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LOLI逆爱萌校草(我狠春天)
放学后的教室里面 回忆去年的夏天
那时没有太多杂念 单纯的很腼腆
我们的爱情像横切面
被分割的都是关于你我之间
回忆起 我们的从前
每一页都是那么甜
我多想回到你身边
我叫夏葶葶,正直花样年华之际,虽无国色天香之外貌,但五官端正,出门绝对不会吓死路人。但再开朗的人也会有意志消沉的时候,就拿现在来说,我真是恨透了现在的生活,刚从学校出来,虽说是在实习,但一样是上班,每天为这钱累死累活的,赚点钱还得到处受气,没事还得出卖点色相,有时候真想学电视里的女生, 很豪气地指着上司的鼻子说:“我不干了,你爱谁谁去!”可是我不能这样,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 我不是属于那种做事风风火火,说是啥就是啥的女生。但是个性倔强,不肯低头,脾气火爆为人泼辣。
刚到上海这伙,在公司认识了一男的,叫郭凯,比我大四岁,就要让我叫他哥,我死活不同意,就要他喊我姐,日子久了两人就熟了,和我一起的还有两姐妹,我们三同住员工宿舍,是一个寝室的,一个叫刘嘉嘉和我老家的一个姐妹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叫嘉嘉,只不过一个是刘嘉一个是刘嘉嘉。一起的还有一姐妹,名字俗的有个性,叫郝美丽,我和郝美丽在开资源部当文职,刘嘉嘉在设计部当文职,要说认识郭凯还是通过郝美丽才认识的,我是那种属于慢热型的,但有“大众恋人”称号的郝美丽可不是,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她都自来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郭凯整天发短信聊QQ,每天聊到三根半夜的,我也没觉得不对劲。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老用暗昧的眼神看着我,再后来他说他看上我们部门的小丫头片子了,我知道他在说我,但我有喜欢的人了,叫杨洋,在刘嘉嘉部门是经理级的,是什么部门我就不知道了,也没问。但是好像有女朋友了,好像还是我们部门的。所以我就装糊涂问他是谁,不出我意外,是我。我就不知道他看上我啥了,我的缺点比优点多的翻倍,稀里糊涂的我就答应了,尽管这是我的初恋,但对我来说现在和谁在一起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于是他开始每天送我回家,当然,我特意带上美丽,因为这毕竟是我初恋,我还是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但美丽好像特意帮着他这个干大哥,一到员工宿舍她就跑了,留我两在楼下,看美丽上楼了,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当时吓得简直就是魂飞魄散,真的一点也不夸张,我当时就缩回去了。他说他只是想抱抱我,因为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我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回家三天。”他居然跟我撒娇,说舍不得我。我当时就后悔了。我怎么那么草率的就答应和他谈了。这跟本不是我喜欢的那型嘛。他还是要抱我,我说:“我不要。”但在他眼里估计成了女生特有的矜持,其实我这人一点也不矜持。“我上去了。”我飞也似的上了楼。我知道他还在那,在那看着我上楼。但他轻声的一句傻丫头差点害我摔一跤,以前一个喜欢我的男生也这样叫我。我当下又觉得交他这个男朋友或许是对的。在我回家的几天他没怎么打电话给我,短信到是发了不少,其实我是希望他给我打电话的,但是他没打,这让我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奇怪的是我在家这几天都没怎么想他,我想的居然是嘉嘉她们部门的那个经理杨洋,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花心,总是三心二意。
长假很快就休完了,我长途跋涉的坐车到了上海,其实也不是很远,但我晕车很严重,下车的时候多希望身为我男朋友的郭凯能到车站接我,我来之前又到诉他我是几点的车,但是他没来,我总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么爱我呢,我又是不是因为爱到了员工宿舍把东西七七八八的东西放下后,洗洗弄弄差不多也快七点了,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丝毫没有要要动一下的意思。也就在这个时候郭凯给我打来了电话叫我出去,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说实话我真不想动,我这个人有时候懒得很,一旦躺下来就不会有再坐起来,一旦坐下来就不会再有站起来的念头了。但是我还是去了,毕竟刚谈不久。人家说感情是要靠两个人一起经营的,我不能让我的爱情种子刚发芽就死去。所以,即使我的心还没完全的付出。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吃大餐,可是没想到却带我去吃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最重要的就是他点了我最不喜欢吃的葱花卷。点菜的时候他老是问我这吃不吃,我摇头,但他说吃这个好,最后还是点了,我开始觉得,我们谈恋爱真的有点草率,彼此都不了解彼此,对对方的生活习性都不了解,更重要的是我还是在之后才知道他是四川的,足足比我大了四岁,我感觉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是个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小屁孩。吃饭的时候他居然很霸道的用他吃过的勺子喂我,我一直以为我喜欢强势一点的男人,我开始怀疑这一点了!吃晚饭后他送我回宿舍,到宿舍楼底下时,他突然跟我撒娇,说要抱抱我,我说:“我想上厕所,先上去了啊。”说完我就往楼上冲,可又想到了什么,“你回去当心点。”他冲我开心的笑了笑。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不对劲了,他老看着我就算了,大家看我的眼神也似笑非笑的,好不怪异,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把我们谈恋爱的事告诉了他几个要好的哥们,听好,是几个!接着这几个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弄到现在整个部门人尽皆知。我听了有点生气,当初明明说好先不公开的,怎么我回个家就满城风雨了,至少也要先跟我说声才对。他还跟我说什么就算他们不说,别人也看得出来。我真是超级郁闷。接着,他又跟我说他和他几个哥们去吃饭让我也把美丽带上。我说我不想去。他居然以为我害羞才说不去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傻丫头。”看他一脸宠溺的样子,我有点无语。“你不是说不公开的吗。”我问他。“那等会就说我在追你,不过还没追到。好不好。”他说这话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最后还是去了饭店,我几乎是给郭凯和美丽拉到这的,因此,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包厢。我郁闷,包厢里的人我都认识,虽然有的叫不出名字,不过都是我们部门的,据说都是郭凯的朋友。我有点木然。吃饭的时候他几个朋友居然轮流灌我,连美丽也“入乡随俗”的加入了他们的“恶行”中。我也不是什么小女孩没喝过酒。以前学校聚餐的时候我也没少喝过,所以就几瓶啤酒还是灌不倒我的。估计看我还没醉,几个人又把酒杯第来了,说要敬我和郭凯,我装傻道:“敬我和他干嘛呀?”
“那就不敬郭凯,就敬郭嫂好不好啊。”有人起哄道。一听这话,我就故意把嘴里的酒全喷在了那位起哄的仁兄的身上,连忙咳了几下,害羞道:“说什么呢。”
“嫂子害羞啦……”有人调侃道。“喂,你们好了啊,别在欺负我们家小葶了。要喝酒我陪你们。”这时郭凯说话了,并不是为我抱不平,而是在宣告所有权。这顿饭吃的我想当的憋屈。吃完饭后,他送我和美丽回家,美丽很识趣的走在前面,所以郭凯也很自在的把我搂在怀里,几次低头想吻我,我都躲过了,但不知道最后怎么还是被他吻上了,好像一碰到我的唇他就失去控制似地,拼命的吻着,吸着,舌头拼命的在我嘴里探索着,我整个人好像快被他揉进身体里了。其实我幻想过无数次的初吻是怎么样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唇齿间全是酒的问道,他越吻越烈,一只手居然往我衣服里探索着!我察觉到不对,立马推开了他。他好像还没清醒,问我怎么了,好像我不该推开他似地,“没事。”我总不能说他下流吧,毕竟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他的唇再次凑了过来!我用力推开他,“你,不要这样。我不习惯。”他也没有在继续,而是搂这我继续走路,他说情侣间这样是正常的,以后就习惯了。与此同时,我对杨洋的感觉好像不想刚开始那样一点点的好感,每次去他们部门都好希望看到他,我和他说熟也不怎么熟,说不熟也蛮熟的,感觉很微妙,每次见面都要斗斗嘴,但他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所以彼此还是保持着距离的。
这天,我正在我的床上睡的死去活来的,就在这时,我一特铁的死党给我来了个夺命连环催,我极不情愿的拿起手机,我刚按了接听,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它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是为了老掉牙的恋爱。她在那边拼了命的对我诉苦,我在这边拼了命的安慰,说实话尽管电话那边在哭的是我死党,我还是超困的,最近我们部门在赶进度,老大天天让我们加班加点,我好不容易装病休息了半天的。她哭了半天,终于将苦水倒完。她倒是爽了,可我不爽了,我说,“你就把我当垃圾桶使了吧!”她也来劲了:“还你姐呢!”我们两对着电话吵的昏天黑地的。这是我们的相处模式,一向如此。要挂电话之际,她突然问了我一个我认为很有内涵的问题,她说:“如果时光能倒流,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希望回到两年前的4月1号!只要回到那天就好!在他让我当她女朋友的时候,我一定要钻到他的怀里,并大声说OK!但是,我们还能回到过去的时候吗?我们既看不到未来也回不到过去,我们只能活在现在!此时此刻此分此秒!
正文 第二章
我电话又响了,是郭凯打来的。我刚接电话就听他在那边责备我,问我为什么休息没跟他说。我郁闷道,“我老大又不是你,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他解释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担心你。”我休息有什么好担心的,“出来吃饭吧,肯定又没吃饭吧。”
“我睡呢,这都几点了啊,我不想出去了。”
“不行!出来,带你吃饭去。”他依然坚持己见。“我不想出去,我吃了东西。”我也坚持几见,我就不想出去。“吃什么了?”
“我吃的东西多着呢,前天刚去超市了,买了很多吃的。”我说谎总是面不改色的,其实我这吃的是多,但我一回来就躺床上来了,要不是刘嘉那丫头给我打电话瞎喷,我指不定睡到哪会呢。压根就不想吃。“不行,吃那些没营养,给我出来!”他总是这样霸道!而我一点也不喜欢霸道的男人!我这个人特别不喜欢人家逼我做事,越逼我我越唱反调。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对我温柔的男人,但是那个对我温柔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我真不想出去!”我语气开始不耐烦了。他说:“那我打电话让美丽给你带你点吃的回去吧。”“不用了!我真要吃自己会吃的,我还能饿着自己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小孩子,一点都不乖。算了,既然你不想出来就算了吧。晚上早点睡。”
“嗯,拜拜。”我挂掉电话。突然觉得自己特自我,从不考虑他人感受。
与此同时,QQ上有人给我发来信息,居然是杨洋。有次他问刘嘉嘉要了我的电话,我们有发过几次短信,后来还加了QQ,只是一直没怎么聊过,今天他突然给我发QQ信息让我有点小欣喜,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吗?一个我时刻都会想起的人!我点击电脑下方闪烁的QQ头像,QQ界面上只有3个字——夏葶葶。我很快的回过去了两个字:干嘛?
他说:不干嘛就不能找你啦?
我说:能啊,您可是大人物级别的啊。有事您吩咐。
他说:那给我送杯拿铁过来。
我说:喝!老大你还当真啦!
他说:不是你让我吩咐的吗?现在吩咐了你又不照办!
我说:郁闷。
他说:郁闷啥。
我说:您不是有秘书的吗,干嘛非得吩咐我去呢。
他说:刚才和你聊的不是我。
我说:什么意思?( 我有点不明白难道有人拿他QQ和我聊天?)
他说:我挂着QQ,有事出去了下,我一朋友在我这闹,看我挂着QQ就找个人聊了。
我说:那怎么就摊上我了,我招谁惹谁啦,哎,你说你一经理怎么让人在你办公室胡作非为呢,这像话吗?!
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找上你了。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嘴贫。我们这一聊就聊到了“天昏地老”。我越发觉得他像我认识的那个人!等到我们说拜拜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郝美丽和刘嘉嘉这两人不知道又去哪疯去了,“嘭——”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肯定是嘉嘉那丫的踹的门,“等会儿!别踹了,再踹等会把你给灭了。”我边下床边吼道。我一开门,喝!这两丫头又去超市了,我一想,今天是发薪日,难怪她们去狂购了一番,想我们刚来一会,每到发薪日我们就穿梭在超市,商城,美食街个个消费地点。但从我恋爱之后,和郭凯兄弟饭局多了,和姐妹消费少了,我严重掉队了。
我正要往床上钻,嘉嘉那兔崽子一把拽着我,神秘兮兮的问我老和郭凯在一起的那男的叫什么。我还没开口,美丽那丫头就激动的说出来了:“哦!是张铭!他们一个办公室里的。”我白了美丽一眼,然后问暗昧地问嘉嘉:“干嘛?看上人家啦!”我似笑非笑地,要是他俩真成了,那就有意思了。“也没有,就是觉得他长得蛮秀气的。”嘉嘉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从我们“103”出来的美女那个不是色女啊。
我和嘉嘉读的都是文职,是一个学校一个班一个宿舍出来的,那时候我特庆幸刘嘉和我上同一所学校,至少在陌生的城市有个好朋友在,刚来那会大家都不认识,都各自收着各自的东西,就在这是,我发现桌上一本书,书上写着刘嘉嘉这三个字,我就赶忙叫来刘嘉,接着我们认识了这本书的主人刘嘉嘉,和刘嘉嘉一起的还有个叫高琴的,宿舍总共住六人,还有一个叫季悦,另一个叫周丽年纪比我们都要大一些。在一天之内我们就成了共患难的好朋友了,并不是因为我们相见恨晚,只是因为我们六个人居然在一天之内被同一家美容店骗去了不少金钱,于是我们103宿舍就风风火火的大闹了美容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六个女人呢,而且嘴巴一个比一个能说的,当时那场面比孙悟空大闹天空还厉害,毕竟人家孙猴子最后给压在了五指山下了!我们就不同了,最后我们不但要回了monery还把人家美容院给砸了!也因此,我们成了要好的死党!
一到双休日,我们就一起盛装去逛街,走在马路上不是一般的招摇,堪称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要说我们六个可说各有各的特色,苗条的,丰满的,可爱的,性感的,成熟的,娇小的那是一应俱全。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走在路上有很多男生盯着我们看,当然,我们也会盯着帅哥看,而且是一看到帅哥叫尖叫的那种,反正人多势众,花痴的毛病就是那时候形成的吧!
因此,嘉嘉说他看上谁我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看上了张铭那小子了,其实据我所知,张铭好像在追我们部门的一个秘书助理,貌似还没追到,不过听郭凯说,那小子在那女的那挺受挫折的。当下,我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我要帮嘉嘉追张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二天晚上,我给郭凯发短信告诉他今天我请客吃饭,叫他带上张铭,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别管,叫他就行,其他人就不用叫了。他问我为什么不叫别人,我就稍微点了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下班后,我们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我和嘉嘉满心欢喜的站在门口,至于美丽更是欢喜,因为一向比较小气的葶姐也就是我本人今天要请客吃饭。其实我这也是放长线钓大鱼,等嘉嘉和张铭成了我还部狠狠宰他们一顿。我们三美女在餐厅门口等了很长时间,我有点不爽了,他们两下班比我们要早,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啊。嘉嘉和美丽倒是不急。我正准备给郭凯打电话,嘉嘉就看到不远处的郭凯和张铭了。看见他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了嘉嘉,我可不能大动肝火。
于是我们进来餐厅,吃饭不是重点,重点是嘉嘉和张铭。因此我选了个四人桌,美丽那没心眼的劈头就问:“你选四人的那我坐哪啊?”
“大桌浪费!”我以眼神示意美丽,让她知道今晚吃饭的重点。美丽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硬是挤到嘉嘉和张铭那边去,这丫头有时候还是挺机灵的。其实今天吃饭的目的都很明了,但是张铭那家伙好像有意忽略。吃完饭后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半天没说话的张铭突然提议去唱K,虽然我百般不愿意,但为了嘉嘉我还是举双手赞成。
我们到了一家KTV,开了包厢,说实话,我不怎么敢进这些娱乐场所,说我封建说我吐都好,我家是农村的,我出来上学那会我老爸就交代过我的,现在上了班,老爸对我的教育依然执行着:你们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不要整天打扮的不三不四的,弄得二流子不像二流子,三流子不像三流子的,穿着打扮要得体,走出去让人家一看就知道这女孩子是好女孩。也不要在外面和那些男孩子乱打交道,你们现在还小,要是让我看你和那个男孩子在街上我都打断你的腿!倒不是我怕老爸,而是我不想让我老爸一把年纪的追着我满大街的跑。不想去KTV的主要原因还有我五音不全,以前在家没事哼着歌,老妈总惋惜的说:我女儿长得到好看,就是唱歌不行,像我五音不全,唉。
看他们都兴致勃勃的,我也不好意思扫兴。这时,张铭那家伙把麦克风传给我,“夏葶葶,上次没听到你唱歌,这回该让我们听一下了吧。”
“就是,来那么长时间也没听你唱首歌。”嘉嘉很显然忘了是谁的关系她才能和张铭一起吃饭唱歌的,这个时候居然帮着他们说话了。“唱一首吧,平时看你没事老哼哼的,今天怎么啦。”郭凯也拿我开刷,我只好接过麦克风点了首我自以为很拿手的歌——回不去的甜。
放学后的教室里面
回忆去年的夏天
那时没有太多杂念
单纯的很腼腆
我们的爱情像横切面
被分割的都是关于你我之间
没有扫过的房间
寂寞一直陪我聊天
才明白
爱情原来叫抛物线
先生说总有结束的一天
街巷弄旁边的杂货店
是你我偷偷约会的地点
思念一直
安静睡在干净的口袋里面
对面的咖啡店还在上演
那一段 初恋
听着你最爱的唱片
回忆起我们的从前
每一页都是那么甜
我多想回到你身边
幸福偏离了导航线
窗台边 铺满了落叶
褪色的情节在堆迭
秋分枯萎了
没有你的季节
这首歌是我无意间在一家商店里听到的,很是有感觉,因此以前在宿舍没事就听,那会是怀念高中,现在是怀念大学。似乎我们一直在还念过去,但我们却都回不到过去。有时候听着听着就想掉眼泪,有一次边听着这首歌边上着厕所,我当时就听到咚的一声,还是闷闷的那种!很显然,我那个还没用到一个月的手机肯定掉在我刚拉出来的便便上了!我当时特想趴地上把我的手伸进去,把我手机捞上来,然后把我的手机卡和内存卡拿出来,再把那个沾满我便便的手机放回我的便便上面。
我喜欢的歌和一些很重要的人的电话号码还在上面呢。可是后来想想也挺心疼的,一个硬币掉河里还泛点水花呢,这好几百的手机掉厕所里连个泡泡也没吐一个!为此我把厕所封起了一个礼拜,禁止她们在宿舍上厕所!我绝对不许他们对我的手机拉屎撒尿!这手机还是刚出来念书,老爸给买的,那会老爸就要给我买诺基亚的,说什么牌子好,耐用。我在想,如果诺基亚的掉下去是不是就会泛两个泡泡上来了,毕竟诺基亚的好几千呢!
其实我最讨厌牌子这套说辞。同样的,人也是,什么人好什么人不好不是拿外表来说的,你穿的不三不四不代表你就是不三不四,你衣着光鲜也不表示你有高尚情操。在我的坚持下,买了个天蓝色的杂牌机。要是老爸知道了肯定会庆幸当时没买诺基亚的,尽管是杂牌军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老爸的一顿臭骂,老爸总是说:现在赚钱不容易啊,老爸工资也不高,你妈厂里也没以前好了。当然,我现在之所以会在上海工作这全是老爸的要求,老爸上班的地方也在上海,当然这不表示他会常在上海,他常出差,但是却不常在上海。
正文 第三章
一首歌结束,大家都鼓起掌来,直夸我唱的好,“哟,夏葶葶,没看出来呀,歌喉不错呀。”张铭和我贫着。“那当然咯,此曲只应天上有,KTV哪有几回闻。我可是不轻易唱的,要不是……”我故意暗昧的看了下嘉嘉,然后对着张铭说道:“张铭,你别光顾着自己唱呀,也照顾一下我朋友啊,她害羞。”张铭这小子给我一说居然不好意思起来了,腼腆的笑着,好有书生气,问嘉嘉要唱什么歌,两人都一脸的尴尬。我和美丽看了那叫一个好笑。我拱了下美丽,美丽很快的接到我的指示,赶忙点了个情歌对唱的,把麦克风递给嘉嘉和张铭,嘉嘉对我们使眼色,怪我们太心急。我和美丽完全无视她的眼神,依旧我行我素。
很快到了十二点,我们出了KTV,打算和郭凯跟张铭分道扬镳,但郭凯死活要送我们回去,说几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安全,我到是无所谓,其实就不怎么远,我们打车回去也好啊。但聪明如我,正好又可以给嘉嘉和张铭一次机会,“那么晚我也不放心你啊,不行,你还是和张铭一块回去吧,反正我们三个人呢,没事的。”
“不太好吧,还是让郭凯送你们吧,我一个人先回去。”张铭说道。“不要!这么晚,等会送我们回去还要一个人再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看着张铭,故意说一半。“要不怎么办?”张铭那小子很显然上钩了,“要不你和郭凯一起送我们,然后一起回来。”我提出建议。
其实来上海这么长时间觉得上海治安还是不错的,走夜路对我和嘉嘉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但郝美丽那丫头显然觉得这边治安差,坏蛋多,“吓死了,刚才有个老头一直跟着我,我往这边走,他也往这边走,我过马路他也过。吓死我了,刚才有几个男的找我搭讪,问我哪哪怎么走,郁闷死我了。”以上这些我和嘉嘉隔三差五的就会从郝美丽嘴里听到。我和嘉嘉耳朵都出老茧了。这不,又开始了,只是这次换对象了:“耶,你们知道吗,前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居然被一个男人打扰了!”
“真的假的?!你没事吧?”郭凯和张铭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和嘉嘉很默契的互看了下,我了,她也了。本来是要给嘉嘉制造机会的,结果却成了美丽的“小题大做”展。
于是我和嘉嘉就很默契的和他们三保持了距离。有人想当花我们就让她当个花,光秃秃的花。美丽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她不止讲了前天的,还讲了前前天的,前前前天的,几乎要把她每天下班回家路上那些所谓不安全遭遇一一到来。我在后面听了很爽,我知道嘉嘉也很爽,但我们一直不说话,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三到五米的距离。美丽每举一例,郭凯和张铭都相当的异口同声问;“真的假的?!你没事吧?”我和嘉嘉依然不动声色,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注意到我们。终于在美丽举了N多个晚上遭遇坏蛋的例子之后,郭凯转过头,一脸担心地问;“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我说:“没遇到过,说屁啊。”其实我不是没遇到过,是不想把那些破事讲出来,觉得没劲。毕竟人家也没对我怎么样,或许我多想了。郭凯半开玩笑的说:“也是,除了我谁还要你啊!”“我——”我正准备说些什么,美丽又开始了,“有一次更吓人!那天我加班……”美丽演讲能力相当的好,语言生动形象,用词恰到好处 。郭凯一听又转过去了,我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去了。
嘉嘉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因此我和嘉嘉又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说实话,我这个人不是心眼大的人。占有欲特强,强到一定程度就想丢给别人。因此,我们停止了前进,就让他们哥哥妹妹的好好叙叙旧好了。刚好到了分叉路口,我问嘉嘉饿不饿,嘉嘉也是化悲愤为食欲的人,因此我们就在分叉路口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准确的说我们是“隐退”了!我们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不见了。
和他们分开后,我和嘉嘉就开始同仇敌忾了,“美丽她什么意思嘛!一点也不为我们想想。真事的!”嘉嘉先开始抱怨了。我当然也不是什么能忍的主,“废话,我都无语了,她那哪是遇到坏蛋啊,我以前一个人回来也没天天遇到啊,上海治安要真那么差那谁还敢来啊。”
“就是,比她好看的也没怎么遇坏蛋啊,就她天天遇坏蛋,长得特别美还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我们就在这可劲的吃,晚点回去,看他们急不急。”
“好,反正我也饿了。”和嘉嘉达成了共识后,我们先进了家小拉面管,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以前学校那的拉面好吃些。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拉着我们宿舍那帮人去吃,我喜欢吃面食,一连吃了一个月,我每天换一个人跟我去,因为她们实在做不到天天吃面。
正吃着面呢,郭凯给我打电话过来了,第一个我没接,就让它响着,店里的客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怕没人看我呢。接着第二个又来了,这时嘉嘉的手机也响了,嘉嘉的是美丽打的,很显然嘉嘉也不想接。我们两总要接一个的,所以我接了,还没开口呢,郭凯就在那边凶我了,“你们现在在哪啊,跟着我们走也能走丢啊!大半夜的,怎么那么笨啊。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
我心里本来就特窝火,但给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没火了。我这人发火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发火,因为我已经懒得和他吵了,尤其现在人那么多,因此我只是平淡的说了句不用,我认识路。“不行,我去接你。你在哪。”他好像没听出我现在心情不好,而且已到我火点的最高境界。他好像也没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我说了不用!”我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不行,我去接你,告诉我你在哪!”他声音也大起来了。“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担心,你真是后知后觉啊!”我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我完全不顾形象,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他好像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在那边不明所以的问我什么意思。“你管好你的妹妹就好了,我和嘉嘉在一起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们长得丑不会有人起色心的,所以你不用来接我们!听明白了吗?”电话那边久久没人说话,我正准备挂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明朗的欢笑声,接着就是无厘头的一句;“你吃醋啦。”我无语!我发誓我没真没吃醋!是他多想了。
“好啦,快说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别任性了。”他居然说我任性,那我就任性给你看看。“我说了!不用!”或许我是有点任性,但我就这样!“你到底怎么了嘛!”“没事,就这样,挂了!”我当机立断的挂上了电话。吃完拉面我和嘉嘉才决定回去的,因为现在确实很晚了。
到了宿舍,美丽问我们去哪了,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回来。我说:“饿了,去吃拉面了。”她说:“刚不是才吃过吗?”嘉嘉说:“又饿了,不行啊!”美丽又问:“干嘛不叫我们一起去啊”说完居然还补了一句“反正又不要你们出钱,都是我哥他们掏钱!”一听这话我和嘉嘉都火了,合着我们就是为了他们的钱才和他们在一起的!合着我们也是靠你的面子!合着你和他们才是一家的!
“是啊,你那两个哥哥还真是会疼人呢。”嘉嘉讽刺道。我接着说:“就是啊,看你天天遇坏蛋,他们那么担心你,我们怎么好意思大晚上的还叫你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吃饭呢?万一又遇到坏蛋可不好。”
“今天人那么多不会的。”美丽话语间满是天真无邪。我怕的就是这种人,对这你那是满脸的天真无邪!
第二天早上,我们去上班,美丽和我说话,我故意没搭理她,我这个人本来就比较的记仇,有的事要我记一辈子我都可以,我身体里可没多少善良的因子。
今天晚上又是我们五人同行!与其说我不喜欢五个人一起走还不如说我不希望带上郝美丽!本来我和郭凯还有嘉嘉他们一起走的,可是郭凯和张铭都说要等等美丽,我和嘉嘉也就算了,只希望别再像之前那样了。
美丽一出公司大门就插到了郭凯和张铭当中,他们三又开始闲话家常起来了!这次我到是挺平静的,因为我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嘉嘉就不是了,简直火大到了最高点!“你们先走吧,我们部门有人约了我去KTV。对了,葶葶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走吧”我求之不得。“你们怎么不早说呢。”张铭语气轻缓懂得问道,显然没有因为嘉嘉的怒火而动怒!反而是郭凯大惊小怪的:“不准,那么晚了!我不放心!”其实我觉得男人有时候应该沉稳点的好。
“都是一个公司的,又不是什么坏蛋混混的!”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再说我们也不像美丽那么吸引男生,就算是坏蛋也不会看上我们的!”嘉嘉显然也很记仇,说完就拉着我就要走。“我也要去!”美丽追上来说道。“人家又没叫你,去干嘛。”嘉嘉显然不想带她去,我估计大家都看出来了。所以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我以为嘉嘉是因为不想和他们走故意说的,没想到真的。今天他们部门的人几乎都来了。我几乎都不认识。但是我也没觉得自己不该来,相反的我很快的融入了他们。我和这个喷喷,那个吹吹的。当然还有杨洋,我和他做对桌,他没少和我吵,但总是让着我,我越看他越像一个人,一个我怀念的人!就在大家闹得包厢快翻天之时,杨洋做到我的身边,问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们怎么没每一起来啊?”我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没有死,还在夏葶葶的身边。
“谁们?”我看着眼前的人,机械的问着。事实上,他们的眼神,声音,身高,脾气秉性都几乎是一样的,除了样貌,简直天壤之别,周晓田是属于阳刚型的,而杨洋则是属于那种斯文型。他又说:“你男朋友和嘉嘉男朋友啊,你们下班不是一起走的吗。”我喝口水,让自己清醒点。于是我恢复一贯的德行,反问:“那你的她不也没来嘛!”他轻轻地说:“我们分手啦。”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居然有笑!一种温柔的笑。像极了我认识的那个人!“好好的干嘛分手啊?”我轻声问道。“因为不适合,也看不到未来。”
因为不适合,也看不到未来……我想着他说的这句话,想着我和郭凯,适不适合我不知道,但肯定没未来。那是不是也该趁早呢?“想什么呢!”可能看我半天没说话,杨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很轻的一下。“我在想啊,你女朋友那么温柔,分手多可惜啊。好几次我在喝水时都听到他给你打电话,好温柔哦,喂,在干嘛啊……”我边说还边学着他女朋友打电话时的温柔样。“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啊?”他一脸不相信,觉得我夸张了。“拜托,你忘啦,我和她在同一个部门的,经常遇到好啊。”
“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不信拉到。”我还没学到位呢,要是把她女朋友说话那嗲样全学到位那我估计自己先倒了。“喂!杨洋,你不到位啊,人家刚来你就想对人家下手啊!”他们部门的小飞同志拿着麦克夸张的说道,就怕别人听不到。显然的,原本嬉闹的大家都转头看着我和杨洋,眼神好不暗昧!既然大家都熟了,我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我是生熟很分明的人。“干嘛,你吃醋啊!要不要我给你个机会啊?”我对他眨眨眼,大家也跟着起哄起来。
“唉,美女,你给我个机会呗,你长的很像我前女友呢!”他们部门的小谢凑过来暗昧的说道。“嗯嗯,别说,还真像。”小飞依然霸着麦克。“我有那么大众脸么,一会有人说我像同学,一会有人像女朋友,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以前居然有人说我像他姑姑,我有那么成熟吗!”我的自怨自艾把大家都乐了。“你不知道啊,那是因为人家想借机搭讪。”小谢开始下结论了。“那你也是借机搭讪么?”我笑着问道。“我是借事实搭讪!”看来我真的有点大众脸!“唉唉!人家有主了!”嘉嘉适时的出来说了句话。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这似乎是我来上海第一次有过去的感觉。大家各自招呼了一下就各回各家了。杨洋临走时对我说:“你们坐车回去吧,晚上不安全。”我心里突然莫名的感动。“他像不像周晓田?”我歪着脑袋问嘉嘉。嘉嘉看也没看就说,“只是体型有点像。”我说,“不止!”嘉嘉在我脑袋上狠狠打了一下,是真的用力!但我却没感觉疼,我知道她不想让我想那件事。
我们坐进了出租车里,反光镜中我看到了杨洋的背影,往事慢慢涌出:在两年前的4月1号愚人节那天,事实上这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他的。这天,我耍了周晓田,因为我他死了!
那天一早,我一睁眼,我把宿舍里的一群死党都叫醒了,“今天我生日!你们要给我送礼物啊!”我激动的说着。季悦说:“今天我也生日!”我又强调了一遍:“我是真的生日!”“我们也真的!”其余五个人几乎一口同声的回了我。我气结,看来我今天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因为我平时就常逗人家。于是我只好找周晓田了,他是唯一一个被我骗了还会相信我的人,无论几次!当然我没说今天我生日,我只让他去操场。
等我洗洗弄弄到了操场,居然还没见他人。以前都是他先到的。难道因为是愚人节所以他放我鸽子了!就在这时,我看到周晓田手里拎着两个塑料带往我这边走来。我说:“周晓田,你怎么这么慢!”我语气不好,但他也不气,坐到了台阶上,也拉我坐了下来。他说:“你还没吃呢吧!我买了你喜欢的牛肉拉面。”
我没好气的说:“就算我喜欢也不用大早上的就吃这个吧!”他为我打开打包盒,然后把一次性筷子上的塑料带拿掉,用面纸擦了几遍后再给我。“长寿面啊!生日吃长寿面才能活的长啊!”他边说边打开打包盒吃起了。我那时很惊讶,他居然记住了我的生日,我只说了一边!我心里其实感动的要死,但还是嘴硬:“我生日那你吃什么面啊!”“我也生日!”他好死不死的说了这句话,气的我牙痒痒,本来心里感动死了。我气得想打他,于是把拉面搁在腿上,刚要动手,就给他一把抓住了,我抬头向他,他也看着我,我几乎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我自己。
他突然说:“夏葶葶,做我女朋友吧!”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让我做他女朋友!我好想答应。说实话他对我是真的好!好的让我有点良心不安!好的让我有点害怕失去!谁都看得出他喜欢我,我自然也深深的感觉到了!我挣脱他的手,说:“骗我还想让我当你女朋友啊!”
“如果我没骗你你就当我女朋友!”他虽然笑着,但却很认真。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说,“好!”于是他拿出他那依旧崭新的学生证给我看。果然是同一天,我干笑两声。突然想到今天还是愚人节,“好烫啊!”我一手端着碗,一手按在大腿上。一听我尖叫,他赶忙丢下面,那个吃了能长寿的面洒了一地他也毫不在乎,只是凑到我大腿上紧张的看我的伤。“嘿嘿,愚人节Happy。”我奸计得逞。
因为我的小把戏害他长寿面只吃了一半,不过还好,他还有两个鸡蛋,他拿出鸡蛋,开始剥壳,剥蛋壳的速度堪称一绝!简直是龟速!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抢过来剥了,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了,我把两个雪白的鸡蛋递到他面前,得意的说:“呐,这就叫技术!”他接过鸡蛋把蛋白和蛋黄分开,我奇怪的问:“你混蛋啊,喜欢这样吃鸡蛋啊!”他没生气,只是把蛋白放到我的手心里。然后自己吃蛋黄,那个吃了很容易噎到的蛋黄!他总是能轻易的让我感动,轻易的给我温暖!因为我每次吃鸡蛋总被蛋黄噎到,吃一次噎一次,不管多么细嚼慢咽还是会噎,因此再怎么喜欢吃鸡蛋也不会去吃!
我笑着说:“周晓田,我想要张蔡依林的签名。”他一脸的不屑,说:“你怎么喜欢蔡依林?”我说;“不行啊!”“她今天晚上在上海有演唱会,如果你能拿到她的亲笔签名我就做你女朋友。”他眼神突然一亮,然后转身跑出了校园,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扬长而去。我都没来得及喊他。
我突然觉得自己坏的都该拉出去枪毙了,他显然把我的话当真了,其实我挺期待他拿着艾薇儿的亲笔签名回来的样子的。就在他离开不到三分钟,我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我笑着按了接听键,还没说话,他就说:“夏葶葶!这回你别想耍赖!”说完他就挂了。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傻傻的笑了起来。他居然课都不上就跑上海去给我那签名。这一刻我觉得特别的甜,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比任何人都懂我,比任何人都对我好,比任何人都纵容我,比任何人都宠着我。我想等他拿回来就飞蹦到他的怀里,不管他有没有拿到!我都不会再耍赖。然后我会努力对他好,像他对我这么好一样。我吃蛋黄,让他吃蛋白!
第二天,居然有警车开我们学校来了,两个察一下车就围着我,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我做的坏事还不至于让警察来抓我吧。“同学,问下,这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证吗?”一个穿着制服手拿公文包的警察拿着一个学生证地道我面前,事实上他们两除了长的不一样,其他都一样,一样的小平头,一样的警察制服,一样的公文包,一样的黑皮鞋。
事实上刚才我瞟了一眼那个学生证我就知道是我们学校的,但我想看看是我们学校的哪位仁兄,居然把警察都招来了,肯定是十恶不赦,比我还坏的人。我接过学生证,一看居然是周晓田。那个昨天还是崭新的学生证此刻几乎面目全非,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这是我朋友!”警察同志一脸的惋惜,“同学,那你知道他们家的联系方式吗?”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警察同志依旧是一脸惋惜的神情,好像他们除了这表情就没别的表情了!“是这样的,我们是上海交通局的交警,昨天在上海市中心发生了一起特大追尾交通事故,因为有人酒醉驾驶,误闯红灯,造成了多辆骑车追尾!其中死亡的……就有你这位朋友,我们是通过这学深证才找到了这里。”
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突然之间感觉周围的景象全都扭曲变形了。死亡!多么可怕的名词,意思是,周晓田没有了,消失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周晓田了!那个无条件相信我,对我百般纵容的周晓田死了!为了我死了!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坏,是那种坏在骨子里的不露声色的坏,让人不易察觉,却能害人性命!你看,周晓田不就给我还死了吗!
周晓田的死了,我消沉了整整两个月,刘嘉她们都特别担心我,整天变着法的逗我,但是我我还有资格笑吗?我害死了周晓田!我还有资格笑吗!
直到有一天,周晓田的妈妈找到了我,给了我一本日记,周晓田写的日记,日记里全都是关于我的,里面有这样一段话:你笑的像个小孩,看一个小说就能流泪的女孩,没有我你怎么办。你胡作非为 ,四处闯祸敢打敢闹,没有我你怎么办。你心直口快嘴不饶人,没有我你怎么办。你挑三拣四,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没有我你怎么办。你东西南北傻傻分不清楚,没有我你怎么办。
我哭了,这是周晓田死后我第一次哭!是的,没有你,就再也没有人会在我看完小说哭的满脸鼻涕眼里分不清的时候把衣袖给我擦了;没有你,就再也没有人会在我惹了一大堆麻烦后给帮我解决;没有你,就再也没人在我和朋友吵架后帮我做和事佬;没有你,就再也没人在我挑食的时候和我换套餐菜吃,没有你,就再也没有人在我逛街迷路的时候来找我。我突然发现,我是如此的需要周晓田。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初升的太阳照进了房里,虽不醒目但却耀眼。这是我头一次不用在人家的帮助下自然的醒来,而且还是这么早。我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5条未接来电和3条未读短信,我打开查看了一下,电话全是郭凯打的,是昨天九点多打的,好像那会我和嘉嘉已经到了KTV了,估计声音太大没听到。我并没有要回电的想法,接着我打开信箱,第一条,郭凯:你回宿舍了吗?第二条,郭凯:到宿舍了给我发个短信。第三条,是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只有四个字,到家了吧,连个标点都没有。我想这人会不会是杨洋,于是回发了一条,问:你是杨洋?我盯着手机屏幕,就是不见它有反应。
于是我只好下床洗脸刷牙,我边刷着牙边照着镜子,我突然觉得,夏葶葶还是夏葶葶。我一切准备后,嘉嘉和美丽也起来了,她们看着我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郝美丽还夸张的给我来了一句,“难得啊!”我本想说两句损损她的,谁知嘉嘉那个没良心的也给我来了一句比郝美丽更夸张的,“真是难得啊!”真是打击啊,我就好像被一把利剑刺了,结果还给块大石头砸了,我吐血啊!“你们两什么意思啊?!合起伙来打击我是吧!”我双手叉腰,大有七品芝麻官中周星驰骂架的气势!“哎,对了!”她们两异口同声,也学着我双手叉腰。我双眼不经意间飘到书桌上的闹钟,我悠哉的说:“你们继续,反正还在,对吧!”她们两个一听,立马就争着奔进洗手间!我笑笑,突然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而短信始终没有回复,或许是我多想了。
正文 第四章
到了公司,老大找我去办公室谈话,想让我掉部门,我说:“哪个部门。”他说:“业务部!”我一听业务部就激动了,“业务部?我好歹也是女孩子,你居然让我去跑业务!”我越想越来火,本来也就压不住性子的人。他走到我的身边,显得一脸为难,“小葶,我也很为难,你知道的,我其实也很舍不得你的,不过这是上头的意思。”说着他就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心想,这秃顶肯定对我起色心了,但我纹丝不动,静观其变。他的手慢慢的从我的肩膀上往下滑,“当然,让你留下也不是不行……”其实我真的特想把他打一顿,但是我忍住了,我一只手狠狠的抓住我的另一只手,怕一不小心就呼他一巴掌。但他估计以为我是太紧张了,甚至一脸猥琐地说:“你也别怕,只要你肯,我还是有能力让你留下来的!”我轻轻挥开他的手,然后退后一步,说:“其实我对业务挺感兴趣的,等下我就去人事部办交接手续。”
我很不爽的坐到自己办公桌上,然后把桌上的4A纸用力的揉成团,一张一张的,然后一个一个的丢进垃圾桶。张铭突然走过来:“丫头,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坏了!”我没好气的说:“刚刚!”事实上,我的脾气一直都这样。“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又开始了,我说:“太累,没注意看。”他说:“那早上也该给我发个短信啊,你知道我等你等到几点才睡的吗?”
“几点?”
“一点多!”他似乎有点生气。但我很无所谓的说:“那会我还没回去呢。”事实上,我几点我回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担心的问:“怎么那么晚才回去啊,没睡好吧!”事实上我昨天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而且还是自己醒的。“傻丫头。”他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轻轻的。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温柔,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好像一不小心我就会逃跑不见。我忽然想到了杨洋,昨天和杨洋应该算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吧,但为什么我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的一种细心呵护,浅浅的,让人不易察觉。
我抬起头,悠闲的说:“我被调部门了。”好像被调部门的人不是我一样。倒是郭凯激动的要死,“谁说的!”我简直无语,我不是刚刚才说过吗!“为什么要掉你?去哪个部门?你同意了?”他一下子问了好多问题,担心的跟个什么是的,我突然觉得我特没良心,他那么关心我,我就只图自己爽快,不过想想我好像一直都是个没良心的人吧。
我特平静的说:“去业务部,我同意了。”至于为什么是我,我想还是别告诉他了,就算告诉他估计他也没胆去把内秃顶打一顿。但他依然刨根问底,简直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怎么就让你去了!”我没好气的说:“我比别人好呗!”他还问:“那就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啦?”我现在才发现,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还不死的那种人。我真无语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不你帮我去问问。”我这么随口一说,总不能告诉他说你女朋友还有点姿色,她上司想把她潜规则。“我去问问他!”谁知道他居然真的就往秃顶办公室冲去了,我说时迟那时快的拦住了他。
我说:“不就掉个部门嘛,我还没怎么地呢,你急个什么劲啊!”我动起火来也不是个善茬,“我能不急吗,以后上班都看不到你了。”我无语,就为这个!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我沉住气,说:“这是公司,现在还在上班呢!”他终于也沉住气了,但是嘴里还不忘骂两句,“看我早晚不收拾他。”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的他和我认识的郭凯不是一个人,我认识的郭凯虽然不是好好先生但也从没听他说过什么脏话,或许我从来就不曾认识过郭凯,就好像他不认识夏葶葶是一样的。
我收拾着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所以能带的我都带上了,包括我桌上的那盆很久没有打理的“两生花”,这是一颗神奇的仙人掌,身体和大多数的仙人掌其实是一样的,神奇就神奇在它有两个脑袋,还是一黄一红的。“两生花”的名字还是周晓田给取的,他本来想取名叫“甜蜜”的,他说,他们感情太好了,舍不得分开。我觉得肉麻,没准。当初我和宿舍的那帮死党逛街时同时看中了这盆仙人掌,但那小贩只有这唯一的一盆变种的仙人掌,我们几个就在大马路上展开了变种仙人掌进行拍卖,最后我以二十二元的高价买到了它。我得意的捧着这个变种仙人掌满大街的招摇,宿舍那帮人肯定是见不得我显摆,一个一个的亏我,关系越好的损的越狠。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即便吵架也是一种享受,那时候的我们太过自由,太过天真,太过张扬。
我抱着我的一大堆行李到了人事部办了交接,接着我风风火火的到了业务部,站在门口,抱着我的一堆行李,几乎看不到我的头,当然,我也看不到别人,我说:“我是刚调来的夏葶葶,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的声音甜美而动人,嗓音清脆而响亮。希望能有几个人过来帮我把一大堆的行李拿下来。但办公室里依旧鸦雀无声。鸦、雀、无、声!搞的我心里堵得慌。我没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都给搞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业务部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于是我盯着我的行李,我扯开嗓门就破口大骂,“业务部有没有活人啊,有的话到时给我出个声,没看见这有美女在受罪呢啊!” 继续鸦雀无声,我正准备继续开骂,结果我听见好多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就有人过来把我的行李搬起来,直到他把行李放下来我才看到他的脸,竟然是杨洋!我这才知道,原来杨洋就是业务部的经理。
这时,嘉嘉也走过来,原本一脸消沉的样子,看到我倒显得有些幸灾乐祸。“你终于来啦!”我说:“你这么想我啊!”她又和我辩嘴皮子了;“是啊,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你来呢!”我大吼一声:“那我刚才在这喊半天没人搭理我!”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怎么你们是业务部的吗?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的。”你就是这样关心你死党的啊!“我咯咯的笑,”不过,你们部门怎么有点死气沉沉。“杨洋说:“这是我们部门每个月的过渡期,过了就好了。”我随口来了句;“怎么还跟女人每个月的生理期似的。”嘉嘉白我一眼,“你就不能说点有营养的。”我说,“这已经是最有营养的比喻了。”嘉嘉估计也任命了,认识我这样的朋友也没辙了。
我迅速扫描了一下整个办公室,其实环境和我之前部门差不多,就是这个气氛,让人有点不敢恭维。难怪别人都不敢进业务部。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我仿佛看到了他们头上的那片乌云,而且还是边下雨边打雷的那种。本来还意气风发的我,进了这里,结果也有种很消沉的感觉,我可算是毁了。
杨洋说要给我安排办公位置,我说:“大家好歹也这么熟了,给我个好点的坑!”杨洋这人倒挺好说话,一点也没总经理的架子。嘉嘉说,“你到挺随便的嘛!”“我说:“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杨洋给我安排了个靠窗的位置,地理位置相当的好,我很喜欢,我可以把我的变种“两生花”放在了窗台上,这样就以便它吸收日月精华了。然后转身对杨洋道谢,看到他出神的看着什么,是我的“两生花”!
我当着嘉嘉的面,得意的说:“是不是很奇怪的仙人掌?”想当初可是从他们手中高价抢过来的呢。嘉嘉肯定也想到了,“我说怎么在宿舍没见呢,原来带公司来了!”我嘿嘿的笑着,说:“不是怕你见着不好受么?”嘉嘉白我怕一眼。杨洋说,“这仙人掌,长得还真甜蜜啊。”我出神的看着他,他的话不断的从我耳边穿过,不断的重复着。这仙人掌长得还真甜蜜啊……这话曾今周晓田也说过一模一样的,不,应该说杨洋说的和周晓田当时说的一样。
为什么,我总能在杨洋身上看到周晓田的影子,我总在想他会不会事周晓田派来我身边的天使。我看着窗外,此刻已经接近黄昏,天是暗红暗红的,看上去却给人日出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愁什么?感什么?我不知道。唯独知道我变了,变不回以前洒脱的毫无顾忌的夏葶葶了。我触碰着窗台上的“两生花”,一不小心或是有意的,刺戳进了手指里,却不觉得疼,或许它的刺本来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快到下班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这超低气压的环境下上班我估计要少活十几年的。我似乎也被这气氛传染了,因此怎么都提不起劲。我看着墙上的挂钟,盯着秒钟一秒一秒的移动,在秒钟终于走过了整点,我刷一下子就拿着包准备用光速冲出去,我准备好姿势,蓄势待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叫住了我一声,我是用了多大的劲才踩住刹车的,我回过头一看是小飞同志,这家伙不是也低沉着呢嘛,怎么一到下班就意气风发起来了?
“我说小飞同志啊,下回能别在我要开跑的时候突然叫我啊!”我对着他认真的说。他问:“怎么了?”我扭着腰说:“这样容易腰间盘突出的!到时你赔啊!”他想也没想就说:“赔什么,我养你!”我得瑟了一下,“别,小飞同志,人家会以为我们蕾丝边的。”我的话明显的把小飞气的不轻,但他也没真的生气,这我看得出来。其实呢这位小飞同志全名好像叫钱飞飞,名字听起来像女的就算了,但是人也有点娘。
“夏葶葶,我就喜欢你这点。”这时小谢同志也走了过来,手往小飞肩膀上一搭,我问他喜欢我哪点,他说:“你会说话!”我白他一眼:“这谁不会说话呀!”他摇摇头,“你说话有水准。”“谢流,你就可劲吹捧吧。”小飞说刚说完,我就笑了,我说:“谢流?怎么听起来好下流!”这回换小飞说我说话有水准了,可是我最后又来了一句;“有没有人说你们很有夫妻相!”
我这话一说完,业务部的其他几个人也出来了,其实业务部也没多少人,也就六七个人。大家下班的时候好像都特别准备。嘉嘉走过来,相当亲昵的挽着我,然后对他们几个说道:“下面我来隆重介绍一下。”她还特意停下来咳了两声。像以前校长在会堂演讲一个得行,我以为他接下来会都隆重的介绍我,谁知道她就说了一句:“她叫夏葶葶,是我大学死党,长得还可以吧!”我简直吐血,我说:“刘嘉嘉,我想知道你所谓的隆重是有多隆重啊?什么叫还可以啊!我就算不是国色天香嘛,好歹也是个美女……”我话还没说完,站我对面的几个就做了呕吐状,我一看这还得了,“喂!你们几个,好歹我今天第一天来,你们素质点行不行啊!”我边说边从包里拿了包面纸给他们,他们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我说,“谈多也别吐地上,现在中国在提倡文明社会,用手纸吐痰。”小飞刚要说话,可惜我没给他机会,我说:“我还没说完呢,就插嘴,你就是咱业务部最没营养的,还飞飞呢,你飞得起来吗?”小谢听了我的话,偷笑,于是我当下把矛头转像小谢;“还有你,老搂着飞飞干嘛,揩油啊!那也找好对象,人家男人!”
我对着他们几个唾沫横飞的,他们一个个的齐刷刷的看着我,一个个都哑口无言,我说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我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很久没有这撒泼后的快感了。
正文 第五章
“好了,好了。”杨洋这个总经理终于发话了,我一听他开声,就想,我总不能因为他是总经理就放过他吧。“好什么啊,我还没好好教育你呢!”别以为你长的像周晓田就能耐了,真的周晓田都是被我骂着长大的。“你身为一个部门的总经理,员工上班如此之萧条,上班环境如此之恶劣,员工素质如此之差,你说说,这像话么!还有,我好歹今天第一天报道,怎么着也得半个欢迎会不是么?”我噼里啪啦的又放了一大堆的话,嘉嘉再次见到我的无敌神功,“夏葶葶,你要是不开口估计顶多算是个美女,你一开口绝对是美女,比喷池还美的那种。”我正觉得听着奇怪呢,他们就说了:“喷了我们一脸口水!”边说还边擦,有那么多口水了,好像是喷了挺多了,都有点口渴了。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嘉嘉对小飞和小谢做了个手势,我正觉得不对劲呢,他们两就走过来,架起我就往外走。我大叫起来:“哎,别说不过我就动手啊,男女授受不亲,我好歹还是个黄花闺女吧!”结果他俩看着我,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还是个老女人呢啊!”我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这年头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就成老女人了,再说了老女人有罪啊,改明儿我就找个男的毁了我自己得了!
之后我们这么多人都挤在杨洋的车里,到了一家饭店,原来他们早就预定了包厢,就等着下班给我接风呢,就我在那闹腾,结果给弄晚了,杨洋把菜单递给我,让我先点,我毫不客气的点了几个价值不菲的招牌菜,又点了几瓶白酒,“哟,看不出来,你还能喝白的啊!”坐我旁边的小谢见我点了白酒有点不可思议。我说:“怎么滴,没见过能喝的美女啊!我另一边的嘉嘉就接话了:“你们要想把她灌醉还真有点困难。”嘉嘉这话算说道点子上了,其实我们宿舍每个人都挺能喝的,不光我们宿舍,我们班女的个个都能喝,其实这也是给班导给逼的。
想当年我们班阴盛阳衰特别严重,每到聚餐的时候老师就重点培养我们女生喝酒,说我们女孩子以后到了社会上不会喝酒很容易吃亏,因此我们个个都有点酒量的。
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吃饭只是个幌子,灌我喝酒才是真的,他们一个一个的敬我,结果一圈下来我都喝了六七杯了他们才喝一杯,我说:“你们这不明摆着欺负我嘛。”
“非也非也……”钱飞飞有把酒杯伸过来,我说:“飞你个蛋!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谢流说:“没想到夏葶葶也会说粗话啊!”
我特文雅的问道:“那请问下流同志,何谓粗话?何谓细话?”嘉嘉听我一说,刚吃的菜全对着我这边喷了出来,说时迟,那是快,我迅速往后退了一下,我眼看着那菜沫子从我面从飞过,华丽的落在了我旁边的小飞飞的脸上,他特无辜的转过来看着我和嘉嘉,我看着他沾满菜沫喝口水的半边脸,我说:“嘉嘉,你吃饭能有点素质不,还好我躲的快,不然我这脸就毁你嘴下了。”我看着满桌子的菜,又有点欣慰,还好她没喷桌上,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的可比小飞飞的脸值钱多了。于是我开始猛吃菜,杨洋说:“看你那吃相,人家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呢!”
oh!my!gay!杨洋,为什么你老是有意无意的重复着周晓田对我说过的话!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却让我胆战心惊,于是我拿着酒杯走到杨洋身边,对他旁边的美女说道,“嘿,美女,换个位置呗,我想和咱老大熟悉熟悉!”美女很不情愿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于是我就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她的坑。我举着酒杯,说:“怎么着也得敬老大一杯不是吗?”他说:“我不能喝,我喝酒脸上皮肤过敏的!”但我的周晓田不对酒过敏,就算把他泡酒里估计酒会对他过敏也说不定。我心里闷闷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经过接连的叫阵,我再次上了战场,他们今天摆明了想撂倒我,但是,葶姐以前在学校也不是白混的,几场下来大家都喝的有点七晕八晕的,可怜我点的这桌子好菜,几乎没怎么动。于是我继续狂吃,在我喝了两瓶烧酒之后!他们显然对我的食量叹为观止,再加上我狼吞虎咽的穷吃相更是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嘉嘉倒是显得很淡定,因为我们宿舍出来的都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让你一见钟情的那种美女,但是钟情之后就会日久生疑,疑惑当初怎么就会瞎了狗眼一见钟情了呢!
我正在饭桌上努力的消灭饭菜,如同奥特曼消灭小怪兽一般。我的手机响了,当然,并不是我听到了,是杨洋告诉我的,事实上,所有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听到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郭凯,呵,我差点就把我这个男朋友给忘了。我按了接听键,刚按下去,电话那边就听见他在咆哮:“你下班了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
“我去接个电话。”我轻声的说着。然后走到包厢外面,我对着电话那边说:“我在吃饭呢。”“和谁啊?我也去!”
“都是我们部门的,今天他们为我开饭局。”
“对你这么好。”
“我人见人爱呗。”
“喝酒了吗?”
“刚不是说了嘛,正喝着呢。”
“不准喝。”
“我都喝好多了,再说我挺能喝的。”
“你一个女孩子能喝多少,你在哪个饭店,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会我和嘉嘉打车回去。”
“不行!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就不明白了。“我等你。”他说完就挂了 ,没有给我任何反驳的余地。
我突然觉得恋爱本身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然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恋爱或许就像我这样的吧,那就是更累!但我真的一点伤害郭凯的意思都没有。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当初我和周晓田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的,其实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总是在衡量爱和被爱哪个重要,然而当我真正明白的时候,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在过去的几年了,周晓田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动到窝心,这是他爱我的方式。而今,郭凯或许也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爱我,只是我总是拿过去和现在做比较,觉得哪一个爱我的方式让我觉得最好最舒服。我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福没了才想福。
我进了包厢,准备和他们速战速决,然后赶快去找郭凯,因为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原因说不上来,或许只是感觉。我不希望郭凯成为第二个周晓田。我身上的罪孽已经够多了!
“你打的是长途还是漫游啊?”我刚坐下,嘉嘉砸了一句很有水品的话给我,于是我只好也丢一句有点水品的给她,“不好意思啊,没打长途也没去漫游,我只是接了个小小的电话,然后去了个厕所,脱了个裤子,解了个小小的便,又提了个裤子,最后我还不忘洗了个小小的手。”我胡说八道的说着,“我突然觉得我们公司最内个什么的都分在我们部门了。”小飞说道,还特别强调内个什么!“没错。”小谢对小飞的说法相当赞同。两人默契的碰了杯,小谢说:“之前有个男人婆刘嘉嘉,现在来了个低俗女夏葶葶。”我和嘉嘉一人按住一个脑袋,狠狠地把他俩压进了饭桌上的菜盆里。通常在这方面我和嘉嘉还是比较默契十足的。小谢和小飞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我和嘉嘉,同时叹了口气,来了句——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又一起碰了下杯。我狂汗,你以为你们是吕秀才啊!子曰!对于这种孔子派的,也只有郭芙蓉那招排山倒海最管用!
我坐下来,准备把杯里的最后一点酒喝掉,好赶快散场。这时杨洋把脑袋凑过来,用只有我和他听到的声音说着:“少喝点。”我点点头,有点不习惯他的靠近,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我总觉得此刻近靠我很近的是那个宠我宠上天的周晓田。我突然好想哭,我低下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悠悠的说:“你肯定恨死我了吧。”朦胧中,我听到周晓田的声音,听到他问我为什么,我哭了,我说:“因为我总是一个劲的对你坏!”我几乎泣不成声,只是不断的说着对不起!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头,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久违的温柔,久违的触感,我激动的抬起头,赫然发现眼前的人是杨洋!是杨洋!一时之间我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失望!我立马站起来,把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喝了下去,想让自己清醒点,结果越是想清醒越是醉,我再次看像杨洋,眼前居然再次出现周晓田的样子,慢慢的,我开始分不清谁是周晓田谁是杨洋,我猛地丢下酒杯,“我还有事,先走了。”我逃跑了!落荒而逃!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差劲,竟然把杨洋当成了周晓田。更差劲的是我居然在杨洋身上找到了遗失已久的温暖,我甚至觉得周晓田从未离开过。我开始痛恨自己,恨自己依旧坏的天理难容。
正文 第六章
刘嘉嘉适时的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为什么突然走了,“我再不走还不死餐桌上啊。”我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接着又轻轻解释了下,“我有点事。”我挂了电话我就给郭凯打了电话,问他在哪,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在这边对着电话喊了半天,可电话那边依旧无人回应,我突然害怕起来,怕郭凯会像周晓田一样因为我的关系而离开。我挂上电话跑到路边上拦车,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车多的跟鸡毛似的,偏偏你有急事拦不到车。
我想我知道郭凯在哪,我几乎是飞奔到了那,我估计以我今天的速度去参加奥运说不定还能扬名立万的说。当我气喘吁吁的赶到时看到的确实郭凯醉的一塌糊涂的躺在小径上的木椅上,地上有着几瓶啤酒易拉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边喝酒,也不想知道。我站在木椅旁问他醉了没,他没说话,只是慢悠悠的睁开眼,然后突然抱住了我,紧紧的,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他的头窝在我的颈窝处,低喃着:“葶葶,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让他抱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反而清醒了,是很的清醒的那种。他说爱,为什么我会觉得爱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此轻易,还是我感觉不到他的爱。
等他稍微平静之后,我轻轻推开他,我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或许是我的语气显得特别的冷静,他再次拥住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我一愣,也无话可说。他继续说着:“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我爱你就好了!”我很少看到男人在我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而且还是为了我,我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回复。他又说:“一次,一次就好!可不可以让我抱着你睡,只是睡觉。”我再次愣住,“可以吗?”他再次哀求,而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并不是因为我心太软,而是因为我觉得抱歉,对他感到抱歉。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他问我洗不洗澡,我说我不想洗,之后他就进了浴室洗澡了,我坐在宾馆洁白的床上,床单很白但却很皱,是被洗皱的。我想估计有很多不同的人在这张床上睡过,也留下了很多不同的味道以及痕迹。其实很介意用别人用过的,也很介意别人用我用过的,让我觉得很脏,但是我并没有洁癖。我打开了电视机,不断的换着台,从头调到尾再从尾调到了头,其实我并没有心思看电视。我抬起头,环顾四周,似乎所有的宾馆都是同个人装修布置的,一样的双人大床,一样的白色皱床单,一样的一次性牙刷,一样的一次性牙膏……
事实上我和周晓田也开过房的,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次好像是我一个人在北京三里桥玩的,结果后来我却迷路了,事实上我有点轻微的路痴,因此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对我好的没话说的周晓田,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迷路了,没20分钟周晓田就火速赶到了。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是逃课出来的,而周晓田为了我翻了学校的围墙。因此我们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了,周晓田给我气的不轻,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逃课出来就算了,还半夜来这种地方,现在好了吧,学校也回不去了!”
我说:“走吧,周晓田,我带你去开房吧。”他明显的愣了一下,我当时想,这小子肯定是想歪了!那时候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笑的有多灿烂,眼神又是如何的纯真。所以在我说出那话时他才会如此惊讶的吧。我想着到了宾馆我一定要好好的捉弄一下周晓田,但是到了宾馆,他确自觉的睡到了地上,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说:“我是怕你对我怎么样才睡地上的。”
我当时听了他的话我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尽管第一次和男生开房,但是却感觉格外的安心自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际,我似乎听到是周晓田好听干净的声音,他说,“你是我最想守护的宝贝,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呢?傻瓜!”我几乎一晚好梦,我们回学校就被记过了,也因为这样学校流言四起,刘嘉也差点和我切八段,事实上,刘嘉一直很喜欢周晓田,可周晓田喜欢的确实我,因此我们三个人之间除了友谊还有相当微妙的关系存在着。
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刘嘉才没答应周晓田的,事实上,我一直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敢确定,我只是觉得他对我很好,比我自己对我还要好的那种!然而,等我做好要接受他即便我依然没确定对他是爱还是感激的时候,他却发生了意外,为了我发生了意外!所以郭凯说看上我我就马上答应了,因为我觉得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
郭凯在浴室里蘑菇了半天才出来,居然只穿了条小裤裤就出来了,我想他在里面蘑菇半天估计就是在想他到底的穿长裤出来还是穿短裤出来吧。我看的出来他酒醒了差不多了,事实上他也没喝多少,我还喝了这么多白的呢,都没怎么醉。我说,“你先睡吧,我看会电视。”其实我是想等他睡着了然后在回宿舍的,现在不像以前上学的时候晚上还锁门的,我自己有钥匙还不回去就真的不像话了。就像老爸常说的,女孩子要懂得矜自重。我觉得我特别的自重,因为自重自重,自己最重要!
我看得出来,他很不自在,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我就不知道他在尴尬什么?又没什么,睡觉而已!他小心翼翼的询问我:“你不睡吗?”我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他。
我看了他许久,然后我躺到了他的身边,背对着他,把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我答应他让他抱着睡的。我没有关灯,也没有关电视机。我闭着眼睛,但始终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他旁边让我很没安全感,日关灯的光和电视机的声音会让我觉得安心点。
我感觉到环在我腰上的手慢慢的收紧,我的背越来越贴近他,他的唇在我耳边不断的摩挲着,我甚至可以闻到他嘴里呼出宾馆那千篇一律的一次性牙膏的味道,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的下体真紧紧的贴着我的。我终于知道他在浴室半天没出来并不是单单在想是该穿长裤还是短裤这种肤浅的问题了。
他在我耳边不断的说着很爱我,我不知道他此刻爱的是我还是我的身体。他突然疯狂的舔吻着我的耳垂,每一个粗重的呼吸都直接传进我的耳朵,抵达我的大脑。按理说我现在也应该沉浸在渴望中不可自拔才对,但是此刻我却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我突然有点担心,担心我会不会是性冷淡。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而他的吻也越来越狂野,沿着我的耳垂吻到了颈窝,然后顺着颈窝一点一点的往下,每移动一下,吸的力道就加重一点,似乎想用此来证明什么。就在他伸手想要解我衣服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手,他抬起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渴望,浓浓的渴望!我淡淡的说:“你别这样。”他却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我身上,突然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让我有不习惯,我低呼一声,他却变得更加疯狂。他说他想要我,要我成为他的。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他对我也是有爱的,只不过他对我的爱来自那肮脏的肉体渴望。我奋力推开他,他看着我,眼里依旧是那浓浓的渴望。他语气有点急躁,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就是想回去了。”他说:“你不是答应我……”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是答应你了,但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我不是那种会守着膜膜留着以后给老公的那种保守女人。但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因为做才会爱,女人是感情动物,她们是因为爱才去做。“但是什么,但是什么呀,我又不是不对你负责,我们以后会结婚的啊!”他说的很激动,也很真诚。但是我就是做不到。“我先走了。”我起身,拿起包就走了出去。我听到他在我面拼命的叫我,但他越喊我跑得越快。
我头发凌乱,衣服上衣的两颗扣子开着,但我并不想整理,不是觉得这样走出去其实挺好看挺拉风的,事实上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整理了。但是我刚出宾馆的大门我就愣住了。宾馆外面居然站着杨洋,他的表情我看不真切,我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无法思考,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行动,我飞奔到马路边,快速拦了一亮车,然后钻了进去。我甚至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哪里。
我坐在出租车上大哭起来,不是因为郭凯,不是因为杨洋,那是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越哭越凶,越哭越大声,连司机都给我吓到了估计,他一个劲的问我怎么了,我就是不是,死命的哭,突然觉得这样在陌生人面前大哭一顿也挺爽的,爽到我都不想停下来了。
“小姑娘,那你要到哪里啊!”估计我哭得实在是太大声了,司机也扛不住主了。我说,“哪里都好。”他从反光镜中看着我问:“哪里是哪里啊?”这位司机大叔是怎么样啊,说什么绕口令啊!我边哭边说:“你先开就是了嘛!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不想回宿舍,怕嘉嘉她们看见我这副德行。我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象就好像跑马灯一样一闪即过,犹如我那回不去的甜。我突然发现我的身边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跟朋友我也开不了口,事实上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对人倾诉心事的人。
我突然很想我爸妈,于是我给我爸打电话,问他在不在上海,巧得很,我爸今天没出公差,我跟老爸说我今天想去他那睡,他推三阻四的找理由,说什么太晚了不安全,说什么他住的地方太乱。我开玩笑说:“哎哟,没事,我是你女儿又不是小恋人,你怕什么啊!”老爸很显然同意了,让我到了给他电话好下去接我。我又乐了,我乐呵呵的对司机说了地址,司机估计见我心情好了,又在那唧唧歪歪的说绕口令了。
“又笑啦?一会哭一会笑的,你们小姑娘还真是的。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又笑的稀里哗啦的。”我一听,脾气一上来,就威胁他说:“你再说我,我就再哭给你看!”果然,这招还是很有效的,我估计这位司机也给我哭怕了。也是,我不是爱哭的人,但我哭起来绝对的鬼哭狼嚎的!
到了老爸住的地方,我在包里套了半天才把我的皮夹掏出来,我给了他一张五十大钞,我很潇洒的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给你做精神损失费好了。我这个人吧,心情坏的时候坏的要死,心情好的时候又好的要死。我刚要下车,司机就叫住了我:“哎,你钱还没给够呢,找什么找!”我无语,这路程是有多远啊。我把脖子探到前面,仔细看了下跳表,阿娘喂哟!这打个的都这么贵啊!难怪在上海打工的人坐不起出租车,难怪上海地铁站每天人挤人。我又从皮夹里拿出五十几块钱,然后又在包里掏出了几个钢镚,总算把车钱付了。你看这年头我想大方一下他还不给我这机会,我可是难得才大方一回啊。
正文 第七章
我下了车,给老爸打电话,说我到了。他很快就下来了,一边领着我去他住的地方,一边在那絮絮叨叨的。我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来老爸这,老爸住的地方比我想象中的好,还是两室一厅的套房,家里整理的也挺干净的嘛,我实在想不出老爸一个人在这住着是什么样子的。像老爸这种平时在家都要老妈伺候的又有大男人主义的人,平时在家衣服都不洗,连吃个饭也要我给他盛饭的人,他居然能把住的地方整理的这么干净,我实在难以想象。不过老爸虽然懒,但特别爱干净,把自己住的地方打扫干净也不足为奇。
我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打开电视,问老爸,“老爸,有没有什么吃的啊?我饿死了!”
“你到现在都没吃啊?干什么吃的!”老爸边说边从冰箱拿了面包和牛奶给我。我越发觉得老爸在这日子过得滋润,我啃着面包,说道:“老爸,我搬来和你住吧,你这条件不错,而且有好吃的!”
“你住我这来干嘛!”我突然一愣,老爸不会是嫌我烦吧,我可是他闺女啊!亲闺女啊!“这还住着个男人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送了一口气,原来是和别人合住的啊,我估计都是那位叔叔帮打扫的比较多。
“先别说这个,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老爸够犀利的啊,都快赶上名侦探柯南了,但是他怎么没发现我哭了呢,我就奇怪了,就关心我喝酒的事了!“今天我掉部门了,新部门的老大为我接风了。所以喝了点小酒!”我言简意赅的解释道,而且我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下那所谓的小酒只有我小手指一般大小的!老爸板着脸,又开始长篇大论起来,“你们女孩子在外面要少喝酒,你们不抵到男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跟你说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我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要是让老爸知道我来之前就是被一男人压床上的他会是什么反应啊?喝了一大口牛奶,嘴里鼓得满满的,然后躺倒了沙发上,把头枕在老爸的腿上,对老爸撒娇,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已经狠幸福了,有爱我的老爸老妈。
第二天,我睡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老爸在那使劲的推我,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老爸说:“你不上班啊,都几点了!这里到你们公司应该蛮远的吧。”我一听,赶忙看了下手机,偶滴个神啊,“老爸,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谁知道老爸居然说:“本来还打算不叫你的,看你睡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我特想告诉他,如果中途没有想上厕所的话,那肯定是明天早上。但是我没说,怕老爸揍我!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没打过我那不是很丢脸啊。
我急忙忙的穿上鞋子,我只能说还好我昨天没换衣服睡,要不然还得浪费换衣服的时间,果然,有时候懒也是有帮助的。我风风火火冲进厕所,老爸给我准备了新的牙刷和洗脸布,对着镜子刷着我的小白牙,余光突然看到后面的垃圾篓里的卫生纸上有血,心里有点奇怪。
我从厕所出来后,老爸还帮我买了早饭,怕我来不及,让我路上吃。我拿着早饭,回想到刚才厕所里的东西,让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临出门前,很随意的问了下:“老爸,和你一起的真是男人啊?”
“废话!”我盯着老爸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老爸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我,“当然是男的了!”老爸看着我,问:“怎么了?”我收回视线,说:“你这么懒,当然是怕人家打扫太辛苦啊!我走了!”老爸这么说,我也就没在多想。
我终于知道昨天打车为什么那么贵了,原来我们公司和老爸那真的挺远的,远的绕了好几个弯!还好老爸昨天在我皮夹里塞了几百块钱,当然我也是下车付钱才知道的,要是我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要的,毕竟我现在已经上班了,再用他们的钱有点过意不去了。但是我心里海事挺高兴的,觉得老爸特爱护我来着。到了公司打卡的时候,我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一点,那就是上海除了消费高,房租贵,人小气,上海的交通也是相当的拥挤,本来我时间还是刚刚好的,它愣是把我给挤迟到了!
我整个人显得特备消沉,当我用龟速的爬到业务部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给雷住了。我站在门口,好怕自己的下巴会掉下来。昨天还跟死人堆似的业务部今天居然格外的春暖花开,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的阳光。我木讷的问:“我走错部门了吗?”我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大有刘姥姥进大院的架势。“我们部门就是这样的啦,过了过渡期就好了。”小飞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什么过渡期?”我昨天就很想问了。“每次到了快月底的时候我们部门都特别的赶业绩,所以人也显得很消沉。”小谢也走过来,看他们一脸容光焕发的样子,我再次说了一句让他们想揍我的话,我说:“我越看越觉得你们有夫妻相!”
我和他们嬉闹着,眼睛瞟向杨洋的办公室,看着办公室的门关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放松下来的感觉。我不知道昨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宾馆的门口,如此巧合的看到我从宾馆出来。事实上这让我非常介意,我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但是我就是很介意。杨洋突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往我们这边走,我正在和小飞小谢闹着,我急忙借故跑到了自己办公桌那。
我突然觉得在他面前我很心虚,感觉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事实上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算真的做了似乎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杨洋叫我去他办公室,说要给我讲一下业务部的管理流程。他语气严肃,总经理范儿十足。我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进了办公室,他让我把门关上,我很听话的关上了,但是关上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觉得和他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我觉得特备压抑,这感觉从未有过。
“昨天……”我想跟他解释一下关于昨天的事,但是他突然把策划表人给我,让我出去,一点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我想他肯定误会了,我又一想,我干嘛跟你他解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只不过是我的顶头上司而已。我拿着他扔给我的文件,又屁颠屁颠的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很听话的把门给带上了。
其实我心里特不是滋味,我讨厌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我屁颠屁颠的做到办公桌上,看着我的“两生花”。
我在业务部混了快一个多礼拜了,自从那天之后,郭凯就在没联系过我,我自然是不会先联系他的。而杨洋也总是对我冷冷的。我不知道我哪得罪了他,尽管心里难受,我还是依旧在业务部瞎胡闹。
这天,我和嘉嘉同时接到电话,风别是留在北京实习的死党周丽和刘嘉,他们说这个礼拜六有同学聚会,让我们务必休假去北京。我一看就是三天之后了。
于是我和嘉嘉立马就去了杨洋办公室,说要休假,他问我们谁休,我们说都要休!他说两个人不能同时休,说最近业务比较忙!嘉嘉说她可以工作带着,到时候e-mila给他。我说也照样!他问我们休几天。我说五天。他说太多,批不下来。嘉嘉说那就四天好了。谁知杨洋还不同意,只准休两天。嘉嘉当然没话说!我就不乐意了。
我说:“杨洋,你是不是搞针对啊!要是不爽我你就直说,痛快点!”他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们去哪要休四天啊!”嘉嘉说:“去北京,我们同学聚会!”杨洋想了想最后妥协了,“三天,休就去,不休就给我好好上班!”
我一听他这话我就不爽了,“我们平时难道没好好上班吗?”我趾高气扬的问着他。他反问我:“你说呢?”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就是针对我!我说:“杨洋,你对我哪不满意你就直说,别自己蒙着,你不爽我也不爽的!”我这个人不喜欢人家给脸色我看!杨洋站起来,猛地拍了下桌子,“夏葶葶!你少在这胡闹!这是公司,不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一说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我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办公桌那,我也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嘉嘉走过来拉拉我的衣服,我但没鸟她,我正在气头上!我拍的没杨洋拍的响,但我声音绝对比杨洋大,我说:“我只不过去了趟宾馆嘛!”我看到杨洋鄙夷的看着我,我非常生气,她把我夏葶葶看成什么人了。
我说:“你少那样看着我,我没做你想的那种龌龊事!”说完我扭头就出了办公室门,然后我狠狠的把门带上了,最好把门弄坏!谁知道我刚出来,嘉嘉也尾随着出来了,被我狠狠带上的门就这样夹住了可怜的嘉嘉!
晚上,我和嘉嘉一起下班,我问嘉嘉,“杨洋是不是看我不爽啊?最近老针对我,本来看他还挺像周晓田的,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像。”嘉嘉说:“没吧,我反而觉得他有点喜欢你。”“喜欢你妹啊,你没看他跟我说话那样!”他要喜欢我,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马桶用!“那天吃饭你先走了,他怕你一个女孩子,又喝了这么多酒,不安全,所以就跟着你出去了。你没看到他吗?”我实在不敢相信,原来那天在宾馆我们不是偶然相遇的,而是他跟着我的,因为担心我,所以跟着我的,而我确让他看到那样的我!
“对了,你那天去哪啦,一晚上没回来?”嘉嘉问我,我说:“我和郭凯开F去了。”
“什么?!”嘉嘉惊讶的大叫,激动的跟什么是的。我就显得特别淡定,“我们什么都没做,后来我去我爸那了,我从宾馆门口出来的时候看见杨洋了。”我三言两语概括了所有。“哦,最近怎么没见郭凯送你啊!”我说:“他想要我,我拒绝了!”我简单的说了下那天宾馆的事,嘉嘉也是明白人,没在多说什么。
嘉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那天美丽也不知道去哪了,你们两都不在,我一个人晚上都不敢睡!”嘉嘉抱怨道。“郝美丽也没回去?”看来那丫头也谈了,还是地下党的。嘉嘉没好气的说:“回来了,可是大半夜的又出去了。”我一听更好奇,居然还深夜会情郎。“对了,你和张铭怎样了?”我突然想到嘉嘉这档子事还没解决呢。
就在这时,我看到郭凯和美丽站在一起,两人靠的挺近的,张铭也在他们旁边。看到我们过来了,张铭就走过来了,一过来就搂着嘉嘉。嘉嘉问我:“知道结果了吧!”这我要再看不出来我眼睛估计就真的瞎了。我说:“你们进展挺快的嘛!”张铭那小子还有点不好意思,急着转移话题:“对了,刚才就没看到郭凯嘛,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撇撇嘴没再说话!“他们最近闹矛盾呢!”嘉嘉这个大嘴巴!有时候真想把大便塞她嘴里!“哦哦!难怪郭凯最近老愁眉不展的,还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张铭故意不说什么问题,就像掉吊我胃口,但他不知道,我其实不吃这套。嘉嘉那丫头倒挺好奇的,“他都问你什么啊?”张铭对着嘉嘉,故意很大声的说:“他问我,女孩子是不是都很珍惜第一次!” 我想郭凯还在想那天宾馆的事吧!
正文 第八章
礼拜六,这天,我们早早的到了车站,买了最近的一班去北京的车票。我们坐在车上,嘉嘉跟我讲着他和张铭的初吻,她滔滔不绝的演讲着:“那天晚上,我们在宿舍前面不是有个草坪的吗?”我配合的点点头,她继续兴奋的讲着:“我们两坐在草坪上,他的手这样的搭在腿上。”嘉嘉边说边给我模仿当时张铭的姿势,“他一直这样看着我,我本来心情就很紧张,你知道她问了我什么吗?”我再次配合的问了下他问你什么啊?事实上,那种时候,黑灯瞎火的,他肯定想吻嘉嘉的!
“他问我能不能亲你啊?”嘉嘉声音越说越大声,语气越讲越激动!车里的人几乎都盯着我们看!我觉得有点丢人,想拦着点嘉嘉,但嘉嘉还处于兴奋状态,我不想打断她!“然后,我点点头。你不知道我当时脸有多红,心有多紧张!我看着他的脸慢慢的靠近,一点点,一点点,直到吻上我的唇!我当时紧张的用力抓着他的背!我估计他背上都被我抓红了!”
我说:“你扒开看拉?”嘉嘉白我一眼,“我不是说是估计吗!唉,不过你说!他要吻干嘛还要问我呢,我一个女孩子多不好意啊!”嘉嘉抱怨道,显然,即便有那么一点点美中不足,但这个初吻对嘉嘉而言还是美好的。
“你爱他吗?”我看着车窗外,看着外面飞速即逝的景物。她说:“我不知到!但是很我喜欢他!”嘉嘉很肯定的说道,我回头看着嘉嘉,嘉嘉也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不会轻易说爱,我也不敢!爱这种字眼太过于抽象!”我笑笑,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远处,即便是在高速公路上,我还能感觉的到车在颠簸,并不是像小学作文里写的一杯水放在车里都不会溢出来一点!我突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我应该去相信的!
我们到了北京车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高琴和刘嘉已经在车站等我们了,现在就差季悦和周丽了。高琴和刘嘉嘉是老乡死党,我和刘嘉是发小死党。我们在车站小等了一会,季悦就到了。我们一起走进了地铁站,大有当年的felling。即便是现在,不一样的妆容,不一样的我们!但我们依旧是朋友!我这样想着!
我们在硕大的地铁车里面,就属我们闹得最凶,我们挣相恐后的激动的说着这大半年来的事情,感情,生活,工作等等,大到感情变故,小到吃饭吃什么口味的!我们就是这样,走到你闹到哪!尽管许久没见,但我们依然亲密,我这样认为着!
我们等周丽下了班后几乎也快傍晚了,我们决定先去吃顿火锅,这是我们以前每个月会吃的,我们去了老地方,点了一样的锅底,点了差不多的菜,再每人来了两瓶啤酒,高琴说她不能喝酒,我们齐刷刷的问为什么?她的回答让我们愣了半天,她说,“我怀孕了!”她语气了透露着小女人的娇羞与甜蜜。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在宿舍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出现婚前行为的女人,居然是我们中第一个做未婚妈妈的人,我很讲义气的让她把她的两瓶给我喝,我半开玩笑的说:“那可得宝贝着,这里面可是我干儿子呢!”于是她们几个开始和我睁着当干妈,“什么你干儿子啊,是我干儿子!”
“我干儿子!”
“你们别争了,你们都没结婚怎么做干妈啊!”高琴笑着说道,谁会想到原先泼辣的女生如今成了温柔的小女人了!“你不是也没结婚就当妈妈了吗?”我们异口同声的反问道。“我有男朋友!”高琴开始争辩了,“谁没有啊!”我们几个再次轰闹着,如此场景倒是和那时候一样,只是时过境迁,我们不再是那时候的我们!我发现我们彼此远了,我们从同一起跑点出发,在人生的道路上长袍这些年,我们果然拉开了距离!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了ktv,高琴因为怀孕早早就退下了,周丽也称第二天上班没时间玩。所以就剩下我和刘嘉刘嘉嘉还有季悦了。我们各怀心事,坐在ktv包厢里,唱着我们彼此的——回不去的天!我想我明天应该去看下周晓田了,自从去了上海,我有大半年没去看过他了。
于是第二天我和刘嘉一起去看了周晓田,把迷迭香放在墓碑前,迷迭香的花雨是:留住回忆,在回忆来挥去忧伤,你让我重生!这是周晓田喜欢的花。
我们站在墓碑前良久,看着墓碑上周晓田的照片,他仿佛也在看着我们。刘嘉突然问我:“葶葶,如果当初没有我绞在你们之间,你应该会接受他吧?”
“嗯?”我转过头看着刘嘉,她依然看着周晓田的照片,眼里流露出来的深情是我不曾有过的!她继续说道:“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我看着刘嘉,这一刻,我明白了,刘嘉是爱周晓田的,依然爱着!
原来,我们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我们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周晓田!我们都如此想回到过去,但我们回不去!我说:“我不知道。”我看着墓碑上周晓田的照片,是在告诉刘嘉也是在告诉周晓田:“事实上我并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很享受那种被人疼爱呵护的感觉,我想我就是这么自私!我一直在衡量爱和被爱哪个才是最重要的!我可能是周晓田最爱的,但周晓田却不是我最爱的,我最爱的似乎只有我自己!然而正真爱着周晓田的人恰恰是你!或许那时候我们太年轻,我们总是坚持着不该坚持的,却放弃了不该放弃的!真正害死周晓田的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是命运!”希望周晓田能听到我的话,能原谅我们!
看完周晓田之后我们去了周晓田家,那是在北京的一条老胡同里,出租车都不肯开进去,怕地方窄出不来。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在老胡同里寻找着,即便来过几次,但依然像迷宫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周晓田家,他的妈妈正坐在四合院的庭院里腿上放着着北京老布鞋,眯着眼睛穿着真针线,用手捻了好几次都没穿过去。刘嘉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接过针和线,轻轻松松的就把线穿进针眼里了。我想刘嘉肯定常来,我想这也就是她留北京实习的原因吧!而我则选择了远远躲到了上海!
周晓田的妈妈看见我们没有任何的反应,眼里没有意思波动,我想起当初周晓田刚出事那会,他妈妈拿着周晓田的日记来给我的时候,眼里似乎也是这种平静!她依然专心于她手上的北京老布鞋。我们把东西放下后就离开了。
大约四五点钟的样子,我们回到了学校,一样的电缆大门,一样的教学楼,一样的操场,一样的宿舍。我们几个四个坐在操场上,现在是下课的时间,大多数的学生都在操场上嬉闹,和我们那时候差不多。我感觉心情无比的沉重,这时候来了几位男学生,问我们是哪个班的。季悦说:“弟弟,姐姐们都是毕业实习生了!你说我们是哪个班的呢?”几个学弟面红耳赤的跑开了。我嘲笑季悦:“怎么?你现在改吃素啦?还是那几个不和你口味啊?”刘嘉接着说:“你不知道老季一向喜欢口味重的!”我和刘嘉笑着,但是我们都笑完了停下来了,刘嘉嘉居然还在笑。我们三围着嘉嘉,原来这家伙不合群,居然在发短信!还笑的这么夸张,真是汗颜!
我们几个互相使了下眼色,然后中间的季悦从上面抢过手机,我和刘嘉一人抱腿一人抱头把刘嘉嘉扔进了沙堆里!嘉嘉大叫一声,抓起沙子就追着我们扔!
一眨眼,聚会的日子也到头了,我和刘嘉嘉坐在车厢里,走的时候只有刘嘉送我们!我忽然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好,人走茶凉,人去楼空!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聚会了吧!
接着又是几个礼拜的安宁日子,我和郭凯从那天之后就在没联系过了,当然我和杨洋也相安无事的处着。
晚上,我和嘉嘉一起下班,今天很奇怪,和张铭一起等我们的还有郭凯和郝美丽,我看看郭凯,他既然不说话,我也懒得说。我对着嘉嘉和张铭说:“走吧!”就这样,我们又是五个人一起走的,但是,这次气氛更怪,谁都没说话,但是我竟然觉得我才是多余的,嘉嘉和张铭,郭凯和郝美丽,俩俩的!
嘉嘉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人都能听到,我知道这样会让气疯更尴尬,但是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葶葶。”郝美丽突然叫了我一下,我很不耐烦的转过身,问:“干嘛!”我实在不想看她和郭凯你在一起的样子,我不爽!郭凯皱着眉,说:“你不会好好说啊,嗓子那么大干嘛!”“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没事,我习惯了!”美丽温和的说。但我觉得特虚伪,比林志玲还有虚伪。好像我老是让她迁就我的坏脾气是的!“葶葶,张铭有话要跟你说。”美丽声音依旧温和。“他没长嘴啊,要你来说啊!”我越发觉得不爽。
我看到美丽拱了一下郭凯的手肘,但郭凯依旧在那磨磨唧唧的。我说:“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回去上网呢!”我本来性子就有点急,但是一到生气的时候就更急了。我的话似乎让郭凯下了决定。他说:“葶葶,我对不起你,那天我就喝多了。”原来是为那天晚上的事和我道歉啊,我突然觉得自己听小心眼的。于是,我说:“没事,我不怪你。”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看到美丽两只眼睛都发光了,“葶葶,你真的不怪我们?”我有点疑惑,“我们?”
美丽用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柔柔的说:“葶葶,对不起,那天……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什么意思,你在说一次!”我好像还没听明白。“你还不明白啊,她和你男朋友搞上了!”嘉嘉算是听明白了!“怎么会?”他们不是只是哥哥妹妹的关系吗,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搞在一起!“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很难过,准备叫张铭出来喝酒的。”“说重点!”我开始不耐烦起来了。“刚好美丽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还不回去。”你听听,美丽?叫的多亲切,都让他说重点了,还要说些废话为郝美丽做铺垫,就怕我错怪她似的。“我当时真的很难过,所以就叫美丽出来陪陪我了。但是我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或许是我喝了太多酒……美丽是第一次,我得负责!葶葶,对不起……如果那时候要不是你突然走了……我们也不会……”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和着他和别的女人玩还怪我没管好他,我当时是不是就应该把自己剥光了,把两条腿开的大大的,然后对着他说我们来玩他就不会和我朋友搞上了!原来他问张铭女人第一次是不是很重是因为郝美丽把第一次给了他!我开始觉得很恶心,我更加难以压制内心的怒火,我的男朋友居然跟我的朋友搞上了!我真想给他一巴掌,而我也真的这么做了,我打的很用力,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我是那种在哪都能撒泼的女人。
我打了他一巴掌我还不解恨,我又打了一巴掌。这回我清楚的听到了啪——的一声,原来甩人耳光的声音是这样的:清脆的,响亮的。但是我自己的手也很疼,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初中学的物理知识现在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我打郭凯的时候嘉嘉和张铭都很有眼色,都没拦着我。估计看出我在撒泼的锋头上,谁拦我我就打谁!郭凯居然动也没动一下,就这么让我狠狠的抽了两嘴巴子,他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生气了吗,被男朋友和朋友同时背叛的滋味真要是两个巴掌能抚平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因为被男人甩了而去自杀的女人了。
“就因为我没跟你,所以你就跟别的女人!你就这么欲求不满?这么想要搞女人啊?”我开始撒泼的骂,哪里难听我往哪里骂!“你想要女人你去找鸡啊,鸡你搞完不用负责,给两百块钱就好了!你居然跟我朋友搞上了?你怎么不去搞她妈呢!她妈都不用你付钱!”我越骂越离谱,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但是他依然一动不动,眼神依旧茫然,左脸上有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正文 第九章
我气不打一出来,我想再甩他一巴掌,看他有没有反应,谁知道我这边巴掌还没落下去,郝美丽那边的巴掌就甩我脸上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嘉嘉就冲过来了,先是看了看我的脸,问我有没有事。我居然有点站不住脚,郝美丽那妹的,这巴掌打的够狠的!“郝美丽,你自己下贱上了人家男朋友的床,你好敢动手打人?”嘉嘉为我愤愤不平。
我看着郭凯,他正一脸忧伤的看着我!他站在郝美丽那边,一脸忧伤的看着我!似乎在对我说对不起!“夏葶葶,你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别打老实人!也别骂我妈!”郝美丽对着我趾高气昂的说着,看看,看看,上过床就是不一样,总是为对方着想!总是提下贱要求!我突然觉得我要不她我就反过来对不起她了。于是我卯足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一巴掌还不够,我又顺势反手抽了她一巴掌。我看她吃痛的倒在地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而张铭依然忧伤的看着我。
我第二次证实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突然觉得我打了他们特别不值,他们疼我也疼,而且我觉得打他们还脏了我的手!我强忍着泪,不想在他们面前哭。因为我要笑着他们哭!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今天如此对我!对我好的人都死了,对我不好的人肯定会不得好死。我歹毒的想着。
“你还好吧……”嘉嘉担心的看着我,我轻笑,摇摇头,然后转身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嘉嘉拉住我的手,担心的问着我要去哪,我说:“这脏,我去找个干净的地方!”我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郭凯和美丽心里憋屈!“嘉嘉,谢谢你!”我真心的感谢嘉嘉,有这么一个朋友如此关心我!
我越过郭凯和郝美丽,仿佛那个纹丝不动的男人不是我男朋友!仿佛那地上躺着的不是我朋友!他们只是陌生人!我的心此刻就如同那波澜不惊的水面,平静而祥和!但是有人偏偏要往平静的水面开枪。“夏葶葶!你打我你不得好死!”
“我从来没听过有人提这么贱的要求,居然让我打她!我呸。”我一坨口水准确无误的吐在郝美丽身上。“夏葶葶!你!”郝美丽用那含着泪的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我。“我甩你第一巴掌是因为你那个下贱的要求,我满足你!我甩你第二巴掌是因为那个帮你破了处的贱男人,我成全你!”我这样说她应该明白了吧。
但是我怎么都没料到,郝美丽诅咒我不得好死居然会这么快就应验了。我刚要转身离开,躺在地上的郝美丽突然爬了起来,对着不远处开过来的大货车就这么狠狠的把我退了出去。原来躺在地上半天不肯起来是在养精蓄略,好蓄势待发,然后将我一招毙命!
我原本体力不支的身体就这么被她推向了马路当中,大货车喇叭都没来得及按就把我直直的撞了出去,你没来得及按喇叭好歹踩着刹车吧,连刹车都不踩就这么狠狠的把我撞了出去,把握撞出去了你知道踩刹车了!害我在货车上狠狠的撞了一下,居然还给反弹到了硬梆梆的马路上,我的头狠狠的在上面撞了一下,我想肯定会长包的。我感觉到我的后脑勺开花了,因为我身子后面全湿湿黏黏的!我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却发现全身上下异常的疼痛,原来不光我的后脑勺开花了,我身上很多地方都开花了,一朵朵!鲜红鲜红的花!那是鲜血正从我的伤口肆意的往外流动,原来它们也渴望外面的世界!我很疼,不光是脑袋疼,我全身开花的没开花的地方都在疼,我的心也在疼!因为我不想死,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我不能死!
接着嘉嘉和张铭就撒腿跑到我身边,张铭那小子也终于有了反应,狠狠推开了美丽冲到了的身边。原来他非得看着我血流成河他才给点反应啊!这帮人居然还不赶快叫救护车!我就算不痛死也要血留身亡了吧。他们拼命的摇着我遍体开花的身体,拼命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皱着眉,一是因为我很痛,被她们这么一摇我更加痛!二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叫我名字没用,他们正真应该叫的是救护车!我想跟他们说说话,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可是我一张嘴,就感觉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来!
我开始觉得困,眼皮也越来越重,连睁眼都觉得很吃力。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我想再看看我的朋友们,我想再看看那广阔的天空,此刻天上繁星闪烁,却没有一颗是我认识的。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周晓田也在天上?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原来我只是困了……但我为何不痛了!
梦中,我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我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风轻轻的吹着我的丝丝秀发。我慢无目的的走着,享受着这美好的世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长着黑色羽翼的恶魔,给人的感觉就像七月半遇到鬼很阴森的感觉。我慢慢靠近他的身边,他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他的眼神似悲伤似快乐,给人感觉很是神秘。接着我看到他那专属于恶魔的黑色翅膀上的羽毛在不断的飘零,随着风肆意的飘舞着,渐渐的,空中飞舞的黑色羽毛中竟然参杂着毛色的羽毛,然后越来越多的白色羽毛,我赫然发现恶魔的翅膀变白了,左边翅膀上竟然还重着箭,鲜红的血干涸在他那白色羽翼上,触目而又惊心。他看着我,嘴角慢慢的泛起微笑。
我想看清他到底是谁,却在这时突然醒了过来。我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正拿着医生专用的小手电筒扒着我的眼皮照我着的瞳孔!感情我刚才睡的好好的,就是让这家伙硬是把眼皮子给扒开了。我猛地做起来,反射性的问了句:“你干嘛呢?”之后又觉得自己挺傻了吧唧的。我估计我是惟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有活力的人吧!围着我的一群医生护士的看见我醒了,一个个都拍手较好。合着他不让我睡觉就这么多人跟着起哄还是怎么着啊?“袁教授,恭喜你,又成功的完成了一个脑部开剖手术!”一个护士阳奉阴违的,一看就是个拍着马屁!接着后面的都跟着鼓起掌来!一帮子的马屁精!
等等!脑部开剖手术?!难道是帮我开脑袋了?我赶紧举起右手,准备摸下脑袋,谁知疼的要命,乍一看,我的右手缠着密密麻麻的纱布,看起来就跟多来A梦似的,此刻正用绷带掉在我的脖子里呢!于是我举起左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估计就跟日本顶着钢盔似的,我想现在的模样估计连日本的钢盔都比我脑袋好看,日本的钢盔还是光滑圆润的呢,我现在的脑门上肯定是一圈一圈的纱布印子呢!可想而知,我的头发也多半给剃光了,你想啊,开脑袋啊,要是头发不剃光了那得多乱七八糟的啊,本来就血肉模糊的,就看不太清,要是头发也在那碍事,那医生不得急的耗我的毛啊!
就在这时,又一大帮子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了好多东西,看好了,是冲了进来!这帮人是不是走错了!他们先是跟医生询问了一番,接着就轰到了我的床上!我急忙用我的左手一个一个推了下去,这帮人太没素质了!又不认识他们!干嘛往人家床上坐啊!这时两个还可以的女人又座了过来,对着我受伤的肩膀就是猛的一推,说道:“看你好的挺快的嘛,都有力气推我们下床了!”我痛的呲牙咧嘴的,你们这帮臭不害羞的,没看到我是受伤人士啊!居然还这么大力!
我皱起眉头,看着他们一群了,“你们谁啊?在这乱推的!”他们几个还在那嬉皮笑脸的,“夏葶葶,不带你这么耍人的啊?”一个看起来娘娘的男人说道。我还还没说话,又有一个看起来就很下流的男人说:“就是,你别告诉我你昏迷两个月醒过来谁都不认识了!”我看着他们,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说:“我真不认识你们!”我情绪有点激动。他们都给我认真的表情愣住了。“我是小飞啊,钱飞飞!”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走进说道,“我是小谢,谢流啊!”那个看起来特下流的男人也凑过来说道。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他们特有夫妻相,我说:“你们怎么不去结婚啊!”
一听我说这话,他们几个好像又如释重负了,接着又拍我一下,“没看到我这残着呢吗?还拍,感情这不是你胳膊是吧!”我萨口就骂了。“你们谁啊,是不是认错认了啊,你们别看我脑袋被缠的这样,你们是不是没看清啊。”接着,刚才被我推下去的两女的又做了上来,“夏葶葶,别给我来这招啊!当心我把你头上那纱布撒丫的全拆了,让你撒泡尿好好认认你自己!”我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妹的也是一急猴子!不过她说的夏葶葶又是谁!“夏葶葶,你真不记得啦,我是刘嘉嘉,她是你发小死党刘嘉啊!”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个自称叫刘嘉嘉的女生说道,那就是说坐在我右手边的叫刘嘉喽,看来我虽然开了脑袋,但是我的逻辑能力还是挺强的嘛。
“刘嘉嘉?”我看着左手边的女生,她一个劲的点头,“刘嘉?”我看着右手边的女生,她只是看着我,眼里有一丝不可忽视的悲伤,看起来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有点不自在,但我真不认识。“对不起,我真不认识你们!”
“你真不记得了?我是刘嘉嘉啊!她是刘嘉!”那个叫刘嘉嘉的女生有强调了一边,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强调,我依然不认识!“那小谢?小飞呢?”那个叫刘嘉嘉的女生指着刚才那两个有夫妻相的男生问道,我依旧只能摇摇头,“那他呢?杨洋呢?”嘉嘉指着我床对面的那个男人,刚刚他好像一直没说话。他看着我,眼里有我不懂的忧伤!但是我完全没印象!我依旧摇头!
我突然有点害怕,我努力回想着,试图想想起我的过去,但是依旧徒劳,我的过去好像是一片空白,让我无从回想。我的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似乎有什么要炸开一样!我用力按着脑袋,试图能缓解疼痛。
“葶葶!”我听到他们在叫葶葶,似乎什么时候我听过谁也这样担心的拼命的叫着葶葶!一闪即逝的画面,让我脑袋更加的疼痛起来。“让开!”刚才还在热烈讨论的那个袁教授终于担心的跑到我身边,“Miss陈。”他回头叫了下护士,那个姓陈的护士很快的从推车上拿起针,揍打我身边,给我打了一针,随着液体漫漫进入我的体内,疼痛慢慢的减缓,意志也逐渐削弱,在我闭上眼的那一刹那,我又看到了那个叫杨洋的,他依旧站在我床对面,眼里依旧有我看不懂的悲伤。
正文 第十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只有那个叫刘嘉的和那个叫杨洋的两个人,他们背对着我站在窗边,当然他们也没发现我醒来了。我想他们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只不过我忘记了!我忽然看到病房旁边桌子上有一盆奇怪的仙人掌,一个脑袋是黄的,一个脑袋是红的,两个脑袋紧紧的靠在一起。
“到头来居然是你认出我的……”那个叫杨洋的说道,语气里似乎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为什么她就没认出我呢?”“从葶葶出事那天,我来上海在急症室门口见到你的第一眼,那时我就在怀疑了。只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敢确认!”那个叫刘嘉的女生口中的葶葶应该就是我吧,不过他们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想打断他们,我想我这个人应该比较没有什么公德心吧,我就想偷听人家的隐私。但是,过了很久他们都没再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又开始说了。“你希望我离开?”刘嘉问道。“如果你说要我离开,那我就离开。”我想这个叫刘嘉的肯定是很爱这个叫杨洋的,而且他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喂!喂,你不是说你是我发小兼死党吗?有你这么撇下病重的发小兼死党而离开的发小兼死党吗?”我突然出声说了句长长的绕口令,阻止了杨洋的说话,我有预感,杨洋会说出让她离开的话,所以想帮帮那个自称是我发小兼死党的刘嘉!听见我突然出声,两人明显的吓了一跳,我突然发现,我偷听好像被抓包了。
“有你这样把发笑兼死党给忘掉的发小兼死党吗?”她也接了我的话,说了句绕口令,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们真是死党!
他们在这陪了我很久,刘嘉跟我讲了以前关于我们的事情,大多听来都很好笑,我以前原来是这么闹腾的人啊,我想我以前的日子应该混的有滋有味的吧,不过为什么我在医院住了这么久都不见我的家人来找我呢,我只是心里想想,我并没有问,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预感,问了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我想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这天,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阳光照在我的床上,显得格外的阳光美眉,我特别享受的躺在床上,这时候,我的主治医生就是那个袁教授进了我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一个穿的很随性,看起来很干净很漂亮的男生。我猜这会不会也是我忘记的死党之一呢?看来我艳福还算可以。
教授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填表的,问我最近情况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就是脑袋老是痒痒,老想抓,他说那是正常的,千万别抓。我一听我就火了,要是你脑袋上成天跟蚂蚁在上爬是的,你能不抓啊!但我只是肚子里火。我只是呲牙咧嘴的说:“我特想把脑袋挠开花来着!”袁医师和那个很漂亮的小伙子都给我逗乐了,袁医师说:“你要是挠开花了也好,我大不了再给你补它个十几二十针的。”我一听那还得了,“我不是还没挠呢嘛!”我可不想再被人在脑袋上穿针引线的,前天插线的时候打了麻醉剂还疼的我半死不活的!“只要你不怕变成秃头就好!”袁医师又讲了一句让我发骨悚然的话,“什么意思!”他们笑笑。“你现在正在长新的头发!”
我说呢嘛,我居然忘了我现在跟秃头没两样的!我赶忙缩到被子里面,眼前好歹还站着一个帅哥呢!但是刚钻进来我就后悔了,因为的那动过刀子的脑袋此刻正疼的我呲牙咧嘴的!我有不计形象的钻了出来,那个小帅伙子好笑的看着我。我说:“你谁啊?不会也认识我吧?”他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到我房间来干嘛!”我就奇了怪了!“他跟你一样,是我的病人。”袁医师解释道。“那你带他到我这来干嘛?”我更加纳闷了!
“我只是想看看真的尼姑是什么样子而已!所以我就跟来了!”他两手自然的插在口袋里面,阳光照在他身上,简直美呆了!我真恨我自己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上了花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有着纯白色羽翼的恶魔!不过,我的回忆似乎只剩下那个梦了!“现在见到了感觉怎么样?”我咬牙切齿的问道!“还不错!”这还差不多,我其实长的还不赖的说。但是他接下去的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我!“尼姑中能有这样的算不错的了!”我一听我就火了,“小子,你是不是在病房里呆久了,太久没见光了?”如果是,那么你妈妈我会让你见光死!“他出院很久了!”袁医师有彻底打击了我!
“出院很久还回来干嘛!探亲啊!”我没好气的说道。“嗯嗯!”那小子可劲的点头,然后说:“我回来看看尼姑!”我一听更火大了!那家伙看我气的不轻,居然乐起来了!感情这家伙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我又不认识你!“好了,苏醒!”袁医师出言阻止道,但是自己确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原来,那小子叫苏醒啊!一个很简单的名字,不过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的,他爸妈是怎么生的,!
又过了几个礼拜,我终于完全好了,可以出院了,但是袁医师还是嘱咐我不要刻意去想过去的事,他说,反正那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你真正该想的!我想也是!
我在刘嘉他们的陪同下回到了宿舍,一个我陌生的宿舍,我坐在床上,上面有我熟悉的味道;,我想这肯定是我的床!刘嘉告诉我她也到我们公司来上班了,只不过在我原先的部门。我问:“哪个部门?”我看到她眼神一暗,说:“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我摇摇头。刘嘉嘉走过来安慰她,让她别着急。我问:“那我现在在哪个部门?”
“和我一个部门,明天我们一起去!他们几个啊都等着要给你庆祝呢!”刘嘉嘉说道。我一听,激动的问:“有饭吃?”“事情不记得!性子倒还是一点没变!”刘嘉没好气的说着。
就在我们三笑的乐不可支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女的,身后还跟着个男人!我愣愣的看着他们,女的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男的则用那悲伤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好是郁闷!刘嘉和刘嘉嘉也突然不出声了,两个人脸色凝重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一对。
那女的突然开口质问我:“你怎么还没死!”弄得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死不可是的。他身后的男的一脸不悦:“美丽!”似乎在责备她!刘嘉嘉突然就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叫美丽的女人身边,狠狠的把她推了出去,“郝美丽!那天在警察局你怎么不敢这么说了!”刘嘉嘉这么一说,郝美丽突然不敢说话了,我看的出来,她似乎有把柄被刘嘉嘉抓住了!“我……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她支支吾吾的,声音有点发抖。
刘嘉嘉把突然走到柜子边,把柜子外面的一大包的东西全从窗外扔了下去,“嘉嘉!”我急忙叫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我话音,窗外边也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那个叫郝美丽的显然被气的不轻,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使劲的拉着他旁边的男人!“嘉嘉,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这样呢!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对美丽吧,好歹你们也是朋友!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那个郝美丽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朋友?!哼!我要是有她这样的朋友,我灭了她的心都有!”刘嘉似乎也忍不住了!我想,这个男人肯定伤了刘嘉嘉的心,所以刘嘉嘉和刘嘉才会这么生气的,不过这两个小妮子到时蛮有魄力的,我很喜欢!那个叫郝美丽的女人狠狠的瞪着我,但又不敢说什么!我就奇了怪了,我做这半天屁都没放一个,你瞪我干嘛呀!
我想起了袁医师的话,于是,我好声好气的对他们说:“过去就过去吧!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又用那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的眼神在传达怎样的情愫!但是我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刚才被刘嘉嘉扔下去的,他们的东西。“你们再不下去东西估计就要被捡垃圾的捡走了!”我并不是出于好心,我只是觉得他们继续在这闹对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很不好,另外,刚才刘嘉嘉扔下去的东西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污染了!但是郝美丽竟然误以为我是在提醒他们,竟然还说:“不用你好心!”
接着有过了几天,我在业务部也算过得去,经管没有了记忆,但好在工作能力和交际能力都还在,我和业务部的那些同事都混的很好,工作上也得心应手的!唯一让我纠结的就是我的头发,经管它在飞快的茁壮的成长着,但依然很短,短的都可以看到我脑袋上的伤疤!我现在还是要整天盯着个帽子,因此,买了很多不同款式的帽子,几乎一天换一个,毕竟,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嘛!
也因此,我身上的现金几乎快用没了。所以这天下班我去了银行,准备拿钱,但是我输了三次错了三次,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因为我忘了,联通银行卡密码也一起忘掉了!我拿着身份证到柜台,重新设置了密码!我一看卡里还有不少的钱呢,我想我以前应该是个很扣门的人吧。
我出了银行,拦了亮出租车,刚坐进去,司机就乐呵呵的说:“小姑娘又是你啊!”我奇了怪了,不会连司机都是我死党之一吧,我不会滥交到如此地步吧,几乎遍布各行各业了!尽管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还是假装认识的点点头,说:“嗯!”“今天没哭着去找你老爸啊?”他从反光镜中看了看我。难道我上回坐他的车去找过老爸?难道我老爸也在上海?我说:“今天还去,你还记得路吧!”他自信满满的说:“我们当司机的啊,对路是最熟悉的!”
于是他载着我到了一做公寓大楼地下,我在包里拿出皮夹,然后拿出五十块钱,递给他,告诉他不用找了。谁知道突然拉住了我,说:“小姑娘,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我说:“没关系的!”这人,多给他钱也不好,我可是看在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什么没关系!你还没给够呢!”司机大说抱怨道:“上回也这样!”我差点下巴掉下来,看来刘嘉说的没错,我就是事情不记得了,但我还是那德行!
我换了一张一百的给他,刚从银行拿出来的,崭新崭新的!就在我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司机指了指外面,说:“你老爸又下来接你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大夏门口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个女的搂着他。我开门的动作骤然停止,我木讷的问道:“你怎知道他就是我爸的啊?”他笑眯眯的说:“我们司机啊眼力也是相当的好的,上回送你来之后从那边掉头过来就看到你和你爸了!”
那个正搂着一个年亲女子的中年男子就是我的老爸吗?我不敢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个年轻女子肯定不是我妈!我重新关上车门。我那被动过刀子的脑袋突然轻微的疼痛起来,我按着脑袋,一些片段从脑海中一闪即逝,但是之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小姑娘,小姑娘?”司机担心的摇摇我,我轻轻吐了口气,摇摇头,说:“没事!走吧!”“小姑娘,你不去找你爸爸啦?”司机问道,我突然觉得这位司机挺鸡婆的!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没看到我老爸正和我姐要出门啊!”我突然有点自嘲,我的老爸竟然背着我的老妈在上海养着和她女儿一般大小的女人!
司机没在说什么,踩着油门就出发了!当我们的车从他们身边驶过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我的老爸正搂着女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女人在亲亲我我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次一举,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没有记忆也是一种快乐,一种自我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