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婚礼初见(1) S市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里,一辆造型高贵的迈巴赫62飞驰而进,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之后,稳稳地停在了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前。 纵然这里是富贾大亨的聚集地,可依旧被这样的场面给震撼住了,步子停留在酒店门前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辆迈巴赫身上。 酒店门口的侍应淡定地上前,这样的场面,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这辆车的主人是他们酒店的熟客,自然怠慢不得。 恭敬地拉开车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敞开的车门后座,想要看看来者到底是何妨神圣。 一双修长的腿从后座踏了出来,只见一个身材伟岸高挑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裁剪适宜的精致西装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他表情严肃,一双黑眸深邃不见底,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周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王者霸气,周遭的人都侧目而不敢大胆直视,只一眼,他们都认出,那是S市的传奇人物,骆氏集团现任总裁,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是个不可轻易得罪的人物。 整理了一下服装,他便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今天是他好兄弟的时逸枫订婚的日子,骆曜笙特意空出一天时间来参加他的订婚宴。 只是听说,这个未婚妻很不受时家待见,可尽管如此,时逸枫还是为了她驳了父母的面子,毅然决定要举办这场订婚典礼,向全S市昭告他时逸枫的妻子是何人。 骆曜笙一步一步地靠近订婚现场,想到这段时间S市里关于成功人士时逸枫的订婚流言以及其他未得到证实的蜚语,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轻笑。 他倒想看看,是怎么样一名女子,能够让时逸枫那么拼命,甚至于无畏和时家脱离关系,以血缘关系做威逼。 可终究,这段感情还是没有得到时逸枫父母的祝福,这场订婚宴,除了和时逸枫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兄弟朋友以外,没有再多的人出席了。 推开宴厅的大门,顿时里面熙熙攘攘的热闹的声音传到耳边,骆曜笙定睛一看,时逸枫正满脸如沐春风的笑容,身边挽着他手的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面容被时逸枫挡着,看不真切,此时他俩正与到场的好友谈笑风生。 “曜笙,来啦!” 被这声呼唤吸引了注意力,略略扫了时逸枫那边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重新放到正往自己走来的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身上。 “嗯。”他冷冷的回了一句,视线并没有多做停留。 “你还是那么冷啊!”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女子一手环绕在了细腰间上,眼神迷离地望着时逸枫所在的地方。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骆曜笙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那对新人身上。 与此同时,时逸枫已经结束了那边的交流,扫视了全场一番,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两人,面上顿时展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携着付溪茜,时逸枫走向了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的两人。 “沁儿,曜笙!”时逸枫轻唤了一声,音量不算大,但足以让那两人听见。 还在抢夺酒杯的慕容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停下了动作,和骆曜笙一同转过头去望向时逸枫。 当两人将目光投向他们的那一刻,付溪茜一眼就注意到了骆曜笙,他出众的外貌,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实在让她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他,移不开眼。 察觉到来自时逸枫身边那名女子的注视,骆曜笙将视线移向了时逸枫身边的付溪茜身上。 四目相对,付溪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颊不觉泛红,尴尬地低下头去,紧张得眼神闪躲,不敢再次直视他,刚刚只是跟他对看了一眼,他那如鹰锐利的眼神让她感到慌乱。 此时她能清楚感受到来自他的似捕猎的侦查目光,可她不敢抬头,只能装作无视。 站在她对面的骆曜笙将她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处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目光快速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对她第一眼的印象,应该就是一个瘦弱温婉的小女人。 她穿着一身抹胸白色短裙礼服,衬出了她清纯的气息,乌黑的发丝直直垂着,有几缕闲散随意地落在她狭窄白皙的肩头,她的肌肤白若羊脂玉,看起来,也很细腻柔滑,胸部不知是否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 再把视线移到她因局促尴尬的气氛而泛红的脸上,眼眸低垂让骆曜笙看不清她的眼眸,只是觉得她的睫毛很长,宛若蝶翼,嫣红的小嘴水润饱满,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 咬上一口?骆曜笙对自己这个有些冒犯朋友妻的想法觉得惊讶又可笑。 摇头轻笑了几声,骆曜笙没有太在意,只是将此归结为工作太累没有得到很好休息才会无意间冒出来的。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付溪茜。”见骆曜笙的视线一直落在付溪茜身上,让她不安地抓紧他的手臂,时逸枫知道她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之前她跟骆曜笙没有见过,而骆曜笙又是那么一个严肃霸气的人,难免会让她紧张,于是时逸枫便赶忙开口介绍,以此打破尴尬的气氛。 “茜茜,这是我的好兄弟还有好朋友,这位是骆曜笙,这位是慕容沁。”时逸枫微笑着给自己的未婚妻介绍,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温柔让紧张的付溪茜得到了缓解。 “你……你们好……”可是胆小害羞的她一时半会儿还是做不到大方得体。 望着她像惊弓之鸟一般紧紧靠着时逸枫,将半个身子躲在他的身后,低头不敢大声打招呼的模样,骆曜笙就觉得有趣,还从没见过,这么胆小害羞的女孩。 或许是她的柔弱,让时逸枫着迷了吧!骆曜笙得出了这个结论。 正文 第二章:婚礼初见(2) “别介意,茜茜有些怕生,可能第一次见你们,所以放不开。”看到自己未婚妻这般拘谨,时逸枫用宽大温厚的手掌整个将她略显冰凉的小手紧紧包绕。 温暖通过掌心接触到她细腻的皮肤上,顿时一股暖暖的感觉流通全身,将她心里的不安驱散。 时逸枫揽过付溪茜柔弱的肩,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她的身材很娇小,看起来十分瘦弱,他必须将她好好护着。 “怎么?怕大灰狼会吃掉小白兔?”骆曜笙嘴角微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在他面前做出了这么亲昵的动作,就好像害怕别人会对他的未婚妻不利一样。 闻言,时逸枫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害怕骆曜笙会误会,连忙解释: “茜茜身子弱,我怕……” “好了,不用解释了,耍你也看不出来吗?”望见时逸枫那么紧张的样子,骆曜笙失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过是个玩笑。 看出他眼中的戏谑的时逸枫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恭喜啊!逸枫!”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慕容沁,把时逸枫对付溪茜的细心与宠溺悉数看在眼里,眼底一抹狠戾闪过,却只是稍纵即逝,她向时逸枫他们举了举酒杯,说出违心的祝福话语。 “沁儿,谢谢。”时逸枫微笑回应。 “逸枫!” 刚想多聊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呼唤的声音,四人回头望去,是时逸枫大学期间的好友们,此时围在一起,正等待和时逸枫许久。 朝着那方挥了挥手,时逸枫回过头来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先过去应付一下!” 说罢便牵起付溪茜的手,却被她拉住了。 时逸枫不解地看着她,付溪茜未等他问出口,便道:“我去也只是站着,不如你过去跟他们叙旧就好了,我在这儿等你。” 虽说自己是时逸枫的未婚妻,可是付溪茜总是觉得,自己跟他的世界格格不入,即便是他已经将自己介绍给了他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可她总是插不上一句话来,与其这般,还不如自己一个呆着,静静地等待他回来。 料想到她可能会觉得无聊,时逸枫也没勉强,答应让她留下,可是她自己一个人终究让他不能放放心,他便拜托了慕容沁和骆曜笙照顾她后,才转身离开。 一时间,周遭熙熙攘攘 ,可是唯独他们三人所在的地方,萦绕着一股寒冷而寂寥的气息,付溪茜紧张地握紧拳头放在胸前,不敢与他俩直视,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 “付溪茜吗?”穿着性感暴露的慕容沁举着酒杯,走到了紧张得有些略微发抖的付溪茜面前。 “嗯,叫……叫我茜茜就好……”她的声音细如蚊蚋,若不是靠近她身边,慕容沁根本听不清楚。 慕容沁犹如女王般的气场震慑到了付溪茜,她一直低着头,不该望向身边的她。 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像小白兔一样纯洁却又胆小的付溪茜,慕容沁眼中充满了鄙夷,想着这个女孩的手段还真是高,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让时逸枫答应跟她订婚了。 “听说你是逸枫的校友啊?真是巧啊!”慕容沁幽幽地开口,语气里含着细微的不屑与鄙弃,她心里琢磨着,这个叫付溪茜的,到底是谋划了多久。 单纯的付溪茜没有领会到慕容沁话中深层的含义,只是乖乖地点头。 站在一旁抱着看好戏态度的骆曜笙也不阻止,他知道慕容沁对时逸枫的感情,作为时逸枫的好兄弟,出生豪门的他们,骆曜笙可不认为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等着他们,所以他的付溪茜的印象和慕容沁差不多。 只是好歹现在也是时逸枫的场子,若是让慕容沁闹大了,那可是落了时逸枫的面子,于是,为了不让慕容沁口无遮拦,他适时出声阻止道:“沁儿。” 这一声,威严而霸气十足。 听到骆曜笙呼唤的慕容沁,只是撇撇嘴,没有再问下去,独自一人走开,向着摆酒区走去,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顷刻间,只剩下了两人。强烈的陌生感以及骆曜笙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让付溪茜只敢不噤声地站在一旁做石像。 即便看不见他的表情跟眼神,付溪茜还是能感受到来自他炙热的目光,这份炙热灼伤了她,使她的身子,不住颤抖。 察觉到她这细致变化的骆曜笙,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微微不爽, 他轻挑了一下眉,冷冷道:“很怕我?”声音寒若冰霜,让她不禁寒颤加深。 “没……没有……”付溪茜不敢大声回答,害怕自己说错些什么惹得他不高兴。 对于她这个如惊弓之鸟般的回应,骆曜笙心里觉得更加不爽,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直视过他。 “抬起头来。”语气平淡,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付溪茜身体一怔,腿脚略微发软,可她不敢不从,那句话语就像有魔力一样,驱使她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可还没抬起来,摆酒区那边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骆曜笙循声望去,只见喝得醉醺醺的慕容沁正在那边大吵大闹。 他眉头略粗,脸色黑了些许,迈开步子走向慕容沁,一手将她的肩头揽过,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再回到付溪茜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时逸枫已经回到了她身边了,看到骆曜笙怀里醉得脸颊通红的慕容沁,他担心道:“沁儿没事吧?” 正文 第三章:不被祝福的爱情 醉醺醺的慕容沁眼神茫然地盯着时逸枫俊美的容颜。曾经只属于她的逸枫哥哥,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想到这儿,她的心不觉抽痛,吸吸鼻子,把自己有些红通的眼睛里泛滥的泪水压制回去。 “来!逸枫!我祝你……祝你……祝你百年好合!”慕容沁从骆曜笙的怀里退出来,在走过自己身边的一名侍应端着的托盘里顺手拿过一杯香槟,步履摇晃地走到时逸枫面前举起酒杯祝贺她。 看着慕容沁泛红的脸颊,时逸枫料想她是醉了,视线越过她落到了身后的骆曜笙身上,“曜笙,沁儿醉了,你扶她到酒店房间里休息吧!” “我没醉!我还要喝!我……唔!”听到时逸枫赶自己去客房,慕容沁的酒劲就上来了,想大吼反抗时,没说几句,就被身后的骆曜笙伸过来的大手捂住了嘴巴,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掰不开他的大手。 “曜笙,沁儿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望见慕容沁这副模样,时逸枫显然吓了一跳。 平日里,慕容沁在他心中的印象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女生,即便是应酬饭局,她也不会让自己醉成这个样子,胆量一向很大的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这让时逸枫想不明白。 面对时逸枫的疑惑,骆曜笙只在心里轻笑了几声。果然,他的好兄弟对爱情的敏感度低得很,除了自己所认定的,他根本不会察觉到别人的感情。 “没事,交给我就好了,你们尽兴。”对两人展露出一抹温文的微笑,骆曜笙在付溪茜惊讶的目光下,把慕容沁拉向酒店的客房。 付溪茜那抹惊讶的目光骆曜笙是尽收眼底的,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嘴角微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没想到,她的眸子竟然这么的干净明亮,付溪茜身上所独有的清纯气息,是以往他看过的女子所没有的。 记得听时逸枫说过,付溪茜不过20岁,还是个大学生,大学生他也不是没碰过,只是,那些看似清纯的大学生,似乎不论怎么看,都没有付溪茜身上的那般干净得一尘不染。 安顿好慕容沁之后,骆曜笙准备回到订婚宴的大厅,可是刚走到大厅门口,里边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推门一看,正好看见时逸枫的母亲指着一袭白礼服的眼神惶恐,全身正在瑟瑟发抖的付溪茜。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儿子迷成这样!竟然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逸枫的母亲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 “伯母……我……” “啪!” 付溪茜颤抖的声音刚出口,可话还没说完整,就被逸枫的母亲一个巴掌甩在了脸上,顿时白皙的一侧脸颊一片红通,这幕落在在场所有人眼里,都让他们倒吸了一口气。 “妈!”见状,时逸枫立刻挡在了付溪茜的面前。 未想到,一直端庄大体的母亲,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打人!这让时逸枫颇为意外。 而立在大厅门口的骆曜笙眯着一双眼,惬意地翘着一双手倚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会怎么发展下去。 正文 第四章:闹剧 时母的眼中愤怒不掩,她恶狠狠地看着被吓得身体不断颤抖的付溪茜,白皙细腻的一侧脸颊如今因为时母那奋力的一掌而泛红,通红掌痕清晰可见。 “逸枫!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时母看到自己的儿子挡在身前,她顿时更加气愤了。 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躲在他身后的付溪茜,骂道:“她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你就这么护着她?她满肚子坏水,看准的也不过是你的家世!你还护着这个虚伪的贱女人!” “妈!别说了!”自己母亲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时逸枫听不下去了,不顾什么孝道,冲着时母就是一声大喊。 “逸枫!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反了反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使的什么手段,让我儿子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了!” 看到时逸枫这么没有分寸地吼自己的母亲,时母已经被气得有些站不稳了,步子摇晃了几下,所幸时父时国成上前搀扶,才避免了时母摔倒在地上。 对于儿子的没大没小,时父表情严肃,心里头的怒火更盛了,但沉稳如他,没有像时母那么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 “爸!你把妈先带回去!我这还要订婚呢!”时逸枫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坏了这场订婚宴,这是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个承诺,即便是得不到自己父母的祝福,他还是要义无反顾! “国成!你看他!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了!你看他!”时母听了时逸枫这番话语,气得捶胸顿足。 “逸枫!这是你对父母的态度吗!”时国成也觉得时逸枫的行为太过分了,怒火一下子冲冠而出。 “你这个不孝子,我……我……”时母气得手指发抖,还想再骂几句的时候,一时间怒火攻心,头晕目眩,一口气没能缓过来,话刚说一半,整个人往后倒在了是国成的怀里,晕了过去。 “桂芳!” “妈!” 见状,时逸枫和时国成焦急地大呼了一声。 “妈!妈!”时逸枫紧张地查看母亲的情况,只见苏桂芳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你还愣着干嘛!送你妈到医院啊!”时国成觉得这样光呼唤一点儿用都没有,催促儿子快去取车送苏桂芳去医院。 闻言,时逸枫踌躇了片刻,现在是在订婚现场,在场的人付溪茜一个都不认识,他担心她应付不了,而且就这么抛下她,难免会惹人非议。 “逸枫,你快去,伯母的身体要紧。”看出时逸枫的迟疑,付溪茜再看了看时国成怀中脸色苍白如纸的苏桂芳,觉得血浓于水,她不想时逸枫因为自己担上不孝不敬的骂名,赶忙上前劝道。 “可是,把你留在这儿可以吗?”他是很担心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和付溪茜走在一起很不容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和下了多大的决心来办这场订婚典礼,为的就是给她一份安心。 他一直知道,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朋友兄弟,都不看好他这段恋情,都觉得付溪茜只不过是伪装柔软骗他的罢了。 “我可以的,别耽误时间,伯母的身体最要紧,有什么重要过家人的平安?”付溪茜展露出一抹微笑,示意时逸枫不要担心。 领会到付溪茜的用心,时逸枫欣慰一笑,只有他知道,他的茜茜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她的单纯善良,是让他着迷的原因之一。 “那你等我!” 留下这一句话,时逸枫抱起母亲便往外走,留给了付溪茜一个焦急的背影。 一直倚在门口看好戏的骆曜笙,待时逸枫走近时,他让出道来,等他与自己擦肩而过,骆曜笙细声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她。” 听到这话,时逸枫顿了顿脚步,向骆曜笙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才安心地离开了。 望着时逸枫消失的背影,付溪茜脸上强装的笑容渐渐黯淡下去,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虽然窸窣细微,但她还是能够听得真切。 “麻雀总归是麻雀,怎么变得了凤凰呢?”一个靠坐在长餐桌上的妖娆女子对着身边的另一名女子说道,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付溪茜听到,似乎是故意的。 付溪茜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停留在时逸枫离开的方向。 她知道,刚刚那些人会热情地对她,跟她谈笑风生,只不过是看在时逸枫的面子罢了,她不会在意他的朋友怎么看她,只要时逸枫相信她,懂她就好。 “能和你谈几句吗?” 还在发呆之际的付溪茜,突然听到这一声话语,转头看去,是还未离开时国成说出口的。 此时的他表情严肃地看着付溪茜,看得她心里紧张感剧增。 “好……好。”付溪茜紧张地抓着胸前戴着的吊坠,她不知怎么,有些害怕时国成,或许是他那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眸子散发出来的光让她畏惧了。 在周遭好奇与鄙弃的目光下,付溪茜跟着时国成的身后离开了订婚现场。 现场的气氛变得熙攘喧闹,人们交头接耳,不一会儿,大家都觉得订婚仪式不会继续下去了,便携伴陆陆续续离开了现场,闹剧最终落幕。 正文 第五章:雨中 原本热闹喜庆的订婚宴顿时变得冷清了,看着空旷的现场,骆曜笙扫视了一番,目光再望向付溪茜跟时国成离开的地方,那个在大厅侧面休息室的大门紧闭着,无法看清里面发生的事情。 最后,骆曜笙决定先去看看慕容沁的情况,再到回现场来接付溪茜。 休息室内,时国成背对着付溪茜,光是一个背影,就让她紧张不安得厉害,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足以让她害怕。 气氛静谧得有些让人不寒而竖,付溪茜不敢开口说话,这样会显得不礼貌,况且对方不仅是一名长辈,还是时逸枫的父亲,从小出生在书香家庭的付溪茜,学到的礼仪告诉她,即便再紧张害怕,也不能失了礼貌,必须给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安静地等待时国成的发话。 久久,久到付溪茜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时国成终于开口:“你离开逸枫,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果然不出付溪茜的所料,时国成要说的话,无非就是要她离开时逸枫。 “伯父,对不起,这个请求我不可以答应你。”她不缺钱,也不需要什么名誉,对她来说,和时逸枫的爱情,并不是物质所可以取代的。 “装清高吗?我想付小姐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时国成轻笑了几声,嘲讽之意呼之欲出。 “伯父,我没有……” “够了!就算你不要钱……”时国成阻止了付溪茜的话,转身,严肃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说话欲言又止。 付溪茜抓住吊坠的手更紧了,她惊恐地看着威严的时国成,不敢回话。 “我听说你在Z大读书,最近有个留学维也纳的名额,你也有意愿争取,如果你肯放弃逸枫,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见付溪茜对钱无动于衷,时国成便用留学名额来引诱她,不过,他还是太低估付溪茜了。 “伯父,别再说了,拿不到名额也没关系,我不会和逸枫分开的。”听到这里,付溪茜最初的紧张烟消云散,彼时的她已经淡定自若了,面对时国成提出的要求,她只觉得可笑。 “我还听说你母亲在医院……”见付溪茜还是不为所动,时国成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话到一半停住了脚步。 听到自己的母亲,付溪茜的身体怔了一怔,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时国成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不经意勾勒出一抹轻笑,继续道:“你答应我的请求,我就请全球最好的医生给你母亲治疗……” “别说了!伯父!别说了……”付溪茜嘴唇轻微颤抖,她未曾想,时国成竟然拿母亲来当说辞。 “难道你不想你母亲好吗?”看到付溪茜动摇,时国成再添了一把柴火,希望能煽动她放弃的心。 “伯父,你有心了,我母亲我自己会照顾的,希望您以后别再说出让我离开逸枫的话了,我爱逸枫,我不会放弃他的。”她虽然懦弱胆小,但是她绝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她对时逸枫的爱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曾经说过要跟他在一起的,不论是千山万水般的艰辛,还是狂风暴雨般的阻拦,她都不会放弃。 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付溪茜没有再给时国成说话的机会,转身便推开休息室的门出去,身后的时国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紧随其后。 和酒店服务员交代完慕容沁的事情之后,骆曜笙再回到订婚现场想要去看看付溪茜,可是一进门,就看到休息室的门大开,里面早就没了人影。 拉过正在收拾的一名侍应,骆曜笙冷冷地问道:“刚刚休息室的那位女士呢?” “哦,那位新娘啊!她刚刚离开了。”侍应指着酒店门口的方向。 骆曜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顿了顿,转身离开。他没有立即去追寻付溪茜,既然人都走了,他就不管了,便朝着酒店停车场走去。 正文 第六章:独处 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骆曜笙看着挡风玻璃被雨打湿,发出“滴滴答答”的吵闹声,这才发觉,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可能是因为夜空太黑的缘故,所以分不清天上飘着的是乌云还是白云,以至于料想不到会下雨。 好在雨势不算大,但也不小,一直就很讨厌下雨天的骆曜笙,没按上来的车窗缝里落入了几滴冰凉的雨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眉头微微蹙起,不悦的把车窗摇上关紧,早知道,就不让司机先回去了,他最讨厌在雨天开车,在心中咒骂了一番,他便转动方向盘,扬长而去。 这场突然的雨让路人始料未及,车开在路上,骆曜笙没看到有多少行人,因为雨天路滑,况且今天为了时逸枫的订婚宴,他把所有的公事都推了,时间不急,所以开车的速度很慢。 一路清冷得很,可刚开出酒店不过两百米的时候,骆曜笙从车内看到前方有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礼服的女子走在雨中,脚步不急犹慢。 凝神望去,骆曜笙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他缓慢地将车驶上前,靠近她身边。 从车窗看出去,他看清了女子的侧脸,正是在订婚现场看到的付溪茜。 此时她一手提着原本穿在她脚上那双白色的高跟鞋,一头及腰长发被雨淋得湿湿的,脸上还有几簇乌黑的发丝紧紧贴着双颊,她低着头,似乎没有发现身边的这辆高贵的迈巴赫。 看她失神地走在路上,身上除了那件抹胸礼服之外,没有任何遮掩,冰凉的雨水打落在她的身上,让她身体不觉瑟瑟发抖,但是她好像并不在意,自顾自地往前继续走着。 害怕她这般瘦弱的身体会被这冰冷如霜的雨水给病倒,骆曜笙伸手将后车座的雨伞拿过来,开门撑开伞来到了付溪茜的身边。 雨水突然停止落下,冰凉的触感突然中断,这让失神的付溪茜思绪回了来,她茫然地抬头看向身边为自己撑伞的骆曜笙,眼神空洞,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因为身体的寒冷而微微颤抖,却不发一言。 “你怎么不撑伞?”看到她面色苍白的样子,骆曜笙眉头微蹙。 她身子看起来原本就那么虚弱了,还这般不爱惜自己,这让他有些不悦,但他未发觉,自己心里竟然会在意起这个今日才认识的女孩。 可付溪茜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呆呆地望着骆曜笙,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最后腿脚一软,眼前一黑,生生地倒在了骆曜笙的怀里。 “喂!喂!醒醒!醒醒!”骆曜笙抱着虚弱的付溪茜,皱起的眉头更深,只不过好心一回,就摊上这样的事,真是头痛。 看着怀里不住瑟瑟发抖的付溪茜,就这么把她丢在路边,于理不合,怎么说也是自己兄弟喜欢的人。 叹了叹口气,骆曜笙只好把全身湿透的付溪茜抱到后车座上安放好,自己又回到驾驶位。 刚要开车送她回家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付溪茜的家在哪里,回头望向后车座的她,蜷缩成一团,睡梦里的她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嘴唇一启一合的,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看到她这副模样,骆曜笙也知道问不出地址来的了,只好转回身去,启动汽车,开往附近自己名下所有的一间公寓里去。 雨势越来越大,骆曜笙开车从来都是惊心动魄的,在一番飞车飚速以后,他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停车场的专属车位上。 将付溪茜从后车座上抱出来,湿哒哒的礼服把骆曜笙的衣服给浸湿了,他嫌弃地皱了一下眉头,不喜欢这种身上湿漉漉的感觉。 上了电梯,骆曜笙把付溪茜抱到了客房里,拿起手机打给了一向管理这间公寓的保姆让她上来公寓一趟。 在电话里把事情吩咐好之后,骆曜笙脱掉身上早就湿透了的外套,进去主房的浴室洗净身子,换上一套干衣服。 梳洗完之后,骆曜笙从浴室出来,想去客房看看付溪茜的情况的时候,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她双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坐在那儿,眼神无焦点地望着前方,并未察觉到骆曜笙的身影。 望着她脸色苍白,杯缘抵在唇边却没有喝,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表情木讷。 正文 第七章:威胁放弃 迈开步子,骆曜笙走近她,站在了她的身前。 感觉到身前的光线被挡住了,付溪茜这才缓过神来,抬起木讷的眸子,望向身前的骆曜笙。 经过一番沐浴之后的骆曜笙穿着一件很居家的T恤,下边穿的是一条休闲宽松的运动裤,全然没有在订婚典礼现场看到的那般干练严肃而霸气,反而很有一种居家男人的温暖感觉。 可此时付溪茜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在意这些,她的目光在骆曜笙身上停留了几秒,便移开了,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道谢:“是你把我带回来的,谢谢你的照顾。” 刚刚在客房的时候她就醒来了,她知道是保姆给她换的衣服,只是不知道是谁把她带回来这个陌生的公寓,晕倒之前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在磅礴大雨中漫步,失魂落魄。 “只是答应了逸枫的事情要办好而已。”面对她的道谢,骆曜笙不以为然,他翘着双手,冷漠地和她说明,自己不是在做好事。 “即便只是因为逸枫,还是谢谢你,我没事了,不打扰你,我先走了。”骆曜笙的冷漠到没有让付溪茜局促,见过太多虚伪的嘴脸和接受过太多冷漠的眼神,她早就麻木了,她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从来只有时逸枫能不能陪在自己身边。 说完这番话,付溪茜起身就想出门,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了骆曜笙冷淡的声音:“你确定你要穿成这样回去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付溪茜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男装的大衬衫,一双瘦削白皙的长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回头惊恐地望向骆曜笙时,他正用玩味的目光望着自己。 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再想想自己这样的装扮,付溪茜原本苍白的两颊染上了两抹桃红,她尴尬地撇开头去,将目光投向别处。 “我这儿不缺房间,你的衣服我让保姆拿去干洗了,明早就拿回给你,没事早点儿休息吧!” 付溪茜的反应骆曜笙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错过,看着她这么局促不安的模样,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仰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多做交流,交代了一番之后,他欲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一下!” 谁知步子还没踏出去,他就被这一声给喝住了。 骆曜笙眉头微蹙,脸色略显阴沉,一脸不悦地回头看向这个瘦弱的女子。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这么大胆的呼喝自己,付溪茜明显是第一个。 “还有什么事?”他翘着手,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察觉到骆曜笙的不悦,付溪茜害怕地缩了缩,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大声地喊住他了,可是孤男寡女,而且他又是时逸枫的兄弟,就这么住在他家里似乎不大好,于是呼吸了几口气,平复躁动不安的心。 “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吧!你能不能借我一条运动裤让我穿回家,我下次……下次洗好拿回给你……”她红着脸,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害怕会走光,付溪茜一手紧紧地把衬衫的下摆往下拉。 本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可是看在骆曜笙的眼里,总是有一种挑逗的意味在里边。 他双眼眯了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慢慢地靠近她。 低着头的付溪茜感觉到了一股男性气息的靠近,她抬头,正看见双眼迸发着危险光芒的骆曜笙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吓了一跳,害怕地往后退步。 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 “嘭”!付溪茜的被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她回头望向自己身后厚实的墙壁,惊恐的目光投向此刻将自己禁锢在墙壁与他胸膛之间的骆曜笙。 他眯着的眼眸深不可测,付溪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惶恐地开口,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要做什么?” 此时骆曜笙的脸已经贴近自己的,距离不过三厘米,他温热的鼻息打在了她冰凉的脸上,让她不觉脸颊泛红。 “女人,你这是在诱惑我吗?”看着她疑似害羞的表情,还有那双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掌心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了他的胸口,让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但他还是奋力让自己镇定。 “我……我没有……”付溪茜紧张地澄清。 “哼!算了,你这种女人,我看多了。”冷笑了一声,骆曜笙从她身前退开,与她的距离重新拉开,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转身就往主卧室走。 听到骆曜笙那带着嘲讽的话语,付溪茜不知怎的,觉得心中有气,望着他高傲的背影,她无所顾忌地发泄了出来:“骆曜笙!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第二次,这个女人吼自己了。 骆曜笙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抛下冷漠的话语:“你靠近逸枫也无非看上他的家世,像你这样装清纯的大学生,我看过不少,不过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有心计,还可以装得那么干净,说不定早就是破鞋一个了,也只有逸枫这样敦厚的人才会被你骗。哼!我劝你,早些离开逸枫,要不然……” 说到这儿,骆曜笙转过身来,眼神冰冷如霜,恍若要将付溪茜冰冻成雪人,她只感觉到周身寒气萦绕,嘴巴吓得微微张开,明明是那么污蔑恶毒的话语,她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会替逸枫毁了你。”再度走到她身边,骆曜笙俯身凑到她耳边,狠绝如鸩毒的话语落入了她的耳中。 正文 第八章:步步逼近 骆曜笙的话就像一根根尖锐的细针扎进付溪茜的心里,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身体不住的颤抖,沉重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失神片刻,付溪茜才猛然惊觉,愤怒地用力推开身体几乎压在自己的人,“骆曜笙!”她耗尽全身的力气冲着他大吼了一声。 由于受过冰冷的雨水的洗涤,她的身子很是虚弱,推开他之后踉跄了几步,瘦弱的身躯摇晃了几下,面容苍白,表情却是狰狞气愤。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过分的话语,但是不知为何,唯独对第一次见面认识不久的骆曜笙刺耳的话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激动的情绪使她不住地颤抖,她目露凶光地盯着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骆曜笙,被这般凶悍的视线紧紧瞧着,骆曜笙只是翘着手冷漠地看着她。 “你根本不懂,我有多爱逸枫!”他刚刚的那番话语彻底触怒了她心中的最后的防线,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犹如山洪暴发倾泻下来。 “爱?你跟我说爱?真是可笑!”付溪茜的话听入骆曜笙的耳里觉得十分讽刺而可笑,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娇小的身子上,眸中尽是鄙夷与不相信。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为什么!”骆曜笙赤裸裸的目光让付溪茜心里更加惊恐而愤怒,曾经忍受的那些不屑与唾弃的话语还有眼神都在脑海里蜂拥而出。 心里的委屈如潮汐高涨,明亮的眼眶里泪水充盈,却倔强得没有落下来,付溪茜曾经对自己说过,即便再大的痛,也不会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她曾答应过时逸枫,她要永远笑着的。 望见付溪茜这副娇弱的模样,若是一个正常男人,定然会心生爱怜,可是天性冷漠的骆曜笙,只是觉得她这幅模样让他厌恶。 “收起你的泪水,别再演戏了!”眼中的鄙夷更深。 “我没有……我没有……”付溪茜无力地摇摇头,冰冷如雨的泪水划过白皙细腻的脸颊,滴落在了地板上。 面对她这个反应,骆曜笙心里的厌恶感更深,他再次走近她的身边,用手掐住她削瘦的下巴,强制抬起她的脸让她和自己直视。 他的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下颌骨掐碎,疼痛感付溪茜的脸部变得狰狞扭曲,毫无反抗之力的她被迫与骆曜笙冷冽的眼神对视。 他如黑珍珠一般的墨眸迸发出危险而鄙夷的光芒,轻启潋滟薄唇,宛若巍然高山之上的雪水般的清冷彻骨的嗓音流泻而出:“女人,你让我觉得恶心。” 周身的寒气渐渐凝重,付溪茜因强烈的痛欲而无法开口反驳,或者说,她根本不屑于与这种只用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来评价别人的自私的纨绔公子做任何的解释,她紧抿着嘴,即便多痛,她也不能在他面前喊出声了。 她这副执拗的模样倒是让骆曜笙浮现一丝有趣的心理活动,疼痛是她的五官扭成了一团,那扭曲的程度足见他的力道有多大。 换作平时,他或许会怜香惜玉一点儿,只要她哀求他一声,装着顺从,可是她却选择隐忍和沉默,这让骆曜笙的心里很是不满。 “你求我啊!你只要像在逸枫面前那样,装作娇弱地求我一声不就好了吗?”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拉进,他就想看看,她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极尽侮辱的话语一字不漏地清晰地落入付溪茜的耳中,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告诉她,就算现在他要杀了她,她也不会卑微地向他求饶。 “骆——曜——笙,你——混蛋……”忍着剧痛,付溪茜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咬字清晰,近在她眼前的骆曜笙一定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耳中去,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话毕便淡然地闭上眼睛。 本以为骆曜笙会发火的,可是等了片刻,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付溪茜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那双蕴含着野兽般危险而深邃的眼眸,只怕一看,灵魂便会被抽离,只一眼,就足以成为她的噩梦,所以,她选择等待,等待他做出冒犯他的惩罚。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掉了,压抑的气氛让付溪茜紧张的心情更盛,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微轻颤,即便多想掩饰,却还是不余遗力地全部被身体的自然反应表露出来,气息变得粗重而紊乱,下一刻,她便听到了他猖狂而冷冽的声音:“哼!好!很好!” 闻言,付溪茜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入目的竟是他挂着玩味笑容的容颜,似乎不像是在生气。 “付溪茜,你会为你说过的话后悔的!”俯身在她耳旁暧昧道。 在他掌控之中的付溪茜,还未从他诡异的笑颜之中反应过来,他温热的鼻息落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敏感的触觉让她身体一颤,片刻失神。 思绪还未完全整理过来,付溪茜突然感觉到腹部有股压感,一回神,整个人都被骆曜笙扛在了肩上,双脚凌空。 “你要干嘛!放我下来!”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付溪茜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她一双瘦弱的小手握成粉拳打在骆曜笙宽大的肩膀上,凌空的双脚不住地乱动。 身体虚弱的她,凌乱的拳头落在他的背上不痛不痒,骆曜笙一侧嘴角轻轻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心里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顾她的反抗,骆曜笙扛着她径直地走向客房,入到房内,将肩上的她重重地甩到柔软的床上,站在床边俯视着衣物凌乱的她。 付溪茜已经被这超出她想象而发生的一切弄得脑袋空白了,她此刻只能努力睁着一双饱含泪水的恐慌的眼眸,也顾不得身上宽松的衣服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凌乱得一侧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像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往离他最远的床角挪动。 因紧张而气息紊乱的付溪茜,袒露的一侧胸前春光若隐若现,随着她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起伏明显的胸膛,让骆曜笙浮想联翩。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像野兽的目光一般紧紧锁定床上的人儿,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下的感觉在慢慢加深,叫嚣着发泄。 骆曜笙对自己的这个反应觉得惊讶而好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竟会像她一样,这么轻而易举的挑动他的欲望。 正文 第九章:旧情人 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这个女子还毫无危机意识的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这般诱惑,骆曜笙更加笃定,付溪茜不过是个只会装模作样的女人罢了。 整个房间的空气不断升温,隐隐透着暧昧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将客房映衬成了暖色调,彼时安静得只听见两个人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付溪茜的视线一刻也未从他身上离开,可昏暗的光线使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发炙热,她身体不住地颤抖,明明无力开着暖气,可是她还是感觉到恍若赤脚走在雪地上的那股寒冷。 “你……你想做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哦?想干什么?”闻言,他反问道,邪魅而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蛊惑的意味,似一杯醇香的红酒,让人着迷;却又似一杯鸩毒,让人沦丧。 可恐惧让付溪茜清醒得很,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却倔强得不落下来,她不敢接话,因为骆曜笙的动作让她精神极度紧绷,不敢随意乱动一分一毫。 他弯身下来,气息更加凑近了她一些,右腿的膝盖跪在了床上,左手撑着来保持重心的平稳,他咧开一抹玩味的笑容,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话音刚落,付溪茜的表情一怔,身体一滞,根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望着她这副懵懂的模样,骆曜笙鄙夷地冷笑了一声。 他最讨厌的,就是虚伪的女人,既然付溪茜不肯露出真面目,他就只能用行动来逼她原形毕露了! 思此,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付溪茜瘦削的脚踝,一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下。 “啊!”始料未及的付溪茜大喊了一声,待定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更加强烈的恐惧感扑面而来,害怕充斥了付溪茜地整个心脏,她双手覆上他结实的胸膛,用力撑着,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付溪茜不是傻子,到了这一步,已经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了。可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而已,除了口头上的反抗,她深知,如果他想,她根本逃不开,她只能祈求,骆曜笙能看在她是时逸枫的未婚妻的身份上,放过她。 然,付溪茜终究是太过单纯简单了。 “怎么?还要装吗?这种事情,你不是最熟悉了吗?”他轻笑,周身散发出一种清冷逼人的气息,心里只觉得付溪茜真是可笑。 “骆曜笙!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是逸枫的未婚妻!”屈辱感使她的泪水不断汹涌而出,她破口大骂,无法再容忍了。 “混蛋?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混蛋的样子!”无视她的谩骂,骆曜笙俯身欲夺取她的话语权。 意识到他的动作,付溪茜扭动着脑袋闪躲,可骆曜笙粗鲁的吻依旧落在她的脸颊上,耳垂旁还有她最敏感的脖颈上。 “不要……我求你!骆曜笙,不要……” 知道反抗是无效的,此时她被壮实的骆曜笙重重地压在身下,逃跑,根本是无稽之谈,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她最心爱的逸枫,她只能卑微地求饶。 然而,骆曜笙就似没有听见一样,未尝所愿的他,心里怒火中烧,深邃乌黑的眸中雀跃着一股欲望而愤怒的火苗,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扳正,她唧唧歪歪的声音让他觉得心烦,粗暴地吻下去,将她那两片粉嫩水润的唇捕获。 突然被禁锢了活动的付溪茜,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冰凉的唇上便有一股温热柔软覆了上来,毫无温柔可言的掠夺、啃咬和吮吸,她压在他胸前的手不住地用力拍打,想要推开,却只是徒劳。 屈辱感渐深,眼角一颗泪水滑落,她绝望地闭着双眼,嘴唇紧抿,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让她深入。 骆曜笙未料到她的细腻柔软会如此的甜蜜,他沉醉其中,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尽情掠夺,可是当他想深入的时候,她紧咬着牙关,让他怎么也突破不了防线。 懒得和她辗转迂回,烦躁的骆曜笙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付溪茜吃痛地嘤咛了一声,不自觉地松开了嘴巴,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嘴巴,抓住这个空隙,骆曜笙将舌头探入。 一团温热而濡湿的东西充满了付溪茜的口腔,不一会儿便捕获到了她的,混着那腥咸的鲜血纠缠了起来,这股恍若铁锈的味道让她胃里一股翻滚,恶心的感觉汹涌而来。 以前付溪茜也有与时逸枫吻过,却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从未像此刻这样狂热,这炙热的吻染上了愤怒,他的舌头掠过的地方都带着麻痛的感觉。 胸腔的空气正在一点点地被抽离,快要让人窒息的触感浸满了辛辣刺鼻的毒液,逼得她只想落泪,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染上一抹红润,胸口的起伏因为缺氧而变得更加明显,意思渐渐模糊,晕眩感汹涌而来。 就在付溪茜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骆曜笙才松开了对她的掠夺与禁锢,重新获得自由的付溪茜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尽自己所能吸入更多的空气来驱散自己的晕眩感。 意犹未尽的骆曜笙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那上面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和气息,事情发展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她的味道那么好,危险的眼眸紧紧地锁定被他吮吸啃咬得略显红肿嘴唇,极尽诱惑。 没有尝够的骆曜笙欲要再度掠夺时,身后却传来一把愤怒而尖锐的声音,将这暧昧的气氛打破了: “你们在干什么!” 床上的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客房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化着浓妆,妖艳的红唇因为愤怒而不住颤抖,她恶狠狠地盯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付溪茜。 刚缓过气来的付溪茜,疑惑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女人,想着自己刚才和骆曜笙那亲密的一幕全部落入这个陌生女子的眼里,她就觉得羞辱,脸颊泛红,偏过头去不去注视门口的不明来客。 被突然打断的骆曜笙脸色变得阴沉可怖,他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场,出口的话语所含的语气也足以让人不寒而竖:“你来做什么?” 他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旧情人很是不满,他这个人讨厌的事很多,像这种弄不清事实的没脑子的女人的纠缠,他更加讨厌。 正文 第十章:他的无情 “曜笙!她是谁!”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暴露妖娆的女人走到骆曜笙的跟前,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着床上凌乱不堪的付溪茜。 “你没听到我问什么吗?”对于这个女人直接忽视他的问题的行为,骆曜笙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从付溪茜身上起来,走到那女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身低气压的气场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我就想来看看你……”她闪躲着骆曜笙危险而森冷的目光,声音颤抖道。 “哼!看我?我记得我说过让你滚的了吧!”他冷笑了一声,再次跟这个没有弄清现实的女人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听到这话,女人慌张了,她的注意力从付溪茜身上移开,眼神慌乱地看着骆曜笙,纤细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害怕道:“不!我们没结束!曜笙!我是爱你的!你不要赶我走!不要!” 话毕,她一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眸饱含泪水,扑到骆曜笙的怀里,纤手紧紧环绕着骆曜笙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害怕他会推开自己。 她的嘴里一直呢喃着,那双泪眸很是茫然,付溪茜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大概猜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的身份。 既然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也不便开口打扰,其实她心底里有些感谢这个贸然闯入的女人,起码她的出现,才让骆曜笙没有继续下去,不然……她真的无法想象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从危险中逃脱出来的付溪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凌乱,胸前的小片春光在刚刚的挣扎中早已乍现,雪白的香肩裸露在空气中,这样的模样,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是极具杀伤力。 意识到这点儿的付溪茜慌忙拉过身边的丝被盖在自己身上,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双颊因为羞辱而变得通红。 原来刚才慌乱到失神的时候,她是以这样一副模样去面对骆曜笙的,怪不得他会用那样饥渴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对自己本来就误会很深了,她再以这幅模样面对他,他一定认为自己是在勾引他! 想到这里,付溪茜只觉得懊悔,把头垂得很低,几乎都埋在了丝被里边了。 那厢的两人没有察觉到付溪茜的动作,骆曜笙只是定定地站着,眼神阴冷地望着前方,并没有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儿。 她嘟囔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让他焦躁心烦,最后他只好再度冷冷的开口:“我只说最后一遍,你只是我的玩物,我已经玩厌了,所以留下钥匙之后,给我滚。” 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话语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将女人的思绪浇清醒了,她渐渐冷静下来不再哭闹,慢慢地从骆曜笙的怀里推开。 抬起泪眸去看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心里觉得憎恨,余光捕捉到蜷缩在床边的付溪茜的娇小的声音,她阴狠的目光投向她,满是怨恨。 “是她吗?是因为她对不对!”她伸出手指指着蜷缩成一团的付溪茜,冲着骆曜笙大喊道,声音充斥在整个客房,十分刺耳。 被这声带着怨戾的喊声吸引去了目光,付溪茜茫然地抬头,就看见那个妆容艳丽,穿着性感的女人正一脸恶相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所散发的光简直是要将自己碎尸万段,她害怕地拉了拉身上的丝被,将自己裹得更紧。 “我说得够清楚了,别让我说第三遍。”对于自己这个旧情人的无理取闹,骆曜笙的耐心早就耗光了,语气之中的不耐烦更是毫不掩饰。 识趣的女人他最欣赏,他以为他说得够明白了,谁知眼前的女人竟然把他的不正面回答当做是默认,甩下自己手上的挎包,女人瞪了付溪茜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将躲藏在丝被之下的付溪茜拉了出来。 “啊!”被生生拉出来的付溪茜重心不稳,身上的丝被滑落,整个人跪坐在床上,正面对着那个将自己拉到她跟前的女人。 “啪!” 还没看清她的动作,付溪茜就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女人尖锐的指甲在她细腻的脸颊上划出几条血痕,顿时一股刺痛的感觉从脸颊传入神经中枢,白皙的左脸上赫然现出一个巴掌的红印。 这个巴掌的力道很重,付溪茜整个人被打倒在了床上,整个人无力的趴着,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的泪水直冒,却让她顽固地生生逼回了眶里,紧咬着下唇,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薄薄的唇被咬破了一个缺口,血液从伤口缓缓流出,染红了她白皙的皮肤。 看到付溪茜被人打,骆曜笙的眉头不悦地皱了一下,对于那个女人的行为他竟然闪过一刻的恼怒,竟有一刻想过上前还那女人一个巴掌! 可冷静如他,清醒的理智让他控制住了这不寻常的行为,他平复了一下被搅动的心情,压抑着怒火对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低吼道:“我再说一遍,滚!” 女人倏地转头看向脸色阴沉地可怕的骆曜笙,此刻已经为爱失了理智的她无所畏惧了,她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愤怒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才抛弃我的吗!” “哼!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骆曜笙冷笑了一声,走近他,低垂眼眸,高傲地俯视他,用可以击碎她最后的尊严的话语道:“你对我来说,连我家够的不如,只不过是让我消遣的东西罢了!” 一句话,让眼前的女人绝望透顶,她睁着一双茫然而空洞的眼睛,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前方。 这一幕戏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付溪茜的眼中,这一刻,她的心受到了震撼,骆曜笙的冷漠无情让她觉得可怕。 她将视线从他们身上收了回来,将脸埋入枕头中,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惊慌害怕的表情,她觉得他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