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流年已逝 第一章 犹若无骨。 昏暗红烛,迷蒙旎旎的照着这间古香古色的房间,烛光摇曳,散发出妖冶的味道。房内,火红色的奢华布置,那奢华极尊的感觉低迷的流淌在空气之中。 夜风微微的吹过,扬的漏窗外面的树影萌动,交叉的鬼魅树影张牙舞爪的似乎要进来房间一般。 沙沙…沙沙……树叶摩擦发出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娇喘的呻吟声,柔弱的响起,天空变暗,似是害羞一般,躲在了乌云后面。 夜魅,妩媚,渗入骨子里面的凉意。 喘息声,急促鬼魅的响起,夹杂几丝急不可耐,像是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音。 “唔…”媚态的声音,暗自低语旖旎般响起。 那声音仿若无骨,似刚苏醒一般,带着种慵懒的沙哑感。那独有的嗓音,独属此时那昏暗烛光。夜似乎是越加黑了几分。 凌乱的衣物随性的散落在了木质地板上,魅惑冰凉的深色长袍,以及…妩媚如血的凤凰嫁衣。 视线转移,乳白色的亵衣以及淡黄色的亵衣随意的交叠,媚态,诱惑的味道。 散发着淡淡芳香古木软塌上面,交错的身子,晶莹的汗水,以及随意散落在健硕腰间的外袍。 惹火,令人不自觉的沸腾。 透着烛光,虽只是淡淡一蹩,却感到十分惊艳。软塌之上的女子竟是这般的倾城倾国! 那眉似远山含黛,那肤犹桃花含笑,那发似浮云,那眸宛若星辰。 只是微微的睁开,便令人感觉到了盈盈秋水在流动,目若秋水,晶莹明澈。 只是!明显的水眸里面出现了几分清明。 疑惑! 明明刚刚还在跳伞,为何此时却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承欢? 疑惑还有惶恐夹杂在令人颤抖的欲望里面,揪心得难受。 水眸看向了身上的男子,这个残忍的近乎于狂野霸占自己的男人是谁?为何会这般的粗鲁。 只一眼,冷舒心便慌了,哎呦!为何会出现一个古代的男子,还压着自己嘿咻?鬼压床了? 甚至,冷舒疑惑是不是清明节自己买的烧纸少了,还是香火钱缺了! 只不过,下一秒,冷舒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这般真实的触感怎能是梦境呢? 属猪的?这般粗俗残暴,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冷舒不满,蹙眉,豆大的香汗滑落。 冷舒混沌的意识有了几分的清明,感情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这古香古色的房间,即使是模仿,在现代也是不可能被创造的! 冷舒抬眸,待看清身上的男人,水眸瞬间变得震惊! 卷一 流年已逝 第二章 诱人沉沦。 这!?哎呦,去!美男子!竟然会是美男子!自己赚了? 冷舒的脑海里面瞬间飘过了两个闪亮的闪着金色星星的两个大字‘赚了’! 细细的回想,这还是冷舒第一次近距离的负深度的‘接触’一个妖娆的魅惑美男子。 只瞬间,那水眸里面便闪过了复杂的光泽,浓厚的情欲色彩还有着几份卑微。 透过男人的眼睛,冷舒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媚态,嗯嗯?应该是丑态! 自己为何像是一个中年饥渴大妈一般的猥琐?看起来竟是那般的淫荡…真没出息。 冷舒鄙视自己,然而,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冷舒的神游而停下自己的动作。 动作微滞,低眸,情欲的深邃狭长眸子看向身下的女子,夹杂几分陌生。 四目相对,疑惑,花痴。 这是怎般的男人?那双薄情的眸子就像浩辰中那刻闪亮的星,散发着冷漠的近乎于无情的光泽,凉意十足。 只一眼,冷舒的心就不自觉的放慢了跳动,害怕呼吸声会惹怒这个鬼魅一般的霸道男子。 那眼神像千年寒冰一般,令冷舒还没接触就已经缴械投降。 南宫冥挺拔的鼻子上面有着细微的汗水,深邃的狭长眸子散发出属于男人的性感,夹杂的狂野之中散发出来一股子妖冶的诱惑感。 冷舒暗惊,当真是一个近乎于妖孽的男子! 此时,那双狭长的眼睛带着魅世的光泽,夹杂几分好笑的看着冷舒。 然而,冷舒并没有注意的到。依旧是犯着花痴,猥琐的视线往下,冷舒暗暗的咽下口水。去!这结实的八块腹肌,令妖孽男阴柔之余多了几分刚性的质感。 好像,伸手摸摸…… 冷舒这般想着,也是这般做的,一双万恶的小手就那般明目张胆的附上了男人的最下那块腹肌。柔软的手指慢慢的勾勒着肌肉的曲线,细细的滑动,轻轻的挤压,感受着不一样的质感。 点火的手指,从下往上,缓慢的勾勒着男人完美的曲线。还不够,没有摸过瘾,冷舒调皮的按了按南宫冥结实的胸肌,然后,流口水…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眸光变成嗜血的暗红色。 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花痴女,着实是有趣,即使是一个下堂妇,又有何关系? 卷一 流年已逝 第三章 空虚不安。 南宫冥低笑,像暗夜中的修罗,邪魅的不像话。那被浸湿的发散发出性感气息。 冷舒不满的低眸嘟嘴,一颗心,就像打翻的调料盘一般,各种情绪各种感觉翻涌而至。 那蚀骨的沉沦以及销魂的快感令冷舒难掩羞愧… 即使未经人事,冷舒依旧明白,这样子,带给自己的定当是难忘的回忆。 “不错,你很干净”薄唇微启,似赞扬,似贬低。吐出的字眼犹如镀上了寒气,一字一句,落在冷舒的脖颈处。 蹙眉,火热身躯上传来的火热以及身上的冰凉成为了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的紧。 并没有回答妖孽男的问题,只是怔怔的看着妖孽男,闭嘴不语。 干净?什么意思? 与其不知乱说,不如不说。 不一会儿,南宫冥邪魅低笑的声音响起,轻轻拂过冷舒的心间,那声音就像火热暗夜里面的一丝凉风一般,令人感觉到了舒服。 “竟这般胆大和我对视”,邪魅的话语,低沉的响了起来,一只手,坏坏的勾起冷舒的下巴,然后,用力。 那双邪魅的眼睛,太过于迷人,也太过于张狂。冷舒不自觉的开始害怕,一颗小心脏不自觉的跳动… 汗水滑落,点点晶莹,男人嘴角的微笑是那般蛊惑,看着身下的娇弱女子,柔软的身形,诱人的眼神。 “不说话?是不是累了?那就停下吧。” 坏坏的话,随口说了出来,一双大手,粗糙的摩擦尤物的脸颊。 “……”安静,依旧的不说话。初来这里,冷舒疑惑自己此时的身份地位,害怕,贸然的回答只会对自己不利。 抽身,离开。干净的没有拖泥带水。 水眸不满的撞进了那双狭长的眸子,似在挽留,似在控诉。 但,空虚感还是随着到来了。 男人的离开,更加清楚的让冷舒感觉到身子的不适。 冷汗,随着冒出,冷舒吃不消,曾经强大的忍耐力在现在的时间成为了笑话。 定睛,冷舒知道,身上的男子定是明白自己的身子状况,不然不会如此坦然魅惑的离开,恐是明白,自己一定会求他一般。 “呵呵”,男人的低笑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刚刚的冷舒在男人的眼睛里面定是一场笑话。 “……”依旧,没有求饶,只是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难受的看着身上的妖孽男子。 低笑声嘎然而止,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欣赏,此时的冷舒令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卷一 流年已逝 第四章 喧嚣不安。 “罢了,你死掉,我岂不会缺少一个玩物?满足你也罢!”邪魅的低笑,满满的鄙视,伴随着鬼魅的话语。 那双本就迷蒙的水眸更加迷蒙,渐渐的失去了焦距,修长的白皙美手紧紧的伏在了南宫冥的后背之上,紧接着,不可抑制的加大力气,美手上的青筋都是那般柔弱。 嘶……几不可见的一声,在现在的这一时刻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指尖,带上点点鲜血,小麦肤色的健硕后背上出现了鲜红的红印。 “不要离开……呜,不要!”孩子气,冷舒的心绪已经完全的恍惚,全部的反应都是潜意识的想要。 妖精,十足的一个小妖精。 狭长的眸子闪过几分坏意,轻挥大手,换了两人的位置。 冷舒意识不清楚,伏在南宫冥的身上,一双水眸无助的看着那狭长的情欲眸子。 “你来,通过自己得到你想要的”,低沉的话语,惹火的响起。霸道的邪魅口气,像是魔咒一般响起在了冷舒的耳边。 通过自己,得到想要的!……自己。 氧气在现在盘桓,流转,植入…… 似是受到了蛊惑,冷舒细细的吻落在了男人胸膛之上。若有若无,像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柔软,一双小手,娇弱无骨的想要寻找一个支撑点。 男人暗红色的眸子变得欲火丛烧。这个小女人似乎可以给自己很多的惊喜,令自己不惊讶都不可以。 狭长黑眸冷清的看着司徒云舒,邪魅嘴角鬼魅笑着。 男人知道,继续下去,自己会忍受不了。 激情,再一次掀起。 只是本应是欢悦的时刻,冷舒却感到了无尽的慌恐的痛。 三日后,申时。 檀香雕花漏窗的外面响起阵阵虫鸣鸟叫的欢喜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树影安静的投射,带来令人舒心的树荫。 翠绿的树影,照在鲜美的花朵上,姹紫嫣红的样子十分赏心悦目。清扬的风无声的轻拂,树叶摩擦,发出好听的宁静声音。 绿油油的地面之上,一袭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随意的覆盖散落,惬意犹如天上的云彩一般,轻拂,云淡风轻。 “蹬蹬蹬……”,隐约,远处传来一阵急迫的脚步声。 卷一 流年已逝 第五章 当真可笑。 那声音终究是太过于匆忙,慌乱的没有丝毫节奏,惊扰了贵妃椅之上的娇人儿。 蹙眉,微微侧身,身子再一次被繁茂树荫遮掩,娇弱的犹若需要被珍惜的稀少宝物。 那树荫之下摆放的尊贵木制贵妃椅,上好的檀木,散发出宁神的木香,和空中的花香还有女子的馨香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宁神淡泊。 美,当真是极美,犹如清晨的琼花一般,带着晶莹的露水,娇嫩的令人不能够直视。 映入眼前的是一袭长裙,月牙白,穿花云缎裙,带着植绒印花,朵朵淡雅清新,似在吐露芳香一般。若是多了几分的露水,那定时惟妙惟肖的真实。 贵妃椅之上,懒散的躺着一个娇弱的女子,惬意的享受此时的宁静。 曳地的缕金百蝶长裙随意的散落,落在晶莹露珠之上,淡淡的清新,芬芳犹如仙子一般。 蹬蹬蹬的脚步声变得越加清晰,树影微动,贵妃椅上的娇人再次淡淡蹙眉,被扰了清静,自是不喜。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王爷说……”带着哭声的口吻,眼角的泪花还有未干的痕迹。话还没有说完便停下了,一双杏眼,直直的看着贵妃椅上的明媚娇人。 糟糕,怎么生生的忘记了王妃是不喜喧哗的?看看自己这个榆木脑袋!千不该万不该… “为何急忙?”安静的询问,盈盈秋水的眸子闪过了几分娇謓。自己的丫头总是这般的孩子天性,真的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变的稳重一些,摇摇头,浅笑不语。 那声音像是清莹的啼叫声一般,绵言细语,似水一般的宁静,又似山河溪涧流水一般的清脆。 那娇人,面上的一袭白色面纱徒加几分神秘。 巧儿的呼吸声音未曾平稳,一双杏眼水雾迷离。 整齐稳重的脚步声,规划统一的响起,司徒云舒慵懒的靠着贵妃椅,嘴角挂上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群人走来的方向便是这舒韵堂,该来的始终会来。 霎那之间,这古朴和奢华并存的院子里面只剩下巧儿那急促呼吸声,混杂在那阵脚步声之中,犹如白莲般无奈。 拜南宫冥所赐,那夜极致缠绵的最后,这具身子原主的记忆全部‘传达’给了自己。 令冷舒哭笑不得的便是自己的身份,被嫁过来的下堂妇,本应这王妃之位是属于那人见人爱的司徒将军府三小姐。 奈何娇人不愿,撒娇,流露几分小女儿之态便令司徒将军无尽心软,不惜铤而走险让自己替嫁。 莫说,这古代的风俗机缘巧合之下给了司徒将军一个‘偷梁换柱’的机会,正如将军大人,这具身子的父亲大人说的那般,无人见过将军家女儿的真颜面。 淡笑,不屑。 确实无人得知,就算原主曾嫁给睿智三王爷南宫旬尘为妃,但也只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便被一纸休书遣回将军府。 理由?呵呵,算不上是理由,在司徒云舒的眼睛里面,那个充其量只不过是借口,原主那般温婉的人儿怎会是善妒的人儿。 也难为了南宫旬尘,相隔凤凰盖头便看透了自己的性子。 低眸,把玩手指,纤长的睫毛诱人的微翘,那眸水灵剔透。不知,今天会发生什么? 那稳重脚步声终究停下,司徒云舒微微抬眸,看着眼前的夜离,毫无抗拒,嘴角始终是温婉的笑容,犹如圣洁的冰山雪莲那般。 “王妃,爷吩咐……” 卷一 流年已逝 第六章 鬼魅如风。 浅笑,缱倦,司徒云舒安静的等待夜离的下文,只是心里终究是猜到了几分。南宫冥那般睿智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将军府的猫腻。 看来,自己替嫁,欺君之罪的罪名早已被四王爷明知。 并无太多的慌乱,司徒云舒明白,若是四王爷真正的计较了,自己就不会安然的站在这舒韵堂,在自己面前的人儿也不会是夜离以及王爷府的侍卫了。 “王妃……”巧儿弱若,楚楚可怜的声音软语一般响起,站在司徒云舒的身后,眼睛里面充满了担忧,这可如何是好? “莫慌”,宁静的安慰,并没有过多的担忧,风淡云清的站立,任凭微风吹起落地长裙,树影微动,映衬的那植绒印花越发美丽,月牙白圣洁的散发着光芒。 “爷吩咐,王妃触犯七出,即日起,遣回将军府”,夜离低下眼睛,恭敬地说着,伸手自家爷的休书递给了巧儿。 司徒云舒先是微微惊讶,随即变得十分淡然,一纸休书,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幸福到来的十分突然,司徒云舒倒有些许恍惚。 抬眸,水眸盈盈。 看得出来,夜离身后侍卫手中托着的便是自己的‘遣送礼’,不错,只是不知以后的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代富婆? “你!大胆,何为触犯七出?”巧儿开口,止不住的颤抖,奈何小姐短短几日便被休了两次…这…… “莫慌”,依旧简单的两个字,轻拂云雾,司徒云舒便打开了那一纸休书。 “触犯七出,淫佚至极,并无处子之身,遣回将军府静思”,犹如苍龙在天的字体,肆意挥洒本身的豪情,每一笔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轻松。 莫名,司徒云舒竟然开始欣赏这俊美的字体。 看着自家小姐不慌不乱的样子,巧儿在一边暗自着急,这都什么时候,竟还是这般淡然? “小姐……”,巧儿声音小小的说着,杏眼低垂。伸出一只小手,轻微的拽了拽司徒云舒额衣袖。 “王爷的决定,妇道人家自是无话可说,巧儿,把我房间里面的那个塔链拿出来”,随手将手里的休书递给巧儿,嘴角精致上扬,不容巧儿抗拒的笑着。 巧儿点头,虽不明白自家小姐在想什么,转身,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找到了小姐吩咐拿出的塔链。然后又是一路小跑。 “小姐,塔链拿出来了”,巧儿微微喘气,杏眼求知的看着司徒云舒。 “嗯,巧儿,将本小姐的遣送礼装进塔链”,坦然的吩咐,并没有因为自己说出的话感觉到不好意思,淡笑的站在那里,浑然看不见那悲伤的气息。 瞎着急什么,败坏的又不是自己的名声,此时自己的身份应该是将军府三小姐司徒含嫣。 “啊?是,小姐”,听言,巧儿拿着自家小姐特制的塔链走向了那一堆看起来很多的珍宝。 夜离站在一边,嘴角不自觉抽搐,好,好大的塔链……王妃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麻利的收拾完毕,巧儿站在司徒云舒的身后,一只手拿着休书,另一只手拿着塔链。 “唉,奈何,妾有意,君无情,强扭的瓜不可入口,罢了,罢了”,一边说,一边做出惋惜的样子,司徒云舒挪动了脚步,既然这个时候了,自己不如离开。晚一会不知道银莊还会不会正常营业…… 就在司徒云舒令人大跌眼镜的离开时,传来一道低笑声,邪魅的低沉,只闻声音,便会令人产生,这是一个美男的想法…… 听到了笑声,司徒云舒还有巧儿停下脚步。不该出现的时候出来捣乱!司徒云舒抽搐嘴角……抬眸看着南宫冥。 卷一 流年已逝 第七章 无耻下流。 浅笑盈盈,隔着白纱,水眸只是礼貌的看着南宫冥,许是那水眸太过萦绕妩媚,竟会有目若秋波的错觉,白纱轻摇,裙角轻飘,袖口处的银丝若隐若现的闪着奇异光芒。 “给王爷请安”,款款身影,点点柔弱,西风斜柳,柔软似水。那远山眉黛犹如水一般宁静,未曾看到丝毫不悦。 南宫冥沉下眸子,看着身前的娇人,狭长的嗜血眸子闪过不悦,似有一股怒气在心间。 巧儿低着头,默默的将手里的塔链往怀里抱了抱,小姐交代给自己东西是不可以丢弃的。 听到司徒云舒的问好,南宫冥只不过淡然的挑眉,冷清黑眸散发出阵阵凉意,似乎是要刺透人心一般。 嗜血的夜晚露出狰狞的微笑,时不时晃动自己影子,落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神秘黑影。若是深山,恐是会多出几分的慎人,犹如有鬼神一般的诡异。 凉!渗人的凉意从心中发出。司徒云舒后退,刻意忽视南宫冥身上那没由来的凉意。这四王爷似乎并不相识传言那般的沉默无害。 透过昏暗的月光,司徒云舒细细打量这四王爷,试图看的出来些许端倪。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美男子,完美的身材比例,修长的身躯充满一种狂野的君王之气。 那眼,充满着绝世诱惑,是一朵罂粟花,一旦沾惹的上,就不会有资格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那唇,充满着细腻的蛊惑,像蛊一般露出了邪恶微笑,但邪恶的微笑竟会充满远古的诱惑。 犹如细心雕刻般的俊颜带着质感的光泽,此时此刻,就算司徒云舒不花痴,也已经被南宫冥深深的吸引。 是不是月光太过于诱惑,会令情不自禁动情,并且很快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今晚的月光,和那晚的烛光很不一样,一个迷人,一个蛊惑。 好久,好久… 四目直视,一个鬼魅如影,一个明亮如光。 狭长黑眸微闪,司徒云舒只感觉瞬间被一阵风围起,眩晕之后便发现自己被南宫冥紧紧扣在怀里。 “你很香,只不过…太过淫佚”,湿润的霸道气息随意吐在司徒云舒的脖颈上,使得娇人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 “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清脆的颤抖,很没有出息的脸颊发热,水眸微微闪躲,刻意的不去看压住自己的南宫冥。 南宫冥开始淡笑,声音清淡,但却很好听,就像悠扬笛声。只是,司徒云舒还是从笑声之中寻得了讥诮。 “不明白?也罢”,坏笑,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滑动,坏坏的四处点火。南宫冥就是一个十足的调情高手,轻转,摩擦,滑动,邪魅低笑…… “无耻?下流!”司徒云舒不喜,对于南宫冥几乎没有丝毫抵抗力,但现在却不想让南宫冥看见自己的窘态! “这叫下流,那晚是不是恶心?恶心的事情都可以很享受,下流的事情就接受不了?”嗯?淡笑的语调,邪魅的微笑,嘴角的弧线迷人的可以。 一个嗯字,微微颤抖的尾音,竟会使得司徒云舒心一颤,然后扑通扑通的开始不规律的跳动。 “你……”,头脑发热,词穷,竟不知道说什么,“啊!禽兽,停下你的手……” “如果不呢?”低沉幽深的声音,就像对待玩偶一般的随意口吻。 风吹过,但却拂不去司徒云舒心间的燥热,水眸纠结的看着南宫冥那妖孽… 卷一 流年已逝 第八章愈加之词。 月光开始安静的倾斜,照在内院里面,树影的昏暗开始出现了斑驳,几分温暖明亮的月白色。 曳地的乳白色印花长裙莫名多了些许圣洁味道。 妩媚的圣洁,娇喘的唇角还有迷离的双眼透着不习惯的恍惚,无力靠在墙上,优美的脖颈镀上了安静的月光。 “你还有什么好说?”南宫冥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透过空气传到司徒云舒的耳中。晃神,定睛,水眸夹杂着水雾,蒙蒙神情娇艳如花。 “没~”依旧的娇喘,声若无骨,音调清脆,带着销魂的诱惑味道,那般妩媚。 水眸微转,伸出一只手,想要拂开南宫冥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有骨气了?”南宫冥不屑挑眉回答,嘴角邪魅上扬,轻轻吐出鬼魅气息,蛊惑般打在司徒云舒的脖颈上。 司徒云舒微愣,就刚刚竟会感觉得到一种痞气味道,透着高雅的痞气。 妖孽,妖孽…… “没骨气,只是,身子卑微,不敢奢求爷的宠爱”,半讥讽的语调,如水一般流畅,扫过听者内心的尘埃以及阴霾。 宁静流淌,无比温柔。 “宠爱?你确实不配得到,呵呵……”,邪魅低笑,吐出的气息坏坏拂过司徒云舒的脸颊,然后南宫冥伏在司徒云舒的耳边,如神一般说出下句话,“若去青楼,会有人满足你”。 呼!司徒云舒只感觉到了恶心还有恶寒,四王爷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这般难听话语? 脊背不自觉发凉,司徒云舒知道,不管南宫冥说什么都可以做到,因为南宫冥拥有了足够资本,自己在他的眼睛里面就像是一只蚂蚁一般渺小,不值一提。 司徒云舒不语,水眸闪着害怕的光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或许,南宫冥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将自己送进烟花之地! “说话!”南宫冥用力,司徒云舒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就要脱臼,仿佛只要反抗就会脱落…… 水眸直直注视南宫冥,嘴角挂着说不出来的弧线,似笑非笑,比起嘲讽更加像不屑。明明娇嫩如花,那眼神却是那般刚性。 “说不出来”,难以辨别的音线,模模糊糊的回答。司徒云舒认输,再继续下去,就真的别要下巴了。 低笑,鬼魅的气息轻轻拂过司徒云舒的脸颊,嘴角的弧线像修罗一般残忍。最好不要太过于倔强,太倔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南宫冥松开了手指,发白的指尖很快便恢复正常,可是那下巴就显得惨不忍睹,微微红紫,和右边脸颊的胎记互相辉映…… 司徒云舒蹙眉,即使没有看见,也可以想像的到下巴变得多惨不忍睹……呵呵,本就需要细心呵护的脸颊定是越发丑陋 ! “这模样,放在王爷府只可辟邪”,低笑,漫不经心的轻松语调,说出的话像是尖锐的锋芒一般,在司徒云舒的心上一刀刀凌迟,直到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贱人,你还有什么用途呢?”狭长黑眸微垂,深邃之中有着点点晶亮,那光泽,甚至超过了月光的明亮,低笑,小胜低沉,眸光微闪,似是想到什么,“睡?你配吗?” 无所谓的音调,平静开口,脱口而出,然后像魔鬼一般伸出了尖锐的指甲,突出鲜红的舌头,开始在司徒云舒的心上为非作歹,狰狞十分。 卷一 流年已逝 第九章 残败陨落。 “王爷已给一纸休书,说这般伤人的话做什么?”司徒云舒直直看着南宫冥的眼睛,不是说辟邪么?那自己多多看看南宫冥,是不是就可以避走南宫冥这邪神? 呵呵,是的,一枚紫红色胎记已经完全破坏了美感,但这并不是备受歧视的理由,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判自己的以后不是? “伤人么?这就受不了了?司徒将军那般偏爱你三姐,你就真的丝毫不介意?”南宫冥紧紧扣住司徒云舒的胳膊,用力将司徒云舒推到墙上。 司徒云舒大惊,双腿就像失去力量一般无力颤抖,天!南宫冥他……南宫冥他竟然知道自己不是皇上赐婚之人! 一颗心,冰凉的像是沉入冰窖般,无力的跳动,最后颜色开始变得惨白……犹如随时会停止跳动般。 欺君之罪!这可是欺君之罪的!搞不好自己这世就会这般匆忙走过,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就是这句身子的一个过客! 南宫冥很享受那双水眸里面的害怕神色,邪魅嘴角轻松上扬,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娇人脸颊。 本以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司徒云舒是不会害怕自己的,原来,只不过是重点不一样罢了。 “你,你想做什么?”颤抖的回答,司徒云舒无助的滑落,看着南宫冥,水眸满满的都是无助还有惶恐。 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南宫冥的表情,但是那种嗜血的邪佞气质确实明显的紧,这个修罗般的男人残忍犹如没有生命般。 继续滑落,司徒云舒抑制不住的颤抖,双腿不能支撑住她的重量。 “一个交易如何?”轻松低笑,看着身下渐渐匍匐卑微的司徒云舒,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如何?”颤抖,交易? “呵呵,心急做什么?时机一到你便会得知”,不奈,南宫冥不喜任何人质疑自己的想法,极度厌恶有人会和自己讨价还价。 树叶摩擦声渐渐变小,月光散落地上的感觉变得平缓。 “我能够得到什么?”,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清脆声颤抖响起。司徒云舒并未因忌惮南宫冥完全失去理智,即便依旧止不住颤抖,颤抖的唇线依旧吐出最关心的问题。 南宫冥定睛看着司徒云,认真思考般的轻皱眉头,晌久,“你?不死可好?”邪魅的嗓音,一字一句,犹如恩赐一般回答。 欺骗南宫冥的人,很难会独善其身离开,不死便是最后恩赐。 只是。 “不死?不死!呵呵……何为不死?!”司徒云舒苦涩的笑出声,恐是黑夜太过魅惑,这声音竟有几分空洞无神。 安静,南宫冥淡淡皱眉,复杂的看着魔障一般的司徒云舒。 就是那般安静的看着,南宫冥伸手附上心口的位置,为何,心会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你以为,本王会对你的以后感兴趣吗?”薄情的嘴唇微启,语气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那般甚好”,司徒云舒回答,轻松的表情令的南宫冥越加沉闷,烦躁。 心中就像窝了一团火,找不到舒缓的出口,南宫冥沉下了狭长黑眸,松开禁锢司徒云舒的手,轻拂玄云衣袖,转身离开。 失去唯一依靠的司徒云舒被一股气流佛向了一边,软弱的身躯没有丝毫力气,硬生生的磕向一边的院墙。 瞬间,便闻到了腥气的味道,一股热流涌出。头晕,眼花…晕倒在牡丹花之上。残败的样子犹如破布…… 卷一 流年已逝 第十章 天煞孤星。 将军府被遗忘的西院,荒乱的杂草,斑驳的院墙,透着凌乱以及荒乱气息,参天高度的树木,直直的树干诡异的伸向天空,张牙舞爪的样子令人产生由心发出的凉意,除去一个荒凉不会找到另外词汇形容这里。 院子里面,两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站在一个位置,看着园中的花丛偷偷地闲聊。 这里,种植着野生的山茶和芍药,不名贵,但鲜艳的色彩丝毫不逊于那珍贵名花,即便简单,却有简单的美丽。 一样的粉霞裙,顶着一样的发型,机灵的看了看屋子的方向,随着又开始了欢乐的交谈。 “你说这四小姐现在还是不是四王妃?”其中的一个丫鬟好奇的询问,一双眼睛里面多出许多好奇,那双眼睛就那般直直的看着身边的同伴。 其实,即便这个丫鬟这般询问,心里恐怕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要知道同伴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罢了! “哼!怕是已经不是了吧!谁家夫婿将妻子仍在门口便不管不顾的!”尖酸的口吻,带着足足的嘲讽,一双眼睛刻薄的看着四小姐的院子,呲呲,看看这里,竟已破败这般境地! 还有那个四小姐,恐是没有一个丫鬟长得耐看! 这个小丫鬟在心里碎碎念,即使没有说出,那眼神早已出卖了她的心事。 最开始询问的丫鬟笑了笑,“那可不是!过去很久日子了!四小姐这般病重,怎的偏不见王爷派人探望?” 这句话说完,只看见两个丫鬟相互对视,然后开始低头轻笑,笑声之中夹杂蔑视还有看轻。 这模样,丝毫没有把司徒云舒放在眼睛里面! “难道,四小姐便是那天煞孤星?一世孤寂?”说完,那个丫鬟掩嘴笑出声。 四小姐自幼无母,并且两次沦为下堂妇! 低笑声忘乎所以的便开始扩散,幽幽的传到司徒云舒的耳中,只见,一边的巧儿愤怒放下手里的汤匙,一脸愤懑的看向窗外。 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会这般猖獗的说出辱没主子的话! “小姐,巧儿这便出去教训她们!”杏眼闪着不满,急切的看着司徒云舒。 小姐刚刚醒来,大病未好,怎能够承受这般火气? 可是司徒云舒只安静的微笑,并未说话,但水眸之中的神采却神奇的平息下巧儿心中的怒气。 “可是,小姐……”,巧儿话未说完,看见司徒云舒疲劳的模样便急忙上前扶住。 “没有可是,狗咬你一口,莫非要反咬回去?”轻微喘气,司徒云舒只感觉有什么异物压着心口一把,难受的紧。 巧儿安静几秒,杏眸里出现明白的神色,若非气急,巧儿又怎会不知人言的虚无? “是,小姐,往后巧儿便会知应如何去做”,巧儿低下眼睛回答,一双手麻利的为自家小姐备好靠枕。 房间恢复安静。 西院不大,透过主室的漏窗便可瞧见院内的风景。司徒云舒静靠,水眸细细看着窗外景色。 为何,看到这景司徒云舒竟会产生不一般的情愫?这般消寂凄惨的场景竟充满安心感。 这景,若轻云蔽月,飘飘,若流风回雪。极其飘逸的美丽,洒脱自然。 巧儿打开门洒水,院内那叽喳的议论声消失了,西院瞬间也恢复安静,无人再惊扰司徒云舒。 晌久。 “呲呲,果真消寂!”静谧氛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尖利声打乱,瞬间,仿若空气开始变得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