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一章 无名女尸 八月份天气燥热,虽然是大清早,也让人受不了。   一大清早我来到了局里,还没坐热,我们支队的队长刘彪急冲冲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我也来不及问什么。   “有人报案发现一具无名女尸。”刘彪就这么直接的跟我解释了一句,说完就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一听到无名女尸,我心里就一阵高兴,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变态,其实不然,刑事案件中,死人的案子都是当大案处理的,人命关天,这些案子处理的好坏直接就能判断出你这个刑警的价值,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更关键的是,这次是无名女尸,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马上就来。”我兴冲冲的回答了一声,一手抓起大盖帽,一手拿起刚倒的桌上的水狠狠的喝了一口,就追着刘彪而去。在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黄莺,我顺势将她一拽:“走带你去长点件事见识。”   我没想到,就这一拽,黄莺看到的那个场景久久都不能忘怀。   发现女尸的地点很显眼,就在市国道的路旁,我到了现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奇长,宽度却不是很大的箱子,说是箱子,倒不如说是用箱子做成了一副黑色的棺材,前凸后翘,给我十分诡异的感觉,这种箱子很奇怪,此时已经有警员将那个区域隔离了,我还能看到箱子的盖子已经缓缓的打开了。   我习惯性的看了下四周的环境,我的第一感觉是,如果是杀人抛尸,也不可能选择这里吧?这个路段一边是平地,一边是山坡,如果不想让人发现尸体,最佳的选择的地方,不要说多么的隐蔽,怎么也要是路旁是草丛或者是陡峭的山坡,将尸体推下去,怎么会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刘彪此时已经朝着箱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姓名?怎么发现尸体的?”按照刘彪的吩咐,我将那个发现尸体的老者带到了旁边做笔录。   老者此时似乎心有余悸,我提问了三遍,他才反应过来:“我。。我叫郭明,我。。我已经养成了每天早上在这段路上跑步的习惯,其实昨天就出现了这个个箱子,我觉得很好奇,但是我不想多管闲事的。那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却也没什么再意,我以为这是谁放路边先搁着,会拿走的。   今天早上我又发现了,经过了一天的暴晒,那股臭味让人难以忍受。我确定应该是什么动物的尸体腐烂的味道,别的路人就只是捂着嘴巴边骂,边从旁边跑了过去,而我好奇的不行,走了过去,将箱子的拉链拉开,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了,我看到了。。。呕”    郭明说道这,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让他先休息一下,向刘彪的方向走去,打算自己了解一下到底情况。   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黄莺既然就在不远处狂吐着,样子比郭明还糟糕,我心想:叫你那么带劲,我刚来刑警队那会儿,第一次看到尸体,那也是反胃,但也没有夸张的吐到这种程度吧。吐吧吐吧,反正你来的这几个月都没发生命案,这次一次性吐个够本。   黄莺由于表现突出,是几个月前,从民警调来我们刑警支队的,当然,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发现她不但古灵精怪,更重要的是心细。而且也是个美女。女尸 我心里一边想,脚步却没有停止,但当我真正的看到女尸的那一刻,我完全能够理解黄莺刚才的举动,换着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尸体,估计也和她的表现差不到哪去。   诡异的箱子装着一具女尸,装尸体的箱子很整齐的放在了大路旁,尸体上散发出的阵阵恶臭,虽然有带着口罩的准备,但是老远我还是能清晰的闻到那恶习的气味。   女尸已经腐烂,头面部已经开始浮肿,嘴唇想外翻,身上的丝质的睡衣已经能够看到丝丝污浊的液体侵蚀着,粘黄的尸水渗出了睡衣,流淌在了箱子里,无数的徂虫翻滚着,有的还从鼻子里缓缓的钻了出来。眼珠浑浊腐烂,却圆睁着。    白多黑少,真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还好眼珠子不是盯着我看。看到这个情景,我只觉得胃部有东西再翻滚。   刘彪带着手套,带着口罩,正在女尸的的身前仔细的观察着,不时的用手拨弄着女尸的一些部位,就像一只猎犬,在寻找着什么。   按着我的这个方位看去,怎么觉得刘彪是在那闻着女尸呢,想到这,我又一阵阵的反胃。   如果不是刘彪在我打算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将我招呼过去,估计我死都不会过去的。   “来了?检查下尸体。”刘彪对着我命令道:“我想看看你到底在和我的这段时间内,学到了多少东西。”   我强忍想吐的冲动,我看过尸体,但是确实没看过这么令人恶心的尸体,我能听到自己心脏那快速的跳动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闷得慌。随着步子的临近,强烈的刺鼻的恶臭一阵阵的袭击而来。   我狠狠的闭了闭双眼,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更加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了死者,这次还拿着镊子一边检查一边说道:“虽然她脸部被一定程度的有意的损坏,口鼻周围却趋向于完整。在口鼻周围看不见外力作用的痕迹,颜面淤血,口鼻周围有轻微的表皮剥脱或压痕。”   我说道这里的时候,刘彪已经拿着一把镊子,将死者嘴角发现的那一丝丝的细丝从虫子中间夹了起来,将那一丝细丝夹到了眼前仔细的看着:“还不错,有进步。”    我差点真的就吐了:恶心到死接着回头对着黄莺叫到:“黄莺,拿取证袋过来。”   当刘彪发现黄莺的表现的时候,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我被他盯着发毛,接着说道:“我初步估计,女死者是被闷死的。”   “我知道你要表达这个意思,我是让你给我拿个取证袋过来。”刘彪听我说完对我说道。   这让我很意外,也有点尴尬。   “别停,继续。”刘彪此时已经接过我给的取证袋,将绒丝放入其中。   判断出女死者是被闷死之后,我脑中的第一反应是,谁也不会傻傻的自己被闷死吧?   如果是被动的,一定能够找到痕迹,因为女尸肯定会不同程度的反抗,我顺势的往女尸看去,发现身上没有被捆绑的后挣扎淤青的痕迹,接着我的双眼盯住了死者的双手,因为太明显了,和脸部一样,双手也被故意眼中的损毁,。   即使是这样,经过我细致的观察,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死者的十跟手指的指甲已经分崩离析,指甲已经不见:“死者指甲脱落,很大程度上是凶手所做的,我们可以假设,死者是不经意被凶手给捂住,接着手忙脚乱的双手挥舞,在这个过程中将行凶者抓伤,凶手害怕在死者的手指甲留下肉丝等罪证,将死者的指甲给拔除。”   “那你有没有想过,凶手已经将手毁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刘彪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接着问道:“继续说。”   按着我对他的了解,似乎他对于我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没了。”我再一次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遗漏之后,肯定的回答道。   虽然我知道刘彪对我不满意,但是我也不能看透他再想什么?做过了一番的检查,我也对自己的判断有信息。    我的话说刚说完,刘彪带着那张一直很冷漠的脸:“好好看着。”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二章 染血的双鱼玉佩  说完,他慢慢的俯下了身子,伸出了他的双手,缓缓的掀起了死者的衣服,此时我吃惊的看到,死者既然是赤裸着下身,看着那个隐秘的部位,根据经验我知道,刘彪是在跟我说,这具女尸是先和男子发生关系,后被杀的,有很大的程度上是被先jian后杀,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刘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再好好看着。”   刘彪又轻轻的拨开了遮挡着死者双脚的箱子底部,看着我指了指死者的双脚,我才清晰的看到,女尸的左脚既然是残疾,刚才由于箱子底部的遮挡,根本就看不出她脚上的异样,因为死者的左脚只有大拇指是健全的,另外四指发育不良,紧紧能看到一点点的肉芽,这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根本在平时很难发现这个小小的残疾。   这让我心里有那么一点挫败感。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看问题别只看表面。”刘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经验是靠你不断的尝试,挖掘,积累起来的。”   我听到了尝试和挖掘,看着眼前的女尸,想着要对自己看着就恶心的女尸尝试和挖掘,我就有总想吐的冲动,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不是不想,是不敢。    此时最重要的是找出这具无名女尸的身份,按照对于无名尸体的侦查步奏,不外乎根据尸体超生反应、尸温、尸斑及其分期,尸僵变化、尸体腐败程度、肠胃消化物等推测死亡时间。根据死者胃内消化物推测死亡时间。根据尸体身长、骨骼发育、牙齿生长情况、面部皱纹推测死者年龄。根据死者皮肤状态、胼胝部位、局部发育状态、死者衣着、身上票据、证件推测死者职业。根据死者身上携带的食品推测死者的来历,根据种族、地理条件、生活习惯、外貌特征、衣着装饰、推测死者居住地。   而这些大部分是法医做的事情,我也就只能初步的判断出这些,在我不好意思的目光中,刘彪让我再找找有没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找寻了大半天,除了那个装尸体的大箱子,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信息。   “头儿,没发现。”我在四周找了一圈,除了箱子,没有找到任何一丝实质性的东西。    而此时的刘彪却微微的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女尸,自言自语的说道:“再等等。”    “ 除了女死者躺着的地方,但我也不敢乱动,法医还没来呢。”我双管齐下的说道。    “来了。”刘彪冷不丁的对着我说道。    刘彪的话说完,刑警大队法医鉴定所的法医也终于来了,看到法医的那一刻,刘彪那紧锁的眉头终于微微的松弛了许多,而当法医将女尸从箱子里缓缓抬出的时候,让我很意外的是,死者身上的裙摆在风中再一次的飘起,就在这一瞬间,在死者的下半身那隐秘的地方,刚好有阳光扫过,一阵金光突然闪现了一下。    我看到了,刘彪不可能没看到,因为他一直紧紧的盯着尸体。他和我一样想看看尸体下面到底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刚才正好检查女尸的脚,所以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风中的一抹金色的光泽。    刘彪快速的往前走了两步,而在女尸被法医平缓的放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刘彪紧紧的盯着刚才金光闪现的地方,接着他示意法医先暂停。   再一次的掀起了女死者的裙摆,将裙摆掀到了女尸的腰间,缓缓的俯下身,盯着那个地方。   那形象,赫然就是个变态的偷窥狂,但是我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也疾步的走上前,只见刘彪缓缓伸出了手往那个地方探去,接着缓缓的往外拉着什么东西。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刘彪手上的动作,首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条金色的项链,当整条项链从女尸那个隐秘的地方取出来的时候,整条项链都展现在我的眼前,而在项链我看到在项链的底部,此时挂着一个玉佩,不大,只有拇指头大小。   我第一眼的印象是,玉佩的四周呈现不规则的图案,中间开孔,也呈现不规则的图案,更诡异的事情是,玉佩的三分之一染着血,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刺眼。   我心中暗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枚用金链链接的玉佩,放入女死者那个隐秘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含义,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用圣经里面的故事,杀害受害者,而每个受害者死后的形态都跟故事描述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也是一种暗示?   我第一感觉是我侦探推理电影看多了,脑子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头儿,是什么?”一股风吹过,我被那淡淡的血腥味一熏,瞬间从沉思中恢复了清明,刚好看到目不转睛盯着玉佩的刘彪,不解的问道。   刘彪看都没看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一枚染血双鱼玉佩。”   “双鱼玉佩?还染血?”我不解的问道。   我很惊讶的事情是,既然会在死者的那个神秘的地方找到看着似乎有点金贵的双鱼玉佩,如果是劫财,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刘彪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让我将玉佩放入取证袋中。   我粗略的扫视了一眼玉佩,发现整块玉佩的三分之一已经染上了血,但是我却看不出玉佩上有任何的一丝的破损,更不知道那三分之一的血到底是怎么进入玉佩之中的,这到底是什么血?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我也清晰的看到那块玉是由白玉圆雕,用阴线刻出眼、腮、腹鳍、尾等细部,双鱼嘴部穿孔用金链系着,我说怎么粗看不管是四周还是中间都是不规则的原形,原来旁边雕刻的是鱼的周身,而中间恰恰是两条鱼的鱼头呈镜像的交错着。   随着染血的双鱼玉佩的出现,案子有点让人捉摸不透,死者的尸体很明显是在死后被人抬人箱子的,加上死者在死之前是行过房事的,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自愿。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钱,那么不可能遗留下那么金贵的玉佩,看着似乎挺贵。   难道是死者死之前自己藏起来的?我大胆的假设着:也许是死者在行房事的时候有特殊的癖好,不是新闻也有说医生在女性的下体取出鸡蛋的事情,这个也有可能。   接着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我一切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当我发现刘彪紧紧的皱褶眉头的时候,我知道刘彪也似乎有点找不到头绪。   我看着刘彪将戴着的手套脱了下来,疑惑的道:“头儿,现在怎么办?”   刘彪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看着我说道:“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再看看,有时候经验所能证明的东西,还是有限的。”   提到经验,我想起了当年刚进刑警队的时候,刘彪给我们上的第一课就是经验课,按照他的说法,别人不懂的他嘴里说的经验是什么,但是作为他的手下,一定要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有经验的刑警,当看到犯罪现场的时候,脑海中就要有初步的画面形成,能够初步的判断出整个事情的大体的发生的过程,这个就是经验,这只是刘彪举得一个例子,所谓的经验,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有一定的依据。    黄莺此时也缓了过来,强忍着继续吐的冲动,往我们这走了两步,但是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三章 死者身份   刘彪看了一眼法医,又看了看黄莺:“没事吧?”   黄莺似乎要回答刘彪的话,我却看到她憋半天没憋出一句,满脸涨的通红,估计是怕一开口又吐了。   “死亡之前有行过房事。”此时旁边的一个法医在检查着死者的同时,一边嘴里说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断,而另外一个医生则负责做详尽的笔记。    “走吧。”我对着黄莺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说道:“世面也见过了,我带你回去。”    法医此时一定在检查死者的左脚之后,我听到法医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死者的左脚残疾。。。。。”    “咦。”这时候,我认为永远不会在这种场合开口说话的黄莺却轻咦了一声,接着有点结巴的对着刘彪:“头。。头儿,这个女死者的脚有残疾吗?我记得两天前,有人来报失踪案,说她姐姐失踪了,当时我刚好在值班,初步的登记了一下,其中就有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打电话叫他来公安局,做个详细的笔录,你和石磊一起。我留在现场,做完笔录,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刘彪听黄莺说完,没做任何的思考,发出了指令:“虽然不能确认,但是也算是一条线索。    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和黄莺却没有功夫吃饭,说实话,经过了这种事,哪还有心思吃饭,我要劝劝黄莺,回自己的民警队伍去,不然迟早都倒在自己的岗位上。   我吩咐了老李头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   “好的。”老李头回答的也很爽快。   老李头是局里做文安工作的,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退休了才对,鉴于老李头有功,又闲着发慌,更关键的是他说不在警局呆着,哪天都过得不舒服,也就给他开了个方便之门了,反正是领着退休金的。跟精兵简政怎么也挂不上钩。   “是不是找到我姐姐了。”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公安局的门口急冲冲的跑进了一个男人,由于跑的太急,差点没被门槛给绊倒。   “就是他。”黄莺微微的撞了我一下,对我暗示道。    我此时心中大体也有了一定的准备,看了一眼那个男的之后,我觉得他有点像死去的女死者。   笔录很快,能够看出这个男的对她姐姐确实很着急,不等我们问,他就一股脑儿有的没的全说了,还好说的废话不多。   男人叫钱枫,最近连续几天都联系不到自己的姐姐钱凤,怎么打电话,都是已关机,这让钱枫很是着急,生怕自己的姐姐出什么意外。   经过初步的笔录,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钱凤最近刚好失恋,情绪有些不稳,钱枫已经三天联系不到她了。   他们两个是龙凤胎,因为母亲老年丧女,人工授精生了她们,所以他们的感情从小就很好,所以平时钱枫每天都要跟自己的姐姐聊上几句的,这几天反常的现象,让钱枫的心有点不安。   当我听到钱枫描述他的姐姐的身材样貌,更重要的是左脚残疾这件事几乎和女死者不谋而合的时候,我和黄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想表达的共同的意思。   我收拾了一下手上的笔录材料,淡淡的问道:“能去你姐姐的家里看看吗?”    “可以可以,没问题。”钱枫急忙说道:“只要你们能帮我找到姐姐,我一定全力配合。”   钱凤住在一个小区,看周围的环境还挺好,来到钱凤的家里,当我第一眼看到钱凤床头自己的照片的时候,我就确定死者就是钱凤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整洁干净,摆设也很有调理,除了笔记本电脑被她带走外,她的衣服鞋子等外出的物品也一应俱全,看的出钱凤没有出远门的意思。   而和这个整洁的房间有点格格不入的是,放在卫生间那桶放在水里泡了很久,已经散发出一点点怪味的衣服,看钱凤屋子的情况,很显然钱凤是个爱干净整洁的人,不可能让这些衣服放着发臭。从这点很显然可以看出,钱凤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我还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钱凤的床铺,在床铺的四周也根本找不到任何搏斗的迹象,如果钱凤真的是那具女尸,假设这个房间就是凶手行凶的房间,那么这个地方不可能不留痕迹。   那么出事的地点会是在哪呢?   黄莺这时候刚好接到了电话走出了房间,看着她给我示意,我知道是刘彪打来的,黄莺在我的授意下,也跟刘彪反应了我们这里的情况。   我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钱凤的梳妆台钱:“你知道你姐姐平时都戴什么首饰吗?”   钱枫回答的都没有我想要的答案,我忍不住问道:“你姐姐有没有玉佩?特殊的那种款式?”   “有,是一个兔子的玉佩,你看就在床头那挂着,因为我姐姐属的是兔子的。”钱枫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还真想他能说是双鱼玉佩。但是事情还是不如我意,因为我还真只能在床头看到兔子的玉佩。   那枚双鱼玉佩的出现,让案情有点模糊不清,刘彪从死者的那个隐秘部位取出的玉佩的情景,我经常会想起这个画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侦探小说,我想我也没有那个脑力。   此时那个染血的玉佩在阳光下的画面又一次的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    黄莺从门外走了进来后,跟我说她已经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刘彪了。   看黄莺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了一句:“怎么了?”   黄莺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石磊,刘队叫我们带上钱枫马上过去。”   我点了点头,看着此时用有点疑惑的看着我的钱枫,我沉声对着他说道:“我们发现了一具女尸,初步估计是你的姐姐,想让你去看一下,确定一下,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而此时的钱枫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你过去看看就清楚了,我们没必要骗你。”黄莺劝解的说。   钱枫浑浑噩噩的就被我带到了现场,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刘彪的意思。   钱枫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接着痛哭流涕,因为眼前的死者就是他的姐姐,毋庸置疑。    “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看着钱枫那不顾阻挡的想上去摸一摸自己的姐姐,我还是紧紧的将他给抱住了。    这只是一个情绪,如果此时真让他上去抱住,估计以后的日子这也许就是个噩梦。(当然最后还是做了一些取证,像DNA对比,才最终确认死者身份。)   刘彪让钱枫过来,一个是让钱枫来认一认,另外一个就是刘彪打算让法医解刨一下尸体,看看死亡时间,如果是无名尸体,那么也就没有那么麻烦,解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证明尸体的身份的,而如果是有家人,那么这个事情绝对是要经过家人的允许的。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了我们的打算,钱枫虽然痛哭流涕,但却很果断的说:“答应,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将。。将杀我姐姐的凶手找到,我一定全力配合,我的姐姐啊,怎么那么命苦啊。”   这个时候,我发现刘彪有意无意的将那枚染血的玉佩不时的在钱枫的视线能触及的范围内晃悠,我的脑海瞬间又想起了那个画面,由于心理作用,我似乎闻到了一股作呕的气味。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四章 怀疑   刘彪这是什么意思?我此时觉得恶心,也没细想。   钱枫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似乎整个人瞬间就变了,仿佛憔悴了许多。   这种状态下的人很大一部分会有反常的言行举止,刘彪示意我让钱枫先回去休息。   “收队,回去休息,明天等报告出来,再看看情况。”刘彪下了个命令。    “刘队。”我对着刘彪说道。   “说。”刘彪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你刚才那个表现是?”我疑惑的问道。    还是女孩子心细,黄莺不等刘彪接话,抢着说道:“我想刘队的意思是看看钱枫认不认识那枚玉佩。”    “刘队是怀疑钱枫是凶手?”听了黄莺的话,我恍然大悟。   刘彪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沉声说道:“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的可能性都是值得怀疑的,一切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再说。现在不能乱下任何的论断。”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接到了刘彪的电话,让我过去看看法医的鉴定报告。    当我急急忙忙的赶到局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彪正拿着一份报告在仔细的看着,我知道那份就是法医的鉴定报告了。   刘彪看到我来之后,微微的抬头,将报告递到了我的面前:“好好看看,有什么想法。”   刘彪这点让我很佩服,办事的效率很高,这点让我有点望尘莫及,也一直将刘彪作为一个榜样性的人物。   说道刘彪,总会有一句话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作为刑警,每时每刻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否则你就不配用刑警这两个字。   刘彪做事向来是一丝不苟,像我就比较随意,上班穿警服,下班就脱了。   我说句真心话,下班穿着警服走在大街上,没事还好,如果真的遇到一点什么事情,就像抓小偷这种事,到底是管还是不管,管了麻烦,不管又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警服。   刘彪却不管上下班都会穿着警服,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以为他装逼,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刘彪绝大部分的时间穿的都是警服,而且是穿的很整齐,很笔挺,就连领带都打的一丝不苟,他穿警服,是想对在路上的坏人取到震慑的作用,让老百姓有安全感,虽然刘彪也知道,现在的警察对老百姓的震慑作用更大,但是他认为只要震慑一个坏人就算是好的局面了。   这就是刘彪。   我从刘彪的手里拿过了鉴定报告。   报告的内容和我们想的大体一样,法医解刨尸体之后,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也就是八月五号的晚上十一点左右。。。脸部被一定程度的有意的损坏,口鼻周围却趋向于完整。在口鼻周围看不见外力作用的痕迹,颜面淤血,口鼻周围有轻微的表皮剥脱或压痕。。。。。经过确定,确实是被闷死的。   在女尸体的隐秘部位有行过房事的痕迹,鉴定结果显示,那枚染血的玉佩是死者死后被塞进去的,也就是说,已经排除了我第一个设想,不是死者自己塞进去的,那么凶手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件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呢?   虽然检查的很仔细,但是却根本就在死者的身上和那个大箱子上,找不到任何一丁点的凶手的指纹,在箱子的拉链处找到了几丝白色的碎末,经过最终的确认,碎末是白色的丝织手套留下的。   我看到这里微微的抬头看了一下刘彪,接着指着那个地方的描述。   刘彪也许是以为我连这个地方都需要解释,对我很失望,眉头皱的很紧。   没等刘彪开口,我对刘彪说出了我的看法:“这个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先不说杀人,在处理尸体这方面全程都是用手套的,这点从鉴定报告上描述的找到一些类似手套的碎屑可以看出。而且更加能肯定那枚双鱼玉佩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但是有什么意图却还是不清楚。如果钱枫是凶手,按照,刘队那天的试探,还有钱枫的表现,那么只能证明钱枫的心里素质也太强大了,这让我想起了白宝山。”   “你错了,如果钱枫真是凶手,那么他比白宝山更可怕。”刘彪听到我的说法之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接着沉心静气的说道:“马上对钱枫进行突审,看看他四号,五号,六号都干嘛了?”   “刘队为什么那么肯定钱枫有嫌疑,怎么也是亲姐弟啊?”我不解的问道。   刘彪若有所思的说道:“昨天你们回去的时候,我去调查了钱枫,八月四号,也就是死者死的前一天,是他们的生日,而钱枫却不知去向,而且不只是四号,五号和六号,钱枫的踪迹也全无。直到八号,黄莺说钱枫来报失踪人口的案子,钱枫才再次的出现了,而两天之后,钱凤就死了,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没人知道钱枫那几天到底是去干嘛了。”   得到了刘彪的命令,我又一次去了钱凤的家,询问了一下她周围的邻居,让我意外的是,真的有一个线索,不得不引起我的重视。   当钱枫再一次的被我们传唤来的时候,我能看得出他整个人显得很颓废,情绪有点不稳定,这次刘彪亲自坐镇,当我们提到钱凤的时候,钱枫很难抑制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的样子,让我看着也有很多的感触。   我心里还是不希望钱枫是凶手的,但是一切都需要用事实说话。   “钱枫,你能静下心来跟我们说说你姐姐的状况吗。”当钱枫情绪稍显稳定之后,刘彪开口问道。   钱枫说的很详细,虽然情绪不大好,但是却也很配合。   根据钱枫的描述,我们大体对女死者有了初步的了解。   钱凤小时候就有身体上的小残疾,所以从小就一直很好强,而且来这个城市已经十几年了,钱凤其实长得挺标致,之前是一个民营企业的出纳,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一年前突然被公司开除了。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开除的吗?”刘彪听到这里,插了一句。   钱枫思考了一下平静的说道:“我是今年来这里的,去年是没有再这个城市,当我来这个城市之后,似姐姐似乎对于自己被开除那件事有点愤恨,所以我也就没有深究,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企业。”    “你姐姐的经济怎么样?”   “我的经济也相对独立,在被开除的那一段时间,有一笔不少的资金,自己开了个服装店,生意也算红火,收入介于中等偏上,在朋友中间也算一个小富婆了,但是物质的富足却无法弥补内心的空虚,这点我是一直知道的。”钱枫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我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哥哥好男人嫁了,因为她不愁钱,她要的是一个真心的爱她,而不是看上她的外表和钱的男人。但是命运也给她开了个大玩笑,所以我说我姐姐很苦,因为标致的外貌,还有那富足的资金,姐姐其实不缺少男人,但是却因为身体的一些残疾,她看上的男人却都不跟她结婚。”   而就在几个月前,她最看好的男人也弃她而去,钱凤显得更加的沉默了。    刘彪开门见山的说道:“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你姐姐是在八月五号的晚上十一点左右遇害的,我想问你,你为什么直到两天前才来报案,还有你那几天去哪了?”   钱枫听到了刘彪的话之后,突然有点恍惚,接着欲言又止:“我。。。我。。”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五章 线索  钱枫还没回答完,刘彪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你之所以来到这个城市,是因为你本身陷入了困境,金钱的困境,所以你来你姐姐这,纯属是投靠,而且,在三号,案发前两天,你和你姐姐还吵了一架,而且就是因为钱的问题,这点,你姐姐隔壁的邻居可以作证,而且当时听说你还扬言要将你的姐姐给杀了?有没有这事?(这就是我从钱凤的邻居那得到的重要的线索。)”   “你们?”钱枫此时有点慌张,措辞有点紧张。   我心里微微的有些失望:“钱枫,你还是好好的说一下那天的事情和你那几天去哪了吧,如果你没有不再场的证明,那么我们也要把你列入怀疑对象的。”   让我意外的事情是,接下来,钱枫做的第一件事情,既然不是辩解,而是放生的嚎嚎大哭。   我和流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哭的爽了。   钱枫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刘队长,其实这才是我最伤心的地方,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该和我姐姐吵架,是,我来投靠我姐姐是为了钱,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其实我姐姐不是我刚才说的那么好,我当时没在这个城市,是因为家里有年迈的母亲,一年前我就是在家照顾母亲,我母亲生我和我姐姐的时候,已经五十几岁了,家里的钱都给我母亲治病了,而我姐姐其实是个很爱玩的女人,我跟你们说我们的感情好,也只是建立在我母亲生病之前的,之后家里没钱,我就来找我姐姐,但是姐姐却另可拿着钱去养小白脸,也不愿意把钱拿回家,我来到这个城市,她也只是给我介绍了一份安稳的工作,她被辞职的时候,那笔钱是那个公司的老板给的,我追问过她,但是她却不肯明说,三号那天,照顾我母亲的保姆说要走,她要我付给她工钱,不然直接就走,要将我母亲丢下,我的钱已经全部寄回家给我母亲买药看病了,所以我根本就没钱,而且我这里的工作,正处于稳定期,根本就脱不开身,只好找我姐姐要,所以我们吵了,最后,姐姐还是给我我三万,三号晚上我就回老家,连公司的同事,我招呼都没打,我家又在农村,信号不好,又加上心里很气,就没有和姐姐联系,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号了,发现不对劲就来报案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以去查。”   郭涛一口气说完。   也终于给我们展示了一个真实的钱凤,我能想象钱凤挥金如土,养着小帅哥,出入酒吧,夜店的情景。作为人,我有点觉得钱凤就是社会的渣,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一条双鱼玉佩,难道是钱凤烂交,而这是她老相好的其中一个对她的报复,给她留下这个,是想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因为双鱼玉佩放置的地方,不得不让我往这方面想。   经过我们的调查,证实了,钱枫说的都是真的,这足以证明,钱枫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知道了这个结果之后,我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证明了,钱枫不是凶手,这也是我们心里最想看到的结果,而反过来说整个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此时似乎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当钱枫从临时关押的地方被我们释放的时候,钱枫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姐姐出门都会带一些什么东西嘛?”黄莺再钱枫要走的时候,问了一句:“例如包包,手机?”   钱枫已经晃过神来了:“我姐姐出门习惯会在自己的身上带上所有的银行卡,有五六张吧,不怕你们笑话,她带那么多卡,其实就是怕遗留在家里,被我拿去。”    “你可以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们再通知你。”看着刘彪走出了审讯室,我对着钱枫说道。   “你们一定要帮我抓到凶手啊,我求你们了。”很真诚的说道:“我和我姐还是有感情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样她都是我姐。   我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丝的触动:“一定,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送走了钱枫,转身回到了办公室,刘彪拿着一杯黑咖啡缓缓的喝着,跟着刘彪那么久,我发现他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黑咖啡,而且是要那种很纯正的黑咖啡,咖啡豆是精选的,他自己研磨,我试着喝过一次,苦的没话说。   “开个会吧。”刘彪见我回来淡淡的说了句。   我知道,此时的刘彪对这个案件很重视。   我所在的支队如今就剩下五个人,一个刘彪,一个我,一个黄莺,还有两个再外派处理别的案件。   “石磊,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刘彪看着我缓缓的说道:“虽然我不抽烟,但是我允许你抽烟。”   我尴尬的笑了下,将要点燃的烟又缓缓的放了下来:“根据钱枫的说法,我们可以从钱凤的周围的朋友入手调查,这个虽然范围很大,工作量也大,我们需要加派一些人手。但是这个是比较有效的方法。”   “接着说。”我想卖个关子,还是被刘彪给察觉了。   我也就顺势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换一条思路,钱凤经济独立,说直白一点是不缺钱,钱枫说他姐姐有个习惯,就是出门都会习惯性的带几张的银行卡,我们可以先从这方面入手。。。”   刘彪听完我的说法之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也许这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可以尝试一下,这点很重要,小子干得不错。”   刘彪很少称赞人的,我都是被骂过来的,这次能够那么赞同我的观点,我心里还是很爽的,至少跟刘彪那么久,他也承认看到了我的进步。   想要查询个人银行卡的取款记录,只有去银联总部,而此时已经到了银行的下班时间。   “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刘彪说这话的意思我知道,如果他确定能够查到钱凤的取款记录,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就去的,所以他自己也没把握,更重要的是,他也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一下这件事情,想一些别的策略。   时间不等人,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直接就来到了市里的银联总部,银联总部的人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之后,第一时间安排了人手,给我们调取钱凤银行卡的取款记录。   我们调取了钱凤的银行记录时发现,就在这五天之内,钱凤的银行卡既然有多次的取款记录。   根据记录显示,就在被害的那天,钱凤的银行卡有两笔取款记录,而且都是跨行取款,扣除了四元的手续费。   看到了这个结果,我心里一阵的兴奋,但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刘彪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这还不能证明什么。”   “帮我们查一下取款的时间?”刘彪接着对工作人员说道。   随着工作人员的操作,钱凤的取款记录很快就被调取出来了。   此时记录很详细的显示,在被害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八月五号的十点三十七分两笔,十点三十八分两笔,这就证明了法医的鉴定的死亡时间是基本吻合的,也就是说,钱凤的银行取款记录不是在钱凤被害之前,就是在钱凤被害之后。    两张卡总计被体现一万七千元。   而此时我的心里有一丁点的紧张,虽然这还不能说明钱凤的卡里的钱是不是她自己取走的。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六章 神秘男子  我们又查询到了三天前,她的另外三张卡也被分别提现,也就是说在钱凤被害之后,她的卡还在提现,查询到这个记录,我的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有眉目了。    五张卡总计被体现二十万块钱,这个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且取现的频率在5号之后的几天非常集中。   “帮我们查询一下这些钱都是从哪些取款机提现的。”刘彪看完记录之后,对着工作人员说道。    “好的,稍后。”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的用手在键盘上操作着。    最后我们确定了几个个取款点,迅速的过去调取了监控视频。    我们调取了五号晚上的监控录像,而且看了好几遍。    在这个过程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衫,头戴鸭舌帽的神秘男子引起了刘彪的注意:“停,就定格在这。”    这时候的天气,是人都会穿的舒爽凉快一点,但是画面中的男子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就很反常了, 而且这个男子出现的时间点,跟我们查询到的取现的时间是吻合的。   我还是有一点疑惑:“头儿,这世界上,奇怪的人很多,你不会就认为是他吧?而且他呆在取款机的时间至少有二十分钟,如果是嫌疑人,还不溜之大吉?”   刘彪还是紧紧的看着监控视频里面的男子,沉声说:“要善于观察,别老是找借口否定一些事情,有些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此时的画面定格在某个瞬间的时候,刘彪的声音又缓缓的传入了我的耳朵:“你们注意,看这个神秘男子的正面,正常情况这种天气是不应该带鸭舌帽的,就像石磊说的,我们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说这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但是你们从这个画面往后看。”   刘彪将监控录像重新播放了一遍,之后又定格在了一个画面:“看出点什么没?”   黄莺再刘彪问出这句话之后,缓缓的开口道:“从这几秒钟的时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个神秘的男子明显是躲避着摄像头。”   我顺着黄莺的话有看了一遍监控,心想:女人就是心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没错,你们再看看这里。”刘彪明显对黄莺很满意。   顺着刘彪的手指点触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丝丝白色的影子,很明显,刘彪想对我们说的是,这个神秘的男子不但带着鸭舌帽,而且还带着口罩,仔细看才能看出那个口罩是黑色的,所以一开始,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就凭着这一点,这个人就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了。   这个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谁,他和被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此时一个个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形成。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黄莺开口了:“队长,这个背影我怎么那么熟悉。”   “你认识?”刘彪一直波澜不惊的声调,微微的提高了几分。   黄莺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确定我应该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五个月前我当民警的时候的事情了。”   “好,没事,你再好好想想。”刘彪的语气中带着几许失望。   我看着画面说道:“头儿,现在关键的任务是怎么让嫌疑人将帽子和口罩,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时间不等人,如果是嫌疑人故意留下的线索,那么我们就要在他觉得我们再那个时间不可能将他找出来的点,把他找出来。”刘彪说的很坚决:“打他个时间差。”   我心里也有几分失落,如果没有找到银行卡这个突破口,那么这个案子真的就没有任何的眉目,更不可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有这么一个实质性的进展。   而眼见真相慢慢的浮出水面的时候,却在一个地方卡壳了,这让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   “石磊,将录像带回去研究一下。”刘彪最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我下了命令。   三个人坐在警车上,我还是有点失落,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已经看到了嫌疑人的身影,却似乎又远在天边,捉摸不到。   “嘭”的一声,警车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颠簸了一下,将我给震醒了。   “头儿,你的开车技术那可是队里有名的,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我有点不满的说道。   刘彪也不介意。目光笔直的看着前方,说道:“你说你自己吧?不要老将自己的世界放在过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还想再那个死胡同乱转?死胡同就是死胡同,跟我那么久,别的是有进步,就是脾气太倔,这点你似乎一直都改不了。”   我急了:“不是,头儿,你看,都要到嘴的肉了,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这还不让人泄气?”   “你也懂这个道理?”刘彪瞅了我一眼:“按照你的比喻,你还是想想别的方法吧,真的没方法的比喻是到嘴边的肉都会被抢走。”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将监控录像的人揪出来,接着将他的帽子和口罩给拔下来吗?”我虽然佩服刘彪,但是我认为他在这件事上一定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倒不是我不尊重上司,而是我底气足。   “黄莺。”刘彪似乎已经懒得和我辩解了:“你的心比较细,按照平常,石磊发牢骚,你早就出来劝阻了,我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说说看。”   “切,她能有什么方法啊。”我有点丧气的说道:“让她回去睡睡觉呗,我估计昨天看完死尸,好几顿她都没吃下去了。”   我的话刚说完,刘彪一个急刹车,“嘎吱”一声,我差点没被甩出去:“石磊,你是不是最近欠敲打?啊,平时是不是我惯着你了?不尊重领导,顶嘴,我都能原谅你,但是你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想口无遮拦是吧?那就要做我上司,不是我小看你,按你现在的脾气,想做我上司,好,行,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听到刘彪的话,我终于是老实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不要以为有了一点想法,就飘飘然,也许是跟着刘彪的时间长的缘故,刘彪虽然有名的脾气暴躁,我也一样,所以第一次我控制不住也朝着他发火的时候,我心里就愧疚,更多的是有点害怕:给我个小鞋穿就完蛋了。   而刘彪那次却当做没事,事后我找他道歉,他也只是说没关系,也没说我什么,就这样,我自己就飘飘然了,后来就习惯了,觉得这个都习以为常。   我后来才知道,换着是以前,我早就被修理一顿了,但是刘彪的脾气从一年前的那个案子之后,脾气突然就变了,当我来到警局的时候,基本看不到他发火,就像刚才那样,就算是我看到的极限了。我一直想知道,一年前那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让刘彪有了那么大的改变,但是似乎谁都不想提起那起案件。   刚才刘彪的发火,让我真正的认识到,刘彪这次还真的生气了,我急忙道歉道:“头儿,我的错,以后不敢了。”   “你的脾气一定要改。”刘彪看我认错,将汽车启动说道:“如果你的脾气还是这样,你就离死不远了。”   而刘彪的这句话,得到了验证,我的小命再那次也差点就丢了。    “头儿,我说说我的看法吧。”黄莺没有在这件事上说什么,我知道她也清楚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转移话题。   “有人不想听的。”刘彪说这话是存心气我的。   而我却已经连半点脾气都提不起来了:“没,你说,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七章 有故事的男人 看我死皮赖脸的样子,黄莺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头儿,既然我能从身影判断出我见过这个人,那么是不是钱枫也应该能看出这个人是不是跟他还有她的姐姐有交集呢?”   “你的意思是说,让钱枫来看监控录像,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我一拍脑袋说道。    刚才尴尬的氛围就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到了局里,黄莺立刻给钱枫打了个电话。   钱枫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这里,你看看这个男的你有没有印象。”钱枫来到了警察局的第一时间,我就带着他来到了监控录像前。   我很认真的观察着钱枫,刚开始,钱枫还满怀期待,当画面一遍一遍的播着的时候,钱枫的眉头慢慢的紧锁,他有点焦虑,手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很显然,钱枫也不认识画面中的男子,他只是因为对自己的期望太高,画面中的男子跟自己的姐姐的死有很大的联系,只要他自己认得,那么案子也就破了,我这是换位思考,说明白点就是心理学,做刑警的都要学这门课。   我还是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认识吗?”   钱枫不想放弃,盯着监控录像又看了很久,最后才重重的摇了摇头:“不认识,至少我能确认他不是我和我姐姐交集认识的人,我也没再姐姐那看过这个人。”   刘彪一直在现场,当他听到钱枫的话之后,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淡淡的跟黄莺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有点小失落,也许是自己的心里作怪吧,跟刘彪相处其实感觉很舒服,我不想破坏这种关系,但是随着刚才的事情,还有此时刘彪的态度,我虽然不知道刘彪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有种正室被小三打败的感觉,那种失落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抓到凶手啊。”钱枫由于刚才的缘故,此时情绪又有了几分激动,正所谓,人世间最可怕的人不是将你带入地狱的人,而是将你带入地狱的人曾经带你去过天堂,钱枫满怀期待,最后却又十分的扫兴:“我现在都没心思上班了,就在家里等着你们的消息呢,我姐姐她人虽然不好,但是也不坏,不该死的啊。。。”    “我知道,节哀吧。”我也被钱枫的真挚的情感给深深的打动了,安慰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   好不容易送走了钱枫,我心里又闷的难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桌上的水杯,缓缓的喝着水,眼睛却不时的往刘彪的办公室看,喝了大半杯的水后,我终于看到黄莺走了出来,而刘彪随后也出来了,看了我一眼之后,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当刘彪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时候,我使命的向黄莺招了招手:“过来,头儿跟你说什么了?”   黄莺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噗嗤一笑:“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他已经叫赵毅回来了,案子让他交给别的支队处理。”   “我都不知道他叫赵毅回来干嘛。”黄莺有点疑惑的说道:“要不,你跟我说说赵毅吧?我来这个支队五个月,只看过他几次,说不上什么感觉,总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这跟他回来当刑警之前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看来头儿也已经有点找不到出路,这时候是想请赵毅这个前特情队的刑警来看看有什么突破口吧。”我猜测道。   一边说着,我一边起身给黄莺倒了杯茶:“头儿还说了什么吗?”   “你向我打探消息,一杯茶就想收买我?”黄莺接过茶:“好啦,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负责带丁鹏,毕竟丁鹏是刚从警校毕业的,跟着我才能一步一步的来。对了,你能跟我说说赵毅吗?我知道他以前是特情队的,据说当年还当过卧底,但是我对他不是太了解,头儿这时候让他回来?他难道有三头六臂?碰到难题多了他就有更好的解决途径?。”   当黄莺说道丁鹏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有点木讷,天天有事没事的叫我磊哥的小屁孩,当然,丁鹏能进刑警队也有他自己的长处,他的电脑水准很高。   “行。”现在案子卡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在这空暇之余,加上黄莺刚来我们支队,一些事情也很好奇,我也难得好好的说说话:“先问你个事情,你是怎么喜欢当刑警的?”   黄莺轻轻的抿了一口水:“小时候,我喜欢看侦探小说,觉得小说里的侦探和刑警都是如此的睿智,小说也没写的多恐怖,死人的描述也一笔带过,留下的都是那让人佩服的文字,所以从小就立志当警察了。”   我听了黄莺的话,心想:女人真的天生就是爱幻想的动物啊:“我记得你也当过卧底不是?”   “别想让我害羞,我承认上次去帮忙抄一个酒吧的场子,被人当成是坐台小姐。”   “哈哈哈哈,有没有狂吐的感觉!”   黄莺对于我的笑不为所动,很淡定的接着说道:“比这更郁闷的事情我都碰到过,小时候看侦探小说入迷,又是一个女孩,觉得卧底很厉害,有一次就帮助治安大队去抄一处网吧,在那个村子里转了几圈,被人家当成是小偷了。。。。”   听到这,我想忍住,但是终究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好了,别笑了,我知道有时候我比较却心眼。”黄莺对着我叫道:“你还没跟我说赵毅的事情呢,你可是答应我的。”   当黄莺再一次提到赵毅的时候,我收起了笑容:“你确定要听?”   “嗯。”黄莺很认真的盯着我回答。   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我要讲很久:“那好,接下来我跟你讲的事情,会有点沉闷,赵毅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我只说我知道的部分,赵毅原先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很幸运的是,他被安排到了家乡当了一名刑警,赵毅爱唠叨,抢着买单这是他的短处,更容易使得他在三教九流中能够混的如鱼得水,加上他又远不是个只会吹牛的糙爷们,这些也是决定他当卧底的先决条件,上头也看上他这点,在刑警队呆了两年之后,算是考察期过了,他被调入了刑警大队的特情队,这才是他英雄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特情既“耳目”,”是刑警安插在群众或隐藏犯法群体中的线人。   一干就干了将近八年,他是他负责的片区黑白两道通吃的红人。他再也没有穿戴警服在公安局朝九晚五。他的行踪开始飘忽不定。开着豪车到处溜达。他烫发,打摩丝,戴蛤蟆镜,穿名牌。手里有特情经费供他开销,他搭上了各种圈子尤其是各路混混,静静考查他们。   你应该也观察到他手脚上各类骇人的疤痕,那不仅仅是打架斗殴留下的,更是混混圈内自虐文化的印记。但是这些对于他来说是不足的,他要用真心去融入这个环境,但他又有自己的职责,这些人所谓的义气,是建立在不出叛徒的情况下,自古叛徒都不得好死,所以作为优秀的特情人员,他必须时刻的保持着警惕被人发下,更重要的是要保证和他单线接洽的刑警的安全。”    我说的有点累了,狠狠的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毅没跟我说,因为接下来,赵毅吸毒了,进了戒毒所,而就在他犯上毒瘾的那时候,也是刑警打掉市里最大的贩毒团伙的那一刻。”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八章 转机 “原来是这样。”黄莺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有些恍惚的说道:“就是说赵毅是戒毒成功才回来的,那毒品也不算什么,说戒就戒。”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已经和戒毒所的所长很熟了,从第一次进戒毒所到最后一次,前前后后至少进去了二十次,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了。”   “最后一个问题。”黄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也不做任何的隐瞒:“我父亲就是赵毅当年做卧底的时候,单线联系的人。”   “要不说说你的父亲?”黄莺闻言说道。   听到父亲这个词,我心中莫名的一阵触动,委婉的拒绝道:“你还想得寸进尺啊?以后不要再提这个问题,可以吗?”   我能感受到,黄莺此时也知道我不想提这些事情,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很认真的朝我点了点头。   这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正好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警局。”我很自然的说。   “石磊,你和黄莺将各个取款记录点的监控录像给我都取回来。”刘彪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停顿了一下,刘彪接着说道:“赵毅要求的,你们辛苦一下。”    不仅仅是刘彪,其实刑警队的队员都对赵毅有着一种尊敬,我也知道赵毅刚好这个时候回来,一定程度上也是刘彪的意思,也许是做卧底累了,或许是像李老头一样,不当刑警又不舒服,更关键的是,他也还没到退休年龄,直接申请调离了特情队,调到了我们支队,当赵毅知道我是谁的儿子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    我也大概知道,特情队出来的人,在寻找案件的突破口上,一定有一些独特的见解,有时候做领导不一定要多厉害,却要懂得用人,例如曹操。   而我们整个支队,由于赵毅的特殊性,我们叫刘彪叫头儿或者刘队,而赵毅却直呼其名,论资历,确实是赵毅更胜一筹,按着赵毅的说法,卧底回来之后,真的在用到一些警局的称呼,他觉得不习惯,因为当年卧底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对警局产生敌意,赵毅也被渲染了,而且一染就是八年。    我对黄莺大体说了下刘彪的意思,就分头行动了。   这个工作量不可谓不大,按照银联总部的信息记录,我和黄莺一南一北分头行动,当我们将收集的监控录像全部拿回来的时候已经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根据刘彪的吩咐,我们将这些录像在那个时间点取款的视频全部截取了出来,为的就是第二天能够很好的给赵毅提供一些信息,能第一时间进入到案子的侦查之中,和凶手抢时间。   “你回去好好休息。”在警局门口分手的时候,我对着黄莺关心的说道:“这几天的工作量超负荷,我都有点扛不住了呢。”   黄莺对我微微一笑:“知道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却发现我不是最早来的,刘彪,丁鹏和赵毅已经在办公室了。   “磊哥。”丁鹏憨厚的笑着对我说道。   我过去用拳头锤了锤他那伟岸的身躯的结实的胸膛,哈哈一笑:“不错,有长进,哪天我们练练手。”   “要不我和你练吧?”这时候赵毅的声音笑着传了过来:“竟然敢以大欺小了。”   “赵大哥,你是从地狱里回来的,我可不敢。”由于父亲的关系,我习惯性称呼赵毅为赵大哥,当然这个称呼是赵毅让我叫的,按他的说法,我父亲就是这么叫他的,他觉得很亲切。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赵毅了,看着他那略微沧桑的面孔,由于天气热,只穿着薄薄的短袖,那露在外面的伤疤是那么的显眼,还有手臂上纹着的龙首纹身,似乎都标记着眼前的男人那无法割舍的回忆。   我了解的赵毅远比我跟黄莺将的内容多的多,但是我知道那些放在心里就好。   “黄莺姐怎么没来?”丁鹏有点不解的问道。   “差不多该来了。”我看了下时间说道。   这时候,刘彪接了个电话:“好了,不用等了,黄莺病倒了,这丫头也真是,扛不住不说,非要累倒了才罢休。”   听到刘彪这么说,我心想:都怪我这乌鸦嘴,有一种事情叫提醒,不提醒没事,提醒之后啥事都出来了。   “石磊,将这个案件详细的说下给我听。”赵毅此时认真的说道。   当说道双鱼玉佩的时候,赵毅示意我停下:“双鱼玉佩有吉祥如意的意思,刘彪,你们是不是有办过一些冤案?”   刘彪沉思了一下:“赵毅,那么多年,办过的案件怎么也数不清,但是我问心无愧。”   听到刘彪的话,我也知道,刘彪一直也很敬重赵毅,虽然自己是上司,但是有些方面跟赵毅比起来还是不足的。   刘彪他也不敢否认自己有办过冤案,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想不起任何一起冤案,所以他说他问心无愧。   “接着说。”赵毅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   当我将整个案情大体详尽的讲了一遍之后,整个会议陷入了一片沉默之后,最后还是赵毅先开口说话了:“石磊,去看看你收集回来的视频。”   赵毅重点的挑出了几个视频看,第一个就是当时我们看到的那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视频,赵毅反反复复的看了不下五遍:“将这个再放几遍我看下。”   刘彪看我们第一次看的个视频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接下来,赵毅挑选的那个视频,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个监控录像只显示着犯罪嫌疑人的手在取款机上按着密码取款的画面,除了手,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东西,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而赵毅却看了两遍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赵大哥,有突破口了?”按我对他的了解,赵毅肯定是有所发现了。   赵毅笑了笑,接着将视屏定格在一个画面中,伸出了食指指向了嫌疑人左手边那露出一个轮廓的袋子。   我顺着赵毅的手看去,那是一个红色的带着。   “刘队,我想我们可以继续调查了。”赵毅对着刘彪说道:“按照这个视频是取款机的地点,还有时间,我们进行走访排查。”   刘彪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马上行动,丁鹏,石磊你们一组,调取这个监控的沿途的录像。”   “是。”丁鹏很认真的回答,还做了一个标准的立正的姿势。   刘彪玩味的看着丁鹏:“丁鹏,要改改了,这不是学校,做一件事情有时候不能按着规矩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现在要的是效率,懂了?”   听这话我感觉怎么像是对我说的。     这也是我参与的侦破的刑事案件中,收集监控录像最多的一次了,这又整整花费了我们将近一天的时间。   当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收集回来之后,赵毅对我笑着说道:“小子不错,有效率,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明天会很忙的,我向你们保证,当你们明天来的时候,一定会有任务给你们,刘彪,你也回去吧,你们都累了。”   出了警局,我直接就往黄莺的住处而去,怎么说都要去看一趟,加上案子有了一些眉目,心情大好。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我想黄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也很开心。   “我说黄警官,我就在你家楼下,你要不请我吃顿?”我到了黄莺住处的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我看看你还能不能活奔乱跳。还有啊,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到案子又实质性的进展,黄莺比我想象中的还高兴。   这顿我也不客气,就让她请了,看着她的气色不错,我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啥突破性的进展?别光顾吃,赶紧给我说说。”黄莺急不可耐的对着我说道。   我看她记得就差没跟我打架的样子,心里暗喜,接着缓缓的将今天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哦,这就找到线索啦?”黄莺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眼睛看着上方说道:“好像很简单啊,这我也会,特情队也就那样呗。”   “你懂什么?”我故作认真的说道:“有些事情知道了结果,肯定是简单的,但是能不能想到那个点才是关键,现在的什么物理公式,化学公式,数学公式,你只要知道结论是不是就简单的要命,但是发现它的人却花费了几年甚至是一生的时间,有个名人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说到底还是百分之一最重要。”   “哟,你是刑警还是老师?”黄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她神情也接受了我的说法。   “你上次不是说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明天去看看,我想这个案子能不能破,关键在你哦。”我一边给黄莺舀了一碗汤,一边向她试探性的问道。   “那么看得起我啊?那好,我跟着去呗。”黄莺回答的很爽快:“其实你不说,我明天也是要去局里的。”   吃完饭,我们瞎聊了一通后,我就回去了,再回去的路上,我想起黄莺那俏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来的很早,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能闻到浓浓的烟味,赵毅看到我们到来,很是兴奋,看着他那猩红的双眼,我知道,他又熬了一夜。     也许这就是他的职业素养吧,对于案件的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觉不放弃。   “你们都来了,正好,给你们看看这个。”赵毅一边说着,一边将几个监控放在我们面前:“这里终于被我找到了那个男人,根据那个袋子,再根据你们看的第一个监控,那个男子的形态特征和走路姿势,我将他锁定了。”   我随着赵毅的手的指向,看到了那个男子,但是很可惜,那是阴天,而且是傍晚,光线并不清晰,所以那个男子的脸部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初步的判定,该男子身高在一米七五,体重在一百三十左右。   “赵大哥,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找到他,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样子。”我有点失望的说。   说完我还特意的看了一下黄莺,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今天一定有结果,这下被赵毅给坑的,让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笨,看这里。”让我有点意外的是,黄莺既然看出了点什么,我心想:女人心细,难道还能破案。   想归想,但是看还是要看的。    黄莺指着一个监控跟我说道:“这个地方是嫌疑犯刚经过的地方。”   “而从这个地方到这个地方,你应该也很熟悉,五分钟绝对是可以走得到的。”黄莺又指向另外一个路口的监控的画面。   “对啊。”我看着两个监控的时间,既然将近十分钟:“这断路有问题?但是我遗漏了什么?”   “这中间有一个超市。”黄莺看我差点没笑出来,我也知道,此时的我已经变成了丁鹏的样子。   “好了,黄莺说的是正确的。”赵毅终于说话了:“这个超市也许就是突破口,嫌疑人有可能就进入了超市,而且这个超市也有监控,所以,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超市。”   我们支队五个人根据监控录像的信息,来到了那个小超市。   超市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妆画得很浓,刚开始看到一群警察进了他的店,吓了一跳:“警察同志,我们做的是小本买卖,手续是办的很齐全的。”   “老板,我们今天来不是来查你们店的。”黄莺笑着对老板说道:“我们想看看你们店里的监控录像。”   “没问题。”女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我们让进了他的收银台。   按照女老板的说法,店里这几天的监控录像在收银台的那台电脑上都能查到。   将监控调到了那个时间点,我不得不佩服黄莺的心细,还有赵毅的能力,我隐隐的发觉,刘彪的办案情形似乎和赵毅有点类似,看来我以后也会成为这样的人才,虽然没进特情队,但是却学到了特情队的知识,更重要的是,特情队的知识是选修,看来我离精英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傻笑啥?”我的思路瞬间被赵毅打断。   “没,我再想能不能调出这个男人的清晰的头像。”我尴尬的说道。   超市的监控显示,就在当天,钱凤的银行卡被取款十几分钟后,那名男子走进了那个超市买烟,然后离开。   “你认识这个男人吗?”赵毅对着女老板问道。   “当然认识。”女老板很肯定的说道。   “你们很熟?”赵毅听到女老板说认识,沉声问道。   女老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不熟,我是说,我认得这个人的面孔,因为,因为这个小伙子很帅。”   当我们听到女老板说出这个解释的时候,大跌眼镜。   我心里暗骂:真是白高兴一场。   “刘队,刘队,我见过这个人。”黄莺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此时监控刚好显示了那个男子的正面照。   “真的?”刘彪迅速的问道。   “嗯,是我当民警的时候。”黄莺紧紧的盯着画面上的人说道:“就是在五个月前的事情,那是一起宾馆的强jian案子,他是犯罪嫌疑人。”   我听的一头雾水:“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不认识这个人?”   “当然。”黄莺果断的说道:“那时候只看到视频,这个男人从一个房间将一个女人拉出,接着又有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监控之中,看样子是去劝阻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互相推了几下,最后却被那个男人推出了监控区,看着似乎是摔倒了,接着这个男的拉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往监控的相反的方向走去,直至消失在监控之中。”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但是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放纵这样的人渣在社会上逍遥法外吗?”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我真怀疑黄莺怎么来的刑警队,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该记住的一点没记住,不该记住的又记得那么的清楚。    这时候,刘彪的电话响了起来:“喂你好,我是刘彪,对。”    刘彪拿着电话走了出去,而赵毅却笑而不语的看着我和黄莺。   “你那么大声干嘛?”黄莺反驳道:“看到视频之后我就被调到你们刑警队了,这个案子我根本就没插手。”   “争什么?”刚好刘彪接完电话走了进来:“别争了,黄莺,你回去将那个案子的处理情况了解一下,带上丁鹏,看看你说的强jian案到底怎么处理的,如果真的是强jian案,不可能犯罪嫌疑人会那么快就刑满释放的,这里面的事情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刘彪?是不是有状况?”赵毅察言观色的问道。   “你和石磊跟我去一趟长天集团吧。”刘彪缓缓的说道:“那里又出命案了。”   “又是长天集团?”赵毅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愣了一下,长天集团,不就是一年前发生命案的那个地方吗?我也更加的佩服赵毅了,也许队里真的算对刘彪知根知底的,就只有赵毅了。 第一卷 染血玉佩 第十章 蛛丝马迹 刘彪似乎没有听到赵毅的话一般,继续说道:“现在马上分头行动。”    长天集团是市里的一个著名的民营企业,做的是服装生意,在全国都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长天集团,我跟着刘彪和赵毅快速的往长天集团的主楼走去。    “刘队长,你们可来了啊,我们这又发生了命案,而且死的是李明亮,我们是民营企业,这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像他的家人交代啊。”说话的是长天集团的董事长叶长天,此时我能看到他眉头紧锁,脸上布满着愁容。   不得不说,这次现场保护的很好,是我经历过得命案中,没有民警的维护,自觉维护的最好的现场。   我想也许是一年前的命案让他们自觉有了这个意识吧。   后勤工作人员的宿舍在三楼,而办公室在二楼。二楼是所有人员的办公地点。包括了董事长的办公室,财务室,业务的办公室。   二楼和三楼是采用楼中楼的形式,也就说二楼和三楼就差着一个贯通的楼道。   被害者叫李明亮,是长天集团的会计。   李明亮被害的地方是在三楼他自己的卧室,当我跟着刘彪来到了李明亮的房间之后,发现李明亮的屋子很干净,除了一张电脑桌外就只有一张单人床,而且打扫的很干净。   尸体是仰面躺在床上的,当我和刘彪看清楚死者的脸时,我们吃了一惊,到底是谁跟李明亮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李明亮的脸左右各被向里侧滑了三刀,额头也被划了三刀,整个面孔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看着就像一直老虎的面孔的轮廓,而且因为红色的血液,已经凝固,显得更加的诡异。    李明亮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刀伤,血迹已经凝固。    还有李明亮的额头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如果没有注意看,就会因为那三道刀伤而忽略。   床上和地上有许多的血迹,此时已经干涸,颜色也已经变了,可以直观的看出,血迹是从床上直接流到了地上的。   整个房间充斥着酒气,窗户紧紧的关着,桌子下方有机箱的啤酒,检查了下,还剩下几瓶,而桌子上有三个空杯子,此时李明亮房间的门口站着叶长天,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看着约莫三十岁左右。   刘彪和赵毅再寻找着什么,房间就那么大,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们,我就走了过去。   “叶总,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我问着叶长天。   “是我。”不等叶长天开口说话,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接口道。   “你是?”我不解的问道,因为按道理,叶长天是最高的领导,这个女人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接话,是很不礼貌的,但是叶长天却没有任何的不满的表情。    叶长天看我询问那个女人,给我介绍道:“她是我们的财务经理,叫陈静,李明亮是会计。”   “这样,那陈经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我问陈静。    陈静似乎心有余悸,有点惊慌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早晨,我进来办公室没有发现李明亮的影子,就上楼打算看看他在不在,来到李明亮的房间之后,我敲了几下门,既然没什么反应,我就将门开了,当门开了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夹着着一丝我说不出的味道,接着我看到李明亮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已经被毁容了,我刚开始吓了一跳,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接下来我说吧。”叶长天接着说道:“我正好来到办公室,就听到了楼上的一声惊恐的喊声,跑上去一看,马上就猜到了一些,我知道命案是很严重的事情,就连忙给刘对队长打了个电话。”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我问陈静道。   陈静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是八点上班的,所以应该是八点到八点十分之间。”   “那么说,你今天早上没有进过李明亮的房间?”刘彪冷不丁在我身边问了一句。   陈静很肯定的说道:“没有,我看到尸体都吓了一跳,加上我尖叫的时候,叶总就已经上来了,我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性,所以也就没有进去,而且怕人进来,还把门重新关上了。”   刘彪接着问道:“李明亮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陈静回答道:“我们财务室当有大笔现金进来的时候,都要有人值班,李明亮是男的,而且又是单身,所以就让他值班了。”   “那么说,你们昨天有大笔的资金放在公司?在哪?带我去看看。”刘彪问道。   “就在楼下的财务室的保险柜里。”陈静一边说,一边带着我们走了下去。    “保险柜就在那。。。”陈静带着我们进了财务室,指着一个角落,话说道一半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什么事?”叶长天刚好走了进来。   “叶总,保险柜。。。保险柜整个被盗了。”陈静此时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   叶长天也吃惊的说道:“这怎么可能的,保险柜只要密码输入错误就会产生警报的,我们这还有专门的保安。”   叶长天难以置信的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但是事实彻底的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给击碎了。    “我如果没记错,我进来到现在,你们办公室的空调等电器都没开吧?”刘彪很有深意的说道:“你是不是要检查一下供电设备?”    听完刘彪的话,叶长天不得不信,因为他此时也发觉不对劲。    接着叶长天急匆匆的往门外而去。   财务室很整洁干净,除了那个所谓的放保险柜的角落,此时有许多服装被乱扔在地上。   “这些服装据陈静说这些衣服是业务推销用的,而且是比较值钱的。”看我紧盯着那些衣服,陈静补充说道。   经过清点,既然发现服装的样品一件没少,看来嫌疑人不知道这些衣服样品的价值,如果知道,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但是为什么又将衣服扔一地?   我来到了那些被清点出来的衣服旁,仔细的看着,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而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铁棍,铁棍的周围有明显的磨损的痕迹,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再铁棍的一头有一丝丝的血迹:“刘队,你过来看看这个。”   刘彪顺着我的指引,也明白了我的想法。   “难道是凶手为了搬动保险柜,怕发出声响,将李明亮给杀害了?但是保险柜很重,厂区又24小时值班,他们怎么将保险柜给搬出去呢?”陈静疑惑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里面一共有多少现金?”我看着陈静惊讶的表情问道:“你不知道将大量现金放在公司是违规的吗?”   “一共是三百多万。”陈静解释道:“我也知道将大量现金发在公司是违规的,按照工厂的内部管理规定,一般是不让大量现金留在厂内的保险柜里面的,我也一向遵守这项规定,这笔款子是昨天刚取出来的,一个客户原先说当天就要来取走,可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突然又说第二天再来取这笔货款,我想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没想到,一次的心存侥幸就会出事,而且还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现在客户来了可怎么向人家交代?公司的信誉又将如何维持?而且还出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