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人转世 第一章 十世衰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刘瑜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叹息,看着滴血的匕首,曾今,最好的兄弟,脸上写满快意的无奈,他绝望了。   或许,这是一个解脱。有钱不是他的错,有漂亮风骚的媳妇更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他太有钱了。   这是他最好的兄弟结果他生命之前,发出的叹息:“哥,走好,别怨我,要怨就怨你太有钱了吧,咱两一起打拼,你待我不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让我进入世界百大富翁榜。咱两都是孤儿,小时候,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有钱了,就想讨个漂亮的媳妇,可是,好白菜都让你拱了,好不容易爱上嫂子,正想发力的时候,却看见她手上带了你给的戒指,这可令我如何是好呀?好吧,为了让你走得明白,我承认跟嫂子有私情,为了我跟她的未来,为了大堆的白菜,只能委屈你了,哥……”   眼前一抹黑,带走了最后一丝光明,飘忽的灵魂,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离开了这个悲催的世界。   悠然醒来,刘瑜便是听得一个嗡里嗡气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孟婆!来碗汤!”侧过头去,只见一身材伟岸,肌肉纹理分明的男人,正驾着自己大声嚷嚷。   这人身材倒是没的说,只是长了一张马脸,下巴过胸,面长近一尺。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个持钢铁叉,牛头人身,双脚却是牛蹄的怪物站在他身旁,两人并肩而立倒别有一番风味。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马脸说着,就要从一个老婆子手上接过汤来灌。刘瑜寻思着,这莫非就是阴曹地府?喝的该是孟婆汤了,真是世事难料,想当初,摔了一跤脑部着地,医生可能会失忆,吓得自己尿了一地,当时就跪求医生一定要尽力救治,连自己的财富,可以拯救世界的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只为表现出自己的重要性,让医生好好医治。   然而,经过了兄弟变故的事情,现在却只想着赶紧喝了孟婆汤,以便忘掉那个悲催的人生。奋力伸出双手,近乎是夺地从孟婆手上接过汤,抓住就想往嘴里灌。   可嘴唇刚触碰到那破碗的时候,一连串的疾呼,打断了他的后续动作。“STOP,STOP,WAIT,吁......别喝,千万不能喝,你可,你可,千万不能喝啊。”   不能喝?难道自己的前前世就是因为喝了这破汤才导致上一世的悲催?如此想来,刘瑜又开始犹豫起来,踌躇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停在唇边的破碗,始终是灌不下去。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师爷,为何不能喝?”马脸驴叹似的的声音又飘荡于耳旁,久久不能散去,惹得李帆飞不得不捂住耳鼻,口臭啊!   好在不让众人久候,声音的主人便是鬼魅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将将站定,便开始侃侃而谈,“他是十世衰人,前一世,小时候清苦,好不容易打拼出成绩,那媳妇却因为觊觎他的财产,而勾引他的兄弟,迫害其性命。前前世,也是个有权势的人,可是更悲催的是,他的伴侣与他是同性恋,终于熬到法律承认同性恋婚姻的合法性,然而,洞房花烛夜却等不来他的伴侣,后来调查才知道,他的伴侣其实喜欢的是女性,因为迫于他的权势才委曲求全,但终究放不下心爱的女人,于是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携女友私奔而去。真是悲哀呀,从此之后,他天天宿醉,于一次海干以后,被酒给活活呛死。再说他前前世那就叫一个惨无人道了,额,确实他前前世投的是畜生道,话说……”   “够了!别再说了。”刘瑜终于是不能忍了,再让这师爷说下去,没准自己前前前前世是单细胞生物私奔的悲剧。   听了这师爷的话,刘瑜又提起汤准备喝,可刚送到到嘴边却被师爷夺了过去,顺势就塞进嘴里,砸吧砸吧嘴,扬了扬手,对着那牛头人道:“小牛啊,带这位衰兄去参观下咱地府的基础设施,我有些话要对小马说。”   这阵势,看得刘瑜一愣一愣的,刚想着自己要是也有这般功力那该多好,就被牛头人扯着,带到了一块假山背后。   待得刘瑜被带远之后,马面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挠了挠头,恭敬道:“师爷,咱地府不是没十世衰人可以不喝孟婆汤的规矩么,是不是上头有啥难言之隐?”   欣慰地拍了怕马面的肩膀,师爷道:“果然精明,怪不得能够后来居上,工作上超过呆子牛。”   得到师爷的赞扬,马脸那香蕉长脸,便开始剥皮了,想了想,又赶紧收起脸上的得意,恭敬道:“师爷谬赞,小生愧不敢当,不过这汤......还请师爷明示。”   说到正事,师爷也感叹了:“政绩啊,政绩,都特娘的是政绩惹的祸,阎王老爷对此事表示深度关注,西方撒旦,多次挑衅了,说啥东方地狱不求行嘛,这么多衰人,都影响到人间的正常发展了,东方阳人到西方的衰样他都看不下去了,还说啥要不给咱阎王老爷传点政治经验。阎王老爷现在很是愤怒,已经明确指示,如果我们地狱从下一个甲子开始,再收到衰人,咱就不用干了。”   听得这话,马面背后一哆嗦,冷汗刷刷就淌了下来了,要说这些衰人,大多都是他弄出来的。   原来,这马面本就是是靠索要阴魂的劳务费,而用劳务费贿赂领导才爬上来的,不给劳务费,就让人家下一世当衰人,以前还好,因为古人死后总是有不菲的陪葬品,而马面能收到不菲的劳务费。   而现如今呢,陪葬品是越来越少,能索到的劳务费也越来越少,自然而然的,阳间的衰人也就越来越多,如此想来,马面更是着慌,手一抖一个爱疯8不早痕迹的塞到师爷手里:“师爷大人,还请救救小人呀。”   黑影一闪,手上的爱疯8不见了,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师爷本人平时也没少收马面的好处,要真怪罪下来,马面拼个鱼死网破,把自己给抖出来,也是个麻烦事,于是便捋了捋胡须,给马面支了个招,“嗯,咱是自己人,我也不会放弃你的,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就不给他喝孟婆汤了,让他转世到五行大陆,凭他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应该不会再那么衰了。”   听得师爷的建议,马面竖起了大蹄子,崇敬道:“高,实在是高。”   于是乎,在师爷与马面的合谋下,带着前世的记忆,以及师爷在他临走前硬塞给他的一本《华夏内经》孤本,刘瑜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五行大陆。   有道是:衰人衰人衰衰人,政绩政绩政政绩。天上地下皆一样,稀里糊涂只为财。   欲知刘瑜转世成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二章 痞子少爷 呆子家丁   所谓政权的变更,无非是一个或几个大家族的崛起,伴随着几个家族的落寞,而刘瑜就是转世到了一个落寞的家族里面。   “阿呆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呀,你让娘怎么办啊?”这是刘瑜醒过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在哭喊,旁边正蹲着个富人打扮,满脸愧疚,默默流泪的少年。   与此同时,前世跟这一世的记忆在一起交融,原来这一世,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半痴半呆的家丁,名叫李帆飞。   按理说,像这样一种家丁,一般的家族是不愿意收容的,不过,傻人有傻福,幸运的是,这李帆飞从小便是小少爷钱思逊的玩伴,在少爷的庇护下,李帆飞倒也活得滋润。   但在幸运之后,便是不幸了,何谓不幸?所谓不幸,莫过于人家喝汤,我看着,人家吃肉,我馋着,人家吃豆腐,我忍着,人家受罚,我兜着。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且说这小少爷,平日无所事事,崇拜的是所谓的江湖侠义,然而社会阅历也就那么多,接触的“江湖”,无非也就是城里乡间的几个泼皮。   看见谁谁谁沾了哪家少妇的便宜,谁谁谁又惹了哪家寡妇的几个媚眼,能够看着那些少妇寡妇娇羞的模样,便是倍感幸福,要是哪天,能够跟几个“好兄弟”喝喝小酒,沾沾少妇的便宜,那就是人生的的最大乐趣了。   而在每次陪同少爷喝完小酒回家,看见管家的时候,少爷总会说那么一句话:“阿呆呀,很不错,你介绍这家酒楼的蟹黄银鱼粥很对本少爷的胃口。”   每当这个时候,管家总是会无奈的指责李帆飞不该带着少爷去鬼混,少爷还小,不该带让少爷喝酒,如是云云。   其实管家也不想这样,不过大家都懂的,只是各司其职,逢场作戏罢了。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再说李帆飞虽傻,却是忠心耿耿,这次“跪掉”就是因为一个“忠”字。这不,下午出去去鬼混,钱思逊酒壮怂人胆,摸了人家少妇的屁股,揩了把油,还没来得及庆祝呢,就被人家男伴给发现,随手扯过一把扫把,就是一通乱揍,见自家少爷被打,阿呆便是想也不想,直接就冲上去保护,结果好巧不巧,冲上去就挨了人家一脚,还真中胸口,一口气喘不过来,歇菜了。   事后,钱思逊很是愧疚,毕竟李帆飞是因他而跪,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只好暗自决定,亲自送他最后一程。   于是乎,刚开始的一幕就出现了,哭的自然就是李帆飞的母亲,名叫谢婕,也是钱富上的员工,做刺绣缝补的,旁边的那位就是钱家小少爷钱思逊了。   看着这一世母亲哭泣的样子,李帆飞心里狠狠的触动了,前世的刘瑜是孤儿,从来没有体验过亲情,至少,他死前,没有一个人为他难过,想到前世,李帆飞莫名的头疼,想揉揉头,可惜手上暂时还使不上劲,缓缓呼吸一阵后,终于能控制声带动作了。   “渴……”这是李帆飞竭尽全力能发出的唯一一个音节,然后两眼一抹黑,再次陷入深度昏迷。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三天之后,李帆飞总算是醒来了,睁开眼就发现床旁边母亲谢婕正靠着睡的香呢,阳光,绕过窗间的缝隙洒在谢婕的侧着的脸上,隐隐的发散出圣洁的光芒,不由有些发痴。   瞅着谢婕睡的正香,李帆飞也不好吵醒她,伸手扯过褥子盖在母亲的身上,其后,又看着阳光发呆,开始思索起来。   这一世一定要比上一世更狠,因为上一世说是死于非命,可主要原因还是不够狠,在“兄弟”跟媳妇勾搭眉来眼去的时候就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只是狠不下心去下手,一个是手足,一个是媳妇,奈何一时心软终酿悲剧。   俗不知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但是,看着母亲圣洁的脸庞,他马上又扼杀让这个想法成为座右铭的念头。   躺得太久,李帆飞觉着有些不适,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却不小心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或许是移动身体动静太大,吵醒了熟睡中的谢婕,“啊。飞儿你醒了,快,别起来,先躺一会,小少爷今天买了只鸡过来,说是你醒了就给你补补身子,娘马上去给你炖了喝。”   听得谢婕的声音,李帆飞微微一怔,不久便缓了过来,整整容,柔声道:“娘,你辛苦了,还是先床上睡会吧,大病刚好,不适宜吃太油腻的食物,我还不饿。”   哪容他多说,谢婕已经马上起身去厨房找粥去了,看着谢婕窈窕的背影,李帆飞脸上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这就是幸福!更幸福的是晚上还可以借着身体上油,再蛊惑小少爷出去搓一餐,如此想来,又痴笑了好一阵。   与此同时,钱府之中,一阵莫名的声音传来,“啊嚏,哪个漂亮少妇又在想念本少爷了?”悲催的钱思逊,躺着也中枪。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没多久,谢婕就端了一碗稀粥过来。   汤匙缓缓放入碗中,舀起稀粥,放在嘴边,轻吹再三,这才放入口中,看着李帆飞细嚼慢咽的样子,谢婕愣住了,似乎,这不是自己孩子该有的气质啊,自己家阿呆,看见吃的,那还跟色狼见裸妇的表情?   吃过粥,李帆飞也有了些力气,坐起身来准备把碗搁床旁边的桌上,这不动不要紧,稍稍一动,触碰到身下的东西,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这身子下面,竟然还藏着一本书,故作镇定,又挪回原位,身怕不小心把书给漏出来。   而正在这时,谢婕也发现他吃完了,微微笑了一下,接过来,抓住便起身道:“飞儿,吃完了啊,身体刚好呢,先休息休息,娘去放来。”   本想自己亲自去放的李帆飞,可因为某件突发事件而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嗯,麻烦您了,娘。”“傻孩子......”微微一笑,虽然发现了李帆飞身上的怪异变化,但聪明的谢婕也聪明的为这种变化做了解释,一定是狐仙在儿子昏迷的时候指点,要不就是儿子,乃神仙转世,这种行为不过是前世修为的觉醒,想着想着,心情更好了,走路也更有精神了,一口气迈五步,不费劲。   趁着谢婕出去的时候,李帆飞赶紧收起了床下的东西,这太牛星了呀,师爷大人果然牛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华夏内经》给塞了过来,看来这东西或许还真是有用咩?前世可没见谁有所谓的内功,师爷硬是把这玩意塞过来,没准这辈子还真能用上。   内功在身,小爷我再看看,这一世,还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来弄死我,想着想着,嘴角就翘了起来,笑容也更有精神了,笑的也更贱了。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此时,在地府的总督衙门里面师爷也微微笑了一下:“阎王大老爷,您看,那小子已经发现《华夏内经》,看来他是打算学这玩意了呀,只是,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作弊之嫌啊?不给他喝孟婆汤也就算了,还把这么霸道的玩意给他,上面会不会怪罪啊?”说完,还谨慎的指指上方。   “怪个毛线怪,要怪罪也是撒旦那货顶着,几十年前,那货就给了一个叫希特勒的小子一本《圣彼得罗经》,那玩意可不比这《华夏内经》弱,那小子也算厉害,虽然没有在洒家的地盘动粗,但是,也教唆某个岛国,来洒家的地盘撒野,娘希匹的,最后还是被上面发现了,愣是降临一个朱可夫,才将将给把这个事情给这样糊弄过去。”   阎王爷摸了把胡须,然后做出总结:“其实,对于中间的事情,上面跟下面都不方便干涉太多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师爷也醒悟过来:“嗯,那小子的书可不是咱给的,是怨念太深,不肯喝孟婆汤。咱一路追击到府衙,那小子夺书投胎。”   说完两人都露出了笑容,那模样,比李帆飞笑的时候更贱。正是:阴谋诡计处处有,东方更比西方强。是福是祸躲不过,来喜来愁莫张扬。   欲知晚上酒楼发生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三章 再遇仇人   吃过稀粥,李帆飞总算是能够勉强站起来了。整理下情绪,开始打量自己住的地方,整栋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而不简陋。   顺着目光往右便是一长原木方桌桌子,桌子下竟然还有换洗的布鞋,手抚过桌面,回身往左,透过窗户,向外依稀还能看见窗外钱府的壮阔,而身后,床的右边竟然还有私人衣柜。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看来在老钱家打工还真是不憋屈。   摸索着出门,虽然,李帆飞的记忆时刻提醒着他钱家很大,但是真正看到钱府的壮阔之时,还是没出息的被惊呆了,瞳孔收缩,目之所及之处,全都是钱府的范围,而更夸张的是,府邸中央竟然还存在着一排金瓦围墙,记忆告诉他,这里面便是小少爷钱思逊居住的地方,只见围墙之上,块块金瓦隐隐生光,在朝阳的俯射下,熠熠生辉,围墙之内楼房林立,而房顶竟然在阳光的映衬下抚摸下也隐隐泛出金色光泽。   怎一个奢侈败家了得。虽说李帆飞前世也可算是富可敌国了,可跟老钱的富可敌国比起来,他所谓的国就是非洲部落,人家老钱的国则是美利坚。   正留着口水感慨着呢,便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猛一回头,便与母亲谢婕那充满喜悦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挠挠头,李帆飞显得有些羞涩,谢婕却是满心欢喜,硬拉着说是要在府上逛一圈,美其名曰:“大病初愈,该多运动”,实则是为了像众仆人宣布自己儿子平安无事。   直到小腿酸痛不已,李帆飞才得以回房休息。回到房间,就着床就是一顿猛躺,这一躺就躺到了下午,直到太阳西斜才醒过来,醒来后没有发现母亲谢婕的身影,估摸着自己好了,她应该是回屋休息了,毕竟这几天几夜不合眼,也该累了。   闲着无事李帆飞摸起了《华夏内经》,正想着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看,请客的就来了,还真是想要什么来什么。   这不早上刚念叨怎么坑钱思逊,人家就主动送上门来让坑了。“阿呆呀,醒了呀,醒了就好,本少爷做东,出去吃为你压压惊。”稚嫩却装成熟的声音隔着大老远就飘过来了。微笑地把钱思逊引进房间,李帆飞道:“少爷,这多不好意思啊?我都没啥事,这不还活蹦乱跳的。”   虽说不好意思,可李帆飞心里却在盘算怎样借着饭局拉近跟钱思逊的关系,他前世的生意,可大多都是在饭桌上达成的。李帆飞倒是没在意。   可这一说却是把钱思逊给急住了,因为出于某种原因,钱思逊也想接近李帆飞,只是碍于面子,才会来叫李帆飞的时候仍带着富少爷的做派,还以为是李帆飞在拒绝呢,赶忙求道:“飞哥,你可千万要去啊,你看,得知你醒了的消息,我中午就来过,只是因为你睡了不忍吵醒你罢了,晚上我们去“望江楼”吃河鲜,怎么样?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恩是一定要报的啊。”   这熊孩子,难道有求于我,可是我有什么价值呢,难道还有什么隐秘不成?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李帆飞还是不漏声色道:“既然少爷如此盛情,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了。”   得到李帆飞的允诺,钱思逊松了一口气,伸出稚嫩的下手指了指窗外,豪迈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望江楼杀他个七进七出。”看着钱思逊这装熟的模样,李帆飞只是无奈。   两人出了钱府就直奔“望江楼”而去,也不带家丁,因为在这江州城里,没有哪个敢不买钱家的账(虽说前几天才刚刚被揍),钱思逊这贼怂整就一个钱府大招牌,人的名树的影啊。   平常日子里钱思逊没什么事做,也就酒后揩揩小少妇的油,占占寡妇的便宜,在钱思逊眼里没什么,但街坊们眼里那可就惊世骇俗了,这么小就开始调戏良家妇女,长大了还了得?于是乎,一些家长就开始教育自己的孩子,不好好做人,长大以后就会被钱家小少爷给抓了去折磨。伟大的钱思逊少爷,十二岁就为东楚帝国的青少年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意义之深远,十几年挥之不去。   --------------------------------------------------------------------------------------------------“望江楼”顾名思义,沿江而建,以便望江。这条江名叫源江,是五行大陆最大的江从西大陆一直延绵至东大路尽头,最后流进东楚海(原名东海,后因东方家建立东楚政权,而在东海中间加了个楚字),支流网罗整个五行大陆,滋养了大陆近十分之一的人。   江州城里的“望江楼”正是建在这条江边上,而这酒楼的规矩也颇为怪异,不是客人想吃什么鱼,他们就做什么鱼,而是他们捕到什么鱼,客人就能吃到什么鱼,因为这家酒楼的特色就是现捕现做,追求最大程度的保证鱼类新鲜。   由于口味独特,来“望江楼”品河鲜的食客可谓是络绎不绝。此时,李帆飞正跟钱思逊一起坐在“望江楼”的天字一号房里面胡诌,“听说这新来了个女跑堂的,长得真叫一个水灵。”钱思逊一边说着,一边透过窗户在大厅里面寻找那所谓女跑堂的身影,看着这个屁大的小孩,一脸稚嫩,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翘,满脸猥琐,但没有一丝猥亵的意味。李帆飞知道,钱思逊性格其实并不坏,只是年幼,觉得很新鲜,仅此而已。   如此想来,便是打趣道:“少爷要是喜欢,要不我去......”听了李帆飞的话,钱思逊一脸无奈,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也就看看而已,才十二岁啊,毛都没长齐,再说,平时闹着玩也就算了,要是真闹出事情来,被老爹知道,还不打爆我屁股才怪。”“哧。”李帆飞险些没忍住笑,为避免失态,赶紧用袖子挡住嘴,道:“那咱就先养着,等过几年再来?”   钱思逊顿时眼前一亮“好想法!”虽然李帆飞只是开玩笑的说说,没想到几年后却真成了事实,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两人扯了一阵,关系也近了些,李帆飞正想着怎样开始套话,以了解钱思逊接近自己的目的。   整理了半天的话还没出口,便是听得楼下一阵喧哗,两人不约而同的随声而起,这地方钱思逊和李帆飞也是常客了,对于这种现象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喧哗,是因为出现好鱼,食客之间相互出价竞争的结果,毕竟鱼只有那么多,想吃,那还不得比钱多。   因此,每每出现喧哗场景,就是因为有好鱼上钩。而喧哗声越大,也许说明美味越难得,喊出一个高价格,那还不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价格爷出得起?   再说从这次喧哗的程度来看,这货应该是好货,至少钱思逊跟李帆飞来过多次可从没见这么热闹过。想罢,两人便不约而同的起身下楼,也想要凑一凑这热闹。   “鲥鱼,竟然有10斤(五行大陆重量计算跟现在差不多),那可是大灾难之前就已经接近灭绝的美味啊。”一个貌似很有学问的食客张开了五指说道:“我出五钱!”说罢,还往袖子里掏,这位仁兄人还真是跟他报的价一个样--二百五十文。   果然,还没把银子掏出来呢,马上就有人奚落了,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冷笑道:“区区五钱银子,也好意思说出口?这等绝味,岂是五钱银子足以打发?我出五两!”价格说出来,整个望江楼登时一静。看到这样的反应,络腮胡子认为五两已经把场子给镇住了,正准备得瑟呢,价格已经翻了好几番。原来食客当时不出价只是因为大家都在暗笑络腮胡子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四十两!”“四十一两!”“四十三两!”....“五十两!”   价格出到五十两的时候,攀价的速度已经很慢了,而这时候,李帆飞跟钱思逊也刚好来到楼下,没多久就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钱思逊倒是没什么,这李帆飞反倒觉得这玩意价格有点太离谱了,不就是鲥鱼么,前世也没少吃啊,每次去长江,总会品尝下“长江四鲜”,其中之一就是鲥鱼,当时吃的也就几百块一斤,怎么到了这里居然卖到五十两?要知道五行大陆五十两相当于十万块钱了,这鱼的价格也就是说翻了好几百倍。   其实这玩意贵,是有他贵的道理的,大灾难之前,就已经近乎灭绝的东西,在经历了灾难过后那就更少见了,几乎是好好几十年才出现一条,而且,就算大灾难之前平时的鲥鱼也就一斤半左右,然而望江楼捕到的鲥鱼竟然有十斤,可想而知那玩意有多贵。   不过五十两差不多也该是极限了,毕竟这东西再怎么贵,它终究只是一条鱼。   棒槌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就当大家认为价格最终会锁定在五十八两的时候,一个满脸稚气的大棒槌说话了:“本少爷出一百两!”这一次望江楼真安静了。   安静到头发摩擦衣服的声音都能听到,报价的人多,可一下子报出这么高价格的人可真不多见,不过众人见得声音的主人也就释然了,原来是这个大棒槌。   见得众人没有再报高价,钱大棒槌挥手便想让李帆飞去提鱼的,可就在这时,一个桀骜不逊的声音顿时把望江楼的气氛推上高CHAO“两百两!”   循着声音望去,李帆飞笑了,笑得很贼,竟然是他!竟然这么巧,碰上了前几天“杀掉”自己的人!看小爷不坑得你去卖裤衩买鱼。   有道是:冤家门前逢路窄,仇人相见眼倍红。望江楼内巧来遇,何故苦主笑开颜。   欲知,李帆飞为何贼笑,且听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四章 有钱人就是拿来坑的   话说钱思逊发现竟然有人敢跟他竞价,而且竞价的人居然还是几天前打伤李帆飞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管,愤然上前,大有为李帆飞讨回公道的意味。   而与此同时,那竞价者也发现了钱思逊跟李帆飞两人的身影,觉着李帆飞还活着,虽然吃惊,但不久也就释然了,自己当日也没出多大力。   -------------------------------------------------------------------------------------------------却说这伤人者,乃是西夏人氏,姓李,单名一个强字,十六岁,是西夏帝国镇西大将军李成之孙,此次来江州,主要是为了跟钱家洽谈明年夏天的神圣保卫战的粮草供应问题,但他本就是个二世祖,听家丁说东楚帝国美女如云,离了西夏便如脱缰种马,不仅不忙着跟钱家人接洽,反而还处处拈花惹草,前几天被钱思逊沾便宜的那妇人便在江州窑子包下的姘头。   经过这几日的打探,李强了解到上次那棒槌也就是钱家人,为了到时候与钱家长辈洽谈粮草供给的时候更为有利,便是自作主张决定来个“下马威”,报了个比钱思逊高一倍的价格想压一压钱思逊的风头。   多么幼稚而可爱的想法啊,这不正入了李帆飞的套套么?   发现仇人在前,钱思逊就想撸袖子开干,但苦于出门没带帮手,而且对方又牛高马大,身旁的几个护卫,瞅上去也不是易与之辈,上前了一步,却是始终没有勇气踏出第二步。   打呢?还是不打呢?打呢?还是不打呢?正两难着呢,便觉着到袖子貌似被人扯了下,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李帆飞在抽动,悄悄付在钱思逊耳边,李帆飞悄声说了些什么。两人便奸笑着分头行事了。   这钱思逊得了李帆飞的建议,倒是坐怀不乱,慢悠悠的报了个“二百零一两。”的低价,便是坐看李强的反映。   李强一听,这报价,才比自己多一两,定是认怂了,毕竟就算是自己这种级别的少爷出门也不会随身带太多钱,钱多压身啊!为了给钱思逊个面子,李强很象征性的给了个价格:“二百一十两。”   刚还担心李强不入套呢,一听有报价,钱思逊便乐了,感觉到鱼开始咬钩了,心中微喜,嘴上却是不紧不慢的道:“二百二十一两。”   现在,傻瓜都能够明白人家跟自己杠上了,更何况李强虽然是个草包,但也不傻。“二百五十两!”   望江楼的食客们已经麻木了,见过糟蹋钱的,可没见过这么糟蹋钱的,有钱人的想法,还真不能用常人的价值观去揣摩。   又过了几轮叫价,离开的李帆飞也回到了钱思逊的身边,得到肯定的答复,钱思逊也不再犹豫,豪气的道:“五百两。”说完又抱起了双臂,还饶有兴致的对着李强挑了挑眉头。   听得这价格,李强犹豫了起来,此次出门所带的零花钱也就五百两,中途还不停的做种马,胡乱花销,现在也仅剩下四百两左右了,拼到这份上,要是再拼下去,还真得卖裤衩了,虽然护卫身上还有一笔钱,可那是拿来买礼物给钱家老爷的,这几天就是因为买礼物所以才迟迟没到钱家去(这只是李强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是做什么,大家都懂的)。   钱思逊虽然年轻,不太懂事,但是作弄人的本领可是不少。本就打算铁了心黑李强一把,怎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见得李强犹豫,赶紧趁热打铁,阴阳怪气的道:“渍,渍,渍......还以为是哪家不长眼的来撩本少爷的噱头,原来是个托儿,没钱,就不要装嘛。叫声爷,没准少爷我心情好了,吃了鱼,分点骨头给你。嘿嘿。”说着,还把钱袋往桌子上一拍,五斤金子,直接把桌面撞得“叮咚”响。   见着钱思逊这耀武扬威的模样,李强怒不可遏,伸出手指,怒指道:“你!”嘴上放狠,心中却也无可奈何,钱这东西啊,真是急死个人啊!   瞧着李强欲言又止的模样,钱思逊一听觉得还欠点火候,决定再添些柴火,于是又搓了搓手掌,自言自语道:“前几天那小娘子的手感还真不赖呀,可惜沦落到一个穷光蛋的手上,真是暴殄天物,天道不公啊,老天不长眼啊。”说着又用右手,在左手上拂来拂去。   一听钱思逊这般言语,李强气的是直哆嗦,虽然只是个包养的姘头,但是终究是自己包下来的人,骂儿子还得看娘呢,不是当着自己的面打脸么?   不能再忍了!咬咬牙,狠了狠心,想想对方身份,却又故作大方道:“谁说少爷我没钱,一条鱼而已,五百两已经够多了,今天就给你钱少爷个面子,我出六百两,再高你就拿去。”本来还抱着侥幸心里,话已经留有余地了,哪怕你出更高,也不算丢人了,可接下来,钱思逊的话,真是让人绝望。   见奸计得逞,钱思逊果断收手:“哎呀呀,江山更有人才出啊,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年轻人发挥,年轻人发挥。”说罢竟头也不回拖着李帆飞扬长而去,边走还边蹦达,左蹦下,拍三下手,右蹦下,又拍三下手,屁股还厥得老高,那模样,是个人看了都想上去踩两脚。   忍着滴血的心痛,李强终究是从掌柜手中接过了鱼,可伸手往腰间一摸,却怎么都摸不到钱袋子,四下找寻,却也找不到元凶。   此时的元凶,正在门口偷着乐呢。为何?话还得从两人定计分头行事开始,原来这李帆飞前世发家之前,跟他那位“兄弟”就是以盗窃为生,江湖人称“上帝三只手。”只是后来发觉盗窃已经没有挑战性了,而且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财富,才开始经商的。   言归正传,且说这李强左寻寻找不见,右摸摸也摸不着,便是急了。   -------------------------------------------------------------------------------------------------看着这人拿了鱼却有胡乱摸索始终不肯掏钱,掌柜的也着急了,莫非此人真不是什么有钱人?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这位仁兄,你到底有没有钱啊?可别忽悠人啊,我们小本生意,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一听这话,李强顿时火了,刚才才被钱思逊气的够呛,现在又来个不开眼的掌柜,“没钱,你说我没钱?就这点钱,还不够少爷的马料。”   见李强这般嚣张,掌柜的也火了:“有钱你倒是拿出来呀,让大家瞧瞧不是?别打肿了脸充胖子,要真没钱你说,我也不会我为难你的,顶多就是让渔工们活动活动手脚。”说着还揉揉自己的拳头,恶狠狠的盯着李强。   一个酒店掌柜也如此嚣张,李强终于是不能忍了,叫齐护卫便准备动手,手一挥,几个护卫纷纷上前。   发觉对方居然想动手,掌柜的也老实不客气,大手往桌面上一拍,大吼道:“兄弟们准备动手!”话音落定,十几二十个渔夫从后门鱼贯而入,这架势大有一言不合马上动手的意思。   瞅着对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李强也是心有戚戚,倒不是因为怂了,好歹自己也是行伍出生,手下家丁也都不是普通家丁,都是退伍军人,要真打起来,至少有七成把握把这家酒楼给砸了。   可转念一想,这终归是在东楚帝国,事情闹大,指挥给家族抹黑,只得咬咬牙,从护卫身上扯了钱买了鱼就走,出门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掌柜一眼。   瞅着李强憋屈的熊样,两贼人又忍不住奸笑,钱思逊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了,捂着肚子道:“没看出来,这货还真是挺有钱的啊。”“恩,有钱人,不就是拿来坑的么。”李帆飞做出了事后总结。   俗话说得好:白银百两只为鱼,争来争去为口气。李家少爷忍不住,坑爹得走三部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六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人还没腻够呢,三角眼又不爽了,胡哥打的还不够狠,不够解恨啊,如此想来,便又开始怂恿:“胡哥,威武,让这小子知道咱江城山五虎的厉害。”   本来独眼还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刚把黑货甩掉,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况且,自己一流的“暗器技术”,也已经展示了出来,立威足以。可是被三角眼这么一说,竟有点骑虎难下了,冷冷瞪了三角眼一眼,头还是要出的,出来混的总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不是。   这样想着又把那唯一的一半目光移向李帆飞,问道:“小子,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你看你打了我兄弟,这事怎么了?”   听胡虎这般说来,李帆飞觉得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便是赶紧拱手道:“这位胡哥不知如何称呼?你看小子也不是故意的,在这就给这位仁兄以及各位陪个不是。”说罢又是一揖。   觉得对面这眉清目秀的小伙比较上道,独眼也不再为难,顺着李帆飞的话,接着道:“本人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江城山五虎之首胡虎,看得起就叫声胡哥,看不起叫什么都一样。”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了了,李帆飞也听出来了,只要稍稍做点表示,这事就可以就此揭过。   正准备来个请客吃饭赔不是什么的,可某人又不愿意了,还是可恶的三角眼:“胡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兄弟我都不能站起来了,好疼呀。”说罢,还夸张的弹了弹腿。   本来三角眼也不想这么过分的,只是看着钱薰在李帆飞面前乖巧的模样,心里面老是不舒服,倒不是他真对钱薰有什么想法,只是想想自家媳妇那夜叉样,跟人家对比起来,心里面很是不平衡。   话这么说,大家都觉得尴尬了,如此一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打的话双方都有点心虚,就刚才李帆飞敏捷的反应,胡虎自认没那么快,其实,如果知道李帆飞是个新手,估计胡虎想都不想直接开打了。   李帆飞心里也是打鼓,还真担心对方干起来,刚才能迅速放倒三角眼不过是急智之下潜能爆发而已。要是真打起来,估计自己这三脚猫功夫,人家分分钟就可以弄倒了。   直到这个时候,三角眼才知道胡虎的心思,也不敢再挑拨了,却也是不知如何收场,双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起来。   关键时刻钱薰出面了,只见她微微一福,小嘴微微一动,说出的话,便是浸透人心,“这位大哥,您看,要不让您兄弟好生医治下,到时候所有损失都报到钱府来,感谢各位今天高抬贵手,钱府事后定有重谢。”   不愧是世家子弟,别看钱薰平日文文静静的,处理起事情竟也滴水不漏。抬出钱家的名头,让人气势先弱三分,而其后,又委婉重谢,不至于让对方狗急跳墙。   “你是钱家什么人?”钱薰话音刚落,胡虎的声音便传来,听了这话,钱薰觉着有猫腻,赶紧道:“小女子家父正是钱溢满。”   听得钱溢满的名字,胡虎的眼神眼神竟然恍惚起来,“岁月催然老啊.......”   叹毕,又正正容,对钱薰道:“原来是熏儿,转眼间都成大姑娘了啊......来让叔叔好好瞧瞧。”   这话说的,钱薰一阵莫名其妙,只是站定不动。惹得胡虎又是一阵唏嘘,赶紧语气温和的道:“我是虎叔啊,当年还抱过你,你还尿过叔叔一脸呢。”听着这话,钱薰微微动容,却还是不敢轻信。   见着钱薰无动于衷,李虎又赶忙接着道:“当年那次圣战,钱兄大腿处中箭,还是我拔出来的呢,只是后来,哎......竟然因为一口气,如今却是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这,钱薰才豁然明白过来,因为钱溢满大腿处的箭疤,只有家里人才知道,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想来,此人说的定是不假,急忙走过去恭敬道:“原来是胡叔叔,家父经常念叨起您呢,说当年不该强劝你不放,弄得现在都没脸见您呢。”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一场干戈,竟然变成两辈相认,李帆飞突然觉得那句话真的很有道理,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啊。   事情到了这份上,架是打不成了,在胡虎的强烈要求下,李帆飞跟钱薰迫便也是乖巧的跟着胡虎去了乾顺德,听他扯胡某人跟钱某人当年的深厚基情。   一路上,胡虎还不停的夸钱薰找了个好对象,惹得钱薰一阵尴尬,俏脸红得跟早出的红日似的,久久不能消退。还得不停的解释,只是这种事情只会是越描越黑。   一行人在乾顺德,定了个雅间,叫了几份小吃食,话题便扯了开来,其间胡虎一直在感叹他与钱某不得不说的故事。原来,这钱溢满小时候竟然也跟钱思逊一样喜欢结识“江湖侠士”。整日花酒不离口,而胡虎年轻时是江州城有名的泼皮,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钱溢满的座上宾,一来二去,两人便称兄道弟,直到有一日,钱溢满突然问起胡虎的理想。   虽然胡虎感觉到一向放荡不羁的钱溢满问得这么严肃,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不过还是顺着钱溢满的话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理想,想上阵杀敌!   这一说来,正巧与钱溢满志向苟合,所谓英雄所见略同,钱溢满对胡虎就更为看重了,还曾接到府中与其商量在神圣保卫战中如何杀敌,而那时候钱薰刚出生不久,所以胡虎也就知道钱薰这丫头。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两人怀着满满信心统领钱家人马支援前线,却不想,五行大陆联盟看重的是李家的粮草,却是死活不让两人出阵杀敌。   开玩写呢吧,虽然,五大霸主都巴不得钱家绝后,只是承受不起钱家的怒火啊,惹急了人家把家产抛向大海,那下一次神圣保卫战拿什么补给?   为了维护五行大陆的和平,为了防止五行大陆被破坏,坚持爱与正义的力量,穿越三大陆的杀敌二人组只好在五大霸主的劝阻之下,坐上了冷板凳。   只是不作死就不会死,钱溢满终究耐不住寂寞,在兵临凉州城下的时候,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偷偷爬到城墙上去看,本来这也没事的,凉州城城厚墙高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人算不如天算,敌人的箭根本就射不上城,射射吓唬吓唬,按理说不会有事,可悲催的是连心箭这种旷世绝学,竟然被两个小兵莫名其妙的给射了出来。   所谓连心箭就是后一箭打在前一箭的屁股上,让前面的箭射的更远。   本来箭是一波一波射的,可异大陆的某个小兵,觉得反正也射不着,为了表现自己,就在第一波刚射完的时候不守规矩,射了一箭,而这一箭,却正巧赶上了前一人射出的箭屁股。   旷世绝学连心箭,竟莫名其妙的被演绎出来,而钱溢满,就是这一箭的试箭人,在大腿上留了个永久的疤。   不过,因祸得福,这一仗打回来,钱溢满挂了彩,却因为被看成是英勇,而得到家族的重视,几经周折,竟然成为了钱家家主。   这一仗,让钱溢满的心性有了很大的变化,觉得整天这样吓混也不是个事,自己学好了,还开始劝说胡虎改邪归正,只是胡虎虽是泼皮,却也桀骜不驯,不愿意在钱溢满手下办事,钱溢满越是苦劝,越是适得其反,闹得到最后,胡虎一怒之下,带着几个兄弟,便出了江州城,一帮泼皮占据江城山,占山为王,以劫富济贫为己任,期间还暗中罩着钱家商队,只是拉不下脸皮,从此之后不与钱溢满相见。   听到这,李帆飞不禁再次感叹,怪不得钱溢满能容忍独子如此放荡,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与此同时,此时,钱思逊正独自在望江楼纳闷,怎么不见李帆飞?没来由的又是打了个喷嚏:“麻痹的,少爷我就这么帅么?”   胡虎在感叹完了与钱溢满的基情之后,又扯到了这次这笔生意:“今天叔高兴啊,早上破例正当途径做了笔生意,下午又与侄女相见,从与你父亲分别之后,这是老夫(为了在晚辈面前表率,连称呼都变了)最高兴的一天了。”   听了这话钱薰赶紧劝道:“叔叔,当年是我父亲不对,这些年都念念不忘叔叔您呢,回家我再好好劝劝,有什么拉不下脸皮的。”   叹了口气,胡虎摆摆手道:“不必了,都这些年过去了,估计都生疏了,等你大喜的那天,叔叔一定提一份大礼来看你。”   听得这话,钱薰小脸微红,瞧瞧的撇了李帆飞一眼,恰巧被李帆飞给看到,不禁脸更红了。   对于胡虎与钱溢满的基情,李帆飞虽然感慨,但他更在意的是他们早上的那笔生意,职业病啊,对钱有种特别的感情。   所谓:艳阳炎阳江州城,楚雄茶馆识故人。帆飞不解佳人意,商人于钱情独钟。   欲知那笔生意的来龙去脉,且听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七章 佳人归心   对于别人的生意,李帆飞知道贸然发问固然失礼,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对于赚钱的经过,哪怕失礼,也要弄明白,于是乎,赶紧举杯敬于胡虎,顺势又恭敬道:“胡叔叔如此壮志,小子佩服不已,此杯敬于胡叔叔,祝叔叔万事如意,生意如同滔滔江水,延绵万里而不息。”期间还开特意加重了“生意”两个字的字音。   江湖打拼多年,以胡虎的心智岂能听不出李帆飞对生意的在意,倒也不介意他的失礼,抿了口酒,缓缓道:“承侄之吉言,为叔也祝你跟熏儿早日修成正果,到时候免不了要讨杯酒水。”   听到这,钱薰脸又红了。貌似今天的太阳一直悬在东山始终不肯爬起啊。李帆飞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反应,知道胡虎不介意自己的失礼,赶紧郑重的看了一眼,胡虎会意,接着道:“闲侄,应该也是商人吧?”   李帆飞前世确实是商人,只是这一世......摸摸鼻子,李帆飞讪讪道:“叔叔高抬,小侄目前只是钱府家丁。”   听到这,胡虎不怀好意的笑道:“家丁啊,嘿嘿。”这一说,不仅钱薰,连李帆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大灾难前著名的旷世巨作《极品家丁》可是保存了下来的,并且在大灾难之后家喻户晓。   觉察到李帆飞跟钱薰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胡虎也不再打趣这对趣人,抓起酒杯,一口饮尽,坦然道:“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前段时间嘛,江城山下的黑店掌柜刘贵山来找我,说是有大买卖,当时我一听,还以为有好点子,没想到那货都没说完,直接就拿了块玉出来,说三百两死活不少。我瞅着那玉成色还不错,于是也就接了下来。”   说到这,又抿了口酒,清清嗓子后,又接着道:“后来一打听,原来这玩意大有来头,据说,前段时间我们东楚帝国皇室密探,在南蜀帝国搞到的,这玩意名叫和氏璧,是大灾难之前的皇帝印玺,相传,得和氏璧者得天下,狗屁!”   在晚辈面前不小心爆了粗口,胡虎也觉得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又挠了挠后脑勺,这才道:“我是说,扯淡,不不不,瞎扯,对!瞎扯。”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语气词,胡虎得意的翘翘桌子,顺便把杯中酒一口灌下,李帆飞见了忙给他斟酒。   紧接着又传来胡虎的话音,“什么得和氏璧者得天下,当年孙坚得和氏璧连老婆都害死,何况还相传什么得轩辕剑者得天下,轩辕剑不就在中商帝国轩辕啸天手里,还不是五国鼎力?也不见他统一全国,反正我是不信了,再说,这东楚国密探可不是省油的灯,重金之下,其密探在五行大陆也仅次于中商国的谢字号暗卫,就刘贵山那熊样,这么金贵的玩意,也是他能够弄到的?”   可怜的谢家无名刺客,在拼尽全力夺下和氏璧逃奔的时候,竟莫名其妙的被无名小卒刘贵山暗算而死,真是造化弄人,今日当得起日后威震慑异大陆的悍将胡虎的如此评价,也算不弱了谢家威名,当泉下有知,默哀,敬礼!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李帆飞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听说过原来在五大皇族,五大贵族之下,还有这么两家厉害的刺客密探,不免更感兴趣了,只是主要事情为重,这些事情还可以日后再打听,如此想来,又把胡虎杯中酒满上,顺势道:“胡叔叔,那后来呢?”   “后来?打听到这玩意的来头这么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玩意不是我们这帮山贼能够有的起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就赶紧打听这玩意怎么出手,不巧今早上就打听到有个二世祖在买奢侈品。于是就趁早出手了。”说完胡虎捋了捋胡须,往位子上一KAO,大有老夫已说完,尔等可发表评论的意思。   见得胡虎没有后续言语,三角眼独孤毅赶紧拍马道:“胡哥果然深明大义,今早卖出这玩意,我还舍不得呢,要是真如胡哥所言,这玩意不是宝,是祸根啊!对胡哥的见识,小弟真是敬佩的五体投地,对于胡哥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奔流到海.......”   听得独孤毅胡诌开来,胡虎果断的打断了独孤毅的长篇大论,要让他这么说下去,估计打明早太阳出来都都停不了。   而李帆飞却是不然,有人开了头,也不敢怠慢,马屁赶紧送上,“独孤叔说的有道理,胡叔叔要是真把这玩意留下来,还真是后患无穷,不说两家刺客,就单说这刘贵山知道这消息,往江湖上这么一放,也少不了麻烦,这深明大义四个字胡叔叔是当之无愧。”   听得李帆飞所言,胡虎笑着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就一块玉而已,两辈人都争相拍马,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虽说是拍马之语,听了却也老怀安慰,不由自得,独孤毅捧也就算了,毕竟这货虚溜拍马的功夫整个山寨都是出了名的。李贤侄也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深明大义?想到这,胡虎又是一阵切喜。   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胡虎也就罢了,与故人之女相逢,免不了扯一通家常。   而李帆飞跟独孤意,竟然不打不相识,席间你来我往,互吹互擂,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直至月上枝头,李帆飞才向胡虎一行人请辞,却又免不了好一阵纠缠。   特别是独孤毅,直到李帆飞跟钱薰走出了客栈还扯着他的袖子不放,那不舍的表情,幽怨的眼神,看得李帆飞一阵毛骨悚然。   “我与李侄,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英雄所见略同啊,然则,时不与我,若这该死的辈分,恨不得与你兄弟相称,若不嫌弃,可叫我一声毅哥,若何?”   若是顺着独孤毅的要求答应下来,还不大乱套?李帆飞忙道不敢当,开晚写,这兄弟要是认了,岂不是长了钱薰一辈?虽然,李帆飞心已死,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远比钱薰高一辈。   听得李帆飞的拒绝,独孤毅不免垂头丧气,其意味之绵长,尤过于深闺怨妇。   见得两人如此做作,钱薰不禁掩口窃笑。扯扯李帆飞的衣袖示意两人该回去了。独孤毅也不便再强留,摆摆手叹道:“胳膊肘往外头,知己难求,吾之愁,尤过源江向东流。”这憋足的词,又是惹得众人一阵狂笑。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缠斗吧!   月上楼头,蝉鸣欲秋。月光洒在钱薰脸上,使得可爱俏丽的脸更加清晰,更加白皙,看得李帆飞如痴如醉。前几日的接触,李帆飞对钱薰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愫,那几日的钱薰,雍容华贵,俨然是大家闺秀,李帆飞自知身份,也不敢贸然亲近。   而今日,钱薰却是表现得乖巧懂事,俏丽可爱,特别是在月光的衬托下,俏白的脸蛋微微泛红,看得李帆飞一痴,“我喜欢你这可爱的模样。”话自嘴边,情不自禁便说了出来。   钱薰也一愣,双手紧抓袖口,显然是没反应到李帆飞竟然会会这么唐突,但没犹豫太久,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我,也喜欢你。”说罢,又恨不得把头垂进胸口。   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又把头抬起来,盯着李帆飞的眼睛郑重道:“刚开始,没觉着,后来看见你,就没来由的很高兴,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就是不自觉的看你。特别是今天你为我出头,当你被壶打到的时候,人家心里好痛,好怕你会有什么事。”说着竟然掩面欲哭。   见着这般模样,李帆飞赶紧劝慰:“这不好好的么,你看,以前脸上没点什么东西,白白净净的,人家还道是小白脸,现在多了些沧桑的感觉,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大了好几岁呢。”   憋足的笑话,却惹得钱薰破涕为笑:“你大几岁才好呢,嘿嘿,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人家大叔了,要不你答应毅叔叔的要求?大叔。”说罢又是一阵娇笑。   想起独孤毅幽怨的眼神,李帆飞不由打了个寒颤。看着钱薰可人的模样,情不自禁的便想拥抱她,可是刚张开双臂,又想起前世老婆的恶毒,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与钱薰的身上,双臂停在空中,李帆飞道:“给我一些时间好么?我还没准备好,我答应你,这辈子不负你!”   钱薰还以为李帆飞是担心配不上自己而迟疑,也不管李帆飞是否做好准备,一纵身就扑进了李帆飞的怀抱,紧紧抱着不肯松开。“不给不给,就是不给,有君这句话,熏儿就是这辈子不要这小姐身份也愿与君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如此娇蛮的话语,出自钱薰的口不见蛮横,反倒是更加可人,李帆飞只得无奈的苦笑一阵。   直叫小诡欲感叹一首:月上枝头俏佳人,眉如话兮唇若脂。今生若得与君共,不见小姐不见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八章 借势   话说两人一起回家,各找各妈。钱薰心里的甜蜜且不去多提,李帆飞回到家照例与谢婕交代了一番,眼角肿起的部分直说是喝多了不小心撞门上,惹得谢婕一阵心疼,交代了谢婕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太多之后,这才开始反思。   还是必须有点自己的东西啊!确实,就目前而已,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家丁,虽然上一世也是风风光光的人物,这一世又有《华夏内经》这么BUG的辅助,但是能力是能力,如果不能转化为实在的实力,它也就仅仅只是能力而已。   连几个山贼都没办法应付,主要原因还是实力。有能力没有实力那就是个屁,经不起风吹,一吹就散。   思来想去,李帆飞决定,不能就这么懒散的活着,虽然钱思逊对自己是越来越看重,但仗着这份重视而活,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缠斗吧!   既然决定干,那就要好好干,至于怎么干,李帆飞已经有了初步打算,就着钱思逊对自己的看重,不如就放点真正实力数来,俗话说等势不如造势,造势不如借势,如果借用得当,一样可以成势。眼前就摆着一颗可乘凉的大树,与其放给泼皮去抱,还不如让小爷借一把。   此时,钱思逊正在床上梦见美人冲他笑呢,正准备提枪而上的时候,没来由的身体一颤,“娘希个皮的,少爷这到底是要有多帅呀,啊?街上随便见个美人都冲着少爷浪笑。”伴随着平生第一次梦遗,钱思逊被自己的“帅气”给吓醒了。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确定了借势,李帆飞就开始谋划。当然,还不忘了每日必修的《华夏内经》。   翌日,风轻云淡,夏末入秋,江南的空气处处充斥这稻谷的香味,结束每日的必修课“晨练”,盘坐于床,李帆飞开始练习吐息。   正入神着呢,便觉着,有人飞也似的闯进门来,看见李帆飞正裸坐于床,钱思逊不由一怔,难道这未来的姐夫?竟然有这等嗜好,回头一定要告诉姐姐,别上了这歪人的当。正如是想着。就见李帆飞双眼睁开开精芒耀人,不由大吃一惊。   昨夜正想着怎么抱这棵大树,今天这可摇钱树就自己闯进门来了。李帆飞刚喜上眉梢,就发现自己这个状态实在是尴尬,赶紧搂起被子遮住几个要害部位,挠挠头,讪讪道:“那个......少爷您来了?小的,刚练一门特殊的武学。额,少爷,可否荣我先穿件衣服?”   钱思逊刚在寻思着,裸坐也就算了么,还摆那么奇葩的姿势,就听见李帆飞说一门特别的武学,不禁两眼放光,他老钱家的几个贴身保镖的武艺他可是见过几次的。   对于武学打小就特别热衷,无奈钱家乃商道世家,对于武学也不多染指,今天看见李帆飞竟然在练武,不由开始蠢蠢欲动,赶紧凑上前,不怀好意道:“姐夫,姐夫,你那个啥武学,嘿嘿...”说完还搓搓手,一副久旱逢甘露的可怜样。   听得钱思逊荒唐的称呼,李帆飞一愣,没多久也就释然,一定是钱薰告诉他的,心已了然,表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很惶恐的模样道:“少爷,您,您可别乱称呼,小的可是承受不起啊。”   李帆飞如此说,钱思逊却是不以为然,“别装了,你们的事,我老姐今早上就告诉我了,嘿嘿,我说姐夫,你可真够能耐啊,才认识我姐多久?就把她弄到手了,以前我老姐可是对其他男人看都不多看的,可是今早上的模样,你不会是把她给?”   李帆飞无奈,这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感叹归感叹,却也不敢放肆,赶紧做惶恐态道:“岂敢,岂敢。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朋友而已。”对于李帆飞的敷衍钱思逊自是不信,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做言语。   瞧得钱思逊这般模样,李帆飞只好转移话题道:“其实,少爷,我今天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想要跟您商量,本打算练完这阵功夫就去找您,没想到您自己送上门来,额,不是,口误,口误,您自己就来找我了。”   不理会李帆飞所谓的口误,钱思逊挠挠头道:“重要事情,什么重要事情?难道是,姐夫你昨天刚跟我老姐好上,今天就找了新欢?”   听得这棒槌的胡诌,李帆飞险些栽倒,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大陆啊,青少年的想象力怎么就可以如此丰富?师爷,你坑爹啊!   想是如此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李帆飞赶紧解释道:“怎么可能?我今早就一直在练功,再说我怎么敢?我只是想说,少爷,您看我这身份,怎么敢高攀呢?”   撇了撇嘴,钱思逊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的,现在的身份,可不代表以后的地位。”   觉着貌似还欠点,李帆飞又开导道:“可您看看我现在这模样,想做生意么,没成本,想考功名么,没学识,想从军么,没后台,攀升不易,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   听完,钱思逊若有所思,摸了摸鼻子,而后道:“这也没什么,要做生意,我们家还是撑得起的,要考功名,我们家上头也有人。”   要的就是这句话,这孩子太对小爷胃口了,李帆飞只觉眼前这棵树上金光闪闪,赶紧亲热地拉过钱思逊,附在其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钱思逊听完,愣了,虽说他是二世祖,但是就算是二世祖,那也是商道世家的二世祖,对于利的敏感程度远胜常人,想象出其中的利益空间,不由对这位未来姐夫正视起来,或许前阵子叫姐夫是出于玩笑。   可当听得这般高明的计划,再叫的姐夫,那可是认真严肃得多:“姐夫,此事事关重大,我看我是做不了主了,稍候片刻,容我回去跟老爹商量商量,再来给你答复。”说完也不待李帆飞任何表示,直奔“府中府”而去。   李帆飞一阵莫名,这事很大么?前世的老本行而已。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没等多久,钱思逊就回来了,进门便直接拉住李帆飞的手奔向“府中府”。其麻利果断,丝毫不是二世祖该有的,此时的钱思逊,才像是个真正的钱家少爷。   边走还边对李帆飞道:“姐夫,你可真行,我家那老狐狸,听了你的计划,都觉得不错的很,让我来带你过去,亲自跟他商量。”   这话说的,李帆飞好一阵无奈,哪有称自己父亲为老狐狸的?这孩子,哎,这才像个二世祖,才像棵大大的摇钱树嘛,想着想着,李帆飞不自觉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他招牌式的贱笑。   真是:思来想去摇钱树,稍漏锋芒钱家参。喜得思逊胡乱语,只把父亲比狐狸。   欲知其计划是怎样一个计划,且听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九章 两只狐狸   在钱思逊的牵扯下,没多久,两人就到了钱府的“府中府”,无需通报,两人直奔大堂,大堂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早就在外面站着等待多时了。   看着门前这削瘦的身影,李帆飞暗讨,这应该就是钱家家主钱满溢了,与印象中的大商巨商不一样,在自己的印象中,大多大商巨商都应该是大腹便便,粗脖子,眼睛细细,逢人便一副弥勒式微笑,有的甚至还会露出几颗闪闪发光的金牙。   可是面前这男人却不胖,反倒是有些削瘦,只见他身披金红相间连身袍,腰缠镶玉金边宽腰带,鼻子尖尖,长袍拖地,像极了钱思逊口中的老狐狸,特别是他那精光闪闪的眼神,看自己就像是看着到嘴的猎物似的,看得李帆飞一阵哆嗦,背后冷汗不觉便潸潸而下,挺了挺身板,缓解下压力,上前拱手,恭敬道:“初见老爷,小的不识抬举,叨扰老爷,还请老爷见谅。”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在李帆飞观察钱满溢的时候,钱满溢也在审视着他,钱薰跟李帆飞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只是不知是作何打算,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第一眼看李帆飞,钱满溢直觉得这个年轻人精明干练,微迷稍泛光的眼神很是对自己胃口,双手虚虚扶起李帆飞,温和道:“贤侄毋需多里,你于思逊有恩就是于我钱家有恩,若不嫌弃,称我为伯父便可。”   挺起身板,李帆飞直道不敢,奈何推不过钱满溢一再要求,只好再次拱手道:“承蒙老爷抬爱,帆飞斗胆,还请伯父见谅。”   知进退,对李帆飞的表现钱溢满是更加满意了,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将他扶起,钱溢满道:“来,不必拘泥,我们进屋里谈。”言毕,转身便朝大堂走去。   在钱溢满的带领下,李帆飞与钱思逊也跟进入了大堂。   第一次进“府中府”大唐,李帆飞不自觉的好生打量了四周,只见大堂金光讪讪,所有堂柱全是镀金巨柱,每棵柱子估计要两人才能合抱,共八根,这的要多少金子,才能镀出来呀!这得是多想不开才会这么糟蹋金子啊!   金光闪闪的大堂周围,墙上还挂满了各式古董字画,甚至还有一副竟然是“八大山人”的手笔。   之所以认得,是由于前世钱多没地方花,收藏过这幅画,还花了大几千万呢。   见得李帆飞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八大山人的画上,钱溢满也不在意他的失礼,摸了摸鼻子,沉吟道:“贤侄,莫非对书画亦有所研究?”   李帆飞可不敢说他知道这是八大山人的画,赶紧瞎扯,“略懂,略懂,只是被此画豪迈沉郁的风格,以及简朴雄浑的笔墨,狂放不羁的书法线条所吸引,不能自拔,小侄失礼,还请伯父见谅。”扯完,又赶紧一揖。   不在意李帆飞的失礼,反而觉着这年轻小伙颇有见地,盯着画卷,钱溢满沉思了半晌,忽而又侧目,对着李帆飞道:“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当年也是这么品评此画的,上一任收藏者,就是因为我对此画的感觉与其略同而将此画赠与我收藏,此画乃是大灾难之前的书画家八大山人所作,流传至今殊为不易,贤侄亦钟爱与此画,不若赠与贤侄,若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帆飞可不敢轻易接受,再三推脱,却是挥之不去,只好把话题转移道正事上来,拱拱手,李帆飞道:“伯父,此时唤小侄于府中,不知......?”   听得李帆飞发问,钱满溢一拍大腿,仿若刚刚才察觉还有正事要办似的,紧接着接着,又整整大腿被拍皱的长袍,随意道:“其实,叫贤侄你过来,主要是商量你所提的计划,我觉得可行,“房地产”,恩不错,是个好的产业名字,只是现在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还要房子作甚,此一点,还请贤侄说明啊。”   钱溢满说的不错,要全面发展房地产产业,确实困难,不过,不让钱溢满久等,李帆飞的解释随即而来,“全面开发,不可取,但咱们可专攻富人啊。江州城已算是全大陆较为繁华的城市,有钱人,那是手抓一大把,可我生活在这十几年来,却是不见一座豪宅,而且建筑风格方面,也是不敢恭维。小侄斗胆,只说伯父府邸,就算是您府上的建设,也是贵而不华啊!”   对于李帆飞的看法,钱溢满深表赞同,但是还是有部分疑虑,“可是,我们没有建筑方面的工人,中商的鲁家却是擅长制造,却不擅长建造啊。”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期待良久的李帆飞袖子一抖,一张图纸便飞了出来,眨眼间,便落入钱溢满手中,见得这张图纸,钱溢满的疑虑尽去。   原来为了抱紧这可大树,李帆飞昨晚就已经做好了建筑图纸,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看罢图纸,钱溢满甚是高兴,叹然道:“上天让贤侄你傻了十几年,却用这几天造就如此经天纬地之才,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啊。”   钱溢满有此感也不为过,因为,此图纸所画,实在太过精细巧妙,就算是李帆飞前世也做不出如此详细精妙的图纸。   这图纸能做出来,还是转世之后,闲暇之余翻翻《华夏内经》,照搬技艺篇上的图纸,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点想法,两相融合之下,才成就了这般佳作。   听得钱溢满如此感叹,李帆飞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傻傻站着,良久不动。   还好,钱思逊这大棒槌,在这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表了错误的评论,“这有什么的,奇技YIN巧,难登大雅之堂。”话这么说,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看这未来姐夫,如此受父亲重视,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正感叹自己竟然如此有才,说出如此有才学的话语而自得的时候,“啪!”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随后便是钱溢满那痛心疾首的声音传来,“奇技YIN巧,要是你能有这般奇技YIN巧的想法,为夫也不用苦苦撑着这个家了。”   看着钱溢满发火,李帆飞赶紧劝慰道:“伯父何必气恼,思逊只是年幼,以思逊的聪明才智,稍加引导,来日必成气候。”   听得李帆飞说钱思逊能成气候,钱溢满只是摇了摇头,却也不再发火,也不知是因为气恼过度,还是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跟钱思逊一个德行。   钱思逊挨打,也是莫名其妙,自己好不容易想到几个好词,竟然被打,心中虽然不忿,却也不敢争辩,觉着李帆飞在为自己开导,便很“聪明”的顺着李帆飞的话道:“对呀,对呀,老爹,你儿子我可是很聪明的,前段时间还赚了一笔呢,只要跟着飞哥学习,将来一定给您赚大钱。”   遭了,听到这,李帆飞暗叫不好,怎么这两姐弟都有大嘴巴的毛病呢。   果然不其然,在听了钱思逊的话之后,钱溢满直接把目光转向李帆飞,因为他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儿子可是一直腻着李帆飞的。   瞅着钱溢满那审视的目光,李帆飞脸色微红,却也不敢太过隐瞒,把如何坑李强的事情给托出来了,只是不说是自己偷来的钱袋,而是说那条鱼本就是他们两花五十两买的拿到望江楼倒卖。   这般说来,钱溢满也了然,不再追问此事,只是微微指点道:“这只是蝇头小利而已,如此所为,不免落了下乘,不够大气,做大事,就要有远大的目光,而不是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   听着这话,李帆飞也知道,钱溢满这是点拨自己,虽然自己前一世也是做大事的人,但是其中的关怀语气,听起来,还是挺暖心的,整了整稍乱的衣衫,李帆飞拱手正色道:“伯父教训的是,帆飞受教了。”   对于李帆飞,钱溢满是越来越满意了,荣辱不惊,处事淡然,对于房地产的具体开发,自然也是把权放给了李帆飞。   当然钱思逊也要跟着李帆飞学习,不过,主要任务只是负责输送资金,毕竟对于儿子有几斤几两钱溢满还是清楚的,让他跟着李帆飞学习就够了,商人的眼光果然毒辣啊。   商洽完毕,李帆飞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终于忍不住自我庆祝了一番,自己总算是抱上钱家这棵摇钱树了。   而在李帆飞走后,钱溢满也微微笑了笑。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已经让东方家族不满了。而几次商队的莫名失踪,想来,与那东楚皇帝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其他几大家族怎么样,是否也开始遭到皇族的打压?   几个家族商量一番,也好提早做准备,只是,除了于神圣保卫战相关,五大皇族对于几大家族之间的来往,可是密切关注的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李帆飞正沾沾自得呢,以为自己沾了钱家的便宜,却是没想到钱溢满的眼光更远,更深。实在是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精啊。   看得两只狐狸的算计。小诡不禁又想吟诗一首:府中府前初相见,序幕却由豪宅起。相互算计互得利,狐狸还是老的精。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十章 我哥是李刚   再说这两只狐狸各怀鬼胎,李帆飞看重的是钱家这个平台,抱紧钱家这颗大树,凭借独一无二的建筑技艺就不怕人家翻脸不认人。而钱溢满更是狠,看中更远的东西,还把自己儿子女儿当诱饵,根本就不担心李帆飞甩手不干,把李帆飞也绑在了钱家。   翌日,天边刚漏鱼肚白,李帆飞就按惯例起床晨练,又经过两日的练习,对《华夏内经》武学方面已经基本上了解了,缺的不过是内力的积累,以及技巧的纯熟,如果再次遇到上次胡虎的情况,自己全力施为之下,至少能够躲开那个多事的壶。   随手*起一根木棍,按照《华夏内经》里面武学篇技巧方面的套路开始挥舞。   夏末入秋,清晨的还是比较偏寒,不过随着棍棒的挥舞,身体反倒觉得微微发热。   结束了晨练,太阳已爬过山头,探出调皮的大脑袋,开始照射大地。   今日李帆飞决定不再练习吐息,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嘭,嘭,嘭。”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美梦中的钱思逊,也不知梦里面有什么。   张张懒口,深深懒腰,不用想也知道是未来姐夫敲自己的门,因为除了他,没有人敢擅闯“府中府”。   昨天已经被老狐狸特许,在知道李帆飞居然还会武艺之后,便是特批了他一个兼职---小少爷贴身护卫,可自由出入“府中府”。   开过门,钱思逊把李帆飞迎进屋子里,边走还边张懒口道:“姐夫,这么早,就把人家叫醒了,刚做好梦呢。”说罢,又拍了拍自己张开的懒口。   见得钱思逊这般模样,李帆飞只是无奈,摇摇头道:“我都已经结束晨练了,赶紧洗漱吧,该办正事了。”   说到正事,钱思逊也不敢拖沓,毕竟这是第一次自己正正经经的干活,上司都已经发话了,还不麻溜些?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结束洗漱,两人径直出了钱府,虽然天才刚亮不久,但文华街上已经人山人海了,因为在这条街上,有江州城最大的私塾,赶读的学子已络绎不绝,卖早点的小贩早已恭候多时,这是他们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刻。   两人找了个比较安静的早餐店,因为华贵,所以安静。这家店做的是有钱人的生意,赶时间的学生自然是很少光顾,店小二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么早便有人光顾,不过,虽然有些许意外,却也不敢怠慢,赶紧弯腰,摆出个“请”的手势,“两位客官,里面请。”   之后便带着李帆飞跟钱思逊找到一间雅座,随着李帆飞跟钱思逊的落座,房间里便开始飘起檀香的气息,原来,这雅间门口还专门有漂亮少女负责点香,真是周到。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说罢,便拿出了菜谱递与二人,接过菜谱,钱思逊想了想又递给了李帆飞,不怀好意道:“嘿嘿,姐夫你是东家,我是跟班,你想吃什么只管点。”听得这话,李帆飞无奈的苦笑,原来这孩子还记得上次两人合伙坑人,还没分赃呢。   苦笑的结果菜单,看了一眼,很快便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甚至还有种想哭的冲动,这都什么玩意啊,就没有不用两计价的菜么?这一顿要是吃下来,恐怕得吃掉平常百姓一个月的薪水啊。   咬咬牙,找了两个近乎是最便宜的早点,李帆飞这才,把菜单递回打发走了店小二。   其后又瞪着钱思逊严肃的说道:“原来上次被坑的那小子果然是望江楼的托。”语句中隐含的意思就是,分赃的事,就别再想了,因为托身上的钱袋子,是不会装着很多钱滴。   被李帆飞一瞪,钱思逊也有些心虚,挠挠头讪讪的笑道:“其实,上次那次全是姐夫你的功劳,我也就动动嘴皮子,哪敢说分赃的事情,再说,你将来就是我姐夫,我还不得靠你照着?”   这么说,李帆飞心里倒是好受了些,纯当是花钱哄小孩子,可是钱溢满接下来的话,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我也就是每个月领了例钱才舍得来享受一次,这里每一个雅间,都有点香少女负责侍候进餐,而且如果你需要,嘿嘿。。。。姐夫,那分赃的事,我就不提了,要是你每天都带我来这用早餐,那该多好啊,嘿嘿。”   瞪了钱思逊一眼,李帆飞很郑重的说道:“想都别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给了小费,打发走了点香少女,两人便开始商讨买哪个位置的地段,可商讨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虽然江州城有钱人多,可是有钱人集中的地方可不多啊,毕竟有钱的大多是商人,一般出门也就是跑生意,不会老在一个地方死磕。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正当两人苦恼的时候,店小二来送餐来了,房门刚打开,便是发觉钱思逊正色迷迷的盯着门口那点像少女一直看。   李帆飞无奈的打断他道:“正经点,谈正事呢。”不料,这棒槌却是始终盯着不放,还喃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个地方啊。”   瞧着钱思逊这激动莫名的样子,李帆飞发觉这棒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赶紧吩咐店小二跟点香少女回避。   待其走远后,这才示意钱思逊说出来。   得到李帆飞的催促,钱思逊也不拖沓,激动地扯着李帆飞的手摇晃道:“姐夫,姐夫,你说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要说有钱人集中的地方,非那里莫属啊。”   李帆飞不解,“哪里?”“JI院啊!”没有让李帆飞等太久,钱思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孩子,看着点香少女,就能想到JI院,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啊?   可是再细细一想,还真觉得这地方是个好地方,饱暖思YIN欲啊,能逛得起JI院的人有几个不是有钱人?大手一拍手,表示赞同,李帆飞道:“恩,你这个点子还真是不错,帮了我个大忙。”   得到李帆飞的赞扬,钱思逊嘿嘿一笑,道:“姐夫,是不是为我的聪颖而倾倒啊?”   不置可否,李帆飞耸了耸肩肩,“这次办得不错,给你个小小的奖励。”“什么奖励?是不是带我逛JI院?”听说有奖励,钱思逊有些迫不及待。   李帆飞再次无奈,这熊孩子,脑袋里面除了JI院还有什么?摇摇头苦笑,“我敢带你去么?我的意思是以后有时间带你来这里吃早餐。”   “一天一次?”   “一年一次。”   说罢,李帆飞就夹住一个燕窝蟹黄饺往嘴里送,嘴里还不停哼哼,“就这个飙,倍儿爽!”   这次换成钱思逊苦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吃罢早餐,两人便开始行动,在红灯区逛了整整一天,也找不到一块好的地皮,不是太贵,就是不太显眼,要不就是地不够宽,不方便改造。虽然期间钱思逊不止一次的要求进JI院看看,全都被李帆飞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开玩写,要是带钱思逊光JI院的事被他姐姐知道,那还了得?   虽然心里还有个砍,一时间无法接受异性,可是下意识的,李帆飞不想在钱薰的心里抹黑。眼瞅着暮色将沉,两人也不便多逛,便惺惺而归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打道回府,刚到钱府门口,就发现家丁跟几个人在争执,走近一看,两个人眼珠差点瞪了出来,竟然是他?   原来这与钱府家丁争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强。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话说那李强只剩下一千多两银子,不知道买什么敲门礼好,听侍卫说一般城外山贼都有黑货,货好但不贵,便挑了个贼寇不多的山寨,仗着行伍出生的侍卫和自身高强的武艺,也不怕被别人黑。好巧不巧的是,被这李强选中的正是江城山上的胡虎,而敲门礼也就是那块传说中的和氏璧。   在五行大陆,世家之间行走是需要送敲门礼的,所谓敲门礼,不过是给迎接之人的礼物,而世家长辈是不方便往来的,多是小辈携礼而来,理所当然的,迎接小辈,自然也是小辈,小辈相见自然要送礼敲门,故而,小辈赠与小辈之礼,称之为敲门礼!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看到李强,两人虽然吃惊,但又不约而同的嘴角上翘,“原来是这草包。”   与此同时,李强也发现了李帆飞跟钱思逊两人,顿时怒火中烧,就想动手,可是看见钱府家丁的恭敬模样,却也不敢放肆。   两人也不理会李强,能坑你一次,就能坑你第二次,在自家门口还能认怂?大摇大摆地往钱府家丁这边走去,一打听才知道,这人自称李家后人,来钱府商讨关于明年的神圣保卫战粮草问题,可是钱溢满有事不在钱府,而钱思逊又跟着李帆飞出去办事,钱薰是女子,出门迎接不合礼数,偌大个钱府,竟然没有一个能接下这件事。   没有主人的允许,家丁是死活不敢让李强进门的,双方就此僵持不下,钱思逊也知道,这种事,一般人插不上手,而说出这种事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但又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把李强接进门,便傲然道:“我是钱家继承人,钱思逊。你说你是李家人,是谁,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还以为你只是钱府一个旁系少爷呢,原竟是钱家继承人,听得钱思逊的话,李强也敢怠慢,赶紧报出了老哥的名号:“我哥是李刚!”说罢还挺了挺胸,很有气势的样子。   有道是:进门先送敲门李,稀里糊涂竟是玉。是福是祸拿不准,祸事多从宝物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衰人转世 第十一章 各怀鬼胎   “你哥是李刚?”李帆飞跟钱思逊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珠,李帆飞是因为前世对李刚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我爸是李刚,”曾经一度成为他的梦。   而钱思逊,如此惊讶,却是因为李家派来的竟不是李刚,要知道李刚可是李家最为杰出的继承人,十岁从军,十二岁便是校尉,十五岁便当上将军,如今二十岁已是神圣保卫战,五行大陆联盟的先锋军总指挥,拥有西夏帝国侯爵爵位,是五行大陆各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侯爵。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难道,钱家已经落寞至斯,谈论粮草问题竟配不上李刚亲自前来?前几年来的可都是李刚啊。钱思逊想着想着,不由一阵感伤。   不过还好,李强怕误会,也没多耽搁,便解释了其中的缘由:“我哥是李刚,我叫李强,我哥在今年神圣保卫战中,冲锋时遭暗算脚折了,所以这我暂代我哥来拜访钱家老爷,还请钱兄不要误会。”说罢还衣袖捂面,一阵感伤。   听得李刚受伤,钱思逊也感怀了好一阵,毕竟五行大陆能够稳定,李刚的作用不容小视,对于英雄,应该给予英雄的崇拜之情。   李帆飞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为了配合,还是的劝慰道:“李雄英勇如斯,定吉人自有天佑,希望他尽快好起来。”说罢,还假惺惺的向西虚拜,一干人等谈论道英雄也不敢怠慢,都跟着李帆飞拜了起来,有的还担心别人表现得比自己更诚挚,竟是磕起头来。   见得李帆飞跟钱思逊对自己兄长如此崇敬,特别是李帆飞,刚开始带头拜,过了一阵竟然差点还跪拜,也不再对这人心怀怨恨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李帆飞之所以如此作态,本就只是为了示敌以弱。   一阵寒暄,几人似乎很默契的把前几天的不快抛到脑后。几通闲扯下来,竟然恨不得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其虚伪之状令人作呕。   特别是李帆飞,竟然吹嘘自己恨不得明年就冲到神圣保卫战去给李刚当马前卒,只为一睹朝思暮想的英雄容颜,还说传言李刚如何如何了得,战场上的士兵只要报出李刚的名号,敌人便被吓得不敢动刀,如是云云。   拍的是李刚,爽的却是李强,此时的李强正幻想着几年后自己就是兄长李刚呢,如此想来,更是倍感亲切。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接过敲门礼,钱思逊便将李强一干人等迎进府门。   刚进门,李帆飞就发现一个幽怨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不肯离去,讪讪一笑,却是不敢离去,刚陪着钱思逊把李强接进门,如此离去,岂不失礼至极,更何况现在都还没想好如何再坑李强一把,怎能不脸探草丛?   钱思逊见姐姐一直盯着李帆飞不放,便知道其中的意味,马上给他开脱道:“姐,我跟姐夫今早就出去办正事了,爹交代的,你懂的。”   本就只是有点抱怨李帆飞不带自己出去,哪来的怒气,听得弟弟所言,钱薰也就释然,可弟弟也忒坏了,整日都把李帆飞给霸着,如此想来,便是狠狠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少带帆飞去喝花酒,要被我知道了,看我不把你之前**的所有少妇的名单交予爹爹。”说罢便乖巧的站在李帆飞身边替他整理着装,看上去两人还真有那么点夫妻相。   再说这李强,初见钱薰,还道是天仙下凡,口水险些都流出来了,目光呆滞了好半天,可听钱思逊的称呼,心登时坠落谷底,好白菜怎么都被猪拱了,还有天理么?正体验着这种天堂道地狱的煎熬呢,就听得李帆飞道:“有外人在呢,可别乱称呼,被误会了可不好。”虽然李帆飞对钱薰不排斥,但终究是因为前世的心结,也不愿如此就草率落实。   “那未来姐夫?”钱思逊又调皮了,李帆飞无奈的摇摇头。   听得几人的打趣,李强登时心里一亮,原来事情还没敲定啊,没敲定那就是有希望。   想着想着就不禁露出了猪哥式笑脸与钱薰搭讪,“原来是钱姑娘,鄙人李强,家兄是李刚”这草包搭讪都不忘了带自己兄长的名号,惹得众人好一阵无语,只是主人李强自己却是丝毫不在意,就听他接着道:“方见姑娘长发垂肩,貌若天仙,不知姑娘芳名?”   “钱薰。”对这个自称李强的人,钱薰自然是没什么好感,特别是他那猪哥一般的笑脸,看着就让人生厌。   虽然此刻李帆飞还有心结的存在,可打心眼里早就把钱薰当成私有品,岂容他人染指?   瞅着李强死死缠着钱薰的模样,李帆飞早就想冲上去给上两脚了,只是碍于人家是客人,不得放肆,踌躇了一阵,忽然对钱思逊道:“思逊,客人远道而来,不知如何安顿才好?”   见得姐姐被那恶人缠着,钱思逊早就不爽了,此时听得姐夫发话还不会意?一步当前,拉着李强道:“前段时间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李家使者应该不久就到,李兄今日才至,莫非期间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听到这话,李强脸稍红,自己早就到了,不过是东楚美女,令人流连,这才耽搁了几日。   对于李强的糗事,钱思逊是知道的,打趣打趣便好,公开说出来,只是不妙,如此想来,便是朝东厢房虚虚一请,躬身对着李强道:“李兄,远道而来必然舟车劳顿,还请随我来,稍休片刻,待我吩咐厨房弄些吃食,再为李兄接风,估摸着家父此次出门不会太久,想来这两天就会回来。”   虽然不舍,但这是钱府,李强也不好做得太过,若是不小心惹恼了美人,那就不妙了,不再留恋,拱拱手道:“那就有劳钱兄,还请钱兄带路。”   一步三回头,李强跟家丁跟着钱思逊依依不舍的去了住处,李强一走,钱薰便是觉着心里舒坦莫名,拉着李帆飞的手,娇声道:“刚那家伙好恶心,人家看了都觉着讨厌呢,还一直盯着人家看。”说罢,还摇了摇李帆飞的手,柔荑入手,顿时喜感莫名,顺着皓腕向上,俏唇细眉,双目若水,黑而明亮,渐渐泛红的可人俏脸之上,纤纤黑丝被风搅乱,这张可人的脸蛋,看得李帆飞也开始猪哥了。   被李帆飞灼灼的目光死死盯着,钱薰觉着有些不自在,看着那厚实的胸脯,又情不自禁的想去锤锤,想来便是动手,娇嗔还得送上,“讨厌啦,人家被外人惹得够烦,好不容易赶走了那恶人,你又来欺负人家。”   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对钱薰如此着迷,李帆飞竟然忘了回话,看了半晌,才心虚的安慰道:“还不是因为你漂亮么?”   一听这话,钱薰更羞了,佯嗔道:“好哇,你竟然是看中人家漂亮才喜欢人家,不理你了。”   看着娇人撒娇,李帆飞更是情不自已,不自觉的便搂住了钱薰,也不待钱薰反应过来,便吻上了那宛若樱桃的红唇......-----------------------------------------------------------------------------------------------------------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且说,李强进到东厢房,待钱思逊离开后便辗转来回走动,忽而,又对着一通护卫道:“你们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少爷我是真爱上这钱家姑娘了,可得想个法子。”   众护卫都是军人,行军打仗在行,要论起这泡妞讨姑娘喜欢的法子,那可是八十岁老翁挑担----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见众人一言不语的样子,李强更火起,怒吼道:“你们倒是快想想啊,看她跟李帆飞那亲密样,估计这白菜不久就要被拱了。”   一个护卫看着自己少爷那着急样,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再拿不出个注意,估计少爷就要崩溃了,如此想来,便是鼓起勇气恭敬道:“少爷,要不咱们来个霸王硬上弓?”   “啪!”话刚说完,就感觉脑袋挨了一下,“霸个什么霸,就知道霸王硬上弓,这事要是传出去,我李家还怎么在五行大陆上立足?”李强气急败坏,又接着道:“其他人呢?赶紧说,再想不出个法子扣你们半年的俸禄。”   有人开头了,后面的也就可以跟风,只见又一个护卫道:“少爷,要不咱们用药?”“啪”又是响亮的一声。   “我要的是人家的心,而不是人家的人,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咱们李家以后怎么跟钱家相处?”这下子,李强真是气得快吐血了,“平时养你们都是吃屎的么?看来,你们后半年的俸禄是不想要了啊。”   一听主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一个家丁终于是鼓着勇气道:“少爷,大少爷不是上一次保卫战受伤,咱西夏皇帝不是许诺了答应为咱李家做任何一件可以做的事情么,要不您去求求大少爷?”   一听这话李强觉着有戏,自己跟老哥的关系可不像其他大家族的那般恶劣,相反,还从小关系就挺好。   陛下答应给老哥做一件事,家族肯定要安排重要事情,自己的婚事难道不是重要事情么?一想到这,李强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甚至比猪哥式更加夸张,就仿佛一只看见异性的野鸭,嘴都裂到了耳朵根。   有道是:才得佳人心,又见贼惦记。大树欲休止,风却不见停。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