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神秘的礼物 那天下午三点多,我在公司正准备开会,突然接到老婆的电话,“现在忙吗?”她的口气有些急迫,我还以为是她忘记带钥匙了,要我早点回家。所以我立即抢白说:“你都快三十五了,以后可以不可以让我省点心!” 听我这句话,老婆突然结巴起来:“不……不是这个啦,我是想……想让你去看看彩虹,在西边,快!” 我一怔,愕然而惭愧,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平常是不是对老婆真的有些神经质的严苛与冷漠。当我走出白天也开灯、垂挂着厚厚的窗帘、冷气十足的办公室,直奔顶楼露台之时,有一种想见多年老朋友的感觉,虽然我只是看到半个彩虹,但是在阳光雨里,我大口呼吸,我和她的婚姻也是因为那道彩虹,日渐绚烂起来。 我和老婆是三十才结婚的,有过浪漫的爱情长跑,7年的相处,激情有些退却,年龄却不依不饶的增长,结婚成了众望所归的事情。我老婆比我小一岁,今年刚好三十四岁,她很美,家世也比我好很多。不过这几年我拼命的努力,自己开了一家婚姻介绍所,这几年也撮合了不少男女走入婚姻殿堂,而她是个空姐,一个月几乎都在天上飞! 哦,对了,我老婆叫陈妩,人如其名一样的妩媚,不过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她是我第一个女人,而我却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可能男人都有处子情节,所以这件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我一直想知道夺走她贞操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觉得婚姻好像是个保护伞,两个熟悉的人在里面可以合法的抬杠、攻击、嘲讽、偷懒、埋怨。就在我准备得过且过的时候,老婆的一通电话让我看到了孔雀开屏的美心和美意。晚上回到家,我跟老婆像孩子似的讨论着彩虹的话题,很兴奋。这也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主动承认自己越来越功利,而看不到曾经为之迷恋的所谓风花雪月。 人是奇怪的动物,很容易在心里发生涟漪效应,就好比一个池子里扔了一个石头,涟漪就会扩散到整个池子,同样因为下午彩虹的余晖把整个夜晚涂抹的诗情画意,快乐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一度遗忘的接吻再次在我和老婆之间展开,非常自然,话一投机,身体语言也灵动丰富了许多。 她呢?因为爱所以爱,抱住我的头,不停的娇喘。而我则是从她的耳朵开始如饥似渴的舔食,曾经我吻她身体的借口是“因为你秀色可餐”。这个夜晚,我感到很惭愧。的确,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老婆老婆认真说话了,特别是在床上、在枕边,更不用说主动去吻她了,每次办事就像赶飞机一样,分秒必争,还经常偷工减料、省却许多应有的步骤,没有什么前戏可言。 她也无心恋战,每次我缠绵的靠过去,老婆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简单而无情的直接把下半身交给我,好像上半身是她自己的,不是婚姻的,也不是我的!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俩都放弃了这个美丽的程序,仿佛开门见山就是下半身的义务,在忙也要配合,在忙也要迁就,而上半身则是用来表达不满、不甘、不爽等情绪的,甚至上半身还是示威、刁难、做小奸小恶的道具,唇是挑剔的,舌是无情的,我还简单的以为,有了下半身的应付,就应该满足了女人…… “老婆,你明天又要飞走了?”激情退去之后,我搂着她问道。 “嗯,这一次要半个多月才回来,你自己在家要照顾自己!”老婆靠着趴在我的怀里,像是慵懒的小猫,“冷扬,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不准偷吃!” “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我怎么会!”我摸着老婆的后背说,“老婆,我一直想知道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陈妩再一次避开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一早,我本来打算送她,可是她说不用,随后老婆就离开了家。我依旧按时去婚姻介绍所,老婆走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一个快递,当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的时候,我就愣住了,包裹里安静的放着一条内裤,靠近敏感部位的那个地方清晰的刺着两个字:爱你,陈妩! 我有些傻眼了,我为我的粗心感到悲哀!我拿出电话就给老婆打了过去,“你是怎么回事?” “冷扬,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不清楚?你那满肚子的花花肠子还要问我?”我一脸的愤怒,“陈妩,你别在外面风流快活还在我面前假正经,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我已经是怒火中烧! “冷扬,你究竟在说什么?” “你还需要问我吗?何必跟我兜圈子?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自知之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妩,我等你回来再说!“啪的一声我就挂断了电话。 端着啤酒,我知道我跟陈妩的婚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犹如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风雪,突然降临,没等抵挡长驱直入,没容反抗已经全线崩溃。它就像铺天盖地的大雪飘进我的日子,婚姻之路陷于瘫痪,情感如抛锚在半路上的汽车,吼叫着冲不出那片泥泞…… 喝了几口酒,在困苦中,我找到了婚姻出现裂痕的原因:信任的缺失! 无论是教堂的誓言,抑或是黄山的同心锁,都没能改变这一致命的爱情基因缺陷! 8月11日,哈市的天气阴阴的,风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拍打着窗棂,老婆走后一个星期了,这几天我们俩在也没有通过电话,那条刺着老婆名字的内裤,我一直放在茶几上,在我的记忆里,陈妩很少跟陌生的男人有说不清的关系,而我这几天翻看了她不少的日记以及QQ聊天记录,一个“他”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想那个他应该就是送内裤的男人吧! 早上八点半,我冲杯咖啡望着杯盘狼藉的餐桌,想着如何打发老婆不在家的苍凉,陈妩要飞半个月之久,她知道她不在家,我是不会开火的。(所以临走前买了一些牛奶、面包、午餐肉以及真空小菜,还有一冲即食的玉米粥,把冰箱塞的满满的。) 女人是蜗牛,到哪儿都是家,男人是雄狮,离开女人就是流浪汉。妻不在家,再看见那条内裤,我的心里只有挥之不去的无聊和烦躁。 “咚咚咚!”突然门敲的很响,这哪是是敲,是捶,是砸。 “谁呀?”我不快的问。趴在门镜上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老婆不在家,而且在我还没有搞清楚那条内裤的来历之前,我是不能轻易放女人进门的,“你是不是砸错门了?我家不欠水费、电费、医药费,也不欠别人的钱!” “开门,我是李大明的媳妇。”她气呼呼的说道。 “李大明?啊,对不起,进来吧,陈妩要半个月才回来。”我打开门。(李大明是陈妩的顶头上司。) “我要跟你谈一谈!”她冷冷的说。 正文 第二章:背叛 我愣住了,这个女人要干什么?我老婆不在家,老婆上司的老婆要和我谈谈?谈什么?她老公是我老婆的领导,那么她就是我的领导了?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我莫名其妙的把她让进了客厅。这位女士黛眉轻蹙,身穿款式新潮的红色短袖,黑色的紧身皮短裙。她坐在沙发上,还没有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你不要伤心,有话慢慢说。”我不知所措的说。 “我被那两个狗男女耍了,陈妩,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她哭着骂道。 “你怎么骂人呢?”我气愤的跳起来。她不会是精神病吧?要不怎么会跑到我家骂我老婆,这不是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么?她老公别说是老婆航班的机长,就是部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陈妩跟李大明这两个狗男女搞到一起了!他们总在一起,我还自欺欺人的想他们可能是工作的关系,今天他们单位有人给我打电话……”她瞪着熊猫似的眼睛对我说道。 她的话就像锤子似的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蒙了! “你不能听风就是雨……”我有气无力的说着,抓起电话就给陈妩打了过去。 “别打了,他们的手机我都打过了,关机!” 陈妩的电话的确关机,我不死心,连拨几遍,她干嘛要关机呢?我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前所未有的绝望将我的心彻底的覆盖,我之所以结婚那么晚,怕的就是这种事啊!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搭伙过日子,彼此包容一点,我也曾经让陈妩辞掉工作来红娘婚姻介绍所帮忙,可她一直不肯,说什么空姐是她一辈子的职业,这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了! “会不会有人报复他们,会不会搞错了?” “那人说,7月17日,他们下机之后在平和门附近的一家宾馆开过房。我请人查过了,确有此事,他们是用李大明的身份证开的房。” 我翻了一下工作日历,那天正好是红娘婚姻介绍所每一个月的大型聚会,很晚才回来,陈妩不在家。我以为她工作忙,就独自睡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以前也屡有发生,我太蠢了,这一次陈妩说半个多月才回来,我还寻思开车送她,她不让,原来这里面有勾当啊! 上帝啊,为什么让我和父亲遭遇同样的磨难?陈妩啊,我们在黄山上同心锁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如果背叛婚姻和爱情就来此处跳崖吗? 我一直阻止母亲来看你,就是担心你有朝一日像她当年一样,做出令男人蒙羞的事情来。 我母亲当年特别漂亮,在医院当护士,我父亲是军官,转业后在农场干事。我十岁那年,母亲有了外遇,跟父亲离了婚。在母亲离家的那个春节,家里的凄凉就像窗外“呜呜“呼啸的西北风,搅的周天寒彻。我望着那桌父亲烧的菜默默流泪,执意不肯动筷。好像一动筷子,母亲再也回不来了。父亲劝我不听,最后火了,抬手就把桌子掀翻了,后来,父亲蹲在地上收拾那片狼藉,又猫腰钻到厨房重新烧菜。炉火映红了父亲的脸,两道泪痕闪闪发光,在那一刻我对母亲的思念转为怨恨! 母亲的外遇和离家是我心头一片飘逝不去的阴云,我羞于谈母亲,她跟父亲离婚后,再婚过三次,婚龄一次比一次短。父亲却一直没有再婚,我成年后,对婚姻有种莫名的恐惧,女友交了不少,每当提及结婚,我就退却了。在我23岁的时候认识了陈妩,那时候她很漂亮,有很多追求者,可能是因为老乡的原因,身处异地的我俩逐渐的熟络起来,我对她说,我想找一个可以托付自己那颗流浪之心的女人,她要保证今生今世都忠于爱情,永远不背叛。陈妩笑着跟我击掌,我们不谋而合! 我跟陈妩讲诉了我的母亲,我的童年。她说:“如果你能像父亲还好,如果像你母亲,那就麻烦了。” 我坚定的说:“我是跟着父亲长大的,只能像父亲!婚后我会守身如玉,绝不会背叛我的爱人!我倒是怕媳妇像婆婆,娶回一位风骚的女子。”我们家乡有那么一个说法,那意思就是几代男人都走不出那个特定的女人圈儿。陈妩听后陡然变色,像遭受莫大的侮辱。 “好了,好了,就是你了!要是没有别的想法,我们下周就可以办手续。”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们就这样结了婚,但一直没有要孩子,三个月前,我对陈妩说,我们俩加把油,明前抱个“金猪”。为此,这三个月我不仅禁酒禁烟,而且还多吃水果,很少打理红娘婚姻介绍所的事情。 我母亲千不好万不好,还为那份夫妻感情坚持了12年,陈妩连5年都没有坚守到! 我痛苦着,绝望着,悲抑着,愤恨着,可是无处发泄!那个女人则是坐在我身边“嘤嘤”哭泣,悲痛欲绝的唠叨着,家里的气氛让人窒息,屋里的光线渐渐的暗了,那女人还在哭,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她,她擦了几下就丢在地板上,我再递,她再擦再丢,不一会儿地上像落满被枪弹击落的白鸽。 “我为他什么都付出了,她居然还在外边乱搞女人,要是没有孩子,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一步,你想怎么办?”她哽咽的问我。 我感到心中像是插了一把刀,锥心的痛!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离婚!”其实,我恨不得将那两个狗男女碎尸万段,可是内心深处竟莫名的气短。我想起了父亲,他老人家这辈子够不容易的了,我不能让他晚年失子。过去,我笑过父亲没有男儿的血腥,没有把跟母亲乱搞的男人宰掉,此时我才知道做男人有多难,尤其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能不能给我一杯酒?”她眼泪婆娑的望着我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倒了一杯。 “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人的背叛!”在喝到第N杯酒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母亲,还有那个凄凉的除夕之夜,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来。我感到了屈辱,感到了命苦,感到内心深处有种无法发泄的东西在左右冲撞,她递纸巾给我,依偎在我身旁哭着…… 正文 第三章:忠诚 “我要……报复他!凭什么我要为他坚守贞操?”她哭着喃喃的说道。 “他妈的,他们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不知道是冲动,还是心理不平衡的驱使,抑或是酒精在作祟,在沙发上,我和她抱在了一起,那满腹的愤怒和怨恨随之疯狂的发泄出去…… 怎样才能找回失去的忠贞? 第二天清晨,我从沙发上醒来,那个女人已经离去了,望着茶几上的两只酒杯和几瓶空酒瓶,我想起了昨晚那疯狂的一幕。我怎么会这样?陈妩的外遇是背叛,我的外遇是什么?是堕落啊!为什么会是这样?是母亲遗传给我的风流,还是自己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我为我的行为自悔,自卑! 收拾完凌乱的屋子,我将离婚协议书压在了酒杯下,陈妩的那条内裤我则是揣进了皮包里。随后给婚姻介绍所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带着心灵的创伤我回到了乡下。我已经两年没有看见父亲了,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乞力马扎罗的雪,他的生活仍然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单身男人的脏乱。桌上摆着两帧照片,一帧是我和陈妩的结婚照,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一脸的甜蜜和真挚。另一帧是30年前父亲、母亲和我的全家福,这两帧照片像刀子似的戳在我的心上。 回家的四天里,我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蜷缩在巢穴。陈妩一遍遍打来电话,我看一眼就挂断了。 第五天晚上,父亲烧了几个拿手好菜,拿了一瓶二锅头。我想给父亲斟酒,他却夺过去给我倒了一杯,“儿子,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也知道你心里很苦,不过你是一个男人,要敢于面对生活。明天回去吧,把事情处理完在回来。”父亲说着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 我哭了,哭的很不男人,把陈妩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你为什么不等她回来谈谈?你到底应该相信自己的老婆还是相信那个女人?事情弄清楚了吗?你就要离婚!混啊!你真他妈的是我儿子啊!”父亲的话像棒子一样击在我的头上,是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真的是李大明的老婆吗?我为什么不去怀疑她,反而怀疑陈妩呢? “爸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当年,你妈气愤的对我说:‘老莫,我要是不搞破鞋的话,不仅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你对我的这份折磨!’”父亲的眼圈红了。 父亲说,当年母亲被人成为“农场一枝梅”,许多男人都对母亲明追暗求,其中不乏领导干部。父亲怀疑母亲跟副厂长关系暧昧,一天清晨,母亲临上班前,被父亲扇了两个耳光,倔强的母亲哭着狠狠的对父亲说出了那句话。那天,母亲出了事,被抓了现行…… 第二天,我跟父亲道别,开着车子要回到哈市,半路的时候,我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对不起,是我错了,李大明他们一起的时候是四个人,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那么,宾馆……” “是重名,那个李大明不是我老公,对不起!” “你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你让我怎么去面对陈妩?你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的家庭!”我失控的吼道。我曾经一次次的苛求陈妩忠贞于我,忠贞于爱情和婚姻,自己却把婚船砸沉了,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当年,我是多么的可笑,坚持要陈妩跟我去教堂结婚。 “你们又不是基督徒,去教堂发哪门子的昏?”父亲大惑不解的问道。 “为了我们婚姻的神圣。”我说。其实,我是想让陈妩在众人面前发誓忠诚于我! “你愿意嫁给冷扬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牧师问陈妩。 “我愿意!”陈妩无限虔诚的说。 牧师说:“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 这是最让我陶醉的一幕,我还请朋友将它录下来,多次有意无意的播放给陈妩看,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婚誓。可是,我们没有贫困,没有患病,也没有残疾,仅仅那个倒霉女人的误解,我就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我多么狭隘,多么自私,多么的不忠诚,多么的不可信赖!我悔恨不已的将拳头砸在自己的头上! 当我进家门的时候,陈妩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还压在酒杯下面,可能父亲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想解释,我却软弱无力的说:“陈妩,别说了,我要离婚,家里的一切都归你,我净身出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婚?我哪点对不起你?你告诉我……” “不,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你这是借口!你要离婚,可以,但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哪一点不好,我知道李大明的老婆找过你,可是我告诉你,我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我望着她,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讲诉了那个荒唐的夜晚,陈妩像一只愤怒的母狼从沙发上跳起来,把沙发上和茶几的酒杯纷纷摔在地上,哭着用水果刀将沙发刺出了一个个口子,“为什么会这样?你当年怎么答应我的?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不行!我们在黄山发过誓,谁要背叛爱情,谁就去跳黄山!你去吧,你去死吧!”她哭喊道。 我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上哪儿去,给我回来!”她疯了似的把我拽住,用头一下一下的撞击我的胸口。 “陈妩,你想让我怎么办,你说,我听从你的处置!” “我只要你忠诚于我,忠诚于爱情和这个家,做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我五内俱焚,头也不回的冲出家门,只是我并没有看见陈妩嘴角的那一抹得意的笑意…… 幸福的婚姻不能没有信任?第二天,当我回家时,发现原来的沙发和茶几不见了,换了一套新的,可是笼罩着家的愁云惨雾和内心的块垒依然还在。 正文 第四章:婚姻如瓷 婚姻如瓷,我们这件瓷器已经裂了,再也不能复原了。 陈妩是个理想主义者,是不允许我们的感情有一点杂质的。无奈之下我搬到了红娘婚姻介绍所去住,两天后的晚上,我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了陈妩的电话:“你在哪儿?马上给我滚回来!”她愤怒的叫吼道。 “我想从你的生活里淡出……” “淡出?冷扬,我真是瞎了眼睛,嫁给你这个不仅不忠诚,而且还极其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不愧是你妈的儿子……”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母亲!”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母亲声辩! “你毁了我的爱情,我的婚姻,你要为此负责!离婚是你为自己的过失对我进行的惩罚,这有失公平!你没有资格和理由提出离婚,更没有权利一走了之!” “我承认自己有错,为此我同意放弃一切财产。如果不行,我可以再对你进行经济赔偿。”我说。 “你混蛋!我可以不要财产,我只要你为我的婚姻和爱情负责!”她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吧,我想跟你谈谈!”她沉默了片刻,语调缓和了一下。 我几乎彻夜未眠,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感到浑身上下不舒服,洗了一把脸走出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老板,你怎么才起来,这个月咱们红娘的相亲派对在哪一天啊?那些人一直在催着呢!” “小郭,我这几天有点事,要不你就定下来吧。”我垂头丧气。 “老板,你咋的了啊?这事儿我哪敢做主啊,再说相亲派对如果没有你主持也不行啊!”郭婷婷妩媚的笑着,“再说来着,那个女刺头也只有你能摆平,老板,你可别坑我!要不这样吧,我跟他们说说在等个三四天?” “也好。”我一个头两个大,跟老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婚姻介绍所又出现了麻烦,一想到那个屡次相亲屡次失败的女刺头,我更是心绪不宁。交代了几句我便离开婚姻介绍所,赶到陈妩说的地方:平和门烤鸭店! 当年我们俩在那里吃的第一顿晚餐,现在又回到那里吃最后的午餐,用了几年的光阴为我们的爱情画了一个句号。 陈妩点半了半只烤鸭,两个小菜,“这只鸭子肯定就是那种极其不负责任的公鸭,让人给烤了实在是活该。”陈妩说。 “对,对它就应该如此。”知道陈妩在影射我,我顺而言之。 “我想好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但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就原谅你的不忠……” “我也不会原谅自己,为了惩罚我的不忠诚,只有离婚!” “想的美,婚姻破产了,你让我上哪儿去讨你那份感情?想逃?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说怎么办?” “第一,我要惩罚你!”陈妩说着抓起我的左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痛的大叫起来,手指被她咬破了,血流了出来,她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创可贴给我包上。 “第二呢?”我看了看手上的创可贴,抬头问道。 “第二,你回家把一切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清理掉,甚至包括你的记忆!” “第三呢?” “第三,你要重新买一套白西服,跟我去教堂重新发誓:我爱陈妩、忠诚于陈妩,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是残疾,直至死亡!” “第四呢?” “你要发誓要像你父亲那样做个好父亲!” “我不会发誓像父亲那样,我只能发誓做一个比我父亲更好的男人,不仅要对得起我的孩子,更要对得起我的女人!”我说。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我告诉你两个消息,第一,我辞职了。第二,我怀孕了!” 我的泪水决堤而下,我知道她是为了不在见到李大明才走出那块伤心地而辞去那份如意的工作的,她是为了坚守那份婚誓而接受了我这片废墟。晚上,我和陈妩拥抱在一起,和好如初。猛地,陈妩对我吼道:“冷扬,你怎么能跟那个女人干那种事!你怎么可以轻易就跟她上床?”说着她一拳打在我的肩头。 我知道,她的恼怒和愤恨需要时间冲淡,内伤需要爱和忠诚治疗,接下来的三天,我下班回家格外的勤快,收拾屋子做家务,每一次都看着她的眼色行事。几天的时间,往日的霸道被她打磨的只有怯弱,而陈妩好像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对我大吼大叫,我想自己有错在先,这也不能怨她,两口子在一起床头打架床尾和,所以我也就没有吱声。 8月28日,早晨老婆又大发雷霆,我苦笑着离开了家,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来到红娘婚姻介绍所,我找到了郭婷婷,“昨天我跟你说了吧?今天晚上就在西城区的小广场举行这个月的相亲派对吧!” “老板,好的。我马上通知他们!”郭婷婷抱着厚厚的文件走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我捏着自己的眉心,烟灰缸里已经好几支烟头,我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皮包,心里纠结的很,那一条刺着陈妩名字的内裤,我该怎么处置? 这几天我一直都想问陈妩,可是自己有错在先,心里没有底气。我也不想跟她吵架,所以一直放在皮包里,此刻想到这件事,我内心万般困扰,到底是她背叛了我,还是我先背叛了她?这个问题我必须弄清楚,我掐灭了烟蒂,打开皮包掏出那条内裤:“陈妩,这几天我迁就你不是我怕你,而是你变了。我就不相信如果你在外面真的有人不会露出马脚!” “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她?李大明的老婆!我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下,这个女人不是白痴吧? “喂,找我有什么事!” “呜呜,我离婚了,李大明跟我离婚了,贱人,都是陈妩那个贱人啊!”她吼叫道。 “你什么意思?”我忍着怒气问。 “冷扬,你现在还算是男人?你真的相信陈妩那个狐狸精的话?哈哈……”啪的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正文 第五章:忘恩负义 握着电话我又蒙了,李大明的老婆到底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甘心的拿着电话打过去,她没接!我又打了过去,直到第三次她才接:“你到底……” “仇晓,我草你妈,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大明,你这个王八蛋,你忘恩负义!” 乒乒乓乓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男女厮打的声音,“仇晓,你他妈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跟徐子骄乱搞,我会这么对你?” “李大明,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狗眼看见我跟徐子骄睡觉了?你就是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不就是想把我踢出去,然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陈妩那个狐狸精鬼混是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告诉陈妩她老公了,你就等死吧,哈哈……” “臭娘们,我跟陈妩啥事没有,你无中生有,今天我打死你!” “……” 我拿着电话听着,咬着牙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陈妩跟李大明到底有没有一腿?如果没有,那条内裤的来历是?那个他是?我揪着头发理不清头绪。 “咚咚咚!” “谁?” “老板,是我呀!” “什么事?”我平复了一下心情。 “那个……那个女刺头要见你,在、在楼下了!你快出来吧,我应付不了!” “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过去。”我抬起头看着门口,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将陈妩的内裤放进皮包,这是一个证据,也是一个解开我谜团的主要线索,我绝对不能将其弄丢了。拉好拉链,陈妩,你若是背叛在先,我会要你好看! 啐了一口唾沫,我走出办公室随手锁好门,郭婷婷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老板,那个女人到底要干啥啊?这不是折磨人么,介绍一个男人看不中,我看她对你有意思,要不你就收了吧,金屋藏娇也不错!” “闭嘴,瞎掰掰什么!”我脸一凛。 郭婷婷的鼻子一禁,她是红娘婚姻介绍所一大主力员工,为人聪明圆滑。27岁,人长的漂亮,男朋友走马灯一样的换,可是就是不结婚,我们都替她着急,人家愣说自己是时尚女人,要一辈子单身。 聊了几句关于女刺头的话,我也感到一阵头大,这个女人的资料不全,但我看的出来她是一个富婆,或者是高干家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她的口味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择偶条件很简单,就四个字:男人、活的。 为此我浪费太多精力,可惜她是看一个不行,此刻她的到来,让我一阵无奈。下了楼,我就看到两个女人都是穿着T恤,深色长裤,其中一个还戴着眼睛,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知性。这时,叫真真的女人花枝招展打着招呼,这个女人就是让人嫉妒,一件色彩斑斓的吊带衫紧紧的绷在身上,下面穿着一件毛边的牛仔裤,但……简直就是魔鬼身材。她身高足足有168,她的身高和皮肤以及脸蛋是绝对的优势,她就往那里一站,绝对让太多的女人黯然失色。我一直搞不懂,这样漂亮且年轻的女人干嘛非得来婚姻介绍所征婚? 我边下楼边看着她和另外一个女人,显而易见的是那个女人站在她面前简直就是衬托,比起真真这个女刺头相貌稍逊色一点,但也算中上等了,但是身材真的比不上阿真惹火。我瞄了一眼就觉得这个戴着眼睛的女人的胸部就像俩鸡蛋,估计她也用了很多丰胸的方法就是不见效,所以也就失去了信心,我甚至更觉得她应该是一年四季全部是加垫的胸罩。外衣稍微款大点,还能显得风姿绰约。 走到跟前,真真忙着给我介绍,戴眼镜的那个女人叫张晓兰,长得有些白净,头发有些自来卷,身材还算匀称,(除了胸部)感觉年龄也就27、8岁。 真真介绍着:“冷老板,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今个儿是红娘婚姻介绍所派对的日子,我带她来报个名,或许就遇见了她的真命天子呢!” “呵呵,美女,今天特寂寞?赶巧今晚是我们相亲的派对,所以今晚你们一定要玩个痛痛快快!”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语双关。坐下后,我们聊着天,喝着生啤酒。我观察着对面两个女人的言谈和举止,心里想着啥样的男人适合,对于这样的女人,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可以交往的。看的出来,两个女人都是比较有素质和修养的。 “冷老板,这可是我第100次来你这里了,你当初说啥来着?”真真手指环绕着酒杯笑眯眯的望着我。 我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苦涩的喝了一口生啤酒:“这事儿你都记得?” 我有点无言以对了! “那是,你当初可是说了,如果我100次相亲不成功,你愿意跟我交往的,今天可是最后一次了哦!” “得了,我保证今晚给你介绍一个。”我赶紧避开了话题,回头招呼着不远处的郭婷婷,“你赶紧打电话,将那几个眼光颇高的王老五叫来,我就不信了,这事儿我就搞不定!”我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 啪的一声,真真将一个资料放在了茶几上,我心领神会的拿起来看看,咦? 张晓兰?哈市民航空姐? 我仔细看完张晓兰的资料,叫来郭婷婷登记,张晓兰也配合的起身离开,面对真真一个女人,我的眼角抽动了几下:“她是民航的空姐?” “是呀,跟你老婆陈妩一个飞机!” “你调查我?” “喂喂,你以为你是谁?我这是在给你介绍会员。”真真放下酒杯,挎上了爱马仕,“冷老板,如果你给兰兰找到了男朋友,我可以考虑不跟你交往,咯咯,你跟你老婆冷战了吧?” “你……你知道什么?”我紧紧的抓着酒杯。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现场,你现在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真真拉着已经办完手续的张晓兰离开了。 咕咚,我喝掉了剩下的酒,她居然知道我老婆?还知道我们俩冷战?她还知道什么?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柜台里面,按着鼠标在电脑里将真真的详细资料调出来:真真,女,27岁,择偶条件,一,男人,二,活的。 除此并无任何信息,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觉告诉我这个叫做真真的女人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一些关于陈妩的事情! 晚上八点,西城区的小广场灯火辉煌,黑压压的人群让人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我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闷头喝着酒,忽然的,电话就响了,我掏出来一瞧:冷扬,你老婆陈妩也来了,李大明也在…… 正文 第六章:啼笑皆非 夜色阑珊,广场聚满了单身男女,在这场相亲派对最为热闹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接到了这样一条信息,而且号码还是陌生人。 陈妩跟李大明真的有一腿?我揣好了电话,眼睛在小广场上找寻着,可是人太多了,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身影,而且这一次相亲派对的主题是:咫尺天涯!(意思也就是每个男女都会带上面具,凭着感觉找寻自己心动或者投缘的人。) 广场上,一张张面具遮挡住了男女的脸庞,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样的气氛,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试图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找寻陈妩的身影,可惜没有感觉到,我很烦躁,这种情绪很不好! 其实,表面上看起来今晚是相亲派对,说白了也就是那些寂寞男女寻求刺激的夜晚,有几个人是真心相亲的呢?大部分都是来猎物的,忽然间,我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太保守了,太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了!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形形色色的男女见了太多,记得一个男人曾对我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一夜情的关系,没有单纯为了结合而相识了去嘿啾的。总是得先谈的来,有感觉了,情投意合了,在自然的发生关系,这样也就不可能只做一次,一定要有了感觉才上床,像找小姐那样一二三买单,感觉非常不好!” 我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此时已经有一些男女对眼儿,找了偏僻的地方去谈人生理想,我摇头苦笑,视线依旧在人群中穿梭,希望能找到陈妩的身影。十几分钟的时间,我的眼睛都干涩了,陈妩的身影始终未曾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叹息一声,红娘婚姻介绍所的会员,大多都是单身的、未婚或者离异,如果两个人相互看上了,就会私下约会,而他们找伙伴三个目的都要考虑:观点的互补(行为方式上)、相互照顾、性。观点的互补也许应该叫做理念的互补,不一定要一个阶层,对方也可以是不同的阅历、弥补人生经验的那种。 望着这些谈笑风生的男女,我忽然有点抓狂了,所谓抓狂就是心有所思,骚动不安,痴迷不绝。在外人看来是手足无措,而我自己知道随着眼前这些人的话题逐渐的深入两性之间,我急迫的想要找到陈妩! “喂喂,你给我介绍的男人在哪儿啊?” 我刚转过身,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郭婷婷没有给你介绍吗?” “哪有啊!”真真呶着嘴唇,“冷老板,你的下属还真是……” 顺着真真的指引,我巡望过去,眼角忍不住的抽动了几下,在那小广场比较偏僻的地方,郭婷婷正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漫步起舞,这让我的脸火辣辣的,浑身都不太自在。虽是郭婷婷的老板,但我没有权利干涉人家的私生活。 “你需要我需要,一拍即合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我耸了一下肩膀,这几年下来,我白天说白天的话,晚上说晚上的话,尤其是红娘这个身份,有时候有很多男女会提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广场,今晚又有几个人是抱着真心相亲而来的呢?咦?我一愣,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大姐,你的闺蜜还没有男人去搭讪呢,呵呵……”我摇摇头。 “哎,她就那样本分,不过谁要是娶了兰兰真是好命呢!” “得,别人我现在管不了,我还是赶紧把你卖出去,省的我操心。”我打趣道。 真真摘掉脸上的面具,伸手拧了一下我的腰,双手掐腰嗔恼道:“冷扬,你当老娘是啥?我告诉你,如果100次我相亲不成功,老娘就缠上你了!” “我的姑奶奶,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瞬间绷紧了。 视线可及之处,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出现!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那一道身影在我的记忆里出现了很多次,但每一次出现我都十分的怨恨!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她吗?我的脚步有点趔趄的向着她走去,对于阿真的呼喊恍若未闻。 距离十步的距离,我停下了脚步,她转过了身。 是她!虽带着面具,但她那一双眼睛我刻骨铭心,我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啊!”她惊叫了一声,随即就冲开了人群,落荒而逃。我愣了几秒钟抬起脚步就追了过去,“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她拼命的跑,鞋子都掉了。当她跑到一条胡同的时候猛地站住,“你别过来!” “你为什么会来?你消失了这么久干吗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跟父亲一直恨你!”我哭了,又一次哭的很不男人。 “扬扬……” “我不允许你这么叫我!”我嘶吼道。 “对不起,知道你过得好,我很欣慰,今天我是来……是来给你妹妹相亲的!” “不,我没有妹妹,你走,你走啊,我不要看见你!”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离开了,我仰天吼叫着,这算什么?命运的捉弄? 失魂落魄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内心世界崩塌了,一直极力隐藏的那两个字又一次出现:母亲……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很久,掏出电话想要给父亲打过去,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她是来给我妹妹相亲?也难怪,她再婚三次,有孩子很正常。我平息了好一会儿,决定回去好好给那个没有见过的妹妹物色一个好男人,母亲千错万错,我身体里毕竟留着她的血液。在我徒步往回走的时候,感觉周遭的一切与我无关,当我走到街角的时候,我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正文 第七章:如愿以偿 路灯下,一个男人的身影伫立着,他大概有三十六七的模样,身材有点高大,身上透露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他没有戴面具,这也使得有几个女人过去主动打招呼,但是他都没有怎么深聊。见到他那一瞬,我的心有点堵得慌! 他就是老婆陈妩的机长李大明!我在陈妩的相片上看见过,李大明真的来了,那么陈妩是不是也来了?那个短信的主人到底是谁呢?我刚要走过去打招呼,手机又响了,我掏出来看了下:冷扬,李大明你看见了吧?你老婆陈妩也在这里,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有奸情呢? 我的眉头紧锁,按照短信的内容来分析,这个人肯定就在小广场上,而且好像很熟悉我的生活作息,也很熟悉李大明跟陈妩,他有什么目的?李大明的仇人?还是…… 我拿着电话打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我想他肯定是把我设置成了拒接来电,我的心有点郁闷。远远的看着李大明,锁定住他的身影之后,我绕着路回到了小广场,等我来到真真面前的时候,她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喏,那个男人怎么样?”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我别头看过去,张晓兰的身旁此刻有一个十分成熟的中年男人,两个人好像很投机似的。我脑子里仔细想了一下,那个男人叫刘涛,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家境很好,只不过他是丧偶的,算是我们红娘婚姻介绍所里一个钻石王老五了。他的眼光不是很高,但就是没有相中的女人,此时见到他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点点头对真真将刘涛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哦,那还不错,我也觉得这个男人挺好,看起来跟兰兰很般配。” “大姐,你要是觉得这款男人不错,我手里还有,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一听真真这句话,立即看见了曙光。 “喂,我觉得他好是因为适合兰兰,我可没说适合我。”真真怒气冲冲的说,“你刚才干吗去了?你把老娘丢在这里不地道吧?” 我垂头丧气的叹息了几声,我真希望此刻时间刷的一下就过去,平复我内心的这一道多年的创伤。 “你咋了?跟老婆闹别扭?”真真关心的问。 我摆摆手摇摇头,“我没事,只是遇见了一个人,呵呵……”我苦笑着,“大姐,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到底叫啥,喜欢怎样的男人?” “我呀?”真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叫谢真真,至于择偶条件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嗨,不跟你说了,我去那边走走。”说着就把墨镜戴上,她说之所以戴墨镜是对自己的脸不太满意,所以出来的时候常常戴墨镜,说是能遮去一些“面积”。但我倒是觉得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给遮住了。 这也好,免得艳光四射,又勾走了那些男人的魂。听人说女孩子有勾魂眼,媚眼之类的,直到我仔细打量谢真真,我才相信。她看着你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深情万千,仿佛欲言又止,那深邃的眼眸,更是望的你浑身乏力,骨头都酥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谢真真?看来我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我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有着我不知道的目的才来红娘婚姻介绍所。 站在偏僻的角落里,看着那些男女来来去去的场面,我想就这样擦肩而过有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一定很想给她优越的生活。没有几个人好命到含着金钥匙出生,为了提供优越的生活,他必须努力工作拼命赚钱,有时候还得远走他乡,不得不冷落爱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打着为了心爱的女人的旗号! 初衷或许真的是为了佳人,或者男人们自己真以为是如此,但如果他们更诚实一点,也许还会承认追求事业成功的过程给了他们满足感和归宿感。对很多男人来说,爱情的完满只是锦上添花,事业才是立足的根本。 可是对女人来说,更需要的是他的朝夕相处还是他的功成名就? 如果足够爱他,更想要的一定是他的陪伴,如果不够爱他,更想要的可能是他提供的物质享受了。 男人以自己的成功来爱女人,成功也确实是男性魅力的强效添加剂,可是女人想要的,却不仅仅是男人的成功,多少曾经美丽的爱情就这样擦肩而过,越离越远…… “老板……老板?” “啊!”我从沉思中清醒过了来,一转身就见到郭婷婷站在我的身旁,“怎么了?” “到时间了,你该上台讲话了。”郭婷婷提醒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每一个月的相亲派对都会在不同的地方举行,每一次的主题也不一样,而每一次都有一个必要的过程,就是我对红娘婚姻介绍所的会员说几句话,其实我不善言谈,但没有办法,他们相亲成功我才能从中获得更高的利益,他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掰掰几句。 “嗯,我知道了。”我看了看时间,“婷婷,你有没有看见你嫂子?” “没有啊!”郭婷婷一愣,“嫂子也来了?”她显得十分的惊讶,“老板,你跟嫂子冷战了?” “没、没有。”我十分的没有底气,这几天的事情如鲠在喉,让我始终不得安宁,“婷婷,如果你要是看见你嫂子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先上去说几句话!” 晚上九点十分,我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各位,呵呵,静一静。今天是红娘婚姻介绍所8月份的相亲派对,我知道大家都在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都在找寻自己的另一半,今晚,我预祝大家都能如愿以偿!” 我说了很多,不过言语那么的苍白无力,这个时候,那些男女早就有了心仪的目标,合拍一点的已经坐车走了,留下的大多都还在考虑、物色。 站在台上,我居高临下的在人群中扫视着,在我见到李大明的时候,我故作素不相识的挪开了视线。就在我准备下台的时候,我的视线陡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陈妩真的来了! 正文 第八章:两眼喷火 我的两眼喷火,陈妩来相亲派对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如果她是来监视我,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不是,那么她要干什么?真的来幽会李大明?我握着拳头,如果是最后这般情况,陈妩跟李大明是在找死! 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把我当空气?我又一次想起了父亲,想到他那花白的头发,他那佝偻的背影,他的遭遇以及半生的孤独。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特别憎恨水性杨花的女人,甚至有一种报复她们的冲动! 到底是我遗传了母亲的风流还是我本身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隐隐的,我想到了跟李大明老婆在沙发上的事情,忽然间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那种感觉让我咬牙切齿,是的,就是咬牙切齿,我恨不得狠狠的摧毁李大明的老婆! 我用力的甩甩头:冷扬,你要冷静,父亲说的对,要搞清楚来龙去脉,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逮住陈妩背叛的证据,在收拾她和那个男人也不迟! 这般想着,我慢慢的走下台,找到郭婷婷之后,我说你给我一个面具。郭婷婷一愣,她诧异的望着我,搞不清楚我的目的。我说你透溜儿点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虽然我已婚,但是我也想品味一下今晚相亲派对的气氛。郭婷婷取笑了我几句,还跟我开玩笑说你要是想品味,我随时洗干净等你。然后就给我找来一个面具! 带上面具之后,我才发现人都是虚伪的,这一刻我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我锁定陈妩的身影之后,走到距离她不远的位置躲起来,偷偷打量她的一举一动。有几个男人可能是觉得陈妩的身材超级吸引,不止一次去搭讪,但陈妩都没有搭理,这让我怀疑的心渐渐安静。 我在想,陈妩既然辞掉了工作,她今晚来这里可能是用陌生人的面孔来观察红娘婚姻介绍所的具体情况,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监视我有没有跟那些女会员有暧昧关系。她虽然原谅了我,但心里还是不相信我! 这几天陈妩跟我之间的话题虽然不多,但是在床上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说你怀孕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可她浑然不在意,说什么该享受就得享受。这也让我知道那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话一点都不假。就在昨晚还是她挑逗我,这种事情以前绝对没有,在我享受的同时也发现她想在床上成为主导者! 这很正常,因为嘿啾是另一个名字就叫“权利”。 权利追求是情爱因素的一种,也是男女双方的争霸战,输赢不是最终结果,图的是这一过程的快乐。有些人在这方面可能会表现的极端一些,比如领带将老婆的双手反绑起来,当看着爱人无法法抗、随着自己的爱抚呻吟不止的时候,往往会血脉贲张、兴奋异常。 在性行为上,喜欢以较为蛮横的方式进行的人,一般都有着强烈的心里需求。通过一些手段(包括言语)来感受在性行为中的掌控权,从而觉得自己很有能力,满足一己的权利需求。必须要注意的是,有些时候,权利的需求可能是被动的,有的女人甚至会幻想自己的男人是强盗,而她是被强盗抢走的民女。 这样,她便可以把责任的归属合理化,认为这种情况下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所以无需负责任,(我是被迫的,所以不能怪我)这也是女人红杏出墙的原因之一,寻求新鲜的刺激!一些激进的女权组织认为,女人“调情”以及营造“女人味”是女人屈服于男权变化的表现,是为了取悦和吸引男人。 但,事实上,女人味更是一种“计谋”,是用来征服男人,并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也许她的表现方式有点示弱,但她最终是为了控制男人。她了解男人对性的需求,就设计出女人的“温柔一刀”来夺取男人的权利,更何况,许多男性平时因顾及男性尊严喜欢在床上掌控一切,偶尔会有享受“给予对方权利”的需要。男人主动多了,偶尔也愿意被动一些,换换感觉,倍感新奇。征服与被征服,只为一种快乐的游戏! 我摸着脸上的面具,望着小广场上的人群,目光对准了陈妩,她的背影很美。一件露背的连衣裙将她的身体衬托的婀娜多姿,两腿几乎完全展露了出来,诱惑着别人的眼球。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了,此刻我震惊了,感觉浑身突然之间像被抽空了力量一般,差点瘫软在地! 陈妩很美,但是她很少穿成这样,她说她的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 而今晚…… 我微微闭上眼睛,陈妩那若隐若现的诱惑如此致命,给人无限的遐想与憧憬。她端庄,高雅,知性,气质,而且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遥不可及,本来只属于我一个男人。而此刻,自己在无意之中想到陈妩如果在外面真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她那只属于我的双腿不知道架到别人的双肩上,或者夹住别人腰,该会是怎样啊? 我怀疑陈妩了,因为此刻的她超出了以往我对她的了解范围,不行,我不能蒙在鼓里,我得找出送给陈妩内裤的人,我确定肯定是一个男人,但我觉得那个男人肯定不是李大明。而李大明老婆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就在这个时候,视线之中的陈妩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摘掉了面具,接着在一声声吞口水的声音之下,她拎着皮包走到了西街,随后钻进了一辆的士…… 她要去哪?车上有没有男人?我忽然发现自己的疑心很重,究其原因不是我不相信陈妩,而是不相信我自己。你想啊,有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任由她飞来飞去,我怎能放心?何况我还接到了那个快递以及李大明老婆的电话!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我摘掉了面具走到稍微安静的地方,深呼吸几口,颤抖着手掏出了电话! 正文 第九章:他是谁?(感谢美工的封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妩除了上班会关机,平时几乎都开机。而且,她每次下机都会第一时间给我打一个电话,但今晚她居然关机?我像疯了一样的打着电话,结果都一样! “喂喂,你给我介绍的男人在哪啊?” 我不悦的抬头,谢真真双手掐腰在我眼前,像母老虎一样,“冷扬,你说话不算数,咯咯,你不会是对老娘有意思吧?你真的打算要了我?你要是有意思就说呗,老娘可以考虑一下!” “放屁!”我爆了一句粗口,“我有老婆!” “切,你有老婆怎么样?”谢真真一脸的鄙夷,伸手指着小广场上的人群,“我跟你说,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一样的,自己的老婆都被别的男人搂着,而他们搂着的都是别人的老婆。” “懒得跟你说。”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正在气急关头谢真真过来啰嗦,我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虽然担心陈妩,但此刻我又不能走,如果这个女刺头不在,我交代几句话给红娘婚姻介绍所的员工便可。可惜谢真真一出现,我都束手无策,别说郭婷婷她们了。我揣好了电话让谢真真在这里等一下,随即我在人群中找到了郭婷婷,“陈勇来没来?” “来了!” “在哪儿?” “喏,在那儿!”郭婷婷指了指。 我点点头,胸口的闷气也算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谢真真,给了她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就来到了陈勇的身旁,“嘿,你咋不过去找女人搭讪?” “她们……太俗!”陈勇撇撇嘴。 我耸肩表示无奈,陈勇是婚姻介绍所头号钻石王老五,他有事业、有资产、有人脉、有名誉、有学问。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结过婚,仅此一点就是那些女人手中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你看那个妞咋样?”我指了指谢真真问。 陈勇皱着眉头看过去,打量了几眼又转过头,眼角抽搐了几下,脸色不太自然,好像遇见了怪物一样,他张着嘴巴欲言又止。 “咋的?不和胃口?”我问了一句,“她27,也没有结过婚,你俩年龄般配,我觉着挺好,你考虑考虑?我给你搭线!” “冷扬,你饶了我吧!”陈勇垂头丧气的说道:“操了,你怎么招惹到她?” “你认识?”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娘的,我要是不认识他我还叫陈勇吗?”陈勇忌惮的望了一眼谢真真,摸着下巴又看着我,“冷扬,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以后的相亲派对,她要是在你就别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我愣了。 “一言难尽啊!”陈勇怯弱的瞥了一眼谢真真,像是耗子看见了猫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小广场。 我愣在原地半天,跟陈勇打交道也很多次了,我很熟悉他,能让他都感到无语的谢真真,什么来历? 晚上十一点,小广场上已经没有多少男女,我找了很久也就要发现李大明的身影,他走了! 陈妩跟他在一起?我又一次给陈妩打了电话,这一次电话接通了:“老婆,你睡着了吗?” “嗯,你还没有忙完?”陈妩的声音很慵懒。 “还没有呢,我今晚回家可能很晚,你也知道那个女刺头相亲很棘手,我正在给她找男人呢!” “哦,那你注意身体。” “我今晚想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帮忙呢!”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可不想去参加那种场面,闹哄哄的让人心烦,冷扬,我想你了!” 电话一挂,我的心里不是个滋味,陈妩在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我看了看时间,距离她离开这里过去了有两个多小时,而这期间我不止一次打电话,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两个多小时足够做一些事情了…… 我颓然的走到了一张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拿起一瓶啤酒仰头猛灌了几口,陈妩,你为什么要说谎?真如李大明老婆所说,我早就变成了忍者神龟了吗? “咳咳,冷扬,今晚相亲又失败了!”谢真真咳嗽了几声,也不管我是什么表情,拽过一把椅子就坐在我旁边。 “谢真真,你认识陈勇吗?”我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的烦躁和不安,家丑不可外扬,我不想让别人掺合我的家事,不过解决眼前这个女刺头的婚事的话,我想我有太多时间来调查、处理我跟陈妩之间的事情。 “哪个陈勇?” “通天酒业董事长陈勇!” “他呀,不认识!”谢真真给出了答案。 “真的不认识?”我有点纳闷,陈勇明明认识谢真真,可谢真真为什么说不认识他? “骗你干什么,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谢真真有点不耐烦的说着,“时间不早了,我得跟兰兰回家了,冷扬,100次相亲已经结束,你没有了任何的机会!咯咯,别忘记你当初的承诺!顺便提醒你一句,人不可貌相,往往你相信的东西是错误的……” “你什么意思?”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明显话里有话。可惜,谢真真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和妖娆的背影就离开了。 “他妈的,搞什么!”我愤怒的踢了一下椅子,忍住暴走的心情招呼过来郭婷婷以及几个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今晚相亲派对的成功率,在几个员工详细的叙述下我满意的点点头。 12点的时候,小广场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婚姻介绍所的几个员工了,我们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现场,随即各自回家。 路上,我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我给那个陌生号码打了几通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实在没办法我发了条短信,仅仅三个字:你是谁? 回到家打开门,我脱掉鞋在站在门口,客厅里昏暗的很,一股淡淡的酒气缭绕在我的鼻尖,陈妩喝酒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跟陈妩在一起这么多年,很少很少看见她喝酒,今晚她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让我意识到我们之间肯定出事了,难道她只是为了报复我那一夜的错误而这般对我? 我打开客厅的灯,眉头一皱,茶几上一瓶洋酒一滴不剩,而且还有一个烟灰缸,里面好几支烟头,我的第一直接告诉我:家里有男人来过! 陈妩居然将男人带回了家? 我的脸火辣辣的难受,不管他是谁,这是对我的羞辱,我走到茶几蹲下,伸手拿起烟灰缸里的烟头看了看…… 正文 第十章:证据? 香烟的牌子是利群,我拿着一支烟蒂看了下,随后嗅了几口,一股极其细微的口臭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飘进我的鼻子。 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堆满了烟头,茶几上还有一个打火机,我没有动手去拿。可以说,打小跟父亲长大,从他身上我学到了不少,因为父亲是军官,对于侦查取证这些事情极其老练,我自然而然也懂了不少。 我望了一眼卧室,门是关着的,于是我找到了一副塑料手套和一个塑料袋,然后将打火机装了进去,空酒瓶我也妥善保管好。这时候我想到了红娘婚姻介绍所的另一个钻石王老五何南,他是哈市刑侦科的科长,我想求他帮我调查一下打火机上的指纹,应该不难! 收拾好凌乱的茶几,我走进卧室,陈妩已经熟睡,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着酒红,“唔……”陈妩梦呓般轻哼了一声。 她的脸上有着一抹笑意,身体微微活动了一下,白色的丝质睡衣包覆着她成熟的躯体,上身真空,(这是陈妩一直睡觉的习惯),在她活动躯体的时候,我发现今晚的陈妩居然下面也没有穿,这又让我的心一沉。 站在床前,我定定的瞄着熟睡的陈妩,我在心里决定要做两件事…… 脱光了衣服,叼着烟卷走到浴室,关上门的刹那,我忽地发现垃圾桶里醒目的纸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过去一瞧,那是女人大姨妈特有的象征!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陈妩不是怀孕了吗?我清楚的记得早晨收拾卫生间的时候,我换了一个新的垃圾袋,这个纸巾哪来的? 我的脑子里非常的混乱,如果不是陈妩的御用品,那是谁的?香烟的主人的?两个女人喝了一瓶洋酒? 不可能! 陈妩的酒量我清楚,一杯啤酒就会醉,那一瓶洋酒还是一个会员给我的,劲道十足,两个女人绝对不会喝光! 如果不是香烟的主人,那么就是陈妩的了,她为什么要欺骗我怀孕了?她刻意隐瞒一些什么还是用这个办法将我留下?我仔仔细细的想了想,论家世,我只有一个老迈的父亲和一个婚姻介绍所。比起陈妩的家世大大的不如,我依稀记得第一次去老丈人家,他们一家人的眼神,尤其是我的大舅哥和连桥,他们鄙夷的眼神也是我奋斗的动力,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老丈人家了,我不想看见他们的脸色! 抛开家世,论及事业,我虽然自己创立了一家婚姻介绍所,但陈妩的社交能力明显强于我,别看她只是一个空姐,但认识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女人居多)我实在找不出陈妩欺骗我的原因! 我很想此刻将陈妩摇醒问个明白,但我一想到父亲的话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凡事都要讲个铁证,我已经让陈妩伤心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小心妥善的处理。 我盯着染血的卫生斤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打开浴霸洗澡。 不知怎的,谢真真那一句话在这一瞬在我的脑子里响起来:“男人搂着的都是别人的老婆,自己的老婆都被别人搂着!” 我蒙了! 到底是人的内心肮脏邪恶还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的现实残酷? 我不敢面对,这几年我接触过太多的男女,甚至有60多岁的老妪来婚姻介绍所注册会员而征婚,60多岁都不甘寂寞,到底是因为寂寞还是寻找走到生命最后一口气的另一半? 无解! 洗完澡,我的情绪起起伏伏,想到李大明的老婆那番话,想到那个莫名的短信,想到陈妩今晚的出现,想到空空如也的酒瓶以及那些烟蒂,在看看垃圾桶了的卫生巾,我忽然感觉有一件我不明白的事情在我身边周旋、诱导。 “嗨,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是陈妩背叛在先,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我拿着香皂搓洗着身子,用力的甩头,如果老婆真的背叛了?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就该再次做出同样的事情?那样的话,我和禽兽有何区别? 我凌乱了! 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我迈入男人的原始欲望、不甘、愤怒、强权等原因的开始。 洗完澡,我抄起挂在墙上显得浴袍,咦? 我的心一颤,我禁着鼻子嗅了嗅,这件浴袍是我的,我太熟悉它的味道了,可是在我打算穿在身上的那一瞬,我嗅到了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味道:狐臭! 我对这股味道比较敏感,(我本身并没有狐臭,就是有点汗脚)谁穿了我的浴袍?跟香烟的主人是一个吗? 我要癫狂了! 几番冷静过后,我才清醒过来,此刻我就算去找陈妩理论、质问,败下阵来的肯定是我,因为她有我的小辫子在手! “冷扬,冷静,你一定要冷静!”我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几番平复暴乱的心情之后才算恢复了理智,我轻轻的打开卫生间的门,探头往外看了看,陈妩依旧在熟睡。 于是我打开了洗衣机,赫然发现陈妩的内裤安静的躺在里面。 我拿出来看了看,嗯?在那敏感的部位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破洞,看起来不起眼,但穿在身上,足以容纳入侵者。而这个破洞我看的出来是刻意剪的,而且很新。我的牙齿几乎都要被我咬碎,我紧紧的握着这一条内裤,深呼吸无数口,又探手在洗衣机里翻找了一下,黑色渔网状的丝袜,而且还是连体的,右脚的部位同样破碎! “冷扬,我的脚美吗?” “美!” “那你亲吻我的脚好吗?”新婚之夜,陈妩将她完美的脚趾伸到了我的面前。 “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要玩这个?”我盯着陈妩的脚问。 “女人最性感的不是脸蛋、身材,而是她的脚!”陈妩的五根脚趾弯曲着。 我没有吻她的脚趾,而是扯掉她的衣服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