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序 皮狐子是什么   皮狐子,类似狐狸的一种动物,遇到危险时非常凶残,是一种复仇性及强的动物,但是也知恩图报!   体长大约50厘米到80厘米,狼耳朵,猴子头型,猫眼睛,身子细长能直立行走,比较强壮,满脸大长胡子,公叫起来跟老头咳嗽似得,母的叫起来“吱吱”的,生活在灌木丛中或坟地里,几个皮狐子在坟地里晚上一起跳来跳去的和小孩追逐打闹很像。智商极高大约接近10岁小孩的水平,比狗高的多。   黄鼠狼也叫老黄--千年黑万年白,修炼千年会说人话,而皮狐子活不过千年,100多年就会学人说话,跟鹦鹉似的。   皮狐子不害人,很爱和人逗着玩,有时晚上出来躲在地头上,人们农活干到很晚了,它们就跟在人的后面帮着挑东西。 作品相关 第一章 皮狐子下山   解放前的一天早晨,天还没亮,黑蒙蒙的,人们那个时候是早起来去远处赶早集。   这种集天一亮集就散了,人都回家了,还不耽误干农活。一个老大爷挑着两个大筐子地瓜走到一座坟旮旯,筐子很沉,扁担还上下有节奏的使劲颤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戴着破草帽子,从路边的沟里跳上来,一把抓住老大爷的后面的筐子说:“大爷、大爷,你看我像个人不?”   老大爷没稀罕搭理它,挑着筐子继续赶路。那东西急了,又上前几步抓住老大爷的衣袖侧着脸问道:“大爷、大爷,你看看我像个人不?”   老大爷气呼呼一甩手,转过头去骂道:“我看你像根大驴吊!”   “好,好,好……”那东西面容惨淡,喃喃念道:“我修炼了500年,就修炼了个大驴吊!”   它把草帽子一扔,边走边说:“修炼了500年,就修炼成这么个东西来。”   话说西山葫芦峪有一个修炼了500年的皮狐子(狐狸),这一天得道修行已满,虽然还没有修成人形,但会说人话了。皮狐子非常兴奋,从山上连蹦带跳的就跑了下来。在路边捡到一个破草帽子,一下就盖在头上,然后学着女人样一扭一扭的往下走。看见路边橛子上栓的牛,就学着人大喊:“驾,驾。。”牛赶紧起来转了一圈,牛看见它那个扭捏样冲着它“牟、牟”的叫了两声。   它高兴的一蹦老高,喊着:“我练成了,我练成了。”它又顺着路往下跑。跑到村外看见一只猫,它学着人冲着猫唤道:“花、花。。花花。”猫竖着尾巴走了过来,以为人要给好吃的。还没等到猫近前,就闻到一股子强烈的狐臊味,气的花猫一竖毛“喵、喵呜”的直叫。皮狐子高兴的说:“你再练500年也只能喵呜的叫,呵呵呵。”皮狐子大模大样的继续往村里走。   还没进去,一条狗就窜出来了,冲着它就是一阵狂咬,吓的皮狐子撒腿就跑出了村外。   皮狐子心想,白天不能进村,因为我只修炼的会说人话,没修炼好幻化人形,白天狗能认出我是皮狐子。我修炼的学说人话不知道水平如何,人们能不能听出来呢?如果听不出来,我到晚上就可以偷偷钻到土地庙,学人说话,假扮圣仙,在人们天黑看不出来的情况下就可以偷吃贡品,提升修炼的修为。   这一天早晨早早的皮胡子就蹲在沟里等着,直等到老大爷挑着筐子赶集路过。   没想到500年的修为竟然还是一根大驴吊。   皮狐子气呼呼的回到了西山葫芦峪。   它老婆问她:“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   “我修炼了500年,人们竟然说我修炼成了一根大驴吊。”皮狐子生气的说。   “真是太气人了,没有这么侮辱皮狐子的,我基本修炼完幻化人形了,我去给你报仇的。”皮狐子老婆说。   说完皮狐子老婆就下山去了。 作品相关 第二章 皮狐娘好狠心,拔一拔,蹲一蹲   话说有一户人家,家里男人早丧,一个娘们拉着三个孩子,两个妮一个小厮。这天娘要去走娘家,临走嘱咐闺女:“炊帚嘎达、笤帚嘎达听着,我和你兄弟上你姥娘家待天(住几天),晚上你俩要早点关门睡觉。”   “好哇,您走吧!”孩子们回答。   娘就抱着小兄弟走啦。第二天不见娘回来,姊妹俩就就到村头去接。接到天黑也没接着,姊妹俩心里好着急。   原来她娘一出门就叫皮狐子盯上了。那天娘抱着兄弟走着走着走累了,刚要坐下歇歇吧,就见亲娘来接她了。一把把孩子抱到怀里说:“好个死妮子,这么个孩子看把你累的!我先把他抱家去啦。”姥娘抱外甥,再地道不过了。岂不知抱出去没多远就把他吃巴了。吃巴了孩子又回去吃他娘。他娘正坐在那里打盹(瞌睡)。   “好你个死妮子,看把你迷瞪地!“皮胡子娘说。   她早就放出臊屁把她熏得迷迷糊糊,她当然要打盹了。   “趁着你打盹我给你拿拿虱子吧!”皮胡子娘自言自语的说。   她就开始动手给她拿虱子。逮住一个“嘎嘣”放嘴里吃了,逮住一个“嘎嘣”放嘴里吃了。岂不知她哪里是拿虱子,是一指甲一指甲掐人的肉哩。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孩子他娘一指甲一指甲地掐巴着吃了。   再说这天晚上姊妹俩刚把门关好,就听着外面有人叫:“炊帚、笤帚开门啊,炊帚、笤帚开门啊!”姊妹俩急忙起来,端着灯来到大门底下。   炊帚问:“谁呀?”   “好你个死妮子,连你娘的声儿都听不出来了!”皮狐子娘说。   “娘?娘的嗓音比你嫩呀。”炊帚嘎达问。   “好你个死妮子,是我和你姥娘说话说哑了喉咙哩。”皮胡子娘答道。   笤帚嘎达说:“你伸过手来俺看看!“外面就伸进来一只脚,活像个黑饽饽子。   炊帚嘎达一看不像娘的脚。就说:“你不是俺娘,俺娘的脚又小又尖。”   “咳,我这是走道闯达的哩。”皮狐子娘说。   炊帚还不信,又说:“你伸过脸来让俺看看!“一看那脸还真有点像,就是脸上有麻子。炊帚就说:“俺娘脸上光堂堂的,你脸上怎么有麻子呢?”   “咳,我这是在你姥娘家豆子囤里睡觉佫的哩。好闺女,快开门吧!”姊妹俩这才开了门,和娘进屋睡了觉。   睡了一觉,炊帚觉着被窝里毛葺葺的,就问:“娘,你怎么还长着尾巴呀?”   “咳,什么尾巴?这是你姥娘给的一绺子丝,我忘了收起来呢。死妮子哪里这些事来,快睡你的觉吧!”这就把那尾巴挽拉挽拉收腚沟里夹起来了。   一会又听见她娘嘎吱嘎吱地吃东西。笤帚就问:“娘,你吃的啥呀?”   她娘就说:“这两天我光咳嗽,你姥娘给我回上了两个红萝卜压咳嗽哩。”   笤帚就说:“给我个吃吧!”   她娘就撂了一个给她。她接手里一咬没咬动,一看哪里是什么红萝卜,原来是她娘的中拇指头呀,那顶针子还在上面戴着呢。姊妹俩这才明白来的是个皮狐子精。吃了她兄弟吃了她娘,又来打她姊妹俩的主意。过了一会,笤帚说是要拉屎。皮狐子娘说:“到门后头去拉吧!”   笤帚说:“俺不,门神护爷不依。”   炊帚又说是要尿尿。皮狐子娘说:“到灶旮旯里尿吧!”   炊帚说:“俺不,灶王爷不依。”   皮狐子娘说:“那怎么着?”   “俺姊妹俩做着伴出去!”   那就出去吧,皮狐子娘就答应了。一出去,姊妹俩就去搬来了那盘煎饼的鏊子,支在那棵大榆树底下,点上火把它烧得热热的。又找一根长绳子,姊妹俩这就带着绳子上了树。   这时节天也就五更头了,姊妹俩就在树上喊:“东来的风西来的风,好凉快呀!“南来的客北来客的,都来看花轿啊!”   一阵子把个皮狐子娘喊出来了:“两个死妮子在树上疯喊啥呀?”   见皮狐子娘出来,两个喊得更炊了:“都来看花轿啊,大娶媳妇的哩!”   “两乘大花轿啊,谁娶媳妇的哩!”皮狐子娘可急坏了,又想看新鲜又不会爬树,就央求两个闺女:“炊帚、笤帚好闺女,快下来把俺摄上去,俺也要看看那花轿哩。”   “娘你真想看哪?俺这里有根绳子,你把绳子捆腰上,俺俩把你拔上来。”等她把自己捆结实了,姊妹俩就往上拔,一边拔一边唱:皮狐子娘你好狠心,吃了俺娘吃了俺兄,还待吃俺姊妹俩哩,想朝迷去吧你!刚刚拔上二尺高,姊妹俩把手一松,滋啦—-皮狐子娘一腚跌在鏊子上。就又唱:皮狐子娘你好狠心,拔一拔蹲一蹲!蹲一蹲拔一拔,拔一拔蹲一蹲!滋啦--,滋啦--,不几下它就现出了原形啦,果然是之只大花狐狸躺在地上了。   姊妹两个把皮狐娘埋在了后院子里,到了秋天后院子长出了一颗大白菜。姊妹两个就把白菜劈成两半,一半放到锅里炖菜,一半包成包子。只听见炖白菜的锅里“哭哭查,苦苦差,苦差你娘的老指甲。”   蒸包子的锅里“吱吱,吱吱,吱吱的我老仙直蹦哒。”姊妹两个想赶紧打开锅,结果咋着也打不开。这时候来了个小货郎,路过这里去上货,就问她姊妹两有饭吃了没。姊妹两个就把包子和白菜送给了货郎。   货郎挑着包子和白菜越走越沉,打开一看,前筐子里是个老婆,后筐子里是个小闺女。 作品相关 第三章 偷吃日本人水饺   小货郎满心欢喜,白得了个老婆,还有个闺女。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天老婆就跟着一个牲口贩子私奔了,小闺女半年后也得了痨病死了。小货郎心疼的了不得,就用货郎箱子打了个大匣子,把小闺女装在里面埋在了后山的坟地里。   从此后后山坟地里就开始闹皮狐子了。   这一年正好是日本鬼子进中国的第5、6年上,就是大饥荒那一年。到处都没的吃,很多村子的树皮、地瓜秧、棒槌瓤子都碾成粉都吃没了。汉奸维持会长家还不错,正在包水饺,做酒席要宴请日本龟田队长和胖翻译。说是要做大东亚共荣的典范,日本人与中国百姓同乐。   胖翻译对会长说:“我陪着龟田队长他们先喝着点酒,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和你说下水饺,别早下出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行、行你陪着太君使劲喝,太君喝高兴了就行,你看着办,我在厨房等着,有事就叫我。”会长点头哈腰的说。   会长在厨房等着,还没过多久,就听厨房帘子外面一个矮个子日本人冲着厨房里面说“咪西、咪西。”   会长在厨房里赶紧生火烧水,一边忙一边说:“太君,您先喝点酒。等会马上给您下好水饺端去。”   “八嘎,八嘎。”帘子外的太君骂道。   “我八嘎,我八嘎,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会长心想看来日本人是饿了,要先吃几个水饺垫货垫货。想完就抓紧忙起来了。   下完一锅,放到锅台上,回头看火的时候,水饺就被端走了。会长前面下,后面人家端。会长心想看来日本鬼子是饿疯了。   过了很久,胖翻译喝的东倒西歪的来到厨房问:“会长,赶快下水饺吧,太君喝的差不多了。”   “下水饺?刚才太君不是都把水饺端走了吗?”会长疑惑的说。   “谁端走的?我一直在陪太君喝酒,没有人来端水饺。”胖翻译说。   “一个矮个子瘦瘦的太君,好像还有点黑,年龄可能不小了,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会长说。   “不知道被那个没吃饭的穷鬼给骗走了,马上给老子搜。”胖翻译骂道。   翻江倒海也没搜到偷水饺的人,倒是在阳沟(家里院子里往外流水的一个洞)那里发现了一摞盛水饺的盘子和一个皇军帽子加上衣。   胖翻译、会长和日本皇军饿着肚子找水饺咱按下不提。回过头来咱看看小货郎。   小货郎家也没的吃,辛辛苦苦在外面挖了一天野菜,也没找到几颗,饿的实在不行了。心想今天的阳寿算是到头了,死也不能死外头。好在死家里也行。饿的东倒西歪的回到了家,打开屋门一看,自己家桌子上竟然堆满了一桌子水饺,还热气腾腾的。   小货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猛搓,吃饱以后心想,这是谁给送的。   他到外面打听谁家今天吃水饺。可不得了了,说是维持会长家包水饺闹皮狐子了,下一锅,皮狐子端一锅,会长和日本鬼子就光剩下喝包子汤了。 作品相关 第四章 皮狐子巧救了孩子们   龟田队长听说这事也不生气,不屑的说了句:“稻荷”。(日本民间比我们还崇拜皮狐子,有专门的神社,好像就是稻荷神社。)   饥荒不会因为皮狐子偷吃水饺而结束。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寻找食物。   在日本炮楼地下有这么一群孩子,大一点的孩子穿条破补丁裤子,烂褂子。小点的或家里更穷的连裤子也没有,就穿些不是衣服的衣服。一个个腆着水饱大肚子,精神好点的站着,不好的都躺在炮楼下的地上晒着太阳。一个个看着胖乎乎的,那不是吃胖的都是饿的水肿。只听着个头大点的孩子带头大喊:“皇军。”   “大大滴。”其他孩子迎合着高喊道。   “皇军,大大滴。皇军,大大滴”孩子们在炮楼地下使劲喊着。   炮楼没啥动静,过了好久,从里面伸出个皇协军来骂道:“都给老子滚远点,就算有吃的也不给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炮楼下的孩子生气了,开始一边唱一边骂。   “你爹龟田他娘那比,你爹龟田他爹那蛋,龟田他娘腚里一根线,过来过去压不断。哈哈。。”孩子们笑着。   “你爹龟田他娘那腚”大点的孩子使劲喊“梆--梆----滴硬。”后面孩子接道。   “机关枪”   “打不动。”   “小炮一轰”   “一股用(挪动的意思)。”(为了网络文明,此处不计算标点省略106个字)   鬼子们听不懂,只懂“皇军,大大滴”,以为后面也是给他们唱赞歌呢,所以就拿出些罐头扔给孩子们。鬼子的日子也不好过,所谓罐头不过是用大米和胡萝卜混合起来装在一起而已。味道酸不拉几的,并不好吃,但是在地瓜秧都没有的年代那东西就是山珍海味了。   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让龟田知道了。他问胖翻译:“唱的儿歌是什么意思,给我翻译翻译,好好的翻译,我还要问别人,翻译不好不管饭。”   胖翻译一听说道:“那是夸你的母亲丰满性感美丽,夸你的父亲身体强壮能干呢。”胖翻译想我要如实说了,他不以为是我骂的他,非死啦死啦的不可。   “吆西,吆西。”龟田高兴的点头道。   过了几天不知道怎么弄的,龟田不知道听谁说的儿歌意思,气的他暴跳如雷,把孩子抓到了宪兵队,还要审讯最终要找幕后黑手是谁,是谁编的儿歌。这是诬蔑皇军,有损军威的事,良心大大的坏了。   谁都知道宪兵队是什么地方,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囫囵着进去,烂糊着出来。很多孩子父母害怕自己孩子过不了这一关就去找会长,想啥办法把孩子救出来。会长也没办法就去找胖翻译商量。   胖翻译用手比划着问:“那些孩子家里有点那个吗?”   “有个屁啊,有油水能跑到炮楼地下要饭去。”会长说。   “啥也没有你让我怎么管呢,老哥哥,不凑点钱打点一下,我咋跟人家说话。日本人也不是咱干儿,叫他咋着他就咋着,得用钱使唤着才行啊。这些孩子可能要被认定私通八路,我好说歹说孩子们不懂事,就算是私通八路也是被坏人利用了,他们的良心还是大大的好,现在还没开始刑讯审理。等着用开刑具了我说话就不管用了,能不能熬下来还真不好说。”胖翻译说。   日本人怎么审,他们又不懂中文和方言,还不是翻译说了算。说是八路就是八路,说不是就不是。会长心想,但是不敢直说。嘴上一个劲的讨好着说:“我回去让他们抓紧凑凑,你这里也说着点好话,咱别难为着孩子,庄里乡亲的都指望着你呢,事办好了乡亲们忘不了你,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给乡亲们办事,绝对没问题,不用说还求到我门上了,我这不一听说马上就去宪兵队先去看看了,让乡亲们放心,只要日本人那里打点好了,放孩子绝对没问题。”胖翻译应承道。   孩子们的父母一听说需要凑钱都傻眼了,那里弄钱的,吃饭都成问题了还到那里去弄钱的。没办法,咱都去求求狐仙娘娘的吧,看看狐仙娘娘能保佑咱的孩子平安无事不。   说来也怪,自从上香求了狐仙,从哪以后护城河边上,每到晚上就看见一个小孩蹲在河边,过一会就跳河里,人们出城去找,结果什么都没找到。都传说那是皮狐子要找替死鬼。   这事被龟田他老婆知道了,她晚上也跑来看,看到那个孩子穿了身白色大褂子,带着个圆斗笠,好像通体放光。过了一会真跳河里了。龟田老婆心里一惊,这是要找谁当替死鬼,替哪一个鬼啊。   没几天,孩子们就被放出来了。   据说,龟田老婆被皮狐子上身了。发病的时候就唱着说,自己来自后山木匣子(后山只有坟地没有木匣子),日本东京也闹了饥荒,胡萝卜雪地里藏,孩子他娘快帮忙,来晚了见不着亲爹娘。传说那些孩子唱的那些骂人的儿歌是皮狐子教唱的,龟田把孩子抓了,惹脑了皮狐子,所以上身闹他老婆。   有人问故事是瞎编的吗?是原创(如果不是的地方我会标注出来),但不是瞎编的,比如上面那个骂日本人的孩子,一年前刚去世,写故事的时候我眼里含着泪。我当年听这些故事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但现在写的时候却难免惆怅。我写的远远没有他给我讲的有意思。可惜他讲的这些传说故事是单个的,我把这些故事连了起来了。皮狐子这种动物我是真见过,那是很久以前,在玉米地里拔草。   我看见它正好在井边喝水池里的水,颜色真记不清了,它在用一只手喝水。头上真的带个东西遮阳,眼神幽怨,非常漂亮说是美女的眼神好不夸张。   可惜时间太短暂了,它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不是跑)。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距离它喝水的地方大约10多米吧,不是黄鼠狼,比黄鼠狼大多了。也不是猴子,我们那地方没猴子,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眼神,好像是舍不得又不忍离去似的。 作品相关 第五章 皮狐子淬火   话说皮狐子扮成牲口贩子把自己老婆从小货郎手里救了回来,又和老婆一起去后山坟地里从木匣子里把闺女挖出来带回了老家西山葫芦峪。   皮狐子老婆说:“这一次出山真危险差点丢了性命。半道上生了咱闺女,要不是你放了个臭屁把咱闺女熏晕乎了,埋在后山,咱现在还不能团圆。”   “没事,我再加把劲修炼完人形,俺就投胎转世找个好人家住下,不愁吃穿了。”皮狐子说。   时间到了解放后某一年的秋天,皮狐子二次修炼基本完成,就差最后下山淬火这一关了。   一天中午,一个老头赶着驴耢地(不是耕地,是耕完后弄平整了)。干了一头午也累了,他找了块石头把驴牨绳压在地头上,自己到一边树荫凉地下凉快一会。   老头摘下草帽放在一边,把驴鞭子和毛巾压在草帽上。他从瓦罐子里到出点饭汤喝。一只皮狐子从树后头伸出手,拿了他的驴鞭子,围上他的毛巾,带上他那草帽子。呼呼的就跑到驴跟前,一只手拿起牨绳,另一只手摔着鞭子,站在耮上。吆喝着:“驾、驾。。”驴带着耮呼呼的满地里跑。   老头一看气的大骂:“你干啥,还不给我滚下来。”皮狐子不听,还回过头来冲着老头直摇头,驴拉着耮带着皮狐子继续跑。老头急了,拾起地上的石头冲着皮狐子就扔过去了,骂道:“你这个个小驴吊草地,看我不砸断你地狗腿。”   石头正好打在皮狐子后屁股上,皮狐子一下从耮上掉了下来,它把鞭子一扔,帽子一甩,一瘸一拐的跑了。   据说,皮狐子装扮成人与人戏弄,为的是要人的一句话。如果人们说,这孩子真好或真坏或者说长的和个人似的等等,就是说像人跟人沾边。那么皮狐子就淬炼成型了,以后就能变化人形了。如果没有这句话,那么它就得继续回去修炼。老头从头到尾没有骂一句人话,皮狐子自然不能淬炼成型,并且老头还打了它一下,皮狐子记仇了。   这一天老头和儿子去锄地,干了老半天也累了,正好到了地的另一头。那头正好是一片坟旮旯,很多年了,多数都是没主的老坟了。儿子背靠着一座坟睡着了,老头抽着旱烟袋喝着小米饭汤。一会老头发现一个小人从儿子的头顶上钻出来,非常可爱。一边走一边摘坟地上长的紫灯笼(像野葡萄的果实)吃。   小人一下从坟这边跳到了坟那边,蹦跳跳很好玩,老头看了一会忽然想小便,就解开大棉腰(古时候的一种裤没有前拉链)冲着坟尿了一大泡。小人玩了一会从坟上下来要回去,看到地上一大泡尿过不去,正在发愁,老头从地边上折了一根秫秸,给小人从中间给打上一个桥。   小人从秫秸桥上爬了过去,一会子,儿子醒了说,我梦见出去爬山,山上好多柿子了,摘了好多吃,但回来的时候遇见一条大河过不去,后来不知道谁给我搭上了一座木头大桥,我这才顺着桥爬了回来。   其实,那个小人是儿子的灵魂,他跑出来玩是儿子灵魂出窍了,如果到时间不把小人送回儿子的身体那么儿子就会死了,那天小人遇到了大河不能及时回去,如果老头不打上个桥救他,他到点就会死去。一般人是看不见灵魂出窍的,但老头看见了,说明他阳寿也就尽了。果不然,到了晚上老头就死了,有人说是霍乱,有人说是皮狐子报复他。 作品相关 第六章 皮狐子娘复仇报恩   话说全国人民吃食堂的时候,村子里有个叫“伙子”的光棍,人非常技巧,会编各种筐子,会泥瓦匠(会用水泥、钢筋),在那个年代绝对是高技术工种。但就是没老婆,谁都搞不明白他那里出问题了。   这几天出现个非常奇怪的事,就是食堂的饭经常被偷,而且都是丢肉。开始人们以为做饭的出问题了,换了做饭的人,还是丢。又过一段时间人们发现伙子不在食堂吃饭总是回家吃,他一个光棍回家干什么呢,而且还有事没事的经常早早回来就在食堂等着,开始人们都不怀疑是他偷的,因为他能干不惜力气,分的最多,家里又没有累赘,日子算是上等了,他偷去也没用,在食堂已经吃饱了。   但是就在某一天,食堂的人偷偷蹲守,抓伙子个正着。   伙子被民兵带到场院屋子里(农村收粮食用的一块很大的地,地的旁边盖的几间房子)审问。伙子就是不说话。不知道是因为里面的几个民兵看他不顺眼,还是有别的恩怨。他们就把伙子吊起来打,而且越说越过分,扯到了投敌卖国是敌特间谍的程度上。场院屋子隔得村子不远,他们打伙子,伙子受不了嗷嗷的叫声,听的村里的老婆们只哆嗦。   几个老婆们凑合一起都去给伙子说情,民兵说伙子是敌特分子,老婆们说既然敌特分子就去他家搜,说不定搜出电台来,咱民兵还立了功,没有电台的话就是饿的想早回来吃点,反正食堂得管饱伙子,早吃晚吃都一样,民兵一听就押着伙子往他家走。   奇怪的是伙子说什么也不走,老婆们就觉得奇怪了,难道他家里真有电台?民兵见状更有劲了,拖着他就走。快到伙子家时,他死活不走,而且扯着嗓子喊,都快哭了,民兵们不管,硬拖着他到他家门口。踹开柴门,看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滋留就钻进了猪栏,民兵也不在意,以为是黄鼠狼什么的,民兵闯进伙子的屋里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们猜测电台可能藏到别处,就去了他的饭屋(厨房)   结果在饭屋里的柴垛旁边发现了被偷走的肉骨头,再翻找下柴垛竟然找到一件女人衣服。不知谁喊了一句,刚才跑到猪栏里的是谁?是伙子偷养的女人还是女特务,人们马上跑进猪栏,里面什么也没有,墙上出粪的洞不知道被谁弄开了,人们又转到墙外,发现粪上有几个比狗要大的脚印,是刚踩的。   人们开始议论这不是人的脚印,难道是皮狐子精?但没有敢那么认定的,怕落上个迷信帽子。回去再看那件衣服,有点小,不过很好看。民兵问衣服那里来的,伙子说不知道,可能是狗叼来的,既然没找到电台,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老婆们私底下议论可热闹了,难怪伙子不找老婆,原来家里有个皮狐子精。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后来竟然说,有人看见那个皮狐子精了,长得可漂亮了,浓眉大眼的(现在也许不认为那是漂亮)。有人还说,皮狐子手可巧了,伙子偷回去的肉,人家皮狐子重新做了端上来,两个人还对着喝小酒呢。   从那以后伙子就有点不大正常,经常发呆,有事自言自语。再发展的后来,就开始围着村子骂街,间歇性的,发作的时候开始骂街。几乎是挨家挨户的骂。人们都说,那是把皮狐子惊了不敢露真身了,附体伙子骂村里人呢。不管走到谁家,不是人家的老婆早被他睡了,就是人家的闺女他都不稀罕要,碰见年纪大的就骂人家老破鞋。   只要他骂人们就用东西打他,说打几下就把附体的皮狐子打出来了,有时灵验有时不灵验,不过人们还是一直这么做着。 作品相关 第七章 皮胡子娘复仇报恩(二)   这一年是64年,北方发大水的那一年。村子周围一片汪洋,以前的村庄和现在的不一样,多数都是围绕着村子有一条排水沟或者叫自然的小河,河流每过一小段就会有个蒲子湾、苇子湾什么的。   所以来了大山水首先流入这些河里、湾里,村子一般比较高不容易被水淹没。在非雨季河流里、湾里都有水,水里有鱼,湾里还种植着藕,长着荷花,自然景色远远不是现在能比的了的,我们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自然有多美,那个时候也无法想象现在的大楼有多高,汽车有多么多。   这一年太恐怖了,知道现在人们提起那年的大水都心惊胆战,放眼望去一片汪洋,眼看着水越来越高,从上游漂下来的,有家具、西瓜、盆子、大瓮。有的人看见瓮里面还有孩子,但是没有人敢去捞这些财务,也没有人敢去水中救人,全被吓傻了,吓的急眼了。   这片土地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洪水,据说这里是泰安奶奶的娘家,绝对不会有自然灾害的,传说有一次老天爷要淹这里,泰安奶奶假传圣旨以一字之差淹了另一个地方,玉皇大帝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是碧霞元君呢。   这一年村里人看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洪水。洪水见涨一步步的吞噬村庄,很多家的水都到了腰部了。村里的书记带着全村的劳力都去了下游的大坝,因为那个大坝至今不让打开,因为一旦打开下游村庄瞬间可能就冲毁了,所以下游的村庄的所有男劳力都站在坝上不让动,再说下游的主要河流眼看就要出槽了(跟原始河床相平叫警戒水位,溢出河床叫出槽),不能再泄洪了,所以两个村庄的人剑拔弩张,看样子要拼命了。   眼看两个村的书记都揪着对方衣领子不撒手要干上了。这个时候伙子拿着大橛头骂骂咧咧的来了,声音极其怪异,已经不是他本人的声音了,像个尖声尖气的女人,他名气也不小所有人都认识他,一下把目光就转向了伙子。   伙子骂道:“水婆子,你男人不要你了,你到处里胡逛荡,你看都快把俺伙子家给泡了,你还不给俺快滚。”   伙子一边没人声的的一通乱骂,后面人们也听不出说的什么,只见伙子走到大坝上,用大橛头使劲一抓。   所有人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他会去抓大坝,都在争开闸放水,他倒好直接抓开了,下游村的人赶紧去拉他,连拉带揍,外加骂。可是晚了,水开始慢慢的往外阴,村民们想赌来不及了,开始小流水,然后大流水,然后激流,最后蹦坝了。一股大水轰然而下,下游的人开始哭,开始骂。   非常奇怪,这么大的水并没有直接奔村子里而去,而是重新冲开了一条河道,(很多河道是古河道,水不大的年份人们就填平了,真正来大水的时候还是走古河道)大水安然的奔入了下游大河,可巧正好没出槽,人们都说如果晚了,攒的水多了,保不准会出槽。   伙子被人揍了一顿,也不骂了,傻站在那里发呆。   人们都开始议论,刚才伙子是不是被皮狐子附身了,你听他说话的声音,再说他怎么一大橛头就把大坝抓开了呢。现在也不骂了,看来皮狐子走了。人们回到村子里一看,就他家地势最高,没有进去水,别人家都被水淹过。看来是有皮狐子护着他。   又过了半年,伙子疯骂的更厉害了,不知在那一天失踪了。有人看着他去了西边,有人说和他一块走的还有个娘们,挺俊的。   人们猜测可能是皮狐子把他接走了吧。 作品相关 第八章 话皮子出世   话说皮狐子去找人们淬炼不成,反被老头打伤了腿,在西山里一直养着。老婆下山替他报仇把老头引到了阴间里去了,回来路上遇到修炼成精的马虎(据说是狼也叫老马猴),为了避免麻烦躲进了伙子家。   伙子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让她躲过一劫。为了报答伙子,把他接入西山让伙子拜泰安奶奶为祖师,管理这一代民间拜泰安奶奶的香火钱。   皮狐子受伤了,老婆刚回来,他们从木匣子里救回来的小闺女也长大了,修炼了几十年了。别看她小,却非常聪明,闺女的原因,所以学人话特别快,而且话还特别多,嘟嘟囔不断,所以人称“话皮子”也有叫花皮子的,有的干脆直接叫皮子。   如果有人说话特别多或特别吵闹,村里的老人们一般会说,跟个话皮子似的那么能说。皮子好多种,有火皮子,有草皮子,最出名的就是话皮子了。   这一天村里的一个老头早晨黑胧胧的就挑着担子去合作社,那时候不让自己买卖东西,都是集合起来卖给合作社,然后再从合作社买东西,大体是这么个意思,说不准的请批评指正。   这个老头就是送东西去合作社,早早就起来了,预计到了合作社正好上班,人还不多,办完事回来耽误不了吃晌饭。   天很黑路上看不大见,一阵急急呼呼的赶路之后,老头看见前面有个马灯(一种铁框架玻璃罩子的油灯能防风吹),老头很高兴,看来还有比他起的早的,估计前面打马灯的也是去合作社,赶上上那个打马灯的做个伴正好顺路,还省下一路闷的慌,但是老头怎么追也追不上,不远不近的,最后老头累的实在不行了,放下担子,看见旁边有块石头,用毛巾抽搭抽搭上面的土就坐下了。   坐下后借着星光往四周一看,原来这是一处坟地,再看看自己脚底下,原来生长的草都被踩明了,老头想坏了,肯定遇上障子了(估计是掉向的意思),前面那个马灯是假的,是有东西故意引诱自己在坟地转圈圈,自己在坟地转了这么久其实还在原地根本没走出。   以前人们经常说起个早午更赶个晚大集就是这个意思,起的很早只在路上原地瞎转悠只有等到天亮了才知道,那时集已经差不多散了。老头想算了,等天亮了再说吧,硬走是走不出去的。   老头坐着想迷糊一会,忽然有个人用烟袋捅他说:“借个火。”   老头迷迷糊糊回头一看,和自己背对着坐个干吧老头,身穿一身蓑衣,头带一顶斗笠。   老头想他穿蓑衣做什么?又没下雨。可能早晨露水大,怕湿了身子关节疼吧。   老头赶紧向腰里摸火,哎,腰里只有火,烟袋和烟叶不知道去哪了,老头想可能刚才走的急,掉路上了吧,眼前瞎黑咕隆咚又遇上了障子,就不回去找了,想完就把火给了那个讨火的蓑衣老头,自己没有烟,也怪郁闷的,就随手拿出带的酒喝了一口。   蓑衣老头,一边打火,一边说:“不好使,不好使,你去哪?赶集吗?”老头心想现在都不让赶集卖东西了,他咋问我赶集呢,看他那个样怪怪的,是不是遇上皮狐子了,老头想着又喝了一口酒。   蓑衣老头把烟袋和火一扔说:“大哥哥,给俺口酒哈(喝的意思),你抽俺的烟。”   老头把小锡酒壶递给蓑衣老头,自己捡起烟袋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烟袋。心想蓑衣老头一定是皮狐子定了。   “还有没?刚好哈(喝)了。”蓑衣老头一仰头喝完酒又问道。   老头又从担子里的坛子子里舀了半提子(卖酒的一种容器)给蓑衣老头,自己点上烟袋抽着烟。   “看你吧嗒吧嗒的,好抽不?”蓑衣老头问道。   老头心想,这个皮子话可真多。把烟袋又递给了蓑衣老头。   这时候坟堆的那边是西瓜地,地的那头有个瓜棚子。棚里有看西瓜的,他们在这边又是点火又是喝酒的,把看西瓜的吵醒了。看西瓜的从瓜棚子里偷偷往外一看,那边的坟地有火星子,他也不敢过去,一是怕鬼,二是怕偷西瓜的人多自己吃亏,管他三七二十一,朝天给他一土枪惊跑他算了。想完冲着坟地那边大喊:“干啥地。”   “抽烟地,你抽不?”那边回话。   “我叫你抽,我给你抽根大旱烟,呛杀你这帮王八羔子。”看西瓜的骂道,冲着天就是一土枪。   “大旱烟冒的火这么大啊,好大的劲,吓煞我了,吓煞我了。”蓑衣老头把旱烟一扔撒腿就跑。   可是没跑几步就摔倒了,原来刚才喝酒喝多了。   老头赶紧起来去扶他,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是个话皮子,老头就把它绑起来。话皮子哭着说:“大爷,大爷,你要啥?你要啥俺给你啥,俺爹老皮狐子啥也能弄来。”   老头想,成了精的皮狐子不能得罪,要点东西算了。就说:“我要粮票、布票和钱。”   “行、行、行,你放了我吧,中午我在坟地这里等着你。”话皮子说。   修炼的仙家说话都是算话的,如果不算就要受到天谴,老头就把话皮子放了。   回来的又到那个坟地,话皮子正等着他呢。话皮子给他放到筐子里两大包钱、粮票、布票。老头很高兴,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回到家打开筐子一看,仅仅两大包表面上的是真钱,下面的全是报纸。再摸摸自己怀里,去供销社卖的东西钱不见了。数了数筐子里的钱和丢的钱一样多,原来话皮子用了个障眼法。该得的总须得,不该得的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第一卷 第一章 话皮子附体助人寻物   皮狐子修炼500年也不容易,据说为了修炼成仙要做够善事多少多少件,才能来世投胎转世成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这么想来,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知比仙家皮狐子幸福多少倍,也不用做多少善事就能轮回人类,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就行了。   皮狐子为了来世轮回为人,必须为受苦受难的人们解脱痛苦,但是又不能直接通过真身去做,所以就有了附体弟子为人消愁解难之说。   被附体的弟子有叫高大姑、老神妈妈、还有叫出马弟子的,这边村子里的没有造化那么神的高人,有几个仅仅就是会看看神病,会化解灾难,能寻失物等,多数是不要钱的,看的好留个名声,过意不去的给送点吃的东西就够了。   这不村里就有这么一位能附体狐仙的神婆子。   能狐仙附体的一般都是有点问题的女人,这个女人先前疯了,她老公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两年也没治好。   出院后在家闲了两年忽然间好了,自称开了天眼,能和狐仙交流,可以给人看病、消灾、寻失物。开始没人相信,都以为她是疯过头了,后来发生的几件事人们不得不相信她真的是狐仙附体。   村里人现在都分了饲料地或是叫自留地,自己可以随便种点蔬菜什么的。   有这么一家子人,夫妇两个特别能干,回到家就泡到自留地里,把自家的菜种的非常好,没有不羡慕。   他们早晨早早起来推着车子去城里卖菜,天亮了就回来。虽然只卖几分钱一斤,但日子久了也攒了不少。   老婆非常看重这些钱,每次卖菜回来都把钱顺好包在一块小手绢里,然后把手绢藏到床头铺盖地下。晚上和老公点着煤油灯一起数攒的钱又多了多少,就他们两个人知道,孩子们都不知道,因为这是给孩子将来娶媳妇攒的钱。   这一天,夫妇两个人突然打起来了。开始只是埋怨,后来是争吵,再后来是对骂,最后从屋里打到了院子,又从院子打到了街上。邻居们赶紧来劝,为了啥事,打成这样。   “他偷着给他娘钱,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不商量就不商量,还把攒的那两个钱全给他娘了,连我包钱的手巾都不给俺留下。各位大娘、婶子你们给评评理,我那点做的不对了,一家人这么防着我,还拿我当自家人不。俺那亲娘哎,俺被人欺负煞了……”老婆一边哭一边数落。   “别听她胡啰啰,谁拿钱唻,今天早晨寻思跟她要点钱买点东西给俺娘,不都说孩生日娘苦日,俺娘也不容易。这不,咋找也找不着那钱了。她不小心丢了,不怨自己反倒埋怨起我来了。”老公气呼呼的辩解道。   “昨天晚上,吃饭前咱不是一起把昨天卖菜的钱一起放进去的吗?那时候都没丢,今天早晨就丢了?咱家里招了贼吗?你说说,你到是说啊!”老婆哭着说。   “我不知道,我没拿,就是没拿。”老公气急了。   (为了网络文明,农村老婆骂街唱段省略203个字)   老公嘴上骂架跟不上,气的一把就把老婆推到地上了。地上刚下过雨,到处是水和泥,这一屁股正好蹲水洼子里。气的老婆抓起地上的一块大泥巴,一下就甩在老公的胸膛上了。老公气的要上去打老婆,邻居们一下拉住他,老婆见状就在泥巴地上打滚哭闹:“你们不要管,让他砸杀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好,好,好这是你说的。”老公回头要去找东西打老婆。   邻居们一看这是闹的那处,拉着他们各自去了邻居家里消消气。   “钢弹媳妇不是能看见神吗?让她问问狐仙钱去哪里了。”一个邻居说。   “对呀,他说没拿,你说没有人偷,钱可不能一下就没了。咱都去问问,找的着就找,找不到又不掉东西。”另一个邻居劝说。   他们好几个人簇拥着来到了钢蛋家。   一进钢蛋家门,钢蛋媳妇正在打锅背(用碎布和浆糊粘在一起像硬纸板,用来做鞋面的材料)。人们七嘴八舌说明来意。   钢蛋媳妇放下手中的活路说:“那么咱先请仙吧。请的是西山狐仙娘娘,神三鬼四,咱就上三株香。别的仙我也请不来。”   其他人忙找香、找火。钢蛋媳妇则盘腿坐在了方桌左边的大椅子上,这是上首位置,神仙来了自然要坐上首椅子,其他几个辈分大的娘们们也没啥意见,要是搁在平常钢蛋媳妇一屁股坐上首椅子上,人家还不掉头就走。今天人家是带仙问事,自然是最大的了。   点着香,钢蛋媳妇说:“把你们问的事写在纸上,然后烧了,等会狐仙娘娘来了看到你们问的事,好回答你们的问题。”   众人心想,都烧了咋看,看来神仙就是不一般。   众人一通忙活,钢蛋媳妇则盘腿坐在大椅子上闭目养神。大约香烧到一半的时候,钢蛋媳妇身体开始哆嗦,头开始晃悠,时不时的打几个哈气,嘴里还哼唧哼唧的。   众人瞅着也不敢吭声,看来是要来仙了。   “太阳出来亮堂堂,大家伙来了忙的慌。我在西山修炼500年,敢问是谁问饥荒(债务的意思)?”钢蛋媳妇哆嗦着说。   “是我啊,我啊,狐仙娘娘。”丢了钱的老婆忙跪下磕头说道。   “我知道了,丢了钱是不。钱没走远,在你家的西南方向上。”钢蛋媳妇哆嗦的说,也听不太清晰。   众人互相看着发愣。这时钢蛋媳妇扑通一声从大椅子上掉下来了,一动不动。   众人赶紧过来把钢蛋媳妇驾到床上。   过了一会钢蛋媳妇醒了,问:“狐仙娘娘和你们说了吗?”   众人一愣,赶紧说:“说了,说在家的西南方向上,钱还没走远。”   “那还不赶紧去找,晚了就找不到了。”钢蛋媳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