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一章 消失的话费   白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示我说要缴费了。   看着短信我一阵的纳闷,因为我才交话费没多久,而且这月的话费已经超出的我预算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没有什么联系人,最多给家里和同事打个电话。所以话费用的太快,我心里很是好奇,心想,会不会是移动恶意扣费了。想着,我就给移动客服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我就问,我这月的话费怎么用的这么快,是不是被恶意扣费了。   移动人工客服却告诉我:先生,话费没错,你的确用了这么多话费。   我继续追问,表示不相信。   可是最后她告诉我,如果不相信,你自己去移动营业厅把你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就一目了然了。说完,居然还把电话给挂了。   我拿着手机,心里不是个滋味,什么服务态度啊!恶意扣费了,还这态度,移动真是黑心啊!   就这样上班上了一天,第二天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加上自己也好奇,于是就请了一天的假到了移动营业厅把单子给打印出来了。   可是当单子打印出来后,我就傻眼了。   因为单子上出现了一串的通话记录,详详细细,几乎是每天都有个电话。   我自己可不是个每天都会打电话的人。   本来还想投诉移动恶意扣费的我,这下顿时没了脾气,拿着通话记录单子就出去了。   我一路走,一路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这不看不要紧,越看越心惊。   凌晨,凌晨,全是凌晨的通话记录。最长的一个电话打了五个多小时,而且连续打了一个月。   况且打的号码,都是同一个。也就是说,整整一个月里,在凌晨这个时间里,我给这个号码,打了一个月的电话!   我自己都惊呆了,我拿着手机翻看,可是我电话通讯录上并没有这号码的记录啊!   平时上班比较累,我几乎都是八九点就睡觉了,十二点的电话,想想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对着通话记录单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是电话提示的却是无人接听。真是纳闷。这说不定就是一个吸费的号子。   奶奶的,想着,我又去交了话费了,毕竟这个号码,我已经用了五六年了。不太舍得换。   交完话费后,我便回到家里。   很快天就黑,我按照以往的习惯睡下了。第二天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忽然又接到一条提醒交话费的短信。   这下我这真感觉怒了。二话没说,直接投诉人工客服,然后人工客服却突然冷静的告诉我。   “先生,你昨晚凌晨打了五个小时的电话。”   我心里想着打你个死人鬼,难道老子和鬼在电话。可是想着那串通话记录单,我却忽然的按下了挂断键。   难道又是那个号码?我拿出手机试着回拨,可是提示的依旧是无人接听。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我心想得想个法子啊!正好,我手机的余额只有三块多钱了。但是三块多钱也是钱啊!   所以睡觉前,我直接把电话卡给拔了。这下看你怎么打电话。   第二天起床后,自信满满的把电话卡装上,可是刚装上电话,就接到一条短信,提醒我已经欠费。   大清早看到这条短信,我就想骂娘啊!   一查话费,倒欠了五十。也就是说昨晚一晚上居然用了五十多话费。本来想打人工。不过移动这种店大欺客的公司,想想不打了,自认倒霉了。   不过我卡都拆了,怎么还在打电话,这事情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卡都拆出来,居然还有通话记录。   一个白天打不通电话,却在半夜三更能打通,莫不是……莫不是我见鬼了,我坐在床上愣神,要是以往的话,我早就蹦着去下床去上班了。   我像忽然感觉脑袋有点疼,这事情,真是不对劲,我皱着眉头。会不会晚上有人进我屋里,拿了我手机在打电话。   想到这,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样,那实在是有些可怕,想想你要是在半夜三更睡着的时候,还有人拿你手机在你床边打电话……那场面堪比午夜幽灵啊!   为了探明真相,我上班的时候找同事借了一个摄像机。等摄像机借到手后,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摄像机插上充电。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这时候我第十根烟也抽完了,其实我表现的很焦虑,神经随时紧绷着的。   我怕摄像机拍不到,于是就把灯开着。而且手机正对着摄像头,做好这一切后,我心想应该没有问题了。   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假寐起来了。   可是我却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十点多的时候起床上了个厕所,然后躺在到床上,我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听着歌曲。随着时间流逝,不知不觉,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外面居然下起了雨了,我感觉脑袋有点疼,我把耳机取下来,有点犯迷糊。   我揉了揉眼睛,下一秒,我就翻身从床上起来,心想,差点就误了大事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我的手机,我拿起来看,发现通讯录上没有记录。不过我的心思并没有在此。   我几步上去,拿起摄像机,我翻看昨晚的录像,因为通话时间都是在凌晨之后,于是我直接快进到了凌晨,我慢慢地看着,可是镜头里,除我自己和那部手机之外别无其他。   我一直看着,看着我都差点失去了耐心。   我一点一点的快进,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躺在床上的自己突然爬了起来,然后拿起放在枕边耳机朝着厕所里走去,这一刻我都惊呆了,摄像头在这时候,已经拍不到我了,不过没过多久,我却听见厕所里传来了模糊的声音,好像伴随着还有下雨的声音一般。我十分好奇这是什么声音,于是我耳朵靠近去听。摄像机记录下来的声音很沙哑。不过听了好一会,我根本发现自己听不清楚,只是觉得这语调就像是重复着一句话一般,而且语调有些恐怖。   我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寒。而且这语调一直重复着,根本就没有停止,且声音沙哑无比,像是拿着锯子在锯着牙齿发出来的。这种声音听的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我放弃了,因为听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听出来自己说了一些什么。我怔怔出神,难道半夜打电话其实一直是我自己?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梦游造成的。   约莫过了一两个小时,我才听见脚步声传来,然后镜头里再次出现了自己,这次我把录像慢放了,这时候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眼神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在光幕之中,被慢放的我,把手机挂断了,然后一脸的阴沉之色,可是就在下一秒,摄像机里我,突然朝着镜头露出一个极度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顿时我只觉得阴森异常。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想继续往下看,可是录像机里我,却突然把摄像机给关了。   我坐在沙发上,手拿着照相机,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呼吸不知不觉的变的压抑起来了。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我心想会不会是自己的身体心理上出什么问题了,不然何至于半夜三更爬起来打电话?   我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只好打电话给公司请了一个假,自己跑去看医生了。   我神叨叨的来到医院,可是最后检查出来啥事都没有。    全部章节 第二章 奶奶的遗言   拿着这张单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我怅然若失的走出医院。   从医院回到家里后,我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掉落了一个黑洞一般,变的茫然无比了。我什么时候有梦游症了?大学四年,可从来没有室友说过我有梦游症的。我叹了口气,情绪不是很好。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摄像机,我充好电,继续看着。录像里的自己去了厕所后,然后重复的一个语调不知道说些什么鬼。   可是这时候忽然录像出现了波动,一时之间画面变的看不清楚了。之前因为我太过注意把精力放在声音上了,而忽略在我去厕所里期间摄像头在房间里拍下的东西了。   画面有些看不清楚,可是越看不清楚,我就越想看清楚。   波动着出现了“雪花”,可是就在这时候,我按下了暂停键,我好像看到了一只手,不过我却不确定是否是一只手。   我盯了好久,可是还没个苗头。   我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要不是外面有阳光照进来,我都以为进入了鬼屋了。   我看不出那到底是不是手。要是一只手的话,那身体为什么没有拍到!   可是录像里自己发出的那段恐怖的声音却一直充斥在我耳边。最后我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把摄像机给关了。   我无端的喘着粗气,感觉极度压抑。   我翻出那日我打出去的那个未知号码,我手按着屏幕,开始往上移动然后点击拨号两个字按了下去,当电话拨出去后,很快电话里又传来移动机器客服的声音:“无法接通。”我把电话挂断,越发觉得这件事情蹊跷了。   我往屋内看了一眼,特别是我床边,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临摹出一一幅画面,那就是凌晨时分,我在厕所里的场景,我一个人拿着电话,对着电话里另一个未知的对象,问着下一个人什么时候死?这种话题。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电话打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重复了那么几句话。而且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那只似有似无的手,我不确定那是否是人的手。我看到眼睛都发酸了,这时候,我忽然又有了些困意。   我躺在床上,居然又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我拿起摄像机,本来想继续看的,可是摄像机却已经没电了。   此时时间是下午五点。   也就是说我睡了差不多有七个小时,时间过的真快,我昨晚睡的不算晚啊!可是我还是睡了这么久,醒来后,我就想着去吃点东西。反正录像里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   我心神不宁的下了楼梯,可是没多久,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现在听到电话铃响起来,我莫名的有些紧张。不过当看到显示屏上,是我妈给我打的电话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妈突然在电话里,用十分紧张的语气让我回去一趟,说是奶奶病危了。   只感觉心里有些发慌。我转身上了楼梯,什么都没想,拿起手机订了一张票,然后赶往火车站。   到家后,我妈一看到我就说:“三宁,你奶奶吊着最后一口气等你呢。”   我往屋内赶去,看到卧病在床的奶奶,我泣不成声的道:“奶奶,你放心,我这就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说着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是这时候我又看到一条提醒我将要欠费的手机。   “宁子,不要打,奶奶不住院。奶奶自己的命奶奶自己清楚。”   “宁子,不要哭,奶奶这次让你回来时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奶奶这会忽然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顿时变的有了精神。   “这次回来,你就把你媳妇带走吧。”   “媳妇?”我惊讶的问道。   奶奶嗯了声。   “你媳妇已经和你打了一个月的电话了。”   我顿时懵了,我和我媳妇已经打了一个月的电话了?我呢喃着奶奶说的这句话,只觉得很是怪异。我都以为是奶奶因为生病了,说着糊涂话了。   “谁的媳妇?”我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可是奶奶下一句话,就让我愣神了,因为奶奶说:“你昨晚还和你媳妇吵架了,是不是?”   我:……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能真的是奶奶在说胡话吧,我哪里和媳妇打了什么电话。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擦着眼泪。   奶奶忽然用手敲了我一下我的脑袋道:“宁子,你有没有在听奶奶说话。”   我失神了应了一声。   “以后不准欺负可儿了。”   “奶奶,你不要说胡话了,我哪里来的媳妇。”   可是奶奶却像是没有听到我这句话一般,继续道:“奶奶要走了,以后好好对待你媳妇。”奶奶说话的气息已经变的弱了起来了。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奶奶……”我一连叫了好几声,可是奶奶却再也没有回应了。   奶奶去了,我忍不住嚎啕大哭,屋外的爸妈很快就听见了我哭泣声了,进屋后也纷纷的哭起来了。   然后老爸叫人把奶奶的遗体抬出去了。   我一个人却还留在奶奶的房间里不肯出去,这里有着我小时候最美好的回忆。我呆着,感觉眼泪都要哭干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可是突然我听见看一个女人的哭声,而且是抽泣的声音,抽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   我仔细去听,可是又好像没有。   正当我准备去寻找的时候,却有人喊我去灵堂了。   奶奶的丧事办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一般,我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可是这几日睡醒后,却发现被子整整齐齐的盖在我身上。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的话费这几日好像没有减少了。   不过想着这一切没事就好,奶奶下葬后,第二天爸妈就催促着让我回去上班,以免耽误工作。   返回城里那天,妈妈将奶奶留给我遗物给我。   我问是什么,妈妈也不说。只是嘱咐我说一定要带在身边。   我接过那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就上了车,一天过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出租房内。休息一日后,我照常去上班。   我以为回到出租房内,我的话费就会减少,可是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上班一般是早出晚归,这日我带着疲惫回到家里,可是刚开门,眼前就一亮,因为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简直就是一尘不染,我还以为进错了门了。   我纳闷了,这不符合我风格啊!难道有人能给我收拾了屋子。我在屋子里晃悠了一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试探性叫了一声:“有人吗?”我边叫,边在屋里寻摸着,可是却什么人也没有找着。   我心想莫不是我老妈放心不下我,特地来给我收拾了屋子?虽然这想法有些荒唐,不过我还是打电话给我妈确定了一下。   可是电话里老妈却说我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看花了眼。   电话挂断后,我特地揉搓了几下眼睛。屋内确实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切都异于以前。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加上根本找不到原因,我洗洗就睡了。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好像又听见了哭声。而且就像是贴着我的耳朵一般。   我迷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灯看看,目光寻摸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幻听了,肯定是幻听了。   然后我又蒙头睡去了。可是后半夜我总若有若无的听到哭声。   最后我迷迷糊糊的喊道:“别哭了,行吗?”   之后的半夜我整个世界像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全部章节 第三章 臭味   后半夜虽然安静下来,但是我睡着后,总感觉自己被什么束缚住一般了,我下意识的就把被子给踢走了。   可是被子踢走后,我还是有那种感觉。   不得已我从床上坐起来,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摸到了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钟。   三点钟,屋内无比静谧。   可是就在这时,我忽然又像是听见了哭泣的声音。   这时候我意识已经变的清晰起来,我忍不住问道:“是谁?”可是就在我话落后,哭声又收住了。   我晃了下脑袋,难道真的是幻听了?   我开了灯,这时候我的目光停留在奶奶留给的箱子,箱子高度约莫在四十公分,宽度在在六十公分的样子。   是一个木箱子,外形很少古朴。   也不知道奶奶临走给我留下了什么,我几步走过去,我想看看奶奶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我手刚放在箱子上面。   电话却突然响了,凌晨电话突然响了。我忽然变的无比紧张,难道是那个号码给我打来的。   我把手从木箱子上抽离。   我犹豫了几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电话,我喘着粗气。   我接过电话就问道:“你到底是谁?”   “别打开那个箱子,”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想继续说什么,可是电话那边却继续道:“听我的没错。”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她的声音有些焦急一般,电话挂断后,像是一句话没说完。   我怔住了一会,随即拿手机翻看通讯录。可是下一秒,我就傻眼了,因为通讯录上没有记录下那个号码。   邪门,实在是邪门。这次我是清醒有意识的接下电话的,可是却依旧没有电话记录。   我翻到我在移动查到的那个号码,回拨过去。   第一次在凌晨回拨这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霎时间让我浑身发冷,因为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我刚才接的那个电话的全部录音过程。   “你到底是谁?”   “别打开那个箱子。”   “……”   就这么几句话从我的手机里传出来,我忽然怀疑自己是被监听了,我四处张望,想要寻找监控录像。   可是手机里这时候却又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我急忙的把手机挂断,顿时感觉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我两眼发直,此时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这时候,那个木箱子又落入了我眼帘,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的同时我心里又好奇,我好奇箱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奶奶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而刚才那两个电话是不是同一个电话。   为什么我的声音会被录下,我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的,可是有时候身边发生的一些诡谲的事情却又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三点钟,我一个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屋内,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后我尝试着去想一些事情,从大学毕业到奶奶去世,之后又回到奶奶临死前对我说的那番话:这次回来,把你媳妇也带走,还有你和你媳妇已经打了一个月的电话。   想着,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应该是奶奶说的胡话,哪里有什么媳妇?连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可是奶奶临时之前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样一番话,而且是对我说了之后才去世的。   我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目光变的茫然起来。   这一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再睡下去,就这样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一晚上过去了,我终究是没有勇气打开那个木箱子。   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在去上班的路上,我心思重重,以至于错过了第一趟公交车,等我等到第二班公交车的时候,车上已经人满为患了。   我挤上公交车后,才开了一站地,突然围在我身边的人纷纷避让,使得我站的地方一下子就变的宽敞起来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们,正好看见他们也用诧异而且似乎还带着嫌弃的目光看着我。   车子又开了一个站,有人直接用手捂住了口鼻,甚至已经对我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来,我一时半会也没搞清楚,猜想难道是因为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我闻了闻自己衣服,可是并没有。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躲避我,一路上忍受着异样的目光我来到了公司。   可是刚进公司就被前台嫌弃了道:“三宁,你这是掉粪坑里吗?”   我看着前台道:“你胡说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难道你没有闻出来吗?”   听着前台这么说,我再次嗅了一下身上味道,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我进入公司后,很快所有的让目光都看向了我。   并且很快有人捂住了口鼻,我真的被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可这时候有人拉了我一把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回头一看,发现是张伯伦。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你都快引起公司混乱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怎么了?”   “你身上这么大味道你闻不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闻到。   “这味道真的像是太平间里的味道,前段时间我去医院看我叔叔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味道,有点像是尸臭味。”   “胖子,你不要乱说啊!”   “三宁,全公司的人都是那副态度了,难道自己还没闻到,你是失去了嗅觉了?”   我忽然意识到张胖子说的是对的,因为开始在公交车上的时候,那些人也是这样的反应,难道我身上真的有一股臭味,但是为什么我又闻不到。   “真的有吗?”   “有,你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吧。对了,你借我摄像机什么时候还我。”   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交代张胖子给我请个假,然后我就往家里赶,我直接拦了辆的士,到家后,我麻利脱了衣服,然后去洗澡。   可是洗澡的时候,我却发现从身上流下来的水全部变成了红色……很像鲜血的颜色。   看着这些红色的水,我忽然之间又感觉有些恶心,忍不住吐了起来,可是等我吐完后,水却又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地面上也没有半点红色痕迹,像是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般。难道又是我看错了?我用香皂擦了身体不下十遍,最后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公司。   这回没有出什么问题了。不过这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一直熬到下班。   我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或者是生活压力太大而造成的。   下了班后,我一个人走在路上。   也许我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晚上梦游打电话?如今身上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了尸体的臭味,而且洗澡的时候把水看成了鲜血的颜色。   我晃悠着便来到一家心理咨询室。   可是专家却告诉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就是生活压力大了,于是给我开了几片解压的药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在路上。   其实我已经很疲惫了。所以刚回到家,我就躺了下来。我神经绷的很紧,以至于我一松懈,便昏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帮我按摩一般,动作很轻,又很舒服。   恍惚中,我像是听见她似乎再问:“宁子,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这句话一直重复在我耳朵边,但是可能是由于按摩按的太舒服了,我根本就不愿意张开眼睛。   “说嘛……”   我开始迷糊的开口道:“我的生辰八字是……农历七月……”   可是这时候却有一只手堵住了我的嘴巴。我憋喘不过气来,最后眼睛张开,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全部章节 第四章 穿嫁衣   我大口呼吸着,屋内黑漆漆的是都看不到,我越发的心神不宁,我张口喊道:“是谁在屋里?”   我起床下地,我租住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带厕所。   我先看客厅,之后看了厕所,可是屋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总感觉这屋内像是还有其他人一般。   此时此时已经11点多了,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   巡视了一遍后,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目光又落在了摄像机上,我走过去,把摄像机打开,心想,不管是什么,待会只要靠近,就能拍下来。   我心里带着疑问。想着刚才有人在问自己生辰八字,一时半会倒也不敢睡着。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梦,似乎就在我要说出来后,有人用手捂住了我嘴巴。   我坐在床上,也总觉得这屋内有什么盯着我看着一般,不过想要获得真相,那就只好装睡,让摄像机对着我。   我本来就没想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很困,眼皮子不停的往下落着,最后我又睡去了。   这一觉却意外的睡的很踏实。   睁开眼后,我就下床打开摄像机看着,刚开始录像里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我慢慢地睡着后,就再次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因为我又从床上起来了,而且这次我居然打开了奶奶的送给我那个木箱子。   木箱子被打开后,我按下了暂停键,因为我想看清楚木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看了会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录像继续放着,只见我伸手从木箱子里面拿出拿出一件红色的衣服。   登时我张大了眼睛,因为这件衣服是一件嫁衣,带有传统中国色彩的的嫁衣,嫁衣被拿出来后。   忽然我转身对着摄像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紧接着我居然穿上了那件红色的嫁衣。   我看呆了,看的我心里发凉了。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我梦游了?我正这样想着。   可是没多久,穿着红色的嫁衣的我,突然对着镜头问道:“我美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头皮发麻。   我继续看着,只见穿着红色嫁衣的我开始收拾我的床铺,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约莫十分钟后。   录像里的我又把嫁衣给脱下,叠好放进了木箱子里。然后又走过来把摄像机给关掉了。   这一幕极度诡异,看的我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的,愈发的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能理解了。我现在都要怀疑镜头里的“我”到底是不是我了。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提醒我上班的时间要到了。   我换了一身衣服,临出门前,我还看了一眼那个木箱子。   坐上公交车后,我一脸的沉闷,满脑子都是录像的画面,不过这次在公交车上没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了。   我到了公司上班后,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上着上着就感觉脑袋很痛,这时候张胖子拿着一份资料,并且拍了一下我肩膀。我忽然就晕倒了过去了。   晕倒过去后,只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   等我醒来后,已经是中午时分,这会,我正躺在医院,张胖子守在我身边。   我问张胖子道:“刚才我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化验结果要明天出,今晚你可能要住院了。”   我还想说什么。   张胖子继续道:“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住院?”   “少废话了。”   我稀里糊涂的就把钥匙给了张胖子,张胖子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另一个病人。另一个病人是一个上了年纪中年人,年纪约莫在四十来岁。   我躺在床上,心想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进了医院了。   等张胖子把我的衣服拿了过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期间我问过一个护士,护士说是我可能是因为疲累过度而导致住院的。张胖子拿着一个包,另一只手拿着摄像机。   我顿时变的有些紧张起来了,我怕他看到里面的录像,于是我对张胖子道:“摄像机再借我用几天。”   张胖子面露狐疑之色,不过最后还是把摄像机留给了我。   “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一个人就成。”   张胖子也没有矫情直接道:“正好我公司也有些事情没弄完,我就先回去了。”我嗯了声后,看着张胖子消失的背影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摄像机里的内容是不能见光的。   这才多久,莫名其妙的就被折腾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实在百无聊奈,我就想摸出一支烟来抽。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看着隔壁的躺着的中年人,烟瘾上来了,我只好问道:“大哥,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隔壁床的中年人本来是侧躺着背对着我,听到我喊他后,他扭头脸看向我。   我看着这人的脸怪怪的,像是涂了一层白色粉末一般。   “烟?将死之人别浪费我一支烟了。”   我一听这话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问道:“大哥,你说什么?”   可是中年人再也不开口说话了。侧躺回去了。   我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难道我得绝症了。医生护士还有张胖子都隐瞒着我没说。想着,我从病床上一骨碌的爬起来了,来到中年人的身前道:“大哥,你刚才是我是个将死之人了,难道我得了绝症,他们都瞒着我是不是?”   中年人双目紧闭着,也不说话。   我急了道:“我肯定是得绝症了,大哥,你可得和我说实话。”   中年人像是被我说的不耐烦了,最后道:“别吵了,你没得绝症,可是你……算了,给你一支烟,算我行善积德了。”   我讷然的接过那支烟,但是又感觉中年人这一句话像是没有说完一般。   我本想继续问,却被中年人用一句很“阴毒”的话给拦住了。   “我不和死人说话。”   我本想反骂他的,可是看在他给了我一支烟的份上,就算了。不过我心还被他弄的紧张不堪。   以至于护士进来后,我忍不住和护士确认我真的没有得绝症这件事情。   护士也给打包票我绝对没有的绝症。   我这才放下心。   因为我怕有人看到我摄像机里的内容,所以我去哪里都是随身带着的。直到晚上入眠都是带着摄像机的。   在医院这一晚上,我睡的特别的好。   可是第二天睁眼起来,就看见了我奶奶留给我那个木箱子,他正放在我病床边的柜子上。   中年人已经不见了。   我四处张望着,难道这口木箱子是张胖子给我弄来的。想着我拿出电话给张胖子打了过去。   张胖子接过电话。   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张胖子根本就没有把木箱子给带来。   正好这时候中年人走了进来刚好听见我的对话,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睛里充血,血丝在眼珠子里迸发散开而来。   他瞪着我看着。   突然说道:“这口木箱子是我帮你弄来的。”   我听后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木箱子居然是一个不相识的人帮我弄来的。我看着中年人道:“你为什么帮我把箱子给弄来?”   我看着放在柜子上的钥匙问道。   中年人睁大眼睛,血丝也扩散开来,他看着我,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烟雾弥漫开来。使得我有几分看不清他的面孔。   我忍不住催促道:“你不经过我同意就进入我屋内,你不给我个解释,我可以报警的。”   “小子,我救了你一条命,你不知道吗?” 全部章节 第五章 带我出去   中年人说话瞬时就变的阴森森起来了,我诧异的看着他。中年人的脸像纸张一样透白,整个人都显的有些幽幽的。   “你救了我一命?”我反问过去,其实我是不相信,我又没有得绝症,他怎么救我一命。   中年人忽然咳嗽了一声道:“那口箱子有问题,你必须让它陪着你过夜。”   那木箱子本来就是我奶奶的留给我的遗物,我自己也不敢打开,但是里面有一件嫁衣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昨晚“梦游”可能穿过那件衣服。   想到昨晚那一幕,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我知道那是不能说的秘密,只能藏着。   这时候,我看向中年人的目光变了,只是觉得他像是知道一些什么。   “你继续说。”   中年人用戏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两眼无神,手心冒虚汗,半夜总睡不着觉是不是?”   “是。”我下意识的就肯定的回答道。   其实这些日子,我也被折腾的够了,医生和心理医生都看过了,都说我没问题,但是现在又住到医院来了。   自从我发现一些不对劲的蛛丝马迹之后,我就像是和医院结缘了一般。   中年人抽出一根烟也不点上,而是看了我一眼,我先是没有会意,等中年人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后,我才反应过来。   我上前去帮中年人将烟点上。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烟后对我道:“今天晚上你就打开它!”   我狐疑的盯着中年人看着,但是因为我那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提醒我不要打开这口木箱子。   而且听她的声音很是肯定。我有几分犹豫。因为直到现在我对眼前这中年人并不了解。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打开箱子?”   中年忽然沉下声音对我道:“你不相信我?”   我一时没有接话,但是我却感觉那口箱子是不能打开的。   中年人见我久久不回话,叫了我一声道:“难道你觉得那口木箱子很奇怪吗?其实它能魅惑你的心神。”   中年人这句话正好直接说到我的心坎里,魅惑我的心神,让我在大晚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梳妆打扮?   我不自觉的呼吸加重了。   “怎么称呼?”我们俩各自的躺在病床上。   “我姓王,单字一个威字。我年纪比你大,你叫我一声王哥就成。”   “王哥。”我也没有扭捏直接叫道。“你说让我打开这口木箱子,你总得给我一些凭据吧。”   王威冷笑了几声,然后道:“你家里的阴气那么重,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心想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神棍。我一脸的疑惑。   王威道:“那我问你,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邪祟存在吗?”   我先是摇头,随即不语。   “你还是信吧。”   我还不语,我是有些信,不然我不可能在半夜三更做出那样的奇怪的举动,半夜三更凌晨时分,我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月的电话。   而且……   “不要犹豫了,今晚就打开,打开之后,就把里面的东西直接葬在城东那座破庙里。”   “城东有庙吗?”   “有,我说有就有,小伙子,这事情说白了和我没有关系,要是你听我的,你就这么做,说不定你还能活命,不听我的,我也没有损失。”   我躺在病床上。   王威紧接着跟我道:“你现在已经命虚了,现在听我的还来得及。”   我刚要开口接话,医生就进来了,他对我道:“化验结果出来了,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平时多注意休息就成,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应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等医生走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可是我刚收拾东西,忽然王威一把抓住我手腕,他眼睛里像是藏着疯狂的神色道:“你不能走,你要走就必须带我走。”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后,王威莫名其妙的就喘着粗气了。   我奇怪的道:“这是医院,你想出去就自己出去啊!”   此时的王威已经丧失了刚才的理智,而是对我道:“只有你能带我出去。”   他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都要开始以为他是神经病了,这大白天的。   “带我出去。”   “你昨晚不是出去了吗?还去了我家了。”我对王威道。   王威冷笑着道:“要不是没有你在,我是不可能的离开这里的。”   他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不能帮你,我要走了。”说完,我继续收拾东西,抱着那个木箱子就准备离开,况且不是我不帮他,而是我不知道他表达是什么意思,因为医院的大门是敞开的,他想走自己走不就好了,还硬是要我带着他离开。   我收拾好东西,就要出门。临出门前,我看了一眼王威,王威此时变的冷静下来了,我很是纳闷,刚才那么激动的一个人,像是瞬间就变的冷静下来了。   “你没事吧?”我忽然问了一句。   王威嘴角扯出一个诡谲的笑容来然后道:“你走吧,今晚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我心想莫不是真的是一个神经病?我扛着箱子,背着一个包,就出了医院,走在路上,我满脑子都是王威那个诡异的笑容,而且他还说我晚上一定会去找他。那我偏偏不去找他。   我像是赌气一般想到。   回到家中后,我把木箱子放下,然后自己去洗了一个澡,洗去医院的晦气。   洗完澡后,是下午三点多的样子。   我无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张胖子打来的。我接过电话,张胖子开口就道:“三宁,你小子出院了,也不告诉我,让我白跑一趟,晚上我来找你,请你吃饭。”   我应了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约莫下午六点时候,张胖子就找上门了。   我们俩了出了门,找了一家烧烤摊子,坐下来后,就开始吃东西,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后,张胖子就回去了。   我也回到家里。   我心绪不宁,所以吃东西也不是十分安心,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随时盯着我一般,监视着我。   我回到家里,摸着开关开了灯,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却忽然发现,我的那个木箱子不见了。   那是奶奶的遗物,我放在床边位置,也算是我这间房间里最重要的东西了,所以我一进屋,目光就会不自觉落在上面。   可是这次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木箱子一不见了,我就变的心慌起来了,我开始寻找木箱子。   可是屋子也不大,我翻了一遍后,却也没有找到。顿时我心急如麻,然后在脑子里想这事。   王威,一定是王威,肯定是这王八蛋趁我不在家就把我木箱子给拿走了。   我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医院,可是因为已经是深夜了,当我来到医院后,医院里其实是静悄悄的了。   人没多少,我来到先前的病房,直接找到王威,可是当我来到那间病房后,却发现里面病房里没人。   因为赶的急,我呼吸不平。心想,这狗日的去哪里了。   我走进病房里,想寻找箱子,可是病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藏东西,所以我很快就翻遍了。   我起身,可是就在这时候,有一双手突然掐住了我脖子。   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传来,他一上来就对我下死手,像是想一下子就把我掐死,我也迅速的反应过来,用手肘后击打着他。   不过那人却死活不松开。   可是就在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他的手一下就放开了。   “现在就带我走,不然来不及了。” 全部章节 第六章 王威 我得到呼吸的空间后,就大口的吮吸着空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等我能说出话来后。 我骂道:“你他娘的是神经病啊!” 王威的脸在不太亮的光线里显露出来了,他目光森然的看着我。 刚才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我心情极度不好,我看着他道:“快把箱子还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王威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说着已经要撸起袖子准备和他过招了。 可是王威却道:“你的箱子其实没丢,它一直跟着你的。” 我:…… 这会,我感觉一口气卡在嗓子里没有上来。 “少要唬我,你说它一直跟着我,那它在哪里?”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就算了,你大可以现在就回去。”王威开始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不过随即接的话,语气就像是从地狱里传上来的一般,他的声音很邪门:“如果你信我,就现在把我从医院里带出去。” 我就很纳闷,医院在这里,你直接出去不就成了。我直接开口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可是王威下一句话,就让我整个人都感觉是坠入了冰窖,浑身的每一个毛细孔开始吮吸着恐惧。 “你觉得我是人吗?” 王威说完这句话后,我就觉得整个人头皮都像是要炸开了一般。顿时连说话也变的不利索起来。 我嘴唇嗫嚅着,只觉的干燥到了一种地步,忽然我特别想转身出去。 屋内空荡荡的,外面的走廊也静谧的可怕。 “你是人吗?”我反问道。 “不信你去柜台查查有没有我这个人。” 我开始失去了分寸,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如果没有王威这个人,那我这两日和谁住在一起,可是好像在我住院期间,好像医生和护士都没有注意过那张床。 我是不太相信的,我迅速的来到前台问病房,可是护士却告诉我,里面没有王威这个人,顿时我打了个冷激灵,我怔怔的看着护士,等我转身的时候,这一刻,我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因为王威此时穿着一身病号服正好站在我的身后。 我往后倒退了几步,忽然怪叫了一声。 护士问我道:“怎么了?” 我说:“你们没看见吗?” 王威扯出一个笑看着我,医院大厅的灯光还是比较亮了的,我的影子被拉长了,可是当我看向王威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真的没有影子。 “鬼……”我惊慌的叫出声来了。 可是下一秒,王威却冲上前来,用手捂住了我嘴巴。 然后我就见他对护士道:“我兄弟脑子进水了,你们不要听他胡话。” 护士看见王威道:“没事,你快点回病房吧。” 我又诧异的看向王威。 王威把我拖到病房里来,其间我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道:“妈的,你不是鬼吗?”我问道。 “我说这话你也信啊!你脑子不会是真的进水了吧。” 我刚才被吓的不轻,之前对王威说自己不是人的这句话已经十分信了七八分了,此时他又这样说,我自己也被弄的矛盾起来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目光如炬的看着王威。 此时,王威的一张脸难看的很。 “我是人。”王威最后给了我三个字。 “那你为什么要我带你出医院,你自己不会出去吗?” 王威忽然冷笑一声道:“现在不能说,说了对你没好处。” 神秘兮兮的,我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对于王威这个人我根本就搞不懂,不过下意识的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的。 “那你先告诉我,我的木箱子在哪里,我就带你走。”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带他走,但是那口木箱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王威听了我的话后道:“我说了的你木箱子一直跟着你的它随时就在你身边。” “说人话。”我直白的的道。 “木箱子其实此时正挂在你的身上。” 我听后只觉的荒唐,木箱子挂在我身上,我动手全身都摸了一遍,分明什么都没有。 王威看着我摸着全身,对我道:“别傻了,你以为你能摸到吗?”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口木箱子是邪物,此时正附在你的身上。” “那你帮我取下来。” “你带我出去,我就帮你取下来。” 我犹豫不决,心想带他出去,我正要答应,可是这时候我电话响了,铃声响起吓了我一跳,我按下接听键。 “喂……” “不要带他出去,木箱子在你家安然无恙的放着,现在你什么话也不要说,跑,千万不要回头。” 听着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我低眉看了一眼王威。 然后二话没说转身就跑,我一直跑,至始至终没有回头,跑出医院后,我在路上拦下了一辆车,就直接坐到了家里。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我一进入屋内,就是寻找那口木箱子,果然进屋,木箱子就出现我的床边。 我觉得不对劲,之前根本就没有木箱子的。 怎么又出现了,难道这口木箱子是“活物”,自己会动,我是如论如何也是想不出答案的。 我拿出手机看着刚才打给的号码。我试图回拨过去,可是提醒我的却是无法接通。 我身体软到在沙发上。 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什么,也不知道要想什么。 那口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就是一件嫁衣吗? 我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睡意全无。时间分秒的过着,很快就十二点了,可能是因为我的窗户没关,所以从外面吹进来一阵寒风。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跑出了一身冷汗,我就去洗澡了,洗澡过后,我还是睡不着。 想着王威的当时恐怖的样子,我心里总感觉不是个滋味,他到底是人是鬼?可是当时护士也看见他了。 我摸出一支烟自己点了起来,然后抽了一口。 吸烟完后,我躺在床上开始翻看杂志起来,我这人平时不爱看书,所以一看书,就容易犯困,没多久我便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去上班,我怕箱子放在家里丢失,于是我是抱着箱子去上班的。 上班的这一整天里,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张胖子坐在我旁边,一直和我胡扯着。 我看着张胖子满脸横肉,忽然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问道:“胖子,我前天住院的时候,我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吗?” 张胖子敲了几下键盘对我道:“我特意拖关系给你找的一间病房里面没人” “可是里面不是有两张床吗?” “另一张床是坏的,一直没修,所以也算是单独病房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病房里有其他人?” 我摇了摇了脑袋道:“没有。” “别神叨叨了,晚上咱们去酒吧玩玩吧。” “不成。”我当即回答道。 张胖子目光犀利的看着我的身边的木箱子道:“你带这个玩意来干嘛?” 我没有说话,故意找了话题道:“你工作内容完成了吗?” “说什么屁话,咱们哪有什么内容,就一天到晚嫌的蛋疼,你那箱子是用来装什么的?怎么看起来有点像古董,正好我伯伯是开古董店的,要不要拿去鉴定一下。” “不用了。”我怕张胖子还继续问,所以立马接道:“晚上酒吧不醉不归。” 可是让我没有防备的是,这死胖子拿手机给我的木箱子拍了一张照片。 全部章节 第七章 谁是好人?   “神秘兮兮的。”张胖子拍完照片后,就自己看了起来。   我对张胖子道:“你看的懂吗?就拍。”   张胖子把手机收住道:“回头拿回去给我大伯看,对了你里面到底装着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不能打开。”   张胖子接着问,可是我就是不打开,接着两人一直扯皮到了下班。   下班后,我俩离开了公司,张胖子说回家收拾一番,然后xx酒吧见。   我回到家里简单了换了一身衣服也准备去酒吧,这张胖子虽然有时候有些烦人,但是为人可以说很是仗义。   不过如果要去,我这木箱子可怎么办?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木箱子,还有王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这是个危险人物。我必须得防着。   思前想后,最后我直接把木箱子用一块黑色的布给包起来了,因为木箱子也不是很重,所以我把它伪装成一个单肩包就背出去了。   夜幕降临我和张胖子在酒吧碰面,可是刚来到酒吧,我们酒都没有喝上一杯,我就被张胖子拽着离开了酒吧。   “你干什么啊?”我问道。   张胖子开门见山的道:“我大伯想见你一面。”   “你别打歪主意了,这木箱子就算再值钱我也是不会卖的。”   “我大伯不是要买你这箱子,而且他说也买不起,不敢买。”听到这话后,我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看着张胖子。   张胖子道:“这话是我大伯的原话,他让你过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你去见我大伯一面。”   我思虑了一会,心想见一面也没有什么损失,反正到时候,就算他大伯说破了天想买我的这口木箱子,我不卖就是了。   张胖子在路上拦了一辆的士我们来到了他大伯的店子里。   此时时间是晚上八点的样子,我们进入店子内,张胖子直接吼了一声大伯,话落后,从内屋走出来一位看年纪也就是在六十来岁的胖老头。   这店子装修的还算雅致。   “你是伯伦的同事吧。”   我应声。看着张胖子然后又看了一眼他大伯,心想真不愧是一家人。   “坐吧,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张伯。”   我嗯声,正当我等着他问我要木箱子,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张伯直接就道:“这是伯伦拍的你那口木箱子的照片”   我嗯了声。   张伯拿出张胖子下午拍的那张照片,他把照片给我看,然后对我道:“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我仔细的看了几眼,除了照片奶奶留给我的那口木箱子的划分拍的清楚了一点,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我摇了摇脑袋,表示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张伯道:“这口箱子的花纹是倒着来的,而在这花纹上有一道影子,你看见了吗?”   我说没有。   张伯继续道:“你这口箱子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我没有接话,这口木箱子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我是绝对不相信奶奶会伤害我的。我没有兴趣再听张伯往下说话了,我朝着张胖子使了个眼色。   然后站起身来说了声抱歉。就准备离开了。   可是我没这几步,张伯却站起来对我道:“小伙子,我劝你这几日就把箱子葬在城东那座破庙的旁边。”   我一听这话,身形立马就僵住了,因为王威也说过类似的话,那就是把这口木箱子打开葬在城东那座破庙里。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它会连累你的性命的”   说实在的我是不太相信。这口木箱子怎么就能害了我的性命,有这么邪乎吗?我背着木箱子就离开了张胖子大伯的店子。   我路上拦下了一辆车子回到了家里。   城东有破庙吗?我在这城市呆了也好几年了,城东有座破庙我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真是奇怪了,两个人见了我都说我要把这口木箱子葬在城东的破庙下。   我抱着那口木箱子,此刻,我对这口箱子也越发的好奇,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除了那件嫁衣里面是否有还有其它的东西。   夜晚,屋内寂静,只剩下我和那口木箱子。我将黑色的布条褪去,也许我应该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我手摸上古朴的箱子,然后趁着夜深人静,我刚要打开箱子。一阵冷风吹来,箱子刚要被我掀开。   我的手机响了。   我怔怔的听着手机的铃声,然后四周看了一眼,顿时只感觉一阵的害怕,因为我每次要打开这口木箱子的时候,我总能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我在犹豫,这次接不接,而且到底是谁给我打的电话?难道我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状态中?   我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着未知两个字。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肯定是不准我打开箱子,不过这回我却不打算听她的,除非她告诉我她是谁?   我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果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要打开箱子。”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打开,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压着声音道,我不能任由他们摆布。   我话落后,电话那头突然沉寂下来了。   我也没有立即接话,不过我心里却慌的不行,最后我还是没绷住,我忍不住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打开箱子?”   时间沉寂了几秒,之后电话那头回道:“因为打开箱子你会死。”瞬间,我只感觉一阵的毛骨悚然。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可是有人告诉我说我不打开我就会死,我到底该听谁的。”   “听我的。”女人的声音平静无比。   “为什么?”   “谁都会害你,但是我不会害你,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这口木箱子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我的一只手放在木箱子上,一只手拿着手机。我脑袋乱成了一团麻,我在想我应该相信谁?不过不管相信谁,我都不能相信王威。   王威是人是鬼目前我都不知道,不过他是一个变态我可以确定。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他不能离开医院,不能离开医院,他就拿我没辙。张胖子伯伯貌似也在打我这口木箱子注意。   我躺在沙发上,抱着木箱子不自觉的我就睡着了。可是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然后木箱子就放在的枕头边。   等我反应过来后,我被吓的从床上滚落下来了,真是见鬼了,难道我昨晚又自己梦游到了床上。   我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事情越发的迷糊了,看来今晚上我还要在录一遍。   上班去公司。   张胖子对我道:“你昨天怎么走那么早,我大伯真的对你那口木箱子感兴趣,让我来问问你愿意卖吗?他愿意出高价。”   “不卖。”我斩钉截铁道。   张胖子靠在椅子上道:“不卖也成,反正我就是个传话的,不过我伯伯可是说了,就算你不卖,你也得去城东的破庙走一趟。”   “去哪里干嘛?”   “我大伯没说,反正你要是去了他晚上会在那里等你,你不去的话,他说他也救不了你的。”   我听着张胖子说的这么玄乎,神情也不自觉的变的凝重起来了。   张胖子接着道:“你也别听我那大伯说的,他自己神神叨叨的,什么不去那破庙就会死,不要信,现在都21世纪了。”   我诧异的看着张胖子,心想这还是一家人嘛。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破庙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不过也许我真的应该去那里看上一眼。    全部章节 第八章 再次住院   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算什么事,也许说出去别人都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不过这事情总得解决啊,不能这么一直悬着。   这木箱子是奶奶的给我的遗物,也许我应该打电话回家问下家里。   接下来的上上班时间,我过的糊里糊涂的。张胖子其间把他大伯的电话号码塞给了我。我接过后也没有说什么。等到下班时间一到,我立马如离弦的箭就飞奔出去了。   我跑到路上,就给家里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我妈接的,当我问我妈说那口木箱子里是什么时候,我妈也说不清楚。   我转了一个话锋继续问道:“奶奶临走的时候,留下这口木箱子有没有和你交代什么?”   我妈那边开始含糊不清,说奶娘临走的那几天,总和我输念叨说,三宁还没有娶媳妇,让他把媳妇带走。我就想着你才大学毕业没多久,怎么娶媳妇,也是你奶奶病糊涂了才说的话。   我妈道:“不过三宁,你奶奶说那口木箱子你一定要保管好。”   我听我妈说的话,总觉得她有些含糊其辞一般,我最近的生活被这口木箱子搞的焦头烂额,所以我也有些急了问道:“妈,奶奶还有没有说这口木箱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别的其它什么的。”   我妈说话开始变的吞吞吐吐起来,终于开口道:“你奶奶临走的时候,交代我让你头七的那天必须回来一趟。不过我心想着,你这才去上班没有几天,让你回来也耽误工作,总是不好的,所以我才没说。”   我心想奶奶让我回去肯定是有道理了,大后天就是我奶奶的头七的日子了,反正时间还没到,所以我对我妈隐瞒奶奶的遗言也没有责备。   挂断电话后,我长出一口气,心想等头七那天我就带着那口木箱子回去。走在这繁华都市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苦涩的。   因为公司离上班的地方不是很远,平时做公交也就十来分钟,走路也就半个小时。   此时大概六点钟,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看见你一个人老太太在烧着死人钱。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我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过我的目光很快就停住了几秒,因为我发现她屁股底下的那个凳子好像有几分眼熟。   不过看了几眼后,我也没有太在意,等上了楼后,我打开灯,越发觉得那个凳子有点眼熟,我进入屋内去找寻木箱子,结果这一找居然没有找到。   我心想难道……肯定是了。我确定后,就飞奔下了楼梯,可是刚下了楼梯,我就看见那老太太抱着木箱子出了小区。   我追了上去,可是一转向,我就没有看到老太太了。   我目光四处是搜寻着,忽然我看见老太太已经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过马路了,我立即追了上去。   可是这一追,追到马路中间的时候,忽然一辆飞奔而来车子朝我撞来,鸣笛的声音一直响起,之后我被车子给撞飞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张胖子坐在我旁边剥着橘子,看到我醒来后,张胖子调侃道:“三宁,你小子三天两头的住院,不会是对医院哪个护士妹妹有了感情了吧。”   我看了眼胖子,刚要开口说话,只是觉得嗓子里有点干燥,而且痛的厉害。   张胖子道:“别说话,你肯定是想我你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又住院了,是谁救的你是不是?”   我点了下脑袋。   张胖子道:“你过马路时候被车子撞了,司机送你来医院的,不过还好你小子福大命大啊!不过说来也蹊跷啊!我大伯昨晚可是在城东的破庙里等了你一晚上,差不多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我大伯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还不信,我这大伯开古董店的,平时就像是一个神棍一样,可是这回然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说对了。”   我听着张胖子絮叨,脑子里却在过着信息,我艰难的对张胖子道:“我家的那口木箱子呢?”   张胖子见我说话一副像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对道:“你别说话了,你那口子箱子不是在你家里吗?”   我脑子里瞬间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了,是一个烧死人钱的老太太把我的箱子给抱走。   我折腾的想起床,因为那口木箱子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张胖子看着我折腾一把将我按下。   我说:“我箱子被偷了。”   “是你箱子重要还是你命重要,好好休息,晚上我大伯会来看你,公司我帮你请好假了,我现在要回去一趟,晚上再来找你。”说完张胖子就离开了,不过我却还处于恍惚的失神中,那口木箱子不见了。   我在想要不要报警?我眼珠子乱转着,此时阳光正盛,不过我当我目光停住后,我开始变的慌乱起来了,因为我发现这间病房有点眼熟。   好像就是前几天我和王威住的一间病房,霎时间,我有几分慌乱起来。   恰在这时候护士来给我换药,我神色极为不好看,我就问护士:“那张床是不是坏了?”   护士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接这个话茬,此时我已经确定这间病房就是上次我住的病房了,我心想这肯定是张胖子好心给我找的单间病房,结果好心把坏事了,也怪我上次没有和他说清楚。   我对护士道:“能给我换一间病房吗?”   护士直接道:“医院每天这么多病人,有张病床已经不错了,换是换不了,你就将就点吧。”   我听后心都凉了一截了,我接着道:“我现在就要出院。”   “不成啊!你伤还没好,先换药再出出院事情。”说着医生就来帮我换药了,她抬起我的脚,我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死胖子说我只是擦破点皮,原来我脚伤的怎么厉害,护士给我换药的时候,我看见我脚上有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这种伤口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好的。   我痛的不行。   不过我小时在农村长大,倒也没有那么矫情,这伤休息个三四天的,就可以下地干活了。   此时我特别的感觉瘆的慌,以至于护士走的时候,我都拽了一下护士。   护士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赶紧的把手给松开了。   等护士走后,我特意的拖着受伤的腿把窗户给拉开了,外面阳光照进来,我想再厉害的鬼也怕阳光吧。   现在又来到王威的地盘,我怎么能不提心吊胆呢。   甚至此时躺在床上,我都不敢闭眼。   这死胖子为什么又把我给塞进这间病房了。   上次我见到王威的时候,刚才看到他在抽烟。娘的,真是倒霉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此时呆在这里,越来越觉得心里发慌。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逐渐落下来了。   我的目光十分钟有九分钟是落在那张坏掉的病床上的。   我摸出手机想给张胖子打个电话,让这死胖子把给我弄出去,可是偏这时候,我手机又欠费了。   夜越来越黑,我仿佛像是看见王威已经躺在那张病床上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整了。我心跳逐渐加速,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甚至手心也冒出了虚汗。   我心想,要是王威等下出现了,就和他干,可是我现在是受伤之体,也不知道能弄赢他吗?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人对于未知永远会带着一种不知名状的恐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的一下,病房的门开了……    全部章节 第九章 电话响了   我的心也随着开门的声音被拽到了嗓子眼。   我在病床上折腾着想起来,可是由于伤的是我的脚,所以想要起床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目光盯着门的方向看着,甚至我的手已经抓住了保温瓶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等下。我心里如此想到。   可是我看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都没有人进来,就在的紧绷的神经准备放松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一句:“你是在等我吗?”   而且声音是从我的背后传来的,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我慢慢地转身看去,顿时,只感觉头皮发麻,因为王威就坐在我旁边的那张病床上,他抽着烟。   一张脸像是被洗过好几遍的淀粉显的苍白无比。   “王威……”我喊这两个字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着。   “是我。”   我不自觉地向往门的方向靠去。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王威对的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如果你死了,我就永远只能呆在这医院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王威这句话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所以问道。   王威道:“只有你活着,而且也只有活着的你才能把我带出医院。”看着我要开口问,王威继续道:“你不要问什么,因为你问了,我现在也不会说,只有等我出了医院那天,我才会告诉你。”   虽然王威如此说,但是我还是防备着他,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假的。   王威抽着烟然后对我道:“你的那口木箱子是不是被人偷了?”   我嗯了声。   “你惨了!如果那口木箱子没有打开就埋在城东的破庙里,你肯定活不长的。”   我看着王威,王威也看着我,我沉默了会然后道:“那口木箱子为什么一定要被埋在破庙旁边?”   王威刚想开口说话,可是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张胖子和他大伯的声音了。王威听到这声音后,面色当即变了。   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道:“张德新不是好人,你一定不要相信他的话。”   “张德新是谁?”   我话落后,张胖子和他大伯就进来了,两个大胖子一下就使得这里的空间变的狭小起来一般。   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等再回头过来的时候,王威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王威不是人了,不然不可能可以消失的这么快的。   “三宁,你起来干嘛?难道是来迎接我的。”   我一时之间没有回神,还处于刚才的震撼当中。   “你没事吧?”   “没事。”   “我大伯来了,想和你谈谈。”   我看了一眼张胖子的大伯,又想起了王威刚才说的张德新,我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心想张德新不会就是张胖子的大伯吧。   不过我也没有直接的问出口。   我怔怔的看着两人,然后嗯了声。   张胖子的大伯坐下来后,在灯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就像一尊“弥勒佛”似的。   “小伙子,昨晚上我在破庙里等了你大半个晚上,结果你没来,就出事了,你应该要考虑一下将你的那口木箱葬了,把那口木箱子葬了,你的日子才会安生下来的。”   张胖子的大伯继续道:“你生在七月,命属阴性,而那口木箱子同属阴性,它跟着你只会让你的阴气更重,之后让你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张胖子的大伯说话变的阴森森起来了。   而我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生辰八字的?”   “伯伦告诉我的。”   我嗯了声也没有深问,最后我告诉张胖子大伯说我的木箱子丢了,张盘子大伯面色变了变了,随即掐了几下手指,之后对我道:“我有事要先离开一趟,你的箱子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说完张胖子大伯急忙起身准备离开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了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明天晚上你必须得去破庙一趟,具体原因我明天晚上和你解释。”   说完张胖子大伯就消失了。   张胖子在一旁剥了个橘子吃,刚才没插话,现在等他大伯走后,张胖子才开口道:“三宁,你也别全新,我这大伯有点迷信思想。”   我没有接张胖子这个话头,而是直接开口就道:“你大伯的名字是不是叫张德新?”   “咦!你怎么知道的?”   没错,看来我猜的没错,王威没有骗我,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张德新在和我接触的呢。   “喂,三宁,我大伯这名字可是有十年没用了,现在别人都叫他张半仙,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大伯的名字。”   十年没用了?我听后有些吃惊,我自然不会告诉张胖子说是王威告诉我的,我只说了,是张胖子告诉我的。   张胖子困惑的看着我,不过以张胖子的性格平时本来就喜欢胡扯,偶尔说到他大伯也不奇怪。   张胖子坐在我病床边给我剥了一个橘子。   我吃了块橘子。   张胖子问我道:“三宁,你明晚去破庙吗?”   我心里没底子,所以没有回复张胖子,张胖子坐了会,和我胡扯了一番也就离开了。   剩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自己思索着。后天就是我奶奶头七的日子,到时候我肯定要带着她留给我的遗物回去的。   等张胖子走后十分钟,我在病房里喊着王威的名字,可是这家伙却藏着不现身。   一直到后半夜,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那口木箱子居然出现在我床边,我有些意外的惊喜,我把木箱子拿起然后看见木箱下面压着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出神,不知道这纸条上的字是谁留下,但是字体娟秀,好看的很。   我把纸条收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木箱子是怎么回来的,但是我知道木箱子回来的事情,不能告诉王威和张德新。   我得找个地方把这口木箱子给藏起来的。   我心里其实也疑惑,奶奶留给我遗物到底是什么?我叫了护士,然后花钱在医院请了个护工,让他帮我去买根拐杖。   拐杖一买来,我就拄着拐杖出了医院。   我不知道王威和张德新的阴谋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张纸条是谁留下的,不过却知道,这是奶奶的遗物我一定要保管好。   我在路上拦下了一辆的士,我没有回我出租房内。而是来到了一家相对较好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然后把我的木箱子放在酒店里。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后天就要回去了,我也不希望这两天出什么幺蛾子。   我买了张票,并且将手机关机,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什么都不想,这些与外界彻底隔绝了,谁的电话我也不接。   还有张德新喊我去破庙,就连王威都不相信张德新,我自然也不相信。   只不过我对那破庙确实还是挺好奇的。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吃饭什么的都是叫起来了。   我一整天都看着那口木箱子,心想,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呢?我心里痒痒的,一直想将它打开。   可是有个女人一直不准我打开。   想到这,我忽然想起那字体那般娟秀,不会就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吧。很有可能,我自己在心中笃定着,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分析这都是有可能的。   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夜色也渐渐的暗下来了,我打开酒店里的电视看着新闻,好久没有这么安心了。   票我已经买好了,只等明天早上就出发。   我舒服的靠在床上,可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全部章节 第十章 撞鬼了   我开始没怎么在意,以为是电视里电话响了,可是等我仔细听后,我发现真的是我自己的手机再响。   我顿感意外,难道是我之前没有关机成功。   我拿过手机,结果发现我手机是黑屏的,可是我手机的铃声却在响着,我凑近听,好像真的是从我手机里传出来的。   我心想真是见鬼了啊!就算这电话是我的,我可怎么接?   说实在对于这几日发生在我身上的离奇的事情,我也试着去接受了,可是之前发生的时候,都是无意识的情况下。   而此时我思维清晰的情况下,这个电话居然在我手机关机就打来了,更何况我手机都欠费了……   我拿着手机,怔怔出神,我猜想应该就是那个女孩打来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接电话,我赶紧将手机开机,其间电话居然一直没有挂断,手机开机后,我才按下了接听键。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次很特殊的接电话的经历。我内心有几分忐忑不安。   按下接听键后,不出我所料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快点离开这里,那老太太昨晚死了。”   “什么意思?什么老太太?”我对死这个字特别的敏感,所以当死字入耳后,还有什么老太太,我原本稍稍放下心情,瞬时又崩的紧张起来了。   “抢你箱子的那个老太太,昨晚中邪身亡,你和她最后见过面,今晚她可能会找上门来,我可以暂时帮你拖住一会,记住去哪里都不要去城东的破庙里。”   我心乱如麻,急忙的问道:“那我该去哪里?”   “你去宠物店里待会,那里有黑狗,邪祟一般不敢上门,不过木箱子你得留在酒店里。”   接这个女人的电话,我就感觉自己处于一种完全暴露的状态中,不管我身在哪里,她好像都可以知道的行踪。   “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这是我一直好奇的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我特别的期待这个答案。   可是电话的回话却是:“现在就离开这里,等晚了你就来不及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挂断后,我好像听见有人还骂一句傻瓜。   我坐在床上失了会神,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木箱子,我拄着拐杖就离开了酒店,此时时间是晚上八点。   昨晚偷我箱子的那个老太太居然死了。娘的,偷我箱子死了,还要缠上我,这是什么愁什么怨啊!   在路上我直接拦一辆的士,按照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要求我来到了一家宠物店。   坐在车上我在想,咦!我不相信王威也不相信张德新,怎么就偏偏相信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呢。   等到了宠物店,我就进去坐。   以前看林正英的鬼片也知道,黑狗这东西辟邪,所以进入宠物店后,我就寻找黑狗,然后就呆在黑狗旁边不走了。   期间服务员一直问我,看上了什么品种的狗。我就说我随便看看。   这间宠物店算比较大了,可能是因为时间比较早的缘故,所以这店里的大人小孩也挺多的,都是在这里看狗的。   可是一直到晚上十点,我还呆在一直小黑狗的旁边,我盯着这只小黑狗看着,小黑狗也盯着我看着。   “先生这狗是泰迪狗,很聪明的,你要不要买一只回家养养。”   我心想我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还养狗,时间过着,很快就要到十一点了,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找上门来了吗?   我心里发虚,目光一直朝门外看着。   这时候宠物店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几个店员了。   估计这里店员都要把我当成神经病,我八点多来的,盯着一只小黑狗看了三个多小时。这要是我,我也会把这样的店员当成神经病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都凉了,我看了眼时间,因为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时候我出去,我心里都发慌。   以前我真的不信鬼,可是现在我是相信有鬼存在的,这都怪王威那狗日的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了。   半夜三更不要出门……   “先生……”店员提醒我。   我心里都要骂娘了,这半夜三更,我拄着拐杖我去哪里了,那老太太也真是的,这半夜非要找上我。   我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只小黑狗突然叫了一声。   盯了三个小时都没叫的狗,突然就出声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出去啊!不然等下老太太来了,我就死定了。   最后我忍痛出血将那只小黑狗给买了。   出了店子门后,我一直抱着小黑狗。这黑狗可是辟邪的,老太太的鬼魂看着条狗在我身边,应该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我抱着这条黑狗,顿时自信心膨胀。   黑狗呆在我怀里也不叫唤。我拄着拐杖朝前走着,此时十一多了,街上逛街的少了许多,吃夜宵的居多。   我走着也不知道去哪里,于是也在一家夜宵店子里坐下了。坐下后,我随便点了一些东西。   可是这时候,我扭头看去,发现在烧烤摊前面的马路中央居然有人在烧死人钱。   开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我擦了几下眼睛后,眼睛的场景仍是如此。   奇怪了,怎么大晚上会有人在马路中央烧纸钱。   这时候老板给我送烧烤过来,我问老板道:“老板,那马路中央的人是谁啊?”   老板把烧烤放下朝马路上看了一眼道:“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马路上哪里有人啊?”   不可能啊!马路上明明有人,我刚想辩解,这时候有人叫老板。   我目光停留在马路上,虽然是晚上了,但是穿梭的车辆还是有的。   可是这些车辆并没有因为马路上有一个人在烧死人钱而有半点的减速。我吃着烧烤,看着马路上那人烧着死人钱,眼前这奇怪的风景,倒一时把我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我吃着烧烤,这时候一辆车子飞驰而过,之前的车子都避过了马路中央烧纸钱的人,可是这一辆却像是直直的冲着他去的。   就在我以为要发生一场车祸的时候。   车子却完好无损开了过去,而路上的那个人却不见了。我目光收回,可是这时候我,怀里的小黑狗却不停的吠叫着。   我低眉看去,我擦!我当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一个老太太已经坐在的我桌子对面了。   我脸色难看的很。   这时候老板给我送酒,看着我难看脸色,问我道:“兄弟,你是不是病了,病了就不要喝酒了。”   我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我没有回答老板,只是老板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桌子对面已经多了一个老太太了吗?   很明显老板没有看到,而我却看到了。   我怀中的小黑狗一直叫着,我安抚着它不要叫。   但是于此同时,我又是一副呆若木瓜的样子,我已经被吓傻了。   我没敢乱动,老太太就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像是藏着说不尽的冤屈一样,她脸上的皱纹就像是被刀子刻画上去的。   我俩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我忍不住颤声道:“你……我干嘛?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老太太忽然一只手朝我摸来,我怀中的小黑狗叫的更厉害,我以为老太太是要对我下手了。   我摸到拐杖就想要跑路,可是我脚受伤了,所以当我刚动作,我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上了。   小黑狗从我怀中窜出去,对着老太太不停吠叫着。   老板看到我倒在地上,就赶过来扶我,可是就在这时候,老太太突然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