了口谕,那县令被吓得啊。每每想起,心中还有一丝愉悦。   “你不知不知道,曾经也有个女孩跟本王这么说过。”   “啊?是谁啊,后来呢?”若蝶好奇的问道。迎上的却是寒洛落寞的眼神。   不记得了吗,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啊,你不记得当时被你害得有多窘迫了吗,你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着。   “没谁。”冰冷的回答,领着若蝶到处走着,若蝶这儿晃晃,那里瞧瞧,哪里是王妃的样子,就是一匹顽皮的小马,脱了缰神乐得自在呢。看着她蹦蹦挑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八年前。   看到叫卖着的糖葫芦,寒洛买了一串递给若蝶,若蝶结果糖葫芦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就不顾形象的咬了起来,突然脑袋好像被什么刺中,疼,要被撕裂的疼,一下子脸色发白。   “若蝶,你怎么了。”   若蝶疼得说不出话,寒洛连忙把她抱起,向穆廖家跑去。若蝶听着他紧张的呼吸,心中一阵暖意。   “寒洛。”   “怎么?你等一下,一会就到穆廖家了,再忍一忍。”   “寒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不记得了。”   寒洛突然顿住,所以都不记得了,所以……   “告诉我,说那句话的人是谁好吗,我是不是认识她?” 第一卷 宫闱怨 第十章 少时迷情   “好,那你听好了,本王只讲一遍哦。”   若蝶点点头,寒洛抱着她漫步在街头。   龙兴十年,平南诏叛乱,寒洛、若浊大胜而归。路上若浊就为他讲起自家那个调皮捣蛋的妹妹。那时候的寒洛就想见一见这个丫头。   也是腊八,这天他终于抽出空来可以去殷家拜访,见识见识若浊口中那个调皮的丫头了。来得正巧,若蝶正与哥哥玩闹,外面就有人来禀报说是二皇子驾到。   若蝶歪斜着脑袋,看着身着白色长跑,金线绣边,龙纹腰带,镶着红宝石,头上紫金冠闪闪发光。这位就是哥哥时常提到的与之并肩作战的二皇子么,听说前几天刚受封为靖王。若蝶在家是自由惯了的,加上皇上宠爱,很多礼节也都免了去。   见到寒洛进来,站起来,直接来了一句:“你就是靖王寒洛?”   哥哥在一旁小声的提醒她,要注意必要的礼节。可是心高气傲的若蝶哪里肯啊,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就是哥哥经常提起的寒洛?”   所有人对靖王寒洛都退让三分,这丫头居然连个礼数都没有,还真是应了若浊的话,这丫头是被宠坏了的。   腊八有庙会,在殷府用过午膳时候,三人商量着出去逛庙会,庙会是若蝶最喜欢的,不过她总是顽皮走丢,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所以就不许她去庙会。难得王爷在,王爷说话爹爹总不会不答应吧。   “寒洛。”若蝶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边耳语道:“我们去逛庙会好不好啊?”   寒洛也想去走走这庙会,这两年征战在外很久没有感受京城繁华的气息了。可是皇兄忙于政事,也没有人陪他出去走走。   “若浊,过会我们去逛庙会吧。”   若浊看着寒洛的时候,迎上了若蝶期盼的眼神。也是,心里一软:“可是过会我随父亲还要进宫一趟,要不你就带若蝶去转转吧,不过这丫头调皮,你得好好的看着她。”   “哥,你就放心吧,我敢在家撒野,可怎么也不敢对王爷撒野啊。”   寒洛觉得好笑,不敢对本王撒野,你什么时候给过本王面子,不过尽管如此,这丫头还是很可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若蝶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着,寒洛终于领会了若浊的那句看好她是什么意思了,这丫头就爱往人权里面钻,稍不留神可能就不见了,寒洛得时不时的注意她的行踪。   “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调皮的啊,难怪你会不喜欢我。”若蝶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这还是好的呢,你呀小时候真是个小魔女。”   若蝶很爱吃糖葫芦,看到卖糖葫芦的就顺手牵羊,那卖糖葫芦的小贩追着他们要钱,结果出来的匆忙,两个人都没带钱,正窘迫的时候,若蝶狠狠一拽,把寒洛的腰坠玉佩给了小贩抵债。   这玉佩是寒洛的心爱之物,被若蝶这么就给了那小贩,心中的怒火燃起,可是眼前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又不好发作,气呼呼的一个人往前走。若蝶意识到自己玩得过分了,跟那小贩商量了一下,用自己的银镯把玉佩换了回来。   默默的跟在他后面,低着头尽量跟上他的步伐。若蝶试着叫了好几声,寒洛就像没听见一般。若蝶急了,一跺脚:“你,你再不等我,我就喊抢劫了!”   寒洛还是不理,若蝶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抢劫啊,快拦住他!”   寒洛一听,没踩稳,直接一个踉跄,这丫头还来真的啊,恰巧正好有官差巡逻,若蝶这一喊把官差喊来了。   “小妹妹,怎么了。”   若蝶见前面的寒洛还是没有反应,就说:“前面那个人,抢了我的东西。”   官差瞄到若蝶手里的玉佩不是寻常物件,想来也是富贵人家,就名官差把寒洛抓了起来。带着他们二人去了县衙。   糊涂县令升堂,问发生了何事,若蝶一看事情越闹越大,只好实话实说,可是糊涂县令哪听两个小孩子的诉说,不耐烦就把他们两个都打入了大牢,就连寒洛表明自己的身份,县令都不信。   “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调皮啊,那时候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被压着进了牢房,想他寒洛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就因为这个十岁的小丫头?牢里,寒洛还是低头不语,不想看她。   “玉佩还你,对不起,不知道它对你那么重要。”   把玉佩放在他的手上,乖乖的坐到一边,抱着膝盖不说话。低着头的样子,寒洛看了不免心生怜悯,这样娇生惯养的一个女子,也没有过今天的遭遇吧。   两个人被关了一天,直到殷离去官府要求帮忙找人才被从牢里放出来,县令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不停的念叨这:“王爷饶命,小姐饶命,”   寒洛也没怎么追究,若蝶觉得自己玩过分了,看着殷离气的发绿的脸,若蝶哪里还敢追究,灰头土脸的跟着殷离回家。若浊望着他,摇摇头,若蝶可怜巴巴的望着若浊,殷离直接来了一句:“你要是敢给她求情,我就把你掉关外镇守去。”   看来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后来怎么样了呢,爹是怎么罚我的?”   “后来听若浊说,你爹罚你在祠堂整整跪了一夜。”   寒洛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精巧的银镯。   “好看吗?应该也不记得当初的银镯长什么样了吧?”   若蝶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亭子里有些凉,寒洛脱下自己的袍子为她披上,把镯子给她带上。   突然若蝶扑进他的怀里,寒洛一惊,手却顿在那里。   “洛,谢谢你。”   那日,他看到她递过来的玉佩时,发现她手上的镯子没了踪影。离开牢房后就派人去打听那个小贩,把玉佩要了回来,一直都想还给若蝶,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要不是今天是腊八,要不是记起往事,估计这个镯子就没有见到它主人的机会了吧。   手慢慢的将她抱紧,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全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