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一千五的男人 严曼曼愤恨的戳着报纸上的俩人,戳戳戳,戳死你!随后仍不解气,顺着报纸上的照片将两个人的头像剪下来扔在卫生间里招呼家里的猫咪:“小花,来,嘘嘘了。” “呵,挺有闲心的。”沈磊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严曼曼身后。 严曼曼有点腿软,没办法,沈磊的气场太瘆人,但她嘴上不认输:“就是这么闲你能把我怎样?” “不能,怎么说你也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别说你让猫在我的照片上撒尿就是你让它在我身上拉屎我都的忍着。” 瞧瞧瞧瞧,好像他是一直委曲求全的那个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严曼曼真心不想和这人纠缠下去了,伏低做小地恳求:“沈磊,我不想在和你吵架,求你了,放过我吧。” “开玩笑,打从和你订婚那天起就没打算放过你,对不起,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安定下来的人。把这念头收起来吧,乖乖等着做你的沈太太,将来给我生个孩子,我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你母亲的,凭什么让我等着你,凭什么大好青春浪费在你身上,有毛病! “你说咱俩天天这么有意思吗?你喜欢玩喜欢那些女人够刺激何必拽着我不放,让我离开没人再惹你生气不好吗?” 无视这种低眉顺眼的严曼曼,沈磊嗤地一笑:“我喜欢让你这么烦着,我觉得有意思,再说一遍,婚我是不会退的,去去去,做饭去,我饿了。” 严曼曼想上去抽他一耳光,没敢,想把家里的东西再砸一遍,觉得浑身无力。 故意煮了一大锅清汤寡水的面条,沈磊居然吃的不亦乐乎。 奶奶的,山珍海味吃腻了这是,盐巴煮面也能吃的眉飞色舞,严曼曼冷冷盯着沈磊,颇为后悔怎么没放点泻药,拉死他得了。 “换衣服,陪我去参加酒会。” “我不去。”严曼曼淡淡的回应,眼睛盯着电视看的聚精会神。 “别墨迹,赶紧的。”沈磊失去耐性,捏着严曼曼的下巴低声喝道:“我再说一遍,立刻换衣服!” 好女不跟贱男斗!拍掉下巴上的爪子,严曼曼瞪眼睛:“去就去!” 挽着沈磊进了酒会的大门,严曼曼的表情跟参加葬礼似的那叫一沉痛。 沈磊斜睨眼身边的女人:“你笑笑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严曼曼板着脸:“说对了,在我心里你已经死翘翘了。” 这话真噎人,卡了两秒,沈磊想发火又觉此地不合时宜,扯着严曼曼靠近些,压低声音:“收起你的寡妇脸,马上给我笑!” 严曼曼哪能笑出来,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只粗略一数,就有半打跟自己未婚夫有染,你说沈磊费得带她来是什么意思,跟她示威吗?。 不咸不淡的陪着沈磊应付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严曼曼懒的在陪他周旋,刚想借口去洗手间透透气,古铜色的大门外款款走进一人。 哎妈呀,一千五!他怎么也来啦。完了完了,严曼曼惶恐不安的瞪着来人,小脑袋飞快一转,随后捂着肚子诶呦:“肚子好疼,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撇开沈磊一溜烟跑开。 一千五是她三天前在酒吧买醉时认识的鸭。他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她睡了他之后一番讨价还价给了一千五。 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小时,估摸着安全了,严曼曼缩头缩脑的溜出去。嘿嘿,大厅里果然没那个叫什么阳的男人了。 第一卷 第二章 再相遇 严曼曼安心了,撇着嘴不屑的嘀咕着,看来是被哪个贵妇领走了,啧啧,好好的男孩干什么不好,非走卖笑追欢的路,没出息,丢尽爹娘的脸。 “咦,女人不是怕胖都不吃甜食吗?你怎么拿这么多,不怕长肉?” 咳咳,严曼曼吓一跳,塞嘴里的点心差点没噎死她。慢慢转身,可不就是那个叫什么阳的男人,明眸皓齿笑的甭提多灿烂了。 深呼吸、深呼吸,严曼曼压低声音喝道:“什么意思?想让人知道我们认识吗?” 男人慢慢转身看了下远处,抿了下唇轻笑:“别担心,我专业素质很好,不会和人说你曾光顾过我。” 这行也有素质?严曼曼惊觉自己在家可能呆傻了,世界这么开放了? “那你还和我搭讪!”严曼曼如辟瘟疫一样,转身就要走。 “这个味道不错,你试下”男孩夹了块巧克力蛋糕放到她碟子里,随后离开,擦身而过时他捏了下严曼曼的手,留下一张字条。 没有预想的勒索、敲诈。苍劲有力的一行字“1894567……我电话,你能用上的,柏少阳。” 呸!用个屁!严曼曼鼓着腮把纸条揉成一团仍进马桶。 夜晚的空气很好,清新中带着玫瑰花香,严曼曼躲在主人家的花园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刚刚大厅里,她眼瞅着沈磊搂着那个嫩模上了二楼。能干什么?用脚趾头想都想的到。无所谓了,爱搂谁就搂谁吧。 “快点的,这又没人,害什么羞啊。” “万一有人经过不好吧。” 严曼曼面红耳赤地躲到树后面。 是柏少阳。真要命,就不能忍忍,非得再这里? 严曼曼捂着耳朵蹲下,脸红心跳的盼着他们赶紧结束。 终于听见一声男性的声音,严曼曼大大的送了口气。 脚步声渐远,严曼曼揉着蹲麻的腿站起来活动活动,刚要走,一道黑影闪出:“偷听不是好习惯哦。” 严曼曼囧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我不是故意的,走不开……” “路这么宽怎么走不开?”柏少阳说的振振有词,好像他们露天苟且还挺有理的。 严曼曼的脑子也就一时短路,这会已然清醒,瞪着眼睛:“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走过去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柏少阳像没听见似的,抿着嘴乐的那叫一迷人:“别说的那么清高,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说实话,和我上c的女人你是最漂亮的一个,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友情赠送你一回,免得你只能偷看解馋!” “你!”严曼曼扬起手,可惜巴掌还没扇到人已经被柏少阳扯进怀里,下一秒,温软的唇覆了过来。 一番攻城略地后,柏少阳轻笑一声推开怀中人,擦了擦嘴角,笑道:“有需要打电话吧。” 愣在原地,严曼曼足足五分钟才回过神来。又他娘的被占便宜啦!而且他还刚刚亲完另个女人! 严曼曼扶着大树这顿吐,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 这边她的荒唐散场了,那边沈磊也结束了,找了一圈在大厅的沙发上找到“奄奄一息”的未婚妻。 严曼曼抬起眼皮:“做完了?” 沈磊一窒,知道自己的烂事被严曼曼发现了,老皮老脸的笑:“啊,完事了,走吧。” 这日子没法熬下去了,她才24,凭什么忍受这种屈辱。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居然又遇见柏少阳。 “咦,是你?”柏少阳刚从商场里走出来,手上拎着好几个袋子。 严曼曼瞄了一眼,尽是些奢饰品。难怪乐意做这行,钱来的容易呀。 像是没看见严曼曼的冷脸,柏少阳还挺热情:“一个人逛街?” 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严曼曼白了柏少阳一眼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严曼曼停了下来:“喂,你……陪聊吗?” 柏少阳乐了,有心逗逗她:“可以啊,不过不便宜哦,家常闲事每小时五百,时事政治每小时一千,黄色低俗每小时一千五,美女需要哪项?” 严曼曼鼓着腮恶狠狠的回:“第一项!” “ok!成交!”柏少阳抬腕看了下表:“现在是19。30分,你对下表没问题咱们找地方坐吧。” 能聊什么呢,和他又不熟,不过是心情不好,想要找个人陪着坐会而已,所以坐在咖啡厅里,一个小时过去,严曼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忧郁的望着窗外。 柏少阳一直看着对面的人,越看越稀罕,越看越觉逗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招人爱的人儿,悲欢喜乐尽数显现在脸上,不带隐瞒一丝一毫的,好玩。 “咳咳,”柏少阳坐的闷了,咳嗽两声,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伸手:“呐,五百块,不说话我也要收钱的。” 严曼曼收回心神,瞪了一眼:“少不了你的钱,老实坐着吧。” 成,柏少阳乐的更欢畅,这买卖好,坐着就能挣钱。 “谁让你玩手机的!”严曼曼不乐意了,五百块一小时不说话找个出气筒也行。 抬眼看着对面的女人,一张俏脸怒气冲天,别说,她生气起来更好看。把手机放回兜里,柏少阳吃吃笑:“你又不说话,光傻坐着我都困了,要不干点别的吧?算你便宜点儿。” 这人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好好的男孩子怎么这样下贱! 严曼曼真心后悔找这么个人陪着,边翻包包边说:“不用你陪了,滚蛋!” 翻出钱包严曼曼傻眼了,就剩二百多块钱,不过没关系,她有卡。 “能刷卡吗?”严曼曼傻乎乎地问。 柏少阳听的一愣,随即乐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事好像都是现金交易,难不成为你这点小钱我还随身带着pos机?” 懒得和他多说,严曼曼道:“等会儿吧,我去取钱。” 桃花眼一眯,柏少阳说:“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呢,我上哪找你去。” 严曼曼气鼓鼓地看着他,心说五百块钱我还不至于跑路,点头:“一起去吧。” 这张卡上有一百万,是刚订婚时沈磊给她过的彩礼,除了花一万块给老妈买过一个玉镯子剩下的钱就再也没动过,可是,余额为什么会是零。 “怎么了?卡被吞了?”柏少阳问。 眨巴下眼睛,这一两分钟的时间严曼曼已经明白了,钱一定是被沈磊转走的,为的是告诉她,离开他将会一无所有。 “对不起……钱过几天给你可不可以?”严曼曼有点慌,手足无措低着头,囧的恨不得钻地缝里。 第一卷 第三章 冤家喜相逢 柏少阳心里乐开花,脸上却很严肃,冷冷地说:“这种事没有赊账的吧……不可以,我都是一次一清的,五百块都要赊账,你是不是觉得一小时没做什么这钱花的有点冤枉,所以不想给啊。” 严曼曼急的脸都红了“我现金不够,卡里的钱又、又被我花光了……”她不好意思说钱被人转走了,身上只有二百多块,晚上连住哪都不知道。 “哦,这样啊,”柏少阳装着挺不情愿的模样:“好吧,那等你有钱了给我打电话,我号码你知道吧?” “仍、仍了。” “嘿……” 严曼曼用二百块住了一晚上旅馆后跑回了沈磊家,不是低头妥协而是誓要和他彻底撇清关系。 退婚!不退就宰了他!严曼曼胸怀烈火,像个燃烧的小宇宙雄赳赳地冲进大门。 佣人都没起床呢,沈磊更不会离开热被窝,想想昨日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严曼曼顿了下脚步,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吐,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豁出去了,不管沈磊搂着谁,今儿非得把事情解决了。 出乎意外,卧室里只有沈磊一人。 “起来!”严曼曼一掀被子,抬腿踹了一脚被窝里的人。 猛然挨了一脚,沈磊吓一跳,揉着惺忪的眼睛,待看清是严曼曼,这火大的,上去给了她一下子。 “想死是不!”沈磊气的额头青筋直蹦。 严曼曼更气,冲到沈磊身边,揪着他头发使劲扯:“登报退婚!沈磊你今天要不吧这事解决了,我杀了你1” 哎呦喂,沈磊气乐了,抓住严曼曼的手一扭,整个人跌在他怀里。 早上起床时,严曼曼在旅馆洗了个澡,淡淡的柠檬香还未散去,沈磊用力吸了吸鼻子,清甜的味道让他的心立马痒痒起来。 逗小狗似的摸着严曼曼脸蛋,沈磊来了兴致:“你说你一大早的瞎作什么,来,陪我睡一会儿。” 严曼曼哪肯就范,于是,两人在床上这顿折腾,拆了足有百十招,最后是沈磊被挠了个花脸,严曼曼胳膊脱臼。 沈磊说,死心吧,我是不会退婚的,也别费尽周章的想要离开我,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惹火我,哼哼,当心你爹娘的老命。 这话一出口,严曼曼顿时蔫了,垂头丧气的坐在床沿,心一酸,涌出一大汪眼泪。 “沈磊……”抖着唇,严曼曼哀哀的看着他:“你说实话,到底爱不爱我?”爱吗?如果爱为什么会这样折磨她,如果不爱,为什么不肯放手。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望着泪眼朦胧的人儿,沈磊心口一紧,忙把人搂进怀里:“爱,怎么不爱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由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呀,那什么,我答应你,我收敛些行了吧。” 屁话!全是屁话!这样的保证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闺蜜说,这样是不行的,你要钱钱没有,要势力没势力,和沈磊斗简直自寻死路。 那咋办? 找个工作喽,散散心,省的见天的围着沈磊转。 这闺蜜叫周渺渺,大大咧咧一人,脑子也不太灵光,想出这么个没营养的点子也真难为她了。 周渺渺点子虽然不是金的,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找个工作既能打发时间又可以不再花沈磊的钱,不错。 说干就干,严曼曼扒着电脑开始各家公司投简历,但凡和财会沾边的都投,一个不落,还就不信没人聘她。 的确有人聘她,且还挺快的,第一天投的简历第二天就通知她去面试,只是打死她也没想到,再次遇见柏少阳。 “你你你……”严曼曼指着柏少阳,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干嘛呀这是,什么表情啊。”柏少阳乐的眉眼弯弯。 严曼曼四下瞧了圈没人注意她们俩,急忙扯着柏少阳躲到柱子后:“你怎么在这?有客户在这上班?” 柏少阳心里憋着笑,眨巴眼睛:“啊,还不少呢。” “大白天就、就有业务?你、你也不怕……”严曼曼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柏少阳装无辜:“白天怎么了,挣钱还分白天晚上,嘿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垂下眼帘盯着她手里的文件袋,里面赫然放在几本毕业证。 “出来打工啦?啧啧,挣得钱够你嫖人么?” 听闻柏少阳的话,严曼曼表情瞬间一肃,瞪大眼睛:“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柏少阳心里撒欢儿的乐,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是管不着,不过我和这家公司老板很熟,要不要我给你通个话,安排个轻松的位子。” “不需要,谢谢!”严曼曼说完扭头就要走。 “喂……”柏少阳有那么点着急,聊两句就走,白瞎我一番苦心了么。 “你还欠我钱呐,别忘了还我。” 这话让严曼曼猛然停在脚步,嗖的转回身蹭蹭走到他面前:“记着呢,黄不了你的,几百块钱用不着提醒。” 柏少阳笑:“话不能这么说,几百块也是钱……要不这样吧,你陪我吃顿午饭,欠的钱我就不要了你看怎样?” 这提议严曼曼根本不可能答应,和个鸭子一起吃午饭,先不说会不会遇见熟人,光想想就觉得恶心。 “不必,钱一准换你!” “那快点还,晚了我可收利息了。” 倒霉!倒霉透了,居然遇见这个损人。严曼曼鼓着腮气哼哼的上了六楼。 面试顺利的几乎出人意料。因为自称姓陈的会计部部长只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她第二天来上班。 果然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严曼曼这个乐呵,哼着小曲回家了。 沈磊当然不会同意她出去打工,但严曼曼早就想好对策了,不让我上班是吧,行,你要么把我绑起来,要么看着我跳下去,你选吧。 严曼曼站在四楼的窗户上,一只脚伸到外面,一只手抓着窗棱,大有你敢说不,我马上死给你看。 沈磊再怎么花天酒地,对严曼曼还是很有情意的,眼见她一脸贞烈哪肯试碰底线。 挠着脑袋,沈磊问:“哪家公司?” “雄鼎集团。” 听见这个名字,沈磊的表情顿时复杂了,盯了严曼曼半天,一扭身,走了。 这就算答应了呗,没想到还挺容易的。严曼曼长出一口气,蹲下身子退回安全地带。擦掉一脸冷汗,心说早知道不这么折腾了,没把沈磊吓死,自己个到吓个半死,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人生就此翻开新的篇章。 第一卷 第四章 我乃有钱少爷 周一,严曼曼准时出现在雄鼎集团的财会部。 “大家好,以后请多多关照。”严曼曼展露出可爱的笑容,随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财务部不缺人,相反的,经济不景气还要裁人,偏偏在大家心慌慌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来个新人,可想而知,大家心里是怎样的想法。以旧换新?上头派来查探谁工作不尽责的奸细?各自猜测各自怀疑悉数指向严曼曼。 “呦,可别,指不定谁关照谁呢,我们可受不起。” “说的是,这新人一来,老人没准马上就卷铺盖走人了。” 如此这般言语,说了整整一小天,把严曼曼说的这个郁闷啊,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心里只犯嘀咕,不缺人还招什么新人,难不成是沈磊打的招呼?不应该啊,他哪有那好心。周渺渺帮的忙?也不对啊,没和她说过去哪家公司面试啊。奇了怪了。 下午全员开大会,接见新上任的总监大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反正姑娘们不住嘴的讨论。 这个说是别家公司挖来的大人物,老厉害了,工作严谨不徇私,以后日子更难过。那个说不是啦,小道消息是个海龟,董事长家的亲戚,披着黄马褂来咱们这儿视察,过个三五月回总公司,吧啦吧啦…… 严曼曼掺和不进去,没人愿意搭理她这个刚入职的新人,因为在没搞清严曼曼是哪位上司的裙带,大家和她秉承着不咸不淡的关系,这样才安全嘛。 大会议室能容下几百人,平时不怎么用,一般都是开季度大会或者年终会议时才用,严曼曼选了个角落里的地方坐好,翻出手机给周渺渺发了个信息。 “妞儿,起床没吃饭没?” 周渺渺秒回:“没吃,等你请客。” 严曼曼撇嘴:“我穷死了你也好意思。” “好意思极了!”扭头晃屁股的小人。 严曼曼想了想,噼啪按键:“吃饭没问题,钱你先垫着,回头发工资还给你。” 痛哭的小人:“损人,你咋这么穷,一顿饭钱都没有。” 严曼曼发了个蹦哒哒的图:“很快就有钱了,姐找到工作啦。” 聊的欢畅呢,严曼曼被震耳欲聋的掌声惊醒,左右看看,姑娘们一水的满眼放光盯着前方。 严曼曼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台上,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是董事长的小儿子啊!长得真帅!比大公子二公子还帅!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诶妈呀,补点粉儿好了。” 严曼曼缩在座位里,脑子有点蒙,不是只鸭子吗?咋摇身一变成豪门公子哥了?业余爱好?这爱好也太丢份儿了!认错人了吧,嗯,一定是,这世界长得像的大有人在,一定是眼花了。 严曼曼闭上眼睛,整个人往座椅下缩,心里不停的默念,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估计是欠人家钱,潜意识里总惦记着所以才会把新来的总监看成小鸭子…… 会议很快结束,台上的大老板们先走出会议室,然后是一众员工有序的往外走。 严曼曼故意走慢些,心有余悸的跟在人群后面,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洗脑,认错了认错了,不可能不可能。 “严曼曼……” 完蛋了!严曼曼猝然顿住脚步,身体猝然僵硬,脑子猝然一片空白。 同僚们也都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严曼曼。 “老朋友了,看见也不打声招呼。”柏少阳缓缓走到她身边,戏谑的看着严曼曼。 他妈的没认错人,真是柏少阳,可他娘的,这是唱的哪一出? “柏、柏、柏总监……” “叫我少阳好了,这么熟,不必拘礼。”柏少阳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斯文。 嘤嘤嘤。严曼曼眼泪都要掉下来,今儿的事太戏剧化了,没法消化嘛。 “少、少阳……”严曼曼脑子已然短路,此时此刻全凭柏少阳的思路牵着走。 “晚上有空没?一起吃饭。”柏少阳含情脉脉地问,眸光深邃而又妖魅,轻易勾出三魂六魄来。 严曼曼勉励抵抗,狂咽两口吐沫:“没、没空,约了人。” “哦?男人女人?” “女、女的……” “那一起吧。” “不、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定了。”柏少阳说完捏了捏严曼曼的脸,笑的那叫一暧昧:“傻乎乎的,可爱死了。” 待柏少阳走远,严曼曼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地上,头发抓成鸡窝:“谁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总监大人的朋友,还是董事长的公子,可想而知,巴结的人得有多少。 七手八脚的把严曼曼拉起来,大家伙那个“心疼”。 这个说:“曼曼别坐地上,快起来,多凉啊。” 那个回:“是呀是呀,快起来,姐那有驱寒的姜茶,回去给你泡一杯。” 还有人挤到曼曼跟前:“曼曼啊,不知道你是三公子朋友,之前对你的态度别放在心上啊,以后可要互相照顾哦。” 欲哭无泪啊,严曼曼扁着嘴:“不是的,和他不熟……” “熟不熟的有什么关系,三少爷喜欢你慢慢就熟了……” 憋着一腔怨气终于熬到了下班,严曼曼在众位姑娘羡慕的目光中上了柏少阳的车,待看不清同事们的身影时,严曼曼大吼一声“停车!”。 柏少阳吓一跳,条件反射的踩了刹车,没等问干嘛呀,扭头一看,严曼曼已然变成一头吃人的小豹子。 衣领被揪住,严曼曼抬手挥了一拳过去:“你他妈的有病吧!非得让人知道咱俩认识是不,好意思和我打招呼,也不怕我把你做的丑事说出来!” 柏少阳捂着眼睛,操!手真黑,往眼睛上招呼。 “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严曼曼逮住抱着脑袋躲避的人,劈头盖脸的这顿打。 柏少阳一边躲一边说:“唉唉唉,行了哈!我让着你别不知道好歹,打起没完啦。” “没完!今儿不把你打成猪头我就不是严曼曼!” 严曼曼的小宇宙爆发了,噼里啪啦四散飞溅,拳头打疼了换成掐的,耳朵啦,腰眼儿啦,最后气昏了头一把掐到大腿内侧,那地方的肉嫩着呢,一般人扛不住。 柏少阳疼得喷出一身冷汗,忍无可忍。反手扣住严曼曼的手一钳一推,人被他按靠在车窗上,气的俊脸煞白:“有完没完!当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有种揍啊,等什么!”严曼曼叫嚣着,怒不可遏的瞪着柏少阳。 第一卷 第五章 喜欢你 柏少阳快气晕了,拳头刚抬起来比划,哪成想,严曼曼眼泪倏地流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我哪招你了,不就漂了你一宿,你又没什么损失,我还花了一千多块呢,干嘛揪着不放过我啊,被沈磊知道我和别的男人上过c,他能打死我的……” 柏少阳摸了摸小泪人儿,笑岔气了:“我没打算让别人知道那事,你想多了。” “那干嘛和我打招呼啊,装不认识不行么,流言蜚语的,你说你咋这么讨厌啊。” 严曼曼哭的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想自己活着二十来年,脑子笨到没认清沈磊不说,现在又惹了这么个难缠的少爷,日子咋过哟。 哭了一会,严曼曼冷静了,擦干净鼻涕眼泪,想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虑,问:“那什么,你怎么、怎么会做那种事?” “哪种事?”柏少阳疑惑不解,随后反应过来,笑的合不上嘴:“你真不记得了?” 严曼曼表情严肃,郑重地点了下头:“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柏少阳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的叙述一遍。原来,严曼曼神志不清跌倒在人家怀里时,嘴里翻来覆去说的就一句话,多钱一晚,姐包你。 长这么大,柏少阳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居然把他当成公关了。 接下来的事有点剑走偏锋,柏少阳本以为严曼曼是个寂寞孤单的女人,出来找乐子玩玩而已,哪能想到她是酒后乱性。 柏少阳顿时玩心大起,所以才三番两次的装成自己真是出来卖的。男人嘛,对另类的女人总是有那么点好奇和跃跃欲试,尤其是柏少阳这样的贵公子,平时围在身边的大多是招手即来的女人,忽然出现个一看见他就躲瘟疫似的女人,当然觉得新奇。 “酒会呢,那女人是谁?”严曼曼问。 柏少阳不好意思了,讪笑一声:“那个……哈,过去的事不要问啦,我现在就喜欢你,去吃饭吧,你朋友在哪等儿?” 严曼曼嘴角抽搐,睨着眼睛看柏少阳,心想这男人神经病,总共见四次面就说喜欢她,喜欢她啥呀,一见钟情?笑话。 “总监大人,您有病治病,少找我逗乐,甭以为钱多长得好看就万人迷了,姑奶奶真就没得意您,拜拜了,您自己个吃饭去吧,不奉陪。” 四门落锁,严曼曼使劲推半天没推开,肚子里的火蹭的窜上来,扭头冲柏少阳吼:“开门,让我下车!” “不得。”柏少阳气定神闲地靠着车门,笑的纯洁无害。 严曼曼攥紧拳头挥了过去,可惜,手腕被人一把钳住。 柏少阳呵呵笑:“有话说话,动什么手啊,吃顿饭而已,至于喊打喊杀的么。” 从没见过如此无赖的男人,简直比沈磊有过之而无不及。 严曼曼气结,双手抱拳作揖:“三少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吧,小女子何德何能让您这么抬举,您仔细瞧瞧,我既没如花美貌也没傲人身材,平凡的出奇,您眼睛是被屎糊住了怎地。” 柏少阳要乐死了,他就喜欢严曼曼这不停歇冒傻气的样儿,好玩的不得了。 清了清嗓子,柏少阳正色道:“曼曼,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 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严曼曼捂着嘴,一阵阵干呕,亏了午饭吃的不多,不然非得吐出来。 没招了,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有你不陪我吃饭我就不让你回家的势头。 鼓着腮,严曼曼指挥柏少阳赶去和周渺渺约好的地儿。 一下车,严曼曼要跑,只不过腿还没迈几步呢,一只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住他。 柏少阳说:“你消停地别闹别跑,我也秉承君子之礼,不然这大庭广众的,回头被记者拍到,我无所谓,只怕你是说不清楚了。” 严曼曼磨牙,真想踹他两脚,但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忍下这口恶气,乖乖跟在他身边。 周渺渺已经到了,坐在人声鼎沸的火锅店直着脖子往门口看,总算看见严曼曼的小身板了,刚挥手呲牙乐,下一秒,傻了。 “曼曼,谁呀这是?”周渺渺心眼实,有话直说的主,不像一般女子会拐弯抹角察言观色,见好友招呼不打一声忽然带了男人来,很是不高兴。 “蹭饭的。”严曼曼没好气的回。 “蹭饭?诶妈呀,我可没请男人吃饭的爱好。” “我请,随便点。”柏少阳不等人家招呼,一屁股坐在严曼曼身边。 “你请啊,那成。”周渺渺嘻嘻笑,随后喊来服务生:“捡贵的上,都上来。” 本来这顿饭是想和渺渺商量下怎么摆脱沈磊的,这下好了,啥也说不出来。 吃的的有点沉闷,周渺渺无聊透了,敲了敲桌子问:“喂,你叫什么名?” 柏少阳一点都不喜欢吃火锅,一是热,二是太油腻,此时正兴致缺缺的捞了根青菜,听周渺渺问忙放下筷子,微笑:“柏少阳。” 周渺渺扫了眼柏少阳价值不菲的腕表,撇了撇嘴:“没听说过。” 依她的想法,戴这么贵重的表,不是豪门公子便是年轻有为的CEO,可这名字真心陌生,没听老公提过呀。 严曼曼已经神游天外,完全不理会另外两人,一门心思琢磨要怎样才能离开沈磊,等惊觉那两人已经聊的热火朝天时,才发现自己完全被孤立在外了。 瞧瞧瞧瞧,男人都是花心萝卜,这边刚信誓旦旦地说完喜欢她,转头又泡她朋友了。 其实严曼曼误会了,柏少阳和周渺渺套近乎不外乎想知道点她的喜好,周渺渺没心机,三言两语便被柏少阳套的连严曼曼的老底都供了出来。 “提醒你下,省的你白费心机,她是周城南的老婆。”严曼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对柏少阳说。 柏少阳乐了,这话说的,咋这么大醋味儿呢。 “什么心机?说来听听。”柏少阳好整以暇的看着严曼曼。 呸!严曼曼又白了他一眼,扭头冲好友说:“他不是好人,少和他说话。” 什么情况?不是好人还带他来吃饭?咬着筷子头,周渺渺一脸的茫然:“不说话多没劲啊,他怎么不是好人啦,骗你钱啦。” 严曼曼一时半会说不清和柏少阳之间的恩怨,唯有用眼神警告好友,意思是你闭嘴,少说话。 “哦,周城南的夫人啊,失敬了。”柏少阳脸色一肃,周城南为人慷慨仗义,圈子里没人不敬他三分,包括柏少阳的父亲。 “你认识我老公?”周渺渺问。 “嗯,经常听家父提起。” “你父亲?那是谁?”有点懵,随后恍然大悟,一拍桌子“你是柏震雄的儿子!” “是,我是三子,刚回国。” 第一卷 第六章 受不了就放我走! 周渺渺有些印象了,之前听老公说过柏家的事,所以这妞口无遮拦地说:“原来是柏家三少爷呀,二房生的那个呗。” 柏少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扫了眼周渺渺略带鄙夷的神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周渺渺再神经大条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偷偷看了眼严曼曼,无声说句,撤吧。 严曼曼到家的时候刚八点,按理说这个点儿沈磊是不可能回来的,然而,客厅灯火通明。 “回来了?”沈磊问,脸上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咋那么瘆人呢。 严曼曼心头一颤,嗯了声,蹬掉脚上的鞋往二楼走。 “没看出来挺厉害嘛,刚上班就能和老板共进晚餐,一般人可没这本事吧。” 他怎么知道的?严曼曼吃惊不小,随后反应过来,瞪着沈磊:“你派人跟踪我?” 沈磊微微笑,按灭手里的烟头,站起来走到严曼曼身边:“不是跟踪,是保护。” 鬼才能信。严曼曼白了眼沈磊,懒得再搭理他。 “站住!”沈磊喝了声,严曼曼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惹怒他。 抬步上前捏住小媳妇的下巴,狠声说:“你最后好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和别的男人吃饭……严曼曼,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天下来,严曼曼早已精疲力尽,此时被沈磊这么一威胁,火气蹭蹭窜上来:“吓唬谁!明告诉你沈磊我就喜欢和别的男人吃饭,今儿是我老板,明儿或许是别人,受不了就放我走……” 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扇的严曼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严曼曼愣神儿一秒,随后一跃而起:“你敢打我,沈磊你还是不是男人!” 跟沈磊这两年,说实话,沈磊从没真正动手打过她,顶多撕扯两下,或者推她一把,可今天,沈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或许是他真的无法忍受严曼曼和别的男人吃饭,或许是他敏锐的感觉到柏少阳不纯的动机,总之,下了死手。 严曼曼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的骨头像断掉一样疼的撕心裂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 “从现在起哪也不准去!” 沈磊说完摔上门出去,临走时拿走了严曼曼的手机,顺带着告诉家里的佣人,不准她接听任何电话,网线拔掉,门窗关紧,人给我看好,出现丁点差池,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馋起严曼曼,有个心善的佣人不忍心,小心翼翼地问:“可以找医生过来看看吗?” “不用!给她上点药,我有分寸,死不了!” 至此,严曼曼彻底被软禁。 严曼曼没来上班,第一个不安的自然是柏少阳。招呼都没打一声,忽然就消失不见,怎么了? 一连三天,严曼曼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没有任何消息。 周渺渺也找不到严曼曼了。一大早她跑到沈磊家,大门都没让她进,佣人说少奶奶不在家,旅行去了,问去哪了,不知道。她脑子是有点混但不傻,眼见佣人躲闪的目光,顿时心里画魂了。 “我找柏少阳,他在哪个办公室。”周渺渺呼哧带喘的问。 会计部的人都惊愣的看着周渺渺,心想三少爷还真风流,又来一女人。 “您有预约吗?”秘书问,上下打量着周渺渺。 “没有,我找他有急事!嘿我说你看屁呢,问你话呐,柏少阳在哪?” 说周渺渺没脑子吧还真不假,你说你找不到严曼曼你来找柏少阳有屁用,又不是他柏少阳的老婆,挨不着边呀。 没预约大家可不敢随便告诉她,头一扭,所有人都专心致志的忙活手里的工作。 周渺渺急了,这妞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加上她老公势力颇大,更不在乎任何人,扯开嗓子吼“柏少阳,出来!” 柏少阳正闹心呢,隐隐听见有人喊自己忙站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来了,进来说。”柏少阳拉着周渺渺蹭蹭往自己办公室走,门关,急火火地问:“曼曼呢?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周渺渺更急,抹了把额头的汗:“我就为这事来的,我也找不到她了,我猜她可能出事了。” 柏少阳的心呐,咯噔一下,沉下脸问:“为什么这么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对劲,而且我去她家了,不让进,沈磊公司也去了,他妈的老沈躲着不见我。” 相比之前的胡乱猜疑,这会柏少阳到冷静下来了,沉吟一会儿说:“我查过所有信息,曼曼没出国也没离开这里。” “那沈磊为什不让她见我啊,又不是我教唆她找男人的,是他自己把曼曼逼急了,凭什么不让我们见面,我就她一个朋友,没她作伴日子没法过嘛。” 第一卷 第七章 没脑子的人 柏少阳的脸刷的红了,咳了两声,说:“你也别太着急,我猜她可能是被沈磊关在家里了,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好说,当务之急应该是马上联系到沈磊,当面问问他曼曼去哪了,我出面不太方便,这事还得你去。” 这建议提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撇着嘴,周渺渺目光鄙夷“废话!沈磊不见我我上哪问去,就知道你拿不出什么主意,白来一趟,还不给口水喝。” 柏少阳扑哧一声乐出来,按了内线吩咐秘书泡两杯茶进来,随后靠着办公桌缓缓说道:“其实你可以让你老公帮帮忙,我查过,他和沈磊的公司有合作项目,他出头应该比你面子大。” 柏少阳的话如醍醐灌顶般让周渺渺的眼睛一下亮了,嘻嘻笑;“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那我先走了,嘿嘿,你也不是草包少爷嘛,管点用.” 相比雄鼎集团,周城南的公司保安要严谨许多,但周渺渺谁呀,董事长夫人嘛,所以轻而易举的上了顶层。 周城南在开会,一屋子的高层正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话,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自家媳妇挂着一脸汗指着他:“我找你有事,出来.” 周城南扶额叹气,这女人惯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什么事?喝点水再说.”周城南亲自泡了壶茶,伺候老婆喝下,心说你等回家的,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陪我去趟沈磊的公司,我找不到曼曼了.” 这算什么大事,至于火急火燎的冲到会议室? 摸了下鼻子,周城南说:“是不是去哪玩了?” “才不是……”周渺渺一边呲牙咧嘴的喝着茶一边把她担忧的讲给老公听,当然了,隐去了严曼曼和柏少阳之间的那段。 周城南安静的听完,略一沉吟哄小孩似得摸着老婆的头柔声说:“这是人家的家事,即便沈磊把曼曼关起来我想也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要掺和了,总不能关一辈子,气头上而已,过阵子就没事了.” 周渺渺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劈头给了周城南一巴掌:“屁家事,关着未婚妻不让见人他有毛病,我不管,你必须陪我去,不去就给他打电话,反正今天见不到曼曼我、我死给你看!” 不等周城南回话,周渺渺嗖的跳起来跑到窗户跟前,结果窗户是封闭的。 周城南好笑不已,看着自己媳妇像没头苍蝇似的打转,乐的上气不接下气:“别找了,我这房间没刀子没剪子,听话,我让人送你回家.” 周渺渺哪肯罢休,跑回沙发双手卡住周城南脖子:“不回家!不依我掐死你!” 周城南笑到岔气,抓着周渺渺两只手放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想了又想:“别闹了,这事我真不能帮你……我收到消息,柏家刚回来的老三私下也在查曼曼的消息,我都知道了,沈磊不可能不知道,这趟水混着呢,没必要把咱们夫妻牵连进去。” 周渺渺愣住了,天呐,怎么闹这么大!柏少阳也太不小心了! 咬着手指,周渺渺难得的聪明了,旁敲侧击地问:“那个,柏家少爷为什么查曼曼啊?” 周城南笑的隐晦:“你说呢?” 周渺渺猛劲摇头,躲闪着老公炯炯有神的目光小声嘀咕:“我可不知道,别问我。” 捏了捏媳妇的小脸,周城南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事不关己,别操心了,沈磊不会把曼曼怎样的,”说完还觉不妥,接茬说:“柏少阳不简单,看似浮躁不顶大事,其实城府很深,手段比他二哥有过之而无不及,柏震雄目前正在三子中挑选接班人,这等紧要关头也敢不避嫌的打听人家未婚妻,可想而知,他谁也没放在眼里,且他在海外有自己的公司,财力不逊于我……” 周渺渺听的一愣一愣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城南回:“商场如战争,时刻不能放松警惕,行了,这些太复杂说了你也不懂,回家吧。” 周渺渺自以为聪明,勾着老公脖子开始撒娇:“那就帮柏少阳好啦,他喜欢曼曼,这不正好拉来一个朋友。” 脸一沉,周城南说:“胡话,不管沈磊怎么对曼曼,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咱们不可以插手,再说了,我和老沈合作多年,好歹是朋友,你让我帮着外人,怎么可能。” 周渺渺没辙了,但又不甘心,抬腿踹了一脚周城南,气鼓鼓地回:“不帮拉倒,陪我回家!” 周城南不帮忙,沈磊躲着不见,周渺渺这日子过的,无聊又揪心。 一晃又过去几天,周渺渺实在呆不住了,但她也明白了,再怎么着急,有一个人断断不可以再找了,那就是柏少阳。勾引人家未过门的媳妇,到哪都讲不出理。可这么干等着也不行啊,所以还得靠周城南,可周城南话说的很明白,不管。 好吧,不管是吧,周渺渺躺在摇椅上望天,看你怎么不管。 第一卷 第八章 怀孕了? 周渺渺的智慧也想不出什么花样,既然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管用,那绝食好了。 周城南气的脑仁疼,老婆两天没吃饭,水也不喝一口,这是往死里作呢。 挠着脑袋,周城南急的没招,无奈之下只好妥协:“吃东西吧,我答应你,尽力帮忙。” 周渺渺支起虚弱的身体,眼睛瞪大一圈:“真的?” “嗯,言出必行。” 周渺渺美的就差没仰天大笑,指挥佣人:“去去去,快把饭给我拿来……” 第二天是宏利集团刘老爷子的大寿,各界名流都被邀请参加。 周渺渺不想去,可周城南说,想见曼曼就听我的,忙换衣服做头发颠颠跟着去了。 沈磊也被邀请参加,只是没想到柏少阳也去了。 笑微微的陪在父亲母亲身旁,年轻俊美的柏少阳异常惹人眼球,他表现的也很乖,不管父母介绍谁认识都一副知书达礼涵养有度的模样,唯独见到沈磊时,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周渺渺夫妻来的比较晚,等她们进入宴会厅时,所有人差不多都寒暄完了。 周渺渺来的目的就是见沈磊,一眼瞄着他,不管不顾的扯着周城南挤到他身边:“曼曼怎么没来?你把她藏哪了?” 周城南用力攥了下老婆的手,随即笑微微地问沈磊:“对哦,怎么不见曼曼?” 沈磊既然能来早就想好说辞,哈的一笑,一语惊人:“曼曼有了身孕,不方便出门。” 这答案出乎意料之外,未婚先孕!周渺渺傻眼了,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恭喜恭喜,”周城南大笑:“这么说,婚期得提前了?” 沈磊笑着回:“下个月。” 扫了眼呆滞的小媳妇,周城南略一沉吟:“这等好事说什么也得庆祝庆祝,这样吧,下周三是我太太的生日,往年都没宴请朋友参加,今年想热闹一番,一定带曼曼来,也让老婆粘粘喜气,说不定很快也能让我做爸爸。” 沈磊脸色一僵,刚要回绝,周城南迅速截断他的话:“一定带曼曼来,不然就是不给我周城南面子,放宽心,我会多安排些佣人伺候,不会有任何差池。” 这话将了沈磊一军,说不行怕拂了周城南面子,而这势必影响未来的合作,说行…… 勉强点了下头,沈磊的神色异常矛盾。 这一切都被柏少阳看在眼里。双手插在裤袋里,柏少阳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周渺渺做贼似的靠近柏少阳,压低声音:“我生日你来不来?” 柏少阳哭笑不得:“周太太您这是干嘛呢,贼头贼脑的,好像我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渺渺左右看看,又放眼瞄了下自家老公,确定没被任何人注意,这才直起腰噼里啪啦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还不是因为你,我老公已经知道你查曼曼的事,回头让他知道我和你也有接触,没准下一个被软禁的就是我……额……” 柏少阳轻蹙眉头:“周城南知道……” “哈!我可什么都没说。”周渺渺自知失言吓的不轻,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随后逃也似的跑到周城南身旁。 柏少阳远望着和沈磊比肩而站的周城南,缓缓举起酒杯轻声说了句:“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君子还是假小人。” 生日会敲定在游艇上举办。 周渺渺伸长了脖子总算等到沈磊的车出现,而后,身着白裙的严曼曼出现在视野里。 十日未见,严曼曼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太好,眼神空洞,面色苍白,蔫蔫的跟在沈磊身旁完全没了往日的伶俐劲儿。 “老沈说你怀孕了,真的假的啊。”周渺渺边问边摸着严曼曼的肚子“一点都不鼓,不像啊。” 严曼曼愣怔一秒,扫了眼沈磊,勉力咧开嘴笑了笑:“刚怀上,所以看不出来。” 曼曼说是真的绝不会有假,喜滋滋的搂着严曼曼,周渺渺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你也是的,有孕就有孕呗,干嘛不见我。” 严曼曼不作声,默默听着周渺渺叽里呱啦的白话,期间她偷偷看了眼沈磊,目光少有的畏惧。 待周渺渺走开,严曼曼一下子蔫了,自嘲的笑了笑:“怀孕?亏他想的出来。” 第一卷 第九章 跳海 “什么事想不出来?” 柏少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无声无息的靠近严曼曼。 严曼曼吓一跳,摸着咚咚跳的心口,没好气地回:“想吓死人!” “呵,对我的态度这么恶劣,对沈磊却像小绵羊一样,严曼曼,何时转性了?” 严曼曼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浑身疼痛加上受了沈磊的威胁,哪还有没力气和他拌嘴,起身想要离开,手腕被柏少阳钳住。 “聊两句,躲什么?” 严曼曼不想再惹祸端,警惕的扫了遍四周,压低声音说:“放开我,当心被人看到。” “我不怕!” “我怕!” “你怕什么?沈磊?”柏少阳说着将人往怀里一带,顺势搂上严曼曼的腰。 严曼曼吓的花容失色,使出浑身的劲儿挣脱:“快放开我!” “你真怀孕了?”柏少阳问,眼睛死死盯着严曼曼。 “要你管,你算老几!” “那可不一定,据我所知沈磊这段时间没在家住,孩子怎么怀上的?如果是真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别忘了,咱们上过c,而且我没做什么安全措施。” 严曼曼没胆量听他胡诌八扯,慌张的东看西看,唯恐这会子出现什么人看见这惊人的一幕。 “想要知道你怀孕没有,我有个办法。”柏少阳说着拉紧严曼曼。 严曼曼已经吓的脑袋短路,听见柏少阳的话,顺嘴问道:“什么办法?” “跳下去。” “啊?” 柏少阳说:深吸气。” “啊?” “跳!” 事情发生的太快,严曼曼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落入海中。 很难受,呛了好多水。露出海面,严曼曼这顿咳嗽。 “你……咳咳……疯了……”白色长裙海水侵透,清晰可见身上多处没消退的淤痕。 柏少阳双目猝然迸发出嗜血的光芒:“他打你?” 严曼曼的目光一下暗淡了,低声回:“和你没关系。” 柏少阳明白了,深吸一口气说:“就一句话,想不想离开他,想的话,剩下的事我来办。” 严曼曼回答的很干脆:“不想!”沈磊用她父母的命威胁她,她哪敢。 柏少阳听到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摇晃着严曼曼狠声问:“你到底怕什么!” 船舱传来周渺渺的喊声“曼曼,曼曼……” 严曼曼像捞到救命草一样,马上回应:“掉海里了,找人捞我们上去。” 周渺渺吓的够呛,急火火喊了众人,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拉上来。 “怎么搞得?”周渺渺拿着毛巾边给曼曼擦头边问,目光很是怀疑,跳海自杀? 盯着湿漉漉的两人,沈磊的表情异常恶劣。 柏少阳无所谓的与沈磊对视,嘴角沁着一抹挑衅的笑容。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责怪严曼曼怎么这么不小心时,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呀!” 严曼曼呆愣的盯着蜿蜒而下的血渍,一瞬间天旋地转。 “快快快,快抱她回房间!”周渺渺急的声都变了,说完冲沈磊吼:“傻站着干嘛,赶紧的啊,这里风太大!” 沈磊无动于衷,阴厉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严曼曼。 柏少阳傻了,他笃定沈磊是胡说所以才拉着严曼曼往海里跳,哪成想,他妈的是真的。 周城南想帮忙,左右一想,人是沈磊的他出头不太合适,再说了,一身的血,有点犯膈应。 “我来。”柏少阳推开围观的人,毫不嫌弃地横抱起严曼曼。 “放开她。”沈磊眸如鹰隼,几步向前从柏少阳怀里接过人,冷哼一声:“不敢劳驾柏三少,谢了。”说完抱着人匆匆进了房间。 手臂上沾了不少血,柏少阳垂眸看了看,一丝苦笑漫上眉睫。严曼曼,你该是恨死我了吧。 第一卷 第十章 难以言明的秘密 严曼曼小产,孩子不足两月。 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严曼曼心疼的无以复加,不管沈磊怎样待她,这个孩子终究俩人的骨肉,如今却被柏少阳内挨千刀的害死,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周渺渺唉声叹气的安慰:“算了,也是你们母子无缘,别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开始埋怨沈磊:“沈磊也真是的,孩子掉了连看都不看一眼,什么玩意!” 休养了几天,严曼曼出院回家,她理解沈磊为什么不来医院陪他,无缘无故的掉进海里害的孩子没了,是个人都会生气,尤其还是和柏少阳一同落水,怎能不怀疑。 想好了一肚子道歉的话,也做好了再挨一顿打的准备,严曼曼想,是她错,无论沈磊怎么惩罚她都行,经过这件事,她也决定了,只要沈磊原谅她,她就乖乖的再也不吵不闹,老老实实的跟着沈磊,随他怎么风流都不管了。 这就是报应吧,如果不是她不冷静住跑出去喝酒就不会认识柏少阳,如果没认识柏少阳孩子就不会流产,一切因果都因她而起,那么,往后的日子吃苦还是受罪,她应该承受,只是她没想到,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 回到家后,严曼曼给沈磊打了个电话,语气颇为低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想和他谈谈。 沈磊简单回了句,等着吧,很快。 于是,严曼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白天等到黑夜。足足等到半夜沈磊才醉醺醺地回来。 严曼曼蹭的站起来,动作太快,头有点晕,缓了一会扶住沈磊:“拿点醒酒茶。” 沈磊根本不领情,粗鲁的扯着严曼曼往楼上拖:“不是要谈谈么?谈吧,好好谈谈。” 严曼曼趔趄着跟在他身边,慌乱中,鞋子也掉了,光着脚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佣人想出声阻止又被沈磊的模样吓的不敢多言,急的只搓手。 门关,沈磊抬腿照着严曼曼肚子踹了一脚:“谈吧,想说什么?” 严曼曼捂着肚子慢慢往床边靠,声音哆嗦的不成样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怀孕了,孩子、孩子……以后我听话,你想怎样就怎样。” 不提孩子还好点,提到孩子,沈磊猝然间暴怒,拳脚雨点般落在严曼曼身上,而后,他说出了隐藏许久的秘密。 原来,沈磊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之所以瞒着严曼曼又时而故作轻松的让她生小孩,完全是男人的面子作祟。 “说!孩子是谁的!”沈磊抬脚又踹,不打死她简直难泄心头之愤。 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严曼曼的脑子弥漫着大片的空白,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从小到大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只这一次,就一次啊,她不是有心的,为什么不能原谅她。 沈磊打累了摔上门扬长而去,临走时扔下一句话:“别以为给我戴绿帽子我就会放你走,想和情人逍遥快活,让他来求我,不然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柏少阳是不可能求沈磊的,且他根本不知道严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更加不知道因自己一时鲁莽害的严曼曼差点没死在沈磊手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纠缠不休有点说不过去,可就这么放手又很不甘心。 算是一见钟情吧,他是真的很喜欢严曼曼,每每想起那晚她辗转在自己身下,迷迷糊糊地问,你是不是不爱我,心就一飘一飘的荡漾,那种感觉很美妙,好似相爱许久的情人在埋怨,甜甜的。他也知道她问的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无奈就是控制不住的爱上她。 严曼曼的日子可谓度日如年,不但大门不准出,还要忍受沈磊见天的带各种女人回家过夜。 主卧房已经不再属于她,她被赶到隔壁的房间,难以入耳的声音让她听到麻木,无所谓,只要父母安全她受怎样的屈辱都没问题。 一日,沈磊带回来个的女孩,与以往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同,非常清纯的一个人,像个高中生,且她不像其她女人见了严曼曼傲慢无礼,趾高气扬,而是很有礼貌的鞠了个躬,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边,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女孩这个态度,严曼曼顿时心有不忍了,心想不会真是高中生吧,可别是被沈磊骗来的,那可真作孽了。 趁着沈磊洗澡,严曼曼偷偷问:“多大了?知道一会要和他干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