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悲苦少年   寒风呼啸,肆掠山谷,树木被冻的发抖。   在离云家寨不远的地方,云中雨躺在杂草横生的孤坟前,双眼迷惘的望着天空。身上单薄的灰布衣被无情的冷风撕裂,小小的身体布满青紫,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雨儿,天这么冷,你怎么不拿我悄悄送给你的衣服穿上?这要生病了怎么办?”   从山坡的拐角处,一三十多岁的妇人抱着棉絮乱飞的棉衣向云中雨走来,眼中带着晶莹的泪花,她手中拿着的破棉衣原本是很崭新的,但是怕婆婆责难,不得不把崭新的棉衣用剪刀剪破,有意弄脏,好让婆婆以为这棉衣是云中雨在哪捡到的破烂衣服。   听到喊声,云中雨收回迷惘的双眼望着妇人。   “二婶?”   艰难的转过沉重的头,额头青涩的肌肤扯起皱痕,胸中鼓着无限悲戚的哀伤,云中雨干裂的嘴唇张大后又涩涩的合小,瞳孔不住的抽蓄,早已干瘪的泪腺流出两滴苦涩的泪花,顺着眼角蔓延而下,覆盖早已干涸的泪痕。二婶两个字仿佛云中雨似割开喉咙发出,那声音中带着种种撕裂心肺的伤痛。   僵硬的手指跳动了两下,扶着一节枯枝,使出全身力气,依着枯枝向上,云中雨慢慢的攀爬着站起来,可双脚无法支撑身体,云中雨只得用下巴趁着枯枝,因为用力过度,双手拇指上的冻疮崩开的口子犹如一张张婴儿的小嘴,向外哗哗的流着黑紫的血液。可身子早已被无情的寒风冻麻木,才站起就扑通的倒在地上,额头被地上尖尖的石子砸了个洞,血液咕咕的往外冒。   “雨儿?啊…..”   妇人大声惊叫着,几步跨到倒地的云中雨身旁,嚎啕大哭的把云中雨抱在怀中,双手紧紧捂住云中雨咕咕冒着鲜血的额头。   艰难的摇摇头。   “二婶,我……”   匍匐在妇人的怀中,云中雨呜咽的抽泣着。   一会后,感觉二婶的眼泪像雨水一般的淹没自己的面庞,云中雨才杵着身子,驱使着右手,勉力的抓起地上有些干燥的泥土,顺着咕咕冒血的额头按去,不一会冒血的额头被止住。这样处理伤口的方法云中雨不知用了多少次,都很灵,且又能极快的止血。   家族中的人如果哪里被刀刺伤或者察破皮的,都要到家族捣药处找点膏药什么的敷上,以防被感染,可云中雨就不愿意去家族的捣药处求取膏药,即便去了,也不会得到,反而会遭到管理家族捣药处的人欺辱。   见云中雨竟然用泥土止血,妇人因惊恐而干净的眼泪又在眼角泛起,望着云中雨脸上被寒风吹干的泪痕,妇人不住的用颤抖的双手为云中雨轻轻拭去。   “雨儿又想你娘了?”   “嗯,我看见娘在天上对我笑,他说让我不要哭,他会在梦中来见我的。”   望着白云昏暗的天空,云中雨的嘴角带着细细的笑意。   “对,雨儿不要哭,雨儿很坚强,雨儿要好好的活着,你看婶真是的,这眼泪老是不争气,走,我们回家去。”   见云中雨用瘦弱的手伸向自己的脸,妇人单手急忙的擦干眼角的泪花,苦笑着抱起地上的云中雨向着坡脚走去。   云家寨。   “他婶,这么冷的天你在那山坡瞎逛什么?也不怕野兽把你拖去?这小子有什么值得你同情的?他妈是丧门星,爹是个疯疯癫癫的烂人,成天与猪狗为舞抢食,你不怕他会感染到你家的小子?哟,这身骚味比猪狗味都还难闻,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畜生能生出这么脏的野种。”   一裹着花棉袄的少妇蔑笑着问妇人,双手紧紧的躲在衣袖里,似乎很怕寒冷的天气冻坏自己洁白的玉手,脸上却做着恶心的丑样,似乎不离云中雨远点身上就要满身期了鸡皮疙瘩,无法活下去。   “你才被野兽拖去,也不看你什么以前是什么身份?还不是个青楼卖唱的?没有他妈,你不想想怎么能进云家的大门?忘恩负义,老天真没眼睛。走,雨儿,我们不理她。”   怕腋下的云中雨伤心,妇人怒气的吼那少妇一句,把这少妇以前的底细全抖了出来,少妇一下子脸红筋涨,极具气愤的咬牙切齿指着妇人。   “哟,看你横的?奶奶说了,咱云家不养畜生生的野种,你要是再收留云中雨,就把他丢进猪圈里,让他同他的爹以前样去与猪抢食,我看你还怎么护他?”   少妇见无法把妇人怎么样,全把自己所受的气洒在云中雨的身上,眼睛直愣愣的瞪视妇人腋下的云中雨,恨不得把妇人腋下的云中雨吃了才甘心。   感受到少妇吃人的眼神,云中雨牙齿咬得紧紧的,双眼发红,拳头捏紧,眼睛刺人的寒光*视少妇,多年来这少妇欺辱打骂自己的情形浮现眼前,这些云中雨自己可以忍下,但是少妇却把自己已经亡故的母亲父亲比作畜生,说母亲是丧门星,父亲比猪狗都不如,别人怎么侮辱他都可以,但是他的父母是不容别人侮辱的。   瞪视妇人腋下云中雨的少妇被云中雨的目光刺得哆嗦,心中发毛,感觉云中雨的目光比这冬天都还要冷。   “你小子愣什么?你母亲就是丧门星我说错了吗?,死了还要这个家不得安宁,这些都还算了,可你父亲与猪狗抢食的事你没见过?你没做过?让我们云家寨凤山城蒙羞,你们配姓云吗?”   少妇说着,见云中雨面容狰狞,眼珠冒鼓,牙齿深深的咬进下唇,仿若噬人的眼神穿透自己的身体,怒从心起。   “你要吃人不成?看我不打死你。”   抡起耳刮子,少妇照着妇人腋下的云中雨脸上盖去。   “你羞不羞?他惹你了?”   妇人怕腋下的云中雨受到伤害,双手一推,把打向云中雨的少妇推的向后一倒,直杠杠的砸地上。   “哎哟。”   一声吃疼的叫声从少妇口中发出,看着把自己推到的妇人,少妇怨恨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叫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   少妇像个泼皮无赖在地上又蹬又踢,几爪把身上的花布棉袄撕裂几个大口子。   听到少妇的喊声,从一光亮新洁的大门里跑出个一群五大三粗、杀气腾腾的人,快步的向喊叫的少妇奔来。   “三奶奶你怎么了?”   “他……”   指着少妇腋下的云中雨,少妇哭道:“这个小杂种,我给他吃给他喝的,还在老夫人那为他说好话,说他母亲死的早,父亲飘尸他乡,孤苦无依的,让老夫人把他爹的家产给他,让他好好活下去,可这小杂种倒好,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要打我,还把我的衣服都给撕成几大块,你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少妇越说眼泪越流,呜呜的好伤心。   来的这群人中有几个听到少妇的话,全都愣了,如此瘦弱的少年走路都很艰难,岂会有能力撕破少妇的衣服?   可其他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他们是少妇的手下,依靠少妇过活,少妇叫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哪管云中雨的死活?   几步跨到少妇面前,磨盘般的大手抓住妇人腋下的云中雨,呼呼的就几耳光几脚,把云中雨打的天花乱坠,瘦弱的身子找不着方向,圆咕噜的倒在地上,口角嗤嗤的留着鲜血,而额头上被泥土止住的伤口又崩裂,血液咕咕的流淌。   “打,打死他。”   少妇见云中雨被打的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心中还不解气,依旧叫大汉用力的再打。   妇人见倒地的云中雨昏迷不醒,怕云中雨被这些人打死,乌拉的一声哭了起来,急忙用身子盖住睡在地上的云中雨。   “你们好狠的心,他只不过是个孩子,你们就这样对他?不怕天打雷劈?他父母虽然不在了,可是他毕竟还姓云啊,你们当初在云家他母亲是怎么对你们的?十年前的冬天,你们当中好多人的妻儿都要饿死了,是谁背着云家的老夫人偷偷接济你们的?是他的母亲!现在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非要把他弄死不可?”   见妇人用身子全护住地上的云中雨,殴打云中雨的几个大汉不敢下手,抬头望着少妇。   眼睛闪着幽光,少妇神色一狠:“打!一切我负责。”   这群大汉先前被妇人的话说的大汗直冒,无从抬头做人,对妇人早已产生怨恨,此刻少妇叫打,正合他们的心意,下起手来那是比之先前更为厉害,拳脚雨点般的全落在妇人的身上,只见一口口鲜血从妇人口中流出。 无法忍受疼痛,妇人被打哀嚎的声音穿透整个云家寨,那声音叫人胆颤心寒。   那些帮云家做事的外人听到妇人的叫声,全都从干活的地方跑出来,知道怎么回事后,都激愤的手提棍棒向殴打妇人与云中雨的这群大汉冲来。这些殴打云中雨与妇人的汉子见人冲来,也不甘示弱,挽袖抬脚的向提棍棒的人群扑去。顿时,吵闹声,惨叫声响彻整个云家寨。   这时,在那光亮新洁的大门里,一苍毅而有三十多岁的汉子快步向着慌乱的人群走来,此人正是云家二子云光然,身后跟着两个小孩。云光然见到被打的不轻的妇人与妇人身下的云中雨,横眉一竖冷视殴打云中雨的人与那少妇一眼,这些打人的大汉感受云光然阴厉的目光,齐轱辘的跪倒在地上,而少妇怯怯的不知所措。   “妈妈,哥哥,你们怎么了?”   两个小孩泛着泪花伸着粉白的小手向妇人和妇人身下的云中雨拉去,白白的小手就是拉不起妇人和妇人身下的云中雨。   “中燕中鹤快到奶奶这来,我的小心肝可别被冻着。”   在那光亮新洁的大门里,又走出一富态的老妇人,手中牵着个比现出来的两个小孩要大些的女孩。这女孩衣着光鲜亮丽,两只小手各带着一只金镯,扎着两根翘朝天的小辫子,粉嘟嘟的小嘴憋着,双眼鄙视妇人身下的云中雨与那两个哇哇大哭的小孩。   “好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全部都给我到里边去,别在那大呼小叫的,送他去他的家,别在这碍眼,中凤,那两个小鬼不听话,走,随奶奶回去烤火,管那两个小鬼的。”   老妇人不高兴的呵斥一声,牵着手中的那个女孩离去。   听到老妇人的话,这些先前殴打、惨叫的人员包括少妇,全都低着头离开,望着全都走光的人,妇人扭动着疼痛的身体无助的望着苍毅的汉子。   “你没事吧?”   摇摇头,眼泪哗啦啦的流出:“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雨儿。”   妇人不顾身体的伤痛,急忙查看身下的云中雨。   “先送他去他的屋子,我刚从外地回来,身上还有些治疗内伤的药物,希望能救他一命。”   扶起妇人,云光然一把抱着云中雨,向着光亮新洁的大门拐角处的小路走去,那两个要摇醒云中雨的小孩带着泪花跟在身后。   寒风呼啸,刺骨凛冽。   在转过光亮新洁的大门拐角处小路半里的地方,几块破瓦耷拉在快要断裂的木头上。破瓦的底下一边墙壁倒塌的后面用几根木棍搭着一个简易的窝棚。   “这是中雨的家?”   云光然惊异而沉重的望着妇人。   “他的房子被母亲送给三弟了,三弟把东西全都霸占,还把这所偏房毁坏,好像是在找什么圆钵的,那东西很重要吗?你看为了那东西,雨儿的父母被他们整死了,现在连雨儿也不放过。”   “哼!母亲怎么这么糊涂,为了那圆钵造下这么多的冤孽,真是……,哎!”   不知怎么说自己的母亲,云光然只得叹气,停顿了下接着道:“那东西是雨儿的母亲带来的,据说那圆钵的开启必须要雨儿的母亲和雨儿的血液才可,好像是修炼者的东西,三弟又不能修炼,拿那东西有什么用?。”   一言难尽,云光然抱着手中的云中雨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亏欠云中雨的太多,才与妻子对云中雨比对自己的孩子好,希望弥补母亲造下的过错,可是想不到母亲还不放手。   “你干什么去?”   见自己的男人气冲冲的回走,妇人焦急追上云光然,要是自己的男人去找母亲理论,只要老爷子云天厶不开口,这孩子还会受到折打,到时候哪有命在?   “这孩子莫说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就是好好的在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我在城里有个医术高明的朋友,希望他能救救这孩子的命,以后这孩子是不能回来了。”   “我和你去。”   妇人满含希望的对云光然说了一声,在到光亮新洁的大门前,妇人低声对着两个小孩说些什么,这两个小孩不甘而又满含泪花的向大门里走去,而妇人快步的向云家寨一处马房走去,不多时找来架马车,两人急冲冲的向着云家寨外的县城奔去。    正文 第二章启蒙修炼   凤山城。   “刘兄,这孩子怎么样了?”   “哎!”   无奈的看着睡在床上的云中雨,回春医馆的刘郎中摇摇头。   “云兄啊!不是我不肯救这少年,而是这少年把自己的心给尘封住了,除非能唤醒他,否则的话,药物对他没用。   妇人听到刘郎中的话,一下子匍匐在云中雨的床上。   “雨儿你可不能死啊,二婶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要好好的活过来啊。”   可无论这妇人怎么哭得天昏地暗,使人心酸,躺在床上的云中雨依旧直挺挺的躺着,而且身体逐渐僵硬。   “哎!”   叹了声气,刘郎中摇着头向外走去,自从他知道云中雨的遭遇后,也是满身心酸,可也无奈,要是换着他自己是云中雨,遭遇双亲亡故,家族欺凌,就连死了的父母都不放过,也要辱骂,还时常受到亲戚的迫害,从小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还不如那些帮他云家做活的用人好,死了也是一种解脱,真不知云家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孙子都这般对待。   望着刘郎中已经束手无策,摇头叹气的离去,一边站立的云光然拉住哭得死去活来的妇人。   “让我来试试。”   听到自己男人的话,妇人满含希冀的让开位置。   云光然坐在床沿,捏着云中雨的右手。   “雨儿,我是你二叔,上天不会对你怜惜,你就要给我坚强起来,好好的活下去,你以后要学会心狠,做别人害怕的事,让别人从心里怕你,就是将来做个嗜血魔头,那也是可以的,现在你只有命狠,别人想要你死你却要醒过来,知道吗?只有你狠,别人才不敢欺负你,害怕你。你如果想抗争,让那些欺辱你的人害怕,你就给我醒过来,二叔可以送你去启蒙修炼,只要你将来能够修炼,像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有大本事,看谁还敢欺负你?”   云光然说着,眼睛不住的盯着床上的云中雨看,突然,身体僵硬的云中雨手指动了一下。   “哎,醒了?”   妇人惊喜的望着床上的云中雨,伸手想上去抱住。   “别动!”   见有反应,云光然接着道:“对,雨儿做得很好,给我醒来,你只有狠,只有强大,才能牢牢的把握自己的生命。”   “二叔,你说的对,我要活下去,我要要狠,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生命,不让别人来左右我,二叔你送我去启蒙修炼吧,我要强大,我要那些害我欺负我的人害怕我,我要要吸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   躺在床上的云中雨缓缓睁开双眼,双眼炯炯有神而又满含希冀的望着云光然,他那干瘦冒血的双手紧紧扣在木质的床沿上,床沿的木板被他嗤嗤的抠出一个坑,坑中布满仇恨的血液,眼神犹如嗜血的魔鬼,血红血红的让人害怕。   见云中雨的仇恨的样子,云光然不敢看云中雨的双眼,深怕被云中雨幽寒的眼神刺伤自己,但云中雨醒来,他心中很高兴,不管将来云中雨变成什么样的人,他都会为云中雨高兴的,因为只有让云中雨带着仇恨的报复,云中雨才会坚强的站起来。   “对,就要这样,你只有狠,强大,才能掌握的你的生命。”   “真的醒了!”   妇人见云中雨的样子让人害怕,但她不在意,呼啦的一下子高兴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向外跑去。   “刘郎中,刘郎中……”   凤山城飘云武馆。   “飘兄,这孩子已经在门外跪了三天了,你就答应收下他吧?”   云光然望着口干唇裂,汗水侵湿三丈方圆,裤腿布满血块的云中雨,心疼的求凤山城一很不出名的飘云武馆馆主,自带云中雨来这已经三日了,这三天三夜为求飘云武馆的馆主飘云客收下自己,云中雨滴水未进、已快要到崩溃的边缘。   “哎!怎么跟你说呢?不是我不收下这孩子,而是我这武馆确实没有适合启蒙修炼的秘籍,否则的话我这飘云武馆何苦在凤山城籍籍无名?”   飘云客看着云光然,显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说实在的,他早就被云中雨的意志打动,可是,启蒙修炼的秘籍谁都知道很珍贵,虽然他身上确实有一本,可是,没有足够的实物换取,他还要靠这东西发展他的飘云武馆,无论如何轻易是不能拿出的。   知道飘云客无论如何是不会收下云中雨了,云光然牙一咬,从身上拿出一份房契:“飘兄看这东西能否换取当年你与我说的《魔云真诀》?”   也不拐弯抹角,云光然直接点明,要是连自己拿出的东西都无法打动飘云客,那么他也只有劝云中雨死了这份心了。   “凤山城凤凰楼的房契?”   飘云客惊讶的看着云光然,凤山城可是个日进斗金的地方,特别是凤山城的凤凰楼,比起飘云武馆来,那只能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飘云武馆没法与凤凰楼比。   “怎么样?这东西飘兄可答应收下雨儿?”   脸色漆黑着,要是飘云客还不同意,云光然马上会直接与飘云客翻脸。   “嘿嘿,我也是很喜欢这孩子的,既然兄台都这样了,我飘某还有生命不答应的?不过,我得把话与你说清楚了,这《魔云真诀》,是一本半含世俗武学而又超越世俗武学的启蒙修炼秘籍,要修炼这《魔云真诀》,首先必须讲究一个狠字,只有把身体肌肉筋骨打烂后从新利用修炼《魔云真诀》的真气熬炼肌肉筋骨九次方可修出元力,也只有修出元力才可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成为传说中的修炼者,而不是武修者,一个正常的人谁会承受得住打烂肌肉筋骨之苦?要是万一把肌肉筋骨打坏了而不能修复的话,那这个人还有生命吗?所以云兄必须掂量清楚。”   看着跪在地上的云中雨,云光然闪着厉光:“雨儿死都不怕,岂会承受不住?”   “好,有云兄这句话飘某就放心多了,我也很期待,看看云中雨能否修炼出传说中那样真正的超越世俗武修的元力。”   这《魔云真诀》,飘云客曾经给过很多孩童修炼过,期望这些孩童能修出元力,好打响他飘云武馆的名气,可是这些孩童修到最后都是承受不住那份痛苦而死,没有一个孩童修炼出元力,本来他是可以给云中雨修炼的,但是云光然在凤山城地位财力不俗,他飘云客也想趁势取点好处,现在凤凰楼的房契到手,他才不管云中雨能否修出元力,毕竟找过很多孩童试炼过都没成功,他飘云客早就死心了,现在只不过敷衍云光然。   一月后。   “扑通!”   十几根手臂粗的棍子打在云中雨的身上,无数条裂痕冒着血液,云中雨被打跪进土里。   “中雨,修炼是个循序的过程,你这样是不行的。”   不忍心看到云中雨血肉模糊的样子,旁边一中年人心疼的劝说着。   狠狠的拍打双脚,抖颤的屈着身子从土里爬起,云中雨咬着牙齿望着天空。   “不行,我还能承受,再来!”   “哎!你这孩子……”   摇摇头,那些手拿棍棒的人闭上眼,噼里啪啦的按着云中雨的要求打着云中雨的全身,棍棒被打折一根又换一根。   清晨,不管是风里还是雨里,都有人见一个少年在山峰静坐或背着块大石头奔跑,凤山城中有些好奇的小孩以为这少年是为了吸引人们的目光,用其他轻巧的东西假装背上背的是大石头,可是他们顺着少年走过的路痕看后,一个个的都像见了妖怪般,只见地上少年踩过的地方,脚印竟然有尺许深,这少年成了凤山城有趣的话料。这少年就是云中雨,他要让大石头的重量压碎自己的肌肉筋骨。   后来渐渐的,凤山城的人们在早晨再也没见到这个少年了,仿佛少年在凤山城消失了一般,凤山城的人们少了茶余饭后闲谈的材料,只是凤山城的人们不知道的是,这少年没有在凤山城消失,而是每到夜晚他才出现在凤山城周边的树林山谷中,这些树林山谷里的野兽被这少年当着练手的对象,他要利用野兽锋利的爪子和坚硬的牙齿粉碎自己的肌肉筋骨,到后来这里的野兽不堪如此艰难的重活,不是累死就是逃避跑了,害的凤山城周边的猎户以为凤山城要闹鬼什么的,周边的野兽离奇的死亡很多,因为他们经常在树林或者山谷中见到完好无损的野兽尸体,特别是那些猛虎狗熊的,死的时候居然还在流眼泪,无法让人接受。   “嗷!”   离凤山城四十里远山谷,一声哀叫不甘的虎吼声传遍整个山谷,惊起鸟雀阵阵飞扑。   “哼!元力?这就是元力吗?哈哈,”   望着被拍成肉泥,足有两头大水牛大的花斑老虎,看着自己鳞骨锃锃的大手,云中雨的脸上荡着冷笑。这只凤山城外最大的老虎,与他周旋了两年,开始云中雨还能利用这只花斑老虎撕咬粉碎肌肉筋骨的,可后来,云中雨慢慢发现这只花斑老虎也与其他的野兽一样不堪负重,居然也懂得躲避了,云中雨追了他一夜才追上,两者又打斗一番,可是令云中雨怪异的是,这只花斑老虎只被自己一掌就给拍死。   看着被层层韵薄气体覆盖的双手,云中雨的眼中流出了眼泪。   “我终于修出气感,修出元力了,我可以报仇了!”   声音比之先前死的这只老虎的吼声还要大,云中雨满含悲愤而又激动的声音穿透周遭的山岗,密林。   凤山城的天换了二十个季节,这叫云中雨的少年被云光然夫妇两人带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他回到云家寨,只是云家寨的人听人说这少年在凤山城一家很不出名的武馆启蒙修炼,居然能修出气感,炼出元力,被这家武馆奉为天才,只是凤山城的那些知名武馆不屑,云家寨的人也不相信,一个没有任何资源,没有正规修炼秘诀的武馆,怎么会出这样的人?且这叫云中雨的人不过是个野猫野狗都不如的小孩,还不知像他的爹样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尸骨都找不到,更别说修炼出气感了。   几日后,云家寨不远的山坡上。   “母亲,雨儿来看你了,雨儿现在很好,我已经修炼出气感,炼出元力了,听武馆的师傅说,我快要达到纳气一层了,这样的修为在凤山城还没有哪家的武馆出现过,即便是云天厶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雨儿可以报复他们了,听说过几天传说中的那些宗派就要下来招收弟子了,到时候我一定能加入那些宗派的,能成为那些在天上飞的人,给你和爹争光,不会再让人辱骂你们。你放心,那些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也不会好过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二叔二婶对我很好,我不忍心对那当初把你*死的老妇人下手,怕二叔二婶伤心,否则的话,我今晚就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那些欺辱过我们的人,他们今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雨儿要狠,要他们害怕。”   一坚毅的青年对着一座孤坟说了些话,转身望着灯火通明的云家寨,双眼闪着寒光,过几日望月派的修士就要来了,以云中雨的资质,百分百的能进入望月派的,他想在进入望月派前解决掉自己与云家寨的一切恩怨。   云家寨。   云老寨主三子的房间,还在亮如白昼的灯却突然熄灭。   “什么人?”   仿佛有人像一阵寒风在房间飘过,云家三子提刀在手,警惕的审视房中,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了三郎?”   一少妇妖娆的声音响起。   “没事,可能是门没关,风大把灯吹熄灭了,明天再找那些下人的麻烦。”   说着,迟疑了下,云家三子提着刀,起身去点灯。   当灯亮的那一刻,感觉有点冷冷的云家三子想急忙回到被子里去,可一转身,只见床沿边站着个青年,自己拿刚才还在娇滴滴说话的美人儿在正瑟瑟发抖,卷缩在大床一角。   “小杂种?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   看着床沿边的青年,不是云中雨会是谁?云家三子怨毒起来,手中的大刀向着云中雨砍来。   “当!”   一声脆响,云中雨三子的手中大刀被震飞,胸窝被闪着寒光的大刀抵着。   “不可能!”   惊恐的望着抵着胸窝的长刀,云中雨三子瑟瑟抖着,头摇的像拨浪鼓。   “雨儿,你……,你不能,我可是你三叔啊,辱骂你母亲父亲的是她,把你和你二婶打成重伤的也是她,与三叔我无关。”   脸上极快的扭曲变化,云家三子指着床上一角的少妇,恶毒的瞪视少妇,希望云中雨放过自己。   “云老三,这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你母子两人安排的吗?”   见把所有的事情推在自己的身上,床上的少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凶狠的指着云家三子。   “雨儿,我与你母亲可是好姊妹,我能进入云家都是你母亲帮的忙,你可不能杀三婶啊?”   少妇满口鼻涕的跪在云中雨面前。   “好姊妹?”   想起这少妇对母亲的辱骂,多次对自己的迫害,以及叫手下家奴对自己和二婶的毒打,特别是现今二婶身上落下了隐疾,云中雨不愿听下去。   “够了!”   一声怒吼,长刀一划,少妇的头颅瞬间分裂,四肢被斩为几块,云中雨要把这少妇当着猪狗来杀,这是按这少妇当初辱骂母亲父亲为畜生来对待的。   一边的云家三子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双脚瘫软,小便失禁,咕咕的流淌在地上。   提着长刀,云中雨转身望着小便失禁的云家三子。““既然你们说我父亲是疯子,那我就让你做个与猪狗抢食的疯癫之人,我要看看云家的脸面值几个钱?”   说着,一刀割在云家三子的双脚裸处,脚筋被斩断。   “给你!”   长刀叼起少妇的头颅丢在惨叫的云家三子怀中,只见一颗血淋淋的少妇头颅在眼睛睁的像皮球,瞪视着云家的三子。   “啊!……”   寂静的夜晚,云家寨传出一声凄厉的惊吼。   而后,在云家的捣药处,无边的大火升起,那些储存云家药材物资的地方全烧了起来,那些在云家捣药处曾经辱骂、丢云中雨溺入药池的人全都直挺挺的倒在火堆中,任凭无情的大火洗刷他们在人世间造下的罪孽。   “是谁?给我出来,我云天厶从不做过任何对不住人的事,这是为何?”   见斩杀云家之人的人没有出来,云天厶怒火中烧,声音响彻整个云家寨。   “没做过对不住人的事?鸡鸣狗盗尔?”   一嘹亮的声音在云家寨远处响起,做下一切的云中雨已经远去。   七日后,凤山城一家不知名的武馆。   “中雨啊,今天望月派的修士对你测试过后,大赞不已,你的名字现在在整个凤山城可是家喻户晓啊,接近纳气一层!那是多么了不起,以后进入望月派后,可不要忘记师傅我啊。”   一长发披肩的中年人对着一刚毅的青年满脸羡慕的夸赞。   这中年人正是当初云光然夫妇送云中雨来的武馆馆主飘云客。只是当年瘦弱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青年,此青年满脸坚毅,双眼充满睿智,城府深沉,任何人都无法从这青年身上看出其内心变化,这青年正是被云家三子差点打死的云中雨。   “怎么会?我云中雨的一切可都是师傅你给我的,说什么也不会忘记师傅你的。”   听到云中雨的回答,飘云客满意的笑了笑,仿佛以后这凤山城就是他出人头地之地。   “馆主,有人找。”   正在飘云客在心中规划自己的未来时,一学徒从武馆内跑来说有人找。   “有人找?什么人呢?”   飘云客心中疑虑。   离开云中雨的居所,飘云客向着会客厅走去,而云中雨却闭上双眼,也开始在心中想着以后在望月派怎么怎么样出人头地,怎么样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巴结自己。   来到会客厅,飘云客看到三人坐在那里。   “这不是云天厶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嘀咕了下,飘云客猛然想起云中雨可是云天厶的孙子,可能知道云中雨被望月派看重,来见云中雨是正常的。   “原来是云老爷子,真是稀客稀客啊!”   飘云客立即向云天厶拱手,在凤山城,云天厶的名气还是很大的,虽然说前段时间云家受到神秘人物的光临,损失些财产死了些人,但那些对云天厶的名声可没有什么锐减。   “呵呵,飘馆主客气了。”   云天厶象征性的向飘云客回礼,可怎么看他都没把飘云客放在同自己平等的位置。   坐定后,飘云客试探性的望着云天厶。   “云老爷子这是来看你孙子的?”   “我……”   云天厶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老妇人打断。   “什么孙子?我们可没有,我们今天来是麻烦飘馆主一番,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飘馆主收下。”   说着,老妇人示意身边的云家三子拿出一精美的小箱子递到飘云客的面前。   “这……”   “飘馆主先不忙问,看看再说这些东西可抵得过凤凰楼。”   一指飘云客面前的小箱子,老妇人正视着飘云客。   在云天厶面前,这老妇人一点面子也不给,飘云客猜也猜到这老妇人的身份,不敢造次,狐疑的打开面前的小箱子。   “凤山城西街的店铺契约?”   飘云客看着小箱子里边的东西,忍不住惊呼起来,凤凰楼只是一处地方,可是凤山城西街的全部店铺就要比凤凰楼的价值高出好几十倍。   “怎么样?这些东西飘馆主可还满意?”   老妇人依旧冷面视着飘云客。   “这……,不知老夫人要在下为你们做些什么?”   “取消云中雨在你武馆的资格,并把他赶出去。”   难以想象的话音在飘云客的耳中响起,老妇人不容置疑的望着飘云客。   “云老爷子,这……”   飘云客不可置信的望着云天厶。   “我想这点小事飘馆主还是可以做到的。”   云天厶灰暗的说着。飘云客从云天厶的面上看出云天厶心中还是不愿意他自己这么做的,只是无奈的叹气。   “云老爷子,云中雨可是你的孙子,要是他进入了望月派,以后对你云家的好处你是知道的。”   飘云客不相信的试探道,要知道只要云中雨进入到望月派后,给他飘云客所带来的好处可不止老妇人所给的这些,但前提要云天厶同意,否则就算给他飘云客十个胆子,他飘云客在凤山城还是不敢不听云天厶的话的。   见云天厶迟疑,身旁的老妇人咳嗽了声。   “在整个凤山城,能干下云家寨那事的人这凤山城有几个能逃过你的眼睛,我想出了那小杂种,可就再难找出第二个,这些你难道没想过吗?你想想老三媳妇死的那个惨状以及现在疯疯癫癫的老三,要是那小杂种进入了望月派,这凤山城会有我们好过的?要是换成那两个丫头和你那心肝宝贝小子,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经云老夫人一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后怕之事,云天厶一拍桌子。   “就这么定了,我等飘馆主的好消息。”   说着,云天厶头也不回的往武馆外走去,只留下无奈的飘云客和对望一眼满脸得意的老妇人与云家三子。   二日后。   “师傅,那些望月派的修士怎么走了都不叫上我。”   云中雨焦虑的望着满脸灰黑的飘云客。   虽然没把云中雨赶出武馆,可是飘云客所做的事情比把云中雨赶出武馆还要恶劣,这些飘云客知道得很清楚。   “中雨,师傅对不住你啊,但你说过你的一切都是师傅给你的,你不要怪师傅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了什么,云中雨气息翻滚的笼罩飘云客,现在差不多达到纳气一层的云中雨发出的气势可不是飘云客能够抵挡的。   “望月派前来招收弟子的人有一个是你爷爷曾经认识的,你爷爷给那人些东西,把你的名额换给同样可以修炼的你那三个云中凤、云中燕、云中鹤堂妹堂弟了。”   听到飘云客的话,云中雨牙齿咬得当当响。   “他们真当我是好欺负的?说,他们给你什么好?”   一掌拍碎面前的座椅,云中雨双眼通红的瞪视飘云客。   “我……,他们没给我什么,却押着我硬说你的坏话,还说你瞧不起望月派,说除了望月派其他的哪个宗派你都可以加,就是不进入望月派。”   飘云客惊恐的胡乱哄骗云中雨。   回想起这五年来飘云客对自己的一切好,云中雨青筋暴露,嘴唇被自己狠狠的咬出血。   “哼!你我恩义,今日断绝。”   一步踏出,云中雨对着飘云客身后的柱子一掌,只听轰隆隆的声响,飘云客头上的瓦砾全垮塌下来,飘云客傻傻的被瓦砾盖住。 正文 第三章云中雨的无奈   云家寨小山坡的孤坟处。   云中雨寂静的望着云家寨,从武馆出来后,他慢慢打听到,导致自己不能进入望月派的罪魁祸首居然又是自己爷爷的小老婆,此人贪心不足,不但把自己弄的家破人亡,还要惦记着母亲带来的东西。   云家寨是满含他心酸的地方,他想不到自己远离了云家寨,却依旧无法逃脱云家寨的影响,眼看就要实现在梦中一直期望像那些传说中人物般高高在上,实现为父母争光的愿望,如今又回到了原地,一切犹如昙花一般,老天在与自己开玩笑。   “母亲,既然他们破坏我们的一切,霸占你留给雨儿的东西,那云儿就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雨儿要狠,雨儿要他们打心里害怕。”   坚毅的向着母亲的孤坟说了一句话,云中雨一踏地,向着云家寨走去。无数种怒火冲刺心间,有从小无依无靠,在别人取笑辱骂中捡别人丢掉的残汤剩饭度日的苦楚;有被云家捣药处的管理人员丢入药池溺水的愤懑;有眼睁睁看着母亲满含怨气的死亡,爷爷小老婆辱骂母亲时的滔天怒火;有被三叔差点打死,自己恨天无门的死心等等。   站在云家光亮新洁的大门前,云中雨无边的怒气覆盖整个云家。   “何方高人到此,我云家可有对不住的地方?”   云家寨大厅悠闲里的云天厶被云中雨滔天的怒气冲击,心寒胆裂,战抖的向着云家大房跑来,额头汗珠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其夫人也是面色无光,原本充满富态的身姿现在却蹒跚着,怯怯的跟着云天厶的身后。   “是你这小杂种?”   一出大门,只见一青年怒气冲冲的瞪着大门,云老夫人抛却先前的胆怯,破口大骂云中雨。五年过去了,云中雨虽然气质、心态都全变了,可那一张与他爹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没变。   感觉气势不对,云天厶怒吼破口大骂云中雨的夫人。   “住嘴!”   瞪视夫人一眼,云天厶才立即变化面容,温和的向云中雨道:“是雨儿啊?怎么不进家?到都到了家门口却傻站着?”   云天厶也是无奈,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可面对云中雨的气势,他不得不把多年的涵养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忘记了这么多年来在夫人面前失去的阳刚气概。   “家?”   云中雨面容低沉的摇摇头。   “今天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以及霸占去的东西,你可有异议?”   “你的一切?屁都没有,要那破东西到望月派那去要。”   若是换做别人云老夫人或许在此种气势下会害怕,但是一直被自己欺凌的云中雨,那就不一样,就算云中雨拿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对云中雨低头,这是她多年来刻进骨子里的不容改变的死理。   云中雨口中提到的东西,无非是云中雨的母亲带来的圆钵,据说是修炼者使用的东西,云老夫人从云中雨的家中收来后,就一直琢磨,可也看不出是什么好东西,后来好在把这东西给了望月派的那负责此次招收弟子的修士后,那修士才答应招收云中凤、云中燕、云中鹤三人进入望月派的,要不即便是用云中雨的名额最多也只答应带一人进入望月派的。   “望月派?我会去要的,我母亲的东西岂是别人可以染指的?但是你真当我拿你没法?”   超越世俗武界的一爪,云中雨带着多年来的怒气狠狠的抓向云老夫人,云中雨以后会去望月派要回他的东西,但是他要先找这老妇人报复多年来的一切苦楚。见云中雨发怒,云老爷子大惊,手掌向云中雨抓向云老夫人的空中印记拍去,可世俗界就是世俗界,威震凤山城的云天厶连云中雨的边角也摸不到,云老夫人便被云中雨抓去。   “你该死!”   一字一句的说着,云中雨鼓着圆球般大小的眼珠,紧紧的扭住云老夫人的脖颈。抓着云老夫人的脖颈,云中雨感觉自己就像睡在舒服的床上一般,今天他是多么的舒心、快乐,母亲临死时的怨恨,父亲呆傻的原因等等,多年的苦楚一朝发泄。   “雨儿不可,她可是你的奶奶。”   惊骇的云天厶见云中雨的面容越来越狰狞,急忙喝住云中雨。   “奶奶?”   冷笑着看着手中的云老夫人,云中雨又看看惊骇的云天厶。   “奶奶这个词很好亲切啊,可是,她不是我的奶奶,她不配!”   撕心的厉吼从云中雨的口中传出,想起自己被手中的这老妇人赶出家门,吃别人剩下到丢在狗槽里的东西,母亲临死时的怨恨,云中雨的头发飞掠起来,迎着呼呼的山风,犹如嗜血的猛虎。   “既然你很喜欢欺负人,那今天我就要你体会被人掌弄的感觉,哈哈……”   仰天大笑,云中雨把云老夫人举向天空,犹如地狱的魔鬼,云老夫人咕咕的血液顺着云中雨的手臂流下,看上去云中雨是那么的欢呼。   “雨儿不可!”   就在云中雨要捏碎云老夫人脖颈的时候,五年前送云中雨去县城就医的云光然夫妇出现在云中雨的面前,而跟在两人身后的是那五年前把云中雨差点打死的云家三子,只是现在的云家老三看上去怪怪的,跑到云中雨面前,用手指蘸着云老夫人咕咕流出的鲜血在嘴里尝尝,然后欢蹦乱跳起来:“好甜啊,我要吃糖,我要吃糖,你也吃点。”   说着,云家三子非常开心的用手指蘸着鲜血在云老夫人嘴里搅弄和在云老夫人的的脸上画圈。   “二叔?二婶?”   听到喊声,回转头,云中雨望着云光然夫妇,极力回忆面前两人在自己生命中的地位。   “雨儿,你不能那样做。”   “不能这样做?”   各种执念交集的云中雨看着手中的云老夫人,又发起怒来。   “是她,是她毁了我的一切,我要属于我的一切!”   想起就在自己做着梦以后怎么怎么样在望月派大展身手,刻苦修炼得到望月派修士的赏识,自己怎么怎么样的为父母争光,那些欺负、辱骂过自己的人怎么怎么样仰望自己,求自己原谅他们时,自己的一切却又断送在自己手中的这人手上,叫云中雨怎不记恨?   “雨儿,雨儿,不可!”   云光然哭泣着叫住云中雨,接着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   “雨儿,二叔二婶知道你心里苦,你恨这个家,可是她毕竟是二叔的亲生母亲啊!”   想起母亲所做的一切,云光然泪流满面跪在地上。   “咚!”   听到云光然夫妇跪在地上的声音,云中雨瞳孔收缩的看着云光然夫妇,这跪倒在地上的两人是他心中无法舍弃的牵挂,没有这两人也就没有他的今天。   “扑通”   云中雨不由自主的跪在云光然的面前,顺手一丢,把手中的云老夫人丢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双手伸向天空,云中雨痛心疾首的对着昏暗天空怒吼。   见云中的样子,云光然夫妇揪心无声大哭起来。   “雨儿,你看在二叔二婶的份上,绕过她好吗?”   云光然也不敢再说云老夫人是云中雨的奶奶了,怕云中雨对这个词语反感。可云中雨却没有回答。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光然一下子惊喜起来。   “雨儿,你不是对不能加入望月派失去修炼的机会而发怒吗?二叔知道你对不能加入望月派之事不会甘心的,二叔早年的时候结实一个据说是草木海地方的极阴宗的修士,虽然那个宗派没有望月派强大,但可以继续修炼,比世俗强多了,二叔已经央求那人带你加入极阴宗,那人已经同意了,你可愿意加入极阴宗?”   “极阴宗?”   云中雨双眼眨着亮光的望着云光然。   “弱小又能怎么样?只要可以修炼,那我为父母争光的愿望不就可以有实现的机会吗?我要变强!我要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毁辱我!我要强大!我要向望月派的吴缺子要回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我可以不杀她,但要我原谅她是不可能的,以后,云家与我无关,我云中雨是我云中雨,不是云家寨的人。”   若是没有云光然夫妇,云中雨可以报复云老夫人,可是有着云光然夫妇在,云中雨知道报复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如今,在云中雨的心中,他要远离云家,远离一切自己厌恶的地方,不想再见到这些人,他要活出自我,就是当乞丐,他也要在远离这些人的地方。   “好!好!”   连说了两个好,见此间恩怨就这般凄切了结了,一边的云天厶老爷子猛然想起过往的一切,身心一下子衰老起来,再没有以前的强劲了,云家的面子又是什么?有的是他满眼的泪水、悔恨,此刻,他好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清净,这一切他猛然想起来是多么的累、可笑,对别人视若己出,可是他对自己的大儿子、大媳妇、亲孙子,自己的仁义又在哪里?   没有管自己的夫人,云天厶双脚像铅锤般沉重,慢慢的迈向光亮的大门,只是,令人诧异的是,原本光亮的大门怎么看上去此刻带着点点灰暗,死气沉沉的。   “哈哈,好动人、好感人的一幕啊!都看的我要痛哭流涕了,我望月派到手的东西,岂是你说想拿回就能拿回的吗?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角色。”   一白袍长衫,束着高冠的中年人出现在离云中雨几人不远的地方,云天厶灰心离去,云老夫人此刻昏迷不醒,要是两人看到此人,一定会惊呼,这不是望月派的修士吗?而且此人正是云天厶与云老夫人去找望月派招收弟子的修士那晚来凤山城的。   “望月派?可是你拿了属于我的东西?”   云中雨面色凄厉的盯着中年人,一拍地上,暗含轰隆隆的声响向中年人攻去,此掌比起先时间云中雨与云天厶攻击的那招可是天壤之别了,劲道十足。   “哼!才堪堪摸到元力毛皮,就敢攻击老夫,也想班门弄斧?”   自称老夫的中年人眉头一皱,身上气势一抖,庞大的威压像几座大山般向云中雨的身上压去。   “魔王翻身!”   感受庞大的威压,云中雨双脚点地,双手交错向天,决绝豪迈的向中年人施向自己的威压拍去,隆隆的黑气击破由天而下的威压。   “咚咚!”   虽然击破中年人施向自己的威压,可云中雨毕竟修为不如中年人,落地后咚咚的后退好几步才止住身子,身子产生无数酸麻。   “这就是修炼者的威力吗?”   活动一下双手,心中虽然惊骇中年人的高深修为,可云中雨却没有沮丧,满眼闪着亮光,自修炼出元力以来,云中雨终于遇到修为比自己高的人了,像猎人遇到猎物一般盯着中年人,好战的情趣极浓。   感受到云中雨的眼神,中年人莫名其妙,但是云中雨能在他的气势下完好无损,中年人在心中对云中雨高看不少,也产生兴趣。   “小子,能在世俗界中修出如此深厚的元力且在老夫的气势下完好无损,老夫走过很多地方也就你一人,但是凭你这修为在世俗界混混还可以,要想要回你的东西,那是白日做梦。”   “要回我的东西?”   云中雨奇怪的看着中年人,心思千回百转,忍住全身酸麻的疼痛,拱手向中年人行礼。   “求前辈指点!”   “哈哈,想不到你却是个通透林立,悟性奇高的人,也罢,谁叫我柳幸子爱做好人?今日就成全你,你拿着这东西去极阴宗,给吴发看后他会知道怎么做?”   丢给云中雨一张两面都刻着柳字的黑牌,中年人踏着飞剑向着天边飞去,云中雨与苍毅汉子夫妇不相信的看到这幕。   “小子,拿你东西的人名叫吴缺子,修为达到纳气后期的修为,要想找他要回你的东西,可得加紧修炼啊!”   远远的天际传来柳幸子的声音,要说柳幸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之所以这么做,是看重云中雨眼中的那份不服输的气概以及不错的资质,如果云中雨得到好的发展,将来也是个人才,必会找吴缺子的麻烦,只要能给望月派吴缺子那一伙修士制造敌人,是望月派他柳姓派系近几年最乐意做的。   “吴缺子!”   捏着手中的黑牌,云中雨恨恨的望着天际,在云中雨的心中,他才不会相信先前之人好心对待自己,中年人一定对自己另有所图,但是,只要能加入极阴宗,提高修为,一切对云中雨来说就有希望,否则,真的只能向先前那中年人说的那样,白日做梦,因为现在云中雨越发的需要修炼秘诀了,《魔云真诀》已经对他无用。 正文 第四章加入极阴宗   一月后,当初云中雨二叔央求的那修士真的带着云中雨与其二叔云光然到达了极阴宗,虽然有柳幸子给的黑牌,但云中雨不想承情,如若这修士真的能带自己加入极阴宗,他不想不明不白的与柳幸子扯上关系。这一个月的跋山涉水之苦让云中雨在内心很感激二叔,,但是云光然这么做的目的是要亲眼看着云中雨加入极阴宗他才安心,就其原因是他的母亲云老夫人把云中雨的母亲留给云中雨的圆钵送给了望月派的修士,为的是自己的三个孩子都能进入极阴宗,所以云光然在心中对云中雨很内疚,这些云中雨都知道,只是云中雨舍不得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被别人拿去,否则的话为了二叔二婶,莫说就是个对修士有用的圆钵,就是再天大的东西,他云中雨也舍得拿出来。以后云中雨知道了圆钵的妙用后,说不得在心中为自己现今的想法动摇。   极阴山,高若万丈,其山腰白雾萦绕,兽吼鸟鸣声声,古树参天。极阴山的山顶既平也坦,其上坐落极阴宗。在极阴宗的山门前,望着眼前飘过的白云,云中雨心旷神怡,豪情万丈。   “什么人?”   一声有力的呵斥从极阴宗的山门传来。   “是我苗显子,这人是我带来加入极阴宗的,宗主可在?”   带云中雨两人来的修苗显子向极阴宗山门里丢去自己的身份玉牌。   “是苗师兄?宗主在大殿。”   不见其人,却听其声,从极阴宗的山门里飞出苗显子的身份玉牌,仿若无事,苗显子接过身份玉牌,则带着云中雨与与其二叔向着极阴宗山门里走去,云中雨极力搜索,却无法在极阴宗的山门里发现先前说话之人藏于何处。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云中雨感觉格外清新,他不知道这是修士吸收的灵气,暗道果然是修炼者的地方比世俗界强多了,只是云中雨感觉极阴宗整体怪怪的,带着一份邪异。   不多时,经过几道关卡,三人来到极阴宗的大殿前。   “请师兄通报,苗显子求见宗主。”   各拿一块晶亮的东西送入极阴宗大殿外两个魁梧大汉手中,苗显子恭敬的向两人行礼。   掂量手中的东西,其中一个大汉斜眼看着苗显子与云中雨叔侄二人:“稍后!”   说着这大汉跨着大步,向着极阴宗大殿里边走去。   望着高耸的极阴宗大殿以及魁梧的两个大汉,云中雨在心中感叹:“果然是超脱世俗的存在,这种威严可不是世俗界中可比拟的。”   不敢走动,云中雨只能利用眼角余光不住的打量身边的一切。   不多时,那通报的大汉返回,站在现在的位置:“宗主宣见,这两人留下!”   知道规矩,云中雨与其二叔不敢造次,乐意的留下,而苗显子听到可以觐见后,向大汉行了一礼,其右手从身上扯下一个黑乎乎的袋子拿在手中,云中雨一看正是一路来苗显子对他们所说的修士使用的储物袋,只是拜见宗主这苗显子拿储物袋干什么?云中雨百思不得其解。   猛然间云中雨与其二叔云光然对望一眼,想起一路来苗显子向云中雨与其二叔打包票,说是他一定会让云中雨加入极阴宗的,此刻见苗显子手中拿着储物袋,云中雨两人都想到了一定是苗显子给极阴宗的宗主送东西,好让云中雨加入极阴宗,云中雨与其二叔在心中对苗显子感激不尽。   “多谢苗兄了!”   云光然向苗显子郑重的行了一礼。   “嗯?”   狐疑的望着云光然,苗显子心中莫名其妙,看看手中的储物袋,苗显子猛然知道云中雨与其二叔的想法,脸上勉强的挤出几点笑容。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苗显子觐见!”   在苗显子话音才落,极阴宗大殿传来宣见的声音。   示意云中雨二人稍等,整理整理衣服,苗显子柔了柔脸上的肌肉,挤出几点笑意,嘻嘻的向极阴宗大殿走去。苗显子的做法,把云中雨与其二叔看的皱眉,一路来苗显子给他们的印象是庄严肃穆,何时会这般?   极阴宗大殿。   “弟子苗显子拜见宗主。”   在极阴宗的殿首座椅上,一下巴留着三根胡须,嘴角尖尖的,长着一双绿豆眼的眼的修士摸着三根既短又干枯的胡须望着苗显子,此人正是极阴宗的宗主吴发,而他的身边坐着个满脸苍白,给人病怏怏感觉的修士,正是他的儿子吴冒。极阴宗的大殿两侧则分别站着二十多个修士,只是这些修士大多都是贼眉鼠眼的,与吴发的容貌很相似。   “是苗显子啊,本宗安排你去做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拖着长长的鼻音,吴发一双绿豆眼一闪一闪的盯着苗显子。   “这……,宗主恕罪,弟子走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适合宗主口味的女子。”   听到苗显子的话,吴发满脸不悦的看着苗显子,而极阴宗大殿两侧的那些修士则幸灾乐祸的看着苗显子,都带着不屑。   见吴发气势不对,大殿两侧的其他修士阴笑着看着自己,苗显子大惊,急忙补充道:“不过,弟子却找到了很多东西,正好可以抵望月派的一些任务。”   说着,苗显子急忙把手中的储物袋交给吴发下首的修士递给吴发,狐疑的接过苗显子递上来的储物袋,神识一扫,吴发阴沉的脸色稍有好转。   “这次算了,下次记得完成本宗交代的任务,你下去吧。。”   “哦!”   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苗显子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过了,要是没有云中雨二叔给的东西的话,他这次非被大殿两侧这些溜须拍马的极阴宗弟子整死不可,现在他却忘了自己曾经为了讨好宗主吴发与少主吴冒,溜须拍马,整治异己,他什么没干过?   不敢多停留,出得极阴宗大殿,苗显子整整跪在地上褶皱的衣服,挺胸抬头,向着云中雨二人走来。   “苗兄,雨儿的事怎么样了?”   云光然与云中雨急忙向苗显子迎去。   摇摇头,苗显子显出一副伤悲的表情:“宗主不答应,我把云兄给我的那些东西全送给了宗主,希望宗主能收下云小友,可是……哎!。”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望着山间的白雾,苗显子连呼出两口浊气。   “可是什么?到底怎么样啊?”   预感到不好,云光然愁苦的催促苗显子。   “可是,可是宗主说送的东西太少了,极阴宗那是草木海赫赫有名的宗派,轻易是不随便招收弟子的,除非……”   说着苗显子望着云光然,不想再说下去。   一边黯然的云光然突然听到还有转机,激动的抓住苗显子:“苗兄快说,不要掉云某人的胃口了,除非什么?”   而听到苗显子的话,云中雨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苗显子的话意,望着极阴宗的大殿,云中雨心中冷笑着。   见云光然被自己钓了起来,苗显子才道:“云兄是知道我们修炼之人是两手空空的,一心扑在修炼上,可是修炼也要消耗的,宗主说了,除非能再拿出云兄送的一倍的东西,他才收云小友。哎!要是苗某身上有的话,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了,这话苗某说出后心中也是愧疚啊,真是对不住云兄了。   做出伤神的样子,苗显子欲哭无泪,用手蒙着双眼,可手指却裂开细缝,观察云光然的表情。   “一倍的东西?”   云光然无神的望着苗显子。   说谎是苗显子的拿手把戏,那表情把云光然陷入不浅,傻傻的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只是哀哭,现在他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了,想不到他对云中雨保证的事就这么泡汤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中雨。   五年来在凤山城武馆长大的云中雨见过或遇过的事情多了去,看着二叔黯然的神色,云中雨心中怒火冒起,他猜想苗显子可能对自己之事提都没提,如今又想讹诈二叔,也不说话,迈开步子,云中雨向极阴宗大殿里闯去。   “放肆!胆敢闯极阴宗大殿?”   大殿外两侧的魁梧大汉张开双手,若如一张大网,栏在云中雨的身前。   “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宗主。”   见无法绕开这两个大汉,云中雨踮起脚向着极阴宗大殿里高声大喊,修炼是他的希望,是讨回母亲留给自己东西的唯一方式,云中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给我带进来。”   正享受美人捏腿的吴发不悦的对着极阴宗大点外大吼,吴冒以及那些极阴宗大殿两侧的修士见有人打扰自己观看美人捏腿的过程,心中也很不喜。   “走,进去!”   一个大汉拽着云中雨往极阴宗大殿里边推,一个却在后边赶着云中雨的二叔。   见云中雨二人被带进大殿,苗显子冷哼一声,转身向着极阴宗外门而去,他想不到自己费了大半天的口舌,却被云中雨捣坏,但看云光然的样子显然也没有什么可榨取的,不敢多留,怕事情会殃及自己,脚步细冒,苗显子想溜开。   “你也进去!”   冷眼看了苗显子一眼,赶着云中雨二叔的大汉伸出双手拦住苗显子。   幽怨的狠了云中雨一眼,苗显子乖乖的跟着也往极阴宗大殿走去。   进得极阴宗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苗显子你来给我说说?”   示意押着三人进来的两个大汉出去,没有问云中雨,吴发不悦的看着苗显子,眼角打量云中雨与其二叔,他感觉到云中雨是修出气感了的,可能是修炼中人,不知底细的情况下,他不好耍宗主威风。   “宗主,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在殿外非要闯进来,我阻也阻不住,弟子无能,让这小子搅扰了宗主的清修,请宗主恕罪。”   见先前才勉强的使宗主吴发饶过自己,此刻苗显子不想再惹出事端,失口否认认识云中雨叔侄二人,把以前对云中雨二叔说的什么好兄弟、自己打包票的事全都忘记,用话表示自己已经很尽力了,在吴发面前做出一个好弟子的样子。   “不认识?”   狐疑的望着云中雨二人,吴发能感觉到殿首下这三十多岁的云光然身上没有气感,不属于修炼中人。   “你们是什么人?当我极阴宗是菜市场?”   “宗主,我……,他是……”   怕殿首上之人发怒,云光然想向吴发说明是苗显子带他们来的,但被极阴宗大殿内的气势所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如果不能修炼,活着对于云中雨来说还有生命意义?所以云中雨要赌一次,看自己能不能以这种方式吸引极阴宗的宗主,让他关注自己,让自己加入极阴宗。伸手示意二叔不要说话,云中雨对着上首的吴发跪下,他一进来就知道做在殿首之人就是苗显子所说的极阴宗宗主。   “我叫云中雨,我想加入极阴宗,求宗主成全。”   “加入极阴宗?”   吴发被云中雨的举动惊讶不已,慢慢的靠向座椅后背,示意站立的美人继续捏腿,绿豆眼转了转,身子忽然前驱。   “你家可有姐妹?漂不漂亮?”   “没有。”   云中雨皱眉的看着吴发,心中奇怪。   “没有?”   吴发心中不喜了,脸阴沉下来。   “那你可有好东西送给本宗?”   “好东西?没有。”   云中雨摇摇头,他母亲留给他的那圆钵据说是修炼者用的东西,现在在望月派修士吴缺子的手中,他身上现在什么也没有。   “那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让你加入极阴宗?”   吴发大声的吼起来,他知道云中雨是来拜宗的,那一定没有什么好背景,不怕云中雨会把自己怎么样。   “就是,宗主,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来拜宗,把他赶出去打死算了,真当我们极阴宗是发慈善的地方?”   见云中雨没有什么让宗主吴发满意的东西,一旁的苗显子急忙唆使吴发把云中雨叔侄二人赶出去,要知道如果云中雨真的加入极阴宗的话,以云中雨的修为,他哄骗云中雨叔侄二人的事非被云中雨算账不可。   满意苗显子的说法,吴发挥手示意大殿两侧的修士把云中雨叔侄二人赶出去。   “慢着!宗主你听我说,我虽没有好东西,但我云中雨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干,你就收下我吧!”   说着云中雨咚咚的在大殿的地砖上对着吴发磕头,额头血液满面。   “脏活累活?我极阴宗不缺少干脏活累活的人。”   再次挥挥手,示意把云中雨赶下去。   苗显子见宗主吴发不喜云中雨,心中高兴,急忙吆喝起来:“出去!没听到宗主的话吗?大伙把他赶出去。”   苗显子一鼓动,大殿两侧的极阴宗修士修为高过云中雨不少,几人两个起落,反手抓住云中雨,向极阴宗的大殿外走去,云中雨此刻深深的感受到了柳幸子对他说的那样,世间修为高过自己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在这些人的手下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宗主,我有东西给你。”   奋力的抵抗两下,云中雨满头大汗的急忙叫住吴发,此刻他不得不拿出柳幸子给他的那黑牌,看能否取作用。   “有东西?呈上来!”   示意抓住云中雨的修士退开,冷笑的看着云中雨,吴发那双眯着的绿豆眼闪着金光。   不敢迟疑,云中雨急忙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柳幸子给他的那块黑牌。   粗鲁的从云中雨手中抢下黑牌,先前抓住云中雨的修士中一人满脸媚笑的递给吴发。   “柳家的人?”   看着手中两面刻着柳字的黑牌,吴发满含深意的看着云中雨,绿豆眼圆咕噜的不停地转着。   见吴发的状态,云中雨急忙试探的抬起头道:“宗主你答应收我了?”   “宗主不可!”   苗显子见吴发犹豫不绝的样子,心中暗道不好,要是云中雨进入了极阴宗,,他的处境真的堪忧,急忙阻止,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举动已经犯了不能对宗主做出的决定置疑或者大呼小叫的忌讳。   “不让他进入极阴宗?极阴宗那么多脏活累活,那么多望月派安排的任务你去完成?你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害的每次我在柳置办面前抬不起头,望月派交代的任务就是完不成。”   吴发忘记先前自己说过极阴宗不缺少干脏活累活的修士的话,手指着极阴宗大殿两侧的修士以及苗显子,莫名的大火一通的发在这些修士的身上,这些修士无辜的受到宗主吴发的怒火,全都怪罪起苗显子来,眼睛阴狠的瞪视苗显子,恨不得立即教训苗显子一番。   “好了,我答应收你进入极阴宗,但是你必须替我完成交代的任务不可,否则,本宗把你赶出极阴宗,你可记住?”   “记住了,多谢宗主!”   “多谢宗主!”   一边的苍毅汉子听到吴发答应收云中雨进入极阴宗,扑通的向殿首的吴发磕头感谢。   “行了,去吧去吧,拿着你的身份玉牌出去,会有人带你去报道的。”   挥挥手,吴发丢给云中雨一块与苗道子一模一样的玉牌。   站起身,云中雨感激流涕的向吴发一拱手,平静的望了苗显子一眼,转身向极阴宗大殿外走去。   待云中雨叔侄二人离去后,吴发一拍摆放灵果的桌子:“苗显子,极阴宗门规,欺瞒宗主,置疑宗主,该当何罪?”   被吴发拍桌子的声响惊吓一大跳,听到吴发的话,苗显子的脸色黢黑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噼噼啪啪滴在极阴宗大殿的地砖上。   “宗主,弟子知错了,求宗主饶过弟子一会。”   说着苗显子咚咚的向殿首的吴发磕头,泪眼婆娑的,身子颤抖,他不敢再欺瞒吴发了,经云中雨先前一闹,相信吴发早已明了此事,为今只得求吴发饶过自己。   “饶你?”   吴发咬着牙齿,阴笑着看着地上的苗显子。   “好好,本宗饶你不死!”   “多谢宗主,多谢宗主。”   吴发话音才落,苗显子感激的抬起头。   “慢!”   伸出右手阻止苗显子再次磕头,吴发接着道:“置疑本宗之事可免,但是欺瞒本宗之事却不行,来啊,施行宗规!”   “这?”   惊恐的看着阴笑的吴发,苗显子愣在当场,但一恍惚马上匍匐在地:“求宗主开恩,弟子下次不敢了。”   然而,先前遭受云中雨引来吴发一通大骂的大殿两侧修士听到吴发的命令,高兴还来不及,岂会让苗显子有求的机会?只见四人大字形的拉直苗显子的身体,一人手持长剑,向着苗显子的下身斩去。   “啊?不……”   凄厉的叫声从苗显子的口中传出,苗显子被拉直的四人丢在地上,蜷缩一团,双手捧着从自己身上斩下的湿淋淋的血肉,苗显子白静的脸庞扭曲着,发出无声的痛苦。   “哼!拖下去!”   阴厉的望着大殿两侧的修士,吴发叫人把苗显子拖出去,而大殿两侧的修士感受吴发的眼光,全都惊骇而又温顺的向吴发媚笑。   “咚!”   被拖着腿丢出极阴宗大殿,苗显子脸上沾着拖出自己的修士不屑的口痰,紧紧的捏着从身上被斩下的血肉,龇牙咧嘴忍住疼痛站起来,狠狠的瞪着极阴宗大殿,转过身子,望向无尽的白雾。   “云中雨!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满含仇恨的吼声传向白雾深处,回荡山谷之间。   现在,云中雨不知道,在苗显子的心中,苗显子不敢把恨意发泄在吴发的身上,但是却记恨上了云中雨,在苗显子的心中恨不得把云中雨分尸碎骨,如果云中雨不在极阴宗大殿外闹,吴发就不知道苗显子欺瞒之事,也就不会引出置疑吴发之事,苗显子现在就不会做不成男人了。 正文 第五章争做大师兄   戏剧性的变化,云中雨感觉一切像是在做梦样,但他得到一条定律,世事变化莫测,不管用什么方法,自己一定要修炼,要强大,只要敢争取,狠,命都不要,有什么不可能办到的?   几日后,云中雨的二叔云光然离开了极阴宗,云中雨算是在极阴宗落脚了,在极阴宗,原本想好好奋发图强的云中雨不得不接受自己的二叔云光然对他说的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烦恼,就有江湖。”   极阴宗,没有云中雨想象的那么好,这些他知道,他不但每天依旧被人看不起,欺辱、怒骂,干又脏又臭的重活等等什么的,但是,这些对于要力求强大的云中雨来说就是死都能忍下的,他要向望月派讨回自己的当初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虽然望月派很强大,但为了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云中雨也要去做。   不过,在极阴宗也不是什么都不好,至少可以有修炼的法诀极魔真经,这是一直压在云中雨心中的大石头,没有修炼功法,他的修为就无法提高,虽然极魔真经的法诀他只得了前三层,但这些对于云中雨来说已经足够,而且极魔真经修炼起来没有魔云真诀那般变态的要求,修炼起来危险系数小,除了这些,云中雨对这个修炼的世界有了认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名叫草木海,是个草木茂盛,含盖所有深山峡谷的地方,没有什么大型的聚水湖泊,为什么叫草木海他却不知。在草木海的周围还有百花原,至于其他的,以目前云中雨的地位是无法不知道的。   在这里,他终于知道修炼的等级分为纳气期、练骨期、锻元期,每个等级划分九层。锻元期以后的云中雨就是不知道了,即便是强如纳气四层的宗主吴发也不知道。据说锻元期的修士在草木海基本没有,但是是不是真的云中雨不知道。修士间的名号如果是纳气期的修为,叫某某子的,炼骨期的叫某某道人,锻元期的叫某某老祖。其他以后的他同样不知。   忍辱负重,云中雨在极阴宗一晃就是三年。这三年来,陪伴云中雨的是深山大泽,与野兽为伍。朝吃野果夜饮露,云中雨独自一人做极阴宗安排给自己的任务,为的是能在极阴宗得到微薄的修炼资源,但是往往是每次完成的任务超额,得到的回报极少,没有那些即便完不成任务,但与少主吴冒玩的好,会拍马屁的修士得到的资源多,这一切云中雨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只要够自己修炼用,其他的东西再多于云中雨来说没有比提高修为更能让自己心动。   山野间的灵气还是很浓厚的,来到极阴宗的第二个月,云中雨就突破到了纳气一层,成了名符其实的修士,第二年,云中雨就突破到了纳气二层,如今已经是纳气二层的巅峰,开始冲击纳气三层的屏障。   如此妖孽的修炼速度让极阴宗的修士既羡慕又嫉妒云中雨,那些为了讨少主吴冒开心的修士经常刁难云中雨,特别是苗显子,云中雨不知道苗显子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一副看自己很仇恨的样子,后来云中雨听说苗显子因为自己之事被宗主惩罚,做不成男人,云中雨想与这有关,大部分的时间云中雨不是在山野沼泽中做任务就是修炼,两人碰到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且在极阴宗云中雨很低调,两人交过几次手后每次都是云中雨赢,也没给云中雨带来什么麻烦。   那些与云中雨样有志气却不愿溜须拍马的修士,同云中雨样经常被派去最危险的地方做最困难的任务,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容易丧失生命,很多修士都不愿意去,结果却是不是被那些围住宗主少主转的修士整死就是离开极阴宗。可后来这些修士发现怪事,就是云中雨每次不但超额的完成任务,而且自身却没事,于是有部分修士就跟着云中雨干,而云中雨又不拒绝,且修为又高,渐渐的这些修士都称云中雨为大师兄,而且云中雨往往每次都能带领这些修士躲避野兽的袭击以及莫名的灾难,且最危险,最苦难的任务云中雨都很乐意帮助这些修士完成,很赢得这些修士的欢心,对云中雨有一种信服感。   事情往往是物极必反,这日,在极阴宗的广场。   “今日,本宗在这作证,将选取你们这代弟子中的一人为大师兄,为本宗管理极阴宗,你们可有推荐的人选?当然,自己也可以跳出来自荐。”   坐在椅子上,两个妖艳的女子捏着腿,吴发极度满意的望着极阴宗的弟子说话。   “宗主,我苗显子不才,但这几年来为极阴宗办的事也不少,自认可做的极阴宗的大师兄,请宗主成全。”   吴发话才说完,苗显子跳出来,对着吴发行礼,这三年来,苗显子每天都在仇恨中度过,每每想起当初的惩罚,苗显子发誓一定要让云中雨粉身碎骨,灭绝吴发,只是苗显子不是云中雨的对手,而面对吴发他却不敢表露半分不爽。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以及争取到更多的修炼物资提高修为,苗显子昧着良心替吴发吴冒父子寻找美艳的女子,干下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极力讨好吴发父子,让吴发父子高看自己,三年来苗显子的确得到吴发与吴冒父子所给的很多修炼物资,在极阴宗收买了很多修士建立自己的势力。而且就在先前,少主吴冒叫他争取这极阴宗的大师兄的,他相信只要有吴冒的支持,这大师兄职位自己是十拿九稳了的。   “是苗显子啊,嗯,你做在大师兄是可以的。”   满意的对苗显子点头,吴发看着广场上的其他弟子。   “除了苗显子。你们之中可有要推荐的人?”   说着,吴发眼睛扫视着极阴宗广场上的弟子。   “要是没有,那我可就任命苗显子为极阴宗的大师兄了啊?”   暗含威慑性的眼神,吴发不相信极阴宗有谁会看不出自己的心意,他要让苗显子当极阴宗新一代弟子的大师兄。   听到吴发的话,苗显子异常兴奋,双眼有意无意的扫视云中雨,充满挑衅,只是云中雨虽然渴望强大,也想提高自己在极阴宗的地位,但他认为时机不成熟,一向奉行低调的行为,所以无视苗显子的挑衅。   但是,在广场的中间修士群中,一粗犷的汉子,名叫熊克的修士就是不喜苗显子当极阴宗的大师兄,要是苗显子当上了极阴宗的大师兄,以后还有他们这些不会溜须拍马的弟子的活路?   “宗主,弟子有话要说。”   熊克一步踏出队列,云中雨也很诧异的望着熊克。   享受美人捏腿的吴发惊奇、不悦的望着熊克道:“怎么?熊克你想与苗显子争夺大师兄之位?”   苗显子见熊克出列,心中冷笑,要是云中雨的话他还有点担心,他把握不住云中雨的战斗力,但是熊克他却不屑。   “不不。”   熊克急忙摇头:“弟子我是推荐云中雨为大师兄。”   “自己?”   修士群中的云中雨惊讶的看着熊克,见熊克一脸坦诚的模样。   “云中雨?你们可有人同意推荐云中雨与苗显子争夺大师兄之位?”   要知道,自三年前云中雨带着柳字黑牌加入极阴宗后,吴发一直留意云中雨的举动,他不相信拿着柳字黑牌的云中雨与望月派柳家无关,可三年来,云中雨总是中规中矩的,自己就是找不出云中雨的任何把柄,而且云中雨做得很好,对自己很恭敬,但吴发就是不喜打上柳姓派系的修士,在望月派,柳姓派系的修士可是与他吴发望月派身后的势力不睦的。虽然吴发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云中雨怎么样,但每次安排给云中雨的的任务他都是最难最危险的,只是云中雨每次完成得很好,还一副完好无损的面容,让吴发很揪心。   “我们推荐云中雨。”   见熊克举荐云中雨,那些与云中雨要好的修士全都举手推荐云中雨,有部分修士犹犹豫豫的望着少主吴冒,手想举又怕举的。   “云中雨,有人推举你,你可愿意与苗显子争夺极阴宗大师兄之位?”   苗显子与云中雨之间的矛盾吴发是知道,他很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否则的话,要是没自己的暗中帮助的话,吴发知道就是十个苗显子也斗不过云中雨,毕竟云中雨修为高,城府深,做事能考虑后果的,可苗显子不管从什么地方也比不过云中雨,吴发心中很希望云中雨放弃争夺大师兄的机会,继续低调的在极阴宗。此刻吴发最不愿意最不愿意云中雨站出来,只是吴发不知道,要是他不让苗显子做不成男人的话,苗显子真的有可能向吴发想的那样,但是做不成男人后,苗显子的心志不是外表看的那么简单。   可是,事情没有向吴发想的那般发展,云中雨知道,如果自己还想低调的话,那么举荐自己的那些人以后对自己就有了看法,就不会跟着自己,只要苗显子当上极阴宗新一代弟子的大师兄他要想在极阴宗好好发展,那是不可能的。   “我愿意!”   既然已经不再低调,要做云中雨就要做到最好,,说着,从身上的储物袋拿出一柄下品低阶法器黑剑在手,魔气一裹,云中雨声势极大的跳向斗法舞台。   其他的极阴宗弟子见云中雨的举动,心中忍不住大喝,而吴发眉头却越发的紧皱,只是吴冒好像对此事毫无关心,双眼无神的靠在一边的椅子上静坐。   “呼!”   长长的呼了口气,苗显子摸了摸身上的储物袋,暗道幸好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向吴冒借了一把下品中阶法器,以弥补自己修为上与云中雨的差距,否则的话他拿什么与云中雨斗?   一拍储物袋,手中忽然握着一柄下品中阶法器,冷笑着看着云中雨,,苗显子想看到云中雨害怕的表情,可是,云中雨虽然被苗显子能拿出下品中阶法器感到诧异,但多年的深山大泽磨练的云中雨恍然无惧。   “下品中阶法器?那可是少主的法器啊!”   斗台下的修士全都惊呼起来,有些为云中雨担忧,有的则幸灾乐祸的看着云中雨发笑。苗显子拿出少主的下品中阶法器,这说明什么?说明吴冒支持苗显子做极阴宗的大师兄,大家都在看云中雨将怎么做?是认输还是继续斗法?   绑紧的面容呼啦的一下张开来,吴发看着苗显子手中的下品中阶法器,呵呵笑了起来。   “斗法开始!”   此刻,他不再为苗显子担忧了,有着下品低阶法器在手,且苗显子这三年来有自己的照拂,修为也提升很快,达到纳气一层的巅峰,修士只要不突破到纳气中期,在纳气初期,即便是修为相差一层,但是有着好的法器在手,岂是修为高点就能弥补的?   苗显子握着下品低阶法器,双眼闪着寒光,在心中,他这次不但要当着极阴宗的弟子把云中雨打败,还要斩杀云中雨,以弥补三年来自己的恨意。   舞台上的云中雨听到吴发战斗开始的声音后,身子向一阵风快速的向苗显子刺去,他可不想与苗显子慢慢战斗,没有下品中阶法器,时间一长,吃亏就是他。   “这么快?”   对面的苗显子看到云中雨仿若一阵风般的向自己击来,心中大惊,他可还没准备好战斗啊,心中暗恨吴发说战斗的时间太快了,急忙把手中的长剑仰天向下向着击来的云中雨斩去。   原本斩出这一剑,苗显子希望能斩烂云中雨手中的黑剑,可是,就在两剑即将要接触时,云中雨的身子一斜,轻飘飘的让开苗道子斩出的一剑,向着苗道子的身后奔去。   一剑斩空,苗显子大惊,但岂可让云中雨如意的不让两剑接触?急忙收剑转身斩向身后的云中雨,可是就在苗道子转身之际,一柄黑剑冰冷的从后面抵住他的脖颈。   “就这么败了?”   下面观战的修士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废物!”   怒骂一声,吴冒起身离去,懒得看苗显子丢人现眼。   “真的是废物啊!”   吴发摇头在心中大骂苗显子,他不得不宣布比斗的结果。   “云中雨胜!”   “承让。”   收回黑剑,云中雨对苗显子一拱手,转身离开斗台,虽然他很想结果了苗显子的性命,但是苗显子是吴发父子身边的红人,时机不成熟,云中雨不想冒险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此刻斗台上,苗显子傻傻的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呆立在斗台上,本来输了就输了的没什么,但是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吴冒以及心中的失落。   下得斗台,云中雨冷傲的一扬黑剑,望着推荐他的人。   “呜喔!”   见云中雨无往不胜的举动,熊克几人呜喔的在极阴宗广场欢呼起来,全都呼啦的抱着云中雨欢笑、嬉闹。   三日后,吴发不得不宣布云中雨为极阴宗的大师兄,但是苗显子却是二师兄,这让极阴宗的很多弟子稀奇不已。   做了大师兄后,云中雨冷眼看待吴发与苗显子的沆瀣一气,每天注重提高自己的修为,对极阴宗内的弟子都是同等对待,对那些修为低于自己的师弟都很乐意指导他们修炼,其中有几个修士硬是紧紧的凝聚在云中雨的周围,云中雨从内心把这几人当着兄弟对待,特别是有个叫熊克的五师弟,就是个二愣子,经常闯祸,什么干不得的他都要去做,每次都是云中雨为他摆平,而此人对云中雨是最为极其尊重,云中雨说的话他都很听,有什么伤心快乐的事也要对云中雨说。除了熊克,有个叫莫子雄的十师弟,云中雨对此人也很感兴趣,据说此人是被房山墨家逐出的子弟,也许是两人的遭遇有些相同,很有认同感,相处的也极好。   前几日,云中雨终于带着大伙做又一次完了今年望月派安排的任务,花光这几年积攒的灵石,才购买到唯一的一粒中品灰气丹,为突破纳气三层的屏障云中雨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这么多年来,云中雨知道,只要自己能够强大,自己就能主宰自己的生命,有势力,就能保护那些跟随自己的人,就能向望月派的吴缺子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云中雨非常的渴望强大,为此,他每天刻苦的修炼着。 正文 第六章小小极阴宗   “望月派外事置办到,极阴宗全体修士觐见!”   灰茫茫的天际一声长啸响起,犹如肆虐的闪电划破长空,把个原本一片祥和的极阴宗顿时炸开了,不管是干什么的极阴宗弟子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怯怯的向着护宗大阵外看去。   “哎!又白忙活了!”   在极阴宗后山,一间杂乱的小屋里,一全身裹着灰袍的云中雨从蒲团上站起,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眼中闪着寒光,慢慢走出小屋。   大袖一挥,身后的小屋顿时哗啦一片倒地,不复先前样式。   “大师兄,你出关了!突破了没有?”   云中雨黑线般的离开极阴宗后山,才到殿前广场,就有几个同样穿着灰袍的修士等候在那里。   “原来是三师弟你们,谢谢关心,这纳气三层哪有那么轻易突破的,你们没看到少主在纳气二层足足困了十年之久啊?”   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几个灰袍人,云中雨丝毫不以没有突破纳气三层而在心中留下阴影。   “怎么说呢?大师兄你可是我们极阴宗公认的天才弟子,才修炼三年,就到达了纳气二层巅峰,那少主要不是有宗主照拂,我看就是这辈子想突破纳气三层进入纳气中期都难……”   “嘘!”   云中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一个熊克继续说,食指指了指背后极阴宗大殿。   “五师弟以后不要乱说这样的话,否则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走吧!去看看望月派的外事置办,不知道下一年望月派又将会安排怎样的任务给极阴宗。”   云中雨说完,看了众人一眼,见平时与自己要好的极阴宗弟子已经全到,也没再说什么,侧身带着大伙向极阴宗大殿走去。   一路走去,不时的看见极阴宗大部分弟子有的怒火中烧,有的面生怯懦之色。   熊克见云中雨皱眉,急忙向大师兄解说:“大师兄有所不知,那望月派的外事置办以及跟随来的几个家伙仗着身后有望月大派做靠山,处处总想彰显一副大派弟子的风采,刚刚宗主给他们开启护宗大阵之门他们不走,偏偏趁着护宗大阵关闭之初出手,从侧面攻击护宗大阵,损毁了布置大阵的好些助阵法器,导致我们极阴宗有好几个弟子被大阵传递之力反噬,伤的不轻。““嗯!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以后遇见他们,你们把身姿放矮一些,不要做一些无所谓的强出头,给自己招祸,这极阴宗还有宗主在,万事自有他的做法。”   望月派的吴缺子是云中雨记恨之人,他一定要从吴缺子的手中拿回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但是不想彰显自己的目的,目前云中雨只想闷声提高自己的修为。   “是。”   大伙看了云中雨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云中雨说的对,万事还有宗主在前顶着,虽说宗主历次在望月派柳置办的面前是个软脚虾,但自己几个的修为摆在那儿,是个垫底的份,强出头只有丢掉性命。   不多时大伙来到极阴宗大殿前,就听见轰隆的爆响声,似有修士在极阴宗大殿里面斗法。   “哎!我说吴发宗主啊,你们这极阴宗也太不堪了吧?啊?我就是不知道那些望月派高层是怎么想的,像你们这些小门小派的取消算了,还顶着个门派的名字干啥?实力还不如那些散户。”   一胖嘟嘟的圆脸修士伸着短腿,斜靠着大殿宗主的座椅,懒散的看着极阴宗大殿内斗法的修士,有意无意的看着极阴宗宗主吴发。   “是,是,柳置办说的是,像我们这小小的极阴宗哪里会入得柳置办的眼,要不是你们望月派高层不许,我也想解散这极阴宗了的。”   极阴宗宗主吴发口是心非的谄媚说着,眼睛不眨的躬事原本该自己坐的椅子上的望月派外事置办柳置办,无视下面一众极阴宗弟子及跟着柳置办而来的望月派外门弟子的鄙视,特别是吴发的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让那些平时被吴发*威侵蚀的弟子惊异不已,毕竟在极阴宗吴发的宗主威严是赫赫的。。   椅子上的柳置办听了极阴宗宗主吴发的话,只是嘿嘿的做笑,也不作置否,眼睛盯着大殿外。   看了极阴宗大殿外的两伟魁梧大汉一眼,云中雨不经通报而带着熊克几人直接向极阴宗的大殿里走。   被云中雨的眼神扫过,两名魁梧大汉感觉身子紧紧的,急忙向云中雨点头问好:“大师兄好!”   如今的云中雨可是极阴宗新一代弟子的大师兄,无论是修为还是其为极阴宗所做的贡献,不管从哪方面都是极阴宗所有弟子公认的第一,这两名极阴宗大殿外的魁梧修士不敢不对云中雨恭敬。   “嗯!”   当年虽然这两人曾对云中雨不恭过,但如今在云中雨的眼中,这人直接被云中雨忽视,入不得眼,点一下头直接往极阴宗大殿里走。   熊克见这两名大汉的举动,白了一眼:“欺软怕硬!”   云中雨虽然不跟这两名大汉见细,但熊克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熊克大大咧咧,内心却是心细如发,整治起人来却人哭笑不得。   听到熊克的话,两名大汉脸色扭曲了下,却又装出一副开心的笑容,前行的云中雨见这两名大汉的表情,也忍不住在心中娱笑。   熊克虽然替云中雨挤兑那两名魁梧大汉,可是熊克万万没想到,他的话却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极阴宗大殿内所有修士耳中,特别是柳置办,他刚刚才奚落吴发完,就听到熊克那句欺软怕硬,脸色此刻僵硬着,而吴发以及极阴宗大殿两侧的修士眼神闪烁的望着柳置办。   正往极阴宗大殿里走的熊克老远看见柳置办望向自己冰冷的眼神,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下,心中莫名,赶紧把身子躲在云中雨身后。   “弟子云中雨及几位师弟拜见宗主和柳置办!”   看着盯着熊克的眼神杀人般的柳置办,云中雨心中怪异,但怕熊克招受柳置办的斩杀,急忙运起全身元力,赶紧用身体挡住熊克及身后几人,冒着柳置办冰冷的威压,弓着身子带着几人向极阴宗大殿内走去。其他师弟听见大师兄云中雨的声音,感觉身上莫名的似千斤重力的威压没有了,知道是大师兄替自己几人挡住,感激的紧跟着云中雨身后,不敢多说,怯怯的向殿首上的宗主吴发和望月派的柳置办行礼。   “嗯!不错,想必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天才云中雨了?听说你才修炼三年就到达了纳气二层巅峰?”   柳置办看着云中雨独自一人就能顶住自己纳气四层的威压,僵硬的脸庞抖动了下,虽然他很想教训方才在极阴宗殿外说话冲撞自己的熊克,但知道顶着自己威压进来的年轻人是云中雨后,看出云中雨与熊克的关系不浅,他也无心对熊克发难,毕竟他柳家的柳幸子前辈曾提到过云中雨,说是如果可以的话,见到云中雨有难,可以适当的关照下,虽然柳置办不知道云中雨到底与柳幸子有何关系,可柳幸子说的话他却不敢忤逆不听。   “柳置办说笑了,小子资质平平,那些都是传言。”   云中雨心中阴笑了下,想必把自己说的上天的人一定是苗显子其人,其用心无非是想给自己多树立敌人摆了,云中雨现在只想闷声提高修为,可不想多事。   听到云中雨的答话,柳置办双眼晶亮的儿看了云中雨一下,暗道云中雨却真不是猛撞之人,心思很剔透,对云中雨好感不少,云中雨虽然不直接说明,但柳置办还是看出云中雨的修为达到了纳气二层巅峰的修为的。   “嗯,年轻人锋芒太露也不是好事,要懂得保护自己。”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云中雨感叹,这纳气四层的威压不是自己纳气二层巅峰修为轻易就可挑战的,要不是看见柳置办对熊克有斩杀之意,打死云中雨也不敢去冒犯柳置办的。   “多谢柳置办。”   云中雨不卑不亢的回答柳置办的话语,带着几位师弟站在极阴宗大殿内的左侧,也不管极阴宗大殿首处的柳置办与宗主吴发是否允许,他可不想在与柳置办多说什么,云中雨感觉柳置办对自己说的话怪怪的。   “放肆!在柳置办面前一点规矩都没有,极阴宗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原本在殿首先前一直受柳置办奚落的极阴宗宗主吴发见云中雨竟敢无视自己和无礼柳置办,一直想找机会讨好柳置办的吴发正愁没机会,如今瞌睡来正遇枕头,见云中雨态度倨傲,很可能惹怒了柳置办,以为柳置办先前说的那些话是反话,认为是个机会,参与又怕云中雨的态度给自己及极阴宗带来柳置办的怒火,于是对云中雨大喝,想撇清云中雨是个人的关系,与极阴宗无关。   柳置办看了吴发一眼,心中充满鄙夷,暗骂这极阴宗宗主吴发太没眼光了,自己明明对云中雨没有为难,偏偏他还在自己面前充好人。   “哎,”柳置办长长地拖了声鼻音,右手挥了挥:“吴宗主这是说什么话呢?我等修士本就是修心中的那颗心,大伙既然脱离了凡尘,又何必去拘泥那些繁文缛节呢?”   见自己拍在马腿上,惹得柳置办的不高兴,吴发怒视了云中雨等人一眼,辛辛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储物袋,用手捏了几下,心中肉痛的双手递给柳置办:“柳置办大气,不跟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一般见地,是他们的福气,这是这年望月派下发给极阴宗的任务完成度,请柳置办查看下。”   “怎么?今年怎么这么少,叫你们收集的材料才这么些,你看一百年的灵草才有五株,二百年的三株,三四百年的各有一株,五百年的一株都没有。”   柳置办神念感受了下储物袋内的东西,大为不欢的怒视吴发,顺手一丢,把手中的储物袋丢在地上,气势变得凌厉起来。   “柳置办息怒!息怒!”   说着吴发伸手赶紧道歉,急忙捡起地上的储物袋,从大袖内摸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储物袋和在一起,递给发怒的柳置办:“这是极阴宗孝敬柳置办的,还请柳置办回派后多替极阴宗美言几句,您是知道的我极阴宗为完成望月贵派交代的任务,死了不少弟子啊!”吴发说着,恳切的望着举身自傲的柳置办。   也不说话,见是单独给自己的,看了吴发一下,柳置办从吴发手中拿起那精致小巧的储物袋感受了下,发现里边的东西有吴发交给派内的物资的十分之一,意味深长的看了吴发一眼,抖了抖手中的储物袋,脸色稍微缓和下。   “我做事吴发宗主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在派内替你极阴宗说好话,相信吴发宗主你是知道的,你们极阴宗的任务可就不好办呐,也罢,谁叫我爱做好人呢?回派后就替你们极阴宗说说情吧,看那些大佬们是否体恤你们,不过今年你们的任务可就要难办多了啊。”   说着柳置办不管脸色多难看的极阴宗宗主吴发,右手一伸,手中的储物袋便消失不见。而站在大殿内右边的熊克一听今年的任务更加难办,心中大骂:“真不是个东西。”   暴躁的脾气发作起来,抬脚就要向柳置办面前走去,丝毫不管殿内望月派和极阴宗的弟子在斗法会波及自己。 正文 第七章炮灰任务   其他几位师兄弟见熊克这般的举动,心中大惊却又不敢喊出,想伸手拉住熊克却已经来不及,只得干着急。   站在极阴宗大殿靠前的云中雨察觉熊克的气息波动,知道自吴发只拿出这么点物资来抵望月派的任务,自己几人在深山大泽收集的大部分的物资被吴发克扣下来,他一点也不为大伙着想,这不是故意的惹那些发派任务的望月派执事们不高兴,加大下年任务的难度吗?到时候这些任务又要落到自己几人的头上。早有防备,虽然熊克内心细如毫发,但熊克毕竟不长时间在极阴宗内,对吴发等极阴宗修士的认知处于感官状态,这点可以由熊克第一个人推荐自己当极阴宗新一代弟子的大师兄可以看出,此刻见熊克要出去,赶紧发出气罩定住五师弟。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吗?”察觉异常的柳置办望了云中雨等人。   “没,没有,近段时间五师弟修炼出了岔子,可能病症又犯了。”   说着,云中雨伸手抱住脸色憋红的五师弟熊克,在他的身上一通乱点做做样子,并同时小声告诫熊克:“别犯傻,你出去就是把吴发克扣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他顶多就是受到柳置办的谩骂告诫,别忘了吴发能坐到极阴宗宗主的位置上若没有人安排,极阴宗这小门小派,早不被别的修士踏平?望月派真的有那么好的闲心过问、时时保护?。”   “我……”   熊克听了云中雨的话,突然醒悟过来,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害怕,经云中雨一点醒,他也明白,别看先前进来时柳置办对宗主吴发巧辱讽刺,宗主吴发还一脸低声拍马不记恨,可是一旦柳置办做事涉及到吴发极阴宗宗主之事,那吴发身后望月派的人就会介入,柳置办也不敢把吴发怎么样,到时候自己可是性命堪忧。   “修炼是个循序渐进的事,别想一口吞个胖子,害己伤身,年轻人,多注意下情趣。”   面色冷笑,柳置办不屑的瞪视熊克几眼。   “是,柳置办说的是,多谢柳置办的教诲,都怪小子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做贵派的任务,没有照顾好宗内师弟们的修炼,以后小子一定会督促他们的。”   说完云中雨从身上拿出一粒丹药递给熊克,而熊克也是聪明人,切实感受到柳置办对自己的怒火,也是装出一副修炼出岔的样子,赶紧接过云中雨递来的丹药吞下。   长时间的在外做望月派的任务,没有教导好极阴宗弟子的修炼,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吗?一听云中雨的话意,吴发在柳置办的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下云中雨的指桑骂槐。   “哼!”   冷哼一声,也不作置否,柳置办不想在此问题上深究下去,看了极阴宗宗主吴发一眼,说道:“今年你们的任务不是像过去的那样收集一些药材和天地奇物,你们应该高兴才对。”   一听不是收集天地奇物和药材,极阴宗的弟子包括云中雨在内一下子惊奇起来,双眼闪光的望着柳置办,只要没有往年难,最起码不去深山大泽,宗内弟子就可减免死伤了,对望月派及上首的柳置办徒增好感。   “不是收集药材和天地奇物?”   极阴宗宗主吴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苦也,若不干这些,那么他不知道明年拿什么去孝敬支持自己坐上极阴宗宗主位置的那些人,要知道那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没哪个好说话。   “只要不去深山大泽收集药材和天地奇物,那么宗内的弟子就没有生命危险了,本宗在这感谢柳置办及望月派的大佬了,多谢他们体恤我们极阴宗弟子,对了,不知道明年贵派又给我们极阴宗什么任务呢?”吴发装模作样的感激了柳置办一下。   “装吧,待会儿看你还装的出不?”柳置办暗骂吴发一番。   “也没什么,相信大家都知道那明月宗强占我望月派矿产之事。”说着柳置办别有意味的看了极阴宗全体一眼,眯小的双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和善。   “明月宗矿产?”   极阴宗大殿下首处的云中雨暗道不好,要知道柳置办所说的明月宗强占望月派矿产之事全属望月派的强词夺理,根本就是他望月派见人家明月宗找到灵石矿产而眼红,偷袭明月宗驻地修士,强占明月宗的矿产。也不说话,云中雨静待柳置办接下来会怎么说。   见极阴宗全体都在认真听自己说话,柳置办咳嗽下接着道:“我派大佬发话了,那明月宗不顾修士道义,强占我望月派矿产,杀死了我派很多修士,所以我派广发邀贴,希望你们极阴宗能替我望月派侦查明月宗在望月城外的一些活动等,及时发给我派,到时候我派大佬会给你们好处,说不定他们一高兴,会发给你们修炼的丹药物资,到时候你们也不用为修炼物物资发愁了。”说着柳置办哈哈大笑的看着吴发。   “侦查明月宗?这……”   吴发一听是替望月派侦查明月宗之事,比替望月派收集天地奇物和药材还要危险,谁心里都清楚,那明月宗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这任务好完成,也不会到他极阴宗的头上了,暗恼自己克扣之事,可现在也不敢再拿出其他物资了,否则会给柳置办柳留下话柄,到时候望月派怒火下来,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吴发宗主可有意义?”   看着呆立的极阴宗宗主吴发,柳置办心中暗乐,大骂谁叫他吴发仗着望月派内有人,给自己的东西就那么点。   “不,怎么会?你们望月派能给我极阴宗这么重要的任务,说明你们望月派看得起我们极阴宗,我们极阴宗全体修士感激还来不及呢!”   见柳置办给自己设置陷阱让自己跳,吴发立刻惊醒过来,对望月派安给的任务他吴发哪敢有意义,除非是嫌命长了点。   见吴发没有落下陷阱,柳置办心中稍有些失落:“没有就好,准备下,下个月你们留下四人看宗,其他人等全都出发吧。”   “可以留四人看宗?”   吴发心中一亮,赶紧答应下来:“是,下个月就出发,我一定叫他们都准备好。”   见宗主吴发的样子,云中雨等人暗苦,每次望月派安排的任务,吴发与他的儿子吴冒从来都没去做过,全是由云中雨带头亲事亲干,那些虽说也有危险,但只要注意还可以克服,而这侦查任务可是有命去无命回的任务,吴发与吴冒更是不会去。   “嗯,这还算可以,没有辜负我望月派多年对你极阴宗的看护,对了,忘了告诉吴发宗主你,此次任务特殊,上面吩咐必须由宗主带头去做,你也做好准备吧!啊?”   “啊?这?”   极阴宗宗主啊了一声,不顾自己的失态,眼中充满的了惊恐与失望。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吴发吃瘪的样子,柳置办发出一道剑气,阻止下面殿内斗法的纳气一层的望月派与极阴宗弟子。   “好了,考察完了,极阴宗今年弟子修炼的进步也不错。”   殿内斗法的极阴宗弟子听到可以了,激动的向柳置办行了个大礼,而极阴宗大殿内斗法正欢的那望月派修士听到停手的信号,心中虽不喜,但不敢表现出来,看着被自己打的不轻的极阴宗弟子,脸色也荡起笑容。   熊克等人看了云中雨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出无奈:“这哪是什么斗法,分明是极阴宗的弟子当靶子,让望月派的弟子打,尽管打出一身伤,你还必须装出高兴的样子。”   柳置办带着来的几个望月派外门弟子过足了大派弟子待遇,全都像斗赢公鸡,高傲的向极阴宗外走去,只留下愤怒,无奈……,各色都有的极阴宗修士。   眼神无光的吴发在柳置办走后,谄媚而笑的脸庞立起来,狠狠地瞪视殿内弟子,感受到吴发与先前判若两人的气势,极阴宗大殿内的大部分修士眼神闪烁,躲闪着吴发,吴发的眼神停留在云中雨身上片刻,云中雨发现吴发脸上带着痛苦与惊喜的表情。   “都散了吧!刚刚大伙也听到了柳置办说的,都回去好好修炼,做好准备,下月出发为望月派做事。”   威严的摆出宗主身价,吴发恍然若失的向着柳置办先前坐的位置坐下,每年中他的这极阴宗宗主座椅总有那么几回被柳置办霸占过去。   心情沉重,想起下年为望月派做的任务,谁也没有心思在大殿内待下去,深怕惹来吴发的怒火,急急忙忙的向大殿外走去。   刚刚才走到大殿外,殿内传来极阴宗宗主吴发的声音:“云中雨晚上前来大殿内觐见本宗,有要事相商。”   “是!”   愣了下,云中雨转身对着大殿恭应一声,与熊克等人向殿外走去。   出得大殿三十多丈远,估计吴发的神识伸展不到这儿,慢慢放出神识察看安全后,云中雨才停住身形。   “宗主的神念探查不到这里,有什么话就说吧!看你们憋屈的样子。”   三师弟陆峰为人谨慎,他不知道大师兄云中雨已经查探过,急忙放出自身神识在四周探查一会,觉得没有什么事后才小声问道:“大师兄,那少主吴冒与苗显子怎么没在殿内?还有刚刚宗主看你的眼神不对,你要小心点,他叫你晚上去与他商量事情,在这以前这种待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你要小心点。”   “你们也察觉到了?”   见几人都点了下头,微笑着,云中雨接着道:“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清楚。对了,那吴冒与苗显子到底去哪了,你们有谁知道?要知道每次柳置办来宗内的修士必须要全体觐见的。”   “这谁知道?指定不在宗内罢,说不定是在哪得到什么风声,知道柳置办要来,躲去了,你们没看到与宗主走得最近的那修士被柳置办带来的望月派弟子打的龇牙咧嘴还满脸媚笑?”五师弟幸灾乐祸道。   “嗯,有这可能,可能怕少主丢丑吃亏,宗主支走了,你们去忙,我有事,晚上看宗主有什么事商量。”   苗显子能够与吴冒同时不再宗内,多少让云中雨很诧异,什么时候苗显子能够得到了相同于吴冒的待遇?苗显子与云中雨不对路,经过此事,云中雨不得不认真对待苗显子,感觉宗主吴发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心中也是毛毛的不舒服,不想在此多呆,说着向几人一拱手,云中雨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虽说修炼的地方自己毁坏了,但自己固定的居所还在,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 正文 第八章叛宗   离开熊克等一行人,云中雨回到自己固定居所,说是屋子,还不如说是一处昏暗的角落。先把自己放在房间的一些东西收好,慢慢坐在房间内想着未来可能发生之事,特别是宗主吴发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让云中雨感觉阴谋隆隆。   极阴宗大殿。   此刻,一白衫瘦弱修士立于宗主吴发下首,看着眼前之人,吴发也是哀叹不已,原本修士是不该出现瘦弱之象的,可是他这唯一的儿子吴冒平时不知修炼,好欲无度,为了提高他的修为,自己不惜费了大半个极阴宗物资才勉强使其进入纳气三层,一想到纳气中期,吴发直摇头,不要说没有更多的物资,就是有,以儿子吴冒这身板,是烂泥扶不上墙,别中期没进,到时候被药物毒的死翘翘,那更后悔,而自己修炼天赋低下,也没有多大的前途可奔,想着这些,吴发直摇头,今日要不是暗示苗显子以美色为诱惑把其骗出极阴宗的话,在柳置办带来的那些修士的手下,吴冒非脱层皮不可。   “父亲,你找人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要是不重要,我就回去修炼我的吸阴*了。”感觉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吴冒一刻也不想呆在这,找借口想离开。   “吸阴*?修炼的你的大鬼,没出息的东西,你看你这副样子,简直与尸体无异。”一听儿子又去找女人炼什么劳什子吸阴*,吴发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你还不是一样?你说过的我们修魔者只有吸入大量的阴气,修炼出的元力才会阴寒,斗法时威力才大的嘛!”   吴冒见父亲知道自己的心事,一时急炯,口无遮拦,把父亲也给说出来。   “你……,你这逆子,奥哟,气死我了。”   吴发一时气愤,感觉血液冲顶,胸闷难受,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手指着哆嗦的儿子吴冒抖嘴,本来在这个世界不分什么修仙修魔的,所有的宗派都是魔仙混合修,在一次给儿子讲解修魔时,吴冒单纯理解成吸阴,还美其名搞出个什么吸阴*来。   “宗主息怒,息怒!”   苗显子见吴发气成这般样子,心中叫好,但不敢表现出来,妆模作样的锤锤吴发的后背,在内心希望吴冒再说些刺激的话,刺激吴发,要是吴发伤了或者死了,苗显子虽然没有亲手报复,但看着吴发凄惨而死也是他最高兴的,至少也算是报了当初吴发让他做不成男人的伤。   吴冒虽是个二世祖,不务正业,但见老子气的如此,也是心虚,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老子给的,生怕把他老子吴发气出什么病症来,急忙上也附和苗显子前轻捶吴发后背:“父亲,你怎么了。”   “哎你……。”   吴发本想说些什么,看了儿子吴冒一眼,见吴冒一副懦弱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这个斌性,也懒得在生气:“你速速收拾一下,今晚我们离开极阴宗。”   “离开极阴宗?到哪里去?”   吴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苗显子也是怔怔的立在当场,本来吴发父子离开极阴宗是好事,可是若没有吴发父子,他苗显子在极阴宗就不一定斗得过云中雨,而且一旦吴发父子离开了极阴宗,他苗显子是不是也要离开极阴宗,去哪里?   “宗主,这……”   “少废话,这宗主我是当不成了,躲命要紧,你也收拾下跟着我离开吧!。”   吴发一看儿子吴冒这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也见苗显子傻傻的样子,也不原留下苗显子,毕竟苗显子是个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人,有苗显子在,至少就不会让儿子吴冒冒冒失失的在外乱作,性命丢了都不知道。   “是,多谢宗主。”   转眼之间苗显子就想出自己的的去向,既然吴发父子要离开极阴宗,那么这两父子只有去望月派落脚,到那时,望月派又何尝不是他苗显子的好去向?   “父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知道的,儿子我对于修炼是没多少天赋,唯一就好点女色,你要是不当宗主,给我当摆。”   一听父亲不当极阴宗宗主,吴发眼睛一亮,首先想到要是自己当上了极阴宗宗主,父亲的那些美姬不就是自己的了?最起码不及也可以勾搭一二。   “你想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劝你少打算,否则你连命都没有。”吴发推开儿子的手,怒视一眼。   “这……?怎么当宗主就会连命都没有,你以前不是当的好好的吗?怎么给我就……”   “你?哼,你这二世祖,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这极阴宗宗主有那么好当吗?这是一张催命符,今天柳置办来了,极阴宗的任务就是下月替他们去侦查明月宗,说明必须宗主带头,你也不想想,上月房山墨家是怎样的下场?”吴发直接打断儿子的话道。   “侦查明月宗?这确实是张催命符,好,我去收拾一下。”   吴冒一听涉及明月宗,虽然他平时不管不顾,但也知道这宗主要有命当才可以,他还一直舍不得他的那些美姬呢,说完转身就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苗显子听到侦查明月宗之事,也是大感意外,不过眼角余光看了吴发一眼,也了然于心,不多呆,跟在吴冒身后,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见儿子还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吴发立即出声喝道:“你的那些美姬你就别打主意了,中午的时候我已经送给望月派那些外门执事了,要不这样你想没有他们的同意,为父在这当口想辞去这宗主之位说辞去就能辞去吗?”   “我……,是。”   吴冒本想说父亲怎么不把他自己的美姬去送人,偏偏送自己的,可回头看见父亲的眼神,吴冒没敢再说什么,只得心疼的向自己洞府走去,一想到这就要离开极阴宗,吴冒心有不甘,以他的修为,不管在哪里,想要拥有洞府谈何容易?而他在极阴宗的洞府是父亲特殊照顾,除了他父子二人,这极阴宗还没有哪个能拥有洞府的特权。   在柳置办走后,极阴宗弟子大部分都心事重重,不知道何去何从,天也这么快速的黑下来,静坐的云中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向极阴宗大殿走去,此刻那平时守护大殿的两名魁梧大汉也不知去哪,极阴宗大殿外空空萧条。   “弟子云中雨拜见宗主!”   站在极阴宗大殿外门,高声向大殿内自己通报,云中雨就等候吴发召见。   “呵呵,中雨来了?进来吧!”   云中雨话音才落,大殿内就传来宗主吴发笑呵呵的声音。   “是!”   眉头皱了下,云中雨怂了一下身上的灰袍,把头往灰袍里缩,轻步向大殿内走去。才进大殿,云中雨只见宗主吴发与吴冒、苗显子三人在殿内,吴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云中雨,不知其在想些什么,而苗显子则是一副超然物外的自我,不喜也不怒的望着云中雨,感觉乖乖的,云中雨也不说话。   “中雨啊,近来修炼可好?听说你准备突破纳气二层到纳气三层?可是成功了?你可是我们极阴宗公认的天才,你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本宗对你的希望啊!”吴发率先打破沉默。   “多谢宗主的关心,还算好,只是以弟子愚钝的资质,在宗主与少主面前,弟子是拍马难及的,只有办好宗主安排的事情,弟子才不会辜负宗主的期望。”灰袍内的云中雨不徐不慢的回答,丝毫看不出面色变化。   见云中雨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吴发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本宗就知道你是好弟子,一心都为极阴宗作想,办事得力,这本宗是知道的,不知有件事和你商量下,你是否同意?”   说完吴发风轻云淡的看着云中雨,让云中雨无法从你面上猜测出什么,见吴冒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苗显子却盯着自己,云中雨在心中不得不小心提防,低着头道:“但凭宗主吩咐,弟子在所不辞。”   下首的苗显子听到云中雨的答话,愣了一下,嘴角抖着鄙视的阴笑看着云中雨。   “哎!”吴发拖着长长的鼻音:“不用这样,这事没多大难事,就是我那在望月派的叔叔前几天传来话,让本宗和犬子速速去为他办事,一想到我那叔叔要办的事情肯定不是短时间就能办好的,而极阴宗事务又多,本宗怕耽误了,考虑来考虑去,本宗觉得只有把这宗主的位置传给你,才不会耽误极阴宗,也不会辜负上任宗主的期望,你看可好?”   “叛宗?”   吴发一说完,云中雨心中大惊,暗道怪不得这吴发今天在大殿内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感情是怕下月为望月派侦查明月宗之事丢了性命才急着让这宗主之位的:“这怎么可以?弟子愚钝,万万当不起这极阴宗宗主的,宗主去替望月派的前辈办事是好事,办完了之后宗主还可以回来的,这极阴宗离不开宗主您的领导啊!”   见云中雨识破自己的计划,想起今日在大殿内云中雨指桑骂槐的在柳置办面前隐语的告自己,吴发身上气势一发,牢牢笼住云中雨:“怎么?你是对本宗的安排有异议?要知道我那叔叔可是望月派的纳气后期的修士,一旦没为他办好交代的事情,他的怒火你能够扛得起?”   见吴发发难云中雨,苗显子也落井下石:“好你个云中雨,还是极阴宗新一代弟子的大师兄,宗主的话岂是你敢质疑的?说,你触犯了极阴宗的宗规,该当何罪?”   别有深意的看了苗显子一眼,吴发眼睛眯着,转过头冷笑着看着云中雨。   “这,弟子我怕……,”   迟疑了下,直接无视苗显子的话,看着苗显子,云中雨又接着道:“宗主可以把这宗主位置传给其他弟子啊,他们平时可没为宗主少办事。”   见吴发直接用纳气后期的修士来压自己,云中雨也找不到借口,只得推脱到那些平时靠吴发狐假虎威的极阴宗弟子。而苗显子见云中雨无视自己,也是大为恼火,但在吴发面前,经过上次事件后,他不敢造次,只得忍下。   “中雨啊,这可是望月派纳气后期前辈的安排,你说我敢不听吗?再说你的那些师弟是怎么样的人,难道你还没我清楚吗?他们能挑起极阴宗这副担子吗?这极阴宗除了本宗与犬子外,就只有你修为最高,也能让人服从。”   见云中雨推脱,吴发也依旧再次拉出望月派纳气后期修士的威望来迫使云中雨接受,他虽然知道云中雨所指的是苗显子其人,可就是不点名苗显子,想看下云中雨是不是真的想挑战自己。   感觉气势不对,知道自己再不接受,很可能会遭来吴发父子的打杀,云中雨也只得勉强答应:“是,弟子多谢宗主的厚爱。”   “这就对了嘛,虽说着极阴宗只是个末流宗派,可几千年前极阴宗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也许在你手中可以发扬光大呢!再说这宗派的存在可必须得到草木海各大宗派的认可才行,要不你说这草木海各种势力还不乱了去,而且只要你当上了这极阴宗宗主,以后遇到事情会受到望月派保护的。”   见云中雨终于接受,吴发一收发出的气势,呵呵的向云中雨解说这当上极阴宗宗主其中的好处,诱之以利。   苗显子见云中雨接受了吴发的安排,先前的怒火已经不在了,此刻看着云中雨,他等于是看到了一句尸体,强如房山墨家的修士都在明月宗的手上讨不了什么好,他云中雨才纳气二层修为的小小脚色能讨到什么好?   虽说吴发言不符实,但吴发说的几千年前极阴宗非常了不起这是真的,云中雨也想弄清楚这其中的极阴宗会落到今天的缘由。   “多谢宗主提醒。”   “嗯,好,那就这样,这是宗主令牌,你接好,本宗这就走了。”   见云中雨接受自己的安排,吴发也不想再呆在极阴宗,免得夜长梦多,发生其他变故,丢给云中雨极阴宗宗主令牌,给儿子与苗显子递了个眼神,起身就走。   接过宗主令牌看了一眼,云中雨见吴发父子急急忙忙的快要走出大殿,如此只顾自己父子逃命的狼狈状态,云中雨也火起,急声道:“慢着,你似乎少留下点什么吧?”   本就快走出大殿的吴发父子与苗显子听到云中雨叫停的声音,一齐转身怒视云中雨,元力运于双手,噬人的眼睛瞪视云中雨,似乎不给个好的说法就随时斩杀云中雨于大殿之中,特别是苗显子,嘴角泛起开心的笑意注视云中雨。 正文 第九章都走吧!   感受到吴发父子杀人的气势以及苗显子嗜血的眼眸,灰袍内的云中雨暗运元力:“是这样的,既然你已经不再是极阴宗宗主,那么是否可以把极魔真经留下?”   “极魔真经?你小子也配?”   吴冒先前在极阴宗大殿内一直受到父亲的警告,憋屈克制自己,要是以自己平时的作风,这云中雨哪有与父亲讨价还价的资格?此刻云中雨语气不敬,吴冒火起,一拍身上储物袋,一柄下品中阶飞剑向云中雨头顶砍去。   感受到刺骨的阴风,虽然云中雨修为没有吴冒高,但多年来在深山大泽恶斗过来的经验不少,论斗法云中雨也不怕吴冒,岂会站着不动?灰袍一抖,一柄下品下阶黑剑从袖袍内快速飞出,锃锃的击在吴冒的飞剑上。   本以为斩杀云中雨是板上定钉之事,哪想从云中雨的黑剑上传来一股巨力,打散吴冒在飞剑内的烙印,一口鲜血飞喷出,吴冒咚咚后退三步。   见一出手儿子就吃亏,吴发也心中大惊,他也没想到儿子吴冒一纳气三层的修为在纳气二层的云中雨手上一招也没走过,就这么干脆的败了,而且看似受伤不轻。   而苗显子祭起飞剑,想等吴冒打败云中雨的那刻出手,把云中雨斩杀于剑下,可没想到才一个回合,吴冒就败于云中雨之手,而且吴冒所使用的法器还是那日借与自己和云中雨争夺极阴宗新一代弟子大师兄的时候那把飞剑,那可是下品中阶法器,而且吴冒是纳气三层的修为,而云中雨还是使用那其貌不扬的下品低阶黑剑,修为也才只是纳气二层巅峰的修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大败吴冒,苗显子祭起飞剑的双手哆嗦,他不敢攻击云中雨了,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离云中雨有多远。   “够了!”   喝声隆隆,吴发一抖手打出一黑钉,锃的一声击在飞向吴冒的云中雨飞剑上,击退云中雨向吴冒的攻击。   云中雨的下品下阶黑剑轰的一声被吴发打出的黑钉击飞,心中大惊,云中雨不敢与吴发斗法,急忙闪开,可感受四周灵气受到禁锢,中叫苦,赶紧祭起百鬼幡护在头顶,双掌快速轰击四周,眨眼间轰出了五掌,听得四周禁锢的灵气有所松动,云中雨的脚步急速后退。   虽然躲开了吴发击向自己头部的黑钉,但听呲的一声,头顶的百鬼幡还是撕裂了几个口子,大脑一阵轰鸣,嘴角溢出几滴鲜血,云中雨还是被吴发的黑钉击伤。   见云中雨只是受到轻伤,吴发对云中雨的估评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要知道那黑钉可是下品中阶法器,而且自己还是纳气四层的修为,即便是与同阶修士斗法,在不提防的情况下,也要受到不轻的伤害。   见吴发还想再攻击自己,云中雨大惊,此刻他体内元力消耗一空,全都用在阻挡吴发的圆钵上,要是吴发再攻击,他云中雨也只有陨落的份。   “宗主你这是干什么?弟子还有话没说完呢。”   本想在再试试云中雨还有没有能力阻挡自己的攻击吴发听到云中雨求停的声音,吴发权衡了下,要是把云中雨斩杀于此,那在极阴宗内再也找不出修为达到纳气二层的弟子,自己脱离极阴宗的计划就失败,到时候自己得不偿失。手一招,收回半空中的黑钉。   一边的苗显子见云中雨受伤,以为有机可乘,飞剑在手,指着云中雨大喝:“敕!”   听到喝声,随时留意苗显子的云中雨一晃还可以使用的百鬼幡,气势顿涨,虎目圆睁的瞪着苗显子。   “退下!”   正要打出飞剑的苗显子感受到云中雨无可匹敌的气势以及眼神,祭起的飞剑一经心神怯怕,哐当的掉在地上,身子后退好几步才站稳,冷汗直流的望着云中雨说不出话。   “够了!有什么话快说。”   厌恶的看了苗显子一眼,吴发满心的替苗显子哀叹,他想不到云中雨在被自己打伤的情况下一个眼神,一句喝声,都能把苗显子吓成这样,以后苗显子要想战胜云中雨,在吴发看来是难了,而且说不定云中雨永远是苗显子的心魔。   见吴发停手,云中雨扭过瞪视苗显子的头,捡起自己的黑剑道:“是这样的,既然宗主已经辞去极阴宗的宗主,那么是否可以把极魔真经的留下,毕竟那是极阴宗的功法传承,以后极阴宗弟子也好有修炼的功法,再说宗主你就这样离去,带走了极魔真经,我怕到时候望月派问下来,宗主你也不好说话。”   原本吴发是想把极魔真经带走,到时候望月派任务不管是完成还是失败,总之这极阴宗是不会解散的,等风声一过事情也就没有了,而极阴宗没有极魔真经,弟子无法修炼,只要有极魔真经在手,在叔叔吴贵的帮助下,找个借口糊弄下,自己以后还是可以照做极阴宗的宗主的,如今被云中雨点明,吴发也不好把极魔真经带走,万一闹到望月派那儿,望月派怪罪下来,即便是自己那在望月派的纳气后期叔叔也护不住自己。   “好,你说的对,我是应该把极魔真经留下的,拿去。”   吴发使用元力高声回答云中雨,让每个极阴宗的弟子都听见自己离开极阴宗的事,他想看看还有几个人留下来与他云中雨在一起,再说即便有留下来的,让他们都知道极魔真经之事,到时候都来与云中雨争夺,给云中雨留下不小的隐患。从储物袋内拿出一黄皮书册抛给云中雨。   “哼!”   看了云中雨、苗显子以及吴冒一眼,吴发大步流星的向着极阴宗的山门外走去,而苗显子与吴冒胆颤的望着云中雨,身子偏着,随时注意云中雨的偷袭,亦步亦趋的跟在吴发的身后向着极阴宗的山门外跑去。   望着离去的吴发三人背影,云中雨看着极阴宗远处的山峰、翻滚的白雾,长长的呼了口气,吴发以为留个烂摊子给云中雨,可是,在云中雨的心中,他又何尝不是早就希望现在的结局?   “宗主叛宗了!宗主叛宗了!”   就在吴发三人走后,一声惊呼在极阴宗内响起,像一块平静的湖面被打进一块石头,顿时沸腾了。   “宗主叛宗了?”   首先与云中雨要好的几个师兄弟得到消息,沉闷来到云中雨的身旁。   “是的,怕下个月替望月派侦查明月宗之事丢了性命就叛宗了。”云中雨看着怒气冲冲的熊克几人说道。   后边惊呼跑来的的其他极阴宗弟子从云中雨口中得到认可,各有沉思,也都想效法吴发父子叛宗。   “云中雨,既然下个月就要替望月派侦查明月宗,此去死多活少,何不把极魔真经传给大家,大家也都各凭本事努力修炼,到时候也多条保命的手段。”   就在大家沉思时,一向与云中雨不和的吴冒党羽、极阴宗新一代弟子排行老四的马鸣打破死寂。   “你放屁,马鸣,你以为大家都是白痴,不知道你的打算,你唆使大伙让大师兄传下极魔真经,到时候你们得全极魔真经,还会真心呆在极阴宗?是不是也想像吴发父子一样捞足了就叛离极阴宗?”   一听马鸣的话,熊克就破口大骂。   “找死!熊克,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说着马鸣祭起飞剑,咻咻的向熊克杀去。一见马鸣举动,熊克也不甘落后,手中也拿出一把鬼头刀,咣当的横在头顶,准备与马鸣拼个你死我活。马鸣一边的人见要动武,也各祭起法器,来个混战。   台阶上的云中雨见闹将下去也不是个好,而且此刻他相信吴发父子并没有走远,定在暗中看自己的好戏。   “够了,想叛宗的就自行离去,要想要极魔真经,先得问我答不答应。”云中雨说完,身上气势逐增,丝毫没有看出先前与吴发斗法时受伤的萎靡。   “你……?”   马鸣手指台阶上的云中雨,他没想到云中雨敢这么*裸的无视自己,双手一抖,飞剑向云中雨杀去。   “找死!”   见马鸣举动,云中雨早有准备,他知道乱世用重典,乱宗用武力的教训,黑剑突兀出现,轰的一下击在马鸣的飞剑上,并且飞剑去势不减,还没等马鸣祭起护身法器,黑剑以无以绝伦速度斩下马鸣头颅。   三师弟陆峰与熊克等人本想替大师兄云中雨挡下二师兄马鸣的攻击,哪想眨眼间二师兄马鸣就身首异处,只留下还在眨动的双眼充满惊骇。   马鸣一边人见云中雨锐气无挡,也不敢再挑衅动手,纷纷收起祭起的法器,面露怯怯的像吴冒与苗显子样,边跑边回头的防备着云中雨等人,呼啦的大跑离开极阴宗,而那些左右不定的极阴宗弟子见一下就有这么多人叛宗,想着下个月望月派的任务是死多活少,也跟着离去,只留下三师弟陆峰,五师弟熊克,六师弟李子明,七师弟白静,九师弟李也,十师弟莫子雄,十一师弟白求凤。   “我也对你们都说句实话吧,下个月的望月派任务,那是十去九死,你们不跟着离去吗?”云中雨看了留下的都是平时与自己走得最近的,好心劝道。   “不!我们离去干什么?在这里还有我们几个呆的地方,离去了我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跟着大师兄你大干一番,死了也没什么好畏惧。”众人齐道。   大伙看着灰袍罩住全身的云中雨,也不知道其是怎么想,但大伙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们离开了极阴宗,他们不知道去哪。   “大师兄,我们说的是真的,平时在宗内,也只有你对我们几个最好了,其他的都没把我们当人看,特别是吴发父子,我虽然是房山墨家的子弟,可后来还不是遭到舍弃?最后只得改姓莫了,哪里又能有我的容身之地?。”莫子雄补充道。   “好,我相信你们,现在就剩下我们八人了,你们速速察看宗内,把护宗大阵开启,免得被那些离去的人去而复返闹事,三师弟陆峰主持一切事务。”   云中雨说完,也不作停留,转身向着吴发洞府走去。   “是!大师兄。”   七人向云中雨行了一礼,在陆峰的安排下,各自去察看护宗大阵。而离去的云中雨没走多远,感受一下周围再没有人,右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嘴内喷出,咳嗽不止。 正文 第十章异变   其实,在躲开吴发的黑钉攻击时,云中雨就受了重伤,,并不像吴发想的那样只是受到轻伤,究其原因是云中雨一直保持只受轻伤的气息,震慑苗显子后,好让吴发吴以为自己还有战力。   在马鸣向自己攻击时,云中雨不顾自身有伤在身,炸出自身潜力,一举斩杀马鸣,好取到震慑作用,让其他极阴宗弟子不敢犯难,否则要是他们知道云中雨已经是强弩之末,那还不把个极阴宗闹翻了天去。勉强压住体内的伤势,云中雨在无人的地方吐出胸中淤血,才稍缓下翻江倒海恶晕。   从储物袋内拿出平时保命用的仅有的两粒中品养气丹吞下,云中雨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着以前吴发的洞府走去,他想看看吴发留下什么没有。   来到极阴宗大殿后的山峰,手中宗主令牌一漾,打开洞府的禁制,云中雨向洞府内走去。   “这个垃圾!”   看到洞府内空空如也,原有的玉简书籍什么也没有,全被吴发带走,云中雨火冒三丈,吴发如此地毯式的收刮带走,这不是置极阴宗于灭亡吗?努力克制一下胸中的怨气,云中雨慢慢盘膝坐下运功恢复体内伤势。   陆峰等人在极阴宗内大阵处细心察看,没有人注意到在离极阴宗不远的地方,吴发父子在召集离开极阴宗的一干弟子,阴沉的看着众人。   “废物,你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云中雨被本宗已经打伤,却连人家一招也接不住,还身首异处,极魔真经也带不出来。”吴发看着儿子吴冒大骂。   “这,我怎么知道?那云中雨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明明才纳气二层巅峰的修为,连我都斗不过他,谁叫你平时让他出去做任务?害我连他的底都摸不清楚,你不是也没把他斩杀嘛,还说我?那马鸣也才纳气一层巅峰的……”吴冒看着父亲不善的眼神,话越说越嘀咕。   “你……,我不让他去完成望月派的任务,让你去?就你这副死尸样子,不知道在那深山大泽死了多少回?成了多少动物的食物。”吴发越说越气,大袖一甩,怒气冲冲的离去。   其他召集而来的极阴宗叛宗弟子见吴发气走,也不敢说什么,全都眼睛看着吴冒。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也去斩杀那云中雨,哼!跟我走吧!”吴冒在父亲吴发那受气,把气全发在这些极阴宗叛宗弟子身上。   苗显子望了望极阴宗,又望了望吴发父子,闷头不说话,悄悄的跟在吴冒耳朵身后。   “说什么呢,连你都被那云中雨击成重伤,你老子也只把人家打成轻伤,两个分别是纳气三层与纳气四层都没能斩杀那云中雨,我等这垫底的修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极阴宗叛宗弟子在心中嘀咕了一番,只得低头跟在吴冒的身后向极阴宗山外走去。   在极阴宗大殿后山洞府内,云中雨虽然气愤吴发的无耻,但还是感谢吴发没有毁坏洞府内灵脉,在洞府内比极阴宗其他地方灵气还要浓厚的基础上,花了两个时辰云中雨才把体内的伤势恢复大半,剩下的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的,只有慢慢的静养。   从储物袋内拿出红皮的极魔真经,云中雨用神念感受了下,也不知道也书册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翻开书页,云中雨发现自己以前修炼的功法有几处地方与书上的不对,静静体悟了下,云中雨发现自己以前修炼的功法有几处被吴发改过,而吴发传给宗内弟子的功法都是不全的,云中雨在心中又大骂了吴发不是个东西。   一本只有大拇指厚的书册,云中雨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看完,合上书,云中雨心中一叹,这书上只有修炼极魔真经到炼骨中期的功法,且一些地方还有破绽,其他的后续功法没有,云中雨思量了下,感觉这不是吴发搞鬼,而是实实在在的极魔真经只有这些,也就是说极阴宗的这本镇宗功法不全,极魔真经是残卷。   几个时辰后,陆峰带领其他六个人把极阴宗察看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全都到极阴宗大殿后山的洞府向云中雨报告。   在洞府内看那些书册上的修炼心得的云中雨听到三师弟陆峰的话音,合上极魔真经,打开洞府走出来。   “都察看完了?没有什么不妥吧?”   “回宗主的话,一切依旧,那些人没有做什么手脚。”陆峰恭敬道。   听了陆峰的话,云中雨眉头皱了下,扒下头上的灰袍帽子道:“量他们也不敢,否则望月派会找他们算账,算了,别为这事烦心,你们记住,这里没有宗主,只有大师兄。”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吴发亲手传下的……”熊克不高兴道。   云中雨伸手打断熊克的话:“我们几个是生死师兄弟,这儿没有什么宗主的,要不是你们的帮忙,我一个人是镇不住那些叛宗的弟子。”   一听云中雨把自己几人当做生死兄弟,陆峰等人心中大喜,暗道:“看来是没有跟错人,有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大师兄,以后即便为他去死也心甘情愿了。”   可是莫子雄就不像其他几位想的那样如果一个宗派如果没有领导的人,那么这个宗派将会很难发展,且也不合情理,毕竟他曾经在房山墨家呆过,知道很多熊克等人不知道的道理,高兴归高兴,但还是急道:“这怎么行?如果没有宗主,望月派会允许吗?且说其他修士会怎么看待我们,极阴宗还叫宗派吗?。”   “望月派那里我会去说,以后遇到大事什么的在外面就以我为主,在内就我们八个师兄弟当家,大家商量着拿主意,你们看怎么样?”   笑着拍了下莫子雄的肩膀,云中雨看着几人,在等待几位的回答。   见云中雨语气坚定,熊克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下,各自在心里都感激云中雨的大义与大肚。   “是,全听大师兄的安排。”   “这就对了嘛,哈哈,来,这是极魔真经功法,大家把他熟记下,好好修炼,下月为望月派做任务也多些保命的手段。”说着云中雨把手中的红皮书籍极魔真经递给陆峰。   见众人愣神的样子,云中雨笑了笑,连同吴冒洞府内开启禁制的玉牌交给陆峰,转身走进洞府道:“这是开启吴冒洞府的禁制,你们安排好,去那里边修炼吧!这洞府我暂时还有用,以后大家才进来修炼吧!”   望着消失在洞府禁制内的云中雨,陆峰等人真情流露于脸:“是,多谢大师兄。”   几人感觉,此刻除了说多谢外,他们再也找不到其他能表达内心的话。   极阴宗以前虽说修仙修魔的弟子很多,但在长久以来的修炼概念中,大家还是认可修魔进度快,斗法时威力强,至少不会处于挨打的份,*急了什么也不顾,即便是高阶修士,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做那血性之人的大举,这也是为什么在极阴宗大殿内云中雨虽修为不及吴发父子,也敢于他们斗斗,所以多年来,极阴宗的修魔者总是多于修仙者,而极阴宗在修魔者吸收阴寒灵气的影响下,整个极阴宗也带有那么一丝阴冷,看上去鬼气森森的,给凡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加之极阴宗地处高处,雾气茫茫,阴森中却又带着点邪邪的飘逸。   此刻,在以前吴冒呆过的洞府中,陆峰等人正津津有味的品读着极魔真经,并不时发出讨论,只有那熊克是一火爆脾气,自发现吴发传给大家的功法被其动过手脚后,一直骂个不停,把吴发全家问了遍,骂到最后惹得其他师兄弟大笑不已,也使得熊克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   独自感悟功法的云中雨在洞府内乐此不疲,自得到极魔真经后,他一直废寝忘食的揣摩修炼心得,不时的用手摆弄几下,颇有那些修炼有得的大修士演法气派。   “咚!咚!”   正全身心投入体悟极魔真经功法的云中雨感觉向有人在自己所在洞府的顶上敲打,机警的睁开双眼,发出神念向头顶四周察看。   “不好,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洞府在下沉,云中雨挺身立起,快速向外跑出去,每一步都踏出四五尺的距离,尽管速度快过离玄的箭,可没跑几步,云中雨就发现洞口已经不存在,四周全被石头封闭成一个独立空间,原有的洞口已经到洞顶上去了。   “喝!”   虽惊但不慌,大吼一声,云中雨祭起身上唯一的下品下阶攻击法器黑剑向头顶石头砍去,试图挖出一条容自己出去的通道来。   虽然云中雨攻击威力不俗,可洞府下沉的速度太快,挖出的通道总是被无穷的巨石挡住。面对不断晃动的洞府,云中雨只能把灾难归咎于无情的地震,无力眼睁睁看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