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 就这么穿了 “何楚楚!你给我站住” 听到身后的男子大声呼喊,何楚楚不屑地回头,脸上挂这冷冷的笑,看着眼前颓败的马俊。 “甩你巴掌是因为你出轨给你的奖励,不够么?我这还有。” 周围的人也抱着凑热闹的心,渐渐围了上来。马俊涨红了脸,垂着头,何楚楚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手不自主的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扎进手掌的肉里,刺痛的感觉阵阵袭上心头,一切意外发生的那样快,那样的不真实,让何楚楚不知道如何招架。 早上,从杭州出差的自己兴冲冲的冲回家里,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谁想打开门抱着激动地心情扫了一圈家里,一个鬼影的没有见到,那凌晨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在家里的床上躺着静静想念自己的话是骗鬼了。 先不管被骗是否,也可能是男朋友一大早出去办事而已,转到卧室,看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堆着,想先整理一下,却不想着铺被子的时候将床头柜上的杯子碰到了垃圾筐里,这下好了,一大早回来,魂不守舍的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何楚楚干脆一屁股坐到垃圾筐前,伸手拿杯子,等等,这下面乳白的塑料体又是什么,何楚楚看到些什么,头轰的一声就变得一片空白。再仔细一看,明白是什么之后,顿时木然,半晌,自己回过神来,再向下翻了翻,看着被翻出来的东西,木然的笑笑,接着,尝到了自眼角流下的泪的淡淡咸味。 从自己出差前,就觉得和男朋友之间有了距离,想着可能是平时总在一起,彼此都腻味了,于是主动申请了去出差,想通过距离产生点美。却不曾想,美是一点没产生,小三先来了。 何楚楚瘫坐在地上,回想和男朋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两人从上大学起就在一起,一直到毕业工作,中间经历了风风雨雨,却在这时遭受这般背叛,何楚楚的心揪的一阵阵的疼痛,要怎么面对这件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 野蛮女友一型的何楚楚怎么都做不到视而不见这样,要不就学电视上家庭伦理剧里面的原配夫人,勇于反抗,彻底打击小三。 何楚楚痛苦的挠挠头,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谁能来救救我。想起什么,赶紧拿起电话,话筒里响起闺蜜小荷庸懒的声音。 “喂,谁啊?” “我,楚楚,我该怎么办?” 小荷的声音明显抬高。 “什么怎么办,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家里。” “啊,在家里。那你看,我这还有点事,我晚上给你打过去哈。” 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何楚楚不由的垂下了头,真是倒霉到家了,这种时候,一个支援的人都没有,真是苍凉呢。 从外面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还伴有悦耳的口哨声,何楚楚知道是男朋友回来,抹抹眼泪,从屋里迎上去。 进门的马俊一抬头,看到何楚楚,显然愣了下。随即又换上幸福的微笑,张开双臂就要拥抱何楚楚。 何楚楚只是淡淡的笑笑,挡开迎面来的拥抱,走到客厅坐下。整个房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笼罩,压得何楚楚的喘不过起来。 男子意识到何楚楚的冷淡,也不理,往卧室走去。 “等等,这几天有你的兄弟来么。” “没有啊。” “为什么没有?” 马俊回过头望着何楚楚,一脸疑惑。 “我说,你在想什么,没人来就没人来,还问为什么没有?” 何楚楚意识到马俊在说谎,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的脾气自己早摸的一清二楚,每当马俊说谎是,如果受到质问,一定会先黑脸的。 “马俊,我真的希望你的兄弟带女人来这里过夜过!” “带什么女人啊,真是没事找事。” “马俊,那你自己去看看,卧室的垃圾筐里是什么,不是别人,那就只有是你了。” 听到这句话,马俊忽的怔住了,想到卧室里自己没有收拾好的东西,紧张起来,心里直埋怨自己的粗心。 何楚楚看马俊不做声,也不解释,心里气氛急了,站起来,走到马俊面前。 马俊沉默的看着面前流着泪的何楚楚,心里有些心疼,抬起手要帮何楚楚擦眼泪。何楚楚甩开马俊的手,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马俊,你解释啊,我要听你的解释。” 马俊咬咬嘴唇,还是不做声。 “你解释啊,你解释啊。” 何楚楚在马俊的胸前烙下小碎拳,此刻,马俊如果解释了,自己的心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 看马俊没有解释的想法,心里一急,只听啪一声,马俊的脸上现出五个红指印。马俊抹抹脸,还是不做声。 何楚楚没辙了,脾气也发了,心里冷静下来,想起一句话,如果你的男人喜欢上另一个女人,那么离开他吧,因为他如果足够喜欢你,心里再就不会有空隙容得下别人。 那么现在,眼前的马俊也是如此吧。 何楚楚抹抹泪,转身走出了家门。谁料马俊也跟了出来。此时就一起站在大街上丢人。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马俊呆了半天才开口,开口就雷到了何楚楚。 “你也太逗了,这样还要拜托我什么事。你赢了,你说。” 何楚楚生气的时候有个自己都郁闷的习惯,无论别人让做什么,都会做。看来马俊对何楚楚也是了如指掌。 “她说,她想得到你的祝福。” 说完后,恐慌的看着何楚楚的表情变化,何楚楚直接僵住了,旁边的看客也开始小声议论开。 “这什么男人啊,出了轨还要求前女友去祝福他和小三。 “是啊,是啊,这女的也太大方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何楚楚没有半点想法,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一样。半晌,从何楚楚的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好。” 马俊看到何楚楚点了头,立马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边拨号边说,“这会她还在睡着呢,马上叫醒马上叫醒。” 何楚楚心里凉了一大截,这会做什么都只知道点头,什么都没多想。 马俊把何楚楚拉到街旁的一个咖啡厅,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何楚楚一直在愣神,也不看马俊一眼,马俊一直看着门口,又看看何楚楚,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何楚楚回过神来,看着马俊,问道。 “能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楚楚,我们在一起很久,这我也知道。可是,一直以来,我没有见过你温柔的一面,你有些男孩子气,有些野蛮,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累了,却还要先哄你,我真的累了。” 何楚楚静静的听着,每个字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般,怎么都抓不住。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何楚楚无力的问道。 “是个娇小的丫头,很甜美,会在我下班的时候做好饭等我,会在我烦心的时候安慰我,总之,是我现在想要的女人。” 马俊描述着,一脸幸福的感觉,何楚楚将这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却已经累得无力去生气,无力去责备。 “是么,那个女生一定很温柔,很会照顾人,可是,当初,是谁说喜欢的就是野蛮女友,果然,一切都是会变的。” 何楚楚无力的看着落地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是小荷。何楚楚的眼泪涌了出来,小荷来了,小荷来安慰自己了。 小荷拐进店里,在何楚楚的对面坐下,挨着马俊。 何楚楚费力的眨眨眼睛,疑惑的看着马俊抓住小荷的手。 突然,何楚楚像开窍一般,读懂了眼前所有的事情。她直直的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咬紧嘴唇,渗出血来。 一片沉寂。 小荷先开了口,“楚楚,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也知道爱情,是由不得自己的,从很早之前我就很喜欢马俊,所以我们” 何楚楚摇摇头,转而笑了起来。 “够了,我都知道了,你们两个还真是般配呢。我真心祝福你们,真心祝福你们,只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咖啡馆,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何楚楚的身上,何楚楚却觉得好冷,轻飘飘的走到街边,要过马路,轻轻撇了一眼交通灯,是绿色的,就迈步向前走。 穿过马路,却不知道再往哪里去了,世界这么大,如此嘈杂,哪里可以让自己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何楚楚大脑一片空白,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了好久,走到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这里是哪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的何楚楚站在一个古香古色的街道上,四周全是古代建筑,哦,回想了半天,这里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古建筑群,政府花巨资维护的,平时门口都设有门卫,也算是个景点。自己曾经和马俊来过这里,那是就喜欢上了这里的安静和散发着清香的古典气息,后来,又来过这里几次,还摸出来一个后门,想必,自己是顺着平常的路来到了这里,也好,在这里歇歇,整理下情绪,晚些时候再回家吧。 何楚楚若有所思的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忽然,瞥见一个厅的门是敞开的,好奇心驱使她探头仔细望了望,在厅中居然有一个花轿,一时来了兴致,失恋这天做回花轿,说不定能冲走霉运。想到这,掀开帘子,便坐了进去。 一坐到花轿中,整个人觉得很不舒服,感到胸口憋屈,喘不过气来,怎么了,何楚楚感到不对劲,要出来,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识。 第一卷 二 出嫁 剧痛渐渐消失,却感到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何楚楚心里从观音问候到佛祖再到上帝,怎么还是没有重力感,放弃了挣扎,一种伤感袭上心头,亲爱的爸爸妈妈,亲爱的同事们,连天天嚷着让人加班的老板都觉得亲切了呢,失去自己,他们肯定会过分想念的。 眼泪不知不觉的顺着眼角滑下,身体变得冰凉,是要失去知觉了么。 “不要啊——”何楚楚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用最后一点力量直起身子。 只听见“咚”一声,好痛。何楚楚下意识睁开眼睛,捂住额头,眼前是什么,一道横梁,自己要自尽嘛,自然而然想到宫廷剧,可是这道梁有点细啊,再往看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一规则四方体,绣着雍容华贵牡丹的锦缎绸面,还在一晃一晃的运动,貌似,轿子。 急忙看看自己,大红色绸缎的喜服,裙摆上绣着欲飞的凤凰,提起裙摆,脚上套着精致的红球绣鞋,绣鞋的前方,一块红帕子,那丝线的图案纹路一看就是高档货,摸摸自己的头上,发髻,自己出车祸之前扎的是马尾啊。 外面好热闹啊,吹吹打打的,很喜庆,就像是电视上古装剧中的婚礼。 脑子里出现婚礼这个词的时候,哄的一下,短路了。 半天回过神来,也就是说,这是花轿,也就是说,何楚楚是新娘,也就是说,这是自己的婚礼,也就是说,自己要结婚了。 天啊,谁能告诉何楚楚,这是什么情况。 被恶搞,被劫持,被人抓去拍戏? 都不像啊。 自己该怎么办?百度,打114,找警察叔叔? 没电脑,全身上下摸一遍,也没找到手机。 心里告诉自己要镇静,先暗地侦查下情况吧,按常理,轿子旁应该有陪嫁丫头,那就从你下手了。 何楚楚偷偷掀开窗口的帘子一角,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和何楚楚年龄相仿的女孩跟在轿子旁边,略施粉末,瓜子脸,柳叶眉,一种古典气质明显有别于旁边看热闹的大妈大婶们。 看面相,挺善良。何楚楚深吸口气,掀开帘子,咳嗽一声。 美女先是一脸惊慌,反应过来后赶忙凑过来,看来这鱼饵扔的还行,何楚楚赶忙堆上笑脸。 “小姐,您醒了。” 这是什么话,何楚楚彻底糊涂了,就算说也应该说怎么乱动风景区的东西,算了,先不想这些,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我之前一直没醒么?”赶上睡美人了自己,这个问号在何楚楚脑子里面都要堆成山了。 “小姐,亦王爷下了令,就是您没醒,也要把您绑上轿子,没办法,小姐,您命太大,阎王爷不收。”美女说着说着抹开泪来了。 亦王爷,何楚楚命大?什么跟什么啊都是,何楚楚哭的心都有了。 “査府出了事情,得罪了亦王爷,这错也不该小姐来承担啊,小姐从昏迷中醒来福大命大,一定要撑住,奴婢珍珠会誓死守在小姐身边的。小姐快带上喜帕,快到王爷府了。”说完就退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不要走啊不要走啊,事情还没搞明白怎么就退下了呢。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现在只能祈求自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赶快转起来吧。 来捋一下这件事情,自己的男朋友出轨,出轨的对象是小荷,然后自己出了咖啡店,走到了一个风景区,然后看到了轿子,接着就进去了,在轿子中身体感到不适,然后就来的了这里?! 亦王爷,小姐,这些都是古时候的称呼,难道是在古代,难道自己赶潮流的穿越了,这完全非主流,完全范特西啊。 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何楚楚这没见过大场面,经历过大风浪的都市小白领怎么招的住啊。 可是在经过十分钟的纠结后,何楚楚决定接受这个事实,在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下,自己只能屈服与这个自己都觉得傻到极点的结论。 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是和那个鬼都不知道是谁的亦王爷结婚,何楚楚这刚沉痛的失恋啊。啊,脑子里一团乱,这搞得是什么飞机。 “落轿——”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把这两个字扯得无比高亢,何楚楚一团糊涂的脑子被吓得瞬间清醒。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大道理忘记了。 掀开窗帘偷瞄一眼,苦笑一下,这是校场验兵还是成亲,怎么这么多士兵,堪比戈壁滩的小白杨。 估计这么逃跑,面子丢尽,小命也难保,算了算了,顺其自然,见风使舵。这八个大字是人民数千年来总结下的生存宝典,不能保证事情会变好,那就不要再让它往坏的方向发展。 花轿已经落地,谁能告诉何楚楚下一步怎么做,冲出去还是在花轿里坐成化石,这么半天还没一个出个声,自己的陪嫁丫头珍珠妹妹呢。 心里刚念到,就听见帘外传来珍珠压低的声音。 “小姐,亦王府到了,您戴好喜帕,王爷来接亲了” 喜帕喜帕,何楚楚摸摸头上,什么都没有,刚刚才见到的。左右找了一圈,就在自己的脚下嘛,赶忙拿起来,灰尘都没顾得什么掸一下就罩在头上,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加速心跳,呼吸都要停止了。 随即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倒是很沉稳,看来这个亦王爷少说也有四十多,虽说自己也有二十好几,但这种程度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哼。 低头看到喜帕下面的明亮,何楚楚知道帘子被掀开,闭上眼,深呼吸,虽然自己现在感情麻木,但就这样被嫁出去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感到有人探头进来,真想一巴掌打回去,又不知状况,搞不好自己触犯了什么亦王爷,丢了小命就得不偿失,还是乖乖听由老天的安排。 何楚楚的手被一双大手牵起,一丝丝温暖顺着手指蔓延全身,手心感受到他指尖薄薄的茧子,看来这个亦王爷也不是文弱书生的样子,更难对付。 任由亦王爷牵着,先是上台阶接着是青石砖平地再是过拱桥最后又是上台阶的,看到脚前的门槛何楚楚终于松了口气,估摸着都走了半个小时了,这亦王府的大小还真不是盖的,花轿就不能直接抬到喜堂么,轿夫们太省事了。 抬脚跨过朱红门槛,喜堂里立马响起了乐声,还是百鸟朝凤这个唢呐名曲,这些人的欣赏水准是有多古老。 还好程序都和电视上演到的差不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先不计较什么,就当演戏了。 谢天谢地,终于被送入洞房,新郎亦王爷被人拽着喝酒去,只有何楚楚和陪嫁丫头珍珠。听到关门声,何楚楚一手扯下喜帕,倒在床上。 珍珠转身看到何楚楚的样子,扑的跪在地上,吓得何楚楚从床上跳起,以为有什么新情况。 “小姐,您还是戴好喜帕等亦王爷来吧,这样被人看到了是会被……”珍珠边说边看向门外,一脸警惕。 何楚楚嘿嘿笑了声,将珍珠扶起,按到椅子上,倒了杯茶硬塞在她手中,又搬了个圆凳坐在她对面。 “珍珠,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被甩了,然后进了轿子,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在花轿里,逃也逃不了,现在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我这么说算是解释清楚了么,你懂了么?” 何楚楚一脸真诚的看着珍珠,结果看到小丫头比自己还困惑的摇摇头。 不放弃,再来一遍。何楚楚加上手势,还用上了肢体语言,结果还是,摇头。 “总之,我何楚楚不是你家小姐,我连你家小姐是谁都不知道。明白?” 珍珠瞪大了眼睛,何楚楚想她是听懂了,刚要松了口气,转眼珍珠掩面哭了起来。 “小姐,我知道您是自杀未遂,现在身体还未恢复才胡言乱语,可是老爷夫人还有余王府都还在亦王爷手里攥着,这个亦王爷做事手段残酷至极是整个络绎国都知道的事情,为了余府上下,您一定要振作啊。” 自杀未遂,余王府,残酷至极,这些和何楚楚有关系么。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珍珠,回味着她说的话,似乎自己还是某个纷争中的关键人物,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杀青一个烂俗小三完胜的电视剧,又有另一个不知哪朝哪代,伦理剧还是偶像剧的电视剧等着呢,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是一穿越剧。 帮珍珠擦干眼泪,换上一脸无辜相。 “珍珠,我因为身体太虚弱,有点失忆,我有些问题,你要正确详细的回答我,我才能拿定主意为余家做点什么啊。” 珍珠看何楚楚似乎正常了,头点的跟拨浪鼓似地。 经过约摸一个时辰拐弯抹角FBI级别的问答,何楚楚大致了解了整个纷争,证实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国家—络绎国。当前局势是皇上年老,各大皇子中,亦王爷和至王爷是有力的王位继承人,现在都在拉拢政权,至王爷手下已经拥有四大辅臣中的墨翰林和崔太师,亦王爷因为脾气暴烈手段凶残只有秦将军支持,父亲余尚书有意投向至王爷,亦王爷却突然求皇上赐婚迎娶余府掌上明珠,,余楚楚不从,自杀未遂,昏迷中被强制送上花轿,再后来就是何楚楚这个倒霉的人物出现。 毫无疑问这是个政治纷争,该死的亦王爷想通过这个小姐来控制余尚书最终获得政治权利,可怜的小姐啊,也许已经香消玉殒,运气好点可能和何楚楚一样,灵魂穿到了何楚楚的时代,代替何楚楚生活,天啊,那她岂不是极端不适应。除了姓不一样,名字一样,这倒是挺好适应,那么长相呢。 想到这,何楚楚扑到镜子前,虽是铜镜,还是看到自己熟悉的五官,还好还好,要不天天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多别扭。 “哎——”对着镜中的自己,长叹一口气,即使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正遭受着失恋和背叛,但还是自己的高科技时代好啊,一定要想尽办法回家才是 第一卷 三 挑衅 “自视清高的余府千金如何落到了这步田地。”冰冷戏谑的声音在何楚楚身后响起,何楚楚条件反射地开启自我保护系统转身挥起巴掌,却被人禁锢在半空,动弹不得。 睁大眼睛,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盯着除马俊以外男人,准确的说是美男子,比自己还白皙的皮肤,好看的眉眼中透出一种让人胆怯的霸气,高挺的鼻梁,嘴唇即使含着冷笑也很迷人,典型的欧美混血范儿,这要拐现代就是一巨星。 “你看够了没有?”又是冰冷的语调,吃冰长大的吧,亦王爷。 不过刚刚是在强势围观他,失态了失态了,怎么一看帅哥免疫系统就会降到零下呢。不能软弱,反击开始。何楚楚怎么也是一二十一世纪的职场小青年了,不能输给你这个古人了。 “亦王爷,您这样轻薄女子也不对吧。”何楚楚瞥了一眼那张巨星般的臭脸,目光落在被他紧紧箍住的胳膊上。这人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用这么大的力,是有多大的仇。 孰料臭脸王爷根本不吃这一套,丝毫不在乎何楚楚的任何情绪,开始一步步紧逼,何楚楚只能后退,嗵——何楚楚的后背一阵吃痛,另一只手向后摸索下,天,抵到墙,没得逃了。 珍珠呢,何楚楚向前看去,房门禁闭,偌大的卧房除了眼前这个兽类外,鬼影都没一个。 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何楚楚之前整个心力枯竭,这会又要处处提防以保全自己,这是苦命。 兽类男看到何楚楚左顾右盼的样子,倒是得意起来。 “不用找了,这里只有我们。我何时轻薄你了,就是轻薄了,又怎样呢,亦王妃。” 是啊,何楚楚怎么就没想到,夫妻这样,合法的不能再合法了,况且人家还没做什么。这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既然是你的亦王妃,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 何楚楚的心里泛着嘀咕,越来越觉得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美好了,先不说男女平等,最起码自由啊。让我回去吧,我要是能回去,就什么也不计较了,管他谁和谁在一起,只要自己还活着,生活还是会继续的。 “尊重,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女子在本王爷面前还想谈尊重,你以为这是在余府么,就是在余府,恐怕也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吧。” 心里憋了半天的火成功地被他挑衅的话语引燃,本小姐什么都不知道的来到这,之前还受了那么些罪,现在担惊受怕还被羞辱,刁钻刻薄的功力像师太的祖师爷。 “这就是你控制我们余家的手段么,从一个女子下手,果然是你卑鄙的作风。那么我楚楚告诉你,余家就是在你手里,也不会站在你这边,看你在朝廷上如何立足,没有政权的支持,我看你如何得到天下。” 吼出这段类似于古装剧台词的话,卯足劲要挣脱禁锢,却感到他越握越紧的力道,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的盯着他。 眼看他眉眼中聚起的怒气,何楚楚无助的闭上眼睛,一阵疾风掠过耳根,响亮的耳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火辣的灼烧感迅速晕开。 何楚楚回过头,狠狠的盯着面前站着的冷酷王爷。现世报要不要来的这么快,几个小时前自己打了马俊耳光,这会就有人替他换了,啧啧,整个脸火辣辣的烧着,下手还真是卯足了劲了。 “我说错了么,亦王爷,对女人也下的去手,哦,我忘了,像你这种人,不残忍又怎么坐的上这么高的位置。”何楚楚咬紧嘴唇,强忍住眼泪。 “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以后还敢在本王爷面前放肆,就不是这么轻的奖赏,也为你的父亲想想吧,余府其实就在你手上。” 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末了,回头看何楚楚一眼,说道:“在这里禁闭三天,好好磨磨你的耐性,才能做个合格的亦王妃啊。” 何楚楚的脑袋嗡嗡作响,看到一个模糊地身影向自己奔来,应该是珍珠吧,朝她笑笑,晕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嗓子像爬了蚂蚁般难受,动动嘴唇,稍稍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水,给我水。”何楚楚发出沙哑的声音。 微微张开嘴,水流过何楚楚的嘴唇,划过喉咙,甘甜如饴。 睁开眼睛,看到端着杯子趴在床沿的珍珠,一脸急切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朝她笑笑。 谁知小妮子被何楚楚的举动吓到,扑到何楚楚身上一边抹泪一边吵吵:“小姐,吓死珍珠了,小姐,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吗。” 何楚楚心里叫个苍凉啊,你现在就是给自己个火箭,自己都不一定穿的回去。以前看寻秦记,里面的项少龙穿越回来,还需要用闪电和什么电阻圈做媒介,自己一个较弱女青年,对着一窍不通,如何是好。还想着珍珠挺得住趴在她怀里大哭一场呢,看着梨花带雨的珍珠,更是没辙,看来还真应了一句话,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 珍珠在何楚楚身上泪奔了十分钟之久,看她还没有要打住的意思,只能一脸抱歉地将她推开。 掀开被子下了床,在珍珠狐疑的表情下,这翻翻,那抖抖,想找个表看看时间,倒腾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在古代,还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好吧,何楚楚问上天总可以吧,心里暗地夸奖自己聪明一等地走到窗前,想看看亘古不变的太阳公公的位置,刚到窗前,僵住了,太阳的影子都不见一个,整个天灰蒙蒙的,除了知道现在是白天外,上午下午何楚楚是分不清了,简直是不给力。 满脸堆笑,回过头温柔的问珍珠:“现在什么时间?” “回小姐,申时了。” “额……那个,申时是什么时间?” “就是申时了。” 人工咨询也不见得是个好办法,申时,申时,何楚楚的脑子灵光一闪,老妈曾说过何自己是申时出生的啊,那就是五点左右。没文化真可怕啊。 咕—— 何楚楚的肚子发出不雅的声音,突然意识到自己从穿之前闹情绪都没有吃饭,确实委屈了自己的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填饱自己在说。 珍珠显然是懂何楚楚的,让何楚楚等等就离开了,回来时端了一份米粥,何楚楚看到盛米粥的碗时直接想泪奔。 所谓的碗就像茶杯般大小,古时候的小家碧玉都是猫一样的胃口,怪不得个个林黛玉似地。 先不管,接过米粥,风卷残云的速度,十秒钟扫光,肚子还在咕咕叫,垫底都不够啊。 何楚楚无辜的看着珍珠:“好像刚好是吃饭的时间,厨房就这么些吃的?” 珍珠扑的一声跪在地上,又开始啜泣:“小姐,我也没有办法,王爷的命令三天之内不给您任何东西吃,刚刚您吃的是我的饭,是奴婢的错,怎能让小姐的千金之躯吃着这种粗粮。” 听完何楚楚都要翻白眼了,挨了打还没有饭吃,自己竟然落魄到这种地步,得罪谁了。苦笑一下,从前夜被打到今天,何楚楚实在是身心俱疲,连发火的力气都拿不出来了。武斗又敌不过冷酷王爷,要找条其他路让自己活下去。 换上一副严肃相,认真的问珍珠:“这种日子如何过得下去,昨天被打,今天明天还不定是什么命运,跟着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说不定哪天就是你我的死期。靠我们俩个弱女子翻身是不太现实,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人可以帮到我们?” 何楚楚满怀期待的看着珍珠,珍珠琢磨了半天,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顾虑?还是那个人有能力但不肯帮?” “是至王爷……” 一瓢冷水浇灭了何楚楚的希望之火,这两个死对头,至王爷又怎么会帮亦王妃呢。 “连小姐都知道不可能了,虽然之前至王爷和小姐已经相知相许,可是事到临头,至王爷早将余府的人视为仇人了。” 相知相许,这个情况有点搞笑,怪不得出嫁前余楚楚要死要活,原来是心里住下了人,怎奈天不收,真是为难这个烈女了。 如此看来,至王爷确实是不能指望了,自己人呢。 “余尚书,额,不,我父亲?” “小姐说笑呢,从至王爷打算对余府下手前,就已经派人对老爷夫人严密监视,老爷夫人无论做了什么,至王爷都了如指掌。” 好吧,指望自己人这条路也毙了,那就灭了何楚楚,老天,真想给你用条件交换点什么。 等等,条件,交换。 “条件,交换。”何楚楚兴奋地呢喃道。这个自己在行,就像生意场上,来场谈判。 “小姐,你还好吧。” 何楚楚对珍珠挤了下眼,扳着她的肩膀,感到她的背猛然打直,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 “珍珠,我想到了,我们会生活的很好的,相信我。” 珍珠被吓得不轻,迟钝了好一会儿,茫然的点点头。 “那么,告诉我,亦王爷在哪?” 受惊的小妮子还没缓过神,只是木木的指了下右边。何楚楚拍拍她的肩,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对她说:“不要跟过来,我去和亦王爷谈判,相信我。” 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回头看一眼珍珠,那丫头埋着 第一卷 四 谈判 刚跑到门口,埋头撞上一肉墙,谁这么不长眼挡本小姐的路,抬头一看,面前一兄弟,身材魁梧凶神恶煞无比彪悍,八成吃化肥长大的,堪比南天一柱。刚想强攻,但看着气势何楚楚也不讨好,素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来个美人计。 打好小算盘,何楚楚换上一副甜腻腻的笑脸,对魁梧哥柔声道:“哥哥,小女子有急事要见亦王爷,您带个路行么。” 回想自己都二十多的高龄了,还自称小女子,不禁一身鸡皮疙瘩,这要是让那些九零后们知道了,还不直接指着自己鼻子嘲笑。 “回王妃,奴才叫御风,奉命看守,王爷有令,您不能离开这里,王爷怪罪下来奴才担当不起,请王妃回殿。” 魁梧哥冷冰冰的打回何楚楚的全部柔情,真是热脸贴了你的冷屁股,还害得本小姐浪费那么多的表情,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何楚楚也不是吃素的,杏目一转,利索的拔下发髻上的玉簪,抵住玉颈,手稍稍用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挺平玉面,美人计不行,那就破釜沉舟的来手苦肉计。 这一幕显然超出御风预料,意料中接下来应该是妇人家常使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遇到何楚楚这个狠角色,也慌了。 御风慌乱完就要伸手夺玉簪,何楚楚敏捷的后退一步,大喝:“站住。”狠心又将玉簪刺入一点,奶奶的,还真是痛。 “识相点,带我去见亦王爷,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吃罪不起。” 御风一脸焦急,摊平双手示意何楚楚稳定情绪,何楚楚强忍住要笑场的欲望,情绪投入,视死如归的表情绷起。 御风退一步何楚楚进一步,最终在锦书院门口停下了。整个阑干窗户都用紫色檀木精雕而成,好气派,这种兽类还有那么点品位。从门口看到里面的淡淡烛光,这里就是亦王爷的书房了。 何楚楚摆摆手示意御风停住,御风摇头,抬手做了抹脖子的动作,御风没了辙,只得老实地立在门口。 何楚楚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环顾一圈,没有见到亦王爷,靠近文案,随手拿起桌上的宣纸,,轻声读出上面的诗句:“葇荑在君手,芳心倚何处?” 额,这是冷酷王爷写出来的,不知是写给哪家小姐的,太肉麻了,还是古代呢,这么露骨。 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掠过,一只大手箍住了何楚楚的脖子,一只则箍住了她的腰,全身立刻没了力气,玉簪落在了地上。 “御风?放开我” 何楚楚惊叫一声,背后的人并不应声,偷袭者低下头靠近何楚楚,呼吸形成的气流划过耳根,痒痒的,升腾起一种暧昧的气氛。 见何楚楚并不反抗,偷袭者伸出舌头点了下她的耳垂,紧接着温热包住了何楚楚的整个耳朵,不过何楚楚也不是什么素女,这点前戏对她来说还造不成什么大脑短路,眼看箍住腰间的那只手开始向上游走,急忙叫停。 “亦王爷,我来找你是有正事。”板起脸,何楚楚冷冷地说道。 后面的人放开何楚楚,绕到文案后面的椅子前,正是亦王爷,正对着何楚楚,淡定的坐下,面无表情,好像刚刚吃何楚楚豆腐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倒是有点胆识,怎么不嚷嚷人轻薄了你呢。” “在这个地方,敢轻薄我的也只有亦王爷你了吧,连这点我都猜不到,如何做好亦王妃呢,您说是不?” 反将一军,心里就是痛快。 亦王爷抽动嘴角笑了笑,撇开臭脾气不说,这个笑倒是稍稍一点吸引何楚楚。 死女人,自己在想什么啊,真是无yy不欢的色女,谈正事要紧。 “亦王爷,我想和你谈笔生意。” “谈生意,你有资格么?” “您最清楚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么,而且对您来说,是笔只赚不赔的生意。”亦王爷似乎猜到什么,并不接话。 “我可以做到让余尚书,哦,不,我爹站在你这边,但我有要求……” 何楚楚慢慢走到亦王爷面前,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凑近他的耳根,刚让你吃我豆腐,该自己反捞一笔了。 “我要自由,该有的我都要拥有,锦衣玉食,绫罗绸缎。” “呵呵,我以为余家千金对金银那是深恶痛绝,可是你的要求听起来可不像这么回事啊。”亦王爷有些嘲讽的看着何楚楚,估计这回何楚楚在他心里,早已经把余楚楚以前树立的形象给坍塌了,不好意思啊,自己现在在这无依无靠,只能傍眼前的了。 “亦王爷,人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我还是要懂得,况且跟着亦王爷做交易,亦王爷也会本着君子的秉性善待我,但是只怕哪一天,亦王爷没有闲情,出尔反尔,要了我的小命,那我可就亏大了。那么现在,我自然要恶俗一点了,人还是要生活的好些,才不至于亏待自己。” 何楚楚柔情万种的说出来这些自己听着都满身疙瘩的话,平时怎么看不出自己又演反派姨奶奶角色的潜力。 亦王爷反手将何楚楚箍紧,身体紧靠着他,甚至感到他的稍稍有些快的心跳,看来还是在色诱时刻,男人的防御力最低。 “看来清高的余千金还是很有眼力,本王同意。” “还有,不要再挑战我的毅力,否则我如何有闲情理清思路去劝我的父亲呢。” 亦王爷的手渐渐松开,何楚楚挣脱出来,高兴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头:“亲爱的亦王爷,你要记住咯,你做到这些,天下,就在眼前了。 “还有,我饿了,叫人送东西到我的房间,谢谢配合。”说罢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的表情。 走在回廊上,夏夜的风吹过面颊,为何被禁锢在他怀里的那刻觉得异常安心,不去抵抗,也在那么一瞬间忘记了马俊,为何没有说出事成之后离开王府的条件,是因为想有个依靠,还是…… 甩甩头,不想再想,眼下如何说服余尚书又是个大难题,在此之前,何楚楚也要努力找寻回家的路才是。 情绪不好,吹了会风才往回走,走到门口,就闻到了菜香,何楚楚直奔桌前,一桌好菜,光看都多有食欲的,他真的照做了,看来今天的牺牲的色相还是有那么些价值。 珍珠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满桌珍馐,何楚楚好不容易把她按在座位上,要她一起吃饭,这么好的事情,她还宁死不从,搞得何楚楚强忍口水软硬兼施,费了大半天功夫做思想工作,可怜自己的胃了。 两个人张牙舞爪,风卷残云之后,一脸酒饱饭足的腐败相。 “小姐,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珍珠现在都疑惑的表情,好像刚刚吃的美味都是假的一样。 “我早说过,我不是你家小姐了,但我会帮助你们完成该做的事情。”何楚楚极力撇清,严肃的对珍珠说。 糟了,珍珠又开始哭戏了,何楚楚满足的伸个懒腰,站起身,踱步到窗口,不去理会这个水做的丫头,看着外面的月亮,好似一面玉盘,发着清明的幽光,或许现在何楚楚最熟悉的,也只有它了。 “你知道吗,我想回家了,在几千年后,有个吵闹却温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避风港,那里有这里没有的东西,灯,电脑……还有朋友,亲人,疼我的老爸老妈,就是你们所谓的爹娘。虽然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的心死掉了一次,可是只要我活着,生活还是会继续的。或许是上天选择了我让我来到这里,那么我会尽全力的帮助你们,保护你们,等所有都安定下了,上天或许会让我回去,就像要完成任务的天使一样。而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我会当做是一场旅行,也真好,能在这样难过的时候换个环境,我会好起来的,大家一样。” 解释了一堆,何楚楚已经不再期望珍珠理解,长叹一口气,月亮似乎也懂她的伤感,钻进云里。 “小姐,我懂了,我应该早就意识到你不是我家小姐,言行举止作风,可是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可是不管你是谁,您都是珍珠的主子,奴婢自会尽全力照顾您的。” 呀,原来还是忧郁能抓住人心,没白浪费自己的感情。 转过身,狠狠抱住身后的珍珠,欢呼着抱住她。 躲在窗下的御风纳闷个半死,什么电脑,灯,天使……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这个余千金好像是假的,飞速报告王爷。 亦王爷听完御风的话,皱起眉头,这个丫头的作风确实与大家闺秀大相径庭,难道真是假的。 “御风,暗地去余府查证,在此之间,这个丫头还是王妃。” 御风领命退出,只剩亦王爷单独留在书房,对着跳跃的烛火若有所思。 她似乎不再为至王爷寻死觅活,在新婚之夜要掌掴新郎,又颇有心计的提出交易,确实蹊跷,如果她不是余楚楚,她又是谁呢。 为什么从牵起她手的那天起,每天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想她手的温度,想她倒在地上含恨的眼神,想她现在还萦绕耳边的呼吸。 亦王爷无奈的摇摇头,冷酷的脸上露出淡淡无奈的笑,虽不是女人,足以倾国倾城,牵绕人心。 第一卷 五 路见不平 翌日早,风和日丽。 何楚楚睡的正香,却总觉得人在旁边盯着她,朦胧中睁开眼睛,一个帅哥站的跟雕塑一样看着自己。 何楚楚模模糊糊的以为是马俊,随口说道。 “你要去上班了么?” 翻过身继续睡,但感觉不对,眨巴几下眼睛,脑子高速转动得出一个结果,自己完了。 立马翻身,拽住被子裹在身上,还好没有裸睡,要不便宜被占大了。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一声不吭就进别人的房间,珍珠呢,珍珠也不知道拦一下么,或是叫醒自己也好。 冷酷王爷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何楚楚面前,完全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上班是干什么?” 上班,自己有说这句话么,这该死的脑袋,一定是刚刚犯了迷糊,把臭脸的大体轮廓当成马俊了. “那个,上班就是上朝。呵呵,亦王爷,您这样擅闯我的闺房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您的革命同志。” 何楚楚一副弱女子的样子,胸前挡着杯子,堆起假笑,看王爷眯眯眼,一副不解的模样…… “啊,说的难听些,就是同党。” 王爷点点头,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下,又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开玩笑,我能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我朝的习俗?” “啊哈哈,我朝习俗啊……这个” 这是什么情况,一大早跑过来考何楚楚的人文地理,还有什么习俗么,昨天珍珠是给自己说了那么几件婚后要做的事情,不过昨晚因为个人发泄喝了点小酒,怎么就给忘了呢。 “这个,我因为身体太虚弱,再加上您一大早这么吓我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 何楚楚眨巴着大眼睛,装的楚楚可怜,心里硬生生憋着一肚子气,随随便便闯进闺房不说,还随机开始知识问答,这不是考验自己么。上学的时候就最恨临场考试,上班的时候终于可以摆脱这种噩梦,可自从来到了这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和知识问答作斗争,感情我何楚楚就在开心辞典的现场啊,那导演倒是先给个小丫姐姐做个伴儿也好。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希望王妃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连我朝数百年来的风俗都忘了,如何是个大家闺秀呢。” “喂,我是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靠这个东西判定的好不好?一大早就看到你这张臭脸,心情都好不起来,当然脑子里都是空的啊?” 臭脸抽动嘴角不屑的笑笑,挪挪身子靠近了何楚楚。何楚楚顿时感觉到压力。 “喂,不要离我这么近好不好,你以为逼我我就会回答你的问题。” 何楚楚强装镇定,其实心里面咚咚直跳,自己的这个榆木脑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灵光突现,突然开窍,珍珠明明跟自己提过的,快点想起啊,要不真的是死定了。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回娘家,是有这么一条,这是第三项,去王宫拜见长辈们,不对,这是第二项。 “你到底是谁?”亦王爷逼近眼前的女子,想起早上御风带回的消息,整个婚礼从头到尾没出任何差错,上轿的是余家千金。那为什么,现在这个女子一脸恐慌呢。 “哦,是去国恩寺祈福。”谢天谢地,何楚楚想起来了。 亦王爷顿了一下,抖抖衣襟,坐正身子,面无表情代替了刚刚要吃人的死相,不过,这个转变倒是很好笑。 “呵呵——”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笑什么,笑你刚刚摆在我面前那张不可一世的臭脸,我真是想不起来了么,只是逗逗你而已,要知道,作为当朝才女,络绎国的历史本女子都能倒背如流。” 又将一军,一大早让何楚楚心情这么好,真是谢谢眼前这位帅哥的不速来访。 “再说一句,一个要成大事的人,被人从脸上读出表情是大忌吧。” 冷酷王爷盯着何楚楚,何楚楚心里毛毛的,呀,气场就是比我强。 “立刻启程去国恩寺祈福,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哦,既然余才女把本朝历史都能倒背如流,改天有时间给我背背吧。” 说罢掸掸袖子转身离开,何楚楚暗地里心里叫个懊恼啊,这张嘴怎么得到便宜就不知道飘哪去了,干嘛要说什么倒背如流,这下好了,又要拽着珍珠恶补历史,血的教训第一条,言多必失。 既然得了令,好好做才能显示自己的诚意,幸亏是独自去国恩寺祈福,否则和那冷酷王爷坐在一个马车了,不晓得又要恶补什么了。 速速起床让珍珠帮自己梳洗完毕,换上贵妇装,华丽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天生的古典气质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此合适,天生丽质难自弃啊。那个该死的马俊竟然说甩就甩了,还说本小姐野蛮,本姑娘还就是野蛮了。 走到门口,马车已准备妥当,永远挺着一张面无表情的画皮的王爷立在马车旁,真是浪费了精致的五官,如果笑一下,估计整个王朝的女人都要疯了吧。 倒是很绅士的扶何楚楚上了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刻,他压低声音的警告何楚楚:“逃跑是没有用的,同党。” 哎,浪费感情,还以为会说个路上小心,早点回来之类的,心里那个凉啊。 还没坐稳,听见骏马嘶吼一声,国恩寺一日游开始了。 何楚楚坐在马车里,打量着四周,绫罗锦缎的卧榻,底板和四周是紫檀花雕木,上面刻着属于皇家的白鹤图腾,辉煌却不显奢侈,倒落得有些隐隐的高清。这是固执残暴的冷酷王爷的调调,顿时心里充满鄙视。 唉,也就只能在心里鄙视咯。 “王妃,王妃” 珍珠拉拉何楚楚的袖子,我缓过神来。 “王妃,就要过玉龙街了,可是最繁华的一条集市,您以前最想来的地方呢。” 繁华,那就是热闹了,对上口味了,何楚楚立马打起精神。 掀开车窗锦帘一角,向外看去。还真是热闹啊,这条玉龙街少说也有四十米宽吧,平整的青石板上马车来来往往,两边便是商人们的货架或是地摊,中间人头涌动,生意买卖兴隆,和谐社会啊。 “这个时候也有这么好的社会风气,真是不得了。”何楚楚不禁感叹。 “喂,臭婆娘就不能让路么。” 一声大吼在吵嚷的人声中显得尤为突出,也顿时让整个街面安静了下来,马车忽然停住,何楚楚一个没抓住平衡,一头撞到了另一面的车壁上。 是谁这么没眼色,本小姐美好的一日游也敢来添堵。袖子一拢,打开厢门,掌握个情报先。 只见一个大汉驾着马车,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妇人,这妇人的脸上沾着灰,模糊看不清岁数,但身材一看就是大妈的级别,那少说也有40岁了吧,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实在可怜。 妇人估计被大汉一声吼吓到了,迟迟没有起身。大汉一副怒气攻心的样子,直接甩下来一鞭子,这一鞭硬生生抽在了妇人身上,麻布衣服顿时裂开一道,血慢慢渗出来。 人渐渐围过来,何楚楚的马车算是停在了看客的最前面,这,不说点什么太不像我何楚楚了吧,我可是典型的大女子主义呢。 何楚楚提起裙摆,下了轿子,径直走到妇人跟前,将她搀起来,大汉刚张开口,似乎要骂何楚楚一顿的样子,但眼睛看了看立在马车前的带刀侍卫,赶紧闭上了。 哇,看来何楚楚还是有那么点派头的,虽然是沾了臭石头的光。 “我不管你是谁,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说的过去,我想络绎国也是有法有纪的。” 何楚楚冷冷的盯着这个头上都要冒虚汗的大汉,心里那个得意。 转头对一个侍卫问道:“这种人,应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杖二十” 还真有关于这方面的法纪,人权政策贯彻的太好了吧。 “来人,杖二十。”我冷冷的下了命令。 大汉抹了把头上的汗,赶紧下了马车,跪倒何楚楚的面前:“王妃千岁,小的一直没有反应过来是哪路仙姑,这才有了眉头,亦王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吧,小的是墨贵妃的下人,替宫里办事的,您给个三分薄面。” 何楚楚一听火了,怎么着攀关系是古今通吃的事情,还真是你命背,张嘴说的就是我不耻的事情。 “那就和你那墨贵妃告这一状吧,杖责二十。” 围观人群一阵赞叹,看来本小姐做的还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侍卫也是利索,直接拖到了路边,噼噼啪啪,二十下开打,听着那大汉的惨叫,何楚楚表面镇静无比,其实内心早就high翻天了,这就是权利啊。 妇人猛然跪下,不断给何楚楚磕头,何楚楚慌了神,使出吃奶劲把她扶起来,看她泪光泛滥的样子,真是心疼啊。 “好了,不用谢了,你赶快回家梳洗下吧,我还赶着有要事。” 让珍珠给妇人塞了些银两,便上马车让车夫启程,时候也不早了,干正事要紧,否则怎么向亦王爷交差。 走了一阵,何楚楚探出头一看,围观的都散开了,只剩那妇人还站在那里,想是受了惊吓。 第一卷 六 老情人 在马车上左摇右晃,整个人晕忽忽的,眼皮子不争气的开始打架,后来直接就放弃斗争,倒在软榻上就会周公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珍珠无情的摇醒。迷迷糊糊掀开帘子一看,两边全是参天大树,传说中的国恩寺呢? 下了马车,往前一看,何楚楚只觉得一阵眩晕。 好吧,你是国恩寺,那也不用修这么多的台阶表示你的地位有多么崇高吧,妈呀,你当你修在珠穆朗玛峰顶的么,来个电梯要的不。 心里咆哮归咆哮,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无奈的挪开步子,踏上朝圣之路。 半个小时艰苦的挪动,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何楚楚只觉得两条腿酸软无力,刚想往前迈步,谁知力不从心,身体往前倾,心想这下完了,看来要亲吻大地了。 二十厘米,十厘米…… 啊—— 身体的自然落体运动骤然停住了,像是跌进了一个怀抱,坚实而有安全感,这个味道貌似也有点熟悉,何楚楚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离自己鼻尖只有3公分的脸,愣住了。 不得不承认,何楚楚又开始犯花痴了。 但这张脸实在是熟悉,和臭脸王爷倒是有七分相像,眉宇间透着的英气让整个脸看起来很明朗,还有少许威严的感觉。恩,真是帅啊。 “王妃,你没事吧?”后面赶来的珍珠关切的问。 “啊,啊,没没没事”从发愣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应道。 珍珠帮何楚楚整理衣服,看到何楚楚继续对着帅哥发愣的样子,顺势凑到她的耳边说:“这个就是至王爷。” 额,吞了口口水,情何以堪,来了个帅哥,还是老情人,还是个成了敌人的老情人。 “至,至…” 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大脑短路。 至王爷猛的抱住何楚楚,用足了力气,像要把何楚楚揉入身体里般,在她耳边轻轻呢喃:“还能听到你这样叫我,我真的好满足,楚楚。” 什么,这两人在这古代也太肉麻了吧,至,楚楚,谁说古代封建制度害死人的。 咳咳,此时此景是甜蜜,可以太用力了吧。 何楚楚鼓足吃奶的劲才推开至王爷,吃我豆腐,看你帅就算了吧。 扫了一眼立在身后的侍卫,没看见一样,估计是主子没发话,遇到这么奔放的场面,只能装呆了。 这事要是被侍卫禀告给那个臭脸,虽然何楚楚和他没多大关系,但名义上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的,被整死到不至于,被整残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脑子里浮现那张臭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脑子飞速一转,看来划清界限是上上之策。何楚楚可没有小荷那么好的功力,对男人一流的不行。 “至王爷,其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至王爷看到何楚楚脸色突然变得冷冰冰,居然抬起手来抚摸她的头发。 这种细微的亲昵举动直接让何楚楚脸红到了耳根,真是,是不是来着的时候脑袋撞坏了,怎么就从个大龄青年变成了纯情少女了。 “楚楚,这不像你,你清高,淡雅,执着,你认准的事不是别人可以改变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着至王爷急切的眼神,那信任的神采,原来在权势中游走的人也有那么真诚的一面。那么一瞬间真的是感动至极,或许他们的爱已渗入心脏,要不,何楚楚的心怎么隐隐作痛呢。 何楚楚缓缓低下头,该怎么说服这个痴情的人,那份爱,深刻到弥漫在了余楚楚身体的每个细胞中,怪不得这个可怜的女子要以死明志。 “今天是祈福的大日子,他就这么让你一个人来。”天,救我吧,我快溺死在至王爷温柔的眼神中了,这对一个心里脆弱的失恋女来说,是致命的yh,红果果的yh啊。 “这,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楚,这国恩寺祈福是要男女一起来的,他既然担不起丈夫的责任,这种挂名的你自然也是不稀罕,所以,这就是我来的原因。纵是要背负骂名。” “纵是要背负骂名,只是因为爱……”何楚楚看着至王爷温柔的双眼,这是怎样的男人,余楚楚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唉,天不作美。 “恩。”至王爷看何楚楚呆住的样子,会心一笑。牵起她的手,向国恩寺大殿走去。何楚楚回头看了看下人,个个又看着地面,这是非礼勿视啊,还是默许啊。 那温暖的手,似乎怕何楚楚下一秒反悔挣脱一样,握的如此用力, 跨过大殿的门槛,真不愧是皇家艺术,左右是镶金大柱,墙面是白玉祥云浮雕,大殿深处是观音大士的雕像,脚下是有纹理的大理石面,香烟氤氲,黄色幔帘随风飘起,似梦似幻。 “楚楚,你又看呆了,你来过这里的啊。” “哦,是是是啊。” 一句话说的何楚楚满头大汗,心理素质不够好。 两人走到雕像面前,在蒲团上跪下,至王爷终于肯放开何楚楚的手,他的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念叨:“我要天下,只为楚楚” 虽然很小声,但是还是被何楚楚听到,这个王爷还真是豪气,为了一个女子,就大动干戈。 心里在想想那个臭脸,看来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夺去了余府千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政变,战争,兄弟相残…… 有人说一个人的占有欲,可以如同山洪猛兽般,一旦爆发,就会吞没一切。 而那个臭小子,和这个稳重的男人,谁会赢呢。 看着观音大士,双手合十,趁这个清幽的环境,何楚楚静静的想,我该怎么办。 为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有个依靠,说的难听点,就是找个饭票和房子,何楚楚没有选择的继续了那个荒唐的婚礼,却又遇到了这个千金的旧情人,感受到了两个人要死要活的爱情。自己该怎么做,现在完全没有下一步,也没有戏剧性的出现一个高人告诉自己该怎么找到回家的路,原先身体的主人也没有托梦告诉自己该怎么做的想法,无助惨了。 在抛去一切杂念后,所有的事情有条理的在何楚楚的脑子中过滤了一遍,结果却让自己更加迷糊和绝望。 那么何楚楚的愿望就是,我要回家。 默默地在心里不停地重复,希望神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帮到自己。 睁开眼睛,感觉到左边炽热的目光,男人痴情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这个就是一例,何楚楚想,可不要连累我被臭脸大卸八块。 回头对至王爷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刚要开口。又被他扶起来。 “楚楚,我带你看个东西。” 说完,可怜的何楚楚又被拽起走。楚楚是被拖党么,要反抗,貌似反抗无效。 那就跟着剧情走吧,说不定送自己套房子呢,在现代社会可是个一等一的好东西呢。想杂二十一世纪,那套房子还是租的,现在,谁在里面安逸着还不知道呢。 绕过观音大士的雕像,又出现了一个门,怪不得有穿堂风呢。走出门,是个大荷塘,满是荷花,各种颜色,美不胜收。如果这里可以抚琴唱歌和着清风,真是不错的世外桃源。 “这个地方真是清雅。” 何楚楚不禁感叹。 “这句话你走到这里都会说。” 哦,这么巧,看来余千金和自己气场太和了。 顺着荷塘的长廊,俩人到达了荷塘中心的一个亭子,简单的设计,很配整个荷塘清新淡雅的气氛。 站在亭子中,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柱子上也没有雕刻的痕迹,他要带自己看什么。 “楚楚” 何楚楚停止找寻,回头看着他。 只见他的摊开手掌,掌心有颗穿着红线的珠子,哇,这是什么玛瑙宝石么,当定情信物。 “楚楚,这是我亲手打磨的琉璃珠,这下可以和你打磨的那颗交换了么。” 感情何楚楚脖子上的余千金自己的珠子,难倒这个国家有交换琉璃珠作为定情信物的风俗,回去得翻翻,是不是还有别的陪嫁饰品,可以充当小金库。 “这是最值钱的珠宝了?” 至王爷有点疑惑,摇摇头,似乎是看何楚楚不满意他的工艺品,脸色稍稍不太好。不过何楚楚自己说完,也觉得不对,怎的就在至王爷面前犯了自己生活中财迷的小毛病。 “啊,你别多想,我们交换珠子吧。 何楚楚心一软,换就换了,心想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余楚楚,她是果断会换的,那就应该顺她的心意发展才对。不管怎样,现在的灵魂是借宿在她的身体里,能为她做一点就为她走一点,况且,两个楚楚之间还有那么些心里感应。 至王爷轻柔的帮何楚楚把脖子上的珠子换掉,小心儿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如果何楚楚可以回家,如果余千金也可以回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本着助人是快乐之本的精神,那这个帅哥的信物何楚楚就帮忙留着了。 “王妃,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要回府了。” 远远听到珍珠的声音,看见她站在长廊的那一头,一副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不该打扰他们的表情。 真是救世主啊。 “这就来,拜拜。” 何楚楚立马转身走人,这个地方再呆下去,非腻死不可。 留下一个悲情的至王爷,对不起你了,考虑到自己的处境,还是早走的好。 第一卷 七 活色生香 坐上马车,又是好一阵子颠簸,当然不出意外的睡过去了。 再次被叫醒就王爷府门口了,何楚楚忽然想起什么,抓着珍珠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王妃,你不舒服么?” 额,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演戏的天分。 “不是,今天在国恩寺的事情,那个臭王爷不会知道吧。” 珍珠摇了摇头。 “王妃,说实话,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您的一举一动我想亦王爷都是知道的,不过小的是不会告半分密的,请相信奴婢。” 看着珍珠诚惶诚恐的脸,看来现在对何楚楚来说能活下去都是老天的垂爱了,何楚楚也真是低估了这个时代FBI级别的皇家密探。 管他呢,又不是自己暗中联系至王爷到国恩寺的,和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心里坦荡就可以。 回自己的阁殿还要经过前厅,那个臭脸会不会就在那等着逮我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着。 蹑手蹑脚潜进前厅,谁都没看到,一个家丁都没有,看来今天颇得老天眷恋。 干脆挺直身子,大摇大摆穿过前厅,这一关过了,就看他有没有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守株待兔了。 越想越阴暗,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转过院中的假山,突然撞上一个人,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定睛一看,是管家丁伯。 大白天搞什么飞机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基本的涵养何楚楚还是有的,立马堆起笑容。 “丁伯,你这么急干什么去啊?” “王妃,我都等你好久了,您可回来了。” 丁伯一脸焦急的看着何楚楚,这下惨了,肯定是臭脸派来的。 “是王爷让你来的吧?” 丁伯无奈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两个连续的动作先让何楚楚上了天堂又让我下了地狱,了不起啊,不带这样哄人的。 “王爷在春风院喝醉了酒,指名让你去,说是要让自己的王妃来照顾。” “春风院?” “恩,就是那个京城第一妓院。” 何楚楚瞬间冒火,老娘就算是同党,这个要求也太过了吧,自己寻欢作乐,还要去照顾,这个王爷是什么逻辑。 “那他目前是正在喝,还是已经喝趴下了?” 在何楚楚看来,这两种情况,对自己有利的就是后者,喝趴下的话,第二天什么都不会记得,更别说记得前天晚上谁把他带回去的。 “回王妃,王爷喝酒就算是醉了,还是有理智的。” 得,上天的垂帘到此结束,偏偏这个臭脸醉而清醒。 “那我要是不去呢?” “我想王妃还是去的好吧,你在国恩寺的事情,王爷也是知道的。” 看着丁伯一脸高深莫测,老狐狸呢。 好吧,何楚楚承认,丁伯赢了,果然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就是得服软。 忍住怒气,但愿现场不要让自己看到限制级的画面,如果那么不给面子,直接阉了你个臭脸。 调整下呼吸,又得坐马车了,可怜的屁股。 到春风院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何楚楚下了马车,还真是个典型的妓院一条街,一路走过,可是实实在在的见识到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气氛,浓烈的脂粉味儿和从各个妓院内传出的女人的娇笑声,销魂呢。 穿越小说中的主人公都要去妓院里逛逛,但没有一个去接自己的老公回家的吧,想到这,何楚楚觉得自己无比可怜。 果断的踏进春风院的大门,果断无视那些公子小姐们异样的眼光和红果果的嘲笑,果断跟着管家上楼,杀千刀的臭脸。 边走边了解下情况。 “管家,他在哪里?” “姚千千小姐的房间里。” “姚千千?” “恩,就是那个京城第一艺妓。” “艺妓?” “是,卖艺不卖身。” “对亦王爷一样卖艺不卖身?” “这个……到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厢房,和其他厢房有个隔断,看来档次还真是不一般。 管家不再向前,示意何楚楚自己敲门。 何楚楚上前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耳朵贴在门上听听,有细微的喘息声,yy本性使然,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香艳的场面。 这是公然的给何楚楚带绿帽子呢,全国上下,那个人不知道余楚楚和亦王爷已经结为夫妻了,传出去,何楚楚的人就丢大了。 既然你们不给我开,自己开门。 有点小怒,一脚踹开房门。 然后,呆住了。 Yy变成现实,红果的两个人叠在床上,臭脸看到我,居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个姚千千确实有几分姿色,也在努力配合。 懵了一样,一瞬间,何楚楚的脑子断了路,在自己面前的臭脸和姚千千变成了马俊和小荷,何楚楚的心炸开一般痛,不知是因为坐太久车的缘故还是怒气冲上心头,身体开始发抖。 何楚楚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任思维游走。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咚一声,背后传来撞击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痛楚,这下回过神来,知道是撞到了门边,也因为疼痛,意识可是清醒,眼前依旧是香艳的画面,只是主角又变了回来。怒气也骤然变成了淡定,是啊,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心早已丢在了二十一世纪,连这个身体都是载体而已,这里什么都不属于自己,可是胸口却有点堵住的感觉。 现在该怎么办,该逃走么。 不,既然臭脸邀请,又这么辛苦演动作片给观众看,自然是看下去。 走到桌子边,拿起茶壶,给杯子里倒上茶水,面无表情的欣赏这出限制戏。 平心而论,两个主角还是不错的,男人帅女人漂亮,动作也合格呢。 这个姚千千不是卖艺不卖身么,看来是认准了公子哥才肯献身。 想到这,何楚楚突然笑了起来。 床上两个人听到笑声,也停了下来。臭脸在床沿上坐下,手一挥,姚千千便乖乖起床,穿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你看的很开心呢。” “王爷说笑了,既然王爷请我来看这出,我自然要给你面子看下去。我对你不感兴趣,穿上衣服吧。” 臭脸说话冷,何楚楚语气还冷,房间都要变冰山了。 臭脸随便套了个长袍外衣,走到何楚楚对面坐下,领口半开,可以看到隐隐露出的肌肤,如女人般的细腻,脸上带着少许汗珠,透出性感的感觉。 “王妃盯我这么久,看来还是有那么些兴趣的。” 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何楚楚回过神来,这是在想什么,看着他又开始犯花痴。 “来,王爷,累了吧,先喝口茶休息下。” 何楚楚拿起茶杯,给眼前这个气息还不太均匀的劳动者到了杯茶。 “王爷生活很风流啊。” “此话怎讲?” “香玉满怀的,京城第一艺妓都拿的下。” 何楚楚戏谑的看着臭脸,同时接受寒光的洗礼。 “哦,你是吃醋了?” “醋倒是没怎么吃,可是如果传出去,您是不是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可刚刚进来的时候,你的表情可是十分痛苦的?” “那是王爷看错了,如若说真的,可能是我想起来小时候见到的可怕场面,这种事情,不也挺可怕的么。” 臭脸直直的盯着何楚楚的脖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惨了,那颗至王爷给的珠子没有取下来。 臭脸拿起珠子,摩挲了两下,脸上一副鄙夷的神色。 “我的王妃,我想我做的事情并不为过。” 这是什么逻辑,他的意思是绿帽子对绿帽子抵了,但如果外面的人论起这件事来,岂不是笑扁我了,看来要自己来点气势,怎么样也得拿回点主权。 “好,我们互不追究。” “那可不行,我是王爷,来吃个花酒,没有人会说什么,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你做的是让我颜面何存。” “这……” 早知道上学的时候就多看点书,多参加点辩论赛了,上班的时候就和那一群八婆吵吵架,现在嘴怎么这么笨。 “如果不是看你对我还有点用处,现在你应该已经葬在大海里了。” 浸猪笼。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何楚楚突然想起了至王爷说的一句话,果然绝处可以逢生。 “我的这件事情还不是你引起的。” “哦?“ “整个络绎国都知道,婚后需要同夫君一起去国恩寺祈福,而你,就这么同意让我一人前往,被别人钻了空子,还将错误归在我身上。” 不过细细想想,当时得悉自己可以一个人出去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看看臭脸,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那就乘胜追击,颠倒是非耍无赖这种事我很专业。 “后者,你又来这里喝花酒,找小姐,哦不,找烟花女子,也算是伤了我的心。而从大局出发,总的来说我对你还是有用处的,这所谓的用处也就在于我父亲,那我与你交换条件的那晚,我们似乎也谈拢了条件,何不在此约法三章,确立你我各自的权利和利益。” 还是不反驳,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管他呢,说不定自己哪天就会被他整死,还不如先立个字据,事成之后,保自己一条小命。 站起身,在旁边的书案旁坐下,挠挠头,拿起毛笔,虽然不太会用,还是刷刷的写起来。 第一卷 八 约法三章 写好后拿给亦王爷看,谁知臭脸谱子摆的大,接都不接,那姐姐就委屈下,读给你听。 “既然王爷太累,没劲看,那我就来给你读。” 清清嗓子。 “第一,甲方需提供乙方所需一切,当然乙方不会有任何敲诈行为。 第二,所有需要双方都出席的活动,甲乙必须相互配合。 第三,为尊重各自面子,双方不得互戴绿帽子。 第四,甲方不得干涉乙方自由。 第五,甲方不得侵犯乙方,不得要求同房。 第五,合作结束后,乙方要离开,甲方需痛痛快快写休书。 第六—— “够了!”臭脸拍了下桌子夺过合约书,自己看起来。 “那个,甲方是你,乙方是我……”何楚楚战战兢兢的补充。 屏住呼吸等臭脸看完了,想从他的脸色中读出点意见。 “你不觉得所有的条例都是对你有利的。” “啊,啊,那就加上乙方尽快完成任务。” “还有,这第四条甲方不得侵犯乙方,不得要求同房。我的王妃,你真是才思过人,如何想的出这一条,那你的清白之身还准备留给谁。” 臭脸挑衅的看着何楚楚,我自然不是傻子,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既然嫁了进来,自然不再多想,以前的我为了至王爷死过一次,恩情就算清了。而你,我没有爱上也不会爱上,抢夺你也拿的去我,可是也请你想想我现在的秉性,那么也就知道后果了。至于以后会遇到什么人,无论是谁,如果真心相爱,我知道怎么做。” 何楚楚挺着一张脸,以上这些话也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么第六条呢,你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 “亦王爷,你也是为了江山才和我有交集,我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所以,我们好聚好散,我不会怕外面的闲言闲语,我只想自己幸福。” 无力的说完这些话,长长地舒一口气,满脸期待的看着臭脸。 “好,那就再加上所有情况均由甲方决定。” 等等,加上这条的话,岂不是说以上全都是甲方说了算,说给他戴了绿帽子,那就是带了,什么不平等条例额。 “否则,所有都作废。” 好吧,忍你一回,但愿你不是个是非颠倒的人。 “好,我同意。” 袖子一挥,从臭脸手中夺过合约书,又加上了后面所说的两条,只应该是何楚楚记忆里最早的不平等条例了。 这种寄人篱下,还要受人摆布的生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摸摸了脖子上的珠子,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想你的老情人了。” 何楚楚失神想事情,都没有注意臭脸为了监督加条例,站在了自己的对面。看到何楚楚摸着珠子叹气,以为何楚楚想念至王爷了。 这点小动作都会误解,俩个人之间哪里有同党的信任。 “加完条款,跟我回府。” 说完转身走了。 跟这个冰块坐在车里的感觉,紧张十足,他稍微抬下手何楚楚就哆嗦一下,自己算是遇到狠角色了。 回府的路似乎有一世纪那么长,下车的那一瞬间,何楚楚腿都是软的,神经高度紧张的后遗症。 和臭脸一起穿过前厅,便要分为两个方向,何楚楚去自己的阁殿,他到他的书房,这荒唐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何楚楚心里都开始庆祝了。 “站住” 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不是吧,又怎么了。 “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 这个还想帮余千金留着呢,看他凶巴巴的样子,怕是做不了这个好事。 “让我再重复一遍么?” “哦。” 何楚楚边应声,边取链子。取下来,放在臭脸摊开的手掌中。 谁知臭脸接到链子就扔到了假山丛中,脾气还真是有够臭的。 何楚楚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至王爷,你的这份心我回头得空再给你捡回来哈,找不到就不关我的事了。 “把这个带上。” “什么?” 臭脸摊开另一个手,是和以前那个一摸一样的珠子。 “这是你的?” “是的,如果丢了,你的命也就没了。” “可是我没有可以给你的了?” 何楚楚一脸狐疑,这个臭脸不让我带别人送的,还给我了他的,是不是表示,他喜欢我。而且他还百般刁难我,不是说男生都是这样表达自己爱意么。 “你喜欢我?” “你配么?” 一句话把何楚楚打到谷底,不喜欢也不至于损人啊。戴就戴。 何楚楚一把夺过来,戴在脖子上,感觉到珠子贴到皮肤的清凉。 “你让做的事我都做完了,记得要签合约书,我把你当君子,希望你不要做小人的事。” 说完,转身走人,终于要解放了。走了几步,放慢脚步,转过身去,也看不到臭脸的踪迹了,赶紧回到刚刚到过的地方,还好是假山,不是草丛,很快,何楚楚便找到了被臭脸扔掉的珠子。 珍珠,不知道你有没有把饭准备好,我这会都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冲回自己的房间,看见珍珠立在桌旁,桌上不负众望的摆着一桌美食,哈哈,还是珍珠对我最好。突然想到马俊对我说的话“回家的时候,会为我做好饭。”,唉,原来这桌菜不仅仅可以填饱肚子,还有一种浓浓的归属感,看来自己的感情确实太粗糙。 “珍珠,就你最好了。” 眼眶泛着泪,附上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丫头显然还没有适应我的后现代生活模式,对何楚楚的这个拥抱是大吃一惊。 何楚楚也没时间去调整她的心态,切入正题,招呼珍珠坐下和自己一起吃饭。 珍珠端着碗看何楚楚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心的问道。 “王妃,你真的这么饿?” “恩,我从早上去国恩寺祈福,就在车上吃了点点心,回来又被丁伯拉去受罪,我容易么我。” 说这句话,差点被嘴里的饭噎死。 “丁伯带您去受罪?” 光顾着吃饭,来不及说话,只能点点头了。可不是么,现在脑子里还有那副限制级的画面,还好我对这个臭脸不感冒,要是真的喜欢他的话,就是一天一个刺激了,这脆弱的心灵怎么受得了。 “王妃,吃慢点。” 珍珠一脸心疼的样子,何楚楚看了真感动。古代的女子果然柔情似水,对人体贴入微,反观自己,惭愧惭愧。咽下饭,细细的给她解释。 “那个臭脸,居然去嫖妓,然后说喝醉酒让我带他回家,我去时他正和那个姚千千鬼混,混账!” “不是吧,王爷在新婚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 珍珠跟听鬼故事一样,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何楚楚装出一副委屈的嘴脸,点点头。 “他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算是报复我在国恩寺和至王爷的事情。” “那他是在吃醋了?” “是啊,我也觉得,就问了他,他说我不配,不过,给了我他的主子,把至王爷的那个扔掉了,但是,这个有什么意思么。” 何楚楚指指脖子,珍珠看了看,和发现新大陆一样。 “亦王爷给了你他的琉璃珠!这是皇家子女定情的信物。” 果然不出所料,何楚楚取下珠链,仔细端详这个珠子,好像从带上去就感觉不太一样,一直是冰冷的。难道和那些琉璃珠质地不一样。 “珍珠,不要大惊小怪,这个和我以前那个没什么不一样,就是一直感觉很冰凉。” “冰凉?” 珍珠挠挠头,在想什么。 “哦,是平凉玉,全透明,但是四季都是冰冷的。” “值钱不?” 珍珠开始语重心长的给何楚楚普及珠玉知识,感情只有这么一块玉,被碎成三块,分别给了三个王爷,至王爷,亦王爷,还有一个在朝中没什么政权的厉王爷。 回想一下,至王爷送自己的,戴起来没什么异样。 看来还是臭脸出手大方,这么个稀世珍宝也敢送,豪气,比较符合自己这个财迷的胃口。 等下,自己不是要找陪嫁物品么,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让珍珠拿出所有从尚书府带出来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饰品都有,金步摇,簪子,哇,眼花缭乱的。 翻了半天,兴高采烈的坐在一堆箱子之间。 珍珠看何楚楚莫名其妙的忙半天,以为自己的主子神经不正常了,一直不解的摇摇头。 忽然间,珍珠一副想起什么的表情。 “王妃,您还是早点洗浴吧。” “怎么了?” 以为还有什么传家宝要告诉我,谁知道是让我早点洗澡。失望之极。 “明天要去进宫向皇后请安,一众女眷都会到场的。” 额,这个是大事啊,那些个女人在宫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类。 赶快洗澡,赶快准备。 洗完澡后,为了配合明天蛇蝎座谈会的气氛,试穿了不下十套衣服。 不是觉得这个有点哗众取宠,就是有点喧宾夺主,怎么就没个非常不起眼的衣服,算了,直接给一套隐身衣就好。 最后终于挑中一件淡紫色长裙,玉兰花纹理,锁边也是用淡紫色,给人一种淡淡的高贵姿态,好了,就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事是,好好睡一觉,留足精神给明天,否则几个时辰的神经紧绷谁受得了。 第一卷 ⑨ 赴会 第二天早上,被珍珠叫醒收拾妥当,吃了早饭,准备出发,在往前厅走的路上何楚楚还在想臭脸会不会和自己一起去,有个人,怎么说也有点底气,虽说对他没有好感。 到了前厅,出乎意料的看到臭脸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貌似在等自己。何楚楚的心里立马开始一泻千里的感激。 有这等好事,顿时心情大好,一脸笑容的走到臭脸旁边。 “王爷,这是要陪我去见皇后啊?” 臭脸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你真是太君子了,昨天才出台政策,今天您就能贯彻了。” 拍马屁的工作在职场上一向做得都得体出色。 “我是去上朝。” 瞬间何楚楚的心情跌落谷底。感情刚刚的个人的猜想都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费力的揉揉额头,这岂不是自己一人去上演宫心计,想当初看那部电视的时候,差点没把电视砸掉,对于你争我斗,何楚楚本来就不是很擅长,要不,也不至于倒霉的穿越到这里。 “那岂不是我一个人,面对那么一堆善于宫心计的女人。” 何楚楚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试图博取同情。 臭脸从上到下瞅了何楚楚一眼,一副鄙视的表情。 “这句话还真应该从你这清高的尚书千金嘴里说出来。” 额,这不是清高的问题好不好,是实力不够,斗不过她们啊,下场会不会很惨。要不直接用真实性格火拼算了,直接看不习惯就骂,实在不行就开打,左右巴掌开工,但估计,下场最惨的是自己,再说,何楚楚觉得自己也没野蛮到那种程度呢,基本的知书达理还是能做到的。想想那场景,就够自己折寿十年的。何楚楚哭丧着脸,干脆一屁股坐这儿不要去了。 “怎么,这是你该做的事情,你要违约?” 臭脸绷着脸,还带着点嘲讽的微笑,此时此刻,何楚楚只觉得他的那张脸着实欠扁。 “有点,违约有什么代价我们还没有说呢。” 何楚楚突然想起来,只是制定了条例,但并没有具体说违反了该怎么处罚,那今天请假行不行。封建主义太凶狠了,以前觉得职场太恐怖,现在比较起来,职场就跟幼稚园一样。 “在我手上违约的人都后果,我想整个络绎国都知道吧。” 何楚楚败了,从珍珠那听到一些事情就觉得够毛骨悚然的,连尚书府说监禁就监禁,满朝文武大臣敢怒不敢言的,自己还是乖乖的吧。 权衡利弊的这一段时间,臭脸已经挥袖走出大门了,一路小跑跟上,跟臭脸一路坐车同行是冷了点,但总比走过去的强。 珍珠搀扶何楚楚上了马车,就坐在了马车前沿,还关了前窗,这可好,没有个说话的人,难不成和这个臭脸大眼瞪小眼,那干脆让人参加x-factory去吃臭虫好了。 何楚楚刻意转过脸去,不看他,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难不成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何楚楚不禁叹了口气,喜欢又怎么样,喜欢也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要么背叛,要么失去,换来的总是心碎。 好奇心驱使何楚楚回过头来,刚好对上他狭长的眼睛,敛着冰冷的寒光。 臭脸并没有移开视线。反而贴近何楚楚的脸,何楚楚吃了一惊,他是吃错药了么,还是自己脸上有花。 臭脸往前进,何楚楚就往后退,已经退到不能再退的的地步,何楚楚僵住了,臭脸也停住了。 臭脸的鼻尖离何楚楚的鼻尖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何楚楚甚至能感觉到臭脸的呼吸,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皮肤还真是好,光滑如瓷,每一部份都是完美的,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冷,要不自己怎么这会全身哆嗦。 “余楚楚” 何楚楚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叫我呢。 “恩” “你到底是谁?” 白痴的问题,何楚楚心想,想唬我,老娘是吓大的。 “王爷,你吃错药了么,我是余楚楚。” “余千金好像并不是你这样。” “死过一次的人,自然要不一样了。” 何楚楚冷冷的说道。古有凤凰浴火重生,每次都更加绚丽,而人在重创之后,必会做出改变来表示自己远离曾经的痛苦,这是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臭脸远离何楚楚,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另一边。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何楚楚也觉得,对于千金周边的人来讲,变化是大了些,到时候被余尚书认出来,才叫个计谋失败呢。 臭脸不再和何楚楚交流,直接闭上眼睛养神,为了防范他下一个动作,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瞪了一路,眼睛都酸了,所幸臭脸没有再来个突然袭击。 马车停下来,臭脸没有任何绅士风度,自己先下了车,撇都不撇何楚楚一眼,本小姐自立自强,直接蹦下车,珍珠在一旁睁大眼睛。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自己的style。不管了,反正在臭脸这个合作伙伴,和视为家人的珍珠,何楚楚一点都不想伪装,每天都在一起,或者每天都都会遇到,再装下去,不仅自己觉得累,别人看着也不舒服呢。 其实在一开始何楚楚也很挣扎,是凡事顺着余千金的高雅风格走,还是做自己,与其每天都端着架子,倒不如轻松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而且这个“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会不一样”的借口还是行得通的。自己就是余楚楚,任他余祖宗八代,都无懈可击。 “我下面要做什么?” “去栖凤宫。” 就知道问臭脸一百遍也是搞不出来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关键问题是,栖凤宫在哪。 臭脸看到何楚楚拿捏不定的表情,鄙视的笑笑。 “及荓的时候不是来过么。” 又不是我及荓,哼。何楚楚低头哼哼的踢开一颗脚下的石子。 抬头一看,臭脸又自顾自的走了。 只能低声嘟囔一句:“陪我一下会死么?” 何楚楚心里满是失望,这么大一个皇宫,你是让我找到天黑,坑我啊。 “王妃,珍珠陪你来过的。” 听到这句话,何楚楚真想以身相许给珍珠,每每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都会得到珍珠的帮助,这丫头真是天使呢。 何楚楚高兴的盯着珍珠,又一个大熊抱。 “珍珠,你是天使呢。” “天使是什么?” “就是总是能救我的那个美丽的天使,和王能的主一起的。” 珍珠不好意思的笑笑,略显慌乱。没有再问什么,带着何楚楚往臭脸的相反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走到一个独立的阁院,朱红漆的牌匾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凤栖宫。 门口立着一排宫女,何楚楚刚走近,一个宫女就迎了上来,将珍珠拦了下来。 “亦王妃,奴才要留在外面,凤栖宫里自有合格的奴婢照顾您。” 什么,珍珠留在了外面,那自己真的就死定了,谁知道里面都是谁谁谁啊。 何楚楚刚想反驳,却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至王爷。 这个场合遇到他,是不是应该回避。 “楚楚……弟媳,怎么不进去?” 听到至王爷对名称的突变,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心里稍稍的有些空落,是我自己的感情,还是本身这具身体做出的回应,何楚楚自己也搞不清楚。 “这就进呢。” 赶快低头往里走,心里泛起疑团,臣子都要去上朝的,这个至王爷来这里做什么,他能来,那么臭脸呢,算了算了,和至王爷在一起,念着旧情,也应该会指引少许的。 甩开至王爷一段距离,来到前厅,就有个宫女上前,指引往后花园走。这里的宫女还真是仗着主子身份地位高,除了叫了何楚楚一声亦王妃以外,一路上不带搭理的,害的何楚楚想刺探点皇后的习惯都只能作罢,算了,随机应变。 来到后花园,假山层叠,中间开放着不知名的各种花朵,各个娇艳欲滴,带着早间的晨露,散发着阵阵幽香。透过假山的空隙,还可以看到一个幽清的湖面,湖中还有个亭子,山水的巧妙融合,也凸显了凤栖宫的大气。 十来个贵妇人模样三三两两的立在花丛中,指着花朵说着什么,美丽的脸映着各色的花朵,各显风华。 “你还真有闲情。”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何楚楚一跳,臭脸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旁边。何楚楚瞅瞅不远处的至王爷,这不随便破坏缘分么。 “你不去上朝,来这里做什么?” “已经退朝了,我来请安。” “退朝?” “父皇身体不适,只讲了几个重要的事。” 心里还是舒服一些,怎么也是革命同志一起承担。 “你最好尽快完成你的任务。” 额,关键时刻真是扫兴,关于这个任务,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宫女开始禀报:“亦王爷和亦王妃驾到。” 齐刷刷而来的注目礼,我感觉向前迈的每一步都万分沉重。每个人的目光汇聚在何楚楚身上,而自己,却步履艰难。 该死,千万不能紧张。 臭脸突然握住何楚楚的手,何楚楚吃惊的看了臭脸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不过,感受到臭脸掌心传来的温度,想起也是由这个手牵自己走进礼堂,又给自己一个荒谬的婚姻,不禁莞尔一笑,天意弄人。 这样一来,分散了些注意力,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第一卷 ⑩ 宫心计 跟着臭脸的脚步走到一个贵妇人的身边,这个贵妇人估摸四十多岁,美丽的脸上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始终带着笑,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亲和力,又不失威严。 臭脸弯下腰:“皇后千岁,孩儿来请安。” 何楚楚也赶紧学着:“皇后千岁,孩儿来请安。” 皇后莞尔一笑,其他的贵妇人也都聚了过来。 “亦儿新婚还真是甜蜜,给我请安还牵着手呢。” 其他的贵妇人都小声笑了出来。何楚楚赶紧抽手,但是臭脸却加大了力道,明显不想让何楚楚得逞,何楚楚只能一脸尴尬的跟着笑。 “至儿,你也过来了,快来,见过你的弟媳。” 皇后看着何楚楚身后,何楚楚忽然觉察,自己把刚进门碰到至王爷这码事给忘了,何楚楚碰到了,臭脸自然也就跟着碰到了,原来拉自己的手,一半做给皇后看,一半是要做给至王爷看的。 至王爷大方的走到皇后的身边,请了安。 何楚楚讪讪的笑笑,弯下腰:“至王爷万福。” 何楚楚弯着腰,眼睛看着地面,不敢和至王爷对上眼,怕又看到那一抹柔情,自己心里难受,以至于表现在情绪上,在臭脸和众长辈面前越了礼数。过了好半晌,至王爷才闷闷的回一句:“起来吧。弟媳。” 何楚楚心里顿时轻松不少,像落下了块悬空的大石般,总算没在至王爷这里出差错。至王爷看了看何楚楚和臭脸牵着的手,一改沉郁的面容,爽朗的笑开了。 “弟弟,新婚甜蜜啊。” 臭脸一句话也不接,还真跩。何楚楚只能抱一羞涩一笑,帮臭脸客套一句。 “皇兄说笑了。” 至王爷忽然止住了笑,怔怔的看着何楚楚,眼神里还含着少许怒气,什么情况,何楚楚搞得云里雾里,感情刚刚说的那句话不怎么合适。 臭脸也明显感觉到至王爷表情的变化,握着何楚楚的手加重了力道,何楚楚感到手上传来阵阵撕绞的痛,自己规规矩矩按照礼数做了的,这算什么,小小的惩罚?何楚楚心里想的憋屈,怎么觉得自己这一声皇兄是刺到了至王爷,你个臭脸干嘛对我下手。反手使劲掐了掐,本小姐也不是那么听话好惹的。 臭脸或是感觉到何楚楚指甲的威力了,带劲将何楚楚胳膊一拽,一个中心不稳,径直靠进了臭脸怀里。臭脸抚着何楚楚的下巴讪讪的笑道:“我的王妃,我不准你看除我以外的男人。” “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宫女通报:“墨贵妃驾到。” 墨贵妃,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何楚楚细细的想想,貌似听谁提起过。 电光火石之间,何楚楚知道,自己完了。 拦了她家下人的马车不说,还教训了那个马夫,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这主人是来者不善。 看着墨贵妃拿捏着架子向何楚楚走来,何楚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臭脸贴到何楚楚的耳边小声说:“她可不好惹。” 旁人看来似乎是两个人在秀甜蜜,殊不知是臭脸在幸灾乐祸,轻轻挪着步子,一脚踩到臭脸脚上,看到臭脸撇起的嘴角,心里一阵暗爽。 皇后先发话了:“妹妹一向不喜欢听后辈请安,怎么今天来了兴致?” 墨贵妃笑笑,做作至极。 “姐姐,我这是来看你的呢。” “哦,那姐姐真是很高兴啊。” “但主要的事情是,我想让这个了不起的亦王妃请安。” 一句话把皇后撇到了不重要的位置,还是因为我,我情何以堪。 说完,墨贵妃站在何楚楚的面前,勾起嘴角笑笑。墨贵妃还真是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大红色的长裙,和皇后的淡雅和亲和气质明显不同,确是给人一种摄人的妩媚,不过此时看何楚楚的目光可是寒到了骨子了。 何楚楚卑谦的弓下腰:“墨贵妃千岁。” “今天怎么没有力气了呢,倒是拿出你在我的家丁面前的腔调啊。” “妹妹。” 皇后喝住了墨贵妃。 墨贵妃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 “可知那车上载的可是淮南河鲤,皇上最近身体需要调理,我特地差人急送,可到最后,因为这个死丫头耽误,活鲤死了,东西不新鲜了又如何呈给皇上。这是罪一,其二,滥用私刑,鞭笞我的家丁。” 墨贵妃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大家估计被何楚楚做的事吓到,都安静的看着何楚楚。 何楚楚的脑袋瞬间变成真空状。 一阵沉默,至王爷开了口。 “墨贵妃,儿臣倒是也听到过一些百姓对此事的言论,说是您的车夫撞了一个妇人,还用鞭子抽打她,可有此事。” 墨贵妃语塞。 “这样一来,便是您的家丁不对在先,鞭刑也很合理。整个事情发生也没有耽搁几分钟的路程,那河鲤想必是到达京城之前就已经死掉了。” “你……”墨贵妃被堵的气都不顺了。 “事实上,不知你有何居心。” 臭脸不说话则以,一说就惊人,不过也能想到,对皇后说话都用冰冷的语气,别说是这个连何楚楚都心生厌恶的墨贵妃了。 大家都一脸惊愕的看着臭脸。 “父皇最近龙体欠安,多年的哮喘又再犯,如何让父皇吃鲤鱼,是想加重父皇的病情么。” 墨贵妃不知道该说什么,拂拂袖子,连个再见都不说就走了。 何楚楚突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一则信息,哮喘发作期间是不可以吃鲤鱼的。 一句话秒杀整个事件,一场胆颤心惊的闹剧完美落幕,看不出,臭脸的头脑还真是好用。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将注意力又转到了眼前斗艳的百花上。 一个太监哒哒的跑来,在至王爷耳边说了句什么,至王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皇后娘娘,西莽国来使,父皇让儿臣和皇弟去一趟。” “去吧。亦王妃也去和皇上请个安,稍后再过来和哀家聊聊天。” 聊聊天,真是和蔼又可亲,还有点渗人。 又弯腰道了别,还是被臭脸面无表情的拖走,你是面瘫么。何楚楚心里面暗暗诅咒。 不过看走在最边的至王爷,脸色也不是很好呢。 走到凤栖宫门口,珍珠看到何楚楚和臭脸紧握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王王妃,我们,这这是去哪?” “给皇上请安。” 珍珠乖乖的尾随在何楚楚的身后,时不时的瞄瞄自己的主子,时不时的看看臭脸和至王爷,这气氛,连何楚楚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多时就到了正殿,皇上在在大堂中正襟危坐,虽说可以看出来有些病态的苍老,但是威严的感觉还是蛮压得住人的。 正殿中央站着5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裹着头巾,穿着大长袍,粗犷不羁的络腮胡子,倒有几分蒙古人的样子,他们应该就是西莽国的使者了。其中四个拿着粗陶坛子,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正殿里除了服侍的奴才,也没有其他大臣,站在皇上旁边的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欣长的的身材,贵族利落的气质,和皇上也有三分相像,只是看着使者淡淡的笑,有点嘲弄的意思。 这个不会就是厉王爷吧,何楚楚在心里仔细推断了一番。 皇上和那个年轻人看到一行三人进来,年轻人随即作了揖:“三弟恭请两位福安。” 又看又看何楚楚:“皇嫂福安。” 看来何楚楚的脑筋还不是一般的灵,端着架子,欠了欠身子,也当回了个礼。 皇上端详了何楚楚半天,目光不出所料的落在了何楚楚和臭脸牵着的手上,爽朗的笑起来:“看来我儿新婚亦是甜蜜啊。” 何楚楚心里倒了一肚子的苦水了,能说什么呢,只能表面笑笑。 “三位皇儿都在,我这可有了难题了。” 皇上咳嗽了两声,厉王爷赶紧递上茶杯。 “三位王爷,如今我西莽国发展势头也是相当雄劲,我想我帮在未来的某天定当有实力不再依附贵国。” 看没有拿坛子的使者踌躇满志的样子,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我国国君遵照以前的合约奉上了贡品,但不知道贵国是不是有本事拿到。” “朕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给朕了什么好东西。” 皇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受了冷嘲热讽依旧四平八稳,佩服。 “确实是一件好东西呢,是我国的镇国之宝,夜明珠。” 虽然没有见过,但夜明珠这个词我是听过的,是个不错的宝贝。 “东西便在这四个坛子之中,其中三个坛子中放的是剧毒赤练蛇,如果贵国有勇士有胆量将其取出,自是送与你们了,如果没有,那是就当是贵国不愿笑纳本国的心意了。” 使者说完,一脸得意。 原来这些坛子里放的是毒蛇,从抱坛子的使者脸上,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痕迹。这样一来,找不到破绽,只能靠运气,这赤练蛇是极具攻击性的,稍有异物靠近,只要是碰到一点毒液,即可麻痹神经而死。 真是拒贡的高招。 看看这三个王爷和皇上都面无表情,显然是被难到了,何楚楚也努力在大脑中搜索着,怎样排除其中一个或是怎样,降低个概率也好。 然而这里没有一个大臣,皇上显然是想看这三个皇子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