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扒皮精灵   楔子北京,清东陵。“轰隆”一声巨响。裕陵西南的哑巴院的琉璃影壁下炸开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几个士兵扛来了木杠支柱了洞口。   “报告军长,发现地宫入口”一个士兵向一个长着八撇胡的长官报告,有几个士兵已经点起了火把,一道白色的石墙上有一块白色石块被拆了下来,拆开的洞口里阴冷的风呼呼吹来,所有人急忙躲开。几个人的手脚非常利索,这时绳子也准备好了,有人扛来木杠支起上面的土石,只留下白色石墙上的黑洞,石墙一点点的拆开,能容几人通过时,一支小队走下了墙下的甬道。   这是他们在东陵的第二个杰作,先前的那个慈禧的陵寝已经一片狼藉了,在这个裕陵里很顺利的打开了三道石门,可第四道石门怎么也打不开,火把的光线不是很清楚,门后的石条看不清,又是一声巨响,第四道石门还是被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几吨重的巨型棺椁挡在了门后,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他们都知道这是那个最有传奇色彩的清朝乾隆皇帝的棺椁,仰仗人多势重,有人前脚进去就有人后脚跟上。   七天七夜的浩劫很快要结束,这时的军长也下了命令“连夜开拔”。部队撤离的很快,麒麟山附近的村民都没看清官道上的是什么人,大批的部队就消失在夜幕下的小雨里。官道上只留下带着片片石灰白斑的脚印。   一天傍晚,天津的市区里,一个小汽车停在了一个欧式建筑的院子里,车上下来的正是几天前带兵抢劫东陵的军长。他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古香古色的客厅,靠窗子的前面一个中年人背对着他冷冷的说“找到了吗?”。   这个军长没有说话,那个中年人也沉默了很久。   “你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近期你不要出门。”   “是”   这是80多年前的东陵盗案,中外震惊。远在关外的伪满皇帝嗷嚎大哭。   第一章扒皮精灵第一话可恶的老头长春,南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过往的人们都是汗流夹背,女孩子们像是竞赛一样,裙子一个比一个短,有的修长的双腿还穿着要命的丝袜。夏天丝毫挡不住女孩儿们的美丽。   “老板,再拿一根棒冰”在南马路边上的背阴处坐着一个年轻人,这是他第五根棒冰了。一边吃着棒冰,一边向对面道边上的一家店铺那里看去,心里已经无数遍问候了等的那个人的家人。   年轻人就是我,一个东北普通农村来的人,没什么显赫的背景,也没什么钱,穿的也不怎么样,就这张脸还算是凑合了。可是没什么人喜欢我,也没什么人关心我,我也不喜欢什么人,也不关心什么人。最喜欢的是就是小时候听爸爸讲故事,现在不听了,也听够了。现在要去实践故事里的事了。   我等的很心急,已经快一年了,等着这次机会。这个机会很重要,是结束也是开始。结束的是他退出那个不再有人情的圈子,开始的是他向自己多年等待的生活迈出重要一步。   这时电话响了,是萍姐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等了好久电话那边传来萍姐的指示“再等几天,不行就去潘家园,我再给你打几千,工行”。挂掉电话心里嘀咕着,潘家园我倒是很想去,也想去看看十三陵。   萍姐是我们的大姐大,家里三代经营古董生意了,在哈尔滨的船舶市场很有名气的,不过她再有名气我都要脱离她了,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很靠不住,好歹也快四年了,合作完这一次怎么都好说话。也算是还她一个人情。   天色不早了,人也渐渐少了,可等的人还没有来。我站在道边,几天的暴晒我和索马里难民差不多,都牙白。又对那个家伙的家人一阵问候,我打车回了旅店。   我没有多少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住的是郊区的旅店,为了便宜,也是为了少惹麻烦。再次想起等的人,又有一些沉不住气,我等的这个家伙是个老头,在东北还有点名气,董师傅对瓷器的研究可以说有点门道,有点门道的董师傅很怪癖?是啊,大概是知识越‘渊博’就越怪癖。谁能了解瓷器知识多少呢?谁都行我也不用大老远的跑长春来。   问候完老董,又想起了萍姐,这几年萍姐对我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能是我们这行都不怎么善于交际吧,都好像没什么感情,这可能是我不了解这些小打小闹的散盗和南派那些大手大腕的区别,我很不理解她,萍姐有几件事情让我很失望。   第二天早上还没走到南马路,远远的看到前面出现南马路路牌的时候,就看到我等的那个店铺好像开门了。老匹夫你终于肯回来了,小爷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推开玻璃门,里面没人。我大声喊道“董师傅在吗?”   “在”里面跑出来的老头把我下了一跳。几天前他还像个大师的模样,可今天一大早的老董的头好像没烤熟的毛蛋。见到是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知道我不是他的财神转过身去,用后背和我说话“小兄弟,你怎么一直在等我,真不好意思,我去了乡下有点事。”   “没什么”我也淡淡的说“董师傅这么大年纪还东奔西跑的,真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啊。”   “哎呀,小兄弟你上次拿来的那个东西我看了,没什么价值,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你们是在哪找到的?”老董的话在我耳朵里怎么听都别扭。是破烂儿你还问在哪找到的。   我看着他有些等待的眼神,心里一直回想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这个老家伙给我的感觉是很贪婪的。   我坐了下来,他给我接了一纸杯水,我们就坐面对面,我掏出了3张100的,他看着我慢慢的掏钱,我一张接一张的慢慢拿,一直拿出了8张,他没说话,也没反应,我加上了2张,看着他。   “董师傅,这一千的酬劳就问个那么个瓷片,你还嫌少吗?人民币最大的也就一百,一共十张虽然不多,换您老几句话还是可以的吧?”看他无动于衷我拿起这一千块,准备揣回兜里。   “哎哎哎”老董说到“小伙子,我不是嫌钱少,是怕我也说不准。”   他转身走进里屋,从里屋拿出了个布包,我看那正是我几天前拿给他看的那个,也没太过专注,就问他“董师傅,没什么怕的,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对不对我们会分析。不过你最好别骗我,我是被老板派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老板也是有点道行的”。  正文 第2话 兽头   老董看看我,说到“这个陶片应该是14世纪朝鲜地区的,那时候叫朝鲜不准确,叫高句丽差不多,是比较有名头的酒肆专用的酒器,也就是说是要订购才能买到的那种,这黑色的外表说明烧制工艺很好,可是里面的材料就不太理想,灰色的泥膏里面还有杂质,不是辽东半岛出产的材料,是那边普通的灰泥参杂了中原地区的胶泥”。   我说;“那么这个兽头怎么解释?”。   老董说;“就是这个兽头还有些来头,在那个时期的朝鲜酒具上有兽头标志的大多都是皇室才能使用,朝廷大元也不能用,原因没别的,等级制度而已。这个兽头在朝鲜的以往发掘也很常见,我们东北也有一些发现,不过很少,早些年我看见过一个酒杯,上面就有这个兽头”。   这个消息应该没错,那破陶片上的兽头是萍姐感兴趣的原因,破陶片上的兽头样子憨憨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兽,眼睛像是鱼,总体来说30像龟,50像公鸡。   “董师傅,谢谢你的指教,没什么事我也不在这麻烦你了,再见”。客套的话谁都会说,买卖结束,你懒得看我,我更懒得看你。   拿着破布包出门后拐个弯就扔进了垃圾箱。我可不想在长春多呆一会儿了,去旅店收拾了物品,打车疾奔火车站,在出租车上给萍姐发了一个信息‘下午回哈’。   长春和哈尔滨往来很方便,中午11点多就有车。坐在候车室里,我回想这几年和萍姐她们真的没什么可回忆的,他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开始还算能问问你什么,后来干脆不顺心就呵斥,我感觉她好像对我不是那么信任了。这种感觉貌似出现好久了,最近才发觉有点不太对头,也许这是预感也说不定。   车行很快,到达船舶的时候还不到3点。走进大厅大门,远远看到萍姐在档口外坐着,看到我进来一个眼色意思是别过去,我拐个弯去了对面一家档口装着看东西,不一会儿萍姐从我身后走过,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在我身后,打车跟着”。   走进萍姐的家,心情放松了下来。萍姐的家是她老爷子死的时候给他们三兄妹留的房子,100多平米很宽敞,萍姐结过婚,也离过婚,现在的离婚是很平常的事,她自己一个人很好至少她有钱,一般的单身女人照她的钱可是差太多了,她在这圈子里可不是新手开车,她是老油条了。   萍姐三十几岁,卷卷的头发,眼角上几条淡淡的波浪,单眼皮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敌意。我在客厅坐着的时候,萍姐很迅速的在卫生间里冲了个凉,哈尔滨‘冰城’之称,可夏天还是很炎热。这时萍姐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出来,萍姐还算有点身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况且我只是她的‘小弟’。   “都是你惹得祸,大军他们叫人来找你了,就是你被他们关注了,才会有人来店里找你,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受人关注,一件一件的事情把你整的有点神秘了”。萍姐说话我能明白,这两年的确有些人在打听我,不是因为我害过谁,而是我这几年的表现有些人还是注意我的。   “那是他们二,有什么可打听的,都是下斗的泥鳅,有什么神秘的,我没什么神秘的,是他们傻而已”。我淡淡的说。   萍姐见我有点生气,对我说道:“小宏,你和老路他们多在一起沟通一下,现在他们对你好像有些疏远排斥一样,我怕他们和你僵化了关系,这样你以后做事会很难”。   这是忠告话,我相信她这话说的诚恳。我了解萍姐的性格,萍姐有时候说话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他说话直接的时候你能感觉出她和你并不见外。东北人的这种性格很好,会让你觉得很实在。我把老董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萍姐,她半晌才说话“老董在这行里有些名头,人虽然贪财,可很精通陶瓷古董。他既然都这么说看来当初老路带回来的消息差不多也正确,的确有个高句丽的人物埋在那一带”。   “萍姐,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上次趟活儿时候我要救那个小兄弟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小兄弟死的一定很惨".我问萍姐的时候我有一种不理解她的眼神。   “上次那个小伙子是内蒙的魏老九的人,是来搅合和我们与大军他们的合作的,不那么做能怎么办,和他说你回去吧,他肯走吗?”我一想站在萍姐的立场也对,有时候对手真的很难缠。   萍姐说到“既然进了这个浑水,就当个像样的泥鳅,有些事你不能不做的时候不能心软”。萍姐的话我很惊讶,这是说给我听的吗?   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我会认为这是萍姐要对我重用。这些话有点像是教导,可是现在我完全理解成为她在稳定我,她也知道最近这大半年我一定有什么心里的想法,他能猜得出来我一定想离开她们。  正文 第3话先机   原本以为我不声不响的做完这次,然后和萍姐摊牌,可现在貌似被萍姐抢了先机。从下午的话我听的出来这次萍姐是给我的最后通牒,我不被她信任,她也不值得我再卖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次我有意给她们一个机会,如果我不出意外,大家以后天各一方。现在就这么转身离开,我是走不了的,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吃的,进了这个圈子,再想干干净净的出去,难。   倒斗这个行当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这个可比维和警察的职业还要高危。我做这一行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也不是什么检验自己的器量,而是事出有因。   萍姐在她自己的卧室打电话,说什么听不清,我估计也就是过几天的行动和她这种离异的单身女人的花边故事。我并不关心这些,窗外下着小雨,看这架势有要下大的可能啊。   我开着电脑,查找14世纪朝鲜的情况,不知道点击了什么,出来的都是贸易一类的东西,有用的东西太少了。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14世纪朝鲜的领土到底包括哪里。   无聊,现代人都在想些什么事情?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躺在床上,还是想想自己下一步怎么做吧,既然萍姐说的话那么有深意,那我别不识抬举了,默默的再合作一次,然后平安抽身出来,去我一直理想的南方,南派的大手大腕们我很想看看。   我们这个小团伙里就四个人,老路和大一他们比我会做事,他们在萍姐那里什么毛病都没有。老路五十多岁,是个不安分的老不正经,一大把年纪了比年轻人还花,也难怪会点看面相看手相,看坟地什么的,所以这个老家伙总是受到社会的中下层苦命的中老年妇女的欢迎。大一就是个力工,没什么本事,30多岁,不过有点正事,知道对老婆好,他家的生活也很和睦,他也是不错的好男人。   我们这些男人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原因很简单,萍姐的两个哥哥在船舶市场的古董圈有点道行。萍姐也是很有一套,安排一些事还是很周全的,是个‘面儿上人’。不过有时候我觉得她有些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不要紧,心狠手辣再加上头脑发热那就要命了。‘嗯,我一定要离开这些人’心里打定了主意,沉沉的睡去。   “终点了啊”乘务员的一声喊,我从睡梦中醒来,哎呀又是一个吓人的恶梦,梦里的我浑身是血的在一条塌陷的土洞里艰难的蠕动,像蚯蚓,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梦里见血都是好梦,主大吉啊。这里是离通辽不远的一个小镇,还有几公里就是通辽市了。我心里有种即将开始行动即将和她们了断的时候的那种兴奋。   到了一个楼区,大家走进3楼的一家住宅里,大一还是租用了民房。我们一边洗着脸上灰尘,一边听老路和萍姐说话,老路说“发现这个酒罐子的地方在通辽西南面的一个叫蛇口峪的地方,那里有个村子离的不远,走也就3个小时,不能用车,因为偏远的村子对外来的车还是很注意的,路程明天早上6点出发坐车,下午2点多也就到了”。   老路50出头,高高瘦瘦,有点驼背,头发卷卷的,我对头发卷卷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这么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身边总是不停地换些中年妇女,大概就是这卷卷的头发给弄的,高高的鼻梁脸颊黑瘦,看着就让人反胃。一副黑眼睛倒是不错,看着就值几个钱。   大一说到:“东西都准备全了,都是专业的矿用工具,折叠的新式工兵铲,位置基本知道在哪了就没带探铲”。   大一个子不高,30多岁,身体显得很彪悍,不过大一做事很稳妥,也很少说话。他是有正行的,在一个不错的工厂里做工,这年头一个人干活挣钱难养一个家。   “嗯”萍姐回答了她们一声,老路看向我时没有任何表情,黑色眼镜下的眼睛能看到那是一种冷漠质疑的眼神。我看向老路的时候他突然移开目光看向萍姐。   “小宏他这次是我叫来的,这次消息证实的很快,所以快一些趟完还是用自己人好,不要那些外人”萍姐说话语气很平和,可是谁都能听得出,我们四人已经有了不小的隔阂。萍姐要我做事还要看老路脸色,我心里很气愤,我心里暗暗的说‘你算什么东西’。   我也不愿起什么争执,自己找了一个小点的空屋准备睡下,早早睡吧,看看梦里自己死了没有,要是死了那可太好了,大吉大利。   通辽火车站上面的三个大字‘珠斯花’,我一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女孩穿着比不了哈尔滨,没有龙江女孩的大胆,不过这么热的天还是有惹火的大腿和丝袜。抬起头的时候感觉阳光很刺眼,我回头对萍姐喊道:“萍姐,离客运站还很远,我们直接打车去吧!”。  正文 第4话蛇口峪   新苏村,这个不大的小村庄,民风淳朴,我很喜欢这些人,和他们在一起你会忘记很多烦恼,劳动人民是最美的。按老路说的,到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山头就不远了,大家没有进村子,离村口还有点距离的时候就拐了个弯离开了,向大山的深处行去。   走的很快,因为现在大家都肚子有点饿了,不想在有人的地方休息,加快了速度。我们这些装备都不轻,我的体力还算好的,就我和大一的东西最多,我们最年轻嘛,他两个就完了,也没力气也没风度,都是我们两个背着东西。   发现酒罐的地方就不远了,按照当时的消息是这里前一段时间下了几天的大到暴雨,山上冲下来很多泥石流,不过好在离村子很远,没有人伤亡,附近有个煤矿,在通辽煤矿可是很大的产业,算是主体经济产业了吧,我不懂这些,倒斗的倒斗之前一定要对当地了解一下。煤矿离我们找的地方不太远,其实要说小心,还是小心一些别被煤矿上的人发现。   坐在山坡上,看着两侧的山和前面的大河,老路总是有他的说法“这里有点像是一个大口,都说是蛇口,但是现在看起来像牛口了,有一面高了也宽了,找找看哪里像是有过洪水泥石流什么的痕迹”。   “不着急,等天稍微黑点再说,现在先休息,天太亮山上还可能有人,先安顿下来,我们东西太多,晚一点装作是在山上干活的,等一等吧”萍姐什么时候都是很谨慎,不过在对自己人的事上就另当别论了。   在背风的山坡上挖出了几个大沟,扎上帐篷,帐篷也是两人用的小帐篷,还有一个更小的,因为我们三个要轮流放哨所以有一个人不需要位置的。   我在干活的时候我也注意了她们,好像在说什么,我懒得去理,不过我还是猜测她们可能是说的和我有关,不然老路不会看向我这里,我装成没看见,用眼角余光已经能看到了。   我在系绳子的时候老路坐在我不远的地方,对我说“刘宏,你看这地方的风水是不是很好?这三面是山,一面横着一条大河,像是老牛喝水一样,以前是大蛇,现在像个牛了”。   老路在我们几个人中他是最邪的一个,我就认为他老不正经,因为他充其量也就一个狗头军师。我说到“这个我不懂,就听别人说的一点点也不知道对错,这样的地形地貌有人说是那口的中心位置最好,也有人说蛇头的眼睛最好,还有的更离谱,说喉咙最好,就像那些人是躺在里面的正主一样,很了解嘛”。   老路看看我,呵呵的笑,我不能不说我还是很容易暴漏感情的,他听我的说的话好像在骂他,可我一点骂他的意思都没有。人就这么回事,你看一个人不顺眼,他怎么看都不顺眼,你要是顺眼,他杀你你都高兴。东北话叫‘贱皮子’。   天色有些暗了,萍姐和大一回来了,他们去周围看了看,回来时我才知道一些情况,这离煤矿的确很近,从烟囱的烟可以看出来不远,就在山的那一面,看距离再有几百米就和我们看见了,不过中间有一片很高大的林子,我们的帐篷这看不到,要去山尖上越过我选的背风坡。   “我饿了”大一说的我也想说,我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还行,我们的吃的准备的很好,压缩饼干有很多口味可以选择,现在这东西都成了美食了,早些年那只有特种部队才能吃到啊。水在行李中占了很大的比重,因为现在毕竟天很热,一天我要喝好几瓶水。   吃了没有几口,大一就说“谁带的炸刀鱼啊,真香,拿出来吧”   我们互相对视着,都很心惊,都闻到了那炸刀鱼的香味,可是那是从林子里飘出来的。     正文 第5话寸草不生   “看看是哪飘来的香味”萍姐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自从收到几个酒罐的样本的时候,老路他们首先就打听了这酒罐来自哪里,所以我们的没有走错路,直接来到酒罐出土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所以没带必要的探铲什么的。我和大一拿着食物走上山坡,看看哪里来的香味。   上了山坡就闻到了比较浓的香味,北方人非常的爱吃刀鱼,也叫带鱼,我们北方人叫习惯了。“奇怪啊,天色不早了,怎么从树林里飘来这么大的香味?”我也很奇怪,就问大一“你和萍姐不是去过那边吗?”大一说到“没有进去,只是到了林子边。”   萍姐和老路走过来,老路说到“别急,吃完饭我们就进林子看看”   这个树林从我们这里看过去是不能穿过去的,因为有很多齐腰高的小树枝很密实的长在大树中间,大树是两三个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一看就是保护的非常好的等待采伐的林子,东北有很多林业地区都有林政部门,他们就是保护这些国有林的。要想穿过去只能拿上砍刀一点一点的砍开才行。东西和帐篷隐藏好之后,我们每人一把折叠铲,带上矿灯,开着近光就进了树林。一直用铲子砍断了很多小树枝才进入林中,没走出30米的距离就来到一片开阔地,非常平整。没什么杂草,走过开阔的平地又是一片树林我们又进入这片树林,走了不足60米,就隐隐的看到树林外顺着山坡向下游很多灯光。   我们关了灯,蹲在小树丛中,老路说到“看起来这就是煤矿了,你们看,这么多的灯光还有一些好像是大型的机械,我好像听到有推土机的声音”。萍姐问道:“那炸带鱼就是他们做的了?”“是的,这些煤矿离市区较远,很多工人就在煤矿吃住,嗨!他们的工作条件很差,不过他们的工资待遇很好,集体的伙食很不错的,有炸带鱼很平常”老路很了解煤矿的工人生活,因为我们‘进斗’用的矿灯就是在一些相关的商店买的,对煤矿工人的生活多少了解一些。   “这里林子这么密,看来应该不会有人穿进来”萍姐说话时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看来今天能先睡一个好觉了。   走出了密林还没有打开远光灯的时候,老路突然说到“不对”我们都回头看他,他也看着我们,说到“刚才里面有一块空地”说着并回收指着树林里面。我们也看着他,都点了头,萍姐问到“怎么了?空地有什么不对的吗?”   “回去”老路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转身又走回树林了。进了树林走到那片开阔地的时候老路又说到“仔细点检查一下这里的情况”。几个人绕着这片开阔地开始仔细的查看,没有发现什么,萍姐就问老路“这边什么都没有,你发现什么了?”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不对,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树林根本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不可能是矿山的人来这做什么,这是一道小山脊。这个空地有200平米左右,周围也没有施工的痕迹,说明这个空地不是人为开拓的"老路还是比较有知识的,要不也没本事和那些中老年妇女扯不正经。   我用脚踢了几下土,踢出一个浅浅的坑。老路在旁边也在用手刨挖土,大一问道“你们刨土干什么啊?”老路说到“看看土里有什么,我觉得不对,这土里连个草根都没有。”   “草根?”萍姐问了一声。“是啊,如果连草根也没有就说明这土下面有问题了,要不怎么寸草不生啊”老路和我想的一样,即使草和树木都被拔光了,土里还会留下一些草根树根什么的,翻动过的土也能看出来。可这的土像是核弹爆过的一样,连一点草根都没有。   “刘宏,你去把折叠铲和所有的必要装备都拿来”。老路对我一点也没有商量的口吻,就是命令一样,我还没有动的时候萍姐就说到“大一去,刘宏留下帮老路”。  正文 第6话玩的有点大   大一很快回来,三大包装备在他身上没有多少分量,他很有力气,老路和我拿起折叠铲就开始乱挖一气。开始很累,觉得这样不行才改变方法,变成四人一条线,笔直的向后连着挖。   从长春回来我就一直很兴奋,因为无论如何我都要和她们说再见了。所以我挖的一直是最快的,一边挖我还一边注意着她们几个。从老路的几次眼神和几句话里我听的出来,萍姐和我说那些话就是想把我们再凝聚成一个整体,不过这看起来已经不太可能了。   进展很快,似乎比我预计的要快些。大概是晚上9点多的时候,大一首先发现了土里有东西。我们围了过来,看到他的脚下那些碎了的瓷片,我下去拿起一些放在灯光下面,仔细的辨认。“发现了”我说到“这些瓷片和我去长春拿的那个一样,外表漆黑细腻,里面一侧的泥色发灰色,是古代朝鲜常用的灰泥,有很多杂质”。   “集中,就在这扩大,看看应该快了,都两米深了,有没有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了”。老路说话总是那么怪怪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厌恶他的原因。   又向下挖了一米多深,出现了一些大点的瓷片。老路说到“怎么会在土里直接放这些酒罐酒坛的,不应该啊,别向下挖了,这好像是扔进来故意砸碎的,为什么会砸碎呢?”   我在心里想着,谁知道啊,你问谁呢。我们在向四周开拓着,不大一会儿一侧的土大片的滑落下来,在土的里面我们看到了一块盘子大小的光滑的东西,用灯光照过去反着暗暗的反光。“不能这么快就挖到了吧?这黑的反光的不能直接就是棺材了吧?”萍姐说话时看着老路。   老路上前用灯光近距离查看那反光的东西。说到“不是棺材,好想是外椁,也可能不是,这是木料不错可是有点不对劲,这是油漆寝透的木方,撬开他”。   又是扩大了一些面积,把周围的土坑处理好用铲子当撬杠,一点一点的撬动木方的缝隙,还是老路经验多一些,他用铲子塞进缝隙中间,又用一把铲子在一条缝向下的位置开始撬动。几下就把一块木方,撬开了准确的说是木板,木方劈开的木板。这是用一些油寝透的木方按一定厚度劈开的木板,因为油漆用的非常好,而且木料的保存就是湿度温度。   “不能玩的这么大吧?”看着这些木板从宽度和长度看这些木方原来都是很大的木方,这些木方是有专门的用途的。一般说来古代是用它做大型建筑时的木质结构用的,再就是紧急架设桥梁,架设桥梁还不能用于战争,这样的桥用火攻对付是个将军都会。有些油漆能够耐火,这是比较特殊的了。老路说玩的大我们能理解,这样的木料不是经常出现的。   头发长见识短,这话我一直深信。毕竟井里的蛤蟆巴掌大的天,老路知道这木料怎么回事,可还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真要是他猜中了,挖到古堡来他的那两下子还真做不来。“没有事”我说到“这说不定是个桥梁什么的,也有可能是个顶也说不定,地宫上面不是都有宝顶吗”。   我们这些人破坏能力还是很大的,七手八脚的撬开木板,里面还有几层,看来当时封土之前给这家伙上了好几层,没时间考虑原因还有最后一层了,可这最后一层是一排排整齐的木杆。   这些木杆很有韧度,撬是撬不开的,粗细和枪杆差不多比枪杆要粗一些。排列的很整齐,而且韧性很好,不能砸断,只能锯断了。这难不倒我们,我的兜里有一把折叠匕首,是那种仿制的产品,用途就是刀子和锯,刀背上的锯齿很锋利。还是铲子塞进去撬开一点缝隙,我用锯子很快锯开一块80多公分见方的方洞。   “啊,.....这是什么味”。     正文 第7话波光荡漾   “这味太难闻了,这是什么啊?”我和大一都闷声说话,生怕说话时候喘气会带进这难闻的气味。这气味有点像药铺的味道,可是很刺鼻。   “怪了,怎么这么大的药味”老路是不是反映迟钝,我们都闻到了他才闻出是药味。   我把锯开的木杆拉出来,漏出了80公分见方的洞,里面的药味又有些浓烈了起来。我捂住鼻子。说到“里面有水,应该不多”刚才的几句对话大家已经觉得这股浓烈的药味似乎对人没多大影响,况且倒斗的什么恶心的事没见过,刚才有些反应是因为突然闻到刺鼻的味道,嗅觉神经的反应罢了。   四人围拢过来,用灯光向里面照进去,隐隐的波光反回来,说明里面有些水,因为不远的地方有一些很大的东西,看轮廓应该是棺椁没错,可那么大的椁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北方的地域能见到这么大的墓室已经不容易了,比不了南方,这也是我为什么想去南方的原因,看看关内的同行是什么环境。   “大概200多到300平米,有水,看情况水不多,不过水下的情况就很难说了,能看到有个好像是棺椁的东西,水就深不了。我先下,你们跟在后面”我一边说话一边把绳子绑在一个木桩上,把绳子放下去,我第一个下到了墓室的下面。我这么做有些冒险,还是没有控制好心情,着急了。   水不深,只有不到膝盖高,还有一定的温度,按照常理如果是山里自然渗透进来的水由于长期处于地下近十米深,所以都应该是比较凉才对,可这里的水有一定的温度。一进到水里老路就有有些做做的口气说“真奇怪,这里怎么会是温水?我看这里的水应该不是山体渗透进来的”傻瓜都能看的出来,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在最前面,老路和大一在我身后左右,这可难为我了,我既要小心未知的危险,还要小心老路和大一,虽然大一不一定知道多少,但是萍姐在这里我还是要小心。   我看这样不是办法,我必须想个两全的办法既能分散开他们也能自己全心的保护好自己。我建议到“我们不应该先向中间去,应该先把四周的情况了解清楚”。   “先分开查看一下四周吧”萍姐吩咐到。四个人分开,我直接转身从我们进来的一侧开始向里趟去。一边走一边将匕首调制右侧腰带上,这样方便拔出。也没有分心,也很小心自己的脚下的情况,没走几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这股臭味很容易辨别,就是高度腐败的尸体发出来的。我能感觉到尸体离我不远,因为臭味越来越大了。这时听到大一的一声闷哼,我们都看向大一。他也一点一点的用左手往脚下摸去,用手在水中波动两下,拿起一个不大的卡片。   我们走过去,看看大一手中的卡片,我们都现出了难看的脸色。那是一张身份证,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惊就惊在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这里有身份证就是说明这里进来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没有出去,不然不会连身份证都没带走,准确的说是带不走了。   我没有说什么,回头向我们北面的一侧继续检查。刚才我闻到了腐败尸体的味道,我有意的过去找那具尸体,我想看一看那尸体。因为我觉得进斗里来的人如果没有出去,那一定是什么突发的事件。   为了查明愿意,我在北面的水域中找的很细致。可双脚的活动范围太小了,也没有双手的触感那样敏锐。“噗通”一声,脸朝下我一头扎进了水里。   等我起来感觉到绊倒我的就是尸体。也没有多少害怕,回手从水中托起那具尸体。看到我托出的两条腿,我着实吓了一跳。只有两条腿,小腹还有带着肚脐,一截肠子只有一点漏在外面,小腹中的大部分内脏都不见了。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弄的?”。  正文 第8话狗头军师很狗头   从水中托出两条腿,弄得水响声很大。还骂了一句“是什么东西弄得?”她们三个也向我这靠过来。大一从那个大方块后面贴墙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小宏,那尸倒是怎么......哎”又是一声“噗通”,大一也趴在水里,他迅速的跃起,还吐着水花,好像喝水了。看着他吐水的样子,我有些想笑,还是没笑出来。   他也回头在墙边水里拉出一具尸体,把尸体靠墙,让他呈坐姿。我们围过去,我还托着那两条腿,想把它放在墙边,都是尸体还是集中一下的好,以免一会有什么情况再绊倒。   “怎么样,是一个的吗”,我一边问一边托着两条腿,“不是”大一说道“这个是完整的,不过,”我问道“不过什么?”。   “这个头快要掉了”大一说话的时候用手在指点着什么。我在他旁边,看着这个先行者的尸身。“你看这里,颈动脉好像是什么东西抓断的,你看这,还有这”大一说的有些门道,我也能看出那些抓痕有点像鸡爪子。   看着那个还剩下一点颈椎的头,我们都在联想是什么东西抓的的时候,老路在后面整出一句很狗血的话“看来这是个很厉害的粽子”。   “这里只有一个那么大的方块像是棺椁,其余还没发现那里会藏有‘三大金刚’,不像是粽子,那个方块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完整。我还没见过哪个粽子冲出来后自己还能回去再盖好棺材盖的”我说话没有任何个人感情,可到了老路的耳朵里天知道他会听成什么。只要不是傻瓜看看这两具尸身就不难发现,用爪子的那个东西应该不太大。   我所说的三大金刚也是摸金一门常说的‘黑皮白毛红秃瓢’。这三种粽子哪一种都很难对付,不是对粽子相当了解的高手是对付不了的。谁要是能对付的了这其中一种,那他自己一个人进了不太大的斗,是能独挡一面的。   萍姐没有过来和我们研究尸体。他还是比较安静的一个,做的事不多,说的话也不多,可能就是这样我们才能在他的领导下合理的工作吧,这时候的她在墓室的中间位置,观察着好像一个桌子似得一个东西。看不出上面有什么,单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应该是个供案。   我走过去,大一也过来了。萍姐在这个供案周围仔细的观察着。“什么东西杀了他们”萍姐问话的声音很轻。老路说到“粽子”。他说话的时候我想反驳他,可随即想到没有必要。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关我屁事,我小心些不就行了。我要说担心一点的,这里除了萍姐没什么了,老路我没什么感情,大一自己能照顾的了自己。别看老路带我进的这个圈子,那是一个缘分的问题,可四年的相处我已经很厌恶这个老不正经了,我觉得他心眼儿不好使。   “这些都是干什么的?”萍姐指着供案上的几样小玩意儿问老路。我们也看着那几个小东西。这几个小东西看起来很精致,从外形看像是一个个的寿桃,可细看有些莲花的花瓣。有四个连在一起,微微的发着金黄的光泽。“这不是金的,是铜的”老路说的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是铜的你看看就知道啊,看一眼就能知道是金是铜的人有,我觉得你老路绝对没这两下子。这么久远的年代了金和铜的外观不会很明显了。   “谁也不会动的”我说到“这里潜在的危险还不知道,那个杀人的东西还没找到,别动除了棺椁以外任何东西”我说完话就弯腰从供案下面水平的位置开始查看,我必须了解每一个细节,也害怕也期待那个杀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路这个人那么大岁数还是那么的小心眼,还有一点装大蒜。有些事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别装知道,你不懂还要装懂。就是这样的人得到了萍姐的绝对信任,这也是我坚定了离开他们的决心。  正文 第9话想什么来什么   这个供案看上去不算太高,造型很古朴,一看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奇怪的说“这个看起来有点像古代行军用的书案,就是那种坐在地上用来看书或吃东西用的”。我的话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也没有刻意强调,心里默念着我知道就行了。   书案上面有一个三足的小鼎,整体是圆形的设计,从侧面看像是葫芦,鼎的一条腿边还有一个小寿桃,样子就漂亮多了,比旁边的那四个好看多了,‘这是个丹鼎’。没等老路他们说话我自己已经下了结论,我不能再听他的胡扯了,我会死在他手里的。   这个小寿桃用灯光照过去里面是镂空的,中间还有一个小链,寿桃和一条鼎的腿挨着。“可惜了啊,还是个孩子”老路突然的一句古怪的话,我神经跟着一阵紧张。我下意识的摸上了刀把,心里在想着哪里才是我最佳的站位,一旦出手我必须第一时间干掉老路和大一中的一个,不管是谁。   我问道“什么孩子?”接着直起腰迈前一步,围在书案旁边。丹鼎的里面有一个头骨,从瘦小的双肩能看的出来。头骨面朝下,脸埋在双臂里。由于高度的原因我们只能看到头骨下一段的颈骨,往下就看不到了。“哎?这是什么图案”老路显得有些奇怪。   萍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图案?”我也绕过去看看。在老路那边可以看到这个小头骨的下方,靠近颈椎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个兽头的样子,抽象一点的说像是狗头,这不是埋汰老路。   “有些对称啊”我淡淡的说到。老路也有这样的感觉说到“是啊,好像是太极图啊”。这个兽头图案看上去像是狗头,可是仔细去看却是个太极图,中间对称的地方两个点说明那就是有些变形的太极图,有些旋转的意思,太极图旋转周围有火焰,那火焰的样子就是狗头的大概轮廓,这个变形的太极图真是太有抽象画的美感了,可以看得出古人在书画上的造诣的确无法匹及。   “不管是什么,先别碰到任何东西”。萍姐这话说的对。未知的危险还没搞清楚最好不要碰到任何的东西,那是致命的。   “好可怜的孩子,被当成祭品了,古代用人殉葬真是残忍”老路也并不是狗头嘛,还知道人殉。我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可能是进来的时间长了慢慢适应的缘故,我没有闻到任何的气味。不经意间一点气流流动我闻到了一点‘清新’点的药味,药味一过就是一股臭味,怎么又有尸臭了?我弯腰向后一点点的退步,两步的距离我已经看到这个书案的下面有东西在水中飘着,又是一具尸体?我心里这样想着也没有害怕,上去伸手拉出了那下面的漂浮物。   “很沉啊”我一边用力一边说到。从案子腿下托出一个连着尸体的书包,是那种很老式的那种,可是很结实。下面又是一具完整的尸体,我身后没有什么障碍,直接拖着他去了墙边。   检查这具尸体,比较完整,没有哪里的部位缺失。致命伤在脖子左侧,有一个很深的尖锐物体估计也就是把刀造成的动脉伤,右脸大半已经没有皮肉了,右眼的眼球还在,可是没有瞳孔,看的出来是由一个笔一般粗细的东西刺成的。   这具尸体和刚才的一具半不同。那两条腿是刀子从肚皮横向划开,上身掉下的时候自然掰断腰椎,那一具完整的是脖子被抓烂了死的,这一具是动脉刺伤,我不能排除这些是内讧,但是眼睛上有爪子印痕,因为那右半脸的皮肉看起来是爪子抓的。   褪下书包,分量不轻啊。我没有担心书包有什么危险,完好的背在后背的书包里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我打开了书包,里面的东西不错,有些急用的药品,有很大一捆绳索,最下面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我放下了书包和绳子,打开了塑料袋,里面包的很好,还有几层,打开最后一层,看到了几包土制炸药包。东北很多的靠近江河的地区人们都会做这种炸药包,炸药是自己配制的,包的像是个猪肚。很多人叫他猪肚炮。这种土炸药包威力不算太大,平地引爆也就炸40厘米见方的小坑,在土里打洞用很好。   刚才老路说可惜孩子的时候我就紧张,想过有个炸弹该多好。一闪而过的念头现在就在手中,我很高兴,取出一个药包,放我的背包里,我的背包里有四把折叠铲,也有绳索,还有一些食品。实在是没有其他空间了,外面还有几个外格。把折叠铲靠在背部排列好,绳子食品挤得很牢固,放好了炸药包我就背起背包,也没有告诉萍姐他们,摆好尸体我走向中间的大方块那里。   这个大方块我叫不出来名字,因为没见过这样的棺椁,大小有些不正常。老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们只能叫它大方块。  正文 第10话有点寒酸   走近这个大方块,萍姐和老路已经在查看底下的棺台了。棺台也叫棺床,是安放棺椁的位置。古代大型的墓葬要看好了风水后,因为穴位才是一个风水宝地的葬眼,所以在修陵的时候那些大师们已经点出了葬位,修建棺床,等正主归天了在送进去一放就OK了。   光线不是很强,水面的波光给加强了不少视界。老路说到“你们说着个像是棺床吗?”我走近了去看,我不想说太多的话,做自己的事。我在一边仔细的查看。   大一说到“这不是棺床,连起码的石头的摆放也不会,就是胡乱堆砌的,这么做对死者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处理敌军尸体似得”大一有时候还是有一些见解的。   我靠近了方块,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棺椁啊,究竟是什么人物这么大的棺椁,底下的棺床还这么杂乱的用石头堆起的。   “怎么是毛的”萍姐的话引导我们看向那个方块。离得近了一些我们才看清楚这是用毛皮包裹的东西,这不罕见,在北方干燥的地区经常会找到毛皮包裹的尸体,一般都是比较多的墓群。像是古战场什么的经常会发现的。   “小心一些,在四周划开吧”老路的话这一句我爱听。我们两人用刀子从两面划割。在这个方块的四边很用力的划进去。一边划我一边说道“看起来不像牛皮‘老路也有些同感,说道“毛很整齐,有梳理过的样子,而且还是三张皮和拼的,这么大的一张好像是马皮”   总算不那么狗头了,我也没接话。一块块的剥落下来直接就看到里面的整齐排列的粗糙木板。老路说道“这木板和进来的外室的那些有点像,是油浸泡过的木方直接劈开的木板,你们看大小差不多”。   “这是棺椁吗?”我说到。“这样对待死了的人也有点太那个了”   “是寒酸是吧”萍姐说的很有文化的样子,也许是我本身文化就不高的缘故吧。寒酸这么简单的词汇都想不出来。   看到了木板,也闻到了更加浓烈的药味,有些刺鼻,鼻子被刺激的有些疼痛的感觉。大家都向后退了一步。“这么大的药味,会不会有毒啊”大一有心担心的问。   “应该不会有毒,有毒也不一定是马上要命的,这么一小会儿应该毒不死人”老路说的这话我根本没听,我自己早已下了判断了。   “动作快点,小心的拆开”萍姐的话不容置疑,我早已匕首拔出,从一角开始插入后撬动木板。   一条条的木板被拆开,我现在棺床和木板边的一小条空隙上罗起几块,忙的不亦乐乎。右边是大一,对面是老路和萍姐,他们的身后隐隐的能看见我们进来时的盗洞。我选的这个位置对我很有利,越是快完事就越是要危险了,谁知道他们谁能先对我发难。总之不管是谁,大一我是一定能先干掉。   拆掉了木板,我们看向中间,那有一个人,开始看时吓了一跳。怎么是鸡头,后来仔细一看才明白,这个可怜的人面朝下,趴在一个大木板上,我们看到的鸡头是他的发髻。   正主看到了,可是都不敢动手。因为这个家伙浑身都长着绿色的绒毛,说是绒毛不太准确,应该是绿长毛变得蓬松了差不多,绿毛看着很厚。可能是这里的的空间长期湿度不高,这具尸身比较干燥,身上的衣物还能看清样式。   “腰带应该不错”大一想上去弄下腰带。   “手臂中间”萍姐突然的一句话,大一停下了伸出的双手。看向绿毛尸身的身体和手臂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