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见网友(1)
很多偶然,都是有看不见的必然因素,你觉得偶然,其实是你看不到背后的必然。
第一眼看到那个从宾馆里出来、侧身躲在胖子男人身前埋头走的女人有点像赵丽丽,杨东轩就想冲过去揪住她,只是还不能确定。忍住冲动没有跑过马路,想等认准了再捉住她,看她还有什么脸再吵。
那两人出宾馆搂抱着,杨东轩在街道对面跟着走,越看越觉得像。准备跳过路边护栏,冲到街对面去。却见那对狗男女到一台车边,开了车门,女人坐进车里露出脸。他终于看清了,真是赵丽丽。
翻过护栏跳到马路上,可那车起步开走,等他跑过街这边只看见跑远的车尾。
杨东轩肺要气炸了,狗日的贱货!
一拳捶在护栏上,“嘭”地一声响,过路的人都转头看他,以为遇上神经病了。
这时候也没处去捉奸。
气冲冲回到家,“啪”杨东轩一脚将家里的铁桶踢得飞起来,“咣当”一声飞撞在墙上。让他即将爆裂的身子找到了泻火口,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一拳击打在客厅墙面上,墙面承受不了冲击力,凹进去,打坏一块水泥墙砖。手指节破皮流了些血也不觉得痛,这样的伤让杨东轩总算冷静一些。
是啊,赵丽丽早在半年前就不对劲了,自己早对她有所怀疑,只是没有实证。没有实据,赵丽丽这个恶婆娘哪会承认?像今天这样看到她给男人抱着走,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她都能够快速地镇定,之后一口否决所有的事实。她做得出的。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真能够将她打成残疾?
杨东轩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了,没有一丝劲力。
对的,半年前具体是哪一天开始无法确定,就是那段时间赵丽丽开始便了。之前,回到家里赵丽丽对见他他最多的就是不停地叨念甚至是恶毒的咒骂,都是为了她的工作调动问题。赵丽丽是在偏远的九曲沟乡上班,来回市里二十几里路,车又少,很不方便。活动调离九曲沟乡已经一年都没有响动,赵丽丽将这一切的不顺利、怨气都发泄在杨东轩身上。见面吵架几乎成为两人生活的一个环节,吵完架后到床上去肉搏,将所有的精力、怨气、种种都消耗发泄出来。
但半年前却变了,杨东轩没往深处想,赵丽丽似乎不再有那么多的怨气,两人的吵架也少了。赵丽丽对他慢慢变得冷冰冰的不理,看他什么都看不顺眼。看不顺眼也不像之前那样吵架,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逐渐地回家也不像之前那样按时,深夜回家一身酒气。
以前也不是没有应酬,可感觉完全不同。赵丽丽对这些没有任何解释,渐渐两人在床上的活动也少了。虽感觉到不对劲,杨东轩却不肯往那方面想,夫妻之间的基本信任都不存在,那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三个月前,赵丽丽突然调回城南区,还在城南区妇联当上了副主席,成为副科级干部了。
之后,在家里对杨东轩更挑剔,不论什么事情,都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晚上回家更没有准时,杨东轩偶尔问起,赵丽丽非常尖刻地问杨东轩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谁都像他那样下流那样没有底线?
种种往事,当真每一点回想起来都是锥心地痛。想明白了,赵丽丽能够调回来不是她有什么能力,而是有身体本钱换来的吧。
呸,贱货,这就是赵家的家风?我呸。
也不知什么时候,杨东轩坐到书房电脑前开机上网,平时上网主要是浏览一些新闻和专业方面的网页,但今天一下子上了qq,还在qq签名上写了:求约炮!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小魔女(2)
连杨东轩自己都想不到,他真会做出约炮这种事,当天下午一个叫秋水怡深的网友搭话聊半天,将这事莫名其妙定下来,两人还通了电话。只不过,秋水怡深一点都不肯透露她的信息,从通话声音听,可确定是一个女人,有些寂寞的女人。
想想也是,不寂寞的女人也不会干这样的事。
心里其实很忐忑,也不是杨东轩怕事,这种事从没经历过但也听说过,只是真要自己来做总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秋水怡深跟他的电话一直保持着联系,她还不时报出车的位置,让杨东轩不得不确认真有一个女子从不知之地坐车过来见他,约炮。杨东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订房,等听秋水怡深说她下车报出城南区街道招牌来,才确信对方真过来。
急急忙忙到酒店去订房,还到外面的小吃那准备不少的烧烤,带进房间去。而秋水怡深已经在出租车上,要他报出房间号。杨东轩又担心会不会是有人设了圈套给自己钻,但在城南区是他熟悉的地方,也不会有人专一针对他这种本地人设圈套。
车站那一带骗子确实有,主要物色的是往来旅客,他们能够很准确地分辨出是不是本地人。招惹本地人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捞不到钱还有可能遭到打压。
这一点,杨东轩不是很担心。
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心想秋水怡深即使不出现,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存在,自己不过损失订房间的钱,不算什么。如果秋水怡深真的来了,自己跟她是不是放纵一回、体验一回还得看她的意思。坐下来彼此见面聊一聊,说说话,也是他目前最好的解脱。不说容貌如何,单单是听秋水怡深的声音就让他有种慰籍,很温柔又有点软糯,这种音调显然不是平秋市的说话习惯。
打电话说用普通话进行交流,秋水怡深不肯多说自己的情况,说既然是约炮,过后彼此都不会影响对方的生活,最多就是网上聊天或今后有机会再约炮,总之是不能说住址之类的信息。杨东轩也不好缠着问这些,这时进到房间后,将房间里的冷气开足。不说别的,单单这样在酒店里休息一晚也能够让自己消散一些那些负面情绪。
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等房间门给敲响,杨东轩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深深吸一口气,将房间门开了,见外面一个生俏俏的背影。但从背影看身材确实棒,一米六五左右,紧身牛仔裤,那屁股虽没有鼓翘丰满但那腰肢宛如柳枝儿似的。虽站得直也能够想象得到扭摆起来那种风情万端,乌黑的头发不长,齐肩,非常精神。
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杨东轩往过道两边扫一眼,见没有人,说,“秋水怡深?”那人不应往房间里直接撞进来,杨东轩忙让出道来顺手将门关上,还小心地将横栓也关上,免得有人开门冲进来,以防万一。
转身看,见进来的女子背着窗坐,窗外光线较强看不清她的脸,而女子已经将桌上放能够的烧烤拿在手里开吃了。杨东轩见她这样隐隐觉得不对劲,有这样的女子跟人老远约炮的吗。
“秋水怡深?”
“你以为还有谁?”声音跟通电话的声音一致,让杨东轩放心不少。往前面凑一些,“饿了吧,要不我给你再叫一个餐来。”
“不行,想让我吃胖呢,吃胖了你负责?”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完全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平时在学校经常与女生说话,立即听出来了。
“你是谁?”杨东轩警觉起来,注意看,正在吃着烧烤的女子分明是一张嫩嫩的脸,而身体也没有长开,即使腿、腰肢各处都显得长但那种没有张开完全看的出来——少女,按网上的定论是萝莉。
“我就是秋水怡深,是来约炮的。”那声音又回到通电话的声音,说过后一阵放肆地笑,笑得天昏地暗的。那笑声清脆劲儿就如同一根根针刺密集地刺在杨东轩的心上,顿时,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平时跟初中女生打交道多,对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心态熟悉,面前这位自然是家里那只最逆反、对网上虚无的东西最好奇,不惜以身相试。
如果今天换一个人,面前这个女生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可很难说。杨东轩有些担心。
“站着不动干什么?”那清脆刺耳的声音将杨东轩从懵懂中震醒,见女子笑得非常得意,这样的恶作剧之下,完全达到她要的效果。“快坐到我身边来,我们做完事儿我还要回去呢,来吧,直奔主题节省时间。”说着招手让他到身边去,还拍了拍自己的腿,意思是要他坐上去。
杨东轩哪敢挪动半分,没有仓皇逃出房间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是谁,我送你回家吧。”杨东轩沉声说,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好言将面前这女子送回去。
“怎么了?”
“你这样很危险,知道不知道?”
“会有什么危险?你是平秋市一中的老师,我看过你的日记。”少女脆声地说,又有些不屑与玩世。“你跟我估计完全一致,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你是不是遇上感情问题了,说出来我帮你出计谋,保证你所向披靡,万女臣服……”
之后两三个小时里不论杨东轩怎么套问,都无法套问出少女的信息和来历。交谈中,她表示对杨东轩十分关注,会一直关注下去,对他有好感了。之后,少女坚决不要他送表示回程的车票都准备好了,出酒店拦下出租车就走。
几个小时后,秋水怡深来短信,表示自己已经回到家。
之后,都是秋水怡深给他发短信来不少稀奇古怪的短信,让他深刻体会到小魔女的威力,直到一年之后的春季开学,秋水怡深突然到平秋市一中九年级借读,才知道她叫宋韵秋。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尤--物
小巷子进去不深,一堵院墙,厚实大门。大门上吊着大铜环,很亮。
铜环敲门很响,杨东轩尽量放轻一些。大门开了却见是方茜的老妈方琼,在门后笑腼如花。杨东轩招呼,“今天在家,不忙呢。”
方琼笑脸更甚,“老师来了”说着让杨东轩进院子,“今天我想跟老师了解茜茜的学习情况呢。”
杨东轩点了点头。
再过一个月就要中考了,家长关心一下是必然的。上学期末方茜的化学成绩才79分,对她而言成拉分科目,影响升学成绩。本期开学通过班主任找到杨东轩,要他帮周末单独补一补。班主任提出来,最初杨东轩建议在班级或办公室抽空单独辅导,但方茜和她家长都想在周末补一补,开小灶。
进到客厅,却没见方茜。
“方茜呢?”杨东轩说。
“她爸爸今早突然接她到县里,明天才能回来。老师坐吧,我们也好交流交流。”说着嫣然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韵味,让杨东轩心头怦地乱跳,让忙转头不敢看她。
当真是魅力无边的笑啊。
“好。”杨东轩心气有些浅,胆怯无法完全掩饰。他对方茜不在,而她魅力无边的老妈单独留在家里等,确实有些意外,只是方琼说要了解情况,只有安心下来。
方琼穿着浅紫色的外套,很宽松,完全是居家的妆饰。素颜无暇,简便、让人心神摇动。杨东轩不是第一次见方琼,怕跟她眼睛对上,觉得方琼的热情会让他从心底有种激昂。这样的冲动会让他看着她时,忘乎所以表现出侵略和直接。对女人看得太直接杨东轩本来是不在意的,只是,方琼将女儿交给自己辅导总不能让她认定自己是色啊狼,要不,如何放心将女儿交给自己来单独补课?
“杨老师,不忙吧。”方琼很大方地笑着,她的脸盘不完全是哪一种脸型,比瓜子脸要丰满比鹅卵型要稍显瘦,虽是素颜,但色泽丰润,媚妩动人。说话时,表情在动,又不是刻意,没一些细小的动作都会让杨东轩感觉到心里都像琴弦给轻轻撩拨,不由地有一股颤流向自然周身而散。
让杨东轩心里暗怯,有念头想,如果方茜不是自己学生或不是自己家教的学生,自己没必要这样顾虑。不过,转念想,不给方茜做家教有没有机会认识面前这个仪态万千的熟啊女?
“我不忙。”杨东轩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将心思转移,说,“我先说说方茜的情况吧。”
“谢谢老师,方茜的化学成绩提高很大,她自己也有信心了。她们同学都夸杨老师教学水平高呢。”
“惭愧,是我没做好工作,让方茜开始化学跟不上来。”
“怎么怪老师?是方茜自己开始没用功,她自己说一开始太轻视了。”
“初中化学确实有这样的规律,开始一个月内容看起来比较浅,又多是一些实验等知道。但其中有些要记忆的知识点,学生平时没注意积累,到第四单元知识积累多了,一时要消化又消化不下,让学生产生一种难懂的假印象。”
“是的,我听方茜和同学们说老师开始提醒过大家,只是当初不在意,结果真吃亏。”
“如今到了五月,方茜的成绩虽有提高,但还没有完全稳固。不过,只要她这段时间沉下心来,将教材细读一遍,到六月上旬在狠做几套题,能够将成绩稳固在九十八分以上,要考满分还要看临场发挥。”
“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考到九十以上,作为家长都放心的。”方琼说。
“其实,不单是化学这样,其他学科进到五月了,复习以梳理教材为主,将知识系统完善起来,才能够保证高分啊。”
“主要还是要辛苦老师指导,学生自己把握不准。”
“方茜这边我会有安排……”杨东轩觉得要跟家长说一下,他的目标是要方茜拿满分,这个如今真不好说,得看试题情况,也要看方茜的临考心态。
“我相信老师,学生们也都相信你。”方琼说,“杨老师,这段时间辛苦了。今天没有课正好请你吃个饭,也是我们一片心意。”
“饭就不吃了。”之前跟方茜母女吃过一次,是在餐馆里,很客气,让他有些不自在。
“杨老师就别推托了,平时我也忙,老师也忙,是不是?就这样吧,你要不肯领情,我心里也不安呢。”方琼说着站起来,往楼上走,“请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杨东轩也不好站起来走人,太不礼貌。看着方琼款款在楼梯上走,宽松的衣服将她的身材有些遮掩却又更动人心弦处,他觉得这样追在后面看背影是比较安全的。
这一等,将近半小时。
杨东轩平时做事很讲究效率,很怕等人的。今天却还好,也不知是不是在方茜家或者方琼这样的女人会让人多有耐心和期待。
终于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一双高跟鞋随即是一截修长的腿,两腿并得拢。走出一种节奏来,让杨东轩心里随着步子而动。随后,黑裙没过膝,继而看到大红外套、将身子裹得紧,曲线玲珑、丰满性感的女人渐次出现在面前。
杨东轩仰视着,一时间看得痴了。
当真是一个尤物。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很帅
大红外套将身子包裹得紧,杨东轩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方琼的外套类似唐装但又不是,领口的口子都扣牢了,凶和腰也扣牢,整个身材完全给展露出来。
杨东轩自己都从失态下惊醒过来。立即感觉到自己的状况,忙转头不看,压力大了。
脸上一热,杨东轩自己知道那失神的样子肯定落在方琼眼中,却不好解释。换成方琼不是学生的老妈,这时候肯定逗上两句,能不能真占便宜是一回事,见到这情况自己又失态了,都不戏弄几句还叫男人?
方琼自然看得出杨东轩的变化,对他这样子,心里也在笑。觉得自己的打扮是达到目的了,说,“杨老师,我穿这衣服是不是很显老?”
杨东轩转头看着方琼,见她问得认真,虽琢磨不出她的真意,也将自己之前的心怯掩饰过去。说,“哪会显老,再说本来就不老。你跟方茜在一起绝对像姐妹一样。”
“哪里……”方琼笑起来,“女儿都九年级了,老太婆了呢。可不比杨老师,才工作几年,二十几岁,风华正茂。我少说大你一轮……”
女人绝少会谈自己年龄的,但此时在家里,方琼面对自己女儿的年轻教师,说这样的话也没有心态上的不适。不过,这样说也确实是故意夸大,想了解一下杨东轩的想法。
年轻的男人有些喜欢比他更年轻的女子,而有些却喜欢丰满成熟的,觉得这样的女人才真正有女人味。
“都说女人的年龄是绝对秘密,”杨东轩笑了下,方琼这样说让他心里压力小一些,“我们走到外面去,绝对以为你是我妹妹。再说,你们当初结婚早一些,最多大我一两岁。主要不是在一个学校读书,要不我们可能是同班同学呢……”
开始油嘴,说话顺畅多了,杨东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丰满性敢的方琼,感觉到隐隐有些萌动。这是无法自控的,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有情绪那是情不自禁。
“杨老师,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很纯的那种,谁知这么会讨女人欢心啊。”方琼笑吟地,脸色更见靓丽,人更精神生动,“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帅气年轻的弟地就好了,今天穿一件年轻点的衣服,就是怕走在街上让人见了笑话老师你呢。听你这样说,自信多了。”
杨东轩知道方琼是离异的,方茜对父母的情况也能够正视,心里没有那种单亲家庭子女的过激心态。
“方茜去年还跟我说过,要我再找一个人过日子,我心里一点自信都没有。你说,现在这些孩子是怎么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懂似的。”
“孩子能够正视家长的个人生活,我不觉得是坏事,有这样的心态,对自己的成长有益啊。如今,七八十岁的老人都还要组建新家庭,是不是?”
“当老师的就是会给人做思想工作,”方琼说,“杨老师,听你这样说也动心了,有没有熟悉的人?介绍一个,当然,性格、品行要像你这样的才好。”
杨东轩有句话非常想说出来,却又憋在肚子里,神态有些扭捏。
“杨老师想什么呢,走吧,我们吃饭去。跟帅哥走走,先适应适应。”方琼说着往杨东轩身边站,杨东轩不知道她会不会胯着自己的手臂走,心里忐忑乱跳起来。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入,让人清心醒神,方琼却只是笑,很灿烂,杨东轩隐隐觉得有些可惜。
吃饭虽说不停地说话,但没有再进一步的亲昵。吃过饭后,方琼说请杨东轩去洗脚按头,杨东轩推辞了。
两人一起往回走,杨东轩感觉得到方琼似乎有句话没说出来,他心中也有句话不敢说出来。心里琢磨,等方茜毕业了,要是再遇上方琼,真可勾答一下。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救人
“杨老师,不好了。”方茜直接冲进办公室,语气惊慌。
“怎么了,你慢慢说,不急。”午餐后办公室人不多,杨东轩站起来,方茜平时虽活泼开朗,但进办公室都很有礼貌。
“宋韵秋给人在校门外围住了,你快去救她。”
“校门外?快走,门卫和校警呢,都不在?他妈的……”杨东轩心急之下粗话都冲出口来,拔腿就跑,也不等方茜带路。
平秋市位于江南省西北,地理位置偏远而险阻,跟外界的勾连倒是不缺,有两条铁路在市里交汇,又有一条高速路和两条国道跟省城沟通。南来北往的人流不少,特别是城南区,市里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所在地,人流杂乱,也是治安最复杂的地方。
平秋市一中位于城南区郊外,不过说郊外是十几年前的说法,发展到如今,平秋市一中已经给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包围,从学校往外走,门口有一条街巷子将近两百米才到外面大街,这里是社会一些混子最爱逗留的地段。
每到一中散学,这条街巷子格外人多,除了学生之外就是到这里来候着散学的男女,有社会混子也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有家长。而晚自修散学时,则有近千名学生家长齐聚这条街,要过两百米的街巷足足要半小时才能走通。城南区为此在巷子另一端专设派出所,在一中门卫处还派驻专职警员,但近三年来,这样的现状并没有得到多少改善。
中午家长绝大多数没空,便是城南区混子过来勾搭小妹子、欺负弱小学生最佳时段。市里、城南区虽进行过几次专项整治,但收效甚微。整治时段收敛,过了后又是老样子。不时有女生被混子调戏、拉扯、摸掐、推搡,男生里也有些趁机作怪,也有男生见了抱不平,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发生。
冲出门卫室,大门外没有人,杨东轩见转角有人围成一堆估计宋韵秋等人在那里,速度更快。五十几米没用什么时间,冲到转角见有几个人围成一圈。杨东轩到人群背后就知道这些人是在闹事,两手外推,将身前的人排开。
这一冲站着的人群乱起来,杨东轩见宋韵秋果然在里面,被一个人抓着她的手似乎要拉走,另有三个人站在周围在堵着她的去路。杨东轩将身前的人推开,一步跨到宋韵秋身边,手抓住抓宋韵秋的那只手,用力捏紧,要将心里的急迫和恨意迸泄出来。
那人无法承受手给捏痛,放开宋韵秋,瞬息之间的变化让那人反应不及。感觉手痛才见有人抓他的手,干预他的好事。当下大怒,破口骂出来,“狗日的杂种,敢来坏老子的好……呀呀……哟”那人骂声还没响干净,杨东轩怒他嘴臭手上加力更受不了,当场弓腰烂脸叫出声来。
手腕处有穴道,捏准之后会痛彻连心,杨东轩小时在村里练习拳招拆手得到传授。只是从没用过,今天也是慌乱又怒气上冲才用来惩治这人。
扭头看着身边的宋韵秋,这个小魔女当真让人不知怎么是好,心里也气,冲她吼,“怎么回事,中午不在教室出校外来做什么。”
“要你管,稀罕。”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救人2
宋韵秋脸上没显出惊恐,即使在杨东轩到来之前都没有慌乱,远不是一般女生能做到的,给七八个社会混子围住,还动手牵她甚至在她身上莫掐,都只是避开主要地方,完全不像其他小女生那样惊慌失措或哭喊起来。脸上冷冷的,那种敌视仿佛有刺一样,让堵路的人在她面前缩手缩脚。 另两个女生搂在一起慌乱地哭,她们不过是恰逢其会跟宋韵秋在一路段,给围住后那些人也不放她们走,以为是跟宋韵秋一起的。杨东轩到后,她们忙着站到他身后。 杨东轩不想闹大,小小惩戒就放开那人的手。跟社会上这些混子纠缠过深不是好事,虽不怕,但纠缠起来没完没了地粘着,烦心。见宋韵秋不服气,不想在这里多说。方茜和另外的同学、学校门卫小李也急急跑过来,人不少,将之前围着的人堆给冲击乱起来。 除了方茜和门卫小李等少数人,其他的人多是来看热闹的,杨东轩知道这状况,转身要将宋韵秋等三女生护卫着回学校。 “我不走,有事呢。” “有什么事这时候都给我回学校去。”杨东轩不听宋韵秋那话,手推在她的肩上,并示意方茜将宋韵秋拉走。 宋韵秋是本期才转学到一中的借读生,在学校里住,没有什么朋友。只是,杨东轩跟方茜等女生交待过,要她们多照看着她。宋韵秋脸儿娇俏,平素带着一股凛然的冷色,脸颊红晕未散,虽说身子还没长开,如今有一米六五了,生俏俏地,在一中所有女生里足可排到前三。但她跟方茜的气质不同,方茜显得活泼开朗,宋韵秋确实另一种气质,冷艳。 学期初杨东轩对宋韵秋突然出现在一中很恼火,又不知该对她说什么才好,好在不是他所担任课的班级,不至于天天跟她碰面。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到一中来借读,杨东轩只能尽量绕过她又在暗中关注她。 这是一个魔性十足的小魔女,杨东轩想到她就头痛,这两三个月来让杨东轩最挂心与不安的就是宋韵秋。名副其实的小魔女。 此时见她负气执意,也知道无法在这里说服她,即使回到学校也说服不了她,只有让方茜和其他女生将她先拉回去。 “别拉我,方茜,我真有事。你别听他的,要不朋友都没得做。”宋韵秋冷冷对方茜说,方茜在所有老师里最信服的就是杨东轩,所以得知宋韵秋给人围在校外直接找他过来救人。宋韵秋是这个态度方茜只好放开,看着杨东轩不知要怎么做才好。 方琼等人跟宋韵秋确实算不上朋友,却又是朋友,彼此的关系不冷不热,主要是宋韵秋的性子冷平时少有理人,方茜得了杨东轩的交待,只要有机会总是多跟宋韵秋接触。宋韵秋后来也明白是杨东轩的安排,对方茜等人不太排斥。 杨东轩在留意之前围住宋韵秋的那几个人,对平时在学校外晃荡的小混子也有脸熟的,只是这几个人却面生。人多杂乱,得留意对方从背后袭击自己,先给了那人一个小教训,对方未必就肯收手。他没有看到方茜的为难,往后退一步,却碰着站着不动的宋韵秋。 “还不走。”杨东轩很恼火。 “我说过要回去吗,今天我真有事。” “有事也先回学校。” “不行,谁要你管了。你是什么人啊,德性。”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救人3
争吵虽不激/烈,却各不相让。
杨东轩背后突然受到一记重击,却是之前那个人乘他跟宋韵秋说话,在他背后下手。杨东轩小时在村里习武有些年头,底子不薄,可一直没有跟人动手打架,实战经验少,虽分心注意周围的人,等背后感觉到有危险本能地往前让了让,才没有给一拳打在后脑。受了一重拳在肩背肉厚处也不伤痛,反手一扣,将那人的手叼住。
那人一拳得手,准备另一拳连环击打过来,但手给杨东轩叼住也无法继续打人。
宋韵秋见那人偷袭打中杨东轩,瞬间犹如暴怒的小狮子,扑向那人,对着那人的小腿狠狠一踢,尖尖的皮鞋尖正踢中那人腿骨上。“噢”地一声嗷叫,那人痛入彻骨,宋韵秋还要再踢,杨东轩放开那人的手拦住宋韵秋,不让她再发癫。
宋韵秋发起狠来真下得脚,那股狠劲让方茜等同学看着都怕,又觉得她这样跟杨东轩之间是不是有另外的故事?方茜对杨东轩百分百信得过,不会疑心他们之间有奸情。
那个人给踢中腿的还没缓过痛,见杨东轩要走,手狂挥着让前来帮阵的人过来堵人。有两人本来就站在杨东轩身边,当即往身前拦截不让这些人走。好几个人追过来,杨东轩则转身面对着那些人,不防宋韵秋身边一个人突然将她头发揪住,宋韵秋痛得“啊”地叫出来。
杨东轩见宋韵秋整个人都给拉住往后倾斜,她的手拉着方茜,似乎不顾对方怎么拉都要蛮力挣脱。杨东轩不说话,猛地对着那人的小腿就是一脚,情急之下也不收力,拉抓宋韵秋头发的人给踢中当即倒地。宋韵秋才得以脱开,有些后怕地站到杨东轩身后。
打起来了,之前给宋韵秋踢中的那人指着杨东轩吼叫,“给老子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杨东轩见乱起来,两手张开,不让对方的人有机会冲过来越过自己。对背后的方茜等人说,“快报警。”
“报警?报你妈,老子是怕警察的人呢,到所里去老子不整死你老子跟你姓。”那人正冲着杨东轩等人叫骂,不防背后一个威武大个的年轻人在他腿弯一脚踢中,顺势倒地。年轻人并不停,跨一步到先前杨东轩踢倒混子身边,一脚踩在手臂上,看着杨东轩身后宋韵秋说,“是不是这只手扯你头发……”也不等宋韵秋说话,脚下用力当即将混子的手臂“咔嚓”踩断。
之前的冲突并不大,也没有实质性的创伤,这时,混子因为扯了宋韵秋的头发而给人踩断手臂,围着看的人心里都一冷。这样的惩罚固然让人大快人心,对总在一中这条巷弄子闹事的混混谁都痛恨,只是,弄断手臂后事情就升级了。
倒地两人还有好几个是一伙的,见事情闹大,也不可能撤走。有人将撇在背后的钢条、西瓜刀抽出来,围观看热闹的人怕殃及池鱼,忙往后退。一中这边的学生也往后退走,门卫小李犹豫着不知要不要上前帮杨东轩。
踩人的大汉见对方拿出武器,抢先下手,三下两下将围在身边的人都打倒,手沉腿狠,毫不留情。
杨东轩见大汉手脚利索勇猛,则护着宋韵秋等女生免得混混们乘乱伤着。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救人4
将人打倒,大汉环视了一圈,对被宋韵秋踢一脚的那个补了一脚踢在小腹上,那人卷曲着身子痛得叫不出声。
“记好了,我叫雷豹,不服尽管找我。”雷豹说着两目怒视,不是那种被挑衅后单纯的怒不可遏,也不是单纯的盛气凌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散发寒光,气势凌厉到砭人,仿佛这时候周围的谁人要敢轻易妄动,就会有雷霆打击倾泻而至。倒在地下的七八个人哪敢跟他对视,杨东轩站在雷豹身侧近处,也感受到这样的冲击,好在心神不受太多影响。
“哥。”宋韵秋从杨东轩身后走出来。
“不是说在校门口等我吗,怎么先出来了。”雷豹语气柔顺起来,听着有些别扭,透着呵护爱怜,却是对宋韵秋说话。
雷豹高大威武,眉浓目张,神态很有威压。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块头又大,当真是打架的好手。杨东轩这时才注意看雷豹,见他身上穿着一件军人制服,虽没有肩章表明他是现役军人,但看他威风凛凛的架势也可肯定是军人的身份。
“知道你要来,还怕什么。”宋韵秋说得理所当然。
“你好,我叫杨东轩,是宋韵秋的老师。”杨东轩心里有点发虚,不知雷豹跟宋韵秋之间的背后关系。
“你好,今天要谢谢老师了。”雷豹伸手跟到杨东轩前面,伸手要跟他握。那手很大、粗糙,指章很突,看得出是因特殊训练所致。杨东轩也伸手去,相比较他的手差不多要小一半。相握之后,更是给雷豹的手全然包围。两人并不像平时握手那样,雷豹握住杨东轩的手没有要放开,而是渐渐加力。之前看到杨东轩出脚踢人极为麻利,对那些混混警戒的站立姿势等也显现出他是练过的,心里技痒,来试探杨东轩。
能够体会到雷豹的用意,虽说不含敌意,只是在这时候伸量自己还真不是好时候。也知道自己跟老板或许不是在同一等次的存在,看他身上的着装可猜出这个雷豹是特种兵之类的。打架、比力气都是他的专业,但杨东轩也不想自己太难看,一边沉着应付着。
雷豹不是一下子发威爆发出力来,慢慢加劲,杨东轩心里不急,自己虽比不过也不会出丑。宋韵秋见两人这样握手,可能知道雷豹的德行,先还笑得甜蜜此时却合身扑过来,细长的两手抓住雷豹的手臂,张嘴露牙地要往雷豹手臂上咬,说,“哥,不准备欺负老师。”
宋韵秋如此激烈的反应,让杨东轩、雷豹和方茜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摸不清状况。
雷豹忙将手放开,知道她说出来也做得出,放开杨东轩的手,说,“好久没打架,今天这些人太不经打,没意思。我看杨老师也是练过的,我们试试手?”
“不行,说了不准你欺负老师,你还来。”宋韵秋瞪着雷豹,完全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这不免让人看出她跟杨东轩有些不清不白。
“好好好,今天都不练了,杨老师,我请你吃饭总给这个面子吧?”说着定定地看着杨东轩,隐含着笑表明对他跟宋韵秋之间有疑惑。杨东轩知道这事真解释不清,越解说自己越没有底蕴,去吃饭却没有必要。
“午饭我已经吃过,谢谢,心领了。”
“这哪成?我看你做事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吃饭喝酒肯给面子才有朋友做。”这时候,宋韵秋却不插话,杨东轩对雷豹也有些兴致,说,“好,到平秋市了该我来请才是朋友之道。”
“成,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雷豹说着在杨东轩肩上一拍。
“狗日的,在平秋市还敢这样嚣张,我看你是活腻了,给我往死里揍。也不打听打听,城南四大恶人雄海是什么名号……”那个给宋韵秋踢中腿骨的,被人扶起来站在其他人身后大声地嚷,报出名号。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四大恶棍
“啪。”雄海话还没说完,脸上给雷豹重重一巴掌,顿时口里流血,不知牙是不是给打落。“败兴,还不快滚,败老子吃饭的兴致。记住,老子今后见一次打一次。”
雄海。这个名字让方茜等学生惊悸地看向那个满嘴是血的家伙,几曾何时,雄海也会吃亏了。跟在学生身后的门卫小李看到这一幕,忙上前将学生们拉向后。
看热闹的学生一哄而散,怕给被打倒在地上的混子看到他们。方茜等人也知道不妙,见杨东轩跟宋韵秋的哥说得起劲,也不知该怎么对他说。
城南区的四大恶人在三四年前就开始臭名远扬,到如今名气都不落下。特别是在年轻人、学生里成为恐怖的存在,又是城南区混子的传奇存在。这两年,四大恶人各自都有了工作,有了新的身份,不再混社会但恶名并不因此消失。雄海在四大恶人里排在第三,如今在区财政局上班,他的老爸是城南区财政局掌管实权的副局长。另外三大恶人分别是罗伟辉、朱俊和年旺。
朱俊在城南区街道派出所,谋到一个副所长的身份;年旺在城南区教育局纪检室上班,也挂上副主任身份,这两人都是恶狼披上人皮却不干人事,又都有很强的背景,谁也不敢惹。
雄海、朱俊和年旺过去就沆瀣一气时常在一起为恶闹事,如今有了干部身份,还能够祭起虎皮办私事,为恶更坏。另一个罗伟辉在城南区成立一家公司,手下招一群混子,将火车站那一带划为势力范围,算是将混子摇身变成公司,妄想将黑洗白。
杨东轩也早对城南区的四大恶人有所耳闻,只是从没交集过,对雄海给打倒没有太多的担心。
城南火车站附近天翔有限公司办公楼里,罗伟辉懒懒地后仰在老板椅上,公关经理五崽站在办公桌前,正说着发生在一中外巷弄的冲突。五崽脸上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老大,据说雄海到医院看伤,断了一根肋骨不说,满嘴的牙松了一半,说话都没法说,至少有半个月吃东西得用挤进去。”
“对方是谁,没弄清楚?”
“没打听得到,不过有一个是一中的老师,他马上有好日子过了。另外那个很能打,一照面将雄海七八个人放倒,这时候他跟那个老师在吃饭,其他的就不知了。不过,可能是一个当兵的,那家伙穿的衣就是军装。”
“怎么打起来的?”一个陌生人到城南区来将雄海等人打倒还安然地吃饭,让罗伟辉觉得有戏看了。
“就是一中两个月前来借读的小妞……”
“是她?雄海这是找死不看黄历,活该倒霉,等着看戏吧。”罗伟辉说着嘴角翘起来,跟雄海等人虽合称四大恶人,但他一直不屑与这三个人为伍,乐意看他们受苦受难。
方茜回学校,给她老妈打电话,将中午发生在校外的事情说了,她不是担心自己。雄海等人虽浑但做事却分得清软硬,城南区哪些人不能惹早给身边的混子交待清楚,而他们自己也不会碰这些招惹不得的人。
杨东轩陪着雷豹去吃饭,两人虽说第一次见面,雷豹的豪气也感染了杨东轩。吃饭时很快说得熟络起来,酒喝得不少,杨东轩说下午要回学校上班,雷豹虽不能尽兴但也不强着让他多喝。吃饭出来,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杨东轩赶着回学校,雷豹说下次有机会再一醉方休。
吃饭后,雷豹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让城南不少人想找他都没有无所得。
第一卷:情到深处人刻薄 抓走
回到学校特意到方茜教室前露一下面,让方茜帮他到另外一个班找宋韵秋,看看她的情况。今天遇上这事,要跟宋韵秋交待清楚,今后不得到校外去,没准那些混混会找麻烦。
“老师,宋韵秋不见了。”方茜说。
“怎么回事,她没回学校吗?”
“不是,我问她班的同学,我们回学校后有人将她接走,可能转学走了。”方茜说着在观察杨东轩,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名堂来。之前老师让她跟宋韵秋往来,她确实没有任何疑心但今天冲突中宋韵秋的表现太怪异。
杨东轩自然看出方茜的用意,笑了笑,让方茜回教室。宋韵秋突然来又突然离开,杨东轩得去问问她班主任,如果真转学离开,心下会放松不少。只是,对宋韵秋这般随意转学,不是会影响她的学业?
小魔女会不会真的离开平秋市?
走在操场,见学校行政办副主任林斌朝着他走过来,老远招呼说,“杨老师,等一等。”平时林斌对杨东轩这样的普通教师也极少看在眼里,彼此交集少,据说林斌在区教育局里有得力的人,校长石永曦才将他调进一中来并安排在行政办任副主任。平时点事没做,倒是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女教师,围着转、说些荤话,偶尔会动手动脚地撕闹,品性极差。
林斌也因此得到一个诨号——淋病。
在学校的人脉也不差,杨东轩却少有跟林斌等校级领导搭界,见他招呼自己,站着等。林斌走过来,说,“杨东轩老师,请你随我到办公室去一下,有事要协助。”
见林斌的神态严肃,杨东轩不多问,平时少有搭话这时候更不好问是因什么事情找自己。跟在林斌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行政办公楼走。到行政办外,林斌让杨东轩走前面,进办公室杨东轩见里面有三名警员,心里动一下,估计是因为中午的事情。
平时,一中学生偶尔会跟社会混子起冲突,报警,半天都不会见警员来问案,今天倒是挺快的。杨东轩不知他们是来核实情况,还是要查问那些混混的身份。
当时冲突后,杨东轩知道其中一个给打伤的是雄海,其他人应该是雄海的朋友。雄海和另一个人虽给打得狠了点,但打人是雷豹,他只是去将宋韵秋救回来,杨东轩心里不怵也不怎么担心雄海今后会找自己麻烦。
见三个警员脸色严肃,而林斌站在办公室外没有进来,杨东轩有种不妙的感觉。其中一个见他进了办公室,翻起泡肿的眼看他,说,“你就是杨东轩?中午在校外打人致残的那个人?抓起来。”这个警员一脸横肉,说着声音瞬间提高变成呵斥。另外两警员先就在进门处,这时虎地站起来,一左一右将杨东轩实行夹击之势,并抓住杨东轩的手准备铐起来。
杨东轩手给扭压住,但没有铐着。他也不用力挣,看着前面站起来的、面脸横肉的警员说,“我打不打人,当时有很多学生都可做证。你们警察是这样办案的?你到底是谁,我要看看你们的证件……”
“还想看我证件?”那人将手铐拿在手里,晃了晃,“老子在城南区抓人都是直接铐走,当真是书呆子,兄弟今天算见识了。铐起来。”
“林主任,怎么回事?”杨东轩扭头回看门外的林斌,才看见他站在门外堵在路中间,那姿势分明是在防备自己往外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