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没事找茬儿

　　七月的天气还真的是阴晴不定，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温度高达37摄氏度，到了傍晚就突然刮起了狂风，紧接着电闪雷鸣，到了这会儿，瓢泼大雨已经下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看来家里的活都太少了，我在家里养了一个闲人。每天要是都这么清闲的话，我还请你来干什么？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请回来的贵客呢。要不要我来伺候你一下啊，大小姐？”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华如感到生活没有一点儿意思，刚坐下来，后面就传来了那个讨厌的声音。
　　还没等到她转过身去，白韶群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像饿狼似的死盯着她。华如本想跟他理论，可是觉得跟他拌嘴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便懒得说话。刚转身想要离开，却又被叫住了。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我还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聋子，要不要我带你去检查一下？”白韶群嘲讽地说道，便抓住了华如的手臂。
　　“你放开我，你要是想找茬儿，也不要用这么幼稚的方式，你想干什么？”华如一边问道一边拼命地挣扎。
　　“我就是喜欢找你的茬儿，你能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找你的茬儿，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白韶群说着凑近华如的耳畔，坏笑着问道。
　　“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你想找我的茬儿，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不怕你！”华如转过头来，直逼着白韶群的眼神，一副不屈服的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仔细看到华如的脸庞，原来是这么一张干净的脸，难怪白韶康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呢。白韶群看着竟然出了神儿，沉浸在其中而不自知。
　　华如忽然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儿，刚才那么令人讨厌的眼神儿忽然多了一丝柔情和迷离。正当华如疑惑的事情，白韶群的嘴唇竟然不知不觉地朝着华如的嘴唇拷过来。就在白韶群即将堵住自己的嘴巴那一刹那，华如迅速地用自己的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白韶群竟然吻到了华如的手，他感觉到不对劲儿，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不是华如的嘴唇，显得又尴尬又生气。
　　“你想干什么？”白韶群生气地问道。
　　“你想干什么？你干嘛要亲我？”华如理直气壮地又有点儿害羞地问道。
　　“我亲你？我什么时候亲你了？”被华如这么一问，白韶群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失态，又有些理亏，于是干脆打死不承认。
　　“你还不承认，你刚才明明想亲我，可是被我及时地阻止了。现在竟然还不承认，你就是一个小人，想趁机占我的便宜。”华如反驳他道。
　　“我就是想亲你，那又怎么样？你不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嘛，任何人都可以亲你。我菜你在我这里这几天，一定很寂寞吧，所以我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需要一个人安慰一下。刚才那个吻只不过是戏弄你一下下，希望你不要多想。”白韶群灵机一动，继续讽刺华如道。
　　“你这个混蛋！”华如骂着就要朝白韶群打去。
　　“你凭什么打我？请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否则你会被开除的。”白韶群一下子就握住了华如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质问她道。
　　听到白韶群的话，华如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他说的很对，自己只不过是他花大价钱雇来的保姆而已。在这里，除了听他的话，就是干活。刚才自己真的是昏了头，竟然敢抬手打他。华如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有怔怔地看着白韶群。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少爷，今天回来得这么晚啊？”玉姨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两个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玉姨，没什么，没什么。”白韶群看到玉姨下来，赶紧放下华如的手，勉强地笑着回答道。
　　“华如，这么晚了，没事情就回去休息吧。”玉姨交代华如道。
　　“知道了，玉姨，我现在就回去。”华如说完就要往楼上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等一下，我还没有休息呢，你怎么可以先休息？”白韶群突然叫住华如，问道。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华如转过身来，很不情愿地问道。
　　“当然有，还有很多事情呢。我还没有洗澡，你去帮我放一下洗澡水吧。”白韶群看到华如生气的样子，自己却很得意地命令她道。
　　“不用了，洗澡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玉姨回答道。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那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华如听到玉姨的话，又看向白韶群，她的脸儿都变了颜色，现在改作华如很得意地说。
　　“不行，我觉得我的床单有点儿脏了，外面这么大雨，又很潮，你现在去帮我把床单给换了吧。”白韶群还是不愿意放过华如，他想了一下，说道。
　　“天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换吧。”玉姨建议道。
　　“玉姨，都这么晚了，您赶紧睡觉去吧。您一个人在楼下睡，我们都在楼上，还有个照应。赶紧去吧，去吧。”白韶群催促玉姨道。
　　“那好吧，你也早点儿休息啊。”玉姨叮嘱完白韶群，便向楼下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白韶群回头看向华如的时候，华如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白韶群心中大喜，自己的计划终于成功，于是吹着口哨便去了浴室。华如气得咬牙跺脚，但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只有乖乖地走向他的卧室，替他换下床单。
　　“这个家伙，真的是太可恶了，明明就是没事找事。这床单前天才看到小惠换过，今天又要换，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整我的机会。”华如走到白韶群的房间门口，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这是华如第一次进白韶群的房间，之前因为自己来的时间短，只是打扫一下外面的卫生。白韶群房间的卫生一直都是玉姨和小惠负责的，华如轻轻地推开房门，发现房间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这家伙，这么浪费电，没人竟然还开着灯。”华如说着走了进去。
　　一阵幽幽的清香扑鼻而来，这竟然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这种香味让人十分享受。在华如的心里，男人的房间就应该是乱糟糟的，弥漫着烟熏味，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赏心悦目。
　　这是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间才是卧室。外间的展示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车模，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一个收藏家呢。华如忍不住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欣赏着那些车模，哇塞，有好几款限量版呢。
　　有钱人就是好，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得到。华如突然很羡慕地想着，然后转念一想，不能羡慕这个变态的家伙。就是这个家伙，整天变着法的折磨自己，嘲讽挖苦自己。华如警告自己，对他只能是讨厌，绝对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华如强制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赶紧去里间帮他换下床单，否则等到他一会儿回来，见自己还没有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不知道还要怎么整自己呢。奇怪的是，里间的灯也是亮着的，难道这个大男人害怕黑吗？
　　想到这里，华如忍不住地笑了一下。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竟然这么凌乱。外面那么干净，里面却这么乱。被子随便地堆成一堆。床单也皱巴巴的，床头上的袜子随便地扔着，再回头一看，衣柜更是乱的不成样子。
　　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什么西装、衬衣啊、短袖啊，乱七八糟的，华如简直不能去想象，外表这么光鲜靓丽的一个男人，他的卧室竟然是这么的不堪入目。华如摇着头回过神儿来，一下子将被子掀开了。
　　这下子更让她瞪大了眼睛，被子下面竟然有一条女人的丝巾。哇塞！白韶群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骨子里这么卑鄙猥琐。华如在心里将白韶群鄙视了一百遍，然后嗤之以鼻。
　　“你在干什么？还没有弄好，你到底想不想让我睡觉了？”这时候白韶群洗完澡回来，冷不防地从背后问道。
　　“哦，马上就好，现在就好。”华如吓了一大跳，马上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忙不迭矢地回答道。
　　正在华如慌乱间，本想将那条丝巾藏起来的，结果一不小心却掉在了地上。白韶群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他想再次恶搞一下华如，于是悄悄地从背后逼近她。然后趁着她不注意，一下子从后面将她抱住。
　　“你干什么？你这个流氓，大流氓！卑鄙，无耻，猥琐的家伙！”华如惊恐地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着。
　　“你骂得很对，我就是卑鄙无耻，我就是流氓，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我让你换一个床单，你都换了这么久，是不是今晚想留在我的卧室过夜啊？你要是愿意，我当然也不介意了。”白韶群说着就将自己的嘴靠近华如的脖子。
　　“你这个混蛋，原来竟然是这么一个伪君子，小人！被窝里竟然藏着女人的丝巾，现在还想非礼我！人渣！”华如愤愤地骂道。
　　“丝巾？我的丝巾在哪里？”听到华如的话，白韶群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松开华如，急忙地找着口中所说的丝巾。
　　当白韶群看到丝巾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忙不迭矢地捡起来，小心地擦拭着，生怕弄脏了一样。当发现丝巾还完好无损的时候，白韶群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狠狠地瞪着华如。



正文 第二章疑惑

　　华如不敢抬头，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两书寒冷的光正射向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走也不是，留在这里也只能接受他更加无理的嘲讽和挖苦。华如觉得自己总不能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于是决定留下来面对他。
　　外面的雷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屋子里的灯光亮的有些刺眼，整间屋子安静地能听得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空气静默了，他们之间也沉默了。
　　“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同意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我的这间卧室，更不可以随便地动我房间里的东西？”白韶群终于打破了沉默，愤怒地问道。
　　“我才来一周，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规矩。何况也不是我自己要进来的额，是你让我来帮你换床单的，那条丝巾就在被子的下面，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华如为自己辩解道。
　　“你看见了，就可以将它仍在地上吗？你不知道，这条丝巾对我很重要，但是你怎么可以随便将我的东西仍在地上呢？”白韶群继续质问道。
　　“我不是故意把它扔在地上的，你刚才进来，吓了我一跳，才掉在地上的。何况只不过是一条丝巾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看这个丝巾的样式，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货，总不会比你外面的那些车模还值钱吧？”华如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你还敢说！对你当然不重要，对我当然重要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出去，滚出去！”听到华如的话，白韶群彻底震怒了，于是他骂着就要将她赶出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条丝巾嘛，不就是哪一个女人留下来的。你那么有钱，肯定很多女人喜欢你，估计你自己连这是哪一个女人掉下的，你都不知道。你却在这里指责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听到白韶群这么辱骂自己，华如说着，泪水就委屈地流了下来。
　　“你还在胡说，这不是哪个女人的，这是我妈妈的！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我不想听到任何侮辱她的话！”白韶群知道华如误会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妈妈有误会，于是解释道。
　　“你妈妈的？白夫人不是好好地活着嘛，你干嘛要咒她？你这个变态，就是心理变态！你一天不折磨我，一天不欺负我，你就过不去！”华如不相信白韶群说的话，因为白夫人每天都会登上报纸媒体，于是她回骂着白韶群道。
　　“你给我滚！给滚出去！”听到华如的话，白韶群觉得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于是指着门口的方向，赶着华如道。
　　华如抬头直直地看着白韶群，他的脸愤怒地都青了，他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仔细一看，还有莫名的委屈在里面，因为看起来湿湿的。华如的心有一丝的不忍，也有一丝的疼痛。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弄得如此的狼狈不堪？每天两个人都要见面，每天都要进行着战争。互相折磨着，互相嘲讽着，他们两个真的都很悲哀。
　　忽然外面一阵闪电划破天空，瞬间整个屋子更亮了，紧接着巨大的一声响雷轰炸了整个宇宙。华如是最害怕打雷的，以前每每遇到下雨天，她都要跟妈妈挤在一个被窝里，这样就可以在妈妈的掩护之下，安冉地睡去。
　　要是没有妈妈在身边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下雨天睡去的。因为雨天有太多的不好的回忆，已进入梦乡，那些场景就会重现。她害怕，她惶恐，她不知所措。
　　“啊—”华如突然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慌乱着就朝着白韶群的身边靠去。
　　白韶群被华如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见华如在自己的身边，捂住耳朵，头抵在自己的胸前，“呜呜呜”地哭着。白韶群是一个具有大男子情怀的男人，很容易对身边弱小的人产生责任感。
　　在一阵心里的挣扎之后，白韶群慢慢地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抱住华如，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给她安慰一样。
　　“好了，没事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白韶群在华如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打雷了，打雷了，外面在打雷。”华如带着哭腔，哽咽地说道。
　　“只不过是打雷，一会儿就过去了，好了，有我在，没事的。”白韶群安慰道。
　　华如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很安全似的，在白韶群的安慰下，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白韶群觉得此时的华如好脆弱，原来一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会有这么胆小的一面。她的胆小，她的哭泣，让我好想去保护她。
　　“你干什么？”华如平静下来后，忽然想到自己是在白韶群的回来，于是急忙地挣脱出来，大叫道。
　　“你刚才不是害怕打雷嘛，所以……所以你就躲在我的怀里了，我安慰你呢。”白韶群看到现在的华如跟刚才那个脆弱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吓了一跳，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我害怕打雷，我也不会躲到你的怀里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刚才还在骂我呢，现在会这么好心安慰我吗？”华如奇怪地看着白韶群，不相信地问道。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安慰你了，你还这么不领情，反倒过来责怪我。早知道刚才就让你被雷声吓死了，我才不要管你呢。”白韶群觉得好心没有好报，于是气愤地说。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先相信你吧。不过那个丝巾的事情，我觉得你得向我道歉。你刚才那么骂我，不觉得有失你的绅士风度吗？”华如明知道自己理亏，还要狡辩两句。
　　“你还好意思说丝巾，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你竟然把它扔在地上，我骂你还是轻的呢。”提起丝巾，白韶群的语气变得再次强硬起来，很不屑地说道。
　　“每天在报纸或者电视上都能看到白夫人，你不觉得你的借口很可笑吗？你的妈妈已经过世了，那白夫人又算是什么？”华如看了白韶群一眼，觉得他真的是不可救药了，嗤之以鼻地问道。
　　“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了。反正说什么你也不会懂，就是对牛弹琴。一会儿要是再打雷的话，你要是再跑到我的怀里来，我可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好心地安慰你了。”白韶群不想再纠缠在丝巾的事情上了，于是说道。
　　“走就走，谁稀罕到你的怀里去。我刚才就是随便地找一个地方躲一下而已，碰巧你就在这里，还让你占了我的便宜呢。我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占我便宜的机会，你放心。”华如说着转头就走出了白韶群的卧室。
　　华如走后，白韶群紧紧地握着丝巾，坐在床边，当年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下雨天，妈妈总是会抱着自己，哄着自己睡觉。
　　自己小时候，也很华如一样，很怕打雷下雨，这样的天气真的很恐怖。妈妈每次都会捂住自己的耳朵，让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胸前，看不到外面的闪电，听不到打雷的声音，一遍一遍地给自己唱着好听的歌曲，直到自己进入甜美的梦乡。
　　可是自从妈妈走后，再也没有人会在下雨打雷的天气里，陪着自己一起入眠。有的是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和一道道可以亮瞎人的眼睛的闪电。没有妈妈的孩子就要学会坚强，何况自己是一个男子汉。
　　于是在下雨天，白韶群开始学会站在床前，直面外面的雷雨交加。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雷雨声，看着闪电一道道地将自己的卧房照亮，然后静静地进入梦乡。
　　现在每逢下雨天，他已经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可是每逢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她的好听的歌声。这么多年以来，妈妈经常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华如怀着忐忑地羞涩的心情走出了白韶群的房门。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太丢人了，明明两个人是死对头，前一秒钟他还在骂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一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华如还有点儿气自己。怎么可以对她有那种感觉呢，明明自己就是很讨厌他的。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华如的房间就在白韶群的房间的隔壁。华如不同于家里的其他保姆。一个是玉姨，一个是小惠，她们都住在楼下。
　　唯独华如住在楼上的客房，说得好听一些，是待遇不同，说的难听一些，就是白韶群想就近监视华如。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华如才不会做出什么大动作来。华如刚要推开自己的房门，没想到自己的房门竟然自动开了。
　　在这样的电闪雷鸣的夜晚，夜深人静的，大家都休息了，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这一切都像是惊悚电影里面的情节，华如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不知道门后面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华如想再次跑回隔壁白韶群的房间，但是一想自己现在回去，肯定会被他耻笑的，于是决定自己壮一次胆。



正文 第三章深夜谈心

　　　门开了一条缝，华如决定自己推开门，进去看个究竟。她轻轻地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出声。就在她将手放在把手上的那一刹，门竟然一下子彻底地打开了。
　　　“啊---”华如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就在华如大叫的同时，屋里满也传出了一声惨叫，甚至超出了华如的声音。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千万不要过来，我可是会功夫的，我不怕你的。”华如捂着自己的脸，吓唬着门里面的那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道。
　　　“华如啊，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呢。”小惠从门后出来，看到是华如，松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好像是小惠的声音，华如才狐疑地将自己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等到看清楚真的是小惠，华如才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拿开。刚刚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小惠，怎么是你啊？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里，而且还不开灯，你想吓死我啊。”华如埋怨小惠道。
　　　“我害怕一个人，不敢睡觉，你看外面的闪电那么亮，雷声那么大，都快吓死我了。我想过来找你睡觉的，可是你又不在房间里，我等了你一会儿，你还没有回来，所以我就想回自己的房间了。没想到，这时候你竟然回来了。”小惠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你也应该把房间的灯打开啊，这样你就不会吓着我了。”华如辩驳道。
　　　“可是你也吓着我了啊，外面的闪电这么亮，根本用不着开灯的啊。”小惠指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先进去吧，外面这么冷。”华如说着先进了屋。
　　　“那就是你答应让我跟你一起睡了，爱好了，嘻嘻。”小惠说着高兴地跟着华如进了房间。
　　　小惠率先钻进了华如的被窝，华如磨磨蹭蹭的，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华如，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坐在那里看什么呢？”小惠一个人钻在被窝里，冻得直哆嗦，她看到华如坐在镜子前发呆，于是催促道。
　　　“哦，我现在就来。”华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原来自己长得还是蛮好看的，以前邻居们总是夸自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自己还不相信呢，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真的长得还好了。听到小惠的话，华如回过神儿来，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回答道。
　　　华如和小惠躲在被窝里，华如也觉得今晚的夜特别的凉，于是两个人挨得很近。华如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刚才的事情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自己刚才莫名的冲动，竟然会跟白韶群的距离那么近。
　　　华如想着想着，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小惠冻得睡不着，紧紧地抱着华如，可是华如却一动不动的。
　　　“华如，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想什么呢？”小惠觉察到了华如的不对劲儿，于是睡眼惺忪地问道。
　　　“小惠，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华如听到小惠还没有睡着，于是说道。
　　　“什么事情啊，明天说不可以吗？今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先睡觉，好吗？我一个人睡觉好冷啊，你抱紧我一点儿，好吗？”小惠反驳道。
　　　“我们现在说说话啊，我现在还不困。等到我们都困了，然后我们再抱着睡觉，好不好？”华如哀求道。
　　　“好吧，那你说了。”小惠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说道。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啊？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啊？”华如犹豫了半天，偷偷地问道。
　　　“喜欢一个人？当然有了，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人，我们说好了，等到攒够了钱，我们就结婚的。”提到自己的心上人，小惠显得特别的兴奋，睡意也褪去了不少，她回答道。
　　　“真的啊？那他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啊？是不是很高大？很帅气？是不是很爱你啊？”华如的问题一连串接踵而至。
　　　“他嘛，他长得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帅气，他没有少爷那样英俊挺拔，也没有少爷那么有钱，但是他就是很爱我。”小惠很幸福地回答道。
　　　“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跟少爷相比较，你会选择哪一个？”华如突发奇想地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问啊？我连想都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像少爷那样有身份有地位又英俊的男人，谁不喜欢啊。可是像我这样的，没长相没学历没家世的，少爷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小惠有点儿沮丧地说。
　　　“你不能这么自卑啊，谁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爱情。爱情跟长相、身份、地位是没有关系的，你就假设一下，如果让你在少爷和你的发小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华如还是不肯放过小惠，继续追问道。
　　　“你干嘛非要这么问我啊，即使我说我喜欢少爷，那又怎么样？少爷不仅不会看我一眼，而且根本不会喜欢上我的。所以少爷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偶像，我爱的还是我青梅竹马的俊哥，只有俊哥会无怨无悔地为我付出。”小惠很矛盾又很肯定地说。
　　　“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会不会老是想着他呢？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华如很有兴趣地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每天我要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话，我就会睡不着觉，每天他都会给我发很多信息，关心我的一点一滴。如果他有什么要紧的事而没有跟我联系的话，我就会心神不宁。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啊。”小惠捂着胸口说。
　　　“真的是这样子的吗？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心跳的很快，有时候觉得就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儿了。当你靠近他的时候，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了。当你见不到他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想着他的好和他的坏。”华如笑着说着自己的感受道。
　　　“对啊，就是这种感觉，华如，你也知道。难道你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赶紧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小惠跟华如谈起这个话题，越来越精神，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反倒是拉着华如说个没玩没了的。
　　　“没有啦，我就是随便一说而已。你不要瞎猜了，我哪里来的心上人？”华如听到小惠的话，赶忙反驳道。
　　　“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有了。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也在老家啊？”小惠试探着问道。
　　　“才不是呢，你又要瞎猜了。我根本就没有心上人，我想着的就是好好地赚钱，多多地赚钱，然后让我的母亲过上好日子。”华如解释道。
　　　“赚钱？你要赚那么多钱干嘛？你要是真的想赚钱的话，干脆嫁一个有钱人就得了。你看少爷怎么样？”小惠说着突然想起来，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建议道。
　　　“小惠，你真的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说了。”听到小惠提到白韶群，华如很慌乱，急忙解释道。
　　　“你干嘛这么着急啊？我又没说你跟少爷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啊啊？难不成你心虚？”小惠看到华如慌忙地避开自己，于是问道。
　　　“我心虚什么啊？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的，我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份……”华如说到这里，赶紧止住了话匣子，生怕自己把他们之间的秘密给抖了出去。
　　　“你们之间有什么？”小惠听到了华如的话，一下子折起身，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啦，不要想这么多了。他是一个那么自私自大的家伙，谁会喜欢他呢？就算是嫁给阿狗阿猫，我也不会嫁给他的。”华如口是心非地说。
　　　“华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谁说少爷是自私自大的人了？喜欢少爷的人可多了，比如说我，嘿嘿。我觉得吧，少爷是一个很儒雅有很霸气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很有安全感的。因为他是一个很专情的人，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的。”小惠花痴一般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啊？我看就是你一厢情愿地这么想的，他哪里有你想的这么好啊。说不定他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只不过我们都不知道罢了。”华如辩驳道。
　　　“不会的，少爷一定不会这样子的。我在这里做了已经快一年了，少爷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来过夜。记得有一次少爷在酒店里招待客人，文件忘在了家里，就让我去给他送，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小惠很神秘地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听到小惠说到白韶群的私密情事，华如一下子睁大眼睛，急巴巴地问道。
　　　“看你，这么着急，还说不喜欢少爷呢？我觉得是一个女人，都会喜欢少爷这样的男人，你也不例外，要不然你怎么会对少爷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小惠白了华如一眼，撇着嘴说道。
　　　“没有啊，我就是好奇嘛，你真的是急死人了，到底说不说啊？”华如被小惠一说，心立马跳快了几拍，催促着小惠道。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我看到少爷在洗手间外面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的，刚开始我以为少爷是那种人呢。后来我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女人缠着少爷不放，还被少爷狠狠地骂了一顿，赶走了。”小惠很崇拜白韶群的样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啊，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呢？还说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对任何人都这么冷淡，尤其是对女人。他以为自己有钱有势长得又帅，不稀罕什么女人，才会这么清高的？”华如猜测道。
　　　“才不是呢，少爷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比如说玉姨吧，玉姨在这个家里已经很多年了，跟少爷的感情特别好。少爷很尊重玉姨的，有时候我觉得少爷对玉姨的关心都超过了主人对待保姆的感情了。”小惠为白韶群争辩道。
　　



正文 第四章说客

　　　“也是，我也觉得他对玉姨很关心，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把玉姨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玉姨说的话，他都会听。”华如回想着一些自己见过的画面，对小惠说道。
　　　“所以啊，你要改变对少爷的偏见，要变得跟我一样，崇拜少爷。”小惠建议华如道。
　　　“谁要变得跟你一样啊，你崇拜他，我才不要崇拜他呢。他有什么好的，整天就会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似的。”华如听到小惠对白韶群的赞美，心里对白韶群的看法稍稍有了一些改变，但是嘴上还是强硬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白韶群刚到办公室，秘书就将他拦住了。秘书指着办公室的门朝着他耳语了几句，便到一旁去工作了。听了秘书的话，白韶群的显得有些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带，面带微笑地推开了总裁室的门。
　　　“妈妈，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白韶群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椅上的白夫人，他满脸堆笑地打着招呼道。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公事，是一点儿私事。”坐在办公椅上的白夫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对白韶群不冷不热地说。
　　　“私事？要是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叫我去家里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公司呢？”白韶群很体贴地说着就要去给白夫人倒水。
　　　“好了，我不渴。我也好久没有来公司看看了，今天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才接手公司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已经将这里打理地井井有条了。”白夫人环顾着办公室，像是在夸张又像是在嘲讽一般地说道。
　　　“谢谢妈妈的夸奖，还是妈妈教导有方，我才会做的这么好。”白韶群很谦虚地回答道。
　　　“好了，什么客套话我也不想说了。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韶康的事情，上次我给你说的，韶康看上的那个女孩子，不知道你后来采取了什么措施。”白夫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叫华如的女孩子吧，她现在在我的家里，在我的监视之下，她不会再跟韶康见面了，您放心。”白韶群很自信地回答道。
　　　“她在你的家里？你怎么把她弄到你那里去了？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不会再见面了吗？最近韶康每天晚上回来的都很晚，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要是他没有跟那个女孩子见面，那就是一个人在外面买醉。”白夫人很担心地说。
　　　“什么？韶康每天都在外面喝酒？”听到妈妈的话，韶群感到很意外，吃惊地问道。
　　　“你这个当大哥的，没有好好地管教你的弟弟，更没有好好地关心他，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你都不知道。”白夫人转而骂白韶群道。
　　　“妈妈，自从我搬出白家大宅后，很少关心您和韶康，这是我的不对。”白韶群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在白夫人面前，还是装作很恭敬的样子，自责地说道。
　　　“你这是怪我让你搬出去住了吗？我觉得你在白家，跟我们住在一起，你自己都感觉到不自在，既然是这样，我给你购置了新的家，新的房子新的院子，一点儿都不比白家的差，难道我委屈你了吗？”白夫人质问白韶群道。
　　　“妈妈，您先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白韶群急忙地解释道。
　　　“好了，我不想再听了，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都不重要，反正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亲生母亲。现在我想跟你谈谈对韶康的处理办法，我不能再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整天喝得烂醉，不能让他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白夫人叹着气说。
　　　“那妈妈，您想怎么办？”白韶群试探着问道。
　　　“你看看公司在外面有没有什么职位空缺，能不能把韶康调走，让他远离这个地方，远离那个女人，这样时间久了，或许他就会淡忘掉那个女人的。他每天不好好地吃饭睡觉，光想着那个女人了，这样下去怎么行？”白夫人吩咐道。
　　　“外面的职位空缺？我想一想，倒是去美国拓展业务的李经理快回来了，那边不能没有人看着，可以让韶康过去试试。”白韶群想了一下，说道。
　　　“很好，就这样定了，这件事情由你出面对韶康说，我害怕他对我说的话有抵触情绪。从小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就好，你说的话，我想他会听的。”白夫人交代道。
　　　白韶群没有立马答应，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子，妈妈把这么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这不是明摆着在考验自己吗？韶康很喜欢华如，不惜与自己的妈妈翻脸，现在白夫人不想跟自己的儿子正面起冲突，于是就让白韶群来处理这件事情。
　　　如果白韶群开口，肯定会遭到自己的亲弟弟的反对，然后兄弟俩的感情就会失和。可是白夫人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大儿子白韶群着想，只想着自己的小儿子白韶康。根本不会担心因此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怎么？有问题吗？还是你觉得我的建议不好，还是你愿意帮一帮你的亲弟弟？”白夫人咄咄逼人地问道。
　　　“怎么会呢？我不是这个意思，韶康是我的亲弟弟，我不会看着他这么堕落下去的，一定会拉他一把，而您是我的妈妈，我不会违背您的意思的。”白韶群回过神儿来，依旧笑着回答道。
　　　“你知道吗？以前小时候的你还会跟我翻个白眼，顶两句嘴，那时候的你很真实。现在的你虽然对我很顺从，很恭敬，但是让我更加地感到陌生。你的过分顺从，会让我觉得你是别有用心的。”白夫人看着白韶群的笑脸，苦笑着说。
　　　“我对您翻白眼，您觉得我不对，现在我对您恭恭敬敬的，您还是觉得有问题，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我现在就叫韶康来，给他说那件事情。”白韶群收起自己的笑脸，严肃地说。
　　　“我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呢。每天晚上回去那么晚，早上怎么起得来？估计要等一会儿了。”白夫人说道。
　　　“小王，如果副总来公司了，让他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听到白夫人的话，白韶群立马拨通了外面秘书的电话，交代道。
　　　“好了，我想先去你里面的休息室歇息一下，这几天为了韶康的事情，真的是弄得我头昏脑胀的。等到你把事情解决了，我再走。”白夫人说着走向里间的休息室。
　　　这间总裁办公室，以前是白韶群的爸爸白力维的，总裁的办公室是套间。外面是办公的地方，宽敞明亮，设施一应齐全，里面则是休息室，有床有浴室，就跟家里的房间差不多。有时候工作忙，就可以临时住在公司里。
　　　白韶群看着白夫人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休息间的门里。他知道白夫人留下来，并不是为了休息而已，还是为了监督自己办好事情。他觉得白夫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这个得罪人的差事，白夫人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干好，所以她不放心。
　　　一会儿工夫，白韶康就无精打采地来到了公司。刚一进公司的大门，就被门卫通知道总裁办公室一趟。这就是白氏集团的办事效率，为了让副总第一时间得到通知，秘书在接到白韶群的命令后，一层层地通过内部电话转达到了门卫。
　　　这样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白韶康的到来，并且转达给他。白韶康听到门卫的话，毫不在乎地看了门卫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进去了，直接朝着总裁室走去。
　　　总裁室外面的秘书看到白韶康过来，刚想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没想到白韶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要闯进去。按照公司的规定，任何人想要见到总裁，必须先经过秘书的通报，白韶康也不例外。可是这个状态的白韶康，压根就没有把什么规定放在眼里。
　　　“总裁，对不起，我没有拦住副总。”秘书跟着白韶康进了总裁办公室，很抱歉地白韶群说。
　　　“没关系，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吧。”白韶群对秘书说完，秘书就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他们兄弟俩都没有说话，白韶群将自己的弟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几天不见，果然是消瘦了不少，也邋遢了不少。现在就早上九点多钟了，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连胡子都没刮就来上班了。
　　　“韶康，你这是怎么了？你看起来很没有精神，胡子几天没有刮了？”白韶群明知故问道。
　　　“我听说你找我有事情，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白韶康压根没有理会哥哥的话，很不屑地问道。
　　　“是有事情跟你说，可是你现在这个状态，你让我怎么跟你说？”白韶群离开自己的办公椅，走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他憔悴不堪的脸，说道。
　　　“那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白韶康都没有抬眼看自己的哥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站住！我还没有说完呢，我看我说什么你也不领情，你根本就不在工作状态。那我就只说了，美国拓展业务的李经理马上就要回国了，公司决定派你去美国顶替李经理的职务，你收拾一下，估计这几天就要走了。”白韶康直接说道。
　　　“什么？让我去美国？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就然我去。我告诉你，我不去。”白韶康听到哥哥的话，很反感地说。



正文 第五章谁是我的儿子？

　　　“不去也得去，这是公司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我看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希望等到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可以忘掉，重新再来。”白韶群不愠不恼地对弟弟说。
　　　“我知道了，这是你跟妈妈合伙安排的，你们是故意要让我离开的。我以为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人，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你永远都会听妈妈的命令，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你根本就不顾及我的感受。”白韶康很愤怒地说。
　　　“不是的，韶康，你听我说，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叫做华如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还行之外，根本就配不上你。以后还有更好的女孩子等着你呢，你就不要执着于她一个人了。”白韶群开解自己的弟弟道。
　　　“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我爱她，我希望跟她在一起，什么人什么事情也不能阻止我。”白韶康很坚决地说。
　　　“可是你这样，妈妈会很伤心的，你知道吗？”白韶群拿出白夫人说道，他以为白夫人最疼爱的就是白韶康，白韶康会为白夫人考虑的。
　　　“妈妈就知道为了什么家族利益，让我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可是我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大家闺秀，我爱的人只有华如一个，其他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妈妈要是真的爱我，就不会反对我跟华如在一起。”白韶康辩驳道。
　　　“就算是你爱她，可是你看看，你为了她已经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她不值得你这么做的，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司里这么多事情，大哥需要你的帮忙，没有你我觉得每天的事情多的做不完啊。”白韶康继续苦口婆心地说。
　　　“大哥，你要是还是那个疼我爱护我的好大个，就不要再劝我了，我爱一个人，矢志不渝。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一定要在这里找她，一直找到她为止，哪怕把这座城市翻一个遍，我也一定会找到华如的。”白韶康很坚定地说。
　　　看到弟弟这个样子，白韶群突然有一丝不忍心。他觉得自己或许是错了，不该把华如藏起来，让自己的弟弟每天都这么痛苦。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不应该被别人这么阻拦，而阻拦的人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大哥。
　　　白韶群不知道当自己的弟弟知道了自己跟华如的交易之后，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大哥。但是妈妈还躲在里间监视着他们呢，他不能够让妈妈觉得自己不听她的话，违背她的意思。
　　　“韶康，大哥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话，不要这么虐待自己了，否则的话，我们这些爱你的人会很伤心的。”白韶群很沉重地叮嘱道。
　　　“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你一定要支持我啊，不要跟妈妈一样，反对我跟华如在一起。要不你跟妈妈说一说，不要让她在阻拦我们了。”白韶康恳求大哥道。
　　　“这个……我觉得妈妈不会听我的话的，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听妈妈的话，妈妈说的很有道理。我真没有觉得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好的，或许她只是认为你是白家的二少爷，看上我们家的钱，才会跟你在一起的。”白韶群再次劝说道。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来当妈妈的说客的。要是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情，我不想再听了。”白韶康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韶康……”白韶群还想叫住他，可是白韶康已经甩门离开了。
　　　白韶群怔怔地看着白韶康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一边在心疼着自己的弟弟，一边心里想到的是还在自己家里的华如。
　　　等到白韶康离开总裁办公室后，白夫人果然就从休息间的门后走了出来。
　　　“妈妈，您也看到了，韶康是一个倔脾气，怎么劝都不行。”月白韶群转过头去，对自己的妈妈说道。
　　　“这个孩子，真的是让人很担心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才能够度过这次的难关。”白夫人皱着眉头叹着气说。
　　　“妈妈，其实我觉得对于这件事情，您是不是看的太严重了。韶康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也不缺钱，不用跟韶康找个什么门当户对的对象，只要他幸福就好。”白韶群反过来劝说自己的妈妈道。
　　　“你知道什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以找个那样的女人呢？你知道那个女孩子的背景吗？她不仅家境贫寒，而且她的爸爸还是一个赌徒。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们白家岂不是成了一个大笑话了？”白夫人愤怒地反驳道。
　　　“只要韶康低调一些就行了，不会那么容易让那些八卦记者们发现的。”白韶群说道。
　　　“低调？怎么低调？我们白氏集团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能瞒得了外人，能瞒得了里面的人吗？人多口杂，一传十，十传百。要是让那外面的人知道白氏集团的二公子跟一个赌徒的女儿在一起，我们白家还有立足之地吗？”白夫人犀利地回击道。
　　　白韶群看到自己说什么，母亲都能够找到理由反驳，于是便不再说下去了，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不近人情，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吗？”白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气，看了站在一旁满脸不悦的白韶群一眼，问道。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韶康太可怜了，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白韶群很没有底气地说。
　　　“你以为我想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嘛，他现在这个样子，最心疼的人是我，是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让韶康娶一个没家世的女孩子，这样就不会跟你竞争了？”白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
　　　“妈妈，您在说什么？什么竞争？”白韶群听到白夫人的话，很奇怪地问道。
　　　“你是不是想霸占整个白氏集团，不愿意与韶康分家产？”白夫人很严肃地问道。
　　　“霸占白氏集团？分家产？妈妈，您在说什么啊？我们是一家人，白氏集团是我们白家的前辈们创建的，我们后辈们有义务将它做的更好，哪里谈得上霸占？我和韶康是亲兄弟，为什么要分家产？家里的一切都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为什么要分？”白韶群很无辜地问道。
　　　“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我是不会同意的。你爸爸可以不爱我，可以把他的爱留给外面的女人，也可以把我的儿子抱走。可是他把白氏集团留给了我，我是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里的。”白夫人坚定地说。
　　　“妈妈，别人？谁是别人？难道我是别人吗？在您的心里，我就不是您的儿子吗？韶康是我的亲弟弟，他是您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吗？为什么您从小到大都这么的偏心，什么好的全部都留给韶康，而我什么也没有。”白韶群痛心地问道。
　　　“你现在问我，连我也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我的儿子，谁才是我的儿子？”听到白韶群的问话，白夫人心里很矛盾，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抉择了，像是在回答白韶群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
　　　“不，我只有韶康这一个儿子，韶康才是我的儿子，我的韶康，我的韶康。”白夫人回想起自己的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韶康的名字。
　　　听到白夫人的话，白韶群觉得心如刀绞。白夫人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他的母亲，可是去没有给过他母爱。现在在她的心里，只承认白韶康这一个儿子，那么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呢？想到这里，白韶群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夫人了。
　　　“总裁，您要去哪里？”白韶群刚一出去，秘书就问道。
　　　白韶群一直往外跑，根本没有打理秘书，一路上有无数双眼睛看到白氏的总裁疯狂地跑出去，眼眶还湿湿的，都很奇怪。
　　　白韶群到了停车场，坐上自己的座驾，开着车便离开了公司的区域。他的车子在路上疯狂地飚着，毫无目的地跑着。眼泪终于止不住了，不停地往下流。
　　　“妈妈，您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您还在的话，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的。寄人篱下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了忍耐，可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白韶群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月华妈妈的名字。
　　　白韶群的脚一直踩在油门上，不停地加速，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就在一个路口的拐弯处，他没来得及踩刹车，一下子就撞上了前方的护栏。瞬间整辆车冒起烟来，白韶群自己也傻眼了，紧接着就失去了直觉。
　　　还好路过的人马上打了急救电话，警车和消防车以及救护车在五分钟之内陆陆续续地赶来了。消防员及时地阻止了一场车祸带来的眼中后果，白韶群也被及时地从车子里救了出来，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正文 第六章 意外的车祸

已经中午了，玉姨早就做好了白韶群爱吃的饭菜，等着他回来吃饭，可是已经快一点钟了，白韶群还没有回来吃饭。玉姨等得有些着急了，心里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小惠，少爷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玉姨担心地问道。
　　“不会的，能出什么事情？估计是今天的事情多，少爷回来的晚了，我们再等一会儿吧。”小惠很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可是现在都过了饭点儿了，是不是他不回来吃饭啊？玉姨，会不会是您早上听错了，他中午不回来吃饭。”华如也在一旁问道。
　　“不可能，我不会听错的，少爷明明说他中午要回来吃饭的。还特地嘱咐我，他想吃我最拿手的鸡腿拌饭，我都做好了，他一定会回来的。”玉姨很肯定地说。
　　“是啊，我也听到了，少爷走到外面的时候，还在说什么鸡腿拌饭呢。当时我正在打扫院子，少爷走的时候还冲着我笑了笑呢。”小惠又开始花痴起来，她痴痴地说道。
　　“要不然打个电话问一下吧，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这样大家也可以安心了。”华如建议道。
　　“好的，我这就去打。”玉姨说着便站起来向家里的座机走去。
　　玉姨上了年纪，脑袋瓜子不太好使了，她使劲地想着白韶群的电话号码，但是好像还是记得不太清楚。于是决定将家里的电话本拿来看一看，刚一站起来，结果电话就响了。她欣喜地回过头来，准备接电话，说不定就是白韶群的电话呢。
　　“喂，是少爷吗？”玉姨拿起电话便问道。
　　“您好，请问是白韶群先生的家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的严肃的声音。
　　“对对，请问您找哪位？”玉姨一听不是白韶群的声音，于是很奇怪地问道。
　　“您好，我是公安局的，今天上午在阳光大道上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车祸，根据我们的检查，车主的名字叫做白韶群。我们需要……”那名女公安在电话里还没有说完，就被玉姨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韶群发生车祸了？那他现在怎么样？要紧不要紧啊？”玉姨在电话里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急急地问道。
　　“您先不要着急，肇事车主已经被我们送到了医院，现在正在抢救。希望家属马上赶过来，配合我们的调查。”女公安还是很冷静地说。
　　“好的，我们知道了，马上就来，这就来。请问哪家医院？”玉姨刚想挂电话，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白韶群被送往了哪家医院，于是又问道。
　　“就是离阳光大道最近的爱心医院。”女公安回答道。
　　“好的，谢谢。”玉姨说完挂了电话，眼眶已经湿润了，她喘不上起来，觉得刚才的事情不是真的。
　　“玉姨，你这是怎么了？”看到玉姨奇怪的样子，小惠和华如走过来，问道。
　　“赶紧去，爱心医院，韶群出车祸了，少爷出事了，赶紧走。”玉姨被小惠的话给惊醒了，回过神儿来，立马说着就要往外冲。
　　“玉姨，您等一下，要不要通知一下白夫人啊？我们几个人可以处理好吗？”听到白韶群出车祸的消息，小惠先是一惊，然后想起来这么大的事情，应该通知白夫人，小惠见过白夫人，也很仰慕白夫人，于是对玉姨说道。
　　“对，对对，通知夫人，有警察，肯定会有记者的。我们要通知夫人，让夫人来处理。”玉姨听到小惠的话，立马又折回身来，拿起电话拨通了白家的座机。
　　说来也奇怪，白韶群的电话是玉姨打的次数最多的电话，可是刚才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现在出了事情，玉姨的脑袋却好使了，一次就正确的拨通了白家宅院的座机。
　　白夫人从白韶群的办公室出来后，就直接回家了。自从把公司交给他们兄弟两个打理，白夫人就退居幕后了，过着闲适的田园生活。
　　“喂，你好！”白夫人接起电话，看都没看号码就说道。
　　“是夫人吗？”玉姨听到好像是白夫人的声音，但是又想确认一下，于是问道。
　　“对，我是。”白夫人不急不慢地回答道。
　　“夫人啊，大事不好了，您赶紧来吧，赶紧过来啊。”玉姨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玉姨？到底怎么了？”听到玉姨的声音，白夫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着急地问道。
　　“韶群少爷出车祸了，刚才警察已经来过电话了，让家属去医院呢。”玉姨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什么？韶群出车祸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白夫人听到后大吃一惊，不相信地说道。
　　“夫人，这是真的，虽然我也不能够相信。现在我们要马上赶去爱心医院，少爷还在抢救。夫人，我挂了，我们先去了，您也赶紧过去啊。”玉姨叮嘱着白夫人便挂断了电话。
　　“走，我们赶紧走，赶紧走。”玉姨站起来，对小惠和华如说着便急匆匆地小跑似的出去了。
　　听到白韶群出车祸的消息，华如的心也莫名的紧张地不得了。那个平时惹人讨厌的家伙，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可是华如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很害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她们三个出门打了一个车，很顺利地到达了医院，还好今天没有堵车。问清楚了急救室的位置，三个人就赶过去了。门口已经有几个公安在等着了，除了公安，没有别人。
　　“韶群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玉姨上去拉着公安便问。
　　“你们是车主的家属吗？”三名公安一齐看向她们三个，问道。
　　“我们是，我们是。”玉姨含着泪水点头回答道。
　　“目前还在里面抢救，刚才医生出来说，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公安很谨慎地说。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情况不是很好？他是不是有生命危险？是不是？”听到公安的话，玉姨的情绪受到了很大的波动，她紧张地问道。
　　“这个目前还不能够完全确定，还要等医生出来了，我们才能知道，你们家属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是还希望你们配合我们做一下调查。”其中的一名女公安，听声音应该是打电话那个，安慰玉姨道。
　　玉姨只顾着担心白韶群了，哪里有心情回答公安的问题。那名女公安看情况，于是就转向了华如。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肇事车主的什么人？”那名女公安一边问着一边录着口供。
　　“我……”华如看看女公安，又看看玉姨和小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是问你和肇事车主是什么关系？”女公安又问了一遍。
　　“我跟他……我是他的保姆。”华如想了一下，回答道。
　　“你只是他家的一名保姆，不是家属啊，那请问你们三个谁是车主的家属？”听到华如的话，那名女公安问着玉姨和小惠道。
　　玉姨和小惠互相地对视了一眼，小惠看向女公安摇了摇头，女公安于是看向了玉姨。
　　“现在只剩下您一个人了，您是肇事车主的什么人？”女公安又问玉姨道。
　　“我是他的……”玉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她很想说出自己跟白韶群的关系，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能，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他们家长期的保姆，已经在他们家二十几年了。”
　　“你们都不是她的家属，那么他的家属呢？刚才是谁接的电话？”那名女公安继续问道。
　　“是我接的，他的家属……”玉姨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白夫人带着司机老王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韶群在哪里？他怎么样了？”白韶群一来，就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问道。
　　“夫人，少爷还在里面抢救呢。”玉姨对白夫人说着，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请问您是肇事车主的什么人？”女公安看到白夫人的一身打扮，和着急的样子，于是试探着问道。
　　“我是他妈妈，他是我儿子。”白夫人望着急救室说道。
　　“夫人，您好，麻烦您帮忙做一下笔录吧。”女公安很客气地说。
　　“对不起，我没心情给你们做笔录，我还不知道我儿子的情况呢。”白夫人看都没有看女公安一眼，继续谈着脖子望向急救室，说道。
　　“夫人，您的儿子出了车祸，协助我们公安做笔录是你们的责任，请你帮忙完成。”女公安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玉姨，你去跟她做笔录吧。”看到这个女公安这么难缠，白夫人吩咐玉姨道。
　　“对不起，她不是病人的家属，笔录没有什么效力，我们要请的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女公安耐心地解释道。
　　“那你先等一会儿吧，先等我儿子出来再说吧。”白夫人仍旧拒绝了公安的要求。
　　这名女公安显得很垂头丧气，她看向一边她的两位前辈公安，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白夫人接到玉姨的电话后，很不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的丈夫白力维还远在国外，也指望不上，于是给白韶康打了电话。
　　还好今天白韶康的手机没有关机，接听到妈妈的电话，白韶康扔掉手头上的工作，立马就从公司冲了出去，朝着爱心医院奔来。



正文 第七章  不知所措

“妈妈，大哥怎么样了？”白韶康一赶来，就窜到妈妈的身旁，问道。
　　“还不知道呢，还在里面抢救，真的是急死人了。”白夫人看到白韶康赶来，好像是有了依靠一样，一下子一颗柔软的母亲的心暴露无遗，说着眼睛中竟然含着泪花。
　　她在为白韶群的安危担心，她心知肚明，白韶群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儿子。不管平时母子的感情多么地紧张，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请问这位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吗？”那名女公安看到白韶康赶来，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抓住机会就问道。
　　“当然是，我是他的弟弟。”白韶康看了女公安一眼，很自豪地说。
　　“麻烦您配合一下，做一下笔录吧。”女公安再次要求道。
　　“你让他们配合做吧，我没有心情。”白韶康无意地扫了一下旁边的玉姨和小惠，说道。
　　“她们只不过是你们家的保姆，不是家属，这样的笔录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女公安解释道。
　　白韶康一心担心大哥的安危，从公司一路上疾驰而来，到了这里，只顾着问妈妈大哥的病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找了好久的华如就在这里。华如见到白韶康来了，赶紧转过头去，生怕被白韶康看见。
　　华如本想着趁机离开的，可是又害怕被玉姨和小惠发现，这样就更容易露馅了。于是决定留下来，她想赌一把，说不定在这样混乱的状况下，白韶康只挂着担心他的大哥，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呢。
　　可是就是白韶康刚才那无意识的一瞥，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日日夜夜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白韶康再次转过头去，他离开妈妈的身边，一步步地走进华如。华如虽然背对着白韶康，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和气息再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逼近。就在白韶康想要伸手去将华如的正面搬过来的时候，华如突然一下子就跑了。
　　白韶康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就是华如，于是他欣喜若狂地追了起来。
　　“华如，你等一等我，你不要跑啊。”白韶康喊着就追了上去。
　　白韶康这一喊，吸引了白夫人的注意力。本来白夫人的所有心思都在手术室里面没有顾得上看周围的人，这一下她也看清楚了，原来华如也在这里。白夫人很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发现，这样的话就可以在白韶康来之前，让华如走了。
　　“玉姨，那个女孩儿怎么会在这里？”白夫人问玉姨道。
　　“她叫华如，是少爷刚刚请回家的保姆。”玉姨回答道。
　　白夫人忽然想起来，早上白韶群确实说过，华如那个丫头在他的家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白韶康追了没多远，就追上了华如。
　　“华如，你跑什么啊？”白韶康抓住华如问道。
　　“那你干什么追我啊？”华如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了，于是回过头来，理直气壮地问道。
　　“我是看你跑了，我才追你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白韶康问道。
　　“我……”华如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起来跟白韶群之间的协议，她不能够告诉白韶康，自己跟白韶群之间的契约，于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看到你大哥出车祸了，我正好路过，所以帮忙把他送过来。”
　　“是你救了我大哥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地感谢你。”白韶康很感激地说。
　　“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华如很慷慨地说。
　　“你这些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白韶康看着华如的眼睛，深情地问道。
　　“你找我干什么啊？你不好好的上班，你看你现在憔悴的样子。”华如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问道。
　　“我知道是我妈妈不好，我妈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生气了，但是我不会在意我妈妈的想法的，我想请你也不要在意，好吗？”白韶康请求华如道。
　　“现在不要说这些，还是看看你大哥怎么样了吧。”华如不知道该怎么撇开这个话题，于是扯到了白韶群的身上。
　　“嗯，这些话留着我们日后慢慢说，我们过去看看大哥出来了没有。”白韶康说着就要拉着华如往急救室那边走。
　　“我还是不去了，你赶紧过去陪伴你的家人吧。我先走了，再见。”华如挣扎了两下，挣脱了白韶康的手，就要离开。
　　“这次是大哥的车祸，让我们重新相遇，难道你现在又想一走了之，让我永远都找不到你了吗？”白韶康赶紧死死地拽住华如的手，伤感地问道。
　　“哎呀，你不要这个样子，这是在医院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你现在应该去关心一下你大哥。”“华如解释道。
　　“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要是走，我就跟着你。”白韶康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说道。
　　正在华如左右为难的时候，白夫人走了过来。白夫人见白韶群在手术室里那么久还没有出来，又见白韶康追华如，那么久没有回来，于是过来看看。
　　“韶康，你干什么呢？”白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很不满意地问道。
　　“妈妈，我终于找到华如了，这次请您高抬贵手，千万不要让她再走了。只要您不要说任何伤害她的话就行，我求求您了。”白韶康恳求着自己的母亲道。
　　“你大哥还在手术室里，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却在这里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如果媒体知道了你大哥出车祸的消息，肯定会赶过来的，如果让记者们拍到了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情了。”白夫人提醒儿子道。
　　“妈妈，我想让华如跟我一起去看大哥，反正我是不会让华如再走了。”白韶康还是很固执地说。
　　白夫人见儿子这么难劝，另一个儿子还在手术室里，真的很让人担心。她又知道，华如本来就是在白韶群那当保姆的，所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好了，让她也留下，赶紧去看你大哥吧。”白夫人说着看了华如，先朝着手术室那边去了。
　　“太好了，华如，你听到了吧，妈妈同意让你也留下来了。”听到白夫人的话，白韶康像是听到了赦免令一样，高兴地拉着华如的手往回走去。
　　白夫人刚一走到手术室的门口，手术室的门就开了，里面的医生护士一大群人从里面陆陆续续地出来了，白夫人他们几个赶紧围了上去。
　　白韶群被护士推着，还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紧闭着眼睛。脸色很难看，头上还打着纱布。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白夫人逮住白衣大褂子的医生，问道。
　　“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现在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他在24小时内能够清醒过来，那么就没事了。如果清醒不过来，真的很遗憾。”医生不确定地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子？我儿子有可能醒不过来，你说是吗？”听到医生的话，白夫人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一样，发疯地问道。
　　“是的，病人的头部受到了重创，虽然淤血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醒过来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病人的身体很虚弱，只有足够顽强的意志力，才能够帮助他度过这次危险。”医生解答道。
　　“不，不要，我的儿子，韶群，我的儿子，你不要这样子，不要离开我。你已经离开过我七年了，现在你还想丢下我吗？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这么惨残忍……”白夫人趴在白韶群的身上，哭喊着，突然晕了过去。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听到哥哥的噩耗，看到妈妈由于痛心而晕了过去，白韶康一时也慌乱了，原本抓着华如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奔向母亲的身旁，叫道。
　　“赶紧把这位夫人送去检查！”医生吩咐身边的护士道。
　　“是的，王医生。”于是几个护士回答着便推来移动的病床，将白夫人推进了病房里。
　　白韶康看看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大哥，又看看那边被推走的母亲，不知道该照顾哪边才好。
　　“韶康少爷，你去照顾夫人吧，这边有我们呢。”玉姨好像是看出了白韶康的不知所措，对白韶康说道。
　　“好的，谢谢了玉姨，麻烦你们了。”白韶康说着就跟着妈妈的病床去了，一时间也忘记了华如的事情。
　　听到白韶群的不幸的消息，另一个伤心欲绝的人就是玉姨了。自己憋在心中的委屈和秘密，足以将她打垮。可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倒下，韶群需要她，她还要陪着白韶群走完剩下的好多的日子呢。
　　华如听到白韶群可能醒不过来的消息的时候，忽然她的眼睛湿润了，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感。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很困难，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白韶群与她吵架拌嘴的情景依稀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还有昨晚他们挨得那么近，那种气息还在。
　　“家属们，跟我们过来吧，到普通病房看护病人。”护士说着就推着白韶群朝着普通病房走去。玉姨、小惠和华如跟在后面，也过去了。
　　“领导，现在该怎么办？”没有做好笔录工作的女公安，听到病人不幸的消息，知道自己的任务完不成了，于是等到他们都散去后，转向身边的前辈们问道。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呆着也没有结果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出事的车主就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刚才那为昏过去的夫人，就是白夫人。”稍微年长的那位公安，一直都没有说话，等到人都走了，他才说道。
　　“哦，你说的可是有名的白氏集团？”另一位男公安听到他的话，好奇地问道。
　　“除了那个白氏集团，还有哪个白氏集团？白夫人和白总裁都是公众人物，经常登上报纸。虽然现在白夫人已经渐渐地不再曝光了，但是那种雍容优雅的气质还是一点儿也没变，不会错的。”年长的公安赞美道。
　　“原来是白家的人啊，怪不得脾气那么大呢。”那名女公安听到领导的话，有些埋怨地说。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配合我们的工作的，稍后再来吧。”说完这名年长的公安就率先地走了。
　　那名女公安朝着另一名男公安撇了一下嘴，也赶紧跟上了领导的步伐。



正文 第八章 祈祷

到了普通病房里，看着沉睡着的白韶群，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英俊潇洒的白韶群，现在竟然静静地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还有可能完全想不过来。玉姨慢慢地走过去，坐在病床边，握住白韶群的手。
　　小惠一直仰慕者白韶群，没想到自己心目中幻想着的王子竟然沉睡了。她很伤心，因为要是白韶群不在了，她连偶尔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华如的心说不出的疼痛，或许就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感情。
　　她们一起手拉着手走向白韶群的病床，站在玉姨的身边，一齐注视着这个沉睡的王子。
　　“韶群，你赶快醒过来啊，你不要这么狠心地丢下我。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可是你还没有叫过我一声妈妈呢，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的亲生母亲不是月华，不是白夫人，而是我啊，是我啊……”这些话玉姨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少爷，你醒过来吧，只要你能够醒过来，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勤快地干活的。我不会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偷懒的，我也不会偷偷地吃玉姨专门为你做的好吃的，只要你能够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好。”小惠在心里念叨着。
　　“白韶群，你这个大坏蛋！你不是很能说嘛，你不是最喜欢讽刺我了嘛，你不是最喜欢欺负我，最喜欢趁我不注意恶作剧嘛，你赶紧醒过来啊，你要是不醒过来的话，谁跟我吵架啊，谁来监督我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啊？”华如咬着嘴唇在心里说道。
　　“对了，今天韶康看到我了，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是不是我的错，是你出事了，我担心来看你，正好遇到了韶康。我知道你一定会骂我的，我赶紧起来骂我啊，骂我啊，你这个大坏蛋！”华如想起来白韶康，于是在心里对白韶群说道。
　　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白韶群，他的好他的坏仿佛都能够让人印象深刻。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打气为他加油，希望他能够有超强的意志力，与死神抗争，然后重新回到这个爱着他的世界里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了，可是白韶群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从两点钟一直到晚上八点钟，玉姨、小惠和华如三个人不吃不喝的一直守着白韶群，一直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可是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奇迹也没有出现。
　　“少爷，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醒了？”t突然小惠哭了起来，她问道。
　　“谁说的？他会醒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不要咒他，他是我的孩子，一定会很坚强的。”玉姨听到小惠的话，很不客气地斥责道。
　　“小惠，你放心，还有很多的时间，他会醒过来的，一定会醒过来的。”华如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小惠说的话正是她的担心，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这时候，护士进来查房了。
　　“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晚上不允许这么多人陪房的。”护士看着她们三个说道。
　　“这位好心的护士小姐，请问我们少爷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玉姨看到护士进来，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站起来，很有礼貌地问道。
　　“我听主刀的王医生说，这位病人很严重，要是能挺得过去今晚，就没事，挺不过去的话，很可能就不行了。现在都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觉得希望不大了。”护士看了一眼床上的白韶群，摇着头说道。
　　“你才不行了呢，你为什么要诅咒我们少爷。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玉姨听到护士的话，立马火大起来，本来以为护士会说一些暖心的话没想到被泼了一头的冷水，于是骂着护士道。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护士听到玉姨的骂声，也很生气，于是很不客气地回击道。
　　“你给我出去，立马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护士了，你不是来救命的，我们要换护士，换医生！”玉姨朝着护士嚷嚷道。
　　“走就走，我还不想呆在这里呢。这里有什么好的，没有什么可查房的了，你们赶紧离开两个，只留下一个人陪房就可以了。”护士很不乐意地说着便离开了。
　　“韶群，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要停刚才那个护士的胡话。她不是一个好人，我们不要信她的。”玉姨转过头来，抚摸着白韶群的脸庞，含着泪说道。
　　看到玉姨这个样子，小惠和华如更加难过了。要是白韶群真的醒不过来，不知道玉姨会是什么样子。玉姨陪在白韶群身旁这么多年，感情这么好，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白夫人已经倒下了，她们真的很害怕玉姨也倒下去。
　　这时候白韶康推门进来了，看到她们都在，直接走向了白韶群的病床边。
　　“玉姨，我大哥怎么样了？”白韶康看着悲伤的玉姨，问道。
　　“你大哥没事，他只不过是累了，他想多睡一会儿罢了。我们不要吵醒他，让他睡吧，让他再多睡一个小时，我们再叫醒他。”玉姨握住白韶群的手，很慈祥地自欺欺人地说。
　　听到玉姨这么说，又看到自己的大哥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白韶康的心冷到了极点，于是看向了旁边的小惠和华如。只见她们的眼睛都红红的，已经哭了很久的样子。
　　华如给白韶康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自己先出了病房，随后白韶康也跟着出去了。
　　“大哥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情况很不好？”白韶康问华如道。
　　“白天你也听到了，还是那样子，一直没有醒过来。”说着华如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真的是辛苦你了，你从白天一直等到现在，要不我送你先回去吧。”白韶康一直都不知道华如从何处来，于是说道。
　　“不用了，我不着急回去，对了，你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华如忽然想起来白夫人，于是问道。
　　“妈妈也是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不过医生说，妈妈不要紧，只不过是最近太劳累了，眼中缺乏睡眠，再加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时间还醒不过来。”白韶康解释道。
　　“真的是让人太担心了，我真害怕玉姨也支持不下去了。你听她刚才说的话，我觉得玉姨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华如担心地说。
　　“玉姨在我们家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我一出生玉姨就在，后来跟着大哥一起搬了出去，跟大哥的感情就像是亲人一样。现在大哥出了事情，除了妈妈，就是玉姨最伤心了。”白韶康也叹着气说道。
　　“不能让玉姨这样熬下去了，我们要想办法让她好好地睡一觉。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真的……那玉姨更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华如建议道。
　　“我有办法，一会儿给玉姨喝一杯开水，开水里面加一些安定片。等到玉姨睡着了，就让老王将玉姨送回去。老王就在外面，一会儿我让老王也送你回去。”白韶康想了一下，指着老王说。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来办，你还是回去好好地照顾你妈妈吧。以防她醒了，找不到人。”华如点头说着，想要把白韶康支开。
　　“我不放心你，还是把我送走后，我再回去照顾妈妈。”白韶康坚持道。
　　“不用的，我这么大人了，自己会走的。你把老王交给我支配，这样就好了，我把玉姨送走后，我就让老王也送我走，这样行了吧？”华如拒绝道。
　　“那好吧。”白韶康说着摆了一下手，示意老王过来。
　　“王叔，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把玉姨和华如送回去，然后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叫你的。”白韶康对司机老王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少爷。”老王点头回答道。
　　华如朝白韶康和老王示意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她先去开了一些安定片，然后接了一杯热开水，将药片溶解在了开水里面，然后端给玉姨喝。
　　“玉姨，您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这是一杯开水，您先喝点儿吧。”华如说着就把开水端到了玉姨的面前。
　　“我不喝，我不想喝，我要等着韶群醒了之后，给他做他最喜欢的鸡腿拌饭吃。”玉姨的眼睛始终都离不开白韶群的脸庞，神情木然地说道。
　　“我知道啊，这只不过是一杯白开水而已，您喝一些，才有力气啊。”华如哄着玉姨道。
　　玉姨看了一眼，果然是白开水，于是便接了过来。本来就是两顿饭都没有吃饭喝水了，喝到白开水，玉姨“咕嘟咕嘟”全部都喝光了。喝完后，玉姨又将被子递给了华如。然后就慢慢地等着药性发作了，这样玉姨才会可能离开。
　　不一会儿，果然玉姨就开了打起盹来，接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华如，玉姨太累了，都睡着了。”小惠对华如说着也打了一个哈欠。
　　“玉姨确实太累了，小惠，你现在就跟玉姨一起回家吧，老王就在外面等着呢，他会送你们回去的。”华如并没有说是怎么一回事，交代小惠道。
　　“那你怎么办啊？”小惠担心地问道。
　　“你放心，我会留下来的。护士不是说了，晚上不能留这么多人的，所以留我一个就好了。玉姨伤心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一定要回去好好地休息。你就陪着玉姨，现在人手不够，大家只好分工了。”华如解释道。
　　“可是你一个人，行吗？万一少爷他……”小惠说了一半，把剩下的那一半不吉利的话吞了回去。
　　“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他是一个这么不可一世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的。等你们明天醒来了，说不定就会有好消息的。”华如安慰着小惠说，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正文 第九章  王子醒来

小惠听到华如的话，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被包成粽子一样的白韶群，然后又看看趴在那里睡着的玉姨，于是看向华如，轻轻地点了点头。
　　华如心中有一阵庆幸，终于轻易地就骗到了小惠。然后华如走到门外，将老王叫进来帮忙。于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将玉姨抬了出去，玉姨和小惠坐着老王开的车离开了，华如才一个人又折回到病房里。
　　这时候已经深夜快十点钟了，病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白韶群的身体很虚弱，虚弱的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华如坐在他的病床边，静静地盯着他。她没有一丝的睡意，因为她的心里充满了担心。
　　虽然他在沉睡着，但是仍然遮挡不住他那张英俊的脸庞，那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浓黑的眉毛，一切都在诉说着这是一个俊俏的男人。
　　他们之间的一切又浮现在华如的脑海中，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白韶群的高傲和不屑一顾，让华如厌恶到了极点。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倔强地丢下他一个人，扬长而去。记得她来到他家的第一天，他带她参观她的房间。
　　她刚开始觉得她住的房间应该是很简陋不堪，因为他们之间有的就是交易，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折磨自己，让自己不好过。可是没有想到房间竟然挨着他的房间，是家里最好的一间客房。华如觉得很意外，又恨欣喜。
　　记得每一次他回到家里，总是先找华如的茬儿。刚开始华如他很讨厌，可是现在觉得已经习惯了。如果某一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好一些，华如还觉得不习惯呢。
　　现在的他静静地躺在这里，不说话，也不会生气，更不会恶作剧她，她反倒觉得不习惯了。她开始怀念他的坏，他的不可一世，他的自私霸道，还有他身上那种淡淡地掺杂着烟味的男人气息，那是唯独属于他的气息。
　　想到这里，华如忍不住伸出手去，她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抚摸着他脸上的轮廓，坚毅挺拔。虽然他的气息很微弱，但是他的温度还在。
　　“请你醒过来，好吗？不要这样子再睡下去了，大家都很担心你，白夫人已经为了你倒下了，玉姨也伤心的不行，还有小惠，小惠一直都很崇拜你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让大家该怎么办呢？所以请你五四一次，好吗？醒过来吧，不要睡了。“华如对着他说道。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见，在华如觉得，现在的白韶群没有知觉，所以也听不见，于是她可以放心地说任何话。
　　“你赶紧起来啊，我还等着你骂我呢。你不是最爱凶我嘛，你现在不说话也不生气，我真的很不习惯啊。这根本就不像你了，你应该是霸气十足的，威风凛凛的。可是看看现在的你，这么脆弱，连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见。”华如看着白韶群继续说道。
　　可是白韶群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华如的心里十分着急。
　　“我看你知不知道疼，你要是知道疼的话，就赶紧醒过来。”华如说着就在白韶群的手上掐了一下。
　　可是白韶群还是没有一丝的反应，华如感觉到很失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掐你的，我就是想让你赶快恢复知觉。你要是知道我掐了你的话，你一定会很生气吧，所以你要赶快醒过来，然后报复我啊。”华如忙不迭矢地又向白韶群道歉道。
　　这样自说自话的讲演，进行了好多次，每一次华如都希望在自己说完之后，白韶群能够想过来，然后大骂自己一顿，接着就生龙活虎起来。可是每一次看到白韶群紧闭的双眼，华如就觉得希望又少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十一点钟，十二点钟，一点钟，两点钟，华如不停地看着手表，希望奇迹赶紧出现。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华如不停地跟白韶群说话，企图激发他的生存意志，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前天晚上，我在你的床头看到的那条女式的丝巾，你说是你的妈妈的，你的妈妈去世了，可是白夫人不是你的妈妈吗？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所以一定要醒过来，然后给我解释一下……”华如说着说着竟然握着白韶群的手睡着了。
　　华如太困了，从中午到现在没有吃过一口饭，没有喝过一口水。刚才还喋喋不休地唱独角戏，已经口干舌燥了，饥饿交加了。在睡着前，她情不自禁地握住白韶群的手，好像是给他温度一样，让他感觉到还有人陪在他的身边，这样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夜静静的，病房里只有沉睡着的白韶群和华如两个人。那边的病房里，白夫人被注射了镇定剂，也沉睡着，在一旁陪护妈妈的白韶康，也熬不过这个艰辛的夜晚，不知不觉地也在妈妈的身边睡着了。
　　天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白韶群的意识开始一点一滴地复苏了。他觉得头很痛，这种疼痛让他的意识彻底地清醒了，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右手臂很酸，好像是被很沉的东西压着一样，想使劲儿地抽出来，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渐渐地，白韶群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微弱的日光，白韶群发现自己在一间病房里，然后他动了一下自己酸疼的手臂，这才发现了趴在自己的手上睡着的华如。刚开始白韶群还不相信会是华如，可是他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华如。
　　白韶群刚才的那一动，也将华如从梦中惊醒了。她慢慢地抬起朦胧的睡眼，白韶群趁着黑暗，赶紧闭上了眼睛，还装作没有清醒的样子，他想趁机看一看华如的举动。华如抬起头，第一反应就是看白韶群醒了没有，可是还没有。
　　于是华如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钟了。看着白韶群仍然紧闭着双眼，华如的心焦急如焚，离医生说的二十四小时，已经越来越近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呢。
　　“白韶群，你这个大坏蛋，你是不是存心要急死我？你赶紧醒过来啊，赶快醒过来。我允许你睡这么长时间了嘛？我们说好的，让你再睡一个小时，可是你又睡了这么久。你知道嘛，医生说如果你二十四小时内醒不过来，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华如带着哭腔说。
　　“大家都在等着你醒过来，你知道吗？玉姨和小惠已经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醒过来，她们已经支持不住了。还有白夫人，她也伤心过度而晕倒了。我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华如擦着眼泪继续说道。
　　“只要你能够醒过来，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跟你顶嘴了，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和平相处，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坏，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你。只不过你假装的自己很坏，我假装的自己很讨厌你罢了。”华如跟白韶群保证道。
　　白韶群听到了华如说的话，甚至连她昨晚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他都听见了。虽然他一直处在昏睡的状态中，但是他的直觉在一点儿点儿地恢复着。他听到有声音在不停地召唤自己，召唤自己回来，于是他就拼命地想听清楚那个声音。
　　今天早上醒过来，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声音就是华如的。华如在这里陪伴了自己一夜，白韶群想到这里，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就不由自主地吸了一下鼻子。
　　华如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呢。她愣怔了一下，然后直直地看向白韶群，白韶群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
　　“啊—”华如被吓了一大跳，于是惊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想吓死人啊？”白韶群不知道华如会有这样的反应，以为她看到自己清醒过来会很高兴呢，于是有些失望地反问道。
　　“你是人是鬼？你真的醒过来了吗？”华如刚才那一叫，让她害怕地后退了散步，听到白韶群说话，她才问着慢慢地再次靠近他的病床。
　　没想到华如刚一走进白韶群，白韶群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华如打了一个寒战，感觉到白韶群的手还是很温暖的，是有温度的，她才稍稍地放了心。于是慢慢地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看他的脸庞，这才看清楚白韶群的脸上带着坏笑看着自己。
　　“你醒了也不说一声，你不知道这样子会吓着我的吗？”华如确定了白韶群醒过来之后，心中欣喜万分，但是她还是掩饰着自己的激动，埋怨着说。
　　“是你说的啊，只要我能够醒过来，还可以继续恶作剧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吓你，是你自己被自己吓到了。”白韶群很理直气壮地说。
　　“好了好了，你醒过来就好了。你干嘛拉着我的手，你放开我啊。”华如觉察到白韶群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于是挣脱着说道。
　　“我觉得你很喜欢我的手啊，你不是一直抓着我的手睡到现在嘛。现在我的手被你压得又酸又疼的，你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揉一揉。”白韶群皱着眉头，好像是很疼的样子，说道。
　　“你胳膊疼啊，哪里疼？”听到白韶群喊疼，华如赶紧凑过去问道，仔细地检查着白韶群的胳膊。
　　“这里，就是这里。”白韶群松开华如的手，右手十分艰难地动着说。
　　“原来是右手啊，那可能是我睡觉的时候，压得时间太长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华如说着拿起白韶群的右手，帮他按摩起来。



正文 第十章  门外的偷听者

“你到底会不会按摩啊？能不能轻一点儿？”白韶群觉得很舒服，但是嘴上还是不饶地责怪道。
　　“对不起啊，我再轻一点儿就是了。”华如不像平常那样跟他顶撞了，反而很温顺地说。
　　“看来在我昏睡的时候，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跟我的保证也是真的。现在变得这么乖了，不错，确实不错。”白韶群赞许着说。
　　“切！我只不过是看在你是一个病人罢了，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华如说着甩开了白韶群的手。
　　“你说的，我是一个病人啊，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可是保证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你可是要绝对听我的话的。”白韶群提醒着华如道。
　　“你已经醒了，我还是赶紧打电话通知大家吧。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听到你醒来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华如转而说道。
　　“不要，现在天还没有大亮，让大家都多睡一会儿吧。再说了，我现在还不想见到很多人，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白韶群看似在找借口，让大家休息，其实很认真地想跟华如在一起。
　　“那好吧，等到天完全亮了，我再打电话给他们。”华如说着就放下了电话。
　　“你一定也很累了，昨天晚上跟我说话说到那么晚，要不然你也再睡一会儿吧，来！”白韶群说着，往一边挪了挪，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话说到很晚啊？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就是不告诉我，害我担心了那么久，是不是？”华如听到白韶群的话，再次变得凶狠起来，狠狠地问道。
　　“不是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刚才才清醒的。只不过是之前我虽然在昏睡，但是我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的，后来还有一些小知觉罢了。我仿佛觉得有人抚摸了我这张英俊的小脸儿，还有一滴泪落在了我的脸上。”白韶群很得意地说道。
　　“你竟然都知道，你真的是太坏了，坏透了！”华如说着就朝着白韶群的身上打去。
　　“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白韶群痛的大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让我看一看。”华如赶紧住手，很抱歉地说。
　　“这里啊，我的胸口很疼。”白韶群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你别动，让我看一看。”华如说着就要解开白韶群胸前的扣子。
　　华如也是着急坏了，一时间没有考虑那么多，白韶群倒是心里在偷偷地乐着，很享受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以帮你看那个位置，男女授受不清的。”华如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缩回自己的手，羞涩地说。
　　“哈哈，其实你害羞的样子是最可爱的。”白韶群大笑起来。
　　“你又耍我，你又开始戏弄我了，我的一片好心，就这样被你砸塌了，我不理你了。”华如听到白韶群的坏笑，装作很生气似的，背过脸去。
　　“不要生气嘛，我就是逗你玩的。你转过身来，我有话对你说。赶紧过来啊，我真的有话对你说的，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嘛，我现在就告诉你。”看到华如生气了，白韶群赶紧哄着她说。
　　听到白韶群的话，华如心中的好奇再次被勾了起来，她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白韶群。
　　“你可以稍微近一些吗？我的身体很虚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说话，所以你最好近一些啊。”白韶群又要求道。
　　“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华如又靠近了白韶群一些，催促道。
　　“我想对你说的是……”说到这里，白韶群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再次握住了华如的手，认真地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辛苦你了。”
　　“没什么了，大家都很担心你的，你应该感谢大家才对。”华如为了掩饰她对白韶群的感情，赶紧岔开话题说。
　　“我知道，我会感谢大家的，但是尤其要感谢你。原来你没有那么讨厌我，让我真的很高兴。”白韶群深情地说。
　　“既然你都听见了，那好吧，我承认好了，我确实没有那么讨厌你的。只要你不要总是没事找我的茬儿，没事就戏弄我，我就不讨厌你。”华如很坦诚地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看在你为了我这么担心，这么辛苦的份上，我以后就对你好一些，这下可以了吧。”白韶群答应道。
　　“那好吧，我们算是讲和了。”华如说着很高兴地跟白韶群握了握手。
　　白韶群觉得现在的华如很可爱，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平时自己那么对她，在自己病危的时刻，她竟然没有趁机逃走，反而守护在自己的身旁，为自己担心，为自己打气。白韶群突然觉得华如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或者就是这样才深深地吸引了自己的弟弟。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吗？看在你辛苦了一天一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白韶群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说道。
　　“其实我就是很好奇罢了，那毕竟是你的私事，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告诉我的。我不一定非要知道的，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不愿意说出去的秘密。”华如很善解人意地说。
　　“现在我想告诉你，我想与你分享一下，你是唯一一个人想让我分享秘密的。”白韶群看着华如认真地说。
　　听到白韶群的话，华如慢慢地又坐了下来，做好了听他讲故事的准备。
　　刚好在另一个病房里，白夫人经过一夜的调整，也慢慢地苏醒过来了。她一苏醒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白韶康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白夫人甚是感动。她拿起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了儿子的身上。
　　可是这轻微的动作还是将白韶康吵醒了，白韶康抬起头望着妈妈。
　　“妈妈，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太好了。”白韶康欢呼地叫道。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怎么了？”白夫人一下子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很奇怪地问道。
　　“我们这是在医院，妈妈，现在时间还早，您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白韶康试图分散母亲的注意力道。
　　“我在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呢？”白夫人使劲儿地想着。
　　“妈妈，还是不要再想了，您的身体重要啊。”白韶康不想提醒母亲大哥的事情，害怕她再次承受不住打击而昏过去。
　　“我记起来了，车祸，谁发生了车祸？到底是谁发生了车祸？”或许白夫人在潜意识里仍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出了车祸，她问着白韶康道。
　　“妈妈，您先不要这么激动，不要这么着急。没事的，会好起来的。”白韶康安慰妈妈道。
　　“到底是谁发生了车祸？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睡了这么久？”白夫人试图提醒着自己想起来。
　　“妈妈，是大哥，大哥出了车祸。”白韶康见瞒不住妈妈，于是老实地交代道。
　　“你大哥，韶群出了车祸，他现在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白夫人着急地问道。
　　“大哥在另外一间病房里，医生说大哥要是在二十四小时里醒不过来，可能就会……”白韶康吞吞吐吐地说。
　　“可能会怎么样？你倒是赶紧告诉我啊，你想急死我啊。”白夫人催促儿子道。
　　“可能就会永远地离开我们了。”白韶康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我的儿子，我的韶群，你在哪里？”白夫人说着就忙不迭矢地下了床。
　　“妈妈，您先不要着急，我陪您一起过去。”白韶康慌忙地帮妈妈穿鞋子。
　　白韶康搀扶着母亲，朝着白韶群的病房走去。这时候在白韶群的病房里，白韶群正在和华如说着那件秘密。
　　“你看到的那条丝巾，是我妈妈的，我的妈妈叫做林月华，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爸爸很爱我妈妈，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后来，我妈妈得了一种急病，就离开我了，那时候我只有七岁。”白韶群回忆着说道。
　　“你的妈妈不是白夫人吗？她去世了？那么现在白夫人是谁呢？”华如接着问道。
　　“听我给你说，我月华妈妈去世后，我就跟我爸爸回到了白家，他们告诉我白夫人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我小时候明明是跟月华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白夫人怎么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呢？”白韶群连自己都很疑惑地问道。
　　“那么说，你不是白家的亲生儿子了？”华如心里有一个念头，于是问道。
　　“不，我是的，我是爸爸的亲生儿子。我的爸爸叫做白力维，是白家的亲生儿子，我是我爸爸的儿子，当然也是白家亲生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夫人要说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不相信。”白韶群继续回答道。
　　“或者白夫人说的是真的，今天她听到你可能醒不过来的消息，就晕倒了。她还是很在乎的，她有可能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华如对白韶群说道。
　　“不，不可能，林月华才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不知道，我的月华妈妈对我有多好，而白夫人她的心里只有我的弟弟韶康，根本就没有我。小时候，她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了韶康，都不肯分我一些。”白韶群很肯定地说。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华如还是不相信地问道。
　　这时候，白夫人和白韶康已经在门外了。听到里面的对话，白夫人本来很高兴，白韶群从鬼门关回来了，但是又仔细一听，他们竟然在讨论谁是白韶群的亲生母亲，于是白夫人拦住了白韶康准备推门的双手，想听一听他们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