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战后   历经三百年的大陆战争终于在人民苦不堪言的哀叹中落下帷幕。曾经的千里碧空、万里翠绿河山都已化为亿万尘埃。大地满目惨淡,遍布的是天地的哀嚎、终生歇斯底里的呐喊充积每个角落,断臂、残骸于凉风中起舞!尸山、血海在冷月下翻滚!   头顶灰白的天空,人们木然的行走着。那里才会有安静的落脚点?那里才会有栖息的地方?哪里才会有欢笑的乐土来远离战争?远离那可怕的现实、那里可寻觅那缥缈的理想国度?。人们迷茫着,问天、问地、问海、哪里会有答案?前路的黑暗显而易见,但又怎么能逃避得了?只能一路走黑。   冷风依然在吹拂着,在黑夜的衬托下,诡秘的气息在蔓延。   咕… 无名的东西在嚎叫。   无尽黑夜出现了巨大旋风,血海在汇聚着,尸山在收缩着,万里残骸在消失!黑夜在欢呼。   嘣啾…   白光一闪,尸山、血海消失不见,像是被旋风全部吞噬,都化作一点亮光,形象种子般光慢慢钻入大地!一只巨大黑眼一闪而消失。一切仿佛又重归平静。   千里河山的秀丽、春江水暖的和谐。湛蓝晴空下,一对蝴蝶在翩翩起舞,暖风吹拂,小草在摇摆着。树林中,那天真的小兔无忧无虑地在草地打着滚!偶尔拔起一根小草慢悠悠地咀嚼着、背着木柴的农夫走过,小兔一副傲慢的摸样慢慢走动!   “看那小兔多可爱”一位衣着朴素的妇女微笑着对旁边的汉子说。   “对啊!像我们家的小欣一样”。   “我说我们家小欣可爱一点”   “哈哈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蔓延在山间。   晴空万里、碧天缠绕、黄土涤荡、暖风拂面、清水怡人。一派人间仙境的摸样,美得不像现实。   满世界一副欣欣向荣…   黑幕如时降临,洒落在遥远不知名的山川。   “呱呱…”   一只乌鸦扑翼飞过,衬托着夜的静!   在这万籁都寂的天地下,山川中的火光却格外明亮。走过那陡峭的山路,穿过那古老的石山,十几坐草屋孤坐在泥土上、呈半月形矗立。   此刻,那十几座草屋的煤灯全都亮着!屋里屋外的人们在焦急而又挟喜的走动着,观察看来这些人都是往中间的那一座汇集。   木门虚掩着,不时有妇女托着一盘水进出。   “唉!终木门外,一中年人焦急的等待着。冷风吹拂凌乱了额前的发丝,那粗糙的一双大手不时摩擦着,眼角不时廖望那木门。   “华哥!你就放心吧,嫂子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对啊!我们家的婆娘那时还不都母子平安?”   “小北!你是不了解夜大哥的苦啊!你这小子二十岁儿子都三岁了,而大嫂却才刚要生”。   “我这不是劝夜大哥放心嘛!”被称作小北的青年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中年人叫夜华,四十有几才听到妻子有喜,现在要生了,哪能不急?但看着这堆真心的难兄难弟,夜华心里也着实被安慰了一番。   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妇女,夜华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会平安生下来的”夜华在心里默默祈祷。   “嗄••••嗄•••”婴儿的哭声突然响彻天空。   “生了•••生了•••大嫂终于生了!夜大哥!”   “耶•••耶•••生了,生了”。后面的人在欢呼!   看着此情形,夜华终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是平安生了。   变故突生,一火球突然从万里天外被打出,以肉眼难以企及的速度一下扎进了木屋。   “叿•••叿•••”转眼间,残旧的木房变成了火的海洋!   “阿梅!孩子!”夜华心急如焚,“放开我!放开我”夜华叫喊着!   “夜大哥!冷静点,你这样进去很危险。”几个汉子狠狠拉着夜华。   “快••拿水来!救火。”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一桶桶水被众人拿了过来!   “哗•••哗•••”一桶桶水被狠狠地泼出,一刻钟之久。但火势依旧,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势。   “阿梅•••”夜华哀痛欲绝,眼睁睁看着熊熊大火的无情燃烧,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自己最爱的人啊!曾陪伴了自己十五载的岁月,在哪艰苦的岁月不曾有过一点怨言。十年如一日的粗衣烂布、辛勤持家甚至把那颗爱美之心都磨灭了,平添着几丝与年龄不相符的暮发!   不知何时,黑暗的天空之上一只巨大黑眼形成。   “轰•••”一股黑色形波动被打出,径直飞往天际。天空在剧震,大地在摇动。   “发生什么事?”人们脸上布满恐惧。夜华艰难挺立着身体,脸上呈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脸的哀痛!   几下剧烈的碰撞之后,天空又重归平静,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异像。   突然,一丝丝诡异的黑雾从地下钻出,慢慢地中和着一片火海。   众人从剧震中醒悟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奇异的一幕。   “嘣•••”从被嘿雾包围的火海里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黑雾、火海全向中心汇聚。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于一瞬间,黑雾、火海消失殆尽!   “啁•••”屋中一物体突然发出万道光芒。   众人这时才醒悟,看着面前完好无缺的木房,似生在梦幻中。   “阿梅•••”夜华挣脱众人的阻拦,疯也似的跑了进去。只看到一物体悬浮在半空光芒大盛,隐约能看到里面一双诡秘的眸子睁开,吸引着这万道光芒,于倾刻间化为虚无!一婴儿被呈现,缓慢落在傍边的床上。一双红瞳发出血红色光芒显得格外妖邪!   跟在后边的居民不禁议论纷纷。   但夜华此时却无暇考究。   “阿梅•••阿梅•••你在哪?”夜华发疯似的翻桌搜柜,想寻觅妻儿的足迹,但洛大的房间有甚么东西都一目了然,妻子就这样诡异地消失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夜华木然地抱起床上的婴儿,看着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夜华心里起了一丝波澜,那红瞳是那么的诡异,但一切的诡秘在此刻看来都显得黯然失色了!独有的只剩喜与悲的矛盾。   天空中的黑眼慢慢淡化消失。   同一时间。遥远天涯外,一巨棺拔地而起,遮盖日月,吞纳八方精气。方圆十里百草枯萎,人眼荒芜;众生闹市里,九州皇朝老祖玄天驾崩,全国哀叹、举世皆丧、哀民遍野;隐林高山中,一老道痛苦羽化,身体化为碎片,灰飞湮灭。   “卟•••”从地层深处,一口血喷出,殷红一方土地!   “唉!终究是无力回天,要来的始终要来!”  正文 第二章:祥和   时光的匆匆推移,岁月的无情轮回,转眼间又催老了十个春秋!   “啾•••啾•••”山村的风光依旧一派祥和。鸟语花香、万紫嫣红充积着每个角落。   “哗•••哈•••哈•••”在一处隐蔽的山涧里,孩子欢乐的笑声不时溢出。山涧的中心有一条小河缓缓流动,三个十岁大的小孩在忘情嘻哈。   “夜月!下来一起玩。”三个小孩朝河岸边的草地招手。   河岸边的草地上,一衣着朴素的小孩悠闲地躺在草地上,半闭双眸,感受耳边微风的温柔吹拂,享受着山涧特有的舒适,嘴角不时弯起一条弧,一副万分满足的神情。   “嘿•••哈••哈••哈哈哈!”   “卟••”   突然,一双小手慢慢盖住了岸上被称作夜月小孩的眼眶,暖暖的!   “月哥哥!你猜我是谁。”   听着耳边突响起的如风铃般动听的甜音,夜月无奈地笑了笑。   “是倩儿吗?”   女孩叫柳倩,为一独生女,出生年岁只比夜月迟了一天!   柳倩慢慢把手拿开,不自觉的都起了小嘴,“月哥哥你就不能假装猜错一次吗?总是欺负人,不理你了!”   夜月慢慢睁开眼,一双红瞳凸现,诡异的血色有着万分的诡秘。   看着面前如瓷器般精致的俏脸,一身洁白的装束,柳眉黛目,嘴若樱桃,修长的双腿自然地屈伸,添上一丝山村上特有的清纯,长大后必又是一祸国级美女。   感受夜月双眸那独特的红瞳的凝望,柳倩俏脸一红。   “月哥哥!你看什么?”   “咳•••”夜月一脸的不好意思,慢慢收起了目光!撑起那瘦弱的身子半躺着,遥眼一脸舒适的凝望那湛蓝的天空。   今天又该是一个好天气•••遥望柳倩,只见她双手撑着那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噜噜的转动,一副古灵精怪的摸样,俏脸不时勾起一个迷人的小酒窝。曾经,她还是那么高傲、野蛮。   “小弟弟!以后你就叫我倩姐,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那是在七岁那年那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理喻,但现在的她是那么的讨人喜爱。曾经的回忆过渡到现在的现实,变的是多么翻天覆地。原来,渐——才是这世界最可怕的词。   “又想多了!”夜月苦笑的摇了摇头,抛去那与年龄不相符的暇想。   “倩儿!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吧!“河中的一名胖小孩一脸坏笑地朝柳倩招手。   “讨厌,我才不要!”柳倩一副气呼呼的摸样。说着便自然地挽着夜月的手,小鸟依人般,一副幸福的摸样。   看着身边可爱的女孩,夜月无奈一笑。   “哈••哈••”河中的嘻戏越发激烈,而河岸上的宁静却越发深沉。两幅相对立的画面就如此和谐的彼此存在着。   “叮•••”一束光飞似的在夜月脑海中闪过。   顷刻间,大地沉寂了下来。耳边的嘻哈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水流、虫声、鸟语也于一瞬间不见踪影!而旁边的伊人也诡异消失。   夜月赶忙站了起来,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那是什么?”   一幅幅画面突然面前闪过,夜月像脚踏上了时光机,于一瞬间穿越万古。——尸山无声的堆叠、血海的汹涌咆哮、大地的浮沉、举世的哀嚎,万人的举丧。眼前突然间又闪过倒在血泊中的柳倩。夜月伸出手,想以此挽留。   “咔••咔••砰•••”画面破碎,一破万破。尸山、血海、哀鸿、举丧的都一一消散,暗黑天空下,只剩下一颗翠绿的种子漂浮在半空,俨然成了唯一。闪电雷鸣不时从内部散发,似有万道黑光从中溢出。   “呼•••”   这奇怪的种子以难以企及的速度奔向夜月,以一副不可阻挡之势突然爆发,万道黑光被释放! 正文 第三章:人情   凝静的氛围压得人透不过气•••“为什么如此疲倦?怎么如此黑暗、黑的那么可怕,眼皮的厚重让人睁不开眼睛,耳边不时传来杂乱的呼吸声。是谁?   夜月努力地睁开了眼,一大圈人便挤进了眼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巍巍地坐在床边,。   看着近在眼前慈祥的容貌,夜月不禁心酸。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父亲了,半百之岁的他看起来是那么苍老,经历了丧妻之痛让曾经坚毅的脸早已变得满脸沧桑。生活的重担压弯了往日挺直的脊梁,连带青丝已被染成白发,岁月走过的痕迹一刀一刀地在脸上铭记!。   想到这里,夜月不禁心酸的流下了眼泪。   “醒了,小月醒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卟…”一道小黑影排众而出,往夜月飞扑。   夜月只感到被一柔软的小身体压在了身上,被随意地摆弄着。   “月哥哥,你有没有怎样?哪里不舒服?”耳边又想起那悦耳动听的童音,俨然是柳倩。   只见柳倩焦急地翻弄着夜月,焦急地询问着。   “胡闹!倩儿,还不回来?”   床边不远处一副猎户装束的中年汉子一脸无奈地呵责着!汉子旁边并立着一位妇人,隐约间还能翻寻出柳倩的轮廓。   “知道啦!父亲大人!柳倩轻吐小舌,俏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摸样走到了中年妇人的身边,轻挽着手。”这两位中年人显然就是柳倩的父母——柳勇、胡雪梅。   看着女儿这般的忸怩,胡雪梅轻摸了一下柳倩的头,温柔一笑看到有人,如此紧张自己的孩子,夜华布满皱纹的老脸顿时被释放了一角。   夜月面露苦笑,似万分无奈,但内心却掀起巨大波澜。除了父亲想不到还有人如此关心自己,那一段不经头脑的一系列动作才是最真的体现,才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关心。今生,就如此被你打动了!   再环顾周遭熟悉的脸孔,一副担心的神情,夜月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看到夜月的平安苏醒,夜华的焦急之色慢慢褪去,转而一脸慈祥地看着夜月。   “爷爷!我是怎么了?““月哥哥!在河边的时候你突然晕倒了,然后我和小狗哥哥、小虎哥哥、和大牛哥哥一起带你回来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柳倩挣脱胡雪清的手,一指旁边三个一脸担忧的小孩轻拍胸膛,一副夸张后怕的样子。   “我晕倒了?”   夜月回想,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最后,一颗诡异的绿色种子朝自己撞来,濒发出万道黑光…   “月儿!你没事吧!““父亲!我没事.”   夜月报以会心一笑。   “大牛、小虎、小狗,谢谢你们!”   三个小孩顿时不好意思的抓了捉头。   “月哥哥!我呢?我呢?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背你回来的,我还为你担心伤心哭了一晚上呢?你看,还有泪水呢?”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抹了两滴口水上眼眶。   “明明自己就没有背,全是我们背的”旁边一胖小孩低声呐呐”   “你说什么?”   柳倩挥起小粉拳威胁着,一副小老虎般的摸样!   “哈…哈…哈”众人放声大笑。   留下柳倩一人愤愤的摸样…   “那到底是不是仅仅是一个梦,那恐怖的场景、一幅幅诡异的图片,到底在预兆什么?   夜月低头沉思。   山村的清晨来得早,鸟语花香,草长莺飞,万物生机勃勃的摸样。这就是山上的世界。   暖阳高挂,柔风拂面。夜月伸了伸腰,走出了家门。   “月哥哥!又去山上吗?我陪你。”一个小脑袋从屋边探了出来。   看着这小尾巴,夜月微笑着摇了摇头,移步山上。 正文 第四章:灾源   享受微风的爱抚,轻吸山村特有的泥土气息。夜月嘴角轻扬,脸上露出一种成熟的气韵。   “月哥哥!等等我,好累哦!”   柳倩身子半蹲,轻敲小腿,一脸的可怜楚楚。   夜月哑笑,转身轻脚走到柳倩身前蹲下…   “我就知道月哥哥最好了”   此刻接近十一岁的夜月身高以经差不多一米五六了,背起一个同年龄的女生1是毫不费力的。   穿过延绵一里的树林,夜月矗立在一处空旷的土地上,一脸的平静。   “月哥哥,快放我下来,我要抓小兔…”   一小兔从草丛轻窜出来,不幸映在柳倩眼眶中。   “小兔,别走!小兔!”   此刻,夜月物我两忘。感受微风轻抚脸颊的舒适,阳光轻柔地撒落在身上的暖意。   “咣…”   顿时,方圆十里,鱼游、鸟唱、虫语都一一倒映在脑海中,内心渐渐进入了一片空灵。   “小兔,你跑去那里了?”   柳倩追赶小兔,一头扎进人高的一片草丛,消失在空旷草地上。   高山的傲立教予人成熟与沉稳,小溪的活力呈现出一种奔放与活力。夜月像是在吞吐天地精气。   “呼…”一口浊气从夜月口中呼出。   这种情况已经整整四年了,自从四年前知道自己有着这种奇怪的能力,每天不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曾经的病体早已痊愈,一副生机勃勃,身体变得越发强壮,目视十里、耳闻百里,简直不可思议。而心智的成熟度早已超越同年人。如此的奇怪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夜月却无从考究,只能是这样顺其自然。   传说在万里之外的九州皇朝也有着如此奇异之人,他们被称为奇士。他们早已超越人之极限,传说中玄皇曾以一人之力横扫十万江山,坐拥美好河山。鬼道曾以一柄拂尘粉碎千丈高山。   这些都是个中的佼佼者,传说般的人。夜月可从未奢望过有朝一日有这般的神鬼之能,他只是希望自己的身体摆脱病魔的缠绕。不愿再看到父亲以年迈之躯下悬崖峭壁采药,不愿再看到父亲为自己担忧的脸。自己身体好了,父亲的脸上才会绽放笑容,简简单单的,夜月只想这样。   “呡…呡…”微风轻快在耳边飞扬,阳光热情地在脸上调皮跳动。   “咣…”   夜月双眸慢睁,顿时,一股血气自那双红瞳射出,直通万里天外。这时,夜月才发觉,柳倩不见了。   “小倩!你在哪里?”   十万群山余音袅袅,但却无人回应。   在遥远九州皇朝的的一处密室,“卟…”一口鲜血自一位头戴华髻,手拿拂尘的道士口中喷出,身体变得摇摇欲坠。   “天师!发生什么事了?一身着鬼头铠甲的中年将军急忙扶住老道。   “我在推演皇朝后运,我看到了千里伏尸、万里血流全民哀鸿。”   灾星再现,直指万里之外,若他日长成,万里河山将不保,必先除掉此灾祸。   震惊之余,中年将军遥望万里之外,脸上转变成一脸狠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的光幕徐徐降下,此时,百鸟归巢,鹰归岩壁,田野里,听取蛙声一遍,万虫的欢鸣响彻天空。   可此时的夜月却无暇欣赏这些美景;穿过人高的草丛,夜月走在陡峭的山地上,只见此处乱石遍布,青草死寂只剩一地枯草,一只山洞呈现在眼前,黑漆漆的一遍散发无尽诡异!   夜月刚想转身而去,突然,一只小绣花鞋引起了夜月的注意。   夜月快步跑过去捡起,仔细端详。   “这鞋确实是小倩的,难道这小调皮真的走进去了?”夜月低声呐语。   此时,黄昏的夜幕越发沉降,夜月毫不犹豫的抬脚迈了进去! 正文 第五章:惊魂   山洞一片漆黑,阴阴森森,但这影响不了夜月视物的能力,四年的天地吐纳,夜月发觉,自己可在黑暗视物了,而且还是那么的清晰。   “嗄…”一双双红眼在远处显现。   “卟,卟”   拍翼的声音由远而近,。   嗄!   一排老鸦径直飞过,夜月忙尊下身,凝望着这排老鸦的远去。   洞的内部是那么的残败不堪,满地乱石,还残留着一些干枯的血迹。   “那是什么?   夜月的身体在轻抖,脸上依稀露出了一点恐惧,毕竟才十一岁的年龄,即使心智成熟得再快,阅历还是不够的。看到如此场景,也不由头皮发麻。   只见两具骨架被随意地丢放在地上,隐约还可看出这是人的骨架。越往前走,残破骨架就越多,甚至铺满一地。   “咔!”   夜月踩在一具骨架,响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但此时的夜月却一脸平静,一双红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一脸毅然地迈步。   “呼”   一股冷风吹来,阴冷的气氛显得更加森然。   不远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夜月踏骨而行,直奔光源。   越往前的行进,路面越发开豁。   “呡!”   一幅震撼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开的圆形场地,由无数的白骨铺就而成,白骨地的中央,无数的头骨堆叠成一座几米的小山。骨山上,一黄金棺材安静地平躺着,在无尽白骨的上空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在这阴森的地方显得那么神圣,诡异的两面全在着。   黄金棺材上刻画着无数图案,其中,上古六神:白虎、玄武、朱雀、青龙、勾陈、腾蛇各据一方,似真亦假,想在无声咆哮,也像在恶意争斗着,一股荒古的血气从中传出。。六神的周围跪伏着无数小兽,那么虔诚,似在跪求神仙请求庇护。搜读着这些图案,夜月的血液不禁沸腾了起来,似是万古的呼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浮于心头。   “小倩!”   一只小绣花鞋出现在夜月的视线中。,只见其平躺着骨头山的中部,那么突显,又那么刻意,夜月回眸看了看抓在手中的小绣花鞋。凝望那骨山上的黄金棺,一双红瞳仿佛要滴出血来。   “咔”   夜月踏在铺就白骨的地面,一脸的平静,似是走在普通的泥土平地,那么自然而然。   “呼…砰,砰”   突然,黄金棺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骨山的下部,一诡异的漩涡出现,而黄金棺则压着骨山下陷。   “小倩!”夜月急呼,拔脚狂奔。   “喀喀喀”   突然,地面的无尽白骨被奇怪的力量牵引,慢慢重组成完整的人形骨架。一具、两具、三具,无尽的白骨大军一下子就把夜月淹没了。   “小倩!”   夜月嚎叫,一脸的哀痛,但却无能为力,任凭无尽的白骨大军把自己淹没。   “叿”黄金棺缓缓缩进无尽的骨地,一闪而没。   “小倩!”夜月哀痛欲绝,一滴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慢慢从双眸流出,凌挂在脸庞,散发点点星光。   “咧咧…咧咧”   无尽闪电从夜月心窝传出,转眼间遍布全身,一团散发着黑色的火焰依附在夜月的双拳。夜月却毫无所觉,天地间只剩无情的双眸扫视周边的白骨大军。   “啊啊…啊”   夜月奋然挥拳,像一只上古凶兽,一拳起落,连带数具白骨被轰飞,继而被无尽黑火燃烧殆尽。   “轰”   一双红瞳扫过,一片白骨大军倒下,那是多么苍桑、多么无情的双眸。此刻,夜月不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杀神,夹带无尽威风,在无情地杀戮,亿万白骨大军,一一被扫灭,无边杀气席卷四方。   “咣咣”   一团团光芒从被打碎了的白骨中飞射而出,进入夜月的双眸与之融合。   “砰砰”无尽白骨于一瞬间消失殆尽,。   “啊…”   夜月仰天嚎叫,一嚎山崩地裂,无尽黑光从身体爆发而出,波及远方。无尽白骨于一瞬间被强势消灭……   “吁吁…吁”   管道上,一队高头大马被惊吓,马上的人忙安抚。只有最前面的一头生两角,身长青色鳞甲,形似麒麟的异兽还能安静地站立,只是眼中多少露出了惊恐。   异兽上坐着一老道,长须花白,头戴华髻,身披道服,手拿拂尘,好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样。而真实身份却是九州皇朝的神算天师。   “杨天师!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连青麒麟也露出惊恐之色?”   一身披黄金铠甲、束着短须,国字脸的中年将军一脸焦急地询问!   “唉!”   杨天师轻叹!   “耶将军!青麒麟充其量只不过是形似麒麟,与真正的上古麒麟有着天渊之别,其本质也只不过是一只凡兽。”   “咣,卟…卟”   杨天师轻闭双目,轻拿起右手,手指叉动,划过一道道光芒。   “卟…”   突然,一口血从杨天师的口中喷出。前一秒的精神百分转眼间变得一脸颓废。单手抓着一只麒麟角,痛苦地发着粗气。   “杨天师!你没事吧!”   看到如此景况,耶将军一脸的担心。那可是九州百年安享太平的功臣,其神算测天机,辨人欲,助九州度过了多少灾祸。可不能有事•“又是他,看来我们要快点赶路了,灾星的力量越发强盛,灾祸不远了!”   杨天师一脸的凝重。   看着杨天师那惨白的脸,耶将军不禁紧紧抓了抓腰上的大刀。   “全部人加速前进,务必两天内赶到古村,灭杀灾星。”   杀戮开始了… 正文 第六章:惊变   晚风呼呼,吹拂着昔人面容;古洞戚戚,围困着幸福路途。冷月、晚风、残石,断壁,每一景象的凄惨,心酸着多少坚强。曾经、现在,距离太过久远,太过伤感。   伊人的脸颊此刻回荡在脑海是多么的清晰。   夜月遥望黑暗,无力问天。   “月哥哥!起来啦,大懒猪!——那是在一晴朗清晨的美好场景。   “呜呜…月哥哥!我好痛”,那是在一次玩耍中,柳倩摔伤脚后一脸的可怜楚楚。   “月哥哥!你知道吗?我喜欢百合,那清淡的颜色和那淡淡的芳香,正如我淡淡走过…踩了你一脚,嘻…嘻嘻”   “月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请你不要悲伤。那漫山遍野清香,是我为你洒下的欢乐,而你路过的每一株百合,都是我陪伴你的身影”那是在一月明星稀的晚上,柳倩道出的伤感。   “小倩!你真的走了吗?那么的了无踪迹,无处可寻!”   “长发如瀑、眼含柔波、嘴若樱桃、腰似嫩柳。一笑牵人意,再笑牵人心。”——那是记忆中的你。   残念成塚,寒玉声,但为伊人醉。   百载生命的轨道,永远不会再有别的轮船驶过,心形成的空间,任凭年华来去自由,依然保护着…你的容颜不曾改变,一场庞大而没有落幕的根,此刻却紧紧铭刻在脑海中。   会遗忘吗?你微笑的脸和恶作剧的身影。   能遗忘吗?你的可爱,和曾牵过的双手,留下的淡淡芳香。   “哈哈哈”夜月仰天大笑,白发如三千愁思,无名却在呻吟。双手捶地,手伤了,血溢出了,犹不自觉。   “滴滴,滴”   血泪从一双红瞳流出,倾洒在黑暗中。   同龄人天天以嘻哈无忧虑而过,而我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十一载的头脑有着太多的忧愁、太多的在意和太多的不舍。童年的时光,如朝菌般短暂,心智的过度成熟,我是该为此高兴?还是该为此怨恨?   夜月跌跌撞撞迈动着脚步,回眸的一脸悲伤,离去。   “啊啊啊,杀!”   喊杀声传遍山岗,久久回荡在夜月耳边。   冲天而起的火光,殷红一片天空,一方的杀气,徘徊在古村。   “那是村子的方向,”   “父亲!乡亲们!”   夜月惊呼,转眼褪去一身颓然,轻拨华发,拔脚往山下飞奔。   曾经的祥和、欢声、笑语已成遥远回忆。   现今,满目狼藉,一片破败,一间间木屋燃起的火光多么的璀璨。   “咔咔”   一间间的木屋终抵不住猛火的摧残,不争气的倒塌着。门前、屋后,一具具尸体被无情的丢在地上,腥红的血惨白着夜的黑。   或瞪眼,或张嘴,一副副惊恐的表情被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无尽凄惨。   “父亲!“一熟悉的身影于前方浮现。夜月巍巍地挪去。   “父亲!”   夜月轻托起夜华,眼前亲人,还是一脸的慈爱。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脸上的沟壑纵横,满头枯霜。面貌着装,还是那么熟悉!现实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月月…月…儿!快快快…走!”   夜华拼尽最后一口气,一脸焦急叫喊着。而后,头颅无力垂下,生命随风消散。   “吁吁…吁!这里还有一个。”   一身穿军服,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吆喝着。   “父亲!”   夜月无神轻呐。   咣!   一柄铁矛刺来,寒光冰冷,一瞬无情!   夜月此时却无声无息,只是紧紧地抱着夜华,一脸的平静。仿佛生死已成平常,现实该看透了。 正文 第七章:魔化   第七章:魔化“砰!”   那名将领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而来。马匹受惊,在暗暗倒退。   “吁吁”那名将领吃惊的看了看充满痛楚微微发抖的右手,心里不觉泛出了恐惧。   “嗷!”   一声兽吼摇动山岗,两只兽眼如深幽野鬼,发着凌厉青光;两只巨角如擎天之柱,一柱一苍天;身长青色的鳞甲,四只巨腿一步一震动;此刻它一步步*近,端的是一副威风凛凛。   “原来你在这里!”   兽背上端坐着一老道,手拿拂尘,身披八卦道袍,衣阕飘飘,头扎华髻,一拨长须如世外高人,此刻的他面色冷峻。   “杨天师!就是他?”   在其身旁,一中年将军整装而立,一身黄金铠甲在火光的衬托下分外刺眼,此刻,他如一睡狮般,轻蔑地凝视着夜月,像是看着一只手到擒来的猎物。   “驾…吁!”   又有几个官兵策马奔来,有意无意地把夜月团团围住。   火光的色彩,染红了半边天。天空下,一圈军官一脸轻蔑地冷视着夜月,策马吁吁,紧张的气氛衬托着火光冲天的背景。   “灾祸之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身穿黄色铠甲的将军枪指夜月,一脸漠然。   “呼…呼”   一阵冷风吹过,轻抚着夜月的满头白霜,遥望着远处无数的尸体,近视怀中和善的面容的永远定格。夜月轻叹,那都是亲人啊,如今都一一离自己而去,生与死离别的距离是多么遥远,遥远得无心寻觅。晚月、繁星、火光,多么的诗情画意,但此刻寄托的是多么感伤,无边的悲痛。   “哈哈哈!”   夜月在大笑,那么疯狂。   “滴滴”   又一滴血泪从那双诡异的红瞳流出。是笑?是哭?无人知道,只是痛苦地笑着落泪。   夜月冷冷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是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像一尊尊火山,只等着某一刻的突然爆发。夜月把怀中的父亲轻轻地,慢慢地放在地上,像是生怕惊醒熟睡中的人。   “灾祸之源?我是灾祸之源?”   “没错、你们没错啊!我的确是灾祸之源!没有我,全村的人就不会死,父亲就不会离我而去,那可是三十多条人命啊,为什么你们那么残忍?”   “为什么?”夜月痛苦的嚎叫着,丝丝白发随风飘动,如疯子般流着泪。但面对的却是一张张漠然的脸,的确,平民百姓的命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渺小于平凡,如蝼蚁一般无足轻重。   “替天行道?多么伟大!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你们不觉得在这三十多条人命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吗?你们就只会为我这样的了无边际的“灾祸之源”而大动干戈,为什么就不见你们为百姓出一点点的力量?   “休得狡辩!你以一魔身,谋害我九州亿万生灵,才是罪不容诛。”   “来人!给我拿下。”身穿黄色铠甲的耶将军策马而出,一脸正气的指责着夜月。   “踏踏”五个士兵骑着马围了上来,顿时,五支长矛直指着夜月,散发着点点冷光。   夜月冷眼看着面前的五士兵,突然,一股凌厉的气势自夜月眼眸扩散而出,席卷整个山岗。   “鸦…鸦,啾…啾!”无数的山村野雀被惊飞,像是预兆到什么,纷纷发出离家的哀鸣。   夜月无声移动,像鬼魅般在五士兵穿梭。   “砰砰砰!”电光火石间,五个士兵的身体顿时被轰起,跌落在百米之外。   “那是什么?一道黑影,满头白霜,怎么可能?”一脸的不可思议却也无法改变死的命运。   于一瞬间,五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散了,那是历经多少年战斗的兄弟啊!士兵们此刻都一脸怨恨的盯着夜月!   “哈哈哈!”   “你们也会悲痛吗?在你们无情杀戮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有一天你们也会有同样的遭遇,角色转换间,你们又感受到了什么,是不是也是一脸的冷漠啊!”   “准备封魔阵”杨天师端坐在青麒麟上,一脸平静,五个士兵的死仿佛只是一幕很平常的事情。像经历了百多年的蹉跎,生命的无辜逝去,再也无法在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踏踏”   士兵一个接一个跳下马,团团地包围着夜月,怨毒的眼神一副恨不得吞了夜月! 正文 第八章:大杀四方 顿时,三十双手同时结起无名印记,隐约间转来远古的诵经声。 “喯喯!”一条条光柱自长矛底部延伸,以一副不可阻挡之势往夜月延伸。 “呵” 耶将军自高马降落,焕发万道金光,一支黄金长矛似参天神柱,稳稳地插在一角,顷刻间,整个阵势光芒大盛。 “封魔阵,起!” 杨天师手里拂尘一挥,阵中的万道光芒交织,以千军万马般的威势向夜月笼罩而去。 自始至终,夜月一言不发,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双眸古井无波,任凭百千道光芒的笼罩, “嘿嘿!” 夜月冷笑,嘴角勾起了一道弧,一道黑雾自一双红瞳泛出,转眼扩散全身。一只手慢慢伸出,多么缓慢,多么平凡,只见他轻轻一抓。 “砰砰砰!”百千道光茫碎裂成亿万道碎片,洒落满地。三十名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就一段段碎裂,转眼间消失于虚无。 “嗷” 青麒麟怒嚎,青鳞散落,满身伤痕,不甘地后退,四蹄飞踏,扬起漫天灰尘。而背上的老道——杨天师也好不到那里去,嘴角溢出点点血丝,脸色苍白,更显苍老。 “卟…卟”耶将军连喷两口血,殷红着苍茫大地,苍白的脸孔此刻一脸恐惧,身体不觉轻轻发抖。多少年没有过恐惧,即便是在那次一人独抗十万敌军也没有过如此的恐惧,此刻,居然在这早生华发的小年面前泛出了。耶将军一脸惊恐的盯着夜月,那血色的双眸包含了太多太多,残忍杀戮、血染大地。 “嘿” 一声冷笑自耳边响起,像地狱深处的催命音,面前一道黑影闪过,耶将军只看到一只黑手慢慢扣住自己的喉咙,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便被扣在半空中了。 “噗” 另一只黑手发着凌厉黑光,天地间像只剩下这只手,缓慢自心胸钻入,从后背而出。 耶将军一脸惊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命的突然消逝却无能为力。面前,那如九幽地狱逃出的恶魔,那胁人的红瞳,如恶鬼般的残忍笑容,那一刻,耶将军心里才浮现出一幕后悔。自己已经很看得起这个早生华发的少年了,想不到还是无限低估了“灾祸之源”的能力。 “雪儿!看来我不能陪你游历万山,赏遍万水了,想再跟你牵手漫步庭院的奢望,时光的蹉跎又怎能让生命重来?”在血与火的战场冲杀了半世,重归泥土之时,奇怪的是,耶将军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高官进爵时的无限荣耀,而是生命中在夜月下海誓山盟的伊人。原来,在心灵的最深处,一直以来,最放不下的依然是那一份爱。 “滴” 一滴泪水自耶将军坚毅的脸上滴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一代军人亦如此。 一代名将,辉煌的一生,于此黯然落幕。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夜月脸上古井无波,冷冷地轻视着坐在青麒麟上的杨天师。 “嗒…嗒…嗒” 富有节奏的踏步声在杨天师的耳边响起,顿时,万道威压席天卷地而来。 “嗷嗷” 青麒麟不甘,激烈抵抗,鼻孔喷出雷海气息,兽眼怒瞪,散发出雷鸣响声。 “看来,是我们无限低估你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可以勾动天地之力,可惜啊!是毁灭之身。不然二十年后,必定是天下闻之色变的存在。” 杨天师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狗屁!老匹夫,你的末日到了。” 夜月一脸不屑,看着不远处那一具具尸体,回想起死前的惨状,愤恨冲天。 “喀嚓”一道人形闪电自远空划过,坠落在山岗,挟来一片光亮。 “轰…”雷声尾随而至,像千军万马,奔走天地。 “哗哗哗” 雨滴也不甘寂寞,一滴、两滴、三滴,无数雨滴的突然倾泻,熄灭着远处残留的点点火光。此刻,杨天师一脸平静,仰头看天,无比沉醉,似在追忆,又似留恋。 “武皇!臣不能再为你算尽世间祸,道出何方吉了,愿武皇好好治理九州皇朝。九州升平,乐享万载。” 杨天师仰天高呼,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绝。 “嗒嗒嗒” 富有节奏的踏步声依旧在耳边响起,夜月在行进,以一定的步调,似远古的延续。 “嗷嗷…砰” 青麒麟终抵不住这无尽威压,巨大的兽体伏诛在地,口吐清血,眼露不甘。杨天师自兽背上降落,像蹢仙般,轻轻飘落在地。 “哧哧!” 妙手叉动,深眼轻闭,老唇轻启,杨天师一副好整以暇。顿时,远古的诵经声响起。 “道之委也,虚化钟,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也。道之用也,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 杨天师神化万道光芒,耀眼于暗黑苍穹,出尘于世间万物,是那么的至高至圣。 转眼成了天地的唯一。 “那是?《道化经》?” “老道!你想将我化道?” 杨天师仍旧双目紧闭,万声不入耳,似亘古长存般散发出一种大道自然,一山一草、一水一木和他都是那么协调而密不可分,像打上了“同属”的烙印,那么的和谐统一。 回答夜月的依然是一字一句的诵经声,像万古的等待,于今夜穿越,挟上无上道音,狠狠撕咬着夜月的心窝。 夜月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道化经》是什么夜月还是知道的,“道化万物,万物化道。”便是要义所在,相传是一无上道士——谭峭——谭景升感世间万物,超脱天地外,继而化身天地时所作。道化天地,天地化道。 “砰!砰!” 依附在夜月身上的一层层黑丝碎裂。 “咔咔咔” 身体在石化,无论是杨天师还是夜月,一手、一脚生机渐渐消失殆尽,此刻,夜月像换了一个人,脸上露出了惊恐,稚气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疑问。夜月想奔走,但无奈双脚却重若千钧,极力挣扎却无可奈何。 “咔咔咔” 石化在加深,转眼间便遍布全身。 “谭峭!我会找你算账的。”一声怒嚎自天外传来,于一瞬间又归于平静。 杨天师心里巨震,那声音…仅剩的一双未石化的眼露出惊恐。 “都被算计了…” 转眼间,杨天师全身化为石人。 “砰…砰砰”体表于一瞬间龟裂,投撒大地。 正文 第九章:弹指一挥间   “咔嚓,轰”   闪电如虹,划过浩瀚的夜,在寂寞如秋的夜空撒下一地苍凉。老屋成灰,村民成尘,雨水夹杂着鲜血在缓缓流动,是为了证明夜的恐怖?还是要铭记着什么?   残村的中心,一块两米高的石头暗黑如墨,似亘古长存,了无声息的伫立,像是铭刻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又是一寂静的夜,万物无语,月亮悄悄隐进云层,众星暗淡,晚风呼呼,渲染一天的阴沉。   “轰…”一柱白光在天际外打出,横穿天地,笼罩在那荒村的黑石,光芒映耀。虚空一闪,光芒自天外消失,天地重归暗色。天依旧暗无星光,地依旧寂静无声,一草一木不曾改变,唯独一块黑色的石头却诡异地凭空消失。   遥远天际外,在寂静的暗黑宇宙。这里,亘古依旧,无人、无声、无息、无光,一片死寂。   “轰”一块两米高的暗黑石头,无一处独特,以平凡无奇之姿以一瞬万里的极速横亘宇宙,瞬间打破宇宙长久的静。飞过的虚空泛起点点波动,继而一点点碎裂。   穿越万古?到底要飞往那个远古?   “轰…砰”   一道光柱自万古宇宙上空显现,狠狠轰击着穿越中的黑石。   “嗡!”   黑石速度受阻,暗黑表面泛起点点涟漪,擎天光柱于一瞬间被吸收。   “砰砰砰”接连几道光柱被打出,照亮着无垠宇宙,黑石终抵不住这巨大冲击,极速下落,坠在一名山高峰。   春去春来,日升日落,大自然的步伐从来不曾停息。一草一木、一水一溪,或长成参天巨木,或沦为枯木残枝,或汇聚大海换来一世汹涌,或干涸浅水造成半生断流。多少风沙吹过,多久日光照耀,岁月的力量,努力地磨灭着人类的痕迹,几世的沧海桑田。   这里,只有一块黑石亘古依旧,无声无息。   “啾啾”一只野雀从远处飞来,轻落在黑石上,嘴巴一张,一颗不知名的种子无声落下,野雀犹不自知,无忧地疏理羽毛。嗒!洒下几滴鸟屎,飞空而去。   春去秋来,多少雨水的洗刷。种子破土而出,抬头迎接耀眼光芒,一颗、两颗,无数的种子破土而出接受阳光的洗礼。   时光的推移,不知又埋葬了多少个日夜。   “咣!”   宁晨破晓,撕开夜的沉寂,万千道日光倾泻而下,被一众参天巨木挡下,只留下一点点零星的光点投洒在角落处毫不起眼的一块黑石。   “耶!我终于登上泰山了”   一口别扭的中文从一名满头金发的口中传出。   顿时,一众游客投来鄙视的目光。“什么吗?不就爬上了低峰黄草岭,就这幅摸样,要是爬上了天柱峰,瞻仰玉皇殿时,不就要喊破喉咙?”   但这些话最多也只能在心里彼幅,看着这洋鬼子一米八多的“巨体”身革西装,左右站立着两个身穿黑皮革,眼罩墨镜,浑身充满爆发力量的黑人。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   但看着这洋鬼子惊讶的摸样,周围足有十几个中国游客都不觉有些庆幸,庆幸生在这博大精深的中国,在这个被美国打压得抬不起头的年代,第一次露出了些许自豪。   “看吧!这就是我们中国,万水千山延绵万里,探寻一角就足以让无数外国人惊呼一世。”   “咳,查总!”这只是泰山的一小岭——黄草岭,离登上泰山主峰——天柱峰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且峰上有一殿,名曰:玉皇殿,造型绝妙。”   一西装头,发髻中分,眼罩金丝镜一副现代版汉奸摸样的人一脸献媚地向洋鬼子介绍着。   “他就是查总——查理•默德?就是那个身家百亿、产业遍布亚洲各地的美国魔王——查理•默德?”众游客纷纷惊呼,一副讶异地盯着查理,一改前秒的轻蔑,努力伪装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笑容,以便一不小心就在查理眼中留下好印象。   “啪!”   五只指印突兀地印在“汉奸男脸上。   “你要记住,一个…下人就要有做为下人的觉悟,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要弓身哈腰。你们中国人难道这种礼节都不懂?还自称礼仪之邦!”   查理•默德一脸冷笑。   “是,查总!”   听着这一连串别扭且搞笑的中文,“汉奸男”却笑不出来,脸色发苦,但却不敢反驳,只得弓身哈腰应道。   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像“汉奸男”一样害怕。特别是九零后的年轻人。   “你说谁没礼貌没礼节?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公认的礼仪之邦,早在周朝我们就推行以礼教化世人而你们那时还残暴不仁,四处劫掠。不说远的,就说现代,从反法西斯战争到现在的售台武器和军舰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礼仪?难道这就不是背信弃义?”   一身运动服的年轻人,嘴吐妙言,字字珠玑,说话毫不留情。一脸不屑的盯着脸色铁青的查理•默德。   听此,周围游客一脸解气,特别是那一两个老人,一脸激动地看着年轻人。都说九零后一代忘祖,这种说法何尝没有掺入水分。   “混蛋,你说什么?”查理•默德一脸怒容。   “我说你是背信弃义的主”   年轻人毫不退让,字字紧迫。 正文 第十章:黄草岭争斗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夏奕德!”   “小子!你可真有种”查理•默德的脸色越发阴沉“我看你是活腻了。”倒是左边那个黑人爆发了,一步迈出,一股悍匪的凌厉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看着面前如山般高大的身影青年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但以一股属于青年人的热血在努力支撑着。   “詹姆士!留他一口气就可以了。”   查理•默德冷笑着,一脸残忍的盯着那年轻人夏奕德。   “唉!年轻人就是气盛,喜欢强出头,看来这个叫夏奕德小辈的下半身就要在轮椅过了,曾经也有人不小心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就被这个查理•默德给打成了植物人。”   周围的游客一脸怜悯的看着年轻人。   倒是那个“汉奸男”是一脸的感激之余露出了一丝担心。轻摸了一下脸上还在发红的指印,汉奸男轻摇了摇头,一道苦笑自嘴角勾出。仿佛在无奈自嘲。   叫詹姆士的黑人二话不说,一步步迈动,巨大的身影压得人透不过气,看着这黑人一米九的巨大身材,再对比于自己这一米七的瘦小身板,青年人夏奕德不住倒退。   “噗!”   一黑影飞速而来,青年人只感到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便不由自主倒飞出去。   “你…”   一道血丝自嘴角溢出,夏奕德一脸惊恐地指着近在咫尺的“恶魔”   “砰!”回答他的依然是一只大脚,青年人又倒飞几米。   “咳咳…”   一口鲜血自嘴里咳出,青年人夏奕德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痛苦地趴在地上呻吟,却再也无力爬起来。他以求助的眼光扫过周围的同胞,却发觉脸脸漠然,一些人还以“事不关己”之身后退着。   “同胞?哼。”青年人夏奕德在心里弊腹,一脸失望地闭上了眼,等待着那早已注定的命运。   “这样的身手还敢作出头鸟?”   “就是啊!看那黑鬼那一米九的巨大身板,一只手就能轻捏死他了,”   “年轻人啊!真不知天高地厚。”   周围的游客纷纷责备地上的夏奕德,个个都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眼看着那黑鬼一步步接近在地上轻声呻吟的年轻人,那残忍的笑容,噱血的眼眸,可怖着游客。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顿时响彻山岗,距离是那么遥远,但回响在众人的耳边却是那么的清晰。   “是中国古代武术——狮子吼!想不到现世还有人能施展出”   在一边的黑人顿时露出了凝重之色。   “凯德!狮子吼很可怕吗?”   查理•默德虽然不懂武术,但见此情形,也放下了之前的轻傲,毕竟是一大富翁,这审视度势的本领还是有的。   “据中国古武术记载,狮子吼为天下至刚至强的少林七十二绝学之一,练到极致,清啸之下,犹如迅雷,声闻百里,令敌人肝胆剧烈,心惊胆颤,人心。”   叫做凯德的黑人认真地分析着。   “照我看,这位前辈只是想震慑一下,所以并未尽全力。   “咳咳…咳”咳嗽声由远而近,瞬息数里,万分的诡异。   “南华仙翁!”   众人惊呼,几十道目光汇聚到在角落的那块黑石旁边,一老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早已存在已久,只是不曾发出过半点声响。   “笃…笃…笃”拐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南华仙翁巍巍地走了出来。   “仙人?”   这是众人的共同疑问。   只见他身披淡蓝道袍,手柱龙头拐杖,脚履古草鞋,白发成霜随意的披在双肩,雪白的胡须在下颚自然吊带着随风而摇。要是一般人这样的面貌,当然是一派猥琐,街上的乞丐、疯子也不过如此。但这幅面貌在南华仙翁身上看来,是多么的出尘,那么自然,如世外仙人。即便是一百五十岁的高龄,就凭岁月的力量,也只是在其脸上刻下几道痕迹,倒是几分风霜之色印其脸上略显苍老。却也可称得上鹤发童颜。   “原来是个老头!”   查理•默德不觉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不过是一个一脚进棺的老头,看着那样瘦弱的身板,看起来下一刻似乎就要倒地魂归西方。   倒是一边的黑人凯德看着南华仙翁那随时倒地的身板面露凝重之色。   “老头!你也想多管闲事吗?”   查理•默德一口轻松的语气,戏谑般的问。   “年轻人,凡事留一线,对你对他人都有好处,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南华仙翁脸上波澜不惊,一句话语如春风般轻轻拂过众人耳畔,如阳光照耀般舒适。本来,美国人查理•默德以将近四十岁的年龄被人称作年轻人就有点气愤的了,哪怕对方比他大了百岁有多。   “老头!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赶尽杀绝。”   “詹姆士!把他的手脚都给我打断”   查理•默德一脸阴沉,咄咄*人地向南华仙翁挑衅。   “闻言,黑人詹姆士看着在地上正挣扎着站起来的夏奕德,残忍地沾了沾舌头。   “死吧!小子。”   黑人詹姆士一拳打出,携带着一股狼篚之势,眼看着就要击在青年人夏奕德身上。   “年轻人!快逃啊。”几名老人急声惊呼。   而夏奕德一脸苦笑,他也想逃啊,但腿已挪动不了。众游客不住叹息,有些人还闭上了眼睛,不忍看那嗜血的场面。   “唉!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一声沉重的叹息突兀地在众人耳边响起。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一群人在惊呼。   只见南华老翁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夏奕德身前,以一指之力硬生生挡住黑人詹姆士雷霆万钧的一拳。   “难道那黑人的拳头真的那么软绵无力?但看到夏奕德身上一拳一脚的伤势,众人就否定了这个最合理的猜测。   “詹姆士!你搞什么?”   查理•默德一脸怒容,以为是詹姆士“手下留情”了。   只有当事人黑人詹姆士才最清楚,他是遇上高手了。   “砰砰砰!”黑人詹姆士又连发三拳,但换来的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南华仙翁同样的动作——一指,换来同样的结果,黑人詹姆士一脸惊恐地看着颤抖的拳头,手骨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