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夜归人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江北市边陲小镇犁县的静寂。 “这大晚上的谁啊?”正在床上睡觉的王大奎一脸不爽的骂了一句。 王大奎媳妇刘月娥哼了一声不满的嘟嘟嘴,推了推他让他去开门。王大奎穿了件外套就出了屋:“谁啊,这么晚不睡觉,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大奎表哥,是我!”门外响起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 “王鸣?”王大奎一愣,脚下赶紧走了几步,就到了大门前,从一侧的花盆下摸出钥匙来把大门打开。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青年正捂着胸口站在门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 “你这是怎么办的?”王大奎连忙过去把王鸣扶住,脸上充满了关心。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弟王鸣。 犁县位于江北市的北边,是个以种植业为主的小县城。王鸣家是本地有名的“高土岗”,是个脏乱的的棚户区,这里有老旧的小区住宅,也有接连着的低矮的小平房,而王鸣表哥的房子跟王鸣家一样,依旧老样子,两间低矮的平房,外加个小院。 王鸣一脸苦笑,摇头道:“别提了,刚才打车遇见两个打劫的!没想到咱们这儿还真不太平。” 走到门口,王大奎才想起自己媳妇儿还呆在床上呢,就连忙大声的说:“月娥,赶快起来,我表弟来了!” 其实这时候刘月娥已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穿了一条白色的大裤衩和一件碎花的布衫。 “这是怎么了?”刘月娥见王大奎扶着王鸣进来,顿时吓了一跳。 “别废话,赶紧打盆水去!”王大奎在外面还没看到王鸣怎么样,可一进屋有了灯光,才发现王鸣胸前的衣服居然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都是血,吓得脸都白了。 “表哥,没事儿,就是皮外伤,我这有药,一会儿上点就好了!那两个小子,下手还真黑!”王鸣在王大奎的搀扶下坐在屋子里靠近窗台的实木椅子上,大大的松了口气说。 这时候刘月娥已经打来了清水,和王大奎七手八脚的把王鸣的上衣脱了。 就看见他的胸口上竟然有一条一尺长的口子,还不断的往出冒血呢。 夫妻俩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冷不丁看到这情形,都吓得浑身发抖。 王鸣深吸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瓶子来:“表哥,表嫂,帮我把伤口洗洗,然后把这药上上,就没事儿了!” “鸣子,要不咱们去卫生所吧?你这伤口,不缝怕是不行啊!”刘月娥担心的说。 “不用去,皮外伤!”王鸣有些失血过多,说话都变得很虚弱。 “别废话,表弟说不用去就不用去!”王大奎骂了一句。 他这个表弟,高中没考上,被他爸骂了几句,就赌气离家出走了。 一走就是三年,音信皆无,就连他的父母都认为他是死在了外面。 夫妻俩把王鸣的伤口清洗干净,又找了白酒仔细的擦拭了一遍,最后才把王鸣的那瓶药倒在伤口上。 办个过程王鸣一声未出,只是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看来是强忍着疼痛呢! 上好药后,刘月娥跑去西屋找包扎用的布,王鸣才嘿嘿一笑说:“表哥,我记得你们刚结婚那会儿,还年轻,现在都老了!” “你小子,都快这样了,还贫嘴!”王大奎骂道。 他和这个表弟自幼关系就贼好,他比王鸣年长四五岁,只要有人欺负王鸣,都是他出头把欺负王鸣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王鸣离家出走之后,他没少托关系四处寻找,可是却渺无音信。 “我说鸣子,你这三年到底去哪儿了啊?你是不知道,我叔我婶儿找你都快找疯了!”王大奎问道。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王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就含糊的说。 这三年多的生活,完全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第一年,他是在一个极端恶劣的环境下进行常人无法想象的训练。 后面两年,则是被分派到各地保护极为重要的人物。 总结起来,他所做的事情,可以归类到安保工作里。 但是又有些不同,因为有些时候,他们也会去执行一些其他的任务。 此刻回想起来,十分的不真实。 这时候刘月娥拿了一条白布出来,替王鸣仔仔细细的包扎好:“鸣子,等明天嫂子去卫生所给你买点纱布,今晚先这么对付着!” “谢谢嫂子!”王鸣的那药十分有效,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止住血了。 现在把用布包扎上,感觉顿时好多了,王鸣说话的气息也稳当了。 “都是自家人,谢啥呀!”刘月娥对王鸣的印象还是她结婚的时候,那时王鸣才十五,闹洞房没少被他折腾。 “月娥,你去西屋住,我陪着鸣子!” 刘月娥撇撇嘴,就乖乖的去了西屋,反正是夏天,睡哪儿都一样。 “鸣子,你上床上躺着,需要办啥,哥给你办!”王大奎把王鸣扶上床。 王鸣也不客气,直接就躺在还没来得及办理的被窝里:“表哥,你去陪嫂子去吧!我这没事儿,不用担心!” “那怎么行?你受着伤呢!”王大奎不干。 “嘿嘿,这点小伤算什么?”王鸣嘿嘿一笑,对他来说,这点伤还真算不上事儿,这三年在外面比这重的伤都受过。 见王鸣虽然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可是精神头还不错,王大奎就放心下来。 寻思了下就说:“那也行,你要是有事儿,就叫我!能听见!” “嗯!”王鸣疲惫的闭上眼睛,三年了,第一次回到家乡,睡上床头,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王大奎伸手把灯关了,就去了西屋。“也不知道鸣子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王大奎对了刘月娥嘀咕道……“嗯哼……死鬼!唉,这孩子脾气太倔了,让大人操心。你看老叔和老婶儿这三年都老成啥样了,还不是担心担的?”刘月娥低声的说,这几年王大奎在寻找王鸣的事情上没少花钱,她肚子里能没有怨气吗。 “鸣子从小就这样,脾气倔又要强!唉,当年老叔就是骂了他几句,说什么烂泥扶不上墙啥的!结果这小子就离家出走,唉!”王大奎叹口气说。 王鸣躺在床头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想着:“爸妈,我这次回来,就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好好孝敬你们的!” 第一卷 第2章 酣睡一晚 喔喔喔……天色还没亮,犁县里的大公鸡们就开始准时的报点了。 犁县在一夜的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王大奎自幼就习惯公鸡打鸣就起床,这时候他已经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推了一把刘月娥:“媳妇儿,天亮了,快起来!” “嗯……”昨晚王鸣回来,折腾了半天,然后又被王大奎缠了一会儿,刘月娥根本就没怎么睡觉。被王大奎这么一叫,就慵懒的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继续睡觉。 “这个懒女人!”王大奎骂了一句,也不管她,下了床去东屋。 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见王鸣也没有醒,还小声的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王大奎摇摇头,就转身出门,扛起放在门旁的锄头,打算去地里把杂草处理一下。 犁县里的人在夏季都喜欢起干活儿,等太阳升起来了,就回家歇着,要不然那毒辣辣的太阳着实让人受不了。 王大奎把门锁好,就上地了。 刘月娥感觉到一阵的尿急,就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出去方便。 然后打着哈欠回屋,可是却没有去西屋,而是推门进了东屋。 天刚蒙蒙亮,看得不是很真切,朦胧的看到床上躺着个人,就嘀咕着说了一句:“懒鬼,晚上不睡觉瞎折腾,早上不起来上地!”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摸索着爬上床,躺在那人旁边继续睡觉。 王鸣因为身上有伤,又是在自己哥哥家,所以睡得很踏实,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躺了一个人。 这要是放在以往,是根本无法想象的。过去的三年里,王鸣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时每刻,精神都处在高度紧张状态。因为他所处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常人可以理解和接触的世界,和这祥和宁静的小县城完全是天壤之别。 “呼……”睡了一会儿,刘月娥就翻了个身,一只手一只脚搭在了王鸣的身上。 感觉到身上忽然有些沉重,王鸣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心头一跳,暗叫一声不好,自己睡得实在太沉了。 想到这里,他猛然的睁眼,看到周围的环境,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是在表哥家里。 可是,身上的手脚是谁的呢?王鸣转头看了一眼,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了刘月娥恬静的脸颊。 “搞什么?”王鸣吓了一跳,就想要起身。 没想到刘月娥却把身子贴了过来,嘴里嘟囔着:“今天就别出去了,好好歇歇!” 王鸣一阵无语,感情她这个表嫂子把他当作王大奎了。 他不敢出声,要是刘月娥这会儿醒了,那该多尴尬? 刘月娥呀了一声,忽然睁开眼睛,借着微亮的晨光就看见一张虽然很普通,但是眉宇间却有着一股凌人气息的脸颊。 脸的主人正一脸苦笑的看着她。 “鸣子?”刘月娥一时间脑袋短路,接着就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哎呀,羞死人啦!”刘月娥顿时把脸捂住,背过身去,脸红得像烙铁,心儿砰砰的狂跳着。 王鸣也是尴尬无比,费力的爬起来,向床的一侧挪过去,然后背靠在墙壁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现在天刚亮,王大奎又不在家,要不然这事儿还真没法说。 “你……你怎么跑我屋来了?”刘月娥羞涩得面红耳赤,嗔怒的问。 “呃……昨晚是表哥让我睡在这里的!”王鸣一阵的无奈,心肝也是一阵砰砰狂跳。 离家的这三年里,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 只是对方是自己的嫂子,不能胡来。 当然了,刚才他可没有刻意的去控制。他还真的开始羡慕起表哥王大奎来,每天都能够搂着这么个尤物,简直是享尽人间艳福啊。 听了王鸣的回答,刘月娥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睡在西屋的,就更加羞得没处躲藏。 “嫂子,你还是赶紧回去把衣服穿上吧!这要是表哥回来,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王鸣恋恋不舍的盯着刘月娥看了几眼,就飞快的收回目光。 这时候刘月娥才发现自己的窘态,立即惊呼一声,也顾不上许多,直接下床,跑向西屋。 他不禁咽了口口水,暗想,幸好被训练过,要不然估计自己真的要危险了……“嘿嘿!”王鸣收敛心神,使自己激动的心平复下来,然后看了看窗外,这么一会儿工夫天已经是大亮,办个犁县都笼罩在晨光当中。 他想要伸个懒腰,可是又担心把伤口拉开,就只好挪着下地,费力的穿好鞋子,推门出去,要呼吸一下久违了的故乡气息。 躲在西屋的刘月娥听见王鸣开门出去的声音,才暗暗的松口气,暗骂自己就是个糊涂蛋。 “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啊!”王鸣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如果不是受伤,他就会拿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锻炼,时刻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希望爸妈他们不再生我的气!”王大奎家的院墙很高,站在院子里根本就看不到犁县里的情况。可是王鸣仍旧向着自家的方向望过去,心里面默默的想着。 当年因为高考分数低,被老爸骂了几句,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的,他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 结果一去就是三年多,而这三年里,却使他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知道,当自己再次出现在父母面前的时候,老实巴交却又犟脾气的父亲还会不会生气。 正在胡思乱想着,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 王鸣愣了一下,赶紧转身回屋。 刘月娥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屋里听见了敲门声,就赶紧出去,刘月娥别过头就推门出去:“谁啊,一大早的,别敲了!” 第一卷 第3章 来找事了 刘月娥找了大门钥匙把门开了,就见门外站着长得有点猥琐的杜老边。也就是他们所在街道的挂名居委会会长。 这个小地方,不比大城市,所以对很多老百姓来说,有上级或者没上级是根本没多大区别的,反正是走走就能走完整片区域的巴掌地。 “老边啊,这么一大早的,有啥事儿?”刘月娥见到这个老家伙,不禁皱起眉头来。 杜老边五十多岁,为人却是不怎么正派,听说和城里几个寡妇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而且,对刘月娥也有些不轨,要不是惧怕王大奎那一身腱子肉,估计早就下手了。 杜老边有双绿豆似的小眼睛,这会儿正贼溜溜的在刘月娥身上打转。 “大奎不在家啊?”杜老边伸着脖子往院里看,其实是想用眼睛的余光偷看刘月娥胸前。 “下地去了,有事儿?”刘月娥赶紧侧身,不让他得逞,不冷不热的问。 “也没啥事儿,王老蔫他家承包的那片树地今年到期了,咱们有金主想要接手,我寻思来问问大奎同意不!”杜老边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又瞟向刘月娥的身上,口水都淌出老长。 刘月娥明知道杜老边一肚子坏水,却又不敢得罪他。 毕竟人家也是个挂名的小上层,万一给他们家大奎穿个小鞋子啥的,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而且,她还听别人说,杜老边上头有人,他一个外甥在另一个地方当官,后台硬得很。 杜老边嘴里面说的王老蔫,就是王大奎的老叔,王鸣的老子。 自从王鸣离家出走,他家的事情基本都是王大奎包揽过来。 王鸣还有个姐姐在外面念大学,每年花费不少,老两口就承包了一片树地,在那里扣大棚子,种点换季的蔬菜,也算是有个额外的收入。 不过就刘月娥所知,老两口承包的树地年限是十年,怎么才三年多一点就到期了呢? 她想到这里,就说:“不对吧!我老叔家承包的数地不是十年呢吗?这才几年啊,怎么就到期了呢?” 杜老边呵呵一笑:“这不上面刚下来的政策嘛!土地是国家的,咱们也说了不算不是?” 刘月娥可不傻,顿时冷笑说道:“这么说,这次是打算内定了?”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来找大奎商量一下嘛!自从老蔫家二小子走了,他家的事儿不都是大奎帮衬嘛!”杜老边贼笑着,其实这事儿就是他一句话,什么上面政策都是鬼扯。昨天晚上,人家杜富贵可是带他在县里连吃带玩,还送了两千块,他能不给办? 不过王大奎是个毛驴脾气,真要是不通气就把事儿给办了,他还真怕王大奎找他算账。至于王老蔫夫妻俩就是一对瘪茄子,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行,我们知道了,等会儿大奎从地头回来,我让他找你去!”刘月娥实在受不了杜老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就说。 杜老边干笑两声,说:“那也成,我一会儿去跟你老叔先通通气。不过让大奎尽快,别耽误了!” 说完,背着手一摇三晃的走了。 “老王八犊子!”刘月娥骂了一句,把大门关上,转身进屋。 他们在外边说得话,屋里的王鸣听得一清二楚,见刘月娥回来,就问道:“嫂子,我爸承包树地了?” “嗯,你姐在外面念大学,一年就得两万多,就你家那点地,上哪儿能一年办两万块钱去?再说,他们老两口还得吃喝呢?你哥就给杜老边送了礼,把咱们县后面那片树地承包给你家了!”刘月娥直接进了西屋,一屁股坐在床上。 王鸣听了心里一阵的难过,要不是他当年任性,赌气离家出走,父母现在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一些。 看王鸣不说话,刘月娥叹口气,说:“鸣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别怪嫂子说你。你说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你爸妈都不知道怎么过的!你要是真孝顺,就应该回家!” 王鸣点点头,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定:“嫂子,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回家了!也该让他们二老过点舒心的日子了!” “嗯,这才像大人说的话嘛!”刘月娥脸上露出笑容来,想起早晨那尴尬的一幕,脸颊没来由的一红。 “嫂子,我刚才听杜老边的话,怎么好像我爸承包的树地还没到期,他们就打算收回去包给别人呢?”王鸣问道。 刘月娥撇撇嘴,哼了一声道:“这指定是杜老边和杜富贵搞得鬼,看着你家在那片树地扣大棚子挣钱了眼红!杜富贵那瘪犊子,这两年在县里认识了几个混子,挣了点钱,回这里就牛逼得不行。” 想想,她就更加确定,昨晚打劫王鸣的肯定又是杜富贵的人干的,别人也招不来那些二流子。 “是这样啊!”王鸣说完就闷不吭声,琢磨着怎么先把这件事情搞定了。 他可以在十秒钟之内轻易的干掉一个人,而是可以用上百种的方法,但是对付杜老边这种人,他那一套显然是不行。 这时候他才发现,在三年中他所掌握的一切技能和积累的经验,竟然想不出一个对付他的办法来。 “开玩笑,这还能难倒我吗?”王鸣心里自嘲的一笑。 又和刘月娥闲聊了几句,对犁县这三年来的变化算是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刘月娥就去厨房做饭,说好等王大奎回来,吃完早饭,就陪着王鸣回家。 六点半,王大奎准时的回来了,看见王鸣正在东屋看电视,也不洗漱,就进屋关心的问:“鸣子,感觉怎么样?” 王鸣淡淡的一笑:“哥,我没事儿了!” “你小子,真能忍,这要是换了别人,非得去医院缝了十针二十针的!”王大奎见王鸣生龙活虎的,不由得感叹的说。 “皮外伤!”王鸣呵呵一笑,心说就是一条刀伤而已,和他以前受的伤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 “月娥,饭做好了吗?”王大奎坐在窗子下的实木椅子上,就大声的喊。 “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一会儿就好!”刘月娥从厨房里出,靠在门口,一脸气愤:“大奎,和你说个事儿……杜老边想把老叔承包的那片树地办回去,包给杜富贵那二流子,还找借口是上面的政策,哼!” 第一卷 第4章 亲人团聚 “啥?好个杜老边,这才三年啊,就他妈的变桄子。不行,我得找他理论理会去!当年还收了我五百块钱的礼呢!”等刘月娥把包树地的事情一说,王大奎顿时就怒了。 “行了,别怎么呼了。吃完饭你先陪鸣子回家吧!”刘月娥赶紧说,她真怕王大奎那火爆脾气发了,去把杜老边胖揍一顿。 “哈哈,行啊,鸣子回来了,老叔老婶一定高兴死!”王大奎高兴的说,比起树地来,王鸣回家更重要。 吃过早饭,三个人就一起向王鸣家而去。 王鸣家住在犁县东头,距离王大奎家还挺远。 王鸣昨天晚上穿得那套黑色运动服除了口子就是血迹,已经不能穿了。刘月娥就给他找了个套王大奎的衣服穿。 这会儿不少人都从地头刚回来,看着王大奎夫妻俩陪着个小伙子向王老蔫家走,都好奇的张望。 有人认出王鸣来,不禁就大声说:“哎呀,这不是鸣子吗?你回来了?这几年跑哪儿去了?” 王鸣只好向询问的人微笑点头,也不多说话。 到了王老蔫家,大门正开着,不见人影。 “老叔,老婶……”王大奎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大声喊。 “是大奎啊……你可来了……呜呜呜!”没想到王大奎刚喊两声,屋子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妇女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正是王鸣的母亲杜二喜。 “怎么地了?老婶?”王大奎赶紧搀扶住问。 “你老叔,刚才去杜老边家,听说树地不承包给咱们了,一生气晕倒了,现在正在卫生所呢!” “啥?我爸晕倒了……”一旁的王鸣还惦记自己回来了,父母会不会生气,没想到刚到家,就听到他老爸晕倒了,顿时着急起来。 这时候,杜二喜才发现王大奎身边还跟着个,仔细一看,不正是离家出走了三年的儿子王鸣吗! “儿啊,你可回来了!”杜二喜顿时又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咱们现在就去卫生所!”王鸣鼻子发酸,赶紧搀扶起母亲说。 犁县卫生所就是个屁大的地方,王老蔫正躺在一张木板床打吊瓶。脸色苍白,都是冷汗。 “爸,你怎么样了?”王鸣第一个跑进来,一下子扑到床前。 “怎么呼啥呢?没看老蔫叔还没醒呢?”一旁照看的小大夫杜雪皱着眉头说。 王鸣看着躺在木板床上的王老蔫,比他三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就是在昏迷的时候,眉头也拧成一个疙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雪啊,你老蔫叔怎么样啊?”后面跟进来的杜二喜赶紧的问。 杜雪无奈的摇头说道:“老蔫婶,我看还是大医院吧!我老蔫叔这是心血不足,再加上生气,我这儿看不了!” “这要去大城市?”杜二喜一愣,显然没有料到。 “妈,咱们就去!”王鸣呼的站了起来。 “可是,咱家没那么多钱啊!”杜二喜一想起江北市里医院都是雁过拔毛的地方,不禁发起怵来。 “钱我有!”王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我这三年的积蓄,足够给我爸看病了!” 晚上七点多钟,天还没黑。 杜老边正在自家的葡萄架下面仰靠在藤椅上乘凉,旁边就是一脸横肉的杜富贵。 杜富贵原来是犁县里的二流子,偷鸡摸狗,爬窗户听墙根,啥事儿都干。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和县里的一个大混子搭上了关系,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在犁县里耀武扬威,就是在县城里,那也算个人物了。 “三大爷,树地的事儿,你可多给我费费心啊!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杜富贵看杜老边要喝水,就赶紧把茶杯送到手里。 “富贵啊,王老蔫就是个瘪茄子,怎么捏骨怎么是,就是那个王大奎虎啦吧唧的,不好办!”杜老边眯缝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种土皇帝似的小日子。 自从他当了这个居委会会长之后,土房变瓦房,自行车变摩托车,瘪瘪的腰包里也鼓囊起来,还娶了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媳妇。 甚至一直看不起的小女儿杜小娟,也开始以有个这么牛叉的老爸而出去炫耀。 这一切,得来的多么不容易啊! 他可不能因为帮杜富贵办树地的事情,就把自己这幸福生活给弄丢了。 王大奎就是头疯狗,真要是办急眼了,把他打成残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杜富贵,想要办树地,先要处理王大奎。 一说王大奎,他就又想起刘月娥来,心里面那个痒痒,吃不到嘴的肥肉才是真的香呢! “嘿嘿,不就是王大奎吗?三大爷,这事儿我来办,保准叫他半年下不了床!嘿嘿,叫他那个小媳妇哭死!”杜富贵更不是好东西,对刘月娥早就垂涎欲滴了,没准把王大奎弄了,就有机会把那个小女人弄到手了! “行,只要你能把王大奎收拾了,这树地就是你的!”杜老边一拍藤椅的扶手说。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杜富贵顿时大喜,那片树地足够大了,他打算在那里种植药材,一年少说也能办个十万八万的。当然了,这事儿没两下子的主儿也干不了。 “老边叔,那树地的合同?”杜富贵忽然想起来,王老蔫承包树地那可是有合同的,人家真要是拿出来,事儿还真不好办。 “哼,毛合同?我早就办回来了,要不然今天早上王老蔫也不会气昏过去!”杜老边得意的哼了一声。 “老边会长在家吗?”这时候,大门外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来。 杜老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冲杜富贵努努嘴:“行了,你回去吧!” 杜富贵贼兮兮的一笑:“老边叔,是王家县王黑牛的媳妇儿吧?” “去去去,小兔崽子耳朵倒挺灵光!”杜老边笑骂一句,就赶紧起身去大门口。 …… 市医院里,王老蔫躺在病床上,没好气的瞪着王鸣,还为王鸣离家出走的事儿生闷气。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儿子回家了。 “杜老边这老东西,太欺负人了!”杜二喜坐在床边气鼓鼓的说。 第一卷 第5章 我能解决 “爸妈,你们不用犯愁,这事儿我来解决!树地还得是咱家的,谁也办不走。”王鸣拍着胸脯说。 “你这小兔崽子,才屁大,知道个球?人家杜老边凭啥就一定把树地还承包给咱?再说,合同都叫他给骗去了,咱们拿啥跟人家说理去?”王老蔫对王鸣肚子里还有点气儿,一时间还顺不过架来。 再一想起头几天杜老边说要把合同拿回去研究研究,就让他给骗走了,一肚子的火,要不然也不能急火攻心晕过去。 “你这老不死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想把他骂走怎么地?”杜二喜骂道:“这事儿都是你没办明白,合同叫人给骗去了,你这个榆木疙瘩的脑袋!” “哼……”王老蔫知道自己没理,就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说话。 “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几年在外头,啥事都见过,知道怎么办!”王鸣暗中摇头,看来在父母面前,他们还把他当作一个啥事儿都办不了的孩子。 “哼!”王老蔫又哼了一声,不理王鸣。 “你这老东西,要不是儿子拿钱出来,你在县里的卫生所打针呢!说不定就腿一蹬,完犊子了呢!”杜二喜看王老蔫和王鸣怄气,就帮着儿子说话。 王老蔫本来就不会说话,半辈子都没说过杜二喜,就气呼呼的不理她。 王鸣苦笑摇头,起身出了病房,对在门口的王大奎说:“哥,你帮我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回去找杜老边说道说道!” “我跟你去,叫你嫂子在这儿就行了!”王大奎对杜老边也是恨得牙根发痒。 “不用了,咱们又不是和他去打仗,我自己去就行了!”王鸣摇头说,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杜老边。 王鸣离开医院,就打车会犁县里。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犁县里家家都关了灯。王鸣在县外就下了车,徒步去杜老边家。 到了他家大门外,左右看了一下,没什么人。王鸣就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跑,直接翻过墙头,进了院子。 就这么低的一个小墙头儿,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悄无声息的落地,他刚要动,就见不远处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狼狗正盯着他看,吐着舌头,呲着牙。 王鸣眼中厉光一闪,那大狼狗顿时就蔫吧了。 这家伙的眼神也太那个了吧!算了,还是回去啃骨头吧!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大狼狗夹着尾巴跑了,连屁都没放一个,眼前这个人极度的危险,还是保命要紧。 王鸣轻轻一笑,自语道:“还挺识相!” “嗯喔……”他摸到窗户底下,就听见屋里面有声响。 “晕,这里面是在干嘛?”王鸣一愣,他记得杜老边找了个比自己小十五六的小媳妇,人长得还挺带劲的,怪不得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春风得意。 “老边叔……不行了……”听了一会儿,王鸣发现有点不对劲……“嘿嘿,看来不用费什么手脚了!”王鸣邪恶的一笑,摸到正门,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就慢慢推开钻了进去。 框框……王鸣站在东屋的门口,忽然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似乎被惊吓到了,顿时没了动静,半晌才听到杜老边有些胆战心惊的问了句:“谁?” 接着,里面的就亮起了灯光。 王鸣笑嘻嘻的把门推开,就看见一个女人正趴着,一脸郁闷的表情。 而杜老边,则一脸惊讶的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王鸣,打破脑袋他也想不到,大半夜的王鸣竟然敢闯进他家里来。 “老边叔,没吓到你吧?”王鸣笑眯眯的说。 这时候趴在床沿上的女人吓得赶紧转身,露出一张捎带妩媚的脸庞来,看样子两人刚才还挺激烈。 王鸣看了一眼那女人,有点眼熟,好像是王家县王黑牛的媳妇田倩。 “你……你怎么进来的?”杜老边一脸吃惊和害怕的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走进来的!”王鸣耸耸肩,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就走到一张实木椅子前坐下:“老边叔,你们继续!” “你……你个小兔崽子,想干毛?”杜老边定了定神,大声的呵斥。 “不干啥,就是刚回来,到处走走!”王鸣在王黑牛媳妇的身上扫来扫去,心说这女人有三十了吧,还挺白的。 “到处走走?你糊弄鬼呢啊?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我就喊人了!”杜老边见王鸣敢私闯民宅,就吓唬道。 “没关系,你叫人吧!犁县的会长和王黑牛的媳妇在家里那个啥,这要是传出去,看你这个会长还能干下去不!嘿嘿,我可听说,黑牛那可不是善茬儿……哦,对了,这点你比我清楚啊!”王鸣抱着膀子笑嘻嘻的说。 杜老边当然不敢叫人,虽然气急败坏,可是如今被王鸣抓了个现形,他也只能忍住。 “那你想怎么样?”杜老边咬牙问,心说就算你抓住老子的把柄又怎么样?小崽子,小心我明天就叫杜富贵找人把你打成瘫子,叫你老王家断根。 “你说呢?”王鸣根本就不在乎杜老边能杀人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杜老边看着王鸣一副吊上天的样子,恨得牙根儿都发痒。 今天晚上,好不容逮到王黑牛不在家的机会,把他媳妇田倩给约了出来,没想到却被王鸣搅了局。 他也是下午的时候刚听说王鸣回来,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他也没放在心里。可是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还真大,大半夜的就敢闯进他家里。 他当然知道王鸣来的目的,这会儿听王鸣叫他说,绿豆眼珠一转,就说道:“行,鸣子,叔儿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树地的事儿吗?我在这儿给你拍胸脯打包票,树地还归你家!” 王鸣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不过,你也得把嘴给看严实了,别到处乱说!”杜老边说道,心里却想,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就叫你哭都找不到调!不行,不能等明天,先把这小子哄走,一会儿我叫杜富贵找人去。 “口说无凭,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把我家的合同还给我吧!”王鸣当然不会相信杜老边的鬼话。 第一卷 第6章 潜在的变化 杜老边脸颊抽搐了一下,他当会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合同可是有法律效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头几天费尽口舌的把合同从王老蔫手里给哄骗出来,真要是把合同还回去,树地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见杜老边一脸的犹豫,王鸣冷哼一声:“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诚意嘛!那就算了,嘿嘿,我刚才可是拿手机把你们俩说的话都录下来了,明天就拿广播去播!” 王黑牛媳妇田倩听了,顿时花容失色,也顾不得羞涩,抱住杜老边的胳膊直摇:“老边叔,这事可不能叫我家黑牛知道啊!要不然,他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啊!” 想起王黑牛那股子狠劲,田倩就浑身都发颤,开始后悔和这老东西出来鬼混了,图他头几天送给自己的一条金链子。 “算你狠!不过,合同办公室里,你明天来拿吧!”杜老边咬咬牙,王黑牛他到是不怕,只是这事儿要传出去,他这个会长就不好当了,他那当官的外甥到时候也帮不了他。 “嘿嘿,那我可就信你的话了!要是明天看不到合同,我就把手机里的录音拿出来给大家听!”王鸣也不想把杜老边逼得太急,就笑眯眯的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王鸣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小王八羔子,老子非得办死你不可!”杜老边气得一脚踢在床墙上。 “哎呦,痛死我了!”接着,杜老边又是一声惨叫,他这床墙可是用最好的红砖砌的,结实着呢。 王鸣没回家里,毕竟这都是大半夜了,也打不到车,而且路上也安全。 再说有王大奎夫妇在医院照看,他也不用太担心。 回到家他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王鸣家是三间房,东屋一间,西屋两间,东西屋开两个门。 以前都是王鸣小的时候,都是和姐姐在西屋住,一人一间。 现在他姐王悦在外面念书,西屋就剩下他一个人,摆设什么的都没动,和三年前一个模样。 王鸣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心里面感觉到异常的舒服和踏实,尤其是像他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更加知道这份安稳的可贵。 在自己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他又去王悦的房间看看,想起下午的时候,王老蔫没事儿了,杜二喜就忙不迭的给他姐王悦去了电话,告诉她王鸣回家来了。 王鸣离家出走,对于他们这个平常的家庭来说,冲击太大了。就是在外念书的王悦也一直都担心着王鸣,听到他回家了,还赚了不少钱,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王悦头几天刚刚走,所在的大学离家又太远,姐弟两想要见面,只能等国庆或者寒假。 不过王鸣在电话里悄悄的把王悦的银行卡号要了过来,打算国庆之前给她打过点钱去,叫她坐飞机回来。 说实话,他也同样很惦记着自己的姐姐。 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着王悦的照片,王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看来这两年王悦越来越漂亮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鸣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大门外一阵的吵闹声。 “王鸣,你个小犊子,给老子滚出来!” “王鸣,你欠钱不还,赶紧他麻痹的出来!” “……” 王鸣呼的起床,穿了衣服出去。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干巴瘦小麻杆了,鼓腾腾的肌肉即便在衣服的掩盖下也丝毫难以掩盖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大门外不少围观的乡亲们顿时都感觉到眼前一亮,这还是头几年离家出走,又黑又瘦的王鸣吗? 只见大门外停着几辆破捷达,六七个手持棍棒,穿着黑背心的青年正大呼小叫,却没敢冲进院子里。 “一大早上的,在我们家门口瞎叫唤啥?”王鸣扫了那些黑背心一眼,心里面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估计是杜老边找的人。看来这老家伙还跟小混混们有关系,怪不得在犁县里敢这么牛。 那几个黑背心的小混子一看正主出来了,就更加欢实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头头的家伙,拿着手中的钢管指着王鸣大声说:“小崽子,你就是王鸣?” 王鸣挠挠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家伙,然后点点头:“我就是!” “那就妥了!还他妈的等啥,给我揍……”小头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就要示意手下那些人动手。 可是就在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眼前一花,王鸣竟然跟了过来,而且同时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使他发出一声惨叫,却又不敢挣扎。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揍他揍他!”小头目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顿时,那七八个黑背心哗啦啦一下上来,拿着钢管木棍就砸了过来。 群殴向来都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嘛! 可是接下来就听见二连三的响起了惨叫声,扑到跟前的黑背心一个个都捂着小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至于手里的家伙事儿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对付这些小地痞,王鸣还绰绰有余。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感觉到疼!”王鸣呵呵一笑,揪住那小头目耳朵的手忽然间一扭。 “哎呀呀,哎呀,疼死了疼死了,大哥饶命啊!”小头目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生准则,立刻讨饶。 他惊恐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已经和脑袋分离了一半,眼前的这位猛人只要在一用力,就彻底分居了。 分居的滋味那是很痛苦地! 王鸣摇摇头,这些小混子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一碟菜,打他们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他把手一松,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小头目的肚子上! 小头目只感觉到肠子都快被踹出来了,心里面把请他们来的杜富贵祖宗八代的骂了个遍。 围观的乡亲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打架啊!简直跟拍电影似的。 三年不见,王鸣竟然变成打架高手了,这也太夸张了。 他们还记着王鸣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挨打,总挨欺负。现在和以前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第一卷 第7章 这是啥意思 “行了,一大早也不让睡个好觉,都赶紧滚蛋吧!”王鸣拍拍手,对这些小混子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还不如回来那天晚上碰到两个打劫的厉害呢! 那小头目如获大赦,也顾不上肚子疼,掉头就走,钻进车里一溜烟似的没了影子。 ……杜富贵正趴在一个小妞身上努力耕耘,这时候电话响了,就嘟囔接起来。 “杜二癞子,老子跟你没完,你他妈叫我们打的是什么人?哎呦!”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呃……大顺哥,到底怎么地了?”杜富贵满脑袋问号。 “草泥马,你说怎么地了?那主不好惹……坑死我们了!麻痹,赶紧给我报销医药费!” “呃……” 杜富贵挂了电话,怎么寻思怎么不是味儿,麻痹这是怎么回事啊?王鸣那小兔崽子还能打过七八个人? “老边叔,我是富贵,我找的人叫王鸣给打了!”杜富贵被大顺哥骂得狗血淋头,还叫他赔医药费。他一肚子气,就给杜老边打电话想发发牢骚,要个人情。 “我知道了,你说你找得都是什么人啊!?啊?一个个看起来牛逼哄哄的,结果被人家一脚一个,差不点都踢阳-痿了。”杜老边气得不行,又是把王富贵一通臭骂。 就这么屁大工夫,犁县里面都传遍了。 ”我……“杜富贵本来还打算找杜老边发点牢骚,结果又被骂了一顿,支吾了半天没办出个屁来,就悻悻的把电话怪了。 “二爷,看你气得,妹子给消消火!”刚才正被杜富贵干得舒服的小妞爬起来,就把头埋在杜富贵的身上……“麻痹……”杜富贵骂了一句,就闭着眼睛享受起来,心里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王鸣那小子怎么就变得厉害了呢? 杜老边更是闹心,这不正在自己的葡萄架下来过走着,担心王鸣找上门来。 连社会上的小混子都办不过他,万一要是来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就更经不住折腾了。 万一王鸣虎劲儿一上来,也照他小肚子给一脚,那以后……一想起心就突突。 “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去找那小兔崽子!”杜老边把心一横,就背着手出门,直接去王鸣家了。 可是到了王鸣家门口,发现大门锁着,向邻居一问,王鸣出门了。 “不会是他也去找人来收拾我吧?”杜老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犁县里没人敢招惹他!可是一想起王鸣一对七八个的狠劲儿,心里还是慌得不行。只能等着王鸣回来,赶紧去示好,先把这小子稳住了再说,以后再想法儿对付他。 王老蔫就是被气晕的,再有点心血不足,在医院住了一宿没啥事儿,第二天中午就出院了。 王鸣雇了一辆松花江把父母还有王大奎夫妇一起拉回了犁县。 车子刚在大门口挺稳,杜老边就连跑带颠儿的来了。 “鸣子,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怎么没去找老边叔呢?”杜老边一脸堆笑的说,绿豆小眼却忍不住在刘月娥身上扫了一下。至于被搀扶下来的王老蔫,他压根就假装没看见。 “是老边叔啊!”王鸣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出声了。 王老蔫老俩口都是一脸的气愤,没想到这杜老边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杜二喜忍不住要说话,却被王鸣悄悄的拉住。 “老边叔,你给我老叔都气昏过去了,还来干啥?”王大奎却不管那些,眼珠子瞪溜圆的说。 “大奎,我找鸣子有事儿!”杜老边虽然也怕王大奎那一身肌肉,可是他没招他没惹他,他也不敢就动手揍他。 “哼……”王大奎一听,就要动手。刘月娥在一边赶紧拉住他,怕他惹事。 王鸣拍了一下他肩头:“哥,你陪我爸妈进屋,我和他说!” “哼!”王大奎哼了一声,和刘月娥就搀扶着王老蔫老俩口进屋。 “老边叔,合同带来了?”王鸣开门见山,盯着杜老边说。 杜老边有点发怵,赶紧从衣兜里把叠得皱皱巴巴的一张纸拿了出来递给王鸣。 王鸣接过来看了一下,确实是他家承包树地的合同,上面还有王老蔫那歪歪扭扭的签名。 “怎么样?老边叔我守信用吧?”杜老边笑呵呵说道。 “嗯,让老边叔费心了!”王鸣微笑着把合同收了起来塞给他:“老边叔,我鸣子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这树地我们家还得承包,你可得多费心了,晚上我去你家窜门!” “行,那我叫你婶子炒几个小菜,咱们爷俩喝几盅!”杜老边不知道王鸣还想怎么地,又不敢说不让他去,就点头说。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 杜老边背着手离开,王鸣笑眯眯的把大门关上,转身回屋。 “鸣子,那个老王八犊子来干啥?”王大奎正坐在床沿边上陪着王老蔫唠嗑,见王鸣回了就问。 “没啥事儿,就是把合同给咱们送回来了!”王鸣笑嘻嘻的从兜里把合同掏出来,递给杜二喜:“妈,这把你经管着,杜老边要是再琢磨咱家树地的事儿,咱们就去法院高他去!” 杜二喜一脸惊喜的接过合同,白了一眼同样满脸不可思议的王老蔫:“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还说儿子没本事?” 王老蔫哼了一声,闷声说:“小兔崽子,你怎么把合同办回来的?” “也没啥,就是找杜老边唠唠嗑,他就答应给咱们送回来了!这不,晚上还叫我去他家喝酒呢?”王鸣笑着说。 屋里几个人都看着他发愣,心里想,这个杜老边,不会是抽风了吧! 到了晚上,王鸣就去犁县里的小卖店买了两瓶酒,一摇三晃的去了杜老边家。 刚一进门,就看见葡萄架下杜老边正和长着一脸横肉的杜富贵在那儿说话。 “老边叔,富贵哥,都在呢啊!”王鸣笑嘻嘻的走过去,顺手把两瓶酒放在小几上:“我拿了两瓶酒,今晚老边叔咱们爷俩可得好好喝点!” 杜富贵听了王鸣的话,顿时一愣,转头看了看杜老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老边叔,你这是啥意思?” 第一卷 第8章 嫁祸 杜老边没寻思王鸣能来的这么巧,而且一进门就显得和自己十分的亲近,现在被杜富贵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道:“富贵,那啥,你先回去,一会儿叔给你打电话!” 杜富贵哼了一下,扭头就走,到了大门口还特意呸了一声,杜老边只当看不见。 王鸣却不管那些,一屁股坐在杜老边身边的藤椅上:“老边叔,我婶子回家了?” “呃……那个啥,下午回来了,正在后屋炒菜呢!”杜老边心里这个气,你这小子明摆着就是拿话暗示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哎呦,这不是鸣子吗?我听你叔说了,你昨天才回来的?”说话工夫,屋里面走出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来,正是杜老边后找的媳妇陈兰芳,今天才三十二。 陈兰芳保养得挺好,皮肤白白净净的,腰却细得风都吹折了,一走起路就扭来扭去,可风靡的很。 尤其是她长了一双桃花眼,眼角上总是带着一股子春意,勾得人魂儿都飞了。 “不定给杜老边戴了多少绿帽子呢!”王鸣心里暗暗琢磨。 “你怎么这么看着婶子呢?”陈兰芳见王鸣愣愣的看着自己,就笑着凑过去:“鸣子,这几年不见,你可长大了啊!” 她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的余光在王鸣身上扫了一眼。 “哼……”杜老边老脸有点挂不住,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都这么不检点。 “呵呵……”王鸣挠挠头,赶紧收回了目光。 陈兰芳撇撇嘴:“老边,饭菜好了,你们是在这儿喝呢?还是去屋里?” “就在这儿吧,还凉快!”杜老边说道。 “行,那你们等着,我去搬桌子!”陈兰芳扭着屁股进屋。 “婶子,我帮你!”王鸣被陈兰芳的眼神逗得心里发痒,就赶紧起身跟过去。 “哎呦,那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陈兰芳客气一句,由着王鸣跟在身后。 饭桌就放在厨房里,是折叠的,轻得跟块泡沫似的,王鸣一只手就拿着往出走。 “等会,婶子把桌面擦擦!”陈兰芳拉了一下王鸣的衣服,手里拿着块抹布在桌面上胡乱的擦了几下,然后故意一转身,留下一个妖娆无限的背影。 陈兰芳抿嘴一笑,低声说:“我就说嘛,几年不见,长大了嘛!” “臭女人!”王鸣心里骂了一句,提着桌子出去。 陈兰芳嘻嘻一笑:“这个小家伙儿,还假正经,以为我看不出来怎么地?” 陈兰芳的手艺还不错,几道家常菜做得是色香味俱全。 三人在葡萄架下边吃边聊,王鸣不断的给杜老边倒酒,说着道谢的话。 杜老边其实酒量也不怎么的,喝几杯就有点晕头转向了,他心里对王鸣其实没多大的仇,主要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这会儿见王鸣能说会道,马屁拍得乱响,心里就不禁想,这小子几年不见,还真他妈的出息多了。 看喝得差不多了,王鸣就从衣兜里翻出一千块钱来,往杜老边面前一放:“老边叔,你看我家承包的树地的事儿,你可还得费费心啊!” 他虽然拿了合同,可是这事儿只要杜老边不松口,就不算完。不管怎么地,还得人家这个会长点头才成。 杜老边撇了一眼桌上的钱,心说,这小子还挺上道,就假意的推辞:“鸣子,你这是干啥?树地的事儿好说,钱你拿回去,你把你叔当啥人了?” “呵呵呵,这是我家的一点意思……来来,老边叔,喝酒喝酒!”王鸣呵呵一笑,赶紧给杜老边倒酒。 又是几杯酒下肚,杜老边已经烂醉如泥了,说了两句不着边际的话,就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看把你叔喝的……这老东西,自己半斤八两不知道,就知道逞能!”陈兰芳把杜老边搀扶起来:“鸣子,我把送屋里去,一会儿婶子陪你喝!” “好啊!”王鸣望着陈兰芳扭动的腰肢说着,这一顿饭,陈兰芳隔三差五的就拿脚踢踢王鸣,要不就是故意把手和王鸣的手挨一下,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嘿嘿,主动送上门的,老子要是不上就是傻蛋!”王鸣眯缝着眼睛抿口酒,面对刘月娥他可以克制,因为那是他嫂子,可这女人不一样。 陈兰芳在屋里面办了半天才出来,竟然换了一身浅粉色的睡裙,衬着她白嫩的皮肤,顿时又显得年轻了好几岁,火辣辣的看着王鸣,走到他跟前转了一圈:“婶子好看不?” “……”王鸣没说话,咽了口吐沫。 陈兰芳却呵呵一笑,一闪身避开,几步走到院门前,然后转身白了王鸣一眼:“你就不怕左邻右舍的看见?” “没问题……”王鸣也不想去屋里,有杜老边在旁边太别扭,就把陈兰芳抱到葡萄架跟前靠近窗户的一个刚过膝盖的小水泥墙前…… 好在杜老边家的院墙和房子一样高,左右的邻居又隔得比较远,要不然非得被人听见不可。 两人在葡萄架下正兴起,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杜老边……”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杜老边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就朝葡萄架这边过来。然后就站在他们跟前,掏出一边的水壶,往葡萄秧的跟上放水。 一面放水,鼻子里还一面打着呼噜,眼睛都没睁开,真不愧是在自家里,熟门熟路。 王鸣捏了一把冷汗,心说想吓死老子啊。 没想到杜老边放完水之后,居然没有回屋,而是走到藤椅上坐下,身子一靠,继续美梦。 那小水泥墙就在藤椅的侧面,王鸣顿时感觉到一阵的别扭,于是乎,一脸的郁闷。 陈兰芳感觉到身体里空空的,就扭过头,看见杜老边居然坐在藤椅上睡着了,不禁骂了句老不死的。 “啊嚏……”藤椅上的杜老边忽然打了个喷嚏,伸手揉揉鼻子,嘴里嘟囔着:“兰芳,大半夜的你哼唧个啥?” 说完吧嗒吧嗒嘴,又接着睡。 “麻痹,这心脏都快烤熟了!” “啊啊……哼嗯……”陈兰芳有节奏的哼唧,她稍微一抬头,面前就是杜老边满是皱纹的老脸,一呼一吸,全是酒气。 第一卷 第9章 心里的恨 “老东西,要不是了为了钱,为了给我妈看病,我才不会嫁给你这头老驴子!”陈兰芳眼中闪过一丝的快意来。心里恨不得这老东西现在就醒过来,一定会把他气抽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几年前,她母亲得了一场大病,把家淘空了。被逼无奈,才嫁给了杜老边,换取了一大笔嫁妆钱。 可是她心里恨啊,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就被这么的给糟蹋了。可是她没有办法,为了报复杜老边,才有了那么不好的名声。 一想到这些,她嘴里面叫得更欢实了。 “真他妈是个神奇的夜晚……”王鸣一阵的无语,看了看她的脸道:“行了,婶子,我得回家了,都后半夜了!”王鸣把衣服穿上下床就走。 “鸣子,钥匙在大门垛上,啥时候想玩,就来找婶子……” 王鸣无语的摇摇头。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王鸣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就到院子里锻炼。 “鸣子,你怎么起这么早呢?”杜二喜也刚起来,看见儿子昨晚后半夜才回来,又这么早就起来,就披着衣服出来关心的问。 “睡不着,起来锻炼锻炼!”王鸣笑呵呵的说,心里面暖乎乎的。 “哼,有那工夫,还不如弄弄园子,浇点水啥的,你会练个球!”王老蔫也起了,推开门嘟囔着。 王鸣一笑,这才是家的感觉嘛!他在外面给人家当了两年的高级保镖,也没被人这么关心过。 “小兔崽子……”王老蔫骂了一句,就和杜二喜进园子里干活。 这里的人大多天一亮就起来,即便是闲的时候,也不例外,毕竟家家的园子都不小,浇浇水,上上粪什么的,活儿不少。 王鸣随便练了几下,就跑进园子里帮忙。 “鸣子,这回你回来,就安心的在家里帮你爸把家里的东西打点好,等你姐毕业了,咱们攒两年钱,就给你去娶个媳妇!”杜二喜一面摘着豆角一面说。 “嗯,我听你们的!”王鸣点头答应,能哄着老俩口开心,他也高兴。 “这就对了,外头有啥好?还不如咱们家里呢?你看那些姑娘家家的,一个个画得跟妖精似的,娶回来也干不了活儿!”杜二喜嘟囔着说。 “嘿嘿……”王鸣陪笑。 “一大早,这嘴就闲不住!”王老蔫听得烦就骂道。 “你能,半天办不出个屁来……”杜二喜可不容劲,顿时骂回去。 王老蔫顿时蔫吧了,闷头蹲在种树的垄沟里拔草。 吃过早饭之后,王鸣正帮着杜二喜收拾碗筷,刘月娥就来了,胳膊上还挎着一只篮子。 “老婶,我给鸣子拿几个鸡蛋!”进屋之后,刘月娥就把篮子放在一边说。 “月娥啊,你这是干啥,都是自己人,怎么还这么客气呢!”杜二喜客气的说。 王鸣看了一眼刘月娥,微微一笑的问:“嫂子,我哥在家呢吗?” “他啊,吃完饭就走了,昨天早上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你哥说他去县里打听打听,那伙人是什么来头!”刘月娥有点不敢看王鸣的目光,想起前天早上的糗事,她的小心肝还砰砰的乱跳。 “哦!”王鸣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担心,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本来就不好惹。王大奎又是火爆的脾气,万一出点啥事儿可就麻烦了。 寻思了一下,王鸣就说:“嫂子,你给我哥打个电话,嘱咐他几句,可千万别招惹那些人!” “他出门的时候我早就嘱咐过了!”刘月娥似乎有些担心起来,不过她听说王鸣都没怎么动手,就把那些小混子打得屁滚尿流,心里又踏实起来。 王鸣都打得过那些人,更何况身强力壮的王大奎呢! 又坐了一会儿,眼看七点多,刘月娥就站起身说:“鸣子,你跟嫂子出去,有点事儿!” “啊……”王鸣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儿,不会是……两人一前一后从家里出来,王鸣好奇的问:“嫂子,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刘月娥脸色有些发红,垂着头说:“昨天我医院里买了点纱布,你去我家我给你换药!你要是去上次的卫生所,你爸妈他们肯定知道。” “……原来是这事儿!”王鸣不禁暗中一笑,看来是自己想邪恶了。 两人从犁县大路往王大奎家走,路上遇见不少的人,大家望着王鸣的眼神都有点畏惧。 连那些平日舞刀弄枪的小混子都敢揍,还一个打十几个,王老蔫家出了这么一个牛叉的人,谁不害怕? 尤其是以前欺负过王老蔫两口子的,心里头都直打突突,真怕王鸣跑过来也一把揪住自己的耳朵,撕个大口子。 “嘿嘿,鸣子,这次你可出名了!”刘月娥笑眯眯的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以后恐怕没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了!”王鸣开玩笑说。 “我看才不是,不定有多少姑娘从今天起都为你动心呢?”刘月娥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红。 “哎呀,我在想什么啊?他可是大奎的表弟!”刘月娥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发烧,心儿砰砰的乱跳,为自己这么无耻感到无比的害羞。 到了王大奎家,刘月娥打开大门,两人进了屋。 刘月娥就去拿纱布和白酒,王鸣也不避讳,就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来,尤其是小肮上的肌肉,棱角分明,充满了力量。 只是,在这些健美的肌肉上,留有不少的疤痕,纵横交错,看起来有点渗人。甚至,还有一些圆形的伤口,结成了像环形山似的疤痕,更增添了一丝狰狞。 刘月娥拿着纱布和白酒回来,看到王鸣身上的疤痕,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忍不住说:“鸣子,你怎么满身都是伤呢?” 王鸣呵呵一笑,并不答话,伸手将裹住胸口的绷带解开,要自己取下来。 “还是我来帮你弄吧!”刘月娥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帮着王鸣把绷带解开。 因为绷带在王鸣身上缠了好几圈,刘月娥就得伸着胳膊到后面去。 第一卷 第10章 我给你换药 “我给换药吧!”刘月娥定了定神色说道。 “行了,换好了!”等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王鸣尴尬的一笑,赶紧就把衣服穿好。他这个嫂子虽然不是小家碧玉,可是对男人的杀伤力丝毫不比那些时髦的姑娘差,尤其是天然的白皙肌肤,也不是昂贵的化妆品能够比拟的。 “那啥,嫂子,谢谢你帮我换药,没啥事儿我就回去了!”王鸣感觉在这么呆下去,非得出事不可,就打算赶紧开溜。 刘月娥没说话,其实她很想和王鸣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不说话也成。 可是她心里很矛盾,这种暧昧的感觉叫她有种罪恶感,心底就觉得对不住王大奎。 见刘月娥没有吭声,王鸣也不好起身就走,一时间有点尴尬。 过了半晌,刘月娥忽然幽幽的一叹,轻声的说:“你回吧!以后,要是有个伤痛的,嫂子还帮你……” “呵呵,这么一来,你不是成了大夫吗?”王鸣轻松的一笑,起身离开。 透过窗户,看着王鸣走出院门,刘月娥又是长长的叹口气,摸摸自己发烧的脸颊,轻声嘀咕着:“我这是在干啥呢?我真不要脸啊!” 王鸣回头看了看刚才被自己关紧的王大奎的大门,心中油然的升起一股惆怅来,若有所失的感觉。 叮铃铃……这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只见一个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蓝色超短热裤的年轻女孩儿骑着一辆山地车风驰电掣的从他身边而过,一双白球鞋晃得人发晕。 “这谁家的姑娘啊,还挺时尚的!”王鸣望着远去的自行车女孩儿随风飘起的长发,不禁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穿着这么前卫时尚,就算在这个年头的小地方也是不多见的。 “前面的是鸣子吗?”王鸣正望着女孩儿的背影猜测,身后再次响起一个声音来,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呃……”王鸣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顿时也是一阵大喜。 “贾三炮!” 王鸣回头看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 只见他身后站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五官都因为肥胖而挤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哈哈,还真是你,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贾三炮笑得肥肉乱颤。 “我说三炮,你怎么又胖了呢?”王鸣啧啧的说。 这贾三炮从小学到初中就和王鸣一个班,两个人关系不是一般的铁。王鸣还记得,自己离家出走的时候,贾三炮还从家里偷了二百块钱给他当路费。 “嘿嘿,我这才刚二百多一点,呵呵呵!”贾三炮声音洪亮,一笑起来,五官都有点变形,不过看起来还挺讨喜:“鸣子,你这家伙,一回来就闹出挺大的动静啊!今天早上把社会上的小混子都给收拾了?” “唉,那都是大家伙瞎传的!”王鸣打着哈哈说,然后拉着贾三炮道:“三炮,走,咱们去大吃一顿,当年要不是你给我拿二百块钱,我还真走不了呢!” “嘿嘿,哪得话,咱们谁跟谁啊?不过,鸣子,你小子也真是的,一走就是好几年,你是不知道,老蔫叔这几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有时候我寻思,真不该给你拿那二百块钱!”贾三炮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会藏着掖着。 “行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走走,咱们喝酒去!”王鸣不想就这个话题扯下去,就要拉着贾三炮去县里。 “今天恐怕不行啊!”贾三炮犹豫了一下,好几年没见着王鸣了,他心里也想亲近亲近,跟铁哥们喝上几杯。可是一想起今天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就只能拒绝了。 “怎么地,今天有事儿?”王鸣有点好奇,贾三炮可是有名的吃货,只要一听说吃喝,绝对是怎么呼得最欢实的那个。今天怎么转性了呢? “是有点事儿!”贾三炮有点腼腆的说,大胖脸上竟然还红了。 “那也行,明天的,你早点上我家找我!”王鸣也不去追问。 “好,明天一定!”贾三炮赶紧说,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似乎要赶时间:“鸣子,我这儿还有急事,明天咱们在好好唠嗑!” 王鸣笑着点点头,贾三炮转身就要走,看来还真着急。 “三炮,跟你打听个事儿!”王鸣忽然想起应该问问贾三炮认不认识那个自行车美少女。 “你说!” “刚才骑着自行车的那个姑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王鸣问道。 “切,那是杜老边的小彪女杜小娟……哎呀,我这时间快到了,先走了!”贾三炮急匆匆从的离开。 “杜老边的女儿?”王鸣皱起眉头。 正好,反正现在没事儿,他就想再去和杜老边套套近乎,没准儿还能看见骚得不行的陈兰芳。 ……杜老边正在葡萄架下喝醒酒茶,昨晚他是真没少喝,心说王鸣这小犊子还挺会劝酒的。 “哼,小兔崽子,下把看我怎么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杜老边嘟囔着骂,反正现在也没人,装装也没人看到。 “爸,你骂谁呢?”这时候,杜小娟骑着山地车直接进了院子,到了葡萄架下一捏车闸,嘎吱一声,车子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