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 狂野小妾(舞之夜)

    

    骄阳似火,夏日炎炎

    没课的大学不若平时喧闹,特别是在这种盛夏的午后,忙着备考的学子宁愿排队一小时等一个有冷气开放的自习室座位也不愿呆在闷如蒸笼的寝室,小部分则聚在学校树最多的地方,或趴或躺的享受午后阴凉。

    一般这时候,学校的社团活动早该停止,以让社员有更多的时间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准备。

    但也有一些社团例外,特别是某些略显“暴力”,一天不摔个几人就浑身不舒服的社团。

    比如,空手道。

    “呀~喝!”

    正在凉爽树荫底下学习的学子们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朝声音的方向瞧了一眼,继而再次埋首知识海洋,波澜不惊的早已习以为常。

    学校一角,在最靠近莘莘学子喜欢学习休息的树林的右边有一间一百坪左右的房间,以前是用来堆体育用品用的,自从空手道社团成立后就被清出来成了社团专用基地,每个下午不管打雷下雨总能听到里面传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热血激豪。

    “奥~”

    随着一声哀叫,一个高大的身影直直的朝前飞了出去,挣扎一下最后直接摊平在地上,筋疲力尽恨不得装死。

    可笑的是,将几近一百八十公分的他甩出去的竟是身高不及他肩膀的女生。

    “好恐怖~社长今天是不是吃炸药了!”一旁是社员看得心惊胆颤,还未上场冷汗就先冒了一身。

    “嘻嘻,你没听说吗,社长今年好像挂了两门~”试都还没考完呢,居然刚考的两门全都挂了!心情不佳难免火大。吴大那笨蛋居然还主动送上门去受死,不被狠狠修理才怪。

    深喑内情的人笑得有点落井下石。

    “你们几个唧唧歪歪什么!不服就给老娘过来单挑!”其黙儿转身一瞪,气势十足,未动手先震人三分。

    开什么玩笑,平时一对一就不是她对手了,现在过去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不过要是一对多的话~

    “兄弟们~这样那样~”十几个热血男儿开始一阵交头接耳。

    “喝,这么怕死,是不是男人~啊~干嘛~”

    “兄弟们!上啊!”为了不再让个别兄弟惨遭蹂躏,所有社员打算群起围攻。他们就不信凭十几个人的力量制服不了一个“小”女人。

    “你、们、活、腻、了、是、吧!”其黙儿姿势摆好,两眼迸发百万吨辐射。

    “啊~我的腰!”首发其冲的战士腰部中脚,壮烈倒下。

    “洞妖洞二攻其左边,洞四洞五围其右边,其他后被突击!”装死的某人一跃而起跳上一旁的桌子对着底下兄弟发号施令。

    “你们在干什么啊!”门口传来一声娇喝。说是“喝”但口气听起来硬是添了几许娇柔,如三月暖风,让人一阵舒爽。

    正勇猛杀敌的勇士们往门口一瞧,顿觉星光刺目,蓬荜顿时生辉。

    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本校有史以来排名第一的校花同学王洛丹,他们口中恶魔社长的发小兼闺蜜。

    “就是,一群大男人围攻社长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众怒。

    叛徒,小人,汉奸,见色忘义!刚刚是谁在那发号施令的!何况~那是弱女子吗?!

    “哼!人多又怎样,大姐我没在怕的!”多来几个她照样打趴,今天心情不爽她还怕找不到人发泄不成。

    “哎哟~默儿你就别生气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才两科而已,重修就好啦!”王洛丹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围着其黙儿的一群男子汉马上闪到一边,让开一条路。

    “什么两科而已~凭什么要挂我科啊,我又没缺过课!”想想就火冒三仗,她其黙儿虽说不怎么爱学习,但没该翘的课也一节都没缺好不好!

    是没缺过课啦,只是每次都挑同样的位置倒头就睡而已,更年期的老女人情绪无处发泄,不挂她挂谁!当然王洛丹识相的没继续这话题,免得火上交油。

    “好了啦,我请你喝东西,别气了!”

    “呜~还是你对我最好~”其黙儿嘴巴一扁,娇态十足,跟刚刚喊打喊杀的摸样简直判若两人,差点没吓破众人下巴。

    这也变化太大了吧!不愧是无敌美女校花,两三下就把魔女解决了!社员们由衷感叹。

    空手道社团成立至今已有六年之久,直到去年才首次出现了第一个女成员,并一路过关斩将,直至最后诞生了社团的第一位女社长,而这个灭三军扫六国的女金刚不是别人,正是身高不足一米六娇小玲珑的其黙儿。

    “那我先走了哦!”

    离开社团基地,其黙儿和王洛丹直奔校外最受欢迎的火锅店,只不过两人才吃到一半,一通情意绵绵的电话就将王同学给招走了。

    果真有异性没人性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自己吃火锅吗!

    再那对小情侣几近期盼的眼神下,其黙儿不情愿的将位置让出,其实她心里是极其不爽的,但放眼过去,爆满的火锅店里桌桌不是成双成对就是一群人闹声不断,只有她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位置,举凡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仿佛她是被男朋友半途丢下的弃妇,让她浑身不自在,索性咬咬牙,舍弃才吃没几口的火锅,另行觅食。

    王洛丹啊王洛丹,下次我非吃死你不可,居然为一个死男人将她丢下。

    “就是她!”

    谁?其黙儿下意识看向声音处,没想到才一转头,就被人整个拉向一辆面包车。

    “你们干什么?!”事发突然,其黙儿吓了一大跳,虽奋力挣扎,但力气明显不敌对方,拉扯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被塞进车中。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围观的人皆面面相觑,待反应过来报警时,面包车早已离开。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惹到人,就算平时小有野蛮也只是在社团中,而这几个从头彻底蒙到脚的黑衣人明显就黑社会。

    “哼!这要问你老子做了什么好事!”

    “我老爸?”该不会那老头居然瞒着她欠黑社会钱吧?!不过其黙儿仔细一想想也不太可能,他老爸开道场的,本来就跟一黑社会没两样,谁敢找他要债。

    “别说前几天我兄弟被抓跟他没关系!”要不是那武夫向警察举报,他的兄弟也不会被人赃俱获的逮个正着。

    原来是这件事,其黙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前几天他家老头子偶然发现了一个人口贩卖团伙正在做交易,顺手就报了警。没想到会被发现的犯罪团伙不久便被一网打尽。

    她就说他是多管闲事嘛,亏他回去还不断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生怕人家黑社会不知道是他做的好事似的。现在好了,报应找上了她!

    自被绑架到现在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事已至此,其默儿知道再做无谓的抵抗也没用,她再怎么强也只敌不过眼前这三个壮汉,何况现在外面漆黑一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居何处,只能平隐约的路边景物判断车子已经远离了市区。

    而事实上,他们不仅离开了市区,为防被警察追到,绑匪还故意挑了一条通往山上的废弃已久的偏僻公路,由于路况不佳,车子驶得不是很平稳。

    突然一路都是漆黑的后面出现了其他车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面包车的司机开始加速,车子一路颠簸,其黙儿难受得想吐,要是白天人们将会看见一副现象环生的画面,只因车子的右边是一个断崖,正因这个断崖曾经导致不少车祸,所以曾经交通繁忙的这条路才会被弃用。

    因为开得太快,突然车子不稳的往右倾了一下,差点没吓死车里人。

    “你他妈的开稳点,老子可不想死在这荒郊野岭!”坐在其黙儿旁边的男人摸了一把冷汗,跟一无所知的其黙儿不同,他们对这个路段的危险性在熟悉不过。

    “老大,我也想开慢点,可你看后面那家伙是不是警察?”黑白不两立,出于天性,一说到警察混黑的哪个不怕。

    “恶~我要吐了!”其黙儿捂着嘴,难受得直皱眉。亏他们还是混黑社会的,也太没胆了吧,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先自乱阵脚。

    “操~你敢吐出来试试看老子~怎么回事?!”为首的老大狠话还没说完,车子颠簸一下开始一面倒的向右倾斜。

    “老大~稳不住了~”

    “啊~”

    由于车速太快,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没来得及转弯车子冲出了路外,漆黑的野外,前一秒急驶的面包车直直的往山崖下栽下去。

    最后一刻,其黙儿脑中闪过N多种想法:如果她没死,她一定要狠狠的将家里的老头痛扁一顿然后告诉他以后少管闲事,还有王洛丹那妞下次她要去的绝不是火锅店而是西餐厅……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震耳的炮竹声传遍大街小巷,此时扬州城内热闹非凡,一队喜气加气派十足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在街上穿行,喇叭唢呐声所到之处街上的行人都忍不住纷纷让道,驻足围观,惊叹于其浩大的阵势。

    “不愧是扬州第一霸,就那镶金镶银的轿子都够咱全城百姓好吃好喝几个月了!”围观的老乞丐忍不住啧啧称奇!脏污是手上拿着破了三分之一的瓷碗,里面零星躺着几枚旧铜板。活到这把岁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镶着金银珠宝的迎亲轿子,随行的迎亲队伍个个穿金戴银,更别提后面那一箱箱的金银财宝了。

    “可不是!那气派!”依他看,公主出嫁也不就是那么回事。

    “咱也别眼红了!再怎么说是欧阳家的二少爷娶亲,怎能跟我们这般小民相提并论!”谁不知道欧阳家的二少爷是内定的欧阳家未来的继承人,相对于大少爷更得欧阳老爷的心,。娶亲当然不能太寒酸坏了欧阳家的门面。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那么有福气!”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若说这苏杭富贵之最莫过于欧阳山庄了,上至珍奇古玩下至材米油盐,市面上所能看见的商品几乎都在欧阳家产业囊盖的范畴之内,每年光是缴纳的税金就足以使国家丰衣足食好几年,就连朝廷都对欧阳家客气三分,要不是历代当家都不愿将野心投放官场,只怕当今朝廷早已为欧阳家的天下。可想而知想借助欧阳山庄往上爬的人是数不胜数,想嫁入欧阳山庄享尽荣华富贵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毕竟一日嫁入欧阳山庄,穿金戴银吃喝穿用都不用愁了,更何况其地位之显赫也是可以预见的,哪怕欧阳山庄里的小妾都比一般的官家夫人还要来得贵气。

    “咦?!你不知道?”一旁的小商贩有点惊讶,毕竟这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呵呵~老实说我昨个儿才刚搬来~”新搬来的猪肉贩子呵呵干笑,怕自己的孤陋寡闻让人笑话。

    “原来如此,可不就是城西的刘家,说来还跟欧阳家是表亲呢!”

    “听说即将入门的少夫人是欧阳大夫人的外甥女!”

    “刘家现在在扬州城这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了,虽然还不能跟欧阳家相提并论但也算门当户对~只可惜了~”卖臭豆腐的小哥边给顾客端盛豆腐便摇头。

    “可惜?此话怎讲?”

    “可惜”两字一出,围观议论的人不由得都看向他。

    “哎?你们都没听说吗,这次的娶亲是为了冲喜,听说二少爷的病又恶化了,恐怕熬不了多久!”

    “原来真有这事?!我还以为是乱传的~”

    “那真的是可惜了呢!”

    “听说那刘家小姐长得亭亭玉立貌美如花,没想到竟命中带寡……”

    “有何可惜的,老天有眼自有安排”

    议论声中不乏眼红嫉妒者,看人家娶个老婆如此铺张,反观自己为升米斗粮奔波劳碌,想想就忍不住酸两句。老天是有眼的,欧阳山庄的商品最近频频出现劣质品,风评已变得大不如前,垄断了扬州城几乎所以产业的它要是卖的东西出现问题,那遭殃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而已,全城的人的生活都会受影响。

    迎亲的队伍继续朝着城西行进,而街上的议论声也依旧纷纷不止,话题由原来的迎亲队伍到注定不幸的婚姻再到据说病危的二少爷。

    而此时的欧阳大宅亦不太平!

    “滚!”一声怒吼之后紧接而来的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少爷你听我说~迎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您~唉别仍我~”“至少先穿上喜服”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个茶杯迎面袭来吓的念过半百的老管家差点没岔晕过去。

    “闭嘴!全给我滚出去~咳咳~”一挥手,婢女手上托着的喜服瞬间被甩出门外,欧阳烈泛着血丝的眼中充满戾气,怒火中烧的瞪着眼前一群战战兢兢的下人,气色因极度气愤而显得越加难看。

    但令在场人不解的是,他都病成那样了怎么力气还那么大,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好好好~我们出去~少爷你冷静点别生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吓得吴管家连忙退出房外,不敢再刺激他。但心里又实在急得慌,眼看迎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少爷那么强烈的抗拒这桩大夫人安排好的婚姻连喜服都还没穿,再这样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唉!为什么都没人代替年迈体弱的他来劝劝这脾气阴晴不定的少爷呢,在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过度紧张而亡。

    冷静?!欧阳烈眼中迸出杀气!迎亲队伍都快回来了他自己却直到刚才才被告知自己今天娶亲,这要他怎么冷静!没杀人算客气了!

    虽然这件事他早已心里有数,但自己知道跟被别人告知是另一回事。

    欧阳烈暴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不出面反对是因为时机未到不想打草惊蛇,他们欠他的迟早有一天他会悉数奉还。至于眼前,如果娶那个女人可以让他们暂时安心,他不介意委屈配合,但要他去拜堂,想都别想,反正就算他没出现,他们也会想办法让婚礼顺利进行,甚至没准计划中他的出现根本就可有可无!

    啊!真是气死他了,为什么他得喝下那么难受的药,要咳嗽只要装就好了,何必搞得自己那么难受!想来想去都怪“某人”,说什么逼真点才能骗过敌人,根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到这他就忍住恨起“某个人”来了,明知道他现在多么水深火热,居然躲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着落井下石。

    “鬼逍遥,你当我这是茶馆吗!”确定门外的人已经不在,欧阳烈转身瞪向刚刚才从窗户里串进来一身破烂的乞丐加好友。

    交友不慎说的就是他这种了,人家交到的都是同甘苦共患难的铁哥们,他一出手就招来一乞丐,整天无所事事到他这混吃混喝,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派不上。

    “为人小气会遭天谴,我在帮你积阴德!”瞧他现在不就正遭遇着不幸,肯定上辈子没好好做人。

    嗯~果然还是欧阳家的茶叶来得香,不像市井小贩摘的烂树叶喝得他扎口。

    “哼!不劳而食同样天理不容,怎么不见你被雷劈死!”欧阳烈不客气的抢过茶壶。

    吼了大半天渴死他了!

    “喝!好狠的心,居然诅咒我,枉费我在外为你拼死拼活卖命不收钱!”真是没良心,好歹他跑了大半个扬州城,喝他两口茶都斤斤计较。

    “别说废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至于他的命,谁有心思理他,反正乞丐一个贱命一条,就算死了也不过成为名副其实的逍遥鬼而已。

    “啧!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不过也不是都没收获~”

    “什么收获?”

    “嘿嘿~也没什么~就中途出了点小意外顺手捡回了个东西!”鬼逍遥突然笑得诡异。

    “东西?”欧阳烈皱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太过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一个乞丐脸上绝对是不祥的预兆。

    “诺~就在那!”鬼逍遥指了指一旁床上的一抹隆起。

    欧阳烈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东西”,走近一看。

    “鬼、逍、遥!”欧阳烈强忍着暴怒低吼。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个女人!”

    “嘿嘿~就说是捡来的嘛!”鬼逍遥依旧吊儿郎单喝着茶,完全不受周围骤升的温度的影响。

    “你捡来的东西丢到你的乞丐窝就好,为什么带到我这!”当他这是什么地方啊!话说回来,这家伙居然大白天的扛着个女人就潜进来了,还穿着一身这么醒目的破烂装束!

    “呵呵~你知道我最近不太方便露面!”确切的说是不敢露面。想他鬼逍遥好歹也是一介丐帮帮主,号令天下乞丐好不威风,手拿一根打狗棒行侠仗义畅行天下,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人逼得需要天天隐藏自诩潇洒的俊脸,自毁形象的躲起来的地步。

    “那就不要随便乱捡垃圾!”

    “厄~说垃圾会不会过了点~好歹人家是你欧阳家大舅子的女人!”

    “你说什么?她是刘建雄的女人?”

    “确切的说是差点成为刘建雄的女人!”昨晚他受他所托去刘府寻找重要的账本,在书房翻了一会儿没找到任何线索本来打算先打道回府的,没想到经过某处庭院时听到喧闹声,好奇的他就循声凑过去,没想到居然看见名声狼藉的刘建雄正企图侮辱一名已然晕厥的女子,出于江湖道义,他想都没想就出手敲昏了他,顺便将差点失贞的女人带走,本想帮好友出一口鸟气的,但把人带出来后他才后知后觉不知该如何处理,索性就把她带到欧阳山庄了。

    “你觉得我这里适合藏女人么?”别说女人了,他一天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晒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虽然是他故意的成分居多。

    欧阳烈瞪向鬼逍遥再瞪向床上的女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亏她还睡得一副那么舒服满足样!欧阳烈突然有点看不下去,待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无意识的拉过一旁的被子帮她盖上。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欧阳烈不满的皱眉,不懂自己怎么会看见她弯弯的嘴角时一时升起恻隐之心。

    “呵呵~我想以大少爷您的聪明机智一定能想出什么好方法的!”鬼逍遥打死都不会告诉他,自己把人往这带时压根就没想那么多。说白了麻烦在手,他只想尽早丢给别人了事,一个顾晓晓就快把他逼疯了,他可不想在被另一个女人缠上。

    “鬼、逍、遥~”欧阳烈刚想发火,却因为听到走近的脚步声而停下。

    “改天再来喝茶!”鬼逍遥把握机会赶紧开溜。别怪他无情,兄弟是干嘛用的,当然是推脱麻烦用的。他麻烦总比自己麻烦好,嘿嘿!

    鬼逍遥的身影转眼在窗外消失,欧阳烈皱眉,所以说一失足成千古恨,瞧他给他带来了什么麻烦。

    欧阳烈再次瞪向熟睡中毫无防备的女人,接着脱掉外衣甩到一边跟着躺上床,放下帘帐,敲门声紧跟着响起。

    “二少爷~大夫人来了!”

    “滚!”早料到她会来但欧阳烈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身边的女人因他突然的怒吼声蠕动了一下,发出不满的嘤咛声。欧阳烈不满的皱眉,怕她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发现,于是下意识的把她的头压向自己胸口。

    “烈~我知道大娘擅自做主会让你生气,但你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冲喜会对你的病有好处!”声音轻轻柔柔,意为关怀却又不掩冷漠,让人不免怀疑她的诚意。

    “大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样的残破身躯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样岂不是误了表妹幸福!”欧阳烈佯装自暴自弃的打断欧阳家大夫人刘玉兰不带感情的话。哼!他的病是拜谁所赐她应该再清楚不过,假惺惺也要有个限度,要不是及时发现汤药里有毒,他岂能活到现在。

    “莲儿她并不在意,何况之迎亲的队伍就要到了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你赶紧准备准备出来拜堂吧!”刘玉兰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但口气中掺杂了些许强硬。

    可笑!她这是在命令他吗?!欧阳烈冷笑!

    “我不会去拜堂,若大娘执意要迎表妹进门那就让大哥去好了!”哼,说什么为了冲喜,表面说得倒好听,自己的儿子不去考虑,却想把残花败柳塞给他,她真当他是傻瓜吗,扬州城大街小巷大半的男人谁不知道刘莲这个名字,什么千金小姐,身上脏得臭水沟都比她干净。

    “这是什么话!”刘玉兰心有不悦,表面却依旧看不出其他情绪。

    自生病后欧阳烈的脾气就恨不好,她只当他是迁怒罢了,并未对他的语气起疑。

    “也罢,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去拜堂,那按照习俗也不是没其他法子,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刘玉兰领着一干丫鬟离开。这样也好,本来就没想过他一定会配合,她自有方法解决就是。

    按照习惯,生病不能拜堂的人,只要找只鸭子代替就可以了,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计划改变。

    相遇

    “呜~”好难受,快不能呼吸了,是哪个王八蛋要闷死她!其默儿下意识的极力反抗,想开口骂人却发不出生音。

    “闭嘴!别出声!”

    去你个王八蛋!杀人还不带让人叫的,谁会乖乖等死啊!

    “该死的,住手!”毫无防备一手小手袭上欧阳烈赤裸的胸口,倒不是怕她那发狠的阵势把自己抓伤,对装病许久不碰女人的他来说这触碰简直是挑逗。

    “该死~我叫你~嗯~”欧阳烈忍不住闷哼出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咬他,要说刚刚有什么情理之中的反应现在全被疼痛盖过了,他胸口八成被咬出血。

    “死变态给我去死!”她全想起来了,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绑架她还对她毛手毛脚意图侵犯她,不可饶恕!趁他疼得微微松手的一霎那,其黙儿卯足全身力气抬起膝盖狠狠一踢,还没等身旁的男人咒骂完,其黙儿再次发狠抓起他的手紧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该死的~”“女人”两字还没说完,待反应过来时欧阳烈发现自己已经被甩到地板上。老实说在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惊讶,毕竟这奇怪的武功路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这小女人看起来小小个的力气居然那么大。

    “哼!活该!”其黙儿得意的拍拍手,算他倒霉,不知道她其黙儿是“奇胜”道场师傅的女儿吗!没点本事居然敢绑架她,不想活了!不过一想到这,他们不是要拿她当人质么,难不成事情败露打算把撕票?开什么玩笑,她其黙儿看起来像乖乖坐着等死的人么!

    “你~”欧阳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刚想问这什么武功。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吧~”刚刚的奇怪的喧闹引来不少好奇的仆人,先不说欧阳烈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里,自从他生病以来他的房间里要么安安静静要么就是他的怒吼声不断,可刚刚他们似乎听到的其他的人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是女人的。

    哈!救兵来了!其黙儿两眼一亮正想喊人。

    “救~唔~”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巴再次被死死捂住。

    可恶,王八蛋快放手!其黙儿死命的挣扎四肢全用又抓又踢。这回是她被小小吓到,没想到这家伙反应速度快得惊人,她两个字都没说完他就从地上窜到床上来了。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为了抑制住她疯狂一般的挣扎,欧阳烈只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轻易抓住她狂乱挥舞的双手,双腿缠住她不安分的玉腿。

    这混蛋在干什么啊!其黙儿暗骂自己没出息,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脸红,只因近看绑匪长得还真不赖~而且现在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得不像话!!其黙儿认命的发现自己的反抗根本无效,于是只能睁大眼睛凶狠的跟眼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可恶!这张脸她记住了,哪天等她逃脱看她怎么招兵买马呼朋引伴围殴他!

    “少爷?”外面传来另一个声音,清冷中带着担忧,刚刚他确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离开,那屋里的人是谁?

    “我没事~让他们下去~”听出是自己信任的人的声音,欧阳烈口气缓和不少,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身下的女人对视。

    小小的脸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眼睛明明没他的大却拼命的瞪着他。这女人胆子不小,先是咬再是摔现在受制于人居然还敢露出那么凶狠的眼神,简直凶悍得让人想要征服她!

    门外的其他人虽觉有异,但久久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等了很久也没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以为是自己错觉便摇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感觉外面不再有其他人,欧阳烈才再次小声开口警告。

    “不许出声!”

    其黙儿瞪了他一下,眼珠子转了转继而眨眨眼表示答应。

    哼!女人!

    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一闪而过,欧阳烈稍稍的松开捂着她嘴巴的大掌,刚开始其黙儿没多大反应依旧只是瞪他。

    欧阳烈才刚要怀疑她怎么会那么安分。

    “救命~”这回求救声终于说全,可惜声音还没传出门外便被堵住。

    其黙儿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傻愣愣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睫毛,现在是怎样?!她珍藏了二十年的初吻……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其黙儿听见自己青筋断裂的声音,待反应过来时隐忍多时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王八蛋!居然敢强吻她!!活腻了!其黙儿想都没想的张开嘴巴狠狠一咬!

     正文 第二章  遇到暴力男

    疼痛的瞬间尝到一股腥味,欧阳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女人居然又反咬他,真是该死的~野性十足!

    趁他反应有点松懈,其黙儿失去理性的开始大动干戈的扭动身体,现在她火大的只想挣脱他的钳制,然后狠狠的将他凌迟至死,哪里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

    欧阳烈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铁紫,天知道他动用了多少意志力才不扯开这女人仅剩不多的衣服。

    “我再说一遍~不想失身就给我别动!”欧阳烈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陌生女人有那么强烈的反应,看来真的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仅仅因为碰到她柔嫩的唇就全身火热躁动不安。

    去死!这算什么!这种情况不动也会失身好嘛!虽然不爽到极点,但其黙儿不是笨蛋,稍稍恢复理智后当然也知道现在自己要再刺激他真的会比较危险,权衡利弊之下只好决定暂时放弃挣扎,脸红心跳的继续不甘跟他互瞪。只是心里开始一个不漏的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所谓的人面兽心八成就是指这种人吧,明明长得一副人模人样,要脸型有脸型,嘴巴鼻子耳朵也样样不缺,要好好做人没准还能当个迷倒一票无知少女的时代偶像,可惜就是有他那么一种人,辜负老天爷的一片好意,披着上帝精心雕刻的外皮专干一些不入流的勾当,比如说绑架她!

    其黙儿现在还搞不懂,二十年来她大恶不作小恶不为,为人正直诚实,童叟无欺,平日无聊还帮隔壁的大爷除除草来着,怎么就霉运不断,才不幸的惨遭挂科不说,连吃个东西都能被绑架,天理何在!

    再者那开车的绑匪也够水的,明明都没弄清是不是警察追着就紧张的一路把车开到崖底,她现在还能好好活着真是上辈子积了阴德!

    现在综合起来想,难道那开车技术水到不行的绑匪就是眼前这位?虽说那时对方蒙着脸她没看到,但感觉也差太多了吧,车里车外两种人。话说回来,她之前醒过来好像也见到什么人了的说,只是那时晕乎乎的又一片漆黑根本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又没知觉了。

    绑架她的到底是不是眼前这家伙?这里又是哪里啊?!

    “你在干什么?”欧阳烈黑着脸十分不爽这女人两眼明明瞪着他,却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下子皱眉一下子表情沉重嘴巴还不停的嘀嘀咕咕,宛如当他不存在。

    其黙儿一副还未清醒的迷糊样突然莫名的让欧阳烈有股生气的冲动,就她这样的泼辣有余戒心不足的女人,失身一百次都不会有人同情。

    其黙儿没反应,思绪依旧盘绕在被绑架后出车祸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上。但此时她担心不是自身的安危问题,而是焦急的想着她明天有一门重要的考试,本来平时就没用心学,本想晚上抱一下佛脚的,这回肯定又要挂了!

    别啊!她已经伤痕累累,两颗红灯高挂了,再挂一门要她以后怎么活!其黙儿忍不住在心里哀号~

    居然还在神游!欧阳烈表情不悦到极点,但也趁着她思绪飘远的空当仔细的打量这乞丐捡来的女人。

    这女人全身上下除了那大得惊人的胆量其他的简直是小的化身。不过整体来说倒是娇小玲珑,脸蛋虽称不上精致但也算秀丽可人,眼睛虽不大,但不瞪人的时候眼角自然的向上弯翘,看起来总像在笑,娇俏的鼻子一看就知道脾气不好,倒是粉唇鲜嫩柔软让人忍不住欲亲芳泽……

    “你想干嘛?!”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吓了其黙儿一跳,思绪也跟着快速回笼,眼神迸出高温利剑。

    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做了什么,欧阳烈有点惊讶,不过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漠视甚至嫌弃得那么彻底。

    “你在干什么!”这女人居然又开始不安分了。

    “干你啦~你想压到什么时候!”可恶,她居然还有时间神游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先摆脱这家伙才是重点吧!其黙儿不友善的推推他,却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可能是因为那场车祸,外加她之前也没好好吃饭的缘故,所以血糖有点不足。

    其黙儿一出口打破欧阳烈无限遐想。欧阳烈愣了一下,有点受不了出口成脏的女人!但更让他不满的是他居然有点不愿放开怀中柔软娇躯。

    一想到她是敌人的女人,不悦染上眉尖。

    “喂!你绑架我来到底想怎样!”她怀疑家里老头子要是知道她被绑架会不会直接带人冲到黑帮总部。

    “绑架?”欧阳烈蹙眉,但想起鬼逍遥说的话,某种意义来说确实算是绑架没错,不过

    “把你带来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果然是一伙的啊!有点失望,看他张得挺帅,原本还抱着侥幸心态以为自己终于时来运转,倒了二十年的霉运,终于也给她碰上英雄救美这等好事的说,但果然,会让她碰上的帅哥也就只能这种反面角色了。

    “一个乞丐!”哼,果然泼辣才是这女人的本性,刚刚显露的柔弱肯定是他的错觉!

    误会来得莫名其妙,但欧阳烈此时就是几乎认定她是敌人的女人。

    哼!就那么不愿离开刘府吗,那个人渣那点值得她留恋!

    “乞丐?!”其黙儿一脸怀疑,二十一世纪那个乞丐那么胆大包天跑到大学门口绑人啊,不过看他的表情也不像骗人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

    “我房间!”

    “我说的是地址!”其黙儿一副你在讲废话的表情。

    欧阳烈又不爽了,为她说话的态度。

    “你是想我跟你说欧阳山庄还是扬州城!”

    何况凭什么他要回答她的问题,真是见鬼了,他居然不知不觉的就跟着她的节奏走。

    “山庄?扬州?!”这什么跟什么啊!其黙儿被搞得有点头疼,这人不仅穿得像个古人连说话都像古人,就连着该死的房间也弄得古里古气~等等!!他刚刚说到扬州~山庄~

    “先把灯打开,我有点头疼!”她需要亮光来理清一下头脑,真搞不懂这房间怎么装修的,整个暗乎乎的。

    “女人,你在命令我吗!”欧阳烈不满的冷哼,不客气的捏起她小巧的下巴。

    “痛~”这男人有病,他哪里听出她有命令的口气了。

    “你到底是谁?”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刘建雄故弄玄虚让她来扰乱他的。

    “你干嘛,很痛唉,放手~”

    “哼,是刘建雄派你来的是不是!”他就怀疑,就算鬼逍遥武功盖世,来无影去无踪,但刘建雄岂是等闲之辈,他之所以那么久都按兵不动还不是因为对方不容小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袭击而完全无还手之力。

    “什么刘建熊北极熊,你有病啊!”可恶,这家伙是牛啊,力气那么大,她费那么大力气都没救回自己下巴,这笔账她其黙儿记下了。

    “哼!你休想骗我!”

    “我骗你个头啦,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不信拉倒!”其黙儿身体一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要真打起来她毫无胜算,这一点她现在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刘府!”欧阳烈依旧怀疑。

    “我怎么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你该去问那个该杀千刀的‘乞丐’!”

    气死她了,什么世界这,简直莫名其妙。

    欧阳烈眯起眼,眼神透着危险信息。

    “女人,我劝你最好说实话,鬼逍遥说过他是从刘建雄手中将你带走的!”

    “我管你什么鬼~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吧~”这么一说其黙儿才记起来,之前她醒过来时四周黑乎乎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没走了几步就碰到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她还记得跟他纠缠了一会儿,结果被他推倒的时候脑子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就失去知觉了,该不会~

    其黙儿一下子刷白了脸,拍掉欧阳烈的手紧张的开始检查自身。

    “麻烦开下灯~算了~开关在哪里,我自己开!”她要好好的确认一下,虽然不是什么攸关性命的事,但要是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身给一个连是圆是扁都没看清的酒鬼,她一定会哭死!其黙儿摸索着在墙上找开关。

    “奇怪,你家的灯怎么都打不开啊!”响应政府节能减排号召不成。

    “你要找什么?”欧阳烈越来越搞不懂这女人了,感觉来自不同的世界,说的话他越来越难以理解。

    “就说了灯的开关~”

    虽然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说听她说到灯,欧阳烈朝着一旁弹一下手指,桌上油灯瞬间点燃。

    房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其黙儿终于可以看清屋内的摆设。有点傻眼。这人还真是~复古得可以,这房间整个就一古物陈列室,就算她对古董一窍不通,也看得出这些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你这房间该不会都按照古人的摆设装饰的吧~就算这样也用不着用油灯~”其黙儿心里想的是,万一不小心发生火灾岂不是损失惨重。

    “什么古人装饰,你在故弄玄虚什么!”欧阳烈真的火了,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相当不好受。

    其黙儿斜了他一眼。谁故弄玄虚!

    “听不懂拉倒!”

    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难伺候。

    “女人,劝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她不是刘建新的女人,会出现在刘府肯定也不是寻常人。

    欧阳烈不知道那其实还真的只是纯属偶然,就算现在其黙儿站在对方面前,他也不见得就认得出她就是当初赏了他命根子一脚的女人,直接导致后来发现有人来袭也来不及反应,硬生生被人从后面打晕。

    “是是是~小女子姓其名默儿,乃地球人氏,这样你满意了吗!”

    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身上除了后脑勺有点痛也没其他的伤痕,看来她运气还不算坏得彻底。

    “你为什么会在刘府?”习惯了她经常让人听不懂的话,欧阳烈决定自动略掉,反正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刘府?”哪个名胜古迹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你上次应该有见过一个男人吧!”如果她敢说没有,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宰了她。

    那个酒鬼?!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其黙儿也只好往那想了。

    “你叫什么名字?”先记下,免得以后找不到人。

    “回答我的问题!”欧阳烈忍住扭断她脖子的冲动。

    “好吧~你要不要先听我说说我的故事!”

    “你~”

    “听完你就知道了!”

    欧阳烈瞪着眼睛不再做声,于是其黙儿简单的把自己被绑架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你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什么刘府的我是一点也不清楚,发生车祸后第一次醒来迷眯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再次醒来就在你这了,以上!”相信这回够清楚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欧阳烈铁青着脸看着同样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女人。

    “请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干嘛一直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她。害她也跟着怀疑是不是漏讲了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车祸是什么?”

    “车祸就是~”等等!不是吧?!

    “你说你在学塾前被绑架,可据我所知这大宋王朝里并没有允许女子入学的私塾!”

    大宋王朝?!这回换其黙儿一脸怀疑。

    “为什么不说话?”沉默难不成是默认了。

    “别吵~我脑子有点乱~”

    “你说谎!”

    “没有!”

    “你说谎!”

    “就说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

    天杀的她怎么知道要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她出门忘翻黄历很有可能穿越千年来到他这大宋王朝吗!

    “喂,你该不会在耍我吧,其实是在拍戏对不对?!”

    肯定是这样没错!想来穿越时空这种事怎么可能真会发生呢,肯定是这演员太入戏了,呵呵哈哈~其黙儿想笑,但老实说她笑不出来,因为眼看到的一切真的让人有一种时空差距感。

    “女人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欧阳烈已然没什么耐性,生气的抓起她的手,不在乎会不会力气过大伤了她。

    如果她真是刘建雄派来的奸细便不值得他怜惜。

    “喝~有话好好说~我手快断了~”

    如果真的已经身在不同时空,那她的霉运也太强了点,都差了上千年了还紧跟着她不放,每次醒来碰到的不是酒鬼色狼就是暴力的疯子。

    “说!他到底要你来干什么的!”欧阳烈几乎认定她来当间谍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好痛!她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眉了让她碰上这种变态,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让她说什么啊!头好晕~不知道晕死管不管用~

    欧阳烈瞪着怀中失去知觉的女人,她以为晕死过去就没事了吗,休想,在弄清她的目的之前她休想有好日子过。

    “青阳!”

    “二少爷!”

    门外的叶青阳听到唤声推门进来。

    如果说这欧阳山庄内还有谁能让他信任,那非叶青阳莫属了,与其说是他的手下,不如说是少数值得信任的朋友之一,三年前在他还没“生病”之前,他代身体不适的欧阳老爷及他的亲爹出外经商,在回庄途中碰见浑身是血的他倒在路边便顺手将他带回了山庄,感恩于他的救命之恩,一代江湖豪杰甘愿屈身为手下以报答他的恩情。

    叶青阳虽然寡言少语却忠心耿耿,自从知道有人要对欧阳烈不利以来便寸步不离的暗中保护主子的安全,鬼逍遥能那么轻松潜入多少败他暗中调开人所赐,毕竟是二少爷身边的人,自然比一般下人要特别得多,他说的话一般的下人当然也不会起疑。而欧阳烈之所以无所顾忌的跟其黙儿在房间里交谈不怕被别人发现也是因为知道有他在外面守着的缘故。

    “把这个女人带出去,明天把她交给管家交待他让她来打扫清风居!”

    哼!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他会亲自一一查出来。

     正文 第三章  沦为丫鬟

    喝!!现在又是怎样?她被卖来当丫鬟?!其黙儿真的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老天爷开玩笑给她做的一场梦。这跳跃也太大了吧!昨天还差点被一个暴力男给整的半死,今天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耳朵就差点先背震破。然后又是一阵鸡同鸭讲之后,她终于被告知自己被卖了,卖主是谁不得而知,总之她不想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鬼地方饿死就得乖乖的给他去干活。

    其黙儿看着手中的抹布扫把,搞了半天终于知道这是扬州城首富欧阳家的宅邸,但清风居又是什么鬼地方,这山庄不是普通的大,她都绕了大半天了都没找到地,连想问下人都找不到个鬼影,好像是听说什么少爷新婚之类的极度缺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还在昏睡着也被留下的原因。

    有等于无,反正总会醒。那个拎着她耳朵把她吼醒的老管家说的。

    不过要是知道醒来会这样,其黙儿倒宁愿一辈子别醒来算了。

    “你说什么?我可是欧阳家的少夫人!”

    咦?谁在说话!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来到这种类似于传说中的山庄,其黙儿其实还真有点不合时宜的好奇。

    “抱歉,二少爷身体不适,少夫人请先回吧!”不管新晋的少夫人怎么耀武扬威显示的尊贵身份,叶青阳还是冷着脸像一尊石头般的堵住主子的房门口。

    名为欧阳山庄的护卫,但他心中的主子只有一人,除了欧阳老爷和身为二夫人的欧阳烈的娘他还略显客气之外,其他人跟本不放在眼里,就连大夫人他都爱理不理,何况是这注定不受宠的少夫人。

    “我就是知道他身体不好才来看他的,你还不赶快给我让开!”刘莲被他气得满脸通红。

    难得她不嫌弃他这病痨鬼听了姑姑的劝嫁入欧阳家,他居然没感恩戴德的去拜堂就算了,新婚之夜居然让她独守空房,这会儿她都不计前嫌屈尊降贵的前来探望,这衷奴居然门都不让她进,她刘莲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鸟气,本来也只是想做做样子,看一下就走的,免得让人觉得她不像个妻子,可现在她是不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进去不可给他瞧瞧不可。现在就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要不显示一下地位,以后她在欧阳山庄岂还有威信可言。

    “少爷正在休息,少夫人要是有心下次请早!”叶青阳依旧直挺挺的杵着,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她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自己最清楚,何必假惺惺的前来关心,既然主子说的不见他就决不让她踏进房门一步,必要时他不介意亲手将她“送走”。

    “你~”这狗奴才!

    “咳咳~青阳!是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其黙儿皱起眉,稍稍的靠近躲在一棵树丛后面。

    “少爷,是少夫人~”

    “烈哥哥~莲儿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特地来看你来了~”一听到欧阳烈的声音,刘莲口气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明明隔着房门,却还是对着房门扭腰甩殿展现无限娇柔,跟刚刚颐指气使的摸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其黙儿捂住嘴巴忍住狂吐的冲动,那女的真厉害,这么恶心的语气都说得出口,差点没都掉她一身鸡皮疙瘩。

    “难得表妹有心了~咳咳~”屋里再次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真的很熟悉啊这声音,不过印象中没这么弱就是!其黙儿更加积极的竖起耳朵,不放过他一个音节。

    “这是莲儿的本分~只是可怜莲儿一片苦心还专门给烈哥哥你熬了粥~没想到竟然被这狗奴才挡在门外~”说着刘莲不忘本性的又瞪了叶青阳一眼,对方只是回了一声冷哼,更让她怒火中烧。

    姑姑说得对,要接近欧阳烈,这狗奴才是一道障碍,必须想办法解决掉他才行。刘莲自以为是的以巧笑倩兮掩盖一闪而过的狠厉,却不知刚刚的杀气早已全落入叶青阳眼里。

    叶青阳不屑的撇开眼,想干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就她这种被人利用还不知道的女人能有什么作为,这种小角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真难为了表妹有这份心~但我这病体实在不想让表妹看到~表妹还是先回去吧~咳咳~”

    “烈哥哥~莲儿都愿意下嫁了哪会在乎你什么样子呢~就让莲儿见见好不好~莲儿好担心~”

    是担心他死不了吧!欧阳烈在心里唾了一句。

    “大娘擅自做主张真是委屈了表妹了~不是我不愿见你~只是大夫也说了这病还说不准会不会传染~要是表妹真不介意~”

    传染?不是说只是不知名的病而已?

    “既然如此~烈哥哥就先好好休息吧~粥我方这你记得喝就好~”虽说怀疑,但刘莲还是不敢冒险的决定先打道回府。

    她又不是真的担心他死活,要是病真的传给她怎么办。没想到他这病竟然还可能传染,姑姑之前怎么都没跟她说,她得去问清楚才行。说做就做,刘莲不客气的把粥交给叶青阳转身就走。

    没想到她会突然就走,其黙儿感叹之余赶紧猫下身,以免被人看到。刚刚还为她抱了下不平,不管口气怎么恶劣,但至少人家还专程赶过来的,见一面是礼貌,何况人家还是她老婆。不过听了后面那一段对话,她反而有点同情那屋里的人了,想来那女的嫁给他也别有目的。难怪听两人讲话感觉更像互斗心机。

    “出来!”

    叶青阳大喝一声吓了其黙儿一跳,下意识的把头压得更低,以为他说的是别人。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说谁呐,还不赶快出去,可别害得她也被发现,虽说是无意中不小心听到的,但在这种大宅里她这样鬼鬼祟祟的要是被发现估计下场也会很惨吧。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废话!当然等门口那块木头不注意的时候再~等等~这声音~其黙儿猛的抬起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其黙儿激动的站起来一根手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头。

    那个差点把她手扭断的王八蛋,甚至可能是把她卖掉的最大疑凶!不!不是可能!其黙儿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了,毕竟她是晕倒在他面前的,除了他还有谁。

    “你迟到了!”欧阳烈像换了个人,一反刚刚病重的样子,虽然脸色依旧有点苍白但眼神却炯炯有神。

    “我去你的迟到~你个不要脸的人口贩子!”

    太戏剧了吧,生前~不是~是之前被人口贩子抓,穿越时空碰到的居然还是人口贩子。

    时局不稳果然奸人仓颉,这犯罪分子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该不会是故意来嘲笑她的狼狈的吧!

    “你说谁不要脸!”欧阳烈眼睛瞪大得像要杀人,可惜他其黙儿也不是被吓大的,气在头上,理智早被抛到天边吹风去了。

    “说的就是你~穷疯了干嘛不去抢劫~居然把我卖到这种地方~”丫鬟耶!她其黙儿虽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出身,但二十一世纪的小孩哪个干过劈材打水这种粗活,要不是她有随遇而安的天性,一般的女孩早就受不了哭死觅活投井自杀了!

    “把你卖掉?!”欧阳烈撇了一眼闷不吭声的叶青阳,对方只是干咳了两声再没其他。

    他平时一向冷眼寡言低调做人,突然把各女人交给他,他也没办法,想要找理由骗过那爱寻根问底的老管家并不太容易,没办法只好跟他说她是他在路上捡来的卖身葬父的孤女,因没钱葬父而差点被卖到青楼,老管家毕竟也是心善仁厚,加上是他叶青阳亲自带来的,也就二话不说的将她留了下来。

    “哼!你别不承认!”就昨天那种情况,就算他赖给别人她也不会相信!

    其黙儿扬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着抹布插着腰睁大两眼瞪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欧阳烈挑眉。

    “就算是我将你卖掉的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好一个态度猖狂的犯罪分子。其黙儿气得抖了手指指着他。这王八蛋,完全看准她人生地不熟,孤零零一个孤立无援。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单是她老爸道场里学徒的口水就能淹死他。

    “说完了没有~如果说完了现在是不是要开始干活了~”看她气得满脸通红,欧阳烈竟意外的心情大好,装病的日子挺无趣的,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门,那他陪这女人玩玩也不错。

    “哼!”等着瞧好了,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他会遭到报应。其黙儿气呼呼的转身,打算继续寻找找了半天的清风居。

    “等等~你去哪~”欧阳烈拉住欲离开的她。

    “关你屁事~放手!”现在只要能不用看到她,叫她去扫茅厕都行。

    “你忘了自己的工作是要打扫清风居么?”

    “你怎么知道?!”其黙儿惊讶的抬头,却碰巧看见他身后屋檐上“清风居”三个字,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是我的寝居!”

    “茶!”

    天气晴朗

    阳关明媚

    鸟儿在枝头打盹

    风儿在树间嬉戏

    大自然慵懒的演奏着午后摇篮曲

    挨着一旁柱子偷偷打盹的丫鬟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懒洋洋的顺手拿过床头矮桌上不知几个时辰前倒的茶往慵懒斜靠在床上的男人前面一申。

    欧阳烈放下手中书,看了眼前的茶杯一眼,眉染不悦,嘴巴拧得死紧。

    “这是什么时候倒的!”这女人居然敢拿冷掉几个时辰的茶给他喝,是他惩罚不够还是太过放纵,为什么他在这女人脸上完全看不出身为丫鬟的自觉。

    “大热天的喝凉茶有益身心健康!”反正他也不见得是真的想喝,一整天被他招来呼去的,其黙儿已经怒火中烧到冷火暗烧,最后干脆熄火随他去了,反正他来来去去也不过是让她跑来跑去端个水果倒个茶,要真的生气不但先气死自己不说,只会让小人更得意。

    “是吗,看你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我赏了这杯茶给你提提神好了!”有有益身心健康?也亏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谢谢大少爷你的一番好意,小女子我福薄命贱,喝你给的茶我怕会中毒!”

    “啧!真会伤我的心,少爷我有那么可怕吗!”几天的相处下来,欧阳烈意外的发现跟她斗嘴是一件极其好玩的事,尤其每次见她气火攻心的样子心情便不由得愉悦。

    “哪里的话,少爷您只是命属狐狸,神鬼皆避而已!”用可怕来形容简直是对他的亵渎,中国词语博大精深只怕找不到适合的词语用在奸猾狡诈的他身上。

    之前以为是他将她卖进欧阳山庄,后来才发觉根本没那么简单,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丫鬟,但可以肯定的事一定都是他安排好的。

    不然哪有那么巧!

    相处几天下来,其黙儿多少对这个暴躁外加目中无人的少爷多了些理解,老实说刚开始她有点不懂为什么身为次子且“病入膏肓”的他会是欧阳家未来的继承人,一般来说不都是长子继承家业的么?

    但在欧阳山庄呆了几天后,就算不刻意注意其黙儿也能感受欧阳山庄中不寻常的微妙气氛。首先,根据初遇那天晚上欧阳烈的反应来看他的病根本没那么严重,可是每次只要有别人在场他就故意摆出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其次,其黙儿严重怀疑他其实根本就没病,只不过故作虚弱躲避着什么而已。至于是什么?关她屁事!

    不过综合上次的“少夫人”事件,和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虽说不是很关心,但其黙儿还是敏感的察觉出了一些端倪,貌似这个少爷在这家中的处境并不太好,到目前为止,她还为见过他传言中依然在世的双亲来看过他,除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像个影子一样守着他的叶青阳,他几乎对谁都不信任。

    好吧!其黙儿必须承认这跟她隐忍下他的诸多过分行为有一点关系,一来想安安分分的跟他相处当个低调普通的丫鬟,以免太显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想到他的处境也挺可怜,暴躁外加不讲理的脾气八成跟从小缺爱有关,她其黙儿可是来自千年以后接受了高素质教育的四有青年,也没必要跟一个活化石斤斤计较。

    于是虽然某人频频找茬,但在其黙儿的极度忍耐之下,两人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大半个月。

    但其黙儿不知道的是,在欧阳山庄里她的身份早已不普通,自从她突然成为欧阳烈贴身丫鬟,并住进从不让下人随便进入的欧阳烈房间的侧房时起,她就变成了下人们闲余饭后偷偷讨论的话题。

    哼,这丫头嘴巴果然厉害,居然变相的骂他城府深沉。欧阳烈倒挺惊讶,她是少数能一眼就看出他本性的人,难道是他不自觉中在她面前暴露了太多?想到她尚未明确的身份,欧阳烈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过来!”

    “做什么?!”其黙儿眼露防备的走近,怕他又突然使出什么怪招。

    看她一脸防备,欧阳烈眼神沉了沉,改变了主意。

    “躺累了,过来给我揉揉脚!”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想要狠下心认真的逼问她的身份及目的时,只要看到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心头就忍不住一再犹豫。

    欧阳烈虽然不知道怎么会有不想知道真相的心情,但想想反正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要是真有什么目的迟早都会有动作的,真相也就自然而然的浮出水面,这么想着他就也不急着逼她就范了。

    躺累了~!!其黙儿嘴角抽动了几下。

    “那还得麻烦少爷等一等,我先去找根木棍!”

    “木棍?!”欧阳烈挑眉。

    “我怕自己力道不够,借助木棍的力量应该可以让少爷你舒服得几个月下不来床!”她保证下手绝对不会手软。

    “噗~哈哈~”毫无预警的,欧阳烈开怀的大笑出声。

    其黙儿瞪着眼睛摩拳擦掌的样子完全取悦了他。

    好生动的表情,为什么这女人不早点出现呢,或许他长达两年的的卧病生活就不会那么枯燥乏味。

    欧阳烈看向其黙儿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脑中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只可惜消失得太快让他没来得及捕抓。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其黙儿冷哼一声,头转向一边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

    “女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欧阳烈表情严肃的直盯着她。

    “大少爷,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次吗~我有名有姓!”从他嘴巴中听到“女人”两字总让她觉得不爽,感觉好像被蔑视了一样,也难怪,身为二十一世纪具有独立自主意识的女人,对这个时代女人的卑贱地位她怎么都适应不良。

    “离开刘建雄,当我的女人如何!”看在她可以让他开怀大笑的份上,他可以不计较她很有可能早已“不贞”的事实,虽然每次想起她可能曾和那个人这样那样心情就不由得烦躁得想杀人。

    “哈?!”刚刚他说了什么么?

    “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他好日子没几天了~”已经厌倦了这种不自由的日子,欧阳烈决定要主动出击,等待对方出手还不如他先发制人。

    “等等~”

    “他有什么好的~长得奇丑又老态龙锺躺在他身边会比我好吗!”欧阳烈打断其黙儿未完的话。不论是外貌还是其他,欧阳烈有绝对的自信胜过对方千倍万倍,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愿拜倒在他怀中的女人不知凡几,他刘建雄根本连他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其黙儿睁大一双凤眼瞪着他。什么叫叫躺在他身边?他是神经错乱还是故意耍她!不过他刚刚说的那些都不是重点,他那句“当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女人!你可以不用装了!”难得他大少爷主动的开口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要是普通女人早就欣喜若狂感激涕零的点头答应了,她居然不领情的久久不回复就算了,还继续摆着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看得就让欧阳烈火大。

    “欧阳烈~”

    “我有允许你直接喊我的名字了吗!”女人果然不能太宠,他才给她一点甜头,她就想恃宠而骄顺杆往上爬……虽然听起来感觉不赖。

    允许?!其黙儿额头青筋隐隐暴动。

    “你可不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不住会有麻烦~

    “该死,我说过不必装了!”

    “装个头!你脑残啊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佛祖原谅~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其黙儿终于还是怒了。

    “首先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什么刘建雄~其次~”其黙儿顿了一下,冷哼一声用无限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想让我当你的女人?你先去死一死,千年以后投胎成人在说吧!”自大的沙猪,真以为她跟他见过的女人一样没脾气不成。

    虽说是气话,但她说的也没错,她来自未来,跟他相差至少上千年,怎么可能在一起!想到这其黙儿心情就莫名的烦躁,都怪这男人,让她有了不该有的情绪。

    想想都几天了,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家里估计早就炸开锅了吧,不知道老爸老妈会不会疯掉。

    “你最好别后悔今天说的话!”欧阳烈的脸全黑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当面这么直截了当的羞辱,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一阵乌云飘过头顶,冲动完的其黙儿有点懊恼不经大脑的话,惹恼了他恐怕以后又要倒霉了。其黙儿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只听见一道娇笑声突至随即眼前一个红色的身影迅速的从身边闪过。

    “烈哥哥,听说你病好了很多是真的吗~刚刚莲儿好像听到你在笑~”

    其黙儿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刘莲已经整个身子都趴在欧阳烈身上。

    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脸铁青的叶青阳,他一时疏忽居然没能挡住她,只怪她那身夸张的半透明红色纱衣把他吓了一跳,一下子没调节过来才让她有机可趁。

    “莲儿表妹在山庄中过得可适应~”相对于之前的冷漠拒绝,欧阳烈一反常态笑容满面的将她轻轻扶起。不仅其黙儿和叶青阳,就连刘莲都有点受宠若惊,但随即柔若无骨的顺势挨到他怀中磨蹭。

    “还说呢~你都不愿意见人家~害人家有担心又难过的~都吃不好睡不好~”她是担心又难过~怪他为何还不死,而吃不好睡不好则因为过惯了夜夜笙歌的生活,初入欧阳山庄又不能过快暴露本性,找不到男人宣泄的日子很是难熬。

    “之前身体不适还望莲儿大人有大量~以后不会避而不见了~”欧阳烈安抚的楼上她的腰,眼神却有意没意的看向一边的其黙儿。

    哼,她以为他非要她不可吗,只要他少爷高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都手到擒来。

    恶~也亏他能脸不红气不喘。

    “少爷和少夫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聊,我们就先出去吧!”再继续留下她就要吐了!

    某些人神气个什么劲,八点档她看得多了,难道会看不出那是演戏!虽然这么想,不过看着刘莲故意用胸口贴着欧阳烈不停的磨蹭,其黙儿心里觉得挺不舒服。

    难怪女人在这个时代那么不被尊重,真是丢尽女人的脸。

    其黙儿说完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叶青阳正要转身。

    “等等!我有说让你走了么?”欧阳烈对怀中的刘莲微微一笑,抬头目光深沉的看向其黙儿。

    “烈哥哥~就让他们下去吧~莲儿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之前因为他的病的关系,她都没好好的看过他,这回这么近距离的打量刘莲才发现他长得还真不赖,至少比她见过的男人都要出色得多。

    “莲儿专程一路过来渴了吧~我让她留下来给你倒茶~”

    喝!饶了她行不?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就那么短的距离恐怕都花不到三分钟。

    其黙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故意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以为她会吃醋吗?别笑掉她大牙了!

    男人果然都难逃下半身的诱惑,只要是女人,鲜花杂草都一样来者不拒。

    “烈哥哥对莲儿真好~不过连儿不渴~烈哥哥要是口渴莲儿给你倒~”赶快打发掉这些碍眼的,越靠近他的挺拔身体她就越忍不住要跟他一夜销魂。

    “万一不小心烫到怎么办~我可不忍心让的小指头受伤~”说完欧阳烈轻轻执起她的手亲亲一吻。极具诱惑的举动惹得刘莲开心的呵呵直笑。

    她就说姑姑多心了嘛,她刘莲亲自出马,以她的魅力,在怎么难搞的男人还不都手到擒来。瞧现在她口中不可轻视的男人还不是对她沉迷在她的是绝色下。

    其黙儿翻翻白眼,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中午吃下去的东西只怕要浪费了。这男女发起情来还真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当着别人的面也脸不红气不喘。

    “这壶茶已经凉了~既然少爷和少夫人那么想喝,我再去给拿一壶!”活春宫由他们去演,不小心看到她怕会长针眼。

    “不必了~有人跟我说过大热天喝凉茶有益身心健康!”哼,想逃!想都别想,今天他一定要让她知道拒绝他是一件多么后悔的事。

    其黙儿嘴角再次抽动了几下,心里把二十年来听到过的脏话都过了一遍。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男人都爱记仇。

    “那不知道少夫人要不要来一点糕点!”她就不信今天走不出这屋。

    “听你这么一提~我想吃翡翠楼的现蒸包子~你帮我去买~可以吧~烈哥哥~”刘莲娇媚的朝他眨眨眼,语含别意。

    这几天她就有听闻欧阳烈对新来的贴身丫鬟很特别,起初她还不相信,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听大夫人及她姑姑的话来查探一下。

    “莲儿要是想吃尽管叫管家去买就是~我这丫头愚笨得很只怕找不到地~”

    “不会,翡翠楼我最近去过几次,很熟!”其黙儿挑衅的扬起下巴。

    “你~”说谎,他不记得有让她离开过自己视线超过一刻钟,何况就算不在他也还有其他眼线盯着。明知她故意说谎,但欧阳烈却无法揭穿。

    “难道烈哥哥舍不得让这丫头跑腿不成?”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在刘莲看来就像是眉目传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妒意,就算是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她也不允许其他女人来争抢,何况现在她对他产生了兴趣。敢跟她刘莲抢男人的女人都该死,虽说她也没打算当他一辈子的女人,但现在既然现在她空虚得很,而他又满合她意,在她得到他之前其他人休想觊觎。

    欧阳烈轻轻挑起刘莲下巴,眼带含笑。

    “莲儿莫不是在吃醋不成~真可爱~”

    太过俗艳的女人要么含刺要么带毒,而眼前这个明显两者皆有,看来得小心提防。

    “烈哥哥真讨厌~人家哪有~”咋见那俊朗的笑容,就连刘莲都忍不住羞涩得脸红,心中想得到他的想法更炙热了几分。

    “那我走了!”其黙儿眼露得意,撇撇嘴转身。

    就说她不信自己真会受制于他嘛!瞧她现在不就成功了!

    他们就继续玩弄心机打情骂俏好刘莲,最好他得花柳病死掉,她会放鞭炮庆祝世界女人大解放。

    可能是大姨妈准备到来的关系,其黙儿有点意兴阑珊,心情烦闷的总提不起经,很想找什么东西发泄一下。顺手扯下一旁的花,不料不小心被茎上的刺刺到,心情像是突然被刺激到的怒火升起,眼看着脚边一块小石子,她想都没想的抬腿一踢。

    “啊~可恶,是谁那么大胆敢用石头丢本少爷?!”

    回过神来,其黙儿豪无愧疚的抬眼,想看看沦为牺牲品的倒霉鬼是谁。心理想着不过是山庄里的下人什么的。

    “哟~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丫头,长得倒挺标致的!”说完,一只手突然抓住其黙儿往怀中一带。

    “看来今天是回来对了!”

    “你谁啊~放手!”最近怎么老遇到这种变态!有点火上浇油,其黙儿挣扎着想从他怀中挣脱,奈何对方力气明显比她大了许多,几经挣扎之后依然动弹不得。

    来这里也有好些天,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虽然说这么大的山庄这并不足为奇,但像这种那么张狂还一身华服的家伙~难不成~

    “啧啧~还挺辣的~今晚来服侍本少爷如何?”

    脖子上吹来一股热气,其黙儿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少爷!请自重!”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变态八成就是欧阳烈新婚第二天便出门“经商”的欧阳家大少爷欧阳跃了。

    “咦~你到挺机灵~怎么就知道是本少爷我!”欧阳跃不仅没放手,还将她抓得更紧。

    其黙儿忍住把他从肩上甩出去的冲动。

    目中无人好色成性,只要是稍具姿色的女子都不放过,除了臭名昭著的他这个山庄内还有谁那么变态加大胆。

    “大、少、爷!请自重!”其黙儿忍住最后一丝理性。

    但如果某只手要敢在往上移一分,她不保证下一秒他还好好的站在这。

    虽然早已火到不行,但仅存的理智还在,听说这人不仅变态还很难缠,早有好心的丫鬟告诫她,要见到他能闪多远是多远,不幸遇到也最好赶紧走,要引起他注意下场准没好事~~

    要不是不想得罪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以她的个性,他早死一千遍了。来到这鬼地方后,她发现自己的脾气还真的好了很多,形式所逼,以前觉得忍无可忍的现在居然忍住了。

    虽说有即将崩溃的迹象。

    “不想,你的柳腰让少爷我沉迷~”

    “你 ~”玉皇大帝、观音菩萨、阿拉真神、魔主撒旦~~她其黙儿真的很想忍~但~她快忍不住了!

    “大哥真是好兴致,旅途劳累还能这么精神奕奕的逛园子!”欧阳烈阴沉着脸,握着的拳头一紧再紧。

    “咦?小弟可以下床了啊,看来这冲喜还挺有效的!”欧阳跃换了表情,虽然表面还是一派轻松,眼里却透着不屑。

    “托大哥的福,再怎么也不及大哥来得精神!”以至于在青楼流连半个多月刚回来就骚扰他的贴身丫鬟。

    那腰上不松反紧的手意外的碍眼得让欧阳烈想杀人。

    欧阳跃眯了下眼睛,似乎察觉了他视线所在,本来要放下的其黙儿腰上的手不松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往上移了几分。

    “既然开始有起色了,相信不久就能痊愈,不然还真的委屈了表妹了!”前提是他有机会痊愈。

    “那要托大哥吉言了~说到表妹~我的丫鬟正要去翡翠楼给莲儿买包子,不知大哥可否高抬贵手!”别让他现在就有借口砍了他!

    欧阳烈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火大,强忍着冲上前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冲动。

    记得前不久前那个位置是他的手搁在上面。

    那个该死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平时不是挺辣的现在怎么一副傻样,任人为所欲为豪无所动!明明对他的触碰那么剧烈的反抗,现在明着被人占便宜居然无动于衷!

    欧阳烈不知道的是要是自己没那么及时出现,将手放在其黙儿腰上的沙猪此时就应该在一旁的水池里而不是好端端的站这这跟他明争暗斗。

    不经意对上欧阳烈恼怒的视线,其黙儿火大的也给他瞪了回去。

    他那是什么眼神啊,以为她愿意被人吃豆腐吗。要不是谨记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教诲,她以为她何以忍到现在。现在要是当着众人的面给这头猪难堪,只怕她的处境会比惹了他这头暴龙还麻烦。

    “原来这是你的丫鬟,能忍住你发病时脾气的女人肯定不一般,当丫鬟太可惜了,正好最近娘也催我成婚催得紧,不如给了我当小妾如何!”

    看出两人眼中的互动,欧阳跃不甘被漠视的故意挑衅。

    小妾?!欧阳烈猛的睁大双眼,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忍耐,时候未到不应横生枝节,再说这女人的身份至今都还未明确,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确认清楚,何况她刚刚还那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他给他难堪~

    忍,再忍,一定要忍住,其黙儿你是要平安无事的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千万别因一件小事儿带来麻烦,你要当忍着神龟~

    她妈的~忍者神龟还不是一只乌龟!!仅剩的理智被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粉碎。

    小妾?!小妾呐!娶妻娶贤,娶妾当妓~她是天生长了一张“做小”的脸还是忍了太久让人看起来觉得好欺负!!

    “既~”

    欧阳烈未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前一秒还好好站着的欧阳跃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的甩了出去。

    直到一旁额水塘发出了一声巨响,众人才反应过来。

    不仅是偶然经过的下人,还是刚刚开始就一直一脸含恨带怒的刘莲,甚至是一直深藏不露的叶青阳,就连欧阳烈都一下子呆愣当场。

    直到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内心雀跃得几乎要为她鼓掌叫好。

    “该死的~咳~你在干什么?!”

    欧阳跃挣扎了一会儿才在水塘中站直了身,瞪大双眼不可遏制的朝其黙儿怒吼。他堂堂一个大少爷居然被一个女人甩下水,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受到的最大的侮辱。

    “不好意思了大少爷,我是看你欲火焚身怕你烧坏了脑中,所以好心的帮你降降温!”

    “你说什么?!”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啊对了,刚刚你好像有说要让我当小妾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对禽兽没兴趣。”

    “你~”

    欧阳跃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气极还是因为羞辱。

    你什么你!见母的就发春,他怎么不去找路边的野狗。其黙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你想去哪!”欧阳烈叫住刚要抬脚的她。

    “买包子!”其黙儿头也不回,脚下的速度加快,可走了才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轻轻一扯便倒入一个宽阔的胸膛中。

    “你以为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么?”欧阳烈在她耳边低语。口气切反常的充满愉悦。

    其黙儿刚刚一系列的言行看在欧阳烈眼中意外的让他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同时心情大好。先不说她奇怪的动作,至少他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一件事:这个绝不是刘建雄可以驾驭的女人。

    “好一个大胆的丫鬟,烈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替跃大哥教训教训她才行!”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刘莲发现欧阳烈竟不知何时放开自己的手到了其黙儿那,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表妹说的是~确实要好好管教管教才行~”脾气冲,个性差,动不动就动手,就这样放任着哪天给她自己带来危险都不知道。

    欧阳烈跟着附和,视线却没离开怀中的人儿,一脸促狭的看着她满脸懊恼。

    这家伙那么敏感干嘛,她想趁机逃跑的心思居然被识破了。她又不是笨蛋,惹出那么大的风波在不跑难道等着水里那头猪起来咬人啊。

    “讨厌~人家都是烈哥哥的人了~还叫得那么生疏~”刘莲咬牙切齿含恨带怒的瞪着看似是被抓住其实是搂在怀中的其黙儿。

    要不是她们在这闹得太大声,欧阳烈也不会突然丢下她跟着出来。

    他的人?!速速还真快!一股酸恶的感觉涌上心头。

    “放开我,你这变态!”一想到他的手刚刚可能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其黙儿就觉得恶心。

    欧阳烈略微不悦的挑眉。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好好磨一下这女人的脾气,他之前太放任她了。

    不过眼前还有更为麻烦的事要处理。

    当众给他自傲的大哥那么大的耻辱,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你的回答!”欧阳跃使力一跃跳上岸,盛怒的他没直接朝其黙儿动手,而是冷冷的看着欧阳烈,湿淋淋的他看似冷静的眼中正积聚着一场狂风暴雨。

    “不知大哥指的是什么?”欧阳烈明知故问,稍稍的将挣扎不休的小女人往怀中带了几分。

    “事到如今,你要护着这个小贱人吗?”

    小贱人~他奶奶的~其黙儿又想发火了!

    “关于这件事,不知道我的道歉大哥能不能接受,是我管教不严~”

    安分点!没看到他正极力保护她吗!欧阳烈大掌施压了点力气不让她再乱喷火,再来一次,以他目前的状况可能护不了她。

    “我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问你要不要把这个该死的贱人交给我!”现在的欧阳跃已经顾不得维持什么表面和平了,反正不久他就会没命,他何必为了他而忍下这口鸟气。

    “办不到!”既然他已无所顾忌,欧阳烈也不再假装客气。

    “你说什么?!”没想到他那么直截了当的拒绝,欧阳跃瞪大双眼泛着血丝的眼有点吓人。

    “关于刚才大哥说的把她给你当小妾的事,我很抱歉!”

    “理、由!”

    用什么鬼屁理由!她又不属于本就不该他做决定!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她倒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因为~”欧阳烈故意顿了一下。

    四下一片安静,大家都想知道理由是什么,难不成跟传言中他极度宠爱自己的丫鬟有关~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正在众人猜测之迹,欧阳烈说出了极具爆料性的话。惊得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二少爷不是病得都没法和少夫人圆方~

    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等等~

    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了!其黙儿震惊得刚想大声反驳,欧阳烈快她一步先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一旁剩下的,除了面无表情的叶青阳,其他人几乎都被欧阳烈突然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黙儿想抬头瞪他,但刚一有动作便再次被按在怀里。

    这就是他的理由?!这算什么鬼借口,任谁都知道是假的好吗。

    然而其黙儿没想到的是,事实上除了她自己,其他人还真的都当真了,毕竟两人一整天呆一块要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于是消息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不胫而走。

     正文 第四章  变身为小妾

    “你怎么看?”

    “你是指?”

    “她的武功~”

    “噗~哈哈~”

    “鬼逍遥!”

    夜近三更

    蒙雾笼罩

    四周树影摇曳,风吹得花草树木沙沙作响。

    夜黑风高好时辰,一个十分适合做贼的好时间。对于习惯偷偷摸摸的人来说,可谓天时地利。

    有些日子没来这逛逛了,难得今天他顺路,没想到会碰上这么好玩的事,来得好还不如来得巧啊!还真的给他来对了!

    鬼逍遥忍住狂笑的冲动。不想因为笑得太大声而被人发现,一世英名毁于一笑。

    “是真的很好笑啊~”

    “你不觉得她的武功路数有点奇怪吗!”欧阳烈不悦的冷扫了一眼。“是有点奇怪~不过既然是从刘府出来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建雄本身并不是习武的料,但他收集天下武学再他广集人才进行陪练,手底下积聚了不少武功门路奇特的人。

    老实说,一对一的打刘建雄完全不是对手,但如果是正面作对的话,一般人可能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你确定她是刘建雄的女人?!”

    “她是刘建雄的女人?我有这么说过吗?”鬼逍遥一脸无辜。

    “是你说将她从刘府里带出来的!”为此他才会对深信不疑。

    “可是我好像没说她就是刘建雄的女人吧?!”

    “可恶~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觉得她眼神清澈正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她的出身确实很可疑。

    欧阳烈面露烦躁了一口饮尽杯中酒。

    鬼逍遥挑了下眉毛,一脸玩味的看着有借酒浇愁之嫌的友人。

    “我说兄弟~你~该不会对她~”鬼逍遥眨眨眼睛意有所指。

    欧阳烈拿酒的手顿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哼,我只是不想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放在身边而已!”

    如果她真是敌人自己未免太过危险,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对她会莫名的失去戒心,而且还有越来越受她影响的趋势,这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这样吗?

    “那为何护着她~”而公开得罪敌人之一。

    “哼!只是看不过~”

    “那娶她当小妾~”

    “这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为了引蛇出洞!”

    欧阳烈反应极快,应答如流,但听在旁观者耳中却像掩饰。

    真是这样吗?鬼逍遥不语,只是笑都诡异。

    这么久以来,欧阳烈和所说的敌人之所以僵持不下,就是因为都没有找到对方的弱点的缘故。虽然敌人自认为他早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下的慢性毒迟迟没有发作,加上他几乎足不出户,他们也再没其他机会下手,而他因为找不到确实的证据也只能按兵不动。

    可最近机会来了,整个欧阳山庄里都在传欧阳二少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宠爱有加,原本对方也只是将信将疑,但经过上次的大少爷事件,外加这次欧阳烈亲自提出了想娶其黙儿为妾,几乎所有人都肯定传言是真的。

    而其黙儿当之无愧的被当成欧阳烈的弱点,如果想要除掉欧阳烈,那最容易的方式就是朝他的女人下手。

    深夜,欧阳山庄一道侧门稍稍的被打开一条缝,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继而迅速闪出外。

    “把这个拿去,趁人不注意放到她茶杯里!”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将一小包东西伸到来人面前,由于月光朦胧,加上背对着光,让人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我知道了!”

    “别让主子等太久!”说完,黑衣人便如一道风一般消失在黑夜中。

    另一人拿着东西的手握紧了一下,随即将其放进衣内,打开的门再次被稍稍关上,夜再次恢复宁静。

    一场阴谋正悄悄酝酿。

    而另一处,另一个“阴谋”也正在要进行。

    欧阳山庄的二夫人回来了!

    月芙蓉,本名风净月,二十几年前凭借其美貌及独特个性闻名于江湖的迷一样的女子。之所以说她像迷一样,是因为她的出身鲜少为人所知,凭空出现在武林中后曾一时掀起不少风浪,无数英雄豪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愿为她当牛做马,但令人大跌眼镜的事,向来以刚烈闻名的她竟然毫无预警的决定嫁给当时刚接手欧阳家的欧阳靖邪,也就是现在的欧阳家老爷为妾,并在一年后为他产下一子,也就是现在的二少爷欧阳烈。然后某一天她“抛夫弃子”,再一次毫无预警的宣布巡游世界,从此便鲜少有人见其面,就连欧阳靖邪有时都找不到她的行踪。

    要不是母亲天性使她时不时的回来见儿子一面,别人还以为月芙蓉消失了,顶着欧阳二夫人之名,却从不在欧阳家出入。

    而如今,她再一次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自己儿子“病危”甚至是娶妻时,她连脸都没露一下,现在居然赶在娶妾之前回来了。协同一起的还有远在外地经商同样未来得及在上次婚礼上露面的欧阳老爷。

    这是二十五年后他们夫妻两个第一次一起走进欧阳山庄,一时间引起不少话题,毕竟他们是突然回来的,之前一点音讯都没有,而且原因不明。

    不管外界多加猜测,对欧阳山庄来说这都是天大的喜事,这下欧阳山庄的主子们终于全都聚齐了,整个山庄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并开始着手准备婚礼。

    除了某个人。

    “欧阳烈!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啊,啊?!”

    其黙儿重重的将手中的茶壶放下,不小心被溅出的热茶烫到,惊呼一声痛得她直皱眉。

    欧阳烈丢掉手中的书,一改之前的闲适,表情的不悦的顺手将她往怀中一带,执起她泛红的指头往嘴里一含。

    “有话就不能心平静和的讲么!”都相处那么久了,个性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跟上次的婚礼完全不同,欧阳烈没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一种莫名的愉悦当中,仿佛他真要娶妻了似的。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这只是演戏好不好~还有你在干嘛!”没错,她只不过是陪他演场戏而已,他不必真的表现出一幅对她宠爱有加的摸样。

    其黙儿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被人威胁的一天。要是知道结果会这样,她当天一定咬牙给他强忍到底,宁愿被欧阳跃那色胚子吃豆腐也不愿被这家伙要挟认他摆布。

    更可悲的事,她居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谁叫她现在只有他这个勉强的靠山可以靠。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欧阳跃就处处想找她麻烦,不是故意吩咐厨房不给她留饭,就是吩咐管家将不属于她的工作强塞给她。搞得她天天都浑身酸痛不已,而欧阳烈这家伙居然故意看她受罪而置之不理,最后她被逼不得已向小人妥协,答应陪他演一场戏的条件。

    当然,她也同时知道了关于欧阳山庄的所有事情。不仅是隐藏在和平面皮下的阴谋,还包括一些外人想都没想到的鲜为人知的事情。

    其黙儿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他对食物总是那么挑剔,凡不是叶青阳端来的东西他一律不碰。看他这样她也觉得挺可怜的,加上她就算要逃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更何况她逃不掉,所以就算互相利用好了,反正她也不吃亏!

    她其黙儿岂是任人摆布的人,当然适时的提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而她提出的另一个条件是事情结束之后,让她恢复自由身,而且不再是欧阳家的丫鬟。

    冲着自由这一点,就算牺牲在这个时代珍贵无比的名节她也觉得值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做他的小妾,回到二十一世纪也没人知道就是。

    直到昨天之前一切还都正常,事情完全按着她预想的路线走,任由欧阳山庄准备着一场简单的假婚礼。毕竟是娶小妾而已嘛,不用太大张旗鼓更合她意。

    可是昨天之后直到现在事情好像有点脱轨了!上次他娶正室时明明只有大夫人一个人,其黙儿其实有安慰自己说这种连家人都没到场的婚礼是不算数的,何况大夫人还是欧阳烈即将除掉的敌人之一,到时她所做的每件事都会被否决掉,当然也包括主持的婚礼~

    可是谁会想到,他云游在外的亲爹亲娘居然回来了。回来也就罢了,还没见到她人,他那传闻中的娘就开始风风火火的催促下人开始着手准备盛大婚礼。

    搞得她有点心神不宁,感觉欺骗了老人家似的!

    “不然呢?你真想我娶你不成?”欧阳烈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这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还真的百看不厌。

    “去死~!”

    “你要真那么想嫁,我倒也可以考虑考虑,反正欧阳家的房子很大,不介意多养你一个女人!”欧阳烈本也只是想逗弄她一下,但说出口之后他突然想到如果是真的娶她也不错,每天都能看到这么有趣的脸的话,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觉得腻。

    什么叫不介意多养她一个女人,这自恋狂想组建后宫三千啊!还考虑考虑呢,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连考虑都不用的灭了他!

    “哼!欧阳家的房子你留着给自己陪葬吧!”啪!其黙儿狠狠拍掉腰间不安分的手,下手之重,声音连站在门外偷听的人都忍不住想为她鼓掌叫好。

    “说得好!男人不要以为有几个铜板就了不起,女人的心岂是你那什么破房子能相比的”一道愉悦的笑声在门口扬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其黙儿有点惊艳过度的看着门口背着光的绝色美女。

    这女的长得会不会太招摇了点,没错!要说什么词语适合形容她,那就是招摇!不是那种肤白胜雪楚楚可怜那种,一身古铜色皮肤的她配上精致的五官,眼中闪耀着桀骜异彩,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要放到二十一世纪当个明星什么的肯定大红大紫红遍半边天。

    “你是这小子即将过门的妻?”

    是妾!

    “你是?”

    “哎呀~多标致的人啊,这小子积了什么阴德,捡到宝了!”月芙蓉好奇的对着其黙儿上下打量,像在欣赏什么好玩的事儿。

    厄~好热情的美女,其黙儿有点无所适从,她对长得美又友好的人一向没折。

    “你来干什么!”欧阳烈一反常态的崩起脸,不悦的瞪着眼前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女人。

    “啧!这是什么态度,儿子要娶妻了,为娘的来看看儿媳妇不行吗!”

    为~娘~的?!!其黙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这~这个~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

    “哼!”欧阳烈哼一声别过脸去。

    若说这世界上他还对谁不满,那这个号称娘的女人绝对是其中之一。毕竟对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次面的母亲能有多大感情,何况她每次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毫无预兆。

    “走,我们婆媳俩好好谈谈去!”儿子的不满风净月还是一如往常的不放在心上,拉着其黙儿就往外走。

    反正再怎么样,他还不是“茁壮成长”了。

    “你~真的是欧阳烈的娘?”其黙儿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看起来不像吗?”

    一点不像好不好!!与其说是母子看起来更像是姐弟,不,是兄妹才对,欧阳烈那张过于老成的脸绝对比她要成熟得多。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一个儿子都二十几岁了的女人,看起来居然跟她差不多,还有没有天理了!也太欺世了吧!其黙儿一脸愤愤不平。惹得风净月呵呵直笑,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人家当初生烈的时候也才十八岁!”

    那现在也四十好几了好不好!难不成她的时间都没在走的!

    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厄~你找我~”老实说她找不到什么可以跟这个“婆婆”聊的,又不是真的要嫁给她儿子,出于做贼心虚的心态,其黙儿没办法假装自然的和她闲话家常。

    “哈哈~你别拘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未来孙子的娘长什么样!”月芙蓉笑得豪爽,过了这么多年个性依旧没怎么变。

    扯得太远了,她那口中的孙子不可能存在。

    “厄~~你想看儿媳妇应该去隔壁的映娇阁。”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少夫人住的地方。

    虽然可能同样也不是她孙子的娘。

    其黙儿不认为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娶妻的事,她也有点好奇为什么她那时没回来。

    “呵呵~反正不都要见一见!”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不仅是因为她跟自己一样也是妾,主要是因为这是自个儿子提出要娶的。自己儿子什么性格她再怎么不负责任也还是稍有了解的,她绝对不相信真如表面知道的那么简单。这不,她还特意跑回来证实,结果发现这女孩果然不凡,深得她喜爱。

    是这样吗?其黙儿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为什么不是先去见真正名义上的儿媳妇?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其默认!”

    “默儿啊,明天陪我出去逛逛街如何?好久都没回扬州了,今天路过时看见街上不少好玩的东西。”

    “逛街?!”其黙儿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耀出一股兴奋光芒。

    来扬州一个多月了,由于某个人的关系,她甚至还没出过欧阳山庄的门,老实说她早就想出去好好的游一下诗人口中的天堂。难得穿越一趟,要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白走这一回,至少带点美好回忆回去。

    如果可以她还想带些古董,回到自己的世界绝对会变身大富婆~

    兴奋了一晚上,第二天,其黙儿早早的便被拉起来,欧阳家的准二少夫人出门当然不能太随便,弄了一个早上,又是穿衣又是弄头发的,其黙儿有点不习惯这么被人摆弄着,但为了难得的出游,她还是忍到了最后。好在这新来的丫头手脚还挺麻利的,三两下就搞好了。

    “二少夫人好漂亮啊!”

    “啧啧~ 你可以去当造型师了!”被她这么随便弄几下,其黙儿感觉自己整个变了个人似的,这身衣服配上这个发型,没想到她拌古还挺像的。

    “造型师是什么?”小翠不解的眨眨眼。

    “唉~简单来说就是专门帮人打扮的!”难以一言以概括。

    “人家哪有二少夫人说得那么好!”小翠本就不喜多话,经她这么一夸顿时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你不觉得经过你那么一打扮我像变了个人似的么!”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未真正的画过妆,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化妆体验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抹上淡淡胭脂,原来她看起来也可以很女人嘛!其黙儿对着铜镜沾沾自喜。

    “二少夫人天生丽质,就算不上胭脂也很漂亮!”小翠由心的称赞。其黙儿并不是那种看一眼就让人离不开眼的类型,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张狂中带着点慵懒的气质会不自觉的让人想要多看两眼。而画上淡妆的她浑身透着一股隐隐的女人味,包裹在透着傲气的眼眸中,不用刻意去显露就能让看见的人深深吸引。

    所以当欧阳烈看清迎面走来的人是谁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她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特质,但他不知道只是稍稍打扮一下便可以变那么多,穿着丫鬟装挽着丫鬟发髻的她看起来与一般的普通丫鬟无异,但真正的穿上普通女子穿的衣服,他才发现她美得惊人。

    欧阳烈眼中的惊讶于赞赏太过明显了,其黙儿想假装没看见都不成,一股热气袭上脸颊,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

    “早啊!”

    “你要去哪?”

    回过神来,欧阳烈有点不是滋味的皱眉。明明只是正常的打扮,可他却突然觉得招摇的碍眼,有股想把她变回原来样子的冲动。

    “昨天跟你娘~厄~二夫人约好了出去逛逛!”碍于小翠在场,其黙儿有点别扭的改口。

    说曹操曹操到。

    “哎呀,都这份上了还叫那么生疏!”风净月笑容满面的踏进清风居,身后跟着笑得僵硬的刘莲。

    “来叫声娘来听听~”

    厄~其黙儿表情抽搐了一下。她叫得出口才怪!好在有人比她还不情愿,率先出声。

    “烈哥哥~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身体都好了也不来看看莲儿!”自从上次事件后,欧阳烈的身子骨一下子“突飞猛进”,以前足不点地的他现在却可以自由的在山庄里走来走去,这几天更是神色极佳,已经开始重新接管欧阳山庄的事。

    使得某些人咬牙切齿不清不愿的将大权交出。

    本来欧阳靖邪当初出门之前就有交代,外面有他打理,而扬州城内的大小商事就由欧阳烈解决,一来他人在外地,分身乏术,二来也可以开始培养他经商的适宜。

    但自从两年前他突然生病之后,生意的事情理所当然的交给他的大哥欧阳跃照管,但欧阳跃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所以这两年其实一直都是大夫人刘玉兰在处理。如今欧阳烈病情好转,她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乐意,表面还是佯装平静的将权利交出来。

    只是自此,欧阳山庄隐藏的风暴变得越来越明显,几近白热化,只需一点点刺激便有可能翻上台面。

    尽管如此,然而除了当事人心里有数,欧阳山庄表面依旧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依旧大张旗鼓的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准备,双方都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这就是为什么欧阳烈决定以身冒险的原因,之前本想拿其黙儿当诱饵引对方动手就可以,但现在他有点等不及了,于是他顺着冲喜一说,宣布病情好转,甚至开始拿回以前的权利,刺激对方。虽是以身涉险,但要是能顺利了结一切事,那也不枉费他花那么多心思。

    “我最近忙!”欧阳烈的态度较之前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自始自终这女人对他都没任何利用价值,而现在也对他构不成多大威胁,所以他也没必要故意给她好脸色看。

    他现在比较关注的是眼前变得不一样的女人,心里想将她这身打扮破坏的冲动越加高涨。

    “把衣服脱了!”

    “啊?!”

    欧阳烈没来由的一句让不知情的人不好意的脸红起来。

    只有风净月在一旁嗤嗤的笑。

    “欧阳烈!”其黙儿红着脸咬牙切齿的瞪他。

    “哼!出个门何必打扮得这么妖艳,败坏欧阳山庄的门风!”一直以来的朴素打扮多好,普普通通旁人不会多看一眼,打扮成这样出去是想要给谁看。

    欧阳烈是越想越不爽。

    “妖艳!”其黙儿大量了一下自身,自觉该遮的遮了,不该露的也没露出半分,淡绿色的衣服怎么看都再正常不过。

    他是故意找茬还是眼睛有问题。要论妖艳,会比旁边某位一身大红大紫,穿了等于没穿的女人夸张吗!

    其黙儿不悦的跟他大眼瞪小眼,难得的出游心情都被他搅得郁闷了。果然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没办法变得像个女人,现在她只想拿绣花鞋拍死他!

    听到欧阳烈的话,最高兴的莫过于被晾在一旁的刘莲了,柔若无骨的小手挽上欧阳烈的。

    “烈哥哥说得太严重了,人家姑娘家之前一直都是穿下人的衣服,现在难得有机会了当然要显露一番!”刘莲本想装作替其黙儿说情,但口气不自觉的便夹枪带刺,暗讽她入不了眼的低下身份,与及想攀龙附凤的企图。

    “确实说得太过分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一身大红大紫的出去确实有点太显眼,我看莲儿今天就先别出去了,正好可以看看婚礼还有什么要注意的!”风净月突然开口,而且口气完全没怎么顾及刘莲的脸面。本来她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女人,现在更不是什么好婆婆,敢当着她的面耍心机她不给她粉碎才怪。

    毕竟,她心是向着讨自己喜欢的其默儿的。

    “我?!”刘莲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不过烈也真是,说妖艳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顶多只是过于鲜艳了点而已!”先不说其他的诸多原因,对这个自始自终“艳”光四射的儿媳妇她怎么都没法喜欢,不是她对她有偏见,只是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清清淡淡的默儿一点。总觉得她跟自己当年有点像,体内隐藏着一股傲然的烈性。

    欧阳烈铁青着脸,不悦的又盯着其黙儿看了一会儿才闷闷不乐的大步往外走。他决定了,他要尽快的解决这该死的杂事,然后好好想一下怎么才能好好管教一下这女人。

    “我们走吧!”说完风净月自然的挽起其黙儿的手,没刻意看一旁咬牙切齿刘莲,愉快的走出清风居。

    刘莲看着两人相携愉快的背影,手握得死紧,眼神透着犀利。

    居然敢暗着讽刺她,那老妖婆以为她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吗。要不是看在礼数上她得跟这个婆婆打招呼,她以为她主动拿热脸贴她冷屁股不成。

    “姑姑~你看啦~她们居然这样给我难堪!”气不过,刘莲一路跑来找自己的靠山诉苦。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在山庄内就不要再穿这种艳丽的衣服,给人的印象不好!”刘玉兰端起茶杯,有点不耐烦她的嗲声嗲气,故作娇羞。

    “穿这样有什么不好,人家就喜欢穿成这样嘛,他们分明是故意的!”以前的男人哪个不觉得好看,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的,有谁说她妖艳,她们分明是嫉妒。

    “姑姑~我们这样还要多久啊~莲儿是越来越没耐心了!”当初的计划本来是让她嫁进来,借故呆在欧阳烈身边,等时机成熟了就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他的,到时欧阳跃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欧阳山庄,而她也可以以欧阳少夫人的身份与他共享欧阳家二分之一的财产,这是刘玉兰当初找她时给她的承诺。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不但根本接近不了欧阳烈,想见个面还受到层层阻挠,更不用说是在他的饭菜里下毒了,自从欧阳烈身边出现了个贴身丫鬟之后,送去的饭菜就常常被退回来,理由是他的丫鬟吃不惯。这就是为什么府里会有传言欧阳烈对自己的丫鬟很特别的原因。想她以美貌闻名扬州的刘莲居然连个低贱是丫头都不如,简直是明着给她下战书。

    刘莲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不过是欧阳烈找的借口,其黙儿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她知道事情不如计划般的顺利,自己已经渐渐失去价值,刘玉兰开始对她很不耐烦,或许就不会跑来跟自认为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姑姑诉苦,加快自己美梦破碎的时间。

    “不会太久了!”她没想到那个女人会突然回来,不过回来也好,她会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忍了二十几年的仇恨,她会悉数回报在她儿子身上。

    “来来来~默儿你过来看看这只翡翠凤钗~”

    “好精致~”其黙儿眼神近乎痴迷的看着手中冰凉的凤钗,从小太久对这种晶莹剔透的东西最没抵抗力了,每次上街总喜欢到各个精品店淘宝,家里也因此满满的堆了一箱的精品。不过那些怎么说都只是玻璃塑料,不像手中这样给人一种真实的质感,让人一旦碰到就不想再放手。

    “喜欢吗?”

    “嗯~”其黙儿想都没多想,下意识的就点头。

    “掌柜的,帮我把这个送到欧阳山庄!”

    “厄~不是~我~那个~”反应过来其黙儿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的,就当是娘送给你的新婚礼!”风净月笑得亲和,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呵呵!她可是非常满意这儿媳妇的,管他什么真假结婚,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他们假戏真做,弄假成真才行。

    虽然她常年都游走在外,但暗地里对唯一的儿子却从来没停止过关注,以她在江湖的身份,在他身边安插个保护他的人根本不成问题,表面上对他不闻不问但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她听到自己儿子病重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的缘故,是真是假她再清楚不过,包括欧阳山庄隐藏的秘密与及危机,这些早在她嫁入欧阳山庄前就知道了,只是她懒得理会,事不关己她高高挂起,事一关己,不想参与的她于是决定远远避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说白了,月芙蓉做事只看一时心情,二十几年前她刚好心情懒散不想招惹麻烦,于是主动闪人了,可是现在她心情不错,于是借此机会打算顺便把一些压了小半辈子的旧账理一理。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回来看看自己的准媳妇,然后想方设法的把两个别扭男女凑成一对,过个一两年再次抛夫弃子,顺便拐走她的小金孙继续浪迹天涯~

    新婚礼物~!其黙儿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愧疚感更加强烈了。她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来来来~我们再到其他地方看看~”风净月拉了其黙儿离开珠宝店继续朝前面的布庄前进。

    一路上她几乎是见什么满意的就买。

    受其豪气的方式影响,其黙儿被压抑了许久的购物欲被充分唤醒,不安的心情被抛到脑后。

    管她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她只想买买买!反正花的是欧阳烈的钱,她买得心安理得,下手豪不手软!

    于是几个时辰下来,她们大至珍奇古玩小至路摊小饰品,就连雕工精致的夜壶也不放过。

    直到日落西方,两人精疲力尽的回到各自居所,其黙儿才从慢慢平息的购物冲动中回过神来,看着满屋子的大小战利品,其黙儿直接疲软的倒向床。

    冲动是魔鬼!这回算是应验了这句话了,虽说花的是欧阳烈的钱,但欠的是他娘的情,她要怎么还啊!

     正文 第五章  成亲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扬州城再次迎来一场空前绝后的婚礼,排场甚至比之前的还隆重,围观的人也比上次多了好几倍甚至还有人专门从外地赶来一睹豪门风采。

    办喜事的依旧还是那个欧阳山庄,娶亲的依旧还是那个二少爷。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回娶的是小妾,而且传言中病重的二少爷不但神采奕奕的骑着骏马领着喜轿前去迎亲,就连消失了二十几年的月芙蓉都回来了。

    冲着月芙蓉这名号,从四面八方赶来贺喜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朝廷重臣和江湖豪杰,宾客一桌尽情狂欢。

    除此之外,欧阳山庄还特地在主干道上大摆筵席,宴请扬州城的百姓,普通老百姓亦可共享喜事。

    宴席上,穿着新郎喜服的欧阳烈看起来神采飞扬,仪表非凡,完全不见一丝生病迹象,宛如生病一事从未发生。心情大好的他难得的开怀畅饮,与客尽欢,潇洒姿态迷煞一票待嫁闺中千金,咬绢饮恨当初为何误听传言,错过了如此佳偶。

    欧阳山庄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处处可闻喧闹之声。然而要说在如此喜庆之日还有谁不开心,那非“沦为弃妇”的刘莲莫属了。

    她的心情不是只有不高兴而已,简直是痛恨交加又恨又妒。新婚没多久就娶妾本就够让她丢尽脸面了,凭什么娶一个妾排场要比娶她这个正妻时还要大,同样是婚礼,三个月前她的婚礼不但新郎由一只鸭子代替,就连准公公婆婆也没露一下面,宾客也只有零星几个刘家人和随便意思一下的欧阳家长辈。而现在不过是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低下小婢,居然连朝中大臣都前来道贺,就连当朝天子都让人带了一封诏书来~

    搞得那么隆重是将她刘家的脸至于何地,根本是不把刘家放在眼里!

    刘莲愤愤的走往自己居所,脸上透着骇人的杀气,吓得路过的下人纷纷回避,而这一举动再次惹恼了她。

    刚好这时迎面急急走来一个端着菜盘的丫鬟,由于急着上菜加上走得太快,一个不小心被一颗石头拌了一下,整盘菜就这么全数倒在了刘莲身上。

    “啊~”刘莲尖叫一声,重重巴掌声跟着响起。

    可怜的小丫鬟被甩到地上,额头撞到一旁的尖石顿时血流不止,颤抖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出声。

    那十足十的力道就连一旁的人听得都被吓到,但更让他们害怕是刘莲那罗刹般的眼神,因此虽然很想向前扶起血流不止的丫鬟却没人真的敢向前。

    “你这个小贱人~活腻了是不是~”

    “少~少夫人~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小丫鬟被吓得浑身打颤头低低的不敢正视她的脸。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个少夫人好恐怖。表面装作温和的形象,背地里却对下人有打又骂。

    “不是故意的?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又一个重重的巴掌声响起。小丫鬟疼得眼泪直冒,不敢大声哭出声,怕更加惹恼她。

    “哼~等着瞧好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目中无人的狗奴才!”刘莲气得口不择言,愤愤的踹了地上的丫鬟一脚才离开。

    “啧~是什么事惹得表妹那么生气啊,瞧这美艳小脸都给气红了!”同样心有不甘的除了刘莲还有不受重视的欧阳大少,欧阳跃。

    自古哪家不是长子继业,何况他还是正室所生,今日的一切荣华富贵名誉荣耀都应该是属于他才对。

    为什么是那个妾生的杂种,就因为母亲比较受宠就可以枉顾传统吗!他不服!不但不服,而且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表哥怎么不在里面喝酒!”刘莲状似神伤的低泣,口气好不哀怨。

    气愤的情绪因欧阳跃的甜言蜜语而稍稍抚平,沉寂了两个月,流失的信心急需填补,欧阳跃的眼中的欲望让刘莲对自己的美貌重新有了信心。

    “这种酒叫人怎么喝得下,新妇引进门旧妇抛脑后,真可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欧阳跃双手迫不及待的楼上水蛇腰肢,状似安抚却不安分的上下游移。

    “是莲儿命薄,不得夫君疼,闺中寂寞无人陪!”刘莲顺势一挨,纤手爬上火热胸口挑拨。

    “真可怜~委屈你忍了那么久~今后就让跃哥哥来陪你吧!”说着大手扯开透明纱衣,雪白浑圆尽显诱惑。

    前方大厅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不远处一角一对赤luo男女居然不顾来来往往的下人,往假山后一躺就这么做起了见不得人的苟且勾当。

    红床红被红双枕,大红囍字亦成双。

    前边桌子上点着两根大红蜡烛,中间摆着甜点果蔬。中间的桌子上摆满美味佳肴。整个喜房喜气洋洋,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端坐床沿,时不时可见其手指不安份的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最后终于一个不耐的举起手。

    “吼~现在是怎样啊!”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红盖头一扯,闷了大半天她都快没气了,问题是她干嘛要那么注重这礼节,本来就不是真的,何况现在喜房了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来客太多人手不足,就连小翠都被叫去帮忙了,那她干嘛还拘束。

    饿死了!这么一想,其黙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盘里的鸡腿开始啃。从早上忙活到晚上她可以说是滴水未进。现在想来她突然觉得有点亏了,结婚的初体验就这么给他浪费掉了,本来想说以后结婚要穿雪白的婚纱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搞个传统婚礼也不错,再简单的宴请几桌亲朋好友~

    想到这其黙儿就忍不住烦躁。欧阳烈到底懂不懂低调为何物啊,一个假的婚礼还弄得那么铺张隆重,虽说是配合他演戏,但现在这戏演得会不会有点超过了,连皇上的圣旨都来了~感觉像是真的一样,刚刚在拜堂时看到那么多人在场吓了她一跳,心里紧张的恨不得红盖头一掀大声呐喊这不是真的。

    “搞什么啊,那么吵!”一阵吵杂声由远而近,其黙儿以为是哪些出来散步的客人,鸡骨头一丢她懒得理会,满手油腻的继续朝下一个鸡腿进攻。

    当欧阳烈略带踉跄的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其黙儿一手鸡腿一手猪蹄满嘴油腻的一面。

    两人都愣了一下,接下来是震天的笑声。

    “哈哈哈~”

    迎面飞来一个物体,欧阳烈轻易避顺手开关上房门继续笑不停,这样的新娘子实在滑稽得很。

    “笑屁啊笑~”其黙儿手中的猪蹄也飞了出去。

    “为什么不用筷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女人吃东西那么豪放的,明明碗筷一旁放得好好的不用,非要搞得满脸油腻。

    “麻烦!”饿极了哪管那么多,填饱肚子才是首要。

    欧阳烈挑眉刚想开口。

    “我说欧阳老弟你也别猴急啊~”

    “新娘子放那又不会跑掉~”

    “出来我们继续痛快喝几杯!”

    “难得来一趟总得让我们看看小娘子~”

    “唾~你个大老粗~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可别打扰了小老弟的好事!”

    “现在又是怎样?!”其黙儿睁大眼睛瞪他。

    欧阳烈扬起一抹诡笑。

    “闹洞房!”

    “闹~”洞房?!其默认差点没被呛到。他在跟她开玩笑吗!

    “欧阳烈你要是敢放他们进来我跟你翻脸!”休想她会配合他应付一群酒鬼。其黙儿一气声音不由得高了两分。

    欧阳烈咧嘴一笑。

    “各位英雄你们也听到了,在下十分乐意跟诸位继续畅饮,只可惜我娘子不太乐意!”

    门外传来一阵哄笑声。

    其黙儿整个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咬牙切齿的瞪着一脸得意的男人。

    “欧阳烈~”他存心让她没脸见人是不是。

    “现在不是安静多了!”欧阳烈拉过椅子跟着坐下,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

    “干什么?”其黙儿瞪着放到眼前的小酒杯。

    “喝交杯酒!”

    “喝你的头啦!想喝酒干嘛不继续和刚刚那帮酒鬼喝到死!”他要死了她一定会给他办一个隆重的葬礼,然后大摆筵席宣告世界和平。

    “啧~真是毒娘子~新婚之夜就咒自己的夫君去死~我宁愿选择享受春宵一刻!”

    “享受个鬼~你自己抱着被子春宵吧你!”其黙儿白了他一眼,在微醉的欧阳烈眼中颇带风情,看着她随意的抓起红盖头插嘴,欧阳烈眼神暗了一下,忍住吻上她红艳小嘴的冲动。

    “吃饱了?”

    “干嘛?”

    “洞房!”

    “什么~”其黙儿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嘴巴便被堵住。

    撕的一声,红艳嫁衣被扯裂。

    这个暴力狂,她本想结束后好好将这件衣服打包以后带回二十一世纪的说,其黙儿生气之余难免心痛。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突然凌空抱起,跟着她在心里诅咒了千万遍的男人双双倒像朱红大床。

    说不害怕是吓人的,其黙儿当时的直接的反应是,欧阳烈喝多了。所以当她刚一倒在床上,又羞又气的她毫不犹豫的弓起膝盖狠狠一踢,满意的听到一声重重的闷哼。

    “该死~你干什么!”欧阳烈瞪着她低吼。

    “我才想问你干什么,你要敢再碰我一下小心我断你祖宗!”

    “啧~真呛~刚刚外面有人!”明明两眼瞪大加起来还没他一只眼睛大依旧可笑的努力让其看起来很凶狠,让人忍不住吻上她卷翘的睫毛。而欧阳烈真就这么做了。

    “欧阳烈!!”

    一股热气袭上脸颊,其黙儿分不清自己是气还是羞。

    “是你先引诱我!”她含羞带怒的样子煞是迷人,让他意犹未尽的想继续亲吻她嫣红樱唇。

    “去死!我答应陪你演戏可没说要假戏真做!”他当她什么啊,酒兴一上来就一吻再吻。

    “想要欺骗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己!”

    这算什么鬼话!吃亏的可是她耶!其黙儿给他瞪。

    “我困了,你下去!”虽说不是真的结婚但昨晚还是条件反射的失了眠,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易,现在一碰到床,其黙儿就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欧阳烈咧嘴。

    “这是我的房间!”好可爱,她爱困时两眼眯眯的像极了打哈欠的猫。

    “那又如何,你要是不反对我不介意现在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好困,眼睛快睁不开了。

    “我不介意分一半床给你!”轻轻撩起她垂挂脸颊的发丝,欧阳烈眼中布满自己都为发觉的宠溺。

    “你~不许~毛手毛脚~”其黙儿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仍不忘留下警告。

    欧阳烈轻笑出声。

    真是个小迷糊,就这么不设防的睡死在男人怀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保证。

    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嘲笑她的自作多情,但现在他不敢妄下断语,看着这张纯净的睡颜,他不敢保证一定能抑制得住体内越发强烈的兽性。

    这奇特的女人,白天浑身长满尖刺,得理不饶人。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有像普通女人的一面。

    眼神不小心瞟到胸口若隐若现的红肚兜,欧阳烈吞了吞口水,强迫让想要撕破那抹粉红的手拉起被子轻轻把她遮得严实。

    欧阳烈轻叹一声,这洞房花烛夜还真该死的难熬。

    好暖!一夜无梦到天明,其黙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抱住暖呼呼的抱枕,小脸还习惯性的贴着蹭了蹭,嘴角微扬发出舒服的叹息。

    反观被她熊抱的“抱枕”则浑身僵硬,粗喘连连。

    咦?怎么觉得温度升高了?依旧为睁开眼的其黙儿脸贴着抱枕又蹭了一下。

    “娘子~你要在继续勾引我~为夫不确定能把持得住不把你吞下肚!”

    娘子?是在说她吗?是哪个家伙乱认老婆~等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其黙儿猛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小默儿~你确定要继续用这样的眼神诱惑我么?”

    晨起的男人胜过狼才虎豹,而她居然还一再的用肢体挑逗他,简直是考验他的自制力。

    反应过来,其黙儿猛的往后一退,差点没反应过度掉下床,还好一只铁臂及时拉了她一把,但这一拉再次让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其黙儿满脸通红,心跳不自觉的加速,鼓动着像要冲出胸口。

    “早啊,娘子!”欧阳烈说着忍不住吻上低垂的额头。

    “早~早你个头啦~快~快放开我!”还有不许叫她娘子!但其黙儿没说出口,怕一开口又会忍不住结巴,让他笑话。

    “娘子~”

    “不要叫我娘子~还有都叫你赶快放手~”

    欧阳烈轻笑闷笑,胸口随笑声股东,浑厚的笑声只差没让其黙儿的脸熟透。

    她其黙儿是天不怕地不怕,个性凶悍又泼辣啦,但怎么说她也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二十年的生涯中连次恋爱都没谈过,一觉醒来发现躺在一个男人怀中怎么说都一件极其震撼的事,虽然这男人的胸膛她并不陌生,但跟上次刚见面不同,以前一直嫌弃他脾气暴躁,现在居然觉得他身材好得没话说~长相也不错~

    “娘子~你要不要先放开为夫的衣襟~”欧阳烈强忍大笑出声的冲动,她紧张害羞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啊?!”其黙儿慢半拍的看向自己的手,继而吓得大叫一声。

    “喝~我~那个~刚刚差点掉下床嘛~下意识~不许笑!”看着他一脸强忍笑意的表情,其黙儿恨不得找个洞跳进去。

    没想到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以这家伙的个性一定会狠狠的嘲笑她。

    “噗嗤~哈哈哈~”

    “欧阳烈,不想活了是吧!”其黙儿又气又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他狠狠一推,迅速翻身跃起双手掐住他脖子。

    “唔~默儿~住手!”欧阳烈闷哼一声,声音变得沙哑,眼神变得深邃。

    “哼,我叫你笑!”与其被他日后嘲笑还不如她现在先下手为强,先掐死他。

    “你在玩火!”该死的,难道她没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危险吗?不是没个男人都能忍受一个女人做在自己身上胡来。

    “是啦,我现在很想烧死你!”其黙儿完全没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还以为自己终于占了一次优势,得意的展开笑脸,玩得不亦乐乎。

    深邃眼眸沉了一下。

    “你有没有听说过玩火者必自焚!”说完欧阳烈一个翻身轻易将轻敌的女人压在身下,不再压抑渴望的吻上娇嫩樱唇。

    形势大逆转,其黙儿脸红心跳的看着尽在咫尺的黑眸,像被施了法般动弹不得,忘了抵抗。

    “闭上眼睛~”

    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催眠,其黙儿缓缓的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丁香小舌羞涩的跟他嬉戏,欧阳烈呼吸变得急促,大手不自觉的在雪嫩娇躯上游移。

    电光火石,天雷勾动地火,熊熊大火即将侵略大地。

    “二少爷、二少夫人~二夫人说你们起床了就到前厅用餐!”其实原话是,日上三竿,切勿纵欲过度,酒足饭饱后再继续也不迟。羞红了脸的小丫鬟当然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

    门外突然的叫声像一场突降到大雨,及时拉回了两人的理智。

    欧阳烈低咒一声,强制自己离开令他意乱情迷的娇躯,要不是那个小婢的突然出现,他真不敢保证他会把持得住不会真要了她。

    看着其黙儿依旧迷蒙的眼,欧阳烈几乎再次疯狂。

    “小默儿~不想失身就别露出这样的眼神!”那是引起他兽性的根源。

    失身?!

    “喝~”意识到刚刚差点发生了什么,意识回笼的其黙儿脸红心跳的赶紧做起来,拉过被子包住已然半裸的娇躯。

    事情发展成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指责是他的不对,只能说是出自生物本能。

    “还不穿衣服是想再次引诱我么?”额头传来一丝冰凉,其黙儿再次反应过来时,欧阳烈已经下床穿衣整齐,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谁~谁说是我~厄~分明是你没节操!”那个词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你太诱人~”

    “欧、欧阳烈~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穿衣服~”怎么会这样,她居然受他吸引,真是中邪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其黙儿很想知道原因但又不敢去回想,只要稍稍一触碰,那些当时没发觉的感觉便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不断挑逗她粉舌的舌头,燃便她全身的大掌~

    “啊~真是要疯掉了!”其黙儿承认自己有点小花痴,对着黄晓明的海报都想流口水,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好色。

    “二少夫人,你没事吧?!”小翠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变来变去,一下子恼怒一下子羞怯的表情。

    “我没事啦!”只是想找个洞钻进去而已。

    他耶!那个她厌恶致死,恨不得钉个稻草人拿针扎他的霸王了!她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受他影响,还差点失身,想想真的后怕!

    又来了,这就是小翠担心的地方,从大婚第二天早上开始二少夫人的脸就时不时一阵红一阵白的,让人忍不住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哟~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听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其黙儿翻个白眼,真想掉头走人。

    “少夫人”

    “哼!”刘莲冷哼一声,看都没看低着头的小翠一眼。

    “我还以为能受宠多久呢,也不过如此!”

    自从前几天大婚之后,欧阳烈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整天和颜悦色,喜上眉梢,而且几乎时时刻刻和自己的小妾呆在一块,如胶似膝形影不离,欧阳山庄里不时会传出他爽朗的笑声。外界有传言说欧阳山庄二少爷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不管是真是假,都足以让身为少夫人的刘莲恨得牙痒痒。他们越是开心,就越显得她立场的难堪,而如果他果真如传言般病好了,那她离目的达成岂不是越来越远了?

    老实说其黙儿现在意兴阑珊,加上午后的太阳有点晒,她实在没什么心思跟人抬杠。但一听她尖酸刻薄的语气,体内的邪恶因子就蠢蠢欲动。

    “咦?真巧,姐姐也没跟相公去揽月山庄啊?”

    揽月山庄庄主冀云天是欧阳烈的至交好友,几天后将举行大婚,身为好友的欧阳烈当然不能缺席,本来是想要其黙儿跟着一起去的,但其黙儿一听说揽月山庄在山上还要做一天的马车便怎么样都不肯出门。逛街她喜欢,但爬上她可没什么兴趣,何况她实在怕死现在的天气,秋老虎的威力可不是盖的,虽说坐马车内不会被烈日晒到,但那温度加上那颠簸也够她受的。

    说白了她只是不想几天下来浑身酸痛。

    但某人就不一样了,跟夫君出门可是显示自己地位的大好机会,她是巴不得跟他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让她有机会让他在路上莫名其妙的病亡。可是让她咬牙切齿的是,欧阳烈根本连看都没正眼看过她,更别说邀她一同前往了,这又再一次让她在欧阳山庄颜面无存,前天偶然听到一群下人偷偷叫她弃妇,她气得差点没将人活活打死,吩咐一旁吓得脸发白的老管家将几人逐出欧阳山庄,还不甘心的到自个儿姑姑那大闹了一场,惹得刘玉兰头疼不已,后悔选了她当棋子。

    “哼!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现在尽管嘲笑她好了,日后看她怎么让她生不如死。刘莲气呼呼的准备离开,经过其黙儿身边时脑子灵光一闪,假装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撞了其黙儿一下,其黙儿下意识身形一闪,刘莲诡计没得逞,反而一个重心不稳尖叫一声直直的朝一旁的荷花池栽下去。还好不远处路过的仆人及时将她救起。

    “你~你是故意的~呜呜~我的命好苦~”偷鸡不成蚀把米,浑身湿透,本想破口大骂的刘莲瞥见不远处正朝他们走来的欧阳烈时马上改了语气。

    “怎么回事?”欧阳烈皱眉,不过是因为那尖锐的哭喊让他厌恶。

    “呜~烈哥哥你要为莲儿做主~莲儿只是没来得及给妹妹让路而已~妹妹居然动手将莲儿推下水池~咳咳~”说完不忘假装被水呛到娇咳不已。

    其黙儿几乎要大笑出声,要不是这戏码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她肯定以为是在演八点档。

    “默儿!”欧阳烈看着她,表情不怎么高兴,本来已经准备出门的,没想到他才忙着交待了一下事情,一眨眼这女人居然不见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下次再不小心被姐姐撞到绝对不会闪~”惹鬼惹神别惹到女人,她算是见识到了。说来都是拜某人所赐。

    “该出门了!”

    “烈哥哥~”

    “我不是说了不去~”

    “嫁鸡随鸡,你该跟着为夫到天涯海角~”

    恶~要吐了!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带这个依旧蹲坐在地上被漠视得彻底,咬牙切齿眼露杀机的女人不就得了。

    刘莲本想假装可怜博取同情,没想到从头到脚被漠视得彻底,两人还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彻底燃起了她的怒火。

    “烈哥哥~我先去换衣服等下再去送你~”送你们上黄泉路。

    其黙儿白了欧阳烈一眼。

    “你成功了~我变成了箭靶~”真是无妄之灾。

    “所以你最好跟我走,免得暗箭难防!”

    其黙儿冷哼一声。

    “我要死了一定找你索命!”

    欧阳烈轻笑出声。

    “欧阳烈~”忍了好久,其黙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嗯?”

    “你的手可以从我腰上拿开了~”

    “不想~”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柳腰细而不乏丰腴,他手一旦抱上去就不想放开。

    “欧阳烈~”其黙儿瞪他,四目相交不由得脸红,那天的记忆再次在脑中浮现。

    “叫烈~”

    “去死~你现在是想怎样啊~”人都走了好远了,他还演得乐此不疲。

    欧阳烈看着她,像在深思。

    他也不知道,跟她相处越久他就越搞不清楚对她是演戏还是出自真心,两人自假以来每晚都同床而眠,虽然没再发生什么,但每天醒来看到她满足的睡颜,他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心像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有说不出来的愉悦,就连看账时都会忍不住想起她。

    有时他忙完想见人又找不着时,心里就会莫名的郁闷烦躁,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心情时而阴晴不定。

    找不到原因欧阳烈将之归结为太久没砰女人的缘故,想要早早结束的心情变得急迫起来。只要所以的事情结束,解放他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应该就不会对她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了吧。

    “喂~回魂了~”

    “走吧!”欧阳烈的手离开让他恋恋不舍额柳腰改握住她在他眼前晃动的小手。

    真是莫名其妙!其黙儿撇撇嘴,话说回来,为什么她非得让他牵着走不可?

    一抹嫣红再次染上脸颊,宛如三月桃花。

     正文 第六章  发现爱意

    揽月山庄在离扬州城不远的一座山腰上,山庄四周常年浓雾笼罩,不熟悉路的人若是误闯进去除非有人带路否则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加上山上树木参天,野兽仓颉,所以鲜少有人步入,生性喜静的揽月山庄现代庄主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在这里安家生根。

    现任庄主冀云天天性豪爽,因为两人父母亲是好友的关系,两人从小就认识,可谓是铁哥们。

    太阳依旧晒得火热。马车行至扬州城外不久便开始朝山上走去。其黙儿痛苦的时光也跟着到来,活了二十年,她还是第一次晕车,颠簸的山路让她胃一阵阵翻滚,要是知道会这样,她刚一开始宁愿走路,现在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默儿~你还好吧?”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欧阳烈感觉一阵不舍。

    一欧阳烈这一路上只带了三人,除了此时正瘫软在他怀中的其默儿,就只有同样晕得七荤八素倒在一旁还不敢乱发出声音的小翠和在前面驾车的叶青阳。

    你说呢!她现在都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暂时死不了~”一开口其默认感觉胃又一阵不舒服,眉头不由得皱起。

    “青阳~休息一下~”看着怀中人儿眉头紧锁强忍痛苦的样子,欧阳烈就一阵不舒服,看惯了她平时嚣张泼辣的样子,现在毫无生气的她让他莫名的感到心疼。

    “少爷~好像快下雨了~要是没赶在下雨前到达会更不好走~!”若是敌人趁机来袭也会很麻烦。这一路上都太平静了,以敌人的作风是不会错失如此大好机会才对。虽说他们早已事先做好完全准备,背地里安排了一人私下保护,但还是不得不以防万一,万一下起大雨会耽误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也会给敌人更多的机会下手。

    欧阳烈眉头不由得皱紧,他当然也知道叶青阳的担忧,但是~

    “不用休息了~赶快到就行~”反正都已经狼狈得不成样了,她只想赶快到达那该死的山庄,然后好好睡一觉。

    心情不好,其黙儿忍不住怪起揽月山庄的创建者来,人类都已经离开深林好久,他还搞什么隐居,搞得人家去一趟都像丢了半条命。

    “再忍一忍~”欧阳烈挪了挪位置,让她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怀中,要是平时她那么安分的呆在自己怀中,他一定开心不已。但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只恨不得能帮她分担一点痛苦。

    其黙儿已经没什么心思去理会其他问题,现在她只想找个能让自己更舒服的地方呆着,而他宽阔的胸膛意外的让她觉得安心。

    马车继续前进,其黙儿昏昏沉沉意识真要开始模糊,突然马声嘶扬,马车被紧急刹住。

    “怎么回事~”欧阳烈黑着脸差点没抱住怀中人儿。

    “少爷~有客人~”

    一群黑衣人从四周窜出,才一眨眼功夫便把马车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叶青阳大喝一声。

    “下地府问阎王去吧~”说着为首的人做了个手势,所有黑衣人开始朝马车围拢。

    正在这时,一群青衣人从天而降挡在马车前面。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凶狠的进攻。

    “怎么了?”其黙儿努力的撑开眼皮,感觉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感觉如何?”欧阳烈爱怜的抚上她脸颊厚掌忍不住摩挲她不带血色的小脸,看能不能带回一点血色。

    “我要不要装模作样的威胁你要敢在占我便宜就把你灭了!”其黙儿想瞪人,但眼皮有气无力,硬是凶狠不起来。

    欧阳烈轻笑。

    “不用太勉强~不舒服有我给你靠~”这个小女人,都已经虚弱成这样了还不忘呛两声。

    不用他提醒,她再怎么晕也法装作不知道自己赖在他怀中一个上午的事实。本来刚一开始晕车时只是轻轻靠在他肩上的,不知何时就变成被他搂着了,人后她在一回神便整个人躺在他怀里,不可否认她有心甘情愿的成分。

    要是相遇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她想或许自己会爱上他,虽说他习惯了霸道,但自从假结婚以来,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不在粗鲁以对,反而对她越来越好,不可否认,这让她有小小的心动。

    “欧阳烈~”

    “想喝水么?”

    “你不出去帮忙好吗?”外面杀声一片,她实在很难假装不知道的继续瘫着。

    “青阳会解决!”话是这么说,欧阳烈还是忍不住皱起眉来,倒不是不相信自己人的实力,只是刚刚他听到了雷声,要是来不及在下雨前到达,想要穿过那片雾林只怕很困难。

    “什么人敢在我们揽月山庄外行凶!”

    喝声一起,三条身影从一旁的树上跃下,加入对黑衣人的战斗,其中包括一个持鞭少女。由于三人人武功都很不凡,形势顿时一边倒,没一会儿十几个黑衣人死了大半,剩下的被活抓。

    “这帮狗崽子~还好我们庄主早一步料到你们可能会有麻烦派我们前来接应!”此话刚一出,众人皆不由得皱起眉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揽月山庄四大护卫之一的雷声扬,声如其名,每每一开口就像打雷,还未现身就先震敌三分。刚刚的怒吼就是出自他口。

    “叶青阳,你干什么吃的,才几个人都打不过!”最后才从树丛中走出来的粉衣少女不客气的指着叶青阳的鼻子。

    “哼!”叶青阳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转身走到马车旁。

    “少爷、少夫人,你们没事吧!”

    “恩!”欧阳烈点头,看向稍微增了些元气的其黙儿。

    “叶青阳,你哼是什么意思,对本小姐不满是不是!”粉衣少女跟到他面前一站,两手叉腰,明明扬足下巴也不及人家肩高却还是摆出一副盛气凌人样。

    “冀小姐才知道么?”本不想理她,但一听她刁蛮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平时不多话的叶青阳,有时大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但每次一碰到这女冀家的二小姐,他就失了冷静,不自觉的就跟她杠上几句。

    “你~你凭什么对我不满~我哪里惹到你了!”一听他这话冀云香就越发不满的睁大眼睛瞪他。

    “哼!”叶青阳冷哼一声,不发表言论。

    她确实没惹到,只是每次见到他总是处处找他麻烦而已。

    不解的是叶青阳自己,明明没什么深仇也不带大恨,甚至很久以前根本没见过,但自从她两年前第一次随少爷到揽月山庄见到她第一面起,她就像见到宿敌似的处处言语上找他麻烦。之后两人每次一见面她满嘴武装满毒汁,一有机会就喷他一身。

    “你~你这一哼又是什么意思?!”看着他又要漠视她冀云香不满的再次故意挡着他的道,她一定要他正眼看她不可。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揽月山庄的二少姐对叶青阳有意,除了迟钝的叶青阳和坚决不承认的冀云香自己。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叶青阳时,冀云香刚一开始是被他冷酷的样子吸引的,本来她也想表现得像个贤良的千金小姐引起他注意,谁知他自始自终鸟都不鸟她一下,让她气得牙痒痒忍不住找他麻烦,看能不能让他这潭死水起一点涟漪。久而久之,两人就像水火不容的仇家,见面总免不了要损几句。

    “欧阳少爷、少夫人没事吧,我家小姐让你们见笑了!”

    其黙儿看着笑得和善的人,不知为什么她脑中居然浮现狐狸的样子。

    “这是?”其黙儿其实猜到了七八分。

    “在下是揽月山庄洛不凡,那是雷声扬,那个没开口的是仇心漠,跟你们家叶兄弟打情骂俏的是我们家二小姐冀云香~”

    洛不凡刚说完,反应迅速的避开滑过脸颊的“暗器”。好险好险,差点毁了他自诩不凡的俊脸。

    “洛不凡你说谁打情骂俏!”冀云香转身瞪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而叶青阳依旧只是冷哼一声。这又让冀家小姐不满了。

    “叶青阳,你哼什么哼,除了这个就没什么话好讲了吗!”这冰块就只会这句话不成。

    “不然你想我说什么!”

    “你~你就不会解释一下啊!”可恶,气死她了!

    “本来就不存在的事何必多此一举!”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被拿来跟这个刁蛮的小姐开玩笑了,只是他没多加理会而已,想要他对这坏脾气的千金小姐产生感情根本不可能。

    “你、你、你~”说得好似她自作多情似的!冀云香气得结巴。

    “我什么~难到冀小姐跟在下有什么不成?”叶青阳本只是想讽刺她几句,没想到冀云香一下子像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满脸通红。

    “你~鬼才对你有意思!”说完快速转身,往前走。

    可恶!气死人了!她怎么可能对这个冰块有意思!

    叶青阳皱眉,不甚明白她干嘛会说出这么一句,他又没说她对他有意思。

    “快下雨了,我们也赶快动身吧,不然等下路会更不好走!”同样沉默寡言的仇心漠已经将几人在林中的马牵出。

    听闻一声重重的叹息声,欧阳烈忍不住咧嘴轻笑。

    “再忍一忍~就快到了!”

    “最好是啦~”看到他那么精神的笑她就讨厌,凭什么难过的只有她一个。

    约摸一个时辰后,天空开始飘下不大不小的雨点,而他们一行也刚好穿过了雾林,赶在大雨之前来到了揽月山庄。

    “好饿~”一觉醒来,其黙儿发觉浑身无力,饿得发慌。

    昨天一到揽月山庄,跟冀云天打了声招呼后就直奔客房,一躺下便一觉到天明,晚餐都没吃,包括昨天晕车中午根本没吃东西,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醒了?”习惯了每天醒来便听到熟悉的粗哑声音,其黙儿都懒得睁开眼睛做出反应了。

    本来新婚夜之后,她要求他睡地板的,但隔天醒来他依旧躺在她旁边,第二天,第三天,连着几天之后,她都懒得再为自己的贞操争取安全保证了。

    “好点了么?”欧阳烈爱怜的抚着她细如丝的发。

    “好饿~”先除了饿,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其黙儿没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语气撒娇起来。

    欧阳烈轻笑。

    “洗漱一下,早膳马上就送来了!”不饿才怪,昨天早上本来就吃的不多,午膳完全吃不下,昨天他本来想叫她起来吃完完膳的,但一见她熟睡的容颜就不忍心吵醒她。

    “欧阳少夫人~”

    正在无所事事的其黙儿听到声音转身,冀云香远远的小跑步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欧阳大哥呢?”

    其黙儿诡异一笑。

    “青阳跟欧阳烈去找冀庄主谈事情了!”

    “我~我又没问他~”冀云香红着脸否认。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我们家叶青阳有意思还想着找时间打探一下他的心意的说。”真单纯,心意全写在脸上,也亏得叶青阳会看不出来。

    “谁~谁会对那冰块有意思~”冀云香不自然的别开眼。一听她说要打探他的心意心跳便不由得加速。

    “这样哦~他年纪也不小了,该到了成婚的年龄,临街当铺张老板的女儿好像挺喜欢他的~”

    “他也喜欢那女的?”冀云香表情一变,口气不由得变得着急起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张小姐长得挺漂亮的!”

    “哼!色鬼!”冀云香冷哼一声,胃了酸液直冒。

    “你又不喜欢人家,干嘛不高兴!”

    “谁说我不~”冀云香下意识的想反驳,但看清其黙儿一脸促狭时才知道上了当。

    “讨厌啦~居然开人家玩笑~”差点就说出心中的小小秘密了,一想到刚刚差点说出口的话,冀云香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无聊嘛,欧阳烈那死男人吃完早饭就把她丢一边,在他大哥谈事情去了。难得送上那么单纯一只小绵羊,她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外表看来,冀云香不过十五六岁,那情窦初开的摸样,实在让人很想逗弄一番。

    “云香妹妹~”其黙儿抬头,见迎面走来的又是一美少女,不由得暗自感叹一番。跟她们一比,她感觉自己更加貌不惊人了,而且很“老”,毕竟以这个时代而言,二十岁已经是一个很敏感的年龄,足以被列入老女人行列。虽然,天生先年轻的她看起来跟她们差不了多少。

    “这是?”好美的女孩,鹅蛋小脸,眉似远山含黛,名目璀璨生辉,樱唇不点儿红,两颊粉嫩如水蜜桃,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感叹于她的美丽。

    “这是飘雪姐姐,我大哥即将过门的妻子,我的准大嫂啦!”冀云香喜滋滋的介绍,对这个准大嫂很是喜欢。

    扇飘雪本是一名孤儿,一年前冀云天下山巡视生意,意外的救了差点被流氓地痞玷污的她,后来发生的种种一言难以讲清,总之经过重重阻碍之后,有情人终于成了眷属。

    由于揽月山庄与外界相隔较远,本就鲜少与外界联系,加上女眷甚少,整天跟一堆大老粗混一块的冀云香难免也会觉得寂寞,于是自从一年前与自己同龄又个性温柔的山飘雪来了之后,她非常喜欢她。

    “少夫人不嫌弃叫我飘雪即可~”山飘雪本就是脸皮薄,经冀云香这么一说,脸颊顿时染上一抹云红,更增添了几抹娇媚。

    “我叫其黙儿~你们也不用客气~叫我默儿就行了!”老被叫做少夫人,她早觉得不舒服。

    “听冀大哥说你晕车,不知道身体好点没?”

    “恩~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清风徐徐,雨后泥土散发宜人芬芳,三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很快就变得熟悉。走到荷花边的亭子,三人决定坐下来继续聊。

    “我说小雪~”混熟了后其黙儿便恢复了本来面目,本来装个温柔娴淑的女人就不是她的强项,何况身边跟了个柔情似水的扇飘雪,她再怎么温柔也只显得多余,徒增不自在。

    “怎么了默儿姐姐?”

    “你真的打算就这么嫁了?”十六岁耶!她十六岁那年还没高中毕业,疯得跟个野猴子似的,嫁人这种东西根本想都没想过。

    “厄~有什么不对么?”扇飘雪睁得一双美目不解的看着她。

    冲着这双无害的美眸,其黙儿更加坚定了要拯救迷途羔羊的想法,不知道晓以大义,灌输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思想管不管用?

    “你才十六岁耶,人生还那么长,那么美好的世界等着你去挖掘,没准还能挖出几个比现在更好的男人~”

    “嘻嘻,这话要是让我哥听到了准被气死!”冀云香掩嘴偷笑。冀云天醋劲大是揽月山庄众所周知的事。哪个不识相想多看他的小女人两眼都得小心眼睛不保。

    “厄~冀大哥很好~”说到心上人,扇飘雪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人生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去做,谈谈恋爱可以,但太早被婚姻绑住就不划算了!”

    十六岁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嬉笑怒骂,游山玩水,要不多学点东西也好,但绝对不包括嫁人这一项。

    “可是默儿姐姐不也嫁人了么?”扇飘雪依旧睁着一双大眼,满是不解,十六岁成婚有何不对,大家不都是十五六岁就开始嫁人了,有些人早一点都有娃了。

    “哎我那是~身不由己啦~”被小人逼迫她有什么办法,她在思想上可一直都是单身的。

    “身不由己?”

    “默儿娘子,嫁给为夫就那么委屈么?”其黙儿正想着怎么解释,欧阳烈和冀云天刚好走进凉亭。

    “不是委屈,根本就是噩梦!”确实是噩梦,自从成了他小妾那天起便麻烦不断,最烦人的当属他的正妻。自己的男人花心好色关她屁事,天天没事专找她麻烦。

    “我有那么亏待你么?”欧阳烈旁若无人的从后面抱住她,口气满是哀怨。

    其黙儿差点被刚入口的桂花糕噎死。

    “欧阳烈,你当我死了不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他也检点一点行不行。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看着旁人眼中是一副恩爱夫妻样,特别是看在即将嫁人的扇飘雪来说更是羡慕。

    “欧阳少爷和默儿姐姐的感情真好!”扇飘雪由衷的感叹。

    “就是!”冀云香也跟着羡慕不已,心里想着自己何时能觅得也像欧阳烈这般疼爱自己的良人,想到这里,脑中不由得浮现一张冷酷的脸,下意识的看向站在凉亭外的叶青阳,而对方刚好也往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均不自在的迅速将视线移开。

    哪里好了!其黙儿被她们说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拍掉腰间咸猪手。

    “你现在是在干嘛啊!”这里又不是他欧阳山庄,应该不存在敌人吧,演戏演上瘾了不成。

    “和娘子你相亲相爱,塑造夫妻楷模!”欧阳烈邪邪一笑,在她羞红的脸颊上亲了一记才放开她。

    “你~”忍!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失态!

    但她还真他妈想朝他咆哮。他怀疑这男人根本一直在耍她,假借假结婚之名,顺便以玩弄她为乐以报不知几百年前结下的仇。

    一旁传出低笑声,其黙儿有点无地自容,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我回去睡觉!”

    他这样才是坏她好事好吗!她才想要开导误入歧途的少女,他就来捣乱,根本是误人子弟。

    “啧~你早该管好自己的女人,别让她闺中不满破坏人家的因缘!”居然煽动他的雪儿去找其他男人,想来就生气。

    其黙儿走后,扇飘雪和冀云香也跟着走了,只剩下两人的凉亭中冀云天开始不满的发牢骚。

    他邀请他们来是参加婚礼的,可不是让他带着自己的女人来搞破坏的。

    “她还不算是我的女人!”名义上是,实际上却不属于他。这么一想让欧阳烈感到些许的不悦。

    “啧~别跟我说刚才那也是演戏的一部分!”都到了他揽月山庄还演什么戏,这里面每一个人都对揽月山庄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有他欧阳烈的敌人。

    欧阳烈啜了口茶,不置可否。

    演戏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如果不是演戏,那他长久以来对她的感情又是什么?

    “她的来历还没查清楚么,要不要我帮忙!”揽月山庄虽鲜少与外界有联系,但并不代表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事实上揽月山庄底下有一个庞大的信息网,遍布全国,网罗各种信息供其所用,上至市井小新闻到朝中大事无,只要是他揽月山庄想知道,至今还没有查不到的事。

    既然是好友,那欧阳烈身边发生的事他当然也知道,其中包括其黙儿始终查不到的身份。

    “不必,确定她不是刘府的人就行!”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刘建雄派来的奸细,但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欧阳烈决定相信她。

    “既然她不是刘建雄的女人又那么爱不释手,何不干脆弄假成真得了!”

    “爱不释手?”欧阳烈皱眉。

    有那么严重么?他只是喜欢逗弄她,赖着她不放而已。

    “喝~你不会没发觉自己喜欢她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郎有情妹有意好吗,果然是当局者迷。吃过这亏的冀云天忍不住就想开导后人,切莫步他后尘。

    相当初,他还不是坚信自己只是把雪儿当妹妹看,还自以为是的帮她物色婚配,还好最后关头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没有错失真爱,否则他非后悔一辈子不可。

    他喜欢她?!欧阳烈一愣似恍然大悟,别开云雾见彩虹,心里仿佛一股激流冲破那层迷惑他的云层,真相浮出水面。

    “别说兄弟我没告诉你,见着喜爱的女人要及时抓住,不小心错过了可就~哎你去哪?”冀云天话还没说完,欧阳烈猛的起身快步走出凉亭,脸上扬着无比愉悦的笑容。

    他喜欢她!

    原来如此,原来每天醒来看到她就躺在自己身边就有一种满足感,看见她就想要抱抱她,赖在她身边,占她便宜看着她含羞带怒的表情就是喜欢么?

    欧阳烈想着笑容越来越大,一颗心早已飞到其黙儿那。

    “你说什么?!”

    “少~少夫人说睡不着到林子里走走~”

    “该死!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外面常有野兽出没!”

    欧阳烈一路开心的直奔他们暂居的客房,没想到看不到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儿不说,反而听到差点让吓破胆的消息。

    “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出去!”欧阳烈快疯了,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野兽最喜欢出来猎食的时候,就算碰不到野兽,要是误走进雾林只会更危险。

    心里担心着其黙儿的安危,欧阳烈毫不犹豫的扬起轻功追了出去。

    才这么短的时间,她一定还走不远。

    揽月山庄的人跟她说了,而她跟少夫人说了的,可是她只是笑笑说她杞人忧天,根本不当一回事,而且还是说想一个人静静,叫她不用跟去,她也没办法啊!被欧阳烈吓得不敢抬头的小翠感到无限委屈。

    而一方面,不知不觉走到林中其黙儿有点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相信是真的。二十一世纪连一片深林都难找,何况是~狼?因为习惯了都市里想看野生动物只能去动物园的生活,当其黙儿听说外面时常会有野兽出没时,只当那是哄小孩的屁话,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当她看到挡在她前面的几匹狼时,心里是五味杂陈,既担心它们会突然冲上来咬她,又高兴得恨不得冲上去摸摸它们。

    先不说她一直对犬科动物有好感,这么货真价实的狼可不是一般人能有机会看到的,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南方根本就不可能见得到。

    怎么办才好,虽说很高兴能见到真正的野狼没错。可它们不见得跟她想的一样。逃跑估计是不可能了,但是就这么站着好像也不是办法。话说回来,不知它们现在在想什么,她都出现在它们面前好久了,好像它们也没有要攻击她的样子,难道是在等同伴?

    等了一会儿五六匹狼依旧没什么行动,其黙儿虽稍稍安了心但依旧不敢大意,动都不敢动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欧阳烈略微僵硬的声音。

    “默儿,不要动!”欧阳烈黑着脸,差点因为看到的景象而窒息。还好他赶来了,不然后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欧阳烈,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他,其黙儿松了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荷的感觉。

    “谁允许你独自出来的!”要是他没及时赶到怎么办。

    “又没人拦!”其黙儿扁扁嘴,不懂他火气所谓何来,她变得烦躁还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当然没人拦,所有人都知道外面的林子不安全,根本不会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何况她还是挑小门出来的,现在整个揽月山庄的人都在为几天后的婚礼忙活,谁有心思守那些小门,而她根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想到这欧阳烈就忍不住生气,以前没发现自己喜欢她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他绝不容许她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干嘛生气?”

    “闭嘴!慢慢转身走过来!”若是他自己,这几头狼根本不足为惧,但现在他担心她会受伤而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口气啊!莫名其妙!

    “我要是动了它们冲上来咬我怎么办?”

    “既然害怕何必要跑出来冒险!”

    “我又不知道会碰到狼!”就算知道,冲着那份好气她也会跑出来看看,只不过会更加小心,至少多叫点人一起。

    “没人告诉你这里有野兽么?”欧阳烈忍住吼人的冲动,但他现在更想将她揽在怀里,明明人就在前面,他却不敢轻易靠近,怕那些狼真如她所说的会突然攻击她。

    就说了她没想到嘛,算是时空差异,怪不得她。正在欧阳烈眉头紧索,想着怎样让其黙儿走到自己身边而不会刺激狼群时,打雷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它们身后,吓了其黙儿一跳。

    “原来你们在这,让我好找~怎么了?”看着两人比茅厕还臭的表情,雷声杨先是不解的看看其默认又看看欧阳烈,不解它们为何一动不动站着。

    “有狼!”这大老粗难道没看见前面那几头狼么?其黙儿不悦的瞪他。

    “狼?你说的是大灰它们么?”

    “大灰?”

    “就是你前面的为首的那头狼!”

    不是吧!这么说~

    “这不会是你养的吧?”其黙儿试着动一动,对方果然还是没什么动静。

    “不是啦,它们只跟庄主熟,平常人不给碰的!”有一次他好奇想向前摸一下,结果差点被咬。也不知道庄主是怎么跟它们相处的。

    难怪它们都不攻击她,八成不咬人,这么想着,其黙儿嘴角翘起,手开始发痒,蠢蠢欲动,但脚刚要抬起来。

    “喝~欧阳烈你干嘛!”脚还没抬起来就被欧阳烈整个拉进怀中。

    “我才要问你想要干嘛!”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他已经被吓过一次了。

    “我都没见过这么活生生的野生动物,让我过去摸一下!”

    “你没刚刚没听见它不让人碰么?”这女人,胆子到底怎么长的。普通女子要看到那么狼早吓得腿软了,她竟然还想主动上去摸一下。

    “它们刚才都没攻击我的说!”应该是有灵性的狼,不然怎么会能跟人类混熟。

    “不主动攻击不代表它愿意让你碰,别拿自己脆弱的小命开玩笑!”她的命以后都将属于他!说完欧阳烈不管其黙儿不悦的反抗,干脆将她横抱起,举步往回走。

    “欧阳烈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机会难得,以后就算再见到狼也不一定是这几头,想摸到就更难了。

    “别逼我封住你的红艳粉唇!”欧阳烈语出威胁。

    “你~”这色狼!其黙儿气得满脸通红。

    而一旁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雷声杨尴尬的不知作何反应,只能一个劲的傻笑。

     正文 第七章  回忆与阴谋

    天下之富,扬为首。

    一场大雨打破连日的高温,秋末的扬州城开始有所转凉,趁着市集,城里城外的人们开始才买冬天的御寒的衣物,宛如新年采买年货热热闹闹。

    扬州城内最出名的茶楼的左边有一个专为达官贵人准备的茶房,布局虽简单却不失高雅,从里面可以俯瞰扬州城最繁忙的街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刘玉兰看着地下熙攘的人群,淡淡开口。论长相,她完全不输给月芙蓉,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宜,看起来不下三十几岁。相比后者的豪放风格,她给人清淡优雅的感觉,仿佛是常年吃斋念佛的贵夫人。

    但只要仔细一瞧不难发现,那淡雅的容颜始终不含一丝愉悦情绪,略显忧郁的眼中尽是冻人的冷漠。

    “阎王要他们三更死我自然不会让他们活到五更!”

    刘建雄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已四十几岁的他由于长期纵欲使得身体迅速的发福,腰间缠带差点围不住他满身肥肉,十根手指戴满大大小小的金银翡翠戒指,十足的暴发户样。

    二十几年前他们刘家还只算是一个小户的富商家族,自从跟欧阳山庄结成亲家之后,利用欧阳山庄给的庞大的聘礼,刘家开始积极的拓展家业,自从十几年前刘建雄接管家业以来,刘家开始一改先辈的经商正道,欺瞒百姓,做起了造假作假的勾当。

    刘家世代主营布行生意,一次偶然的机会刘建雄发现稍稍的降低布料的品质,顾客并不会有多大反应,但换了价格较低的颜料却可以让他赚到比原来多几倍的银两。后来他甚至找到了另一条迅速生财的方法,伙同他人,以廉价买进一批劣质布匹,在以高价卖给高档布行,从中赚取差价。

    而这个他人就是由刘玉兰在背后操控的欧阳跃。欧阳山庄家大业大,布行开满全国,仅是扬州城就有十几家,销售的大都是高级的布料,通常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普通百姓的市场则留给其他同行,这也是当时被当做迎娶刘玉兰的聘金之一。

    由于布料的质量劣质得太过明显,欧阳布行的声誉严重下降,甚至出现要求退货的情况。

    至于为何刘玉兰是欧阳山庄大夫人却要伙同娘舅做出有损自家的事,这就有一段长话好说了。

    “既然他们都特意回来了,就顺便送他们上路好了!”出口的话字字带毒,但刘玉兰表面依旧风平浪静,宛如刚刚不过是闲话家常。

    “再忍忍吧,现在还不到时候,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赚的钱越多,刘建雄的野心就越是膨胀。不但想打垮欧阳山庄的布行,完全垄断市场,甚至私底下买通欧阳山庄其他产业局某些见钱眼开的人,在出售的盐米中都参了假。

    几个月下来,欧阳山庄的信誉岌岌可危。

    “等?你要我怎么等得住!每次看到那两个人我就想起惨死的于大哥,要不是他们于大哥就不会死!”说到心爱的人,刘玉兰温和的假面终于破裂,手一挥,名贵茶杯摔得粉碎,情绪几近疯狂。

    那是她一生中唯一深爱的人啊!

    说起刘玉兰和月芙蓉与及欧阳靖邪之间的恩怨还真有点复杂。首先是刘玉兰大小就与她口中的于大哥于浩然有婚约,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谁知于浩然二十岁她十七岁那年,欧阳山庄突然上门提亲,她爹看重欧阳山庄财大势大,居然隐瞒她早已有婚约一事,强硬的让她与于浩然解除了婚约,并将她嫁给欧阳靖邪。

    那时她百般不愿,在婚礼两个月前本想跟着她心爱的于大哥远走高飞的,谁知那时候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叫月芙蓉的女人。于大哥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她一次面后便深深迷恋上她,并因此而拒绝跟她双宿双飞。可想而知她受到多大的打击,心灰意冷的差点没以身葬湖,好在被及时发现的家丁救起。

    冷静之后她依旧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的,于是多方打探月芙蓉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她找到了,但没想到的事,月芙蓉居然跟欧阳山庄的少庄主不清不白。于是她二话不说的将此事告诉了于浩然,没想到他不但不信还对她恶言相向,说她是爱嚼舌根的毒妇。

    那是一切仇恨的开端。

    在婚礼举行的两个月之内发生了很多事,她镇日以泪洗面,而她一直认为爱她的于大哥却天天循着月芙蓉的踪迹。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他的死讯,杀他的是欧阳靖邪,原因出自月芙蓉!

    收到他的死讯时她心如死灰,几欲轻生未遂后,她的心彻底被仇恨填满,仇恨不公的命运,更痛恨杀了她最爱的人的欧阳靖邪和月芙蓉,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为他报仇。

    于是她主动答应嫁入欧阳山庄,本想先从欧阳靖邪下手,但没想到不久之后,月芙蓉居然也嫁入了欧阳山庄,而她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报仇的计划迟迟没法施行,直到后来玉芙蓉生下欧阳烈,刘玉兰心中酝酿出了另一个计划,既然没机会找两人报仇,那就让他们的孩子来承担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欧阳烈两年前会突然中毒差点身亡的缘故。

    “人都死那么久了,你还没看开啊?”刘建雄有时候他会觉得她比自己还可怕。得了失心疯的女人毫无人性可言。

    不就是一个穷武夫,为这种理由仇恨了二十几年也太可悲了,不像他,同样是想至欧阳一家于死地,但至少目标伟大多了。他们死后庞大的家产将归自己所有。

    想着那满山满地的金银财宝,刘建雄就忍不住呵呵直笑,仿佛那些都已经是自己的囊中物。

    “要不是他们,于大哥就不会死,这个仇除非他们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罢休!”刘玉兰说着眼中泛起骇人的血丝,平时时时一副温温和和好像没脾气似的,但只有常年服侍她的衷心丫鬟才知道她并不是都是像表面的那样,常常只要一点小事不如意就会情绪失控,瞳孔放大豪无理性。

    早在于大哥死后她就已经精神崩溃。长期的压抑早已使她的心理彻底扭曲。一心只想报仇,眼睛看不到其他,甚至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善良温婉被仇恨取代。

    “你要去哪?”

    夜,安静得甚至听不到一丝虫鸣声。本来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轻轻掀起被子一角,半边脚刚着地,一只铁臂拦腰一抱,想悄身下床的人儿再次倒回熟悉了二十几年的胸膛。

    “出去会情夫!”

    “月儿!”欧阳靖邪不悦的轻咬诱人耳垂。

    每次都这样,她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问她去哪里从来都是蒙混带过。

    他爱恋了二十几年的人儿啊,明明已过了二十几年,孩子都娶妻了,他却依旧无法了解她的想法,毫无他法的只能打着经商的名号追随着任性的她东奔西跑,浪迹天涯。

    尽管坎坷不断,但欧阳靖邪并不后悔,谁叫他爱她至深,胜过世间一切。

    “好吧,那上茅厕!”风净月顺势挨上依旧坚挺胸膛,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感情却不输新婚夫妇,只因二十几年来他们是一个追一个跑,聚少离多。

    “你何时才肯向我吐露实情呢?”欧阳靖邪苦笑。追了她二十几年难道还不足以表明真心么?她要何时才肯正视他的感情,哪怕只是偶尔的依赖他一下也好,让他觉得她是真实的属于他的,而不是随时会失去。

    “真的没什么嘛,只是睡不着想起来走走!”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每每的随性而动伤了他的心,但她坚信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会跟来,而他也确实如自己所想的从没放弃的追随着自己。

    月芙蓉其实是很自私的,想要拥有爱她的他,却也不愿放弃自由当个贤妻良母。她自诩为风,不放过世界的任何角落,但也不愿在固定的地方停留。

    欧阳靖邪自然了解她的自由天性,所以从不给她施加任何束缚,甚至她毅然将刚满周岁的孩子丢下,他也没责备她一句,反而追随着她的行踪,放弃安稳的生活跟着她到处游走。

    “能告诉我原因么?”月芙蓉鲜少有烦心的事,除非事态不凡。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虽然明知不必太担心,但午夜梦回还是忍不住受其影响。

    “布行的事?”

    “切,谁管你欧阳家死活,我担心的是小默儿!”身为人母,风净月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反而担心对方会朝她下手。

    “是‘我们’欧阳家!”既然嫁给了他,她休想推得一干二净。

    “哼!”风净月哼一声,朝着腰上的手臂就是一咬。

    “月儿~”欧阳靖邪哭笑不得。都几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说来还不都是你造的孽!”一切风波都因他而起。

    “都那么久了还耿耿于怀么,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哼,甜言蜜语谁不会说!”要是真爱她,当初怎么会娶别的女人!

    一说到这事风净月就醋劲大发,完全忘了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苍天可见,日月可表,今生今世欧阳靖邪只爱风净月一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直到终老!”欧阳靖邪动情的在她耳边承诺,海誓山盟只愿与她共享。

    “不害臊!”尽管已是老夫老妻,但听到他那么真挚的表白还是让风净月忍不住羞红了脸,小鸟依人挨在夫君怀中宛如十八岁出尝情爱的少女。

    “你打算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这是你欧阳家的问题!”好懒,不想管。

    “月儿!”欧阳靖邪不满的瞪她。

    风净月俏皮的吐吐舌。

    “好啦~拖了二十几年该做个了断了!”免得把所有人都牵扯进来,她在外面玩得也不安心。毕竟自己也有点责任。

    刘玉兰一厢情愿的认为于浩然是喜欢自己的,但事实并不是如此。就算有感情也不过是一种类似于习惯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在见到月芙蓉后就马上变心。至于他怎么认识的月芙蓉,说来还是要回归到那个联姻。

    早在欧阳山庄到刘府提亲之前,风净月就跟欧阳靖邪认识了,两人算是一见钟情,不同的是,欧阳靖邪明显的表明爱意,而风净月态度迷离,未曾真正表态过心意。

    当然两人私下纠缠,鲜少有人知道,包括急于抱孙子的欧阳老爷夫人,为了尽快为欧阳家增添香火,两老逼婚未遂之后,硬是偷偷给他找了门亲事,而刘玉兰当时在扬州城以温婉贤惠闻名,于是不重门户的欧阳家老爷夫人就找上了刘老爷。

    直到欧阳靖邪回到家中才知道此事,自然极力反对,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首先是风净月听说了之后,气得不再见他,而她长期态度不明,加上江湖朋友众多,不由得让欧阳靖邪醋意横生,于是冷人各自赌气冷战了一段时间。

    出于女人心态,风净月明知道欧阳靖邪是无辜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生气,然后偷偷的去打探他即将入门的“妻”,于是一个偶然便遇到了于浩然。

    一直追着她不放的两个男人偶然碰面之后,二话不说,大打出手,当时的欧阳靖邪年轻气盛,加上刀剑不长眼,于浩然胸口狠狠被划了一剑。

    本来并不是致命的伤,只是在伤口愈合之后又淋了雨导致感染,最后才不治身亡。

    虽说对他无情,但毕竟因她而死,风净月愧疚了一段时间。甚至违心的逼欧阳靖邪娶伤心欲绝的刘玉兰,当做是对他的补偿,不过条件是她也会嫁如欧阳山庄。

    欧阳靖邪本来坚决反对的,但后来知道刘玉兰怀了身孕,一个女人未婚先孕是一大丑闻,风净月自觉对刘玉兰有所亏欠于是甚至威胁欧阳靖邪要是不娶刘玉兰她就永远离开,欧阳靖邪不得已才答应了她的要求。

    所以刘玉兰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欧阳靖邪的,欧阳跃并不是欧阳家的子孙,而是死去的于浩然的孩子,那时遭到月芙蓉拒绝的于浩然经常买醉,有一次甚至将刘玉兰看成了风净月而与她发生了一夜恩情,而事后刘玉兰没说他也并不知晓。直到后来他死了,刘玉兰心理开始扭曲,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怀着孩子嫁入欧阳山庄也没任何愧色,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报复,欧阳家理所当然的要养着她与于大哥的孩子,这是他们欠她的。

    成亲不到一个月便传出有身孕,自然会引起人怀疑,但欧阳靖邪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心理多少都有点介怀,所以对欧阳跃总是提不起好感,反而是妾室声的孩子更深得全山庄上下的喜爱。

    这就是为什么欧阳跃是欧阳家长子,时正室所生,却还是不能继承欧阳家产业的缘故。

    但这毕竟是不可告人的事,所以除了当事人,外人无人得知,开始还各做猜测,但欧阳跃整天流连花丛无所事事,久了人家也就了然了。再庞大的家业交到他手中也迟早会被败光,也怪不得欧阳家不能交给他。

     正文 第八章  表露爱意

    好痒~

    是哪个不怕死的扰她清梦,不知道睡眠不足的人容易上火吗!其黙儿不悦的翻了个身,意识渐渐回笼。

    “欧、阳、烈!”

    “娘子醒了~”

    “要不醒你打算继续舔到什么时候!”要疯了!这男人是中邪了还是着魔了,要说之前变得就已经让人不舒服了,现在几乎让她无所适从,恨不得尖叫几声显示过度惊吓。

    “是吻~”

    “吻你头!”其黙儿操起枕头不客气的拍上邪笑俊脸。

    好色也要有个限度,得寸进尺当她没知觉不成!白天仗着身体优势对她又搂又抱,晚上趁她睡着时更是又亲又吻,还恬不知耻的屡屡伸出咸猪手对她上下其手。连着几天,每天醒来都发现自己衣襟大敞,要不是她是来自开放的年代,早就拿一根绳子上吊以示贞洁了。

    “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舒服要早点看大夫,免得病入膏肓半生不死拖累别人~”

    “我没病~”好狠心的娘子,居然咒他生病,该罚!

    “你你~那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演戏有演成这样的吗?都快演成限制级了!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不觉得讨厌,反而一个不注意就享受其中!

    好粗鲁~不过他喜欢!

    “看不明白么~”满意的看着细白颈项上的牙印,欧阳烈笑得得意。

    她会明白才有鬼,操!

    其黙儿刚想骂人,张开的嘴就被实实堵住。

    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其黙儿再次吓得瞪大双眼,虽说他最近老吃她豆腐没错,但嘴对嘴的亲吻还是第一次,不对~这不是重点~

    他干嘛要吻她?

    再其黙儿以为会窒息而死时,欧阳烈终于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改攻向他喜爱不已的细嫩脖子然后一路直下,直到扯开粉红肚兜~

    “等等~停~”其黙儿拉回最后一丝理智,稍稍推开他,脸上的红晕显示刚刚的意乱情迷。

    老天!她这是在干什么啊!!欧阳烈不正常也就算了,难道她也病了不成!

    “欧阳烈你~”在耍她是不是?!

    “我喜欢你!”

    “闭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耍人也不带这样的~厄~你刚刚说什么?!”听错了,一定是的!没想到病入膏肓的是她,居然都出现幻听了。

    “嫁给我!”欧阳烈不再逃避,他渴望她,不仅是身体,心里更是如此。

    他没想到只是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居然可以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变化,每天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她上下其手,而不必再担心两人的关系问题。

    “你~你说什么?!”

    “做我真正的妻~”

    “是妾!”忘了他还有个正室不成。

    “是妻~我唯一的妻”既然认定了她就只承认她。

    对上他深邃不做作的眼神,其黙儿差点被他打动。好在及时清醒。

    再怎么说变化太大了,很难让人相信吧!

    “既然出来了你其实大可不用再压抑~”

    “默儿?”为什么他听得不是很舒服。

    “你只是禁欲太久了!”看来以后不宜再假装无事般的跟他公用一张床,害人害己。

    “该死的,你不相信我?!”欧阳烈怒瞪她,难得他拉下脸面向她吐露爱意,她居然不相信他!

    会相信才怪!先不说他们相处的才短短不到三个月,她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会让他突然爱上自己的“好事”。除了没怎么积极反抗他的骚扰,但要是因为这样就更加表明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而已。

    “你呢有时间还不如出去找个女人~”这种话出自她口还真他妈的奇怪!

    身为女人,哪个没个虚荣心,被人告白谁不小鹿乱撞一下,但要是冲着身体而来就另当别算了。

    先让男人注意到身体的女人,一定意义上是失败的,她变成坏女人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居然有胆叫他去找别的女人,还是在他才刚后。欧阳烈感觉男性自尊受到侮辱了。

    “喝~很痛耶~我是为你好~”听说男人憋太久有害身体健康。

    她的手肯定红了!

    “真为我好就成为我的女人!”欧阳烈黑着脸,但手还是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就说你只是一时的欲求不满~”而她没打算成为他短暂的发泄物。

    他确实是欲求不满,但只是对她,其他人他根本想都不想碰,不然何必要她提醒,宁愿整天缠着她也不愿找女人宣泄。

    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因为太久没碰女人才对他有好感,他早趁这两天有空当时如她所言的想找个女人宣泄满腹欲望,然而每每看见那些一身浓郁香粉味的女人,想到夜里拥着她闻到的淡淡清香,在看看眼前女人顿觉反胃,碰都没碰的只想一路赶回她身边。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她要时间他可以给,但要他放弃她~不可能!

    死都不信好吗!

    “我饿了,先吃早餐!”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真相她再清楚不过。虽然难免让人落寞一下,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与其自欺欺人最后受伤还不如一开始就知道的好。

    欧阳烈瞪着她一会儿,不满的再她嘴角咬了一口才放其默认下床。

    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证明。

    一方面

    自从上次的一次野合后,刘莲和欧阳跃便食不知厌的背地里频频交欢,一方面满足两人结填不满的欲望,另一方面合谋着怎么将欧阳山庄据为己有。

    自从欧阳烈他们短暂出庄,加上欧阳靖邪和风净月常常早出晚归,两人更加的明目张胆,只差没光明正大的进出彼此房间。

    像此时,明明已日升三竿,但欧阳山庄的少夫人不但还没起床,明明丈夫未曾踏进过的房间内却发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呻吟声。惹得下人纷纷回避,明明大家心里都有数,但为免麻烦都三缄其口,就算听到什么也当没听见,远远离开耳不闻为净。

    “死相~天都亮了~要是被人看见了让我怎么做人!”红艳肚兜垂挂床沿,地上男女衣服凌乱的散了一地。

    “哼~本少爷在这谁敢乱说~”就算被知道又如何,他是恨不得让欧阳烈知道他睡了他女人!

    欧阳跃之所以弃青楼花魁而就她刘莲,除了她那狐媚的床功确实令他欲罢不能外,多半来自报复心里,自己得不到的就想抢,蹂躏别人的女人让他心里得到变态的满足,就算不受宠也还有个名分在,想象知道被带绿帽子的他的表情,欧阳跃就忍不住兴奋得更想蹂躏身下的娇躯。

    “不要了~人家都没力气了~!”刘莲佯装推拒,手却挑逗的在裸露的胸口打圈圈。

    欧阳跃淫笑一声,春色又起,纸门关注满屋吟哦。

    霹雳啪啦~霹雳啪啦~

    相对于其黙儿和欧阳跃的婚礼,冀云天和扇飘雪的婚礼就正常多了,虽然比寻常人家的婚礼要隆重得多。因为揽月山庄的隐秘关系,来邀请来参加婚礼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江湖人士,其中不乏上次欧阳跃婚礼上的人。

    江湖上以武学闻名的世家不在少数,但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北方仇天堡狄家,西南亦正亦邪的风云寨风家,再来就是一向低调神秘的揽月山庄的冀家了。

    三大世家个据一方,鲜少来往,就算偶然碰到也不见得认识。

    但也不是毫无联系,因为三家势力庞大,如若产生矛盾势必会让整个武林陷入动乱,所以为了维持基本和平,私底下还是会偶有来往。

    唉~

    造孽啊,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妙龄少女就这么被婚姻毁了!看着正拜天地的新人,其黙儿是心生无限感慨。

    想想不久前自己也经历了这样的一切,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时空矛盾感,老实说穿越时空那么久了,可每天醒来她还是会产生一种不适应感,仿佛一场梦。

    “在想什么?”在喧闹的大厅里找不着她,欧阳烈走出园子便看见其黙儿对着湖面发呆的样子,淡淡月光照耀下的侧脸有种圣洁感。

    “怎么出来了!”刚刚她还看见他被那帮所谓的江湖侠客缠住。

    “怪我将你丢在一边?”欧阳烈眼神满是笑意的搂住她,习惯了他的霸道,其黙儿并未拒绝。

    “切~你不在我还难得清静~”话是这么说,但刚刚看见他跟一群人把酒言欢,想想自己在这年代孤身一人不免有些落寞,不自觉就想起一直以来刻意不去想的亲朋友好,顿觉思念得慌。

    “默儿?!”欧阳烈吓了一大跳,慌乱不知所措的伸手轻试那扎心的泪珠。

    其黙儿突然滑落眼角的眼泪吓到他了!

    “我~我~没事~沙子进眼睛了~”其黙儿胡乱的擦掉不自觉掉落的思念,但她越是假装没事,泪水就落得越凶。

    欧阳烈吓得失了分寸,不知道她突然的难过所谓何来,难道是他坐错了什么么?。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别哭~”那月光下闪耀的泪水仿佛一根根刺,刺得他的心好疼,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挡掉所有的风风雨雨和不愉快。

    “是我不好,不应该只顾着喝酒放你自己一人~”

    “不是~”脸埋在他温暖怀中,其黙儿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眼泪流不停的轻声啜泣。

    什么随遇而安的天性都是骗人的,就算她再怎么坚强,突然远离原来的亲朋好友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完全陌生的世界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每一天当情绪失落时她总是逼自己挤出微笑,告诫自己不可以去想,想要活着回去她就得必须坚强。

    可如今看到人家把酒言欢,亲朋好友聚一堂,想到远离在千年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见面的亲人,她的眼泪在也控制不住的流下。

    “那到底为什么~默儿~告诉我~”他想帮她分担,不论多大的困难他都愿意帮她解决,只要她能停止让他心痛不已的眼泪。

    “我想家~我想爸妈~我想罗兰~我想吴利恒~”

    “吴立恒是谁?”欧阳烈酸意甚浓。

    “我的邻居~”也是她的青梅竹马跟沙包。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越听越不是滋味。

    知道她是因为想家后欧阳烈心安多了,但他悬着的心才刚放下就听见她口中迸出其他男人的名字,顿时醋劲大发。

    “呜~没关系~呜~”说出来后其黙儿心情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忍不住的低声哭出声音。

    欧阳烈压下心里依旧强烈的不满,轻轻的将她抱紧。

    以后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逼问她,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既然她说到了自己的家,那么他也不能再继续假装无所谓的放任她的身份继续不明下去了。

    “默儿~”欧阳烈温柔的将她拉开自己怀中一点点,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她泪眼朦胧。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家住在哪里?”不是刘建雄女人这个身份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想要了解她,包括所有的事情。

    “呜~~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谁会相信她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女人,就连她自己刚才都还在怀疑,直到依偎在熟悉的怀抱,她才有一种真实感。

    “你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不信~”现在只要是她说的,就算再怎么不寻常他也会试着去相信她,只因她是他爱着的女人。

    “欧阳烈~”其黙儿擦掉眼角的泪水,眼中虽泛浓雾却不失认真的看着他。

    “你有想过一千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么?”

    欧阳烈皱眉。

    “为什么这么问?”

    “我知道是什么样的~”

    其黙儿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一千年后人可以在天上飞,坐汽车而不是做马车,用电灯而不是油灯,有电视电脑电话~”明明知道他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但其黙儿好像发泄一般的不停的说着二十一世纪的种种先进科技,什么高楼大厦游乐园,电梯手机电脑,手枪炸弹核武器、航空母舰航天飞机,甚至导弹卫星都说到了,说到最后直到她口干舌燥心情稍微平静才闭上嘴跟着表情越来越复杂的欧阳烈对视。

    她知道他不会信,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的有那么一点期待。

    欧阳烈久久的看着她,眼神千变万化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知道最后,其黙儿失望的别开眼,他才开口。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她刚刚在说些什么东西。

    “我说过你不会相信的~就当我没说!”

    “我相信你!”

    其黙儿惊讶的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惊愣不解和掩不住的喜悦。

    “为什么?”她不认为他刚刚听得她在说什么。

    “因为你是我喜爱的女人!”说完欧阳烈再次轻轻将她拥入怀。

    不可否认,他刚开始很难相信她所说的一千年后的事,可是她说那些时那么生动认真的眼神和像是再熟悉不过的口气与及最后因他犹豫而失望的眼神,他决定试着相信她。

    除此之外,他也别无选择,如果真像她说的她是来自千年以后的人,那么一切的迷也就可以解释了,包括她怎么都查不到的身份。

    不过欧阳烈心中始终有个疑问,她是怎么来到他所在的世界的,回归到最初,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刘府?

    二十一世纪

    一向纪律严明的齐声道馆此时正闹哄哄的上演一副泼妇杀夫的戏码。

    “其正德~你还我的女儿来~呜呜呜~”

    “唉哟~老婆冷静~冷静~”

    其正德几乎堪称抱头鼠窜躲过老婆大人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腿。

    “冷静?!”号称“功夫嫂”的马月珠近乎尖叫。

    “你要我怎么冷静!女儿都失踪了你还优哉游哉的打什么拳~你是不是人啊!啊!!”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惹到不该惹到的人,女人怎么会被绑架甚至失踪!

    “唉哟我的耳朵~老婆息怒啊~丫头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事的哎呀~别拧了~”因为长年练武而身材魁梧的其正德其实是个妻孥,只要老婆眼睛瞪大一点他就心惊胆颤。倒不是马月珠真的会武功还是有多厉害,只是嗓门大又爱吼人,加上脾气大,眼睛一瞪十足泼妇样,要真生气起来绝对会有人绝对会遭殃。

    “人家的女儿死活与你何干,害死自己的女儿你开心了吧~你那么爱多管闲事怎么自己不去死~呜呜~我的女儿啊~”马月珠说着更加越发的难过,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武馆的其他人早已识相的作鸟兽散,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厄~老婆~丫头死没死还不知道呢~”自己的宝贝女儿失踪几个月,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担心,只是一直安慰自己找不到尸体说明人还活着。

    “呜呜~都三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自从那天接到警察通知自己女儿被绑架到后来知道绑匪的车坠落山崖,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那天她伤心欲绝的到山崖下去认尸结果除了绑匪的尸体竟然没发现自己女儿的,稍稍高兴之余他们夫妇两个跟着警察在山崖下搜寻了两天,结果连一只鞋子都没找到。

    女儿就这么失踪了,是生是死不得而知。按理来说那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什么生还的可能,可是没看见尸体马月珠夫妇宁愿相信她还活着,于是这几个月来跟着她的同学一起不停的张贴广告寻找,心想或许她受了伤被人救起也说不定。

    可是一直到现在,其黙儿依旧音讯全无,马月珠受不了整日担心想念,一向十分自主坚强的她终于还是受不了的崩溃了。

    “不会的~丫头福大命大~我们要相信她~”其正德安慰着老婆,却不自觉的也湿了眼眶。

    孩子是父母心中的一块肉啊,想想不久之前还笑眯眯的在家里头乱晃,现在一下子失去了踪影,怎能不让为人父母的操碎了心。

    “可是都三个月了~她去了哪里~要活着怎么还不回来~”想让她这做妈的担心死不成。

    “我相信丫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我们只要耐心的等~”自己的女儿,他有这个信心,他相信她肯定也在什么地方努力着。

     正文 第九章  失身

    皓魄当空宝镜升

    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

    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

    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

    更待银河彻底清

    ——《中秋》 (唐)李朴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扬州城内张灯结彩,人潮涌动,处处热闹非凡。古代不像现代晚上依旧繁忙,由于门禁的缘故,一般天黑后不久就禁止进出城门,因此,一般的晚上外面的漆黑寂静一片的。但中秋的晚上是例外,官府额外下令当夜门禁推到三更,城外的百姓也可以在城内享受佳节,于是每年的这时扬州城就越发的热闹,白天有庙会晚上则游湖,小商小贩们更是抓住大好时机大赚一笔。

    “手镯咯~便宜又好看的手镯~这位夫人要不要看看~这是西域出土的玉石打造的手镯~不仅贵重好看还可以辟邪~”

    一看来者一身华服,非富即贵,小商贩赶紧堆了笑容推荐,平时不易碰见的富家公子太太这时到处都是,通常往年的这天总能让他海赚一笔,卖出的东西比平时多不算价格也比平时贵多了。

    “多少钱这个?”其黙儿没看他手中功能多样的手镯,反而拿起一旁晶莹剔透的的白玉耳坠。

    小贩一看她眼中迸发的喜爱赶紧放下手镯,转而推销因价格较贵而一直卖不出去的耳坠子。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南海珍珠做成的坠子,别说其他的这扬州城内绝对仅此一副~”

    “装起来!”

    小贩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小贩愣了一下,继而笑不拢嘴的将莹白耳坠装进一个精巧的盒子里。

    所以说他最喜欢跟这般豪爽的大爷打交道了,喜欢的东西二话不说就买下,不用他多费口舌也就罢了,价格更是随他开,不像一般的市井妇人,几文钱都得跟他争个半天,浪费大把口水也赚不了几个铜板。

    “喂~你平时都这么买东西的吗!”其黙儿一脸狐疑的看向一脸不悦的欧阳烈。打从他们出山庄开始他就自始自终这副表情,活像谁欠了几千万两银子似的,而且只要是她稍有兴趣的东西他几乎价钱问都不问的就买下,让她很是不舒服,总感觉像欠他的。

    “不然呢?”欧阳烈眼露不善的瞪了一眼不小心撞了其黙儿一下的男人,吓得对方连连道歉,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欧阳烈你今天吞火药了不成!”人群那么拥挤会碰到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至于一副杀人的表情吗!

    “哼!”欧阳烈冷哼一声,不悦的看着被楼在怀里的小女人。

    “你该换件衣服再出来!”月芙蓉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不喜欢她打扮的太显眼还故意把她打扮得这么醒目,一路上到处吸引男人的目光,害他妒意横生得只想杀人。

    “吼~!你到底是看我哪里不爽”她这样穿到底哪里让他不高兴了,紫色的轻罗纱衣里面多了层锻料衣物,他要敢说这暴露她一定拍死他。

    “没有看你不爽,只是不喜欢你吸引太多男人的目光,我会嫉妒!”欧阳烈霸道的把她拉到自己怀中毫不掩饰的表达醋意。

    其黙儿满脸羞红,含羞带怒的瞪他。

    “少幼稚了行不行,谁在看我我怎么没看见!”看他还差不多,这张招摇的脸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姐少妇的眼球,看得她着实不是滋味。

    从揽月山庄回来后,其黙儿和欧阳烈的关系就变得不太一样,其黙儿其实很想假装不在意,但他那天晚上的表白还是对她造成不少影响。

    本来嘛,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一个男人含情脉脉的对着自己的眼睛表白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只差一点没答应他真当他的女人,还好她最后一点理智及时把她拉回。不过再这样相处下去,心完全沦陷时迟早的事。没准她早就投降了也说不定,不然怎么每次他以表现出受自己影响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内心慢慢的甜蜜幸福,看到别的女人看他的眼神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哼,你敢看他们试试!”除了他,他谁都不准她看,她心中眼中都只可以有他一人。

    霸道的男人,她都表现那么明显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在这大宋王朝她认识的男人充其量也就两三个,其中还都是他的朋友什么的,唯一一个不是他朋友的还是他的敌人,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了啦~我饿了~吃饭去!”早上兴冲冲的就出门,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其黙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于是一行四人便往前面最为豪华的餐馆走去,包括形影不离的叶青阳和小翠。

    “咦?默儿姐姐!”其黙儿一行上楼二楼,选了相对视野比较好的位置,可还没坐定据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便看见冀云香兄妹和扇飘雪也坐在一旁。

    “小香、小雪,你们怎么也在这?”据冀云天和扇飘雪的婚礼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他们又再一次碰面了。

    “当然是来玩的啊,难得今天那么热闹!”冀云香和扇飘雪喜滋滋的凑过来,三人见面才两次,但仿佛认识了一辈子似的,早就混得很熟。

    “喝,你们有没有义气啊,来了也不去找我一起!”跟男人逛街和跟女人逛街绝对不一样,至少她一路上不用看到一张时时绷紧的脸,逛街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人家也想啊,可是大哥说不好打扰你们夫妻恩爱~”冀云香暧昧的笑笑。

    “哼,他是不想被人打扰吧!”其黙儿已有所指的看向扇飘雪,害得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她满脸羞红。

    “哪有~人家也很想默儿姐的~”

    “那好啊,既然碰到了等下我们四个就自己去逛好了~”

    “好~”

    “不许!”两人刚点头答应,被晾在一旁的两个男人就不悦的反驳。

    “小雪儿,你真要抛下为夫我吗?”冀云天满脸不悦口气却掩不住的哀怨。亏他还处心积虑的避开其默认他们,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上次她差点鼓吹他的小女人悔婚,谁知道这次会怎样,他决不允许她们单独呆一块。

    同样不悦的还有沉着一张黑脸的欧阳烈,之前一路上有他在都还有那么多不怕死的盯着她,要是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还得了。

    “你们两个也拜托一下行不行,就算嫁人也不代表就归你们管,逛个街都不可以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哼,要不是他一路上尽坏她兴致她用得着另找人陪吗。

    一看他们那霸道不讲理的样子,其黙儿就一阵不爽,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的观念使下意识的做出抵抗。

    开什么玩笑,夫刚是什么她不管,想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凭什么要他允许,何况她又不是她真正的妻。

    “二少夫人要自己逛轻便,我家娘子单纯不喑世事就不奉陪了!”抛夫自娱呐!她的小雪儿刚刚居然露出那么高兴的表情,看来回去有必要好好管教管教才行,免得下一次被人诱拐都不晓得。

    “大哥我可以保护好大嫂啦!”以为他只是担心她们安危的冀云香赶紧保证,她也很想三个女孩家自己逛逛的说,毕竟跟着一群男人,想买个胭脂都不方便。

    “闭嘴!”冀云天狠狠的瞪自个妹子一眼。就她那三脚猫工夫自保都成问题还敢托他后腿!

    “吼~你们怎么可以那么霸道,我们女孩家也有自己想要逛的地方啊!”冀云香不高兴的扁扁嘴,据理力争。

    “小香同学,好样的!”其黙儿赞赏的竖起大拇指,惹来更多不悦。

    “默儿,外面并不安全!”现在正是双方互斗心机的时刻,难免她不会成为敌人的目标。

    “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最好还是呆在男人身边为好,想去什么地方我们随时可以奉陪!”只要是她说的,天涯海角他也乐于陪护一旁。

    “可是~人家也想跟云香妹妹和默儿姐姐一起~”一直没什么主见的扇飘雪也跟着争取,惹得冀云天惊吓之余心凉了一半。

    “雪儿~跟我一起很无聊吗?”她的小雪儿啊,一直以来都那么听话,到底是谁带坏了她!冀云天有点怨恨的瞪向幸灾乐祸的某个女人。

    “厄~不是~”一看冀云天一脸的受伤,扇飘雪再次变得不知所措。

    还好有人及时开口。

    “这不是无不无聊的问题~女人有很多地方时你们男人无法取代的,你能告诉她那种胭脂比较好用?那种肚兜穿起来更舒服?”

    其黙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到时一旁的脸红的脸红不自在的不自在。

    毕竟一个女人家那么若无其事的说出肚兜这种事实属难见。

    “咳~默儿~你要是喜欢可以都买回去~”欧阳烈不自在的干咳,虽习惯了她时不时的一语惊人,但这种大庭广众还是会略显不习惯。

    其默认怒瞪!

    “这样还有什么购物乐趣所言!”就他这态度一路才让她兴趣全无。所谓买东西当然要挑最喜欢的买,途中最好还要杀个价,这样才买到的东西才感珍贵,要什么都买那何必劳累自己亲自跑一趟,直接叫人送去不得了。

    “就是就是!”

    其默认的话冀云香深觉认同,点头如捣蒜的附和再次引来不悦。

    “冀云香,想被禁足是吗!”居然赶怪这胳膊帮着外人。

    要是平时一听禁足冀家二小姐肯定吓得闭上嘴,可惜现在有好姐妹在显然让她胆子壮了不少。

    “喝~你~你霸道~雪儿姐你看啦~默儿姐当初叫你别嫁他是对的~”冀云香一气故意恢复原来的叫法。

    而扇飘雪适时的低下头,不善言语的她也只能行动配合了。

    冀云天气得冒烟。

    “冀、云、香!”

    “唉~所以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小雪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其黙儿得意的跟着三风点火。可怜冀云天脸一阵青一阵白气愤难当的瞪向统一战线的某人。

    “欧阳烈~管好你的女人!”

    “注意措辞!”谁是谁的女人!

    “默儿~你就那么想单独逛逛?”欧阳烈苦笑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女人,神色中带着宠溺。

    “非常想!”他们越是不想让她们去她就越是想摆脱他们。也可以解释为新思想对旧思想的对抗,总之她就不想顺了他们大男子注意思想的意。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多加阻拦~”欧阳烈还没说完,就被冀云天火大的打断。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简直拖他后腿,还不如不说。

    “既然娘子们都执意要自己玩,我们再多加阻挠也只显得霸道不讲理,还不如就顺了她们意!”

    “真的?”其黙儿将信将疑,他怎么可能那么爽快,肯定有诈!

    “去吧!”

    “不许跟踪!”

    “绝不!”

    “哼!记住你的话!”

    于是三个小女人手拉着手,无比高兴的奔出餐馆,连饭都没吃。

    心里都有同样的想法。

    其实他们比较想吃外面卖得正火热的臭豆腐的说。

    “你在打什么注意?!”看着前面不远兴高采烈吃着臭豆腐的三个女人,冀云天就忍不住皱眉。怎么他从不知道雪儿喜欢吃那么光闻味道就让人不想碰的东西。

    “难得她们那么兴奋,总不好坏她们兴致!”想到其默认那仿佛赚到 了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笑。

    可爱的女人!她以为他真这么好应付不成。

    “那我们现在又在干什么?”不是说不可以跟踪?

    “逛街!”欧阳烈笑得无比灿烂。

    逛街~冀云天恍然大悟!佩服的只想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他好兄弟,想法就是深得他心啊。

    他们只答应不会跟踪,可没说不能“顺路”逛逛。

    “啊~默儿姐你看后面~”其黙儿一行之兴奋了几分钟,一回头看见后面几个笑得奸诈的男人时,心情顿时低到谷底。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说好不可以跟着!”难怪人家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才几分钟的时间说过的话就忘了。

    “娘子这是哪的话,我们只是在逛街而已!”欧阳烈看着她碗中的臭豆腐,皱了下眉。

    “哼,嫌弃就别吃,少侮辱人间圣品!”不知足的人,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想吃一块纯正的臭豆腐有多难吗。

    其黙儿刚说完,就见欧阳烈毫不犹豫的抢过她碗中的一块臭豆腐放入口中。

    “味道还不错~”

    “不是啦~说好了不可以跟踪的,你们怎么可以逛到这里~”冀云香怎么想都觉不对。但看到后面一言不发的叶青阳时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了一下。

    “这是哪里的话,扬州城那么大我们爱去哪就去哪,我们答应不管你们,我们去哪你们当然也管不着!”冀云天说着挑情的舔净爱妻嘴角的豆腐渣,惹得扇飘雪脸红到了耳根。

    “冀大哥~”

    “这是惩罚!”居然敢丢下他,该罚!

    对上他那么炙热的眼神,扇飘雪完全不知所措。

    其黙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小雪同学单纯得让她忍不住想要调侃。

    “我说两位,朗朗乾坤众目睽睽请稍稍注意一下这里还有其他人!”

    一大群俊男美女凑在一家臭豆腐摊前已经够显眼了,某人就不能低调点。

    “哼!我跟我家娘子相亲相爱你管的着吗!”冀云天现在是怎么看其黙儿都不顺眼,恨不得拐了自家娘子离她越远越好。

    “我知道你习惯随处发情,人家见怪不怪,但麻烦顾虑一下我们家小雪的名节,别让人家以为她是当街乱跟野男人调情的不良女人!”其黙儿一张嘴得理不饶人,气得冀云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冀大哥,你别生默儿姐气~”恋人针锋相对,扇飘雪不知所措的安抚,谁知一开口帮的竟是自家相公早已列为敌人的人,气得他两眼一瞪,不悦的看着自己的亲亲娘子。

    “雪儿~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冀大哥我~”一看他那么盛怒的脸,扇飘雪就吓得失了方寸,眼神无措的像其黙儿和冀云香求救。

    “小雪啊你不用顾虑太多而说出违心言论,就直接告诉她你有多忍受他的霸道~”

    “默儿~”欧阳烈哭笑不得的拦住越发毒舌的女人,抱歉的看向面如死灰深受打击的兄弟。

    自己亲爱的女人对自己居然用“忍受”这个词,想来打击不小。

    “雪儿~”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她他真的让她忍了很久?

    不是啦,我没有再忍~

    可惜扇飘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抢先一步。

    “哥~不是我说你啦~雪儿~好吧是嫂子~”遭到一眼冰冷警告,冀云香赶紧改口。

    “嫂子平时就几乎没出过庄,现在难得出来一次,你就不能顺了她的意让她开开心心的玩一次,在庄里也就算了但都到了外面还管东管西的很让人受不了耶~”

    冀云香壮着胆一口气说完,其黙儿给了个赞赏的眼神。

    好样的小香香!孺子可教啊!胆识思想不下时下新鲜美眉。

    冀云天狠狠的瞪了自己妹子一眼,却无法反驳她的话,回想起来她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冀云香!你要是敢让雪儿有一些危险我饶不了你!”

    他绝不是听了她那对废话才做的决定,而是不忍破坏雪儿眼中那份喜悦。

    “我拍胸脯保证!”冀云香笑嘻嘻的举起手保证。

    扇飘雪眼中不掩喜悦,虽说有点对不起处处为她着想的冀大哥,可是她真的很想独立一下。

    “谢谢你~相公~”犹豫了一下,扇飘雪才满脸羞涩的用几近听不见的声音的说出羞人的两字。

    冀云天喜出望外,为了这两个字,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愿了。

    “再说一次,不许跟着!”冀云天那边搞定了接下来就只剩欧阳烈了,相比脾气不好但相对好哄的冀云天,其黙儿有绝对的理由不相信眼前笑得像狐狸的男人。

    “娘子~”

    “别叫我娘子~”其黙儿小声低吼,一直以来她就觉得不怎么舒服,在山庄也就算了,外面又不需时时演戏,她怎么听都不习惯。

    “我可从不承认自己是故意跟着你们的~”只是顺路!

    “欧阳烈~我不想你这顺路之类的话,有诚意点你们就走西边,我们走东边!”这回看你怎么个顺路法!

    说完,其黙儿就领着其他几人往东街走。

    欧阳烈一行还站在原地。

    “要不要我暗中跟着?!”叶青阳率先出声。

    “不用~”

    “可是~”他们该不会真的相信那自傲的大小姐真的能保护其他人吧。

    “先让她们高兴一下吧~免得逼急了会反弹~”想来就难过,他的雪儿居然真的再一次抛下他。

    “反正等一下就会碰到了”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等下?不是被分配到了西边,难道又要阳奉阴违?正当叶青阳不解时,冀云天笑笑的拍拍他肩膀。

    “叶兄弟,亏你在扬州城这呆了这么久,不知道东街和西街最后是相连的么?”

    两大男人相视而笑。百密总有一疏,算是其黙儿失策了。逆反心理不只她有,她越是要摆脱他们,他们就越发的不想放她们独行。

    然而,欧阳烈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刻钟时间差点让发生让他吓破胆的事。

    “看看见前面那几个女人了么?”

    好不容易以为彻底摆脱了欧阳烈他们,其黙儿一行兴高采烈的逛了一家又一家,买的东西不多,却心满意足。

    而就在四人身后,几个咋一看想像是路人的人正时不时的看向她们,交头接耳。

    “看她们的样子应该带着不少银两!”

    为首者鼠目狐脸,一双眼睛细小如丝,时不时的闪耀不祥光芒,仿佛盯着猎物的狐狸。

    “老大,看他们这样好像不像普通人,要不要考虑一下!”才新加入的小弟一脸紧张,怕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

    “却~胆小鬼~普通人会带着那么多银两出门吗!”光看那一身身华服就值不少钱,何况腰间那满当当的一袋银子,看着就让人手心发痒。

    猎人帮,扬州城最近新窜起的盗贼团伙,其犯罪对象一般是富贵人的夫人小姐,手段一般要么偷要抢,行事非常大胆且仓颉,是目前官府的头等要犯,但因为其成员擅于藏匿于普通人群中,往往出手出乎意料之外,因此虽然被通缉好久但依然为抓到任何一人。

    既然下手的对象是一般的达官贵人,那想现在这样的日子当然不能错过。而他们现在的目标是其黙儿一行。

    因为正兴奋当头,加上人群拥挤,四人并没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他们好久。

    突然冀云香感觉腰间被人撞了一下,出于习武者自然反应,她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了某只手。

    毕竟是新人,第一次出手便被逮了个正着,猎手帮的新人下得拔腿就跑。而反应过来的冀云香大叫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小偷~别跑~”

    居然敢偷她姑奶奶的钱袋,不想活了!

    人群拥挤,两人在人群中推来推去。

    “小香~”

    “云香妹妹~”

    其黙儿和扇飘雪反应过来赶紧也追了上去。

    那小偷一路狂奔,四处乱窜,最后跑进了一条较为偏僻的小巷子。

    “该死的小偷~你给我站住!”少来人群的阻挡,冀云香巧施轻功轻易的就抓到了他。

    “哼~让你还跑~”

    “呼~抓~抓到了?”好久没运动了,加上穿的衣服不方便,其黙儿和扇飘雪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那当然~”就凭这种小角色她还不看在眼里。正当冀云香得意的拍拍手时,三人突感气氛不对,一转头才发现巷子的出口处站了几个人。

    趁她不注意,小偷狠狠的推了冀云香一把,往自己的队友跑去。

    “啜~没用的家伙~”为首的老大往失败的小弟脸上吐了口口水,抬起锐利的眼打量着其黙儿三人。

    “你们是谁?”冀云香率先出口。

    “哈~我们是谁姑娘就不必知道了~不想死的话就把身上值钱的留下~”毕竟出身不凡,猎人帮通常只抢财物不伤人,怕惹恼有钱的人家会带来麻烦,但也不是说绝不伤人。

    鸟为食亡,认为财死,为了钱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哼!你休想,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好了!”出身武学世家的冀云香压根就不把一行人看在眼里,以为他们不过是一帮的小贼,以自己的武功足以应付有余。

    然而其黙儿却不由得皱起眉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六人人,她们三人,撇掉完全不懂武的扇飘雪也就只有两人,但自己学的是空手道,老实说对付没有武学底子的人可以,但对方实力不祥老实说她不觉得她们这边有多大的胜算。

    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们安全脱身时,一旁耐不住气的冀云香早一步先冲了上去。

    “小香~”其黙儿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她与两个持刀大汉厮杀。

    “老大~真的要打吗~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为首的老大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不想被发现就不让被发现不就得了!”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也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为首的老大朝后面其他三人使了个眼神。

    三个大汉会意的将其黙儿和扇飘雪围住。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刚刚看那狐狸脸的眼神就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紧张归紧张,其黙儿还是力持镇定。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

    “哼~老子管你是谁~要么给钱要么死~”不~既然见到了他们的真面目,那她们就只有死这一条。

    “就算与欧阳山庄与揽月山庄为敌?”其黙儿试着搬出靠山。

    要是以前她绝对不屑做这种事,但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后面还有个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扇飘雪。

    “欧阳山庄和揽月山庄?”为首的老大不免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她们居然是那两个山庄的人。

    “惹恼了这两个山庄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才对~”

    见他们面露犹豫,其黙儿再接再厉的搬出各种后果。

    为首的老大眯起双眼看着其黙儿,继而大笑出声。

    “原来是欧阳山庄和揽月山庄的人~”顿了一下,他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你们活口了~”反正惹都已经惹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要这几个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干的。而让人说不出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死!

    又使了个眼色,三个大汉了然的举起刀。

    “默儿姐,飘雪姐姐~你们快跑~”

    一边的冀云香分心的大喊。他没想到他们那么厉害,以她的实力只能勉强的应付这两个大汉。冀云香的一时分心使自身露出的间隙,其中一个大汉趁此机会,大刀扬起。

    听到声音其黙儿下意识担心的看向冀云香,正好看见银光闪闪的刀正往她上身上砍的一幕,其黙儿想都没想的冲向前。

    “默儿姐~”冀云香反应过时已经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刀往其黙儿身上砍。

    “不要~”

    千钧一发之迹,一颗石子从她脸颊边飞过,再一眨眼,欧阳烈已经挡在她们面前。

    而一旁的吓得差点哭出声的扇飘雪早已被冀云天护在怀里。

    “你们好大的胆子!”欧阳烈浑身僵直,拳头握得死紧。

    由于背对这身,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浑身散发的冰冷让人忍不住颤抖。

    “看来我们揽月山庄和欧阳山庄还真被小看了呢!”冀云天的怒气不下于他,当她看见扇飘雪无助的被三个大汉围着时,内心的熊熊烈火瞬间被燃起,对方感觉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前面就多了个人,仿佛从天而降。

    无疑,猎人帮被当场粉碎,在场的大汉惨遭两个暴怒的男人蹂躏,要死不死的只剩一口气维持生命。

    “这个少爷打算怎么处理”叶青阳抓着面如死灰的猎人老大。

    “送官府!”欧阳烈直直的看着其黙儿,而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冀云香为免因保护不周而受罚则赶紧开溜,不知道要去哪的她只好借口帮忙尾随着叶青阳前往府衙。

    其黙儿偷偷看了眼绷着脸的欧阳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咳~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刚说玩,其黙儿就有点后悔了。

    “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打算怎么办?”欧阳烈铁青着脸,刚刚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太大了,直到现在手心好冒着汗,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他没及时出现会有什么后果,想到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怕得微微颤抖。

    “还能怎么样~”其黙儿无所谓的耸耸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咯!”顶多不就挨一刀。

    其黙儿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了伤疤忘了痛型,刚刚豪不考虑冲过来挡在冀云香前面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既然没事她刚刚一时的害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样就怎么样!欧阳烈瞪着赤红的眼,为她那无所谓的态度而气结。

    “以后我不许你离开我视线半步!”

    喝!那么严重!

    “凭~”什么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拉进强而有力的胸膛紧紧抱住!

    “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他的心脏承受不了类似这样的打击,他宁愿刀砍在自己身上也不愿看见那银闪闪的东西对着她。

    看着那把刀直直的朝她砍下,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心跳已经停止,差点忘了呼吸!只差一点点~如今在他怀里的人便可能不再完好~想到这欧阳烈心里就一阵疼痛,抱着其黙儿的手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嗯~欧阳烈~”

    “闭嘴!”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感受她的心跳来冷静。

    “我要闷死了啦!”抱那么紧,想勒死她不成!

    不可否认其黙儿是感动的,当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英雄一般的出场让她的芳心忍不住雀跃,

    虽然危机解除,但经过这次的事,欧阳烈和冀云天再也不愿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半步,而明知多说无益,其黙儿和扇飘雪也不再说什么,而从府衙回来被念了一顿的冀云香虽心有不甘,但冀云天搬出禁足这张王牌后,冀大小姐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一行那女再次凑到了一块,继续吸引无数目光。

    突发的小状况很快便被越发热闹的景象盖过,到了晚上,其黙儿的兴致越发的高昂,看着灯火通明的湖面,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此时她们正坐在船上,游着瘦西湖,听着一旁船上传来的悠扬的琴声和清脆的歌声,其黙儿再次对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有了深切真实的感受。

    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到了大宋王朝,在扬州城!

    可以说今天是来到宋朝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想到能亲眼目睹古扬州的繁华,其黙儿觉得不虚此行了。

    “开心么?”被她的心情感染,欧阳烈也是一脸愉悦。其黙儿那么纯粹开心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差点没看得出神。

    “恩!”其黙儿点头,愉悦之情寓于言表。突然感觉手上传来一丝冰凉,其黙儿下意识的抬起手。

    “这是?”

    “南国进口的紫晶珊瑚镯!”欧阳烈从后面轻轻的搂住她,知道她对翡翠玉石十分喜爱,于是便命人高价买来了这本来有送进宫的珍贵稀有的镯子。如今看到她那兴奋的表情,欧阳烈觉得一切都值了。

    “很贵对不对~”其黙儿眼眶有点泛红,他对她的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到如今也没办当他是在演戏。

    “不贵~”才三千万两白银,相比她现在的表情不值得一提。

    “笨蛋~我还不了怎么办!”既然相信了她是未来的人,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他不知道她有多努力才不让自己爱他么?因为想着自己终究有一天会离开。

    “那就用一辈子来还!”而他也将用一辈子的时间与她厮守。欧阳烈忘情的埋首于嫩白肩颈。

    “可是我随时有可能会消失~”想到这其黙儿就矛盾得想哭,既想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心里又放不下他。

    “默儿~”欧阳烈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内心有掩不住的慌乱。想到她说的话就有点不知所措,毕竟那是他所无法触及的世界,如果她真的消失了他该怎么办~

    “不许!”想到这里欧阳烈就忍不住将她抱紧。

    他最爱的人儿啊,没有她他要怎么活着!

    “欧阳烈~”其黙儿矛盾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嫁给我!”此时他唯一想做的是拥有她。

    “可是~”

    “默儿姐~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船头相拥的两人看起来像是亲密拥吻,吓得本想出来找其黙儿的冀云香羞红了脸,干笑连连赶紧闪回船内,途中再次的瞪了眼站在暗处的叶青阳一眼。

    “死木头~为什么没告诉他们在~在~”冀云香满脸通红说不出亲吻两字。

    叶青阳冷哼一声。

    “你不是看到了!”

    “吼~要是你早说我就不会出去坏人家好事了嘛!”让她撞见那一幕毒难为情啊!而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叶青阳又以冷哼带过,不置可否。里面有冀云天和扇飘雪,外面有其黙儿和欧阳烈,冀云香是进退不得,只能继续跟他在船内和甲板之间的交界处大眼瞪小眼。

    而甲板上的其黙儿则稍稍的松了口气,老实说那刹那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额~我们也进去吧!”趁此机会,其黙儿赶紧逃,现在的她给不起任何承诺,只好先对不起他了。

    欧阳烈眼中不掩失望的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点点头。

    他现在不想逼她,但不论她来自哪里,没有他的允许,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哪怕上天庭下地府他也会追到一千年后。

    风悠悠

    水悠悠

    家家团圆在中秋

    我欲与君同游

    君可知我愁

    知我忧

    欲请君上高楼

    共忘千里幽幽

    远处的歌声味止,其黙儿难得听得出神。

    “这歌谁唱的?唱得不错哦!”要参加超级女生没准会被选上也说不定。

    欧阳烈扬眉一笑。

    “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么?”也难怪,前前后后差异太大,要不是刚刚隐约看见船里其他人,他也没反应过来。

    “咦~是我认识的人么?”不可能吧?她不记得有谁的声音那么清脆悠扬又含娇带媚~等等~

    该不会~?

    “刘莲?!”其黙儿不可置信的长大嘴巴,欧阳烈趁机给她赛了颗葡萄。

    “对了!”

    刘莲是刘建雄的女儿,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传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音律方面更是擅长,要不是早年不喑世事而坏了贞洁,凭其美貌现在应该是宫中妃子才是。

    “哇塞~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别怪她听不出来~这声音怎么都跟平时嗲声嗲气差得太多。她还奇怪以她平时的性格怎么都不来破坏一把,原来另行有约啊。

    “哇塞是什么意思?”冀云香的好奇心又来了,她发现其黙儿常常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词。

    “没什么意思~小香会不会唱歌~咱也秀一下免得被人抢尽风头~”刚刚不知道是她还觉得不错,现在知道了顿觉声音刺耳,恨不得将其风头压下。

    美人相妒,她其黙儿也是个女人,而对方又是个坏女人~此乃天性,怪不得她!

    “哎哟~人家哪会啊!”她一天野来野去,嗓门大是真的。

    “小雪?”这么漂亮要是在有一副好歌喉就更完美了!

    “厄~我也不会~”扇飘雪不好意思的开口,她唯一还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女红而已。

    喝,怎么都这么不济。

    没办法!只有她自己来了!其黙儿其实本就想自己上的,但碍于面子又怕潮流不同不敢轻易开口,但既然在场没一个人会,那也只好由她来打破刘大小姐的舞台了!

    当然这第一步是成功的关键。

    托腮沉思,其默儿想着二十一世纪的经典流行歌曲中那首既符合这节日气氛又可以一鸣惊人。想了一会儿,脑中闪过无数歌名,突然灵光一闪,其默儿眼神一亮。

    就那首了!

    其黙儿清清了嗓子,在场人跟着安静,有点意外的期待着她声音。特别是欧阳烈,在见证了她身上的种种奇特之后,他很想看看她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其黙儿其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又再一次清了清嗓音,刻意避开众人期待的眼神,挽起袖子操起仿古高脚杯,一脚粗野踩上矮凳。

    “你就冬天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在场五人,有两个男人口中的酒喷出,中一人扭曲着表情强忍笑意。

    至于另外的两个女人则羞红了脸掩着嘴低低的笑。

    并不是其默儿的声音有多难听,而是她这架势配上这怪异的歌词,就连岸边的人都忍不住被她的歌声引来,站在岸边起哄连连哄笑不断。

    而刘大小姐的舞台也正式宣告倒塌。

    “可恶!可恶的女人!”

    刘莲气疯了!在欧阳山庄处处与她做对也就罢了!就连到了外面也要跟她做对。忍无可忍,她刘莲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她改明跟她姓!

    “烈哥哥~夜深了~莲儿给你炖了鸡汤~你先休息一下吧!”

    欧阳山庄底下的产业最近连连爆出假货,中秋过后更是迎来一场大的麻烦,为了此事,欧阳烈几乎天天呆在书房里与各大掌柜商量对策,晚上更是熬到三更半夜都不睡。刘莲看重了这一点,假借送鸡汤之名欲要实行自己的计划。

    与欧阳跃贪欢的后果是一夜缠绵后不幸中奖,如今她身怀六甲已有两个月,深知此事严重,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近期以来刘玉兰对她的越发冷淡使她看出了些许端倪,知道再按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对自己已经没有好处,她不仅仅要获得欧阳山庄的一般财产她还要获得全部。

    刘莲并没将怀孕的事告诉欧阳跃,她虽贪恋床第之事,但她并不真的愚笨,明眼人都看得出欧阳跃那败家子根本靠不住,而她只要成功弄假成真,使肚里孩子的身份变得名正言顺,就算以后欧阳烈真的被刘玉兰害死,欧阳家庞大家产也是她和孩子所有,其他人想都别想分一杯羹。

    “你来干什么?”欧阳烈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再次埋首账本,若说他现在有想见到的女人也绝对不是她,要不是事情紧急,他现在更想冲回房抱着亲爱的人儿睡觉。

    “烈哥哥都工作一整天了,莲儿看了着实心疼,故而专门熬了鸡汤,你尝尝看~”刘莲巧笑倩兮的舀起一勺鸡汤送到他面前。

    “不用!你下去吧!”一堆的账本惹得他心烦,看到这个女人不禁让他更加烦躁。

    “烈哥哥~莲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看莲儿呢~莲儿那点不好~”哪点比不上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贱人。

    刘莲在心里暗暗咬牙。

    哼!野鸡岂能跟凤凰比!欧阳烈在心里冷哼,对她的谄媚厌恶不已。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闲话儿女私情!”

    “烈哥哥~”刘莲还想再接再厉,但看到欧阳烈满是不耐的眼神,只好咬咬牙先佯装离开。

    反正等下他就会需要她了!等他饥渴的膜拜她的身体看他以后还冷着脸给谁看。

    “那莲儿就先回去了,烈哥哥也早点休息!”

    欧阳烈皱着眉看了眼眼前的鸡汤,面无表情的继续埋头账本。

    想见的人没来,不想见的倒什么的都带来了。

    也不知道默儿现在睡了没,他有好几天没好好的抱抱她跟她说话了。

    “哇~真奢侈~大半夜还吃那么补不怕长肥啊!”说曹操曹操到。

    才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儿,其默儿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怎么还没睡?!”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欧阳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谁说的,我上茅厕顺便过来看看!”她没说是因为看见刘莲提着个竹篮子她很是好奇结果才跟过来的。

    没心肝的小女人~他早不该对能睡绝不醒着的她抱有期待。

    “等等~你干什么?!”看出她要干什么,欧阳烈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她将一小勺鸡汤送入口中,顿时脸色惨白。

    “有点饿!”晚餐吃得不是很多,半夜醒来早饿了,可惜她没那么好命,不像某人,半夜三更都还有热乎乎的鸡汤好喝。

    “该死~谁允许你吃这东西的!”他没告诉她不要乱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吗!

    “啧~那么生气干嘛~舍不得我喝了你莲儿妹妹炖的鸡汤啊!”也不想想她是为谁过这里来的,看见刘莲大半夜的还打扮得像只蝴蝶的往他这飞,要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放心,她会舍弃暖呼呼的床跑他这才怪。

    “该死~”欧阳烈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小勺子往旁边一丢!口气很是着急。

    “你要想喝我叫人给你炖~喝这东西要是中毒怎么办!”这才是他最担心的,现在大家都闹得这么明显了,难保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他下手。

    “厄~应该~不会吧~”其黙儿恍然大悟,被他说得有点担心,刚刚闻到香味让她一时忘了刘莲的另一个身份了。

    “你~”欧阳烈有点气极败坏,担心得手心直冒汗。

    “现在有什么感觉?”他们最好保佑他的默儿没事,不然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厄~”其黙儿认真的感受了一下,一下子歪着嘴一下子皱眉。

    等得欧阳烈心急如焚。

    “默儿?”

    “没有耶!”

    欧阳烈松了口气。

    “很晚了,你还要继续看吗?”其黙儿打了哈欠,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账本,顿觉困意更浓。

    本来是想一直看到天亮的,但她的突然出现顿时让他思念泛滥,现在的他只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一觉。

    “不看了,回去睡觉吧!”

    刘莲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多天观察下来,她本以为绝对不会有其他人出现的,就连二十四小时蹲守的叶青阳也不在,没想到其黙儿今晚会突然出现,误打误撞的坏了她好事。

    看着他们一起走回房间,刘莲又恨又怒,瞪了两人的背影瞧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默儿,你真的没感觉到什么不适么?”以他的武学根底,岂不知道后面有人盯着。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安,要是没别的居心何必躲在暗处等候。

    “没啦~”是感觉有点不一样,有点热,但其黙儿以为是走了路的关系。

    “那就好~睡吧!”看着她勉强眯着的小眼,欧阳烈就觉一阵想笑。

    但才过不到一刻钟,他就笑不出来了!

    “默儿~你~你在干什么?!”

    “热~”

    “该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欧阳烈声音变得沙哑,强忍着下身不适。

    “你好舒服~”其黙儿睡得迷迷糊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他会变成禽兽,如果她再这么刺激他的话。

    要不是不想强迫她,他早恨不得撕裂她的衣服~该死~欧阳烈懊恼一呼!

    现在他连动手都免了~这磨人的妖精,居然自己剥了个精光。

    “默儿~醒醒~”

    “呜~好热~”为什么脱掉了衣服还是那么热!下意识的靠上冰凉的身体,其黙儿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声轻叹,听在欧阳烈耳中宛如邀请。

    “欧阳烈~我是不是病了~好难受~”那是很陌生的感觉,浑身燥热,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又得不到,空虚得她难受。

    欧阳烈低咒一声,果然不能松了戒心,他就感觉那汤里一定加了什么,现在看她这样欧阳烈心里就有谱了。

    “欧阳烈~”其黙儿无助的低泣,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默儿~”欧阳烈眼神变得火热,没有阻止她无意识的游移在自己身上的小手。

    “我该把你怎么办才好!”他想拥有她,时时刻刻都在想,但那一定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可眼下别说她意识不清,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自己把持的住。

    “我不知道~好难受~”好想要~但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默儿~当我的妻~让我帮你~”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至少要得到她的口头同意。

    “为~为什么~”可恶~为什么帮她还要条件!其黙儿不满的贝齿一咬。

    欧阳烈闷哼一声,恨不得翻身扑倒她,好在最后还有一点点理智在。

    “你中了春药~”

    而他是眼下唯一的解药!

    “什~什么?”其默儿一下子全醒了。

    “当我的妻,让我爱你~”

    “可是~”她还要回家~

    “你不想要我么?”见她恢复的理智有一点动摇,欧阳烈再接再厉的引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在她脸上唇上颈上,却不给她满足。

    她想,体内熊熊烈火都在呼喊他的扑救。

    “默儿~当我的妻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欧阳烈在她耳边轻喃。

    他承认自己有点小卑鄙,但如果趁机可以让她点头他不在乎耍一点小手段,反正不管来日方长他都会爱她如初,但要是真正等她点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而他现在等不住了。

    欧阳烈沙哑的声音充满诱惑,其默儿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崩溃。

    其实说白了她之所以久久未回应也不过是出于不安而已,这里她毕竟人生地不熟,无亲无故,而欧阳烈不管自身条件还是外在的条件都好得太多,加上这个时代男人合法的左拥右抱权,她很难不担心自己未来的处境,但现在他的承诺让她犹豫不定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是爱着欧阳烈的,不管她怎么不想承认。

    四目相交,其黙儿羞红的脸如盛放的桃花,点头的一刹那欧阳烈几乎欣喜若狂。

    他确定那是认真的眼神,而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

    别看她~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和男人厮混了一夜的女人啊~但天杀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来她和欧阳烈的婚姻名义上也算正正当当,和他“做什么事”也都名正言顺,何况他们同床共枕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是一大早办事时被突然闯进的小翠抓奸在床也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吧!

    都怪欧阳烈那色胚子!折腾了她一夜不够,一大早醒来还不肯放过她,逼得她被迫跟他厮混到日上三竿,一群管家在书房等不及的叫人来叫床~找人。

    “哟~妹妹真是好气色~”又来了,现在其默儿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说来她会变成这样还不是拜她所赐。

    “跟男人厮混了一夜,雨水充足气色怎么会不好!”一旁的欧阳跃毫不掩饰的出口嘲讽。今早的事私底下早就在山庄中传开,他怎能不知道。

    被人家说的那么明,其默儿反而觉得无所谓了。扬起嘴角,其默儿故意笑得开心。

    “那可不一定,姐姐没什么雨水还不是一样光彩照人!”其默儿暗讽两人关系不纯。

    “你~”刘莲咬咬牙,气愤难当。要不是欧阳烈被她勾引,她何必要另寻安慰。

    “要没什么事那哥哥嫂嫂啊不~是姐姐才对~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其默儿扬起下巴哼着歌儿心情愉悦的回自己的屋。心里暗爽不已,想想也是,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觉得不好意思,要说偷鸡摸狗山庄里有的是,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担心丢脸。

    “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不会放过她!”刘莲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

    “要对付她还不简单,只要靠山一死害怕没办法整治她吗!”欧阳跃一脸阴沉,本以为最近商行那边问题频频会让欧阳烈无暇理会其他才对,没想到他到反将了自己一军,以商誉受损,商铺亏损为名大大缩减他的日用开支,害他每天抓襟见肘,连个上青楼的银两都没有。

    虽然现在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实施当中,但只要他一天不除他就无法称心如意。

    “舅舅,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是夜,刘家大宅内,欧阳跃烦躁的喝着茶,对刘建雄久久没动手有点不耐烦。最近手头紧缺,他急着用钱。

    “现在不是正在实施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刘建雄不紧不慢的端起茶,一派悠闲。成功之道,步步为营,哪像他们母子,一整天不停催促,瞎着急。

    “我知道可是我手头急啊,那个该死的病痨子几乎限制了我所有开支!”欧阳跃怒不可竭,狠狠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溅了一桌。

    刘建雄沉下脸,手中茶杯一放。

    “急什么,再不过不久整个欧阳家都是你,没听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欧阳山庄要真落入他手里只怕也会很快被败掉。不过这与他无关,只要欧阳烈一死,欧阳商铺那一堆烂摊子只凭靠欧阳靖邪那老头子是顾不过来的,到时他在趁机垄断市场,目的就成功了一半了。

    欧阳跃知道自己的急于求成惹烦了他,吞吞口水换个话题。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安排,总要让他知道到底怎么做,他看考不靠谱好暗中自做打算。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操心,别又擅自做主坏了我好事!”

    上次他擅自买通杀手在揽月山庄外拦劫欧阳烈就已经让对方起了防心,差点坏了他好事。这一次他要好好的安排才行,想到这,刘建雄老鼠一般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精光。

    “那你总要告诉要怎么把他弄死!”谁知道他所谓的办法管不管用,他可等不到他慢慢来。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说不定等到他回去欧阳山庄已经在办丧事了。

    看刘建雄笑得阴险,欧阳跃将信将疑,便不再多说什么。

    而此时的欧阳山庄正笼罩在一片紧张之中。

     正文 第十章  中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烈焦急万分,吼声连连,表情骇人的瞪着一干吓人,吓得厨房所有人员包括小翠在内冷汗直冒。

    只因为欧阳山庄的二少夫人喝了个燕窝粥之后便突然昏倒,多名大夫一起把脉都找不出是什么原因。其中有一位大夫说了一句可能是中了什么奇毒,与这碗燕窝相关的所有人员便全都被叫来了。

    “谁做的,交出解药,我可以网开一面!”欧阳烈表情冰冷到几点,眼神凶狠得吓人。

    一干厨房人员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们明明一直小心翼翼的守着的啊,怎么会毒?想着所有人的视线不由得都看向同一个人。

    顺着其他人的视线,欧阳烈大跨步来到小翠面前。

    看见一双大脚停在自己面前,小翠吓得六神无主。

    “不~不是我~我没有下毒!”她怎么可能会害少夫人呢,少夫人对她就像对妹妹一样,她喜欢她都来不及了。

    “我们一直都看着这粥的,只有最后少夫人的粥被你端走~”欧阳烈还没开口,厨房就有人出口反驳。

    “就是,再说了吃燕窝粥的人不止二少夫人一个,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分明是你途中下的毒!”又有人愤愤的开口。他们都在欧阳山庄的厨房里干了那么多年,对欧阳山庄的主子可是忠心不二,分明是这个新来的小丫头搞的鬼。

    “我~我没有!”小翠泪眼汪汪,百口莫辩,急得她连哭都不敢。

    她是真的没有下毒啊,为什么所有人都一致认定是她。

    “你把粥端来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吗?”风净月跟大夫谈了一下,确定其默儿只是陷入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才稍稍安了心。

    她找猜到他们会朝其默儿下手,但没想到防不胜防,她才有事出去几天刚回来就出事了。

    “呜~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下毒~”听到一声软声细语,小翠终于委屈的哭出声,千夫所指,她倍感冤枉委屈。

    “没碰到什么人?”久久欧阳烈才冷冷的开口。

    “呜~没有~”

    “那你是粥炖好了就直接端来的吗?”如果真不是这小丫头下的毒,那其中肯定是某一环结出了问题。

    小翠试掉眼泪,点点头。

    “少夫人喜欢吃咸,吩咐我加点盐,我加了盐就直接端过来了!”她是看着粥盛出锅的,自己也实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粥里就莫名奇妙被下了毒。

    “青阳,去查查厨房的盐?”看来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那里。

    欧阳烈说完,回到床边,看着静静躺着的其默儿。脸颊红润,气息平缓,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虽说大夫说了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仍无法放心,以对方的做法,不可能只是让她昏迷这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料想不到的。

    想到这欧阳烈就一阵害怕,已经深深扎在他心里的人儿,要是出了什么万一,他该如何是好?

    不,她一定不能有事,他不许!

    欧阳烈越想越怕,忍不住抓起略带凉意的小手紧紧拽在掌中。

    “少爷,这是厨房里拿来的盐!”整个房间依旧沉重,不一会儿叶青阳带了厨房的盐罐回来。

    风净月正要开口让在场的大夫便一下是否有毒,一个声音突然从屋顶响起。

    “不用看啦,她中的是苗疆的毒蛊!”

    说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儿突然从屋顶跃下。

    “什么人?!”叶青阳大喝一声,正准备迎向前。

    “等等~”风净月制止他,一脸惊喜。

    “师傅,你怎么来了?烈,这是你师公人称老童颜!”

    “哎呀~我想我的徒孙、徒孙媳妇儿来看看不行啊!”说着老童颜拿着酒葫芦打量了下其默儿。

    “没错没错~无色无味无毒~只会让人长睡不醒~这确实是苗疆蛊毒~”

    “你说什么?长睡不醒?!”欧阳烈一听,顿时刷白了脸,眼神布满着急恐慌。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会这样,要是默儿一辈子醒不过来~

    “哎呀别急别急~没有解药当然醒不过来,找到解药不就行了~”老顽童被他一瞪差点被酒呛到。这小孩,也不体谅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眼瞪那么凶狠干什么!

    “解药在哪里?”欧阳烈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师不师公,现在他只想看见亲爱的人儿睁开眼睛,哪怕是怒瞪他也好过现在怎么摆弄都没反应。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该找下毒的人!”

    说完老童颜拿着酒葫芦赶紧退离他身边几步,怕等下被怒火波及。

    “你先别着急,有下毒者自然就会有解毒人!”看着自己儿子像患了失心疯的狮子,风净月忍不住开口,希望他能稍安勿躁。

    敌人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想必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他越是慌乱越是正中了对方下怀。

    欧阳烈没说话,只是直直看着床上的其默儿,表情十分骇人。

    竟然胆敢将心思动到他的女人身上,他们最好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有人通知我们~”

    事情发生都过了几个时辰,刘玉兰和刘莲才佯装急冲冲的赶来。刘莲更是夸张的一脸哀戚表情,仿佛死对头已经魂归西天。

    “可怜的妹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看着她过分夸张的动作,在场却没一个人吭声,但刘莲没在意依旧自顾自的自导自演,声泪俱下的抓着欧阳烈的衣袖,想趁机用眼泪博取怜惜。

    “烈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是中了毒~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又是谁那么阴狠下的毒?”居然没毒死她,未免太便宜这小贱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就这么死了也解不了心头之恨,不如让她生不如死!

    “谁下的毒有心人心里自会有数,不管是谁,他最好能够承担后果!”欧阳烈冷冷开口,表情冻如千年寒冰,视线虽然一直都在亲爱的女人身上,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意有所指。

    刘莲被他是语气吓到,手心一凉,讪讪放手,眼神不由得心虚了下。

    事情虽不是由她亲自动手,但自己也逃脱不了关系,他这么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算不是冲着她也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山庄的的人。

    “这山庄人多复杂,难免会有某些受气的下人心口不服”不像刘莲一般表现过于明显,刘玉兰始终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直到听了欧阳烈的话才淡淡开口。

    听她这么一说,小翠不由得又冒了一身冷汗,生怕会再次被人怀疑。

    欧阳烈冷哼。

    “默儿平时为人开朗亲和平白无故岂会有人不服!”她的为人山庄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亏她也敢空口说白话。

    “这个就难说了~毕竟是由一个低下的丫鬟突然飞上枝头,难免有人嫉妒,没准是以前得罪了什么人!”话题一转,刘莲不改尖酸本性,前一秒还哭声连连的假装同情,下一秒就露出了本性,极尽所能的诋毁死对头。

    听到低贱这个词,欧阳烈眼神瞬间变得暴戾。

    “要嫉妒也不该嫉妒一个妾,要是被得罪就下毒害人那怎么没见被你鞭打过的下人毒死你!”

    一说到亲爱的人,欧阳烈便气得口不择言,恨不得找个人代她受罚。该死的是他们才对,他们死一千次他都不会同情,为何受苦的偏偏是他的默儿。

    “你~你说什么啊~我~我哪有鞭打什么下人!”刘莲一阵心虚,忍不住结巴,求救的看向刘玉兰。

    “哼,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全山庄的人都看在眼里,他岂会不知,管家每带一个新人进庄都得经过他的同意,而因为她的缘故,最近很多颇有资历的下人都主动请辞,甚至连遣散金都不拿只求能让他们离开,可见她私底下下手多狠!

    要不是不想打草惊蛇,他早该将她逐出山庄才对,现在就不会养虎为患,害了默儿。

    刘莲表情变得僵硬,她在刘府时一生气便会常常拿下人出气,打骂丫鬟家丁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而她也一直以为这些人也和自己家里的一样一定不敢多加声张,没想会被他在那面多人面前毫不留情面的指出来,刘莲是又惊又吓,脸面尽失,顿时哑口无言。

    “既然认定了不是下人所为,那这山庄中也就只剩我母子和莲儿三人,难不成你怀疑是我们不成?”刘玉兰再次淡淡出口,表情风平浪静,像是事不关己,但语气中不免有一丝怒气。

    欧阳烈冷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是没做过大娘何必怕人家会赖到你头上!”

    最近欧阳山庄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包括商铺里的事是何人所为相信她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烈~对大娘说话不要太失礼!”风净月看情况有点一发不可收拾赶紧出声。

    欧阳家的男人就是冲动,一气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正如你所说的,你要是怀疑尽管来查好了!”欧阳烈咄咄逼人,风净月一开口刘玉兰听在耳里更是不舒坦,仿佛真是被冤枉了一样。沉着脸说完便转身离开,刘莲看情况不对也赶紧跟了出去。

    “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别急着下定论,先想办法找到解药再说!”一直坐着不吭声的欧阳靖邪此时才开了口,下意识朝爱妻看了一眼。

    本来他们都想静观其变,等着对方露出马脚的,但如今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看来是时候轮到他们主动一点,将二十几年的恩怨解决了。

    一轮弯月高挂天际,几颗星点围绕四周,一阵风吹过,树枝沙沙作响。偌大的刘府内,巡逻的侍卫来来回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没一点动静。

    “什么人?”才一眨眼便突然感觉有黑影在眼前掠过,巡逻的侍卫小心的拔出刀,慢慢靠近前面的树丛。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骚动,另外几个侍卫闻声而来。为首的一个拿着大刀,眼神中透露着凶残,脸上一道醒目的刀疤从左额头经过眼睛鼻子一直延伸到右下巴,黑夜中看起来十分恐怖。

    “鲁~鲁大侠~没~没事!”

    一看到他来,巡逻的小侍卫顿时紧张万分。刘府里卧虎藏龙,但最恐怖的还当数眼前这一个鲁天霸,听说他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曾经带领一干强盗一夜间毁了一个村子,不但抢光财物,还见人就杀,犯下滔天罪行,现在是朝廷的一级通缉重犯。

    “没事乱叫什么!”鲁天霸熊眼一瞪,转身面向后面的其他人。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老爷有令最近要加强巡逻,别让一些不怕死的苍蝇到处乱飞扰了老爷好眠!”

    鲁天霸曾是恶极一时的强盗头子,因为作恶多端被朝廷通缉,整个山寨被官兵剿灭,他亦受了重伤,逃跑途中恰巧碰到了刘建雄的马车才幸免被捕,从此他就一直潜伏在刘府,当起了刘建雄的护卫。

    身后的侍卫亦是刘建雄养的侍卫团之一,领了命后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

    “啧~看来这些年他养了不少看门狗!”黑暗一角,一对男女悠闲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们只要达到此行的目的就行,其他的自有别人来处理!”刘建雄府中藏着的不是江洋大盗就是名门正派追杀的江湖败类,虽然极力隐藏,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官府还是其他人早已查到了他这里,而他还一副以为大事即将大功告成的沾沾自喜,殊不知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切,你怕啦?”风净月挑衅的看着欧阳靖邪,她月芙蓉可不是混假的,销声匿迹那么多年,是时候出来活动一下,免得小辈一点的人都不记得她是谁了。

    “月儿,我们只要拿到解药便可,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到其默儿身上毒的解药,刘府聚集了五花八门的人,其中想必也不乏苗疆来的。

    “话是这么说啦,但有时候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风净月说完,嘴角扬起一抹诡笑。欧阳靖邪皱眉,有点那这个爱玩的妻子没办法。他当然知道她所说的事与愿违的事是什么,看来今夜注定要有一场风波了。

    “谁在那里!”两人旁若无人的闲聊,不一会儿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

    “喊那么大声就不怕打扰到你们家老爷好梦?”看来刘建雄盲目养的这群人都白养了,他们都踀在这好久了才有个小兵发现。

    “什么人?”听到风净月的声音,屋顶上瞬间跳下来几人,将整个角落团团围住。

    风净月从阴影中走出来,朦胧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魅惑。

    “通知你们家老爷,就说月芙蓉来跟他借样东西!”

    “什么,你是月芙蓉?!”鲁天霸才赶到,听到了风净月的话马上拔出大刀。他虽没见过月芙蓉,但传言中她武功不凡且奸诈狡猾且擅于魅惑人心,是刘建雄叮嘱他要特别小心应对的人之一。

    “咦?你还没被官府抓住啊?”风净月故作一脸惊讶。

    鲁天霸脸一沉,眼神变得锋利。

    “你知道我是谁?”既然真实身份已经外泄,说什么他都不能留她活口。

    “啧,闻名朝野的恶盗鲁天霸谁不认识,这官府的捕快也越来越不济了居然那么多年都抓不到人,还不如辞官回家种田算了!”

    风净月此话一出,无风,不远处的树却动了一下。

    “哈哈哈~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拿命来吧!”说着,鲁天霸扬起大刀冲向依旧一脸悠闲的风净月。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走几步,咻的一声,感觉脸颊被利器划破,他猛的停下。

    “有人更适合做你的对手,我说的对吧,尚捕头!”欧阳靖邪沉着脸从阴暗中走出。

    鲁天霸等人刚惊讶怎么还有其他人,不远处的树上瞬间又跳下几个黑影,个个表情严肃镇定,最主要的是他们都穿着官服。

    “那就多谢欧阳庄主成全了!”捕头中为首的一个嘴中叼着一根稻草,一把大刀扛在肩上,笑得有几分阴邪。

    “啧,我说尚载国,大晚上的扛那么大的刀出来乱晃你就不怕吓坏好人家的小孩啊!”

    真可惜,她还想会会这人人口中的恶霸的!想着风净月不免埋怨的瞪了欧阳靖邪一眼,人家明明躲得好好的,他干嘛叫他们下来。

    打一进这刘府,她就知道今晚来访的不止自己,本来她想假装不知道先过过瘾再由那一堆官府的善后的,现在兴致全被扫了。

    “夫人哪的话,在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会吓到人!”这大深夜的哪来普通人家的小孩,哪像他夫妻二人,大半夜不睡觉专爬人家屋顶,要是普通人他还得考虑要不要带她会衙门坐坐。

    “啧,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够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被人晾在一旁,鲁天霸深感被漠视,顿时恼羞成怒。

    “尚载国,老子还没找你报仇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五年前就是他派兵围剿他的山寨,还把他打成重伤。这个仇他发过誓今生一定会抱的,没想到他还没去找他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鲁天霸,别来无恙啊,上次都让你跑了都不会好好重新做人,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给你这么好的机会!”尚载国大刀往地上一插,伸出一根小指掏掏耳朵,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自己完全被小看,鲁天霸火冒三丈。今天不杀了他替山寨的兄弟们报仇他誓不为人。

    “你们对付这两个,其他人给我杀了这帮狗官!”鲁天霸吩咐完挥起刀就要往尚载国冲。

    “且慢!”尚载国依旧不紧不慢,小指陶啊陶的继而朝空气中一弹。

    “欧阳庄主,你们应该有事要办吧,这里就全交给我们好了!”

    “无聊!”

    风净月撇撇嘴转身往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站住,给我拦着他们!”两人当真当他们不存在似的直往刘建雄寝具方向走,鲁天霸气得头顶直冒烟。

    可惜他的人刚一准备动手拦住风净月和欧阳靖邪,便被另外一拨从外面跳进来的捕快挡住了去路。

    “算了吧,我可是为你们好,上面可交代了要一个不剩的活着带回去,要是他们出手太重我可不好交代!”尚载国邪邪一笑。

    “你~我杀了你!”鲁天霸被他一激再激终于失去了理性,刀子一挥朝仇人砍去。

    一场腥风血雨就此在后院掀起。而离那颇有距离的豪华院落里,受到通报的刘建雄着急的收拾东西,打算趁乱逃跑。

    他万万没想到京城的捕快会查到他这里,窝藏朝廷罪犯可是一大死罪,他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估计也会很快被查出来,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哟~那么急,是想去哪啊?”刘建雄刚一开门,就见风净月和欧阳靖邪悠闲的坐在他屋前的石凳上把玩不知从哪拿来的夜明珠。

    产自南洋的上等深海夜明珠,据她所知应该只有宫中才看得见,没想到居然在他这看到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当场被逮,刘建雄吓得浑身是汗。

    “不是叫人跟你说了来借个东西!”真是孬种,亏他还敢把野心撑那么大,一点小场面就吓得屁股尿流。

    “你~你想要什么,我这什么都没有!”刘建雄紧紧抱着手中布袋,生怕别人抢走,里面可装满了所有足以满门抄斩的重要物证。

    “哎呀~既然你急着赶路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家儿媳妇中苗疆的蛊毒是你派人下的吧,把解药拿出来就赶紧走吧,外面可全围着官差呢!”风净月的口气仿佛真是为他着想,频频催促比他还急。

    “什么?!”一听外面被官差包围刘建雄面如死灰。

    “不过你这府这么大,说不定还没来得及被围死,所以你还是把解药给我然后赶紧去找找还有哪里可以逃~”

    “哼!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要是这些东西被朝廷看到你们欧阳家也难逃一死!”刘建雄使出最后的筹码。

    “咦?难道是你暗中勾结朝廷官员谋反的罪证?”风净月佯装一脸惊讶。

    “你怎么知道~”没想要竟她一语揭穿,刘建雄额头又冒出了一把冷汗,但随即一想被她知道也无妨,欧阳山庄里有两个刘家人,要是株连九族他们也难逃一死。

    “哼,知道也无妨,我要是被抓住了欧阳山庄也会受牵连,不想死的话你们最好助我离开!”

    “为什么你被抓我们会受牵连?!”风净月一脸无辜。

    “助叛贼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姐和莲儿两个刘家人都是欧阳山庄的人,你以为能逃得了关系吗?!”

    刘家跟朝中有二心的大臣有联系已经不是近几年的事了,当初刘建雄还没接管刘家时为了壮大自家实力就已经偷偷瞒着刘老爷和贪官勾结上了。

    甚至让刘玉兰悔婚嫁入欧阳山庄也是他一手设计的,他看中刘老爷重利的心态,暗地里怂恿他将自己的亲姐姐嫁入欧阳山庄,本来是想笼络欧阳山庄,没想到途中横生许多枝节使得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不得已推到了二十几年后,他又再一次将自己的女儿嫁入欧阳山庄。本以为欧阳烈真的已经病得严重,不久就会归西,到时只要串通欧阳跃就可以将欧阳山庄所有的财产纳为己用。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满盘计划还没完成,他怎么都没料到的官府那方先找上门了。

    风净月表情一震,一脸同情的看向始终沉默任由她玩的欧阳靖邪。

    “欧阳老爷~你家要被灭了呢~怎么办?”

    “为夫要是被诛九族你也逃不掉~欧阳夫人~”欧阳靖邪有点无奈的配合着爱妻,都那么多年了,她这爱玩任性的个性一点都没变。

    “啧~~两位真是伉俪情深啊~真是让人羡慕~”尚载国依旧扛着他那把亮闪闪的大刀突然出现拱门口。

    “不过你们的浓情蜜意可否先缓一缓~再不把私事办一办在下可就把人带走了!”

    “那么快就解决了?”那群江洋大盗们也混得太假了吧。

    “说来惭愧,刚开打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说是要来取回本帮派的东西顺便带回叛徒~!”

    尚载国刚说完,十几个穿着各异的武林人士就突然出现在刘建雄面前。

    刘建雄这回是名副其实的四面楚歌,结局可想而知。隔天扬州第二大富豪刘家被宣布以谋反罪查封,刘建雄被关进大牢等着带往京城问罪,所有家眷全都被遣散。

    而欧阳山庄当然无事,刘建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全盘计划会破产是欧阳烈派人将他的部分罪证呈给朝廷的缘故,欧阳山庄不但无事反而通报有功,当今皇上亲下圣旨以资奖赏。

    当然这都是后话。

    再回到欧阳山庄,经过刘家这么一件事之后,很多事情也就都跟着浮出水面。

    首先说的是刘玉兰,作为刘家人,她虽幸免被送官府,但在做口供的途中她却意外的知道了二十几年前的事,没想到自己一生的悲剧是自己亲弟弟一手导演。她一时打击过大,彻底患了失心疯,常常神志不清的生气抓狂,未免其伤到别人,欧阳山庄已经将她送往尼姑庵静养。而欧阳跃伙同刘建雄对欧阳商铺做的那些事被查出来,也一并送官处理,其中他当然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在来说说刘莲,失去了所有靠山,她本想重新勾引欧阳烈安安分分的在欧阳家当个少夫人,没想到平时得罪山庄中太多人,其中被一个分派在她身边常被她大骂的丫鬟告密,她怀有身孕的事被揭穿,结果当然是被逐出山庄,至今下落不明。

    最后其默儿一事也已经水落石出,是刘玉兰当初陪嫁进来的丫鬟所为,她那天也去了厨房给刘玉兰端燕窝粥并本来想直接在其默儿那碗中下毒,但小翠一直守在那,她假借闲聊听小翠说了其默儿口味偏咸,于是便偷偷的将毒下在了盐罐中。

    事情至此,终于告了一个段落。什么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也可以说是圆满大结局,欧阳山庄本该欢天喜地才对。

    然而事情并非都圆满。

    刘府中养的所有的人都盘问过了,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苗疆蛊毒的来历。严刑逼问刘建雄,他也只在最后吐露了是行商途中一个人给的,本来是打算用于某某清官的,他只是将其中一点点拿出来用在其默儿身上。

    两个月了,欧阳山庄依旧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而且再这样下去,山庄中的下人们担心会有演变成丧事的趋势,但那个生命垂危的不是脸色红润昏迷不醒的少夫人,而是他们整天不吃不喝不睡,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的少爷。

    “少爷~您吃点东西吧!”

    欧阳烈直直的端坐在床边,赤红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其默儿,满脸胡渣神情憔悴宛如枯槁。看得小翠也忍不住跟着难过。少夫人人那么好,又跟少爷情深,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他们啊!

    “出去~”欧阳烈依旧直直盯着床上的人儿,声音沙哑宛如年迈老者。

    他好恨,也好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爱上她,后悔为什么要她当诱饵让她陷入危险中,后悔自己为什么没保护好她让敌人有机可趁。

    是他害了默儿!

    “少爷~夫人正在找办法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叶青阳忍不住再次开口,要是在这样下去,少夫人还没救醒他就先撑不住了。

    “青阳~”欧阳烈眼神迷离,自从知道找不到下毒人后,他几乎滴水未进,就算肯吃东西也只有酒而已,

    “你说默儿会不会恨我?”是他把她拉进了欧阳山庄的浑水中。

    “少爷~少夫人深明大义~何况这不是你的错~”

    “那为什么她还不肯醒来~”欧阳烈声音变得哽咽,再看那满眼的悲伤痛苦,令闻者都动容。

    叶青阳握拳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起手。

    “啊~你~你干什么啊?!”看着欧阳烈直直倒下,小翠吓得脸色发白。

    她知道这些天叶青阳也很担心,但他不会一气之下把少爷打死了吧。

    “让少爷休息一下!”他早该这么做才对,不是他太乐观,只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少夫人肯定会醒过来,欧阳烈这样整天魂不守舍了无生存意念,他看着实在窝火。

    “喝~姓叶的你干什么?!”欧阳山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冀家兄妹和扇飘雪一听说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其默儿始终沉睡不醒,天天看着欧阳烈失魂落魄他们当然也急,冀云香今天一如往常的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到门口便看见叶青阳扛着欧阳烈走出来。

    “送我们少爷回房休息!”一看见是她叶青阳便忍不住皱眉,这大小姐一住就是两个月,最大的受害者非他莫属。

    “欧阳大哥怎么了?晕倒了吗?严不严重?要不要~”

    “我们少爷只是睡着了~滚开~”叶青阳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本来欧阳烈的事就已经够他烦了,这大小姐还一个经的喳喳呼呼,听得他头疼。

    “你~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被他突然那么大声一吼,冀云香愣了一下,看向他阴沉的脸,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知道他是担心欧阳大哥和默儿姐,但她不也是担心嘛,他凶什么凶!

    冀云香泪在眼中翻滚,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开。

    没想到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叶青阳一愣,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一会儿才扛着欧阳烈推开一旁的房门。

    好困,为什么她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有那扰人的哭声,是谁一直哭不停,惹得她好烦。其默儿努力的睁开眼睛,前面那两个抱在一起痛哭的男女看得她有点眼熟。

    “呜~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要我以后怎么活~呜~”

    “老婆~别难过~你还有我~”

    “呜~可是我好想我们的女儿~”

    “老爸老妈,你们在干什么啊?”其默儿看着痛哭流涕的老夫妻,一脸不解。

    再看看这熟悉的客厅,一旁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摆在她的照片,三炷香袅袅升烟,前面还供着三牲五果~

    难不成~

    “老爸老妈~我还没死呢!”可恶,没搞清楚状况就乱来,看着自己的“遗照”她着实不爽。

    “咦?老头子,我刚刚好像听到默儿的声音?”马月珠猛坐正身子,左顾右盼。

    “老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要振作,默儿在天之灵看到我们这样她也会很难过的~”其正德拍拍她的肩膀以为她悲伤过度出现了幻听。

    “去你的在天之灵,都说了我还没死了!”就那么希望她死了不成!话说回来,难道他们看不见她?想着其默儿伸手在两人面前挥了挥。

    “你听,我真的听见默儿的声音了!”那么火辣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遗传自她的基因。

    “难不成是默儿不忍见我们难过显灵了?”其正德看向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的灿烂笑容,难过不由得再次升起。

    其默儿翻了个白眼。这种对话还真符合她家两老的作风。不过看样子他们是真的看不见她。也对啦,她的真身都穿越了~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我、没、有、死!”其默儿对着两人大声吼,看他们为她担心成这样,不由得也觉得有点难过。

    “默儿~默儿真是你吗,你在哪里,妈好想你~呜~”马月珠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刚刚虽然声音很模糊,但她听得很清楚,那确实是自己女儿的声音没错,而且她好像说了她没死!

    尽管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也可能感觉不到,看她泪流满面神情憔悴,其默儿不由得轻轻搂住她,红了眼眶。要是再以前,她绝对不会有这种恶心的行为,但分别了几个月后,她发现她也真的很想他们。

    “妈,我没事啦,我过得很好!”

    “呜~那为什么还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马月珠强压住哽咽,怕错过她微弱的声音。

    “我也想你们可是我还回不了家~可能以后也回不去~”其默儿也有点硬哽,想了想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还是把实情告诉他们,免得她一天没回来,他们就一天不得安心。

    “为什么回不来~默儿难道你~你~”马月珠说不出“死”这个字,只是一个劲的试泪。

    “不是啦~我穿越时空了~现在在宋朝的扬州和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对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什么?!穿越时空!”马月珠激动一吼,吓得一旁聚精会神努力捕捉女儿生意的其正德差点没吓死。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真不是阴魂不散~显灵?

    “是真的啦~我摔下山崖醒来就在扬州了,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死了?”她人在宋朝,他们应该找不到尸体才对!

    “呜~那么高的山崖~该死的都死了~我们以为~”一说到这个,马月珠刚停下的沙哑哭声不由得再次响起。

    “老婆~现在知道丫头没事,你也就不用担心了!”其正德脸上出现一抹欣慰,担心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总算稍稍放心了。

    “什么叫没事~跑回几百年前能叫没事吗~以后还不是一样见不到人~”

    “哎呀妈~也不一定都见不到啦,总之我会努力找回来的方法~要是我真回不来~你们好好也生活就是不用担心我~”虽说是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但习惯了之后,其默儿倒也不觉得有多难熬,之前还怕家里人担心,现在交代清楚了之后也算了了一宗心事。

    “那你住在怎样的家庭里面,他们对你好不好,住得习不习惯,吃得好不好~”知道女儿没死,马月珠稍稍放下心来,但依旧免不了一阵担心,这回到几百年前可不是儿戏,什么都没有的落后年代怎么能让人安心。

    “你在里面是什么身份?那家的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其正德也忍不住关心她现在的生活。

    被他这么一问,其默儿还真有点心虚。要是跟他们说自己在里面是小妾,而且还被吃干抹净了,估计两老会先疯掉,比以为她死了还严重。

    “哎呀~有男有女啦,那家的夫人很好,把我当女儿看待~”风净月对她确实好得没话说。至于欧阳烈,还是不提为妙。

    “这样就好,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害妈担心得不得了!”白白流了几个月的眼泪,眼睛都哭肿了。

    “我那不是没办法嘛!”要是可以她还想直接回来呢!不过这么一想,其默儿脑中不由得浮现欧阳烈暴怒的脸,老实说真要离开他,她真的会不舍。

    “那你现在怎么有办法了?”其正德忍了很久还是问出口,他们现在完全是隔空喊话,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见自己,但他是完全看不见她,只能听到微弱不失清晰的声音。

    要不是那声音一如往常生龙活虎,他还真的以为她是回魂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其默儿也很郁闷。她不过喝了碗燕窝粥,觉得困得不行就睡觉了,难道那粥有什么神力不成?

    “女儿啊~虽然妈很舍不得~可是你也别在外面呆太久~那些个算命的不是经常说灵魂离开肉体太久不好~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马月珠擦干眼泪,努力露出一个笑脸不让她担心。

    “爸妈,我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见面,你们不要太担心了~”

    “好好~”夫妻两使劲点头。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但只要知道她没事,她们也就不强求了,以后如何老天自有安排,他们也只能在几百年后默默的替她祝福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其默儿打了个哈欠,浓浓困意再次来袭。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都觉得一直睡不够?终于和家里人联系上了,她很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欧阳烈的~

    “师傅,怎么样?”

    “气色红润,呼吸平顺,气血有点不足,不过不碍事,短时间内死不了~”

    “我是说能不能治?”风净月隐忍着一股怒气,为了找这个死老头,她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明明不久前还主动跑欧阳山庄来了,一眨眼才几天功夫他就死到塞外去了,害她足足跑了一个月才将他逮回,心里还得一直惦记着家里。

    “当然能治~不能治你找我来干什么!”这丫头竟然给他摆脸色!老童颜头一抬,很想摆出师傅的威严,可惜看在人家眼里不过是虚张声势。

    “夫人~这~”叶青阳听得一头雾水。他之前不是说少夫人中的苗毒要是没有解药就一辈子无法醒来?

    “这什么这~还不赶快去给我烧壶酒来!”自己的威严不被徒弟看在眼里,老童颜迁怒的瞪向叶青阳。搞得他更加一头雾水。

    “师傅~”风净月威胁的警告出身,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想着喝酒。

    一看她阴沉了脸,老童颜赶紧赔笑。

    “这又不是拿来喝的,是拿来治病的~对了~别忘了是拿上等的女儿红~”

    “拿酒来干什么?”上等的女儿红怎么看都是他想喝吧。

    “当然是用来引诱毒蛊的~”所为苗疆的毒蛊其实就是一种善于寄生在人体内的寄生虫,以人体内的少量血液为生,一旦进入人体便会紧紧贴在体内,不同的蛊喜欢寄生的地方不同,其默儿体内这种是喜欢寄生在人脑,若量大会直接导致人的死亡,而刘建雄并不了解这个,只将一点点用于其默儿身上,所以才会只让她昏迷不醒。

    “恕晚辈直言~前辈之前不是说这毒无解?”叶青阳拿来了刚热好的酒,屋内顿时一股香气袭人。

    老童颜贪恋的狠吸一口,眉开眼笑。

    “谁说过无解~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他不过说的找不到解药就醒不过来而已~治毒的药有千万种,又不一定非得找到那贴药不可。

    那之前为什么不早说,惹得大家费尽周折!叶青阳表情有点僵硬。

    老童颜倒了两碗酒,分别放在其默儿的两耳旁。

    “这样就行了,明天一早醒来就好了!”

    说着老童颜开始将剩下的酒往自己葫芦里倒。

    “就这样?”风净月很是怀疑。

    “苗蛊一般都喜酒,闻到酒香味就会自己出来了!”而那种蛊毒只能在人体内才能存活,一旦离开人体便很快死掉。所以苗人养蛊通常养在自己体内或是血皿中。

    “这么简单的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大家白担心一场!”风净月白了他一眼,难怪人家都称他老顽童,平白害了一对情人煎熬两个月。晕着的人难受,醒着的人痛苦。

    风净月可谓说出了在场人的心声,明明是他随手便可解决的事,他还硬是撒手不管的独自跑去快活。还说什么来看自己徒孙呢,他的徒孙伤心过度现在还晕着没醒呢。

    次日

    天刚蒙蒙亮,晨起清扫院落的丫鬟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扶着扫把刚想偷偷懒。

    “喝~早啊!”

    “早~~”以为是其他姐妹,小丫鬟懒散的应了声转过头,顿时一阵尖叫。

    “啊~”

    “喝~怎~怎么了?!”吓死她了!一大早的,见鬼也不用吼那么大声。其默儿拍拍胸口,差点被她吓死。

    “少~少夫人~你、你、你醒了?!”

    “哦~尿急起来上茅厕~”她这是什么表情,就算她突然出现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都知道是她了眼睛还瞪那么大。

    “我、我、我~去通知老爷夫人~”负责打扫清风居,和小翠关系颇好的小秋惊吓过后,丢下扫把就准备冲。

    “等一下!”其默儿赶紧揪住她衣角。

    “你说要干嘛去?”

    “当然是通知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大家一定高兴死了!”小秋说着满脸激动,睡了两个月的少夫人终于醒了,刚刚转头看见她还以为见鬼了!

    “喝~为什么?”她起来上茅厕很奇怪不成?其默儿一头雾水。

    “哎呦~少夫人你先回房休息,我去通知大家!”说着小秋撩起裙子飞快的往外跑。

    什么啊这是?其默儿一脸莫名其妙,撇撇嘴走回房,但刚到门口,突然想起刚刚起床时床的另一边是凉的。

    难道欧阳烈昨晚睡没回来?

    这么想着,她转了身往书房走去。

    而另一方面,小秋急冲冲来到风净月的院落。

    “老爷夫人~少夫人醒了!”

    “真的?”正在晨练的风净月停下和欧阳靖邪切磋的动作,一脸惊喜。

    “我去看看!”风净月收起剑,喜上眉梢,加快脚步往外走。

    但三人才来到清风居,便看见欧阳烈一脸惨白的从房间里冲出来,眼内重着血。

    “默儿呢?默儿去哪里了?!”欧阳烈赤红着眼,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没有其默儿的房间,他心急如焚回房,没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儿居然不见了。

    “不是说默儿醒了?”风净月皱眉看向一旁的小秋,对方一个劲的点头。

    “什么?!”

    “是真的,我刚刚明明还跟少夫人说了话的!”刚刚明明在这啊,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有一瞬间,欧阳烈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身体比理智更快反映的往外跑。

    脑中不断重复一个信息:她醒了!

    “少夫人呢,看见少夫人没有?”欧阳烈抓到人就问,狂乱得像头狮子。

    “厄~少爷~”叶青阳隐隐听到操纵声便跟着赶过来,没想到半路碰见一脸着急的欧阳烈。

    “默儿呢?看见默儿没有?!”

    “厄~没看见?”难道少夫人真的醒了?

    “该死~她到底在哪里!”欧阳烈扶着头,头痛欲裂。身形不稳摇摇欲坠,叶青阳见状赶紧扶住他。

    “少爷,你先别担心,只要少夫人还在庄里就一定找得到~”

    才这么说着,眼角便看见一抹白色身影由一旁书房出来。

    “你们在干嘛?”

    听到熟悉的声音,欧阳烈表情一愣,缓缓的转过身。

    “默~儿?”

    “喝!你们今天是怎样,怎么见到我都一副见鬼样!”其默儿皱眉,很是不满。就算她一大早起来习惯的只穿着睡衣,头发没梳脸没洗,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情。

    说到表情~

    “欧阳烈~你~”剩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其默儿便突然被紧紧拥入怀中。

    “你~”

    “你终于醒了~”欧阳烈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想到这里,不由得又一阵心痛。

    “我~你在说什么啊?”他们不是才一晚没见?其默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两个月,记忆依旧停留在吃了碗燕窝粥就睡着的时候。

    “少夫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两个月?”收到她询问的目光,叶青阳代为回答。

    “什么?!”

    其默儿吓了一跳。她昏迷了两个月?什么时候的事?

    “我干嘛会昏迷啊?”她不是睡得好好的,还灵魂出窍回了趟二十一世纪,难不成来来去去用了两个月?不会吧,她也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是我害了你!”欧阳烈看着她,眼中一抹沉痛让其默儿不由得跟着心疼起来。

    “你吃的那碗燕窝粥有毒!”叶青阳代为解释。

    “啊?!”原来真的是那碗粥有蹊跷。其默儿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再看看欧阳烈,满脸胡渣,精神憔悴~

    “欧阳烈~你也了吗?”其默儿一阵紧张,难怪他那么憔悴。

    “是的~我了~很深很深的毒~”这辈子可能无药可救!欧阳烈伸出手抚上梦中看见无数次的红色脸颊,眼神满是爱恋。

    “欧~欧阳烈~你~你说真的假的~”为什么这眼神让她莫名觉得脸红。

    “此心可鉴天地为证~我爱你~默儿!”欧阳烈说着再次将她紧紧抱紧怀里。这是属于他的小女人呵!不知不觉中便在他心中稳稳扎根,当他发现时便在也舍不下,注定一生为她痴狂。

    “欧~欧阳烈~你~

    其默认满脸爆红,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知道是一回事被那么直接的表白又是另一回事,这可是她这二十年来的“初体验”!

    叶青阳干咳一声,识相的转身,抬头便看见跟着其他人赶过来的冀云香,只是后者看见他不在像以前一样露出凶狠眼神瞪视,反而表情淡漠的移开了视线。一股莫名不悦顿时在他心中升起。

    “那个~欧阳烈~你要不要~厄~先放开~”

    “不放!”欧阳烈毫不犹豫的回答,口气中透着几许霸道。失去了一次,这辈子她休想他再放开她。

    “别闹了~人很多耶!”见天使怎么一回事,大家都不用做事了啊,整个山庄连主带仆的各个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现在这状况也不知道避避嫌。

    其默儿此话一出,一旁下人们忍不住掩嘴偷笑。

    “默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风净月一开口欧阳烈身子一僵,紧张的看着她。

    “默儿~”

    “呵呵~我没事啦!”感觉真的像是睡了一觉而已,相比起来她倒是比较担心欧阳烈。

    回到房间后,其默儿看着欧阳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她眉头紧锁,欧阳烈又是一阵紧张。

    “确实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该死~我叫人找大夫~”

    “不是啦!”其默儿赶紧拉回反映过度的他。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话都美说完呢!

    “欧阳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默儿将他拉到前面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难不成她“不在”的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不然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时意气风发的他怎么会落魄成这副摸样,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欧阳烈贪恋的看着她明亮眼眸,没错过她表情的每个细节,久久才缓缓开口。

    “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那些日子他真的心如刀割,本以为解决了所有的事就会顺利从刘建雄那得到解药,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每天看着她紧紧闭着的眼,他沉痛的只能以酒度日,只要稍稍一想到她一辈子都醒不来,心便如千刀万剐般痛苦,恨不得跟她一同长睡不醒,永生永世的与她相伴。

    其默儿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般闷疼得难受。不一会儿,眼泪终于还是禁不住扑朔而下。

    “笨蛋!”其默儿紧紧抱住他,口气带着一丝硬哽。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竟然只是因为她昏迷不醒,只是担心就折腾成这样,她几乎不敢想象这两个月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爱你,欧阳烈!”深情的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将这三个字说出口的。

    “我也爱你!”

    新晨的太阳已经升上半空,空气中伴着丝丝鸟鸣,屋外人来人往,而屋内相爱的两人紧紧相拥,爱意在心与心之间传递。

    三年后

    “欧阳烈~”书房门砰的被踢开。

    欧阳烈与十几位掌柜一致抬头,看向满脸怒火的其默儿。

    “厄~”没想到里面那么多人,其默儿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欧阳烈咧开嘴,好笑的看着他家娘子羞怯的样子。

    “你儿子呢?”其默儿眼一瞪,冒着凶狠。

    “咳~娘子~那也是你儿子~”平时都是她儿子,一出了什么事就变成“他”儿子了。

    “哼!少废话,那小鬼死到哪去了!”她今天非给他来次暴力教育不可!

    “他不在我这,发生了什么事?”看她一脸怒容,八成小子又闯祸了。

    “还说呢!你看看这是什么!”其默儿气呼呼的将手中的“破布”丢到他前面,不久之前这还是一件上等布料做成的衣服,是所有欧阳烈派人给她做的衣服中她最喜欢的一件,现在上面坑坑洞洞活脱脱一件乞丐装。想都不用想是何人所为。

    除了“他”聪明过度胆子过人的儿子,谁还有这胆毁她宝贝。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三件了,自从他说需要布来制作他的小船的船帆开始!

    “欧阳烈撇了眼破破烂烂的衣服,暗笑在心。整天看着这一大一小靓宝贝斗来都去是他一大乐趣之一。

    “衣服再让人做就是,别气坏了身子!”他会心疼!

    “你、你~不要脸!”那么多双眼睛在这他居然动手动脚又亲又抱,还让不让她做人啊!

    “少爷、少夫人,这是老爷和夫人刚刚托人送来的信!”

    “老爷夫人?”其默儿从家丁手中接过信,一脸不解。刚刚不是还在庄里么,写什么信啊。

    “厄~这是~”

    “这好像是我们儿子的字!”欧阳烈刻意加重了“我们”两字。

    “什么?!”其默儿大叫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一边!飞速往外冲。

    “默儿~”欧阳烈眉头一皱,赶紧跟了出去。

    一旁始终被晾在一边的掌柜们一头雾水,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纸团。

    爹、娘:

    孩儿今早又弄坏了娘一件衣服,伤心难过之余倍感罪孽深重,孩儿决定跟随爷爷奶奶云游四海多长点见识以弥补年少无知之过,待懂事了便会回来,望爹娘勿念!

    你们唯一的儿子欧阳凛洛字

    (全文完)