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一年级
后续的失败爱情（sunrf1988）
我叫李如珊，今年十二岁，是男生。我有一个哥哥叫做李本木，比我大一岁。我们家住在竹风镇，镇上很多年都一如既往地不怎么样，没有太多的事物的变迁的。我事不关己地长大了很多年，一晃都是十二年了。不得不感慨时间的快速和万物的变化，我开始逐渐产生了忧郁，但是不知道这样的忧郁从哪里来的。
竹风镇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镇上有很多的竹子，就顺势取了这么个名字的。很早的时候，就有很多的小孩子成群结队地到处跑，不回家。好像还有人到处流浪，我不理解这样的社会现实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样的事情一定有更加多的意义在里面。差不多七岁的时候，我和哥哥到山上去，那里的竹子很多。我就想掰一根回家，是小的竹子。结果来了两个人把我和哥哥打了一顿，还拿刀要挟我们。说，“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知道了吗？”
很邪恶的声音。只有这样形容了，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当时就在想人怎么连狗都不如呢？我就说，“你怎么连只狗都不如呢？”我是真的说出来了，很诚心诚意地说出来了。有时候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为人过于耿直了一些呢。
结果把我和哥哥毒打了一顿的人说，“你们都不会还手呢，真是没有用处。”
我想了一下说，“你们才是没有用处的人吧。”
结果又把我打了一顿。
我和哥哥觉得这个打人的人以后一定没有前途，就离开了。这么混乱的时候，总是有这些离谱的事情发生。我和哥哥不是回家了吗？结果爸爸看见我们说，“你们两个人被人打了怎么什么都不说。”
我没有听出来这个爸爸有关心的语气在里面，反而质疑的比较多。
“没什么？”我说。
总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动荡的年代，拔根竹子也有人有意见，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太差了呢。很早甚至更加早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对于家里和外面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怀疑着，不过这并没有太多的用处。
不说了，说了也是白说了的。
我十二岁，念初一。
我哥哥、我还有我爸爸去报名了，因为开学了。初一开学前的暑假，我没有补课，一到学校里面去的时候，发现人很多。但是都不是我认识的人，有点好奇，这个镇到底有多大呢，应该没有那么庞大的吧。
我找到榜单，看看自己被分到了哪一个班级。
从一班的榜单开始看起，一直到看见第五章榜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到报名处报名了。
人多到透不过气来了，呼吸都有了一定的困难。
报名是星期二，正式上课是星期三。
第二天早上，我到五班的时候，学生很多，眼熟的和眼不熟的。但是我的小学同学赵天天、杨小河和我是一个班的人，班长还没有选出来，其它的班干部也都没有。总觉得是有些清新的学校和压力的存在，我不喜欢自己所不喜欢的事物，半刻都不喜欢的。印象较为深刻的女生只有王青青和鲁小雨。王青青比较好看一点，胖瘦均匀，鲁小雨很胖，鲁小雨体重大概有一百多千克，这是很惊人的体重的。这两个人一旦看见了，一般不会忘记的。
八点的时候，上课了，我们的老师进来了。开学上课了，开学的第一节课一般都是班主任来演讲。也就是说很多的废话，我们坐在教室里面听一下而已。班主任自我介绍说，“我叫雷小智，是初一（五）班的班主任，你们以后就是我带的学生。知道吗？”这就是雷小智的开场白，被我们称之为没有意义的独白。
反正一节课45分钟，雷小智就那样说话说过去了。
第二节 课的时候，班主任才告诉我们，明天颁奖。学前颁奖典礼！我们大声呼喊，“太好了，终于可以看看校长的长相了。”这样的白痴言论，到底还是有人说出来吧，一进入初中的时候，我们都是太陌生的人了。
下午随便讲了一点什么以后，我们就放学了。这样的日子很快的，还很让人担心的。哗啦哗啦的流水一样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是什么样的想法了，彻底地不明白了。换个说法就是，还没有太明确的自我的意识的一些想法吧。我很明确地想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可是无法执行，还在等，等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星期四，颁奖典礼。
小学六年级毕业的最后成绩按名次进行排序，从头开始排到尾，依次有顺序地排列。单科第一名到第六名，年级第一名到第十名，都有奖状的。我看着别人那奖，自己也拿一点奖。讲台下面很多学生在欢呼，似乎都很高兴呢。年级第一名是要演讲的，演讲的人是我的小学同学赵天天！赵天天是年级第一名，语文和数学一共考了192分，这样的分数是比较高的，语文有作文，三十分。所以语文的分数想要考得很好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作文往往是很难的。
还是说一说赵天天的演讲吧。
赵天天上台的一瞬间，很有魄力，很多欢呼的声音，几乎都出现了“万岁”这样的字样。可是他一到演讲台上面的时候，声音瞬间消失了。台下很安静，一丝蚊子的声音都没有了，不得不让人感叹，“个人魅力太强了。”这是坐在我身边的杨小河说的。赵天天和杨小河是我的同学，是小学的同学，一个班，我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赵天天长得比较可爱一点，杨小河很聪明，但是主要的精力花在电池的研究上面了。我从很早的时候就说过了，“你慢一点研究，已经存在了电池，用不着你去挣扎。”
杨小河很聪明说，“我可以参加比赛的。”
“发明比赛吗？”我说。
杨小河说，“对。”
很好，我很完美地帮杨小河找到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了，现在杨小河帮赵天天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辞令。个人魅力。
赵天天的演讲很长，足足一万个字。但是远远还没有那么强，都是一些流水账而已，没有任何的用处的。我听着都要打瞌睡了，什么，“新的学期开始了，我们的人生也开始了新的旅程。”如此云云，一点新意都没有。好不容易赵天天的废话说完了，又轮到我们校长说话了，校长说，“第二名开始演讲。”很简单明了。第二名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长相很严肃，演讲的内容很复杂。
那个学生说，“我们都是党的儿女，要万众一心。”
剩下的我当成是反胃了，什么都没说，也听不进去了。太差了，这个世道，我只认为艺术和文化的高度才是追求。虽然比较狭隘，可是你写个党纲，谁会去看呢。
太阳很激烈，很热的天气，我们的天气很热。已经逐渐丧失了蓝色的天空，还是可以看见白云的飘过的。我感慨，“好热。”太阳底下，我们听别人说话，还是没有诗意的话。原因就是开学了，一定要聚集一下。不知道政府是要学生走什么路线。似乎哪里潜藏着不安，可是还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不安。
烈空下面，学生的演讲完了。不过有几个领导过来调查了，在学生的队伍里面走了走，就装一装样子，看见有几个学生还在看书，但是被老师收走了。领导还没有收书的情况下面，老师就把书收走了。平时还是很可爱的老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镇上的老师我都是认识的，但是在学校里面看见还是很不习惯。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不好交待吧。我是这样想的。
每一天、每一年都发生着一个故事。我们的故事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我很喜欢我生活的这个地方，总会有离开的时候，但是还是现在这里吧。其实收书的人是雷小智带头的，怎么说呢，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不是很差。但是他还是收了不少书，不少人看见雷小智的眼神都很恐怖，不满的情绪已经很严重了。但是雷小智还是我行我素继续收书的行为，收到了一摞的书吧。台上的演讲继续很有声色，多少年都不变的场景呢。
有个警察过来阻止了，很严肃地阻止了。
但是雷小智还是把书扔到地上去了，不少同学很伤心，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明明才开学，只要是不太过分的事情应该是可以容忍的。
雷小智这个人长得比较年轻，但是也还有三十七岁，未婚。未婚的原因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没有钱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吧。是教数学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原因。可能是命运不济吧，很惨淡的人生，从农村调上来的人。还有一些别的传闻，比如说，“一直在农村支教。”有这样传闻的人应该很有前途的。毕竟曾经也汗马功劳过，因该很正面，生活应该也很不错的吧。
会议到中午的时候才结束的，下午不上课，周五上课，周六和周日放假！
回家后，我看见哥哥也回来了，哥哥在看小说。很多人把看小说当成不务正业，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喜欢看的。毕竟写得很好的东西大家都不会拒绝得太厉害的，文艺应该是从小就培养起来了的吧。
我说，“这个小说有多么好看呐，你目不转睛。”
我哥哥说，“不是太过于好看，只是打法时间。”
我额头上面的青筋已经是很彻底的绿颜色了的。
正文 第二章 学前运动会
晚上我把《傲慢与偏见》看了好几遍，怎么看还是没有以前借的那本的翻译好。不是人喜欢怀旧，而是到底还是七几年的翻译要好一些的。
差不多很晚了，我就睡觉了。
很多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吧，我不知道怎么说才比较好，反正十二岁的我，已经不是很想读书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就是有一种声音在心里说，“不喜欢读书就不要读书了吧。”越来越清晰的性格，和周围开始变得模糊一片的光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是不知道路在哪一方，而是没有必要到处乱走了。
早上起来，眼皮发涩，很难受。浑身都很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眼睛的视角逐渐模糊，又倒在榻上睡觉了。
等在被叫醒的时候发现时间过去了很久，九点了，居然没有人叫我起床。我吃完早饭，跑到学校去的时候，发现很多学生在操场上面，还有一些在搬体育器材。不可思议，今天难道全校都是体育课吗？没有这样的可能吧，赵天天看见了我，说，“你怎么才来，我们今天办校运动会，一直到所有比赛结束为止。”
我说，“哦，那就是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玩了吧。”
“你还不过来搬东西。”杨小河说。我赶紧就过去搬竹子了。
其实就是跳高的那根竹子。
好热闹，班主任还没有看见，只看见了班长，李云海。班长说，“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就随便在操场上面溜达吧。”
我说：“哦。”
我就帮忙搬体育器材了，搬完了，下午就开始比赛。但是会不会体力就提前透支了呢？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有点危险呐，可是比赛差不多就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希望吧。
当人们希望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就是人们往往是不希望了。
下午的时候，比赛如约开始进行。
短跑、长跑、跳高和跳远，最后是拔河。花样很多，没有游泳比赛。学校里面没有游泳池，只有一个池塘。总不能在池塘里面游泳吧，所以就没有了游泳比赛的。我们一干人等只参加跑步比赛，累死人不偿命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跑步，跑久还是很讨厌，所以，你厌恶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是你自己喜欢的。
短跑就只有五十米。跑到头就到头了，我参加了，我居然输了。第一轮比赛就输了，我似乎是那种永远都只能够看见别人赢的那种人呢。比赛进行得比较顺利，校长走在路上都是春风得意。运动会的时间比较长，二十七天，等比赛完了，国庆节也开始了。国庆节放了七天假，我和赵天天还有杨小河到县城去买点东西，买了点东西以后准备回来时，发现街上的人很多。现在明明是放假，县城的人口应该没有那么多的。人多得有点惊人！估计是做推销的吧。
但是我们还是坐车回来了。
刚刚回来就有同学到我家来说，“有人跳井自杀了。”
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是王青青，这个人说过的，长相上面还可以，比鲁小雨要好很多，但是性格的话，还是不行的。有点尖酸刻薄，让人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个性。所以对于这个人说的话，我不是很相信。我问，“是谁跳井？为什么是跳井呢。”
“周小星，她十六岁，失恋了。”王青青说。
“啊，那救上来了没有？”我问。
“人道是拖上来了，就是不愿意回家。”王青青说，听语气会觉得应该是实话。我就和赵天天去看看吧。
到了那里，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地坐在水井边上，还有几个人站在那里等着。我们只好不说话了，一般这样的事情，我们说不了太多的话。赵天天跑去找校长了，看看校长能不能调解。校长来得很快的，一看见周小星坐在水井的边上的时候，就吓傻了，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给我老老实实地说个明白。”
还是王青青比较伶俐说，“她想结婚，她妈妈不让她结婚。”
众人一听，人人头顶上面都是一朵乌云，这年头生命去得挺容易的。光阴像剑一样锋利呢。
周小星说，“我只是不喜欢农村而已。”
校长一听，火气上来了，冲上去把周小星打了一顿。说是打了一顿，到底也只是随便打了几下而已。好歹是个教书的，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周小星爬起来就走了，我们就干看着了，谁能够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来了，发现没有跳井的人，只有发现跳井这件事情的人。我们录口供，但是年级不够，我、赵天天、王青青就回家了。路上王青青问我们，“你们认为这个周小星是跳井自杀的人吗？”
我一下子语塞了，人的本能只会跳河的，因为还有生存的可能的。
赵天天说，“那得问是谁发现她跳井的，水井是有水盖子的，怎么会摞开。这个周小星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呢。”
王青青不说话了，确实，井盖被摞到了边上。女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的，肯定是其他的原因的。
我回家后，我妈妈也知道了有人跳井的事。还问我，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看见有人跳井，就过去看看了。”
我妈妈说，“不相干的热闹，不要去围观。”
我说，“跳井的人是周小星，不想住在农村就跳井了。”
“没有这个可能的，那个叫周小星的人，前两天还去赤壁，参加了唱歌比赛的。怎么会寻短见呢，不会的。她不是正威风么，怎么这个时候想不开了，没有那么脑残的人。你们不要乱说。”我妈妈说的，语言很通顺呢。
“啊。”我说。
我发现自己上当了，看来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的。一个过得很好的人不会跳井的，除非想要过得更加的好。
所以回过头来看看得时候，在这个人的所有事情发展得很好的时候，怎么会寻死呢？如果是吓人，倒是有可能。可是那么偏僻的地方，跳下去就真的死了吧！这个赌注有点强大的，让人担忧。关于别的和其他的理由，我实在是不知道，猜不到。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离奇的故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猜到的。我不喜欢这个事件，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七天假期，我到外公家那边去了一次，班车到乡下的时候，天空都是黑色的了。太晚了，中午那时候，有人跳湖，到了晚上我瞬间就决定到乡下去了。说一句良心话，我真的很喜欢乡下，但是乡下的一些小孩子总是喜欢打我和我哥哥。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还是喜欢时不时就到那里去。其实哪里都很好，只是人们已经不愿意承认那个地方很好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
纵然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回忆。没有往事的地方，一定有着更加美丽的未来。很少有人会相信比较好些的事情，我的舅舅就不是相信乡下会有好日子。他宁可到市区去潇洒着花钱，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特征，我们随便过点日子，开心一点难道不好吗。谁会听这些不利于他们的话啊。我的日子长久了，真的半句话都不会去说了。
世界再广阔，也应该有一个边界。
乡下的边界应该是，已经没有人愿意住在那里，而警察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很不错，也很糟糕。
我到了乡下，就顺着水泥路往前走。走过了好多有房子的地方，再继续往前走走，就发现，原来这地方很宽广呢。天色不早了，白云和绿水在这里都没有了，很快就会天黑吧。我们曾经就生活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明白好的和坏的究竟有多远，我一直认为这里很好。可能人们认为高的楼要好一点。城市和乡下、差不多就只有这个距离了。
快到我外公家了。
远远就看见了房子，烟囱里面还有烟尘，很不错的烟尘。吃晚饭吗？
我跑过去一看，我外公先看见我了，说，“你来了？今天怎么来了。”
我说，“我们放假了，有个女的还在我们学校自杀呢。”
我外婆听见了，说，“怎么会有人自杀，看错了吧。”
我就知道没有几个人会把这个事情当真的。我只好说，“是真的，今天上午跳井了，捞起来了。没死，现在还活着，叫周小星来着。”
外婆见我回答得有理有据，就把椅子搬过来，挨着我坐着说，“真的，是男的、还是个女的？”
“女的。还是我们镇上的人。”我说。
外婆说，“明天我去问一问。”
我说，“还是算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呢。”
然后我们就吃饭了，吃完了饭，我们就看电视。九点多，我就睡觉了。晚上夜晚很长，长到屋檐下的白炽灯的灯光底下去了。倒在榻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长大以后，就越来越不习惯了乡下的生活。房间里面有一股腐蚀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烂掉了，卫生条件太差了。非要避着人们离开。实际上，一次一次的纷争以后，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外公和外婆家了。原因无非是钱，外婆这边想派一个亲戚在武汉生活，但是她想从乡下抽钱。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警察局也光顾了这里很多的次数的。
我的外婆还是心有不甘的。我们都没说了，说了也没有用。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外公起来，外婆起来了，我也起来了。乡下的太阳比较早，都到了树梢了。火红的颜色，还比较圆比较大。我问外公，小卖部还在不在？外公说，“就在村头那里。”
我到了村头那里，看见了小卖部，还有几个闲杂的人。我过去买了一包方便面，不贵，很便宜的。两块钱。
把方便面买回来以后，我就泡着吃了。
本来还想多呆一会儿的，但是乡下如今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半个人影子都快要消失了的地方。我很不习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以前很热闹的，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了。人变得很少了，有钱的人和没有钱的人在市区里面去了。生存上面其实已经很恶劣了，希望不要更加地恶劣吧。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我就走了。外公让我多留一会儿，我觉得很没意思，就走了，只是说下一次再来。谁知道这个世界上面还有没有下一次呢？估计没有了吧，如今这个世道就只有那么一两次机会是机会，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走在路上，我就在想，“还是不应该来的。自从这个地方死了人以后，就不应该再来了。我只要做基本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的。”
当年在我妈妈那个年轻的年代的时候，很多女的不能嫁到市区去的时候，就自残。很严重呢，到底应该是闹出了人命吧。
脑子里面很乱，到了站台的时候，一辆车都没有，简直惨不忍睹呢。我一个人找个有树阴的地方站着吧，好歹没有那么热。秋天的风早就吹过窗帘了，可是气候上面的酷热还是和夏季一模一样。知了的声音倒是消失了的，可是很焦躁的情绪产生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以后，车来了，没几个人，看来乡下的人真的很少了，至少比以前少了很多的。看着越来越颓废的村子，我开始担心和怀疑了，我们对于市区是不是过于执着了呢。
一路上，还有几个村落，就是看不见人烟。能看见人烟的一般只是在公路上面，好现实，写实一样的现实。
新闻里面出现的农村老年化严重和村镇建设刻不容缓，在我们村镇上面体现得很明显。三十五岁以下的人都像逃难一样跑到了市区，在那里等待机会，寻找更加高的薪水的工作。我只要听见了就很伤心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开。”我从小就很好奇，为什么要离开，呆在这里不好吗？呆在我们一直生活的地方不好吗？
没有人回答我了，基本上人们已经没空了。
正文 第三章 回家后
下了班车，我在街心下的车，顺便到超市里面去买了一点东西就回来了。买了一瓶饮料，冰过的。我一边喝饮料一边回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门口没有人，“难道还在睡觉？”现在可是快要吃饭的时间。
我到屋里去的时候，我哥哥正走出来，看见我回来说：“外婆说，你还会多呆几天的。”我说，“怎么可能，那里很热的，自来水还不是很好。总是没有水。”
“乡下的自来水比市区的自来水要好很多的。应该不会随便停水的。”哥哥说。
“哪里，是水质不好，放出来的水都是黄颜色。”我说。
早上洗脸的时候，看见黄颜色的水，吓到了。没想到居然是自来水管里面的水，这个生态环境好像不太正确吧。
“自来水和我们镇上的应该是同一家吧，怎么会是黄颜色的呢？”哥哥说。
“不知道。”我说。
我坐下来扇风扇。
很热。
“会不会是水管公司的人，把管道接到河里去了。”哥哥说。
“你的推论很惊人的。”我说。
我把电视机打开，看看有什么电视好看的。发现清一色电视连续剧，连广告都很匆忙，哪里有些反常吧。电视也没有好看的频道，少儿节目也不是很好看，就差不多这样子吧。我想到我还没有和哥哥说周小星的事情，我就问哥哥，“你知不知道昨天有人跳井的事情？”听见我这样问，我哥哥回答得很好，“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激起了我的八卦的渴望，我说，“周小星昨天上午跳井了，被人拖起来以后，说是因为镇上太穷了，所以才跳井的。”
“就这样？这个理由不对的，她可以借点钱到县城去玩的。”我哥哥说，此人以后情路一定坎坷。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发现自己很单纯，怎么什么都相信呢。借点钱到县城去就好了嘛，怎么会那么极端的暴动呢。
因为快要吃中饭了，我到厨房去看看的时候，发现妈妈不在。我很警觉得跑出来说，“怎么妈妈不在，我们中午吃什么？”
我哥哥说，“哦，等一下，妈妈就回来了的。她到菜园去了，扯几棵青菜就回来的。”
我就很放心了，我真的很不喜欢任何的事故的。
吃完了午饭，我妈妈没有理由地来了一句说：“那个叫周小星的人，绝对不会自杀的，因为下个月，她就要结婚了。”这个内幕不知道是不是内幕呢，这样的事情谁会信，要是真的，那不是很恐怖么？想退婚？！
我说，“那这样来说，她是由于别的原因了？”
“可能是不喜欢结婚的这一个吧。”我爸爸说，一辈子没有情商只会修车的人，说了一回烂漫的话，还是和别人有关。
“这个还是让警察去查吧。”我说。
下午，我在楼上睡午觉的时候，被吵醒了。赵天天来了，赵天天说，“快一点，有热闹看的。听说有人要结婚了的。”
“啊，这么快。”我说。我赶紧起来和赵天天去看热闹了，跑的路上还摔了个半死，赵天天把我扯起来说，“我们只是去拿一点糖吃而已，你不用这么夸张的。”
我说，“不，你不懂，我想知道真相。”
赵天天嘴巴都快要歪了，说，“你闭嘴，我们走着去吧。”
然后，我和赵天天就走着去了，走到办酒宴的地方，发现那里很热闹。好多的人，繁华呀，只有这个词了。我说，“这可真的比洛阳还要繁华啊。”
赵天天说，“你的比喻过期很多年了。”
我没有争论太多，发现有人发糖，我和赵天天就过去领了。这个时候新郎来了，身上邦了一个很大的红花，我以为是看错了，但是是真的。然后新娘子不是别人，就是周小星。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到底这个事情算是彻底地结束了。大红的鲜花娇艳的人，映衬着这个秋天的喜悦。无论多么糟糕的事情，现在应该会不会那么多繁琐的。关于爱情，我认为，很少有人会有，就算你喜欢，也最多只是喜欢而已。
喇叭的声音很响亮，清透。
嘈杂的声音里面婚礼就结束了，新郎是外地人，很远。吃完了饭，他们就走了。我们踮着脚在后面跟着看，有点羡慕可以结婚的人。
“好了，热闹看完了，快点回家。”我们的语文老师说。语文老师是叫郑季华，二十七岁了。印证了很多传说，长得好的，往往没有太多的才华，长相一般的多少有点才气。我们语文老师的长相就不是很讨好的，不太好看，没有太严重的缺陷，但是就是不好看。对于别人的外貌和长相问题，我们只能够评价到此。
我们一看是语文老师，就只好听话回去了。
不过据内部消息，我们这个语文老师是未婚的。和我们数学老师一样都是没有结婚的人，我在想，这样的两个人会不会凑合成一对呢。不过数学老师都已经三十七岁了，好老的人，这个年轻一点的语文老师应该不会选数学老师吧。
暂时这些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啦。
我和赵天天回家了，碰到我妈妈去看新娘子。我说，“我们都拿完了喜糖回来了，你还去看什么热闹啊。”
我妈妈说，“哪有那么快，还几个人结婚呢。我总归可以看见一对新人的。”
我往前走不理会我妈妈。
赵天天跟在我后面说，“十月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结婚呢？不太对吧。”对于这个疑问，我都没有想到，结婚和时间是没有关系的。
到了家里只有哥哥一个人还在，爸爸外出修车去了。我哥哥说，“你们看见司仪没有？”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司仪是什么，就问，“什么司仪？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谁？”
“哦，就是主持婚礼的人。”哥哥说。
“啊！”我很吃惊。
“很豪华的婚礼啊。”我哥哥说。
“不是有司仪就豪华的，就在前面路口那里的房子那里举行的婚礼，应该没有那么豪华的吧。”赵天天说，语气有点扁。
“你不懂，司仪很贵的。”我哥哥说。
我不知道今天这个哥哥的话怎么这么不对劲，但是还是继续问下去了说，“这年头结婚还是讲排场的，场地比较重要。”
“司仪很贵的。”我哥哥重复着说。
我和赵天天看着哥哥，发现不对劲了。怎么重重复复就只有这几句话而已，我报警了，警察局离我家还是很近的，来得很快。警察来了以后就检查了一下，然后把我哥哥手臂捏了一下，我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中了迷药。”警察说。
我和赵天天都是没见过太严重的场面的人，吓得两腿发软了。我说，“这么穷的地方怎么会有迷药，药应该是很贵的吧。”其实我想说，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应该不值得下药。但是没说，说出来别人会说我缺心眼儿的。
“广州一带的迷药很多，这边应该是没有的。我们去问一问。”警察说。
然后又来了好几个警察，还来了一个医生。
医生看了我哥哥的眼睛一下，说，“没什么，半个小时就醒了的。”
我放心了，看来问题应该不会很严重了。同时，镇上的交通也被封锁了。警察局是要彻查了，我爸爸没回来，我妈妈看热闹被警察请回来了。我妈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说，“你们怎么都在我家？”有点着急。
要说怀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产生了怀疑。
我说，“哦，哥哥刚刚说话有点不对劲，很奇怪的。我就报警了。”结果我妈妈二话不说，直接往楼上跑，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多么快呀。这速度到底是想做什么，到了楼上，我妈妈到抽屉那里数钱！赵天天和一个警察上来了，看见我妈妈这样的举动，摸摸鼻子，往后面退了两步。
我妈妈的钱数完了，我过去说，“妈妈，钱少了没有？”其实那个时候，我的脸就已经挂不住了。赵天天僵硬地站在那里。
我妈妈说，“没少。”就把抽屉一锁，万事大吉了。我们下楼去看看哥哥了，我妈妈才想起来又个儿子中了迷药这回事，开始询问起来，“什么样的症状呢？有谁来了这里吗？”
“就是反反复复地说话，我回来的时候，这周围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我说。
我妈妈打电话给我外公了，我外公说，很快会过来看看的。我爸爸还在修车，没有带手机，所以联系不到了。不知道怎么事情会往一条我们许多有人都想象不到的路上去发生了，我开始很担心了。
好在半个小时以后，哥哥清醒过来了。看见我们都看着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疑问，很难回答，但是我还是很真实地回答了。我说，“你刚刚中了迷药，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哥哥说，“就是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问我，这个镇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呼吸道感染的一种迷药吧，副作用不是很严重，但是意识很难清醒的。”警察说。
我哥哥嘴巴合不上了，惊讶之外还是惊讶的。
“你那个蠢样子给我收一收，实在是不像样子的。”我说。
警察写了点什么就走了，只是说，“要是还有什么麻烦，或者想起来了什么就到警察局去说说。”
“现代社会治安是不是太好了。”我哥哥说。
“远远没有那么好。不是为了钱，那么是为了什么呢？”我说。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究竟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反正虚惊一场，我爸爸回来以后就看电视，我都怀疑这个人的人性是不是消失得很快呢。怎么不闻不问的。
假期很漫长和酷刑一样，让人很不喜欢的。赵天天一有空就过来问东问西的，生怕漏了什么新闻一样。我最后不耐烦了说，“警察都在查了，等查到了再说吧。”赵天天不干说，“哼，你懂什么，我比警察查得还要快的。”
这个人估计是《名侦探柯南》看多了，到处推理和悬疑。
“放心吧，警察是领了薪水的。他们还是有一定的期望值的，你不用太担心的。”我说。
赵天天就没有废话了。到了八号的时候，我们正常上课了。到了学校，发现很多的照片，很血腥。照片的内容很暴力、反动、血腥，有几张还有血液的颜色。看着都头晕，我们语文老师坐在地上哀嚎啊，几乎要哭倒一座山了。我们数学老师到处撕照片，校长跪在操场上面打电话，“救命呐，我们活不下去了。”
整个学校的学生都不敢到处乱跑了。
我的头很晕，也许真的晕倒了也说不定的。
警察来了，封锁了现场，虽然学校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恐怖的气氛还是在蔓延着。警察自己把校内的照片撕下来的，我们只能是人证的。
正文 第四章 学校内的照片风波
校长被扶回办公室了，我们语文老师也被几个女生扶到教室里面去了，但是情绪始终不是很好。我们数学老师和校长一间办公室里面呆着，详细地对警察解释着学校内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照片，没有几张是正常的人拍出来的。
照片里面的人是周小星！
警察查得很快，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就找到周小星本人了，据说是送到了医院。这个周小星被人打了一个半死，就送到了医院去了。据说还浑身淌血，要多恐怖就有多么恐怖。我不好说了，这简直是灾难。
警车一直呜呜直响，一辆一辆地开进我们学校，连新闻记者都过来了，校长不得不出去应付场面。校长两腿发软地站在记者面前，回答能够回答的正面积极的问题，可是记者不买账。一个女记者说，“当周小星第一次跳井自杀的时候，难道你们所有的人都无动于衷吗？一点都没有想到别的原因。”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我们在乡下住了很多年的校长，没有办法回答了。站在那里等着新闻媒体的声讨，这个时候表示自己很憨厚是没有用处的。
我们数学老师来了一点义气，冲到了记者堆里，档在我们校长的面前说，“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原来学校里面到处都是照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的。”这个解释，直接被当成了推卸责任。
因为记者立马接过我们雷小智老师的话，说，“如今这样推卸了责任，难道你们都不惭愧吗？当有人自杀的时候，不是把人从井里捞起来就完事了的。你们在救人的同时应该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可能才对。”
救人的人要是听见了这样的鬼话，估计也只是会上吊而已。在把人捞起来的同时，还要考虑很多的问题，那么在考虑很多的问题的同时，这个人就捞不起来了，或者，捞起来也没救了。这样的逻辑应该才是真的逻辑吧，似乎被感性的群体彻底地忽视了，人们看见了一个失败的爱情，产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理解。
校长和雷老师被记者围攻到不行了，警察才出来救场，说，“现在还是调查的阶段，谁都不能乱说的。”
记者还要去采访周小星，因为她才是主角。所以还是很匆忙地走了，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良心和谴责，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我也发现了，新闻里面似乎只是需要亮点的，其他的，不是很重要。
很多喜欢热闹的人走了，学校的课没办法继续了。校长只好放假三天了，三天后我们再上课。
稀稀拉拉的人群都逐渐消失了。我回头看看我们的学校，终于发现了，原来我们生活的地方还是有阴影的。高高的围墙底下就是很浓厚的阴影，挥之不去的阴霾。树叶开始出现黄色，秋天的气息正在逐渐袭来，天空都变得有点潮湿了。这样的时节，怎么看都很美丽。故事却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回家后，我哥哥也回家了，我问哥哥，有没有看见学校里面的照片。哥哥说，“照片有可能是合成的。”
我放心了，好歹事情可以解释的。
在这样的三天里面，对于我而言绝对是很煎熬的事情。周小星在我们放假的第二天就已经自杀了，我们镇上的交通已经暂停了。到处都是警戒线，到处都是我们不认识的人，我开始发现也许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和诡计。
放假的第二天，早上，就有一个人来敲我们家的门，说，“周小星死了，三点多的时候，在别人的协助下自杀的。”
我一开门，听见这样的话，都没有反应了。
“那还有什么后事是需要我们帮助的呢？”我说。
来哨口信的人说，“还是在她结婚的地方办葬礼。”
我说，“知道了，我们会尽量去参加的。”
我到楼上说个我哥哥听，我哥哥说，“那好吧，让爷爷去参加吧，小孩子不适合参加葬礼。”我不是很理解，但是还是跑过去和爷爷说了，爷爷说，他和奶奶一起去。
我和哥哥就在家看电视了。
“对于黑暗不能够介入太多。”这个是哥哥说的。
我只是觉得事情很突然，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可以善变到这个地步。婚礼前出现故障，婚礼后还是出现了故障。周小星这个人算是彻底地出名了，还参加了唱歌比赛了。
对于不喜欢的事情绝对不要描述过多，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了，也许周小星只是不喜欢结婚而已。
到学校上学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学生的脑袋上面都是黑色的乌云。看来走不出阴影的人会是我们自己本身，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这个国家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很惊人的事故。
我们班主任一进教室，立马就很精神了，说话也很神气了。我们没什么心思去听了，什么都不愿意听了。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对我产生太大的干扰。初中的课程很复杂，我们学起来还有点余力，果然自己还是学习优秀的人才啊。周小星嫁的那个人又和周小星的妹妹结婚了。
所有人都唾弃那个厮。
照片的事情和周小星这个人，在警察局的强制性的干扰下面停止了。我们的生活也恢复了很多。
十月底的时候，我们正在努力写作业。因为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作业总是无故就会有很多的，年年都是这样子，所以我们难免习惯了。但是事情绝对不是习惯就可以改变的，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个时候，有五百个女生要转校到我们学校，我们一听瞬间就吓到了。这么多的人同时转校？食堂估计要增加人手了。
要说这五百个学生的特征就是，长得都还可以，但是就因为这个才可疑的。会不会是歌舞团之类的呢，纯粹混毕业证的呢。校长在经历了一场大型的风波以后，不敢乱作决定了，然后就向县级人民政府申请了。政府没有批准，因为乡下的学校本身就是要拆迁的，根本不是很适合增加过多的学生的。校长灰溜溜地回来了，说，“这个上头不批，你们还是回去吧。”那些学生根本不听，她们自认为自己长得还不错，应该会有点好的待遇的。
这个敏感的话题不好继续了。
五百个女生开出了一系列的条件，“第一，她们会跳舞是可以参加比赛，比赛赢了是有奖金的；第二，她们报考艺术类的学校是不会占用学校的名额的；第三，她们绝对不会聚众闹事。”
我们校长一听，很受感染，有点动了心。就把她们收了下来，结果有一些市区的老太太跑到乡下来了，说，“让这些跳舞的女生到文联去，不要在乡下呆着了。”
我们校长搞不清楚状况，就说，“这个她们连学费都交了，怎么会退学了，以后再说吧。”老太太无语了。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都快要装不下了，校长还亲自带人修新的教室啊。整个学校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我们整个教室都是白色的光辉了。真是一件看起来很美好的一件事情，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子。
等到新的楼层建设起来的时候，也许那五百个女的就转校走了。
十一月份的时候，有一场比赛。
我们学校这些转校的五百个学生参加了，还有人在校内集资。我就不说了，动荡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比赛这些学生输了，据说是因为参赛的服装道具的原因，所以就输了。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说，“人生也有这个时候啊，很不可思议吧。”我们常常面对的就是这个时候，很艰难呢。这些输了的学生不肯离开赛场，最后被人拖走了。据说校长当时异常尴尬，颜面连颜色都没有了。
还有个把女的在学校内发传单，我都不愿意接。还有人找我的麻烦，没意思的闹剧，再多年以后还是一样没有意思。领头的那个女的回来了，直接跑到广播室说，“同学们，我们到市区去选票怎么样？”此话一出，反感的人数，瞬间增加到一千人以上了。还不错吧，选错了道路就是这样的下场的。
没有说话了。
警察来了，把这些转校的学生清走了。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些长得比较好看的人转走。其实很简单，长得好看的，手底下的打手比较多。我们十二岁左右的年纪有点害怕他们，很小的年纪就很复杂的人生，最后的结果也一定很血腥的。
她们走的时候，还很高昂着自己的脑袋，最后，他们也只能离开的。只有当你真的离开了一个地方以后，你才知道以后要进来有多难。现在谁说什么，都太早了。这方天空永远不会这么清澈的。
冬天了，所有的灾难结束以后的季节。除了校长换了以外，其他的一样都没有更换，我们是不是太累了呢。
树叶早就掉得差不多了，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了。鸟类动物已经灭绝了，不肯在这个冷酷的季节里面出现。我们睁大了的眼睛，看不见太多的真相和假象，自始至终我们看不见的都是别人的性格本身。
那些人走了，我们多了好几间教室。
这算是一件好事吧。
更加美好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所以我还没有退学。还是想知道就这样走下去，会不会真的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我就这样抬着脑袋看着天，过着日子了。
关于转走的学生的去处，我们镇的几个老太太说，“转到了天津，天津很发达的。”话外之音就是我们可以放心了，还有一点就是，她们其实混得更加的好些了。
我们同意回答说，“哦，那么实在是太好了。她们实在是太挑剔了，我们惹不起，只好让她们到能够发挥自己特长的地方去了。”这么没有诚心的借口和推辞都有人信了，人还是比较难做人的。
我们混混日子，对于离开的人的信息，我们不再打听了。
原本就要放假了，可是来了一个转校生。
转校生叫做郑爽，是广州那边转校过来的。也比较好看吧，快过年了，居然转校到农村来，实在是不理解这帮人的想法了。
郑爽的自我介绍说得很好，“我叫郑爽，是从广州转到这里的。来体验一下乡下的生活，以后，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面，都请多多关照一下。谢谢。”
正文 第五章 转校生
可以说，郑爽的一番言论出来以后，很吸引别人的目光。众人都认为这个人的社交实在是太好了，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其他人的地位也没有改变。很厉害的手段的，王青青鼻子一哼，摆明了不是很把郑爽放在眼里。
所以才说郑爽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王青青就和郑爽是同桌了。两个人下课了还有说有笑的，我很佩服女生的友情和突然，比别人离婚还要突然。鲁小雨在一次课间的时候，指着王青青大骂，说，“你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我笑了个半死，这个鲁小雨长相是最差的，怎么敢开这个口呢。
班长出来调停说，“好了，你们都闭嘴，下午大扫除，记得要带水桶，明白吗？”
我们说，“好的。”
鲁小雨跑到后山去了，不和我们说话。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鲁小雨会跑到后山去的，因为鲁小雨这个人很胖，不是很适应爬山的。我们班主任跟着出去了，把人追回来，以免出现事故。我们改上语文课了，语文老师自从周小星的事故之后，心情一直欠佳。上课都没有精神的样子了。我们也没有太多感触，就是认为这个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太好了。侥幸的心理人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是知道自己没有受到太多的干扰的。
下午的时候，我们带着水桶到学校去。
周小佳在路上把我们拦住了，说，“你们两个人怎么才来呢？”
周小佳是我们班的没错，但是这个人身高很矮，做事很差。总是乱骂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喜欢骂，所以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说话的。这个牛皮糖我不想招惹上，我就说，“你是谁？做什么，你挡住别人的路是什么意思。”
周小佳说，“班主任让我来的。”
我上去，直接就是一脚。周小佳倒在了地上就爬不起来了的。我和赵天天过去把周小佳按在地上打，一顿毒打以后才发现周小佳也只是会哭而已。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乱，很乱。好像有什么人逼我们离开镇子一样，想我们初中都无法毕业吧。我有这样的怀疑，但是说了也没有用处的。
十二岁什么都做不了，十二岁哪里都去不了。谁会爱上谁的爱情，我不是很清楚，对于曾经很详细的回忆，我一个字都不愿意提。我走到如今，也只是我自己能够走到这里来而已。
我和赵天天不是把周小佳打了一顿吗，那家伙跑了。我们没有追，就报警了。警察还买了点水给我们，让我们不要闹事。我和赵天天没有办法只好去学校了，人们只是劝解我们不要闹事？这社会有多糟糕呢。
到了学校，我们就等着上课的时候去打水冲教室。
但是还没有到上课的时候，就来了通知说，有别人帮我们打水。我很好奇，到底谁这么无聊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本身比较惨淡的那种人。结果我们报警了，那个老师被开除了，送到国外去了。
“好像是被别人毁容了。”一个警察说。
“看得出来形体全部被毁了。”我说。
“嗯，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人。好像是北京那边的人，但是到这里来的目的，暂时还不是很清楚。”警察说。
“这个地方怎么会这么乱呢。”我说。
“还不是前年发现的金矿。黄金的纯度很低，根本就没有提炼的价值，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人喜欢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一个人永远无法让另外一个人对其死心。”警察说。
前年，地震。死了不少的人，但是出现了矿产资源，就是黄金。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轮到了我们的头上，可是根本就是吃亏没有好结果的。现在镇上的人说话都是别人所不理解的，我总是认为别人不是很希望我们呆在这里。对于看见的人，多数都不是很喜欢，我的厌弃的情绪比较严重。心理上面发生的变化还是很严重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
本来学校已经是水深火热了，但是回到家里情况根本就没有好太多。我姑姑来了，姑姑一直在武汉，属于混得比较好的人。我们不怎么往来了，因为政策的原因还有各种其他的原因。姑姑叫李水天，七八年没怎么回家来了。似乎一直在武汉那边上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数的人扎在市区，最后也没有太多的好下场。我们匆匆忙忙地就那么活了一遭，很累人的。
姑姑一看见我就说，“李如珊回来了。”
我说：“嗯。”
到了堂屋的时候，我妈妈就招呼吃饭了，爷爷奶奶都过来吃饭了。像过年一年，虽然还没有到过年的时候，但是还是有点气氛了。饭桌上面我姑姑没说话，我们就单纯地吃饭，饭吃完了，我姑姑就说正经话了。
姑姑开口就说，“我和周王想在武汉买房子。”
我妈妈一听，就收拾桌子到厨房去洗碗了。不参与这个话题，住在市区的人买房子哪里有向乡下的人要钱的道理。乡下是一个永远需要投钱的地方，哪里会有多余的钱借到市区去的道理呢。
我爸爸说，“多少钱，我们想一想办法。”
我姑姑说，“十万。”
我奶奶舌头一伸，说，“有点多呀。”
我姑姑说，“现在要是还不买房子，以后绝对买不到了的。过两年房子肯定会更加地贵的，我们在市区也没有办法。”
这些话其实在一定的程度上面很凉心，说难听一点就是，在市区生活还不如在农村呆着呢。农村再怎么没有钱，到底还是有点钱的。市区要是没有钱，你连半步路都走不了了的。我发现这个社会很残酷，但是还是没有办法了。
当你没有办法了的时候，你就找别人帮忙。我从小的意识是这样没有错，但是长大以后就不这么认为了。我认为，就算你有办法，你也帮不了别人。所以就算你有麻烦，依然还是没有人可以帮到你的。
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才能够是问题。
回来的只有姑姑一个人，姑父根本就没有回来。可能是不好意思管乡下借钱吧，我是这样认为的。要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回来借钱就更加好了，我还有点这个意思在里面的，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够看出来呢。
我爷爷一直在喝茶，终于也开始说话了。爷爷说，“你和周王两个人能不能在武汉租房子呢？”
这个建议其实很人性化，不过就我对姑姑的了解，她不会同意的。虽然我不认为一个市区能够好到哪里去，但是当人们到了那里以后就不想回来了。我去过武汉很多的次数，每一次到那里以后，我就发现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在哪里。很容易迷路的，完全找不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地方就是市区了。高度和高速发达的背后，是人们很难理解的吧。
从小就看这很多人背井离乡，到处打工，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似乎和这样的地方是完全的格格不入的。
我不讨厌发达的地方，但是就是不喜欢很多的人都跑到那里去，然后永远都不回来了。情结上面我有这个障碍吧。
爷爷的年纪时最大的，说话不是最权威的也无所谓的。姑姑好多年里的变化，确实很惊人。姑姑说，“现在哪里还有人租房子的，都是买房子，然后卖掉。”这么嚣张的口气，应该不是诚心借钱的吧。我觉得是来吵架的，吵吵架然后炫耀一下自己过得很美好的事实的，多么善变的人啊。
我受不了了，说，“既然买了，你就不要卖掉了。你到底是想卖房子赚钱呢，还是只是想借钱买个房子自己住。这一点很重要的，你自己说清楚一点。”
我姑姑没说话了。
没有人说话了，说多了感情本来就很稀薄的，只会更加的稀薄了。
姑姑过了半个小时后，说，“在市区工作没有房子，被人看不起的。”说到后面声音明显就小了很多，缺少勇气了吧。
说起来，姑姑这个人其实比较刚强，以前跑出去学剪头发，都是一个人去的。学完了就在武汉那边找工作的，没有人管过。如今来说，她荡了那么些年，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借钱呢。我想姑姑可能是真的混得很不好了的，不然也不会回来了。
我爷爷说，“我打电话到武汉那边去问一问。”就走了。
爷爷以前在武汉上过班，一直住在县城，轮到我爸爸的时候，县城住不下了，我们就搬到乡下来了。这样的下坡路也就只有我们家走了，知道我们家的行情的人看见我们都还歧视我们一下，说我们走下坡路。有时候听见了心情也很不好的，但是还是事情，没办法说反驳的话。真是惨淡。
我们家的处境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只要良心不是很差，我想什么都可以忍受，无休止的麻烦，无休止的困惑。摆在面前的还是钱的问题。
姑姑见爷爷走了，就更加有恃无恐了，说，“我们住在武汉也有七八年了，早些年打工，我们也是一直在武汉呆着的。要我们退休以后回到乡下，那是永远都不可能了的。我们的姑姑早些年就是在武汉的，退休了以后还是住在武汉。那么艰难他们都熬出来了，我就不信我熬不出来。”姑姑还想说什么，被我奶奶制止了。
我们家的关系是这样的。我的姑姑口中的姑姑其实是爷爷的妹妹，早些年一直在武汉，从来没有回来过。明确的计算的话，应该有三十七年没有回来过了。所以说，我不是很理解城市的概念。我只知道我住在这里，这里就是我家。
我妈妈进来了，估计碗洗完了。
我妈妈说，“很早的时候，你们就借了一笔钱的。还没有还，现在还说钱的事。”我敢说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们家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那么多的事情。普通的人家应该只会是普通的事情，不可能太过于我们无法理解。但是我们镇上的灾难其实才刚刚开始出现，每一次一次简单的事故或者不简单的纠纷，矛盾的根源还是市区太远。
我去过武汉好多的次数，两个半小就到了，如果是住在县城的话，下午五点回来时间上面都来得及的。所以说，城市根本没有那么远，很近的。
如此和蔼的地方，总是有人呆不长。
“那笔钱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说现在的钱。”姑姑说。
爷爷打完了电话，过来说，“我问过了，武汉的房子七百块钱一个月，三室两厅。水电网都有。”
我爸爸一直没怎么说话，也开始说话了，“还是先租比较好，现在人人都没有钱，最近农村的经济状况也很差。做人差不多就可以了，太勉强，以我们的条件也勉强不了的。”苦口婆心吧，但是没有用。
姑姑哭起来了，说，“你们知道我在市区生活有多难吗？这么多年一天好的脸色都没有看见，为什么不能帮一帮忙呢？”
“你养尊处优那么多年，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过得不好呢。”我奶奶说。
姑姑说不下去了，就换了台词，说，“我先搬到武汉去，然后再把你们接过去。”这么势利的条件都轻易地说出来了，我认为，姑姑真的穷途末路了。
正文 第六章 姑姑借钱
情况有些僵持，我爸爸没办法，实在是不想和好不容易回来的亲人吵架。就说，“我们借两万，多的钱没有了。”爸爸回答得很痛快，我妈妈不高兴了，可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我姑姑的脸色才好一些，就问，爷爷可以借多少钱给她。
爷爷说，“八千。”
姑姑就让我爸爸到县城去取钱，我爸爸说下午邮政储蓄银行上班的时候就去取钱。我姑姑没有办法只好等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爸爸到邮政储蓄那边去了，取了两万出来。我姑姑拿着两万八千块钱就走了。看这这个很快就走了的人，我奶奶说，“下一次不要借钱给她了。”我妈妈说，“哪一次你们不是这么说的。”
我爷爷和爸爸没话说了。
这个风波就这样结束了，怎么可能很随便就有两万块钱呢。我都怀疑我有没有钱上高中了，这年头，这日子简直不是一般人熬着就能过的。很多的问题和矛盾已经很明显了，一个人在市区混得再差，他回乡下依旧很风光。看多了就看厌了，看厌了就不想看了。太没意思了，我想。
学校劳动大扫除没开始就落幕了，很戏剧化。关于资源，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应该交钱的。不过这地方没钱就算了。
眼看着日子过好了，结果这日子过得更差了。因为人的心更加糟糕了，我们怎么走都是泥潭里面，死活挪不动半步路。
姑姑走了的第二天，警察光顾了我家。我爸爸吓个半死，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什么都没做。”警察很客气地说，“没什么。我们是来统计人数的，镇上需要办理新的户口本，到警察局交二十块钱就可以了。”
我爸爸才松了一口气说，“好，好的，什么时候去交钱？”
警察说，“现在。”
然后就把我爸爸和爷爷带走了，那时候我正好在楼下，警察看见我了，说，“以后不要借钱给别人了，武汉的房价已经是一千万以上了，就是他们买了太多的房子的原因。”我一下子大脑嗡嗡直响，我右手扶着额头说，“怎么回事？武汉的房子以前不是二十万吗，没有那么贵吧。”
警察看着我说，“不是的，武汉的房子一开始很便宜的。但是后来很多外地打工的人，到了那里以后，房价就很贵了。虚抬房价，就是炒房。”
我还不不太理解警察的话，简单概括一下难道是，很多人恶意买房子，不愿意出租，也不愿意卖掉。结果导致了城市的房价很惊人！这就是囤货嘛，我还是理解的。我说，“房子买来很贵，是别人恶意卖高价的原因么。”
警察说，“没错。”
“哦，再见。”我说。
我爸爸和爷爷光顾了警察局，不少人都看见了，我就找找天天去司库县去，顺便找上杨小河。
我们在街头等车，很快车就来了。我们三个坐车到县城去了，路上车很快。有点头晕，我强忍着没有睡着，看这外面的景象，好荒凉。明明以前都是很好的地方的，如今看起来，真是没有起色。如果我们自始至终都在一地方安逸地生活着，是不是我们的境况就会好很多呢，这样想的我好单纯。我不可能永远是一个少年，总会长大的时候，到了那时候，我就会说，“这时候还是这样。”
无人理解我，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我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但是最后还是这样而已。
天空很蓝，冬天很冷。我下了车没有发现有多么寒冷！
我来县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很熟。都不会迷路的人，杨小河和赵天天有点担心被人勒索。县城的无业游民，总是找上那种刚刚到县城的人，然后拿刀要挟要钱。警察查得很厉害，估计没有敢那么乱来了。
我们先到新华书店里去看看有什么新书，然后再到网吧上一上网。最后下午的时候就去超市买点零食回家，一天就结束了。
我们三个到书店的时候，隔着很远就看见门是关着的，但是走近以后发现门没关。我们就进去了，书店里面的新书很少，几乎没有新上市的图书了，市场很萧条。但是仅限于小说，资料书还是有不少的。我们看看有没有简单一点的资料书的时候，就发现资料书每一本都不是很简单。我买了一本杂志回去了。赵天天和杨小河没有买东西就走了，我说，“你们都不买吗？”
杨小河说，“我不喜欢写作业，也不喜欢看书，所以还是上网去吧。我想玩游戏。”
我差点摔倒了，说，“那好吧。”
我们三个到网吧了，我们每一个人交了五块钱。然后就开电脑上网了，我看电视来着。赵天天和杨小河玩游戏，我很佩服，这两个人要跑这么远玩游戏，会不会很累呢。我问他们，你们两个玩游戏，会不会很累呢？谁知道这两个人说，“你懂什么，我们这叫敬业。”
“好，你们忙。”我说。
然后，我继续看我的电视。
我观察了一下，在网吧上网的人好多。但是大多数都开着电脑而已，不知道他们发什么呆。
很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离开了。
杨小河还说，“就差一点了，刚刚的副本差点就可以过了。”
我说，“你节约一点力气吧，哪里有那么夸张的说法。你的副本第一个Boss都没有打死怎么可能会通过呢。”
“啊，可是他们说，只要把龙打死了就可以了的啊。”杨小河说。
“怎么会呢？一个副本最少有四个Boss的，你太夸张了。”我说。
到了超市，发现超市的门口有人搭了一个台子，在上面做手机推广。一般手机推广、Mp3、Mp4这样的电子产品都是便宜买一部分，然后恢复市价在其他的地方卖一下的。相当于接济这个地方的人们吧。
“三百块钱一部手机，快来看一看，很有质量保证的。”我听见了，心想，“这些台词都是哪里来的，好弱啊。”
不过我还是去看了看，我挑了一部手机，我问，“多少钱？”
卖手机的人说，“三百。”
我就买了一部手机。赵天天把手机拿过去，左看看右看看，问卖手机的人，说，“这个质量怎么样？”
卖手机的人说，“质量很好的。”
杨小河一听，质量很好。也买了一部。
赵天天始终没有买，我们就走了，台上还是很热闹的。死寂一样的县城，终于有了一点活人的气息了。希望不是简单的只是安慰，我们离开了太久了吧。小学的时候，我和赵天天两个人到县城来的时候，居然被人捉住打了一顿！好冤枉。事后还警告我们不要再来了，我见那些人打完了，我就说，“你们打完了，那么就走不了了的。”
我和赵天天把那十几个人打了一个半死。
警察来的时候，我们都打完了。
所以很多的人说我的脾气很好，我不信。你说我的脾气很差，我也不是很相信的。警察把我和赵天天拖到了警察局里写检讨，我们写完了，就送我们回家了。无论谁有错，都要妥善处理。
买了手机肯定是要买手机号码的，就是五十块钱的卡，用完了再继续续费的那种。我们到移动那边去买的动感地带的卡，五十到一百不等面值的手机卡。我把手机卡安装到手机里面去了，果然就能够打电话了。我存了杨小河的电话号码，我还真的很无聊。我们都认识，居然要留电话号码，而且住得还很近呢。
不说了，反正手机买了，手机卡也安好了。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想起来还要买点食物回去的，又折回超市了。卖手机的人还没有走，看见我们回来了，还以为我们要换手机呢，结果看见我们进了超市。那眼神再说，“做事情能不能先安排好呢？”
我们东西有点多，就放在储物箱里面了。
我的手机也放在那里了。
到了超市里面，发现超市的东西变多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都出现了，这个县城似乎开始有了改变了，变得比较贵起来了。我看见很多没有见过的化妆品就买回来了，赵天天一路上都在唾弃我，说，“你是男生，买女生的东西做什么呢？”杨小河也很好奇，问，“你妈妈用这个，也只是更加地老而已。”
我说，“你们误会了，我就是买回家看看，研究一下，而且，这只是洗面奶和补水霜吧。还不属于化妆品吧。”
“哼，这些都属于化妆品，你懂吗？”赵天天说。
“你要自己用？”杨小河找到了一个我还没有想到的问题。
“是啊，你们不觉得这个冬天皮肤很缺水吗？”我故意恶心他们两个的，看看他们还能不能有命回去。
赵天天第一个被我恶心到了，说，“你赢了，我们回去吧。”
杨小河收了刺激，瞬间杀回超市买东西了。
我们站在外面等，忽然发现，储物箱里面的东西还没有拿出来。我很快就跑到储物箱那里去了，旁边一个存东西的女的，被我吓到了，还以为我是抢劫的，很快就说，“我没有钱。”我左右一看，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看着那个女的，在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陷害呢。”一想到这里，我就很聪明了，“天天呀，我们差点就忘记了我们还有东西存在这里呀。”我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赵天天没明白怎么回事，说：“不要紧的，现在拿出来吧。”
我们就把东西拿出来了，那个女的还歧视我们，说，“就这么点东西，没有必要放在这里吧。”陌生人的话，我们不要理会。这是从小别人告诫我的话，我记得很牢靠的。我和赵天天到外面去等杨小河了。
很快杨小河出来了，我们三个人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班车开得很快的。一丝留恋都没有，干净利落。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期末考试以后就是寒假，今年应该没有几个人会到我们家来了的。
回来后，李云海和钱和来了。
“你们怎么在我家等我呢？”我说。
“哦，你爸爸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我们就过来问一问，你知不知道什么的。”李云海说的。
“啊！”我说。
我是不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应该没有什么事的。你要是犯了法，永远都会有事的。这个不用太担心了。”
“那倒也还是。”李云海说。
正文 第七章 爬山
“我都不担心，你们操个什么心呢？”我说。
“那好吧，我看看，你们买了什么？”钱和说。
我把袋子给钱和，钱和打开袋子发现了洗面奶。他用颤抖着的手指指着我说，“你居然还买奢侈品，是何居心？”
我居然被这样质疑了，没办法过活的日子了。我说，“我就是买了点补水的玩意儿，你们何必每一个人都很惊讶呢。”
“嗯，我们吃惊。”李云海说。
我哥哥出来了，看见我买的洗面奶，就拿过去洗脸了。十分钟以后说，“啊，还不错呢。”我的脸在抽搐，“你们一个个歧视我，何必用呢。”不过我没有说出来，伤感情的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到了晚上，我爸爸和我爷爷还没有回来，我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赵天天和杨小河没回去，李云海回家帮忙做面包了，就先走了。钱和也跟去帮忙了。我就嚷赵天天和杨小河先回去，我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到警察局里去问一问。”
赵天天想和我一起去，我说，“这个肯定不行，你又不是家属。”
然后，我就和哥哥去警察局了，到了那里，办公室还有人在值班。我就上去说，“我爸爸在警察局做什么呢？他怎么没有回去。”
值班的警察说，“是不是上午带到警察局来的人，他们两个还在录口供呢。”
我说，“哦，那我回去了。”
回家后，我就发短信给杨小河说，“我爸爸在录口供，暂时不回来了。”
“哦。”杨小河说。
我洗澡就睡觉了。明天请假吧，实在没有动力上学了，虽然请假的次数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睡着了以后，看见了一只天马，还是白颜色的。天马的寓意是很不吉利，但是梦里看见的动物还是很好看的，浑身雪白。走近还是有危险的。
早上醒过来，赵天天已经是准时在楼下出现了。
我说，“你好早，等我一下，我去洗脸。”
一个没有洗脸的人就直接跑出去说话了，这个世道的规矩纵然很多，但是每天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那么多。
我和赵天天在街上吃完了饭就走了，我们两个决定到狮子山上面去。我们镇上唯一的一个亮点，就是一座石头山。十年前据说还有人拿炮台打打石头，如今是什么都没有了，山平了一半。有一条路通向山上去，但是有一个岔路口，如果走错了的话就迷路了的。我带着手机，如果迷路了的话，就报警。
山离镇子很近，一千米的距离吧，我们吃完了就各自买了一瓶水上山去看看。走到水库的时候发现水库的水不是很清澈了，山的周围也都是野草了，还有一些碎石。太阳很耀眼，虽然还是很冷。
我和赵天天在山下找路上山。在周围溜达了一圈以后发现这个路还很隐蔽的，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我仔细地看了又看，终于找到了一条小路上山。赵天天还歧视我说，“我们还真的倒霉，这个路口一直在这里，怎么就没有看见呢。”
我说，“可能被什么挡住了吧。”
我们两个就上山了，顺着路往前走，看见了一个岔路口。一条路是往上走的，另外一条路是往下走的。往下走的那条路很宽，是现有的路宽的七倍，我顺着上面的那条路走了。走了很久都没有到山顶，太阳开始变得火辣辣的了。炎热的气候吗？我看了一眼天空，很蓝，风吹过来好冷！赵天天这个时候说鬼话，“那个，这个地方过于偏僻了一些，我们是不是考虑下去了。”
“你开玩笑吧，都走到这里来了，怎么可能会下去。半途而废吗？你要有点毅力才行的，明白吗？”我说。
赵天天缩一缩脑袋，看了看周围说，“这个地方是不是太冷清了些呢。”
我说，“不会的，到了山顶的时候就会发现很热闹。山顶上面还可以看见汽车和人的，很好看，我小时候看见过的。”
赵天天不说话了，跟着我上山了。
路上还看见了一只狗狗，开始没有看见，因为颜色接近泥土的颜色。虽然仔细看的时候根本不会看错，但是我居然一脚踩到那只狗狗了。它叫都没有叫，就挪了个窝。我当时没有想起来，它笑起来很可爱呀。我蹲在地上仔细地看，是谁家的狗狗，发现是野生的。还有这样的狗狗，我左一看，眼熟，有一看，还是眼熟。但是还是先到山上去吧。
走了一个半小时，才爬到了山上。
额头上面都是汗啊。
我把汗擦一擦，说，“好热啊，你怎么样？”
赵天天说，“很热，衣服穿多了。”
“哦，看，下面很热闹吧。”我说。我指着山下的车和人说。
赵天天趴在地上看，“哇，好好看，真的有很多的人啊。车也很多的，交通好发达呢。这地方真好。”
确实很好。
交通四通八达的，很热闹呢。
我们看了一会儿，就下来了，虽然晚上的时候更加好看一点。不过晚上看不见路的，迷路了一定死路一条的。
刚刚从山上下来就看见哥哥来了，哥哥看见我说，“还以为你们没有从山上下来呢。”
“怎么可能了，才这么点高的山，不可能上不去的。”我说。
“嗯，爸爸回来了，爷爷还没有回来。”哥哥说。
“哦，知道了。”我说。
赵天天累了就回家了，我和哥哥回家了。
到家里后，爸爸不说话了。像是在考虑什么，我没有问。反正不是好事，我这样猜的。浑身都是汗，我就洗澡了。洗完了澡正好是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吃饭了。一直很安静，对于不喜欢的事情，我几乎是绝口不提的，爸爸的事，实在没有开口说的必要了。
但是哥哥还是问了，“怎么在警察局里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呢？”
我爸爸说，“哦，就是附近县城的高中有十个学生同时跳楼，警察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很多人都被警察带走了。”
我说，“他们怎么不到县城去问呢？”
我爸爸说，“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呢？你想都不要想了，警察都问到市区去了。很严重的事故，原因不是很清楚。”
这个话题就此为止了。
反正爸爸回来了，爷爷应该会很快回来的。
奶奶过来看了看就放心了，说，“回来就好了，水天又打电话回来说，钱还是不够。还差十万。”
我说，“不是可以分期付款吗？”
奶奶说，“这个不是很清楚，等爷爷回来了，让爷爷去问。她的事情没有人敢管了的。”说完了，奶奶摇摇头就走了，好像有很多的东西变得不一样了。破碎的东西没有了原本的形态，甚至无法再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好像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这不是中午那会儿吗。下午四点的时候，一辆汽车停在我家门口，我就彻底不想说话了，我怀疑我姑姑回来了。确实，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下车了。谁？
李水天。
在我们全家缺少爷爷的注视下，我看见李水天走到我们家了。我说，“姑姑您回来得太频繁了。”
我姑姑说，“没有，就是回来看看，嗯，先进区吧。”
多么像这里的主人啊！我们只好怏怏地跟着进去了，姑姑刚刚坐下就说，“爸在哪里？”我们毕恭毕敬地站着，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的时候，姑姑又接着问，“我们在武汉的房子已经买好了，还差十万。能不能在想一下办法呢？”
领导般的口气啊，我奶奶不想说话了，我爸爸说，“没有那么多的钱，你先借钱吧。”
我妈妈说，“现在农村的条件比以前差很多的，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的。”
姑姑的眼神黯淡下来了，不说话。
我说，“市区的房子应该远远还没有那么重要吧。实在不行以后回县城也是一样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走出去，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的。”姑姑说得毅然决然。
我没说什么了，心意已绝的话，我们说在多都没用的。说在多无用的情况下，就不要伤感情算了了。横竖我们能够做的事情有限，真的是有限的。别的太多的我们还是帮不到忙得吧。
每一个人的心中有一个城市，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概念。
正在商讨不下的时候，爷爷回来了，警察送回来了。姑姑一看爷爷脸色不对，就上去问警察怎么回事。警察说，“没怎么回事，就是协助调查，事情比较突然。”姑姑还想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被爷爷阻止。爷爷说，“我们还是知道些别的，也会到警察局去说的。”警察就走了。
姑姑不太敢说话了，可能担心吧。
我总觉得这个姑姑这一次的行为很突然，不太对。
先来说一说我姑姑的这一身衣服，冬天对吧。羽绒服，粉色的。一把年纪的人还是粉色的衣服，还有就是那双高筒靴啊，简直是奇迹。这一身衣服总该要花一个好几千吧，简直是豪富。要买房子的人也不节约一点！
我爷爷看见姑姑来了，就说，“有什么事，还是房子的事情吗？”
姑姑说，“对啊，还差十万。”
我爷爷看着地板说，“跟银行借钱吧。”
我爸爸说，“要是有钱早就借了，如今是真的没有钱了。钱要是不够的话，你就别买了，武汉那边什么都很贵的。”
姑姑说，“难道要熬很多年再回来？怎么可能呢，没有人走下坡路的。”
“上坡路和下坡路都是路。”我说。
我妈妈准备晚饭了，我就去楼上，不参与讨论。这样麻烦的事情一定会有争吵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较好一点的。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了，争执不下。
“什么都是钱。”
正文 第八章 姑姑离开
第二天我要上课了，我走的时候姑姑正在门口等车，离开了吧。到了最后，爷爷也只是同一姑姑租房子而已。
我到了学校的时候，李云海看见我，问，“怎么样？”
我说，“还好，我爸爸和爷爷昨天就回来了。姑姑也回来了一趟，早上走了。”
李云海说，“哦，那还好。”
然后上课了。
我趴在桌子上面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终于放学了。我回家吃午饭，爸爸又到警察局去了，真是灾难的开始。
姑姑虽然走了，房子的事情也已经彻底地落幕了，但是还是很不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的。我姑姑不是一个很讲究排场的人，她应该不会很热衷于房子。我认为还是别的原因。
下午还要上课，我就到学校去了。
第一节 课是班主任的课，也就是数学课。
雷小智一进教室就很高兴，说是念一篇演讲稿给我们听。我们实在没有兴趣，就说，“老师，快要期末考试了，您何必呢。”
雷老师说，“所以要听一听，好的演讲。当然听完了，你们每一个人要写一篇作文，题目是，开学第一天。”听到这里，我们都觉得是个黑坑，太深了，都不见底了。怎么数学老师都要我们写作文呢。
李云海是班长，所以他提出了一点意见，“演讲稿我们可以听，但是作文可不可以不写呢。我们写不了那么多的作文吧。”
我们雷老师的脸一僵，说，“肯定是要写的，那是作文比赛的题目。参加了以后，如果是赢了的话，还有决赛的。”
我们一听，似乎还有不少好处。那先听一听吧。
我们的雷老师就读演讲稿。
“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在此，先祝愿所有的学生可以靠一个很好的成绩。其次，今年的寒假，可以人人开心。
我们教育者的工作是处理好学生和学校的关系，这二者不可以太冲突了。学生一半的时间都在学校里面度过，剩下的时间是在家里，所以家长和老师应该一起努力营造一个很好的学习和生活的环境。无论这个学校的学生是不是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中考分数，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比较没有怨言地做好现阶段的所有的事情。以后毕业了劳燕分飞都是个人命运的问题，纵然如此，我们还是在这里，看着这里的花开和花落。
年年都有一个春天，但是今年的冬天很长，很冷，到了明年的春天，估计还是很冷。这也说明了，我们确实有着很多的困难和困苦。
所有人的所有事，都不是一个三年或者四年就可以解决了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很好地在这里，我们生活的地方。
关于食堂的问题。
食堂的伙食不是很好，那是因为工作的人都已经上了年纪，难免不是很利索。这个无法避免，但是菜谱的单一，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镇上就只有几样菜。不可能更好了，这个稍后让校长想办法吧。食堂是私人的，有亏盈在里面，也不能让别人破产，本来就是没有钱的人，再破产更加混不开了。
尽量不要克服，尽快会解决的。
早自习和晚自习的开设， 这个已经避免了。初一到初三不上早晚自习的。以后你们的时间会增加的。
最后一点就是，作文比赛现在开始，限时比赛，三个小时内交稿。”
完了。
不少人看着我们班主任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就问，“老师啊，你做事怎么是雷厉风行的，很有效率啊。”
我们班主任说，“哦，比赛很突然，就先比赛吧。”
说完了，语文老师进来了，一人发一张纸给我们，就是比赛。
我看着这个题目，都快要过期了，“开学第一天”。
开学第一天过去了很多天，我只好来写了，包括跳井的周小星，我都写了。我写了五百字左右就交上去了，很快赵天天也交了。慢慢地很多的同学都交了，我们就放学了，最近不仅累，而且是很累。
我回家后，听我妈妈说，我们的班主任要结婚了，很快就会结婚的。好像就在一个星期内会办婚礼的。
我们等啊等的，终于等到了班主任的婚礼。此时我爸爸已经回家很久了，大概有三天的样子，只是回来以后就不是很愿意说话了。
婚礼在县城举办的，我们全班同学都有去看的，毕竟很热闹嘛。我们到县城的，还好没有迟到，隔着很远就看见放礼炮和烟花。“真是气派啊。”我说。
赵天天把脖子一扭，说，“哪里气派了，明明很穷的，一共就一百块钱而已。”
我们班长李云海听见了，说，“这个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你懂吗？”
我们三个就进去看看我们老师在哪里。一进去，才发现，很热闹。好多的人，真的很不错啊，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坐下来了。等了大概十分钟，我们帮主任才出来，和一个穿白色的婚纱的女的走出来的。怎么说呢，画面还是很好看的，但是仅仅只是好看而已。新郎和新娘站在喜字的下面，照相的人就照相，摄影的人负责摄影，各司其职。场面有条不紊，还有个主持人在发表新婚宣言。
某某和某某缔结婚姻，从此生死不分。
我们一听还以为是主持人结婚呢，很好玩。没有那么正式，随便主持以下的吧。我说，“这个场面有点贵呢。”
赵天天说，“不贵的。这个主持人出场费才一千块钱，很便宜。”
李云海看着赵天天一本正经地介绍时，说，“你是上哪里打听到的？”
赵天天说，“这个你别管，反正我确实是知道的。”
婚礼虽然很热闹，但是主持人还是听见了我们的议论，微笑着解释说，“同学们，主持人的出场费是一万呢，你们不要随便压低别人的身价，明白吗？”
赵天天彻底地殃了，说，“我听隔壁大婶说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我们三个在热闹，还不在点子上面。这个时候，主持人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你们吃饭吧。吃完了饭，记得把饭钱交一下。”
我们开始吃饭了，吃完了饭，就开始分蛋糕。我们吃饭吃得很高兴啊，交钱的时候也很痛快，一人交一百块钱。我们几个正准备走的时候，下雨了。真是不合时节啊，冬天应该下雪的，结果落下来时是雨。我说，“我们买吧伞吧。”
一出门，左看看没有伞，右看看还是没有雨伞卖。我们几个只好在酒店里面等着了，希望雨很快就停下来。等了好久，雨才停了。我们打车到车站，再坐车回家的。到汽车上的时候，雨又开始下了。窗户外面的雨很大，暴风雨一样，还有雷鸣。冬天应该是没有雷的，很反常的气候。
我问售票员，“还有多久开车？”
售票员说，“十分钟。”
汽车启动了，窗户外面的雨水很夸张，水都从玻璃窗户上面流下来了。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色了，模糊成一片。
很快车就开到了镇上，我们下车了。雨还没有停，没办法冒着很大的雨就冲回家了。不走运啊，遇上非常不好的天气的时候真的是不走运的。刚刚进门，就撞到了哥哥，我说，“你慢一点，做什么去，这么着急。”
哥哥说，“到同学家去，有事。”
我就看见哥哥的背影和雨伞消失在雨景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似乎是会发生不吉利的事情。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出来雨会下多久，只有雨的声音的世界，就是我看见的景色。人不应该勉强吧。
我把热水器插上，烧点热水洗澡。
洗完了澡，我到楼上去了。我在想，我们的作文是不是真的是比赛用的呢，会不会是我们老师骗人。也只是想一想，我那时候只要的精力在看小说和杂文上面。常常看的杂志就是《读者》、《青年文摘》、《特别关注》，那些杂志都是一流的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其中特别关注比较好吧，我比较喜欢。
我只是有很多的爱好，我有空就画一画，写一些喜欢的片段。我保留这些习惯应该不会是坏事。
我发短信给杨小河，“最近好乱呢，我们的作文比赛什么时候会有结果呢？”
杨小河很快就回复了说，“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的，我们三十七岁的老师都有了姻缘，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也对。”我说。
想到我们班主任都有人会嫁，我就想笑，这么老了还有人愿意跟。不容易了的世道。吃晚饭的时候，我爸爸说，他到武汉去看看姑姑他们怎么样了。因为毕竟还是比较担心。我妈妈说，“那得早点去才可以，不然肯定回不来了。”
我爸爸说，“去了肯定是要住一天的，怎么能够那么早就回得来。”
我哥哥问，“这个姑姑暂时有地方住吗？”
爸爸说，“应该有地方住吧。”
“哦。”我说。
一顿饭吃得各有心思，太没意思了。
我常常在想这个地方可不可以更加好一点呢，但是我始终不知道这个地方可以好到什么地步，可能远远好不到那里去也说不定。
洗完澡就睡觉了。冬天洗澡真的很冷的，快要被冻死了。
早上还好，没有感冒，上学去。
我们班主任才结婚，所以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但是我们班还是那样子正常上课。雷老师没有休息。上课的日子总是没意思，天天坐着都要打瞌睡的，眼睛也很疼。手也很酸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上课太累人了，看黑板都是花的。“放学。”只有这一句话是对的，我比吃饭还积极的速度跑了，回家去了。
回家后发现有我的快递，好像是我的作文通过了预赛，我跑到赵天天那里去看的时候，赵天天也通过了。杨小河也通过了，很不错的消息。我跟哥哥说了一下，哥哥觉得不错就说，“哦，那好好比赛吧。”
我说，“肯定的啊，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赢。”
我开始做一些准备了，看看最近的新闻和杂志，应该不会太落后的。我哥哥这个时候来遥遥头说，“参赛很光荣，你这个时候来烧个什么香，不觉得很晚了吗。”
我怒了，说，“你怎么两面三刀的，一会儿说参赛很光荣，另一个一会儿就说我临时拜佛呢？”
哥哥说，“哦，我最近话比较多。”
正文 第九章 武汉作文比赛
我说，“有多多？”
哥哥说，“比天空中的星星还要多的。”
摇摇头，睡觉了。这个哥哥最近心思完全不在了，不知道魂魄飘到了哪里，说话总是缺了半句。
第二天到学校去的时候，参赛学生的名单列出来了。名单上面写着“李如珊、赵天天、杨小河”，我们（五）班彻底地出名了。班主任走在走廊里面，脸上都是红光。看来是件喜庆的事情啊。之后半决赛的时间是十二月一号，正好是过节的时候，我哭都没有眼泪了。好惨呐。
很快比赛的时间到了，我们参加比赛的三个人都到武汉去了。到了武汉有个叫王十的老师带我们到了旅店，旅店里面人很多，我们被安排在103号房间。赛场是在武汉，时间比较长，一直到决赛为止的。二号的上午比赛，在旅店的会议室吧。不知道为什么旅店会有会议室，难以理解。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们可以出去玩一下的。我们三个就到办公室请假，办公室在107室，都是在一楼。到了那里只看见王十老师一个人在，我就直接说，“我们想到外面去玩，可不可以呢。”
王十说，“可以。”
我们三个就走了，到了外面，往前走了三百米看见一家卖面的。我就过去问，“牛肉面多少钱一碗？”
你们猜，老板跟我们说什么。老板说，“呃，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卖面的。是考研的！”这个话，别是实在是说得太客气了，所以我们只好离开了。开面馆的是考研的，但是也应该兼职卖一点面的。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多么疯狂。我、赵天天、杨小河只好回去了，这个世界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到了很久以后应该可以稍微理解一点了。希望如此吧，到了旅店我们就睡觉了。
早上九点我们在一楼的大厅集合。
王十老师负责清点人数，发现人都到齐了，就带着我们到三楼的会议大厅集合。会议厅是有桌子的，桌子上面放着电脑，笔记本电脑。
王十走到讲台那里，说，“十点的时候准时比赛，现在开始准备。等一下会先发草稿纸的，列好了提纲就可以写了。作文可以写到纸上，也可以用笔记本电脑来写，这个是自由的。还有无论最后的比赛结果怎么样，不管谁赢了或者输了，都可以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的。这是你们参赛的福利，但是不是人人都有的。明白吗？”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唏嘘声。
有个叫陈郁的家伙，第一个跳起来说了，“前多少名有奖品的意思吗？”
王十说：“嗯，综合考虑的。”
我问，“比赛时间是多久呢？”
王十老师说，“七十二个小时，不包括吃饭和休息的时间。够你们写完了的。”
我一听觉得时间似乎有点长，严格意义上面来说是过于长了一些的。写三天啊，一周的时间呢。
比赛的题目不限。字数在三千和八千之间，问题不限，但是不可以写诗歌或者散文。这一点是绝对的。
我坐在那里发呆，到了十点的时候，我还是发呆。随便写什么也写不了那么多啊，估计只能够写小说的。时间在流逝，王十看见不少学生在写字比较高兴，但是凑过去以后，就很不高兴了。一个人坐在讲台上面生气，头发都快要气白了。我举手说，“报告，这个题目不限的意思是不是可以随便写呢，记叙文和议论文都可以，小说也可以么？不能够借鉴已经发表了的文章对吧。”
我的问题问到了地雷上面，不少学生的脸色很难看了。还有一些在发抖，明显是在回避什么问题。我们老师说，“已经出版的肯定是不能够写的。”
我就开始写了。
我写点小说吧，虽然不是我擅长的。每一个人一定有一定的故事是别人所不知道的，就算你想知道太多，也于事无补的。我有点怀疑现在的体制了，作文比赛和其他的比赛哪一样才是公平的，虽然我参加的所有的比赛都很公平。但是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好的结果，我开始很严重地担心很多的事情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快要十二点半了，这个时候有人开始去吃饭，或者休息了。我投稿了，写完了。
在旅店里面买了一碗方便面，到住的房间里面烧点热水，泡面吃吧。正当我吃面吃到一半的时候，还有半碗面没有吃完的时候，陈郁居然过来找我了。我说，“你做什么？我吃饭呢。”
陈郁看着我说，“你居然会吃饭？不会吧。你都写完了吗，我还有一半没有写完呢？”这是来打听敌情的吗？
“真是，写完了就是写完了。反正字数够了的话就是写完了，明白吗？”我说。
“好吧。”陈郁说。
我本来不想和他说话的，但是想到现在还是比赛的期间，我就问，“怎么呢，突然来找我。你不吃饭吗？我还有一碗面。”
陈郁很不客气地说，“哦，那好吧。”
我把刚刚在楼下买的面给陈郁了，水已经烧好了，他就直接把碗面的盖拆开，加水就可以了。很简单的工序，这个家伙居然失败了。“没有放佐料。”陈郁在面都已经泡好了的情况下面说。
我说，“现在放上也是一样的。”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地吃面。
吃完了我收拾一下桌子就把垃圾扔了，然后把电视机关了，一本正经地问，“你要做什么呢？不会是过来吃面的吧。”
陈郁说，“哦，我就问你写得怎么样。”
“还好。”我说。
“仅仅只是还好，你就提前交了？不可能吧。”陈郁说。
听见陈郁这么说，我才想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我好像把比赛当成了游戏了，因为所有的比赛都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所以我当成了真的，看来一直都是只有我一个人很单纯而已。
“我觉得自己写得还可以，写完了，没有太多可以修改的地方。我就交上去了，这个就是这样的情况。”我说。
“哦。”陈郁说。
然后陈郁走了，继续写去了。他的还没有写完。这个陈郁是在武汉的学校上课的，但是他家在乡下的，原因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是没钱买房子。市区虽然贵，但是还远远没有贵到那么离谱的地步的。三十万的房子也是有的，说起来还是姑姑的原因，导致我对于房价又一个基本的了解。
市区的房子一般五十万可以买到的，县城的房子两万左右，涨价的话也会是五万左右的。不会很贵。
下午没事我就到旅店的附近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往前走了十五分钟，发现了一个花园。很好看，还有一个喷泉。我看着这些，有点开心的。终于有好一点的东西了，压抑的情绪都消失了，不过很快还是会回来的。
我不是很喜欢现在的样子，总是没有生气。
枯枝露出了疲态，宣扬着这个季节的残酷。冷风吹耳朵后面，真是凉巴巴啊。凉到我的心里去了，花园里面的人很少，因为是没有人烟的季节。我闭着眼睛听，细细的声音是风的方向。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的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这里，小女孩很可爱。也很活泼。她们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男的。然后三个人就走了，很快呢。
一家三口，被我定义为。
我无法对自己下定义了。
有个自称是我姑姑的人让我到武汉去，还说了地址。但是我没有去，我还有比赛吧。也不知道之前爸爸去武汉有没有和姑姑说清楚，不要买房子。估计不敢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东西的价格远远没有贵到人们无法形容的地步，都在我们的经济范围之内吧。唉，没有一件事情很顺利。
哪一天我走在路上不踩到石头才是可喜可贺吧。
晚上的时候回去，赶上了吃饭。王十和我们是一桌的，王十问我们作文写得怎么样了。陈郁说，“我写完了。”掷地有声，王十说，“你们都不要太得意了，这个很难的。一旦查出来有过多的抄袭的嫌疑的话，会很惨的。”
我们都当成了耳边风了，因为我们都写完了，就等着最后的成绩了。
还有六天比赛才会结束。
我、陈郁、赵天天写完了，还有一个人也写完了，雨兮。雨兮我们听说过的，这个人实力很强，从来没有输过的。作文比赛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赢，我们参赛前王十就说过的，这个人确实很强。雨兮诗歌笔名，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长得还比较秀气，说话也很客气呢。实际上我们说过话，还比较友好。
我想到雨兮在我离开后也交了，就顺口问到，“雨兮怎么样了？”
王十说，“啊？你是说比赛吗？他一直表现地很好。”
“哦，我就是问一下。”我说。
正好雨兮这个时候路过，听见了，说，“你问我的事做什么？”
我说，“一直听说你很有才，就找个机会打听一下的。”
雨兮说，“你说什么呢？我们是竞争对手吧。”
一桌子的人都在笑我了，包括王十都在笑话我，说，“以后找不到话题不能这么硬套，明白吗？作文注意方法，说话注意方式。”
“哦。”我说。
雨兮没有为难我走了，我喝水、喝茶。
因为是晚饭，吃完了，我们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我常常都想不通，怎么就参赛了呢，虽说，参赛很好玩的。可以认识很多不认识的人，做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陈郁到我们103室去玩了，我们四个人打牌。被简称为2V2，二对二！
我们打牌到晚上十点，王十推门而入说，“你们四个人不用休息了吗？就算已经写完了，也不用这么放松吧。都已经是明目张胆了，你们稍微收敛一点。”
我说，“好的。我们现在就睡觉。”
陈郁很厚的脸皮，非要在这里睡觉不可。
我们就只好挤一下了，好挤。
正文 第十章 参观图书馆
四号早上，我们决定去玩。
陈郁是在武汉上学的，所以我们就跟着陈郁走了，不会迷路嘛。我、赵天天、杨小河就跟着陈郁的后面走，一路上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我问陈郁我们去哪里玩。陈郁很正经地告诉我说，“当然是去我的学校参观啊，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脑子呢。”
我说，“哦，你确定你会去，还不会迷路？”
陈郁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和我们说话了，我只好一句话都不说了。到了陈郁的学校才发现，这边的学校真的很好，有花园还有很高的楼。白色的建筑在阳光的底下熠熠生辉，很耀眼，这会不会是一个别人喜欢到这里来的原因呢。我问陈郁，“你在这里上学，还住在以前的老家那边，会不会不方便呢？”
陈郁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说这个问题。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不会的，我在这边上学，放假的时候就回家。反正初中差不多就是这样，上课还是很紧张的。”
“哦，你以前的同学肯定很羡慕你的。”我说。
“没有，他们很同情我，一个月只能回去两次。”陈郁说。
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图书馆。
图书馆很大，方方正正的样子。看着很像样啊，我不得不感慨，“还是武汉的学校要好一点啊。比我们那里的平房要好很多的，唉，哪年哪月才可以不用上学了呢。”陈郁一听我这样没有内涵的话就立刻批评我说，“你的人生很失败！”
我懒得说话了，我们四个人进去了，地板砖啊，华丽丽的大理石呢。
图书馆里面有个负责的老师是哲原。
哲原比较年轻，岁数没有我们班主任那么老，写了几篇论文，还发表过。比较有名，这是图书馆里面可以查到的。
哲原带我们进去参观了一下，各个图书室，我们都进去溜达了一下。不少书，还有很多我们没有见过的漫画，图书室里面都有。当然九年义务教育里面的课本，图书馆里面也有。我们跟看花园一样，在图书室里面乱跑。哲原站在图书馆的中央，面目表情很僵硬的。结果我们正热闹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冰！
说起来这个小冰，还真的不简单呢。
我们的数学老师不是有一篇演讲稿吗，是别人写的，小冰过去要稿子了，还把班主任打了一顿。学校燕很严肃地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我们班主任突然要结婚了，就只好算了。借口结婚逃脱了应该受到的法律责任，我们的学校很黑呢。
关于那篇演讲稿，似乎是雨兮写的。
和小冰一起出现在我们学校打人的人还有雨龙！我那个时候就在怀疑，我们乡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呢。
“你发什么呆啊。”雨龙说。
我指着这个人说，“刚刚你没有出现吧，怎么突然冒出来。”
雨龙坏笑一下说，“你开玩笑吧，我一直看着你们几个，在这里跑过来跑过去的。”我语塞了，这个是真的。
哲原看见我们这里乱成了一团，说，“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怎么回事？认识？”好多的问题，一次性问得很清楚。
我说，“呃，之前在学校见过的。”
雨龙说，“蠢才，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哲原站在那里搞不清楚状况了，以为我们整他，就有点不高兴了。哲原说，“你们几个要玩就出去玩，明白吗？不要在这里捣乱。”
我只好解释一下，“前些时候，我们班主任结婚前吧，雨龙和小冰到我们学校去了。那时候见过他们。”
哲原就让我们随便逛一逛，但是不可以把书带出去。我们就随便走走，雨龙扯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有没有吃的呢？”我就给了他两个面包，雨龙自己一个人吃完了，小冰的脚伸得有点长，我没注意到，哐当一下，摔个半死了。
“你何必为了一点食物谋杀别人呢。”赵天天说。
小冰说，“他自己摔倒的。”
没办法，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说话了。我们正准备要出去的时候，来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说，“你们几个谁让你们进来的？”很严厉和苛刻的声音，我都觉得上升到了刻薄的地步了。
我说，“我们进来参观的，你是谁？”
老太太说，“这里是图书室，不可以参观的，还有不可以在这里吃面包。没有人交你们吗？”
我说，“没有啊。你无论在哪个单位，这个年纪了，应该也已经退休了吧。”
老太太的年纪却是很大了，脾气更加大，眼睛一闭，晕死过去了。我报警了，警察来得很快就把人拖走了。
一圈下来，人人额头上面都是汗。
好夸张的场面，我说，“你们何必呢？”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我，我不知道了，没话说了吧。
哲原看见麻烦都走了，就出来了，说请我们吃饭。我们当然很高兴了的，我说，“好啊，我们吃什么？”
杨小河说，“我们可不可以吃南瓜饼？”
哲原说，“可以。”
我们还以为是去烧烤店里面吃东西呢，原来是肯德基。杨小河吃到了南瓜饼，我们就吃点薯条什么的。“以后不可以再把上了年纪的人吓出病来知道吗？”哲原说。
我说，“哦，我们当时只是随便说一说的，谁知道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就受不了了。她自己说话也不是很对的，很死板。”
“我们吃饭，少说话。别人都在往这边看。”陈郁说。
反正吃得很饱，也很好。哲原送我们回去了，王十来接的我们。王十没说什么，只是说下一回不要和别人起太严重的冲突。哲原喝了一点茶就离开了，很忙的人啊。不过这个家伙会写论文，不简单的人。
哲原不是离开了吗，王十就开始教育我们了，王十说，“你们出去玩就是为了闹事吗？不会吧。这件事情已经闹到警察局里面去了，我们这里被警察搜查过一遍了，在你们很幸福地吃饭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反省过？”
我说，“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图书馆里面突然来了一个老太太，就来教育我们不要那里吃面包。我们就报警了，没有太多的冲突。就是问了一下那个老太太的职业而已，我就是觉得可疑。”
王十说，“哪里可疑了？”
我说，“初中的学校怎么有个老年人，这个老年人还自称是教授。”
王十没说话了，过了半晌说，“我打电话到警察局里面去问一问。你们几个就站在这里等着。”
后面那句话说得是真的很严厉。
我们就站在107室。
警察局那边说还在调查，王十就亲自把我们送到了103室。小冰和雨龙被雨兮领走了，那三个家伙都拉耸着脑袋。我都怀疑是不是我不应该带零食呢，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和争议了。
陈郁会自己房间了，没有留下来打牌。
我们三个人最多只能够斗地主而已。
旅店有电脑，我就玩一会儿游戏。网页游戏，还比较好玩的换装游戏。我和赵天天说，“为什么换装游戏都是女生的衣服呢？”
赵天天说，“不知道，可能女生比较喜欢玩吧。”
我觉得有道理。十二岁的智商似乎只是停留在那里，有些可悲了。关了电脑的石虎，突然很响的一声，连服务生都被惊吓到了，跑进来看，然后有人报警了。我发现这个世界上警察很忙的。我只好问一个正在修电脑的人说，“这个电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爆炸？”修电脑的人说，“只是主板烧了，没有太严重。”
没有任何人来找我的麻烦。
“体制真是很好啊。”我说。当然是在警察和其他所有人都离开的情况下说的，我不能当着一个人的面说，你们纯粹浪费时间的忙啊。
赵天天说，“你个小乌鸦给我闭嘴吧。”
杨小河也说，“你真的该少说几句了。”
我见他们都这样说，就不说话了，反正我还可以睡觉的。
我蒙上被子，睡不着。瞌睡都没有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雨兮的作文为什么会被班主任拿走？班主任又怎么会知道雨兮会写作文。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弄得我分不清楚方向了。其他的人都睡觉了，我还没有睡着，我就起来了。走到窗户那里看见外面灯火明亮，很不一样的世外桃源的感觉吧。我的忧虑与日递增，都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有很多的地方很不一样呢。
很安静，无论室外还是室内都很安静。
赵天天起来柔柔眼睛说，“你还没睡？”
“我睡醒了。”我说。
“哦，那我继续睡觉了，你也快点睡觉啊。”赵天天睡觉了。
这么无忧无虑的人好少见，几乎到了地球毁灭的地步了，我很羡慕。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很羡慕了，别人不管做什么都很执着，只有我没有那么多的执着的。缺少拼搏吗？不对吧，应该不对。
我就站在窗户边上到了天亮，到了天彻底地亮了的时候，太阳出来了。红色的太阳啊，满眼都是红光。
梳洗完了以后，到餐厅吃饭。正好还有几个没有写完的人继续去三楼写了。我都担心这样下去要不要紧呢，十分担心，自己交得太快了一些。
王十似乎看出来我的担心了，说，“不要紧的，这其实就等于决赛了，写得好的都可以继续写的。不过最后的比赛还是很惊人的。这个比赛所有的参赛作品都统计到最后的决赛里面去的，所以不能够大意的。”
“啊，知道了。”我说。
哪里是知道了，完全是不知道那么多吧。
“是不是觉得上当了呢？”雨兮问我。
最近雨兮出现的次数很频繁的，我就问，“怎么会呢，很公平，没有比现有的更加公平的比赛了。”
“是啊，不过做事一定要谨慎才可以。”雨兮说。
赵天天问，“你写得怎么样了？”
雨兮指了指自己说，“你是说我吗？我写得还可以。”
“哦，听说你从来都是第一名呢，千万不要放水啊。”我说。
火药的味道在空气里面蔓延，像藤蔓一样延伸，抓住我们的手脚了。无力做任何回击了，我们都很无可奈何的。话题有些便宜了主题，我就改口了，我说，“开玩笑的，应该还有一场比赛，到时候我们会写得好一些的。毕竟素材只有那么多。”
雨兮想说什么，觉得不妥当就没有说了。
雨龙倒是很直接，说，“你们混个第二名或者第三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