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新的旅程
爱的陷阱(sunrf1988)
我写了点东西小说:因为我想知道U盘里面的秘密,可是当我真的知道U盘的故事的时候,我实在不想说太多了。
我,叫赵钱,是一个没有太多前程的人。
专业也好,生活也好,只是千万的考生中的一个。没有特别突出的才华,更加没有惊人的天分,纯粹出自于自己的良知在做事情。小飞认为我是一个危险的个性,没有太严重的对和错误。
有一定的道理,什么都可以完成得不错,可是很任性,压根就不管对和不对。很多的事情可以速成,更加多的事情需要积攒力量,一点一滴慢慢来。
“如果你可以办到这件事情,那么你一定要办到,而不能等很久以后才去做这个事情。”李振海说的。我在县城,嘉鱼县。这个很普通的地方,看着前面的江水,没有想法。我发现自己很幼稚,我偶然间完成了一件事情,我以为我完成了所有的文艺和文化。某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难,一时半会儿、我是办不到的。
我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吗?对!
我很有毅力,百折不挠的精神,和没有人可以比拟的勇气来做自己愿意的事情。我需要时间和空间去重新寻找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吧,我的回忆很漫长,很痛苦。只是我从来就不认为这很辛苦,我习惯了辛苦。
所以我站得久远一点。
“你站在这里不累么?”小飞说。
“我说:李小飞、你想太多了。没有人站在河边上就想自杀,或者想到周瑜。其实我真的想到了周瑜。”我说。
“你那个脑子,还是免了。”李振海说。
“你就省省力气吧。”张恪说得很不客气。
“什么周瑜?现在的小孩子还真的很喜欢夸张。”一个路过的爷爷说:老龄化严重的现在在小地方充分地显示了。
“是啊,没事就喜欢胡说八道。”我说。
我们几个的毕业设计还有论文,刚刚补考的时候通过了,然后和逃难一样回到县城。以免被牵连到,我真的怕了。二十多岁的人居然还要畏惧写文案之类的,我都认为是没有出息,可是,我一听见论文还有后怕。可见大学的教授真的不是吃闲饭的,我们还不能够承担祖国四分之一的建设,我很惭愧。
我的人性只在这一点上面复杂。
“我们等一下去吃什么呢?”我问。
“吃饭吧,只有中百超市有饭吃。”小飞说。小飞的特征保留到了大四毕业和毕业以后,关于粮食的问题,问小飞总归是没有错误的。好吃的、好喝的、他都知道。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我问刚刚说话的爷爷。
那个爷爷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说:“你们吃什么?”
一副文革时候,挨批斗的反抗心理在爷爷脸上充分地显示出来了。
“看你是个外地人,就请你吃一个饭。”我说。
“那好,你付钱。”爷爷说。
我就点了一屉包子。
那个爷爷看着我,眼睛都是红色的,不方便骂一个不认识的人。只好对着空气说:“当年文革的时候,我们吃大的肉包子,如今文革结束了,还要吃小包子。人生的待遇太差了,太差了。”
“还是个下放的知识青年。”小飞产生了好奇。
“有这样的事情?”李振海说。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张恪问。
“没什么事情,就是太有钱了,被拖到乡下去了。”爷爷说。
“左派右派吧,说的是。那是一个失败的政治运动,可是,它还是把文字带到了乡下,很多人认得字了。很多人也考上了大学,有很好的工作,只不过人格的选择上面就差了很多的。人格的选择上面差了好多些,导致了,空有简单的理化知识,做人很失败。”我说。
爷爷吃着包子,没有说话。
夏天还穿着衬衣的老头子很少见,很利索的身体,看着很有涵养。弄不好是以前下放到这里来的文化青年,那要是真的,人生可就不容易了。“不能够相信所有人是好人,但是也不能够认为很多人是坏人。”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到了后来我还是知道。我能够保证我的心一亿年不发生改变,可是我无法保证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按着好的方向在前进。
“怎么突然不说话。”爷爷问我。
“没什么,想不起来说什么比较好,不如就不说好了。”我说。
“下放时候的待遇其实也很好。”爷爷说。
口是心非到这个地步就不是人类所为了,曾经很多东西都是为了更加正确、发展而存在的,我是那样想的。
“不可能的,这个地方曾经的金钱,就是很多人的知识。那是不可能弥补的失误了,才华是可以被消耗得很干净的。”我说。
爷爷没有说话,坐了一会儿离开了。
“你就不能够少说几句吗?”小飞说。
“就是想到了,随便说一说。”我说。
我们四个人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我发现我们的人生投入上面过于安逸了,想做好一点的东西出来很难的。
晚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很不错。
夜风很安静,很祥和,没有故事发生,没有事故产生。日子美好得自己都不愿意吃饭了,太安逸了。这么多的安逸,只能够用来形容我们的人生吧。
“我们明天找一点什么事情来做呢?”小飞。
“去武昌好了。”我说。
晚上睡得很安稳,早上天亮得很早,太阳很耀眼。我拿手挡住眼睛,前方一片花花的景象。
“毕业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好好想一想自己以后做点什么?”这样的父母的疑问,我很好奇,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总是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跑过来教会我人生和人性?”我说。
“公交车声那个面,你就少说几句废话,明白吗?”小飞说。
“我厌恶的事情从来不会看第二眼的,永远都不会看两眼。不明白怎么很多人总是不明白那样的观念。”我说。
“你不要说书一样,和念白皮书有一拼。真是没有前途,还是好好想一想以后吧,我们怎么为生呢?”张恪说。
亏得这帮家伙还能够想到就业的事情,我都以为他们忘记了呢。
很多人大学一毕业就喜欢问,“就业,有没有推荐就业?”我听到这里都不想笑了,哪里有那么便宜你们的事情,白白让你在大学玩了四年。最后毕业了,还给你一份很好的工作,你当社会主义是个仙儿吗?还不如自己努力一点比较好些,我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所有的不顺利我都没有兴趣知道一点,或者半点。
“你们来做什么?”一家公司的人问我们。
“我们来看看,你们公司招不招人的?”我问。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得问叶主任。”一个满脸青春痘的人说。
这个家伙不仅仅只是脸上皮肤不好,而且为人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态度很居高临下,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
“你是谁?”我问。
那个满脸是青春痘的人回答不出来,你得知道一点事情才行吧。结果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不好说什么了,底下的人对于招聘的事情,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吧。就算知道应该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某些不该被隐瞒的,隐瞒了不少,我们无言以对了。我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事情,我一心只想着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没想过别的任何的事情,更加没有想过会去做什么事情。就一点一滴地把故事写完了,就会很顺利的。
我们生活得过于安逸了,到了最后,根本就不知道该写点什么来衬托以下艺术形象。我们缺失的艺术是生活的苦难,我们的文章很难写过。
满脸都是青春痘的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我不想说这个社会常人难以理解,我很难理解。我就这样混点日子就可以了,可是现实生活不允许我混混日子,喝点茶水。毫无收获,我们就离开了,只是做了短暂的停留。看来只能在网上投一点简历,希望能有大的公司看见,然后顺理成章的有好的工作,过些轻松的日子吧。
汽车一路上都晃晃悠悠的,蜿蜒的道路,崎岖的山路有得一拼。不同凡响,太难以理解了,真的太难理解了。
“没有工作,我们就这样喝茶吗?”小飞问。
我在阳台那里喝茶,凉茶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业就这么难,印象之中似乎没有那么难的。一晚之间世界翻了个遍,找不着路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没有退路和出路。看不到每一次的变化,也看不出来每一次的转变。
我的生活就这般稀里糊涂的开始了,光影的重叠。
“你真的是一个缺少好奇的人。”张恪说。
“我不太想说太多,想给别人挖坑也好,自己挖坑也好。人们每一件事情有一定会有一个理由,U盘不仅仅是理由,是我们不愿意离开的故事。”我说。
火车呜呜地向前开,看着很有节奏的快速倒退的树木,我不想说太多话。晕车,很不舒服,永远地等待。可是,也不明白真相,就这样往前走着。
“再见。”我去了长春,在那里希望可以能够好过一些,不过似乎很难。
火车停了下来,依旧是人山人海的模样。火车站的景色永远都是一个样子,五十年都没有发展和变化,期待这个城市很不同似乎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我过于看好这个社会了,在武汉简单轻松的过着日子,到了社会上就得到处奔波行走。真的是一环扣一环,没有二般的变化。
正文 第二章 长春就业
刚刚走出站台,就看见好多不认识的人在这里乱晃。停留在这个城市的边缘不愿意离开,走过来走过去,很没意思。
要怎么办呢?
找工作找到长春来了,好少见的情况。
“同学,请问可不可以借五百块钱给我们。”一个眼睛画着很黑的眼线的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说话。
我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半长的头发,弄成卷发自然垂直下来。方型的脸孔,有些横肉搭在上面,多么艰难的长相和身段啦。我还没有说到身材就下了定论是因为,有关她的形体不用说也知道很难看的。
“你那个眉毛可不好看。”我说。
避重就轻估计就是我的说话方式了,不提主要的事情,再说我怎么可能借钱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呢?永远都不会吧,我很小气的。加上我不是没有职业吗?更加不会去加多余的爱心了,不会给不认识的人拿钱的。
这样子在大街上找人借钱的人,都不会是好人。多半和不法分子有勾结,属于欺诈传销一类的吧。
映像不是很好,再加上长相上面也不是很好。自然没有人会管他们的死活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子的。
那女的听见我说她的眉毛,一点都不生气,还能够顽强地重复一次说:“能够接点钱给我们当路费么?”
“不可以。”我说。
那女的骂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太穷了,连五百块钱都没有。“不容易啊,十几年过去了,还有以此为生的人。”我想到小时候在县城看见的一些人,来来往往有好多,熙熙攘攘很热闹。在这么热闹的县城里面也有不太美好的事情发生着,总是走路走得好好的,就出现了一个女的跪在地上。正前方放着一份声明,大意一般是,没钱读研希望路过的好心人捐助一点经费。
我面对这样的境况已经彻底地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了,人们的愿望会自己去实现,不需要借助不太合理的手段去办理。
我拒绝借钱给那个借路费的女人,就离开了。
我很快地离开那里,找到应聘的公司,其实我没有接到面试的通知。纯粹过来试一试运气,也许我的运气很好,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发展空间。我忽略了不少的问题,这个工作本人能否胜任。我擅长的估计只是推销自己的才华,推销以后要怎么办?很难办吧。社会有点严苛。
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一路上公交车,倒车,累个半死。等到了公司的时候,公司的职员估计吃饭去了。我在公司的楼底下等着,等等看什么时候能有人进去公司,我再上楼去看看。免得到了楼上,整个办公室都是锁起来的。空无一人,那就很惨淡的。希望不会那么悲剧吧。
好不容易有几个阿姨进去了,我又多等了一会儿,不是在公司上班的人很容易可以被看出来。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上楼了。
我坐电梯到了九楼,一个人都没有。很空,我走到窗户那里去看了一下,好像不是九楼。我觉得很奇怪,本来想报警,可是那样子的话,到了警察局又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对。不能什么都去指望警察的,我只能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
我在那里等了十几分钟,觉得实在没有指望了,就回去了。
我买了火车票回家去,在网上投简历。
希望很快就能够有音讯吧,不然我的耐心都没有了,只有对着天空去咆哮了。很麻烦,不能凡事都去斤斤计较,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才对。
火车回去的时候,天空中还下起了雨。
果然,疆土过于庞大,天空的雨还不错。
李小飞到火车站来接我,他说:“是不是毫无收获?”
好肯定的台词,我一下子反而轻松了。我说:“是啊,只看到了捣乱的人,办正经事情的人一个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事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帮到我,可是总是有很多的人来找我做事。”
李小飞给了我一个很鄙视的眼神说:“你任何时候有困难,都会有人来帮助你的。”好认真的表情,我都怀疑这个家伙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真的很倒霉要怎么办才好。一有空的时候,我就经常性地想到,以后、以后的以后要做什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随便混混日子吧,没有这么轻松的活让给我们的。
我先到李小飞那里去,他临时找了一份工作,设计类的。天天画画,没有前途得吓人,好在这家伙混着没有前途的日子,我们才能够有个地方呆着,好好想一想自己要做什么。不然天天乱想也没有意思,我到了李小飞住的地方,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给我。
李小飞住的地方,两室一厅,厨房和客厅只隔着一个窗户,比较方便。因为原本就很少会用到厨房,所以卫生的话,还不错。我们面对着厨房站着,背对着门,卧室在左边,两间并排着。
我喝着水,在想自己要做什么比较好。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在智联上面投简历了,主要是公司,工厂类的我不会去投的。
我喜欢画画,也喜欢音乐。还喜欢看一点书,写一点小说:这些都是个人情操和爱好,当成职业一定会很麻烦。当爱好成为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商业就会很失败。我不喜欢做不喜欢的事情,喜欢的事情又还做不到,这要我怎么办才好。有点为难,无论哪一个城市都要自己去才能够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怎么样吧。
李小飞在武汉,张恪说过两天过来看一看,李振海也会过来。
“他们后天回来这里?”我问。
“对啊。”李小飞说。
“这样啊,希望到时候能够住得下吧。”我说:和宿舍时候一样嘛,总是这个样子。我们还在一起要发生或者继续哪些未知的爱情呢,也许只是以前没有完成的梦想吧。我这样一想心情又很快好起来了,我还做了一个职业调查,网上的测试。看看自己适合的工作是什么,结果测试显示:作家、编剧、编辑、设计等等文艺类的都可以。
“多么英明的测试结果啊。”李小飞还在胡说八道中,完全忽略了我的个人感受。
“我在想、在回忆自己高中时候的自己,究竟是学文的还是学理科的。”我说。最近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仅限于早上和晚上。秋天在夏天最激烈的时候,忽然就降临到了人间来,多么不容易啊。无论是气候,还是我们的生活,都不可能那么简单了。U盘的故事早就落幕了,可是事情的经过和最后的结果没有人可以看见吧,我在想,那个老就的房子里面的照片呢?真的毫无关系。很好奇,但是绝对不会去做过多的调查,浪费时间而已。
现在要考虑的是,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就业问题。
这才是让我头痛的地方。
我在网上投了好几封简历,投到了出版社、传媒有限公司之类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指望。我认为可能性不是很大,竞争这么激烈,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进入了公司的。攸关其他人的前途得工作,一般来说不会随意让人来担任的。我只好耐心一点等着了,不等下去也得等下去的。
我在那里住着,等张恪他们来。
我哥哥的话在宜昌,考试。工程师一类的,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玩艺儿,我也没有兴趣。我唯一的兴趣就是绘画,阅读,写点古诗词。写得比较好的是“蝶恋花”,都成了招牌了,我有空就写一些。
蝶恋花。
蝶恋花中花恋蝶,雾影成双,双飞西门去。旧交知己凭酌饮,空杯酒家来年去。
花中飞舞蝶成迭,清晨甘露,酒后清新雨。门前蹄落马鞍前,旧去新家水寒云。
我比较得意的就是上面的一首了,很不错,已经写到了我的尽头了。可是这有用吗?求职的时候有用吗,估计没用吧。
文艺和文化的潮流是写小说:然后写新的小说:写好的自然体诗歌。这些都不是很轻松的事,还涉及到稿费的问题,版权也是一个困惑。主打还是写一些小说吧,其余的东西不混到上层是无法理解的。你不走到那个地方,你就很难是那里的人,我常常都有那样的感觉。很少可以弄到很好的差事,一开始总是很艰难。
艰难的事情到了后期更加艰难。
对于前途我没有太在意,对于前路我很在意。
我住在李小飞租的两室一厅里面,小飞早上七点去上班,晚上六点就回来。很忙,星期六和星期天放假,还不错的日子。可是工作量也比较惊人,我有点担心。自己的事情一筹莫展,别人的事情还帮不上忙。
过了两天,李振海和张恪来了武汉,我到车站去接他们两个。
火车站的人很多,总是喜欢堆积在一起,很混乱有时候会有麻烦。总是有很多的人不想离开火车站,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们到底想去哪里嘛?隔很远我就看见了张恪和李振海,李振海一直都比较拉风,在人群里面很显眼。帅气、阳光、冷静,好的优点有很多,不好的缺点还是存在,这个大概就是人的特性。
我们三个走到公交车站,坐上公交车到小飞住的地方。
好多人都还是很多年以前的样子,连路人都没有变化,我都怀疑这个社会会不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到了站,我们下来了。
正文 第三章 回武昌
气候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了,越来越冷了,节令似乎都变更了一样。
我们走到花园小区。从楼梯入口那里走到三楼,我去开门。钥匙弄了半天门都开不了,我一看门牌没有错啊,只好继续努力开门。 好不容易门开了,我们进来了,张恪那家伙喊饿了。我就下一碗面给他们吃。我把冰箱打开,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蔬菜,放几片蔬菜的叶子在里面会比较好吃一点。我把小白菜洗干净,再把锅里的水烧开,把面放到锅里。三分钟以后,我再把菜叶子放在里面。再多煮五分钟,煮好了。
没有舀汤,直接把面捞起来了,放在碗里。最后加入少量的盐、胡椒、醋、酱油,再加入半勺汤,就好了。
张恪吃了一口,说:“还不错,很好吃啊。”
“那当然。”我说。经常见面,在一起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了。就算不说话,也没有关系吧。
“确实很好吃。”李振海说。
“嗯,吃完了,你们休息一下。小飞晚上会回来的,那时候在讨论看看以后要做什么?现在先洗洗脸,歇一下吧。”我说。
窗户外面的树木还是老样子,繁茂,不过已经开始出现了萧条的气息。
少量的枯黄和落叶证明了时间的年轮,历史的齿轮也会转动走向原有的轨迹。星空还是和从前一样散发着光彩,明亮的珍珠让人焕然一新。
我的心情跟着好了一些。
最近总是很烦躁,投了十几份简历,一份都没有回信。漫无目的地等下去没有好处,可是不等下去也不行,冲动地跑到公司去也没有用处的。做事情需要冷静,我要谨慎一些才可以,我现在只能等,然后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大的限度就是上网投简历,把自己的作品投到公司。公司会有人来处理这个邮件,希望有一线生机。
凡事要做最差的打算,和最好的结果。
张恪慢悠悠的个性,李振海和爷有一拼的德行,我开始担心。就开始往运输公司投简历,一般那样的公司会很快会有通知,招人还是不招人。等我忙完了简历以后,小飞都差不多下班了。
到了晚上小飞才回来,我们几个人就去了一趟KTV唱歌,李振海喜欢去,张恪以前也去过。我也跟着去看一看热闹,小飞现在比较忙,所以最多只能够唱三个小时就回来。我们现在的日子和生活,不是一张导员假条就可以解决的了。多多少少存在很多复杂,有点担心啊,压力无形之中比山还大。
我们搭车到了KTV那里,发现人很少,生意很清淡。似乎落后了,这个城市的娱乐经营。这也是好事,唱个歌不用排很长的队伍。我们交了钱订好了时间,就去包间唱歌了。不错的日子,可是并不是很轻松,“啊呀,以后要怎么办呢?”我说。
“随便吧。”小飞现在财大气粗了,很肯定地语气,意思是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得了得个性,也不错吧。
“还是找找看喜欢做什么比较好的吧。”李振海。
“现在是在唱歌好不好。”张恪说。
“那你唱吧,我还要感慨一下子才可以啊。毕业了,好多年呢。我的人生啊,好刻薄,没有光影呢?”我说。
“这么文艺,你还是去写小说吧。”小飞说。
我没说话,太熟了,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可以不说话了。我都担心自己脑子有一天会不会有问题,不过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们是七点到这里的,八点的时候就离开了,晚上开始以后,来到KTV的客人变得很多起来。我们提前走了,给别人空个地方,以免被人骂。很多人喜欢骂人,可是每一个人都不喜欢在人前骂人,喜欢背后砍人。还死活不愿意承认,我的疲乏都不从这里来了,发现自己是不是人格上面不健全呢。我笑了一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比较好吧。”我说的。说完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梦幻西游》某个公会的会长!
他没有认出我是谁,好走运。希望一直不要被认出来比较好些,多么麻烦的事情。倒是会长边上的人说:“这家伙有点像之坠,不要紧吗?让他做了四年的公会任务。”会长Ki没说话,看了我们这边一眼,“别理会他们。”
好严重的一句话,我就当不认识之坠。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想管。别人说再多我就当成是蚊子吧,越来越厌恶以前的人和事情了,分不清真实和虚假的人是我吧。这么多年的事情,就只是记下了一个安徽老旧的房子,和电脑坏掉的事情。自己的人生都到了这么无聊的地步,唉,日子也很辛酸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张恪问我。
“没什么?我们早点回去吧。”我说。
“好吧。”李振海。最近李振海的话变得很少了,那家伙一直很拉风,突然间很安静不太符合他的个性。我看着他的侧脸,依旧冷静、刚毅,很少有人可以动摇的人。比路边还没有凋谢的花儿还好看,个性杰出吧。
“最近我们说话越来越冷感了。”我说。
李小飞低着头没有说话,我怎么就这么快就毕业了呢。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玩够呢。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认真一点?”一个陌生的电话发过来的短信,我很难理解。谁有这个时间发毫无意义的短信呢,不清楚啊。
我洗完了澡就睡觉了。
“这厮睡得好早,我国两天去一趟广州。家里的亲戚都希望我去那里,不知道安的哪一门心情。”李振海说。我进去睡觉的时候,他说的。
“哦,那你先休息两天,不要乱跑消耗体力了。”小飞说。
张恪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反复想了好几遍Ki的事情,大学期间我玩《梦幻西游》,天天在Ki的工会里跑公会任务。很麻烦的任务都是我在做,消耗时间,二十环、一百环之类的吧。我估计地球人都不能忍受我的个性了,很担忧。
“为什么要帮着做任务呢?”游戏里玩家问我,好奇的人有很多,但是好奇到自己跑师门的人很少见。跑环刷任务需要时间,也很需要毅力,更加需要的是自己游戏里角色的等级和输出。我连人格都受到了磨练,外号叫木头。
“好复杂的人生。”我这样想。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没有看见李振海,我问张恪,“李振海怎么不见了,他吃饭去了么?”张恪看着报纸说:“不知道啊,我起来就没有看见他,打电话没有人接。发了一封邮件,还是没有人理会我。”
“那你还看报纸,很轻松地看报纸?”我说。
“那有什么办法。手机打通了再说吧,会不会已经提前去了广州呢?”张恪说。他把报纸放下,去接水喝了。
我站在那里傻了,好快的社会。不会吧!
我很担心,发了封短信过去,“你还好吧?我起床了,你在哪里?”
“我在火车上面,本来打算买后天的火车票去广州的,没想到只有今天才有座位。就直接坐车走了。”李振海的短信。我认为任何一个有理性的人看见这样的言论的时候,都无法再回答任何话语了。
我深呼吸几次,以免自己被气死了。
冷静了三分钟的时候,我发了一封回信,“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别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嗯。”李振海说。
我看着张恪喝水,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没有看法。”
“啊!有座位坐是好事。”张恪。
张恪现在说话很偏向百事不管的类型,和以前的明锐完全不同,有些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
宿命击打在石头上,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早上起来,打开电脑看看邮件,运输公司来了回信。我可以去面试了,我的眼睛都花了,多么地不容易啊。我等到太阳落山都没有看见音讯,忽然给我一个不错的结果,我还是很高兴的。我发现我真的事业太久了,都不挑剔了。人不能这样随波逐流,最起码要稍微像样子一点。
没有退路和后路的时候,往往是绝路。
“天无绝人之路。”我这样说。
现实不会那么夸张,也不可能那么美好。除了等待以外的事情都无法办到,那是自己太弱了。怪不了别人!
我接到邮件后就告诉已经离开的李振海、张恪、还没有出门的小飞。下午很匆忙地吃完了午饭我就去运输公司面试和笔试了,完全没有紧张感。看来自己的心理素质还不错,这么多年到底还是练出来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发现自己愈趋于冷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个性,不了解自己的为人,不清楚自己的性格。茫然,可是好歹可以知道还能够做什么吧。我希望可以照顾到周围的每一个人,可是我总是办不到,或者说、我身边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我去照顾。我随便做点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但是我不能两三个月都不就业。别人会怀疑我,认为我不想工作,找借口逃脱。
很累的生活。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陷入这样的困境中了,我不是要振作,而是要好好规划要做的事情才对。
高中的一些同学都已经无法联系到了,不是时间过得太快而是我们的日子太没意思了吧。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我的生活真的是一团糟糕啊,不能再说什么了。
我下午打车到的公司,一个人都没有。
“这可真是糟糕!”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说。
“糟糕! 没有那么糟糕的。”一个在我身后的人说。
我一回头,看看是谁。
正文 第四章 到公司面试
“你好。”我说:尽量客气一点比较好吧。
“嗯,你是来面试还是笔试的?”那个在我身后,现在我对面的人说。
“当然是面试加笔试的。”我说。
“那你跟我来吧。”那个人说。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问了我五个问题,我回答了一下。后来又给我一张单子,让我填写。我填完了,写完了。
“好吧,你以后就在这里上班。”那个人说。
我说:“你是谁?”
“我是你上司,昨天上任的,这个时候正好去吃饭。”我的上司说。
我没有办法,只好忍了。
从此开始了上班的生涯。回家后,我告诉小飞,小飞说:“这个事情靠谱吗?”
我说:“不知道,应该靠谱吧。”
张恪泼凉水,“你没有问工资多少吗?”
我错愕了,“没文呢?”
“人才!”众人对我的一致评价。
电视越来越不好看了,我看得都伤心了,可是还是要咬着牙看下去。上班很无聊但还是要继续上班,人生好忙啊。
到了公司,我们老板说:“你第一天上班怎么没有早点到,正好掐着秒钟到了,不好的习惯吧。”
我说:“这说明我是一个准时上班和下班的好职员。”
领导没有办法,手一挥,“你去工作吧。”
我就去工作了,看电脑,打印文件。没有需要动脑子的地方,智力会不会退化呢?希望不会吧。
我上班的时间八小时工作制,回去后往往看不见张恪,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房间里还是很整齐,行李都还在,估计出去玩了。我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终于门开了小飞回来了。
小飞看着我说:“就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我说。
我实在不想再继续熬夜了,就洗澡睡觉了。
早上下楼买早点的时候,看见张恪也在那里!我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说:“你在做什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啊,我去KTV了,难免现在才回来。”张恪。
“哦,那你回去好好歇一歇!”我说。
我吃完了热干面,就坐公交车上班了。我都认为自己的人生有够血腥的,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懂!真是不懂自己的想法了,好复杂。我依旧排我的表格,都认为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辛酸。
我到公司的第三天,我对公司的老板说:“我不是和担任这份工作,可不可以考虑让我离职!”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老板说。
然后我就走了。
“你就真的走了?”李振海在邮件里面质疑我。
“对。”我回复。
李振海还在广州,没说自己去做什么。他还有登陆邮箱的习惯,我几乎每一天都会给他写信,李振海看见了还是会回信的。
小飞没说什么,“你都回来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呢。”
小飞说:“明天我去公司问一问,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招人,你们两个进去公司画画也是好的。反正先挣到钱比较好,你们两个怎么看。”
张恪说:“可以,我也确实很穷了。”
我说:“好的。能不能让我歇一下,我有点累了。”
李小飞说:“可能吗?折腾了这么久,还是这个样子,不行啊。”
真是一个土地爷。我这样评价李小飞,我还是不知道茫然的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我的每一次改变都没有用处,可是我根本就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秋天金黄色的世界,好美丽。
我和张恪已经到了小飞工作的公司上班,我说:“张恪呀,我们两个太不容易了。很累,太累了。还要考试,考试的内容居然是素描!”
张恪鄙视我,说:“你能不能有一点前途,好歹我们能够有工作了,天天在小飞那里闲着也很招人厌恶的。”
我看着窗户外面光滑的水泥板上面几棵还有树叶的树,天上的太阳看不见,已经快中午了。
“等一下去哪里吃饭?”我问张恪。
“就在食堂吃饭比较好吧。”张恪说。
十二点的时候,我和张恪去找小飞,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食堂里的人很多,人山人海来形容。各种声音都有,还有会唱越剧的人。五花八门吧,反正哪里人都有。我开始担心,不知道自己进公司是走运还是不走运。说不出来,有时候看见不认识的人在公司附近出没,心情就会很糟糕。我都不知道自己难过的是什么,就已经开始了伤心。
十一月份,天气很冷。
武汉这里更加冷,寒风彻骨,不知道未来会飘忽到哪里?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执着着哪里,久久都不愿意离开武汉这个城市。
广州那边据说下雪了,很冷。我觉得广州那边的居民应该会很高兴,到底还是看见了雪,以往都看不见的风景出现了。多少有点喜悦的心情吧!我这样想。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认为我幼稚,小孩子才喜欢下雪。这个时候距离李振海没有联系我们已经十五天了,我都快要报警了,他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我开始担心了。就是很担心啊,怎么办呢。
“你还不如报警。”张恪火气上来了。
“报警的理由呢?你们想出来了吗?”小飞说。
“应该不要紧吧,李振海又不是小孩子,不应该出什么事情才对吧。”我说。
“你都这样说了,为什么还一直在我们面前晃过来晃过去呢?”小飞明显已经产生了严重的不满,估计眼睛花了吧。
“好,我坐着。”我坐在沙发上。
窗外的雨很夸张,比暗器还恐怖。一颗一颗砸下来,房顶都受不了了吧。我走到窗户那里,外面黑乎乎的一切,我受不了这样的鬼气候出门。也不愿意出门,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连我自己都找不到的起点,我要到哪里才能够知道呢。
振海依旧没有联系我们,我们已经联系他的家人了。
这个时候,我们头昏脑涨的时候,楼道下面的阿姨,叫阮阿姨。阮阿姨有四十七岁了,单身,长得还可以,但是到底还是老了。喜欢画一点淡妆,不知道谁帮她画的,勉强还可以。突然她找我,我有点吃惊。
“什么事呢?”我问她。
“我看你现在工作也很稳定了,不如我介绍一个女朋友给你。怎么样?对方也是大学生,你不用太紧张,明天我带你去见她。”阮阿姨一口气说了好多,还很长。
“好,明天我会去的,你冷静一点,明白吗?”我说。
“我一直很冷静,那个女生叫做,阮彤彤。”阮阿姨说。
“就这样定了,明白吗?”阮阿姨生怕我会反悔,逃命一样离开了。我不想去,她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处的。
“好。”我看着那个匆忙离去的背影说。
第二天星期六,我们放假有时间。
阮阿姨早上六点就在楼下等我了,没办法,我再不想起来还是要起来的。我说:“阮阿姨,你真早。”心里都骂人了,一大早的,装神弄鬼么,一身绿色站在楼下。我和穿成绿色的阮阿姨走在街道上面,路上的行人,当我们是妖怪!我从来没有这样子受过瞩目,不慎感激,阮阿姨完全没有自觉,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路上我都点头哈腰的,“不好意思啊!”天知道我哪里不好意思呢。
我实在没勇气走到那个叫做阮彤彤的那里去了。
“你快一点。”阮阿姨说。
“好的。”我跟在后面说。
“太没意思了吧。”阮彤彤瞬间出现了,态度和恶劣,我不喜欢。
阮阿姨有点对不住我的声音说:“这个人就是阮彤彤,你们好好相处,我有事先回去了。”说完,阮阿姨就离开了。因为阮阿姨从刚刚起一直站在我的背后,我没有注意到,她的声线有点不一样。想回头看一看,被前面的阮彤彤一把抓住了。
“她逃难吗?”阮彤彤拉着我问。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没办法介于客气,只好吃点亏了。
我看着这个脸很花的人说:“不知道。”口气很僵硬,也和恶劣。这叫以牙还牙,不要以为只有女生恶毒,男生也有恶劣的时候。
“哦,你几岁?”阮彤彤问我,这个时候手放开了,阮阿姨早就不见踪迹了。
不知道各位相过亲,和没有相过亲的人怎么看待这个几岁的问题。一般有正常人类智力的人会问,“你今年多少岁?”而不是“今年几岁?”我的头发毕业后长长了不少,现在听见这女的说话,头发再长都快竖起来了。
“我二十三岁。你大学毕业应该也老大不小了吧。”我说。
“哦。”那女的就一个字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去吃饭吧,天很早,我还没吃早饭。”我说。
“早饭!好,你吃什么?”阮彤彤问我。
“我们到卖早点的地方吃饭吧。”我说。
我和阮彤彤就顺着道走啊走,找到了肯德基,就推开门进去了。我走到服务台那里,问,现在有套餐吗?
“没有,您单点吧。”服务生说。
“好。”我看着菜单说:我的人生真是不容易,很艰难啊。
我点了个汉堡,薯条,可乐,还有鸡翅。应该够了,我端到我的位置上的时候,阮彤彤用杀人的眼光看着我说:“你开玩笑吧?”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很礼貌地问,“什么玩笑?我没有开玩笑,一路上我没有开任何玩笑啊。”
“好,你吃吧。”阮彤彤说。
那个鲜艳的口红是人类可以解释的吗?化过妆就不能吃饭了吧,真是凄惨,这能怪我一个人吃口粮吗。
我很努力地吃饭。
正文 第五章 约会
鸡翅吃不完了。我就留在那里了,然后我和阮彤彤就去看电影。
到了电影院,才知道,还没开门营业。我和阮彤彤找了个地方坐一下,刚好附近有个小的超市,我就进去买一点东西吃。阮彤彤彻底怒了,“你还吃?有没有把我放到眼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全然没有任何素质和涵养,这就是阮彤彤!
我喝着水,喝完了说:“你那么厚的一张脸不适合吃东西,你就看这别人吃吧,啊!”我继续吃我的口粮,很没意思。
这时候来了几个人也坐在我们附近,不停地翻着书,还是一本复杂的杂志。我很担心翻书的人看不懂,就说:“喂,那是一本理工科的书,不是杂志。”
那人瞪了我一眼。
我嘴巴抽了一下,世道不太好啊。
忽然十几个人穿着西服,齐刷刷地走过来了。可是他们出来的地方没有电梯,也没有别的,不应该从那里出来啊。
那十几个人才走到我们坐着的地方的时候,之前坐在这边翻书的女的,立马冲上去,拉住其中的人个人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真的是听不懂的话啊,我想这应该是健力宝诈骗案的一个类似的欺诈事件。就拿手机拍下来了,发到110,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很担心,希望没什么事情吧。
警察没有预期中地到来,那十几个人拉拉扯扯地走到门外出去了。
阮彤彤的眼神很复杂,很深成。
我想到了一个人,张恪的女朋友周蝶,自从那个女的出现了以后,我的日子、我们整个寝室的日子,就没法活了。带着灾难来到人间的女人,稀释男人的友情,离间我们亲人,吸食某个倒霉的家伙的生命。和周蝶的人生很像,警察局的最终结果就是,周蝶和王可确实死了。这一点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相似长相的人很多,多如毛发。
我毕业的时候,真像早就很明显了。
我怀疑每一个人,还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日子就这么长,再做多余的浪费青春的事情就划不来了。
一晃眼,很多光年和光阴都不存在了。
不容易的世界,我不明白只是上一个大学,怎么就能够有那么多的麻烦呢?我太不理解了,完全不懂了。
“你不问一问,刚刚我想了哪些事情吗?”我说。
阮彤彤摆了我一眼,说:“没兴趣知道你的事情。”
九点半的时候,电影院开门了。
我们买了两张票进去,结果很不好看的动画片。我自己一个人出来了,一脸都是麻木的人。站在外面我都不想说话,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嘛。我到外面看了看路上的人,来来往往,不明所以的社会。太阳底下很热乎,毕竟现在已经是很冷的时候了啊。我在想,为什么呢?我们的人生一步步走到这里,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我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节气就不一样了。
忽然变冷了,李振海也忽然失去了联系。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离开,不太符合他的个性。
我在树下面,看着路边的栏杆,要多少人才可以洗干净呢。
清洁工要多少都没有,更早的时候,成万的人聚集在北京考研!包括我的文盲小姨都加入了那样的行列,她打电话回来说的最多的就是,“要好好读书,努力向上。以后长大了到广州去挣钱。”每一次打电话都有人在后面催促,很粗暴的声音。
我不理解她的人生。我只知道,我的故事和人生就是这样子,永远不会被改变的性格,以及永远不会被改变的个性。我就这样好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重来,我所知道的故事也不会被改变,我在这里。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里!
我想我才总是走不远。
这样也好。
电影放完了,阮彤彤才出来。明显很不高兴,脸拉得很长,都丧失了人类原有的形态。她对我说:“你怎么还没有走?等一下我还有事。”
“哦,电影票的钱,能不能还回来。”我说。
周围几个路过的人听见了,捂着嘴巴笑,还笑得很得意。看来还有阮彤彤的同僚在呢,我更加嚣张了,“还钱啊!”
“那我再陪你到公园溜达一下啊,怎么样?”语气有些缓和了。
一张很白的脸,看不见背后的意义,深沉但是没有内容的眼睛早就出卖了所有的人。我很不喜欢这个人,一开始我就不喜欢这个人。在这个社会最离谱的事情就是,“介绍个女朋友给你怎么样?”接着你的麻烦就来临了,天天忙着到处溜达,一点空闲都没有。要做一点自己要做的事情,更加难上九霄云层。
“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前途呢?”我问。
阮彤彤估计已经被我活活气死了,脸都只有红颜色了。还有血腥还是没有血性呢,我不太明白人生的含义。遇见的不少人都看不见他们最后的场景,这还算好的。
“走吧。”我说。转身我就走了,我以为阮彤彤会离开的。没想到她跟上来了,不明白的事情一般会很多。
我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小的花园。
花园里面有一个喷泉,为了节约用水只有一个水坑了。政府的政策一直很不错,我这样想来着。花园里有不少人,都很闲,坐在那里看着马路。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哪里有人一天就看马路的。
每一次回忆我都很不喜欢,好像我的人生没有一点好的事情。
最糟糕的是,阮彤彤还跟着我呢。
“你倒是走快一点啊。”我说。
阮彤彤没有说话,难得还有沉默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有点饿,想一想该吃什么呢?阮彤彤脸都快拖到地上去了,“你不累么?”这句话充分表明了她很累,估计没有吃早饭,走了很远,不累着都不行吧。
“还好,在走一走。”我说。
阮彤彤受不了了,走路的速度明显很慢了,比乌龟还要慢很多。她冲到我的前面去喊,“我受不了了。”
电话的那一边说:“不要紧,老婆。你忍一忍就好了的,等事完了以后,我们就有钱了。那家伙念了大学,有点前途的。”
我站在边上都听见了,一清二楚,我敢说:如果我生气,那么我一定是一个愚蠢的人。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我怎么没有生气。和我无关的人,我为什么要生气,况且我还不知道别人的想法。
阮阿姨和阮彤彤一样的姓,不清楚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一个恐怖片呢?到处都充满了悬疑和可疑,我们还是走自己要走的路比较好吧。
我和不太配合的阮彤彤走过了花园走出了花园,走到了饭馆的面前。我们吃饭去吧,我这样说。可见我真的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我找了一张空桌子,我把菜谱拿出来看了一下,“要吃一点什么?”我问。
“扣肉!”对于阮彤彤这样犯贱的话,我的头发再一次地竖起来了,气活我了吧。我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简直是岂有此理!什么垃圾玩意儿都可以是食物,拿来吃。”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不说话。
她又不说话了。
我点了几个菜,就开始吃饭了。我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吃,没人理会我,特别是阮彤彤。她已经彻底地不想看我一眼了,桌上的饭菜,她连看都不看!这是太清高,还是太会装了。我得谨慎一点,不能掉到河里了。
半个小时以后,“磅!”一声巨响,我以为是那个武林高手,没想到是阮彤彤那个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野蛮啦。
我说:“你是想让我赔桌子钱吗?”
服务生都等着眼睛来看我,看来阮彤彤的党羽很多,很充足。
吃完饭我出来,看了看天空。都发灰了,不好的预兆,莫非我不应该出来吃饭?但是都已经出来了就算了吧,我对阮彤彤说:“来,我们等一下去森马买一件衣服。”阮彤彤还鼻子一哼,“有什么了不起。”
听见她这样说:我差一点笑死了。
我的意思是,拜拜了。别缠着别人了,好聚好散。完全看不出来别人的意思,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你常常和男人出来玩,却半点都看不出来男人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你的资质太低了,无法突破?”我问。
这个时候正好一个买菜回来的爷爷看见了我们,也听见了我们的说话。很僵硬地走过去,说:“现在的年轻人和暴露!”还颇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里面,我都佩服一把年纪了还要自己煮饭吃。
走了三百米,阮彤彤不动了,说:“刚刚那个老头子摸了我。”
我看着这个没有亮点的脸说:“不可能的,那个爷爷长得很帅,你只会占他的便宜。”要是正常的智力和情商不能理解我的话里面的意思,那就没救了。阮彤彤是一个没有救的人,她不懂我的意思。继续闹事说:“本来就是你们得罪了我。”
我一脚踹上去,“那很正常。”
爷爷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你们两个认识?”
我说:“不认识。”
我买了一件衣服,忽然想起了爷爷说的话,“你们两个认识?”我心想,不认识,索性就买了一件衣服自己穿了。人生我们看淡了很多,过着日子逍遥一下好了。
我买了衣服就自己回去了。
正好小飞还在,小飞问我,“怎么样?”
“啊!很差,比周蝶还差。”我说,和着玻璃杯里面的水。
杯子上面倒映着我的脸,很清晰,还没有走样。好比人生一样,无论你怎么看,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正文 第六章 上班中的生活
“赵钱?你原本的名字就叫这个?”小飞说。
“啊!哪里还能够有假的。”我说。
“也是,不过那个叫做阮彤彤的人,到底是谁?”小飞说。
“不知道,和阮阿姨一个姓的人吧,具体她是谁,没人知道吧。”我说。
“咚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进来。”我说。没动静,我走过去开门。阮阿姨来了,我还没有让她进来的时候,她一只脚就已经先跨进来了。“我有话要说。”别人四十好几的人,我也不能太过分。只好让开,把人放进来。
“你要说什么?”小飞问。
“那个阮彤彤怎么样?”阮阿姨一进来还没有坐好就开始乱问,连工资多少都问得一清二楚了。
“你说完了没有。”我不耐烦了,好麻烦。很多事情是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处,当年自己又不知道。
我开始逐一回答阮阿姨的问题,我说:“第一,阮彤彤不怎么样;第二,阮彤彤很差;第三,我的工资是秘密;第四,我还没有打算结婚。”
阮阿姨明显脸色很不好看了,你又不是我妈,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最讨厌的事情是,延误我的时间,打乱我的计划。阮彤彤也好、周蝶也好,都不能够称之为花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就说:“你回去吧。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阮阿姨就离开了。
“做房屋卫生的人,不要相信比较好。”小飞说。
“这个事情有点麻烦,叫其他人小心一些。有点深的坑,比较担心。”我说。窗外依旧是萧条的样子,橙色的环境盛开在夜色之前,这个美丽的城市一直是我所喜欢的。前两年,我的亲戚死了好几个,都是上了年纪的。我还是比较高兴的,上年纪的人,特别是老太太最喜欢就是干预小孩子的结婚。来来回回就这几个人,听都听腻了。谁还会去管呢,我们不小心踩到阴沟里面去了,好多年都有麻烦。
男人带着女人去了哪里?
背叛里面吧。
“晚霞中的山落,大雨倾盆。”我哼着不着调子的歌曲,站在窗户那里,看着雨水冲刷而下。
我到公司上班,很有节奏的生活。
公司上司还问我,张蝶的事。我回答得很干脆,“张恪的女朋友,不过张恪是被要挟的,常常叫我们付钱。后来被王可杀了!”
“你走吧。”上司说。
我的回答也许过于暴力了,我们上司明显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手一挥。我可以滚蛋的意思,完全不想知道后来的事情啊。希望我们领导不要断章取义比较好,否则又还要让我去解释一通,那也很困难。
我刚刚下楼,宿舍楼的阮阿姨过来说:“阮彤彤要见你。”
阮阿姨那张脸都快挂不住了,还勉强在我面前逞英雄。重复着说了一遍,声音比之前要大一点了,说:“阮彤彤要见你。”一个不算是美女的人要见我,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那好吧,什么时候?”
我都同意了,按照道理来说:阮阿姨的脸色应该会好很多的,可是没想到阮阿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办完了,或者妥善了,就会松一口气,人也很轻松的。可是阮阿姨的事情办完了,却一点都没有松一口的感觉,甚至更加紧张了。我看着阮阿姨,忽然就不想说话了,感觉很差。
为什么呢?
我想不通理由,原因我也不是很明白。总是认为哪里不协调,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到时候叫张恪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的。
阿姨站了一会儿开口说:“明天她到你们楼下去见你。”说完了就走了,背影有很深的阴影。我突然间有病入膏肓的感觉,这么冷的天气,还要这样离谱的玩笑。世界里一片漆黑,不明所以了。
“阿姨是什么意思?”张恪居然出现在我的背后了,不可思议。张恪不是这种喜欢操这种闲心的人。
“字面的意思吧,明天你和我一起下楼吧。”我说。
“好吧,这么趟死的活,你也好意思拉我下水。”张恪鄙视我,目光太明显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呀,就是下楼看看。顺便帮我做一个人证,咋样。”我说。
张恪没有说话,估计就是默认了。
我们三个人晚上回去的时候,找个地方吃饭了。小飞说:“你怎么没有叫我呢?我的口才很好,你到底和阮彤彤在一起的时候破费了多少啊?”
“不知道。我还买了一件外套,我自己穿的。临时改变了主意。”我说。
“你一开始就应该只顾着自己,这样财产上面才不会有亏损。”张恪身为一个过来人建议我。
“你是不是以前牺牲太大了,导致现在脑残了。”我说。
“天知道,反正我是不明白他们的想法的。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和不存在的言语。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张恪说。
“继续。”我和小飞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故事呢?有黑暗的意思,可能和我的生活都没有关系。
张恪喝了一点水说:“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江南小镇出现了一批没有见过的兔子,雪白雪白的。很可爱,人们天天去看它,有一天人们发现三年过去了,自己只是去看了兔子,别的什么都没做。然后努力工作去了。”
我和小飞还有服务生以及路过吃个饭的人,差点全体吐血而死。
“这是个什么故事,没有开头、没有结尾。太没意思了。”我说。
哪里有人看一只兔子,一看就是很多年呢?简直是邪门,一般人不会那么无聊地去看一只兔子的。兔子在野外的话,估计是一盆菜吧,刷火锅吃的!
“很有伊索寓言的风格,再接再厉。”小飞说。
回来的时候,夜风很夸张地吹过来。挂在路灯上面的广告牌子差点掉下来了,把人砸死了就不好了。建议,不要再路灯上面挂广告牌,容易被风吹走。混黄的路灯底下看不见,看不见前面的几个路人为何徘徊在此地。我问他们,“喂,你们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出现?”
其中一个人说:“我们找地方住。”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想管了,可是那一群人看着我,眼神在警告我,“小子,你敢不管给我试一试?”
我们大半夜的到处打电话给旅店,希望有家店里面还有地方住吧。最后还是打车送他们去火车站的旅店了。
回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发涩,累了。
我们真是花了很多冤枉的时间来做很多的事情,我们洗了澡就睡觉了,晚上还死活睡不着。感觉会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卧室里面墙壁上面的光线,很明亮,不像是晚上。脑子很清醒,思维敏捷,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没有不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早上起来,刷完了牙,洗完了脸。才想起来,今天阮彤彤会到楼下来。“糟糕!我看着锅里面的面,心一横,还是吃了再说吧。”张恪看着我,说:“你倒是快点盛面,明白么?我们可是等着吃面的人啊。”
“好,知道了。”我说。
小飞在啃一块面包,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有现成的东西,非要吃别的食物。”
我看着这个自学生时代就没有伙食前途的人说:“你当年超市的零食时代已经结束了,不必再费心想着吃什么比较好。”
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吃面包,这个人有点无耻。我在心里鄙视这个人一万次,鄙视完了,小飞才接了一句,说:“有这个可能吗?”
“不清楚。”张恪已经在吃面了,所以有时间来和我们说话了。
吃完了早饭,手机就响了。
“咚咚咚……”和门铃的声音有得一拼了,好急促,似乎发生了些事情。我接通以后,迟迟没有声音。“喂,有人吗?”我说。三秒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想到了恐怖电话,早上一般不会有恐怖电话的,应该是晚上吧。
我敲了手机一下,没有回音。
我就把手机挂了,等一下还有事情做,肯定是没有时间和闲暇出来做别的了。不明所以得电话,向寓言一样呈现在眼前。我不理解的东西正在逐渐地接近我,窗台上面的鲜花只有茎了。多么符合节令的花儿呀,快来看一看我们面前的萧条吧,无边的落木、霹雳啪啦地砸到地上。
我和张恪到楼下的时候,阮彤彤就已经站在楼道那里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站在那里。没有钥匙开门她是进不来的,我很好奇。我的好奇心一直很重,很重,可是完全不会去调查。这才是唯一的好处!有好奇心,却永远都不会去调查,能够等到最后的结果。是一个很好的优点,可是也有很多的弊端。人不能永远等下去,等下去的结果,就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或者结局。
阮彤彤看见我和张恪下来了,眼睛一横,也不怕以后连脑袋都会歪掉。她说:“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你们怎么才来。”说完了,拉着张恪的手臂不放手,还把脑袋挨在手臂上面。不像恩爱的样子,我怎么觉得张恪很栽呢?
“这么早谁会来?”我说。
阮彤彤脸都是黑颜色,没有了光彩,我很担忧。希望她不管我要化妆品,不然我就亏很多了。那样很惨淡的!
正文 第七章 三人约会
我们三个人并排着走远了,到了一家茶水铺子里,我们找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来。外面的人,走一走停一停,我就很纯粹地看着。阮彤彤说:“你不说一点什么吗?”我估计这个话是在问我,可是实在说不出来什么特殊的话,还不如就不说算了。我看着冷饮的单子,希望找到大家都喜欢喝的饮料吧。然后,我点了奶茶,原味的奶茶。
看在有饮料的分上,希望阮彤彤能够闭上嘴,不要再说话了。
阮彤彤看着饮料,动都不动一下。人的信仰各有不同啊,我总算是知道一点更加多的事情了。
“从来的路上,到这里,你一直不停地问张恪很多的问题。请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呢?”我说。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周蝶的事情。”阮彤彤说。
好尖锐的问题,谁能够回答。我向我们公司的老板解释了很多次数的玩艺儿,莫非还要再来说一下。我笑了一下,“你弄错了,我们和周蝶没有太多的关系。”
阮彤彤不太愿意死心,不依不挠地继续追问,说:“可是别人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啊。”面对这个鬼话,请问有几个人还愿意相信我呢。我不太愿意相信了,这么离谱没有情节构想的事情都能够联系到一起来,难道这个世界好到只有个人情感生活,而没有其他的人和含义的东西,不至于吧。
阮彤彤见我的回答没有心扉,不符合她想要的答案,只好说:“你们应该多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不能什么都不关心,那不对。”听一听这样的台词,已经在潜意识地改变我们的观点了。最好能够改变我们的生活观念那是最好的!不过似乎没有可能了,无法被改变的人永远都不会被改变。
“我们不认识周蝶,但是都知道有这个人,周蝶在学校内被人杀了。然后警察来了,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我们连观客都不是。”我回答,面得被追问更加多的事情。其实就算问再多的事情也没有用处的,我也不明白周蝶挂得那么突然。这个世界有很多潜在的可能,我不知道周蝶怎么是被砍死的可能。
“可是,别人说周蝶是你的女朋友?”阮彤彤这样问。
“有可能吗?”我问她。
阮彤彤嘴巴一撇,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样的可能,毕竟别人说的不可能会是假的。你不知道吗?”阮彤彤说完了以后,看了看张恪,嘴巴抿了一下。不说话了,没有要说的了吧。
“我确实不知道。”张恪说。
“哦,那么是有人在骗我吗?”阮彤彤说。
“对。”我和张恪一起说。还拼命地点头,生怕她不相信,可是为什么要她相信呢?我最近吃饭也没有吃太多吧,不用撑死了解释更加多的事情吧。
上午十点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去吃了点饭,后来就直接去看电影了。在网吧看电影,玩单机游戏。网管都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说:“你们太没意思了吧,这么无聊?”我一想到网吧电脑的质量很不好,只好忍了。万一电脑坏了,还是需要网管来修的。
我在看网球王子。
几乎十岁的小孩子都很嫌弃我,“哥哥啊,你能不能看点成年人喜欢看的,那样比较符合这个世道的节奏。”
这么欠扁的小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
“你的年纪应该不能单独上网吧。”我说。
“啊!”小孩子走了。
现在的网吧和游戏机厅管得好松,随便怎么进进出出,都没有人来查一查。或者管一管,太不可理解了。
我刚刚说完了,就有一个人来了,一个老太太、有点年纪的样子,她把那个十岁的小孩子叫回家了。好不容易,小孩子还不听话,不肯走。想看电视,被老太太抱回家了。我很惊讶,老太太的力气很大呢。十岁的小孩子还抱得动,不容易啊。
“喂,副本呢。”张恪说。
我只好把注意力调到副本上面来,打怪!人生很复杂,我开始很担忧,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最近我开始心神不宁,做噩梦了。可是几乎我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说:做噩梦是好的事情,可是梦见的东西很罕见,应该没有那么乐观吧。
我揉了一下眼睛,开始看自己的技能。累,昨天没睡好,今天还要早起。早起后还要早上喝茶,我的人生真的没得救了。坐在网吧的时候我开始想,“阮彤彤又没有吃早饭啊,午饭还是提前吃比较好。”
中午快到了要吃饭的时候,公司来电话叫我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我向张恪请示了一下,无法继续游戏了,就离开了。走之前打电话给小飞让他过来和张恪一起副本,小飞是牧师,可以加血的。
等到了中午他们三个人再去吃饭应该没有太严重的问题的。
估计下副本就下得很熟了。
我到网吧下面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公司。坐在车上的时候,总是觉得哪里不协调,好像会有很糟糕的问题。我们只是画画的,手绘平面设计,要是有冲突的话应该就是抄袭,侵犯了版权的问题。其余的不会出现麻烦,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觉得自己会失业啊。这样强烈的不安和躁动,一般不会有。我看着后视镜里面的残像,忽然间就发现我们的人生,还真的是一个个的副本一样艰难的关卡。
不要陷入其中应该不会有事。
我的理性维持在最好的时候,可是一路上我都听见了狂风暴雨的声音。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应该不会吧,我还这样子安慰自己。
没有任何力度的安慰不是安慰。
下了车,我抬头看看公司所属的楼层。没有任何声音,风刮过的痕迹都听得出来,会不会很惨烈。
我走到电梯那里,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在那里上上下下,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我们应该冷静一点,我这样想的。
到了十楼,我走出电梯的一瞬间,又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应该是想太多了。”我说。
“啊呀, 赵钱来了。”领导看见,招呼我到办公室去。
我的右脚迟疑了一下,才迈开步伐跟进去。
“哦,这是你画的秋天。很不错,已经拿到出版社去了。也许会弄成一个封面,或者打印成一个展板。”我们公司的领导说。
我都想说:“这么小的事情不用我来一趟的,但是到底还是说不出来吧。也许只是好心地隐瞒了很多的事情,社会很宽容,宽容到我们人类自身不能去理解。”
我看着我画的平面设计,说:“这个还不错,就只是不错。”
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嗯,就这样。今天你都来了,就随便遛达一下。”领导说。
我只好到办公室里面去,看电视。手机上网看电视应该是可以的吧,很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故障啊。我的手机会不会没有钱了呢?也许想得太多了,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怎么不是糟糕的事情,反而是很好的事情呢。
两点多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没有吃午饭。
刚一站起来,发现下雪了。
我走到窗户那里,推开窗户,很冷的风吹过来。很宁静,半点声音的残像都不存在。看着白色的雪花,我的头发都快要变成白色的了。“又是一年,还能够过去几年呢?”我说着,看着外面。俯视底下,没有特别的,几辆车停在那里。
我到食堂去吃饭,还好,该吃完饭的人已经吃完了。没有人在那里闲晃了,我就吃完了,离开了。稀稀拉拉几个工作人员,感觉很不对劲,不太像煮饭的人。身上的气息都很惊人,比杀人的家伙强不了太多。最近开始周围有点不对劲了,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都没办法弄明白一些列的前因后果了。阮彤彤为什么提到周蝶?阮阿姨又是谁,还有、怎么突然一有工作就赶紧给我安排一个女朋友呢。按照常规的推理和道理,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太对劲,似乎有些呼之欲出了的味道。
从食堂出来,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我的脸笑得跟花儿一样。像太阳一样地夺目,猜,我看见了谁?
李振海。这家伙去了广州,后来手机和网络都联系不上的一个人,突然走到了我们食堂的门口。我一激动就冲过去,把李振海保住了,我说:“哎呀,你怎么回来了。”李振海瞥了一眼他身边的人,把我的雄抱腿了一下,说:“我只是除去一趟,当然还是会回来的,你们怎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啊。”
我把我的胳膊松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算是回来了。咋样?广州那边。”我问。
“还好。”李振海话音还没有全部落完,站在他边上的阮彤彤说:“你们两个叙旧,说完了没有?”一脸的寒冰。
“没有。”李振海说。
“我和李振海到公司去了,你就先回去吧。”我说。
阮彤彤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不太像她啧啧不休的个性,怎么说:都不是很像。一天一个纪元,我都快弄不清楚了。
“你怎么突然间就不联系我们,手机也打不通?”我问。
“我的手机在街上被人抢了,我当时报警了,等抓到人的时候就是前几天。今天刚刚回来,找小飞去了。”李振海说。
“哦,那你找到我们公司来是上班吗?”我问。
“是啊。”李振海说。
电梯停了下来,我们回到了十楼。我指着前面的办公室说:“我们领导就在里面,你现在进去还是等一下再进去。”
正文 第八章 李振海到我们公司上班
李振海非常不屑一顾地扫了我一眼,说:“你能不能出息一点,我就不能是明天直接上班的人吗?”
“好,好的。”我说。
“我有一点事情先走了。”我接着说:我的心情很糟糕。
李振海、多么自信过了头的人啊,我很佩服。这样以后,我们四个人岂不是又是同出同进了?还是没有变化呀。
我的愤怒总是无法诉说:或者说:根本就不愿意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反正我不喜欢说太多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我家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对于生活中的幸或是不幸,我都懒得再看了。我和家里的关系和恶劣,他们总是打电话让我回去教书,我不同意,总是吵架。看见稍微年长一点的脸,我的胃都不舒服了。
争吵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去教书,而他们非常希望我去教书。我一直在想,要是他们能够稍微像人类一样生活着就很好了。可是他们似乎办不到,我也办不到天天看见他们那两张倒胃口的脸。
我的实话就是这些。
不清楚为什么我和自己的家庭总是过不去,可是我已经很冷酷地这样做了。每一件事情,能够少办就少办,我的疲乏一开始就不存在。有空的时候,我就很突然地认为自己很可怜,觉得自己没有前途。
突然涌向心口的悲伤是什么?会不会是我太弱了呢?应该不是吧。
我连伤心都没有了。
活在这个人间,活在我的生活里面。我只是想着快点离开,可是离开了就不愿意回来,那么我的伤心呢?谁再一次赋予在我身上的,我不认为还有人可以把身为人类的时候的我的良心拉回来。感情缺乏又不是那么冷酷的人,变得不知道是哪一样属性了。我到底在争一口什么冤枉气呢?
我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楼下,很冷。我把手机拿出来,找到电话号码。写了一份短信,算是彻底有半个交待了。
“反正当老师这样没有前途的事情,和我是没有关系的。”我发了一封短信回去就关机了,不想再一次联系了。我彻底地失去了耐心,脾气也不是很好了。
“这样糟糕的天气,都是一些什么人在活动呢?”我说。没有人理睬我,因为路上根本半个人都没有。
地上已经是一片雪白了,天空中的云彩没有声色,隐身了。
我走着回去的,路途很遥远。反正再远的路,我都能够过去,希望这一次也是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理解自己的为人,也不了解自己的个性,突然间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太少有的情况了吧,白茫茫的一片,雪城。走在有些厚度的雪上面,吱吱地响声,让烦躁不已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必须冷静地处理任何事情,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必须这样才可以。
好长的一段时间以内,我都暴躁。
愈发不想忍受这个世界了,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也没有一件事情是顺意的。这样毫无目的的做事,和机器人一样,每一天见到的人都不喜欢。究竟是为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没有看到真相吗?不应该吧。我身边的人逐渐离开了我,远离了我的世界,弄不清楚方向了。平白的述说和描写不具备任何意义,可是人要写东西,似乎只有这些了。太多的,估计连自己都不喜欢了。
雪花飘落下来,头发上面应该已经有一层白白的雪了,像个移动的雪人。
我看着我们住的楼层,玻璃上面都有一层雾。
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后,还是很冷。还以为能够稍微暖和一点,没有暖气估计不可能那么暖和吧。
站在客厅的中央,没有话说了。
死一样的沉寂也不能让我死亡,普通人应该要具备这样的素质。我是一个普通人,很简单地长大成人了,又很简单地离开了。出来打工,最近的世道很慌乱。也找不到一丝可以轻松的氧气。
窗台上面的植物早就死了,冻死的。
枯黄还立着的植物,勇气吗?
洁白的墙壁,凝固的温度,无名的愤怒。没有记忆的空白时间,都涌向了我的大脑,希望容量够用。
我坐在沙发上面,没有说话。一言不发,没有聆听的观众,缺少行为的命令。我就一直这样坐着,没说话,也没有做别的事情。
“你以后会知道,大学里面有一个良好的性格是很重要的。就算忘记了所有的知识也不要紧,你的习惯才是重要的。”我的一个大学女生说的话,我当时差点气到了脑梗塞。太垃圾的观点了,一个已婚的人还来念书,纯粹是为了拖垮更加多的人吧。国人的素质就是这样子降下来的,且一代不如一代了。
当时我说:“你闭嘴!”
别的话不想再多说一句了,能够学到知识的地方是学校。学不到任何文化的地方不应该去,我这样想。我不喜欢那个女的,她也玩游戏,《梦幻西游》吧。其余的事情我也不愿意管,好像非要我家破人亡,女生才会高兴。
我很担忧这个社会。
很多人只是为了拖垮一个人而做尽所有的事情的!
后来我的性格被别人称之为冷酷!谁信呐,我不信。在大学里面最要命的就是有个文盲的女朋友,我的姑姑、小姨当年也是拖别人后腿的,只是中计了。她们认识的人十之八九也不认识字,我还是活到了今天。各种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还想给我来一点障碍,制造人文垃圾过来。
“我是那种会被改变的人吗?”我说。
门由一丝缝隙,被打开了。
小飞和张恪进来了,小心翼翼的样子,很被人看不起的样子呢。我喝着烧的热水,懒得理会他们。
“李振海呢?”我找一点话说吧。
“哦,他晚上回。”小飞。
“哦,他不是明天就和我们一起去上班吗?”我说。
“是啊,他在广州投简历来着,投到了我们公司。”小飞幸灾乐祸地笑,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你的人性在哪里?”我问。
“这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小飞。
“阮彤彤怎么和李振海一起到公司了呢?”我问。
“他们?不清楚啊,你走了,阮彤彤骂我们穷就也走了。”张恪说。
我看一看灯管,还发光,要是人做事也能够这么自在就好了。每天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照耀一下灯管下面的我们的生活。别的功能既没有,也不是很需要。我们过日子却是复杂啊,复杂多变到我自己都不喜欢了!
晚饭过后,我接到舅舅家的弟弟的短信,他说:他已经彻底的离婚了。还说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他想继续上学?
看到这里,我怀疑我的眼睛还能够看见吗?
不可能吧,高中都没有念的人,结婚了、离婚了,然后去上学。要是在校内闹事的话,那么后果谁来承担,我很汗颜。也不考虑后果,就这样子乱来,还是算了比较好吧。
“你还是老实地在家里面呆着比较好呢。”我回复说。
突然出现了骂人的短信,看着心情还不错。
我在游戏里面也常常挨骂,没想到长大了,都参加工作了,还有短信来骂我!太不可思议了,很少有啊。
我报警了,有人乱发垃圾短信,对我的人生构成了威胁。
警察一边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一边对我横眉冷对,“你是故意的吗?这么冷的天气,你报警就是垃圾短信。”
“是这样子的,这个发短信的人,其实吸毒。人人尽知!只是没有人举报他而已,要怎么办?”我慢条斯理地说。
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是圆的了。
“我们会处理。”警察说。
“好的,谢谢啊。”我说。
李振海刚刚开门就看见警察了,目送着警察出去。警察走了以后,李振海还把门关上。然后开始质问、咆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没什么,我收到了恐吓短信。就报警了。”我说。
晚上,我们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李振海和我们一起上班了。
一出门就看见不想看见的人,阮阿姨出现在楼下。只不过形容要憔悴很多,头发蓬着,很零乱。早上很匆忙?没有时间,或者是根本就不打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我问。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我先问一下好了。免得别人跑过来骂人,那样没意思。
“阮彤彤昨天回来后,给我打电话。然后一直哭,我来问一问,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阮阿姨问我们。
“昨天只是下了雪吧。”我说。
阮阿姨看着我,说:“你给我说实话?明白吗?”
“好的,昨天,我们喝茶的时候,一切很好。后来到网吧上网的时候,也还好,然后临时我有事情就离开了。我工作上面的事情,大致情况就这个样子。”我说。
阮阿姨没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玩意儿,沉思的样子。
张恪见时候不太早了,李振海第一天去上班不能够太夸张,就直接说:“阿姨,现在我们没有空。你们的事情等一下再说:怎么样?”
阮阿姨只好让开了。
我们到了公司,刚刚坐下。我的手机就不停地响,“什么事情?我现在正在上班啊。”我说。
“能不能在武汉帮我找一个学校,我去上学呢?”弟弟说。
“嗯,你没有协助调查?”我问。
“没有,我已经是彻底地自由了,您不用太担心。”弟弟说得很婉约。
“哎呀,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也帮我一点忙。明白吗?离婚需要赔钱吗?”我问弟弟。
“不需要。”弟弟说。
“你要考大学,还是别的?”我问。
“找个地方先呆一下吧。”弟弟说。
“那好,我先去请假看看。请到了假再帮你找找学校,不过可能性不是很高。”我说。
“好的。我一直在家里无聊,等着好的结果。”弟弟说。
“好,再见。”我说。
我把手机关了。
正文 第九章 到阮彤彤家里去
这样的奔走也还是需要的?我不知道,在网上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消息。高考考上了大学才会有大学念,没考过似乎没有指望。
我请到了假倒是真的,可是我站在路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要怎么办,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实在不知道弟弟要做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学,一走近居然发现门口立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不是本校学生,请在守门处登记。”
内心有所畏惧!
当我读大学的时候,不觉得离块牌子怎么了。可是当我们大学毕业以后会发现,很惨淡,不好意思进去了。该不该问一问在进去呢,我在外面站着,很辛苦。天气很冷,我的人生应该不会太炎热吧。
我不太敢进去,也没有到大学里面的校园去。我回去了,我打电话给弟弟,让他自己去报名。在网上查信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问。一般没有考上大学的人,是没有大学念的。我说得很直接了,关于短信的事情,我问了一下。弟弟说喝多了。我又报警了!我的麻烦全数以上都是来自于家庭的!
我比较痛恨的事情是没有钱。
你没钱做任何事情都不行,有钱依旧还是不行。倒是告诉我哪里薪水比较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面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计!
我躺在沙发上,好冷。
之外的事情我又不知道了,每一件事情比迷宫都还要复杂。希望律法比圣经重要,不然迷途的人会更加的多。
在这个不太重要的时候,阮彤彤跑到我这里来敲门。我不想开门,她要挟我说要自杀。一听,我吓倒了。只好开门了,她很不客气地进来。都不看别人眼睛的语气说:“你一个人住这里?”明知故问,到处打听我的住址是为了什么?不会太简单吧,只有阮阿姨来过,我就随便问了一句,“你和阮阿姨是什么关系?”
阮彤彤说:“没有关系。”
她的样子有点底气不足,还很心虚。脸上白白的粉,都在颤抖,连抽痉了吧。能吓成那样,也算是罕见。
“真的没有关系?”我问。
“和你没有关系。”阮彤彤说。
我不想重复这样没有意义的复句了,很直截了当地说:“你到这里来什么事情?你应该不会这么有空才对。”
“我来看看李振海。”阮彤彤说。
“哦。”我说。
这句话以后,我就没有说话了,和我无关的主题,一般不应该继续下去才对的。开始担心起来了,这不会是离间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说:“你不说一点什么,来缓和尴尬?”
“你弟弟可以到长江职业学院去上学,我有同学在那里,不过需要交钱。”阮彤彤说。
“多少钱?”我问。
“一百万。”阮彤彤很好意思开了这个口,我不可能出这个钱。
“很贵!但是合法吗?我弟弟是舅舅家的小孩子,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说得不客气一点,半分客气都有点多。我没理由管太多的!你明白吗?”我说。
阮彤彤站起来了,说:“你太冷血了。”
我双手一摊,面目表情很僵硬。
希望警察可以把弟弟那个糟糕失败的婚姻查个明白,也希望他们可以让更加多的人避免麻烦。闪婚闪离,这个时尚不是很正确,人生和前途同样很重要的时代,你们喜欢什么变化或者固定模式呢。
一直到张恪他们三个回来,阮彤彤都还没有走。
阮彤彤说:“你们来评评理,赵钱的弟弟离婚,他都不管一下。”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她的。我走到卧室准备给阮阿姨大一个电话,问一问阮彤彤是不是先天的啰嗦。我打的是座机电话,没有人接。我打移动电话,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接的,他说我打错了电话。我无语,总是出现很多的故障和问题。
“你还不走吗?我们要吃饭去了。”我说。
阮彤彤走了。
看着那个背影和阮阿姨很接近的人,我的眉头都很痛。
这样子闹了以后,阮彤彤就没有打扰到我了。我还是上班和下班,快过年了,街上的人没有变得多起来,但是也没有更加的减少。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衣着,还是无法摆脱死一样的沉静的城市。
阮彤彤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和她一起回家过年。
买了两张火车票,我和阮彤彤回她家了。不知道她家到底有多遥远,居然还要坐火车,太不容易了。希望那个不要太偏僻吧。
在火车上的时候,一个中年男的拿着一部DVD要拍摄,我拿手挡了一下。“你这样是违法的,火车上是静止拍摄的,除非是别的用途。”我说。阮彤彤闲我多管闲事,换座位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路上都很安静,连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掉进了陷阱里面去。
当我昏昏入睡的时候,到站了。
唉,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是一个头呢,天空发灰。我的头顶却发暗,气压很低。下了火车后,阮彤彤突然就想说话了,我不想听也得听,“周蝶一直在找一个人,玩《梦幻西游》的一个人。”这样的八卦连张恪都不知道,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不说话意思是,你继续说。
阮彤彤说:“周蝶其实一直没有太多的问题,她在找仔鱼。”
“这样吗?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听说的。”阮彤彤说。
“啊?那你回来做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连猫都没有一只。”我说。
阮彤彤瞪了我一眼,“这是我家,其实一直很好,别人没有看出来。”
“到底还是穷啊。”我说。
我们下了火车,坐汽车到县城,到了县城再到镇上。
复杂。
在汽车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有多倒霉呢?
下了车,看见竹林镇的时候,还不错。很糟糕的环境,交通道路被恶意挖坏了,镇子上面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上了年纪。说话做事慢慢吞吞的,特别是一些老年人,很难看。不舒服、看着皱纹很深刻的人,不明所以的一个镇子。
主干公路两边各有一排房子。建得还不错,我当成旅游和观光。
我住在旅店里面,阮彤彤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回家前,她让我有事就找旅店对面的一个老太太。现在是冬天了,比较没有秋天暖和,那个老太太办一把椅子在屋外晒太阳!姓李,阮彤彤让我自己去找,都没有引荐我们认识。都不担心我认错了人!
“对面只有一个老太太,你不可能认错的。”阮彤彤说完了就走了,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镇子上面的治安。我很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希望中国是一个很安全的国家。也不知道这个阮彤彤回家干嘛,还没有过年,提前回来应该是别的事情。我在旅店里面看电视,没有电脑就只好拿手机上上网,看一下附近的地图。免得自己迷路了,乡下人未必能够听得懂普通话,我要谨慎一点。
我观察了老太太半个小时左右,发现她仅仅只是晒太阳而已。我就过去打一声招呼吧,我从旅店出来,跑到对面去,说:“你好,请问你认识阮彤彤吗?”
“阮彤彤?”老太太反映很迟缓。
“请问阮彤彤家是这里的吗?”我重复一次问,这个满脸皱纹的人会帮我解答吗?
“她家在更加偏僻的农村里面。”老太太说。
“还要偏僻,那么有多偏僻?”我追问。
“连超市都没有吧。”老太太说。
“这样啊,你们两人认识吗?”我问最主要的。
“不认识。”老太太说。
“你不认识阮彤彤?可是她说她认识你,还说你姓李。”我说。
“我是姓李,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阮彤彤我不认识她。”老太太明显不太想说话了,把脸转过去。
“那你怎么知道她住在更加偏僻的地方。”我说。
“她害死了不少人,还到处散布谣言,没人管得了她。”老太太说。
我的脑子一下子很正常了,转速也很快,继续追问,“怎么害死别人呢?把人害死了,难道死者的家属那边就那么好交差?”
“别人很喜欢她,她让别人做什么,别人就做什么。很嚣张,态度和恶劣,总是冒充有钱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和她一起出去混的人都很怕她。”老太太说。
我的智力很高,可是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我说:“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仇恨么?如此反目,不简单吧。”
“她害死了我唯一的儿子。”老太太说。
多么具有琼瑶的风格的台词,我没兴趣听接下来的故事了,肯定是骗人的。这么严重的有人格残缺的人,政府应该在一定程度上面会去打压和镇压的。
我去超市买一点食物,然后,拿到旅社去吃。
晚上的时候,阮彤彤来找我。
我们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阮彤彤她家,地道的农村!不是有钱人,可是她的脸上抹的粉,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吧。明明没有太多的钱,花销却很惊人。动辄就是十几万,几十万地喊!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钱,比河水还要哗啦啦呀。只有特定的女生的口里才会有那样的毛病。
阮彤彤的亲戚就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但是长相大多数都不是很好。很少有能够过得去长相的人,还有一个老太太,是她外婆。
“你好。”我对她外婆说。
“要不要先坐一会儿,今天还要你们特意来一次,不好意思啊。”阮彤彤的外婆说。阮彤彤的外婆比旅店对面的李老太太还要老,皱纹都是一条一条地刻在脸上的,和蜡膏石像有得一拼。有点像邪恶的巫婆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很友好的见面。我不喜欢太过于老气的人,再老都不可能老成那样子吧。
“哦,那我先坐一会儿。”我说。
晚上八点才吃饭,我要不是带了一点零食来吃,估计饿死在这里了。
正文 第十章 吃晚饭溜达
吃完了,我就在附近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来过的地方。乱走了一通,乱世飞沙,别的就是一口水井。希望不要有人掉进里面去了,以前的童年没有一件事情是我愿意回忆的,我一旦开始回忆就是死亡。现在也是,几乎不想回家。
好没意思的地方,各种各样的阴暗都能够看得见。我离开竹林镇很多年了,如今在一次回来看着不认识的人,好像还是以前一样。没有变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子,总是无故就把人折腾一遍。
我在附近找到了以前小时候看见过的土地。
还是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连草都长成以前的样子了,就是都是枯的。枯草一样的季节,枯草一样的人生,看不见烟雨过后的江南。
“好冷的气候。”我回到阮彤彤外婆家的时候,这样说。
十点多的时候,这户人家还不愿意睡觉,我都认为他们的人生特别混蛋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得到老太太的首肯,我们终于可以去睡觉了。关门睡觉,谁想到,一个提着灯笼的四十岁左右的男的跑道这家来。
“什么事?”阮彤彤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舅舅。”那个男的说。
“到底什么事情?”老太太说。
“我媳妇,突然喘气得不行了,刚刚拖到医院去的。医生说:估计没有救了,让我们准备办后事。”阮彤彤的舅舅说。
没办法,一群人,老的少的,跟着阮彤彤的舅舅去医院。
太晚了,路上打个车都很艰难。
到了医院以后,医生说要拔氧气管了。天荒马乱的,制造着无穷的噪音啊。医生和护士没有一个人还敢带在医院里面了,很担心,会不会家属一生气把人给杀了。空空的走廊里面,有些沉郁,我都懒得说话了。人生的事故和变故很多,偏偏没有一个是我认识或者知道的。我还真的说不出来半句安慰的话,为什么呢?
我在走廊里面做了一个晚上,灯管都快发黑了。看来一般人真的很不适合住医院,特殊的人也不适合在医院呆着,会不会连医生都不喜欢在医院里呆着呢。
早上太阳出来了,我看见了日出。
红颜色比任何事物都要温和的颜色,我看着心里很舒服。
我离开了,我想我和这户人家应该没有太多的联系,那么还是离开吧。我坐车到市区的时候,阮阿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表情很诧异,我问她,“你怎么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阮阿姨看着我,不说话。
我心里在想,“难道我在看鬼片?”鬼会不会怕冷,不愿意出来呢。要是那样就走运了呢,我太天真了。
忽明忽暗的世界,难道比地狱的烈火还要无法忍受?所以我们才频繁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么了吗?不太对劲吧,我是那样想的,应该不太对劲的。
我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了,我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你不能够留下来吗?赵钱?”阮阿姨问我。
我哑口无言了,我不应该在别人家要办葬礼的时候留下来吧。我自己会不习惯的,其他的人估计更加难以习惯了。
“我留下来也没有用处的,他们家现在闹内部矛盾,外人肯定不能够官的。你特意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么?”我说。
“呃,我回家一趟。”阮阿姨说。
“哦,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说。
“你会后悔的,总有那么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珍惜。”阮阿姨说。
“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有必要的话还是去一趟警察局比较好些。”我说。
找到公交车,然后坐公交车到火车站。尽快离开会比较好,我那个时候是那样想的。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很多的东西开始发生了改变。阮彤彤的出现很突然,一个楼道卫生的阿姨就介绍过来了,还很野蛮。
我的人生太辛苦,我的一贯观点是这样认为的。
回到武汉以后,天气突然好转,我很担心明年的天气会不会很差!冬天很温暖的直接结果就是来年的春天很冷,到了四月底都不会有太多的温度的。我很清楚以前冬天气候突然反常很热,结果导致第二年的春天比北极还要夸张的温度。
我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小飞叽叽歪歪地和念经一样,不停的说。上下密密麻麻开合的嘴唇,像咒语一样。
“你少说两句。”李振海比较有人情味,让小飞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我只是出去了一趟,没发生奇怪的事情。”我说。
“真的只是这样子,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失踪了。”小飞说。
“你真信。”我说。
“我们还报警了,让警察去找呢。”张恪说。
我的脸都在抽痉,脸颊都疼啊!这个世道太差了,我到公司以后,会不会还要解释一下呢。我扶着额头,眼睛很花,绿的红的都有。
“我没事,只是去了一趟竹林镇。”我说。
“那就好。”李振海说。
我们还有几天的假期,就玩一下。
早上出门,一地的雪花,雪白雪白的。无法改变的任何颜色,一如最初的恋爱。我很喜欢这个城市,很强烈的节奏感,来久了会发现,其实上当了。城市的就业率很低,百分之二都不会有,我很早的时候就很担心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等我有工作了,我反而麻木了,会发现这个世界果然很忙。很严酷!
我们假期结束以后,阮彤彤出现了一次,不过是来找李振海的!要离间的话,她那张很厚实的脸也是不够用的。
“哦,你们两个要单独谈一谈?不行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说。要说捣乱我和小飞一直很有天分,拆台我也比较能够办到。我右手握拳,“很好!”等我一抬头,发现人早就没有了,小飞说:“你真是迟缓,他们两个早就走了。”
“哦。”我说。
我趴在沙发上面无聊,我说:“怎么每一个来找我的人,最后都找上了李振海。”
“你的错觉。”张恪说。
“哦。”我说。
我们三个人决定去找阮阿姨问一问,阮彤彤为什么总是找李振海。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就我能干的出来了。
我打电话给阮阿姨,阮阿姨那边没有接电话。“好像没有人。”我说。
“不会吧,阮阿姨不是一直很闲吗?”张恪说。
“谁知道呢?反正阮阿姨出现的时候,阮彤彤就联系不到了。不清楚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明白。”我说。
“这样子,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李振海一声呢。”小飞说。
“发短信过去吧。”我说。
小飞还是打了电话给李振海,让李振海小心一点。
我左右想了一想,还是先去竹林镇比较好。那里有点奇怪,现在很多地方的人,特别是乡镇上面的人喜欢去外地打工。比如说:很多人喜欢去广州打工,可是广州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工厂。不少人在那边纯粹是花钱,别的就只有犯罪了。广州的治安很好,可还是很麻烦,你到那边以后唯一不能够去的地方就是亲戚那里。
亲戚那里你只会失业,和找不到别的工作,到处流浪。下场还是比较惨淡的,我们现在的生活,和文革相比要好很多。可是当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很多中年妇女就跑到我家里面来,诅咒我,“你怎么还不去打工?”
当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说:“这么差的大学不要念了。”
如今我毕业了,好在有工作了,没有唾弃我。
但是还是会说:“有什么前途,别人都好几十万码在桌子上,这点工资未免太少了。”我很想说:“你没钱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钱。”我们的生活一帆风顺地过了头了,我们的日子也太美好了。建立在别人的血腥之上的我们,一定要像样子一点吧。我虽然每一天都要这样说一遍,可是很难做到。
大街上面人模人样的人很多,没有人样的人更加的多。
竹林镇上面的人更加没有前途。看见任何东西都是一张怪异的脸,表情很生硬,没有生气。我觉得也许小飞和张恪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到了火车站,过年已经结束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期的旅客应该会很少,可是反而很多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春节已经结束了很久,怎么现在还有很多人往乡下回来。很明显不太对劲,人们的习惯不是很对。
我们几个到了火车上,很挤。
空气很稀薄,很闷。还开着空调,冻个半死。因为太热了,开了冷气。
“等一下到了车站不要乱跑,明白吗?要是丢了,和我就没有关系了,明白么?”我说:小飞连连点头,生怕迷路了。张恪斜视我一眼,“怎么会丢了。”
等我和小飞出站台的时候,一回头张恪不见了。我打电话给张恪,没有人接,人太多了没有听见么?我和小飞站在原地等,结果还有人撵我们走,我报警了。很快来了三个人,张恪也跟着过来了。
张恪说:“刚刚有人偷我的钱。”
正好警察记录下来了,我们弄完了这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