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奴妃诱心》上架啦 凝凝的《奴妃诱心》在磕磕绊绊中终于又要上架了,其实一直以来,凝凝都深深感激着对《寡妃撩人》支持的亲,和即将支持着的各位大大们,凝凝觉得,只有你们的支持才让凝凝有了写作《奴妃》的冲动和激情,并且在短时间里不断的写下去。因此,凝凝在拜谢给位大大的同时,也红着脸求亲,继续支持凝凝,给凝凝最大的鼓励,那么凝凝将继续不断的写下去。 我不废话了,稍稍做一下剧透吧, 剧透一:不甘心就此罢休的另外两国的国君举兵来犯,独孤凌霄将做出如何的决断? 剧透二:离开了北晋国之后的洛安,被神秘人物所掳,一路上穿越了原始森林,只为了逃避什么? 剧透三:当那个想要雄霸天下的东离国国君以洛安为筹码要挟独孤凌霄之时,此时的独孤凌霄如何挽回曾经的爱? 剧透三:当他在她面前渐渐倒下,另一桩阴谋的真相似乎也呼之欲出,是什么阴谋? …… 《奴妃诱心》没有《寡妃》激烈的宫斗,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纠葛,在不断的起起落落,分分合合之中,明白对方才是真爱,故事全文的框架安排在国与国之间,人物的性格的把握也是给人以较大的转换。 洛安一开始也许会让你感到软弱,可是在软弱之中的只是一种隐忍,忍无可忍之时,她的哭,她对夜雨的反抗,都是逼到极致,逼到崩溃的反应,而由此窥见洛安的性格,到后来面对独孤凌霄的随意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时,洛安彻底的放弃了所有的隐忍,真的性情才流露出来,不服输,不罢休,不管身处何处,身处怎样的漩涡中,坚持心中认为对的东西,才是她性格中的核心…… 独孤凌霄是一个成熟的君王,在对待洛安的事情上,太过冷静,所以就有了伤痛,就有了悔恨……悔恨中,更明白了,心里的爱人,是任何江山不能替代的。当他伴着清冷的毓秀阁度日如年时,他才有了后来出人意料之举的必然。 …… 凝凝不多说了,很多精彩的事件,起起伏伏,跌宕其间,让亲跟随其中,亲,如果您喜欢凝凝的《奴妃诱心》就请支持凝凝,订阅吧,嘿嘿,以安慰凝凝每晚熬夜的激情,如果您不喜欢凝凝的《奴妃诱心》,就请拿着红包砸向凝凝吧,让凝凝感觉到疼痛,由此写出更好的文字来! 爱你们,亲,凝凝期待在文字中与你们共鸣!在文字中和你们携手! 正文 第1章 决斗只为她 宽阔的南蜀国,费希尔广场上,刚刚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国亡,一切陨落。霍霍劈啪作响的战火,似乎还在燃烧着…… 士兵们列队呐喊着,此起彼伏,声线若洪钟,响彻九霄…… 广场中央。 一方铺满雪白的龙凤飞雪塌上。 低低的垂落着殷红色如烟花的纱幔,层层叠叠的轻纱帷幔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隅旖旎春色,刚刚战败亡国的南蜀国的公主,洛安,水眸迷离,身上缠绕着丝丝娇红锦带,香肩乍泄,温香软玉…… 他,独孤凌霄,北晋国的年轻皇帝。此时,一脸漠然的坐在台下,注视着面前红雪帐幔中偶尔闪现的勾人神魄。不觉勾起了一抹冷凝的笑。 一夜销魂散,果然,是好东西。如今,给她服下了双倍的量,就如此媚眼如丝,不愧为南蜀国第一魅惑。 战利品么? 他的目光投向一侧三尺多高的高台上,那儿,正进行着一场争夺女人的较量。 东离皇东方驭,善于使剑,一把长剑,白练如虹,气势恢宏,飒然已是风雪落地;西辰皇轩辕笙,一把长刀在手,如玉过白水,化气如霜,淡然宁静中已将对方逼入死穴。 此时,他们正胶着恶战。 独孤凌霄大掌微微捏紧,自内而透露出来的层层的杀气,似是扇面上最凌厉的风,飒飒的,吹起不远处飞雪榻上的红色纱绫,她妩媚清清丽的小脸隐隐浮现。 东方驭,你也想要插上一脚,只是慕名而求么?哼…… 轩辕笙,她是你早已定下的皇妃么?呵,又怎么样?只要是我独孤凌霄想要的,你们,谁都甭想惦记着。 洛安,你是我独孤凌霄的,你只能是我的…… 三年前,自从你的父皇使了阴暗的计谋,掳走我最爱女人的那一刻,他就该知道,一切强加在我身上的,都会让他百倍万倍的偿还。夺了我的女人的,我要让他最爱的女人,尝尽百般折磨,万千痛苦,才能解了我心头余恨…… 三年的时间,我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改革亲民,三年的时间,我夙兴夜寐,勤练武学,三年的时间,我结交邦国,势连秦晋; 如今,我,终于将这片国土,践踏在我的脚下,目睹这片惨遭蹂躏的土地,恨犹在…… 洛安,你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伤你,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那,本王的铁骑就从你开始…… 豁然起身,带起寒风阵阵,属于秋日的炎凉的风,拂过他额前飘然的发,深紫色的锦衣翩飞如蝶,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右手微抬,一把软剑已赫然在手,依然炽热的阳光下,冷冷的,闪射着冷凝深眸的光。见者不禁一抖,修面罗刹也许就是此刻的独孤凌霄…… 缓缓的,往高台迈出了一步。抬首,嘲讽一笑,难解难分么?好,那,胜负从我这儿见分晓。 蓦然,身子一拧,双臂展开,寒剑明暗,众人花了的眼睛,此时揉了揉。 大鹏展翅般飞翔在众人的视线里,之后一个旋转潇洒落地。带起的剑风使得场中的两方兵器仓啷作响,各自微微一震,两人倒退了一步。 惊诧不已的转脸,东方驭俊脸微微一扯,不善的说道:“独孤弟,难道你也想要加入么?” “不。我要以一对二,速战速决。因为……”他带着邪魅之气的眸子斜睨了一旁,飞雪塌上红色的帐幔里的人儿。再次冷冷勾唇,带起一抹傲然与孤寂,“因为那儿的美人儿已经等不及了。” 轩辕笙原本淡然迎战的俊脸上,牵扯起隐隐的不悦,洛安,是自小父王与南蜀皇商讨下,与自己订下的皇妃。后来因为南蜀皇的推脱,意有悔亲征兆,气不过,他才不惜征战,答应了北晋国独孤凌霄的联盟,攻打南蜀国,可没想到,他,竟然藏着如此深的心思,想要抢了他的女人。 如果答应了他,自己的脸面何存?以后,这西辰国该如何立足? 刀,紧紧握在手里。静等着他出手…… 东方驭暗暗瞥了眼轩辕笙,见他面含不悦,不由的得意抿唇,两个人,都要这个女人么?好,如此,我东方驭就能够抓了这个女人之后,实现我的统一霸业。 场中三人,各怀心思,各自紧握兵器,一场大战在即,四周流动的空气仿佛刹那间被凝滞。万人的场中,此时静寂无声…… 独孤凌霄微笑着,邪气而不屑的笑着,缓缓抬手,手中的软剑明灭间,渐渐上移,骤然一声怒斥,一道寒光霎时逼得人的眼生疼。继而千万道白色的虹如流光飞影,环绕在整个比武高台上。 东方驭和轩辕笙同时惊呼出声:“流光飞影剑法!” 也只是惊呼间,也只是呆愣间,也只是惊诧间…… 他们各自只觉得手中一轻,低头,剑只剩下剑柄一枚,刀,唯余刀把一柄。片片金属的碎屑仿若流雪,飘洒落地,闪闪烁烁,若星光熠熠…… 早闻听,流光飞影剑只有八招,一招雪光扑寒霜,二招万卷带飞沫…… 颓然垂落手臂,不甘心的再次看了看一侧那个红色纱幔中的妖娆身影,肌肤赛雪,半隐半现在血红的纱帐里,诱人心动…… “怎么?舍不得美人在怀?那,就等着本王玩腻了,不要了,再来较量!”又是一个飞旋离身,软剑立时无影无踪。他双手背后,微微抿着薄薄的唇,眉宇间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冷色的俊脸此时闪烁着隐隐的霸气。 东方驭神情一滞,继而抱拳当胸,臣服一笑:“独孤弟,果然武艺超群,名不虚传,兄甘拜下风,美人在此,敬请弟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说罢,哈哈一笑,走到轩辕笙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轩辕弟,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即使是你的青梅竹马又怎么样?失去了她,没人会嘲笑你!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完,哈哈一笑,冲着二位一礼,“二位,告辞。” 灰色的长衫飘然下了高台,隐入此时有些沸腾的人群中,直到东方弥漫着铁骑的奔腾之气,独孤凌霄确定,他,已经离开。 挑衅,赤裸裸的挑拨……独孤凌霄寒凉的眸子一紧,不悦乍现。 再次回头,轩辕笙正淡淡的看着自己,心里冷冷一笑,都说轩辕皇仁德雅量,温文尔雅,今日一见,还真是名符其实。 可此时的轩辕笙心里,却是如浪涛叠涌,翻江倒海。洛安,我一直偷偷喜欢的女人,难道你,真的要带给我永久的耻辱么? “轩辕——”独孤凌霄清冷的唤了一声,微微冷哼了一下,败了,难道还不想离开? “哦。”轩辕笙猛然间惊醒,东方驭的话犹在耳侧,句句刺着他自尊而傲然的神经,袖中大掌微微捏紧,抬眸,清眸中一掠而过的嫉妒与愤恨一闪即逝。抱拳,喉中挤出一句:“告辞。” 白色的衣衫飘然而落,白羽蝶飞,带着自己的部队绝尘而去。 巨大的容纳万人的广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震天的朝拜与呼声若雷霆万钧,响彻云霄,引得苍穹中白云驻足,袅袅流连。 独孤凌霄微微抬手,轻轻一个手势,场中顿时静寂一片,继而山呼:“吾王万岁——” 抬臂,场中重新归于沉静,千百双眼睛灼灼注视着他,热烈渴盼的神色显露着嗜血的野性。 轻轻勾唇,他走下高台,众目睽睽之中,他抬手,刺啦,紫色的长衫霎时如断翅的蝶羽,只是轻轻一舞,就瞬间落地,带起一阵唏嘘…… 正文 第2章 索爱无度噬奴心 血红的纱绫帷幔,在他精壮的背影后徐徐垂落。广场上翘首呆望者沮丧哀叹,颓然坐回,伸长了脖子观望着,希望能够窥见冰山一角。 纱帐内,独孤凌霄赤裸着上身,入目望见飞雪塌上,娇艳若花的女人迷离的双眸,清若潭水,此时则盛满盈盈波光,潋滟粼粼。红唇若残阳晚霞,艳丽绮美。 细肌雪肤上,鲜艳夺目的红色锦带,根根环绕着,将她最神秘的部位如雾霭般遮盖,可诱人的曲线,还是忍不住让他血脉喷涌,直流鼻血。 他乍一出现,那个在龙榻上弯曲着妩媚的女子,遂轻盈起身,急不可耐的铺面而来,双臂毫无征兆的,挑逗的环绕住他的脖颈,媚唇一嘟,若兰的气息拂过他的侧脸,不觉精神一震,抬手,他的大掌附在她柔韧的腰间。 身子一抖,洛安被他炽热的温度灼烧着,霎时点燃的火焰,顿时激起她更加火热的反应,她痴痴的看着她,整个身子都贴上了他的肌肤,相亲相偎间,她檀口一张,调皮的叼住了他的耳垂。 贝齿轻轻的辗转着,舌尖幽幽环绕,他窜起的火焰如火如荼。好热情的贱人…… 冷冷而阴狠的一笑,他大掌轻轻用力,随着她一声轻哼,身上的红色锦带,立刻就断裂成段,落在雪白的飞雪塌上,如残败的落红,点点写满凋零的凄凉。 “安儿,好诱人的小东西。本王已经三年没有近过女人的身,今日要在你的身上,找回本王三年的亏欠!”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大掌紧紧握住她胸前的隆起,狠狠的蹂躏着,肆虐着,激起怀里女子一阵阵风声雪吟,更引得外面众多的士兵们探头倾听,听得火上浇油。 怀里的女子,娇喘阵阵,妩媚的眸子此时迷离若雾,纠缠着诱惑的光芒,双臂所缠绕的蛇勾着他,嘶嘶的灼烧着火焰,薰薰然,若荷香满怀,禁不住,心火蹿升。 大掌一抖,洛安整个人被抛向了飞雪软榻,弹跳着,她雪白的身子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完美的曲线,玲珑妖孽,狠狠咬了下唇,他俯身,盖住她的身子,将她完全裹挟在他的怀里,强烈的占有的欲望才得以舒缓。 她细弱的手臂勾起,小脸蹭了上来,柔滑细腻的发丝轻轻的蹭着她的俊脸,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不觉,身下已是勃然而起。 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被,他完全沉溺在她的热情里,任她的唇,她的舌一路侵袭而下,激起战栗阵阵,弯腰,轻轻的将她的小手伏在自己的肩上,一低头,寻觅到她的唇,狠狠的咬住,将内心所有的伤痕与痛楚,还有痛入骨髓的恨意倾洒殆尽,辗转着攻击着,挑逗着,引诱着…… 洛安被他吻得娇喘阵阵,几乎透不过起来,内心深处的燥热深深的折磨着她,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自己的唇,自己所有的所有,只是在他一路抢占攻城的暴吻中,一点点,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点的自尊和矜持,清醒与抵触,慢慢的消失,融化在他的火热的唇中。 细腻的触感,让独孤凌霄再也无法控制,狂暴的将身上仅存的亵裤一挥而出…… 纱帐外,凝神观望的所有的斗鸡眼们眼巴巴的注视着纱帐,若隐若现中,似乎已经看到了如蛇信般纠缠的人,只觉得头脑发热,恨不能将身边的男人给而恶劣扑到,给他百合了。 突然,眼前深紫色的衣物被挥出,落在前面的空地上。 异口同声的,一阵“咦”继而满脑子的黑线,个个锃亮的脑门上写着大大的问号,难以置信的彼此看着,眉目传情间,问出一个问题:“咱们的皇上,不是喜欢男人么?怎么对女人也不忌口了?” “是啊,后宫里,不是美男无数么?还有百合坊里,不是还养着宠男若干么?怎么……” 嘀咕着,频频黑线落下,唉,看吧,再次将眸光投射到神秘的榻上。此时却又是一阵阵的高声尖叫冲击着他们脆弱的耳朵…… 红纱帐内,独孤凌霄狠狠的冲击着,驰骋着,如恣肆奔腾的骏马,又似奔腾喧嚣的怒海,席卷了身下的人儿,大掌拖着她挺翘的臀,整个威武全部灌入她的体内,契合满足漫过心头。他玩味的笑着,小东西,还真没让本王失望,果然是绝色尤物。 一阵阵的低呼呐喊,压抑的激情奔涌而出,他慢慢的倒在她的身侧,伸手,拂过她汗湿的娇躯,竟然,竟然就舍不得这么着罢手。 而她早已被他给折腾的奄奄一息,浑身无力。 蓦然涌起的爱恋让他抬起大掌,慢慢的沿着她的曲线落下,漫过她最隐秘的草地,禁不住,又是一阵昂扬。 毫无节制的,再次拢紧了她在身下,变换了一个方向,重新洗劫着她,尖叫着,喘息着,律动着…… 她忍受不了的狂呼着,散播在阵阵流动过的秋风里,升腾了整个广场上的温度…… 独孤凌霄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东西,太过火热了,就会惹来祸端,本王可不想此时出丑…… 一番番的折磨着她,肆意的将自己三年来蓄积的所有的男人的雄壮,全数挥洒在她的身上,销魂散的药力在他的冲锋陷阵中渐渐的挥发完毕,洛安渐渐的清醒过来。 “醒了,那,你就好好给本王记着这个日子,这个日子是你成为本王奴儿的日子,从今日起,你的身子,思想都是我独孤凌霄的,如有顽抗,我会让你生必死更难堪。” 他的大掌轻轻的拨弄着她已经汗湿的成绺的青丝,触手的感觉若锦缎漫过他的掌心,竟然十分愉悦。 “不要忘记了,你的父王还在本王的手里,你的反抗,就会让他掉些什么部件,一直到他成为人彘。”他凶狠的猛然狠狠的拉住她的头发,使得她猛然一痛,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口中唏嘘不停。 “哼,知道疼就好,知道疼,你就不会放抗与我。”说完,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冷厉的眸子阴鹜的注视着她,将她所有的神情揽入眸中。 洛安静静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父王,她最亲近的父王,竟然在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的手里,人彘?竟然要让她的父王成为人彘? 她想都不敢想,父王,他,他…… 来不及多想,他俯身,唇贴着自己的侧脸而下,檀香的气息灌入鼻中,他寻找着她的唇,本能的,洛安转脸躲了过去,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仇人,让自己国破家亡的仇人…… “嗯?一会儿就忘记了刚刚本王说过的话了?哼,刚刚不是挺热情的么?怎么这会儿倒羞涩起来了,还是你这个闷骚的女人,只是作秀给本王看?”独孤凌霄狠狠的将大掌按在她的胸前,揉捏着,然后俯身,咬住她的红蕊,毫不留情的噬咬着。 呼——痛—— 感知渐渐恢复的洛安,只觉得浑身上下弥漫着深深的痛,胸前的痛,身下的痛,双腿的痛…… 闭目,泪顺着湿漉漉的发际滑落,父王,女儿,女儿该怎么做? 毫无反抗的,任他在胸前恣意扫荡,无知无觉一般,任他将他狂暴的一切猛然的,毫无怜惜的灌入她本已痛得麻木的体内…… 若断了根的浮萍,随着他的起伏、他的怒吼、他的冲锋,而起起落落,抖动着无声的歌。 洛安的泪水一直在奔涌着,浸湿了青丝之下白色的床单,而他,还在不停的喧嚣着,高歌着,胜利的吹响着号角,继续奔驰前行…… 终于,在夜色落幕之时,他结束了自己最为放肆的洗劫与禁锢,而士兵们,早已垂涎若渴,口干舌燥,急火攻心,鼻血跌满一地…… 夜,如墨色袭来。 他,翻身而起,厉声喝道:“来人,将她给本王送进战奴里。全军,开拔!” 正文 第3章 想死不容易 身上,早已是撕裂般的疼痛,双腿间动一动都要痛得如伤口迸裂,洛安颓然闭眼倒在飞雪塌上,身上仅有的力气早已被耗干沥净,抽空了的感觉丝丝缕缕紧紧抓着她。 父皇,父皇怎么样了?自小就宠爱自己若口中明珠的父皇,女儿,女儿为了你,为了你,我忍着,忍着…… 伤心绝望的泪,早已湿了发丝湿了床单,如今空洞的眸子里唯有深深的苍白与空洞……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所有的矜持与资格,在自己睁开清醒的眸子的那一刻,已经全部崩溃…… 四肢百骸里的痛, 沁入心脾的痛。 深入骨髓的痛。 一波一波,伴随着浅浅的呼吸,一浪一浪的袭来,死,其实应该很简单吧。 耳畔,听着他一声令下,她在那一刻露出惨烈的微笑,原来,自己已经是一名战奴,战奴,任人宰割的战奴,一串血泪迸洒在心头,洛安公主,洛安,从此你的名字叫战奴。 静静的躺在飞雪榻上,她的身上不着寸缕,浑身上下,青紫色的淤痕与一道道吻痕让人触目惊心,可她毫不在乎了,如果连生命都放弃的人,这些羞耻又算得了什么? 沐浴着夕阳的余晖,淡淡的昏黄的夜幕悄然洒在红色的帐幔上,洛安的双腿间渐渐凝滞的血花已然成紫色的痂痕,而白色的床单上,分不清是血花还是红色的锦缎,都恰恰是一朵朵娇艳的花,表明了这儿刚刚经历过的一场缠绵心动的纠结。 黑皮肤的女奴,手里捧着一身战奴的宽大囚衣轻轻的跪在榻前。囚衣高高的举过头顶。 听着她进来的动静,洛安微微闭着的眸子丝毫没有变化,仿佛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秋日的晚风凉凉的袭击着她娇嫩而受损的肌肤,无知无觉,浑浑噩噩…… “小姐,请您更衣。”黑皮肤的女奴轻轻的微微抬起头来,看床上的人儿不动,往前跪走了一步,恳求道。 “小姐,请您更衣。”黑皮肤的女奴焦急的再次唤道,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而皇上让自己务必带着这个小姐立刻往战奴队伍里去,否则的话,就拿自己问罪,想起那些曾经被问罪的同伴,黑奴就不禁一阵阵的恐慌,猛然站了起来,粗鲁的将自己手中的囚衣给展开,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给她套了上去。 洛安任她摆布着,死了一样,没有意识。 “唉。”黑奴默默的叹了口气,顾不得许多,高大的身躯背起穿得歪歪扭扭的洛安出了红色的纱帐,直往北方而去。健步如飞,脚下生风。 有些浅浅的割着肌肤的秋风已是如水寒凉,吹拂着洛安散落在小脸四周的发丝,徐徐往后拂过,似是一道斜斜的飞泻而过的瀑布,淡淡的将所有的光芒收拢起来。 黑奴没跑几步,就发现因为自己跑的过于快了,背上纤细的人儿不停的往后仰面倒去,幸亏自己及时的往前松了松,才没有倒翻过去,侧脸看看这个女人的胳膊,悠悠荡荡的在眼前晃荡着,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没有死的人,怎么就毫无知觉了呢? 抬胳膊,将洛安的两只纤细的胳膊,一下全部给夹到咯吱窝中,然后才飞也似的离开了广场。 北晋国的军队,连夜往北回师京城。 南蜀国被一分为三,从此三国鼎立。 黑奴背着洛安回到战奴队伍的时候,正好赶上队伍即将开始行进,顾不得喘口气,将她放在地上,立刻就引来了一阵阵的痛呼和惊叫。 “公主,公主……” “公主,您醒醒啊,您醒醒啊……” 声声呼唤,仿佛来自遥远的皇宫里,有父皇的皇宫里,依然是鸟语花香,依然是奴仆成群,依然是蜂围蝶舞…… 缓缓睁开雾蒙蒙的水眸,周围响起一阵阵的惊喜的呼喊: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公主,您,您终于醒了啊,公主,呜呜……” 慢慢的转动着,眸光缓缓的拂过每一个人的脸,无力的唤着:“清儿,月儿,音音……” “公主……”异口同声的齐齐哭喊着,女奴们伏在洛安的身上痛哭起来。 和着他们的哭声,洛安串串泪珠再次纷纷落下,吃力的抬起柔弱的胳膊,一个一个的拂过她们满头的青丝,微微勾唇,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了。” 哭一阵,所有人止住了声音。 叫做清儿的女奴抬手为洛安整理起衣服来,一边哽咽着说道:“公主,公主,您,您怎么成这样了?我,我听说,听那些畜生们说,您,您……”清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们平日里晒着太阳都怕伤了的公主啊,可是,可是却在,却在广场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洛安闭上眸子,死的决心和气息再次洗劫而来,她抚着她们的手慢慢的垂下,颓然垂下,闭目不语…… “清儿,你是找死么?”一旁的黑奴这时候喘过气儿来了,听到清儿如此说话,又眼见着洛安公主恢复了刚刚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咬牙切齿的怒骂道,过来狠狠的踹了清儿一脚。 “都给我赶快走,赶快走……再不走的话,休怪老娘对你们这些作死的贱丫头不客气。”狠狠的将围在洛安身旁的那些女奴给轰走,黑奴转身踢了一脚地上的洛安。 “你想死是不是?是不是?” 洛安微微闪了闪眸子,又紧紧的闭上,不再理她。 “好,好,既然你想死,就让你死,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死还是不死。”低低的怒吼着,黑奴弯腰伸手就抓着洛安的脚腕,在地上拖着一溜烟的往前跑去。 古道战马走过的道路,全是石子和棍棒以及坏了的兵器之类的锐利物体。 洛安被黑奴拖着,很快,背上身上的衣服全数磨烂了,娇嫩的皮肤,又怎么经得起如此强烈的摩擦,很快,肌肤被疼痛灼烧着,阵阵痛席卷而来,女奴每走一步,身上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噬咬着一样,痛得难以忍受。 道路上,不敢停下脚步的女奴嚎叫着,哭喊着:“公主,公主……” 听到呼声,回头看到她的那些铮铮男儿也不禁侧目…… “还想死么?”黑奴停驻脚步,甩手丢下她的脚腕,站在她面前,俯身瞪着她,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爆发着凶狠的光芒。 洛安慢慢的睁开眸子,惨白的小脸此时已是死灰一片,而紧紧咬烂的唇红的娇艳,血红血红的唇齿间闪烁着妖媚的气息。 “真是该死。”黑奴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转身回头,在一旁随时跟着的车上取下一套衣服来,丢在洛安的身上,冷声说道:“如果你不想被来往的猛虎恶狼给强要了,然后吃得骨头不剩的话,就好好的穿上衣服,跟着走。” 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洛安一眼,转身离开了。 “公主,公主,求求您,起来吧,起来吧……” 女奴门哭喊着,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着,身边不时的传来“快走,快走,再不走,就狠狠的抽死你们!” 洛安耳边一阵阵的嗡嗡作响,尸骨无存,也是死得干净啊,只怕是,自己这个残缺不全,肮脏的身子,如今连虎豹也不吃了……闭目,疼吗?早已不疼了?比起心里的疼,这算得了什么?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突然一阵冰冷而带着略微沙哑的磁性的男声传入耳中,继而,一双手紧紧的卡住了她的下巴,仿佛要扭断一般,疼得她不禁凛凛然打了一个冷战,身子无来由的紧缩起来 正文 第4章 道是无情还有情 在他的逼视下,下巴的碎裂了一般的疼痛逼迫下,洛安不得已缓缓睁开眸子,清眸如水,此时更如一弯深潭,哀伤的,幽怨的,绝望的……深不见底。 独孤凌霄怒视着她缓缓睁开的眸子,无骨的恨,滔天的恨再次肆虐而来,想必,晴儿被南蜀皇折磨之时,也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渴望着求死,可是,谁怜惜过她,想想自己深深爱着的女子,竟然如此无助的成为别人身下的玩物,行尸走肉。独孤凌霄泛白着骨骼的手狠狠的用力。 痛…… 剧痛…… 死亡般的痛…… 洛安嘶嘶的倒吸着冷气,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 满目的仇恨渐渐凝聚在胳膊上,暴怒的青筋霍霍跳跃着,独孤凌霄浑身上下腾腾的杀气,鼓荡着他身上黑色的斗篷,猛然,手狠狠一抖,洛安只觉得下巴一松,身子顿时如破碎的棉絮往后飞了出去。刚刚摩擦而伤了的肌肤再次割裂。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不由的缩紧了身子…… 低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宽大的囚衣,仿佛弄脏了他的手一样,擦了擦,远远的抛到她的脸上,冷冷的一声怒喝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朕说过,如果再看到你有丝毫的反抗,休怪朕断了你父王的四肢。” 说完,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黑色的衣襟带起的冷冷的风,犹如暗夜中的鬼魅,惊得洛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艰难的挣扎着起身,往后慢慢的缩起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饱尝着伤口再次撕裂而带来的痛楚,心底不停的呼唤着:父王,父王……” 洛安,自小没了母后,宫里的那些妃子们为了各自的权利,对她看似争着疼爱,事实上背地里却是不断的折磨,襁褓中时太小,不停的哭着,大些时,学会了告状,父王才知道她吃了多少的苦头,暴怒中将那些妃子全数砍了手脚,然后就将洛安带在身边,早朝,寝殿,后花园,直到洛安成人…… 父王曾说过:“他可以不要妃子,也不能没有安儿。” 父王还说过:“他可以失去自己的生命,可是却不能看着安儿受苦” 父王常说:“有了安儿,他这辈子才有了意义。” ………… 洛安再也抑制不住心头蔓延而起的巨大的悲痛,嚎啕大哭起来…… 肝肠寸断的哭声,震动着南蜀国郊外的古木,簌簌的落下秋叶,打着旋儿的落在她的身旁。陪伴着她一般,静静的止住脚步。 远远的黑暗里,正气势汹汹的,冲着身边的士兵发火的,黑色的高大身影,猛然听到盖过战马嘶鸣的嚎哭,顿时身子一轻,双腿夹了一下马背,绝尘而去。 黑奴,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的黑奴,这个时候提步走了过来,从车上又拿过一套囚衣,矮身,给她披在身上。 洛安一怔,慢慢的从臂弯中抬起爬满泪水的小脸,清水一样澄澈的眸子疑惑的望着她。 “想好不死了。就赶紧穿好衣服起来。黑奴我可不想陪着你在这儿喂野狼。”恶狠狠的说完,黑奴抬脚往一侧走去。站住,静静的等着。 洛安紧紧的捏着扔在身上的囚衣,指尖微微发白,细细的划伤撕裂着口子,她低头,哽咽着,抽噎着,将衣服全数穿在自己身上。顿时,暖意包围了她。 “起来,赶紧走,误了脚程,老娘不会手下留情。”黑奴在她穿好之后走了过来,伸手,递给她一根棍子。 又是一愣,洛安本能的接过,看着已经大步朝前走去的黑奴,扶着棍子艰难的站起来。然后一步步,往前走去。 身上的伤口浸润着丝丝血迹,每走一步,摩擦所带来的阵阵的疼痛,折磨着她。而双腿间,更是蔓延着一波波的疼……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伤…… 紧紧握着棍子,洛安才觉得这个棍子的作用多么重要。不由的感激的看了一眼,走在旁边优哉游哉的黑奴。正好撞见黑奴盯着自己的眼睛,惊慌的撇开视线,黑奴的怒骂声随之而来:“看什么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是不是?你看看,就是你这个龟爬的速度,如今我们都落在了队伍的后面了。你想要报复我是不是?” 黑奴指手画脚的怒喝这,臭骂着。狠戾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洛安低着头,犯了错一样,咬牙艰难的往前走着,任凭全身上下一寸寸肌肤都叫嚣着痛,她,脚步快了起来。 黑奴猛然怔住,看着前面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洛安,明显疼痛的不能忍受的,变了形的走路姿势,有些呆愣,继而吼叫出更为狂怒的声音:“臭娘们,我看你就是作死,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身上的伤口迸裂了,还得老娘我伺候你,背着你,你是诚心不让老娘消停是不是?” 狂走几步,追上,狠狠的拉了一把洛安,跳着脚骂道:“没见过如何行军对不对?你的皮痒就该挨打对不对?一头的犟驴,什么叫不紧不慢的走,你不懂,需要我提着棍子教你?” 洛安静静的看着她,继而柔声说道:“黑奴,谢谢你。” 正骂得满口吐沫星子乱飞的黑奴,突然绝口,半张着嘴巴呆愣着,仿佛第一次看到洛安一样,呆呆地看着,看着面前的女子惨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朝着自己柔柔的一笑,竟然,竟然就如漫天的黑色夜空里,霎时间绽放出无数的星星一样,照亮了半边天空。 她使劲儿的甩了甩脑袋,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生气,灼灼的瞪着洛安,怒了努嘴,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狠狠的瞪了洛安一眼,暴躁的呵斥了一声:“少废话,快走。”脚下连番的移动,狂奔到前面去了。好像要急急的逃遁一般。 洛安注视着前面的身影,停在不远处,嘴角微微扯了扯,黑奴,嘴恶心善的黑奴。 行至后半夜四更时分,军队到达了一个小镇,独孤凌霄命令,所有的士兵安营扎寨,休息半日,之后继续前行。 一听到黑奴的传达的命令,洛安就颓然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囚衣,早已被冷汗给浸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背上,夹杂着点点艳红的血迹。 闭上眸子,感受到大地上传来的阵阵的冰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起来,臭娘们,敢躺在地上,让老娘为你收尸?快给老娘起来。”黑奴立马就走了过来,踢着地上死人一样的洛安,不停的呼叫着。 洛安睁开疲倦的清眸,哀求的看着她道:“黑奴,我就歇一会儿,歇一会儿。” 黑奴目光一闪,继而更重的踢着她道:“会得风寒的你懂不懂?你想生病了让老娘照顾你,背着你走,想的美,快给老娘起来。” 洛安是无论如何都不起来了,任凭她狠命的踢着自己,踢得自己的双腿似乎要断了一样,也纹丝不动,不是不动,她是动不了了。从战火开始燃起来时,到现在,已经三日了,她滴水未进,又遭受那样堪堪承受的折磨,铁打的身子,也早已跨了。 踢着她死了一样的毫无反应的身子,黑奴气急败坏,恨不得提起她的细弱的脖子,将她按进水里,猛灌一阵凉水,呛死她。这么不顾惜自己,活该成为战奴、 “怎么?想让朕提着你起来么?”那个如影随形,如阎王罗刹一样的黑色身影再次光临她的身边,这次,洛安没有睁眼,因为夹杂着冰凉的疼痛、饥饿、劳累使得她陷入昏昏沉沉之中,失去了知觉…… 正文 第5章 逃无可逃 洛安全身都在疼痛着,犹如万蚁钻心一般,由内到外,无坚不摧的疼痛。 “痛——”她轻呼出声,低低的叹息伴着一声痛呼嘤咛出声,碎碎的咬着牙齿的、咯咯吱吱的声音也随之溢出。 稍稍翻滚了一下身子,更加疼得难以承受的撕裂,从四肢百骸弥漫开来,两滴清泪缓缓滴落,父皇,父皇,你,你在哪儿? “怎么?醒了还不睁开眼睛,是想让朕帮你睁开不成?”阴冷的声音蓦然在上方响起,如晴天霹雳,顿时撕开层层天幕,洛安顿时心慌起来,慌忙睁开酸涩的眸子。 可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的眸子闪了闪,她抬手,挡住,然后才慢慢放下,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的脸。 他站在床边,微微俯着身子,阴鹜的光从他深邃的眸中流泻而出,落在她的脸上。看到她睁开水眸,一抬手,准确无误的扣紧了她的下巴,冷哼出声:“怎么?不愿意看到朕?” 洛安,小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水眸轻颤着,不敢看他的邪魅的眼睛,身子微微蜷缩而起,不断的往后退缩着,倔强的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哼,想要逃。好,朕今日就让你逃无可逃。”他的大手轻轻一抖,她顿时重重的摔回到床上,身子随着反弹而起,在她还未落稳的瞬间,他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背部的疼痛再次翻卷而起,一阵阵,一股股的钻入脑中,疼得她头痛欲裂。 他微微俯身,低头附上她的唇,她咬牙一个侧脸,躲过。独孤凌霄,我是你手下的战奴不假,可我,绝不从你。 遭到拒绝的他,冷厉之色顿起,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了下去。哼,想要反抗,你还嫩了些。 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她只觉得唇间一痛,不由的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乘机钻入,缠绕着她的,以锐不可当的恢弘之势席卷她的一切。 顿时,天昏地暗的感觉袭来,她被窒息的胸闷折磨的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以为,她就要死了,终于死了,他猛然松开她,她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双眸隐隐泛起赤红的颜色,转脸,仇恨的看着他,无声的抗议。 “怎么?还不服气?那好……” 他俯身按住她的身子,顿时感到胸前一热的她一个冷战,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曾经广场上的一次次羞辱浮现在眼前,她忍着背部的疼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掐了下去,趁他一晃神的空档,挣扎着往床角缩去。 “想逃?好,那朕就让你逃无可逃。”他低头见手腕处被掐出的血渍,嗜血的狂傲在眸中喷涌而出。狂乱的思维杂乱了他的意识,看着白色的大床上抖动着如猫儿一般呜咽着的女人,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玩弄、戏谑的笑来。 好,不愿意,很好—— 他欺身而来,一把抓住她细嫩的脚踝,往怀里轻轻一拉,她整个身子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下,他低头,带着压迫一些的气势逼着她,她恨不得大床顿时裂开一道缝,哪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不逃了?”他低头,一点一点威逼着她,她猛然起身,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头,额头顿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可她顾不得许多,翻身滚落床下,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微微抬起身子,刚刚的一撞,眩晕感霍霍而至,他抬手,扶住额头,一咬牙,好,不惜用自残的方式逃脱。 翻身,他迅猛的身子就到了她的面前,刚刚爬起来的她,一抬头,见他阴魂不散的站在自己面前,如见到鬼魅般恐惧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还往哪儿逃?” 他低低的带着磁性的男声,如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般,钻入她的体内,一阵阵惊战拂过她的肌肤,顿时感到阴冷袭遍全身,她抓紧身上仅有的一件白色麻衣,瑟缩着,退着,微微低头,寻找着挣脱的方法。 终于,背递上了坚硬的墙壁,再无可退之处,而他的脸顿时在眼前扩大,抬手,卡住她的下颌,让她面对着自己。 “也许你忘记了,朕告诉过你。如果反抗,朕就会好好的招待你的父皇的,怎么样?小野猫,还逃吗?” 他咬牙说道。 “我,我。”洛安终于出声,无力的哀求着:“求你,求你,放过我。” 一声冷哼自他的心底溢出,狠狠的一甩手,她就随着他强大的力道,摔回了床上,他残忍的一把抓起她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刺啦一声撕扯而起,大手一挥,飞了出去,暴躁的声带震动出冷厉的话:“放过你,你求朕放过你,可三年前,你的父皇掳走朕的女人的时候,当朕的女人在他的身下,求她饶过的时候,他可曾饶了、放了?” 他微微低头,扯过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逼视着她,一字一顿,咬牙狠辣说道,“没有,你的父皇将她困在寝殿里,整整五日,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含恨而死,可你,今天,还求我?哈哈……” 他仰天长啸,冷凝的眸中闪动着隐隐若现的泪光,梅若,梅若,你看到了吗? 低头,他将她包扎着伤口的白布刺啦全部揭开。 看着她痛苦的在身下痉挛,他残忍的露出一抹痛快,眸色一寒,压迫感顿时洗劫了她的全部。 “你,还求我?”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洛安哭喊着,挣扎着,身上层层撕裂的疼折磨着他,可他的话更如雷灌顶,他的父王,他的父王,怎么会如此残忍? “哼。不会,是不会,可他,做了。”独孤凌霄看着身下突然哭成泪人一样崩溃的女人,心头的仇恨终于得到了缓解。 而她,身上的一层细密的血痂,经过刚刚一扯,有凝出无数的血滴来,盈盈的似是无数透明的红玛瑙,在她润白如玉的肌肤上,闪闪烁烁。 嗜血的狂躁再次俘获了他,低头,他往她的伤口噬咬而去…… 正文 第6章 忍辱承欢 浅浅淡淡,顿时浮现出一片嫣红,整个白色的床单上,暗暗结出梅花点点,朵朵灿若焰火。 洛安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热,顿时伤口处一阵阵折磨如蚁虫噬咬的刺痛感传来,她微微闭目,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了么? 他吮吸着她点点血珠,浑身狂暴的气势在血光的点燃下,升腾起欲望的火花,这个女人,难道仅仅是接触,就让自己无法抑制了么? 再也不想要控制自己,他冷凝的唇紧紧抿着,注视着他在冲破她的阻拦时,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的痛苦与不堪,胜利的感觉叫嚣在身体的每一部分。 “女人,你不是很倔强么?怎么?不反抗了? 他嘲笑着说道。 看着她在他的身下绝望的闭目,任凭身子在他的冲锋下渐渐的麻木。他的唇角,不由的讽刺起来。洛西城,你的女儿,也被我玩弄于床榻之上,你的感觉,如何? 他翻身躺在她的身侧,伸手,强制的将她的小脸扭向自己,而洛安,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是任凭他肆意的摆弄着,此时的她,只是一个玩偶,没有感觉的玩偶,失去生命的玩偶。 “看你表现还不错,想不想明日,见到你的父皇?”他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眉尖,忍不住狠狠的按在她的眉心处,为何?你的容貌如此美丽,精雕细琢,和她一样的诱人,而她却…… 突然袭来的眉心的疼痛,让她不由的拧紧了眉头,他注视着她,缓缓松开。 她倏然睁开水雾的美眸,长长的睫毛如层层羽扇,更增添了几许朦胧,似是蒙蒙的江面,诱人深入,闪着蛊惑的力量。他呆了瞬间,继而猛然甩头。不再看她。 而她反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十指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可她毫无所觉,嘶哑着声音不信任的确认道:“你,说真的?” 他冷哼一声,邪魅的眸光落在她的手上,她这才发觉,赶紧收回手,瑟缩着,恐怕他又不会轻饶了自己了。 “真不真?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嗯?”他倏然起身,翻身再次压在他的身上,低头,吻了下去。 她没有反抗,只是任凭他的唇舌在她身上肆虐着,飞舞着,随意的俘获着,点燃着,巧取豪夺,掠走了她最起码的自尊。 她以此为耻辱,她看着身上一路攻城略地的他,任命的垂下深邃的眸子,父皇,你,你还好吧,明日,明日,女儿就能见到你了,为了你,女儿什么都愿意,愿意,可是,如今,她还有的选择吗? 无望的四壁,哪儿都是死路一条,哪儿都有他鬼魅般的影子……她累了,真的不想在挣扎了。 “哼,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你给驯服了?”独孤凌霄一把扭住她的下巴,命令道:“睁开眸子,看着我,我要你清清楚楚的记得,今日对你的凌辱,我更要你明明白白的记得,这些,都是你的父皇给你挣下的。” 翻身下床,用锦帕擦起一切的污秽,披上黑色的衣衫,冷哼一声,出了房间,衣角带起的凉风扑入洛安的身上,她惊恐的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明日,他还让见父皇么? 泪,再次怆然而下,晕眩也再次洗劫而来,颓然倒下,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她微微闭目,陷入沉沉的倦怠里,更陷入昏迷之中。 “怎么?还不起来?你以为你是王妃皇后,办完事儿后还能洗浴休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战奴。”一声呵斥与嘲讽,她感到一件什么东西丢在了身上,她想要睁开眸子去拿的,可是怎么也无法动弹。 “喔,还装死是不是?好,我让你装死?”恶毒的声音消失在不远处。 洛安一阵紧张,她,她想要对自己干什么?不,不,我不是装的,我,我要醒来啊,怎么? 她挣扎着,可他牢牢的封紧了她的嘴,任凭她咬破了唇,也无法动上分毫。 正在她着急的浑身都是汗湿的时候,只听到哗啦一声,浑身上下,顿时冰冷的犹如掉进了冰窟里一样,眸光一闪,缓缓睁开了眸子。 “哼,还真是贱骨头,凉水一泼,就醒过来了。我看你就是一个贱人,一会儿不挨几下,你就皮肉发痒,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女人,就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我告诉你,皇上的女人多了去了,而皇上的男人更是充斥着整个后宫,而你,只是一个战奴,一个随时被召见,随时被掐死或者碾死的虫子。” 面前的这个女人挥舞着胳膊,充满恨意的在洛安的眼前晃动着拳头,洛安冷冷的注视着她,这个女人,从来未曾见过。 “你,是谁?”洛安不明白,一直跟着自己的黑奴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她的身影,而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哼,你不知道?皇上身边的人,以后,专管你的起居。”她突然俯身过来,凑近她的小脸,死死的盯着她惊恐而胆怯的眸子,凶狠的警告道:“我告诉你,在我的手下逃出去的女人,没几个,你,不想死的话,以后就给我乖乖的。” 洛安的脸白了白,小声说道:“黑奴哪儿去了,黑奴。” “黑奴,黑奴就是一个低贱的龌龊的蚂蚁,她,哼,能跟着皇上?”女人骄横的嗤之以鼻,低头看到洛安依然光着身子,抱膝坐着。不禁升腾起一股股无名的怒火,这个女人,凭什么,就因为漂亮的外表?可她是战奴,又凭什么让皇上宠幸于她? 而自己,跟着皇上几年了,勾引过强逼过,可皇上对她,不,是对整个翎雪坊的女人,都毫无兴趣。而是一次次的宠幸后宫的男人,本以为,皇上不喜女色,也就罢了,可如今,对她…… 盯着她的每一寸的伤痕,恶毒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姣好的容颜上,她厉声呵斥道: “还不起来,臭娘们,想让老娘再给你泼上一盆是不是?”她顺手抄起身边的扫帚,就要打过来。 洛安尖叫一声,滚落在床的一侧,而她手中的扫帚,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摔打过来,尖利的锋芒根根戳在她的娇嫩的肌肤上,戳在她的还冒着血水的伤口上,她彻底感到了什么是地狱。 “住手!你想死么?”一声暴喝,他如黑塔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眸光如雷电般射向她和地上已是千疮百孔的女人。 正文 第7章 让她裸奔 独孤凌霄张扬着阵阵寒气的高大身子站立在门口,一双冷得能凝结成冰霜的眸子,死死盯着滚落在大床里侧的洛安。只是一瞬,即盯着正举着扫帚的女人,再次问道:“你,想死么?” 女人扔掉手中的扫帚,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脚下,匍匐着嘴唇紧贴着他的脚,迭声求饶道:“主子,主子,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主子饶命……” 他冷厉的眸色渐渐敛起,背着的双手,猛然提起她的发,让她看着自己,无风无波的说道:“夜雨,你记着,朕让你来,不是让她死的。” 说罢,大钳一样的手轻轻一抖,夜雨就陡然匍匐在地,手按着湿湿黏黏的地面,死死的扣着,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狠心的对自己,竟然,是为了一个战奴!紧紧握成拳头,贱人,看我使出什么手段折磨你! 独孤凌霄越过她,到了床边,看着此时瑟缩着的,头发滴落着水珠的女子,发,凌乱的披散着,遮去了大半的容颜,黑白相比,更衬托出她肤白如玉,不禁微微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狠狠的暗暗诅咒着,洛安,你和她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美丽…… 洛安双臂紧紧抱着裸露的身子,头发披散在肩上,遮去了肩头的伤痕和淤青的吻痕,可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肌肤上,更引起一阵阵的颤抖。而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像是猎人盯着猎物的目光,充满了危险与玩味的兴致。 她微微缩了缩身子,想用整个床沿遮住自己,遮挡住他可怖的目光。 可,突然,他沉声说道:“过来。” 她一惊,心砰砰砰跳动起来,他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她绝望了,难道他不将自己折磨而死,誓不罢休么…… 她没动,只是更紧的抱紧了自己,头,也垂得更低了。 “朕只说一遍,过来。否则……”他冷了冷神色,抬脚,一脚蹬在床沿上,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压迫得人欲要窒息的狂躁随之而来,洛安只觉得一阵阵的恐惧紧紧攫取了她,她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他饿狼捕食的动作,此时正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这个无助的羔羊。 不敢再犹豫,颤颤巍巍的,斜斜的侧着身子,慢慢起身,试探着跪在床上,往他的方向噌了过去,刚出了一步,他的大掌猛然若疾风袭来,一把就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下颌,用力一拧,她一阵疼痛,不由的抬头。入目的是他冷得不见一丝暖意的眸光,逼视着她。 她连忙垂下眸子,长长的羽扇一样的睫羽微微颤动着,骇然的神色在被遮盖的眸中跳跃。 独孤凌霄死死的盯着她垂落的睫羽,曾经,她也是如此的烟雾迷梦,精致诱人,曾经,她也在自己的面前含羞带怯,微闭了美眸,可…… “看着我。”他阴狠的命令道,他不想想起她,因为想起她,他就想要杀人。 洛安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缓缓的听话的张开了眸子。 潋滟春光,秋波横水,此时眼前的一双水眸,更是生出无限风情与妩媚来,独孤凌霄彻底的暴躁了,他狠狠的将她摔倒床上,湿湿的棉被能拧出水来,被她猛然一压,发出微弱的吱的一声,她伏在冰凉的被子上,无声无息,仿佛一块儿被丢弃的破布,残破不堪。 他的心,稍稍平静了些,压抑着情绪,平静说道:“如果你想明日见到你的那个该死的父亲,就保住你的命。” 说罢,将手中的一个盒子扔在她的身上,尖利的盒子戳着她背部的肌肤,一道红痕霎时就夹杂在道道伤痕中。她身子一抖,就再无反应。 他不想再看她一眼,多看一眼,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来,梅若,梅若…… 转身,他往外走去,行至门口,他住了脚步,盯着地上仍旧跪着的夜雨,哼了一声道:“明日,她陪我看表演,她若去不了,你就死。” “主子,刚刚是她不肯穿衣服,奴婢才……”夜雨赶紧解释。 “不想穿衣服,就让她裸奔。”他更加凛冽的声音寒芒乍现。 “主子,我……”夜雨的话未说完,就住了声,因为他已经出了房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缓缓回头,看到她仍旧趴在床上,禁不住冲上前去,狠狠的抓着她的长发,用尽全力拽着,咒骂道:“贱人,你还装死是不是?还不快起来,老娘给你抹药,然后你给我麻利的穿好衣服,启程。主子不让你死,可没说不让我打你骂你,敢给老娘偷懒,小心你的贱腿。” 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扯了过来,粗鲁的打开盒子,将上面的药膏胡乱的倒着,涂抹在她的伤口处,一边不住声的低低的骂着:“贱人,你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战奴,凭什么让他给你送药,还送了宫里最好的外伤药,我给你抹,我给你抹。”她狠狠的一下一下使劲儿的戳着她的伤口,过后又不放心的回头再涂抹几下,更是焦躁的想要将这个女人,狠狠的扔进地狱里,这个外伤药,自己从未曾用过,而她…… 在夜雨连咒骂带着棍棒的夹击下,洛安终于穿好了衣服,跟着她往外走去。 此时才发现,这儿是一个小旅馆,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那么久了,外面即将正午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眸子,她微微摇晃了一下,扶住了墙壁。 “还不快走。贱人。”前面的夜雨猛然回身,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荆条,高高扬起。洛安赶紧忍着双腿间的刺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为了明日见到父皇,决不能死。 大半日的行军,到了深夜,才到了下一个小镇,这次,洛安强忍着没敢倒下去,她怕了,她怕他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再次袭击了自己。 休息之时,她狼吞虎咽的吃了夜雨丢过来的两个发霉的干巴巴的馍头,逼着自己割烂嗓子也要咽下去,因为她不想死去,她明日要见到父皇。 夜色如墨袭来,她恐惧的瞪着一双不安的眸子,紧紧抓着身上的棉被,身子紧张的微微发抖,那个恶魔,千万不要来了。 渐渐的,有了些许睡意,她缓缓闭上了困倦的双眸。 突然,一晃,床前,悄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 正文 第8章 他送来华服 独孤凌霄出现在洛安的床前,微微蹲下身子,注视着惊惧不安的睡颜,手不由的伸了出去,她真的很像,她睡着时也是这般的安详的像是婴儿一样,偶尔的皱眉吧。 倏然,眼前的女子颤抖了一下,不安的咕哝了几声,惊得他立刻就收回了手。诧异的看着她,瞬时又恢复了平静,小手抬起,揉了揉小巧的鼻子,嘴巴吧嗒吧嗒嚼着什么,之后又没了动静。 他呆呆的看着,梅若也会如此的,是吗?虽然没有见过梅若睡着的样子,可是梅若一定也是如此的…… 他猛然站起,双掌在袖中渐渐的握成拳头,梅若,梅若,洛顾雍,你将我的梅若残害致死,我,让你的洛安也痛苦一生,不,是折磨一生。 蓦然转身,他飞身往外掠去,明日,哼,明日,朕给你准备的盛宴,你不要辜负了朕,哼。 出了房间,再次回头,嘴角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 第二日,洛安是被夜雨的打骂给惊醒的,她实在是太困了,整整一夜,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在黑夜里穿行之时,就感觉到身上突然一凉,惊得睁开了眸子,一摸,身上的被子全数不见了。 她赶紧翻身,就看到了瞪着一双铜陵一样的眼睛的夜雨,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好似看到了一个前世今生的仇人一样,死死盯着她,洛安吓得忍住浑身的酸疼,赶紧爬了起来,哆嗦着看了夜雨一眼,呐呐的说道:“夜雨,夜雨吗,我,我,没有……” 夜雨狠狠的将手里攥着的一叠衣服甩给她,砸在她的脸上,然后仍然不解气的骂道:“你这个妖媚狐子,到底施了什么妖法,让主子对你另眼相待,还给你送来了衣服,新衣服,啊……” 说着,她一把从洛安的身上捞起衣服,硬塞到洛安的眼前,大声怒斥道:“你看看,你看看,主子给你的衣服。你,凭什么?”抬手,再次狠狠的砸在她的头上,嫉妒使得她恨不得抓着这个女人的头发,狠狠的去撞墙。 “你就是一个战奴,战奴,战奴是什么?战奴就是随便的被男人睡,随意的被人践踏,随处的被人玩乐,随时的被人杀死,而你,你,哼,告诉你,夜雨今天就在这儿看着你,赶紧给我穿利索了,误了主子给你定的时辰,我鞭子伺候你。” 夜雨低低骂着,靠着屋内的桌子,死死盯着洛安,盯着洛安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的麻衣,再一件一件的穿上手中华丽的锦缎彩服,洛安认得,这套彩服,本应是参加盛典之时的服饰,只是不知道今日,他让自己如此穿戴,又是想要玩儿什么花样? 夜雨眼中的妒忌,愈加深浓,她手中的荆条也死死的握着,如果不是有主子的警告在先,她真想狠狠的打死这女人,这个得了主子格外眷顾的女人。主子送女人衣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如今,就是送了。他亲手将这套华服递给自己,命令让她即刻穿上,然后到军队中,腾出的空地上去。 洛安,抬头,看着她。 站立在夜雨的面前,她突然微微耷拉了双肩,夜雨眼中的仇恨,让她瑟缩了。胆怯了。她低头不敢看夜雨眼中燃烧着的火焰。 夜雨控制不住了,这个女人,一身华服的装扮,简直就是一个能够迷倒众生的妖孽,她没有刻意的修饰,就已经是举手投足皆风流。夜雨走过去,狠狠的抓住她的胳膊,一把给推到一旁的凳子上。 粗鲁的拿过梳子,毫无怜惜与温柔的开始给她梳着头发,口中低低的咒语不断:“我夜雨还从未给女人梳过头发,你这个狐媚的贱人,我让你狐媚,我让你狐媚。”她狠狠的撕扯着洛安的头发,疼的洛安一阵阵的嘶嘶叫疼,小声说道:“夜雨,夜雨,我能不能自己梳头?” 夜雨“啪”的一声将梳子丢给她,不屑的呵责道:“你不让老娘给你梳。老娘还不伺候呢?快写梳好,洗漱完毕,耽搁了时辰,老娘咋外面好好的招呼你。”说完,气哼哼的出了房间,房门被哐当一声关上。 是因为今日要见到父皇的缘故吗?所以,所以他让自己如此隆重的穿着,一定是的!她小手赶紧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微微挽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朝着面前的铜镜照了照,还好,不是太凌乱,否则,父皇看到,一定会为她担心心疼的。父皇,父皇…… 洛安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眼泪禁不住的在眸中打着旋儿,忍了忍,提裙,走出了房间。 夜雨正靠在门外的一辆行军的扯上,盯着门口,等着她出来,她出现的门口的瞬间,夜雨突然有着一种恍惚,仿佛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什么战奴,而是一个即将要奔赴着一场约会的盛装女子,低首蹙眉,点点都是多情与妩媚。她手中的荆条捏的更紧了。 气哼哼的领着洛安,往军队中早已布置好的一个小小的广场走去。 此时,众多的士兵早已围拢着坐在了那儿,一排排的士兵,井然有序,此时鸦雀无声,静静等待着什么。洛安不敢抬头,她知道,曾经在费希尔广场,也是这些士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个恶魔给强暴的…… 夜雨指着一张凳子,低声命令道:“坐下。” 她不敢怠慢,赶紧坐下,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旁,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她,坐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 夜雨站在身后,洛安不由的微微抬头,往前面的空地上看去。 士兵们在四周列队席地而坐,而中间被围成了一个圆形,放着一个大得超乎她的想象之外的笼子,木头做成的笼子。她有些不解,他让自己过来,究竟要干什么?不是今天让她见到父皇的吗? 她不由的开始忐忑起来。 等了许久,突然听到所有的士兵三呼“吾王万岁”之后齐刷刷跪下,她也赶紧跪下,此时,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 他稳健的脚步走来,在她的前面停下,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黑色的战靴,不由得一阵阵的紧张。“起来”。头顶一声低低的冷冷的命令。 洛安一呆,没有动,只是身子缩了缩。 “起来。”语调中多了不耐,眼前出现了一只宽大的手。洛安惊异的抬头,看到他弯腰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嘲讽与戏谑。她不敢发呆,赶紧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给我老实些。” 对着众人大声说道:“都平身吧。”然后拉着洛安坐在了自己的怀里,对身旁早已候着的侍卫命令道:“开始吧。” 侍卫高声喊着:“表演开始——” 正文 第9章 扒光进笼子 听侍卫一声高喊,洛安,莫名的,竟然身子一抖。 独孤凌霄感受到怀里女子的抖动,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冷然残忍的笑意来,唇微微贴近她精致的耳垂,呼吸之间,气息拂乱她的发丝,冷冷揶揄道:“怎么?你怕了?” 洛安僵硬的身子微微端正了些,身子前倾,想要脱离了他的怀抱,可转而被他更紧的抱在怀里,铁臂箍住她细小的腰身,简直要勒进他的身体里,她不得不靠着他的胸膛,为自己此时和他亲昵的如胶似漆的距离而羞耻。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可他更加放肆,洛安顿时感到呼吸不畅,腰似是要断了一样。 蓦然,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仿佛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的叫声响彻耳畔,洛安不禁一惊,顾不得他如何纠缠挑逗着自己,往四周看去。 入目之处,竟然?竟然? 只见一群女仆光裸着全身,被几名侍卫模样的凶恶男子给赶着,转眼间,跑入了场中的笼子里。 场内的气氛顿时开始掀起巨浪狂澜。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欢呼声直冲云霄,继而,众多的声音如千万条小溪,汇聚成一道排山倒海的气势,场中齐齐呐喊着:“战奴,战奴,战奴……” 战奴?月晚大骇,战奴?不就是和自己一块儿被掳的南蜀国的女子么?她顾不得从各个方向投射过来的猥琐的龌龊的目光,微微敛目,瞪大了眸子往笼子中看去。 果然,果然,是她们,是她们,竟然是她们? 洛安的手死死的扣着,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是她们,和自己平日里在宫中玩耍的那些女子,怜儿,竟然有怜儿,那个陪伴着自己,走过了多少个寂寞日子的怜儿,她竟然在,此刻被脱光了身子,赤裸着蜷缩在大笼子里,长长的发披散着,凌乱不堪,一双狂乱的眸子,此时泛着死灰的苍白。 “你,你要干什么?放了她们!”洛安再也控制不住,扭身挣扎着,看向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男人,禁不住一阵抽搐,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干什么?等下不就知道了?”他欣赏的看着她脸上愤怒的神色,冷哼一声,逼问出声,“放了她们,你去代替?” “你——”洛安重重的咬着这个字,狠狠的注视着他,独孤凌霄,你这个恶魔,终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朕这儿无戏可看,你要看的戏码还在后面,相信,后面会更精彩。”男人慢条斯理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件极为愉悦的事儿。 洛安再次瞪了他一眼,扭身不语。低头生着闷气,耳旁,“战奴”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她已经感觉到,千百双注视着她的眼睛,看到的是一丝未挂的自己。她的头不由的更低了。 骤然,周围瞬间就寂静下来,只听见一阵阵脚镣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月晚不由的微微侧脸,脚步虽然时有滞留,可那样的脚步声,实在是太熟悉。 转脸,就看到一身白色麻衣,上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一个男人缓缓的移动着,往这个方向走来。 洛安的眸子瞬间就狂乱了,那个男人,那个带着脚镣正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是她的父皇洛顾雍,原来,他让自己见到的是这样的父皇,原来,他让自己在如此的尴尬境遇中见到父皇,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么? 父皇,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而洛安却如坐针毡,自己盛衣华服,坐在男人的腿上,看着她的父皇,看着她的被铁链缠身,伤痕遍布全身的父皇。生活,何其残酷,他,何其的阴狠毒辣…… 洛安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言的苦痛传来,胸口一阵阵的针扎着似的疼痛也随之而来,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而他,霸道的将她的手拉下,他的两只色爪,按在了她的胸前。 她哭天无泪,只是低头,不敢再看向父皇,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父皇。她担心父皇看到自己此时的被迫,她更担心父皇为她伤心不已…… 他,目光凝冷,狠戾爆出,不看么?怎么可以? 他大掌用力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朝着走过来的洛顾雍看去,哼,父女相认么?那就惊喜连连吧! 洛安被逼着看向父亲,一点点的往上移动着。脚镣沉重,湿漉漉的铁锈上满是红得发紫的凝血,父皇的一双大脚,此时裸露着,脚趾,竟然被生生的拔掉。鲜血淋漓,滴落着血水。她的心里禁不住的抖动起来,瑟缩着不敢再看,眸光微微抬起。 白色的麻衣,掩盖不住隐约透出的鞭伤,而他的脸上,此时青白不分,早已无了曾经的慈爱与威严,只留下淡淡的木然。垂落着眼帘,仿佛毫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麻木的往前一步一步的走着。 洛安的心被重重的撞击着,心,仿佛被铁爪钩烂了一样,千疮百孔。眸中刹那间就涌起了泪水,抑制不住的哭泣压抑着冲了出来,忍不住低低的悲声呼唤道:“父皇,父皇……” 洛顾雍麻木的眼帘突然一震,眼睛动了动,继而,他的眼中出现了女儿洛安悲伤地几乎要窒息的苍白的小脸,不由的心疼的撕裂起来,张嘴要喊,可看着她被那个最为仇恨的男人死死的强迫的抱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重又恢复了麻木,在侍卫的叫嚣下,一步,一步,往前挪去。 “父皇,父皇……”洛安挣扎着,狠狠的掐着腰上的手,哭叫着,要扑向她的父皇。 “你如果再不安分,我不介意让士兵们扒光了你的衣服,奸杀了你!”他咬牙切齿,狠狠不已的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她身子一颤,未出口的话给生生的咽进了肚里,只留下无声的泪,顺着此时早已不见血色的脸颊,串串滑落…… 父皇,父皇,女儿,女儿无用啊,父皇,救不了你,女儿…… 洛安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肝肠寸断,才如她这般痛苦吧。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身下的他突然站起,抱着她的手也随之松开,她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刚要起身,就听他一声冷清的暴喝出声:“将洛顾雍,给朕扒光了,扔进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