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 貌合神离的婚姻   林皎手中正拿着市场上最红地几本杂志做市场调查,摄影师小聂就手拿炮筒和相机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奇怪。   他敲了敲门,林皎放下手中的杂志,头也没有抬说了一句,“进来。”   小聂进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最新偷拍的照片,咽了一口口水。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高贵冷艳的主编,在心里想了许久的措辞,该怎样向她呈报这个发现,心里思索了一番,思索到最后,总结出来别人的家事他不应该去管吧。   他刚想打退堂鼓,一直在等待着的林皎抬起头看向平时一直说话爽快无比的小聂为什么会变得今天这样吞吞吐吐了。   “怎么了?又没偷拍到于珊珊最近动态?还是被她司机半路给甩了?”   小聂大大摇摇头,道,“林皎姐,这次于珊珊的神秘男友已经浮出水面,只是那男人......”   林皎头都没抬,直接伸出手道,“相机。”   小聂抱着相机不肯松手,林皎脸色一冷,小聂立马就一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的主编才二十五岁芳龄,长得也是美艳大方,特别是那惹火的身材堪比模特,走出去肯定也是一回眸百媚生的主儿,可每次她那小眼神一扫,他就浑身发颤。   他在心里说了一声算了,要死就死吧,闭着眼睛像是撇开生死一般将相机递给了林皎。   “这次幕后为于珊珊新戏投资一千万的神秘男人在前天露天餐厅被逮到,只是那男人.....”   小聂越说越没底了,林皎查看相机里有些模糊偷拍的相片,嘴角勾着一丝笑意,里面穿暗紫色西装的男人错不了,这不正是和她结婚五年的男人陆毅成吗?那件暗紫色西装还是她精细为他准备的呢,这是捉奸捉到自己家了。   林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并没有将手中照片删除,将相机完好无损还给小聂道,“这几张照片给我明天的大头条,记住我要大头条,最好是用那种红色字体,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小聂没听清楚,有些发愣,他以为林皎会大发雷霆一顿,毕竟自己的老公背着她在外面包养小明星,任谁都会忍不住杀人,可林皎面对自己老公出轨被抓的照片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命令将这则消息公布出来,而且是大头条,这是什么逻辑,要是落在别的女人身上,遮遮掩掩都来不及呢。   小聂一时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他以前和明星的司机玩各种捉迷藏的游戏,都不觉得脑细胞少,可今天他确确实实觉得自己失踪了好多脑细胞。   林皎见小聂站在那里依旧没动,神情似梦游一般,问了一句,“还有事?”   小聂被主编那勾魂的丹凤眼看的一个咯噔,立马摇摇头,“没有!只是主编,照片不删吗?”   林皎高深莫测笑道,“删掉做什么,我很期待明天呢,陆毅成敢背着我花这么多钱,我就当这钱买他鸡飞狗跳的场景。”   小聂打了一个寒颤,心内想到,女人真是一个可怕的动物,特别是又美丽又事业有成的女人更加可怕。 正文 2. 那个男人   他拿着相机灰不溜秋跑了出去,走出办公室,整个心还在剧烈跳动。   小聂出去后,林皎发了一下呆,秘书小陈发来消息提醒让她准备下午一点去和陈总见面。   林皎收到消息后,将自己手中的事物全部清理完,又补了一下妆才踩着十寸高跟鞋走了出去。   外面高昂的谈论正好落了几句在她耳内。   “哎,小聂?你没逗我们吧,陆总出了名和主编相敬如宾,各自都是门当户对,听说当年两人没结婚之前各自都是爱的死去活来,陆总为什么会和那于珊珊搞上了?”   “我也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前几天情人节陆总还送了一车的红玫瑰过来,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男人真是说不准。”   “是啊,是啊,于珊珊那女的怎么能够和我们主编比,陆总也真是瞎了眼,花一千万就为了捧那女的,这要是换做我,我非得冲过去泼他两硫酸!”   他们正谈论的毫无禁忌,一个平时小心谨慎的文案回头,便看见林皎手挽着大衣站在那里,她吓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还在八卦的人员看到同事这么大反应,转眼看到主编室门口站着的林皎,各自用肢体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工作岗位,整个杂志社静寂无声。   林皎冷笑了一声,这些议论她早就听多了,只是如今再一次听,难免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她仰着头,高声道,“这是工作,不要每天只知道九点踩点来,十点就开始你们职业病,如果八卦让你们这样兴奋,你们不用猜测,由我这个当事人来告诉你们岂不是更好?陆毅成确实出轨了,所以我在这里拜托大家,如果你们为我觉得委屈就好好为我办这件事,我要这条消息明天九点准时发售,并且让百分之六十的中国人民家喻户晓,如果你们有本事让全世界人民知道,那样更好,年终奖以后就是五位数的分成。”   林皎说完,微微一笑,黛眉入鬓,红唇轻抿,看得杂志社里的男工作人员,心里那个春心荡漾。   直到林皎婀娜多姿走了出去,他们各自感叹一句,“尤物啊!陆总真是暴敛天物啊!”   林皎离开杂志社,外面已经有司机侍奉在哪里,她带起墨镜,重新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太阳感叹道,“太阳何时这样刺眼了。”   她唇角微微一扬,明媚如初,叹了一口气弯下腰便入了车。   车子在林荫小道飞瞬而过,带起一地深秋的梧桐叶。   林皎赶到目的地时候,侍者接过她手中的大衣,领着她往里阁走,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女人娇声笑语。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笑容灿烂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她这忽然的一入,让本来轻松放荡的气氛在此时竟然变得凝固,仿佛被一霎冻结。   包厢里男人女人的目光各自都投向她。   可林皎出入这样的场景很多年,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她笑的毫无异样,走进去先为自己倒了两杯对席上的所有人爽快道,“我来迟了,不好意思,按照老规矩应当罚酒三杯。” 正文 3. 林小姐可不是小女人   她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干脆果断仰头饮尽,席上的人这才有些细碎小声音,但那大多是男人们怀中的女人嘟囔出来的。   林皎端着挂了液体的空杯子,看向正中间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媚笑的道,“陈总,这赔罪接受吗?”   坐在正中间的陈文历来是好色成瘾,虽然他不喜欢迟到的女人,不过正眼看了几眼林皎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就原谅了。   将怀中的女人推开,笑着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道,“林小姐真是爽快人,三杯怎么够,听说林小姐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会喝酒,这才三杯,不是看不起我老陈吗?”   语毕,他顺手给林皎倒了一杯特制烈酒,那酒可比五粮液还要毒辣,不会喝酒的人,沾一口一下就倒,会喝酒的人,最起码要倒上一天才能复原根基。   林皎表面上笑的毫无压力,但心里总是有些怕,可这有什么办法,生意人向来都是以酒来衡量诚意,为了这次影视专访她拼了。   林皎端着酒杯笑的毫无异色,刚才若不是路上堵车迟到了,现在的他们哪里有机会捉得到她把柄来为难她,不过她早就有预料,已经吩咐秘书在外面候着,等她一倒,立马就来包房接走她。   她语笑嫣然道,“既然陈总这么说了,这杯酒自然就逃不了,那我也不拖了,咱们一饮而尽,就爽快到底。”   正当她抬起小巧的下颚和第四杯的时候,本来关住的门,被外面侍者推开。   外面走进来一个气质沉稳的男人,进来开口就看向这边正在进行喝酒的场景,道,“陈总这样为难一个小女人,说出去怕是不好听吧,这杯酒别说是女人了,就算男人喝了也坚持不了一个小时就倒,陈总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那男人一出场就夺尽所有人眼球,气氛又再一次沉寂了下来,本来还一心一意哄着林皎喝酒的陈文有些愠怒转过身想看哪个不怕死的人打断他好事,这一回头,正好看到秦斯然站在包厢门口嘴角带着斯文笑意。   陈文愠怒收的特别快,只是眉间一闪,便转换成客套的笑脸,商场的人变脸是绝技,分分钟钟给你从哭变笑,从笑变哭。   一路伪装过来,自然也就成了看守技能了。   陈文立马迎接了上去,此人正是金融界炙手可热的人物,国外攻读MBA回来两年,自家父亲也是银行界老大,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银行这话他可是知道的。   “秦总说的哪里话,林小姐可不是小女人,人家老公可强着呢,不过是和她小小开个玩笑,要是好好的人来赴宴,躺着回去,我可怎么向陆总交代哦。”   秦斯然笑意不减,走了过来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在看不出表情的林皎脸上,他笑道,“林小姐真是女强人,喝酒从来不皱半分眉头的。”   林皎挽了一下滑落下来的发丝,媚眼如丝道,“秦总高亏了,女强人不过只是一个虚无的名讳而已,哪里比的上您最近佳人在侧,事业蒸蒸呢?” 正文 4. 有美多人,环绕无数   秦斯然走上去,停到林皎身侧,斜幕看了一眼,她纤细的颈脖因为酒精的原因有些微微泛红,已醉三分,和以前一个模样,他挨在她耳畔笑了笑,道,“林小姐说这样的话,让我总以为你是在吃醋,告诉我是错觉吗?”   林皎轻笑了一声,丝毫不介意秦斯然离她那么近,近到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那气味深入骨髓。   “秦总若是要这样认为,其实也并无不可,像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多少未婚少女趋之若鹜,我这已婚妇女还有些吃味也是不奇怪的事情,谁叫您魅力这样足呢?”   林皎将已婚妇女咬字特别重,似乎在暗示某些东西,秦斯然眼色一暗,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他伸出手挑起林皎带着芬芳柔软的发丝,明明那么脆弱,却总是逞强。   他暧昧道,“林小姐这样心仪于我,陆总知不知道?”   林皎笑着打开他手,对他眨眨眼道,“欣赏有才之人,陆毅成岂会这样狭隘?”   秦斯然没有在接话,只是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道,“我也不是狭隘的人,又不能让美人受难,既不能让陈总为难,那只好就英雄救美一回。”   说完这话,还不等林皎反应,他已经抬起酒杯喝了个一干二净,喝完后,将手中被子对着陈文往下倒了倒,毫无异样道,“陈总,这总该行了吧?我的心意可是都在这杯酒内了。”   陈文有些没看懂这情况,饶是他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情他看的透彻,可这次秦斯然和林皎这对八辈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言语间那么暧昧熟悉呢?   他仔细观察两人之间眉目,觉得很正常,以为自己多想了,赔笑着道,“秦总都这样了,我要是还说些什么,那就显得我成狭隘了,不管是英雄还是美人,来来来,咱们先吃些东西再聊。”   这顿饭吃的谁都不知道味,秦斯然一坐下,身边就是美女围绕过来,他有些醉意毕露了,歪在一直缠在他身上不肯离去的美女颈脖上,慵懒的眼角,让女人都愿意为之醉倒。   林皎坐在席间上偶尔和言语间已经正常化的陈文说着影视专访那件事,陈文和她打着马虎眼,不明确自己的态度,林皎也不好硬逼,只能适可而止转移话题。   她正低头喝了一口水,在心里计算着该怎样和陈文再次攀谈话题,转眸一望,秦斯然双颊微红,目光微阖,手竟然有些不规矩往身旁的女人衣兜里探。   林皎手紧紧握住水杯,没有说话。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成了秦斯然与女人的亲密秀,陈文也是美人在怀中,两人各自都是忙的慌,还时不时能够抽出时间聊生意,林皎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个傻瓜一样。   她身边既没男人也没女人,自己吃了几口菜,拭擦了下嘴巴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后,满脸歉意对正沉醉在温柔香里的陈文道,“不好意思陈总,秘书打来电话说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先走,谢谢您的款待,若是下次您有时间,我一定请您好好吃一回,这一次就赔不是了。” 正文 5. 皎皎,我在车内等你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成了秦斯然与女人的亲密秀,陈文也是美人在怀中,两人各自都是忙的慌,还时不时能够抽出时间聊生意,林皎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个傻瓜一样。   她身边既没男人也没女人,自己吃了几口菜,拭擦了下嘴巴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后,满脸歉意对正沉醉在温柔香里的陈文道,“不好意思陈总,秘书打来电话说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先走,谢谢您的款待,若是下次您有时间,我一定请您好好吃一回,这一次就赔不是了。”   她说的诚恳,陈文也没有多心,点点头客套道,“没关系,既然有急事,林小姐先走,需不需要我找人送?”   林皎赶紧摆摆手道,“不用,司机正在外面等,那我先走了。”   陈文点点头,她提起包刚退离位置,目光望向正喝醉的秦斯然似是不经意问道,“秦总接下来还有事吗?”   醉眼迷离的秦斯然俊脸带着玩味的笑意,靠在美人肩头始终不舍得抬头,“怎么?林小姐想要约我?”   林皎淡定自若道,“不是,刚才秘书打电话来告知,说秦总停在外面车的车胎被人放气了。”   秦斯然这才正了正身体,从美人肩头抬起头,正襟危坐道,“看来需要借林小姐车送一程了。”   “乐意之极。”   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走了出去,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补了一下妆,走了出来秦斯然还没出来,夜风有点冷,她穿的单薄站在外面冷风刺骨,林皎紧了紧薄薄的衣服。   秘书正开车停在她面前,她没有上,只是等缓慢踱步地秦斯然走到她身边,道,“我不送你了,你车已经在等你了。”   说完就要走,秦斯然却在她抬步要走地时候,醉意微醺倒在她肩头,笑道,“怎么?就想走?你看我都醉了。”   林皎伸出手想要推开倒在自己肩头的男人,还没有触碰到他,手已经被他握在手中,秦斯然握地用力,林皎想要挣扎地力气都没有,手心还有些疼。   秦斯然握着她手,见她被憋红的脸,反手揽住她腰,暧昧的挨在耳边轮廓说,“皎皎,车内等你。”   说完,将怀中凹凸有致的身体一放,林皎整个人就脱离了那让人窒息的怀抱,秦斯然如出入无人之境一般,自顾自拉开她车门坐了进去。   留林皎站在哪里恍惚了一阵,若不是冷风提醒,她还不知道要楞在哪里多久。   秦斯然嘴角带着笑意,很有耐心坐在车内等待着车外的女人,司机脸色有些阴暗的看了过来,对于秦斯然毫无礼貌的闯入有些不满。   秦斯然却并不在乎,他坐在车内手指慢条斯理敲着车门边沿,敲了大概三下,站在车外的林皎才呼出一口气,将车门一拉坐了进来。   两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秦斯然却还是闻到林皎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嘴角意味深长一笑。   精致的双眸像是狐狸一样弯成一个弧度,高深莫测,看不透他笑容里算计的是什么。   而林皎却木衲坐在那里,目光始终直视着司机后脑勺。    正文 6. 他的吻   司机转过头问林皎去哪里,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斯然却达到,“酒店。”   林皎却果断回道,“回家。”   那司机有些摇摆不定看了过来,秦斯然却反而好心情的看向表情一直紧绷的林皎,他食指抵林皎嫣红的唇上,嘴角是坏笑,让人看上去痞痞的,有种少年青雉的感觉,林皎感觉抵在自己唇瓣上的食指仿佛要开出一朵烈焰之火一般,他说,“皎皎,你不乖哦。”   林皎别过脸,脸色始终紧绷道,“说吧,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秦斯然将手指放了下来,两手一摊道,“想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林皎心内一紧,她有些慌张看了眼司机,那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看向她们,林皎觉得和秦斯然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便只能妥协吩咐司机去酒店。   司机开车到酒店,问了林皎一句话,说要不要陆毅成来接她,林皎立马回绝了,要陆毅成来接她是疯了才差不多,那司机是陆家干了十几年的员工,此时林皎的一举一动都监视在他眼中。   他猜测着林皎和这男人的关系,林皎自然知道这是不安全,便只能尽量遮掩道,“如果陆毅成回来你告诉他我见一个老朋友。”   林皎的言下之意司机自然明白,但也点点头,他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虽然此时这样的场景让人难免想到偷情二字,司机在一家酒店停靠。   秦斯然从车内走了出来,林皎紧跟其后,两人等电梯的时候,林皎一只脚还没有动,人已经被秦斯然狠狠一拽压在电梯墙角,暴风雨般的吻落在她脸上,带着酒味的男士香水味充斥逼内,她想要挣扎,可秦斯然根本不给她机会,将她退路挡的死死的。   秦斯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借着一点酒意还是怎么的,今晚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林皎,该死的总觉得勾魂极了。   他吻的很深,感觉林皎的挣扎,只是将手扣到她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两下,她骤然就安静下来。   秦斯然嘴角勾起一丝笑,咬住她舌头在上面舔舐干净,仿佛要将她拆入腓骨般。   林皎喘着气将他微微推开一点,含糊道,“秦斯然你放开我。”   秦斯然却不肯,反而想要将手伸进她衣服里,她今天穿的是裙子,秦斯然将裙摆揭起,手顺着她大腿滑上她小腹处,林皎一愣,脑袋轰的一下,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将他狠狠一推。   擦着嘴巴上吻的热度,冷冷道,“秦斯然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已经结婚了,别以为喝了点酒对我行为不轨就没事!小心我喊警察。”   秦斯然身体撞在电梯门上,他身体有些摇晃不稳,因为那酒着实有点烈,现在酒意上头动作没平时迅速。   他稳住身体去看林皎,发现她红唇微肿,挽起的发丝也洒落下来,海藻一样撒在肩头,瞳孔内有些水光,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   但脸上的神情依旧保持冷静,仿佛刚才暴风雨的吻只是他发疯。 正文 7. 欠他的   秦斯然倚在电梯门口嗤笑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屑于嘲讽,看到林皎此时的模样,他真不知道该说时间残忍还是她残忍,短短三年,以前的热恋如初到现在嫁做人妇后的避如蛇蝎。   这可不像以前她的做派。   他记得以前的林皎一下课就会跑来他家缠着他,让他教她功课,十六七岁的秦斯然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好说话,脸上时常都是冷漠相待,就连对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一幅做派,更加别提在学校了。   可他家室好,在别人十七八岁还没发育的身高上,他俨然已经身姿修长,俊美如斯了。   在加上他性格使然,学校女生对他趋之若鹜,他喜欢去图书馆,还经常去钢琴室,女生们就经常逃课去逮他,就为了看上他一眼。   只是秦斯然很讨厌别人吵闹,他喜欢安安静静,不久后连学校甚至都不去了,秦斯然的父母也很放纵他,因为他从小智商就出奇的高,任何书只要看一眼他就记得清清楚楚,家里家庭教师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喜好安静,却总抵不住林皎的吵闹,那时候的他们已经算是青梅竹马初长成了,只不过是时间改变了他们。   秦斯然从回忆里抽身,他稳了稳身子,手指忍不住抵在唇上,上面还有林皎留下的温度,这样一动作让林皎红了耳圈,可她却自律不去受他影响,她觉得秦斯然就是个妖精,吃人的妖精。   林皎按了一个向下的楼层,没有看他,“到此为止,今天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秦斯然又怎么会罢休,他用了一圈来捕获她,如此轻易放走她,不是他风格。   “皎皎,你就不想我?”   他问的轻柔,仿佛那句话就停在她耳畔,差点将林皎冷硬的心问出一个洞,“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想的,梁潇絮不是你女朋友吗?你就不怕她知道?”   林皎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带着些醋意,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醋意,可秦斯然却听的真切,他忽然就笑了出来,“皎皎,你这是在吃醋?”   “你觉得我是吃醋吗?”   林皎认真看向他,秦斯然重新靠近他,也许他是真的晕了,再次倒在她肩头,在他耳边笑的销魂,“皎皎,这么多年来,那么想你,你就不曾想过我吗?知道吗?我迟早会让陆毅成那小子死在我手里,你是我的,他怎么敢碰。”   林皎将想再次将他狠狠推开,却早被秦斯然预料到了,轻而易举将她柔软的身体圈在怀中,鼻尖全部都是她的芳香。   他不由自主在她脖间蹭了蹭,满足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吗?”   他问的轻柔,可林皎却仿佛此刻有一柄冰冷的刀正架在她脖间,她若是稍微动一下,随时都有可能脑袋离地。   她吞了吞口水,语气有些悸动,“秦斯然,是我欠你的,你对我来。”   “现在我不就对你来了吗?你欠我的,是今天还,还是陆毅成来还?” 正文 8. 他的温柔   林皎任由秦斯然抱着,因为他怀抱里的温度让她有些贪恋,因为今天穿的是一条圆领的裙子,胸口有点低,贴在秦斯然冰冷料子上的衣服,肌肤有些凉,她嘶哑着说,“秦斯然,你不是有梁潇絮了吗?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秦斯然挨在她肩头淡淡一笑,他脸颊有些红,目光紧闭,林皎想要去看他此时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梁潇絮这个名字是她心上的一道疤。   而秦斯然就是她心口唯一没有疤的地方,梁潇絮这疤块偏移植到那块净土上了。   “你在乎吗?”   “不在乎,只是你为什么要和梁潇絮在一起。”   秦斯然熙熙攘攘站了起来,看向林皎脸上的木然,就算他找了她最讨厌的人,她都只是这简简单单一句,“不在乎。”   秦斯然对于林皎有时候挺无奈的,她性子和以前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他和梁潇絮有半点的瓜葛,她都可以在两人最热恋的时候,残忍提出分手,理由是我无法忍受你和梁潇絮有任何瓜葛,我讨厌的,你也要讨厌,我恨的,你必须也得讨厌。   这就是以前的林皎,何其的自私。   “既然不再乎,何必问。”   林皎抬起有些苍白的脸问,“你喜欢她?”   秦斯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了大概三秒的时间,而在这三秒的时间里,林皎的心仿佛在滚烫的沙漠旅行了一圈火来,火辣辣的难受。   可她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因为此时这个表情是唯一一个能够让她淡然面对他的方法。   他看不到她心内的沸腾,和他出现在宴会上那一霎那她的手足无措。   良久,秦斯然才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眼神里的光芒柔和的让林皎仿佛他看的根本不是灯光下的她,他回答,“不讨厌,发展后发现挺不错,她会是我们秦家我完美的媳妇,最重要的是我爸妈很喜欢她。”   林皎抓住包的手一紧,嫣红的唇退却了那层红色胭脂,已经在那场吻的战乱中牺牲了。   “这样啊,恭喜你,找到了你终于找到了的人。”   林皎将自己手中的包狠狠往他脸上一砸,电梯门一开,她穿着高跟鞋影子一闪,便冲了出去。   秦斯然还没看清楚,对面推着餐车等电梯门要开的服务员还没意识到有人冲到面前了,餐车直接撞上了冲出来的林皎,餐车上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撞了林皎一身。   秦斯然还没来得及去接住她,喉咙里的小声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被餐车撞倒在地,那滚烫的汤水顺着她白皙娇嫩的衣服滑到纤细的双腿上,立马就是红红的硬块儿显现了。   秦斯然伸出脚将那还没停住的餐车狠狠一脚踹掉,人已经去抱地下躺着的林皎。   那服务员吓的尖叫了一声,因为餐车踢的太用力,在电梯门口旋转了几圈后,摔在了地上,叮叮咚咚的破碎声争先恐吓响起后,之后一片平静。   只听见秦斯然焦急问林皎的声音,“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   林皎直接一巴掌扇在秦斯然脸上,面目没了先前平静反而有些狰狞道,“滚!别碰我!”   秦斯然被林皎突来的一巴掌甩的楞了一下,瞳孔里一闪而过的阴郁,可抱住林皎的手半点不含糊,他冷冷看向还在发呆的服务员道,“急救箱。”   然后转身就抱着林皎走了,服务员回过神来后,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跟在他们身后跑。   她手中正打着急救箱,刚想闯进去,便看见男人正将女人狠狠甩在了床上,双手按住死死挣扎的林皎,面部早就没先前的玩笑,反而有些冰冷的可怕。   林皎在他身下死死挣扎着,头发将她视线遮挡住,情况与有些混乱,她骂道,“秦斯然!我们以后是仇人!你别来招惹我!我会杀了你和梁潇絮那对贱人!”   秦斯然看她红着眼眶在他身下死命挣扎,用长腿将她压制住两人已亲密的姿势相叠,他扒开林皎脸上的头发,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有些凌乱的视线强迫对上他,“想杀我?皎皎你现在最好给我安静下来,不然我会杀了陆毅成你信不信?”   这句话果然让林皎安静了下来,秦斯然钳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仿佛要将她捏碎了。   “你还真是痴情,他就那么重要。”   林皎红着眼眶,喘着气道,“梁潇絮不是对于你来说也很重要吗?彼此彼此而已。”   秦斯然大笑两声,伸出手开始去脱林皎的裙子,薄薄的雪纺材质本来就单薄,刚才经过那一场混乱,汤粘在身上早已经线条毕露,秦斯然一手钳住她手,一手将她薄薄裙子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狠狠撕扯。   撕拉声在空旷的总统套房有些危险,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转身就打电话通知大堂经理,说这里有人要强奸。   经理在得到这一消息后,立马带了两个保安赶到门口,却被里面紧闭的房门关在外面,一时有些犹豫不定要不要踹开门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秦斯然定的是总统套房,身份非富即贵,他们不敢冒险,只能看站在一旁白着脸的服务员问道,“你真确定里面你所说的事情?”   服务员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很肯定的说,“是经理,那男的把那女人按在床上就开始撕衣服两人似乎要打起来了。”   经理微微沉吟,许久才在门口上前敲了一下门,道,“请问秦先生在吗?”   许久都没人应答,经理又刚想敲门,门内一想,站着一个位穿格子衬衫的男人,身下穿了一条黑色西裤,细碎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惺忪睡意,有些慵懒。   经理谨慎道,“秦先生刚才我们服务员听闻里面有很大吵闹声,请问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秦斯然懒懒的靠在门口,斜眼看向门口站着的人,“有,你们打扰到我和我太太休息了。”   那经理脸色一滞,“您太太.....”   秦斯然慵懒的嗯了一声,将半开的门推开,那经理也随着大开的们看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强奸之时发生,床上安安静静睡了一位长发女子。   那经理立马就和秦斯然道歉,秦斯然将房门一关,便将满脸歉意的经理关在门外。   经理将那服务员狠狠训了一顿,回去查了秦斯然的背景,吓的失了魂,立马吩咐了这间房间以后谁都不够打扰,并且还要好生服侍。   秦斯然回身,重新走到床边温柔而缠绵抱住床上的女人,他脸在她后颈蹭了蹭,“皎皎,你要是有这样乖,那该多好。”   本来在床上躺的很好的林皎,动了两下,但最后一直安静,秦斯然见她没有动作,便低头拂开她头发去看,发现她脸上满是泪水。   抱她的手更加紧了,他柔声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样恨她。”   林皎拂了拂眼角的泪水,闷着声音道,“秦斯然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放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秦斯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轻轻放在自己双腿间,手提起她白皙纤细的双腿仔细检查着她腿上的伤势,皱眉道,“疼吗?”   林皎没有回答,他也不管,只将一旁的急救箱拉开,仔仔细细阅读完药的说明书,才选了一只不会皮肤过敏比较安全性的烫伤药膏。   垂下眸很温柔为她涂着腿上的伤痕,一点也不介意气味有多么难闻。   林皎看到他这样温柔,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恨意与冷然,反而让正在流泪的她一愣,她已经很多年没流泪了,连眼泪的味道都觉得陌生。   今天咸咸的眼泪让她有种久违的错觉,秦斯然抹的很小心翼翼,一边还很怕她疼一般,为她吹了吹。   “你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过梁潇絮。” 正文 9. 同床共枕之事   “没有,至今只有你让我这样对待。”   林皎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悲哀,他和秦斯然其实早就是过去式了,他回国几年,事业风风火火,她在两年前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和陆毅成结婚了,那时候他不回来,却在她结婚后的几年木已成舟后赶回来,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思。   记忆就像烙在自己舌尖,比如他的名字,以前相爱之时喊一句斯然都能够让她甜蜜到整夜都睡不着,而如今,舌尖没划过他名字,她就会疼到不行,时过境迁,很多东西他们之间没有缘分。   更加没有情深,没在一起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看得很透彻。   她脚从他手心收回,起身就想走,秦斯然坐在床上手依旧保持握住她腿的动作,没有回头看她。   仿佛一座冰雕而成的艺术品,一切冰冷到僵硬。   林皎也没管自己的伤,正倾身去拿自己的手提包,一侧脸,就不小心看到他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眼神一滞,说了一句,“对不起。”   转身刚想匆匆而逃,她还没走出房门,外面就传来动静。   林皎脚步一滞,手机此时正响起,她低头去看,发现时陆毅成打来的,脸色当时卡白。   电话在她手心响了许久,直到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才闪进浴室接听电话,语气如平常,道,“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陆毅成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显得有些试探,“听老王说你去见一个老朋友了。”   “是啊,我让他和你说的。”   “你的老朋友似乎不多,我刚才打了电话给陈菀,她说你没在她那里,林皎,你还有几个老朋友。”   林皎一边接电话,一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更别说那身本就衣不蔽体的裙子了,被秦斯然那几下折腾,更加让人联想到干了什么坏事。   此时若是直接出去见陆毅成,肯定不妥。   她在心里掂量了几下,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了,陆毅成,你没资格。”   陆毅成在那边笑了一声,道,“有没有资格,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许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林皎身体一紧,要是被陆毅成抓奸到,这根本就是一场无法解释清楚的误会。   她背脊发凉,从来没有过的恐慌。   直到身后一个宽大的怀抱将她环住,他慵懒的笑意就在耳边响起,“皎皎,别怕。”   林皎看到镜子里与他相贴的身子,她转过身同样抱住他,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轻轻一吻,眼神里满是蛊惑,“斯然,帮我好吗?”   秦斯然看到她这样软言软言,知道她怕的事情终于来了,能够让她重新叫出斯然这两个字,只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从前是,现在是。   她吻的温度在侧脸随之不去,他挑起她耳畔妩媚的发丝道,“哦.......”   音调尾稍拉长让人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林皎只能再次道,“只要不让陆毅成误会,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秦斯然眉头微微一皱,但也只是一瞬间,揽住她腰肢的手缓缓滑到她背后裙子的拉链口,撕拉一声,硕大的镜子里面,出现一幅桃色生香的画面,线条优美的背脊,皮肤白皙好似上好瓷器。   长发披散在肩头,夺人魂魄。   秦斯然却没有被她美背吸引住了神智,只是邪笑道,“同床共枕之事呢?”   林皎将手挽住他脖子,挨在他薄唇边,道,“无一不允。”   两人似乎达成某种意识,秦斯然嘴角弧度渐渐扩大,将她狠狠压在洗手台上,吻像是要将她吞了一样,林皎只能死死抱住他脖子,怕自己摔了下去。   秦斯然吻一下比一下深入,直到门外敲门声越来越不耐烦了,两人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弥漫,秦斯然才将她放开,挑着她下巴笑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是要还的。”   林皎正气喘吁吁双手撑住身后,因为两人刚才激吻的时候,不小心将水龙头碰开了,水哗啦啦的流泻,将她被扒的几乎没有了的裙子打湿半截,长发也湿漉漉的挂在肩上。   美人出浴的模样,红唇勾人。   秦斯然看了一眼这样从未见过的林皎,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小东西。   然后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林皎却将洗手间的门紧闭,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当秦斯然将门拉开的时候,陆毅成脸正黑的不成样子,将挡在门口的他一推,就要进去查看。   被秦斯然快步拦住,他冷着脸道,“什么意思,我记得自己并没请你来做客。”   陆毅成却并不理会秦斯然的阻拦,他和林皎结婚这么多年,她有几个老朋友他心里明白的很,除了这位让她这么多年来都割舍不下,连做梦都会梦呓出他名字的老朋友,她还能有什么老朋友可见。   他将面前的秦斯然推开,往房间里面左右看了两下,发现床上有些里凌乱,被单也是卷成一团,璇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心里的怒火一下就腾了上来。   “秦斯然,林皎呢?”   秦斯然却站在他面前不再拦,只是懒懒的耸了耸肩道,“你今天是来我这里找女人的?陆毅成找错地方了。”   陆毅成被他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勾起怒火,他们两人这么多年向来水火不和,刚想挥拳而上,秦斯然对着身后使了眼色,瞬时间四五名保镖将陆毅成团团围住。   秦斯然不阴不阳笑道,“希望不用我请你出去。”   陆毅成的拳头还没挥出去,便看见身后团团围住的人,他心下一敛,他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所以那一拳并没有挥出去,只是半路收回来。   侧目身侧的保镖道,“出国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小人之举你全都学全套了。”   “今天就算皎皎在这里,你也没资格来。”   秦斯然答非所问,陆毅成冷哼道,“我是她丈夫。”   秦斯然挑眉道,“丈夫?我可从来没听过从结婚到现在一直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的丈夫。”   “就算我在外面养了是十几个女人,林皎她也是我陆家人。”   秦斯然大笑两声,似乎这句话多么可笑,可是笑过之后只是无尽的阴冷,他瞳孔里仿佛带着毒箭,望着陆毅成自信满满的脸,忽然间觉得,林皎从未这么失败过。   这就是她不惜背叛他为代价,选择的好夫婿。   秦斯然转过身,目光定在床上随意洒落的紫色发带上,陆毅成也随着看了过去。   他眉心一簇,秦斯然已经走过去指尖挑起发带,对着他扬了扬道,“你来迟了,她走了。”   陆毅成并没有发怒,只是冷笑道,“我就知道她来你这里。”   甩完这句,便转身离开,身后的保镖依旧将他团团围住随着他走了出去,当房门关住,秦斯然观赏了手下的丝带几下,放在鼻尖闭眼闻了闻,芳香扑鼻。   许久,才将手心的丝带手在手心,转身走向紧闭的浴室门,他敲了几下门,道,“皎皎,人已经为你打发走了,该你兑现承诺了。”   敲了一声,没有回应。   秦斯然很有耐心的再次敲了一声,“怎么,还在害怕?”   等了数十秒依旧没听到里面动静,只听见水哗啦啦的响。   他一愣,最后将门踹开,发现里面哪里来的什么皎皎。   浴室帷幕正缠成一团掉在浴室窗口,因为总统套房一般都不是高高楼层,而是占据在花园里的大户型别墅,两层的。   周边又是绿化环绕,秦斯然走到浴室窗口,往下面一看,发现有一名女子正一瘸一拐的往绿化密集之地跑。   他望着她仓惶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笑,道,“这就不乖了,怎么可以骗我,皎皎.....”   而此时正在逃命的林皎哪里管得上骗不骗的,她就知道秦斯然没那么好心会为她避去所有误会,他只不过是在陆毅成面前将事情更加朦胧化而已,虽然没捉奸在床,可这回是撇都撇不清了。   她一边打电话给陈菀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就传来陈菀咋咋呼呼的声音,“饺子!你现在哪里啊!你家渣男打电话来我这里查你了!”   林皎现在是腿疼,身疼,手臂上几处蹭破皮,她皱着眉头,一边在树林里乱转着道,“先别问,快来亚林酒店门口来接我。”   陈菀听林皎声音特别焦急,在她印象中,好友向来都是冷心冷面的,很少见她声音又这样慌乱过。   “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好了,我立马开车过来,大门还是后门。”   林皎观察了这边别墅的情况,果断道,“后门,还有记得给我带套衣服。”   陈菀听林皎这样说,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还好心情调侃道,“不会真被陆毅成捉奸在床吧。”   她还没听到林皎回复,那边无声无息便将手机给挂断了。   当陈菀开着车来到亚林酒店停车场等她的时候,她正狼狈不堪朝她跑来,衣服更加是破烂不堪,活像是被谁洗劫过一样,当时把陈菀给笑的,她可从没见过职业丽人居然也有会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模样。 正文 10. 捉奸   等她走近后,看到她颈脖处几个鲜红的唇印,当即就趴在方向盘上笑的直不起腰,林皎也懒得理自己好友神经病,将车门拉开,便利落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头发。   陈菀笑出了眼泪,她并不急于发动车,只是趴在方向盘上侧脸看向林皎,“饺子,你这是打野战还是咋的,秦斯然也忒禽兽了,你看你身上这“爱痕”你告诉我你怎么从那里出来的?秦斯然也不是什么不负责的人啊,完事后应当送你回来啊。”   林皎一计伶俐的眼风甩了过去,道,“你现在别给我提那混蛋,他今天把我害惨了,估计我回去和陆毅成还有一仗。”   说完,便从后车位上拿起一个白色衣服袋子,毫无顾忌脱衣服。   陈菀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发动车子转了个弯,出了车位,便将车往出口开走。   “他不害你,还去害谁啊?人家财阀家的公子,也只有你敢那样对待他,小心他大手一挥,就将你家公司贷款给停了。”   林皎冷笑,秦斯然确实有这个势力,这么多年若不是她父母开的公司一直在他家银行贷款,所有项目至今也没有这样顺风顺水的转。   只是秦斯然不敢,林家和秦家是世交,就算他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   在她们读书那会,本来两家还想让他们两人定个娃娃亲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些变化将一切毁的面目全非。   就连林皎都没想到,她和秦斯然竟然会走到这一地步,以前的她总觉得自己会和秦斯然过一辈子。   可她却没料到,这一辈子竟然是这样的短暂。   她入神了一会儿,直到陈菀唤了她许久,她才回过神,看到镜子的自己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她才满意一笑。   “秦斯然,和.....梁潇絮在一起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停顿,可陈菀却听的清清楚楚,脚下意识一踩油门,车子顿时飞了很远,差点撞上前面一辆黑色宝马。   陈菀声音再也没有先前的调笑了,反而有些凉意道,“梁潇絮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我都还没动手收拾她,她反而自己给撞枪口了。”   车子停在出口处没有动,林皎看到陈菀握住方向盘的手死死紧握,指尖发白。   “你别激动,她走不长,现在她傍上了秦斯然我不好碰。”   陈菀说,“你别碰,我来碰。”   后面的车发出一声刺耳喇叭,陈菀回过神来,将车缓慢开出了停车场。   两人坐在车上都没有说话,直到陈菀停在一家新开的餐厅道,“饿了,咱们先吃饭。”   林皎觉得确实有点饿了,两人下车在随着服务员来到一处卡座,入座后点了几样吃的东西,端着桌上大麦茶喝了几口。   林皎秘书来电话了,确定那条消息是否真的要发布。   她一刻都没有犹豫道,“发布,准时发布。”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陈菀看到林皎皱眉,知道她心里有事。   “怎么?最近见你心事不少啊,你和陆毅成怎么样了,他查到我这里不会当时真的捉奸在床吧。”   林皎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道,“小菀,昨天我手下的记者拍到陆毅成在外面包养的女人了。”   陈菀当即骂出一句,“靠!这渣的真够彻底的。”   林皎却无所谓,反正她和陆毅成之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夫妻情分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他有多少女人,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弄了多少钱花在了女人身上。   “那人是最近红的发紫的于珊珊,你知道吧,那女人是陆毅成的初恋,两人勾搭了很多年,他对她保护的很好,我查了这么对年,才瞎猫碰上死耗子般查到。”   陈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林皎的婚姻她是有目共睹过来的,两人都是各自都爱的另有其人,却被婚姻和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标上自己标签的东西,就算再不喜欢,可自己的,就只能是自己,哪里容得了别人去碰。   陆毅成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女人,着实有点缺德。   陈菀握住她手,安慰道,“你打算怎么办。”   林皎抬起头微微一笑,“不怎么样,明天我让他鸡飞狗跳。”   陈菀没明白鸡飞狗跳这词,只是一皱眉,在心内微微思索好一会,才惊道,“你真打算公布他这件事?你就不怕他把你和秦斯然的那些破事给捅了?”   林皎信誓旦旦喝了一口茶,“他敢吗?除非他不要脸,而且我和秦斯然之间也没什么,自从我和陆毅成结婚我们两人之间就断了联系,这两年他回国后,就算见面也是阴不阴阳不阳几句,就算他想要捅破,他也要有证据。”   陈菀没想到林皎这样泼的出去,林皎和陆毅成结婚后,两人各自拿出婚前财产合开了一家公司,这些年越做越大,当年林皎因为大病一场后,陆毅成以林皎身体静养为由,将她划分到陆家名下的一家杂志社当主编,股份依旧保留了她的,不过只是架空了她的决策权。   这些年林皎想要重回,却发现她在公司里的亲信都来了一次大换血,有些没办法换的,也被分配到没有实际权力的岗位上流放边疆。   林皎自然知道陆毅成的野心,过完桥他就拆桥,这样的模式他早就玩的炉火纯青。   这几年他不知道拿了多少公司里的钱去养女人,林皎不是小气的人,可拿自己血汗钱去养别的女人,她还没大方到那程度。   陈菀说,“饺子,你想过有一天你和陆毅成撕破脸的场面吗?你们是商业联姻,岂是想离婚就离得成的,这么多年来你家和陆家联手了这么多业务,等你们两人一离婚所有矛盾全部凸出来,到时候可不是各自撒手的局面了。”   陈菀向来是一个多心的人,她自然知道林皎这段婚姻是有多悲哀,可走过的路,若想往回走,就算回到原点,心也累的差不多了,那时候身心疲惫的林皎还能干什么?   林皎却不在乎,她想要的只是大家都不好过,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尽职尽责,为陆毅成做一个生意上的好伙伴,生活上的好妻子,可得来的竟然是将她踢出局,这样的结果她忍受不了。   “我知道,小菀,可换做是你,你会心甘吗?”   这样一反问反而将陈菀问住了,她沉思了许久,才道,“不甘心。”   两人谈了许久,菜也陆续端了上来,林皎是真的饿了,吃饭间狼吞虎咽,半点淑女形象也无,现在的她化成了大吃货。   可陈菀却没什么胃口,无聊扒拉着碗内的米饭,正四处张望着,正好看到店门口服务员引着一对男女进餐厅,看男人背影有些熟悉。   臂弯里正挽着一位给子高挑的女人,头上带着一顶时尚的遮阳帽,脸上被一副墨镜盖住半边脸。   陈菀思索一番后,看到那男人脸上的笑意,她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放。   惊地正在吃饭的林皎吓了好一跳,抬头去看神情愤怒的林菀问道,“怎么了?”   陈菀视线没有收回,冷笑道,“我看见你家渣男了,貌似带了个女人,咱们要不要去踢场子。”   林皎闻言立马随着陈菀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见男人半边脸,和背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口。   看到满桌的美食她也食之无味,擦了擦嘴喊来服务员买单后,才道,“何必等他来质问我呢,还不如我现在将他质问了,这岂不更精彩?”   说完,淡淡一笑,眉目如水。   陈菀随着林皎走了进去,问了服务员刚才那一对男女的所在包厢在哪里,两人才站在门口,服务员听闻林皎是陆毅成妻子才肯将她引来,像这样的饭店是不轻易泄露客人隐私。   服务员说了一句,“请稍等。”   便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门,柔声询问道,“陆先生,您有人找。”   里面许久才传来一句娇嫩的女声,道,“谁找啊。”   服务员道,“陆先生的夫人。”   里面女人的声音哑然失声,林皎和林菀各自对视了一眼,也没管服务员,两人将门毫不客气推开,正好看见陆毅成和那带墨镜的女人有些慌张起身。   林皎和陈菀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两人,不过陆毅成显然镇定许多,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林皎,有一瞬间疑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好在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冷静。   他与女人隔开一段距离看向林皎这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皎红唇一勾,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大副墨镜遮住半边脸的女人,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手有些紧张抱着手中一只全世界仅有十个的名牌包包,嫣红的唇动了两下,才道,“我是陆先生的朋友。”   林皎笑了笑,“朋友?哪门子的朋友,我是他妻子,只是很少听他说过你,请问小姐贵姓?”   那女人犹豫半响才道,“我姓于,于珊珊,陆小姐您好,很荣幸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